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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5 20: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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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v1 x) @1 k' H% K7 v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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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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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佑林从医院下夜班回到家的时候,樊晔正在书房看书。6 w8 ~% ]& o1 _- s; f* D2 V
“回来了?”
- `0 o8 U. @$ W“嗯。”7 X/ H# y* x$ H) {
“吃早餐没?厨房里有包子,去冲杯牛奶喝。”
0 s" u: e6 f/ a% X4 R+ J5 z“好。”徐佑林嘴上应着,人却没有离开。仍旧懒洋洋地靠着门框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樊晔。看着他不停地拨弄着额前的刘海,不让它们挡住自己的视线。
2 h5 K5 w, p* S( N9 \自从回到S城,樊晔就没再剪过头发,也不是刻意地去留长,只是他很少出门,所以忽略了。( ?) B* ?0 [! U7 w4 v, F# a' Y) {
长发的樊晔看起来比以前更柔和,却不再有那种孱弱的感觉,这要归功于徐佑林这半年来的细心调养。除了体重增加了几斤之外,原本苍白的脸颊也渐渐红润起来。. n# E9 Y7 g) |2 D/ _( N
可惜,因为长时间的案头工作,他的视力下降了一些,现在看书写字都需要佩带眼镜。新买的墨框眼镜有些松,总是滑到了鼻梁的前端。反正是低着头,樊晔也懒得去扶正,结果看起来像是戴着老花镜。
; V7 U! T6 }6 A1 ~; b6 k) Q徐佑林一想到樊晔变成老头子的样子,忍不住闷笑出声。8 p& D5 N1 Y+ c/ D; s% b3 Y
樊晔闻声抬头,神色有些茫然。 `( t9 O1 [6 Q
“说了看半个钟头就要让眼睛休息一下,你有没有照做?”徐佑林上前抽走樊晔手中的书,摘下了他的眼镜。- L4 O$ {: I0 y; [8 ]
樊晔好笑地看着借机粘到他身上来的徐佑林,说:“我刚刚才开始看。”2 k: R8 b8 E, A% ^# a
“这是什幺书?犯、罪、心、理、学……你想做什幺?居然开始研究这个了。”徐佑林半跪在地上,将头倚在樊晔的胸口,一边说一边拿着书在空中挥舞,防止樊晔抢回去。
: r" b/ x x9 [* U樊晔一动不动地看着在眼前晃悠的书本,笑着说:“我能做什幺,只是随便看看。”
/ s: h4 i( ?- v7 @/ L“哦,”徐佑林站了起来,两手撑住椅背,将樊晔困在椅子上,正经八百地说道:“随便看看就看了好几个小时,那你下次随便看看我好了。”
9 T/ o. l2 z# T“你有什幺好看的?”樊晔假装不屑。1 r0 K# E0 E# x& O+ x' W
“我有什幺好看的你不知道?你不是里里外外全看过了吗?”徐佑林一脸坏笑,不动声色地往樊晔脸上靠过去。
5 f! e9 t& v4 k6 E4 @$ x, [- }+ q“的确是看过了……”对着那张不断放大的脸孔,樊晔缓缓地仰起头,迎接徐佑林的亲吻。* P4 F7 {( k V# g/ ~
见樊晔如此配合,徐佑林有点喜出望外。谁知,樊晔突然一猫腰,从他的腋下钻了过去,同时还不忘抽走他手中的书本。
9 E' w' Q' v9 P/ F3 a! E4 Y m徐佑林没有心理准备,顿时傻傻地楞在原地。当他反应过来,樊晔已经退到了房门外,依葫芦画瓢地把书挥来挥去,嘴里还不忘打击徐佑林:“你才没有这本书有看头,呵呵。”
% U! Y) g d2 \( r“好啊!你居然敢嫌弃我?看我不要你好看。”徐佑林佯装愤怒,张牙舞爪地对樊晔扑了过去。0 e. y2 X: I/ v- g2 N# f& Y
“怕你,有本事先……啊。”樊晔连忙往后退,话还没说完,就被客厅地地毯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后倒去。5 _) e( c- u0 Q8 D9 H& x
“小心。”徐佑林惊呼一声,冲上去抱住樊晔,结果两人同时摔在地上。动作间徐佑林眼明手快地将樊晔转了个方向,自己垫了底。
0 Z; v; t8 k( O8 m刚落地,他就紧张地冲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樊晔问道:“怎幺样?有没有伤着?”' {4 L& f) c* j4 \; q g# K
樊晔一言不发地看着徐佑林,秀气的眉毛慢慢拧成了疙瘩。9 S* A `1 G5 ~5 l$ t
徐佑林连忙摸了摸樊晔的头,心急地询问道:“伤着了?伤在哪儿啦?”
1 p. t" \3 L# d+ M% o“没有……”樊晔模糊地应了一声,低头封住了徐佑林的嘴唇,没有丝毫停顿地将自己的舌头探入徐佑林的口中,仿佛要把心里蜂涌而出的感动全数渡给徐佑林。* @& i) F/ @- a7 E% V! \
徐佑林一怔,随即闭上了眼睛。7 N5 o! U- J$ N1 d
樊晔舞动着舌尖,慢慢地滑过徐佑林的每一颗牙齿,就是不去与他的舌头纠缠。徐佑林十分耐心地等待着,似在享受樊晔难得的主动。樊晔眯起眼睛,看着他一脸的陶醉,忍不住弯起了嘴角。0 u3 J# b; k0 y o' M) r
如同徐佑林熟悉樊晔的所有,樊晔也一样知道徐佑林的每一处弱点。调皮地在他口腔内光滑的上颚上划了几个圈圈,成功地引起徐佑林反射性地颤栗。正当徐佑林欲反守为攻时,樊晔却飞快地将舌头退了出来,重重的吮吸了一下他上唇,结束了这个亲吻。
" f* \" s$ X5 j, g! o/ s “晔!”徐佑林极度不甘心地拉住退开的樊晔,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恨恨地说:“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捉弄我了。”: V, X% D. t8 b
“我没……唔……”来不及漫延的微笑与未完的话语全数收入徐佑林的唇中,激烈的吮吻仿佛要把呼吸都撕裂成片。
5 G: \- Z5 R1 x% s/ C y- y6 n 窗外的阳光点点洒落在浅灰色的地毯上,温暖着交缠的两人。樊晔将健康的右臂环过徐佑林的后颈,牢牢地扣住,不想放开。
, |3 }% {# V7 j; }3 }: K N: ?- T; l 一路风风雨雨地走到今天,他放手太多次,每一次都是徐佑林千辛万苦地追了来。尝过了相思噬人的痛苦,眼睁睁地看着幸福摆在手边,够了,够了,这次,说什幺他都不再放手。
3 B1 a$ l: K+ T+ Y* C# i! ]8 x心中那个放着对父母无限欠疚的角落,如今决定关门、上锁。等到儿子踏上黄泉的那一天,再来好好地向您们陪罪。现在,我只是想抓住这手边的幸福。. a) X6 d: Y' y
“晔……”徐佑林好不容易放开了樊晔,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乞求的意味。1 S" b6 a4 |' g3 H7 g* c' H
樊晔瞪大眼睛,忽然感觉大腿被可疑的硬物顶住,白晰的脸庞剎时间布满红霞。
) m) o1 I; ?' A/ y6 R“好不好?”徐佑林低下头,小声地询问。
. D" `& C a+ e) W! l什幺啊!都这个样子了才来问?樊晔面红耳赤的撇开头。
. q# Q( t" F! D- d D/ Z徐佑林见樊晔不反对,便迫不及待地将人打横抱起,直奔卧室。, C4 M% B( J, B: N* s4 W
“你昨晚上的夜班,不困吗?”
" R j4 ]$ @' r( |“做完之后睡得更好。”
p. ^6 l, V1 w( Z- ^“你还没吃早点……唔,怎幺有力气……”
9 Q8 y% N# R: I Z- v0 r: {$ u“我更想吃你。”4 I# S) z; I; y, K7 l3 t$ X+ y: Q. N
“嗯……佑林,慢……慢点……哈……”
- u9 g1 W i3 h9 A% m s( G' h' |暧昧不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卧室中会传来,为清冷的空气染上火热的温度。彼此相属的二人,用最原始方式确认着对方的存在。
. \2 l3 r4 u- E8 {$ D1 ^情事过后,徐佑林沉沉地睡去。樊晔看着横在自己腰间,死死搂住自己的修长手臂,心中泛起说不出是甜蜜还是无奈的感觉。% L9 V1 V) n1 i& o/ v/ h
以前与徐佑林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有这个习惯,总是在睡着后把手搭在他身上。分别四年之后,这个习惯变本加厉,姿势由搭变搂,而且手劲常常大到无法挣脱。/ p* e1 h# Y4 h' J/ t( B
樊晔知道,徐佑林心中还在不安。他常常偷偷地窥视着他,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一般,那种患得患失的神情让樊晔心痛不已。/ N/ T+ G$ k- D0 ?9 V
抬手抚过徐佑林下巴上青涩的胡茬,樊晔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细细地呢喃着:“我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
/ E5 F$ J* \6 Z0 i倏忽,嗡嗡的振动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樊晔紧张地拿起徐佑林的手机,生怕惊扰了他的好眠。% D$ g0 }. r+ ]( q3 J6 v( E
可是,显示屏上闪烁的“妈妈”两个字,却让樊晔瞬间石化。不能接,不敢接,却又不能挂断,只好当一回驼鸟,把手机塞进了枕头下面,希望它自己停下来不再响。可是事与愿违,手机一直不间断地震动着,最后把徐佑林都给吵醒了。
. S$ I7 n3 I- R“喂,妈妈,我是佑林。”徐佑林一边讲电话一边看着不知所措的樊晔,樊晔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想从床上离开,徐佑林却不肯放手。
V3 n" z) g/ O5 Z6 m5 u0 D“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嗯,再见。”, |4 R. u. ^: i1 e# {7 b
徐佑林挂上电话,将樊晔抱了个满怀。
+ I: P9 p% e) ~; z+ O“我妈想让我们今晚过去吃饭。”
! R' B; o& a" ?樊晔仰头看着天花板,好半天才淡淡地说了句:“好啊。”
3 f' P. j n5 |6 m" ` Y9 l“你准备好了吗?也许不会太顺利,我妈可能会让你难堪的。”徐佑林用下巴不停磨蹭着樊晔的锁骨处,看着雪白的皮肤一点一点变红,又心疼似地吻了又吻。
& I. y9 C) D# y5 {5 u# d/ J( z樊晔知道徐佑林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希望他不要太紧张,' C; J6 g" ?4 Y
“没关系,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 I1 D$ S- g, q
“真的没关系?”4 F! d' Y% w; l' G4 L1 m$ X y% ~
“你会在我身边对吧。”7 Q4 {: S9 i' q5 \/ `2 z# j6 Y
“当然,我一步都不离开你。”( Q" A! [, b* N
“那就没关系。”樊晔勉强地笑了笑,转过身背对徐佑林,说:“再睡一会儿吧,晚上才有精神。”
- F. q, R3 Z# a; p; E0 D徐佑林没有出声,从身后牢牢地拥住了樊晔。
: X; G5 m4 H- p& W4 O下午四点,徐佑林用自行车载着樊晔向母亲家进发。
/ ~; F9 |5 ]8 Q; t路很长,樊晔坐在车后,将头倚靠在徐佑林结实的后背上,呆呆地看着周围车来车往。隐约间听到徐佑林累得气喘吁吁,他有一些难过。7 P( w% C- c: ~+ [& }$ S- Q
因为心理障碍,他至今仍不能搭乘汽车,所以徐佑林买了这辆自行车,远一点的地方就用自行车载着他去。如果左脚没受伤,他本可以自己踩的。但是……抚了抚左腿,樊晔苦涩地笑了笑。
' \" M$ c9 w6 F9 z; B( O$ `在偏瘫患者中,他算是恢复得很好了。可以行走,可以自理,表面上与正常人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再也不能跑跳,外加左手再也举不过肩膀而已。他已不再害怕面对残疾,徐佑林也完全不介意。可是,每当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还是有那幺一点点──遗憾。
) f2 t9 |6 ?1 q0 j“晔,到了。”徐佑林的声音打断了樊晔的思绪。
1 x: L& I% H9 R6 Z! V1 a9 z看着米色墙体的高层住宅,樊晔突然有些发怵,直觉想要打退堂鼓。
' z* D3 W+ [+ o7 Q- `徐佑林走到他的身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说:“有我在。”
# ^/ i% A/ B8 d3 d抬手擦了擦徐佑林额上的汗珠,樊晔露出一个微笑。
$ v& e/ n1 l4 A2 X: }门打开时,二人意外地看到了徐父。- q! i& i1 e Y( ^3 O: ?* o
“爸,你怎幺在这里?”- n; {- c- U3 G" n2 N) c! l
“是我对你妈妈提议,让你们过来吃饭的。”徐父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让樊晔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 \& Y, ]8 \& T# h再往里走,徐母正站在客厅等着二人进门。她盘着头发,穿著深紫色的毛衣,神色平静,看起来十分典雅。$ B; _ ?' ~7 h( f+ a4 F2 h
“妈。”徐佑林打了声招呼,徐母轻轻点了点头。
: q6 d( V+ O1 C8 e2 m4 B樊晔在原地挪了挪脚,怯生生地叫了声:“阿姨。”
' U1 ^6 P" `2 Y8 n G徐母看着樊晔,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樊晔见状,竟紧张得微微颤抖起来,徐佑林连忙扶住他。徐父这时也走上前,笑着说:“菜都上桌了,去吃饭吧。”3 P$ j3 t' I' F8 _& V! i* r/ T. f
“等等。”徐母突然出声,拦住了众人的步伐,“先坐下来聊聊吧,我有话跟樊晔说。”
' q8 Q+ N. k3 _樊晔闻言,抖得更加厉害。徐佑林不由心痛地将他揽在怀中,小心地拍抚着他的背,带着他坐在了沙发上。
$ m3 X' }7 v6 v/ r/ H为了防止母亲说出什幺过份的话,徐佑林决定把话讲在前面:“妈,我的想法您都知道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樊晔,也不希望他再受到一点伤害……” : a* M* J: z6 S7 T, n) M
“佑林!”- w& |. A7 O% D. e
“佑林……”
' X! C, d/ u8 l# s徐父和樊晔同时出声喊住徐佑林,一个是怕他刺激到自己的母亲,一个则是因为感动。
9 m$ ~0 e& l9 q" d( y2 n* w徐佑林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樊晔,闭上了嘴。
3 V# i W- @/ y5 e: n1 F徐母没有去接儿子的话头,而是平静地问樊晔:“佑林的想法我知道,那你呢?你能在他身边多久?你能忍受社会对同性恋的种种歧视吗?你能忍心让佑林为你承受流言蜚语吗?”& m% d5 [ H0 D% c1 `
樊晔皱起眉头,感觉胃部不停地抽搐,脸色逐渐苍白。徐佑林见状,轻声问:“很难受吗?我们回去好不好?”
( k: [* J/ b L6 s樊晔对他摇了摇头,坦然地迎上了徐母锐利的目光。2 H, P [! L9 \5 g/ D
“我不知道自己能在佑林的身边待上多久,因为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也许我明天就死于非命……”. L4 s6 F0 ^- W7 N
“晔!”这次换徐佑林皱起眉头了。
. S8 i7 ]5 q/ m6 b2 P& _+ U- r樊晔对着徐佑林安抚地笑了笑,接着说:“我和佑林并没有到处去宣扬自己的不同,我们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也许会受到某些人的歧视,可我不需要为了别人的想法而去为难自己。我和佑林这段感情也经历了不少波折,我也曾犹豫、仿徨,可最终还是放不下他。所以,我决定放开多余的顾虑,不再离开他。”
4 \: g* w$ q5 ^/ [$ T“即使没有婚姻,没有孩子?”4 B5 M! }7 A; O
“人要结婚,也是为了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吧。我的幸福就在佑林的身上,所以婚姻对我来说没什幺含义。至于孩子……”樊晔顿了顿,立刻引来徐佑林紧张的目光,他淡淡一笑,说:“没有孩子是有些遗憾,不过有得必有失,我既然选了佑林,也就不会后悔。”0 i8 c# b. k, i0 d% N
“不后悔,说得轻巧。你和佑林还这幺年轻,将来有什幺变故谁又知道?幸福!你能保证你会幸福一辈子吗?”% r9 N5 C6 {, H+ f; F: R8 D' ~
“阿姨,将来的事我的确不知道,所以我不想为了那些不确定的东西去影响现在的生活。我无法保证什幺,只想继续现在的生活。现在有佑林在,我很幸福。”
/ N$ D. e W& f“我也是,现在有樊晔在,我也很幸福。”徐佑林将樊晔的手牢牢握住,然后转身问母亲:“妈,您也希望我过得幸福对不对?”
; t5 U* c, Y& s2 {5 r# u# J徐母颓败地靠在沙发上,说:“我不管了,你们自己好自为知吧。”- A$ m5 K5 b, N5 j, R4 f2 d
“这样就对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希望佑林像我们一样,过了大半辈子才发现彼此并不适合对不对?”徐父温柔地看着前妻,很高兴她能够放下心中的执念。; o0 _- ?1 U' W
徐佑林感激地看向父亲,他知道母亲的转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帮助。
! F7 f! g& q$ e4 l8 G1 Z w& ]徐父对儿子眨了眨眼睛,然后语气轻快地说:“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 g A0 \. a# j" D1 D“好。”徐佑林高兴地点点头,扶着樊晔站了起来。
! c" } L" s/ }: X* c+ X4 Y( a“慢着。”徐母也站了起来,走到了樊晔的面前。
% W9 t1 o* @6 B, {" r: B1 b& h: p& T樊晔抓住徐佑林的手臂,紧张地看着她。
$ _( z2 N8 c4 J% I6 q6 R+ ?“你妹妹的事,请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K( q* C+ r* j! M% s
一听是这件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樊晔连忙说:“我会的。”' m2 a, }) J+ {
“还有……”0 P7 [- X# z# P$ j p! t
“还有?!”徐佑林有些沉不住气了,生怕母亲再生变化。
, o5 H! w9 o8 u5 i# ~7 a6 g) y |“你紧张什幺?我是说樊晔的头发该剪了,到底是个男人,头发太长能看吗?”5 O; o" k8 ?4 E4 {8 o! m4 P
樊晔尴尬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了,明天就去剪。”
% \7 a& K: e$ U5 l G* G) w接下的晚餐气氛还算融洽,虽然徐母大部分时候还是冷着一张脸,不过态度明显软化了很多,临走时还不忘嘱咐徐佑林要常常带樊晔来看看她。
. B* x7 C( R# Y. f, q3 W0 B“爸,这次谢谢您了。”出了母亲家,徐佑林没忘记向父亲道谢。
; \, m% I: N5 F/ j“我没做什幺。她到底是你的母亲,你们冷战了四五年,她早就想合好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台阶而已。”! ]" O/ E' G0 C0 {6 f
“可是没有您的开导,妈妈也不可能这幺快想通的。”+ L: ^, Q3 q5 j: i
“那就是樊晔的功劳了。你妈妈就是想看他的态度。如果他不够坚决,只怕你妈妈说什幺都不会放心把儿子交给一个男人。”徐父微笑看着樊晔,眼中透着慈爱。2 P# }; D. A. v' z. r5 G8 w
樊晔被看得不好意思,忍不住双颊绯红。% T* {' Y' J- x7 U' r8 Q: i5 o& b$ u
“呵呵,樊晔当然要坚决。就算他不坚决,我也不放手。”
9 Y6 T$ Z. y: T1 l7 @“是,你最厉害。”
1 D! E& `9 M/ C2 v……
- S! K y! ^9 I$ A% ?! R2 b与父亲分道扬镳之后,徐佑林与樊晔走到了自行车旁。- c' e/ I t3 f% B
“我们先走走吧。”2 D# }: q) f# {8 p' @6 I, M
“好啊,过了前面那个上坡你再载我,会轻松点。”8 e- b( f! Y- _( W. K0 X
“嗯。”6 @. z0 Q6 p m' ]% J
樊晔站在一旁,看着徐佑林弯下腰开锁,路灯昏黄的灯光在他的头顶形成一个小小的光圈。
! G) \: M0 p$ W- |. P; b: V9 G3 [“走了。”徐佑林单手推着自行车,另一支手伸到樊晔的面前。
- _' \5 ^2 r: T& ]& g' [看着那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樊晔不由一怔。
! R' ]+ b r0 Z- u就是这只手,承载了他今生的幸福,他已经认定了,再也不要放手。
, O" q! V N. R0 B& }7 H) [: a“晔,”徐佑林看着樊晔在发呆,还以为他害怕别人看见他们手牵手,“别担心,没有人看见。”
8 g! p6 {- P% S/ D樊晔灿然一笑,顺从地将右手交到徐佑林的手中。十指相扣,他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的幸福终于握在了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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