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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30 10:5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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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们在一次次激情中渡过。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穿透纱帘懒洋洋地撒满房间,巫亮还在熟睡,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阳光掠过他带着一丝微笑的脸,我回味着整个晚上发生的一切,而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就象一场说不清的梦,我懒的去想,我欠欠身子,轻轻推了推他。2 _" h6 ~7 Z6 r {! Z
“干吗?我还困呢。”他侧过身,光滑的腿搭到我的身上。
1 P3 e& ?0 {& c" Z- h' K9 N+ J“你说,我们这算是同性爱吗?”我在他的耳边轻声问他。
0 v9 L2 h N+ h$ `/ @! D9 k“讨厌,你别问我,你问问你这个。”他抽身起来,趴在我的腹部,眯着眼睛望着我,手紧紧地握住我早已博起的东西摇了摇。9 U4 U) d W8 R3 g! X
“我又谗了……”接着,还没有等我说话,他的头便钻进被子……: }1 F- p. I% o ^2 }# y( a' G
激情散去,他轻轻地偎倚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脸上带着一种满足的笑容,此时的我一直好象在梦里,根本不会思考。
: W5 Z/ i+ d2 I5 R( y' k X“你好象很有经验?你不疼吗?”我好奇地问他。% m# G) x6 T+ b3 {4 j) G
“讨厌,不许说我。”他轻轻地掐了我屁股一下,拉起被子蒙住我们两个。
" ~2 E, k1 k2 z0 A“那你说,我们到底是不是同性爱啊?”我还是想印证自己的想法,被窝里我轻声地问他。
9 A( E6 Y9 R- T“是又怎么样?你喜欢我吗?”
/ \; j1 ]5 d1 D. O8 B1 L5 S“喜欢。”3 u! ^% q* ~+ ~2 k ~
“那就够了。”
7 n2 C0 T( y+ a- y4 y1 q5 P) Z2 u% |是的,巫亮是有经验,他在读高中的时候就蹋入了这个圈子,也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从他那里我知道了什么是419,什么是BF,什么是1/0……对于我是同志的事实,我几乎没有经历任何的思想挣扎就接受了,因为我想很简单,在这件事情上,别人不会教会你什么,只是对方给了你一次发现自身性倾向的机会而已。
2 ^# V, v8 I" M9 V2 v9 E! ~以后的日子,我和巫亮俨然就是一堆情人形影不离地出现在校园里,同宿舍的同学也开始风言风语,我根本就不在乎,因为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和他们看作一类。我就是我,我在乎巫亮。3 n8 B0 {4 y- F7 c |; k$ t4 R
那个学期,我们几乎没有住校。很快,寒假到了,我和巫亮要分别回家过年了,在盘锦站,我们依依不舍的告别、祝愿。我又回到了那阔别已经半年的山村,一切的一切那么熟悉,村里飘着“年”的气息,村里的老人们在背风的玉米秸堆下聊着天。那天十分的晴和,风不大,但是出奇的冷,母亲包着头,抄着手,已经早早的来在村头等我,再见到已分开半年的母亲,她明显的比半年钱前苍老了,在村口,寒风里,母亲摸着我的头高兴的哭了,我搂住已经两鬓苍白的母亲,十分委曲的哭了。
1 e6 n9 v1 N9 m0 t% W/ A2 w那个寒假是最难熬的一个假期,母亲干咳的异常厉害,偶尔带着血丝,这让我有一丝十分不详的预感,我也十分想念沈阳的巫亮,我常常跑到县城去给他打电话。过完年,我强迫着带母亲去县医院看病,结果让我陷入了绝望,母亲得了肺癌,并且已经到了晚期……, O+ v$ t9 D3 W- D: f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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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5 P* h6 j医生并没有能够挽留住我操劳一生的母亲,在和病魔搏斗了32天后,留下我,骨瘦如柴的母亲也睁着眼睛随父亲去了。她走后的日子,家里很乱,但是我没有收拾,因为一旦收拾了我就很难再闻到母亲留下的气息了,我觉得那个农家小院一夜之间变得那么得大,院子里的那棵枣树变得那么的高。就这样,在我19岁的时候,我成了一名真正的孤儿。, N: e) F) b% m, Q! [$ ]$ |$ i- H
巫亮不顾我的劝阻,还是执意从沈阳来到我家,见到我的时候,我们抱头痛哭,他陪伴着我埋葬了可怜的母亲,在母亲的坟前,他喃喃而语,那些天,他的眼睛一直都红肿红肿的。转眼开学的日期已经过了,在我的催促下,巫亮先返回了学校报道并给我请假,走之前他把身上所带的2000块钱给我留下。1 a" d- X% I, q: E, \
就在我要离开的村子回北京的前两天,做村长的三叔一大早来到我家,见到我一个人落魄地站在空空的院子里,他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最终跨进了院门。9 B* |' J" ]6 v& t9 M" S
“大侄子,你别太想不开了,**的病也看了,你也尽心了,就是这种没治的病,再说生死本来就是拉不住的。”他低着头,轻声安慰着我。; G+ J% V9 S1 n* D
“三叔,有话进屋说吧。”我强忍住眼睛的泪,让三叔进屋。
' ^ V! S v4 D& a) e* j- e“大侄子,这个时候本来不应该说,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我想和你商量个事。”三叔语无伦次,有点结巴。
( c5 j# V2 Z, j& q“三叔,谢谢你操心我家的事,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从桌子上拿起烟,抽出一只,递给他。, _5 r8 o' n9 H* N- s. x6 p
“关于**没有火化的事,乡里问起来了……”三叔一手拖着头,狠狠地抽了一口,浓浓地吐出来。1 u0 w! K5 k7 W" i0 I/ n
尽管我知道,那时由于农村推行殡葬体制改革,政府规定死去的人必须火化后才可以埋葬。但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我苦难的母亲被火焚毁,更不忍心看到已经骨瘦如柴的母亲转眼成为一把骨灰,所以我做主把母亲的棺木深深地埋在家乡的黑土里。
) b; B4 j5 |: o9 c; h三叔告诉我,要么我交8000元的罚款,要么把我去世的母亲起出来火化后再埋。三叔走出院门的那一刹那,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遗像上的母亲微笑地看着我,我委曲地哭出声来,我强烈的觉得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把我那可怜的母亲推进火炉,我要凑钱,什么办法也要凑钱。其实,母亲病后,父亲那条命换来的钱几乎全部都花完了,钱,钱,但钱从那里来呢? T3 s2 Q/ s) x% K% X" |
我几乎求完了所有的亲戚,才凑到4800块钱,绝望之中我给巫亮打了电话,巫亮极力地安慰我别急,他说他会帮我想办法凑钱。两天后,焦急中的我接到了巫亮的电话,说他一个哥们的父亲是我们家这边的一个官员,答应给帮个忙,电话中还说他最不放心我,要我保重,电话的那头他几乎泣不成声。/ V( s% j: s" O' L( w# R$ |
果然,没过几天,三叔来家通知我,母亲的事情乡里不会再追究了,只是不要我随意到处说。对着母亲的遗像,我告诉她,安息吧,有儿子在,没有人会再打搅你。
2 Z5 ~: O5 J8 {! K; X) n离开家的前两天,我去了父母亲坟前,在父母坟前我撕心裂肺的整整哭了一个下午,或许只有痛哭才能提醒我那深埋地下的爹娘,在这个世界上,你们还有一个他们心爱的儿子,你们的儿子是多么的不忍,多么的难过,多么的无奈,也是多么的爱你们。9 H- f, R+ [( E$ k
后来,我退还了那些借来的钱,收拾一下家,带好父母亲的遗像,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再一次离开这个生我养我的山村,失魂落魄地返回那座等待我的城市……. [. w& E- g; u- W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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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风沙肆虐的初春,我又一次回到北京,校园的一切依旧。尽管老师和同学们都小心翼翼地给了我很多的关心和帮助,但是我的心情却如同北京的天气,冷而灰。
/ Z1 V9 e+ u$ R* g7 W无论你在什么岁数失去父母,哪怕父母曾经是自己的对立者,一旦失去了,就象拔河比赛,对手突然松了绳子,你都会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情感的靠山,结果往往就是自己产生一种迷惘,象船儿失去了舵。
+ X- ]1 p7 m3 f. G$ j我迷惘我的过去,我迷惘我的未来,自己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即便是在我11岁失去父亲的时候,我也没有感到如此强烈过,那时每个夜晚,我都会紧紧地搂着巫亮睡觉,无数次从恶梦中醒来。+ @; Q; q. C" C' m' ]; Z2 p; A7 r
我依旧是玩命的锻炼,玩命的跑步,对于我来说,那是一种宣泄,一种自虐,或许只有通过折磨自己的肉体才可以分散精神上的苦痛。巫亮也很累,他整天陪着我,谨慎地陪着我,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更不知道如何才能让我振作起来。
: a/ I. J9 O) R7 X一个周日,巫亮要带我去香山,前夜的一场春雨让北京变的十分少有的洁净,清新的空气里飘着春的气息,阳光十分的灿烂,没有风。巫亮特意穿了一身新衣服,浅黄色的上衣,牛仔裤,还带了一顶白方格的鸦舌帽子,健康中透着朝气。, g; V/ W3 g8 O# u
“亚维,我们歇歇吧,我都走不动了。”巫亮气喘吁吁地给我说,其实我们没有爬多久,只是他平时缺少锻炼。: S# f* p! u p J! ^
“好吧。”我们找了个大石头坐下来。6 j: A# r. _6 }- Z& ~2 e
“我想去谢谢你的那个哥们儿,人家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要不说不过去。”春天的香山真的开始变绿了,但是香山的春色并没有掩盖我的心事。
$ O1 ]: y, C8 R0 z- y) ]0 J“不用了,我已经谢过他了,再说关系挺铁的,算了。”他一边拣起地上的石子投向远处的山坳一边说。' z8 A1 R9 F7 c# ?) ^# p
“别,还是去吧,这样我也了却一件心事。”+ x q. r( m, ~; z- E
“那我约他吧,我陪你去。”) x: C) F# W& s) v2 ^! v- C: l
从香山回来的第三天,巫亮约了张珏,越在距离学校不远的一家餐厅。在我们等候了近20分钟后,张珏才找到我们,看上去他远远比30岁年轻,一身略为贴身的衣服使他显得瘦高瘦高。9 l a& _7 E5 [5 a
“对不起,巫亮,迟到了,找不到车位。”他热情地和巫亮打着招呼。
$ G( y( ~( ~+ E“没关系,我们也刚刚到。亚维,这是张哥。”巫亮转向我给我介绍。
' O4 n! c j5 l/ m8 z4 j“张哥你好,我叫杨亚维,巫亮的同学。”我紧张地自我介绍着。
2 V5 `) P3 V( k$ O“你说的就是他?不错啊。”就在我专心看菜单的时候,张哥冲巫亮挤挤眼,坏坏的一笑,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装着没有看到。, |7 M+ ~9 `; H; W1 U3 J1 M
那顿饭中间,我说了很多感谢的话,但张珏热情地说是举手之劳。在巫亮去卫生间的时候,张珏很关心地问我的生活情况,还问我宿舍的电话,住在几号楼,我都一一告诉了他,他认真地记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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