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13-1-4 20:05 编辑 - b! w8 H# b+ C$ ^$ u3 R6 D
# A2 e, ^8 h. w) f+ E# C
老大————了了 2 f; f- o/ x, ^/ W" i7 I3 r) s7 T$ N
( H; v( e' m! o/ t2 W# v
6 N+ I) Q% v# r2 s老大
! H( K- C$ ]; o* V, ^' I& R# X
# k1 g. ~1 P" X9 Q) ^! R3 V本文纯属虚构
6 z4 p' p6 X5 m/ o; q
: i( d5 {$ \3 s(1)
. Z$ e* m4 L/ y q% C: y床板吱吱嘎嘎响得快散了架,因为床上纠缠的两个男人动作异常激烈,如同一场生死搏斗。
" H1 h, q! l6 c) n秦烁两手抓着男人柔软的腰,欲望深插进火热紧窒的体内,跟脱了缰的野马疯狂的律动。
# K* O+ h) O9 N5 O, n \5 P身下的男人随着巨大的冲力前后摇摆,呻吟叫喊声分不出痛苦还是愉悦,只是不顾一切的沉溺其中。 ' _* _: r* P# @: M! F
“够了——够了啊,你他妈的禽兽,我受不了了啊!”男人沙哑着嗓子嘶喊,眼泪溢出来断了线的往下坠。
3 |. @3 I# r* ]. k- n7 W# q) C) o秦烁却没停,非但没停还更热情如火,俯着他背上咬噬他的肩膀,抽插也更猛烈迅速。 + V9 B P. Z" C
“受不了受不了!”男人这么喊,身体却明显的配合,因为一波波的快感颤抖着冲上高潮,秦烁爆发出的激流,火辣辣得就好象充斥整个体腔。 * j1 c3 T Y, z, d% F
秦烁发出满足的感叹,翻身平躺在一边尽兴的舒展开四肢,真是够久没这么痛快的打上一炮了。 ! f. l7 [# C: N8 B, ~+ ]- X
男人倚上他的肩,喘着粗气埋怨:“秦烁你他妈的改不了那副野兽做派,非把人往死里干你才爽。”
3 F' [3 e, Z$ n' `% d' T( N5 w% ]. C秦烁嘿嘿一笑:“小猫,说得你好象真不喜欢一样。”这男人不用真名,吧里的朋友都叫他野猫,够淫荡够放浪,床伴要是列个名单跟手纸卷那么长。
' i* L6 [. M' x. z# ~也有很多人不愿意碰他,觉得他太脏太烂,秦烁却喜欢,毕竟他的性爱方式不是人人能受得了。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很多人喜欢追求那些自命清高,上个床推三阻四的男人,曾经有一次跟个处男开房,刚插进去小半那男人就开始哭天喊地,折腾了整个晚上,吓得秦烁再不动那些人人垂涎的清苞。 . Q, D! @3 [5 U
小猫的手贪婪磨蹭着秦烁健硕的胸肌,他阅人无数也少见秦烁身材这么好的,模样不差,性能力强悍得连他都近乎吃不消。
4 M t, a# }& y+ q“有阵子不找我了,到底忙什么?”
* X6 w" q# J- }/ U- |! z4 X秦烁刚出地上的衣服里掏出烟,被问得一怔,脸上露出无奈尴尬的神情。
; ?2 B. d2 V5 W0 h! _2 N8 z1 ~- c小猫来了兴趣:“到底干什么了?不是又搞上什么鲜货吧?” , ^2 d/ E1 `* V0 U
“你看我积压的量,像吗?”秦烁吐了口烟,“我忙着——考试。” ! w: r5 b6 h& M s" q% R
“啥?”小猫的下巴险些掉下来,他知道秦烁念着所大学,但就跟不念没什么区别,秦烁就那种见了字就头痛的人,不管是汉字数字英语字。 0 N8 V+ ?; Y( q: B: O( Z
秦烁满脸委屈叼着烟:“我老大说我考试再挂三门以上,就把我扒光了吊在西市钟楼上示众。”
4 q, c" B0 i, I+ M4 y* ]1 s( C小猫这才了然,讽刺笑道:“你神鬼不惧,就独怕你老大” - L2 z9 ~3 k, S3 K2 t( k
“是”,秦烁也不觉有什么丢脸,坦然点头笑,“我怕他怕得要死。” 1 _; [* ?' x# c' h2 B4 b1 i
“那他说什么你都听?”
( f+ j' v& T/ u3 L, U% c( O9 R“是。”秦烁不假思索的点头。
! s, S' ~3 W$ s0 e V“他要你开家卖洋娃娃或者女人内衣的店呢?” ) {. L6 d7 L: [4 O/ @/ p; S
“他说了我就照办。” 3 w& [, C( B& X: n
“他要是不准你再玩男人呢?”
8 A& j" {: f& u9 ]+ W“应该不会吧?”秦烁略犹豫了片刻,“要是他真不准,就自己打手枪解决了。”
5 h. Q7 M: T1 E" [0 ]! Y“那要是——”小猫诡异舔舔嘴唇,“他想上你?”秦烁在圈里不被吃是出名的。
1 H! l6 D6 a. n( }& F" \+ w秦烁不以为然的摇头,“不可能,他不跟男人搞。”
: g9 C; d! x& @* ] l“我说如果嘛。”小猫不依不挠缠上来。 6 v1 a/ c! B( M; z
“那我就——”秦烁一副英勇就义的惨烈模样,“打开腿让他玩到够。” 6 R! g6 y y( ^& E; m0 I
“我鸟嘞”,深知秦烁从来不说谎的个性,小猫惊诧盯着他,“你是不是喜欢你老大?” ) a8 b) O" b7 t# }$ c+ ?
秦烁打了个哆嗦,吐舌头:“这玩笑可不好玩,让我老大知道非剁了你。”
1 d8 V9 C8 H, F. f% c# f“老实说,你跟你老大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对他那么死心塌地的。”小猫的狗精神显然是上来了。 5 a! b# |' Z$ N: u+ s5 G
“说不明白”,秦烁捏他鼻子,“总之老大就是老大,叫了这一声,我就是为他死也甘愿,他对我有恩,我这辈子报不完。” & i3 X. o1 @9 D0 S9 i
“说说,快说说。”小猫兴趣更浓厚了。 3 R o9 G1 T& q$ n7 u8 W
秦烁眼神却变了,欲望又炽热起来,“看来你还挺有劲头的。” 2 |2 G! z X7 I+ ?' U2 {+ D, n
“喂,喂,别开玩笑,我腰都快断了。”小猫话没说完,已经被秦烁翻身压住了,“你个禽兽,没完没了。”
0 L- K6 B! E/ C: p! `秦烁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淡笑:“我挺喜欢做禽兽的。”他一把抓着小猫疲软的欲望,一边套弄一边趁机分撇开他的腿。 : j1 N) `) ]) D: V. H
小猫挣扎了一会,没力的再度开始呻吟,他透过自己被抬起的双腿间,迷糊看着秦烁骨骼匀称筋络分明的躯体,心底摇晃起另一个人的影子,恍恍惚惚就重叠了。
2 d& Z) l5 m i5 q" B/ t( Z) z男人欲望,解决的时候,谁来还不是一样? ; v% E, e' C8 V) L
就在两人都上弦准备,蓄力待发的时候,电话铃不知趣的响起来。
. x7 j. J1 c2 x' f1 @5 Y ?小猫不觉得什么,他们先前大战的回合里,秦烁的手机也不是没响过,自己还好心提醒他去听,结果手机主人根本是充耳不闻,埋头开发他的身子。 / s t. e! n2 [" w4 c
只不过,这次的铃声好象跟前几次不太一样,而秦烁的反应是大不一样,就像被甩进油锅的鱼,蹭得挺身跳起来去接电话,慌忙间似乎是按了扩音键。 ' l, M9 U* V$ e' c0 M
“你在干什么?”手机里传出的低冷声音,让小猫连连打了好几个哆嗦,真够可怕,好象随时就能扭断人脖子一样。
' S. x0 l0 n: N: i- J( O* t7 a3 X" O0 Y“老大,我我我……”秦烁舌头打了结,那冷冷的声音继续。
% J* j4 g6 B O% p6 p U- S“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裤子,十分钟内到夜枫见我。”
3 Y0 ~) ~1 z2 u; q/ x- {“十,十分钟?我——”当秦烁说出“来不及”三字,电话已被挂了。
$ }: d: @$ Z4 r3 T; e# A- [小猫只觉得眼前闪动的是录象带里的加快动作,秦烁手忙脚乱的套着衣服裤子。
0 q$ _7 G j& C) p8 E“喂,你就打算这么走?”他胯间明显的肿胀,自己也有被勾起的欲火没被扑灭。 " R4 g; a* l+ G, n- k& U
“没办法,不好意思。”秦烁歉意的笑笑。
* o* A8 g$ G) V4 G6 U5 B- b“那给我钱做补偿吧。”小猫顺口说道,一个黑色的物体飞过来——秦烁的钱包。
+ @! g0 B8 J; }6 T- |! |; s& t“拜托你自己拿吧,我来不及了。”门砰得甩上,秦烁消失无踪,空气里凉凉的寂寞和空虚,小猫几乎记不得方才是如何跟秦烁激情作爱了。
@$ g) O u5 }, c B他苦笑着打开秦烁的钱包,厚厚一叠钞票——秦烁是个单纯善良的家伙,跟那个人,跟很多人,完全不同。
! Q' z, _* o2 Y7 Z& H' h' }# d* }2 E, Q。。。。。。。。。。。。。。。。。。。。。。。。。。。
0 Q% m* a' D+ i) i' u; h夜枫是童熙晔最大的场子,二层最宽敞的一间房是他处理琐事的地方。此刻他坐在沙发上,左右各站了三个手下。 ' g" Q8 s, I/ l0 v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跪在中间,对着童熙晔不断的磕头。“童老大,我求求您再宽限我一个月,下个月就会展出我的画,卖掉就能拿到钱,我求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
5 {7 P: ^" A+ Z" I3 H“嗜赌成性,债台高筑,你欠钱不算什么”,童熙晔的脸俊美非常,完全看不出二十七岁的实际年龄,但泯灭人情的冰绝,却让人不寒而栗,“但你不该企图逃跑,蔑视袭天组的力量。” 3 p; r4 b& }6 k7 F
“我没有,我不敢啊,我真的不敢。”男人彻底陷入悔恨,他不该心存侥幸,不该在听闻了冷血童子的狠辣作风后仍冒险逃跑。
6 f& G, H9 ^) { i“酷爱绘画——”,童熙晔的音线平直如箭,刺透人心,“砍掉他十根手指。” : H& d6 k" d X) z9 K. B$ B
“不!不!这不如杀了我,老天!不要!”男人惊恐惨烈的大叫,却被两人摁倒在地,其中一个用脚踩住他的手背,蹲下身。
- N% I3 M. l. u) N“老大!”碰的一声门被粗暴的踢开,童熙晔的手下几乎反射性的去拔枪,见到风风火火一头汗的男人又放下了心,脸上浮现出古怪的戏谑神情,似乎在等着看一出好戏。 2 ]. J4 _5 ]0 o' K+ m) X5 P
童熙晔是背对着门的方向坐的,秦烁只能看见他靠在沙发中的背影,看不见他脸上略微放柔和的神情。
; J4 M$ `) @! P“滚”,童熙晔对地上的男人吐出这个字,“一个月后准备好全部钱,或者你的尸体。” ! ]3 R' H4 E3 Q6 }7 f9 P
那男人绝地逢生,仍是惊魂未定,从秦烁身边迅速溜过的时候,不忘感激的打量了他几眼。
; j, c1 H9 ?$ X“老大?找我什么事?”秦烁小心翼翼绕到童熙晔面前,看到那张冷冰冰的面孔。 ' |. h; R& f* l* t( t; q
老大长得真好看——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每次秦烁还是忍不住心中感慨,要不是上面杀气凝重逼人就更好了。
& F# F2 M: c2 P, ?( ~“你开学这两个月,上过几节课?”童熙晔淡淡看着他,淡淡问道。 - _: o: o9 r7 q3 V4 o5 `8 W, P
秦烁低头开始扒拉手指头,一,二,三……
, I8 h. J1 G" U# }# L眼前忽闪过人影,还没反应过来腹部已重重挨上一拳,痛得弯腰下巴又被童熙晔的膝盖撞击,人一歪倒在地上。
' }( J+ V# Z0 X5 K+ o6 S“老大老大,你下手轻点,哎,我的腰——”秦烁不反抗,只是缩成一团任凭童熙晔又踢又踹。 & X' Y2 b* Q% w; C, A) j1 Q
童熙晔分寸拿捏准得惊人,不伤筋骨只是让人疼痛难当,足足有五分钟才罢了手转身坐回沙发里,秦烁一身姹紫嫣红的站起来,径自坐到童熙晔右手边的沙发上揉着淤痕呼气。
/ H I5 {9 |2 j9 X童熙晔一干手下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他们老大几乎从来不亲自动手教训人,除了年纪轻轻却跟了他很久的秦烁,是隔三岔五的就一顿打,只不过那轻重对道上混的人来说,跟用手拍灰不会差太远了。
! d7 F, t s* B6 [1 {' M' `“有精液没脑液,你一天到晚除了玩男人还会什么?”童熙晔冷冷说道。 E9 Q& C+ ]; h0 }9 u
秦烁心中哀嚎:老大,拜托你别端着一张漂亮脸蛋说这么露骨刻薄的话吧。 % a( I& U" k, }# O ~' A9 W$ w
“最近都没怎么玩了”秦烁委屈说道,“忍得那叫一个难受。”瞥见童熙晔冰中带火的眼神,识趣的收声换了话题。 ) Q2 {) B# s' l3 I/ R
“老大,你明知道叫我念书就跟叫孙猴子念紧箍咒一样,还硬把我送进什么学校去。” * }7 S: m6 |% I E# A" x
童熙晔看着他,冰冷神情裂了一道泄露阳光的缝隙,淡淡说道:“现在这世道,总要有张大学文凭才好给你弄工作。” 7 Y. {8 c7 ? o" G
秦烁大不以为然:“我弄什么工作?跟着你混不就成了。”
0 x+ U4 C- P7 ]% S9 c“你就知道混,提着刀子上街砍人吗?” 7 T, W, v( F8 J6 I8 P
“你去我就去。”秦烁咧嘴笑道。 , \. u) W5 v+ S& v4 x
“老大”,周生,童熙晔的左右手之一急急进来,“北区的三个场子又被偷了。”
: R! x v' V& I/ n! w9 _童熙晔却笑了,那笑里几乎能嗅出血腥:“这小贼倒有些本事,我来撒网看他还跑不跑得掉。” ' u; |" R; x; P B
“老大,我跟你去。”秦烁站起身跟上。
/ e' t# D7 R/ T& L8 X童熙晔一把扼住他脖颈,冷冷道:“你给我滚回学校,出勤率不够一半别让我看见你。” 0 c% a# w. m$ a- X, z" L2 I' P! D
“老大——”秦烁哀叫道。 ! |2 R, G" G* D( e$ a5 x, W% s
童熙晔丝毫不为所动,“周生,你负责把他拎去,没我允许不准他巡任何场子了。” ( f5 }1 h; l; c/ I4 A2 }
“是,老大。”周生还真是拎起秦烁的后领,拖拽着把他拉走了。
( W/ L' i" T4 l0 w! j周生驾车,回去一路上秦烁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看得他忍不住好笑。 & k. _& N, X$ m( m
“小烁子,怎么奄蔫了?纵欲过度站不起来了?” + y, c$ Q$ j3 |6 P6 G% K- o! p) M
这话秦烁可忍不了,哼哼笑道:“周哥你要不试试,我搞你一晚上不带歇的。”
2 p" R0 }- ?, l1 e4 p“我倒无所谓,你愿意就来。”周生耸肩笑道。 1 [, `. N; e2 Y. o
“狡诈,明知道老大不准我把注意打到自家兄弟头上。”秦烁撇撇嘴,神色认真起来,“周哥,我很没用还是怎么了?老大从来不让我办大事。”
- P" g7 h3 _( J& r5 F“小烁子你别没良心,老大疼你你不知道。”周生单手握方向盘,一手抚上秦烁的脑袋,“你才二十,有的是其他路可走,别走条歪路。”
$ h2 }! C6 O5 [6 F# {& c0 F/ o秦烁摇头:“那年老大救我又收留我,我就决定了,他走什么路我走什么路。” # L% e( V6 v) i b
周生看着秦烁,神色有些异样,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无奈的笑叹了一声。
5 V6 x+ ^# a9 _
+ _ b* ` u6 A/ f7 x$ ~; p$ k(2)
! X) G- [9 B/ `# n% I9 w0 D5 E学校,草绿花香,年轻的男男女女过往,手捧上几本有分量的书,笑容晏晏,像蒸馏水一样干净得无忧无虑。
1 d2 v" j6 {! D: W: p2 r# j秦烁无精打采的走在校园里,周围人对他是退避三舍,自从那次他满身是血一脸畅快笑容的赶回来考试。
4 V& N \+ P5 N$ \/ t“别急着走,说你哪。”秦烁手臂一伸,抓过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我们是同学不是?”
5 x- ~* w" L0 \* W+ n2 ]- h% E8 N/ Z, Y那男生一副快哭的模样,点了头,焦虑得不知道这个不良分子想干什么。 + T. l0 N+ z0 n* A3 p# K
“那今下午我们有课吗?” ! r. g% q$ W3 k: ^& N; @" Y3 }3 F2 |
“有,有啊。”
8 p$ n m* |! H( {5 _6 q$ e" q1 q) Z“时间,教室。” 0 P" _, [5 l! J9 X1 s6 M" H
“下午一点半,西教舍107,上那个——” ) |/ T$ ?+ r* C6 c
“行了”,秦烁推开了那男生,扬长而去,“上什么无所谓。” # A2 \9 v3 {1 k% J; O
。。。。。。。。。。。。。。。。。。。。。。。。。。
/ x! Q( m( R% E; `7 e林月白抱着沉重的生物模型走进教室,学生们大多是昏昏欲睡,强打精神的模样。初夏的中午,谁不想美美睡个午觉呢? ( }1 R! o4 G# V6 F0 U8 r( ?. z- y
上课铃打响后的五六分钟内,几个迟到的学生悄声推门进来,歉意的看了看林月白,得到的是林月白宽容和蔼的微笑,他从来不是个苛求和计较的人。
* H) d6 a. @6 a7 Q课上了大半堂,门却碰得一声被踢开,走近个身量修长的男生,头发乱蓬蓬的一团,睡眼惺忪的模样,声音洪亮: 8 z4 S- w! [: C: e) R
“我叫秦烁,在操场睡过头了,记得把我出勤表划上啊,你,就是你,你是谁啊?”
# x) Y) G1 l' Z' T5 S Z7 s林月白深吸了一口气,他记得很多人警告过他班上有这么号人物,但一般不会出现在课堂上。 6 b, V$ h' Z: t! F& v# n! V, b! }$ b
“我是林月白,这堂生物课的讲师,你——” / X: U3 ?! o0 O: ]8 n: u7 F
“林月白,小白,你确实是够白的,哈哈。”秦烁说着在第一排的位置坐下,趴在桌上继续睡起来,根本没理会这番话让林月白的脸涨红成什么样,下面的学生也是一片骚乱,嘲笑的窃窃私语。
3 d" K% Y2 c7 f1 J0 E! m7 n7 q1 s* p“安静——”林月白尽可能提高音量,却还不及方才秦烁的声响,根本压不住场,他索性也不管了,倍受煎熬的继续他的课程。
; v3 a! \3 w+ Y( d9 S7 @( N“大家来看这个分子的模型——”林月白举高手中那个由一些铁球和铁棍拼插成的模型,却不料什么地方松动,模型瞬间坍塌得溃不成军,大珠小珠落玉盘——不凑巧的是,玉盘正是秦烁趴着睡觉的那张桌子。 / `" ^, K, d( k$ S- t( c. s
巨大的声响将秦烁从睡梦中惊醒,猛得坐起身,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目光抬起罩住手中握着模型残骸呆若木鸡的林月白。 2 i r- T: P! o( M& `4 t ?' V% s
“你很带种嘛,小白老师。”秦烁压低了声音,只让面前的林月白听见,他脸上的笑说不出的邪妄张狂,“我会记住你的。” P& P; I$ M% L! V# g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你记住我啊——兢兢业业执教十年,本本份份做人三十二年的林老师心中悲惨的叫道。
$ I, o: y2 |( U" ?( f3 K6 j至于秦烁心中则是洋洋得意的另一番光景,仔细打量起林月白的纤细身材,白皙皮肤,水亮眼睛,倒是他喜欢的类型。老大放过话说他敢搞同学就阉了他的祸根,可没说老师,横竖无聊,就找点有意思的事打发时间吧。
2 Y! q8 C- `* A。。。。。。。。。。。。。。。。。。。。。。
5 z0 n$ H* S# K" U晚上的课来听的人很少,林月白尽着自己的本分用心去教,无奈学生并不领情,不满的嘟嘟囔囔催促快些下课。 : A( g2 P, a8 l+ H5 p$ ^$ O9 p
无奈,林月白提早下了课,学生一哄而散,转眼教室就空空荡荡。他疲惫靠住黑板,曾经教书育人的梦想,在浮躁现实的校园里被磨损得残缺不全了。他深知自己懦弱温吞的个性,每每被人欺负也是隐忍过去,随波逐流,卑微苟活罢了。 1 X& ]6 P3 J. f: G6 f p0 q% E
他心事沉重进了转角的洗手间,压根没发觉有人尾随了他,并将停止使用的牌子挂到厕所门外。 P/ \- z' Y. E# Z; V, e, w
林月白拉开裤子小解,调笑的声音蓦然就从他背后响起:
& Q- _6 I* o# M. }( Z“小白老师,想不到你连家伙都是白嫩嫩的啊。” 8 c# n& b6 e9 s$ @" G
林月白啊的一声惊叫,转身看见秦烁,不怀好意的目光正集中在他裸露的私处,情急下只想着拉上拉链,结果竟生生卡住根部。
" O0 g1 b8 i" p [) A8 }( c( P在他惨叫之前,秦烁捂住了他的嘴:“你这副模样我一个人欣赏就够了。”
: ^; a9 Z* @- D3 D8 O那柔嫩处火辣辣的疼,根本难以忍受,他想去解救私处,手却被秦烁一并抓着扣在头顶压在墙上,他挣扎,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引得下体撕裂般的疼痛,眼泪不由自己的渗了出来。 : ^8 l5 a# L2 j( Y8 b
“你绝对在勾引我。”秦烁戏谑说着,就吻住了林月白的嘴唇,一手仍控制他的双腕,另一手则向下安抚着受刑的宝贝,轻巧把卡住的链拉了下去。
2 E/ ?# m3 w5 v" e1 q: T; n“呜——”林月白愕然于事态的快速发展,等他回过神来抗议,秦烁已经把舌头伸进他口中肆虐了。
0 {6 P, N! V7 Z8 X, K2 s“你住手!到底——要干什么?”拼了命的甩开脸,却发现整个身体都被秦烁制住了。
- W; K2 e5 q- b% x/ k“吵我睡觉,代价很大的,你用身体补偿我吧。”秦烁笑容可鞠,动手撕开林月白的领口。 ; F/ K; S0 x2 c5 n ?
“白天我不是故意的!”林月白拼命的解释。
2 X+ s5 n8 D! i' R; D; E* v1 R“无所谓了,其实我也是随便找个借口罢了。”秦烁已经将他的衣服褪到肩膀下,几乎完全坦露了上身。
# \3 t/ Y2 i, c. j! {“别这么做,我,我不想被人——”林月白又急又怕,词不成句。 ; g( c8 f: m; m; k5 r A7 Q% F
“不想被人干?”秦烁笑着凑到他耳边,含住小巧的耳垂不住舔弄,“那我们做个交易,我放了你,你去给我弄张全勤证明,还有以后考试的试卷,你统统偷出来给我,这对你应该容易得很吧,老师——” 0 f7 A1 i4 p" i: v) {+ y
老师?林月白被这个词骇住,几乎惨笑出来,他还算个老师吗?被学生鄙视被学生嘲讽,现在还被学生在厕所凌辱胁迫?对,他没用,他没有渊博知识让学生叹为观止,他不懂风趣幽默让学生深为吸引,但他是个堂堂正正的老师!
2 C& i0 J0 H7 Q% W/ @; l“怎么样,小白?不说话,你好象也挺享受嘛,我打听过你,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结婚也没马子,该不是也喜欢男人吧?” w1 O( I7 }% t
“人渣——”林月白低声道。
/ r) Z C- s- _1 z* C- @“你说什么?”秦烁真的没听清。 $ W$ m( Q* E1 ^) d* z |. a
“我说你这个人渣!”,林月白的声音霍然抬高,神情激动,“你想干什么就干!我打不过你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死也不帮你偷试卷!你这个垃圾,混蛋,强奸犯!” . C( K) W' \6 s6 L
秦烁的表情僵住了,黯然片刻,很小声的说道:“我没想强奸你,我不会强奸任何人。”
6 ?1 p A" \6 I* L: C& n# g林月白没听见,仍陷在激愤的状态里:“我没女人怎么了?我告诉你我是喜欢男人,但就那一个,就一个!”那个人,已经一晃六年了,本以为埋葬了见不得光的暗自思恋,却在这个时候突兀得翻开。 * z8 X5 c; I' a, l; W+ ?- i4 m1 O$ `
“你冷静点啊。”看着林月白通红的眼急促的喘息,秦烁知道自己玩过火了,“我错了成不成?要不你揍我?我不作弄你了。别哭啊,小白,林月白,林老师——”
8 ~9 p& z$ Z. i+ Z$ z( ^) ?; r林月白用手臂挡着脸,许久才平静下来,沉默整理好衣衫,用冷静的口吻说道:
! q& e* C) D- u# c/ @- a/ T# A4 G“秦烁我告诉你,以后你缺勤我不会再睁只眼闭只眼,三次旷课你就等着明年重修我的课吧。” 6 M/ [3 W# i- O; _4 ?# I3 j* r
“别这样啊,不及格我老大会宰了我!”秦烁这次是偷鸡不成反浊米了。
9 e, ]6 C8 H7 r. H& x/ X+ c林月白也不理会他,径自走出洗手间,下楼梯出教学楼。秦烁就跟着,一路不断哀求。
( y+ e+ ]* T6 [4 W6 \3 {两人纠缠着直到学校门口,一辆银灰色的跑车,一身素白的男人冰着俊美的面孔。
# L& c% O1 ~" ^; n2 t4 j“老大?”秦烁来不及叫,童熙晔已上前一脚踹在他肚子里。 1 ~% ]3 m Q- ]+ }# K: c
“我说的话,你全当听不见是不是?”
4 @% {) S7 L' e- ?) v“不是,我——” 8 N0 A1 z& X. c5 w% M
“童——熙晔。”林月白呆呆看着眼前的人。 : w2 N+ o. P# ?
童熙晔面无表情看着叫出他名字的男人,思索了两三秒,淡淡道:“林老师,你还在这里教书吗?”
% _ F. M7 G9 J5 b0 H6 A% K6 {“是,是啊,这里——挺好的。”差点脱口而出,这里——是你的母校,是我认识你的地方。
2 d' P. ^9 e3 D. `' ~& f童熙晔抓着弯腰喊痛的秦烁的后颈:“这个白痴,给你添麻烦了吧?”
$ e5 k7 _" l! l4 O! u! z4 @7 h林月白勉强笑了一下:“没有,他——”
6 w$ e n4 | q" v“他——”童熙晔垂眼看向手中抓着的秦烁,淡淡道,“勉强算我个不成器的弟弟,林老师,你帮我照顾他。” : T+ \1 P! j$ @( t7 G
“恩,好啊,没问题。”林月白木讷的点头。
9 j( [- s: F5 q+ z# K" W! B4 r" p“那先告辞了。”童熙晔转身离开,比他还略高的秦烁也不敢挣脱抓着他脖子的手,猫着腰狼狈跟随。 ( `3 X" z. c+ V+ J8 n
林月白直直望着夜色下渐行渐远的两人,童熙晔的背影,如他记忆中一般的挺直冷傲。 5 t0 a6 U6 K4 D7 i/ w
。。。。。。。。。。。。。。。。。。。。。。。。。
2 K8 y6 c% L1 e$ S: e$ E- J车里,童熙晔单手打着方向盘,秦烁在副驾位上如坐针毡,小心措着辞: : [1 S. B* z9 l- ]6 I0 z5 @
“老大,你跟那个林——老师是旧相识?” 7 g: o5 o' q: M% P+ Y; Y; q" ~2 J, i& Y
静默半晌,冷淡的话语响起:“我大学时他是实习的老师。” - r1 N5 V; d) z( e1 b7 _! M' h4 \% B
秦烁恩的应了一声,悬在嗓眼的心放下半寸,看来老大是不会追究他调戏老师的事了吧?
. b( Y1 r6 _/ f“老大你今晚不用巡场子了?” , B2 p/ f- D( G7 i: L0 |0 ?5 ~
童熙晔没什么反应。 7 ?* ^6 ]2 ^' h. ?, ^
“那去我那儿过夜?”
5 k; g* p; U0 g8 l8 P秦烁再追问,童熙晔还是置若罔闻,只是娴熟操着方向盘,拐进黢黑小路里,秦烁嘴角勾起一抹类似孩童欢喜的单纯笑容。 . a* c4 @; K2 w" c/ u' M0 v9 L
秦烁住的公寓两室一厅,虽然童熙晔十天半月才来这里住一宿,但还有拥有属于他的卧室。客厅本不算小,但有一半被那张偌大的松软沙发占据。
/ L8 a- a: `# T; S# [& Q/ x此刻童熙晔坐在沙发最右边翻看这些天的报纸,秦烁则懒散惬意枕在他腿上,平躺在沙发上,自下向上看着童熙晔没有表情,精致漂亮的脸,看他淡漠的眼睑轻轻低垂,眼白里布着血丝。 0 s' |" _6 ^. j5 {! D* W
“老大”,秦烁轻声说道,“你最近很累?因为上次提到那个小贼?”
: A: B# s" r# j; \- T+ f3 c1 L童熙晔没有看他,漠然说:“他是有本事,越是我搜得紧的地方,他越是下手频繁,嚣张得很。”
( Z7 a+ n* _" T9 W; X+ O“老大,让我一直跟你身边吧。”秦烁都不知道这是他第几百次哀求了。
* L8 |: ]) n* [* M“不行。”回答仍是一如既往的决绝。
' I" W: {. k$ r, D4 v5 v8 p3 C0 P“为什么啊?”秦烁的后脑在他腿上蹭在蹭去。
5 v+ E. `% X6 r/ n5 Y7 h“起来,我要洗澡。”童熙晔声音骤然冷下来,秦烁不敢再纠缠,乖乖起了身。
2 R3 v* r" C! @& t6 ] s4 x0 m! C% c浴室传来水流哗哗作响,秦烁知道他老大喜欢洗澡,无奈牵动一下嘴角,或者说,想冲淡那身洗不掉的血腥气。 ! q5 }- U& i7 X5 P
不多时,童熙晔开门走了出来,湿淋淋的身上丝缕未着,没有热气蒸腾,冰冷的水顺着他的发端,滑过他修长的身体,匀称结实纹理细致的肌肉。听说人在没穿衣服时都多少显出脆弱,童熙晔却没有,他的表情永远是没有表情,泰然自若,带着冷淡和倨傲,似乎不会为任何事改变。 9 _ G! `, v. [% I( h1 \& L/ g
他老大身材真好得没话说,宽柔肩膀,韧实腰身,修长双腿——跟了童熙晔这些年,看过他身体不下百次,秦烁还是感慨,其他男人有这一半风神,他秦烁肯定早两眼放光饥渴难耐扑上去了,可是他对童熙晔从没产生过欲望,别说冲动,就连私下一点邪念都没有。
U& u: E8 {' B霍然间想起什么,秦烁噌得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窗前,对面那户家里的中年男人又半掩着帘子偷窥。 6 Q$ y% L8 U8 `3 v+ Z. D
秦烁碰的推开窗户,怒道:“再敢看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吓得那男人刹时没了影。
# y7 |+ {) \# T) J# S( S0 W
* N e: t! g+ }; C# W3
; j# o3 @8 l s6 k3 v# S+ D% g2 ?" H1 Y“秦烁,原来你在这儿,明明在学校里,为什么不去上课?” & J) K2 S: O5 ~
躺在大树荫里的秦烁闭着眼动也不动,其实头早大了。这个林月白也真行,这两天满校园里盯着他,一刻不得安宁,这不是逼着自己强奸他吗? " w9 q. Z: ? f+ T' T
“秦烁!”听声音,似乎就站在身边了。
; t, ]8 @9 {$ G b懒洋洋半睁开眼,漫不经心道:“那个姓李的老头比你会做人,他说我不去最好,年终出勤和考核他绝不难为我。”
+ e% G+ s6 e9 q4 R% c6 ]看林月白神情一阵激愤,似乎在说哪有这样的老师?秦烁只觉得好笑,勾起嘴角,却是落寞自嘲的味道,他眯眼直望进湛蓝明净的天空里,要是能飞上去多好,在地上几乎没他容身的地方。
; {0 G# e; t- [1 T& K# g3 T7 ]" O打小那些鄙夷的冷漠的厌恶的视而不见的嘴脸他看得太多太够了,因为他是个强奸犯的儿子,小时侯整条街的人都管他叫流氓种,八岁那年他妈的娘家人把他妈接走,但不要他,临走还狠踹了他一脚,吐口唾沫骂声孽种。 9 G3 k$ H( B2 d9 o0 I
收留他的是个酒鬼,他喝醉酒一定要找东西撒气,家里能摔的都摔了,就把路边的秦烁领回家,清醒时给口饭吃,偶尔还逗个乐,喝上酒就用皮带竹条抽得秦烁上窜下跳哭喊不止。
$ o& c( D( N* M" L" d十二岁那年酒鬼被警察抓走了,他又成了孤零零一个人,初中却念上了,因为他成了某公司资助的贫困学生,三天两头被拉到闪光灯镜头前,问他被帮助感觉怎么样心里温暖不温暖,背后人掐他一把说你快哭两声,说谢谢公司领导,我一定努力学习报效祖国。
& @2 A D# F2 h5 y路过老师办公室,经常听到自己当了笑话话柄,同学里也没什么人跟他走得近,他被人厌恶,连他自己都讨厌自己。十四岁就天天在街上游荡,看准了机会扒人个钱包混顿好吃好喝。经常看见流浪汉,脏兮兮冲人磕头乞讨,秦烁觉得那大概也是他的最终下场了。
: N, @6 O& C6 Q- l十五岁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他一生。他被个女人骗了,但他至今打心底感激那个女人。 6 u; I9 Y# M2 X( w7 I4 _+ c
说女人是因为她浓妆艳抹的实在看不出她十九岁的年纪,那是晚上她一个人坐在马路边上呜呜的哭。秦烁远远看到,只觉得她胳膊支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哭泣的姿势实在很熟悉,其他记忆都模糊了,但他还记得妈妈也经常这样哭得伤心断肠。 7 o4 |! E6 Q% M7 d) P; E6 G+ {, ~& H
秦烁就上前问她为什么哭,那女的没好气骂了句滚开,告诉你有个屁用。秦烁没怒,淡淡笑了一下说,我真想帮你,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帮你。 7 u' M# `! r/ _
那女的抬头,泪水模糊的妆狼狈不堪,她说,我让人给强暴了。 / w! L$ S! y& R% H; ^7 d5 X* _: Q; k
秦烁愣住了,当时只觉得什么东西沸腾了向他头顶冲,冲得他眼珠都会迸裂出来。 ; Q( O: G7 j, |. C( G1 m# b& @
谁?谁欺负的你?你说。
1 a6 N# S, Z- M9 ?他叫童熙晔,他厉害着,是整这片区的老大,手下有一排。 $ C3 F ?$ Q% T2 b0 w; W, t- F
“秦烁,秦烁!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林月白的声音横插进来打散了秦烁的飘渺思绪。 % i9 ?! P( V" Y$ @2 m+ C
“林老师,你干什么管我?也不怕我吃了你。”秦烁笑得邪到骨子里。
" A k, y/ `$ [3 S林月白脸红了红,低头道:“童熙晔叫我照顾你。”
$ o" q0 A8 E8 ^* E“这么听我老大的话?”秦烁打了声口哨,一脸暧昧舔舔嘴唇,“你喜欢的男人,原来就是我老大。”
+ Z* f: S+ g" M: p4 d) C“你别胡说!我,我不是——”林月白音调霍然走高了八度,结结巴巴更是欲盖弥彰,看看秦烁戏谑的神情,他深叹了口气,静下来慢慢说道,“那时候我在这里实习,因为紧张笑话百出,被学生欺负,是他替我解的围。”
9 W9 J7 v& v. S' ~+ w“所以你打算以身相许了?”秦烁乐不可支。
# t' ?3 c$ r) z" o林月白自嘲一笑:“他那时候是学生会长,任何事都处理得完美无缺,我也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暗地里羡慕他敬佩他。” ( R6 q" [- }6 x3 O3 w; e) A1 c
“还这么些年一直记挂他”,秦烁接过话的同时,站起身拍拍林月白的肩,“我都有点被你感动了,可惜我老大不喜欢男人,你早点死心吧。”
9 g+ J- K6 Q1 M; I说完,手插进裤兜里,大摇大摆扬长而去。秦烁盘算着该不该把林月白这份痴恋告诉童熙晔,抬手抄了抄头发,不知为何,知道有人深爱童熙晔,让他心里微微烦乱起来。
9 q$ l2 W- h0 o; v0 g) g" w舌底有干渴的感觉,秦烁知道自己欲求不满的躯体想找人交合发泄了,当即决定今晚出猎,希望找到个耐玩的对手做上个整夜。 ' ~& C6 z# E4 E* v; L+ q! F
有了欲望就几乎等不到晚上,但秦烁不得不等,大部分同志见不得光,只会在黑暗掩护下寻找伴侣短暂的放纵栖息,天一亮就套回正常人的外皮,光鲜亮丽,免去麻烦。 3 J+ I3 j9 e m! i6 y* c
童熙晔旗下的酒吧中,三千世界是秦烁的最爱,冰蓝冷硬色调的装潢,让这里男客居多,而且目标也多半是同性。
7 p$ @, ?1 @1 N6 w2 u睡到傍晚才起头发也不整理,凌乱在夜色里显得放浪不羁,眼角上挑含笑透着邪气,一身黑衣裤装束,秦烁推开三千世界的转门时,让身体里饥渴诱惑和野性的气息尽数散发。 2 N, Q. h0 J3 `
“秦哥,你怎么来了?老大吩咐过你不巡场啊?” - V4 q+ h9 H) J* }$ b4 K
正放眼四望搜寻目标的秦烁暗叫一声糟糕,出师未捷……什么来着?转头看是常跟在童熙晔身边的火城,脸苦下来: " S9 R& M$ @) M7 m& q+ G
“老大今晚来这边了?”中头奖,一顿打就免不了。
1 [% v& v# _2 a5 O/ f+ s; q火城不觉失笑:“你甭紧张,老大在凤朝那边,这礼拜张天罗地网抓贼,我带几个人负责这里。”
3 ?/ Q, G7 m& z: I# e; z( p秦烁大松一口气:“就那个嚣张的贼?听说他还敢挑老大布局的地方下手,每次还神鬼不知干净利索,怎么做到的?”
! y0 w% v& b- E w: U; e. b; A火城耸肩:“阎王爷知道,反正我是照老大说的不敢有一点怠慢了。” 6 V9 R" ?8 w" v: {$ Y* s4 s" R
秦烁做了个讨好的表情:“打个商量,你今晚当没看见我成不?” 7 X; R- E' r- v$ P2 X$ M
火城坏笑给了他一拳:“行,你放心玩你的,看上谁要是不从,我叫弟兄打昏了替你绑到床上。”
* V. ^. F" E8 M: b# f秦烁神色怔了一下,笑道:“那倒不用了。”他对强迫的手段——深恶痛绝。
$ t; ?% `. J; r/ b3 Z A坐吧台前没一会,三大杯烈酒倒进胃里,有上来搭讪的可惜跟他不同路,圈里的纯零少,几乎都是相互交替着主动权,但秦烁不做零,抵死的周身排斥,他不知道原因也无意深究,他做人简单能不想就不想,人活着已经不轻松何必再多找累受? 7 Q. f* r& s& C7 b% }) @' Z) }
就这么消磨了近两个小时,下半身都开始绝望的时候,秦烁看到从通二楼的过道里闪过个人影,消瘦身材,面孔里透着青涩,十八九岁模样,眼睛浑圆雪亮。
* F$ N( H! q9 {1 ~5 S, J! F秦烁的脑袋还没想到什么,身体已自发行动几步上前挡在“猎物”面前了。 + B! n& P2 |# {0 _
“你?你做什么?”他似乎有点紧张,表情闪躲不定。
' Y+ S* r9 t w" r秦烁摸摸下巴,怎么自己的企图这么明显吗?“请你喝杯酒行吗?”
6 n, L. u& _3 H- G“不行。”毫不客气的回绝,“猎物”正打算绕道而行,却被另一个人拦住。
2 U9 B4 U$ H0 f0 S) n“藤飞,你胆子倒不小”,火城似笑非笑,“秦哥请的酒,我还没福气喝。”
9 j7 ^1 A, C; S5 M1 O' n这话让本来对峙的两人都是一愣,秦烁指了指名叫藤飞的小美男:
# T: R; E- D' m) ]6 t$ G“他是自家兄弟?怎么我都没见过?”
: t/ }* }7 y# g8 r# L0 y0 E% U火城点头:“本来跟连默那边,前天调来帮我。”
- w- T2 L, P. s* ]“秦哥”,藤飞倒会处事,端起大杯酒头一仰灌了下去,“小弟不懂事,这儿跟你赔罪。”
, j, h1 o5 O. ?5 k“不用了不用了。”秦烁失望难免,意兴阑珊的挥挥手——老大,你不让我动自己人,还招这种叫人心痒的角色,存心折腾我哪。
9 H( O$ ^# V7 K8 d! Q正满腹抱怨,不经意瞄过落地玻璃窗,有人自银色跑车中出来,一身月光白色的衣裤,面寒如雪,不是童熙晔是谁?
$ |2 \3 [4 V l秦烁咋舌,今晚还真中奖!一猫腰躲吧台后面,正听见前门开,脚步声,火城一干人恭谨的喊老大。 : f4 E" W8 W1 y( | ^8 m
童熙晔冷冷道:“在场客人帐单全免,清场。” ' L! q& K+ ^! F
秦烁趁着服务生跟客人道歉客人散去的混乱,顺利从一列沙发背后向酒吧后门爬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被当场抓住挨揍事小,再被继续禁足就要撞南墙去了。 Z! M* u4 d* T- f( x- X. j8 _
酒吧很快寂静下来,只剩童熙晔那特有的低沉,贯穿力极强的声音:“火城,叫你所有的手下都来,核查身份,”
2 v; Y! F3 n7 B% C* A秦烁已顺利摸到后门把手,却有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背,显然那只手也是想去开门的。黑暗中两人都是一惊,却没发出任何动静,只是慢慢的把后门打个一缝,月光流泄进来,微弱,但足够秦烁看清那圆亮的眼睛。 : [4 w6 r0 r, h
藤飞仍按在他的手上,加了力气,想把门敞开更大,秦烁却握着把手不再动弹。他打量着藤飞,眸中带一种嘲笑——原来你是个小奸细。 ( k* l* O+ b7 @6 @# ~ }) n/ V: p0 P% }2 w
他正要出声,却没想到藤飞的身体突然抱住他,温软的嘴唇就这么贴上来,直接把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时快时慢的挑动。半晌放开后压抑着呼吸的声音,附在他耳侧很轻声说道: 9 }0 O' x: C, |7 j0 C* u" q
“我知道你……想要我,你带我走,要我……怎么报答你都成。”说话间,他的手就直接抚在秦烁双腿之间的欲望上,那处等待多时的饥兽热情的响应了这种刺激。 4 }- J2 u8 `9 q/ ?% `
秦烁呻吟的低叹一声,同样轻微说道:“像你这种小妖精,让我为你死都可以。”
5 _) h d0 ]7 e2 a他的手,揽上了藤飞纤细的腰,霍然出手扭住藤飞的胳膊,将他整个人翻身压在墙上,关节处传来的巨痛,让藤飞不由叫出声来。
( r- [4 A7 `1 x# _“但我不会为任何人背叛我老大。”身后的秦烁,戏谑的吻了吻他的耳垂。 2 R6 v. x. b: g2 k z+ s0 _
“秦烁——”童熙晔的声音比平时更冷,冷得像凛冽的寒风。
0 Y9 @/ @& ]0 f( l B0 _" h' `3 q; j没心情再逗藤飞,感觉自己跟他一样,都是砧板上的肉了,秦烁苦笑叫了一声:“老大,真高兴见到你。”把藤飞推给一边的火城擒住,很自觉的走上前领打。
! f- k( @: a7 i* {) Z& \; W$ Q只是这次童熙晔却没动手,只是定定看着他,冷冷道:“你发情的周期是用小时计算的吗?”
/ }3 h1 H% H9 G% t4 }( i秦烁尴尬的笑笑,指着藤飞:“他——”
t: N2 y! t4 c0 t“他想跑,结果连累你逃不掉?”童熙晔一矢中的,省了秦烁的多余言语,他的目光转向一脸倨傲的藤飞,淡淡道:
0 w7 X( _0 Y, ^( q; P“监守自盗向来容易,所以越是我设防的地方反而会被偷。你混在我手下当中周旋,的确是非常聪明。”
3 k" @. F' o z% G& M6 ~藤飞冷哼一声:“敢情你在自夸,我被你抓到是你魔高一丈,接下来我就见识见识你逼供的手段是不是也比别人高明吧。”
2 x2 e8 f9 k0 D5 H! B, h6 k童熙晔没说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身边的周生递上一杯水,童熙晔只喝白水,滴酒不沾。
- M2 Q6 a+ O1 U2 X# w藤飞只感到脊梁不断渗出粘腻的液体,童熙晔说话固然彰显冷酷,可一言不发时给人的那种压迫感更如泰山悬顶的恐怖,自己不得不说些什么,缓解心中的焦躁: 3 v) a5 \. K- x
“还需要我教你?无非是打断我手脚,挖掉我眼睛,再不然用刀削下我身上的每一片肉,你可以一样样试,看能不能叫我开口?” ( x D7 W# f4 E) G
童熙晔以手支额,淡漠道:“看来你打定主意不说出谁指使你来盗窃我的财务资料。” , D G5 l- K6 {4 `
藤飞大笑:“童熙晔你这话不上道了,你该清楚我们职业盗贼信誉第一,泄了主顾的秘密一样是死,我为什么不留个好名声?” - I6 W$ z% Y0 e, u& m
童熙晔淡淡道:“那你去死吧。”话音未落,已有枪顶上藤飞的后脑。 " G+ i6 I N: p/ R% ^! }
“老大!”秦烁突兀出声。
: E. Q, f6 R0 u; v童熙晔打出停止的手势,歪头斜睨秦烁:“你喜欢他?”目光落向秦烁的下体,露出一丝讥诮神色,也不待秦烁说什么,又转向藤飞:
1 Q1 i7 Y; h9 M) v, P: P“你自己选,是陪他睡一晚,还是死。” & K8 H& _; W# \5 i7 q
秦烁呆若木鸡,藤飞则瞪大了眼,瞪得眼睛几乎成了一个圆。 e: J; P _. H0 p" ?
“选。”童熙晔吐出这个字。
. @) W m7 L5 c藤飞看看秦烁,又将目光转到童熙晔那张俊美的面孔上,玩味一笑:“我陪你睡行不行?”
4 l6 T' H7 F* E: N4 k& x秦烁喃喃道:“你眼光倒是不错。” ( {- a5 L; W* g/ d1 n3 {6 v
童熙晔对火城道:“反铐了他,搜自己他身上还有没有武器,交给秦烁。”说罢起身,一群手下紧随其后。
/ i; l: _: Y% N- R( W经过秦烁身边时,童熙晔停住脚步,静静看了他两三秒: 0 E8 T6 J# v6 i) b( G
“后天你生日,生日快乐。”
7 P& n3 _4 s' i0 ?: \" ?+ ^- p+ K% _ C* q3 M
4 % j4 Z' ]8 U( b+ c
车是周生驾驶,童熙晔在后座闭目养神,为了抓藤飞这个贼他已经三天没休息过。 : K% k1 g+ T# a) T: H# v+ K
不时从显后镜中关切看着童熙晔疲惫的神情,周生隐忍再三还是说了出口:
' M0 z( g% P. {2 N2 ?“老大,你这样好吗?”
1 o1 O$ B1 ?; p# p2 o4 z7 F5 ]童熙晔神色不动:“一个出色的商业盗贼不会出卖主顾,杀了他也没什么用处。” ( d- q/ E8 C9 O5 u
周生笑了,笑容却满是无奈:“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亲手把男人送上他的床——”
7 F3 v( {% j. y" }/ e: Z“只要他喜欢”,童熙晔睁着眼淡漠望向车窗外无尽黑暗,“又有什么关系?”
+ d0 t% Q% \/ \7 _6 @' R2 L1 X1 X“转眼快六年了,真快啊。”周生不由感慨一句,“那时候他还是个小鬼头,不知天高地厚拦在袭天阁门口。”
0 |" n: C# ?% x% {! X& G3 E6 V童熙晔轻皱了下眉,记得是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说他强暴了一个女人。
/ q7 P$ ~) g& P那时的秦烁,十五岁,个子还只到他胸前,握着把不到十公分的水果刀,却是一脸的愤恨不平,毫无惧怕,直冲向他,那刀也真伤了他,在他右掌心划开的痕迹到现在还留着。 - S4 i0 a4 P& f8 I2 t
被自己一脚踢倒在地,被十几把枪指着头,他脸色还是没一点变化,像匹小饿狼一样凶狠盯住自己,嘴里骂了一串禽兽下流烂货贱人猪狗不如,临了还重重呸了一口在地上。 ) r9 Z: L2 ? ]* q0 f* t+ A' z# Z4 l
那时,如果不是父亲刚刚身中二十多枪横尸街头,如果不是已经继承了袭天组老大的位置,如果不是急于赶去为父报仇……他不会匆匆的,做出一个令他悔恨终生的决定……
9 b4 F1 M# A7 H/ K5 _2 n9 q+ W“老大,明天那场谈判,你准备带谁去?”周生等过好一阵死一般的寂静,“老大?”
% y6 S% \1 m5 H' D“我自己去,张朋留守。” 6 Y. B' m9 h7 e$ n9 `
周生猛踩刹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这不行,老大!太危险了!我跟你去。” ( Q9 o2 R, k3 s4 D2 ^" F
“你有你的任务。”童熙晔淡淡说道。
w$ w4 A( ?* g: F1 `“可是你——” ) `; c4 b2 ~3 e
“别多废话。”童熙晔静默半晌,轻轻道,“以后,替我继续照顾他。”
; N$ `* j- |! y# I f& j! \% q& e。。。。。。。。。。。。。。。。。。。。。。。。。。。。
* d' Q4 y* d. B" j“变态!你摸够了没有?”藤飞被扔在床上,反铐的手让他活动受限。上衣被撕成碎片,秦烁压在他正上方,抚摩他的脖颈喉结下滑至腰腹,往返不亦乐乎:
! Q7 i$ C2 H1 i# B2 H# Z, {! X“刚才还热情如火挑逗我,怎么现在就发抖了?可是你自己说报答我随我高兴。” 5 z$ @# w& V" h. m$ V; \; i* o' Z
“你根本不是有心救我!”藤飞挣扎着闪避秦烁低头含咬他胸前的颗粒。 + K7 {2 E" M8 \' ~% G# S8 x
“你也只说带你走啊,的确是我带你走的。”秦烁用舌尖不断舔弄,言语含糊不清,手则解开藤飞的腰带,连带内裤一气剥了下来。 ; A5 N K& G. I4 I7 O
藤飞不再言语,似乎知道难逃被侵犯的命运,只有暗暗咬紧牙关忍受。
% k# ?$ N+ n& Y/ G) l5 G“你的腿长得够漂亮。”秦烁吹了声口哨,抚上藤飞的大腿根向内摸去,有意无意碰触着垂在中间的欲望。
+ r. v+ L, P# r2 `/ t& A# o* y) A“唔——”经不住秦烁摆弄,藤飞不时难以忍耐呻吟,这更叫他无地自容,羞愤得周身泛起一层潮红。突然间秦烁抓住他脚踝,向左右分别拉开他的腿。
: s8 M0 T6 _) ]4 ?3 f“住手!你这个混蛋!”下体的私处被这样无情的暴露,任何人也会痛苦不堪,藤飞浑身颤抖得更加剧烈,眼角溢出他感到陌生的液体。 * {- d; `& l3 }; b; A! {0 v1 y$ i
“你是第一次?看起来紧得要命。”秦烁的声音没一点施暴的罪恶感。 / i( t( {+ N1 x/ V- N5 R- k. y& {
“妈的,不是人人喜欢这些肮脏玩意!只有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只有你那个变态不是人的老大,呜——”脸上重重挨了一拳,被打得双眼发黑,只能听见秦烁从未有过的阴冷声线:
, Z7 ?1 Z: E1 ]1 G5 I& h. L“我老大从来不玩男人,你骂我什么都可以,但你敢多说他一句,我保证把你干到下半辈子都趴床上过,翻身躺着都没门。”
! E1 ~5 Z9 Q/ H: i% X2 O& j藤飞被粗暴翻转过去趴跪在床上,秦烁抓住他被反铐的手腕,他想着下一刻自己就会被狠狠插入撕裂,明知道是徒劳,还是奋力挣扎起来。
! h: k% b2 {+ M秦烁加重按制他的力道令他彻底无法动弹:“妈的!别乱动!眼儿对不准捅不进去!”
' r3 q8 p- x+ e; j: x; `0 C4 B这话语叫藤飞遍体生寒,绝望不已。意外的却是喀嚓一声,被束缚的麻痹的双手垂落到身侧,后方的压制也霍然松开,秦烁把手铐钥匙随手扔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5 c) x' n5 ^, \5 d Z
“开个锁还大费周章,你真难伺候。手铐上锁眼儿小的跟针眼儿一样。”
/ }. j) b% J/ X2 o* J( g: n: V. N7 \藤飞转回身子,难以置信看着秦烁,半晌才说道:“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 S3 s/ W+ }5 O* Y4 o“老子才没改什么主意,本来就是想逗逗你玩。”秦烁率性言语坦然说道,“我是同性恋,但从来不强迫谁跟我睡,而且我讨厌雏儿,插起来我还痛得要死。”
& c1 ~) f) L$ o“那我现在?”藤飞小心问道。 - r! u7 E1 t- H, Y
“穿我的衣服,走吧。”秦烁翻身躺床上喘气,藤飞则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衣裤。
2 m9 M$ u! K7 I# R4 _“等一下!”秦烁霍然坐起身。
2 f5 _# k4 B! N" ~ s藤飞心沉下去,咬咬唇:“你反悔?” , s5 W. ^8 z1 l7 m4 C4 d
“反悔我给你睡!”秦烁笑道,“现在火城他们恐怕还在外面,你出去太快了他们就知道我没干你,八成还会教训你。” 9 O6 `& H. f' ~7 Z+ @. x* p& c* L
“啊?”藤飞不明所以。 2 W9 R/ |2 J6 @, U( v
“在这里呆到天亮,他们散人了你再走”,秦烁冲他招招手,“过来坐吧,我刚才没把你怎样,现在更不会。”
}- `4 ` k( O! I9 n怀着几分忐忑,藤飞坐到秦烁身边,秦烁突然站起身,还是惊得他几乎跳起来: 8 R3 d2 q! r( p- \
“你干什么?”
( a7 ^* d# i, | l8 m“去厕所”,秦烁头也不回嘟囔道,“被你挑起来的火总得解决了吧,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欲火焚身而死。”
. F. f; ~2 f8 w) K藤飞愣愣垂头看地几秒,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笑什么。 2 v$ Z' u& `8 [7 q! W3 `
等秦烁带着一脸释放后的懈怠走出厕所,藤飞已侧躺在床上惬意假寐。
$ R; l, N0 o7 S) H6 g2 b1 S9 `“你这勾引我是不是?”秦烁笑着上前,抬脚踢了踢他,“往里滚,我也累了。”
9 W9 X. D& ?, n* ?藤飞就跟这个没多久前还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同躺在一张床上,心中平静得不可思议,这个男人好象有一种魔力,叫人全然的信任他。
. T* E5 n7 e' U3 }- {6 j“你名字是?” / o2 Q: r6 ~5 \0 Y' B! D+ C
“秦烁。怎么对我来兴趣了?” ) V6 T$ x% Y t9 O$ i" Y
“你跟童熙晔多久了?” 3 L V: U$ n; ^: K3 t3 K4 u( M* s
“五,恩,六年了吧。” 5 u) P8 Y4 [/ S! ~* b; u
“说实话,你……不像道上的人。你怎么混上的?” 1 x! r% x& V9 R; Q4 d
“呵,呵呵。”秦烁笑着,眸中有一道光打出,打得很深,能深到人心里,深到过去的好些年里,“说起来很滑稽,有个女人求爱不成就到处散播谣言说我老大强奸她,我就傻到家相信了,自不量力去杀我老大,结果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像垃圾一样丢在栋废弃的楼里,那楼马上就要被爆破拆除了——” 9 Z' ]' |9 {2 W) Y( `+ f
还记得自己躺着眼睁睁看天花板上几百公斤的大梁摇摇欲坠,千钧一发时童熙晔抱住他滚向一旁。童熙晔被刮伤的肩膀血流如柱,溅在自己脸上嘴里,滚烫,腥甜,一切历历在目如昨日之事。 9 u; |' D1 ?# ~
他们被困在废墟堆里,童熙晔让自己枕着他的腿,他冰冷的手落在自己额头上,他淡淡说,“我不会让你死。”
% q+ i. l+ ^. U" C, v自嘲笑笑:“我是个强奸犯留下的种,死了才对社会有贡献。”
: T8 F+ ?$ J! b7 O& a" E# X“你的命是我救的”,童熙晔冷冷道,“要死你就为我死吧。” # l9 B* w1 W% h3 k4 \* Y7 x
“行啊。”答应得很痛快,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枕起来真他妈的舒服,从没觉得这么惬意和安定。 + I; I2 @% O0 J" L. C$ s
第二天清晨废墟被挖开,两人被送进医院。之后他就跟着童熙晔,他永远忘不了童熙晔为他流的血,以及在那个寒冷到让人渴望死亡的夜晚,给他的那份平和泰然。 9 Q; P; T: }7 d T! m
藤飞听完,交叠着胳膊枕在头下面许久才缓缓道:“奋不顾身救一个不相干的小孩,这种事真不像‘冷血童子’会做的。不过秦烁,就因为他救你一命,你就把一辈子都赔给他,这未免也——”
* M* ~( ^* ^. P“不是那么回事”,秦烁轻佻笑道,“我不是报答他什么恩情,是我很愿意跟在他身边。”
7 w/ c ^( y. b) ~2 k“原因?” 3 j T! ^ T [* K+ i6 m! s" r; I
“说不清楚,可能是跟着他我才觉得人生不那么无聊,可能是他教会我怎么活得像个人样,可能我单纯喜欢有人骂我管我,也可能是只有他年年给我过生日——”秦烁突然止住不语,脸色渐渐凝重阴沉,“不对!”
/ N# h9 c* `, ~& B$ g9 Z1 B“怎么?”藤飞诧然。 / c2 X1 U" s; c& U7 B- Z
“后天才是我生日,没道理今天跟我说生日快乐,除非明天有什么特别的事”,秦烁转眼对藤飞对视片刻,“他利用你转移我的注意力!”
( r1 Y9 a, f3 e; S秦烁蹭的跳起来,抓起电话,边拨着号码边冲出门去。留下藤飞一人,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眼眸里的光泽阴晴不定。
$ h" W6 k$ Q! m& ]。。。。。。。。。。。。。。。。。。。。。。。。。
, W0 ~$ ~, b: O9 Q( C& q堆积火药的仓库,似乎是谈判的理想场所,因为谁开枪,只会落得一起被炸飞上天的下场。 , g1 C& t. o# W. F' H E
龙虎门的二当家,四十出头满脸横肉的男人,孟山虎穿着鲜红唐装大褂,手拿烟斗,二十多个精干手下散布在周围。童熙晔是他一贯的白衣装束,一脸冬雪漠色,径直走到他们面前。
- n J: |) |5 C# N9 ~“童子,敢单刀赴会,不简单啊。”孟山虎笑时,呲出一嘴烟黄龅牙。
3 v- K* ^9 ]% s2 r“这个月你们吞掉四合帮两宗买卖,再有一次,后果自负。”童熙晔开门见山说道。 0 V4 H; |/ @2 ?; y. r6 [
“你这话就不对了,有钱大家赚,出来混各凭本事”,孟山虎不怀好意盯着童熙晔,“何况不过一千万,听说有人想跟你睡一晚上就肯出这个价钱了。说起来你这张脸——”他伸手去捏童熙晔的下巴。 5 d2 _) k$ M% x: [" L
童熙晔动也不动,冷冷道:“看来是谈判破裂了。” 3 Q; |# V7 [$ t4 n; n
孟山虎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什么东西就从自己手上滚落到地上,温热液体喷涌而出,一片红色中看清地上是半截拇指,前一刻还好端端长在自己右手上。
; }& \! _ y- U; p6 t& [5 ?伴随孟山虎的失声痛叫,他身边反应最快的手下抽出腰间的砍刀向童熙晔劈去,童熙晔身子似乎动也没动,翻过手腕一挡,他反握手中的匕首不过十五六公分长短,却稳稳架住体积大过数倍的砍刀,他的声音如同刀锋那般冰冷,也有说不出的厌倦和不屑:
5 u+ s% |9 Y- Z. t; T“动刀——你们这群废物谁快得过我?”
4 J; y9 _# c5 i" Q* X用砍刀的人想变换角度,刀却被童熙晔的匕首一卷钉压在一旁的木箱上抽不出来。童熙晔抬手一抹,使砍刀的人喉咙就断了,满脸骇然看着血从脖颈里喷出,大滴飞溅在白色衣服上。
( ?! |9 {& `$ g( Y, P4 {" @3 \“别太嚣张了!”孟山虎的叫声,跟着一声枪响,子弹划过童熙晔的面颊,他微怔了片刻,看清孟山虎手中拿的枪,那的确是一把枪,但与普通的枪截然不同。 ! C3 K' Q8 I% R
童熙晔冷笑:“象牙制造的枪和子弹,造价不菲,用这个要我的命也算看得起我。”
$ I7 [$ K- t2 o7 p# U7 y孟山虎一边让手下包扎他的断指,一边不敢怠慢的用枪对准童熙晔:“龙太子爷知道你不是好对付的角色,特别花大价钱从美国佬手里买回来的。”
8 Y8 @' E1 g: Y2 K( w3 j他走上前,架高着胳膊,枪口直顶上童熙晔的眉心:“不过我认为那钱花得值。童子,我舍不得就这么杀你,不玩玩你实在浪费了,可惜了。” ( P& V4 z; p7 C) k3 w3 Z
童熙晔脸上没有出现他期待的任何,诸如慌乱耻辱的表情,淡漠里透着讥诮。 / v! ]( f/ O! P5 ?
“把衣服脱了,给我脱光了。”孟山虎用枪戳戳童熙晔的额头,“好戏刚开始。”
( [* [; }) T) L+ |0 A- G$ K) c童熙晔一脸无所谓的抬手解开衣扣,淡淡看着他说道:“正如你所言。”
1 }3 W$ l8 K* N/ b( n孟山虎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正兴高采烈汇报他的战况,却被蓦然打断,似乎是喉咙被人扼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就在他兴师动众与“童熙晔假意谈判时,四合帮分六路攻击他们各个堂口,最后直捣黄龙。
% v- Z7 I" G# U- w6 c% \& ]: v3 M童熙晔嘴角轻微上扬,淡淡揶揄:“龙虎门没有诚意谈判,真当我看不出来?”
; x% s! [- z! y" y- n1 q6 L G“你你,你反过来利用,调虎离山,你用自己当诱饵?”孟山虎结结巴巴的说话,拿枪的手都不住的发抖,他不顾手上的伤,一把抓住童熙晔的脸,恶狠狠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怎么死在我们这些人手里?” , }: J& v0 ?. I0 M: _( ^
孟山虎把脸逼得更近:“我说错了,不是手里,是我们裤裆底下,你会被我们操到死为止!” / m$ r& y( r2 X0 C8 \2 ~- h; A
“不想死的,就给我离他远点!”从高处传来的声音,瞬间夺去所有人注意。 # Z1 |* K$ c w) q0 F( }9 d
9 M3 a/ }4 t; W; s* q9 w5
7 I# x) P( k/ r) H$ ?仓库的二层平台上,一个男人,手中握枪,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眼睛里却直盯着童熙晔难掩其中的焦虑。他从仓库后面的天窗爬进来,机警没有惊动下面的任何人。 " ]5 h1 L9 n* ^
童熙晔面罩寒霜,抬头冷冷道:“谁叫你来胡闹的?” 0 U% W" H0 Y$ b0 }( K# |
秦烁吐吐舌头:“老大,要是这次能不死,你再跟我算帐吧。” 6 [4 O1 B7 B% x5 w
孟山虎并非吃素好唬的角色,大笑道:“小子,凭你一个想从我们这些人里救走他,你还是回床上继续做梦吧。” 5 o; m! V- ?" h
秦烁不紧不慢也笑道:“凭我是不行,但我手里是货真价实的枪。我甚至不需要瞄准,闭着眼开一枪大家就一块完蛋。” , Z# d/ f8 x) o a2 `3 {8 ^
“你——”孟山虎声音沉下去,“你敢吗?那样你要死,童子也要死。” ; Y# R1 }, P0 c' E8 a
“我数到三,你不放他走,我就开枪。”秦烁的声音四平八稳,充满愉悦和轻松,却不带一点玩笑的意味。
7 K% x4 F) |+ t7 y$ B“一。”他数得毫不犹豫。 0 `! j# w1 x; k% p
$ I3 p5 n. N0 t' q, [
“等一下,你是谁,报上你的名字。”
+ x d! @8 e4 d5 B* o" Q' v“秦烁。——二。” ! i% d \0 z; X0 M! Z" [# v( E
秦烁?不要命的秦烁!居然是他!孟山虎心绪急转直下,匆忙道:“好!我放童子走!”他在童熙晔身边曾经名噪一声,就因为他可以为了童熙晔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不顾一切的疯狂,两年前他销声匿迹,原本以为是死了,谁知道——
. t2 y7 p& `7 L1 _- Q0 V" s“算你聪明。”秦烁慢慢从二楼走下来,小心防备着孟山虎手下扑过来,他站在仓库门口,手指始终扣在扳机上。
& s. P# W& A% s5 ] y童熙晔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把枪给我。”
: N2 {; O. j, n3 g4 d5 C `秦烁眼睛盯着孟山虎一干人,“不,外面有机车,你去。” ! m0 m. ?, m- E( e' C3 M
童熙晔恒久淡漠的眸中流露出一丝焦躁:“你不听我的?” - Z" E) n4 R1 b$ q
“有时,我不听。”秦烁扬起灿烂的笑容。
! ]! `5 P: M; |* R2 y1 V“混蛋。”
r( O0 s# W3 O6 O# K1 B孟山虎再不甘心,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童熙晔的背影消失在仓库门口。不久传来机车的发动声。
( } H& [* m5 W F秦烁突然正色说道:“我想我们还是一起死吧。”随即扣下了扳机。 d4 Y1 Z+ p7 R: \1 i* l7 Z6 I
“不!”孟山虎心中蓦然一惊,下意识躬身用手去护着头。
$ L g6 x3 ?$ ^/ w; E9 O7 @9 e1 Q喀嚓一声,没有子弹,虚晃一招,争取时间,秦烁已转身跑出去。 : {6 J# j" Z2 u$ r+ Z
“追啊!”孟山虎恼羞成怒追出去,正看见秦烁跳上机车后坐,他举枪——
* S* R9 b8 W0 Q“秦烁?!”明显感到强劲的冲击力,童熙晔下意识的回头。 2 B b9 J+ G& o; r- W: q, i
“我没事,老大”,秦烁忍住后背传来刺骨的痛,胳膊环上童熙晔的腰,“开这么快就小心驾驶啊,我可不想死于交通事故。”
% I6 p0 y9 G/ s V D他闭了眼,脸贴在童熙晔背上,很安心惬意的露出笑容,后肩流的血,是他的荣耀,他为童熙晔受的伤,如同一个战士的勋章。 / a5 c* D s0 G6 o$ [- ]& V. u
。。。。。。。。。。。。。。。。。。。。。。。。。。 ) ^" B9 x: L0 q# @. x. I0 E3 C
“妈呀!痛,痛死我了。连默你轻,轻,轻,哎哟,你知道什么叫轻?”秦烁自从进了手术室就没停止过大呼小叫。 9 `: [( B& ^- ]
连默撇撇嘴鄙夷嘲讽:“这才是消毒算什么啊,一会给你取子弹才叫疼。留着力气那时候再叫吧。” 6 m m; e4 S9 ~
手术室外,童熙晔冷冷对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他最得力的左右手,周生和张朋。 9 a1 A7 R* B# u* ~0 q$ J" M
“谁告诉他的?” 9 `) n1 e" d; t3 Z+ ~! J* U) A( y: Y( r
“是我。”张朋梗直了脖子,理直气壮道,“是他打电话追问我个没完没了,我就干脆都告诉他。”
* ^5 f, e9 ^0 T& a* J0 M“你想我杀了你?”童熙晔淡淡问道。
9 r# Q, u3 w* s( o“我不明白,老大,四长老本来要秦烁去做诱饵,你非说他份量不够硬替他顶下来”,张朋倔强的驴性上来,根本不顾一旁向他使眼色的周生,自顾说道,“秦烁这孩子资质奇好,我有意培养他做我的接班跟在你身边,前几年也一直很顺利,为什么你突然就把他弃之不用了?”
/ z c# A6 G2 ^5 m3 U6 w: d“这次的事就作罢,不要有下次。”童熙晔转身离去。 9 q* @3 a8 w) O7 d
“老大——”张朋还要说什么,被周生一捂手,硬生生拖走。
, _: _. {- ?* E# T“我真不明白,老大到底什么地方不满意秦烁了?那孩子做梦都想跟他身边。” * S" L3 r1 @# d% A. a( d
被张朋的愤愤不平搞的哭笑不得,周生无奈戳戳他的脑门:“老兄,你也太不开窍了,老大对小烁子那是——总之以后你别再搞这样的事,幸亏这次小烁子没大碍,不然明年的今天我真要给你烧香了。”
, T# U" d; d5 d( @“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 . u/ V( e6 m! ?- Q) v) e9 d& g
“简单说起来,我们现在血雨腥风,今日不知明日的生活你喜欢吗?可是我们回不了头,这是条不归路,老大不想小烁子跟我们一样。”
6 M, r/ k/ F, |“就因为那件事,老大还对他心存愧疚?”张朋似乎是明白点了。 7 L- t, O; I8 J
“已经不光是愧疚那么简单。”周生笑,笑里还是颇多的无奈,“只可惜小烁子感觉太不灵光了。”
7 F& ]7 @/ ^% e! g8 N- E2 ]“先别说这个,既然我们跟龙虎帮正面开战了,你看老大会答应飞燕盟的合作要求吗?”
8 _$ z4 \, K7 B& I0 W5 K( U“四长老一再促成,老大的压力不小。”周生摇摇头,“不知道老大会怎么决定了。”
+ q. _; g+ d* @, r2 Y7 {。。。。。。。。。。。。。。。。。。。。。。。。
2 ~! d2 M$ R8 T v+ G连默从手术室里出来,童熙晔淡淡问了句:“子弹取出来了?” 5 J9 ?8 D& K, N1 f$ e# R' r/ _
“还没有,我正要去给工具消毒。”连默笑道,“老大你放心,那小子运气不错,子弹卡在肌肉里,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 H' e% F. ?1 ^- d连默往消毒间去了,童熙晔则推门进了手术室,看见秦烁趴卧在床上。 & f) t6 O& P* e6 Y- C H9 [
“老大,是你吧?”秦烁没回头,声音里带着笑意,“走路不带一点响。” ' f0 b. M% C5 s8 ^% [) Z& F' {
“谁准你自做主张的?” , S7 Q0 U5 M0 w. b0 \5 h0 P9 f! h/ C
秦烁心想着老大不会对个伤患下手吧?如实做答:“谁叫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 o# A# V# y0 L$ v( }4 ~" Q# B6 H童熙晔走到床头,蹲下身,与他面对面,四目接触让秦烁有点不自在的回避,听见童熙晔冷冷道: 6 l- |, h8 I: o; Q9 r0 D; ^
“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下个月我结婚。” , m! G3 U+ g d' m) Y
秦烁一愣,问了句:“结婚?跟女人吗?” ( Z2 ? d( Q' _( q" T/ h
“废话。”童熙晔站起身,秦烁看不见他的脸了,“跟飞燕盟老大的独生女结婚,他们会帮助四合帮对付龙虎门。”
$ c, d7 \* v2 H5 t. Y伤了你,我就杀得他们鸡犬不留!童熙晔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凝视了秦烁的伤处片刻,静静离开了。 0 ?% U/ B! {: S- J6 k
秦烁趴在床上,呆呆出了神。 1 i0 `3 q3 g" G9 ^6 {
“秦烁?秦烁!”有人叫他。
8 j' e) X! k3 q“连默啊,怎么了?”他尴尬的笑了笑。
/ n7 \1 M5 Z. e% s1 w5 } H& L“你真是个怪人,消毒都叫成那样,取子弹的时候反倒一声不吭了。” ! R% D& }5 X/ u1 Q) W* @; i& ]8 O+ O& C
“怎么你已经取出来了?”秦烁一惊,他刚才恍惚了这么久吗? ' K9 C4 O# B& p: n& P8 M+ F. l* h
“不信你看。”连默端过盘子,里面一颗血淋淋的子弹还来回滚动。
" i8 }% C; D# X, y“你给我上麻药了?”秦烁追问。 4 H: t6 g8 t d! y( D+ M8 M. s
“我这里才没那种东西。”连默撇撇嘴。 9 a7 g: \' G( i* y0 v5 T
“那还真是——奇怪”,秦烁怔怔垂下头,自言自语道,“怎么我就没觉得疼,一点都没觉得。”
3 ~! [& i! B$ e. _3 Z" W打个大大的哈欠,抡了抡胳膊,秦烁满意的咧嘴笑笑,自己的恢复力好得惊人,这种身体对老大才更有用啊。想到童熙晔,立刻想到他要结婚,坐在顶楼围栏向外晃荡着腿,对着平静寂寞的天空叹气,自己真的还有用处吗? " e7 }! k# k/ ~# P
“秦烁!你坐在哪里干什么?危险是什么意思你明白不明白?”背后传来林月白的声音,似乎是怕吓着他而刻意压低语调。 2 V; p: J6 {; d2 {0 u3 C
秦烁回头冲他粲然一笑:“知道死字怎么写,危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3 G( T8 F/ J/ U5 d" j, [
“你先下来。还有,这两个礼拜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学校?”林月白一本正经的追问。 + Q5 Y4 {! N$ u8 {
“因为不想见你啊。”秦烁垂下眼,透过自己的双手和腿间,看向百米下的青色路面,“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对你来说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u0 O9 v. u4 F% U) B% x0 i! b“关于……童熙晔?”林月白迟疑的问道。
, P3 m% T& |* n& Y秦烁转身跳下那个距离死亡一步之遥的地方,面对着林月白,却把目光转向一边,为难的抓抓头发:“他要——结婚。” 4 J4 C1 D% v- X5 f: I
寂静,天空有鸟飞过乱叫了几声,秦烁偷瞄向林月白的脸,却意外看到他平和淡然的微笑: 0 s+ d( D1 u! z
“是吗?他的年龄,也是时候了,你见过他的准新娘没有?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7 ] O& g/ N- Q3 q“喂,喂”,秦烁歪头将脸凑近,直盯进林月白的眼眸里,“在我面前没必要掩饰你的伤心痛苦之类的,就算哭出来也行,我不会嘲笑你还会把肩膀借给你。” : B( c/ S. |. k- G
“你把我想象得太懦弱了吧?”林月白微愠,随即又淡淡道,“也早想到会有这一天,或者说从开始我就没抱过任何奢望。”层层掩盖下深埋的那一丝苦涩,就像琴弦上最微弱的颤声。
, q9 b9 T0 ~1 h! G, p7 J“叫你别装了啊,走吧走吧,我陪你喝酒疗伤。”秦烁勾起手臂扼住林月白的脖颈,自顾自迈开大步向前走,嘴里还念念有辞,“跟我不必客气了,反正酒钱是你出,我会好好安慰你的。”
$ X4 C, q6 h+ y; R0 ], c K: B2 E8 r“你怎么从来不听人说话?!”在秦烁的铁臂桎梏下被迫倒退着跟随,林月白挣扎反抗彻底无效,“我说过我不需要去买醉啊!唔——”嘴被秦烁的小臂堵上了。
1 I2 v% }/ F0 Z, ~& H2 Q+ P2 m奋力扭头恢复言论自由:“我晚归我妈会担心,我——啊!”突然被甩在墙壁上,秦烁双手撑在他左右,整个人罩住他,一字一字道: , v% L7 H( w$ } W( i
“不去,我就在这里侵犯你。” ) N8 q2 h/ J: C+ S. ^
林月白怔住了,这是秦烁一贯的行为模式,他的脸上也依然是邪气狭促的笑,但说不出为什么,林月白感到异样,秦烁身上隐约透出阴冷的暴躁,和无助的彷徨。 $ m" _- y: ~# w( N/ \% S
似乎——真正需要安慰的人是他吧?林月白无奈苦笑,心底渐渐泛起一层莫名的柔软。
9 k) [ \2 t9 ~1 H6 X2 G6 J。。。。。。。。。。。。。。。。。。。。。。。 2 g: m1 L2 Q6 K4 O3 Q
林月白并不肯定自己是否同志,他只是默默爱慕童熙晔,却从没有跟男人有过实质交往,所以他天然流露出纯素清涩的气质,在三千世界的吧台前显得抢眼诱人。 1 }9 i( o0 K! L4 o' v. l* D
他忐忑不安的坐在吧台前的高椅上,低垂着脸,心里抱怨着秦烁怎么半天还不回来,说什么去点酒水,要酒的话吧台里不就有吗? 5 z6 L: n' O- G3 Y' W
“就自己?”一个中年男人挨着他坐下,顺手就搭上他的肩膀。 ) Z$ ^4 A6 p3 S& V
林月白紧张的一挺身挣开男人的手:“不是,我跟人一起。” * g( D5 H# a. x d' Q
“如果是我就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中年男人显然无意放弃,反而更紧的贴上来,“这分明是给人机会——” + y8 d* v8 s! k# T+ S: J
“给你挨揍的机会!”伴随这火爆味十足的声音,林月白看见男人发福的身躯从高椅上栽了下去,后面是利索收回踢腿的秦烁,他竟搬着整整一箱红酒,吧台根本没那么多存货。
1 u, M7 _7 h m9 |“你,你怎么踢人呢?”林月白扭头看看地上的男人,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不至于如此叫他难堪。
0 x9 F$ n1 ^7 Q2 D h“原因明摆着,我手空不出来,不然就揪起他扔到街上去。”将酒箱放在大理石吧台上发出清脆声响,秦烁坐回他的位置,徒手拔开瓶盖,一瓶递给林月白,慷慨说道:
: L: j" p) A; d; Q) r3 g“来吧,老师,我一定陪你到底,今晚尽情的喝,反正是你付帐,我知道你昨天才领了薪水。” , u `# y" H, o# I; N) v
“杯子?” - j+ B, N6 X# r% t
“用瓶喝比较痛快,有人说任何烦恼都能淹死在酒瓶里。” # O8 @* P) a4 K
“谁说的?”林月白问道。
$ W5 `9 U: q$ k+ y“我。”秦烁也为自己打开一瓶,碰了一下林月白的,就仰起脖子往下灌。 # B9 ?+ [+ m. C; r, Z4 E: A
林月白怔怔发愣时,秦烁已丢下一个空瓶子,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看着林月白:“小白你什么意思啊?碰了瓶就一定要喝干。”
9 o+ E2 q. P1 ~7 U k4 F. w“我不喝,醉了多难看。”林月白把酒放下台子上。
/ D* m% @* `( |3 I: z) B' I“那要不我来喂你喝?”秦烁突然揽过林月白的肩膀,歪头暧昧盯着他的唇,慢慢贴近,“我倒很乐意为你服务。” 8 _' X4 }' y% h- E0 c, `9 r* m
“别闹!我,我喝就是了。” " ?& ~9 Z8 g- O. ^0 g9 d" q
看着林月白万般委屈无奈的把高度酒精送入口中,秦烁快意的嘿嘿直笑。
! H! M6 e. a7 f, \3 H2 B* T“辣死了,这酒,唔,我头晕。”林月白撑着额头,低声呻吟道,“童熙晔——”向来只敢在心底默念的名字,就这么轻易的溜出嘴,什么东西从压抑的低层被火热释放出来。 2 ^ S3 w& T' R1 p
秦烁玩弄着空酒瓶,目光茫然道:“你这么喜欢他吗?” 8 ^. Y( m0 x; o" U9 |% y7 k
“喜欢”,林月白面色绯红,毫不迟疑的点头,“他,没有看不起我,我一个小实习生,他在我,最惨的时候,冲我伸手……”开始主动抓酒瓶,拔不开塞子就用牙咬,似乎爱上了酒精的刺激和炽热。 l) i( B D) h4 l f5 @) j% @
凌晨四点,秦烁拉着醉成一滩烂泥的林月白走出三千世界。
' b* z' C$ R4 E“小白,喂,小白老师,你家在哪里?”秦烁对倒在自己胸前的男人喊道。
# a- r/ F0 s4 r似乎还是老师两个字刺激了一塌糊涂的林月白,他抬头,迷茫看了看四周,抬手一指:“这边。”
$ `. Q3 B2 F* J& r% B“往这边走?” ) X2 Y5 x; s" `7 y/ y3 ?7 a
“也可能是……那边。”林月白指了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后,头一沉,倚在秦烁身上睡得雷打也不动了。
3 R; [- y/ m4 L) Q& @+ e. k: ~5 i+ t4 [/ f, {9 k- q+ g: x
6 : M& s) j) Y7 S
“小白老师,你的酒品实在差到家了。”秦烁半拖半抱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林月白回到自己家,早无数次后悔干嘛要找个半杯倒喝酒。 5 b/ {1 ?+ d' A; B! R
将林月白丢在床上,秦烁歪头看着这个衣衫不整的老师躯体横陈,绯红的面孔上毫无防备,醉态里散发出不寻常的诱人媚态。
. {, ~4 H: F2 L# c秦烁邪气的低笑起来:“小白兔,这可是你自己送到狼爪下的。”俯身解开林月白衣扣褪掉衬衣和内衫,抽开皮带剥下长裤,这套宽衣解带的动作娴熟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5 r4 \& T9 I7 k- a0 U4 t7 U% }" n
“不像想的那么瘦弱啊。”秦烁喃喃自语,手抚上弹性十足的胸肌,滑到腰侧,轻轻揉捏,“是我喜欢的类型。” 5 q) Y$ G% y5 z$ m0 O
自嘲勾起嘴角讪笑,很少有不喜欢的类型吧?只要心甘情愿在自己身下呻吟扭转,平息自己莫名其妙的焦躁和恐惧,谁都一样。自己是个滥交的贱人,这是遗传自强奸犯的基因吗? ! t' m! G( @: ~& i. w
被单一扬盖落在林月白身上,秦烁也有些疲倦的脱去外衣,躺了下去。
7 ?- Q/ k5 W' z8 @: U$ F9 w“晚安,小白老师,等你清醒了再勾引你办事吧。”
+ `; D+ C" `- K* ]. `两人面对面的距离,近得暧昧,林月白突兀睁开了眼,茫然后那种犀利的清醒,如同浓雾中一束尖锐的强光直射过来:
7 J7 k( S$ i% K“怎么不继续?” ) l6 [4 X6 I( E; I8 E. ~
秦烁愣了片刻,笑道:“我对迷奸没兴趣。” 6 f3 z- |5 W% P0 ~, o( m: X
林月白的目光垂下去,头缓缓靠过来点在秦烁肩窝里,低声道:“要是我愿意呢?”
0 D( h2 W- ~0 P) t' s秦烁没说话,林月白的声音更低,像是某种动物的呜咽低泣:“抱我一下,秦烁。”
N! F/ t* {7 e% G* n3 W# u7 K伸手揽住林月白的肩膀,用力将他圈进自己身体里,那是一种,遮风避雨,摈弃世上所有烦扰的拥抱,单纯而有力,无关性爱欲望。 D g; [7 k* M1 w/ {
这晚没有月亮,静得像是恶魔也沉睡了,卧室里长久的冷寂被一个低怯的声音打破:
/ h7 I! C' g& G8 `“你真的可以做,我,我没关系。” 3 Z: K) R4 i& l
“别说话。”秦烁的声音平静,他没有压抑欲望,也不是害怕落个趁人之危的名声。他只是不想做,身体里冷如冰川,这种情况对他这个欲望动物罕见得很。
% v" H3 h" O7 G: X5 M9 Z u他不想作爱,甚至连手指都懒得抬起动一下,他抱着一个主动求欢的男人,淡漠咀嚼着空洞和无力,昏昏沉沉的睡着。
. U' F, p; e: q& C0 |朦胧里他发觉自己枕在童熙晔腿上,从那个熟悉的角度仰望那张冷俊面容,只是突然间童熙晔推开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去。
- e5 P' {* \6 F" I; W+ `8 A" B头撞在地上,痛得眼冒金星,痛得真实叫他呻吟着睁开眼睛。天已大亮,秦烁看见床前站着一个人,穿白衣,面无表情却仍让人感慨他漂亮,不是童熙晔还会是谁? . ~! E* I$ L% K% P9 d7 s
而且秦烁能确定,这次不是梦了,他被林月白压了一夜的胳膊,传来麻木的涨痛。 0 x2 S) H' Q! s F, N. y- ~2 f
“老大——”秦烁尴尬的坐起身,不知道该不该解释,需不需要解释。
+ K5 _' T, r! S R“我叫你不要玩学校里的人。”童熙晔冷冷道。
5 n' t( e. m: N5 A林月白敲打着醉宿巨痛的脑袋,幽幽转醒,目光触及童熙晔的刹那如同被一桶冷水当头浇下,霍然坐起身,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5 J0 b. D& ? a% A i' F! v. Z
“如果我说我不是玩呢?”秦烁似笑非笑边说边拢紧林月白的身体,“老大,我这次是认真的。”
$ o% C+ F T( V6 U童熙晔的眼睑轻微的动了一下,转身离开时淡淡道:“那就对他好一点,笨蛋。”
2 c: m& y+ {/ F# N1 n" x8 i下楼梯时,童熙晔踩漏了最后一阶,失去平衡差点跌倒,幸而及时扶住墙。也许可以将表情和心情泾渭分明互不干涉的喜怒不形于色,却也无法阻止紊乱的心绪抓住微小的事物浮出水面,防不胜防。 ) T+ |! l5 l; ?9 x$ m5 ?+ n- n
“老大,你这么快……?”周生没说下去,长时间跟随童熙晔左右,让他比旁人能察觉更多东西。 # C. r ~" Z. D8 b" i$ ?8 ~% {
童熙晔淡淡道:“给那个女人打电话,答应她的要求。” " { |6 s2 G; n3 A8 c
周生惊讶道:“你是说,下礼拜就举行结婚仪式?”
+ [7 s; B7 {* ~- d L“她喜欢,明天也可以。”更为冷漠的声音响起,“已经没有拖延的必要了。” 0 Y# i" l# W3 u
。。。。。。。。。。。。。。。。。。。。。。。。。。。
, ?# L# n3 U: u9 _ s! J M* ` h6 n' R% W: {
秦烁对女人这种生物退避三舍很久了,他害怕她们受伤的表情,痛苦的哭泣,或者泪眼婆娑的谎言。但即使从不注意女人的他,也一眼就能看到燕佳妮的美丽,那种带有侵略性,难以回避的美。 # N7 F' C2 @3 n
他从来不知道白色也可以是性感的颜色,燕佳妮的娇小身躯在白色束身礼服显得玲珑有致,可爱和妩媚两者皆具,恰到好处。
4 r9 W6 |* o8 J, X* f“是个配得上老大的女人哪,太好了。”秦烁混在连默火城一帮兄弟中间,笑容似乎比平日还灿烂几分。 ) v+ t7 d+ u; t) I+ U5 B
老大娶到个门当户对的漂亮老婆,他怎么会不高兴?他怎么可能不替他老大高兴呢? 5 p! i- I a) u ^! G% T
握着酒杯,手心粘腻得很不舒服,他以为他那天晚上已经喝够了,只是现在他不喝酒似乎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 j5 J5 p c' W
那时盯着童熙晔的背影消失,转头再看神情古怪的林月白,听到他说: ' C' ?( E% A! V4 A
“你跟他赌气吗?”
8 J$ c/ \, M- h& o3 i; o“啊?什么?”被这话问懵了,真是一点也不明白。
9 G- O: O# v* J d% ~# w/ _: Y2 T/ W林月白却抵死的认真:“他结婚,我是伤心你是气愤,为什么?” 6 ~. C6 `; w- A# w( W+ u) D6 f1 _
“别闹了,林老师”,秦烁跳下床背对林月白挺直身体,调侃着说道,“要是你介意我刚才撒的慌,我负责去跟我老大解释,去告诉他你苦苦暗恋了他很多年,怎么样?” 5 y" q, I8 i; z0 Y3 t& x; ]- X. ~
“阿烁!发什么呆?该你们去敬酒了。”张朋粗大的手掌狠拍在他肩上,害秦烁手一抖整杯酒都撒裤子上去了。
3 C' q. Q* ?3 b4 t童熙晔坐在主桌的席位上,仍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峻神色,淡淡应对眼前的人或者事,像局外人那样漠不关心。相比之下,倒是四合帮的四长老脸上红光满面,更有喜庆气氛。
1 j3 Q8 F2 c0 ]3 c% o& W: ]1 D排队敬酒时,秦烁仍管不住自己心神恍惚,也没听见前面的人都说了什么,转眼就到自己站在童熙晔面前。 9 @* x% C% Q+ E3 J
“老大,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秦烁不假思索顺口说出的话,让坐在旁边的周生喷了方入口的酒水,周围人也哄笑一团:
& ^6 n* g1 P) X* p' r5 @7 @“这是婚礼啊,你当是祝寿?”
6 W* C7 u9 c( E; q* R“这个……”秦烁一脸尴尬,低头恨不得找到缝钻下去。 . G2 q4 W6 r0 m8 H0 U
童熙晔却接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淡淡道:“道上的人有什么比保住命更重要?”
& Z$ U( Y/ b& b4 u燕佳妮手自然搭在童熙晔肩上,冲秦烁微微笑道:“这要靠你多保护他了,不要让我年纪轻轻就守寡。” 3 K3 S7 X( k& {$ T
“这个——当然。”秦烁点了下头,让出位置给后面的人,他倚进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漫不经心用手擦拭自己浇湿的裤子。
' r% t1 k# r' g2 c- g, h% u手机响,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焦急的声音:“秦哥,给老大听电话,有几个喝醉酒的在闹事,场子里罩不住。”
/ S) z2 n/ o# V“妈的,你跟谁混的,这么点小事你找老大?你是不知道老大今儿新婚怎么着?人一辈子能结几次婚啊?”秦烁跟开栓机关枪一样义正言辞教训起这个不合适宜的笨蛋。
* i# i9 s7 q5 }& M“可是我们实在顶不住了啊。”伴随着万般委屈声音的是东西碎裂的乒乓作响。 1 ~# v7 J7 f, w
“哪个场子啊?我过去。”秦烁瞟了一眼酒桌上的童熙晔,当即说道。 : R6 D( Q+ J4 U) h
“秦烁,这是要去哪儿啊?”门口遇上总是笑咪咪的四长老之一牟远。 / T. p2 q$ F( ?/ W% U) @8 {
“没什么,牟老,别跟我老大说我溜了啊。”秦烁敷衍的侧身过去。
5 n7 O6 m) I- I; K: L3 N1 D8 {“好好,年轻人的事总神神秘秘的呀。”牟远眯成缝的眼里掠过一抹寒光,满是得意和狠毒:
" _6 u+ L0 Y* x w; Y童熙晔,精明如你,怎么会放这么个笨蛋在心上呢?
( V. `1 b" C3 \- K y; a8 P: p# z: _+ f/ o5 S) U
婚礼宴席散场后,十几张桌子只剩下残羹剩菜狼籍一片,空荡荡的冷清。
9 L6 D# B8 O6 l+ V. s y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两个人,他们坐得很近却各自拿着酒壶自斟自饮。 % M4 g4 [" O# B9 F8 K
张朋悠然道:“你今年四十几了?” , }2 ~9 l! ^/ J6 y! G! @& q7 ?" b
周生嘿嘿低笑:“只记得出道二十三年了,没家,就没人记得什么狗屁生日,谁晓得到底多大把岁数了。” / B2 P$ o, o+ i* y
张朋咋吧着喝酒,几分得意笑道:“我还记得我比你大个三四岁。” ; }8 z1 ~& b# e* y4 m$ Q
周生不以为然的耸肩:“我身上伤疤肯定比你多。” " _+ I; d4 v& P1 s' o+ j% v
他们都是跟随童熙晔父亲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早年单凭一股血性,以为刀口上的生涯很潇洒,年轻不在了才回头看走过的路,却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 D- {' G/ L6 | D2 F& _* r“小晔居然就结婚了,我还记着他五岁被狗追得直哭的模样。” 4 d3 Q8 s5 z9 {9 z1 @" D
周生微醉的勾起笑,拉开嗓子以秦腔唱道:“眼看他初乍道,眼看他起高楼,眼他看娶娇娥,三岁看到老,怎生好,哈哈哈哈。”
. W/ ~9 b+ c1 n: A7 q两人勾肩搭背的傻笑起来,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张朋打着酒嗝: : W: t$ _& t/ X# C1 d6 P
“咱们看着他长大,知道他有多不容易。他既然喜欢秦烁,为什么不索性要了他?反正秦烁对他,是言听计从。” & O. Y9 a* O3 U& a
周生叹气道:“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把中意的人压下面去,小晔他忍太久了?恐怕也到要崩溃的边缘了吧。”
' P' }! r* R/ J& X2 c。。。。。。。。。。。。。。。。。。。。。。。。。。。 3 Y% L- ]8 _# } {* `" P
午夜,乌云缓慢飘移,冷淡的月光渐渐凝重,映出偏僻的巷子里,遍体鳞伤的男人终于支撑不住倒下去,鲜血不断从他裂开的眼眶嘴角流出落在地上。他被两个人反钳了手臂,架到骆海面前。 4 g% P" K ^# S% R4 t
骆海,龙虎门当家,年不过三十就被道上人敬畏尊称一声龙太子爷,可想其手段的老练狠辣。他面色呈现一种病态的白皙,眼角天生上翘,额前乌黑的刘海飘动,说不出的邪媚,抬手拨开男人被血汗粘在脸上的乱发,打量着那张刚毅率性的面孔: 1 B1 q, E: V% p' a+ _% E5 l, p& O+ Q
“秦烁,围追堵截一小时三十七分钟,动用的十五个职业打手被你放倒七个,我已经尽可能高估你的能耐,可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你。”
" O4 u* F3 c2 y“你太看得起我了,龙太子爷。”秦烁偏开脸,他实在不喜欢骆海的碰触,就像毒蛇缠上你的腰。
M: j( ^9 p+ J$ P7 f. X/ _“其实你明知道跑不掉,何必费力气找这么多苦头吃呢?”骆海声线轻舒,如同温柔情人的体贴喃呢,可是他的手,却突兀抓住秦烁左臂的骨折处。 % l3 A# z# V$ @5 i9 f$ t# z7 d
秦烁明显吃痛的一滞,却玩味笑起来:“要是你目标只是我,在一开始我就摊开手听凭宰割,不浪费大家时间了。”
% o* M$ u( j% U5 f: A“你倒真是处处替童子着想啊。”骆海面露赞许,手上却加重力道折磨秦烁的伤处。
; ?3 L9 I0 b$ e6 v6 m1 p+ h0 c6 Q秦烁额上布了一层细密汗珠,却仍不改笑容:“扰乱了别人的新婚之夜,早晚有报应的。”
* N- ?4 s. ^2 v4 {“哦?”骆海挑眉,“会有什么报应?”
; X6 a1 z0 p+ W- z0 ~秦烁上上下下看了骆海一番,咧嘴笑道:“你这种娘娘腔的狐媚子,被人绑上床操个死去活来的下场再合适不过了。”
: @. U/ x& o: g* O6 C" b1 g% s骆海脸色阴暗下来,低声道:“你以为,谁会有那个胆子?” ! U3 b( K; V$ J4 z4 }
秦烁伤痕累累的脸上扬起大刺刺的笑:“至少有一个,我已经在脑子里勾出好几种干你的姿势了。” + x G ]; @, r9 |, p% f
“混蛋!”骆海忍无可忍的挥拳狠狠打在秦烁的脸上。 0 r3 F9 S3 U* O! e
秦烁偏头吐掉口中的血,说道:“够辣够劲,我喜欢。”
1 J0 {3 L6 P0 r骆海抓起秦烁的头发,冷冷笑起来:“你尽管获取这种口舌上的快感,不用试图激怒我杀你,就耐心等着你那个长相漂亮的老大为了你自动送上门吧。轮吸引男人的功夫,谁比得了冷血童子啊?” 2 u- Q5 A9 Q0 d3 m) C) z, M
这次,换秦烁脸色发青,低下头,再不说一句话,只是把牙齿咬得越来越紧,简直像要生生咬碎满嘴的牙。 : }! C( M! v6 X X/ h* s, u! |
: J2 Y5 U! |# O) T% Z! D7 ) y" ^% Y4 A9 \- E- ` b3 K
“老大”,秦烁苦笑着,“我真不希望你来。”
6 C& W3 B E, T! W( u+ @1 }$ d童熙晔看着长廊尽头,吊在横梁上仍在被人鞭打的秦烁,声音冷冷扬起:“你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吗?”
6 P6 i' F% Q. d1 @5 y# Q- f; P4 v! n这里是龙虎门的总堂,童熙晔只身一人,没有带任何武器,一路穿过众多龙虎门的人,经过骆海身侧,淡淡说道:
6 U% X( `0 O" }5 m“我已经来了,没必要再难为他。”他去解吊着秦烁的麻绳。
3 ]" T! }& G5 T5 f1 e骆海冲挥鞭的手下做了个手势,鞭子刹时改了方向,抽在童熙晔手腕上登时呈现出一道青紫。童熙晔却像是没有任何知觉,仍专心解开绳子,然后走过去放下秦烁。 , ]6 G* t( E) d1 D
鞭子随着他的步伐如影随形,不断打在他胸前,腹部,背上,发出刺入心窝般的闷痛。 : n1 D5 H9 a9 K: K8 e
“老大……”秦烁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童熙晔就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替他松开腕上的绳,背后不断响着皮肉被鞭笞的声音。
4 S6 O0 I' N/ ~- }4 @9 m7 ?: k3 K1 w“还能走吗?”童熙晔问他。 0 G0 G: m I# X) y
秦烁头一点,眼神变得凶狠无比,在鞭子再次来袭时,伸手敏捷准确的抓住了鞭末。
" d8 G; U: R( W* P* L2 q9 a* G" _3 T& z骆海大笑起来,抚掌道:“真是叫人感动的情义,童子,你准备怎么样带着他离开?” & B; Z* I, x, w9 Z
童熙晔淡淡道:“我走不了,如果你要杀我,现在尽可以动手了。”
' D, U8 o3 x+ }; K骆海却皱眉道:“这就不对了。我所知道的童子,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3 A) b* h$ h: J童熙晔漠然看着他:“那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能在上次谈判时调空我身边不留一个人,只有四长老中的某个能做到, 勾结外人的唯一原因是他在四人中地位最低,势力最弱,也就最不甘心,是牟远。” / d$ M6 B, G9 M" x3 u& N" k' R
骆海大笑道:“精彩!可惜你早已察觉到四长老里有人不对,竟然将计就计,给表面上被支开的人暗中安排任务重创我,这一招我至今也很佩服。”
3 }6 z/ {# e! X8 q: t( J暗处一扇小门开了,牟远佝偻着身子走到骆海身边,得意笑道:“可惜我知道你最大的弱点就是秦烁这个笨蛋,只要用他要挟你,你即使明知是圈套也要去,即使最讨厌那个女人也会娶她,即使现在要你死,你也会乖乖堵上鼻子等着断气。” # |; B) W: D; ?! v! d- h
“老大……我,根本不值得你……”身后的秦烁垂着头,以低到只有童熙晔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8 `4 g7 [( ` }1 W! e. r童熙晔脸上浮出一层很浅淡的笑,眼睛直望骆海:“但你并不是要我死,不然孟山虎早就下手了。你给他的指示,可以凌辱我折磨我,但要我活着。”
7 b3 i4 W2 ]+ T( u9 P骆海掏出枪对着童熙晔,歪头笑道:“你还认为我要你活吗?”
( b- C+ S+ C6 x- Q3 ^; a# b- C6 K童熙晔不再说话,眼神却笃定沉寂。
8 e) B% u! M" n# j8 G( ~骆海转向牟远,似乎很无奈很抱歉:“童子出名的睿智犀利,他说的话大抵是不会错了。” 2 G0 _3 I2 i) f3 |
惊愕于事态难以置信的发展,牟远骇然面色惨白:“为……为什么?”他看看骆海顶在他胸前的枪,又转脸向童熙晔。
6 A, j, j9 _9 C6 N童熙晔冷淡说道:“因为我比你更有利用价值。” 8 M4 h$ x9 e. d% r1 J2 K
“标准答案。”骆海说话的同时,扣下了扳机,“童子,这个叛徒的性命,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了。”
9 ~6 E+ [: d. C6 |“提你的要求。”童熙晔看了一眼仰倒地上死瞪着眼睛的牟远,脸上一闪而过的厌倦和疲惫。
! |* |5 ^- V/ u; y, j/ m) ?“每个月一次,你的航船运我的货。”骆海也不再罗嗦。 / j( A7 s' D: b4 ?5 v- o% C/ b
秦烁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脱口而出:“毒品!”——童熙晔曾说过,他就算死,也不运毒。 # ]0 j$ n; r5 B# D% p) I! s4 x
“童子,你也该改改作风了,出来混的人还保持善良的底线吗?”骆海志在必得的笑道,“在这方面你的幼稚还真称你这张孩儿气的俊脸啊。” : Q7 ^( n& v0 Q- [) _6 h- S$ L
童熙晔握紧着拳,低声道:“我拒绝的后果是什么?”
$ c \" i3 d7 B Z# }: n骆海脆生生的笑:“你倒不会有什么后果,只会欣赏到一场场好戏而已,你身后那个对你忠心不二的小子,被各种刑具爱抚身上每一根筋骨,每一条神经,被活着剖开肚子,被狼狗吃光内脏而已。” 4 |% G1 G+ T- R5 r b
秦烁笑道:“能尝到这么新鲜的死法,也不算白活一场了。”他从后暗暗拉童熙晔的衣服——老大,别管我。 7 ~+ x$ z4 n- a! @
“我答应你。”童熙晔的声音,明显比往日更低沉。 5 _& i h/ s4 W# u0 y
“老大?!你不能——”秦烁一急,上前抓住童熙晔的手臂,却赫然发觉童熙晔的胳膊在抖,因为肌肉过度用力而颤抖,他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 B/ v9 [* E+ f6 g骆海满意的笑了,招人递来文件:“我知道你会想明白的。” * J; }* G* O4 J5 c
签文件时,骆海暧昧贴近童熙晔的身体:“牟远有句话看来没说错,为了秦烁,你情愿下地狱。” 4 F% Q6 S/ U" R$ s/ p# d
童熙晔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们早就在地狱了。”我的审判早已来到,你的惩罚,能逃脱得了吗?
Y# b Z: s) {4 }; t7 G, Y骆海不由怔了一下,背脊上微微发凉,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在未来的某个日子,终将应验。但此时他是黑道上叱咤风云的龙太子,绝不甘示弱。
, M4 P6 Y0 {+ f# g7 E# o" R他靠得更近,手掌包握住童熙晔的下巴:“地狱有你这样的美人也不算太坏了。”手指,轻佻的勾划到突起的喉结。 1 S a7 F' F( R
啪的一声,童熙晔冷冷打开他的手,没有言语,呼吸却沉重起来。他这一细微的变化,却没逃过骆海狡诈的双眼,手一搭勾住童熙晔的脖颈,附在他耳边轻道:
8 ]7 B6 X$ T: p“童子,我这里很热吗?你的脸,红得很不寻常啊。”伸出舌头舔舔那滚烫的耳根,笑意更甚,“听说你飞燕盟刚靠从东南亚贩来一种春药发了横财,你也太不小心了,燕佳妮那个女人垂涎你很久了吧。” ' A* X5 b' e/ P7 W7 h
“娘娘腔狐媚子,别跟水蛭一样粘我老大身上!”秦烁还被两个人抓在一旁,看着骆海放肆的动作怒火中烧。
4 [. j1 e/ x1 e) T/ A0 ?8 K“你可以带他走了。”骆海笑得像偷了一窝鸡的狐狸,“驱车来我这个荒山野地,至少要一个小时,忍到现在也够辛苦了。”
2 i- n, d$ @, ^+ g. a; f。。。。。。。。。。。。。。。。。。。。。。。。
1 C: o" i8 J2 V& J( f- N; u$ a秦烁坐在副驾座上,熟悉的位置,却再没有他以往的惬意舒适,他也不同往日那般聒噪的安静。 & Y$ {1 L# }, s$ i2 {
童熙晔神色淡漠,如同这后半夜降下的浓湿冷雾,空洞望着前方。从表面完全看不出他压抑着身体里四处流窜的欲火,背脊已被汗浸透,要极力放慢呼吸,才能不发出喘息的声响。
& e+ f+ [6 J! q. R, [“老大”,声音很平和,带着少许笑意,“你真该让那混蛋把我解剖了喂狗。”
3 r6 c0 f4 @0 G童熙晔不动神色的瞥过目光,车窗外冷若霜雾的月光映出那张向来是漫不经心没个正经的面孔上,很认真很深切的悲伤,眼眶里漫溢的液体淌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秦烁流泪,即使年少时就面临死亡,这个孩子也是笑着,倔强得寂寞,坚强到叫他心疼。
- h6 j) ~& ?' t# Q& G, S" P“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秦烁静静说道,“是能为你死。想不到现在非但帮不了你什么,还拖累你在新婚夜跑到这种地方。”
3 V7 L9 d5 I: R9 C童熙晔的脸上起了某种变化,像是从一团冰内燃起了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体内的火,烧得更烈,足以销毁他的全部理智。 / Y% H* X* o' W1 x5 M. l. i; I2 F; T
嘎然刹车发出尖锐的声响,童熙晔看着秦烁的脸,低声狠狠道:“你给我老实呆在车里!”
: K Z3 s; E" M6 {) R3 _车就停在公路上,公路边的树林也夜色下张牙舞爪的诡异,童熙晔站在一棵树下,手扶着粗壮的树干。
2 H2 }- [5 s/ _8 G" ]& Q脑子里摇晃着那张爱恨鲜明如同黑夜白昼的面孔,少年时的义愤填膺,无所畏惧,逐渐蜕变出的漫不经心,玩世不恭,更多的是那双眼睛,透亮清澈,看着自己时,永远是彻底的信赖追随。
* y7 a! Q8 W, e8 v! h; }手指勾起,指甲插进树干中,再用力,折断,裂处传来微不足道的疼痛,童熙晔眼里泛出凶狠的精光——真想侵犯他,占有他!
! l; {! E3 v0 i1 Q手交叠枕在脑后,秦烁脸上是罕见的认真思索的神情:自己拖累了老大,已成事实,再呼天抢地也改变不了,要怎么对付骆海在扳回局面呢? , ~: G- }* }" q7 L
车座前童熙晔的手机响了,秦烁一怔,看了看远处童熙晔的背影,很鲜明写着打扰者死四个大字,接了起来:
" {7 [4 H! X0 k" Y“老大现在不方便接听,有事我转达,没事挂电话。” , f8 H1 x% \# T6 s5 m7 z
听筒里传来一个柔美的女声:“秦烁?他救出你了?”
: T' |, y+ C/ d& ?" w' q! j这声音,他今天听过——这要靠你多保护他了,不要让我年纪轻轻就守寡。这话,很像一根生锈铁钉,扎在秦烁心里,涩砺的痛感。
$ v! x7 ]( h6 F- d) J3 Y“——嫂子”该这么称呼吧,秦烁歉意道,“怪我不好,搅了你们……” 6 }% G8 V9 ^* m' p0 z
“先别管这些”,燕佳妮的声音阴晴不定,“给童子找个女人,越快越好。” 0 I; X5 [0 X; O: z& Z6 c+ p
“啊?”秦烁完全不明所以。
; f1 Y5 C! v9 h E“我在他酒里下了药,已经开始发作了,他却甩开我去救你……” g q8 j0 {* [0 k0 u
秦烁的脑子轰得一声炸开,呆了片刻,以最快速度打开车门。 . e [5 B/ B# l) `
“老大——” ; ?1 V; i }) @8 X" V1 M1 w
“别动我。”童熙晔冷冷的声音,让秦烁将要拍上他肩膀的手停滞住。 / i" x- ?9 n) r0 V* x$ S
秦烁不由苦笑,他几乎是本能的听从童熙晔的命令。 9 d2 n, }3 N4 c# M' ^
童熙晔转身,背倚在树干上,神色阴冷异常,可面色却绯红几乎散得出热气。 - `. J/ o0 x+ N5 \
“老大,这样你非难受死不可,我带你去找人吧。”
" p Z/ J+ `3 `$ ^1 J5 g“我不要。”童熙晔冷淡应道,只是拳握得胳膊上青筋暴出。 ( J7 J7 p7 l2 G* N$ F- C5 }
“你在性上也有洁癖?”秦烁有点急了,“男人对这种事咬牙会闷坏身体。”
4 s8 {1 e$ c; k7 J7 ]童熙晔盯着秦烁的脸,缓慢抬手,扼住秦烁咽喉处,一字一字道:“我不要别人,我要你。”
8 T8 u$ B1 A$ O& x8 G“我?”秦烁感到握在他脖颈处的手掌炽热撩人,“你想上我?” 3 h. \/ }' R0 {: L- l5 _8 r
童熙晔没有说话,他在极力忍耐,那股将秦烁扑倒,撕碎,侵入占有的冲动。
) v' C, E- U0 a# k确定了童熙晔的认真,秦烁咧嘴笑道:“早说啊,我能解决最好,不然找人还得耗费时间……” ! R3 q4 }. l Z. E
话未说话,猛然被童熙晔胳膊一揽,狠狠按进他身体里,两人骨骼碰撞几乎听得见声响。
i2 F- @& ~3 T; s“秦烁——”童熙晔声音低沉如同漫无止境的黑夜,“我不想再忍下去,有一天你要恨我,就恨吧。” 0 }, i( K% T+ ~. | c
“我为什么要恨——”秦烁诧异的话尚未完整出口,就被强悍的攻势堵回嗓子里。 8 G/ u. A$ Q9 {. |
在足足三秒后才想明白这是童熙晔在吻他,惊诧的不由啊了一声,却是张开了嘴,正方便了进攻的唇舌长驱直入席卷而来。 # C5 f3 L9 q/ k' w$ a. w% R8 Q
习惯了跟人舌吻纠缠的秦烁,几乎是本能反应想去抓住主动,灵活的曲卷舌头碰触对方,相互推拥进出,双方的交战越发激烈,发出细致声响。 " I0 A6 d) d5 y1 `
“你技巧还真高明。”分开时童熙晔轻轻喘息的讥讽道。
4 H8 w$ Z* w+ V! ]“这个,熟能生巧……”秦烁立刻发觉了自己的口不择言,恨不得咬断这“技巧高超”的舌头。他动了一下腿,不经意间顶到童熙晔胯间,那种硬度,他当然明白代表什么。 ) f! d. {0 O% i. C! B. b
; F# N6 x. H, x9 F" P8 Q: k(8) 8 }9 _3 I6 j6 l3 o+ z4 j
被追堵拷打过,上衣早就破烂不堪,很轻易被童熙晔撕扯开。 r/ v* E7 i* @' A; P
秦烁却很心疼看着丢在地上的布条:“你上个月才给我买的,二百多块——唔,痛——”
* r# L- L0 a. r b埋头吸吮他脖颈的童熙晔,轻咬他的喉结,锁骨,一路向下蔓延。
4 }, N6 p7 V. `% u) [秦烁动手隔着裤子,抚摩童熙晔气血充斥的欲望,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他老大绝对忍得很难受。他加快动作,娴熟的抓住上下套弄。只可惜左臂骨折,左手不够灵巧了。 5 r0 i' \5 c: q5 Y- D" Y
“秦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沙哑性感的声音,他被童熙晔抓过去压在树干上,裤子被扯下去。 / |, D$ [1 I9 }- b
夜空阴蒙,月亮混沌得如同充满情欲的眼睛。交错枝叶下,喘息声越来越重。 3 s7 g8 o* z/ I7 N1 [, ^6 ^
胸前的颗粒被含住咬磨舔弄,身体各处被不容拒绝的抚摩,秦烁不时难以压抑的低低呻吟,腿间被挑逗起原始的变化,不禁暗自笑道:原来自己被玩弄也会有快感啊。
$ j/ e( X: ] M2 f童熙晔火热硕大的男根插在他腿间,在他腿内不住摩擦,许久不进一步动作,最后竟是秦烁忍不住问:
4 ]) T/ h' O. U" c) y“老大,你不插进来怎么爽啊?”
) k" e+ I* n) E0 H0 c$ X. q“笨蛋。”童熙晔的脸埋在他颈间,低声说道,“我不想弄伤了你。” , r/ ^( a4 Z. n! w2 v4 [+ d
“这个——”秦烁双眼望天,“我裤袋里有润滑剂,用那个就没麻烦了。” 9 v+ M) s$ u6 @4 t( z7 [
“你随身带那个?”童熙晔几分讥诮下,掩藏着不悦。
* K. L- B b1 u% S8 Z# ?* r0 l$ `“备不时之需”,秦烁喃喃道,“就是没想到会给自己用上。”
; N, |$ D3 @& a3 b这话让童熙晔身体一滞,瞳中色泽变得更幽深:“你也没想到,我一直想占有你吧?”
/ N1 s* Y3 ^4 P' _" w+ p7 Z秦烁转过身去,手撑在树干上,俯身分开腿,他的背上还留着鞭打的刺目伤痕,更多是旧伤,童熙晔记得很清楚,最深最长那道,是两年前秦烁替他挡下的一斧头,这伤让他在医院躺了半年。 6 H" G8 X& D& K& ^* v* Q! E
手指在润滑剂帮助下,进入秦烁紧密的后穴,那处滞涩的力量,分不出阻力还是吸力,秦烁的躯体微微颤抖着。 + K# Q# o1 J8 I2 E5 s
从背后,完全看不出秦烁的强壮和高大,他的肩并不宽厚,线条柔和,显得单薄,无助甚至脆弱。
5 n/ d, x+ v- `) i% ^5 w童熙晔抱住他,再无法忍耐的坚硬欲望,抵住入口处,缓缓推压进去,里面柔软的内壁备受压迫的变形,紧紧裹住他的欲望。
' F% ?; |: ]- F一直压抑的欲火舒缓的快感从下腹散布到四肢百骸,童熙晔深吸了一口气,这感觉简直是毒瘾,没有满足,只有更强烈的需索,手就那么自发抓住秦烁的腰,将露在外面的半截一鼓作气的插送到底。
: K- V, _3 f6 o r1 M“啊!”突如其来的撕裂感,让秦烁失声叫出来,反射性的挺直背——真他妈的……痛啊,好像脑袋被劈成两半一样。 / L& A" h4 w/ e( p( ~5 k, d/ b
童熙晔似乎惊觉到动作的粗暴,停了下来,手揽到前面,抚弄他的欲望,慢慢动着腰,抽送着体内的器物,速度越来越快,触及的深度也不断增加。
/ ^& ^) u8 q: _3 W( f, T不只被侵犯的地方疼,像是挨了一场骤烈的冰雹,体内被击打的声响撞击耳膜,汗水顺额头流进眼里,视野模糊了。最糟糕的是腿变得软弱无力,支撑不住身体向前跪倒。
( k7 C) U& j: E膝盖没砸在地上,童熙晔揽着他的腰,欲望从他体内撤了出来。 9 a+ @ i3 h" K! F
秦烁被拉着转回身,面对着童熙晔,看他坐在地上,欢爱中的根茎不满足的直挺着。
q3 [( l; n8 ]3 v2 r/ m4 w$ [“过来。”童熙晔牵引着秦烁,坐到他身上。 / r2 Z# ?) F9 @9 [# v) g# V5 L
这种体位,对秦烁来说轻松很多,只是容纳下童熙晔的欲望,还是困难艰辛的过程。
8 U& g( @# O: c7 e; P7 s: T V“老……大。”秦烁吐字维艰的说道。
5 w. U2 V" h8 Y“什么?”童熙晔抚摸着他的背,轻柔问道。 5 ^6 Q: z* s2 [3 @6 n
“地上……不凉吗?”
! y& S9 E/ F: L“你还有心思担心这个?”童熙晔挺动着腰,持续着进出。他凝望着秦烁,微微笑起来,从未有过的温柔的愉悦的笑。
8 e E/ L7 A+ m' e探身吻上秦烁,轻舔他的嘴角,柔声道:“做我的人吧,不准再上别人的床。” , ]6 E) W$ h, M- x5 e: n1 R/ A
秦烁低声笑道:“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吗?”
( p* P% q3 |6 U @+ ^: L9 G% O那时虽然没死在爆破的废楼中,也差点发高烧死在医院里。那时烧得他迷糊混沌得灵魂好像出壳转了好几次。 8 F! \# S, s/ ~7 O
每次清醒过来,却都能看见童熙晔那张漂亮淡漠的面孔,不置一词的彻夜照顾他。 0 ]% G( G* g% P* }6 g4 ~4 k
出院前夕,对他说:“你没地方可去,以后跟我吧。” 1 R/ W# g1 I6 \& M
秦烁眼也不眨:“跟你做什么?” - x+ F8 A3 Z5 Y
“做小弟,不然还能是什么?”
* Y! ]6 g& t4 A/ w0 Q t“你不说清楚,还以为叫我做你老婆。” 3 `& E1 f/ B7 y) c& c$ b f
后来,童熙晔在他偷东西后把他打翻在地,告诉他想要什么就堂堂正正得到,可以去抢,但不能偷。 2 i$ h, x7 Q6 K9 K+ o7 Z
在他把破绽念成破腚后用一本字典砸他的脑袋,冷冷说再把中国字给我念错就把这本字典塞进你屁眼里。
" o3 f8 t# F+ _+ l* t在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的一天,看着报纸头也不抬递给他一双他垂涎已久的篮球鞋,淡淡道一句生日快乐。 2 e5 n0 q6 E8 i1 T+ W
所以,他决定,做他的人,叫他老大,说为他而生太肉麻,但要是能为他死,秦烁一定对上苍感恩戴德。 3 ^: C3 N! V3 ?# i. t9 |& n
。。。。。。。。。。。。。。。。。。。。。。。。。。
0 ?0 y5 K6 x n2 P凌晨时分,灰蒙蒙的光渲染得越来越浓厚。小猫平躺在床上,厌恶的从窗户方向撇开脸。他最讨厌日出的时候,那种一点点撕裂出来的光,好象能把自己的肮脏愚蠢彻底剖挖出来。
1 c2 S5 o/ @/ d' ~( n4 }脸上是冷漠和倦怠,从不认为这种淫荡糜烂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如果不这样,那个人,早离开了吧?
+ n6 G* u% T# C* N L啪——啪啪——缓慢沉重的拍门声,小猫拧起眉阴下脸:“哪匹疯马大清早就发情?老子今天不爽,给我滚。”
7 c3 r8 k6 |+ z3 i3 _拍门声仍继续,节奏仍迟缓,力道却渐小,衰弱。
2 c, s) ^2 k* s: M; E察觉到不对劲,小猫跳下床,对赤身裸体毫不在意走过去拉开门——
, f# F2 i( n1 G+ [# Y5 G没有人?小猫正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发呆,调侃的声音却从下面游荡上来: ; [& T. t K) H! G( v8 k
“做过那么多次,都没这么近看过你的家伙,发育得不错啊。” ( m) c- W2 g3 z$ x/ S
视线低下,看到倚墙坐在门侧的男人,脸色苍白,笑容却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 }; e5 K: a7 w @) a Y- k“秦烁?!”小猫吃了一惊,蹲下身,“你怎么?吃坏肚子了?” - `- D- l* n. c+ I
秦烁仰脸双眼望着发霉的顶蓬,悠然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不然要遭报应,现在我才知道这是真理。”
5 i. T$ |( t9 F2 d! l4 d, u0 L* {那我就打开腿让他玩到够——当时这句话说得,真轻松啊。
- H- a0 W$ Z# _2 j- z/ m4 j3 v小猫架他站起身,进了屋:“先到床上躺下吧。”
* b& G2 E$ ~4 ~$ Q. E# Y秦烁却停下虚浮飘摇的步伐,摇头:“我答应他不再上别人的床。” 9 `* L6 K4 c/ Z# ]* b; I
小猫僵住,机械扭转脖子,看了看秦烁的表情:“你老大?” 4 s9 T) ]" E, x3 d- z2 c5 p
秦烁无奈点头,脖颈上晃动着几个红肿的痕迹。 / y3 S& [6 g3 x6 F" a/ u/ m: ^
“他他……” T* {6 F B! @% V% M
看小猫结舌,秦烁好心替他说出来:“他上了我。” , B( ^! u5 Y5 X8 {: F% s
“那你——”
) |1 E5 f4 x- a8 O5 ?5 B“我自愿的。”秦烁呲牙咧嘴说道,“能不能先让我坐下,我腰疼得要命。” Z% |7 Y8 |$ X& E' N. M; B2 l
“我这里只有一张床啊。” $ _* s& m& H* G; S9 L0 Y/ z1 t
“我靠墙根那里坐着就成。” " V. r# _# E: @1 O+ J
“等下,给你拿枕头垫。”
( `% b3 p/ |, Q+ l9 X9 c秦烁坐得已经够轻够小心,仍是一阵痛楚,忍过去后身体就整个放松瘫软下来,掏出烟点上,吞吐着烟雾,恢复了一贯的悠闲散漫。
6 ^/ z4 g# B+ M: w8 | k/ {" s“喂,到底怎么回事?”小猫跪坐在他对面,用手扇开遮掩起秦烁脸面的烟袅。
" [7 l! Q2 B3 Y @“真不是普通的疼,明明做得很慢很温和了,还变成这样。”秦烁夹着烟自顾嘟囔着。 6 ?8 Z V+ @6 T6 T! @, X2 f. K, G
“秦烁!!”
2 K7 S5 n% `9 [/ _“他被人下了药。”秦烁漫不经心道。 * y4 m/ S( t1 k
“那你上他也能解决啊。” % K0 G. Y; N6 q
“开玩笑,疼得人死去活来的,这种罪哪能让他受了。”秦烁狠狠用中指弹中小猫的脑门。
4 |& a" l3 U, B6 I( }. R: P“妈的,混蛋秦烁,你就舍不得你老大疼,也不想想你操过多少人!”小猫捂着脑袋大叫。 % f$ z! D' p" c/ R" A
“恩,是啊是啊,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明显的敷衍态度。 4 h- R# M' R4 c# P0 Y$ O7 M
“难不成你一直说对你老大没欲望,是因为怕他疼?”小猫眯眼盯着秦烁,“都心甘情愿被他上了,你还不承认你心里喜欢他?”
$ E) c, i3 F g# I. ]- Q3 s! Y" x& u“跟喜欢不喜欢没关系——”秦烁低头点第二根烟,“我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不需要任何理由。”
8 g& y( z( M+ x) b“也不要任何回报对吧?”小猫讥诮道,“因为在你眼里他完美无缺,所以你只敢跟在他身后,这样你就满足了?” ! q0 l6 R' r6 X" F( `6 ^4 ~
秦烁抬头笑笑:“满足了。” 4 k5 m$ ~3 r! c. I5 U( ^' i' y
挥拳打空的无力:“你无药可救。”小猫转身去厨房,他很清楚作爱后那种空虚,最可能从胃表达出来。 1 U" D' U* D+ C, u @+ N
秦烁静静抽着烟,太阳已完全升起来,强光打在他脸上,他抬手遮眼,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1 N" @) M# W9 a( U% O被进入的感觉,很像是身处陌生诡异的洞穴里,不知从哪吹来的冷风直透心腑。 ( A5 e5 ]* w7 `0 o: I" _
渐渐变得没想象中那么糟,峰回路转,明朗开阔起来。童熙晔握着他的肩,落下很轻的吻,律动迂回着探入更深,忍耐到极限让他适应那股存在的力量。 7 x; n/ V0 Y( Y4 e! F( M
“小猫”,秦烁懒洋洋的伸伸胳膊,提高声音道,“做的时候,我有快感。”
6 T) q* B- \$ L' M( @& M0 U8 H. O7 \厨房里传来一阵乒乓作响摔碎东西的声音,伴随小猫的怒吼:“秦烁你丫给我闭嘴。” 2 a" ?( y2 R$ }: q3 u. ^
秦烁吐吐舌头,凝视指间半截烟忽明忽暗的火光,像极天上惨淡的星辰。
7 B: ~2 E4 }8 S) i( P% T6 o在老大手里宣泄后,有一阵头脑发白,意识不清,但还是有感觉,童熙晔替他穿好衣裤,横着抱起他,视野里模糊的星打转不停。
# Q# J' l# b% v, Y- s9 C车的后座,童熙晔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你这个白痴。”说这话时,童熙晔偏冷的手,淡淡抚过他的眉骨脸颊。 9 ?5 r4 H# l* C7 o v; w
上了我还骂我?秦烁很想这么说,但张不开口,只是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枕着童熙晔的腿,嗅到熟悉的味道,有人说童熙晔身上有冰川的气息,凛冽如刀锋让人无法接近,秦烁却不以为然。
& {2 W# |: u) Z& W( ^冰融了,不就是水吗?淡淡的清凉,寂寞。
5 M4 J' e2 X. E+ c本以为在童熙晔腿上,能如同往常一样睡得酣美无边,却意外落入一个噩梦里,从未有过的惊恐,慌乱,还有怎么也逃脱不了的绝望。
; o K/ A4 `1 @7 i4 F2 h梦里头的内容睁眼时就忘了,从下向上,仰视的角度,看着童熙晔,脸微垂,头发落在额前,平日绷紧的五官卸下防备,真像个白净小娃一般可爱无害。 7 e) f7 f1 H. K. T [' Y
秦烁蹑手蹑脚下了车,想着一会老大醒过来,自己该用那副表情面对,不由手足无措七上八下,不如一走了之。 & G6 H7 S h! s9 n( ~- L( q6 g
平日童熙晔睡着也像狼一样警觉,针落在地上的声响也能立刻醒来,可此时他却仍沉睡着。不知是因为内容过于丰富的一夜而筋疲力尽,还是对秦烁在本能上都已不加防备。 2 T& f* ~* P" r% K$ w
即使童熙晔极尽温柔,欢爱过的身体也经不住十多公里的跋涉才截到出租车,到小猫家门口前几乎是瘫成烂泥了。 5 g* }( k8 p; Z" Q. ^) N
“秦烁,你那诡异的笑代表什么意思?”捧着碗的小猫问道。
$ J3 Q, l# t2 f/ F$ q% v% g“我在想事情总要往好处看”,秦烁狼吞虎咽左右开弓的扫荡桌上的菜,含糊不清说道,“我老大不近女色,还有人造谣说他性无能,这件事至少证明他不仅一点问题没有,还——很强。” 3 J% @! O# y5 ~# M! E5 x3 h9 C
。。。。。。。。。。。。。。。。。。。。。。。 7 Y' J4 t5 N. l; k- ]
从背毛倒立的小猫家出来,秦烁按了按仍酸痛的腰,自嘲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至少一礼拜甭想找乐子了。”突然想到,似乎不是一个礼拜,是一辈子,不由幽幽叹气。
- T) H& | ]- w8 k& ]! P3 V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童熙晔,秦烁漫无目的在街上乱转。意外的撞见一个人——童熙晔的新婚妻子,燕佳妮。 3 Y4 q* r0 A! e0 k3 _, n/ Q# H
她穿着简单,普普通通的长风衣,却依然显得光彩照人。 7 K4 d* U) b$ Y+ }$ E- W0 u. h! i8 `
“可以请你喝杯东西,聊两句吗?”她没有刻意的和善微笑,也没有倨傲敌意,只是淡淡得如同一个相识的老朋友。
0 ?: n9 l2 P& L: {! l9 b秦烁却心中苦笑一下:最怕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深浅不露于前的人,比这再糟糕一点,还是个女人,最糟糕的是,他刚跟这个女人的老公干过那档事。
' T$ D, I# R0 I) R/ \; I: _: E秦烁躬身笑道,“嫂子有什么事吩咐就是了。” ^; b# X Q0 H6 c; K
秦烁很不习惯这种高级地方的椅子,左右带着扶手把人禁锢其中,面前的红茶价格不菲,秦烁搅动着小勺,等待着对方发话。 ! A8 {' H% ]+ b1 K; B; u9 |4 c
“昨天,跟他做的人,是你吗?”燕佳妮很平静的问道。 $ k. A! s2 D& Y! X. N
“是。”说谎不是秦烁的作风。
3 `4 J6 W- F' z/ E燕佳妮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掩盖过去:“那我该跟你道歉,因为我的不当行为,造成这种意外发生。” * n$ ?! I1 Z% [" F7 Y) R
清脆的声响,把玩在手中的钢勺撞击杯子边缘,沉默半晌,秦烁抬头笑道:“嫂子,你有话不妨直说,想告诉我昨天我老大上我完全因为春药的关系?” 3 l( ^+ F3 q) Q t% B* I0 G: [+ x3 n
燕佳妮微微错愕,立刻道:“虽然有些伤人,但事实就是这样。” 6 A* F3 ^$ B5 s4 ^) f
秦烁冷笑道:“嫂子,你太看轻你丈夫了,他不可是那种会被春药控制大脑的笨蛋。如果你要道歉,该去找我老大,因为那该死的药的确折磨得他不轻。如果你不是他老婆,我早划开你的脸了。” * ] T" _& v3 u4 ]% p* O
“秦烁!”燕佳妮粉面生怒,“你别仗着童子宠你就肆无忌惮了!” * q) j! G& g# B9 S! P
秦烁叹了口气:“其实我老大因为什么原因上我都无所谓,只要他想上,我随时都张腿,你要是真喜欢我老大,就多花点心思在他身上,别费力气对付我这种小人物了。” e' T: S0 L( {- }! o& ]
燕佳妮盖在粉脂下的面色已是铁青,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 C/ w! O" V2 [/ J$ u& k
身后仍听得到秦烁调侃的音调:“难道以你的条件,也只能借助药物才能让男人碰你吗?”
/ A9 y/ s* U4 {' N9 E9 Y“秦烁!你——”燕佳妮愤然转身。 $ Z8 q+ S7 Y/ a! L/ H- L
“趴下!”秦烁突然跳起来,一把扑倒燕佳妮,子弹从他们头上嗖的掠过,将桌上那杯红茶打得粉碎。 - Z* \- R3 b# Y1 x5 x5 p# ]& H
6 J* D+ |0 O& C1 @' G; y; h5 ]
(9) 8 T5 R- u3 u; K, Y9 [% \
秦烁拉着燕佳妮藏身到长柜台里侧,他捕捉不到任何脚步声,却知道那名杀手一定已经进来,正在向他们逼近。 , J/ j- y# m. o9 e3 I5 L$ p* C3 i8 d
他手里握着西餐刀,闭眼秉住呼吸,地上果皮碎裂发出微不可闻的细声,秦烁霍然睁眼,反手一挥,刀子嗖得飞向声源处。
# M3 F2 U6 @5 R0 R枪响,子弹碰撞金属的清脆声,刀子噔得钉入柜台面上,发出颤抖的嗡声。
7 @0 p3 n! b, o' C( j“厉害!”秦烁倚在柜台下发出赞叹声,“第一枪你是故意打偏示警吧?” 4 {$ q0 {! ~& x& @, n4 |6 Y) b
“过奖。”蓦然响起的声音像五月天艳阳下吹过的煦风,清朗柔和,“我的目标是飞燕盟的大小姐,其余人只要不妄动就不会受伤了。”
, a5 }7 i9 j, ]秦烁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一眼,又矮身缩回来:“那个男人——” / o$ D$ b5 @" t/ b4 m" A$ ~+ g
“什么?”已感到死亡威胁的燕佳妮紧张起来。 * f" J! W* ^( K1 e! d! V y
“长得好漂亮。”秦烁颇为无奈的吐了口气,“真希望是拉他上床,而不是兵刃相对。”这话说得无遮无拦,丝毫不管听到的人做何感想。
: H A/ s# I$ E那杀手清脆笑出声来。
, G7 |2 A4 S( H5 p" v( @* c燕佳妮面色阴狠的翻开随身皮包,却被秦烁抓住包带将皮包利落扯过去,掏出包里的袖珍手枪,拿到手中晃晃,以口型道: [5 @% T$ Z; D3 E2 g
“你用这个对付他,就叫班,门,弄,斧。”
2 D! b" x# j: g( I0 u银色的枪泛着幽冷的光,握枪的手沉稳干燥,持枪的杀手气定神闲,杀手的致命伤之一就是急噪冒进。他可以默不做声跟随燕佳妮两天两夜寻找最恰当的下手机会,自然不会奈不住这一刻半会。 - R. x2 \' E! E6 {# Y
等到猎物被紧张和慌乱折磨到崩溃自己跳出来时,以静制动,稳中取胜,是最佳方案。
- W6 o5 i, v8 r- U" p7 V7 L1 v突然间两个碟子向他飞来,紧接着是枪响,敏捷躲到屋柱后,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无法忍受僵持了?比想象中还快得多。 + [# s; Q1 G; U7 V
咖啡屋里光线昏暗,他却有天生过人的目力,清楚看见身手矫健的男人从柜台里翻出,扑向中央那条长沙发隔断后面,燕佳妮在他的掩护下紧随其后。
& @6 c! P( j$ `他们是要往后门跑——立刻作出判断,枪指向沙发隔断对着后门出口的头上。从那里先探出的却不是人,而是黑洞洞的枪口,以及子弹出膛的火光。
, T! a6 a! t/ z8 j岌岌可危的闪避,几乎感到子弹擦热空气燎灼着脸颊,再举枪时那男人已冲向出口,背门空漏,但那并不是他的目标,任由离去。 . |, W$ C- d8 t$ p M8 \3 \
子弹飞射彻底封杀了出路,仍被留在沙发隔断里的燕佳妮连探头的机会都不再有。
" c" `5 {) ^8 m9 o3 T“抱歉。”绕过沙发,枪直指着倚坐在地的人,他诚挚道歉,他是杀手,但他真的厌恶杀戮。
0 K0 Z0 H; U, j- C* o“没关系,能死在个长相漂亮的男人手里不算糟糕。”漫不经心的声音扬起,地上的人抬头,那张并不俊俏的面孔,带着几分邪气慵懒,神采飞扬。 ; o; x0 V7 A" K
秦烁毫不避讳上下打量这个纤丽苍白的杀手,银色头发,水蓝猫眼:“你是帝空的暖言吗?” * o( U# Q' K8 W6 k* ]/ _# d
持枪的人微微错愕,旋即露出沁人心脾的笑容:“你是魔术师吗?”
0 l, @- X4 Z7 R5 j秦烁不以为然耸耸肩:“开始用枪的是我,会让人觉得用枪的始终是我,再加上灯光昏暗,披上我的外套就足够演出这场偷天换日的把戏了。”
2 [" ~+ u" _, _- Q2 O暖言歪头看着他:“你是用受伤的这只胳膊扔飞刀的?” " Y; `) l" N7 w
秦烁瞥了一眼自己肿得老高的手臂——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他无暇处理这点伤势。
3 e9 P0 q, a, J6 U* Z1 m" V暖言蹲下身,撕破自己的衣服做了临时绷带,包扎固定了一番,淡淡道:“再不去治疗就要报废掉了。”
# m1 d0 P8 j7 ^3 I“你不杀我?”秦烁并没有太大惊诧。 % q$ B' v3 f5 Y& a3 I
暖言已迈开离去的步伐,头也不回淡淡道:“你不是我的目标,我就没有杀你的道理。” ! p% z% C/ c- K, l. I
“怎么听起来——”秦烁调侃,“你任务失败了反而心情很不错。”
. y7 I: J$ j {' s; k/ G暖言顿了片刻,低垂的脸,掩盖在银发下,嘴角泄露出类似自嘲的涩然微笑。
* t& w, d# l$ e, Z W( {# I( x
2 m3 a" ]$ x8 J1 \7 Y" L, X ~第二十七次死里逃生,秦烁咧嘴笑笑,叼起烟用左手别扭的点火,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右臂确实需要治疗了。 8 Y8 m7 p2 x3 n6 s
他试图站起来,却失败跌坐回去,表情显出几分迷惑不解,肿成萝卜样的胳膊已经没知觉,喉咙干渴,浑身燥热却哆哆嗦嗦。 1 Q; [; |) i! t1 }* G$ c
高烧早不声不响节节攀升,秦烁迟钝没觉察,只因为他对自己的躯体早就麻木不仁。
: e" ?4 @; r$ I( H$ O+ u妈的,看东西都模糊,要死了?大概自己的狗屎运也就二十六次了……妈的,要对老大失约了,这副窝囊样子,好意思说是为他死的吗? 0 m- A' J7 b0 }8 P
就在胡思乱想中,秦烁听到脚步声,似乎有一帮人闯了进来,为首的走到他跟前。
- L2 [5 m) Q B" k: C9 J“大小姐,这个是您要找的人吧?”这声音,一个男人的,没什么奇特,却让秦烁莫名其妙的厌恶。
O) ]" j1 |* ?: u' h# M“是他没错,他伤重吗?”是燕佳妮。
4 I( x6 |" L; l; \! w“我看看。”
2 u2 W) K5 w' S+ A1 I秦烁霍然抬头,厉声道:“别动!”这一喝,他的视野渐渐清晰,那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跟他的声音一样相貌平凡,毫不起眼,被秦烁突兀的喊声惊得手停在半空。 . d1 V* h5 z3 f
“滚远点,别碍事。”焦躁的情绪抓住秦烁,这个男人伸来的手就像是抓住他的胃,粗暴揉捏,那种作呕的感觉翻江倒海。
3 g% {8 w z5 B: k; C9 N3 g“你什么意思?我可是——”那男人愤恨的凶恶闪在眼底。 ( A+ _! d" G- H5 a& l- A
“吕三,退到一边去。”燕佳妮发话,男人再不甘也得听命令。 8 X4 z1 @9 N( B. e
“秦烁,我回来帮你”,仍带着一贯的公主傲慢,语气却算温和,“因为想不到你会拼了命的救我。”
2 Z- u: ]3 v2 `, q秦烁左手用尽全力支撑身体站起来,冲她笑笑:“刚娶的女人就被别人做掉,我老大道上的声誉会严重受损。万一再搞出什么流言,害得以后没女人敢嫁他怎么办?”
$ C$ Y& m8 ^4 M8 _燕佳妮脸色铁青,咬牙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只为童熙晔——你想告诉我这个?” / j+ r4 G# X4 x3 A
秦烁走过燕佳妮身边,漫不经心道:“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欠我人情,我很诚实。”自小到大受过的欺凌侮辱,打造出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比任何更高的自尊,即使体力透支到极点,精神上也总会萌生出一种力量,决不在人前低头示弱。 # Q" H+ N7 u* H! ~' k
他就是靠这股坚韧,穿过燕佳妮的一干手下,看似轻松自在。只是与吕三盯着他的目光对上时,从体内打了个冷颤,几乎以为自己会支撑不住倒下去。 & w, j% x# [ l; o2 z: W' n
但他最终走了回去,像一缕幽魂没目的的飘晃,街上车辆来往,喇叭轰鸣刺激着耳骨膜,像是时空错乱,一切变得倏忽不定。
t# _3 N$ }$ c# P/ {“秦烁!终于找到你了!”突然有人大力拍他肩膀,差点让他当场趴下。 # v, m7 Y) J4 _* \5 M+ M& k1 I
火城?看到自家兄弟的脸,还真他妈——亲切……秦烁松懈下来,肌肉骨骼一点点开始崩塌。
: S' ^. ?1 H- J* S5 ?$ h1 K“你到底惹什么祸了?老大下令所有弟兄挖地三尺翻你出来。哎?不是真闹什么大事了吧?你居然也有低头认错的时候?说话啊!秦烁!” , C r9 ]' p1 v
眼看着秦烁的身体前后摇晃了几下,突然间向后仰倒,惊愕下伸手却没拉住。
' h" e. q: O2 c4 t& B+ a1 a秦烁没砸下地面,撞向他身后的人。童熙晔淡淡看着倚在他胸前的男人,那张写着残破的脸,揽着他的手臂慢慢收紧。
+ W+ \7 S' @7 v“老大?秦烁他——”火城下意识伸手去扶,秦烁却被童熙晔揽到一侧,打横抱起来。 7 H9 H( |) O& m' o/ v# X
“不要吵,替我开车去连默那里。”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可火城却感到,冰下掩埋了炸药,一触即发。 2 S5 ~' O# A- K/ _0 W& n' A- }
。。。。。。。。。。。。。。。。。。。。。。。。。。
9 e+ M/ r% O+ F! z“混蛋……秦烁……”燕佳妮低声咒骂着,秦烁不领情的离去,让她联想起童熙晔在新婚之夜,一言不发的冷冷推开她。 5 _7 l$ e; }* P; T& r9 q9 n" {4 ~
为什么?她一直那么专注的凝视,从来得不到回报?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会选择去念书去工作,而不是跟随父亲跨进血雨腥风的黑道。 , Y$ Z4 X; c. ^! c$ F1 _
“是他,真是他,不会错!”,一直低头不语的吕三突然叫道,却又垂下脑袋喃喃,“可是没道理啊,他不可能会跟在童熙晔身边。” # s' N6 g9 k" H7 I! U, m4 G/ e" \
“吕三,你说什么?你以前就认识秦烁?”燕佳妮狐疑问道。
* I, @1 Z7 N: q2 |- z. d" x: L C吕三却没有注意到主子在发问,仍沉浸在自言自语里:“但的确是,虽然变化很大,但那眼神和动作——”
2 w. B/ Q1 a% B( _4 ~7 ~' V0 c“吕三!大小姐在问你——” " r; p- K; d; t4 B3 b$ f9 v
燕佳妮抬手给了这开口的手下一巴掌,再没人出声,任凭吕三神经质的嘟嘟囔囔没完没了。 7 K) f* _" b% i
“慢着——他好象不认识我了”,吕三眼中闪起精光,“难道说他忘了那时候……对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他信心满怀的看向燕佳妮。
& Q U8 W0 Y% l a( P" t6 |等待已久的燕佳妮说道:“想必你有事要告诉我。” + e; ? ?& |; m8 O
吕三诡异阴险的笑道:“这件事,绝对会让大小姐您,称心如意。”
. E+ S& J5 Q0 ?0 q/ K, ~挥退其他手下,单独听完吕三的叙述,燕佳妮半晌才说道:“你说的,千真万确?”
* C9 ]& p" f; J% S“属下手上还有张决定性的王牌,绝对没有问题。”
0 K& v [5 L" b! v' d燕佳妮脸上显现出层层矛盾的复杂神色,最后缓缓说道:“先不要采取任何行动。他……毕竟救过我的命。”
. [0 J/ Z7 Z. m$ n如果真相是这样,未免太残忍了些。 3 h% u2 H7 _% e+ u$ J! U' ]: F
: v+ F y$ ]9 g( x1 C7 k
秦烁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周围彻底的黑暗,他躺着动弹不得,似乎有什么紧紧捆束住四肢。他听到风呼啸的嘶声,然后是一阵低阴的笑,伴随着野兽般粗重的喘息霍然逼近。 / v' V2 E" u8 R+ }1 r# e
他被压住,尖利的器物从腿间刺入体内。但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在侵犯他,只是被贯穿,并且被不住的揉搓摇晃,像是要将他的躯体研磨成粉末。 % q5 {/ q9 Z8 V, a
他又像个旁观者,意识和视野被抽离得很远,被几个男人压制残酷折磨的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他的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只让他自己受更重的伤。 1 ~8 j; ~% u g5 H
“童熙晔,你这个狗养的混蛋!我一定要宰了你,我早晚会宰了你!” / M$ n c$ c/ m- q! H5 Y1 \+ w
那个少年声嘶力竭的惨声,像一道闪电击中秦烁,恍惚间这话如同是出自他口中,是在他拼命的不甘的痛苦的喊叫。
/ {$ u; o. W1 |* s0 e- X! t可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居然会骂他老大?何况他很肯定在那里兽性逞凶的几个男人里绝对没有童熙晔。
9 E8 }% v" V$ E2 S5 E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一切扭曲起来,几乎扭断秦烁的脑袋,似乎大量巨石从天而降,砸在他头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像是神经末梢被点燃了。
! ?- h/ S, B8 u' P' l' B额上突然感到清凉,兵荒马乱的情绪才绝地逢生。他睁眼,天花板是淡蓝色——这是在连默的医疗室里?
& A- {! X2 Q$ K缓慢的呼吸,片刻间还分不清方才和现在哪个是真实世界。那只是个梦,梦里他被人凶狠的侵犯?
4 y3 X y( p& t( E( K4 l秦烁松了口气,自嘲淡笑:这算是被上过的后遗症?可他居然会无意识说出对老大不敬的话,真是,真是大逆不道,论罪当斩了。
# f; j8 t4 p8 }/ U+ q手摸到额头,准确说是覆在额头上的凉毛巾,秦烁一怔,转过脸,果然看见童熙晔——他仍是将椅子侧放,椅背在右侧撑着曲起的手臂,手掌打开支额,略歪着一张动人心魄的面孔冷冷看着秦烁,跟多年前在那家医院时一模一样。
8 X9 J. R' [9 f) Z2 h“醒了。”童熙晔淡淡道,“饿不饿?” $ Y$ X3 A3 i1 Z7 L7 B: `/ V6 R
秦烁有点不知所措,想不出说什么好。 0 w& [4 C0 z0 p; n$ v6 h8 k
童熙晔站起身,拎过一袋热腾腾的包子,:“你经常去的那家店里的。”
! r; o* ]% I; u9 W4 P. g“那些都是?”秦烁指着台上放的五六袋包子,笑道,“老大,你不是把我当饭桶吧?”
4 l0 F7 _, r& A# w: L童熙晔淡淡道:“之前买的不能吃,已经冷了。”
$ y! k( G2 ], e7 I秦烁只觉得嗓里一梗,不知是不是这口包子咬得太大,他隐约记得他无意间说过包子冷掉就难吃了,他也不由去想,童熙晔等着他醒来的时间有多漫长,长到让童熙晔不得不做些什么,来消除这种空泛等待的焦虑和不安。 9 ^1 |2 P" P: `0 F& a
“老大——”秦烁啃完两个包子,舔着指缝里的油,神色却是认真,“骆海下手很快,恐怕已经跟帝空狼狈为奸了。” # R! {+ M& h7 o8 _8 O! A3 K
“黑道十集团以帝空为首,以我们四合帮为末”,秦烁扳过拇指,歪头冲童熙晔狡黠一笑,“能列进十集团,也就靠老大你的袭天组维持航运,跟白面龙冲突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帝空也落井下石。”
. H$ o, u$ ]( T& P. y, D“飞燕盟贩卖春药抢了帝空生意”,童熙晔的面容总是波澜不惊,“跟飞燕盟联合的时候就想到帝空会插手了。” * ?. v" M3 P! F" ]: Q# B: e
“那老大你要怎么应对?”秦烁霍然紧张起来,“帝空的刺杀是出名的——”
& {0 v2 b) S5 _" X# J5 a: [童熙晔平静如湖的眼眸里深印着秦烁,他半晌不说话,眼眨也不眨一下,似乎是怕秦烁转眼间会消失不见,最后他淡淡道:
8 X; a3 z2 ]& _$ l) w+ u- j“你没有其他要说的?” - E2 F; E5 @$ U& g
秦烁抓抓头发,低头笑道:“老大,你什么时候再睡我一次?” 0 L9 C) U- Y# m% {& e Y/ B
童熙晔难得有怔住的时候。
& G$ d8 w" n s8 W8 t D秦烁抬头,挑高嘴角:“保证下次不乱跑了,你睁眼我肯定在躺你身边。”
: S% y9 B; F) Y; b; E2 y7 n% o" G童熙晔似乎是很无奈很头疼的轻叹口气,走过去坐在床沿上,伸手抱住秦烁。
( t, W3 q% @; l: J% U% ^. j! T秦烁回揽了童熙晔的身体——这个不会抱怨,不懂如何诉说担忧,凡事只想一力承担的男人。
5 I4 s( f: k l/ W2 z! u. A9 X1 e# V1 |3 S
5 H) U ~; V8 B/ n3 s+ X
5 b4 h+ N- h% b0 v4 Z
2 i% m' q7 U+ P. L! o# `: j
6 u( ?; U' W7 ~+ H- \3 I- ]& C# l1 f2 _
' S* _' L6 l8 e, \4 m
2 G$ [- b( Y1 [8 J% o# z7 U/ a3 B9 ]( m. E7 Q$ C
" C P& t8 C' i7 T" p W: e
* u8 S+ C; F$ `5 `: G: j1 u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