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张哥今何在，一把辛酸念当年……

书剑狂侠

八年前写下这篇小文，晃眼就到了今天，还能记得哥哥的音容笑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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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7 D5 O* M% }愚人节的愚人把戏——死与狂


% j* \" q: h1 w4月1日，上海。细雨霏霏。
19：00。正与电视台的伙计们用餐。
- Y% a& ]8 f  {手机唱了，“铃儿响叮当”，我的。
/ l( C0 m/ @3 O9 H6 p" _! x9 n6 j“张国荣死了，跳楼了！”香港的朋友说。
“你他妈的才跳楼！”我可忘不了愚人节。
0 Z+ j4 x! S0 q9 B“真的！真的！！真的！！！……呜……”
“你别装！我可不是三岁小孩……”
9 W. u) m- e( i“哎呀！你……呜……”
“什么？什么？？什么？？？”
香港那边的这个朋友，他没有和我开过玩笑。
我又拨了另一个朋友的电话，证实了这个消息。
; Q. j5 m& j6 ^  r; d一会儿，北京、深圳、上海……都有朋友通话。
2 ?" }$ M. i# m. d张——他真的去了！
/ [& G4 H1 u4 K9 A我吃不下饭了，心里很烦，头也疼痛欲裂。
4 q2 D' }: W% `6 @- [5 O. @我冲到了雨幕里，开了借朋友的汽车。
+ X. I, B/ _7 A$ d4 F淮海路——上高架——南昌路。
就是这个酒吧。
里面全是漂亮苗条的年轻男孩。
领班一个一个向我介绍。
4 ]( d9 C( W* r  Z, L我胡乱点了一个，他20岁上下，180厘米身高，很顺溜，很白净，很清秀，典型的上海靓仔。
$ ]2 {4 M! U% u! F* B6 w他陪我喝洋酒，一杯接一杯。
) k2 J& W  F4 K" _$ y  v& Q每喝一杯，我就想起一节往事。
% r$ ^  p: n9 `: f) L: @; ^——九十年代初。一天傍晚，一个票友约我去华侨饭店，说和一个香港朋友吃饭。
我自小工花脸，但也不过业余玩玩。
在座的多是白面小生，大都工青衣花旦。
. n. f9 X) _" i& ]张也在，他向我师哥学戏，准备演出〈霸王别姬〉。
他很谦和，一一和大家碰杯。
6 e/ D" D; T. H饭后，清唱。
, i8 K( U# C. U1 m9 ^* P他唱了虞姬的一段。
" `+ Q  h/ D+ |- I5 i我不会唱楚霸王，就唱了一段〈姚期〉。
+ l" L5 P0 w" j+ T$ `+ I5 @3 l我和他没说什么话，大家就散了。
他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很平和，以后他演了〈霸王别姬〉，演了〈春光乍泄〉，演了〈红色恋人〉。
他终于公开了自己的同志身份。
: y6 M% M( r! F3 B# p" ]大家私下里传说，他喜欢很瘦的孩子，“好吃排骨”。据说师哥在北京曾给他找过一个，他带了几天，很喜欢。
! G5 e3 S8 P  o% _$ I他的朋友唐鹤德帮他经营，都是一个干妈的儿子。他们有大约3亿港元的资产。
0 S5 W4 ]% M3 }——他为什么要死呢？
——难道，我们这种人，只能是这种下场！
) t9 \/ t$ u8 E& G3 R' O7 J香港的朋友在电话中也这么说。
我也迷糊了。大杯喝酒，虽然医生要我禁酒。
前些时，高峰走了，罗文走了。他们曾是我们的骄傲！
我见过高峰，所以心里就很难过。
/ ^, m! B5 l1 U$ x' m我没有见过罗文，所以心里就比较平淡。
" s+ X0 g8 W3 ~8 [' Q9 Z! w# G0 Y可这只有一饭之交的张，为什么掀起我心中的万丈波澜！
只因为，他是自杀！自杀！自己杀了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s" Q: n1 r  a) k我大杯喝酒，那个男孩陪着我。
我觉得活着好累……
$ @& z$ o; K4 y2 L' O/ u' g, o张走后，九个小时内香港有五人跳楼自杀！
——这也可以传染！
5 g: l4 G/ U0 }% o我想起了自己动荡起伏的少年时代，想起了我那远在异国他乡的爱弟华华……
2 v0 J* W; @& k: E# ?我的心在流血！！！
其实，我早就该死，苟且偷生到如今，真叫可耻！
4 m+ }' X( R/ @0 m# H; O. \3 A我从来没有说自己是“好人”。
4 Y8 {7 s) z& }8 {我只知道自己是性情中人。
我不如追随他去……
可我……成功的事业、幸福的家庭、渴望的追求……过眼烟云……
" v1 A9 q* i0 H8 \' q死，也不容易。是一种解脱。
我……我……我……
& W! ~/ Y) V/ {4 c* L自杀是大人物的事。所以有了三毛、有了国荣。
我……我……我……
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的文化策划和制片人。
我这种人，满大街都有。
  E: e& g, f. J+ \) l7 l- p我…………
大杯的酒，男孩漂亮的笑脸！
4 K. s3 e0 P2 O9 M1 S  W我醉了，男孩搀着我“打的”。
. P$ [3 o; a1 }6 D# s4 m1 c% ^回到酒店，进了浴室，冰凉的水冲打着自己。
' L* t4 p+ U0 {- G我清醒了！
7 k, k7 L. l! V1 |" @6 q冲到卧房，那男孩裸仰着，我猛虎般扑了过去……
从凌晨3点到7点，我们变换着姿势花样一刻不停……
他终于讨饶了：“好哥哥！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9 i. u: s& i' s) s: }* [$ c3 z% A叫朋友去开停在酒吧的汽车，送我去机场。
2 l1 l1 S4 b) r8 O( \那天好险！幸亏是愚人节。
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反正我也多活了这许多年。
率性而为，书剑飘零，风花雪月，了此残生。
8 Q& u+ Z& v, h- h& k此时，上海还在细雨之中……
我乘飞机去了烟台。

% @! Q1 N' n/ |) ]（2003年4月2日晨涂鸦于沪合家欢假日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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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龙

是的，当时我还想到香港给他送行的，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他

coldcurrent

哥哥音犹在耳畔回响 他走了  我们要活着 怀念他 想念他  他在那边知道我们惦记着他他也会笑的 我也是男旦戏迷 有此爱好的可以加我聊 121390457

aba68

时间真快啊   已经8 个年头了

a1987521

当年情············

雅哲

高峰具体的是 咋样的死亡？真是个 迷，还有他没有BF吗

醒醒啊

书剑  你还在啊

pufrich2008

It is the day I got started with my first bf.  I fooled myself.  

qq632564118

楼主非常有心，不错

qwaszx

八年  情未了   悲!悲!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