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子》 BY 狂上加狂 【完结】

鬼手佛心

　　岗子思量到最后，只是感慨了一句：“秦子上辈子是不是刨了你们家祖坟了？真够冤孽的。”

  F, J' _3 u2 d# a! F  U6 o　　林晚垂下了眼睛。

7 y7 Z! }0 X& u, L1 ?　　当林晚去狱中探望秦风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3 C8 b. S* \  `1 F0 f+ c$ t　　秦风想破脑袋了，也没法给林晚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晚的爱在他的看来一直是温情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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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理所当然的享用之后，却慢慢发现自己原来是一直他妈的拿敌敌畏当可乐！

　　因为林晚托了关系，所以两人得以在拘留所一间单独的房间里见面。

　　看着一脸阴郁的秦风，，林晚只是推了推自己买来的熟食：“你爱吃的蜜汁肘子，我来之前现在饭店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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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T1 M8 }: ^( `3 J* K+ ^' r( ?　　没等话说完，肘子已经被秦风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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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狱警一下子按住了秦风，大声呵斥：“69号，老实点！”。林晚对狱警同事说：“我没事，他就是有点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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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跑这来装什么猫哭耗子？要不是你，老子还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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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X" X7 R( Z! f6 K0 P　　林晚看着暴跳的秦风只是说：“你还记得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吗？”

　　秦风瞪着眼睛不说话。

　　“小时候我总是跟在你的后面，你每次总等想到新鲜的点子消磨时间。你想钓鱼了，我就得挖蚯蚓，虽然我从小就怕虫子；你玩弹弓打碎了居民楼的玻璃，挨骂的却是我，谁让我跑不快；你往老师的粉笔盒里拧抹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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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0 c9 z8 O2 [( E9 l  z　　旁边的狱警听不下去了，就这69号被抓起来就是个该！打小就欺负同学，现在报应了吧，让人送监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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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x! W' l! |) [　　秦风也听不下去了，什么意思？玩卧薪尝胆啊！他林晚跟癞皮狗似的粘着自己，忍辱负重了7年多就是为了反咬自己一口？

　　真他妈一条蚯蚓引发的血案！

6 o5 t$ n. U5 N9 k. c& C　　“你究竟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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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瓜慢条斯理地从自己带来的塑料袋里又掏出了一盒肘子，推到秦风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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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 Q4 q; {7 y& |4 f2 f　　“以前怎么玩儿，规矩都是你定的。不过，现在要由我来定了。”

/ Z# Q7 j3 R. f/ r　　秦风都要被气岔气了：“你定？我他妈还不跟你玩了呢！你定个屁！老子结婚了，你就受刺激了，跟疯狗似的乱咬一气，干你什么事儿啊！你个死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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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D1 _" Q, L( ~& z0 v+ k# i- C　　林晚还在笑，他最后只对秦风说了一句：“好好改造，我等你！”

- _6 {2 u! U; A/ J+ }6 F) v　　轻飘飘的一句话，没等秦风琢磨明白，法院的判决下来了，他因倒卖赃车获刑三年。这次再没人为他卖房子筹钱，跑前跑后，托人求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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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T6 q& x　　他结结实实地蹲满了三年整。

8 U6 b) `. e1 [4 o2 ~+ V  @+ G　　在这期间，林晚并没有来看他，只是每个月的生活用品总是按月送到，可能是打点过的原因，秦风在里面并没有吃到有太多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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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每次独自一人躺在监狱坚硬的床板上时，对面瓜，不！是笑面虎的恨意就开始排山倒海。人失去了自由，想象就会特别丰富，满清十大酷刑换着花样地用在了笑面虎的身上。

  l6 T& |9 v; R: h$ _% |' q　　等老子出去的！

　　当自由真的来临那天，20岁的秦风站在监狱的铁门外狠狠地吸了一口的空气。趿拉着有些小的旧鞋慢慢往市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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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 Q( p# C* Z# R: K  x0 {  H　　忽然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喷着热气停在了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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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 J* ~8 c4 v4 B　　秦风斜楞着眼睛望向冒失的司机，却意外的发现车上的那位自己认识。

' F8 m5 Q1 r) {% q1 |' w" r) S- M2 }　　虽然从车里下来的人长高了，变得不那么单薄了，虽然他的脸上一多了副无框的眼睛，脸上挂着客气疏离的笑容，可秦风还是一眼认出他是三年未见的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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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我接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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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感人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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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趿拉着鞋、背着行李卷的那位不是彩霞仙子，他林晚也不是踏着七彩祥云的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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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二话不说就连鞋带脚地飞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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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2 c# A* m　　三十二

# l+ {  V) x& d! N　　不过这一脚并没有如愿踢到林晚的身上。从面瓜的后面窜出两个彪形大汉快如闪电地抓住了秦风的脚，再一抖手腕就把秦老大抡到了地上。

　　“操！”秦风红了眼睛，几年不见林晚长能耐了，出门还有左右护法开道，真够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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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想站起来，可是被两个人死死地按在了地上。这两个男人一看就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手法彪悍中透着熟练。就算是秦风，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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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o# ^1 T: g7 r) x　　林晚大概也觉得不妥了，冲着两大汉一瞪眼睛：“没吃饱饭吗？按住了，别让他钻了空子。”

/ Y& R# ?+ ?/ h. T6 ?( F6 X　　这话跟汽油似的浇在了熊熊烈火之上。秦风抻着脖子开骂，憋了几年的怨气一下子全变成了不重样的脏话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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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o1 K% T2 h! H6 t  y5 F! `9 Q　　林晚木着脸也看不出什么喜怒来。只是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把人带上车。

　　车开得很快，一会就进入了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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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Y6 T( E$ G　　秦风发现车去的地方熟悉，正是自己以前曾住过的单元楼。果然秦风被架进了以前自己曾经住过的小单室。

3 I1 ^4 t: X% c( U" v! b& P% e　　打开门，里面雪白的墙壁，摆设依旧，只是卧室里多了一张小供桌，桌子中央端端正正地供着一个檀木的骨灰盒，前面摆放着秦大叔的照片，照片前堆满的水果、鲜花和2瓶二锅头。

5 ^. J6 x6 Q4 N" G% }' K$ z　　林晚转过头对秦风说：“这房子我买了回来。又把秦叔的的骨灰请到了这儿，这房子他老人家生前没住过几天，现在再也没人能把他往外撵了……”

' `! G1 W2 q6 b　　秦风看着自己老爸的照片，眼睛里出现了淡淡的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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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让两个大汉把手松开后，就让他们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的两位发小儿，他对要冲过来的秦风说：“今天我就是想带你来看看秦叔，咱俩的恩怨就别在他老人家前面清算了，你看行吗？”

　　秦风不说话了，只是跪在供桌前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

) `( {& T$ X9 v6 }2 l) b　　在监狱的三年，他时刻想的都是如何报复背叛的自己的面瓜，可老爹的血海深仇，他这个当儿子的到现在都没能血债血偿。

　　林晚转身进厨房，端出了一个铝盆，里面泛着一层红油，居然是秦风最喜欢吃的水煮肉片。

+ b. T. k% S  s( d+ y# R　　他把香气四溢的盆放在餐桌上，然后对秦风说：“我做的，是不特别地道，你来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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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着你这张脸能吃得下？”秦风依旧没有好气。

　　林晚微微一笑，坐在桌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因为麻椒红油太辣了，没吃几口开始额角冒汗，脱掉外套，解开衬衫的前襟又接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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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 p+ C2 A) d2 S　　透过敞开的衣襟，几道歪扭的伤疤清晰可见。秦风当然知道那伤疤是怎么来的，林晚身上所有的伤疤好像都跟自己有关。

3 a3 x" Q& V0 Q) o5 |* I) V; C　　顿时，被怨恨淹没很久的记忆又慢慢地浮现出来：总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跟没断奶小狗似的小孩；被人欺负了，却死都不肯说，怕自己又去跟人打架的面瓜；开着车，义无反顾往电线杆子上撞的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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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的、臭的、甜的、辣的掺杂在了一起，一股怪味在胸腔里翻腾起来，想要结结实实地恨面瓜，还真不件容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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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块肉扔进了自己的碗里时，秦风才发现恍惚之间，自己居然已经坐在了桌子边。林晚并没有嘲笑他，给他夹完肉后又低头吃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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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 y% b. D( u  N1 _* z( a2 v　　秦风在里面关了这么长时间，味蕾上都要长青苔了，一旦暂时放下个人恩怨，所有的心思立刻全投入到铝盆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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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h3 E0 t8 p* _8 `- \9 A! k3 V　　别说，林晚的手艺还真不错。霸道的辣味中又透着酥人的麻劲儿，从舌尖到食道一路的畅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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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秦风吃得爽，林晚将放在一边打开的一罐啤酒递给了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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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吃得正渴，将一罐冰镇啤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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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2 c) }! {7 s+ J" {　　等他意犹未尽地抹了抹自己的油嘴时，才发现林晚早已经放下了筷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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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林晚看秦风的眼神是专注的，可专注的同时又带着一丝羞怯，被发现了会左右地躲闪，让人忍不住升起作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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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的林晚眼神依旧专注，可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两片反光的镜片遮挡妥帖，剩下的只是直刺入肉中的不适感。

8 r+ L4 w! O, _; D, m6 c- Q" K　　“你他妈看什么！还想着要把老子往哪送呢？”

　　林晚笑得春风和煦：“恩，想好了，一会把你送床上去！”

　　妈的，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

　　被啤酒冲淡的火气立刻翻涌了上来，秦霸王站起身来，刚想拽住林面瓜的脖领子，结果一个趔趄栽到了桌子上，剩下的温吞的油汤洒得满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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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想站起来，结果不知问什么，腿软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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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D* o- J+ I6 h  h! V　　林晚还在笑，拿手轻轻地抚摸着秦风线条分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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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w, K5 g) ?3 e4 K& I　　有那么多女孩对这个小混子前赴后继的，不是没道理。秦风虽然不算英俊帅气了，可眉目间男人味十足，搭配上壮硕的身材，这种坏死人不偿命的痞劲儿足够让一群花痴叫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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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8 w& G5 _  W$ x  i5 h3 _( m　　尤其是那双眼睛，桀骜不驯，仿佛地间再也装不下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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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 ^( z: H' O  n8 z　　不过林晚更喜欢双眼睛染上情 欲的色彩，还有那身弹性十足的肌肤在激 情十分的张弛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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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我想操你。”

　　“你妈逼！你试一试！看我不把你老二掰折……”秦风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耳鸣了，等反应过来后，边骂边想站起来，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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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酒不地道！这是秦风闪入自己脑海的第一个念头。

8 ]& K: f# m' [' L　　接下来他就来不及想什么了，林晚竟然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餐厅的瓷砖地上。几年不见，面瓜明显力气增大了。

/ z% H2 \* L2 F( D7 P　　秦风舌头都要骂打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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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 O7 l$ t) M' M/ Q0 g　　而林晚却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秦风的衣服，在沾满了红油的胸脯上吮 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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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h! E6 W2 i: R0 I* ]1 L　　秦霸王胸肌发达，是个有胸的人，鼓涨的感觉跟刚发育的小姑娘有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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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o( n: g; v. H7 w6 F+ Z: h　　林晚将两粒红肿的花生米含在嘴里把玩了半天，抬起头说了一句：“你可真够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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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语双关的下流话，秦风当然听得明白。不过他打死也想不出来，自己能有一天被软面瓜按在下面猥 亵地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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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他就骂不出来了。林晚解开了他的裤子，将那一团又含入了口中。

　　舌尖挂着的辣意刺激着下面敏感娇嫩的肌肤，火辣辣的痛感反而更能激发蛰伏以久的欲 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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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在里面做了三年和尚，被软绵绵的舌头这么一缠绕，立刻入一门小炮似的挺了起来，连发的炮弹推入膛中，点开药捻子就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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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得够多的啊！” 林晚满脸邪气地看着秦风，将口里的白浆吐了满掌，然后摸向秦霸王的幽门重地。

　　“以前，你总是性子急，从不肯替我好好地滋润一下，你看后面要这么弄才会好操！”林晚边弄边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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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林晚，你把我送监狱里去，我不怪你，就当咱俩哥们一场我欠你的！可你要真敢干，咱俩可就真完了！”秦风一看硬的不行，赶紧来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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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 Q: E. i　　开玩笑，他秦风要是被破了身，后半辈子可怎么有脸活啊！

% c5 P+ X6 z7 N2 R# s2 c) `/ q　　林晚顿了一下，秦风一看有门儿，立刻语气诚恳道：“虽然你对我不仗义，但我心里还是拿你当哥们儿，真的，对你我根本就恨不起来……”

　　秦风不用愁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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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说话的光景，林晚突然毫无预兆地冲将了进来，将秦风的身体涨得满满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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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瞪圆了眼睛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林晚，看着他因为极度兴奋而变得粉红色的脸。

　　这种表情秦风太熟悉了，以前面瓜每次被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都会露出这种欠干的表情，让他的老二又大上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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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他妈被压的是自己啊！

　　后面疼得不行，前面半昂着头的老弟也没人搭理。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瓷砖，来回地被撞击磨蹭着，这难道就是他妈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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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1 p& g, D; @. F' d% L- D# E　　林晚如饿了千年的兽儿一般，架起秦风的大腿疯狂地冲刺撞击着……

　　一场鏖战进行了4个多小时，林晚连干了三回后，就开始慢慢地亵玩着秦风，嘴里还不闲着地做着现场直播，告诉秦风，他的后门现在肿成什么样了，里面正往外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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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f; X7 C  n' ]　　就是流氓世家出来的主儿，都没他这么嘴损的。

　　等秦风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林晚早已经穿好衣服拍屁股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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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的时候，林晚把一串房门钥匙扔在了秦风狼藉的腿间。

" H6 p/ F8 j5 Z　　“今天玩得挺开心的，喏，这是门钥匙，就当你的酬劳了。咱们彻底两清了，再见，你自己多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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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 `3 y* m, d7 e4 y　　秦风眼睛滴血地等着林晚的背影，手指甲拼命地挠地。

) F0 k; C: ?8 f0 k　　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后，只感到一阵热流顺着大腿往下淌，流到瓷砖上，没穿袜子的脚丫子一个不留神，又重重地滑到了地上。这下好，不用抠进去清理了，全都震了出来，坐在地上的屁 股底下煮开了一锅白豆浆。

5 @/ u6 G6 ]. }' g　　秦风在厕所拽了点手纸擦了擦屁股，穿好了裤子后，走进了卧室。看着自己酒鬼老子的照片，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伸手把秦老爹的照片倒扣在了桌子上。

　　自己他妈被人设圈□进去蹲了三年，出来一顿水煮肉片就让人骑地上干了半天。这不整个一脑残吗？

　　现在当儿子的是彻底没脸见老子了。

　　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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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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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 Q$ ^. J& A　　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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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从里面出来，百废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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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7 k  w- H" K0 ]# [　　尤其是找人寻仇更得有人帮衬着，秦风没等后面好利索就给以前的哥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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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当其冲就是岗子。除了刚开始岗子托人给秦风找了律师后，就再也没看见他的人影。不过为了避嫌，岗子跑路走人再所难免，所以电话打不通秦风也没太在意。接下来又给几个狐朋狗友挂了电话，他们一听是秦风出来，立刻张罗着给秦风洗尘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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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约在三千里韩式烧烤店里。

　　秦风去的早，自己先点了一桌子的肥牛、羊肉、扇贝。等到铺在烤网上面的肉烤成了黑炭，那几个哥们还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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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4 Y& a* ~9 Q6 M) |4 a　　秦风不禁纳闷，因为没有手机，所以用店里的电话给朋友们挨个打电话。结果这帮孙子齐刷刷的都有事，不是丈母娘家的保险丝断了，就是临时有事要去外地一趟。

　　等到最后一位说自己姨妈来了的时候，秦老大彻底怒了：“你他妈是娘们？大姨妈来？”

　　电话那头的那位也熟知秦风的的脾气，陪着笑脸说：“我姨妈真来了，不然我敢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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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h1 b  m0 _3 s/ ^1 D$ A9 K　　秦风骂完人后倒是冷静下来了，磨着后槽牙说：“你今他要是不说实话，我一会就杀到你们家看你姨妈去！”

+ E+ U& n6 ]4 a% C) E　　那位被挤兑到墙角了，只好苦笑着说：“秦哥，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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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 m  I; Y) n$ G- S　　“你他妈废话啊！老子刚从里面放出来，能得罪谁？”

　　“真的，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主儿，背景硬着呢！三胖子、大顺还有我的店都被工商局的查封了。圣德他们在夜总会干得好好的，也被老板解雇了。然后有人放话，只要不跟你秦风沾边，一切都好说。不然就等着吃小灶吧！秦哥……你这是白的、黑的全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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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听明白了，虽然自己混蛋，但也不能连累别人老婆孩子一起喝西北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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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T3 [$ W6 [2 D1 a8 J　　撂下电话回到座位上，看着满桌子的肉片海鲜，秦风握紧了拳头，大喊一声：“结账！”

5 p8 Y% l0 K7 r1 z0 [　　原以为今天有人请客，所以兜里的现钱不多，等服务员拿着单据等在一旁的时候，就看见这位掏了满兜的钢板儿在桌子上乱滚。人家小姑娘还挺有耐心的，不错眼珠地盯着秦风数钢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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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把兜清干净了，也只有80元钱。

　　小服务员又好心地提醒了下：“先生一共14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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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9 p$ r3 E+ o　　秦风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肉：“你们家的牛肉怎么一股骚味？把这几盘都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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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不干了：“对不起，先生，本店的牛肉都是当天的鲜肉，不退不换！”

; R! p; j$ O) i% r, V* h　　说完就扯着脖子喊来大堂经理跟几个男服务员，准备抓个吃白食的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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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2 r2 ^. B$ r　　秦风憋了满肚子的火，总算是找到了宣泄口了，抓起盘子往地下一扔：“我他妈就闻着你们家牛肉骚了！让你退都是轻的，不行咱就找来食品检验的，看看你们家牛肉是不是当天的！”

　　大堂经理一看秦风的满脸横丝肉就知道他不是个善茬，自己开店做生意，图的是相安太平。

　　于是就好言安慰了秦风一番，将那几盘牛肉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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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那小服务员嘴里还在郎当着讥讽的话，不过秦风强忍下扇她一嘴巴的冲动，扔下80块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老大从小手里就不宽裕，小时候看别人吃一毛钱十个的汽水糖，馋得直淌哈喇子。可是回家跟老子要钱的时候，却被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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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钱，就只能看别人吃五香豆，还有棉花糖什么的吃得欢实。班里几个淘气的男孩总是故意在他面前使劲地吧唧嘴，他就在一旁不动地方地直着眼睛看。

　　后来有一个男孩给了他一包五香豆，他迫不及待地解开纸袋子刚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 a$ h, a$ ?/ W, [& }5 @. ]　　五香豆出来第六个味，尿骚味直冲鼻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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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v# X: \) {7 a" t　　那几个淘气包笑得七扭八歪。

5 A# L0 K5 L. d- f: f　　“妈呀，哈哈哈……哈哈，他连尿泡过的都吃，看他那缺心眼的样儿！”、

5 h% z0 q- m8 Y　　小秦风全明白了，把添了作料的豆子一甩，举着拳头将那几位揍得哭爹喊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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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x, l) t' L" L* v1 b) X# N　　几个孩子吃不住疼，吹着大鼻涕泡将兜里的几毛钱全进贡给了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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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P6 G9 _! _& C+ ]2 O　　这是秦风第一次支配大笔的金钱，也是第一次尝到了拳头带来的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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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s# K, }" b- Z& K$ g　　事后，他用勒索来的钱买了一大包五香豆，可是捏起一个放到嘴里又吐了出来。那豆子放到嘴里总有一股浓浓的骚味。

. v- ~7 G7 ?3 G! U/ P( _' w# e, S　　从此以后，秦风再也不吃五香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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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J* P8 u) _; g* Q8 c　　不过秦风也决心靠自己的拳头吃香的、喝辣的。

　　三年前的秦风的确做到了，可是到手的一切却因为那个二面三刀的林晚搅得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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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的牛肉，付不起钱的秦风确闻到了骚味，跟童年的那包五香豆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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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0 u& j% B/ O& s5 [. Z　　小时候秦小子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现在的秦风懂了，那是屈辱的味道，一辈子都洗不清的。

  s8 K, \/ V& ?1 J: X　　自己得罪了谁？谁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5 r- r9 y4 T( z4 ^7 I* K　　秦风心里有数。无外乎也就是那么几个人，王家兄弟、老郑还有就是——林晚。

, N8 e& l) [! Q6 P' d, c+ v: Z　　可是三年间，外面的世界好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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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 @8 i% O$ }' W9 A( v1 K　　去了王氏运输公司，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打听之下才知道，在一年前的整顿车匪路霸的严打中，王老大栽了，被抓了进去，听数罪并罚被判了20年的有期，而那个龟儿子二明则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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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老郑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也是被警察盯得紧，外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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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9 \* y# ]; u0 g& l6 M9 \- S! W　　这么一来也就剩下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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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5 l. G7 b6 X2 T" g　　想着顶着张一人脸把自己像牲口一样狠操的小子，秦风一脚就将路边的垃圾箱踢飞了。

  [/ \$ S" h! A6 W' g　　要找林晚还真不容易，小子混得挺明白，海陆空的什么产业都涉足，只要赚钱就没他不干的。

　　秦风寻了一圈，干脆死守在林晚开的一家高档酒楼前蹲坑守候。

　　就这么等了一天，肚子饿得山响，秦风蓝着眼睛走进了酒店。

0 Q5 Q% N8 C! E  Q3 m; L5 r　　哥们也没客气，上来就澳洲龙虾，要了满桌子的酒菜后，拎起筷子就吃。

5 s% V1 }, T- f, N  D# b' p3 \　　等满桌子的菜全划拉到肚子里后，秦风打着响嗝对穿旗袍的服务员：“我没钱，叫你们老板来见我！”

( [+ W- P/ I& i& G. G5 w　　到底是大饭店，处处显着气派，处理吃白食的也带着范儿，一个电话就招来了一辆小警车，请人民公仆处理。

  L$ d; g$ {# u  H　　秦风也是豁出去了，将桌子一翻公然拒捕。将挺好的酒店弄得龙虾连跳，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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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4 m+ O/ G　　最后警察同志技高筹，四个人一起上，将秦风按住拷了起来。

, N- Z6 r' h+ X9 d　　等扔进拘留所的时候，秦风倒是挺坦然，起码明天的早饭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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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拘留所挺抠门的，等秦风一觉醒来，饭还没吃上一口呢，就被释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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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7 J8 a$ f" s$ i　　一辆车早早等在了门口。

! R' b8 F0 T3 Y' j0 Y　　一个矮个子司机看到他后，，打开车门说：“秦先生请上车，我们林总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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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W. ?+ t$ l　　坐着车，七拐八拐地来到了远郊的一栋别墅。进了大门一看，林晚正四平八稳地坐在客厅里出早饭呢！

# S' P) ?  E$ b, Q- ~8 j4 e　　笑面虎消化系统不错，大清早的居然在吃水煮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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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一闻那个味儿，顿时开始从胃底翻上来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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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2 ?5 l2 m  \, z　　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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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 B4 x9 e9 V! i6 P　　林晚也不看他，一片接一片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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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q( G; h0 a. u% d* o; ^　　秦风现在一看林晚就炸。刚想冲上去，又被几个彪形大汉跟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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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 G8 z4 Q7 d6 g" y　　“林晚，你有种就给我站出来，别弄几个傻子在这儿拦着。”

　　林晚吃好了，擦了擦嘴，抬头问:“吃饭没？来吃点？”刚说完又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忘了，你后面没好，不能吃辣的……”

' x5 }4 f( i' e9 R/ N　　顿时，秦风感觉到屋子里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的屁股上了。两个肉蛋子像两块烙铁生生地熨帖在上面一样，热气一下子串到了脸蛋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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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愤到了极致，他反而不骂了，用一双眼睛剜着林晚的肉，眼神毒得狠！

" }: Y" ~' p& I0 T& R' t　　“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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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Q8 h, m. K6 `  @9 l　　林晚听了宛然一笑，挥了挥手，让秦风过来。几个保镖如影随形，严防秦风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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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4 R+ ^8 ~　　秦风真的乖乖坐下来吃饭，看都不看林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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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坐在他对面，悠闲地上下打量着狼吞虎咽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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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8 ]$ j) i7 P! O" E( j0 _, C2 k　　“慢慢吃，吃完了咱俩再说赔偿的事儿。”

  m* a- c! k4 f: b, Q　　秦风抬头用鼻子哼哼了一句：“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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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c; T6 B% B　　“你到我的酒店闹事，摔坏的桌椅还有打伤了几个服务员，惊吓了我的客人……算算啊……看在你跟我以前是同学的份儿上，我就算你八折吧，一共2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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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舔了舔嘴唇，哑着嗓子说：‘我没钱，你就看着办吧，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剁了，论斤儿卖！”

　　这话已经没了往日的霸气了。林晚看着秦风绷着脸的样儿就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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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卖了你也不值这个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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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 V! n2 ~  Z　　秦风用手胡乱地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脸疲惫地对林晚：“小晚，咱们这么斗有意思吗？我真的累了。”

: Z5 [2 B6 b# F( N$ M3 b2 P　　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显得有些窝囊。林晚也皱了皱眉头，走到秦风身边趴在他耳边说：“切了就不值钱了，要不你考虑卖卖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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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微微测了下头，林晚暗中绷紧了肌肉，提防着他突然发难，可他却只是微微一笑：“卖给谁啊？也就你肯买吧？”

. O. M, t! ^1 J; i  m% w7 b　　这话里颇有打情骂俏的意思，好像两人间从来没有过那些波涛汹涌，就是课间时的扯牙打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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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稍楞了一下神儿，秦风抓着了这机会突然按住了林晚的手，将桌子上的筷子狠狠地向林晚的掌心插去！

5 E) p; `8 ?, B; R+ o　　因为角度刁钻，加之力道强劲，筷子一下子插进骨缝间，血如泉涌。林晚疼得“啊”的一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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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旁边的保镖将秦风拖到一旁拳打脚踢的时候，林晚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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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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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瘫坐在椅子上对保镖颤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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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镖将秦风按在了地上，等候着林晚的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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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t3 {$ u8 U　　“呵呵，这才像你，手比谁都黑！这一筷子插得不解恨吧？不过你现在也只能伤伤我的皮肉了，这里……”林晚白着脸，用受伤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却再也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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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Y/ C& \1 Y2 M1 ~6 v& X　　秦风哪管这些，照样是一通乱骂，就在这时，大厅里走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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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你的手怎么了？”

# d% i% X  G. `　　来人急忙跑过来捧住了林晚的手，然后回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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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也看着来人，是老熟人——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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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岗子的面子，秦风被放了出来。临走的时候，林晚看了眼岗子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挥了手：“把姓秦的扔远点！”

　　出了别墅的大门，岗子要开车送秦风一程。秦风黑着脸：“你他妈都成林晚的走狗了，跟我假惺惺的干什么？”

　　岗子急得一跺脚：“你们俩都是我的祖宗，求求你了，上车吧，就听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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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J( ^2 [) D, {7 U) U　　秦风抬眼看看空无一人的马路，自己走回去是不可能了。于是干脆的坐进了车里，看看岗子打得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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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_* U5 E7 Q; x/ H& I; G　　一路上岗子都没有说话，车子很快驶进里市区，找了一间茶楼，岗子拽着秦风坐进了雅间。

　　“秦风，难道你从来都没奇怪过林晚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吗？”

　　秦风怎么看怎么觉得岗子像策反的，立着眉毛说：“他就是一变态！不变才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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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h' h2 V　　岗子叹了口气，忽然话锋一转聊起了别的：“自从你进去以后，林晚就跟家里断绝了一切关系，跟我去南方又鼓捣起赃车的买卖来了。这小子脑瓜灵，学什么都快，加上为人乖巧圆滑，在圈子里倒是小有名气。等我们赚到了本钱后，林晚的摊子就越铺越大，什么赚钱他就赚什么，也不管到手的钱干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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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不耐烦了：“你拽我来就是显摆他能搂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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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 {+ W4 Q& d5 `　　岗子摆了摆手接着说：“后来，他回来了。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二明，然后接下来的半年，认识他们的都知道，两人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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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Q3 b6 G, k# B  O8 x) m; W: j　　听到这，秦风的心里“咯噔”一下。虽然现在看见林晚分外的眼红，但他跟小白眼狼之间是简单的爱啊，恨啊能断得清楚的吗？

　　忽然听到自己原来的自留地让人给占了，虽然是块不长菜的烟碱地也些微不舒服了一下。偏生这种不快，又无法给别人倾吐，真如吞了鸡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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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岗子忽然不说了，秦风抬眼瞟了他一眼：“你说完了？他跟二明一对臭鱼烂虾倒是挺般配的！你回去跟他说，老子是正常老爷们，少他妈来骚扰我！让二明陪他玩去！”

　　岗子叹了口气，仿佛陷入到当时的回忆里，接着说：“接下来的事情，成了当时全市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俩个垄断全市的运输财团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有人将一份秘密材料举报给省里相关的部门，加上赶上打黑的浪潮。那些横行一时的老大们被抓的抓，跑的跑。老百姓看的是个热闹。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当时的险象环生。”

+ E3 Y2 Q' ]7 R& S　　秦风突然问到：“我听说老郑跑了，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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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岗子忽然压低了声音：“是跑了，不过已经跑到阎王爷跟前了。据说他当时躲在一家小旅馆里，半夜着了一场大火，其他人都跑出来了，只有一个人烧得变了形，你猜猜看是谁？”

　　越听胸口越闷，秦风忽然有点明白了岗子说这些话的意思。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更没有恶人自有天来报的美事儿。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U# k, K& u' J# ?% P" e　　岗子平静地说：“因为当时我就在旅馆对面的楼房里，还有林晚，他当时还特意带着一架望远镜，人被烧时，发出的凄厉的叫声，连大老爷们听了都糁得慌。可是林晚那小子却一直脸上挂着笑，笑得人发冷……”

; i" C  F. x) H9 x1 q　　秦风听直了眼儿，那个看见自己流血就吓得发晕的面瓜？如果岗子说得都是真的，那林晚岂不是杀了人？都拿着板凳跑到对面看热闹了，就算不是亲自动手，也逃脱不了买凶的干系啊！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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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心中这么想着，话也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说呢？当初林晚砸了我一花瓶，为什么我还愿意帮助他？只因为他说了一句话：他不愿意看到你为了复仇而丢掉自己的性命。秦风，他是把你送进去了三年。可他在外面过的日子比蹲监狱还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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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s* S7 Z( U: f/ ^$ U　　秦风忽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老子没工夫听你在那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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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往外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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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经历的，听得太多了。秦风走在路上，眼前却晃过了很多的零星碎片。

# t5 ^5 d0 _+ ]& X　　一脸白嫩的小林晚曾经瞪着眼睛跟他表决心：“我帮你！谁敢惹你，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 R$ n; j2 b9 ]. h9 b  D　　儿时的戏言居然成真，秦风第一次有了怕一个人的感觉。


( W7 W+ w: A: v# N! f; g$ `, E　　三十五

　　岗子望着秦风踉跄的背影，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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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 C) U& B* e+ p　　当他再次回到别墅的时候，林晚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在书房查看着往来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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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了脚步声，林晚头也不抬地问了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临海圈地的事情都弄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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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x( k- D9 p: U　　“你别生秦风的气，他就是那个脾气……你的手没事吧？”

　　林晚这次倒是抬头了，笑吟吟地说：“谁问你他了，我问临海的事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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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I, _9 j4 U: O( e/ }　　看着林晚笑，岗子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现在的林晚不再是当年寄居在车库当中的逃家小屁孩了。几年的工夫，他踏着一堆被他算计的失败者的残骸，已经渐渐地登上了金钱与权利的顶峰。

3 D! t! ~, ?7 y5 f: \% Z　　虽然不被家人承认，可是他充分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努力开拓自己的疆土。

　　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怕流氓恶霸，就怕流氓有文化”。

+ D$ N" D# ]5 {& _+ y( E　　现在林晚没浪费自己的聪明，几年下来，现在跺一跺脚，就能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批进贡的土地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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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林晚并不快乐，别人只知道林公子光鲜的外表，岗子却觉得林晚某个地方已经坏掉，腐烂，生出足以毁掉一切，包括他自己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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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 h  T2 A0 Q" X& w8 @- J( C　　“临海的事情本来不太顺利，不过幸好有迟远征帮忙，还算顺利，不过……”

　　“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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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主任似乎并不想要分红，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在仕途上走得更远些，要借咱们的便利，通通上面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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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 W) u% ~% l7 }- X! H1 e6 ^　　林晚没说话，自古钱权是一家。姓迟的虽然胃口大，但伸手要东西就比什么都不要，要好对付许多。他借自己了上位，那以后自己就多了一根栓狗的缰绳，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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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邻市的会有许多地产项目启动，听土地局长的位置空着呢，就借力送他一程吧！毕竟熟人好办事。”

! ^$ m% s$ c1 V4 t( Z: R　　岗子悄悄地退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林晚又要开始忙碌的应酬，在觥筹交错间精心地布网洒线。

2 X" \; x  F, ~" k　　这小子活得累不累啊？

　　幸福绝对是他妈对比出来的。

. g: \9 G/ Y7 K6 S. ^1 Q　　看着林晚的样儿，岗子忽然觉得自己活得还成。虽然现在是狗腿子的角色，帮别人溜腿儿、下药、使绊子，但钱也没少搂。

  p2 G; b6 s2 U8 o) z1 O　　小半辈子混了几个老婆，一个赛一个漂亮，台面上下的儿子、女儿都全乎了。

　　反观林晚，孩子一天生的玻璃，喜欢男的就算了，还贼死心眼，跟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较起了劲儿。

" v+ x2 ]! I$ \# T. _2 g$ l' ]　　结果有爸不能认，有家不能回。咳，细想下，外表风光的林晚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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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H/ M% `5 j　　比较完后，岗子满足地拍了拍渐圆的啤酒肚，会自己的二老婆那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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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0 s. P" D0 ^　　而林晚则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用手指轻点了下自己手心上的伤口，脸上的笑却越发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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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这一刺是不是扎通了林晚的心脉，日理万机的林公子终于不跟刚出狱的混子较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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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e0 X7 z. t　　每天马不停蹄在几个省市游串，根本无暇去找秦风的茬儿。岗子吃不透林晚心里想着什么，心肝始终悬在嗓子眼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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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Y' d: g$ N4 f/ W/ j* ^　　买官卖官也是门艺术。林晚游走于各个权要间，花钱如流水，拿人民币当纸币一般四处散财，今天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和田美玉，明天是郑燮的笔墨真迹。

" N, a& \7 c# y; k( z　　接触过这位斯文的年轻人，你就会发现，他如同是依附在你腹内一般，总是了解你的喜好，温和恰到好处地满足你最隐晦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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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 Q/ L  y: t5 s" B+ J5 Y　　就这样，林公子不动声色地就将迟远征的提到了局级干部的位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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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岗子看得直心疼，心想：这迟远征值得这么大的投入吗？

　　不久，新任的迟局长投桃报李，在临赴任前，临海的一块靠海的荒地以政府低价转让的形势转给了林晚。

: R. L$ P% m1 v" M0 f; [) m; d　　没过多久，临海市就被规划为旅游重开发城市，吸引了大堆的地产开发商前来抢滩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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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1 z( W8 y6 W# C, l+ f  c　　可当他们纷至沓来时，却发现黄金的地源早已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蚕食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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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小，资金不足，哪能开发那么多的土地。于是大片的土地如同刚出炉的蛋糕一样被切割成一块块的转让给其他的开发商。

3 ~+ }9 V% F: n" \! u, I$ ]7 Z　　不过这蛋糕可不便宜，真正的黄金价格。原来买官官周转的投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林晚仅靠一小袋钢镚儿似的钱，不流一滴血汗地换来了庞大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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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p: R, h# r$ V: \6 E　　岗子不得不竖大拇指。

  N6 C, T; i+ F5 H6 Z5 W　　清闲下来后，林晚突然有了闲情逸致宴请身边的亲信，算是犒劳最近一段时间的辛苦。

; U# ^: d2 \% ]# j2 F+ d　　酒宴设在一家度假宾馆里。林晚大手笔包下了整个宾馆。一行人吃喝玩乐一条龙。

　　桌子上的佳肴虽美，但在老板面前谁能吃得畅快。跟在林晚身边的人都知道，别看小老板总是笑呵呵的，可是笑容背后藏得什么心思，谁也猜不准。

* {$ \% q) \) h2 |: L* {; c　　林晚也看出大家的食之无味，动了几筷子后，就说饱了。自己一人起身去了走廊另一头的休息大厅，让部下们吃得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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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游艺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几台街霸的老式的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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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吧台拿来游戏币，投入一个游戏币后，林晚开始操纵起游戏杆进行单打格斗。

　　也许是许久不玩了，林晚操纵的鬼泣，冰阵使得不是特别灵光，被对手连跳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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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N: |; i) i, r% N9 J, Y8 Z　　“你他妈真笨！别来回走鬼影，用一闪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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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人，看不得他的笨手笨脚，着急地支起招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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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1 N$ T/ O3 k: @) P( \* V　　林晚按着他说的去做，果然几下搞定对手。

　　“看！我说得没错吧！你要是刚才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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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那位突然住嘴不穷显摆了。因为他看清了林晚转过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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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

4 ?8 ]3 b7 n4 v% v) k　　而林晚也看清了身后的人，这位穿着一身酒店服务员的制服，还带着一顶滑稽的小圆帽。估计制服有点小，一抬胳膊还露出了半截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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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9 H: W, ]) c! y　　林晚收回了目光，接着操纵机器进行下一轮挑战。
* Q! @3 v9 `- j1 b; d8 a
3 m+ w5 ?7 I  p! |3 N; R　　“你怎么来这了？”秦风着实吃了一惊，要知道这个地方是他看报纸招聘广告时，随便找的地方，刚来一天，林晚怎么可能这么快知道？

　　自从听了岗子的那番话后，秦风心里如被狂风撼动过的残败的大树，对林晚切齿的恨一下子变得有些茫然。

" L) n5 ^6 G; W' J8 V　　那套小居室是不能再住了，秦风打算把钥匙退回给林晚。应聘酒店服务生的岗位，虽然工资不多，可是供吃供住，正合秦风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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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细想来这也是秦风生平头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

9 G: L* I/ _8 ^7 z/ P/ N　　“别误会，我带着员工来度假，实在不知道你也在这。”林晚冷冷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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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光投入的看人家游戏，压根没留意客人是谁的秦风，刚看见林晚的时候，的确想到面瓜是冲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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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林晚回头的一刹那，脸上的惊讶不不亚于自己，并不像是装假。

& N! M4 [9 n. E+ {　　尤其是被林晚的冰屁股一贴，秦风有些尴尬，好似自己刚才有些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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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前段时间还是剑拔弩张的，秦风思量自己要是条汉子决不能给林晚好脸色。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林晚握着操纵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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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皙的手背上有一个凸起的伤疤，有些红的肉痕显示着伤口才刚愈合不久。

5 A$ X3 f5 |8 ?3 N　　虽然面瓜不是人，强插了自己，可自己那一筷子也太狠了。要知道林晚从小就怕疼，当初为了治口吃，动个小手术都得全家总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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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J/ \" @1 e" y/ m* z　　其实从小到大，都是自己对不起林晚多一些。

鬼手佛心

　　刚想说些软话，快吐出口的道歉又被拦在了舌根下，上一次还怒目相向呢，凭什么自己先低头认错啊！林晚被插了，拿自己的后面也不是筷笼子，拼什么让他插啊！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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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不是，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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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x: o% }3 ~% Z　　天人交战之际，林晚慢悠悠地说：“一个人玩快没劲的，你也来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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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z2 C: ?4 v　　秦风慢慢地走到林晚的身边，投下游戏币后，握住了另一根遥控杆。

: q  ?% N+ f' n+ `, ?7 w　　中国妞又使出了拿手的绝活，狂扇着苏联大汉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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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f- a" p　　游戏比人生好操控多了，一切都设计编程完毕，只要熟练地按着按钮就能一步步地过关斩将。投入地玩了一会儿后，空气中好像弥漫起了混合着香烟的味道，两人仿佛又置身于十年前，放学后的游戏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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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偷眼看了看身边的人，好像又看到那个海拔没有机器高的小屁孩，踮着脚尖，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使出杀手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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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O7 N* e# Q$ {  h5 B/ }　　他突然怀念起童年的那个结巴的小男孩，可那个纯真的孩子现在又跑到哪去了？

　　小屁孩不会在玩游戏时亮出一张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脸。如果输了，他会撅嘴，赢了，滚圆的眼睛会变得乌黑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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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 V; K+ ^5 d, N　　小屁孩也不会对自己摆出冷漠的表情。他的目光永远都是跟随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生猛地干架，担忧的同时又隐隐地羡慕。

/ B# e- G1 t- C　　小屁孩不会……

% \! C  i  Q4 Y6 h3 q& L　　“呯”的一声，秦风忽然狠狠地踹向了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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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波澜不兴地看着他，然后无所谓地收回手，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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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看着他的背影，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林晚，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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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顿住了脚步，想了想说：“因为你我都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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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能反思人生着实不易。

. a! G/ z6 B3 {; e$ ~" X! X　　林晚没有走，他跟秦风来到他的宿舍里。用报纸铺在地上，两个人坐在垫子上，就着一包满口香花生喝起了散装的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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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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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Z) Q1 }) \# D/ n7 d　　林晚早在这几年中练就千杯不醉的功底，喝起酒来跟喝白开水似的。不过就算兑了水的酒精也足以让人的神经松懈下来，起码两个男人暂时收起了身上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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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桶酒下去，秦风的话慢慢多了起来。

. P  S1 s# m7 ~# K( x8 G  z　　“林晚你太坏了，小时候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坏种呢？”说这话的时候，秦风搂着林晚的肩膀啪啪地拍着人家的小白脸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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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5 ], q3 O1 T4 V  ]　　林晚也不挣扎，只是往秦风的酒杯里倒酒。秦风晃了晃自己的酒杯“嘿嘿”地笑。

　　“你他妈现在还在憋着坏吧？告诉你，没了那几个傻逼保镖，你给我灌多少酒都没用！”

+ |, b. g! _  h　　林晚不给他倒酒了，开始给自己倒。最后干脆嘴对嘴，用桶往肚子里灌酒。倒完后把就往旁边一撇，站起来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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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一把拉住了他。“你看你那样！还是那么倔！我说错了还不成吗？你坐下！”

" P# o; h3 x. a$ i5 n1 _　　林晚甩开了他的手，耷拉着眼角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陪外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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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秦风的火腾的升了起来。自从上次被林晚鬼压床后，这小子就总是对自己摆出一副轻蔑的表情。以前巴巴跟在自己身后的德行现在是彻底烟消云散了。现在还牛逼哄哄地抬出外商来臭显摆。也是！自己一小服务员哪能耽误人家林总的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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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林二椅子还算男人，跟绝大部分缺德老爷们一样，玩儿完了就丢。

; u) Z  j# Q' k　　按理说，林晚对自己不再感兴趣了，秦风应该高兴。毕竟被男人惦记着屁股的滋味，跟头悬利剑的感觉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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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菜刀从头顶移开的时候，秦风才发觉其中的不是滋味。就好比自己原来是一上好的瓷器，突然被人顺手当了夜壶。他没文化，不然绝对能将满腹难言的愤慨写成一首哀怨绮丽的怨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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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  b1 X5 {5 s4 E$ s　　于是满腹的怨气只能化成彪得乎的肢体语言，他猛地站了起来，拉过了林晚瞪着眼睛恶狠狠地亲了过去。

- y9 V' g' l' T5 k! N  J　　林晚浑身一僵，然后拼命地开始躲闪了起来。亲不到嘴，秦风就胡乱亲着林晚的脖子。其实他此时的想法倒是挺质朴的：你不是烦我吗？我非恶心恶心你！

" f9 V  I" f* A" |' M  W　　“你松嘴！”秦风跟饿了千年的王八似的就是不松口。林晚气急，干脆一口咬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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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X. O( F  m" |# A" D' a/ V　　俩个小王八都较上了劲儿。林晚这几年打架依然不在行，跟小时候一样，牙口贼好。一排牙齿扎进肉里就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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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扭成麻花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秦风来劲了，将林晚身上的衣服也扯了下来，将白皙胸脯上的一点粉红纳入自己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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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浑身一颤，有点扛不住秦风的“吸奶大法”了。秦风把手插进了林晚的裤子里，被突如其来的欲 望冲击得手也有点颤抖。林晚终于放弃了挣扎，开始回应秦风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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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宿舍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端着饭盒的服务员张着嘴看着，自己的亲亲同事正帮包下场子的大老板催奶呢！

　　孩子年龄不大，但毕竟在服务行业摸爬滚打了几年，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打扰同事赚外快了，于是立刻关门收脚走人。走就走呗，临走还来一句：“林老板，您慢慢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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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x$ _& r7 B1 J3 U8 R9 R% J　　秦风气得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门板喊：“嗨！你他妈眼瞎了！谁玩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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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笑，笑得浑身抽搐。秦风踢着他说：“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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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0 e' r" F/ ~8 ~$ J% [9 {　　过了好一会，林晚才止住了笑声：“我笑我自己的眼睛才是瞎了。谁玩谁？一直都是我自己玩儿自己呢！秦风，你刚才干嘛要亲我？是不是觉得我拥有了你想要的一切，你心里特别不服气，所以就要扳回一局啊？你一直都是这样，信奉弱肉强食。可是我不是，我是真的爱你！爱是什么你懂吗？爱不是无聊时的打情骂俏，更不是10块钱一盒的保险 套！爱是想无条件的为对方做一切能做到的事情。”

, r7 R: Z2 X* M" ?　　说这话的时候，林晚一直笑得跟假面人似的面具终于龟裂了，隐藏的许久的情愫如被剥了壳的蜗牛肉一般袒露出来。这种□带着一种血淋淋的自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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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秦风有点心慌，他不想听下去了。

( C4 V$ d9 q5 C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投入别人怀抱的无助吗？你知道被心爱的人当成踏脚石的滋味吗？你知道？听岗子说的吧？是不是把我塑造成一个无怨无悔，被误解了也一定要替朋友完成报仇心愿的痴情种了？哈哈哈，你们把我想得也太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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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红着眼睛揪着秦风的脖领子说：“秦风，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人，一个从小就怕疼的人。可你让我对疼麻木了，你知道爱一个人爱到绝望的痛苦吗？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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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林晚的脸上浮现的是他从来没看过的表情，那是一个陷入疯狂的林晚，陌生的林晚。他伸出手，想抚平林晚脸上的痛苦，可手僵在半空却怎么也伸不出来。

　　其实听了林晚的话，他的心里竟有一阵的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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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4 \7 L5 o1 D* P6 w　　林晚还是爱的自己的，之前的轻蔑和冷漠都是拙劣伪装。这种感觉居然跟百万巨款失而复得一般让人兴奋。

　　可惜林晚是卯了劲儿的不让秦风发财了。

) [) X" T$ _$ Q: c% s7 `5 l3 v　　“秦风，我真的没力气爱你了，所以以后，你走你的，我过我的。我们的恩怨就此一笔购销吧！”

+ O, u+ i7 b: L( R1 v  {7 D　　秦风怔住了，他知道林晚说的是实话。他感到一阵的心慌，跳起脚来大声地骂道：“谁稀罕啊！看你那穷得瑟的样儿！让你喜欢真是倒霉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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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走了，这次秦风没有拉他。

2 H9 f: `* m6 [9 Z$ ^& r　　小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可是那种没由来的寂寞袭上心头，却让他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

　　林晚走了，给秦风留下的却是一堆烂摊子。度假村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了秦风钻外快的行当。于是有几个小子在秦风的面前挤眉弄眼，言语间的调戏是绝少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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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L3 Y1 O5 }0 r) D　　秦风正好压着一肚子火，干脆把工作服解开，将几个小子挨个按在马桶里洗脸玩。

3 h, h  v! A; L6 w　　群殴事件惊动了经理大人，这位仔细一调查秦风的背景，才发现自己把一瘟神当麻瓜请来当跑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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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经理拿捏着语言，又拿出一笔数目不小的解雇费，将秦大爷好言好语地送了出去。

　　秦风拎着个塑料袋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一不小心将一个女的拎的购物袋撞翻在地。

　　“你眼睛干什么呢！没看见大活人啊！”女的还挺厉害，尖着嗓子骂开了。

( s. }# j( j  u$ n/ w　　秦风也不是省油的灯，正想证明自己眼睛贼亮的时候，与女泼妇打个照面，他不由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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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 j5 E' h# a, d3 R  O　　“是你！？”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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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o4 d. ?9 u　　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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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情儿见面自然得叙叙旧。俩人在一家咖啡馆里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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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7 U& y# o, y% v　　秦风“嘿嘿”一笑：“还那么漂亮啊，生完孩子也不走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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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小姐将柳叶小眉毛立起来了，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瞎说什么啊，我可还没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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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倒是挺惊讶的：“怎么了？流产了？”高小姐一脸不高兴地说：“你都进去了，我爸说了，我要生下这孩子，他就打断我的腿……”

　　关于这点秦风倒是不怎么意外，说实在的，他当初勾搭上这位花蝴蝶，实在是想借点蝴蝶他爸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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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妞不是个省油的灯，爱好收集男人，同时跟几个男人保持着暧昧的关系。秦风在她的一堆姘头里算是个中翘楚。凭借生猛的体力与彪悍的作风让高小姐颇为另眼相看。

# G4 ]' {# T" e0 m" }　　不过小姐也有失算的时候，也不不知在跟谁胡混的时候一不小心产生了化学反应，弄出一受精卵。结果被高先生知道了，老先生震怒，非要揪出那下种的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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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 U- v+ t" Z* c/ D* {　　高小姐一害怕，就随便逮一顶枪眼的。姑娘一想能抗削的主儿也就秦风了，于是哥们儿抱着小姐抛出的绣球被抓到了高先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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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s7 \9 j/ ~. f5 ?　　出乎高小姐的预料，秦风很痛快地就认下了这颗来历不明的受精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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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i/ E! ?0 q* Q5 l% o! T　　自古男人的脖子都脆弱，除了顶颗脑袋外，决计经不起几片绿云轻浮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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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秦风当便宜爸爸那叫一个干脆，甚至背后找人威胁姑娘的其他姘头，不准跟他搞竞争投标。这么爷们的义举让姑娘感动得是热泪盈眶，撼醒了少女恨嫁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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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要知道，方圆百里敢明目张胆惹高博的人不是傻逼就是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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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k, e2 f2 D  @　　但秦风明显两者都不是，高先生能看出他是匹狼。虽然獠牙还没有长齐，但两个眼睛里冒得都是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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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身边有匹狼养着也不错，总比养一群怂蛋强！他高博有那个本事驾驭几条犬牙走狗。加上那次群架中秦风舍命保护女儿的事情，高先生也就乐得顺水推舟成全一桩两全其美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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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j- |( |- B; q8 R# e  r　　可惜一桩双赢的婚事被一件乌龙盗车案搅得是七零八落。先生虽然能够容忍自己的姑娘嫁一流氓，但不包括跟男人胡搞的变态级流氓。

; _+ [8 {7 R0 D8 ]+ H1 }　　姑娘也只好挥一挥眼泪，作别西的云彩，上医院做了人流手术。

# l2 \, Z" d% G5 J　　如今碰上了，秦风倒没什么，高姑娘倒是又勾起昔日的儿女情长。看看越发成熟的秦大猛男，她长叹一声道：“咱们俩也算是被打散的苦命鸳鸯，虽然不能做夫妻但朋友总是要做的，我这个礼拜天结婚，你来喝杯喜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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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z; D( r: v9 {4 |" o; J  M　　秦风一挑眉毛，心里想：这又是哪位倒霉蛋啊？不过嘴上倒是应付着：“好啊，我一定去，新郎是谁啊？我认识吗？”

, e( d1 Y' p9 O( R; C/ h- H　　高小姐撅着嘴，用兰花指轻推了下秦风的额头：“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嫁给林晚那个瘟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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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秦风以为自己的耳朵不好使。

- B9 H: w& s0 \$ ]　　高小姐提高了嗓门：“想不起来了？就是那个以前总跟在你屁股后面的那个阴阳怪气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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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j  ]3 m6 X" ~0 k　　秦风当然知道林晚是谁，但是林晚跟这个搞破鞋的骚货怎么扯到一块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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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你，你们要结婚？”

* i, W' l4 W' ?  \; N　　“是呀，其实我一点也不稀罕那个姓林的，不过我爸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直说他就是自己的乘龙快婿，我说我不嫁，他就要掐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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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倒不难理解，高老头虽然不会把女儿嫁给变态级别的流氓，但绝对会欣赏手丫子都能变出钱来的变态。

  `' m$ O# k4 M　　这下子，林晚之前跟自己的阴阳怪气就全都理顺了。感情儿跟自己玩完“爱已油尽灯枯”，转过身去就吃自己的狗剩，继续自己未完成的绿云工程。

　　可以想见，林晚跟高博强强联合之后，那更是呼风唤雨，走路横晃了！

　　玩够了男人就想从良了？做他娘的春秋霹雳梦！

　　秦风腾地站了起来，准备找林晚算算总账。

/ B" v; v8 D: u# x& f+ @) c% K* I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一想到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去找林面瓜的茬儿，心里居然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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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如今架子大了去了，想见他得在半年前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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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3 Z2 X( `$ R　　秦风干脆就守在他的公司门前，看见林晚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出来了，一个箭步窜了过去。

　　保镖们连忙把他架开，林晚连看都不看他，自顾要钻进车里走人。

, g; x: E# H# x" h　　秦风急了，大喊：“林晚，你甭在那耷拉眼皮子假装看不见我，逼急了，我上你结婚的礼堂贴大字报去！”

　　林晚听了倒是把眼皮撩起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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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看了看那几个保镖说：“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几句啊？”

, x( i# d8 I1 @5 L7 |' A　　林晚带着秦风回到了办公室，秦风迫不及待地问：“你为什么要娶高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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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6 D- g; I- b5 t( A/ G) y2 J　　看来问题还挺刁钻的，林晚歪着脖子想了想，笑着说：“被丘比特一箭射中；男人玩腻了，想换口味；想要个威风八面的岳父大人，这几个答案您可以任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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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特别讨厌这个油腔滑调的面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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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甭装了，还跟我憋着劲呢吧！要不你会娶她？林晚，我都让你弄进去蹲了三年了，就算当年伤了你的心，也够了吧？你还在那不依不饶地穷折腾什么啊！”

　　林晚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看来额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你秦风，总是能在无聊的时候及时的娱乐一下我。跟你憋劲？我要是跟你憋劲，就应该带着你去云南玩一趟，给你点美好的回忆，为我婚前的单身生活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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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边说边走到秦风的面前，轻声说：“哥，我该怎么说你才明白，这里面真没您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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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4 ]- a& Y  s0 n( n- [, g　　秦风被讪在那里，脸色如霓虹一般多变。林晚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大概的主题就是：不带你玩，你哪凉快哪歇着去！

　　打小秦风就不爱听这个，一般别的孩子玩什么游戏不带他的话，小秦立刻报以老拳，一顿排头下来后，就能得意洋洋地跟着一帮红着眼圈，吹着鼻涕泡的孩子玩游戏了。

. E; k, i! j7 S) k: T* z" S/ B　　有时候就算是丢手绢什么的白痴游戏，秦老大来劲了也不会放过，搅合到底。虽然“搅屎棍子”现在大了，知道不是什么屎都能搅上一搅的。可那种被摒弃的感觉也依旧让人讨厌。

　　“我……怎么……怎么没我事！那个高玲玲可差点是我老婆！我不能眼看着她嫁一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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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笑着站起身来，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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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去！咱俩还没完呢！”秦风立着眉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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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C# ^! S* Q; P　　“我跟你老婆有个约会，麻烦你让让。”

　　说这话的时候，林晚弯弯的笑眼望向窗外。秦风知道面瓜生气的时候，眼睛总是逃避着不看对方。就算他学会了用笑掩饰自己的情绪，也没有改掉这个细微的小动作。看来那句“变态”依旧让林晚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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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7 x2 o- U* S8 ~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秦风瞪着眼睛跟在后面，恨不得把林晚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结构的。

　　因为走的是办公室直达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所以那一大票保镖并没有跟来，只有两人“达达”的鞋底声在沉闷的地下室里回荡。

3 F0 S$ V. v; o( C+ Z  P' a$ [　　秦风走得越发气闷，气自己没事找病来贴别人的小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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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想下，林晚结婚也正常，自己不是一直希望他能正常点，别再缠着自己了吗？现在只要自己转身离开，那么以后又可以桥归桥，路归路了。

: u% b6 |$ @+ _# T9 i/ b0 K- ]　　这么想着，脚尖也在向后转了。突然耳畔响起了“呯”的一声。

　　秦风一个激灵，将林晚扑倒在地。

　　那种声音他听过，当年跟岗子去南方干走私的买卖的时候，经常有巡警向黑船鸣枪示警，这种尖锐刺耳的声音——枪声，曾经陪伴他度过了许多的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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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声还在继续，噼里啪啦的子弹击打在两人身边的车窗上，破碎的玻璃蹦得四处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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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挣扎要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秦风。秦风急得抽了林晚一嘴巴，他妈是放鞭炮啊？都什么时候了。还矫情什么呢！

　　对面的枪手似乎不止一个人，孙子们边放枪边往秦风他们的方向移动。这么下去，哥俩迟早让人打成筛子。外国大片里的孤胆英雄时候该怎么做？秦风恨透了自己的记性，要是学上几招，现在是不是就能开练了！

　　身边除一面瓜，浑身上下寸铁全无，估计一会也就能把车门卸下来挡一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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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回头看了看林晚，他缩着身子，躲在车下，脸色凝重。

" _( m$ M! r* R, {　　林晚这些年窜得太快了，他究竟招惹了什么人？敢拿受管制的枪支来练瞄准？

7 t, m) e! R. C5 h: b. J　　这么想着，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他转身拔掉林晚的西服外套，套在自己的夹克衫外，林晚似乎猜出他要怎么做了，死命拉着秦风不放，被秦风又重重地抽了一大嘴巴，这下太狠了，林晚被扇得犯晕。秦风急忙把他塞到车盘下，又寻了个空子，箭似的往停车场的安全门跑去。

% @# o) @% c7 P( {+ f9 c3 W　　那几把枪立刻被秦风吸引过去了，几发子弹打在了秦风的身上。他只感到身体一震，有几处地方如被烟头烫着了一般发热，不过不怎么疼。

　　秦风暗想自己能坚持到楼梯那，到时，楼里的人自然就能听见枪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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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v% C! D: G: b# Z3 ]　　自己欠林晚的太多了，如果挨上几个枪子就能一笔勾销的话，那也划算！他不想下辈子还亏欠这个阴阳怪气的小子，欠不起，还不清，死都不愿意了。


　　三十九

　　炽热的液体不断从身体的孔洞处涌出，力气仿佛也在逐渐的挥发，疼痛慢慢地在从伤口处蔓延全身。

　　秦风憋着气儿，冲到一楼后，用最后一丝力气抓起走廊上的垃圾桶扔向了透明的门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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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 y0 x0 S  b# r1 P. Y　　当难忍的疼痛把秦风从一片混沌中拽出来的时候，虽然闭着眼睛，但秦风却松了口气，自己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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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并不在医院之中。偌大的房间已经被近一半的医疗器材占满。只有悬挂在墙壁上的艺术画与家具摆设显示这儿应该是一间卧室。

: V+ H1 p5 a' D8 `' G; Q　　手指头刚动了一下，就有人过来弯下腰仔细查看他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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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总，他醒了。”
) Y$ D+ {: V3 d# S
( t. L. c) K! g: K  t) g9 p　　秦风顺着声音费力地看过去，林晚真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沙发上。看见秦风睁开了眼睛，身子似乎往前倾了一下，又顿住不动，只是眼睛死死地看着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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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N5 A6 K* N! ?; U: ~　　重伤员想动一下，结果浑身都没劲。林晚终于抬了抬他重于泰山的屁股。走到床前，用手摸了摸秦风的眼睛，似乎想确定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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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N$ [  b7 P; y　　指腹下是是滚来滚去的眼珠。林晚长出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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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1 r5 w" j  {6 k: u5 H　　秦风眼睁睁地看着他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 n) h8 V1 v. y* s　　虽然自己冒着枪林弹雨冲出去的那一刻并没指望着林晚能够结草衔环，但这潇洒的背影也太卸磨杀驴了点吧！

& ]/ c. p! t) ~9 O　　他想坐起来，可身体已经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只有难忍的疼痛在神经末梢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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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k6 X4 ~1 c' H; [　　一个护士在拿湿棉球滋润着秦风干涸的嘴唇。秦风动了动嘴，勉强挤出点声音：“把林晚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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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没听清，又贴接了点。可他话涌到嘴边却又不想说了。人叫来又能怎么样？到了这步田地也没必要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了，一切就此打住。估计林晚也不可能管自己要医药费。等能动了，自己就离开，去南方，那里机会多，只要肯豁得出去肯定能东山再起……

! W' X: B0 d" Z8 f/ Q+ z　　虽然这么想，可秦风还是一直气闷，好像弹头留在胸腔中没有取出一般。思来想去，只有两个字跟伤口的疼痛搅合在了一起，理不顺，挖不出的——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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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m) F$ r1 j1 T$ @' a: A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突然又被推开了，林晚扎着围裙端着一个瓷碗进来了。显然他刚才离开，是亲自下厨给久未进食的秦风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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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s+ v# C: ~" F1 T4 v　　看到林晚的那一刻，秦风居然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呻吟了起来。挨枪子儿的人，叫他俩声也无损爷们形象，最主要的是得让别人知道，自己吃了多大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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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 t& {7 L# E2 D　　当碗端到近前，一股淡淡的米香味飘进了秦风的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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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这是红糖熬的小米粥，我多放了水，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先用它垫垫胃。”

　　秦风心想怎么不再放个鸡蛋进去？坐月子的大餐就齐全了。不过当调羹伸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乖顺地张开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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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味蕾还有些麻木，香甜活络的粥水正好滋润下舌头、食道。有些米汤从秦风的嘴角溢了出来，林晚也耐心地有手指揩净。

　　看来自己在林晚的心中还算有些地位，能够让他亲自洗手作羹汤。这么小半碗下去，连心也熨烫得舒服了许多。

  b5 b9 H; J  U8 d; ?　　林晚看了看秦风略恢复点血色嘴唇，放下碗后，突然俯下身，紧紧地含住了，再也不肯放开。

/ g6 e' v- z, Z* D. |, W　　周围的医护人员也算识趣。既然人家忙着人工呼吸呢，他们就可以出去歇息一会了。

　　秦风没想到林晚突然能扑上来玩亲亲，一时间没反应上来，只能任凭林晚勾住自己的舌头，大力地吮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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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s  f, G4 x　　等林晚终于肯放开的时候，俩个人的脸颊都是湿漉漉的，秦风知道那是林晚的眼泪，虽然他的表情此时还是那么平静，只有湿润的眼角出卖了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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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把秦风往里推了推，然后解开围裙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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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l* s8 _& @　　“让我睡一会。”说完林晚就搂着秦风闭上了眼睛。

　　林晚眼底青得吓人，看来这几天也没睡好。只不一会的工夫，居然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好像是俩人长大后，第一次这么单纯地搂在一起只是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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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看了看自己的满身绷带，在看看酣睡中依旧搂着自己不放的林晚。突然觉得有那么点甜了吧唧的感觉。

" ]  M. Z9 d5 J& d% z- Y　　至于是大难不死的庆幸，还是林晚对自己的旧情不忘的窃喜，秦老大一时无法分辨出来。

( {( k( A$ Q* y% b* j　　他就是一直看着林晚的脸。然后轻轻地啄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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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6 ^7 l/ }; Y# [2 p( ^　　亦如多年前那个燥热的夜晚，一个羞涩的孩趁自己酒醉，印上去的那轻轻一吻。


# y. d  N# _  f; f/ I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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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 U" e( \; J+ i0 ~7 M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一直守在病床前照顾着秦风。

　　对于那几个放枪的人，秦风一直放心不下，询问林晚，他轻描淡写地说自己会处理，以后不会发生。在道上混过的都明白，仇儿只能越结越大，绝无自动消融的道理。

" E/ v4 J4 x8 @& }' p7 _0 d　　对方敢采取这么激烈的方式，可见下了必杀之而后快的决心。秦风的心里深深地替林晚担忧。

　　所以伤好之后，秦风跟林晚说想找份工作。说这话的时候，林晚正在床上拿着笔记本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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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为方便照顾秦风，俩人一直同榻而眠，半夜秦风如果想要起夜，只需推推林晚，不管睡得多沉，他都立刻睁眼起来，从洗手间里拿出尿壶伺候秦哥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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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哥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不适应，不过人家掏家伙掏得落落大方，跟掏水管子似的，并没有其他暧昧色情的举动，自己也不好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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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秦风伤好了，可是林晚并没有让出床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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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林晚边敲打着键盘边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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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9 F0 j' ^+ l4 ~$ H% Y　　“别的我也不会，就给你当司机吧！”

　　听这话，林晚慢慢地抬起头来。破眼镜片在灯光底下泛着白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 `! z$ D* P' ~$ C- o　　一向纯爷们儿的秦风此时居然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要知道从小到大，面瓜都是自己的跟班，现在反过头来，自己越活越完蛋，反倒要成了林晚的随从。

4 K" d9 X7 s2 N* e　　要说心里没有百味陈杂那绝对是假的。不过只有司机跟随时跟在林晚的身边保护安全。

( U# d8 t( H, I* _: d$ B  F  y　　姓林的要是不知好歹，敢阴阳怪气地嘲弄自己，保不齐自己会大煞风景的一拳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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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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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Q' u- |( o& t  _; M; e　　林晚只说了一个字，就低着头接着浏览网页了。秦风没料到林晚这么好说话，一时间他倒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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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 W2 i2 ]$ X, O) }9 _8 w& ]　　虽然自己是想保护他的安全，可臭小子这么无动于衷地答应了，着实让人气闷。

　　林晚抬起头来，正好瞥见秦风拧眉毛，瞪眼睛的横丝肉状。他不由得“扑哧”笑了出来。

　　秦风就是这么外露的自私，想要他对别人好，不容易，得用心用命去换。

　　如果秦哥一旦付出，便拼命地炫耀，期盼着别人的夸奖，却从不去想自己所谓的好到底是不是别人真正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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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b3 r  ~/ J　　说到底，秦风跟去世的秦叔很像，都不懂得如何正确的爱别人。

　　喜欢这样的秦风，真不是是个聪明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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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8 t: p. v( d( ^　　虽然这么想，可人已经不由自主地靠过去了。就着秦风满脸的胡渣，密实地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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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s$ k  K( C: x- E6 j　　柔软的舌尖划过胡茬，有些微微的刺痛。然后又大力地舔过去。秦风的身子微硬了一下，却并没有推开林晚。

( ]4 \* p# y6 `" t8 z- k; X　　两个人滚将到了一起，刚开始只是唇齿的交缠，接下来是手足相抵的缠绵。睡裤里冬眠已久的蛇儿也蠢蠢欲动。

) Z/ Q7 s" ]% ~' ?5 q　　等蛇儿颤颤巍巍地露出头儿来互相打了个照面，快感便顺着脊梁骨直窜脑顶。

　　秦风趁着舌头闲着的间隙，喘着粗气说：“跟你说，我在上面啊！”

　　背着光，他看不清悬在自己上方的林晚的表情，只是能感觉到林晚顿了一下，便软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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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伤口刚恢复，要是不行别勉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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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趴下就趴下呗，还不轻不重地扔下这么句话。

　　秦风来气了：“老子能开车，也照样能开你！废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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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U2 J0 m5 O4 H$ X$ |　　林晚只是夹住了秦风的腰，目光湿润地喘息道：“开得久点，油儿可得加满了！”


- t$ g* L, X$ R/ c: _6 S! @　　四十一

# G2 Q, y& Z3 z2 r　　秦风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喜欢男人，就算是以前被面瓜撩拨得实在受不住了，也只是闭着眼睛依靠摩擦堆积出快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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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次，每当秦风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林晚都会恶狠狠地用锋利的犬牙咬住秦风健壮的胸肌，留下一圈带血的牙印。

　　他清楚地知道怀里是林晚，林晚脸上的被一个表情——无论是狰狞还是魅惑；肌肉的每一次抽搐——无论是忍受疼痛还是经历着快感，都被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眼中，烙在了脑子里。

　　在秦风深嵌在林晚体内，迸发出极致的热液时，他的脑子里只有全身泛着粉红的林晚。

　　这一次，秦风并没有借助幻想但爱女人而达到了高潮。

　　于是一整晚，俩人在高速路玩起生死时速。秦风拖着油车一路加速度，至于最后有没有“油尽人亡”只有林晚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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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h, I* n; T- B) ^8 ]　　从此，林晚的亲信中又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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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依旧游串于各个省市之间，哪有足够的油水，哪就能看见他的身影。在潇洒的谈笑间，谱写着儒雅贵公子的商场神话。

　　行事低调的林公子搂起钱来一点也不手软，每到一处必定与当地官员寒暄密谈。贼不走空，正印证的林晚的做事准绳。据说只要跟林公子打过交道的生意人都恨得牙直痒痒，人送外号“林大靶子”，太他妈能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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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事干多了，人都得心虚，就算是林大靶子也不例外。

　　身处外地，虽然下榻的是保安齐全的星级宾馆总统套房，可每到夜晚时分，林公子肯定会叫那位壮硕的司机进到自己的房间里贴身保护，保全工作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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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不明白事儿的，还眼儿红着这份儿好差事，半夜睡不着觉地研究怎么毛遂自荐，顶替了秦风的肥缺。

　　跟在老板的屁股后面不能吃到肥肉，总能捡到骨头渣吧？林老板的骨头渣那都是24K纯金的。

6 H5 ?* `7 t! M5 ], O6 k　　也有稍微了解些隐情的，知道这个小司机只不过是老板消遣的玩意儿。

% E+ K7 P+ z2 H- W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五花八门的谣言翻着花样的往秦风的耳边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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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4 ]5 q: q! {: S　　不过秦风没工夫搭理那些长舌头们。他现在有更闹心的事情。

9 c/ A* ?0 M% Q( g# q　　床榻之间倒还顺畅。除刚出狱的那次，林晚再也没有强迫自己在下面。

　　不管林晚在外面多么的强势，当华灯初上只剩下俩人独处的时候，在浴室里，林晚就会用那双动辄签下千万合同的双手替自己的司机擦拭后背。然后俩人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不知不觉中手脚交缠在一起，于是趁着夜色就在棉被里翻滚起来。

　　年少时，林晚喜欢用说，把自己满腔的爱意化成有点犯傻的情话，搭配上湿漉热切的眼神，不把你恶心死誓不罢休。

　　可现在的林晚不说了。虽然因为秦风的中枪，俩人似乎又回到了去云南之前甜蜜的同居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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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就算是汗液交融，抵死缠绵之际，林晚也再未对秦风表达过一丝一毫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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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M/ J" O5 r9 }+ c　　本来秦风是不在意的，俩男人混在一起就够牙碜的了。再时不时的表白几句，保不齐他好不容易适应下来的神经再度紊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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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秦风就不得不琢磨琢磨了。

　　这小子心里到底想什么呢？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最近林晚迷上了炒股。

　　当然像他现在的身价不可能像一般的小市民那样蹲在电脑前或守着交易大厅的大屏幕，看那浪花一点点。

　　林总伸进去的是一双手，一双操纵大盘的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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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甭相信世界上真有什么股神，看着金融报导，看着几组涨幅数据就能日进斗金。玩大的都得有专门的情报渠道。

/ b6 d: z) n+ @　　早窥天机才能先人一步。股市有风险，针对的只是那些散户们，真正的大庄家，只需要布好一张大网，将公家与私家的资金移花接木中就纳入了自己的口袋，赚得沟满壕平。

" t- E, H7 L6 ]" X　　想要在股市里翻云覆雨，就得跟证券交易中心的金融经理们搞好关系。所以这天林晚包下了整个翠宾海鲜楼，却只是请了四位客人。

　　操盘建仓的事情见不得光，林晚宴请的都是些能挖洞的“大耗子”。酒桌上除了林晚跟这些券商们，还有小司机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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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种斯文的偷钱方法，秦风一窍不通，听着他们的谈话，很多的专门术语也不大能听懂。所以秦风想离席，暗中拉了拉林晚的衣角，林总却没反应，依旧跟那帮子人高谈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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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屋里怎么压面瓜都成，在外面得给足林老板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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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c! J# l, d5 A( w: ]* R　　秦风干脆不抬头地对付着满桌子的海味。

) s: v2 K) }* ~　　一位姓卜的券商说：“林总啊，怎么重量级的人物还没好啊？咱们这次能不能建仓成功可全靠王明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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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微微一笑说：“他临时有事儿，不过一会就能过来了。”

　　秦风正揣度着这位姓王的是哪路神仙时，贵宾室的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

' v' D3 ]  h$ S2 g7 ?2 K" K　　他冲桌旁的众人挥了挥手：“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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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C( ]9 [# p0 h) }　　“王老弟，你可算来了，咱们大家都等着你呢！”老卜热情地寒暄着。

　　其他人都微笑着与来人打着招呼，只有秦风一个眼睛瞪得跟俩鹌鹑蛋似的。

　　这个王明浩穿着很得体，头发也是清爽有型的碎短发，一副社会精英的样板模子。可是秦风还是一眼认出，他是自己的老熟人——王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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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

　　熟人见面，都得激动得眼红。更何况俩人的渊源颇深，更是红眼圈加红血丝了。

/ v# J' W* z6 D, [$ z　　不过二明显然有些心理准备。除了初时“刻骨铭心”地看上一眼外，就没有再与秦风有眼神上的交流。独剩下秦哥一个人练斗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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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桌之上，大家推杯换盏、其乐融融，好像只有秦风一个人心里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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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跟二明的那段历史，本来只是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可是在俩个人若有若无的眼波传递中，变得轮廓清晰，浓墨重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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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林晚跟二明那傻逼的那几年究竟是忍辱负重还是王八绿豆对眼了？这成了秦晚剩下的时间集中精力思考的问题。

6 N+ H. C9 M0 A7 C. ^+ m　　二明，也就是王明浩从自己顺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了几份授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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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次找了几个可靠的人作为”倒仓“的托儿，关系远，保证怎么查也查不到诸位的身上。为了稳妥起见所以拟了几份授权书。各位才是真正出钱出力的主儿，有了这白字黑字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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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4 \8 Z4 U1 ^% P' s: A　　一席话说完后，大耗子们都没动静了。看似体贴的文件是把双刃剑。明面上是保证参与者的利益，实际上是给他们拴上了缰绳，以后想要动一动都得听手里握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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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也不接话，王明浩也不尴尬，把酒杯端起来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8 I2 B* {/ `7 c　　林晚含笑看着众人，接过了话茬说：“大家其实不必顾虑太多，有了这文书，其实更能让大家在发财上齐心协力。有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上次老孟的事情，应该给我们敲响警钟了。”

: u$ d9 y6 `9 F9 E! s6 ^1 k6 ^　　众人心中一颤。老孟的事情，玩这一手儿的都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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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多年的金牌证劵经纪人。可惜多年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在上次震惊全省的挪用基金大案中，他成了重要嫌疑人。可案子正查得如火如荼之时，就无疾而终了。因为最重要的线索断了——老孟，一个平沙落雁，跳崖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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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孟啊，哪都好，就是胆子太小，有点风吹草动自己就杯弓蛇影的。人家没查他呢，他就想投案自首了。这点不好，不是成就大事的人啊，跳下去倒也干净，只是太想不开了，咳……”

　　据说当初这位林总就与老孟走得近乎，而他投案时揭发的对象好像也跟一位林姓的生意人有关系，这里面的关节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推敲出来。

　　如果不签这个文书的话，下一个在悬崖边练蹦极的会是谁呢？

# \* a# P- s+ o2 p　　大家都是老狐狸，老卜立刻打起了圆场：“今天大家也喝了不少酒，你们年轻啊，我是不行了，老喽！喝点就头昏眼花的。这样吧，小王，你把文件给我们每人一份，等明天醒酒了，我们再给你送回去。”

/ q1 w/ y8 Z' E' {* G　　剩下的三个人纷纷点头称是。林晚毕竟是个儒雅的人，脸上笑容没变。只是笑着对外面喊了一声：“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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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O+ \2 G  R3 J3 S; ~: i" F　　此时已经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整个桌面上的菜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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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B) L. E: X6 ~# M1 O　　莫不是怕菜凉了，怕后来的那个王傻逼吃了胃疼？秦风胡乱猜想着，压根没发现自己正用牙磨着筷子使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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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k) w4 t. \; m　　门口很快进来了两个人，秦风认得，都是林晚的保镖。俩人手里都端着托盘，可盘子上却是几张照片跟文件。

! t3 n+ O6 Q% k2 c　　林晚站起身，把照片，文件依次分发给四个老油条们。看来照片和文件沾过辣根了，看过照片的个个脸红脖子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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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眼尖，瞄见自己身边的那位老卜手里拿的照片上的人好像没穿衣服，一男一女翻滚在一起，风流的主角好像正是他本人。

) r# _! F# J) ~% T7 Y6 j　　其他的虽然没看到，想必都是些捅人肺门子的内容吧！

7 D5 J6 o# [8 p# W5 L　　“你……林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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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f0 e: @3 y" u2 Q9 T　　林晚笑得眼睛都弯成一条线了：“别急啊，我可是无意中发现，好心好意从别人的手里高价买过来的。这些风流与挪用公款的证据一旦落到别有居心的人手里该是多么危险啊！幸好我发现的及时啊，呵呵呵……”

　　有几个人几下就将文件撕得粉碎，林晚慢悠悠地接着说：“诸位手里都是副本，原件我已经妥善保存好了，大家可以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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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3 q! E9 d) D, @3 R+ D" h% I　　大家面面相觑，个个耷拉着脸，谁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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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o5 t# N3 h! O　　最后这场让人消化不良的鸿门宴，以林晚跟王明浩的完胜告终。

9 v' X0 ?: J# z/ O6 K+ ]　　看着拿到签着字的委托书的两人，秦风越发的气闷。可惜秦哥没文化，不然“狼狈为奸“这个词正适用于这对笑得猖狂的狗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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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f' B1 l! X2 J　　等送走了四个套好了缰绳的耗子后，林晚对二明说：“好久没见了，一会去洗浴中心放松一下吧！”这句话是以命令的语气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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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I( r% ?* e  ^+ C7 E# w" b3 c　　二明不无得意的看了眼秦风，然后微微点头。自然地拉起了林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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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9 s/ ]5 @/ A4 v0 }  C' G　　秦小司机跟在俩人的身后，真想拿把剪子将两个连在一起的爪子给咔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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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5 Q. o+ r* B, H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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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自己之前听到的消息没错的话，王家老大的倒台跟林晚肯定不无关系。这个二明他妈狗屎糊住心窍了？怎么还替林晚做事？而林晚又是被什么糊住了？怎么跟这个二椅子弄得这么暧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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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晚，有了这个委托书，就算以后真出了什么纰漏咱们也不怕了， 我找的那些人很可靠，到时候把话咬死了，再一晾委托书，就算有人想胡说八道也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老孟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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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车上，二明坐在林晚的身边迫不及待的邀功请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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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v" x! p0 D1 Q　　而林晚也仅仅是“恩”了一声，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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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握着方向盘被那声“小晚”酸得差点把车杵到安全岛上去。

2 q3 X& K2 g' Z0 Y　　不要脸的人真敢下嘴啊，怎么不干脆来个台湾嗲腔直接叫“晚”得了！

　　等到了洗浴中心，两个人下车后，秦风将钥匙交给泊车小弟也想跟进去，可是林晚却回头对他说：“你回去吧，我今天在这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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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 P/ q0 k　　说完就拉着二明往转门里走去，进去时二明回头，递给了秦风一个挑衅十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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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强压着火才没冲上去补他狗娘养的一拳。

　　他从小弟的手里夺回车钥匙，气呼呼地钻进车厢里，将车开走。

　　一路连闯红灯，违章照片估计能拍一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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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N9 f$ e# H  L. z$ `　　秦风红着眼睛想：这哪是忍辱负重委身于二明啊？分明是奸气冲天啊！不过这样也挺好，变态找变态，省得祸害好老爷们了。妈的，自己就是一傻逼，居然真的相信林晚是现代王宝钏，苦熬干休地等着自己。忠贞那玩意儿，连女的都不玩儿，还指望一个二椅子能矢志不移？全他妈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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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F* L- Z# |: p2 L/ `. j: }& y　　秦风告诉自己没事，毕竟自己跟林晚那些破事能理清是最好的。

　　可是车窗外呼啸的风儿，却把心中的无名邪火撩拨得更火烧火燎了。

% G0 o/ j. q5 C9 O　　林晚洗完澡后，皮肤透明的都能捏出水来，尤其是腿根的肉嫩得很，单单是夹在里面磨蹭几下就让人硬的不行。还有身体上散发的浴液的味道，比十香软筋散的药性还强。

' Y2 ~$ W% A% R& ?7 w) L+ D6 i　　两个勾三搭四的主儿在洗浴中心哪地方能干出什么好事来？用脚趾头都能寻思出来！自己熟悉的这一切，想必正被二明那个狗腿子受用着。

　　寻思到这，手中的轮子一打，秦风调头行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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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弄老子的感情？没门！抓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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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3 k" m; B/ a" b8 n　　四十三

　　到了洗浴中心，不费劲就找到了林晚包下的按摩室。岗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裹着围巾从桑拿室里出来，看见秦风一愣，有不自然地说：“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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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2 Z5 d' t! q/ a　　秦风心想：都他妈是我的好哥们，单蒙我一个人！

- U* L/ X+ V% r* s& y0 @. Q. @　　他懒得跟岗子打招呼，也没客气，直接推开按摩室的门就进去了。

7 p0 l+ B( m0 D. V( v/ Y0 j  a　　里面的小灯光还挺昏暗的，刚一进来一时看不清楚，只见两个人摞在一张按摩床上难解难分。

　　秦风倒没什么意外，脑子中只想到早知道就是这样，不过这种英明的预测并不能降低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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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床不够?俩人玩叠罗汉累不累啊！”秦风边冒着酸不溜丢的话边往床边走去。

& u+ ?& j" }# U! r　　等到近前，秦风有点傻眼了。

　　只见林晚把二明压在身下，王明浩分开双腿正哼个没完，而林晚的那根赫然套着橡胶的保险套。

　　那身形、那姿势，怎么看都是小林行那禽兽不如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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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1 {. H1 `0 M# F1 r% \$ u0 S　　要知道秦风在进来前早就把说辞想好了。自己好歹也算是保镖啊，保护老板的安全义不容辞。二明理了个短刺头儿，就想撇开嘴叉子吃天鹅肉？就算天鹅同意了，也得看他这个赶鹅的同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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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2 d# E. w" v, O" M/ p2 M% N　　可眼前这天鹅嚼着懒蛤蟆的阵势可怎么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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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叠罗汉那俩，从秦风破门进来的那一刻就僵直不动。直到秦风走到跟前了。林晚才不急不缓地问到：“你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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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_: d$ k% ~. U5 \　　秦风瞪着眼睛伸着舌头舔了一圈牙花子，终于憋出一句：“我没带家的门钥匙。”

　　林晚赤裸着身子，却落落大方地看着秦风：“家里有三个保姆，哪个都能给你开门。我也从来不带钥匙。”

& A7 Q. N7 ^  {- L5 f　　小子成心的！眼看着老子下不来台，撒开欢儿的滚楼梯也不说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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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K$ B. J. C　　听到这，二明忍不住笑了出来。整个一副小人得志！都要让人插了还牛个毛劲儿啊？

　　秦风恼羞成怒，混劲儿上来了。一把将二明从床上扯了下来，抡起拳头就打。

5 {3 i5 I/ b! d/ z　　王明浩虽然外表精英了，但这几年的拳脚显然没什么长进。几个沙包下去，头型立刻乱了。

　　不过小子真带种！被揍得满地打滚了也不哼一声，直接疼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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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 s- W' L2 |　　秦风还要打，可是手腕却被林晚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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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 D  K  Z8 W# q) R+ A　　“你这是干什么？”

* O7 z4 d* _' S  W! S) {- ~　　这种维护二明的做法让秦风越发的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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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习惯成自然了就成了真理。在秦风的思维中二明、林晚与自己是界限分明的两国。可现在俩人腻在一起的亲密样，无异于小布什与萨达姆玩起了耳鬓厮磨，挺他妈让人崩溃的。

　　“我问你，你干嘛跟这孙子腻成这样？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忘了？就算饥渴缺男人也不至于你这样饥不择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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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就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住了。

; ?7 {$ v- K( r5 ?2 ~　　林晚挥挥有些发麻的手，对秦风笑着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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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  G: u# q　　照秦风的脾气，从来是睚眦必报的。林晚一巴掌爽完应该被秦风拍成面饼。

　　可这次愤怒的情绪实在有些微妙。酸的、咸的、苦的混杂在一起熬成的一锅怪味汤，泡得脑子都乱成了一团。于是秦风用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林晚一眼后，真的潇洒地滚蛋了。

: ?3 ~$ I- p0 r! o" H) m( [　　林晚这小子变得太邪乎了，就算秦风再怎么努力也适应不来。

. F- B# |, D8 N　　以前是林晚跟在自己的后面，屁颠的追随着自己。现在自己却已经被林晚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这种落后不是指经济上的、地位上的，而是那种城府心计。

　　秦风没兴趣跟林晚比谁更坏。虽然他觉得自己跟林晚之间狗苟蝇营的情事一直像闹着玩，可今晚的面瓜真的让他尝到了若有所失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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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人真的伤心的时候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就算彪悍的秦风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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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7 A1 @$ l) N: ?  }　　偏偏世上事儿妈居多。刚出了洗浴中心的门，岗子追了出来。大概刚才在林晚休息室里发生的事他都在门口看见了。

　　“秦风，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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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冷着脸说：“去哪也不受林晚那逼的闲气！”

+ u- G& a3 p* X+ r$ E　　岗子拉着秦风长叹一声：“林晚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总在你身上犯傻呢？”

　　“我问你，当初林晚跟二明在一起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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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岗子皱起了眉头说：“二明是心甘情愿的，至于林晚，我就不用说了吧？不过说实在的，要是真喜欢男人的话，二明其实比你更适合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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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么埋汰人的吗？这就是曾经跟自己出生入死的铁哥们，放屁也只能当轻烟一缕。秦风的鼻翅又开始呼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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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二明为林晚付出了多少！我看了都挺他妈感动的。不过林晚心里想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快出来的时候，他俩的确分开了。至于现在在一起，可能跟那件事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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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没心听下去，拍了拍岗子的肩膀说：“我走了，你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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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从小到大什么没经历过？情啊爱啊的，睡一觉就全都抛在了脑后，毕竟在城市这片水泥丛林里想要存活下去的确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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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林晚，秦风的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这次林晚似乎没有再下什么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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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在一家修车厂找到了一份修车的工作。

　　同事中有个矮个子的小子，在闲聊中只知道秦风曾经在厦门那玩儿过赛车，顿时来了性质。原来他认识几个玩地下赛车的人，最近追求刺激的人越来越多，急需有经验的赛车手，小矮子问秦风有没兴趣捞点外快。秦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转眼的工夫，两个月过去了。林晚一次也没来找过自己。有几次梦中秦风口渴，习惯性地去推身边，却总是扑个空。于是突然惊醒，就再也难以入睡。

　　无视了林晚那么多年，又恨了林晚那么多年，突然间那个文弱静默的人跟自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心里一下变得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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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P! F) Y6 f. o) c4 @　　原来被人漠视的感觉是如此的难熬。

* y* c6 D. P$ o# _, z* N8 r　　不过秦风也没蓝色忧郁多长时间。

- X4 G; n# m7 T& }" R　　终于有人找上门来了。离老远就能看见满脑袋的刺头——王明浩。

# X3 v: ?( b" k  Y　　小孩恢复的不错，脸上的淤青早已经散去。看见秦风刚从车底下钻出来笑得满面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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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子操父业了！冷不丁一看还真有点老秦的派头啊！”要不怎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嘴还是那么臭。

　　秦风看了看自己的脚下，满地的工具，琢磨用哪个敲掉孙子的牙能更疼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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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F: s8 {5 ]) u　　二明这么多年的磨练也学乖了，懂得见好就收。没等秦风发飙就扔出一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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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G0 Z5 g! Z: ?- q# b  B　　“林晚被抓起来了。”

　　秦风以为自己没听清，怀疑地看着二明。

! L# ?0 r$ N( x　　“真的，他被请去协助调查已经三天。这次事闹得挺大，如果证据确凿估计他得被判死刑。”

　　死刑？秦风一向认为这玩意儿跟自己沾点边，跟林晚挨不上啊！就算孩子坏点，也不至于挨一枪子。

+ B& @& X8 t$ T! F) M# k8 i　　二明虽然不着调，但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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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问下来，秦风才明白，原来这事儿跟个姓迟的落马局长有关系。

1 p( H- }. s( ^4 |7 O　　林晚这两年玩得太大了，凡事都有因果报应的，那个叫迟远征有一个账本，里面记录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笔笔都与林晚有扯不断的干系。

　　挪用侵吞公款，贿赂高级官员，非法集资，论哪样都够枪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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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k$ q1 d# s- j( X　　那个迟局长已经被执行枪决了。至于账本可能落到了他儿子的手里。这颗定时炸弹牵动了多少隐藏在背后的黑手？

　　想要账本的不光是警方，还有林晚的仇家与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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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账本一旦曝光，林晚就成了整个利益金钱大网的一个活结，通过他能顺藤摸瓜牵出多少人啊。

　　到时候这些林晚昔日的密友哪个不想置他于死地？

　　秦风不傻，仔细想一下，全都理明白了。

# i- S  ~2 K( ]9 F& ~0 X　　他直直地盯着二明：“你想让我干什么？”

( ^3 ~: H. h: s　　二明眯起了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杀了那个叫迟野的人。”

! I7 w3 Z: `  s/ e# C( G　　秦风没回答，他要回头去找岗子，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 T8 i9 e- d2 ]: p6 c& I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自己是几进宫的主儿，林晚的身子骨根本受不了监狱的环境……捅了那个叫迟野的就能救林晚？

　　他靠在车盖上陷入了沉思。

　　二明的小眼睛一直在盯着秦风，他肯本不急着秦风的答案，因为他了解秦风，这就是一现代荆轲，天生让人当枪使的傻逼。

　　如果是旁人还好说，林晚出事了，他能袖手旁观吗？所以他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为了林晚。他王二明已经付出很多了，他不急，一切都得慢慢来……



8 O( L' s% D/ B3 z9 y3 r: D$ a* O　　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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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l4 t" R6 [7 n　　从二明那听来炸弹新闻后，他去找了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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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岗子疑惑地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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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不想提起二明，只是不耐烦地问：“那看来是真的了，林晚现在怎么样的？”

& a9 o% q9 S/ G+ S* o: g2 Y　　“现在上面也没确凿的证据，专案组没法名正言顺的抓人，已经被放出来了。不过这回跟高家的婚事算是泡汤了，高玲玲怎么嫁谁谁出事啊？……”

　　没人有心思理会那个高小姐是不是天煞孤星转世，专门克夫的品种。既然林晚被放出来了，就说明账本还在那个叫迟野的手里。

; [. `9 R7 B" I, c　　秦风决定接了这个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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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w' P9 }9 ~, z1 a　　不过不是弄死那个叫迟野的，而是先将他绑了再说。

　　杀人这事儿不是逼到紧要关头，任谁都得掂量一下。事件的关键是账本，只要能威逼那小子交出账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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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k$ S2 \　　从二明那拿来的迟野的资料跟照片后，秦风准备动手了。二明想得细，还特意为秦风准备了五万元的现金。

　　秦风也没客气照单全收了。他找了几个以前混在一起的弟兄，这帮人属于为了钱，都能绑了自己亲老子的主儿。又租了一辆面包车。

　　头三天,他没动手，只是跟踪了迟野一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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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w" p, |1 {+ a8 n2 M　　那个叫迟野的一看就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孩子，浑身洋溢着艺术的气息，可能最近的生活不大如意，孩子精神头不太足，有些打蔫。

. C. K6 d* p7 ~: h9 N　　他出门从来都不落单，身边总有一个高大的男孩陪着他。

9 M7 d( `! U% y% Q　　秦风戴着墨镜，慢慢地走在两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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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两个孩的两只手总是在不经意间拉在一起，又悄悄地松开。分分合合间透着些许的暧昧。

! q8 }6 A$ b! \! B( s+ a# x* L　　按理说，这种小细节以前的秦风是不会注意的。可是现在秦风却敏锐地察觉出来。

　　那两个孩子之间应该是有猫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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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d! w" b# q　　中午阳光正浓，两个孩穿着白色同款的上衣，折射出一片光亮的暖阳将两个孩子紧紧裹在一起。

2 y$ t$ c; x0 V4 c. ]* n- Q% q; T( W' _　　秦风觉得自己是被日头晒到了。他看着那个瘦弱的迟野，莫名的想起的林晚——穿着校服会羞涩微笑的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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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自己，那林晚会不会像那个孩子一样，眼神不被世俗与心计所污染？这是秦风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反思的问题。

　　就算林晚不喜欢自己了，不过他秦风清楚自己永远欠林晚的。没有林晚当年的搅局作梗，依自己当时的心态，肯定要与老郑他们拼得两败俱伤。这情儿欠下了总是要还的，还林晚，那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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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再一次坚定的自己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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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孩在一家中学教音乐。每天下班的时候，会一个人回家。秦风算准了时间，终于寻了个机会，将迟野堵在一条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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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D& f" w# p& t0 l# u2 R# V　　秦老大怕他会反抗，手里先掂着块板砖，冲上前去招呼也不打，冲着迟野的脑袋就先来那么下子。

3 _8 A, @1 s) m0 J　　孩子“啊”了一声就被拍晕过去了。手下的几个弟兄们手脚麻利地拽起迟野就往车上拖。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暴喝声：“你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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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H) I" A0 H　　秦风回头一看，操！原来是经常陪伴着迟野的高个子男生，哥们他也不知今天怎么这么有性质来接人，正好赶上一出“恶霸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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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Z) T, v, t+ O1 v, x　　于是秦风转过身来给他一拳，可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在生生接住一拳后立刻开始发反击。

　　迟野勉强抬起耷拉着的血葫芦脑袋小声地哽咽着：“白威……救我……”

# o: b1 w, o( l/ ]: P　　这时，后面渐渐有其他人上来了，冲着自己这面指指点点。秦风知道大势已去，今天注定要失败。

: G* g8 j+ W+ \# `% U　　正想叫弟兄们放下人走人的时候，忽然他瞥见架着迟野的一个弟兄从后腰摸出一把剔骨刀，狠狠向迟野的胸口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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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N: Q) p# D9 a　　秦风急了，顾不得那个姓白的小子，连忙去用手挡住，一阵钻心的疼从掌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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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o3 |/ m9 ~4 E# v  M5 l　　“谁他妈让你动刀了？把人放了快走！”

. t& y* p, @+ W1 F( ~　　那位估计也没想到自己能扎到秦风一时楞住了。
　　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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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上了车，秦风恶狠狠地冲着刚才下刀子的那小子嚷到：“强子，你得失心疯啦？咱们是劫人，不是杀人灭口！”
7 h0 j: C) e; ]: _　　又不是生手了，不管怎么样也是有5年经验的职业流氓了，业务也太差了吧！
- u4 [  I7 R. w" ?3 S; v  O; @- I3 E　　估计小子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场失心疯祸闯的不小，低着头也不说话。
$ W2 Y8 H' N; Z　　车子行驶过了三个路口，忽然被一辆警车拦住了。
　　开车的强子紧张地问秦风：“咱们闯过去吗？”
  {2 Y4 h1 M+ R: e; K9 m　　秦风脱下衬衫胡乱地裹住受伤的手说：“你枪战片看多啦？直接从警察身上压过去得了！一会警察问就说刚才修车时，我手不小心被玻璃扎了，你们送我去医院。”
　　等他们把车停下，几位便衣将车围住，二话不说掏出枪对准他们，示意开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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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眼睛胡乱扫视了一下这帮目光闪烁的混子，领头的便衣冷冷地说：“现在怀疑你们一宗伤人案有关，请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说完就亮出了手铐。
8 y, v$ I* }1 u, W; S. D5 D  Q　　秦风他们也没反抗，乖乖地跟警察上了警车。
4 O* B$ @" q! |6 h2 W: n　　不过秦风心里暗暗却打了一个寒战。这帮警察出警也太快了？而且警车刚才是熄火的，明显已经守候多时了。那就只能是有人事先报警了。
  d" e2 G( |8 m  L　　刚才手背几乎被穿透了，冷汗顺着脸颊直流，不过却让人能彻底冷静下来——自己掉进了别人设好的圈套了。
: d, b4 D  w# x1 Y, j, p+ H' d* O　　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强子，那小子正好也在偷偷打量他，发现秦风探究的目光后又慌乱地低下头。
　　就是这么一撇，秦风忽然明白了八九分。
3 A7 e: R. v2 W# A, k6 o　　自己刚才拦得那一下拦得好，不然自己现在顶得恐怕就是组织杀人的罪名了。这个强子清醒得很，刚才那一刀有文章啊！他的背后背后是什么人，阴险毒辣地设计了这个计中计？
$ [0 K  s' ^: _7 k5 c2 ?( K　　望向车窗外，不知为何，林晚的面孔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又被他马上否决了，林晚不会的，他如果要害自己，手段肯定要比这种下三滥高明多了。那么……只能是那个假惺惺来报信的二明了。
　　否决了林晚指使的想法后，秦风长出了一口气，接下来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8 ], l) {4 w9 M! O8 [! k1 a# l9 g3 s　　出乎秦风的意料，那个受伤的迟野并没有来报案。虽然后来警察找来几个当时围观的路人作证，可没受害者，这案子也没法弄下去了。
　　于是一顿思想教育后，秦风几个被悉数放出来了。
0 l8 h& z4 o( ^6 [8 \' y5 @; y. }, U　　拐过了几条街，秦风跟几个倒霉蛋提议：“走，我请你们喝酒去去晦气。”
' X! e- |- K4 U% {1 o. o% `2 q, g　　强子看了看其他人说：“秦哥，改天吧，大家都挺累的了，回家休息去吧！”
　　秦风一把拉住强子将他拽进了旁边的胡同里，边走边笑呵呵地说：“别人走了行，你可不能走，你可是个主角儿啊！”
　　等拉进胡同，秦风一脚就将强子踢到了墙上，小子没防备；面门正好磕在凸起的砖头上，血流不止。
　　其他人一时间吓傻了，不知道秦老大又抽哪门子疯。
　　秦风笑呵呵地说：“现在提神了吧？说说，是谁给你出的主意给我使阴招，下绊子的？”
　　强子缩在墙角挣扎了半天只抬头说了句：“秦哥，我得了白血病，没救了。有人给我出了10万，让我到时候杀了那个姓迟的小子，我知道我不仗义，可是我媳妇要生了，那钱够娘俩做个小买卖的……秦哥，我不能说，你别逼我了……”
! E: k( n& j* }# }: Q　　说完，强子嚎啕大哭起来。自己拿脑袋往墙上撞，而头顶的伤在不停的流淌，没有凝固的迹象。
, Y: k  u% K( C3 J/ s　　这个强子就是个看黑社会蛊惑片长大的小混混，跟秦风一样，除了争勇斗狠没有别的一技之长。四肢发达点，头脑就简单。出来混的，可以不识字，但必须知道义气二字。
% Z# p" Q$ U8 n$ X, E  Q　　为了钱而昧着良心栽赃给自己以前的大哥，简直天理不容啊！虽然自己没成功，接下来就不用跟警察扯谎是秦风让自己杀人的了，可现在在众多弟兄的面前，他还羞愧的无地自容。
/ L, C6 J0 y& @0 w0 O! S% [% X　　秦风骂了句“真他妈丧气！”拉起强子，跟旁边的一兄弟说：“你把这个傻逼送医院去，别让他现在就嗝屁儿了！”
　　打发走了这帮人后，秦风一个人回到了临时的住所。从床底下翻出花剩下的钱。寻思着明天抽空给强子他们家送去。
　　人在难处时，被钱憋住的滋味他尝过，当初为了给自己的老子筹钱，别说杀人了，就是吃屎他也愿意！
　　强子的媳妇他也见过，干瘦的一个农村小丫蛋，成天跟着强子提心吊胆的。强子万一真的归西了，多点钱傍身总是好的。
: `$ d6 k* n' k# G* Q+ a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有人敲门。
　　秦风从枕头下抽出一把西瓜刀，趴在门边谨慎的问：“谁？”现在明显有人在坏自己，加点小心总是好的。
　　“我，开门。”
1 }$ x. P, q8 ^　　声音很熟悉，只有林晚说话的小嗓门跟念诗似的。
　　秦风打开门，林晚正背着手站在门外，笑吟吟的看着秦风。

& b, y. R- j7 L5 i: s" b- w- k　　四十六

　　俩人已经有段日子没见了。
　　林晚似乎清瘦了些，搭配着浅灰的的休闲装居然有些轻盈的感觉。
　　俩人对视了下，谁也不说话。最后林晚开口了：“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秦风侧了下身子，让林晚过去。擦身而过之际，一股清雅的味道直往秦风鼻子里钻。
　　操，还掸香水了！真不叫个老爷们了。
　　虽然很鄙视那味道，不过因为那似有若无的骚味，蛰伏了好长时间的欲望倒是蠢蠢欲动起来。
& q) |  t- v$ d; L* j　　秦风暗骂自己太爷们了，啥时候都不忘那点子破事。
; }9 W0 |* X3 P2 p9 s　　林晚悠闲地在简陋的房间里转了几圈，回过头笑吟吟地说：“听说你又为非作歹了？”
　　秦风打小干点好事不容易，就算不用喇叭宣传，至少也得放挂鞭喝喝彩什么的。
　　不过这次去劫持迟野那小子，秦风是真心想做回无名英雄。就算二明那小子独自邀功，不提自己也无所谓，可是林晚现在这架势不但知情而且还毫不领情。
　　尤其是刚才那话，让人听了就生气。
+ U' n1 v( ]3 H* V7 y8 q　　本来让香水熏出点的暧昧，立时被冲得烟消云淡。再看看面瓜脸上虚伪的笑容，真有种腻歪的感觉。
　　秦风没客气，扬了扬下巴说：“把你脸上的皮抻直了，笑得跟扒了皮的黄鼠狼似的！“
$ ]% p. _" x, \4 K　　林晚一点点的把笑意从脸上撤了下去。没有那层虚伪的表象。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堪称狰狞。
　　林总开始训人了：“我有时候真怀疑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怎么人家给你下个套，你就迫不及待的往里钻呢？”
0 O* D3 b  m9 i' c: V  B2 z/ v1 S8 g% T　　这话要是个恨铁不成钢的老子训儿子，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可秦风这么带范儿的主儿凭什么让个掸香水的二椅子这么奚落？
　　但是千百种愤怒在肚子里来回绕了几圈，却只迸出俩字——“我贱！”
4 z9 A4 h  [0 m" H　　自己怎么这么贱呢！他林晚是什么人啊？多有能耐啊！今天炒地皮，明天建钱仓的，挂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像就没他不认识的人，他那么能耐怎么不找本拉登倒卖军火去啊？
　　多神通广大的一人，需要自己去救吗？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一糙老爷们一脸哀怨地说“我贱”，有时候也挺让人心酸的。
　　林晚直直的盯着秦风的眼睛，又笑了，不过这次笑得有了点些许蛊惑的意味：“不，我才贱得彻底呢！”
3 ?  P0 {! ]  v$ m3 y% |7 Z　　说完林晚一把搂住了秦风，嘴密密实实地贴了过去。
　　谁贵、谁便宜还没讨论清楚，就突然袭击，林晚这小子真不地道！
- C. Z5 _: J  {9 \7 I! j　　秦风心里生着气，可喷香的林总挨过来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张开嘴，与伸进来的舌头搅合在一起。
　　本已经偃旗息鼓的欲火复又升腾起来，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俩贱人上半身的衣服还没剥落干净，下面早已经迫不及待地融为一体。封闭的斗室里充斥着俩人的体 液混着余香的异味，混在一起就是叫人为之饥渴难耐的疯狂。
　　秦风进得急，林晚闷哼了一声。听到他难耐的声音，秦风想要撤出去，可林晚用力夹住了他的腰，无声地催促着他快点出力。
　　简陋的单人床被压得“嘎吱”作响，搭配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过了好久才归于平静。
　　秦风重重地倒在林晚的怀里，满心里还纳闷：怎么又黏糊到一起去了？
　　几天的紧张疲惫在激情后袭了上来，秦风在半梦半醒间又听到了念诗一样的动静。
2 d5 w  A. ~) I) D　　林晚那有些嘶哑，却更增添些许性感的声音——“秦风，我们去丽江吧！”
　　迷糊之间听得不够真切，秦风含糊地“恩”了一声便打起了呼噜。
　　伴着呼噜声的，还有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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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V7 l$ s7 x4 K9 Z0 ?! s　　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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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江都有些人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n5 @+ M  u7 `5 Z　　梦醒了，就要直面惨淡的人生。秦风醒来时，林晚已经不见了。这小子好像是专程送上门来找操的。完事了就提裤子走人了？
　　秦风没由来的气闷。躺在床上发呆。偏过头来时，床边有一个信封。信封里是一张法人授权书和一把钥匙。
　　授权书上所写的是一家汽车修配中心，名字很耳熟，是一家在全国各地都有字号的大型连锁店。而法人的位置赫然写着秦风的名字。
　　林晚究竟想干嘛？
# Z: C, I4 u9 A　　没等他疑惑多久，岗子就带着律师来找秦风了。
　　原来林晚买下了修配中心并送给了秦风。而那把钥匙是一栋南方城市的别墅的。
　　林晚上完男色又来金钱的诱惑，这是又是要给自己下什么套子？秦风将律师递过来的文件甩到了地上：“把这些东西拿走，告诉你们老板，我不是要饭的！”
　　岗子拾起一地的文件说：“你自己亲自交给他吧，不过可能不太容易，林晚可能马上就要进去了。”
/ F) a. q1 |* H+ {　　秦风心中一沉，光顾着跟林晚抬杠生气了，却忘记了那要命账本的事情，白天没得手，想必迟野那小子会更加谨慎了。
　　心中烦乱，秦风用受伤的手笨拙地抽出一支香烟，狠狠地抽了两口。
　　“岗子，你把东西拿回去，林晚那小子虽然不地道，但我是不会让他进去的。”
　　岗子跟律师嘱咐了几句后，便让他离开了。
　　等律师把门关上，岗子转回身对秦风说：“秦风，听哥一句话，这浑水你就别趟了。趟不明白。再说林晚是个有准主意的人，他肯定给自己留着后手呢。林晚给你的，其实也是你应得的。当年你要是不进去，估计家底也算雄厚了。明天你就去G市吧，那里有你新的生活，林晚不会去打扰你了。”
2 B( C# P  K: U6 A5 f. F3 [　　虽然是为了自己好，可秦风却越发的气闷。二明那种窝囊废都被林晚留在了身边，而自己这个能出把力的，却像个过气的小妾似的被发配远方了。这要是放古代，就是个亡国的昏君。
& j1 K, r( x1 @1 V　　不过想来想，最招人恨的还是那个狐媚的妲己——王二明！
1 n- `( K' z- O　　被龟儿子设计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秦风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他要去找二明算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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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明浩跟林晚一起住在同一家宾馆，连房间都是挨着的，奸情简直如火如荼。
; d2 I- G. m1 l' a* n　　半夜的时候，秦风打车来到了这家宾馆，在大厅时，秦风偷偷用公用电话给林晚的房间打了个电话，响了两声后，有人接电话了，听到声音，秦风知道是林晚。他按断电话后，又给二明的房间打了电话，也有人接。
4 Q2 N% z3 ~$ {: Y& Y　　恩，看来林晚今儿个没去临幸二明那小子。
8 M2 ^, c6 |) j4 \( \! f　　路过清洗间的时候，趁左右无人，他换上制服推起一辆小车就往前走。
4 a7 h  k2 r* K- ^9 j5 P' ?　　到了二明的门前，秦风按响了门铃，并低下头，假装检查车上的东西。
4 j& |5 f6 E; @2 F9 a, x3 ~/ M$ Q　　里面传来二明的声音：“谁？”
　　“送浴巾和床单！”秦风压低了嗓门说。
' R7 q: k3 X( c4 Q! b7 u" N: i! ?" B　　“我没要，你送错了。”
　　“是你隔壁的先生打电话让送来的。”
　　“……林先生要的？”
* i0 b/ I, A9 }# \# U　　听到这，门被打开了。秦风抓住机会猛地一推车，一使猛力就把二明推到了地上，然后甩上门，没等二明大叫，又一拳补了过去。二明不抗揍，一下就被削没动静了。
　　秦风将二明拖到了起居室，将床单扯成细条把他捆成了粽子。
　　二明缓过神来，恨恨地说：“你他妈要干什么！”
　　“整死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阴人！跟老子使阴招！活腻了你！”秦风撒开欢儿，边骂边踹。
　　正削得起劲，无意中抬头忽然扫到了悬挂在墙壁之上的液晶电视。
　　秦风不由得停了下来，眼睛越睁越大。
　　电视连接着笔记本电脑，正播放着一段视频，显然方才二明正独自欣赏着。
　　硕大的画面上赫然是林晚惨白着小脸被捆在一把椅子上的情景。
0 z: X- ~: [5 M2 R7 _/ f7 T　　一个男人正拿着针管往他的体内注射着什么。而林晚就则张着嘴似乎在挣扎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 _4 ^5 r7 N7 G/ w, F$ R　　过了一会，林晚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浑身在抽搐，脸上的表情如被车碾过一般的破碎狰狞。
6 _5 ?" p: d$ Y* b; D! X　　一个男声从画面里飘了出来：“这么纯的冰毒，林公子第一次能受得了吗？要不要再来点更High的？”
+ d5 {! z9 u* h) u" v) @' m　　而林晚已经如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半死的人，满身淋漓的冷汗，这次他微颤的嘴终于发出了些许声音，隐约能听出是“风”。
　　那如寒蝉般的一声，听入秦风耳中竟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他甚至有种砸开电视，将面瓜救出的冲动。
　　他一把将地上的二明扯起来，抓着孙子的头发逼他直视电视。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 D' j0 a' F7 b& r5 T0 k; Z1 o3 u　　二明勉强睁开肿胀青紫的眼睛，发出一种古怪的“呵呵”声：“怎么回事？没看见过养药人吗？”
　　秦风死命地抓紧二明的头发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3 C( l; \& I4 M3 C6 Q6 ?8 j0 p　　二明的眼睛盯着屏幕，有些痴迷的看着：“小晚就是这么漂亮，连痛苦的样子也是这么的迷人。”
　　心里恨极了，手一使劲，二明的头发被拽下来一绺：“说！这是谁干的！”
　　二明如狼嚎似的惨叫后说：“秦风你现在装什么大侠？操！林晚那样不忍心看了？那都是你害的！知道吗？被捆在那里被迫注射的人应该是你，你这个杂种！”
8 m. R( n5 K4 l$ ]　　从视频的图像上看，那应该是自己刚被判刑时的光景。里面的林晚头上有一绺栗子皮的挑染，那是去丽江的时候，路过一家古式风格的理发店时，因为好玩而染上的。当时自己还嘲笑林晚那一绺黄毛像树叶顶在头上。
　　怎么是因为自己？秦风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团！

　　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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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呼之欲出的隐情在秦风的脑子中盘旋，可怎么理都理不顺！
　　而知道内情的二明喊完后，就犹如紧闭的蚌壳一样任凭秦风怎么捶打，再也不肯吐出半个字来。
9 ?* I8 ]% {3 H% Q+ @) A　　将被打得半死的二明踢到一边，秦风干脆抱起笔记本电脑离开了房间。
　　推开房门之时，一个人已经悄然立在那儿，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8 N( q; c( e* J# `, D　　“……”
' s% _/ r* _% ?9 r" h3 W& F　　秦风突然看着林晚，一时间组织不出语言来。刚才的画面冲击的余撼还在脑中震荡，满脸泪痕、狼狈不堪的面瓜与眼前这个衣着鲜亮的翩翩公子让人不禁产生时光错乱的感觉。
) J: Z. r  J3 ~. r" p; Q# I　　林晚看了看秦风手里夹的电脑，只是伸出一只手摊在了他的面前。秦风执拗地握紧了电脑，不肯给他。
　　“你都听见了？那好，你解释下电脑里的录像究竟是怎么回事？”
& g. F6 W1 ]. g　　林晚轻眨了下眼睛，并没有接他的话茬：“秦风，你无故殴打王明浩，按理说，我应该交给警方处置，可是念在我们都是旧识的份儿上，就不追究了，你留下电脑走吧！”
　　秦风气结了，瞪着眼睛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架势。林晚叹了口气，拨开他进了房间，看了眼地上横着的二明，转身又说：“让我看看录像。”
, e, w7 ]! S' r2 a7 k　　一看林晚没有逃避的架势，秦风关上房门，把电脑摆放在了桌子上。
  L/ m3 Y6 |5 `* G　　林晚娴熟地开启了电脑，很快就找到了视频。当画面最大化地呈现在屏幕上之时，屋子里除了电脑挣扎的惨叫声外再也没有意思别的杂音。
　　因为背对着，秦风看不到林晚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但那瞬间僵硬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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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还还没看到一半，林晚就关掉了视频，然后将文件删除清空。做完这一切后，他猛地举起电脑狠狠向躺在地上的倒霉蛋砸去，电脑立刻被摔得七零八落。
4 d  @/ ^$ g( L( s! _　　二明被砸中了头部，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哀鸣声。
　　“你居然还留着录像！还有没有备份？”如果不看此时面瓜脸上扭曲的表情，听声音还真是特别平静。
　　“小……小晚，对不起，我留着它没别的意思，只是它是我们开始的转折点……我留着作为纪念。”
　　林晚不解恨，操起一旁的椅子向二明砸去。
" h! C: L0 C$ ]3 u, `( R5 O3 n9 y; o- S( M　　虽然被突然发飙的林晚吓着了，可是秦风依旧手疾眼快地拦住了林晚。
　　别看自己打人挺能下狠手的，那是因为自己手下有着分寸。林晚这一下子下去，不砸出人命来才怪呢！更何况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录像中的情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 J5 g4 N  D  z; y6 J1 h6 L　　挣扎了几下未果，秦风死死地抱住了林晚。
　　林晚长出了几口气说：“我没事了，你松开！”秦风见面瓜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才缓缓松开了手。
  M& j' c0 h% Q2 k% b　　林晚掏出了手机叫来了自己的一个下属嘱咐他把二明送到医院。然后对秦风说：“你不是想知道吗？好，我全告诉你。”
( G4 |6 Y% v2 I- N# e0 \: Z0 z1 v　　说完，林晚在沙发上坐下，从茶几的青花瓷茶壶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摆出一副叫故事的架势。
3 l- v6 k1 w5 ~; C1 F8 p　　可秦风知道他要讲的这个故事并不好听，那是血淋淋的往事，活生生的现实。

　　“得从何说起呢？认真说起来，好像应该从小学四年级说起。我常常想，如果我爸爸当初没有调动工作，如果我没转学会是怎么样呢？可惜，一切好像都已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我转学了，碰巧坐到了你的座位上，于是我们不打不相识。”
% ?- c2 A. Q! _% w+ @　　林晚讲得似乎不着边际，可秦风却并没有插话。听到林晚在那假设“如果”，他心里却颇不是滋味。
　　“我曾经以为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每次看你打跑欺负我的坏蛋都能激发我无数的幻想，想象自己才是惩恶扬善的大侠，能够救你于危难之中。
/ C  N4 Y9 t  D: Q　　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你，是那种带有情欲的喜爱，这种愿望就更加的强烈。于是机会出现了。
1 N9 L9 T) w6 V% h1 h/ `$ |　　秦风你还记得我们跟王家兄弟吃的那顿饭吗？”
　　“哪次？”这下可难倒了秦风，他记性再好，也难以记住几年前的饭局了。
: c3 @- A. ~2 N　　“就是王二明在桌子底下非礼我，我掀桌子的那次。”
　　秦风一下子想了起来。那次可以说是他以后跟王老大合作的一个契机。
　　“其实那天，二明紧挨着我，跟我耳语了好久。他说什么来着？‘你别跟着姓秦的了，他妄想盖过我大哥，迟早得完蛋！’就是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惊，我知道二明虽然混蛋，但是他不会没有缘由地说出这句来的。
　　回到学校后，我越琢磨越不对，我觉得你有危险，我想知道危险在哪，我怎么才能救你于困境之中。
* _: }% ]) Q' X: h　　于是，我决定放弃学业，来到你身边一心一意的帮助你。”
' n  f( Z" {1 m: i5 ~　　听到这，秦风忍不住想要插嘴，可是林晚却摆手不让他张嘴说话。
+ ?, P& A/ T' O. V! y　　“那段日子，你好像跟高博的女儿混得正热。而我也总是有意无意地跟二明联系见面。从他的嘴里，我了解进而推敲到，你已经进了王老大的圈套。你以为高博真的会把女儿嫁给你吗？别说他女儿还没生呢，就算生了，利字当头，外孙又算得了什么？
) j3 I' ?' Y% g* `3 i　　你就是王老大对付老郑他们的一把尖刀。刀刃还锋利的时候，就用它来劈山削冈。刀刃卷了就是它回炉重新锻造之时。而高博更高明，用一个放荡不羁的女儿，换来半壁运输江山，又何乐而不为呢？何况他早已经跟王老大定下了城下之盟，利益均分。他的那棵大树绝不是给你秦风乘凉的。
8 \, d- `7 E9 b5 [4 q　　王二明，老郑，高博，这三个人是一个平衡点，三足鼎力互相制衡，你则是调节他们之间平衡的一个筹码。
　　尤其是王老大，他已经对你含有杀机了。因为你不懂得收敛自己的光芒，他不会容忍自己将来又一个对手做大做强。
　　而你和岗子已经为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我想劝告你，可你会听吗？你只会认为那是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阻止别人结婚的过激言论而已。
6 [7 ^& U4 T1 G; B　　于是我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把你送进监狱。
- J# |& X! e4 W9 d　　这样你就安全了，而我在外面给你遮挡风雨。做一个仗义的大侠。换我保护你的安全了！
% }- ]8 F  l/ n: t- H$ Y6 R) G　　可惜我以前看的书里没写，学艺不精的大侠又是会怎么样的下场……”

. m' G1 v4 l5 Z0 z　　四十九

" l8 _: X+ M* t* J5 p, |4 k* I　　林晚的举动打破了王大明他们精心安排好的计划。本来碍于林家的背景，他们也不能把林晚怎么样，可是林晚像吃了熊心豹胆似的，接过了秦风的衣钵，将运输业这大锅的汤搅得混沌不堪。
　　“利”字当头，眼看着林晚的野心越来越大，王大明首先坐不住了。可他是条成了精的狼，狡猾又狠毒。
4 C+ E5 R3 ]/ o1 W# ?　　搬掉绊脚石的活计他自有安排。
/ Y' Z( S" E" @2 w8 i　　一次酒吧中醉汉的戒酒闹事，落单的林晚被几个地痞流氓绑架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接下来就是录像中，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其实王老板的计划天衣无缝，在林晚染上毒瘾后，在他毒瘾发作时就把他送到小旅馆去，再给他足够的冰毒。
7 W) X! N" }* [　　到时候，就算没人给他注射，他自己也会主动地往自己的胳膊上打针。只不过那冰毒的成分会掺进一些杂质。要知道，瘾君子在注射过程中的感染丧命并不稀奇。
( [2 D( A! z" w- @+ k( P' G, D" m5 _　　到有人发现小旅馆的尸体时，大家只能哀叹惋惜这个孩子的自甘堕落，死得如此的不光彩，而跟他王大明毫无瓜葛。毕竟在绝大部分人眼里，同性爱与吸毒，艾滋都是同义词。
　　可惜，王大明漏算了一步，就是他的那个宝贝弟弟。在他通过监视器遥控着工厂里的罪恶时，二明透过门缝看到了这一幕。
　　听到了哥哥给手下的电话。二明的心都揪到一起去了。
0 ~  N) N- m* v8 p2 @　　他一直对林晚有着说不平道不明的欲念。这口吃不到嘴的嫩肉在无数个意淫的梦中被腌渍得入味三分，令人更是垂涎三尺。
　　林晚不能就这么死了！
　　从心底迸出这个念头后，二明提前赶到了那家小旅店，在林晚被送进去后，二明偷偷地把林晚抱进了自己预定的房间。
　　暗度陈仓后。二明知道自己创下大祸，不能被大哥原谅，就跟着林晚、岗子他们南下去了广州。
　　听完了陈年往事，秦风皱着眉头问：“那你现在还吸……”
& Y) ?, z2 X) J, t1 U　　林晚笑了：“不，我戒了。”
6 q# Z. A, C3 q7 k- f　　秦风听了，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只要戒了，那自己就没有那么多的罪恶感了。
* C) p3 o4 e- W2 l1 ?9 V) Y) R/ P9 b/ j　　可惜那明显的松弛被林晚看在眼里，然后话就不由自主的挣脱出了牙关。
　　“知道我怎么戒的吗？当毒瘾发作的时候，知道我是什么样子吗？那时的我简直就是魔鬼。”
　　“你……别说了！”秦风当然知道，他以前的狐朋狗友里不乏有瘾君子的存在。喊要戒的人多，真正能戒掉的却没有几个。
　　“我就是那段时间跟二明上的床，能压抑毒瘾的最好良药就是SEX。当被人彻底贯穿的时候，那种疼痛简直就是一剂强效镇定剂……”
　　“你别说了！”秦风真的不想听下去。
　　“怎么？觉得我肮脏龌龊吗？可下面还有更脏的！我戒了毒后，二明回到了他哥哥的身边，是我极力劝说的。而我却只能流落异乡。因为到了这步田地，我与王大明已经势不两立了，我知道二明是将来扳掉王大明的有力棋子。我精心地策划着每一步，我要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秦风，我终于理解你为什么喜欢打架，有什么能比把刀子插进仇人的身体里更有快感的呢？”
. S+ [- s/ b" G1 Y4 C8 c2 S$ B　　林晚的脸上开始泛起了病态的狂躁，真的有种毒瘾发作的错觉。
& E: r0 u$ [7 S" G　　这样狰狞的表情不适合林晚。他应该在夏日午后的榕树下捧着书静静地读着，当风掠过他的头发时，偶尔抬起头冲自己腼腆一笑。
9 r  m- x" P  i6 `　　一股难言的酸楚在秦风的喉咙里翻动，他伸开手臂，狠狠地抱住了林晚。怀里的人身材远没有自己粗壮，可是他却替自己扛下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一切。
& q/ X" ]$ m3 x; a　　林晚，林晚，这个名字现在喊一次都有一种剜心的痛楚。
0 L% @% F+ B) f! t8 D& n　　“小晚……我们以后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我来保护你……”
　　男人还是女人，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此刻秦风真心实意想跟林晚一辈子，就算摸不到大胸脯也无所谓了，只要他和林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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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2 w8 k* @- c  z  k8 z! p  Q2 t　　可是林晚并没有感动，他把埋在秦风怀里的头抬起来，看着秦风，面无表情地说：“这话，我盼了多年。为什么现在听到后，却什么感觉都没了？”
　　秦风茫然地看着林晚，似乎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 z6 U+ D: }+ ?  S) i2 [2 ~- R　　林晚手臂稍一用力，便挣脱开了秦风的怀抱。他真的不是昔日弱不禁风的少年了。
　　“秦风，我以前就对你说过，我已经没感觉了，对你的爱已经在解毒的日子里被消耗殆尽了。”
5 g5 Z! y1 B: o. R% o2 n　　“你……你胡说，为什么我出狱了，你还跟我……那个！”
2 ^0 T7 A0 m  }0 Y- d8 b+ I　　可惜秦风面前没镜子，不然他会发现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尴尬无助。犹如一个人正准备享用预定多时的饕餮盛宴，揭开盖子却发现只是一堆空盘子而已。
　　这种表情大大的取悦了林晚。
　　他轻笑着说：“对不起，我现在跟你道歉。那时候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的感觉，或者说替自己讨一点利息。后来你受了枪伤，我实在是不忍心把你再撵出去，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初恋，总比那些花钱的MB要来得亲切些……”秦风听到这，拳头握得比簸箕还大！
　　“不过现在真的不行了，二明吃醋了。他为我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对他的亏欠，就好比你对我的。我没那个闲情逸致爱别人了，但总要对深爱我的人善待些。其实你与二明之间，我也挣扎过，不过思来想去，投资在二明身上，这笔买卖肯定是不会吃亏的。你走吧，忘了我，咱们就相忘于江湖吧。”
　　胳膊上的青筋已经迸得老高，可那一拳最终还是没有打出。
# R' q# ~6 ]" d* C. z* f　　他这辈子最没资格伤害的，就是眼前这个是他如弃履的青年了。
　　这阵子林晚的忽冷忽热总算是有了答案。纠缠了俩人小半辈子的孽缘已经没有持续下去的必要了。
　　林晚对自己还是好的，起码在经济上毫不吝啬。只要自己离开，自己最渴望的富足生活就在等着他。可是为什么他想抱住林晚，想扯开他身上的衣服，掰开双腿狠狠地用老二捅进他的体内，用猛烈的贯穿告诉他——你林晚永远是老子的！
　　心里这么想着，人就欺了过去。
9 ~3 k" `  i9 d　　林晚没有躲，而秦风也没有再动。一把精致的手枪狠狠地捅到了秦风那根硬邦邦的“枪”上。
　　肉做的明显抗不过铁做的，秦风不敢再妄动了。

　　五十

　　那种感觉怎么说的，有一种从35层的高楼直掉下来的感觉，那绝不是崴着脚脖子的痛楚所能比拟的。
　　所以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秦风的脑袋是木的，以至于走到旋转门口就呆立不动。
: [& S: w+ q2 S: S. B9 b; K2 ]　　他老哥堵在那，谁也甭想过去。后面的人不耐烦了，有一个老爷们还挺没素质的，瞪着眼睛在那活动嘴：“前面的挺尸啦？在那干杵着吓人！”
! x+ ~& L5 ^; p" ]　　秦风慢慢的转过身来，欠嘴儿的那位一看就这“僵尸”一脸江湖的血雨腥风，立刻痛快地闭嘴了。
　　看着眼前一帮渴望出去的无辜群众，秦大爷总算是元神归位了：“我不痛快了，谁他妈也甭想舒服！”
/ O3 G" q( M2 a　　你林晚想稀罕就稀罕，不想了就换人。你问了谁的意见了？好！我偏不能让你如意，你不是不缠我了吗？换我缠你！
! ~4 r" r- k; \. s1 i　　秦风气鼓鼓地走在大道上，这是手机响了。原来是强子打来的。
# f$ ?5 f2 P. w$ D- v- a8 A" D- l　　“秦哥，谢谢你了，我对不起你，你还给我钱，我被我媳妇臭骂一顿，我真是被狗屎糊住了脑袋，怎么能干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呢……”
1 D  O$ G  j- ^. B& E/ Q　　秦风没心思听那小子的忏悔，正好请教下他：“我问你，要是……我是假如说，要是你让你媳妇伤心了，她不想跟你过了，可你还想跟她过，你怎么办？”
　　秦哥难得虚心请教问题。说实在的，他泡过的妞虽多，但真没追求，哄过谁。上学时就是在小巷子里堵人。后来步入社会了，不是倒贴的大奶妞就是拿钱砸躺下来的豪放女。甭管谁，都别想在秦大爷的面前唧唧歪歪，玩性格的都一脚踹飞。那帮女的都还吃这套，对着秦风拽不拉吉的模样，个个迷得死去活来。直说有男人味。
0 Q+ y: w& R4 l　　可是林晚不吃这套，这孩子打小就是外柔内倔型。不过细细想来，俩人每次生气闹别扭，最先低头的好像都是自己，要就那面瓜绷起小脸来，十天半个月都不带松劲儿的。
2 p( ?  ^4 P! K9 G+ x5 ~$ U  ?　　“哪还用说，哄呗！另外你得让她感动，来个出其不意，一准有效！”
% S8 g! [" p6 M6 q3 a# A　　感动？怎么感动？秦风最先想到的还是那要命的账本。
　　老子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它抢回来！林晚，咱来没有完的那天！
　　可是上次抢失败已经让迟野那帮人敲响了警钟。想抓住落单的时候，已经绝无可能。那个迟野已经住进了全市最大的地产商的公司里，十天半个月不露头。秦风守在门口，只能看见那个叫常青的地产跟白威进进出出的。
　　秦风心里清楚，如果没了这俩人，那个叫迟野的就是个被砸了壳的乌龟，干等着别人咬他的嫩肉。
. F, Y3 b' ]& q, f+ S( E: h$ s3 q7 F  v　　寻了个空挡秦风拐到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先将角落里的闭路监视器用弹弓敲碎，这技术对于秦风来说驾轻就熟，毕竟做了几年的偷车贼，业务熟练着呢！
　　那位常主席的骚包车，在停车场里特别扎眼。秦风用专业工具撬开车门，然后在刹车上做了些手脚。再锁上车门。
7 I0 W! @" w6 [3 v4 Y# n4 f7 U0 g& f　　做完这一切后，秦风蹲在马路对面的长凳上耐心等着。不一会的工夫，常主席的车来出来了。
　　顺着开着的窗玻璃望进去，开车的是姓白的小子，而旁边坐的是那位暴发户常青。
1 u3 ?$ a2 s; E) G' {% N　　秦风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这就叫一勺烩！漂亮！

. \5 q) L; x7 J: y: p　　不过到了晚上，秦风就乐不起来了，那个常青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真他妈命大，居然一身血迹地回来了。
　　不过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过了不到一天，秦风就接到了以前玩赛车时认识的朋友的电话。
　　“秦风，有个好活你干不干？”
　　秦风哪有心思接活儿，正想推脱出去，可听到一个名字立刻改变了主意。
  F% x( Y' H% Q( t4 Q9 e9 j( z6 g$ e　　“本来人家老板不让我说出去他的底细，不过我跟你说，这真是条大鱼！常青！你听说过吧？真是浑身发金光的大财主！秦哥你到时候怎么狮子大开口都没问题！”那人生怕秦风不接，连忙三八地开口炫耀。
　　要不是大老板再三强调这活儿难度系数高，车技必须得好，那轮得到他秦风啊，早就自己亲自上阵了。
　　原来那个常青经过那场车祸，越发担心迟野的安全，于是想到一出“瞒天过海”想制造一起假车祸让迟野诈死。
　　秦风兴奋得眼睛都要充血了，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7 q' b) j0 `) ~' ~  S% }　　当秦风在一段陡峭的盘山道反复地练习后，终于迎来了正式“表演”的时刻。在一家加油站的厕所里，秦风与迟野交换了衣服后，迟野把一只黑色的密码箱交给了秦风。
2 k) U- m& q4 |+ r* q9 C& a8 y' s　　秦风揣测这个密码箱里就是那掐住了林晚七寸的账本。不由得又一阵热血沸腾。
　　伪装成迟野的秦风一路飞驰，将后面跟踪的车辆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 G0 k* X& M  O! O( r) _　　他知道，后面车里都是林晚的人，只要自己这时停下来，将密码箱交出去，那么林晚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