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时光的零碎5 J" K: e, T' ?, e7 ]0 \
4 o/ Z& x3 O: `4 u
其实我是极少看见父亲跟母亲的背面的。
; H6 |6 Y n' y* d9 x以往,三人同行时,我总是走在前面。因为我年纪小、活泼、体力充足,也因为他们不放心让我置于他们的视线之外。4 {8 S# X, n {0 _
我眼中,他们一直是“三十好几”的“中年人夫妻档”:丰沛的精力,偶尔小吵。但是,直到某个夜晚,我独自坐在客厅里,不经意间看见父亲走进房间递洗脚帕给母亲的背影时,才发觉:他们真的已老。
9 N4 C! @, A- v/ D1 n1 m一个人,有三片天:双亲、子女和伴侣。
* [% c5 m; Q6 h2 `/ {父亲跟母亲关于“双亲”的那片天,已经一点一点地塌陷;而“子女”这片天:我,终究也会在某时长时间地离开他们;他们剩下的,只有“互相作伴”的那片天。
/ B3 I5 O. a+ N ?4 j3 @+ ]有时我在想,等到父亲母亲都逝去后,我独自在人生的路途中,到底可以支撑到哪个站口。
6 S3 @9 h1 @9 L0 [$ F今天下午在街上随意散步,经过一个药店的时候,看见了我读小学时做校长的她,以及她的丈夫。: `' E! M9 N3 D! O, q
我依稀记得,那是她是校长,意气风发,气盖天下;可如今,一场车祸之后,她穿着寻常老妇会穿的暗红色棉裤和工蓝色棉袄,步履蹒跚,抬着头,张开嘴,神情呆滞地让他在口腔里检查些什么。8 Y3 D" T, S6 m s. v" a
这是寻常的一幕,我肯定,我以往的二十一年中发生过无数次。
! w, ?, i" r1 k4 M, C1 t但是,当我以岁月见证者的身份从她的韶华看到她的孱弱,我无法抑制住来由不明的眼泪。那时,我想到了Doctor ,他带着他的蓝色警亭,穿越过时间和空间,看见了一个又一个故事,一个又一个从韶华到孱弱的故事。
* ~8 ]' @/ {0 G* w6 }/ l) U4 G8 U那一刻,我懂博士。 F( i" x3 m# {$ E
这些时光雕刻出来的零碎,让我今后面对暗潮汹涌的旅途时,待以清晰的眼光、不刻意逃避、永远用冷静和理智。- I: p3 x5 @( ]
若是你敬畏生活,请不要再感叹我的“理性”与“冷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