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4-13 20:37 编辑
/ p; |, j# t' F0 D# R
5 _5 v% i: j1 |$ {" b- n5 {7 a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维不是gay，因为在大一的上学期他就已经有了一个呈胶着状态的女友。那是个妩媚的女孩，小鸟依人，楚楚可爱。
+ }. R; H) w6 U! H/ Q; c/ N 我和维能成为好朋友，是因为篮球。我们都是比较标准的球皮子，如窗外传来篮球“砰砰”的撞击声，那简直就是在勾魂了，不出去拼个汗流浃背，就别想安生。但那时候我们还仅仅是好朋友而已，即使在球场上贴身防守，臂膀上都挂上了彼此的汗水，亦或在学校公共浴池赤身裸体洗澡的时候，我都从来没有过什么遐想或异样的感觉。一句话，他没让我心动。- }4 h9 X( h3 M/ a/ w, q! |6 ^6 D
作为好朋友，我当然喜欢他，否则要好的依据在哪里？但喜欢和爱之间的距离有时候真的很微妙，虽说界限清晰，但前进一步死，后退一步生。就是这样。有的朋友，可以交往一辈子，但你只在界限的这边，决不会越雷池一步。可有的时候，越了雷池也就是闪念之间的事情，也许自己都不知不觉呢，感情的世界里已经有人悄然而入。无力拒绝，但是有力接受吗？！
' |2 {- Y4 y; q, S& t那是个周末的傍晚，我们几个球皮子又在球场上呼号喊叫地拼球，就见我们球皮子里的小锣垂头丧气地来了。大家说：“哪儿泡妞去了才来。”还嘲笑他，“你缺多少水啊，这么打蔫儿……”4 @- S! o. M$ b( B% h0 B8 R6 W
小锣都一概不理，往场边一坐，也不换衣服，好像就没打算玩。谁都看得出他遇到了什么事情，就纷纷围拢过来，问他怎么了。
2 ?; H% E& |3 p原来小锣刚从网吧回来，被一伙混子抢走了手机和身上的一百多块钱。我们说，你就眼瞅着让他抢？小锣沮丧着，急赤白脸地说：“他们五六个人呢，你要我怎么办？”- S- @; \3 M) N& F
这时，维把手里的篮球往地上狠狠地一摔，那球立刻迸出老远去。他说：“太猖了！就算手机和钱咱认了，可这口恶气怎么咽得下，走，大不了刺刀见红！”
1 a1 t0 j9 y9 Y' M( B" j) K! r4 i9 B+ F" ?/ \: {
于是他不由分说，衣服也没换，犹如疆场上的战将，气势汹汹地一摆手，我们一干人也都呼呼啦啦地相跟着，前赴后继一样的。这十几个人，大多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看上去倒也蛮浩荡。但是，当维带领我们怒气冲冲的一彪人马杀进那家网吧，哪里还有混子等在那里挨扁呢？我们只好铩羽而回。. T, s. i! [9 p( ~
4 \. D0 ?& J( z( q
虽然如此，但维当时的气势把我俘虏了。也许每个男孩的心中都有崇尚英雄主义、向往行侠仗义的情结，反正就在那一刻，我的心里开始不平静了。当然我清楚我怎么了，很清楚。
) t2 a5 B; |8 \
0 Y6 F, Y( e8 k o: @# `' ~2 y8 p( O我和维并不在一个寝室，所以，每天去球场，维都会在我寝室的门口来一嗓子，“走喽！”以往这一嗓子稀松平常。现在不一样了，仿佛我的五脏六腑被猛揪了一下似的，有种痛裂感会立刻蔓延全身。因为我知道，维不会属于我，他不在我的世界里，而我也没办法进入他的世界之中。渐渐的，只要看到他，那种痛裂的感觉就会向我袭来，这样的感情永远都会像我们那晚去网吧刺刀见红一样，只能铩羽而回。6 A) ?- M3 y( ^8 X% n3 E
, R$ P2 q. ]2 {2 \6 x5 W我无路可逃，即便可以选择放弃球皮子的生涯，但我没办法放弃课堂。只要进入教室，似乎满眼都是维。在跟他同处一室的时候，我就如同在炼狱中挣扎，表面平静如常，内心却是苦不堪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我不想死亡，但我也清楚，我没有爆发的授权，爆发之后我遭遇的不是火山就是海啸，跑不了因爆发而有的灾难。我只好在那其中徘徊。
# V9 } w5 _( K% E/ o( P. a7 R: L) h# H* ^+ y7 u
凝恨对斜晖，忆君君不知。维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不过他还是感觉到了我的变化。( J! `& A, S! {2 a( M! q
, o' B5 \' b# I# D5 A3 z* ^
那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坐在了我的身边，问我怎么不去玩球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了一下。他信了。但我其实更期待着他的刨根问底，那会使得我在“不得已”的情形下道出心思。是的，我这时真的有一种表白的欲望！" {* x: T; H8 a. S) L
) d3 \% _) u# A- Q* s, V7 Q他神秘地问：“哥儿们，老实交代吧，我都看出来了……”
* b w; L/ c+ k/ t2 j# D4 b! C2 A9 w
我心里猛然一悸，莫非已经被他看穿了？不可能，他断不会这般毒辣，即使他精通诸葛亮的马前科，也未必把人的心思看透，我并没有过任何的蛛丝马迹被他逮到。掩饰了一下慌乱，我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 c! | v* G, H! n: E7 D" U+ h6 ~# z' k( @$ @/ P
“你这么苦大仇深的，如果没猜错的话，爱情滑铁卢了吧？跟哥儿们倒倒苦水吧，可别把自己整抑郁了。”维在我的饭盒里捡了两块红烧肉填进嘴里，说：“知道吧，这么些天看不到你去打球，我觉得老没劲的，总想把球传给你，可老也找不着人，那叫一个失控。嘿，为了我，你也得痛快把问题解决了。”0 {1 G% W# y6 e6 v
: C- O+ ]) o. y8 V
我一笑，没说话。不想说，因为没法说。尽管表白的欲望还在心理鼓噪着。
; p- D5 s2 C9 ]( U0 \$ ^( q 他问：“那女孩是谁，系里的还是你外面惹来的？要不要哥儿们出面把她摆平……”2 ^9 G: l( L$ a- l
}* S0 o% T' o7 R7 K5 ~7 x# E4 \7 V
这时，我猝然有了个孤注一掷的念头。也许表白能够了却我心中的困扰和苦痛，过后，或者至少可以令我换一种心情的吧。所以，我没再多想，说：“晚上吧，我发信息给你。”) H$ Z% ~" ~% t7 P. }
6 }9 h6 c1 E* g& B! L+ t: O维听了，用匙把儿在我的头上一敲，“害羞吧你！”
- S; ^ k5 w( s$ B3 S+ D8 C N9 _& B* C
害羞？是吧，反正说不出口。好在科技时代有了可以发信息的手机，一切都能在幕后操作，免了面对时的难以启齿。
$ ]1 @/ `. t0 S8 T" X+ G3 Q1 e9 n$ l8 p0 g: A& o# g) O4 K
整个下午我都在惶惑中，人是在教室里坐着，心思早就信马由缰了。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我要表白吗？有非说不可的理由吗？回答是：没有。明知道选择了一条逼仄的死胡同让自己走进去，然后撞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后还得原路回返。可如果这样沉默下去，我担心我会撑不住，会垮掉！
/ q; w u/ o& c q$ E1 K
7 n( c8 y; s* b) q$ W所以，我坚定了一下自己，破釜沉舟吧！5 r# z( b9 M0 j7 y1 R& X' Z: t
' n! X4 }$ S! B" [6 ?- x
夜晚躺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我又开始了犹豫，这样的破釜沉舟是否值得，如果将来跟维朋友都做不成，无庸置疑我一定会后悔！我那么的不想失去他，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爱人！当我还在辛苦权衡的时候，维的短信却过来了，并不响亮的提示音足足吓了我一跳！
" p7 s' r& x1 C
8 p+ `, g% x& s$ m维——
l5 O5 c9 f( N, G3 z+ p% U6 M% c! A: W5 J d# F
哥儿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O* C' m) E! o. J! X
/ q4 b! t+ G( ~
我——
: E" C# v! W6 a
% v0 N d# J6 ~) B你说对了，我是遭遇了滑铁卢。
5 y/ k: W5 P, D2 f5 W. e0 i9 C* p9 Q* S! b S" g
维——
8 M6 w. l5 R5 n, [8 N* k8 n( [. V+ h. }0 f6 P% ?
谁这么眼衰啊？就哥儿们这好几表人才，她竟敢跟咱滑铁卢？我就不是女孩，否则我都追死你。哈哈！那女孩是谁？我跟她聊聊如何。
" c' T" h: i; j7 m: y# d% W7 u3 Y
! N( B8 h9 t: m% f我——
8 q2 ~/ C. ?+ R- c" N2 O% k
+ L2 t! U$ C' C0 b$ Q! b不是什么女孩，他是……我的好朋友，一个男孩。
0 r' Z2 {: R! G) F4 z- Q, _( b/ l6 `/ p! ]+ ^0 d9 [
维——. W+ U: [; L5 c0 e( T6 J/ ]
( ^7 M& ^+ O3 m) H, r玩笑吗？
3 ~4 ^ H: ^. `( S, | 我——0 Y: J; h9 ^! F i0 o
7 J% z9 _( M& D* `! U$ a不！他真的是我哥儿们。
, E+ _$ N& D9 H: r) \" }
5 ^8 w! ~7 E; p2 {. t& ~4 H维——% W; }' q6 w( j
7 T( X' @) V! P1 J
爱他很久了？
5 L! k7 a6 S1 J/ d; g
& s3 Q3 } Y+ z* ]' p, H我——& f6 f; ?) Z& z6 @0 ?* \ ?9 e
2 f/ B3 h& A1 v8 S4 F8 k, @没。爱上一个人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记得那天我们去网吧刺刀见红吗？在那一天的那一刻，就像那只被他摔在地上的篮球一样，“砰”的一声，我开始爱他了！
P ^1 c% I5 I/ i; s: |. j( t
3 i1 O. L% m F# [: d/ e我想我的这些字发过去后，应该颗颗都是炸子儿，在维的眼前开花了。我不知道他被炸得如何，至少我可以感应到了一些震颤，弄得我脑子煞时一片空白。而我们的短信对话，也出现了长达36分钟的空白。36分钟还不到一堂课的时间，但它漫长得如同我的一生。后来，那36分钟的空白，就像一块膏药一样，永久地贴在了我的生命时间里，没办法扯下去。( O z {" i: r+ W. _/ P: h8 u8 ^
6 O* z$ w6 K) j4 ~! q36分钟后，维的短信终于来了。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次拯救，否则我将会窒息。
( Y/ y% Z* E! y, V) X+ T4 h. d) x
2 |% N4 m2 y; P) m* h: x/ g维——
8 L; B3 ]' A$ Z, T" d" P+ q, N3 w6 r, j$ q/ |. [
哈，是这样。你能确定那是爱吗？哥儿们之间的感情深了，也许会给你一种错觉…… Q2 X0 G5 C2 ]. h
, l# H a" l9 J- G w我——6 R. c! I9 `, b( |; p' P0 w- g
O2 B6 r5 \+ D9 L: _
我多么希望是错觉，可不是的。
' W4 H, b/ O, E( w, ~
5 T1 a9 q3 x8 [维——
# r1 e) u) c' F" J" [3 i3 [9 W6 R1 `2 `- i7 `( U$ W
果然如此，你意识到了没有，这样的爱不会有结果。
7 q0 q- [9 e j! f0 V3 N
* n: ~4 ~ C% i) \& ?1 L/ |6 n我——
. t5 t' A1 v4 Q% I! Z% q
# d* B9 j' L3 h还用说吗，他的身边早已经有了个女孩。( J* S5 E: M) l8 y
- @# Z$ P5 b# P; h3 O$ m; R/ W
维——
* |5 X: b7 R- {) q3 |+ R5 q- G4 N, ]% y" d: E
也许爱他没错，但他不爱你也没错。是吧？
9 _- @' s! B, z( [& R' l- {( G+ l
我——: X4 f2 U1 c& ^! Z( L$ i2 Z) x
! v. J/ s6 b U4 h5 {* U+ t* I是的，我知道。所以我觉得我找不到出路，我很绝望！
3 H% I. j( F" `; k
' h* {2 x8 R- _+ @这时，我的眼泪已经不知不觉中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后来我知道，他看了我的这条短信后，也流了泪。他说“绝望”两个字刺痛了他，突然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迷茫。# A, u( P% u; e$ o# E$ Z, u
维——
X% A. S- L. M3 E) E- M+ k4 _. R+ @% W# K3 _% D
你爱他有多少呢？
+ f0 I4 v+ n6 [: u) e% R- P
3 S7 o/ ?2 m+ F) C" d我——. y9 W4 D& G' E
! q6 L' K/ i6 w+ Q+ G n ]( d
不知道。
& r% E6 N# ]: _6 g% i: ?0 F- O9 ^3 E5 j6 O, I- ?
这个时候，我们的短信又有了一刻的停顿，在我来说，心情并没有丝毫的松弛。正如他所说，“这样的爱不会有结果”，虽说知道这是必然的，但还是并不甘心接受，所以苦痛并没因刚才的全盘托出而有所平复。爱他有多少？我真的并不知道，或者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述，无论是泛泛还是具体，我觉得用什么样的语言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L9 A" m# c& K8 r1 Q
9 v) D1 l& u; W; o可也许是不由自主地我拟了一句话，又鬼使神差地发了出去……6 m# V) T% ^- j7 x
7 Y& Z% E# V" v6 ~
我不知道维看了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许他会是五味杂陈，间有厌烦、反感、嫌恶……反正，看了我的短信后他没有再回复。给我留下一个同样五味杂陈的悬念。, I2 y' x g0 w( V
/ O5 i3 `& G) i% L- Y3 D. z
我最后那条短信的内容是——9 w: X" _/ q4 _5 j
+ C: d4 w- Z" ?) P2 v! q爱他有多少呢？有跟他去开房的冲动！
) a; r9 e2 S# R3 A t5 f' Q9 T: X4 {7 f$ J4 n1 l& r: h: j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还是早春时节，窗外并不见曙光，但新的一天已经来到了。我不知道在新的一天里该怎样面对维。我们以往是不分彼此的铁哥儿们，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心无挂碍、稀里糊涂。经过这一夜后，我们的关系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至少我已经没办法再让自己一如从前那样跟他相处，那样的日子一去不返，我们已经不能再回到从前！
& v* X K1 h u( {" b$ ^7 N& }6 B4 W5 j2 H
我一夜无眠。
! H$ O4 Y# w- J, C4 A/ m3 z
" D7 F& v4 D9 F/ d& d第二天，我看到的维，也是两眼红红的，其实，他也一夜没有入睡。我很难受，为他那双因缺少睡眠而显得疲倦的眼睛。犹如醍醐灌顶般的我突然意识到，如果问我爱他有多少，所谓的开房的冲动实在流于形式，现在这种因他而有的难受才是最鲜活的内容。
' ]2 ~( f4 U: @$ c' d6 C: l+ c+ X. U) A
我有意回避着维，不要说已经杜绝了打篮球，在教室里，我也坚决不看他一眼。甚至去食堂吃饭，我也要错开饭时的高峰，估摸他已经离开了，我才姗姗而至。
' y) [9 E. {- V7 O7 x' d% l2 R( Q& C3 F
但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在别人看来是这样的，只有我们两个心里最清楚已经有事情发生了，那天他的一双血红的眼睛可为佐证。他是在硬撑着吗？
& x% X l& x9 D: ]& X c. C2 X& H, d* J2 ?) [
每天去打球，他仍然都会在我寝室的门口来一嗓子，“走喽！”我听到这一声，就有无尽的忧伤潮头一样地漫来，只能拼命地咬紧牙关把那忧伤逼住，然后，我把神态弄得轻松地说：“不去了，话剧社有活动……”
; N& ~9 [0 S# k7 ?1 Z Z. i2 }8 O- y
他完全可以戳穿我的谎言的，但他没有。在我肩上拍一下，“那好吧，最佳男主角……”
( ^: s4 o( d+ G# k+ x+ h5 | 我是个没什么酒量的人，也许是天生的吧，一瓶啤酒就能让我找不着北。那一段时间里，我每天都在找不着北的状态中。课也很少去上，考试的时候，一半以上的功课要补考，令班主任大摇其头。
l. N5 f, S5 ]2 O- x* [9 P6 B' i9 a& M* N
这个时候，我惟一感兴趣的就是参加话剧社的活动，每当排练的时候，我总能毫不费力地进入到角色中，我希望自己能活在别人的感情里、生活里、人生里，永远都不要出来。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话剧的排练只是我生活的一个片段，更多的时间我会回归到我本人，不管有多么的不情愿。有时候我宁愿随着我的角色去刀山火海，去葬身天涯，带走我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痕迹，就当我从没有来过！那依然不可能，角色死去，我还活着，我并没有角色那般幸运。我能做的只有用沉醉来模糊我的清醒！
8 u2 ^+ I% g0 P+ A% {% ?
G% d" |; ], e# `, {1 b这天，维来到我的寝室，那时我正在床上半醉半醒呢。他拨了一下我的胳膊，说：“你打算这样糗到什么时候？凡事都得有时有晌的吧……”$ M, |, V" E$ Z8 s6 H5 I" q
' P" m1 x: o/ B, z" F9 K
怨无小大，生于所爱！我没把眼睛完全睁开，看到的就只是他朦胧的脸。不知怎么就有种痛恨撞上头来，我乜斜着他，突然说：
7 ]% W2 G$ }1 z6 Q% a
$ X/ _) t. s' _4 Z: b$ ^! ^( ]“去你妈的，滚！我糗不糗关你屁事！”
; L7 R2 P4 o* ~5 G7 r! n6 _: f" _% A3 H3 C, J" ^& w
维愣住了，他吃惊地盯了我半晌，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去。我望着他的背影，顿时完全清醒了。我以为我一定已经把他伤了，他从此便把我从他的世界里删除了。可我能把他成功地删除吗？显然不能。因而我还得沉醉下去。3 K& [6 A. P4 B; {9 o- Z
- u! h9 f0 t: ]9 H; x$ \/ t* N' D但维没我想象的那么脆弱，他并没让我伤倒，他坚强着。
% a- Q! D# w/ p, |; \8 |; W; y3 g
( T% B% j/ |4 S' f' M那是个周末的傍晚，因话剧社真的有活动，我便把啤酒省了。对我来说，惟有话剧社的活动才能让我放弃酒醉。我和维是在食堂门口遇到的，他先我一步去排队，然后买了两份饭，跟排在后面的我一摆头，“有话跟你说。”) |) h$ [# l- x9 R& ^, T: K
" D9 O1 }' A- \7 s5 z5 s0 w
以为他的两份是打给他女友的，但今天并没看到那女孩子。* s- g1 y( b+ b3 [
6 ^) d' A- m ?我跟着他找了位置坐了，然后两人开始闷头吃饭。无言。他既然有话要说，就等着他说好了。但他却不说。他不说，我便不问。
8 S/ p5 X3 H8 ~- |: ]* V/ Q0 G! z! ]6 F9 E/ k
跟他这样面对着在一起吃饭，我毫无胃口可言，尽管他打了我平时喜欢吃的葱爆刀鱼和汲菜粉，但我调动不出食欲来，机械地把东西填入嘴里，却味同嚼蜡。 |
|
狗仔卡
发表于 2009-4-13 20:27:49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抢沙发
显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