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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11-17 23:40 编辑 * X* O) O6 {. d% c1 S6 _- ^
5 y1 K2 B2 l! j4 Y4 V) b有些时候,人总是觉得自己在为别人而活着。事实上的确如此。
1 b3 D+ E9 D, t2 ~' t一、5 [% u( h- F, L" B+ x$ G9 K
这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城市,红花绿树。古来百越之地多蛮族,这个城市的美,便如孔武的勇士打斗之时一般的惊心动魄。. j( t! Q( b. H. f& H L
我坐在M之岛的顶楼,周围一片人声鼎沸。' q6 T# f6 w% j! ^( U4 t# c" E
电话响起时,我们一群人正谈论着各自的一些琐事。8 E, _* V" Y6 }8 G' D9 F
“晗晗,聚会结束了吗?结束以后过来吃饭,顺便帮我劝劝你佑佑哥哥。”大姨在那边如是说。& m, a$ r, l! E- |
我微笑着答应,然后收线。起身告辞。& F, {: @" e/ R1 ^# }, i2 E
朋友大呼不过瘾。我哈哈大笑,说后院起火了,赶着回去救火呢,哥哥你们就让我走吧,谁还没个人生父母养啊......真是语出惊人,朋友们也不便说什么。
9 [3 s: @2 w- E7 J, k! k" o正当我要走的时候,钟鸣说等等我,跟你一起走。+ a0 J7 @0 D0 X) X) h
结果又被众人水了一顿。0 y* Q. m4 G- Q3 [+ U7 ?
走到楼下,钟鸣说你在这等着,我取车去。
! I$ r, }# O" U% Q钟鸣这小子混得是不错。朋友聚会,我们大家要么是坐公车,要么是打车,撑死了也就开个小moto来的,结果他愣是开着个四轮儿姗姗来迟。哦,那四轮还是著名品牌“四个圈儿”。4 b1 g/ m2 t6 Q2 S- s4 G
上车之后他问我,去哪。我打开他的车载电台,告诉他,绿水云天。) i7 \- N) E" O: T1 t" [. ~
“哟,够款儿的啊,绿水云天,城南高尚社区,均价得8000吧?”这小子又扯开了。* ?$ E% R6 c- |/ y5 x) u4 H) v: {
“咱哪比得上东城别墅啊”我也打趣道。
+ U1 r; w8 {0 F" {5 g3 T! d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些以前的老朋友在一起,我总改不掉身上很浓重的江湖气息。
% c7 X4 I' [, R4 q9 b" ^# r“哎不对啊,我记得你家是在罗马花园吧,怎么跑绿水云天来啦?”
- M. k7 m. N5 `, B2 ?1 _“哦,我去我表哥家,有点事儿。”
$ i' L$ A2 N2 \* C2 u“什么表哥,情哥吧。上次我可听说了啊,你跟一大帅哥逛超市。”
0 {* Y, e$ ^- N2 y- W ?4 D" d“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哥哥弟弟一大堆哪。咱那可是清白纯洁得出水儿的革命友谊!”& W Z. `* C: f C% E- c
“还清白纯洁得出水儿呢,是淫水吧。”钟鸣这嘴可够毒。
9 M0 a: F/ `3 l o“滚开,臭流氓!”我笑。
& @2 H* v/ k9 k& x8 _7 \" j$ c) Z“敢情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一形象啊,我说你可真够待见我的啊,我说小晗,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心真是可昭日月的啊,我容易吗我,谁还没有个人生父母养啊......”5 c7 \( k$ }) a4 K
人生父母养这句话,是我们看《圈里圈外》学到的。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被我们奉为经典。钟鸣本来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的,但是有时候也挂在嘴上说说。朋友们对此都非常不解,个中原因,只有我知道。
9 J7 l& M, `)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到了地方,我跟他说行我到了,自个走进去得了。刚要打开车门下车,他一把拉住我,脸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真的,晗晗,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只有你。
9 v% }7 y a+ J+ e我转过身,仔细地看着这个很认真地说了很多年爱我的男孩子。那一刹那,我有点恍惚了。我用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轻轻说声,thanks!. p. n# s) E" N) ]
我走进小区,看到有很多孩子在草地上嬉戏。孩子们笑得很热烈,一个皮球滚到我脚边,我弯腰把球捡起,轻轻抛回去。
O- B' \2 @ b8 a$ w' I1 a8 P: _2 S站在表哥家楼下,我抬头仰望。十八楼的窗户开着,我看见鹅黄的窗帘被风吹动的样子。
; Z- a+ A$ Y! w曾经有很多次,我对表哥说我喜欢十八楼。源自于黄磊的一本散文集,《十八楼的幻想》。我说我想知道在十八楼这个地方,是不是离白云更近。表哥敲敲我的脑袋,说,物理学告诉我们,海拔越高的地方空气越稀薄,氧气会相对较少。我定定地看着他。然后他又很认真地说,但是把我的氧气给你。3 O! ]# j7 _' u! I/ H
电梯的数字一个一个跳动,终于停止在18楼。我很庆幸一路上没有人跟我同行。让我好好享受这18层高度的旅程。
& i3 q7 E5 |4 ?. l% j( }我拿出钥匙,轻轻旋转,咔的一声,我打开那扇门。
3 X& K- [" c2 j( _9 w5 ?; D表哥坐他的钢琴前面,十指在琴键上跳跃。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表哥修长的手指很好看,很白净很书卷气。; v- q6 \) x6 {9 G |& D
慢慢地,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他停下,静静地看着我,我对他微笑。我亲爱的佑佑哥哥,他欲言又止。我示意他噤声,用眼神告诉他,我都知道。$ _( A/ X3 S7 w, W/ o
南半球那边,应该是冬天吧,他喃喃说。
5 [& n/ L3 S4 |6 Z$ a$ Z2 v" `世界上也有些地方四季如春,我轻轻道。
5 \# b( T$ p* p, S8 N他哀伤地看着我,英俊得让我无法直视。 s" ]9 r3 \8 q) {; T, I
佑佑哥从小一直都很疼我的。很小的时候,我就把他当成偶像。他聪明,有才华,高大,英俊,在我心里,他完美得无懈可击。+ ~# j/ Z; n O% z+ @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也会受伤。很寻常的情况,失恋。
9 m) A8 V$ x5 t( z E) w与他相恋多年的女友,跟着别个男子,远渡重洋。. A7 d+ P6 S* M1 J
有什么比这更令人伤心的呢?# N# S* s0 P& _# x5 M. x1 W
泰戈尔有首诗,叫做《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面前,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 S) t" v7 g$ u% s C( T
不,我不认为这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应该是,我站在你面前,明知道你我相爱,却只能缄口不语。4 s k5 ~0 ^/ b1 z
我依然记得,上个周五,季婕走得时候,在机场对我说的那番话。
/ J7 e" J* `( C' \3 |6 X* D她说,晗晗,不要怪我。8 |; t6 h$ u8 ^& r9 Z& z8 z" h
感情的事情永远没有绝对的对错,我点点头。
1 d! ]* L5 E& ]# j8 p/ ]! `不,不是我不爱他,而是他,不爱我。季婕微笑着说。
3 Q" A# f0 P5 w) C; }; q$ c现在已经无谓谁爱睡不爱了,不是吗。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悲哀。这是佑佑哥爱着的女孩子。1 Z7 c1 e* B$ S5 Q" | x+ ~
临入关前,季婕说了一句话。她说,你知道吗,他在梦里只喊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名字,是你!
9 S# \8 B8 Z* B' ?那一瞬间我愣住了,甚至忘记跟季婕say goodbye.
9 w* ]0 C- B+ ^& t; J我轻轻地拥抱佑哥,告诉他,tomorrow will be another day.虽然这很老套,但是此时此刻,我只能这么做,只能这么说。因为,那是我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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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Y* }7 ^2 o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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