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多》BY 暗夜行路 【完结】

chikuangfo

“啊？”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没什么……明天上班别迟到。”  
. S) O  l) R% i" [8 P# c- l“资本家！”  

我往住的那个搂走。怎么没听见车响？我回头看，发现徐也的车还在那儿。我探头往那边看，他干吗呢还不走？刚要走过去，手机响，一看，徐也。  
真不拿我电话费当回事儿。我接起来喂了一声。这么近打什么电话啊。  
“唐小椽，我最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真的？好事儿啊。”原来他不好意思当我的面说。  
“知道我喜欢他什么？”  
“不知道。你说说。”  
2 @. H9 P9 Z8 b5 I“因为他教会我很多东西。”  
* {3 P0 m* }+ u% I“噢，是个老师。”  
“我挂了。”  
电话啪的一声挂了，然后他闪了大灯开车走了。什么吗，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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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 ^5 V* q+ o1 f- }# E0 [5 x我继续往前走，刚进楼道，就听有个低沉的声音，“唐小椽？”  
“是啊。”  
然后后面好像有什么，接着，我的脖子上一疼，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醒的，我躺在一个床垫子上，怪冷的。我盘着手，才发现居然没有穿上衣！  
* |; q6 N; T& Z0 J2 }* P! I“哎，他醒了。”有人说话，我四周一看。居然有好几个人，我赶紧坐起来。一下看到了坐在远处的单纯。  
4 g4 @1 \0 s; }1 I* W6 M  g她目光冷冷地看着我，我四处找我的衣服，我看见它在远处的地面上，我想过去拿，却被两个人摔在垫子上。  
9 k# H, e5 i1 k" j. j& A4 _“你们干吗？”  
" u4 [( H4 J3 H/ f“你不是喜欢犯贱吗？不是一直想被时颜上吗？我今天听说你和时颜间干干净净的我还挺高兴呢，正巧，有朋友求我办件事儿，我就想起你了。”  
“办什么事儿？”  
( X8 U) D$ P6 V2 O“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单纯说。然后我看见旁边一个门开了，走出一个只穿着内裤的人。旁边那几个人开始有的拿相机，有的架摄影机。拍戏吗？  
4 X; [; m; s7 c4 ]" f$ L那个穿三角裤的人蹲下看着我，回头问：“单姐？哪里找来的，真不错！”  
# `9 W8 k- m' w5 O6 u* B- ~“那就拍好看点儿。”单纯说着站起来，向外走去。我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我蹿起来，叫“单纯！你给我站住！”  
6 S9 W( _% W! d0 O: t单纯回过头说：“想起时颜在哪儿了是吗？不过，不用了。我现在更想看你的好戏。你想被人上，我成全你！时颜最讨厌脏东西，也许你现在还不够脏，要不，他怎么还会跟你来往。”她冲着几个人说：“还磨蹭什么？”  
2 x8 |0 l% G  i% g. w+ U$ w我感到房间里猛地亮了起来，有人打开了聚光灯，这种灯在拍摄的时候经常用到。  
. S3 e, Q7 x  k. S# ^. {我向门口冲去，如果我被留在这个房间里，我会死的。我拼命地挣脱那几个男的，但我连门口地单纯都接触不到。  
我叫：“单纯！你这样，算什么爱！”  
单纯冷笑说：“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爱的后果吧。”  
我挥拳，踢退，冲，左右挥着我的胳膊，我的拳头，换来的是腹部挨了两拳，倒在地上两次，爬起来，我继续挣脱他们，忽然，两个人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挣不开，胳膊中间突然一阵刺痛，我看到有人拿着针刺在我的胳膊上。  
4 r- B( ^5 n- d( e9 N“不！”我叫。  
5 @$ n4 X5 P5 f2 B+ w$ l" p/ N$ L2 {2 ^“不用怕。”穿着内裤的家伙说“镇静剂而已。我会好好地对待你的。”  
2 h* W) q, u( G# G那两个家伙松了手，我软软地倒在地上，三角裤把我拉回到垫子上。我慢慢意识飘忽着。他好像在脱我的裤子，是的，我的裤子被他脱掉了。  
我平躺在垫子上，一点动的力气也没有。可是，他做了什么，我完全知道。他舔着我的身体，吸吮着，亲着，直到，他脱下他的三角裤。然后，一阵刺痛，一阵阵的刺痛，一阵阵….我已经不会哭，可眼泪从眼里流了出来。  
' c0 C( i* @5 u  a3 G9 w9 p- U这一切，被录像机摄了下来，没有包括我的眼泪。  
我就知道， 走不出这个门，我会死的。  

我蜷着身体，躺在垫子上，终于，我慢慢有了力气。从四处，抓回我的衣服，房间里已经空的只有我一个。  
/ o# f- a7 ?% \: Y0 M3 W% A身体的某个地方在叫嚣的疼痛，我才想起来，这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  
: K: `' U- T9 w我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子旁边，下面是宽敞的大路，有人，有车，穿行不息。推开窗，我双手支在窗台上。  
我。要从这里走吗？这里走的话，离开这里会比较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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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 M, I+ u: Y已经快要5月了，春光明媚，树都嫩绿了，我喜欢嫩嫩的绿，到处都很清新的样子。  
早上，喂了我的胡萝卜，也喂了小强，他终于开始上正常班了，不像以前一年上N种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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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r7 r, p4 h- a  n. n; s我挤在罐头里，人还是那么多，不是都不穿棉衣了吗，为什么还这么挤。进了公司，来的最早的还是两个助理，CINDY和MANDY。  
“早，帅哥。”  
8 ^* t2 ~6 ~  ^! d“早，美女。”  
# `- \5 }% J" G. D5 P# F我跟她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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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家纷纷都来上班了。我们互相打着招呼。几个创意还是睡眼惺忪，估计他们又加班到很晚。  
今天要跑片厂，还有给用户送一个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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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p+ ]0 r4 I/ S: X, V5 n5 U% N" [2 {徐也把我叫进去说：“以前的traffic要回来了。”  
“那我回原部门。”  
“我跟你原部门的老板商量了一下，想让你们做个调换，因为你已经熟悉我的工作风格。我不想重新再适应一个员工，或者让他适应我。”  
4 r$ U5 n  L8 M“噢。”  
9 z, Z6 j, \: A  A+ _4 H“你没有意见？”  
“没有。”  
) x6 {  g5 M5 f) @$ C$ B“小椽。下了班去喝酒？”  
5 U( U  k1 U) ^- Z“行。”  
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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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i( e- p/ b* e* n9 i( o+ \2 n- M' p6点多的时候，我还在外面，小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小鱼，最近一切都好吧？”  
4 h1 l, j% w6 q“好。”  
“单纯那女的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没有。”  
“那就成。对了，今天哥哥在摩天吧演奏，去不去？”  
8 D) c1 w* t7 j4 W( x( z& i“行。”  

7 R* j9 t6 P) M  b' C第二天，徐也：“昨天我等了你半天，你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通？”  
, p- I! Y* h8 j“噢。我看小晖演奏去了。忘了跟你说。”  

# j! C+ b$ T; A' p5 Y1 L小晖：“你不是说来听我演奏吗？哪儿去了？”  
0 ^0 j/ w) k5 m1 q% X5 X! L“我和徐也喝酒去了。没去成。”  

我其实哪也没去，而是回到家，抱着胡萝卜。胡萝卜越来越胖，像只小猪，白毛猪。  
& j  V2 m5 _9 T  u, k- e“胡萝卜，你为什么那么肥？肥成这样抱都抱不动，以后你只能瘫在床上啦。咱们哥俩儿就这么躺着吧。你也给我讲个故事？我都给你讲了好几个了？”  
9 ], q- l# x4 M3 w胡萝卜瞄瞄叫，好像真要给我讲故事一样。  
算了，我还是不能让胡萝卜这么堕落下去，我领着他下楼，和一群叔叔阿姨一起，他们遛狗，我遛猫。  
胡萝卜四肢明显短小，在草地上像一大团白色绒球。  
有只恶狗突然对着胡萝卜冲过来，胡萝卜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我这儿，蹿上了我的身上，我抱着它。一会儿，它又蹿了下去，居然在那狗附近逡巡。果然是只不长记性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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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1 c4 j/ m0 Y8 f我一直没敢回家，我想如果我看见我爸我妈，会哭的，而且会嚎啕大哭。  
; \# D' ^9 R" z  e. a我自己跟自己在一块儿，就不会哭，一滴眼泪也没有。  

我不知道单纯会如何处理那盘带子，我记得和同学眇过一个毛片，那里面是一男一女。单纯真厉害，居然又报复我，还为他的朋友拍了这个。  
我都忘了那天是怎么从那楼里下来的了。应该是坐了电梯吧。  

其实，我谁也不想见。可我毕竟还得生活，如果，我的脑袋里的记忆可以随意擦写就好了。  

那天早上，没有直接去办公室，而是到客户那里取东西。Traffic回来，对于工作调换很是不爽，不过，他也没有办法。下属跟老板斗，是很不明智的。  
- [1 s  ]* V* J我想如果，他过来跟我说，让我和他换回去，我想我一定同意。反正，做什么对我，并没有不同。不过他没跟我说。  

2 i3 h1 C/ w: `回办公室的时候，碰上了徐也，他也刚来，好像刚出差回来。  
我们一起上楼，刚进公司，就觉得气氛不对。很多人，不，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O+ r6 h" R- {& ]6 T( f" U徐也也觉得气氛不对，问：“怎么了？”  
2 s+ _; C% |  E. n我已经坐在座位上。  
我看见MANDY对着徐也咬耳朵。创意C探过头来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原来你还有兼职。”  
: t" V" u( W: G& N) F4 ?MANDY递给徐也一张光盘，她说：“今天寄到公司的。”  
徐也阴沉着脸：“多少人看过？”  
0 r; f6 |/ X& r$ F  e" \- @5 MMANDY扫了一下周围，大家纷纷低头。  
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 h  l, W) p; n( L4 q徐也拿着光盘走进了办公室。  
我开始慢慢收拾我的东西，然后冲出了大门。这个地方，我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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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Z7 o  N8 p* O* J" p: F7 f我等不了电梯，我从防火梯跑下去。我依稀听到徐也的声音：“他跑哪儿去了？！”  
为什么还没到尽头？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标牌，23层。  
- w0 p% P9 C: {$ Q  e: B& t& R我差点忘了，公司在28层楼。我跑了半天才5层而已。不过，我要出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  
15层，我跑不动了，瘫坐在楼梯上。靠着楼梯的栏杆。我蜷着腿，双手支着头。我的汗水哗哗而下，我的手有点抖，或者说，我全身都在发抖。  
突然，我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6 {, ~2 ?# ]1 j$ l: q" B接着我看到徐也，他喘着粗气，扶着栏杆，气喘吁吁地说：“早知道你在这儿坐着，我就不跑上来了。”  
我看着他。他坐到我旁边。沉了一会儿气，忽然说：“要不要报警？”  
我抖了一下，歪头看他，他盯着我。  
+ e% A0 }$ ^+ y  x2 c我慢慢坐直了身体，我慢慢对他说了一个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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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察局出来，我一句话也说不出，耳边还是警察一句句的问话，他一边做笔录一边抬头看我，开始是惊诧，然后他的眼光有些怪异，也许是我多想，也许他长的就是那样。  

7 ^1 }4 h6 H# M& ?$ D0 t“你们先回去，这个事情我们会调查。”他这样说。我想，这是他们对每个报案统一的回答语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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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 I& N/ P+ @1 @# T/ p1 O当我把整个过程重新描述的时候，我一直在忍耐的边缘，其实，我一句话也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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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o: w: \' B9 K$ o徐也一直在我旁边，我感觉他一直看着我。此刻在车上也是。  

“也许不会有什么结果。”他说。我知道，我知道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个人总是不会拐弯抹角，他是那种直奔事实的人。  

“噢，开车吧。在三环边儿上把我放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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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 \8 @6 L$ j" K6 a( p4 W2 N“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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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X( E9 X0 Q  \“回家。”  

- S  G: C; W  w2 o* l. z“我约了个律师，你可以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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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去，反正，一天都说完了，也好。  

7 C4 R0 ]* t, ]% f0 |这次，徐也没有让我说，因为他听了我在警察局的描述，他把情况跟那个律师说了。我在旁边看着咖啡厅里形形色色的咖啡豆，还有杯子。  

那律师皱了一会儿眉头。然后说，我打个电话，需要同事帮我查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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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一口咖啡，徐也说：“请几天假吧？”  

* e0 V+ y. W# y/ c“你干吗？”我笑了一下“说话这么轻声轻气儿的，我都不习惯。”  

“我很粗鲁吗？”  

* j7 ~5 I6 l# `+ n1 k6 e7 O3 ]“也不是粗鲁，反正不能算好脾气。”  

“你记仇？”  

0 i9 h* U1 X, x“记什么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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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O9 w, p% i4 ?- W0 s0 L“上学那阵儿的。从那时开始，你记了时颜一辈子好，记了我一辈子仇！”他望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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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 d' e/ q' A“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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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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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有。我记你仇干吗？”  

“那你记得时颜的好干吗？再说，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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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你一提到他，就横眉立目的。你知道，我巴不得有个兄弟姐妹呢，你有一个，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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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L+ L( p/ \" l5 G4 p“是我不想好好相处吗？他都干什么屁事儿了？！”他又露出大学时的表情了，此时和穿着带袖扣的定做的衬衣的他是极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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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说的倒是不错。我没话可说。徐也又说：“虽然我知道你是个粗纤维动物，不过，还是对你另眼相看。看你现在，没事人儿似的。“  

我笑。我应该是没事儿吧。让别人知道我没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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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H' x% q2 G律师回来了，看他的表情，徐也沉着脸问：“怎么？”  

律师说：“我们简单研究了一下，告那个女的刑事罪，很难。勉强从侵犯人身权利和民主权利里面找，最接近的锩?俏耆枳铮?鞴凵希?岬退?巳烁瘢?苹邓?嗣??？凸凵显斐伤?巳烁窈兔??乃鸷ΑＪ褂帽┝π财群颓科确椒ā？墒俏耆枳锢锩嫣刂傅氖嵌愿九??扇绻?歉九?幕埃?獍缸泳褪乔考樽锒?皇俏耆枳锪恕Ｋ?裕?飧鲋荒芩闶牵何耆栊形?∠纸锥尾荒芏ㄈ魏巫锩?Ｈ绻?ㄎ?考椋?蛭?凳┤耸悄歉瞿械模??阅歉雠?闹荒芩闶谴臃浮６?腋詹旁??悸枪?欠ň薪???牵?飧鲎锩?闪⒌目赡苄砸脖冉闲　Ｋ?韵衷谖颐强梢宰龌蛘弑冉嫌幸庖迦プ龅氖且?竺袷屡獬ァ！?

. [2 j, v: {# d' m& h# i民事赔偿，呵，民事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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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曾经提过一些吸毒的事情，如果那个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贩卖或偕同贩卖一定数量的毒品，这个罪名可是不轻的。”律师又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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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也是对这点感兴趣，不过，我哪里有证据。  

; [. A% ~" X$ S+ {/ V, i# _9 f徐也突然说：“这点也许可以找时颜，也许他有证据。”  

我慢慢站起来“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儿呢，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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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i5 F# t- F, {$ k“小椽！”徐也站起来要制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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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开始了，就继续到底。你想的什么，我知道，你不想把时颜再拉进来。我甚至怀疑你肯报警是因为你要帮时颜摆脱那个女的！这件事难道不是因他而起吗？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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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啦！”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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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w0 {# m/ x* B4 g% ~8 P& A徐也和那个律师都被我的大叫吓了一跳。  

“够了……”我缓和了一下语气，对他们说：“我真的有事儿，我得走了。”  

我快步地往外走，经过外面的玻璃窗的时候，我往里面看了一眼，那里，徐也正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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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2 d. X$ u$ a/ ]! T$ E+ j; |$ q其实，我快崩溃了。如果我不立刻离开那里，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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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不了单纯，告不了！警察甚至没有立刻进行什么举动！我总是把事情想得简单，我以为，我受伤害了，去报警，警察就会去抓她，因为她做了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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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根本不是。  

/ ^, H2 R, ]- n' D坏人做了坏事，也要有证据的；即使有证据，也只能弄个民事赔偿。  

2 X7 C6 K. `4 T- H可是，这些也许不是我要崩溃的原因，我崩溃，是因为，我没了一些东西，我说不清的东西，曾经膨胀在我身体里的东西。它们曾充斥我，支持我的。如今，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我在街上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小区。  

又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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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r' k- Q% _2 ?我走了过去，徐也早已经站在那儿，他走过来，迎着我突然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这个？  

1 p4 U, j$ v+ f6 ^* f他突然一下把我揽在怀里，我双手垂着，任由他抱着，越来越紧。  

好久，他才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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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他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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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吧，这件事。”他说。  

“好。”  

“小椽？”  

“好。”  

- c% `2 o: S5 h" [) N“好什么？”  

* O7 I4 M% U  z5 N/ {“忘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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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 ~; F( x0 w. X  w$ \! P“小椽！我……”他欲言又止  

! J: \% U  Z% l! P“我想回家去了。”我慢慢往前走。“胡萝卜还没有喂，它该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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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萝卜一定很可爱。”  

0 {; e# o* e0 i( \6 S, {: d“呵……它是只大肥猫，大懒猫。就知道吃和睡。”  

“唐小椽我喜欢你。”他突如其来的冒出一句话。 “我那天跟你打电话说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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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站在原地没动。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算是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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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时颜太好！好得让我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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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2 q9 D3 J, Y1 q( A$ O/ K9 U这是什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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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还有一种爱是这样的。以前，从来不知道。以前，只知道，自己喜欢的不能被别人抢走，以前只知道，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三掌。以前，只知道我不能失去只能获得。以前，是拿感情争一口气，不是争一颗心……”  

他说的真深奥啊。  

  i0 a: W2 e8 E5 N, Z. p' [“我其实不知道怎么体会别人的心情，如果当年不是我对柯加冷嘲热讽，也许，他不会变成那样。他那时，去找我的时候，我该安慰他，而不是教训他。现在我还是没改，我该安慰你，而不是让你去报警。那个对不起，这辈子，我几乎是第一次说。小椽，你是教我说对不起的人。”  

我来不及消化他说的话，因为我只感觉到 虚空。  
7 F3 q' b* Y/ r2 M
. N5 {: f" g" M  I9 h$ s1 r当我跟警察说出一切的时候，我已经倒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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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F) g$ [当天晚上，下了一阵大雨，我跑到楼下，和着雨水大哭了起来，这样，眼泪不那么明显。  

. o7 F# _7 [1 \4 ?( K( e: q然后，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拿着我所有的积蓄，去了别的地方。我给小强留了条，让他照顾好我的猫，我出急差，去的日子不短。我也跟爸妈说，我去出差了。  

) S0 m3 n0 D; W8 o8 F% S) d: H, O我还在北京，只是，我希望谁也找不到我，或者，谁也不会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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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经理的嘴张成O型“你要应聘库管？”  

, k. ~/ L- E. w  w) v. F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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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0 |: q6 h# ]/ n3 X3 _8 f, E“你的经历可远远超出库管的需求啊。”经理还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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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4 C! c0 B# g* ~“我非常渴望这个职位。”  

9 V$ R6 S) H% i这个职位多好，几乎不用接触外界，不用接触很多人，不用走出很远，不用抛头露面。这么一想，我有点潜逃犯的感觉。  

) B$ [1 m1 i) E$ d0 I经理的脸始终有点不可思议。  

“我一定会做好本职工作的。”我向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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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地点点头。“等我们的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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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天电话打来，里面说：“你愿不愿意考虑一下采购？”  

采购？那岂不是要到处跑，不要不要。我坚定的说：“我还是希望应聘库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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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下午又打过来，“你下周一上班吧。”  

! m% X1 M; [7 v# O看我命多好，想要什么工作就有什么工作。都说现在大学生工作难找，上次看电视，招聘会排队的跟瞻仰主席遗容的人那么多。多不容易啊。看我，百发百中。  

7 v0 S, P! Y! n1 C1 d我租了一个半地下室，还有家具。从我潜逃那一天，我就把手机关了，再也没开。我忽然觉得自己住有点怪怪的，做的饭一般都吃不了。我想要是胡萝卜在的话，起码它能帮我分担一些。我决定把胡萝卜偷出来，反正它也没办法告诉别人我在哪儿。  

我成功潜入了我和小强的屋子，他果然不在，胡萝卜正在床上卧着。  

我叫：“胡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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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喵一声蹿过来。  

我才发现它身上居然背着一个小包，小包里有东西。小强在搞什么鬼？拿胡萝卜当信差不成？我拿出包里的纸，上面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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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信你会放不下这只肥猫，看到纸条赶快跟我联系。这两天家门快被那两个混蛋踩破了。他们居然在这里打架，你快回来收拾烂摊子！”  
啊？时颜出来了？这才2个月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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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打架？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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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肥猫速速离开了那里。小强哪里知道，我自己现在就是个烂摊子。我先收拾好自己吧。  

/ t8 A# s1 R$ q$ [6 Q, N接了胡萝卜以后，我开始踏实了。我每天去那个大型超市的地下上班，进货出货，看着仓库和冷库。接触的，来来去去是那几个人。他们叫我小唐。也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实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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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 W; Y7 I5 r$ l6 {2 c. L我一般在附近的一个小饭馆解决中午饭，晚上和胡萝卜共进晚餐。胡萝卜越来越刁蛮，我做了两条黄花鱼，它吃一条半，我后来只能拿鱼汤拌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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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7 I/ w9 z! ~/ t1 G3 o  v$ e小饭馆里，我认识了一个叫丫丫的女孩。他是老板的女儿。一次聊上了，我们成了朋友。  

$ P4 M  y5 M( Z% K7 \; F丫丫是个可爱的女孩，她喜欢日剧和韩剧，喜欢听歌，常常穿得花花绿绿。她常常在饭馆里放映她喜欢的电视剧，有时饭馆人少，我还看到几个厨师，围在那儿一起看。  

, w! i& _& T- L) R0 V6 N她好像还在念大学，念得轻闲，总是在饭馆里活动，我后来几乎每天中午都能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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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o) ~1 W  S然后，我就和她讨论剧情。这我都没想到，因为我最讨厌那种婆婆妈妈的电视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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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_! J- n: K' ]8 C9 e她每次都眉飞色舞，算了，我也不扫她的兴致了。  

不是有人说，在一个时空里，有不同的空间吗？我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和我以前那个空间完全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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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在仓库那儿看小说，我时常去我住的附近的一个书屋租书看。后来，我还想，这明明是老大爷干的事情，在传达室什么的地方，看书，看报，做着自己的事儿，兼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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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D; \, L: r) {当然，我常常要进行体力劳作，我要点货，我有时也帮他们运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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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这辈子，就这么无声地渡过。无声？为什么我要用这个词。可能以前，我的生活，太热闹了吧，从上大学开始，我过得有点太闹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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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个同事说，他的手机丢了，又要花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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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p$ m' |% w% O& \我说：“不用，我把我的给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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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X* p2 w5 _他吓了一跳，直到我把手机给他，他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没有充电器，你可能得自己配一个。”  
' J+ R6 s, ~( T" U+ a
" T; u" G3 i$ Y! J; X2 E4 y1 [. o) v“不用不用，我也是这个牌子手机，通用。”他高兴不已。说要请我吃饭。  
6 Z, n1 Z- E; G0 X% U" \
第二天一早，他就来找我，大呼小叫地说：“我的老天爷，多少个信息啊？你电话快爆了。”  
5 E) u" A% D+ ?& Y/ S
“啊？”  

“还有，我刚一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有个男的在里面大呼小叫。我还没弄清楚状况，另一个电话又进来了，又一通大呼小叫。吓得我把手机关了。”  
9 D- i# x8 w4 c# n; ]) H" C
“噢。不好意思。我疏忽了。”手机那么久没用，我都差点忘了他们还会打电话，而且居然还那么激动。“你换一张卡吧。”我说。  
2 E# r7 a, w5 k/ }
% r) Z- X4 @8 D“信息你不看？”  

“不看了。”  
: C  `) Q2 l- p/ n
' g. f5 h  d' B7 u- C' r“看看吧。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 \" U) P' n+ B" r我犹豫着，他已经把手机塞了过来。又问：“你真的把手机给我？那我买卡去了？”  

' ~% g5 C3 f& b7 k“真的！”我说。然后，我打开了手机，左上角的信息在狂闪，我打开了一个，上面写  

‘小椽，你在哪儿？’徐也  

: A$ f" e& ?" z0 Q$ m3 x另一个‘小鱼儿，你在哪儿？没出什么事儿吧？’小晖  

再一个‘唐小椽，回来拿你的猫，烦死了，早上居然挠我的门！’小强  
& [  Y8 x+ f0 S, ?/ Q1 A+ L
0 N- U2 u: w0 q* D4 a( ^再来‘小结巴，为什么要失踪？’时颜  
- g6 w9 P, W1 u* y  X+ G6 t" }! {8 T
……  
% E. X- N; q! |; A
我知道，都是这些话。  

我往后翻了一个，上面写‘小结巴，我想你。’  

1 O0 ?2 N0 N  Q5 z紧接着一个‘小椽，我想你。’  

7 _' M& ~: U8 D/ E) A* v( o这兄弟俩，口径真是一致，嘿嘿。  
9 {" I8 \) w5 R. a7 @" B  \
7 q3 i% m+ [4 \# [后面还有很多信息，我不想再看了。我刚按到关机键，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不知为什么，我按了绿色的接听键。  

# b; T; ?( t& P' H% q8 |“小结巴！”  

“唔。” 我只能发出一个字。  

7 Z; I! J/ s7 Y“你在哪儿？”  
* [) q! ?9 x- k. D5 J4 l9 r' Y
“……”  

6 k7 X" ~8 ]$ ^/ `% Q9 y“在哪儿？！！！”  
5 ]2 r' A; t1 g' z. |* @3 d
“不告诉你。”  
: C) n* X- i8 ~/ ^" P3 d7 v) p
4 t4 N, a/ e! j“我有话跟你说！见我！”  
7 V5 n  X3 I) t6 X+ a- f
4 d1 I5 B- I6 i8 f“不。”  
: w/ t: ]- E! Z0 v% L  T
, _  J  I; X* F/ v7 G4 u8 q7 w“为什么？”  

1 o5 w; q, t2 j5 J% u( d4 t' @7 p“你都好了吗？又开始唱歌了吗？”  
4 W. W2 X4 @  m6 |
) s6 o, G  c; ]2 g- e, w$ h, i“别打岔！为什么不见我？”他吼。这个人，脾气真不好。  
4 k) A9 a; f& U  M) {9 H" M+ e. }
“今天以后，别打这个电话，我一会儿就把电话扔了。还有，你和徐也也别去小强家打架了。我也不会再回那儿。对了，你和徐也说，别去我们家找我，我也不在那儿。你们就当当初没见到我。你没有在厕所碰见我，我也没和徐也一个公司过。知道了吧。我挂了。”

chikuangfo

“小结巴！出了什么事儿？”  
7 {- ?( t. O6 {6 l
2 G! f& U4 P. }: v9 a+ U. H) Q# H我把电话挂了，把手机关了，把SIM卡拿出来，扔进了垃圾箱。  

同事正好回来，我把手机递给他，笑着说：“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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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Re:~<我要的不多> BY:暗夜行路

. @8 S9 P6 M1 q+ ~0 j! L作者：★空★ 发表于：2006-06-21 16:23:08
  
! N0 r/ X6 v3 n* J0 g. ?42  
, s- k5 [9 v* x
5 Q' d" Q- c& C+ z0 h#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躲避，其实也并不奇怪，我从来都善于这个。当我无法忍受什么事的时候，我不会迎着它上，如果它从正面来，我可能选择向左，或向右。  

3 u( D6 G; P  R1 k; ~% F+ p我比较懦弱吧。我想。  

7 G0 \) F9 n9 b/ X- o7 J6 r我知道有很多人在疯狂地找我，我打电话回家的时候，爸妈说小椽你在外面没惹什么事儿吧？徐也前阵子来了，说有重要的事儿跟你说。我们说你出差了。  
) s7 L2 T9 b, U0 I& ~% R( L
“他怎么说来着？”  
1 o+ I0 M, k' G
“他没说什么，只是让你去什么信箱看一封信。我打你手机，也打不通。”  
3 a" t  k- b" j; [/ N) J
  f2 H2 F! \& T, c/ d“我手机丢了。”  
( K1 p6 m& p9 f* E( u- ^
; y: x  u! k3 F1 T) f% E“你记一下信箱号。Tangxiaochuan一个圈里面一个a，然后……”  
1 W4 L8 _9 h) n; T+ E, ^
“噢。”  

  q3 l+ L5 S; Y! i2 W6 O* y“有什么事，跟家里说啊。”  

! d* z+ Y5 c! i( d' |8 D“知道。”  

我其实时常打电话回去，所以，爸妈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 o( l( r& A1 M( h, d2 I1 U+ b4 ?  {
" P# B+ \4 b8 _; W& y* E, d$ q- t我一直没去那个信箱，我不知道能出什么事儿。我想起，他那天的拥抱，还有那一番话。其实，他是很想安慰我的，只是，他好像一直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做他认为合理的事情，就像上学的时候，也许他是想为我好，想让我不要卷入他和时颜的争斗，可结果咧，他反而加入了战斗。  
2 s" m7 p, q& W( j
时颜提前从戒毒所出来，不知道他戒了没有，如果，戒不了，他不是还要被那个女的控制吗？我知道他经历太多不平静的事，可是，也不用这么作，哪有人不想自己好的。  
/ j1 s7 I4 H5 L# z: }
7 `2 s3 q# ?* y这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啊！-_-  
2 i  ^- F6 k* c' t. \
我去那个饭馆吃午饭，果然又看到丫丫。她看见我愉快地说：“我等你半天了！”  

* r" }$ @; n+ {1 w% P$ v" ?0 Z1 _“等我干吗？那个连续剧不是都看完了吗？”  

“不是那个。我想……”她瞅着我。“求你件事儿。”  
+ E8 o- }' O2 g& L5 e. d" _! X
6 y- ^  T4 j, n7 U, b; B' K“什么？”  

“我想让你当我男朋友。”她红着脸儿说。  
* o0 |5 i1 Z* f. [
+ s- e& g) L0 q: \, z7 S“啊？”  
* k, R2 ?# h7 C1 p7 u  x
“那么惊讶干吗？我很差吗？”  

$ B5 Q$ k- Z2 _, _5 Z7 O9 g“不是不是。这个太突然了吧，我没有思想准备。”  

“那你准备一下。”  

7 Q2 J2 B) Z, x8 ~7 l7 \不会吧。 ：(  
9 h/ p6 A7 T, ?% r% F
“哎你那是什么脸，跟吃了耗子药似的！”她插着腰。  

她当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当然也不能说了。  

“别害怕，是这样的，我们班有个男生追我。我不想跟他，可他死皮赖脸的，所以我就说我有男朋友。你只是假装一下而已。”  
' T7 E. d: `' p. w0 j- }) V
“这样啊。”  

“行吧？”  
+ K" V% ?, Y- y. H
“行是行。干吗非找我？”  
- E% g4 R% N' ?2 G4 G
“你吗，比较有说服力，比较容易让他死心。”她笑着说。  
! L; `$ S1 \  F( U8 z
' A1 w* [+ W6 s- L  D/ G) s不明白。  

我当天晚上下班就跟她去了，他们约在一个露天小吃摊。干吗约这种地方，真是的。  
0 z4 [. X, A" t# i0 \& o- q
+ k9 `2 _, T, U# m- C3 G, d那个男孩已经到了，我和丫丫走过去，丫丫小声说：“搂着我肩膀，搂着我肩膀。”  
: V/ h- s, b. |* n! b) U
6 B/ x1 r) l' y& H# ^) f, b. p“这个事先可没说好。”  
% @, _; v( R2 _2 j. Z$ j
“快点，男朋友都这样。”  
5 X1 z- H) p7 Z) n
6 O/ p: p+ J0 G8 u% i1 j“拉手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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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把手拉住我的，压低声音说：“再跟你讨价还价，都到眼前了。”果然，我已经看到那个男孩站了起来，看着我。我对他一笑。又一笑。嘿，他长得有点像长舌男。  

“丫丫。”他委屈地喊。  
9 P3 a2 |4 ]4 m3 _
“这个是我男朋友。”丫丫假装骄傲地说。  

那男孩警惕地看了看我。我说：“你好。”  

) ?; u4 j  t+ Q7 ~! c- m( e( i坐下以后，那男孩就问丫丫，你想吃什么呀。丫丫说，随便。他就跑到那些摊子上，买了一堆回来，好像他知道丫丫都喜欢吃什么。  
6 ]/ S5 h3 d  S# O
: \! V" w: @- U- i7 N2 L) s我指着那些东西，“我能吃吗？”  

# ^" L' Z# T7 D% `他横了我一眼，说：“吃呗。”  
! g/ F, ^0 |$ y0 m/ \+ E
' l  h: @! \) ?. h! g3 N7 g; u我就专心地吃起来。然后丫丫就跟他摊牌。选择吃饭的时候摊牌是不好的，你看，男孩一点儿都吃不下。就我一个人吃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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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说：“我们还是好同学，好朋友。”  
% N0 R  Y' ]* q
# V$ |  {: }9 ]2 n那男孩说：“你等一下，我哥有话跟你说。”  

你哥？奇怪，你和女孩的事情，要你哥来说什么？丫丫说：“我不想见他，他就会贫，然后绕人。”  
9 T; L* `: x- }1 G8 @
4 E6 M4 ^) w* ^1 G“说谁贫哪？”有个声音传来。真熟悉。连语气都熟悉。  
: E3 c+ Y1 A. L+ x1 V7 ^我缓慢地转回头，头发差点立起来，那男孩的哥哥，居然是，小晖！  

% W9 i* l+ \; ~: S' V我蹭地从椅子上蹿起来，箭一样地冲了出去，疯狂地跑。丫丫叫，然后小晖也叫。  

“小鱼儿！你给我哪里跑！”我听到他这么一嗓子“你别他妈跑了。时颜快疯了，你他妈还躲！”  
1 B$ g0 Y, Z8 ?% M
6 b/ Q# l9 c2 S! R我没命地跑，跑进了一个胡同。拐了几个弯，躲在一个门的暗影儿里。  
6 `+ |6 b; }3 l
不一会儿，我看见他跑了过去。我又笔直地站了半天，才慢慢地向相反的地方走去。  
. T6 b$ d3 w' `( V
1 R# X, U9 W0 u- C; D1 U你看，事儿一来，我就选另一个方向。  
, h* l# W% {% ]/ s
还好，丫丫并不知道我在哪儿工作。  

我想，他们应该找不来的吧。  
$ D0 v; T1 x' G+ y; v
. w( B0 b7 ?6 p. \+ P+ L我蹲着看胡萝卜吃猫食。我跟它说：“胡萝卜，你说，世界怎么这么小啊？还是北京太小了？可我不想去外地，我不习惯。我都好久没回家了，你倒好有鱼有肉的，我都好久没吃我妈做的红烧肉了。”  

- H  l7 i1 Y! N0 X& a2 d胡萝卜低头吃，理都不理我。  

/ [3 c& z* R, m这只可恶的大肥猫！  
4 u' N2 o) J7 m/ B1 I  w
/ k5 E7 T, f: K8 V: P& p我带了几天饭，然后去了一个相反地方的饭馆儿，吃午饭。  
& I% G0 Z3 j5 w9 J; y
* N. W0 {. z9 q6 p4 V7 v# q# E有一天，我回去的时候，看见丫丫和小晖在超市里面转悠，不买东西反而问这问那的，显然是在找我。我躲在一边，看着他们离开。  

我走过去，问他们问过的一个同事，刚才那两个干吗的？  
6 N8 Z$ h0 _; `8 Z
6 M* I6 z. w3 s0 c5 f2 h  R4 o“找人，问这里有没有个叫唐小椽的。”  

/ w* |; E. X; c) t6 \3 I麻烦来了。谁知我同事说：“你知道有这个人吗？”  

7 |% x0 X1 F9 n) u8 d# a; t我呼出一口气“不认得。应该就没有。”  
% G4 F: y+ B, w/ l4 k* V
我扭头看了看出口，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和小晖讲着什么，他比我最后一次见他，胖了，也精神了，他 的头发又立了起来，他的表情是焦急而暴躁的，我闪到旁边的货架，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流窜。可我，还是，不想出去。  


* E' D6 Z; \& J% L1 T! [6 Q


43  

9 H" K% N- M; m/ q1 h# o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似乎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和一只猫过一生。也不是不好，不过如果，胡萝卜会说话就好了。  
+ J; E5 k' g: p- O; f+ l
4 l5 [( W. b8 Q2 H4 g- f9 M我租书的那个书屋，突然变成了一个网吧，我经过的时候，看到里面乌烟瘴气的，坐满了学生和社会青年。  
! u! N; L5 O0 S( i
2 Z; K6 T9 P+ f) Q% e我连书也没的租啦？不过，互联网上的东西，也不少。我走了进去，租了一台电脑，坐在那儿。  
5 i( ?6 x$ ^/ k) a0 Z8 y% R
% c* ~7 X+ \5 _- s5 J# U$ o0 m那里面有好多人打联网游戏，我听到他们来回叫嚷。  
6 a" [: \. ?% A9 @6 U7 m$ T0 @
看了些网页，我突然想起了那个信箱。打了名字，忽然想起，根本没有密码，怎么进？我到前台接电话打回了家，我问我妈徐也有没有留下什么密码。  

我妈说：“你等等，我记在电话本上了，给你找找。”  

我问：“徐也没再来吧？”  

1 j9 ~) L* B* f0 F“没有。你出差多久啊？这都好几个月了？”  

" \2 ?# x  f: H" B9 \“快了，很快就回来了。”我过几天得回去看看他们去。  

; l- Z, d5 p# K( z我妈说：“你记，我念。H…..”  
( U0 ~- p% ]( G
9 c: c- n! E* S5 o( ?2 T“h”  
# c; M& C; G; L* T& C: j' n
6 P. F6 R, l1 A; `+ k+ B, @“A”  
0 b6 Y' t: W$ K9 Y& R
) A: j& Z) M& G3 B* i“A”  

1 d8 t8 |6 Y& D0 d: _4 Q“P,P,Y”  
# H5 h/ g6 |& D, E! z4 j4 D
“记下了，H,A,P,P,Y”happy? 快乐，幸福，的，密码？  

我进那个邮箱的时候，大概猜到徐也会说什么，他一定会写一大堆话，让我忘记过去什么的。也许，他还发了好多封邮件，一封封地说服我。  
8 E1 A3 f2 ]: U6 F2 c8 I
/ Q, A1 p7 \& G/ q. R( L8 f谁知，打开邮箱，孤零零的一封，连标题都没有，我打开，只有一句话：“只想问你，你好不好？”  
1 f  X) Y# L1 a3 J& Y9 e5 C- @' e3 B* G
我怔在电脑屏幕前，为什么有点感动？才一句话啊。  
' d; Z9 Y+ B! X0 O
" E3 T3 `7 r0 S: y  L7 T5 e0 D$ {2 E我回了一句：“我好。”  

然后就不知道写什么了，居然比他写的还少。  
/ N( ]" H8 r2 {2 j
8 O" Q7 d! _3 d+ v2 t8 M0 z有个脑袋一直在屏幕右下角闪啊闪的，我点开一看，是‘说话不连续’，差点忘了，刚才QQ自动显示出来，我就登陆了。幸亏没有认识的人。  
8 g- g6 H5 v: q1 I* j# W) q
% J2 r0 `4 _- i0 d不对，小强知道我的QQ号，我赶紧一看，他没在线。  
* ^. \. k; n9 c2 L) Y3 j+ Y0 A
8 _( [/ m& D; f+ d: Y6 }" \* @说话不连续：你好啊，好久不见。  

0 `6 \+ G# U; K3 [. J胡萝卜：是啊，好久没有上QQ。  
9 z5 Q5 F0 J1 g* W3 P* s4 F
( X, m# Z7 K6 {7 _0 S: H: h" M% x说话不连续：最近好吗？  
& l* K' {+ v, P; n& D
胡萝卜：嗯。  
3 p7 l, i4 |# G
7 Z/ C) l5 e5 v+ `; p说话不连续：一直没问你，你是干吗的？  
- y- H% r1 U& y6 A2 ], a
# n* m5 r& a$ F1 e/ y胡萝卜：我在超市工作。  
& g( N& R* m" ~- C( t% H
2 |7 T4 ~, R/ U" d说话不连续：超市啊。很好啊。  
0 `9 q2 e; m9 v/ F5 ^
3 T/ B3 r2 J4 ]3 f, M胡萝卜：嗯，挺清净的。  

; w0 O. R8 U* Y8 Q4 k; x& n3 U说话不连续：清净？超市怎么会清净？  
+ O- m& w- u! s- M0 R, O/ N% ^
胡萝卜：我管仓库的，对着货，所以清净。你呢，你是干吗的？  

5 A( q: Z6 s: w7 m隔了一会儿。  
; f9 ], ~* B( I/ F+ k6 ]1 ~
说话不连续：我是做交通规划的。  

胡萝卜：交通规划？  
# ?+ k+ D; U3 r) g4 o
5 S% Q" O' `$ {8 t1 F3 B& Q( p6 e说话不连续：对阿，就是研究道路啊，车站啊规划得合理不合理。

chikuangfo

胡萝卜：哦，这个不错。  

. z: p4 Y& h6 x* l. K说话不连续：你们超市那儿交通应该比较便利吧？地铁直达吗？公交车方便吗？  
4 o2 j9 P# @& Z! ^
胡萝卜：嗯，不错，都有。  

6 _! c) Y- `  ]' T5 y) C1 q" t说话不连续：我怎么不知道有下了地铁就有的超市？哪站地铁？  
$ x5 T9 i7 }' c& `) X: e  R
( r) A2 Y  {+ H& K胡萝卜：五棵松啊，下了地铁就是。  

- X- ~+ Q) R, r0 w( O2 b, e6 t说话不连续： ：）  

& n* X  f7 z6 u8 B' x笑脸之后，他又下线了。这个人，真是的！  

突然，旁边传来一首歌，是那么那么地熟悉，它的前奏一起，我就完全知道是什么歌儿了。这么久了，这首歌为什么还是这么打动我。  
9 w6 S! z0 G* Q4 g. s) u0 N
‘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have I told you there is no one else above you…..”  
$ ~  C; _) K( L. G# I. }1 \) O/ K
  h) O' p$ J5 J5 B% [“哎，这是谁唱的？”  
1 ]+ B9 I- q, o( z" o; u
“一个乐队，叫呼啸。现在挺火的。据说是酒吧唱出来的。”  

( ~- @" }  I! z4 l: I& J5 |, f“是吗？唱得是不错，和原唱有一拼。”  

* n2 U1 B  q$ c9 t( k“上次还在电视上看见他们来着，5个男的。”  

……  
( r5 O4 x$ L6 s! l; Z
时颜他们都上电视啦？如果他们出了名儿，那我岂不是认识明星了？  

^^  
) s! i, O( j- S! F0 q: g; E8 ?" |
5 n5 R9 A; e  n不过……  

1 @' q5 I& ~( W4 Q0 J那又怎么样。-_-  
# {: }- ^0 v3 ^
“阿嚏～～”真是病来如山倒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感冒了，好像还有点发烧。估计是昨天半路停了热水用凉水洗完澡造成的。  

今天又进了一批速冻食品，我在冷库里面点货，越发觉得冷。  
* y# l8 S! v* `( h5 r
我已经跟经理请了假，点完货，我就回家歇着去，烧得我有点头晕。他本来让我早走，不过，我还是点完货，锁了冷库再说，反正外面的货已经上完了。  

% }3 {& L( N! h0 y; j5 F  K! r" b  z鱼丸5箱，速冻饺子10箱……  

我边点边记，慢慢走到了里面。  
: [( S$ @9 `) q
赶快点赶快点，回家睡觉。我越想快，脑子越糊涂。点了一遍又不放心，然后又点第二遍。然后我就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0 Q; g4 d* k+ K  T6 v
我头也没回地说：“一会儿库房就关了，要拿什么赶快。”  

+ z( {8 J7 a( b/ S/ r来人说：“我是来拿你的。”  

/ A4 q7 `; e$ x* _6 h, H听到这个声音，我一慌，往后一靠，被一个小箱子绊了一个屁蹲儿。我坐在地上，抬头望着来人，在这种状况下，胆子小的，已经被吓死了。胆子大的，如我，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 Q1 ]& l: \, ^+ N4 R7 D- _“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 L9 R- H7 p6 R$ {: F4 _“五棵松地铁旁边的超市库管。线索已经很多了！”来人笑。  

我仰天长叹，心里是一句电影台词：  
( a+ Y* R9 W; D5 o5 w$ m
我猜中了过程，却没有猜中结果啊。其实，我连过程也没猜中。  

: n& `3 Z( ^# j( n0 L7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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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1 w3 {) \: u2 L9 B 44  

来人把我拉起来，说：“胡萝卜，很高兴见到你。”  
0 U7 G5 [6 d- C6 z9 N. J0 h# ^4 c" S我当时的心情可以用抓狂来形容，一个藏都藏不好的人，是不是也太笨了，而且是我亲口告诉他我在哪里的。交通规划，鬼才信！我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告诉他我在哪儿。因为，他跟我说话时是说话不连续而不是徐也。他要说他是徐也，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他的！  
~~~~~>_<~~~~~这个狡猾的美国资本家！  
" s/ h! V$ K4 ?) }) ^
' o+ I# G% G: h- N' H4 ]+ a我冷声说：“你也太油了，肯定早知道我是谁了。守株待兔！”  
4 p/ h' G1 a0 V- A) j8 s徐也笑着说：“那也得你上网才行啊。我可是白天黑夜开着电脑的。”  
, @6 L- s2 R* C8 F3 E0 }; B9 _“用得着24小时蹲点吗。”  
& `$ w2 e; y7 D7 G4 j5 l  D: [“当然用的着。”他说。“我刚说喜欢你，你就给我跑了，让我找谁说理去？怎么着，你也得表个态吧！”  
我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叫说话不连续。我和你聊的时候就觉得亲切，以为你也是一个结巴呢。”  
“你现在又不是。”  
8 [" l" X( `! D: I' w; Q“那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儿。”  
; Q3 E8 h- z3 o; P' S& C“俩字。”  
. k& P: ~6 Q0 u3 d“什么？”  
“我也不知道！”  
% Y5 G# z  E% D2 v, y: k8 A他看见我布满黑线的脸，解释了一下“真的是随便起的。后来碰巧跟一个叫胡萝卜的说话，觉得这个名字好玩，而且你又没有什么非分要求就聊着呗。后来，知道你家猫叫胡萝卜，然后，又真的在酒吧看见了你。就确认是你啦。不过，就算一切都是碰巧，我也会来一趟的。”  

真冷。干吗站在这儿聊天。我往外走，他拉住我说：“别跑。”  
6 K/ V1 U) k, R0 y. @“我冷。出去说话行吗？”  
; ?) ]9 U6 |. p& D他跟我走出去，我立刻看到眼前一扇紧紧关闭的大门。0O0啊！门被锁了？  
9 f4 E! D5 N9 c门！门！门？！  
我的头立刻更晕了。  
; X8 q5 T$ v+ n2 H- q! K4 o徐也笑着催促：“开门啊？”  
6 i  d' L3 x8 b& F  }6 H9 G“我开不了。这个门只有外面才能开。”  
“什么？”  
“我的钥匙，挂在外面的门上。”  
徐也冲着门就拍起来“开门开门开门，有人吗？！”  
$ }: v( E$ V( O+ O6 d. ^让他拍吧，我保存体力。反正我也没啥体力了，我坐在边儿上，头昏脑胀。  
4 O! G+ _4 A/ d8 ]  T! _徐也歪头看我，我说：“你关的门？”  
, M# f% K0 B( j( ?2 `“我一是激动二是有随手带门的习惯。”  
$ B* T$ U* J/ V“这么重的门，你叫随手带吗？”  
“这种门一边里面都能开的吗？我看见你了，以为你能开了出去的。”  
) d1 |& @% O% g0 S# A  O( R2 K* x我满脸凄然看着他。  
他说：“好啦我承认，我是怕你扭头就跑。小晖说，你跑步有很大进步，他都没有逮到你。”  
  m# f0 j; k  t: v; L/ K我看看他，又看看门，说：“你继续拍啊？”  

没有人搭理我们。我抱着胳膊坐在一箱冻肉上，我想很快我也就变冻肉了。  
# l9 @4 L  a+ R0 j" X经理一定告诉大家我下午不在，所以，也不会轻易有人到这儿来了。  
徐也拿着一条冻里脊，疯狂地敲着门。回头看我悠闲地坐着，说：“你干吗呢？一起来敲啊。”  
“你敲就行了。”  
/ P" y6 O: n8 |1 l他横我一眼，看我有气无力的样子，可能觉得奇怪。  
- X, j. H" }% B% L. B. e
他突然拿出了手机，激动道：“差点忘了这个，现成的求救工具啊。”  
* t( o: k0 k/ E- m没信号！我又苦了脸。  
8 g/ S6 }6 j" X! E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忽的又拿出来，按了3个数字，然后按绿色发射键，得意地对我说：“我可以打110或119”  
1 t2 |4 I* i$ k匪警还有火警。>_<不管怎样，活命再说吧。  
“哔哔哔”  
徐也刚要说话，手机叫了三声，徐也立刻傻了。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情况，我跳起来叫：“是谁跟员工叫嚣说手机要时刻充电和开机的？！”  
“我。”  
“那你怎么不充电？”  
( h7 o. M) H- h2 h; K“忘了。昨天太激动了。”  
别告诉我又跟我有关。怕我跑，把门关了，因为知道我在哪儿激动了，不充电。我歪在冻肉上，再也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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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 \6 [6 _$ q/ a, m' ?1 `; f“来，跑一跑，别歪在那儿。”徐也对我说。  
1 ^' i! ^" D$ p2 e. J% U1 i我摇头，我现在只想睡觉，只想外面的太阳。原来，我还没有崩溃到想死的地步。  
“你跑吧。”我对徐也说“别忘了，得空，用里脊再敲敲门。”  
/ Y9 R7 c  R0 f6 _- c“怎么了？”他可能注意到我不大对劲，蹲下，看了我一下，随即用手探了一下我的额头，他叫“你发烧呢？！”  
$ ]9 L" _& [  m& l' m4 c4 g( m“本来还想下午请假回家睡觉呢。你这一来，我只好在这儿睡了。”  
& x* C1 j0 X& o: g$ q徐也开始四处流窜，估计在找什么可以保暖的东西。难道他指望这里放几床棉被不成？  

6 F4 D0 m" c+ F0 t“来人哪！有没有人啊！”他挥舞着里脊敲打着大门，声音分贝也高出好多。  
我瑟缩在冻肉上，我们俩都只穿了一件衬衫，谁也不可能给谁，给了也没有什么用。真倒霉，怎么不是冬天呢，那样，徐也进来还能有件皮夹克什么的。  
他的声音有些哑了，我叫：“徐也，别叫了，钥匙在门上，如果有人来，他们应该能看到。”  
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忽然把我紧紧抱着。说：“那这样取取暖吧。”  
! ~; v% D( ~" J5 f- H: u& ?我靠在他身上，总算比冻肉暖和不少。  
# ^) p: j2 ~3 ^( Y我慢慢闭上眼睛，真舒服，睡着了肯定特舒服。  
“睁开眼！”耳边一声沙哑的呵斥！我腾地就把眼睁开了。吓唬我！  
“没事儿，一会儿就来人了。千万别睡。”徐也有把手紧了紧。我把眼睁开一半，省劲儿。徐也说，咱俩说话，时间过得快。  
9 _: g) i5 B) N& s* k: X“说吧。”我说。  
“我见着时颜了，他现在挺好，上电视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先说了这么一句。  
“噢。我听说了。网吧里还有人听他的歌呢。”  
“我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他也在疯狂找你。我们还吵了几次呢。”  
“你们老见面啊？吵架也好，打是亲骂是爱。”  
“才怪！”他说，我倒觉得，他说时颜的语气，好像和以前那种恨不大一样。“小晖说，他已经彻底戒了，而且，他虽然挺着急找你，但也很认真地在唱歌。”  
^_^ 我听这话，很高兴。  
“小椽！睁眼！”他叫“我都说时颜了，你还闭眼。”  
( }2 J$ L& \% d3 Q说谁也没用，我就想睡，我头晕。  
9 a! n6 I  l, h* p9 {7 h, Y
8 Y# P7 |, b, Y) R6 k1 b/ F9 n+ z


! q5 h" D: s. r3 ?' Z! R

1 b, g: U& ~6 i7 h9 L- w45  

“小椽，你记得我刚回来见到你？吓了我一跳。你知道，我从美国基本上是逃回来的，我看柯加和那个医生在一起，非常地难以忍受。为什么两次都没有我的机会？”  
" o* `2 U* X2 y7 L' e/ ^5 J“那你又说你祝福他们什么的。”  
7 s" E) C% O* F" J7 @“我哪有说我祝福他们！”  
“你说了。”  
! P4 G* }2 m! u9 a' f' m-_-!!!!!!!!“就算是说，那时也不是真心的！”他低吼。  
* k' ~# V7 `* {0 A& }" R“那你就回去找他。”  
1 d0 ]6 [, U/ f- A0 ^“那不行。”  
“怎么不行？”  
“我现在喜欢你。”他说。然后低头看我，他应该指望我很高兴吧。  
9 n& w. ]3 ?8 Q5 b% a" m: q4 f“你变得还真快。”我说。  
-_-111111 “我现在非常非常想打人。”  
“打吧，你又不是没打过我。还多亏你，让我体会了武打片里英雄吐血的感觉！”  
; B' e2 _9 K5 V; i; }6 ]“我都跟你说过对不起了。”他有点内疚的样子了。  
8 P- Y+ _' G9 N% Q) p0 z“什么时候？”  
9 V/ U7 M/ m  I6 m+ p“那天，在你家门口，我把这几年的对不起都说了。”  
" n# g/ s* i* d( H, D2 @- V这样也行？“那好吧，算了。”  
“你也知道从小到大我是要什么有什么的，所以好多事我不会服输的，更何况人家明刀明枪的，怎么知道，我输得这么惨。刚回来那阵子，看见你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居然听说你又和时颜在一块儿，我就又……”  
' \$ Z( V0 h6 n6 F, x6 r# ~! {8 \“又想战斗了？”我有气无力地问。浑身发抖。  
“对。在酒吧那次，我很想骗你上床，尤其是听说你和时颜还没做过的时候。这样，也算我赢了一次吧。”  
“……”  
“再后来，我发现我慢慢了解你的时候，当你为时颜做那么多事儿的时候，你说一个朋友也会这么做，我就慢慢不想再斗了。”  
^_^不斗就好。  
# m: W$ ^' J! Q* z. l2 D* Q“小椽！你这一跑。我对自己发誓，无论怎样，我也要尽全力地把你找回来！你爱我也好，不爱也好，我要看着你高兴！”  
/ _& z8 _/ w' R8 D1 t9 u他搂紧我，我感觉到他的身体也在发抖。  
6 r6 v8 I& W8 y' t“你也很冷吧？”  
& g/ w& I' ?6 y- |5 w3 t“那是当然。”  
我把手伸出搂住他，我想让他也暖和一下，虽然，我的胳膊已经有些僵，虽然，我已经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  
他抱紧我说：“小椽，我爱你。”  
我耷拉下眼皮。如果我是冻肉，我还可以爱谁。  
“小椽！醒醒！”他好像在摇我。  
$ J: \3 N4 {1 A: I/ B我又睁开眼睛，他说：“你想知道单纯怎么样了吗？”  
: q9 a6 E% G% i0 z) h5 V“她有没有……再去找……时颜？”  
他怔了一下，说：“没有。”  
“这么……老实？”  
“因为她忙着逃命！”  
“为……什么？”  
“她现在被警方通缉。”  
“啊？”  
“她和她哥都在逃命，因为，警方掌握了他们贩毒的证据。”  
“切……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告了…..她呢。”  
“当然有这个原因。因为你去告发，警方才去调查他们贩毒的事的。”  
: W$ w$ J+ r* t: R^_^  
“小椽，我最喜欢你笑了，你笑给我看。”  
我笑，闭着眼睛，仰着脸给他看，身体却缩成一团。  
忽然，一个冷冰冰地嘴唇贴到我的嘴上，然后，伸进一个热乎乎的舌头，我还是闭着眼睛，睁不开啊。这个家伙，乘人之危！  
“睁眼啊！每次我一亲你，你不是就瞪大了眼睛吗！”  
我有吗？  
“小椽！…….”那声音越来越远。  
而有个声音回荡在我耳边“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  
+ e1 c* d( r& b0 b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有了知觉。热！我把脚从被窝里伸出去。  
- `7 L6 N, s# {被窝？  
有人把被子又把我的脚盖上。  
& q0 r) g) ]4 }* |我又伸了出去。  
& |  m  Q8 K' U* A2 H谁这么讨厌？我热啊。难道是胡萝卜？我记得有一次胡萝卜就用它的毛爪把我的脚往被子里捅。  
3 N! t1 J) y3 N, O5 n! _5 ~, c“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 g; _1 Y; W  u. m/ c- j" f( h这个声音？我一定在做梦。  
“告诉你就不错了，还什么早晚的，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徐也这是。  
“怎么弄的？”  
. o1 g+ \+ C8 |2 V( o. F2 H“冻的。”  
4 ^/ _: P  A. c“怎么冻的？”  
. c/ M  H' U# V, l! G( Z9 O“你现在问这些有用吗？”  
( U# D8 c, z3 x. W“先生，能不能把你的车停好，不能挡在正门口啊。”是位小姐的声音。  
2 D- h: s  k4 t2 J+ A9 [“要停你自己停！”那声音吼到！

chikuangfo

“小结巴！你醒醒。”有人摇我。  
9 g( l/ t  G9 H, J5 t' j时颜~~~~~  
“哎，他的眼皮在抖了。”时颜大叫。徐也冷冷的声音传来“抖了好久了。”  
3 D7 P- N* R; A' A7 d" \0 X' h“这儿有没有正经医生啊？”时颜说  
“这儿谁都比你正经！”徐也又冷冷说。  
+ u% F; C2 g* A5 n/ Z; V, i; A“你再说一遍？”  
* @6 n9 K1 x8 h- T6 ~5 ?  m' J2 o8 S: g“好话没二遍！”  
“你又找抽呢吧？”  
“现在是你找抽吧？到医院大喊大叫的，以为在你那舞台上玩儿摇滚呢？”  
  d5 m3 n; T5 O0 {0 s$ e“小兔崽子！”  
“那你也是兔崽子！”  
“王八蛋！”  
“彼此彼此！”  
& j+ J0 T# u6 i
: u' g' {3 \' ?- o5 c: J: S等一下，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啊。我终于猛地睁开了眼睛，正好有个医生从门口进来，我叫：“医生！医生来了！”
46  

8 Z& J  S; v: F' @+ ]我半卧在床中央，左边是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徐也，右边是摇滚青年时颜。  

我正视前方，眼珠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两个人时而对视发出火花，时而看我表示关切。  

$ \1 w  e/ f( ?4 D“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小结巴说。”时颜终于沉不住气先开了口  

“见得了人的话，当面说。”徐也也不示弱。  

时颜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  
: l6 [" A9 }, T, m8 {4 s, C7 z  s
徐也说：“你不说，我说。我告诉你，我喜欢唐小椽。我们俩怎么也算同生死共患难了。不信你可以问超市的人，他们见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俩是搂在一起的，如果我们就那么死了，也是搂着死的。没有你时颜什么事儿！”  

时颜蹿起来！  
8 t$ E! U0 t+ Q  X# r; g, O6 Z
徐也也蹿起来！  

我躺进被窝里。  
: f8 d2 E% H- Y! t  s
% m- q7 y" I5 z, m. \  J  Z5 {; O“你以为你找到他又怎么样？小结巴是喜欢我的！”  

4 O1 ]- V1 h: P4 \2 l! J* k“那你给了他什么？”  

+ Z0 G' C- H1 l+ U$ X' L“你给他什么？”  
9 w& S3 J7 |$ r1 \6 Z" {8 l
' T* V0 M/ g7 Z3 A2 H“我会好好爱他！”  
0 _9 \$ s0 Z4 \1 L1 f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 o; Q, U/ N- Z) E& Z& ]
6 @. `$ Z7 {* p$ t7 q  U7 u* p“那你赶快捡，别弄脏了医院。”  
4 n& U8 w$ X! h8 _# j4 E# P( a& L
“小结巴只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4 _8 o8 C& |' ]0 C
5 ^- v1 \- e0 m) h“别忘了，你可不是GAY，你自己弄清楚再说！”  
* K6 z+ q0 b/ G  h( O  B
/ U" g* W. e3 a. u“我……”  

5 n' ^% N, P* V: u' H时颜居然没词儿了。气！怨！我伸出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喂你吊瓶还没打完呢，动什么动。”徐也先看到了我。  
7 u9 O: b$ P; J
( k6 m: p& o6 q7 l5 w我说：“别吵了行不？你们俩生下来就是吵架的吧？”  

两个人各自往一个方向站着。  

我不由得笑了：“喂你们长大没长大，我小时候跟我表弟吵架就这样，赌气谁也不理谁，好了之后，又粘在一起。”  

两人坐回椅子上。我问徐也：“你没事了吧？”  

- n0 n% |3 r* A# M: }5 N  ]“徐也说，我没事儿，我身体好，而且，也不怕冻。你关键是发烧，所以才会转肺炎。”  

( o, e6 U5 H  w4 ^: Z时颜凑过来问：“这么久没见我，为什么不问问我？”  
7 S5 S: J9 [* h
“你没事儿吧？”  

5 ], C: R# c* Y“什么叫有事儿？什么叫没事儿？我提前完成戒毒出来，反而找不到你，你说我有事儿没事儿？你为什么要躲起来？是不想看见我吗？对我失望了？”  
9 d# h7 p$ p3 W- o  Z% ?6 @' \8 D
; W: |& @$ H; E, S  @4 |“没有。”我差点忘了我为什么要躲起来，原来，还有那么一码子事儿呢。我立刻高兴不起来了。本来看到他们这么吵架，不知怎么我还挺高兴的呢。  
+ K0 D  p6 F" \1 y1 k- [' d
5 @" b  J  O4 j$ _2 }) z1 M$ r0 Q徐也看了看我。  
  N8 O+ d1 r. c( u
8 {+ w4 x( A! r/ Z. J" D我说：“时颜，听说你们乐队很出名，我上次在网吧还看见有人专门听你们的歌呢。作为你的哥们儿，我可真高兴！我终于也认识娱乐圈里的人了！”  
: Y7 K# b! U. O
时颜看着我问：“出了什么事儿么？”  
+ f- B) V% b* y! G
徐也打岔：“你怎么不念点儿好，他能出什么事儿？”  
3 `1 F% C7 E3 K; X( @
“那为什么要岔开我的话题？说！你为什么躲起来？”他又转向徐也“还有你，上次说什么如果没有我小结巴也不会失踪的话，为什么？”  
) q9 m9 y, ^" |' h
“我……” >_< 这不是为难我吗。  
8 `, \3 Y( {9 H# n
, \  M3 M% \& m, {“小椽！跟他说也无防。”徐也突然说。  
5 k( O4 L8 U# L9 e  D. r
7 |/ s& E- o& r. V7 ^# V我吓了一跳，有些惶恐地看着徐也。徐也说：“小椽喜欢了另一个人，所以要逃开你，就这么简单！”  

啊？  

; B( t, j+ u  G, Y" W( T4 @“谁？他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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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1 i, g( j- x) W6 \; P“我。”徐也很坦然地说。“你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和历史，所以，他一时想不开，就躲了。笨！”徐也冲着我说！  

- ]! f2 |. f2 S% ]8 W  D: q“是吗？”时颜狠狠地注视我。  

0 [7 q9 m; R8 J& |: S, P“呵，你做哥们儿的，这么在意干吗？反正你也好好的，毒也戒了，歌唱事业也辉煌了，小椽也不用为你担心了。他喜欢谁，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吧？你该做的事儿，旁边祝福就行了。”  

% g4 x9 b  c# `) r0 }9 N9 l, k/ f: _“是这么回事儿吗？”时颜还是盯着我。  
5 h2 S2 H. _/ x! G1 }
这样也好吧。我感受到从徐也那边飘来的目光。  

3 ]4 r( m' `+ C) g* f# I我吸了口气说：“时颜，我不躲了，你是我的朋友，哥们儿，我就不该躲。你和徐也，其实也可以成为好哥们儿，对吧。那样，我们都是好哥们儿，多好！”  

时颜脸色变了。  

! q7 b" j7 @8 I: _9 Y2 ]. x" N徐也脸色也变了。  

  ?' r- [5 p" |8 B我的脸色反而平静了。  
5 z) G+ |: ^5 {4 t3 S% G5 i
* {0 @1 d( f- c0 b/ ]  B# }) Y) A0 v“小结巴……”时颜叫我“我进戒毒所时就想跟你说，我喜欢你，可我那时没说，因为我还不配，我想我出来以后，才能堂堂正正地喜欢你的。怎么你，这么短短两个月，就变啦？”  

“可是，你不是gay啊。”  

“你管我是不是gay。谁说的只有同性爱才可以喜欢你的？！你就这么喜欢别人了？还是他？”他指着徐也盯着我“你对得起我吗？我真正喜欢的东西，都要被他抢走吗？！啊？！！！”  

6 n0 o" y9 K  ~: `) e“时颜！”我叫。  

“住嘴！别叫我！”时颜的脸色已经铁青。“好！你们同生共死。我明白，为什么我到那个超市找不到你，他一去就找到了。你躲我是吧！躲我！我成全你！他妈的成全你们！！”  
- {  e# J+ n0 ~' j# L: f) @: i
说着他冲了出去，很快，传来一阵隆隆的摩托声。  
% f( j7 p8 U. e) }; g& e5 K
7 `, F5 l. Y+ _& N+ L我坐在床上，望着窗外。  
9 j5 z4 S9 w& c: Q
- U/ N2 c$ q0 c. D' u+ n4 _# l. S; Y& s9 _徐也说：“你不想让他知道那件事，对不对？”  

我点头。  
# I4 B% S( `' a) V9 j7 j% {3 Y
: s% h9 D7 A4 X6 ?“其实，你没办法面对他，对不对？”  
3 e% c: `7 V3 [( Q! _
: o. ^# C1 y5 l% O! \8 Q: n再点头。  

“你还爱他？”  

2 N% q/ s. [( s0 G5 ]. R% a. C; y; K我怔住。  

“爱他为什么他说喜欢你，你却退缩？”  
- D& f8 e, s# O: I. a) ~
5 E" {0 W( z9 n. M9 J7 R“他只说喜欢，没说爱啊。”  

“你别自欺欺人了！”  

2 ?# L# d( q* k4 N( Z对啊，我就是自欺欺人。“这样的结果，大家不是都好吗。”  
9 q8 z$ i9 N) u1 f% Z
- ?* }8 h5 W. |# Y“好个屁！我就不好！”  
$ z* g% _  `; N1 W: y4 U! n
“为什么？”  

2 G6 g) d3 y: @* {/ L“这样，我连个机会也没有！”他突然揪起我“吊瓶打完了，你给我找他去！把话说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跟他说。没必要瞒！看他知道后要怎样！大家都清楚了，我跟他继续战斗。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什么？”  

这人讲理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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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你帮我编的瞎话！”  
' J, @3 W; K# |8 r- a4 b
0 |: [# f9 ~% b$ c' d“对！我是编了。我说你喜欢我，你当着他的面，连句喜欢我也没说！什么都是哥们儿，他把你当哥们儿，你也把我当哥们儿，对吧？你他妈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7 P3 ^- c1 B: Y1 Z/ ?* A# h  ^~~~~~>_<~~~~~~~~~~这都是什么人，对着我大吼大叫，我还病着呢！  

! l9 q. P3 Q) O! S, \“小椽……”他突然软了。将我搂住。我忽然感到有什么滴在我的脖子里。他哭了！“别这样……我不是要跟时颜抢东西，我是真的喜欢你……”  

' q0 J5 T% ^% \0 d: x% B3 K$ ~. y5 c我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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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发现，徐也跟我住一个病房，其实，他也冻得够呛。我们各自盘踞在自己得床上。徐也若有所思。  

$ X& y5 g; o! ~8 k+ ?+ D8 m“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怎么了？”徐也旁边瞅我。  

“我的猫！”  
1 ~4 J% t& b( `* r
通知了小强，他帮我去救胡萝卜了。它和我一样最怕饿，不知道这两天抓狂成什么样了。  

小强来医院说：“你这朋友不知道是怎么交的，我还不如猫呢。我把它弄回去了，以前被你惯的只吃鱼，现在剩饭吃的也挺香！”  
: P0 J# P/ O3 _4 ?1 _) G% T. S
# \% V0 I) L" E" I* ], T' y^_^毕竟是恶急了。  
8 L) C( F. C# |- |
2 t0 x# k3 S+ M! j小强看见了徐也，又看了看我，隐讳笑着说：“是他啦？”  

9 r) w1 N! X; c& N& a! p" ?8 ^什么是他不是他的。我歪头瞄了徐也一眼，他正看着我，我转回头跟小强说：“哎你给我买什么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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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7 h/ @: E- g0 d, R“什么也没买啊。”小强坦然说。“你让我买什么了？”  

“那你探病人就空手啊？”  

“要不我门口给你买两筒方便面去？”  
# C1 M2 y) i. Q* ~; s) O& P0 Y! f
" s+ l1 M* j% R( D, a% b-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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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突然下了床，走了出去！我知道他对我岔开话题表示不满。  

晚上，我们坐在床上看电视。打从他哭过以后，他就没怎么跟我说过话。此刻他看着一个谈话节目，我在旁边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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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看？”他歪头问。  

6 J+ m1 f. g' h6 i9 C“不是。”我坐正了身子。看见谈话的人哭了，真是的，上节目哭什么哭，还是一个大老爷们。  
0 S6 q  y+ i1 x- K
# q2 y$ w8 v& N% O& j' Y- m徐也把遥控器扔给我说要看什么你拨。我接过来，笑嘻嘻地往上拨了一个频道。立刻，我又看到一个谈话节目，再上一个，真情，两个主持人围着一个满脸愁苦的人在刨根问底，下面观众也黑着脸。服了！怎么都是这种节目啊。  
8 `" e6 Q; f  q& m& h+ w
/ h. E: K3 P9 b" Y/ L$ C0 s我再拨。徐也在一旁笑。  

“现在……”说话的是一个时尚的漂亮MM，她满面笑容的站在舞台一角，这个好，应该是歌唱节目。“有请，呼啸！”  
% B9 O% S+ W! ]1 W3 c2 O
@_@我。  
* l- [2 q- q7 D" [- f' g& v
-___- 徐也。  
+ q/ i! Y- q4 S0 F. ]
/ }. w* j/ d) j镜头移向舞台中央，我看到五个黑衣人。奇怪他们怎么老穿黑衣服。  

徐也头发立着，在舞台上的他有种闪闪发光的感觉。他大概是走冷酷路线，此刻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 F* I* G! M/ G" K, ~) `8 ?4 H站到话筒前，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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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唱这首歌之前，我要说一些话，和一个人说一些话，可能这个人不一定能听到，也不一定能看到。可是，这是我早就该说的一句话，就像这首歌：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 have I told you there is no one else above you……”他稍稍低了下头，音乐起来了，是那熟悉的旋律“小结巴，我爱你！”  

我的手猛地攥紧了遥控器！  
" c2 l# d; o9 g2 \4 |
5 z' y. `' T, R# I+ E% w“……fill my heart with gladness, take away all my sadness, earse my troubles that what you do……”  

' k/ [" y9 h0 w' u0 ^我几乎从床上冲下去，穿着病号服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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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3 {9 c" J3 R+ g然后有人从后面死死把我抱住：“不要跑！别去找他！”  

6 c1 `& P9 _( b我回头看徐也“我对这歌儿没有免疫力。”声音都哽咽了，我才发现我已经泪流满面。  

8 h) [' n1 e! b) b8 ^“我不会让你去的！”他死死地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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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挣脱他，他叫“你为什么没有免疫力，一次又一次，你怎么还这样？他给你什么了？伤害，伤疤，还有，如果不是他，单纯会那么对你吗？你忘了你！”  
3 C* R; \" l) I5 P+ h! X
  J) G9 N) ~  |, C单纯？  

% Y. W, K+ L% ~$ C+ N“时颜最讨厌脏东西了……”她的话回响在我耳边，我又想起了我被摔在垫子上，我的胳膊挨了一针，我的衣服被人脱掉，在灯光照射下，有个摄影机在拍摄。  
# u- Q" W$ x$ o9 V) P" J
我软了下来。  
* @3 t  r7 O6 e/ s" p" s0 O* g
徐也还是紧紧搂着我，他说：“我不会让你走！不会！”  
! ^8 t5 T# q1 ]
  @6 W+ K  j% R过了好久，我说：“我不走。”  

他把我弄回床上，我平躺着，开始不会思维，徐也没有回他的床，而是坐在我的床边。  
) p. T8 K) I! z& \3 n" Z* a) H
我说：“你放心吧，我不去。”  
6 X0 D4 j" d8 n( o- z; {
他突然低下头来，吻在我的嘴唇上。我闭上了眼睛。他开始解我的病号服，我没有反抗。他的手在我身上抚摸，我把头歪向一边。当他把手伸进我的裤子的时候，我睁开眼睛说  

0 x: N# e, E7 h1 O8 w- f“徐也，别这样。”  

0 j' {) h  I1 e$ |" M他支着床，看着我。“我要你！”  
6 x, X7 [( D7 w4 j
$ Q( [, q2 O1 w! P4 y% k$ N我说：“你是不是还在战斗中？”  

* Z# g: p$ q5 @! R他楞了。  
2 ^  e: o4 r  @- f! T  n" s3 R$ Y
" d4 d; `( H5 j/ p; n“你什么时候退出战斗？”  
! I2 J  p/ w3 T1 b7 }2 L
他目光开始变得阴沉。  

“ 如果当初就没有战斗，该有多好？”  
" m: X" e4 i; {5 _! ^! J
: }' l* u! B- `& |) J7 l! T他猛地欺身下来，狠狠地吻我，我的嘴被他弄得很疼，我想挣扎，他却用身体压着我，用手掐着我的脸让我的牙齿不能紧紧闭上，我忽然不想动了，他一路往下，我用若有若无的声音说：

chikuangfo

“如果，你上了我，你就觉得嬴了，那你就上吧。”  

# @7 r! D( X' V: W他猛的脱下我的裤子，将我翻转过去。我趴在床上，突然发出一阵激烈的咳嗽。  

/ Q( U$ s9 T1 e" K9 J+ j+ h他停了动作。  
6 ~3 s% }* T' d% ]) |4 N
$ N+ o3 ~! [$ \/ R: q6 p咳嗽停止时，我脸冲下说：“不好意思，真煞风景，继续。”  

! |2 S% k; h* J" ^3 w; f0 c/ |* i他蹭地蹿起来，将我翻过来，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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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c8 ?/ i/ g! X6 _) {( C7 w# d“告诉我！有没有机会爱我！”  

& S9 R: [8 Z/ `/ T他很激动。  
0 `) J* J' u% A5 C0 Z( H
- n, }: N8 \; l* l" U; t! M5 T+ P3 ]我才明白，徐也一直都没有释怀，一直都没有。  
% d1 U# t' ^4 N2 K4 ]
" V5 a/ M7 G: u1 z当晚，徐也发了高烧，他也打了吊瓶。我看到液体顺着管子进入他的身体。他迷着眼睛。我在旁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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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4 s% f) Y! A& S他终于在吊瓶即将打完的时候，说了话。  

“小椽。不管，我是不是要打仗。我是真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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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a$ Q8 c. p. r8 j% {5 Y5 q. V" A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 R7 G  U  u$ ?1 p: Z“我也喜欢你。”  

“朋友？哥们儿？”他挑眼看我。  

6 t; F9 r1 Q7 f. v0 P我没有说话。  

他说：“我真的很想嬴一次。”  

“我知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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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我笑了一下。“我要像你那么笨就好了。”  

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你又开始傻乎乎了。”他又笑。  

4 M1 X& A5 Z' r8 K8 b+ m-_- 郁闷。  
6 r$ k) I( d! J
$ P0 l# q) ~- l& L! c" y/ H可我，好像，又有点高兴。为什么高兴，我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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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F9 F3 Z6 m; \$ d5 \; p做人要厚道，转载请注明来自猫扑(mo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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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Re:~<我要的不多> BY:暗夜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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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7 I: C3 j! \) o& {, Q5 o作者：★空★ 发表于：2006-06-21 16:2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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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我才想起一件事，徐也这些天没去上班，同事也不来问。家里也没有人来。我问他，他说，我谁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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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司不会有事吗？你这不算矿工？”  

0 N# K& p, Y5 @6 v6 f他有内容地笑，说：“以后你就知道。”  
2 l3 ?8 y6 R% @9 g9 F) j3 P; R+ y
# Q# k2 `8 o, n% p# G他的烧还没有退，我给他拿来湿毛巾，放在他额头上。然后坐在他身边问：“你想吃什么？排骨饭怎么样？听小强说门口那家排骨做的就不错，想想都香。”我几乎吐着口水说。  

-_-IIIIIIII“生着病的还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这世上恐怕只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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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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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 f1 s! @( r“那我给你弄点粥吧？”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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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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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递到他面前，他皱了下眉头，指着上面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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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7 |+ K. P% V1 h“肉松啊。我特意出去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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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他说。  
0 i% |4 _- `* T9 T, z* d
# M) p. W6 k! r7 m5 e电话响了起来，徐也看了一下屏幕，随即说“This is Michael……right……who’s there?……what?……Frank……you’re in Beijing？……@#$%^&#$@%……”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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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里挂拉一阵英语之后，他挂了电话，抬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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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跟我出去一趟？”他问。  
4 l3 F$ {2 w+ i, g
5 n6 ?1 [, o3 H5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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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柯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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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坐在咖啡厅里，终于脱下了病号服，当然，我们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徐也没怎么说话，我估计他有些紧张。  

“我还没有见过柯加本人呢。” 想当年，有人说我们像的。  

8 `  {4 X8 u" ?7 a$ y- W/ K“我没想到他会回北京，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徐也说。  

很快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中国男孩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衫，下面是一条米色的帆布裤，头发柔软而垂顺的到脖子，他的皮肤很白，长得很精致。旁边是一个高大的老外，穿着也很休闲。两个人虽然没有太亲昵的动作，但是，感觉很和谐。  

徐也冲他们招了下手，那个男孩冲他笑了一下，走过来，介绍后，他也对我笑了一下。  

7 F4 D7 }) v7 Z8 L  q" U  ^: M! i我只能说，说他和我长的像的人，确实不太开眼。  

“听徐也提过你。”柯加对我说。  

“我也时常听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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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0 M& B- i" K- t/ B0 x2 i8 D他笑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老外对他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歪头看徐也，徐也看着柯加说：“怎么回来了？”  

  Z+ r9 ?6 u6 {! o# t% M“回家啊，不对？”  

徐也有些惊异地说：“你回过家了？”  

柯加点头。  

旁边那个叫FRANK的老外说：“very kind family, I said that @#$%&*%#”我又听不懂了。  

柯加看见我的样子，说：“他说，很多事情都可以解决，不能解决的其实是回避。”  
2 W* }& D( U6 e9 N
柯加真是很好的人。他好像是个超然的人。不知他以前是不是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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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和弗兰克在旁边不停地说，柯加起初当翻译，后来我们就聊起来。他非常自然地问：“听说，你也认识时颜？他现在好吗？”  

6 i# r3 ?  Z% r2 G' M8 W/ b“好。他现在唱歌呢，而且老上电视。”

chikuangfo

“是啊，他喜欢唱歌。”  

“听说，你也唱过。”  

( \4 C2 ]4 o- j1 _& c! [他点头。“还挺怀念那个时候的。”他是还在怀念时颜吗？他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说：“我很怀念那时的感觉，因为，我爱唱歌，那时，也爱他。后来，很久都放不开。好在，现在，就是怀念了。”  

弗兰克转过头，柯加对着他说了什么，他笑着搂着他的肩膀。  

2 f' X/ H, a$ i“喂你们考虑一下这是公共场合！”徐也冲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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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对徐也说：“Man, in your life, you need to forget something, that will make you 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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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not your patient！”徐也比较不友善地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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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X+ q& h/ Z, x$ L* p“I am not treating you now, I said the words, coz I am your friend. Jia forgot the thing he should forget, then he recover. Man, I think something you need forget & forg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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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加翻译：他希望徐也忘记那些该忘记的事情，我就是这样康复的。)  

“Why you said these words to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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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希望你快乐。”柯加插话说。  

+ f  y* y* G- e) m徐也楞住。  

' @8 Z. j' D' M# X+ a1 I( u! c: y我觉得这两个人，比较像天使。  

回去的车上，徐也一直看着窗外。我一直在考虑那个医生说的话，只有一个字在我的脑海里回荡：forget。我想，也许徐也想的也是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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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6 g* K7 H; J半晌，徐也说：“那个医生老把自己当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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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决心了！”我壮志在胸地说。徐也疑惑地看我。“我一定要努力学英语，我的英语实在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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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3 f/ P, `' g3 ^5 B6 C5 F( n! K1 J. H我和徐也又回到病房，徐也好像一直在想事情。后来，他才说，“当年，柯加的家里几乎是把他赶出来的，他其实一直很依赖家里的。他可能在所有地方都被堵死，才会想不开吧。幸亏后来，他叔叔把他带去美国了。我一直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回来的，毕竟那时家庭也给了他伤害。遇到那个医生，其实，对他，是很幸运的事。”  

徐也以前是不会说柯加遇到医生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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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兴起来。我说：“徐也！柯加很帅啊。你觉得他哪里像我？”  

“谁说他像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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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初啊。”  

“那是黄毛开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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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_- N) g1 ]% s; ]1 T& F5 u“只是开玩笑而已啊。有一点点没有？”  

* g8 A2 k4 S9 \4 ?5 \他仔细的考虑了一下，然后说：“当年你比较白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现在，一点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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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m+ W! o7 d* p9 J8 w>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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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0 ~2 m" j7 w: s$ n8 V" b$ V哼！不像就不像。不像我也没有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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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各自挂了一个吊瓶，坐在床上打牌。  

' z" ~8 x8 G# V5 N& M“你这个人，是不适合玩动脑子的东西的。”徐也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嬴了你，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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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不善于玩扑克而已。  

“456789”徐也扔出一串。忽然看着门口，我转回头去，看见了时颜。  

他走过来，站着，看着我们，无语。我有些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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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挑着眼睛问：“ 要和我们玩牌么？看看他有多笨？”  

时颜说：“小结巴……我现在会煎饺子，你要不要吃？”  

( X( f# K1 P3 p能好吃吗？我想。  

  `6 j& E; `1 J0 E4 j  X7 J“不简单。”徐也说。“可我记得小椽好像从来不吃饺子。是不是小椽？”  
6 l$ {* g4 f5 v$ ]9 U7 @6 V
我想跟时颜说我吃。可是总有什么阻止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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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T0 M  s, c时颜继续看着我说：“你不是喜欢听我唱歌吗？我今晚唱，跟我去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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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2 ]" N- k5 _4 [+ N# b0 R我想站起来。可我又想起了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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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也看着我，时颜也看着我。然后，时颜扔给我票。我拿起来。徐也突然贴近我的耳边小声说：“你忘了，有些事要忘记。”  

时颜看着他跟我咬耳朵，看着我缓缓点头露出笑。他满脸失落。然后，他转身要走，又忽然转回来，说：“小结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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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8 |" b; e8 d1 t. z: g, T5 H我缓缓站起来。  

徐也推了我一把对着时颜突然说：“哥！他一直喜欢你！没变过！”  

+ D! I' m$ v% @6 T' _我和时颜都呆了。  

: i& U0 P' X; A& x8 {! M徐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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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时颜坐在窗台上说：“徐也，我真是弄不懂你！你又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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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9 x4 `8 O! r徐也说：“我搞什么，也不会叫你哥了。不管你认不认我，当初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虽然惊诧，却也没有憎恨！你恨个什么劲儿？现在，连柯加都不恨你了，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我叫你一声哥，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承不承认这个事实是你的事！”  
3 H% c" D" {+ }$ ^: V# v “怎么突然间像个圣人？”时颜还是有些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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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其实……”  

“我可没想当圣人！”徐也立即道“是柯加回来对我的震撼太大。我第一次在美国见到他，听到回家跟见了鬼似的表情。听到你的名字，他立刻就开始不正常！这也算你的丰功伟绩，你好好记着！如果你有机会看见柯加的话，你会了解我的感受！既然他都放开了，我有什么放不开？还有……”他一把拉过我“这个小子，我喜欢他，可是他也偏偏喜欢你，我还真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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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B! c- E  A0 g0 n我说：“那个……”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时颜做得意状“我这个人是招人喜欢吗。”  

! B' c+ `0 D  x' N- e8 S“你别恶心我了。”徐也不屑说“我这么优秀的人才，他得不到是他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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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9 z2 y: p“嘿！你这才叫恶心吧？还知道你这徐字儿怎么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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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 P* Z9 X. I“你少废话！”  

完了，又有开始吵架的迹象。  
  F$ g$ m9 a, Z6 l5 v
) s' Z* ~' }$ X& i) ?8 N时颜一下把我揽在怀里，得意地对徐也说：“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是我的！”  

“你打算好好对他吧？”徐也问。  

“这还用你说？”时颜顶。  

% y) Q3 |: v0 r/ }4 ^. \6 f“别说我信不过你，你这样的，好听点儿叫浪子，难听点儿叫混混儿，你知道怎么对他好吗？这个人，又没脑子，又笨，又爱躲事儿，又死倔，又不知好歹，有时还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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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f3 u6 c' M4 m$ F5 s# r( _' i' j>_<有这么说人的吗！  

“那你看上他什么了？”时颜揽着我问。  

“就是说呢！”徐也说。突然看着我说：“哎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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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s( ~) u2 t. F* [6 w# z2 l时颜也低下头说：“对啊。”  

我吐露心声说：“你们哥俩说话，有我插嘴的份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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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一把把我扽过去，在我耳边说：“有些话，我可以帮你说，有些你得自己搞定。我如今已经堕落成圣人了，你还这么揶着藏着的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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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0 w9 [" n4 L2 z“哎你干吗呢！我还在这儿你们这是找死啊！”时颜走过来吼。  

“我们这儿同志交流，没你这直的什么事！”徐也圈着我的脖子，对时颜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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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h1 f9 D8 B. Z时颜怒气冲冲地说：“你丫就是找抽！”  

“时颜！”我眼睛水晶晶地看着他。  

“干吗。”他已经伸出两只手，正抓来，在半空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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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 J* t+ ?" l- M“从今以后，我可膘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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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时颜没有想到我这么说，很小心翼翼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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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6 z! V7 [# V“什么玩意儿！”徐也放开我说。“一点激情也没有。”  

时颜阴森森地说：“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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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终于扭打起来。不过更像哥俩儿闹着玩儿。我高兴地看热闹。还把房门给关了。  

3 K  U6 H- e1 x5 v* X0 c时颜终于走了，他晚上还有演出。徐也明天也要出院了。我们在门口吃散伙儿饭。其实我病的比他严重，可我吃的比他香，他好像一直忍耐着什么事儿，在我疯狂吃排骨的时候，他终于阴阳怪气地爆发了：“唐小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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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7 }8 P- u7 n, r+ t8 R  f3 V" T; I“啊？”我鼓着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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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E: M4 B" B“你是觉得我很高兴是不是？”他指着自己的脸。  

我放下饭碗，凝视了一下他。我知道他不高兴，他是努力忘，可是毕竟没有真的忘，怎么会这么快就高兴呢。他和时颜下午的打闹已经不正常，从他开始叫哥开始，他只是在尝试忘记吧。我分析的对吗？诸位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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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e& ]# H9 G5 t6 T他看着我说：“你膘上他，也别想甩开我，过两天我找你，有事！”  

3 y; U) Z  C+ s3 P. Q4 i“好。”我立刻答应。非常高兴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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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4 }. ?& q) L4 B% G9 X! K. q“我现在非常非常郁闷，非常非常想打人！”他又说。  

我凑过去说：“医院附近有个地方学跆拳道，要不，你去那儿报个名？”  

他斜睨着我，说：“小子，学聪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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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时，时颜已经把我的东西搬去了他家，包括胡萝卜。所以，我直接搬过去住了。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一件事儿没有解决。我决定早早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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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决定做一顿好饭，然后让他边吃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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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s) E- L, I现在单纯在逃，我想就算他急了，也不会找得到她。就算他因为那件事儿，腻味我了，我带着胡萝卜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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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z& h* u- W于是我在厨房里面忙活。时颜居然很早就回来了。看着我别有用心地笑。

chikuangfo

我说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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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厨房门上说：“你做那么多吃的干吗？吃饱了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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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吃饱了应该干什么都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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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他走过来抱着我说：“小结巴，今天是我们崭新的开始。”他眨着眼睛拉着我到客厅，“先别做了，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罢，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盘，放进DVD里“妈的小晖什么都有，说让咱俩观摩学习。”  

我蹭地站起来：“我可不想看。你是生手，你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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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什么羞啊。当年看蓝宇你不是还特投入呢吗。”  

& d% \* Z9 C& Q0 X. \; z$ {+ [- c我转身进了厨房说：“你看你看。”  

8 T' t1 i, L8 M/ T# H4 F3 o7 j我一看那个东西，就很难受。我还是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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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 }# A( a2 `+ F时颜还真的打开了电视，播放了起来。我开始跺排骨，把声音弄得当当响。然后我听到时颜在外面一声叫：“小结巴快出来，你看这主角跟你还真像，哈哈哈！”  

我激灵一下！  

$ g; D* c0 D/ X8 [4 @+ z- B9 E然后，外面再也没有声息。  

我慢慢坐在了地上，我知道，有些事就是他妈的这么寸。  

门口有一个黑影儿，我仰头看他，他内心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可我好像在发抖。  
  B; a& C/ s" N5 x
) @9 ~0 A/ R- t他慢慢蹲在我面前。  

3 P$ `) G* @+ q* C# p'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居然对着他笑。我听到我自己说：“真他妈的巧。小晖肯定还没看就给你了吧？”  

“妈的！”他骂。  

“你还要开始崭新的一天吗？”我问。  

2 Z  c* Q2 b3 `  Y: N; d( e他目光如炬，忽地把我揪起来，拉着往外走，他一下撕开了我的衣服，把我扔在床上。他自己也开始脱衣服。然后他就把我的衣服脱光了，他的嘴唇狠狠地捉住我的，用舌头进行疯狂地入侵，然后，他开始啃噬我的身体……最后，他把我翻了过去，当他正要进入的时候，我喊：“不要！不要！单纯说你不喜欢脏东西！”我的声音是嘶哑的，就好像我已经喊过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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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I% u% s. b1 B7 J5 `他停住，我听到他低沉而悲愤的声音：“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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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阵刺痛！  

% H, z1 j- @4 g; j# W“啊！”我惨叫！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时颜会有这样的场景，我更想不到我和他的第一次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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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我在镇静剂下，感觉到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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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终于知道，什么是痛撤心扉！  

他拼命似的运动着。我开始还用手支着身体，后来，我已经瘫在床上。我的脸下的被单是一片潮湿，我都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不要这样，时颜，停下，时颜！”我不住地这样喊道。  

在我身体和头脑都有些晕眩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嘶哑的哭泣，那是我听到的最沉痛的男人的哭声！

chikuangfo

50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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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最终趴在我的身上，他搂着我，在那白色的大床上。我曾挣扎着要起来，但被他死死地搂着。他好久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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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巴。”我们几乎躺了一个晚上，他才说“我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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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是个疯子！我想告诉你你是最干净纯洁的，可我用的却是这么一种滥方法！可我真的很难受，要发疯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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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 x, }0 [5 n“原谅我的粗暴，原谅我的一切。虽然我是个王八蛋，混蛋，是个丧家犬。可是，小结巴，你要原谅我，我要对你好，我要爱你！”  

( a; I1 H7 X1 S, t- [- a, B“我从来都以为，我自己是个最倒霉的人，全天下都欠了我的。可是，你承受那么多事情，为什么还笑眯眯地像个傻瓜？”  

7 B( k1 z+ R4 [/ T8 s0 B6 w“小结巴，你看到那张盘本应该比我难受的，为什么又让我欺负了？！为什么？”  

, R  ?/ J/ P( W: g+ ?$ r“你问谁啊？”我终于蹿起来，哭着说。“我本来要好好地做一顿饭，想好好地用最平静的方法告诉你。怎么知道你拿回这么一张盘！你看了，好！看了也就罢了，居然你就这么对待我！我告诉你，第一次就是被打了镇定剂拍了那张盘！第二次，就这样被你对待！我其实只想好好喜欢一个人，他喜欢我也罢，不喜欢我也好，平平静静的告诉我。我根本不想这样，一次又一次。说喜欢我是因为要骗我，再见我告诉我你只喜欢女的，然后你不要生活了你吸毒，忽而你就想通了去戒毒了，振奋了，爱我了，真够刺激的。我不要刺激，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一点点温柔，和平静！这也不行吗? 你告诉我，我要的多吗？”  

他怔怔地看着我。  

我起身匆匆地穿衣服，身体还在疼。  
+ \+ d5 J1 V( T; d
& F. R) N4 V, a$ A我在屋子里到处找，终于在一个柜子上找到了昏睡的胡萝卜。我把它揪下来，它对我大清早就把他吵醒表示不满。我找了一个大包，随便把我的衣服塞了进去，然后把胡萝卜也塞了进去。我摔门而出。  

6 E$ G  b% @$ u0 M* k胡萝卜在包里狂叫，我拉开些拉锁，它终于探出一个猫头。我回到和小强住的地方，我的屋子他完好地留着。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它们有些发涩。  

$ Y% P  E# A& U6 B小强在门口说：“这么快就吵架啦。”  

+ P) U$ w, Q, ~! _, A我没支声。他看了我一会儿，关门说：“你别再玩失踪了啊。我这屋子也能当避风塘。”  
% }! m1 Y' r0 T7 t% e* R
“小强！”我冲过去搂住他。他说：“你别玩儿这套，我不好这口。”虽然这么说，他还是让我抱着，手还拍拍我。  
  T6 R& j% I$ |0 n1 E5 \7 }
) R% T* N4 |7 P( F+ S$ t, b6 v, z时颜一直没有出现，徐也却出现了。他说：“这么快就玩完啦？早跟你说选错人了。”  
) N# B9 B9 t- z. k( p4 E
-_-  

“别这么不振奋吗。听说你已经沦落成小强的保姆啦？天天给他做饭？”  

“什么沦落啊，我以前就是天天给他做饭，只不过我还有上班而已。是全职和兼职的区别吧。”  

“换件衣服，跟我出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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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m# [9 x7 f“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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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6 |' O7 f2 U/ e1 z“给你找个兼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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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回那个广告公司了。”  

“谁让你去那儿了。走！你换不换？不换我上手了啊？”  
) L# t3 w8 o0 k% Y; @8 y8 G- K
4 @1 }# H9 k/ X: T* I- l% y* O换就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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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我去了一个左拐右拐的地方，也在市区，但是在高大建筑中间。那里有个两层楼。外观很特别，色彩现代而大胆。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字‘帆！’  

他进去了，里面是个办公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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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他问。  

7 }0 {* }1 d, \9 u# I“挺有意思的。”我四处看。  

“这是我的公司，广告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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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弄得？”我对他的佩服真是有如滔滔江水传流不息啊。  

* r% G. c% n" H1 U. }5 Y“是啊。来这干吧？给你个机会，也就看你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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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对了，让你认识几个人。”他说“出来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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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面鱼贯而出几个人。我大吃一惊，这些人我居然都认识，“这，这不是五鼠吗？”我脱口而出。  

( [, ]6 E6 S! t5 x7 P  ^$ s几个人都黑线。我赶紧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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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B$ t) h- Q0 X; {9 R6 }“陈思。”徐也说“他去学了两年美术设计，正好美术总监。”  

" c, C9 M  z# E+ U, O“这个……”徐也指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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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 o$ S6 d“黄毛！”我喜悦地叫。黄毛恨恨说“这家伙型号没改，还是没事儿找抽型的。”  

“黄毛做创意总监。”  

9 H9 y" Z) L/ C4 L皮夹克出现在我面前，我心想这里不会还请一个保镖吧。徐也解开了我的疑惑和疑虑：“他做过两年记者，对媒体比较熟悉，所以做媒体总监。”  

+ I/ ]2 Q6 `# z# ]“那我呢？”我比较期待。他们都是总监了。我也差不多该是个经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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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 `) M& m' P: _4 z1 F; `! h“你还做TRAFFIC，因为你那方面经验比较熟。”  

◎_◎这不是欺负人吗！  

2 f5 H% ?: t2 N- S/ e' g“怎么，你有意见？”  

7 o- r5 s$ w7 @2 }4 L“那我的名号是不是TRAFFIC总监？”  

“你自己这么叫我无所谓，不过，别在外面这么称呼自己，不然，会被人家笑掉大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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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W' f2 r! t( g& O, \7 m我去做了我所谓的TRAFFIC总监，大家都熟悉，而且都很有干劲，因为我们都是股东。别怀疑，我也有少少股份咧。每天都过得很快乐。想起大学时代被五鼠欺负，还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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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A+ `8 G4 [: Y% z5 J0 ?$ M4 q有一天，徐也跟我说：“单纯被警方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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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我怎么这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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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P" r2 @& |4 N, V“也许会判死刑，至少是个无期。”他又说。我点了一下头。  

+ J* `7 Z/ ?' |% K8 g“还有。那女的，是在时颜那儿被抓到的。最不可思议的是，是时颜报的警，那个女的平静地等着逮。几乎算是自首。”  

“噢。”  

“小晖说。要是以前的时颜，他不会饶了那个女的的。他知道你的事儿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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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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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如此平静，是不是吃错药了？”  

, _/ ~1 u. [3 B: F“你倒挺关心他的。”  

“谁关心他？笨蛋疯魔一个。你们还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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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你是损谁都不忘了捎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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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没办法，一说道笨，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你。”  

" E- W$ ^; p7 C! D% O过了两天，徐也说，我们要跟广告商谈广告拍摄。一起去。我就去了。我们接了一个摩托车的广告。  

到了现场，居然看到了时颜和小晖。他们冲我看过来，小晖跟徐也打招呼，居然拉他走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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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走近我，我看着他，笑了一下。他也冲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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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 E- m2 m* \他说：“我们是来拍这个广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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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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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一阵无语。挺尴尬。小晖终于走回来说：“小鱼儿，时颜这个家伙最近变得有些怪异，平静地像个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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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捅了他一下：“你小丫的找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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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看不出他平静。”徐也盘着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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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D' h# c: c( j6 ~. F" t时颜歪着眼睛瞪着他。徐也看见他的眼光也歪着眼睛瞪着他。小晖说：“哎，小鱼儿你喝水吗咱俩买水喝去。”我们俩飞奔而去。剩下徐氏兄弟在过电。  

9 P3 x. q* [% J' B$ a% D5 h$ n小晖买水时说：“我觉得时颜好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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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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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散了一起喝酒吧？”小晖说，时颜看着我。我说不了，我还有事儿没干呢。小晖开始看徐也。徐也无可奈何状耸了耸肩说：“自己作孽怪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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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过来说：“明天呢？明天怎么样？”  

! }, ]0 S6 z  g& c3 a0 R& z我明天确实没有事儿。时颜接着说：“你说吃我做的锅贴，还没试过呢？”  

我默然。徐也突然插话说：“要吃一起吃！对不对小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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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晖观察了一下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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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5 ^$ B, M9 D7 N# J2 x+ U那段时间，我们经常见面，总是4个人。后来，广告拍完了。大家约的就少了。  

( ^$ z) }  A( Q春节回家过年，还没到初五就被徐也催回去，说有急事，我快马加鞭地回去了，看到大家都在，全副武装的样子，我说:“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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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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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走！上车啊？得五环以外。”我被推上了车，再一看，皮夹克和黄毛居然抬着一个诺大的纸箱。天哪，不是要炸北京城吧！  

) ~  [9 I6 Q: {$ g1 \一众人在北京郊区放了个不亦乐乎。  

徐也说怎么样小椽，2004年的郁闷被放上天了没有！  

我高兴地点了颗烟说：“放了，都放了！”然后就冲到旁边点一挂钢鞭，立刻乒乒乓乓震耳欲聋。  

我正在点一个礼花，就听到车响，然后看见一辆越野车开过来，停下之后，小晖居然从上面跳下来，接着当然是时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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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4 P3 q: b时颜下了车大叫：“大家好！”就跟歌星上台似的。几个人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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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F, f" [; e“砰！”一个夜明珠在天上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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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着！我给一个人唱首歌！”他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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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又来了，准备半天一点新鲜的也没有。就会唱。”徐也骂骂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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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不多  

无非是一点点温柔感受  

我要的真的不多  

无非是体贴的问候  

亲切的微笑真实的拥有  

8 S5 H2 V! }0 Q' K4 A. @" Z: P0 V3 M告诉我哦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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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懂得一个人的寂寞  

你也懂得一个人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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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2 E: I; `9 e7 t7 k有多少空白的心在静夜里跳动  

  n6 |$ U* D; V0 }有多少呐喊在胸膛里沉默  

/ r- `8 s5 Q$ W$ X; N6 f! p, u我的眼眸里只有冷漠  

/ S/ U9 p$ a5 y$ t7 e; R, x这样的夜我不理人人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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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5 G: D3 U' Q" i- n8 K我要的不多  

无非是眼光里有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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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p+ S3 \1 G% h5 Z- `% J0 V# G我要的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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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 O$ B1 z2 L9 Y$ t无非是两心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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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j* x, e* I轻轻的触摸真实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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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哦告诉我  

这世界孤单的不止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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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8 P$ l8 W, q2 z他大喊着唱，声音跟附近的花炮声比着响。最后，声音都哑了。  

* {' b4 ]7 p+ j+ s( _' f, {我怔怔地听着，蹲在地上，做点花状，可是烟都快烧没了，花也没点着。  

“我帮你吧。”时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我旁边，蹲下说话。他把我手里地烟拿过去，点了花捻儿。然后把我拉起来，站在远一点的地方。一个火球上了天，在空中炸开，随即，天空下起了红色的雨，然后，是绿色……  

2 p( x  a8 v) i6 N1 p$ R  m我们下面的大家，都时而红色，时而绿色。有人欢欣雀跃，有人快乐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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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w! D! Y' i, x8 n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从后面搂住我，下巴放在我肩膀上。他在我耳边低声说：“我什么也不说。你感觉感觉！”  

我好像感觉到了，平静却温暖，澎湃而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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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巴。今天是我们崭新的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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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5 H5 _8 D/ Z1 S# N“也许吧。”  

“那就行。也许就行。”  

6 h0 S) Z+ {2 V) j9 @) G7 J烟花又在空中炸开，我看着周围熟悉的人群，又觉得恍如隔世。对着天空，我开始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