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兑现你的承诺。”轩先打开这尴尬的场面,轩指的是带他到天涯海角一事。 : F- V |1 |( D( b, a! J& L
2 ~' e3 i) V! Y) O3 [. `1 G “那你说什么时候。”我微微一笑。 0 p3 E1 J( m/ m- u# `, K
: w( g, U1 j, p; r0 G “明天。”轩不敢肯定我同意。
4 _8 d% t0 |2 @, u$ b+ U2 P" ~* \4 w) b. F* y
“好吧。”我叹了口气。 0 N2 [* r3 u w7 G9 P+ s
: a* I9 Q7 m& C' H0 u$ S; [ 轩注视着我,渴望的目光里带着淡淡的忧愁,我不敢正视轩,过了好久,轩突然扑到我身上,紧紧抱住我,我真的有点怕,但无法拒绝,这是我梦想很久的。我们相互亲吻着对方,相互享受对方的抚摸带动来的满足。
! m8 W0 V9 { G0 N& E# o
- ~' B3 m1 W! \% k0 S6 b# J 这是人类原始的性欲,男人和女人能满足这种欲望,男人和男人也能满足,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就是正常和、合法的光明正大的。而我们却不可以,并且在一起还要偷偷摸摸。为什么我们要承受各种各样的歧视,愚味的歧视!原始的性取向是无法改变的,既然我们先天注定这样,那有什么错,错的是无知的人们。朋友,面对被传统束缚的环境,我们该如何? 2 t; z" s% z& W
' C4 c8 s# a* [ 第二天一早,我和轩坐上开往三亚的班车。出门时我特别叮嘱轩在公共场所不要做亲密的动作,轩欣然同意。一路我们很开心,在别人眼里我们是兄弟一对,我们也只能让别人这样知道。
5 S6 ~7 ^: ~& I8 x( h, @0 M/ D
, a, x9 ?. x, V3 ~8 r 到天涯海角了,到了轩向往已久的地方。那天万里晴空。游客很多。轩极兴奋,延着洁白的沙滩狂奔一阵,面对大海大吼几声。我真后悔自己语言的贫乏,不知如何描述轩当时的心情。是的,轩该大喊几声,把多年累积的苦愁全部泻入大海,好好呼吸天涯海角的清鲜空气。轩站在离我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面对大海,静静凝望着,似乎忘记所有人的存在。有人说到了天涯海角就到了天边,不知轩当时的心境如何!
/ u; [2 m) b$ ]5 |) L2 W
8 t. @- D& O0 n: x 蓝天、大海、沙滩对我来说已司空见惯,如果让我赏海,那我更愿意品味它的宁静,不知轩欣赏海的哪一面。 f# Z6 |% \0 P2 ]
2 _! p- \2 A& r( B
“阿兴哥,你什么啦,咋不说话。”轩唤醒我内心复杂的沉思。
. v) q. N' ] c7 q4 W" C$ ]* S
“没什么,你好好玩吧。”我顿时反应过来。
1 d) N% N0 n. {2 N/ e
0 }2 D: m1 R) D8 A$ K4 @/ W “阿兴哥,这里太美了,完全在我想象之外,上海外滩很美,可那种美是沉淀出来的优雅的美,而这里的美是自然的、毫无装饰的美,这种美我更喜欢。”轩发自内心的感慨。话还没说完,轩的眼里泛起泪花,一手抱住我的腰,我意识到下面的动作,敢紧推开他,说:“怎么啦,我们去喝点水吧。”成熟的我很快转换这样的场面,不过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游人看到些什么。
- Q r1 i" q9 k, F2 O i那天可能是轩人生最快乐的日子之一。我们照了好多相,晚上吃了一顿三亚特有的海鲜。饭后轩建议住三亚最好的酒店,我不忍心看到多愁善感的轩伤心的样子,更不愿扫他的兴,只好依了。入住时轩不让我付房费,说他家境不错,来时准备充分,不过我总不能让学生出钱吧。轩说我太计较了,下回到上海我才买单,看来我也只能顺从。那晚三亚的夜是属于我们的,三亚的美使我们的火燃烧得更旺。 % I2 ~4 t2 E) C5 M A
) a& k% P4 [- i/ a: ?
第二天,我们在大东海玩了一阵子,下午坐车回我家。
5 M; ^" |$ K/ b+ r5 p; h0 J' |0 `6 J5 x7 O6 G
由于国庆机票不好买,轩在我家住了好几天。那些日子很甜美,我们一起钓鱼、逛街、唱歌----。
0 Z% l/ p, J1 h/ c f) d
& U3 v7 l, s; y+ k+ v2 i& u0 M 临走那晚,轩对我说他来海南一半为我,一半为天涯海角。我说就算轩全为天涯海角而来,我也不介意,因为那几天轩让我享受到人类天性的美。 1 c! Q" a% W& E& a9 [, A$ d2 P# A4 I1 w- z3 [
, E1 ~9 @% k; i S& P 第二天,我说要送轩到海口,轩坚决不同意,我给轩买了些海南的特产,还为轩备好路上的用品。到了车站轩让我快回家,可不行。我们都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忧伤,轩坐上车时,我不敢看轩,背着车站了好久,直到汽车起动时,才忍不住回头一看——轩已满脸泪水,满脸让人心碎的眼泪。
5 d( G. G0 T4 M/ y W( ~( W8 D, F9 \
轩走了,永远走了。 6 v" j8 p# }& r% z
/ k5 ^+ T2 A" I$ H7 [ 晚上轩给我发短信,说已到家,叫我不要给他打电话,必要时他才打给我。后十多天轩一直没和我联系,我想轩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 D1 _' F* a* X; K( K6 B" Q
. D6 \/ f; B9 ?9 f 有一天晚上,轩给我发电邮:阿兴哥,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相处的日子我非常怀念,可客观原因我们不能这样下去,继续发展的结局你我都很难承受。阿兴哥,我好想念你,可我必须痛下决心。 & x3 F$ d& q0 g1 m/ k
4 x; G+ d2 T% U% e
突然间我隐隐感到轩的成熟。
) M1 R: k: x$ _& l- r8 a& X* z& k- F
或许轩的做法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