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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9 14:4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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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耗子吧,跟我同年,小时候俩人邻居,也是一个学校的。小时候的我,性格比较软弱,又长的像女孩子,所以在学校时总受人欺负。而耗子则相反,小时候就比一般小孩要壮。而且还很好动,说白了,就是爱欺负人,总打架。因为我俩性格上的互补,所以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小时候有人欺负我,耗子就冲在前面跟别人掐。并且长期给我灌输以牙还牙的道理,长此以往,有人欺负我,我便毫不手软,必然要争个鱼死网破。 $ y" U3 p&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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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耗子的情况还是没有改观,而且是越来越痞。不过在外面横冲直撞的他在我面前还是挺乖的,我要是真认真跟他说什么,他是必然会按照我的话去执行,并且是绝无二心的那种。想想这也是一种信任吧,因为信任,所以才会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 w- H8 z' h: [ ^2 ^- [! m
3 q6 ]' q$ _, ]7 ?% l. J2 {初中毕业的时候,耗子已经长成一个帅小伙了。身高已经183了,但因为长期健身和打架的原因,所以显得更为结实。当然也少不了那些春心萌动,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的热烈追求。所以耗子身边从来不缺乏女人。而我这方面就远远不如耗子了,我的身高就像阿里山的树突然被雷劈了一样,嘎的一下,停止生长了。长到174便戛然而止了。不爱运动,所以看起来也更加的消瘦,跟耗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为这事,耗子没少嘲笑我。说我弱不禁风的,加上皮肤又白,看起来比小姑娘还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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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这么形容过我:“纤细的身体,柔弱的外表加上忧郁水灵的眼睛,让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保护你。”因为他这一句形容,我也多了一个外号:辰宝。为这个外号我没少跟他掐,但压根就掐不过他。所以也就随他去了。 $ @. U4 }+ s" }/ p3 k! |9 k1 y% T1 R
' b0 z( K; p* V n升了初中,我便知道自己不喜欢女生。耗子那时候不停的换女朋友,还没发育完全的他,在初二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处男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好像上瘾一样。不停的换女朋友,不停的跟各种各样的女人上床。当然也会不停的给我介绍女人,可我都是以学习为借口回绝了,耗子说我眼比天高。其实我自己知道,我对女人根本没兴趣。 5 t* _9 ~* y5 y4 \9 s: t0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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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好笑的是,身为同志的我,发生关系的第一个对象竟然不是同志。也不是女人,而是耗子。耗子高二的时候辍学,不读了。开始在社会上混,而我还是一样,学校、家庭两点一线来回奔波的乖宝宝。耗子不读书之后我们见面的时间也少了,只是在周末的时候他会来我家找我聊聊。更多的时候都是我听他在讲他在社会上经历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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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那年的国庆长假,我随爸妈去杭州旅游。第三天的时候接到耗子的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杭州。他大骂我不够义气,好不容易的长假,面都没他见就跑杭州逍遥快活了。要么让我立即回苏州,要么就他来杭州,跟我一起玩。最后在他轮番的电话轰炸之下,我爸妈崩溃了。(那时候我还没手机,耗子都是打我爸妈电话。)让我买张票立即回去,陪他。别带来杭州祸害他们了,说难得的一个假期都没得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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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我坐上了回苏州的火车。回到苏州免不了老一套的吃饭喝酒。晚上喝的酩酊大醉的我们坐在大马路上撒酒疯,一帮人嬉笑打闹着。闹到大半夜,酒劲过去了,人也跟着清醒了。大部队都散去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剩下我跟耗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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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半天,无果。我们决定去我家睡觉。耗子准备打车,我拦住了。 & s, a# `% p& A& }. b
“陪我走走吧,咱们好久没这么一起呆着了。” & t& o* t% B) U6 M7 M" ?
耗子怔了怔说“好,那咱就一路走回去吧,我也好久没跟你这样散步了。” 1 m- T' A6 m2 g# i
" v) j% Z1 A: z' k% I9 m3 P4 a“耗子。” ; q3 G, V D$ t8 A) ^
“嗯,怎么了。”
8 n2 q8 @1 H0 }# x“你不读书后悔么。”
5 u1 X, |0 i: i6 J, G7 Q0 f“说不后悔是假的,进了社会才发现社会远没有想象的那般多姿多彩。每天人来人往,尔虞我诈其实挺累的。不过既然已经不读了,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了。往下走呗,活人还能被路给堵死了呀。” L8 Z: R4 @! w- F: { w6 q
我心里暗自佩服耗子的豁达,要换做是我,可能就没有这么豁达了。看耗子这么说,我也就没继续往下问,一路沉默* R7 w: d8 n5 }8 N$ S'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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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冷了啊,过完十一温度就该降下来了。” , r0 i) I% H+ Q4 s5 x* M6 [
“嗯。”我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只能简单应付一下。 ' P0 v. J r9 K, C
“还有几天你也开学了吧。”
7 v ^ P5 F1 b t1 [“嗯” : i( e) b% _6 L# B1 K. U( \1 k9 @6 {5 Y
“开学后咱俩又没什么时间见面了。” ! x" ~0 M2 y+ Y1 n. J8 w
“嗯”
& i# |: d7 V W“你吃东西噎着了?”
4 o0 S# M5 C% U“嗯……不,不是,没有。” 5 g) h8 }1 m6 W' I3 m0 y8 c
我一脸窘态,耗子哈哈大笑。
* D3 I/ ]9 E/ G1 R5 B“混蛋,你耍我呢。”
0 K) ~6 W2 B( \( @6 @“没有啊,我说什么你都是嗯,也没其他话,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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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g: J+ Q$ Z q5 W1 g$ n; `啊,曾几何时,我们之间的交流变得这么空洞,这么无趣了。
# l# c4 w& _$ f& m记得以前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难道环境不一样,人也会变?
% x% z& {8 }$ H9 f我摇摇头,决定不去思考这么深层的问题,头疼。 1 J) k6 d: u5 q- t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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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辰,问你个问题啊。” , y/ W4 U! O7 ~ Z
“什么问题,你说。”
5 w, q& q7 Z6 l' {7 @) m, m“你小子怎么就不找个女朋友的,难道真就没有看对眼的?眼光别那么高,看着条件合适的差不多就行了。” ) g- e% Y3 D% l! H4 c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6 c$ u) g! e+ E. h: h5 Q1 n
“我看兄弟几个都有对象了,就你还孤家寡人,不是替你着急么。就怕你小子眼比天高,打一辈子光棍。”
9 b. K0 A1 i: S `! n2 C7 ]: ?“得了吧,你这穷操心什么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 Z: q9 [5 T% d+ i X% `
“我看你是欠打了,说我太监。你那是没领教过哥的雄风,你要是领教过了就知道什么是男人了。”
6 F% {) D5 d* O6 n. ~“太不要脸了吧,没见过这么自夸的。都不脸红的。”我做呕吐状。
* U% r% C3 ]* f4 O5 w耗子一把把我抓到怀里,搂着我对着我耳朵吹气,说“不信啊,那小哥今天就让你瞧瞧什么叫男人。”
+ e5 d; H' s- B. \3 ]) w耗子这么做的时候,特别是吹我耳朵的时候,我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开始紊乱了。脸也开始发烫,估计又红到耳根子了。要是在白天估计又要被他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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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以前也经常这样嬉笑打闹,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难道我对耗子有感觉了?不可能,我立即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耗子跟我从小一起到大的,要是有感情也只是兄弟感情,怎么可能有其他感情。
* Y6 P4 D9 K& ]3 M$ y“你干嘛呢,一声不吭的。”
' S, b9 d B: B5 i, {- u“没事,有点冷。”
9 G* z" D9 i- `8 ^0 |* u5 F耗子闻言把我又抱紧了些,“不冷了吧” ) `' i5 _7 H+ P' s9 _
“嗯” * T5 S- C) T' d% I/ N
“哎,以后这样的机会就少咯”
" a. D+ z3 w# G0 q3 }- l g“什么机会” " H- z9 N" s) |
“抱你的机会呀,哈哈。” , X3 F7 z: Q, f& G
“死吧,没正行的。” 1 T; n% H( J2 T5 o- I/ a. ` r: e
“说正经的,如果没有合适的,我给你介绍个。”
' R% g4 Q! g) e6 O0 {) D3 f4 C“你什么时候改行当红娘了啊,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
% E9 }" s" u3 `9 z+ ?% W. c“我这不是怕你孤单嘛,我又不在学校了。我要在学校肯定不催你。给你找个,跟你作伴,陪陪你。“
" y- J; [& l r1 p“得了吧,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好的很,一点也不孤单,你就别穷操心了,我谢谢您好意。”
7 c7 k8 i. V7 `) d1 {. v/ S0 ?“操,你这小子真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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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 4 T4 g; L8 T) r7 D0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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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就这么抱着我一直往我家方向走,俩人也不说话。
' Q! j1 B8 I, G我当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什么念头都有。反正不纯洁。 & h! `0 G h' H4 A& n3 I
那种事从来也没做过,不知道就哪来这么些念头的,难道真的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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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k9 J; T$ {4 j当时心里想,要是抱着耗子在这大街上接吻会是什么结果,他会是什么反应。 , L8 m2 D1 H8 _, W' ^! F1 }8 `
又想跟耗子手牵手是什么感觉。总之想法很多,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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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I5 `* W0 d2 O& N9 M! z3 [8 y4 F耗子估计被我的笑声吓到了,抖了一下。
; y. g5 a# y- T* t: k v推开我“你笑什么呢,大半夜的,突然笑出来,怪瘆人的”
! G6 u# `, U3 y“哈哈,不告诉你。” & S' }2 t. d9 u. t1 U
“小样吧你,还保密。肯定想哪个小姑娘了,害羞不好意思告诉我。” 9 T, y" y7 M1 P( r- l
“你以为我是你啊。”
) F! ?, k# @. z; z“别装,不是想小姑娘了,你能乐成这样。”
7 B$ l# |! P8 e' |“那如果说我在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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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懵了一下。
7 R l9 y- g$ o7 q5 P“切,我不就在你旁边,有什么好想的。”
1 c/ b, Z5 Q/ X, U: s0 f4 w9 j4 p“你想知道啊。” 1 X Y/ M, j: r4 z
“你说说看。”
3 Y' a. R3 c9 v6 J9 W* \“不说,说了估计能吓死你。”
: W, R3 @. u B3 h$ Q“操,我什么没见过,还能吓到我。说说看。” , x9 a; f' U9 _9 |
“我在想,站在这马路上抱着你接吻会是什么景象。”
, k% E- w5 }' D: C$ j“操,你小子没病吧。想这东西,哥哥可不好这口。” / O- g( L$ [$ J/ p
我笑着看他,没说话。
" p6 A- D5 z" D2 @, [“等等,你小子不会是gay吧。” : L. h: m8 T& b; d+ v, |& |
我还是没说话,依旧笑着看他。 : Q+ {9 ^4 k# {: V: X4 A1 o( O& Z: e
“你别光笑啊,吓人。到底是不是。”
0 p6 D0 l( D* P/ R$ v(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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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这下真的被吓到了,彻底不说话了。
/ v3 @: ] X" Q7 Q c! _% O& K' }拉着我的手直往前走。
/ ^9 A1 m# V/ L: s) x' M# h我也不说话,任由他拉着。 / y% @5 `# b# m&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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