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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阳光普照,南京比北京暖和多了。
, U2 A* |# P7 x 我听说火车站旁边的金桥市场衣服便宜,问着路去了。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穿上了漂亮的运动鞋,也加了两件便宜的衣服。
^) M7 s5 M9 z: u4 ~ 没有白总这个恶魔在身边,心情轻松得一逼吊糟!我搓着手走在南京的街道,没有食物,没有行李和包裹,更没有亲戚和朋友。可是我一点也不紧张,老天爷饿不死漂亮的男孩。 % d% V: e1 g0 | W8 J4 Q! n" z
我终于走到了夫子庙,找到了一家酒吧,酒吧富丽堂皇,名字叫玉玲珑;老板高大威猛,名叫阿武。 $ M j# T$ k0 ^8 `5 R$ a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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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用挑剔的眼神看我,他仔细检查我的鸡鸡,检查我的肛门,检查我的耳朵和牙齿。我记得,以前我爸要买人家的水牛,也是这样检查。
0 o* p {9 e& D/ I4 {/ c 阿武问我:“多大了?”
: Y! u; ?' J: l/ M) H 我说:“十八。”
9 t! ], J$ ~# m8 P0 W/ ~6 E “放你妈的屁!你至少已经和男人睡了四五年了,你才十八?” 2 W7 F7 x8 x: D3 T3 i# ]
我心想,他妈的这个男人好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 q; |( Z: o' Q t' j; w 我说:“我十四岁就和男人睡觉了。” 2 b, B0 S% z, y& K9 Q/ {
阿武哈哈大笑:“你比老子的经验还要丰富啊,老子二十多岁才和男人睡觉呢。你这么早就入行了,你到底能做什么啊?”
! ^5 \; b! C! o6 z" H* Q “只要给我钱,我什么都可以做。” q6 u3 J r7 g0 O
“好样的,老子现在就需要这样的人,你的入伙费就免了,今天晚上就陪我。” ) S# c$ }7 G5 _5 X6 y! C% r5 O7 A; t
就这样,我就在玉玲珑酒吧开始了我的黄色生活。 ; q' @0 t6 Y! ^3 L, G
我和玉玲珑的男孩们,成天生活在黑暗和肮脏里。 0 U0 u+ `6 H Z7 [5 q" Y/ S4 d
我们等待在夫子庙的霓虹灯下,蜷缩在 1 路公交车的站台边,佝偻在鼓楼广场的树阴里。 " a' B% x) Q! D
我们陪男人喝花酒,陪男人讲黄色笑话,陪男人唱情歌。
$ w. L" A+ Z/ n- u' f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有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0 J( K9 a# R% O- f: y0 a
我想,我们都是命运的过客。
! y2 z! W! W, K1 h- A, B/ z8 c “你到底爱不爱?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到底爱不爱我......” 1 ^, s3 T% C9 c) T& j5 a. r9 `
一个熟客问我:“青青,你到底爱不爱我?” , j3 }5 G' I* f1 X$ A
我不屑地说:“切,你他妈的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提这么高雅的话题。”逗得满酒吧的人都笑了。
^& o( \, V$ T4 T v 灯光和音乐就是我们的春药,听着看着,欲望就占了上峰,男人们就象挑土豆一样把我们带走。 - q, ~# Z+ t5 o5 Z# u
这,就是我十九岁的生活。 ( X$ {; G% A; `# B! c+ t. P' ]( y
阿武很欣赏我,他经常教育其他的男孩子:“好好干啊,你们看人家青青,光着脚丫子来南京,啊,你们看看,人家现在多好啊,啊,要什么有什么。” & }5 E% H) d' d4 B& i1 U
我知道哪种男人会喜欢我,我也知道哪种男人会讨厌我,我还知道哪种男人出手大方,哪种男人出手小气。喜欢我的我会主动凑过去,不喜欢我的拉我我也不理他。别人在这里卖,只用了身体,我在这里卖,还用了脑子。在我眼里,来这里的男人就两种:一种是草食动物,一种是肉食动物。阿武说我悟性好,很快就让我当了领班。 $ L! t7 F5 Z: d7 B& S! m
就这样,我在玉玲珑生活近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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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遇见了方正。 1 A0 }! B1 f; Y2 {( R(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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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是北京人,特别潇洒帅气,三十五六,高高的个儿,长着一张明星脸,他和阿武是朋友。 - b& O) t6 Q. ? E, k8 V
方正很有钱,他开发了新街口、中央门、水西门等好多个楼盘,他是南京很有名气的建筑老板。
2 w1 r% k6 ]5 F 他经常带一群人过来喝酒,他带来的大都是生意上的伙伴,还有那些南京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的房间要特别安排,因为他们舍得出钱,他们身份不同一般。方正是来这里的唯一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和这里的气氛总是有点不协调。他不象别的男人那么猖狂,他从不摸男孩子的鸡鸡,从不捏我们的屁股;他没有口臭,说话温柔,头发总是梳理得很整齐。 8 g/ L. v; g0 [* n* r# C4 ^. i% e9 l
阿武说:“方正,让青青给你安排一个小弟?”
/ [3 ^, p: ]/ D$ v. y 方正总说:“我不要。”
' k- c) z9 q! W9 ]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喝酒,看着别人快乐。
5 E7 {! ^+ ? M: \, y# n 方正带来的客人都很挑剔,他们要年轻的,要纯洁的,还要漂亮的。我懂得他们的心思,安排的小弟都合他们的胃口,每一次方正很满意。
2 G! J8 c! l* O; R% l! m! d0 T8 F 听说我是从北京过来的,他就过来找我说话,聊长城,聊天坛,聊故宫,聊一切关于北京的事情。
5 n' \7 Q4 ~4 {' } 很快,我和方正熟悉了。
+ l0 h; t+ S0 y" d `9 e0 D1 p 二十岁生日那天,阿武大发慈悲,放了所有人一天假。 # B, C- C% \) ^
十几个男孩,商量着怎么给我庆祝。我们花了100块钱,找来一辆手扶式拖拉机,我们开着它在江宁的公路上疯狂地笑,疯狂地喊。我要带我的伙伴们去郊外,去欣赏春天里的油菜花,去回忆故乡的春天,去呼吸自由的空气。 + k" u0 i0 Z- {9 @- s. V7 l
可以想象,一辆手扶式拖拉机,砰砰砰!一路乌烟瘴气,上面挤满了年轻帅气、英俊潇洒的年轻人,那是怎样一种滑稽而美丽的风景!
1 c0 a+ J: x6 [. C- q8 R 前面一辆宝马车挡在我们面前,它慢慢的开,慢慢的挪,不让我们疯,不让我们狂。我们骂,我们吵,它就是不让开。
8 k" u0 \' U% y. H 走了好远,我们想掉头了,宝马却停了下来。
" j: L& U, u* J7 I 我们围上去,就要打人,车里却钻出了熟人,一张笑脸,阳光灿烂,那就是方正。
+ J J8 j" z( V' p0 o 那天晚上,方正又去了玉玲珑,专门包下了整个酒吧,给我庆祝生日。
! b3 n$ @- \2 ?! e/ `8 r 阿武拍拍我的屁股,说:“青青,你要走运了。”
7 x" d& X* h5 C; }* ~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走运,很迷糊。
; n& s! h" H) M/ l( e M" O 我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小时侯,生日时妈妈给我吃过煮鸡蛋,二十年了,再没有人给我过生日。切蛋糕的时候,我哭了。
* ]+ D$ V- P1 Y2 O6 j$ _8 {5 ~8 L 后来,方正要我陪他唱歌。 * ~7 }$ E q9 E- M
唱着唱着,方正说:“什么味儿?” - p: @* x% y9 k" d
我说:“没什么呀?”
* ~! l9 x9 [8 V+ J5 h% F \6 X) x% Z 他说:“你搽什么香水?” 3 \, E. C& |! \8 ^7 p
我说:“我从不搽香水。” 6 q# n* U' S/ J: z
他又在我身上嗅了嗅,说:“说不清,你身上好象有种菜花香的味道。” . ?. n0 k) T; M9 i, T& }' k/ o
我觉得不可能,我想,方正是草食动物。
: d6 {. Q }( W; [" I3 f, b. @0 f 过几天,方正又带朋友来喝酒,玩到好晚。 4 T+ ?8 c" O# G8 {# f
他喝高了,想抽烟,我就给他找烟和火;他想靠一靠,我就给他找来沙发垫。 ) g2 r- A6 v0 E7 s4 P
他说:“你这娃娃,聪明得象狐狸精。”
- a$ n9 ^8 ?! `) S7 \+ ` 我轻轻的说:“方老板,我就是狐狸精,可是我没有坏心,这个世界里,只有你把我当人。”
/ K. d# w2 y; V- D 他笑了笑,睡着了,睡相象个小孩。
/ _# m) W' `& Q4 C7 ]6 \1 Q5 d* I 我拿一件衣服给他盖上,忙完以后,我决定把他抱到床上。
" z* Y' @9 g) l& f/ y* |, u% R4 S 我的心动了,见识过好多好多男人,我从没有这样心动的感觉。
7 F+ F1 |& m* a* U- f5 j 我给他脱衣服,脱一件我心就蹦一下,再脱一件心就再蹦一下。看着他俊朗的面孔,轻抚他结实的胸肌,我的心疼得要蹦出来!我急忙给他盖上被子,转身想离开。
9 W1 H$ _3 ]4 I" x9 M+ m, N 方正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疯狂的亲吻我的唇,揉摸我的头发。他脱光我的衣服,亲吻我的皮肤,含住我的鸡鸡,用舌头不停地撩拨,最后,他将坚硬的阴茎插了进我的身体。 7 D3 ^$ K6 f( D/ e0 u: `6 s
陪男人睡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有了快感。 $ c2 D4 l0 X8 Z3 H
我笑着,哭着,喊着。
% X, Y$ E9 v+ b3 W% i; B" ~ 他的阴茎在我后面插一下,我就喊一声“方正”。
- o4 a! K* H) n) Q2 v$ o0 y 他又插一下,我再喊一声“方正”。
* }# }3 k3 x4 b2 ?/ f. z! B 他答应着,大汗淋漓,勇猛无比!
$ a( W/ _3 ?+ C2 y: _ 五年了,我第一次被男人插射。
. N6 j- g" f1 o ]+ S9 H% w 爱,象春天里金黄的油菜田,在我眼前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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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的毒瘾毒犯了。
5 K4 ^" {# R, g) T0 H$ B 我四处翻,到处找,我翻开方正的口袋,里面还有半包烟。我一次抽出好几根,一齐点燃,全部放在嘴里使劲的抽。一口接一口,还是不行,我觉得我就要没命了!
, o3 z O, K( r 我的鼻子和眼睛塞得慌,心里肚里都是翻江倒海,我开始四处闻,四处嗅。我象一条狗,从桌上嗅到了地上,从地上嗅到了窗台上。方正醒了,他坐起来,吃惊的望着我。
$ M: @; e. E( ^! I3 {9 |1 G 他朝我喊:“青青,你吸毒了!你吸毒了!”
7 q0 j$ A* q9 W0 _5 _- M/ e 我抱住方正的腿,说:“亲爹亲娘亲老子,你救救我。”
8 b/ h5 x/ {1 T3 h/ E5 b “你快说,我怎么救你?我该怎么救你?”
6 i+ U9 B2 Y# k3 H “你绑住我,你把我绑在床上。”
5 f. [+ X! F( a- ] 方正找来自己的领带,把我绑在了床腿上。
5 t4 R- E7 S8 g 我说:“不行,还要绑牢点。” ) O2 N' _! R( a! n- U4 L
他就撕破自己的衬衣,把我的手和脚都绑在了床腿上,死抱着我,不让我动弹。
9 @9 k3 h5 P) c7 r8 h- s( s2 Q3 q 我实在忍不住了,我用头撞他的腿,用屁股顶他的腰,我哭着,喊着,我觉得我要死了。我踢着,咬着,终于喊不动了,我睡着了。 + B! A% q9 R3 r
醒过来的时候,方正还坐在我身边,他已经把领带和破衬衣解开了,我用感激的眼神望了他很久。 ' m0 `- Z/ ]* s7 W" V7 y0 }$ i
我说:“方老板,谢谢你。” * u# O8 F# E+ {: H
方正说:“你不要再吸了,你还小,吸毒会没命的,还有,你还是叫我叫方正吧。” + w6 n8 O' _) i l
我又哭了,躺在方正的怀里,哭得象周岁的婴孩。早晨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房间里显得安静和温暖。 5 J! w5 n2 c+ ^5 u9 \ B4 s5 e
方正问我:“你身上怎么会有油菜花的香味?” ) }/ b5 d+ I) B* [5 G3 |0 m
我说:“好闻吗?”
5 u c/ w: N0 H8 Y: ?5 m 他说:“好闻。” # ]. `7 ?, }7 Y" j
我把我的衣服解开,洁白的皮肤反射着阳光,粉嫩的乳头在朝阳的光辉下,镀上了一层菜花的金彩。
* e0 \# j8 O [* x' q 我说:“你是想闻菜花,还是想吃菜花?” A# p8 A- N* c: M9 |
方正笑了,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要闻,也要吃。” # u( T/ g0 z- x4 ]# J: L
他抚摩我,亲吻我。 / }( H. ?9 N6 D& w: D( }3 v
当我们的舌头在彼此嘴里纠缠的时候,当他的阴茎在我后面猛烈抽插的时候,当他的大腿砰砰撞击我屁股的时候,我觉得这比吸毒还要舒服。我反手从后抱紧他的腰,这个男人,就在这金黄的晨光里,在这温柔的床铺上,进入了我的身体,走进了我的心里。
) w8 F- g' V' Y) z 爱,又象春天里的油菜田,在我眼里弥漫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