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該出手時就出手$ Z I. m; a% `- ?1 J4 F8 |
「跟老子玩擰,是不是?老子來雙人間洗澡,不帶女人難道帶個爺們兒?老子帶你,你幹不幹,老子整死你!」禿頂男人說著話,又來抓男生的領子。" _7 h: h1 C# g) s& Q9 M1 J1 Q
卻見男生身手麻利地,後退一步,躲開禿頂男人的肥手。神色冷靜地看著禿頂男人,眼神中毫無懼色,「這五十快錢你愛不要,不要拉到!如果要找人評理,隨便!還有你嘴裡再不乾淨,別怪我不跟你客氣!」 R8 x3 v6 ~$ K1 J$ H* R4 m
男生這回看明白了,這個人是故意找事,不是幾十快錢能夠打發的。但五百快錢對自己來說實在太多了。
/ i' X3 O' n# J「找人評理,老子沒這個時間,你小子不快點拿五百快錢出來,今天就別想豎著出去!老子沒向你要五千,就已經夠便宜你了,就你這胎毛沒掉的B樣,還想把老子怎麼著?!」看著眼前的刺頭男生,禿頭更加肆無忌憚。
6 g6 _7 p1 e9 g6 B: G男生見對方髒話連篇,面目可憎的樣子,終於失去了耐心,頓時握緊了右手,一個兜手,一記勾拳砸在禿頂男人的下巴上,「你TM把嘴巴放乾淨一點!」) h' T& G4 r, N: S
禿頂男人未料到眼前看起來弱不經風的男生會突然出手,而且拳頭相當狠,力道也很大!一拳過後,禿頂男人腳下不穩,肥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頓時打了趔趄,撞在了牆壁上。
2 U4 W; D6 R; h$ t6 |8 z( l再轉過臉來的時候,下巴上多了一記紅紫,血從嘴角流了出來。禿頂男人捂著肥碩的下巴,用難以置信地眼神看著男生,神情有些發怵,聲音雖大,卻抖抖索索地,「你TM打人!」
% R; \# \8 x4 W! L澡堂老闆見打了起來,趕緊上前將憤怒的男生拉住,「你們別打架,我這裡還要做生意。」
4 ]3 C8 d! Q! |禿頂男人正要往前衝,燒火的老闆娘跑了過來,將中年男人拉住,「這位老闆消消火,和氣生財!我看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讓他隨便賠點錢就算了吧!」
# r' A4 l+ f) E, X+ J「TMD敢打老子!」禿頂男人雖然吼得聲音挺大,卻不敢使勁往前衝。
; t/ J: p3 t) j* w男生一看這情景,心想,老子打的就是你!別以為老子好說話就好欺負!
% s5 J* k( I2 z0 p- s; [男生雙手插在褲兜裡,眼神冷冷地看著禿頂男人,打架對老子來說那就是家常便飯!只不過上大學的這幾年改打球了,但想把老子當軟柿子,門都沒有!
1 f8 G, J& Z4 h$ }「是啊!我看這孩子也是個窮學生,隨便給點錢就算了,要是真鬧出事來就麻煩了。」老闆也幫忙勸解道。
8 e) A; n* X) M3 b男生心想,我還真是個窮學生,除了腦子裡那點文化理論,還真啥都沒有!就因為是個窮學生,所以連女朋友都留不住!正因為是個窮學生,所以才會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負!插在褲兜裡的手,不由地又握了起來。* T+ z% @0 C b" G. h5 g6 Q0 G& ]
「隨便給點錢?你沒見他小子看老子的女人不說,還打人!」禿頂男人叫囂著。
& G/ V$ j! S$ n$ d眼見陷入了僵局,旁邊浴室的門打開了,一個年輕的女孩走了出來,穿著粉紅色的毛呢大衣,圍著毛茸茸的白色圍巾,二十一二歲的樣子,一張秀氣的瓜子臉,被水蒸氣熏染,透著誘人的粉紅,披肩的直髮濕漉漉地搭在肩頭,完全就是新出浴的美人!形象氣質和禿頂男人完全不搭襯!
6 }# C5 N2 d* h4 U [- y. D9 ?8 P男生愕然,眼前這位美女真是這個禿頂的老婆嗎?還起來比自己還小!而那個腆著大肚子面目可憎的禿頂男人,幾乎能給女孩當家長!8 \8 v5 _1 v0 e. X+ f: h, k
女孩從男生的面前走過,臉上的紅暈更加深了幾分,跟熟透的蘋果似的!女孩徑直走到禿頂男人的跟前,拉過男人的胳膊,低眉順眼道,「大哥,算了吧,我們走吧!」
, k+ v0 Y% U& ~& p- a大哥?!男生又是一愣!這算什麼兩口子,這女孩叫中年男人大哥! r/ B( T5 N3 i, l( o! ~9 O: C
而澡堂的老闆和老闆娘卻很坦然的樣子,似乎早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這個村子裡,多的是髮廊,而眼前這個貌似清純的女孩,說不定就是洗髮妹咧!
! u! x' Y, \; T6 i+ r8 l9 \禿頂男人見戲演不下去了,而且明顯感覺眼前的小子不好招惹,索性就破下膽,罵罵咧咧道,「今天便宜你了,下次別讓老子再碰到你!」6 U! x5 K$ {4 ?1 m4 @
聽到男生插在褲兜中的拳頭響了一下,禿頂男人頓時一個哆嗦,不敢再多廢話,被女孩拉著走了出去!
& `5 k' I* Z. x3 E9 U見禿頂男人和女孩都走了,澡堂老闆舒了口氣道,「小伙子,算你今天走運,那女人沒計較,不要我這澡堂也跟著遭殃了。」
9 j& ~" x. \% u$ P: d3 m男生回過神來,事情雖然擺平了,但想到和禿頭男生一同離開的美女,心裡就感覺不舒服!# z# \( H% ]8 {2 C# S4 }+ s, {
看到男生發呆的樣子,老闆娘呵呵地笑,「這村子裡的那樣的女人多得去了,對面就有一個洗頭房。既然人已經走了,你還是趕緊進去洗吧!呆會兒有人來,房間可是留不住!」
% K: ^* n: d9 d3 C1 m8 d透著玻璃門看過去,對面果然是一個貼著洗頭按摩,拉著簾子燈光曖mei的髮廊!難道那個女孩真如老闆娘所說?不過看起來還真不像!4 a' |; K/ a7 I# F, z k
人不可貌相,這社會上什麼人都有,想那麼多有個鳥用?, @: x e/ @: I7 ?5 b d7 \
眼見天已經黑了下來,男生點頭,從褲兜裡摸出僅剩的五元錢,隨手遞給老闆娘。
& n8 u9 e/ L) a, V7 u老闆娘一愣,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小伙子,這個是雙人間,洗的話得十塊錢!五塊錢只能洗單人間,要不你再等等?」" f7 {0 A x2 d5 a' Q! d2 `8 l2 Y
被人訛詐就已經夠倒霉了,還要繼續等下去?!還有完沒完了?而且一想到是那一對男女用過的浴室,心裡更加覺得彆扭!
9 g/ I$ c: Y8 R/ A: T男生二話不說,將錢握成一團塞進口袋,拎起旁邊長凳上的衣物和籃子,邁開步子往外走。
( |; t1 b, M" N/ N走到門口,剛要伸手拉開棉布簾子,卻見簾子在外邊被人拉開,另外一個男人走了進來。1 _9 c1 j% Z! r4 f( A
這個男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從男生面前走過的時候,兩人身高差不多,但體形明顯比男生健壯!
( |" W4 R" Q. a! b0 J, {& ]外邊零下十幾度,卻只穿著羊毛衫和風衣,如果不是特別受凍,就是不經常在外邊走動!而且這個男人的名貴的衣著和氣度和這個村落大是不符!3 ]( {; h5 a3 u7 }7 o" u L9 }
男人彈著頭髮上的雪,一邊往裡走,一邊詢問,「老闆,還有房間嗎?能不能洗?」* J9 }, _6 M4 Q) v/ m1 g
浴室老闆見有顧客進來,緊忙笑臉相迎,「正好有一個,不過是個雙人間。」說著話,指著即將拉門出去的男生道,「這個小伙子已經等了一大場,要不你們湊和著洗?」 a J7 }2 Y9 m+ K+ N# {$ r
男人扭頭,看了看一旁的滿臉不耐煩的男生,呵呵一笑,「成啊!一個人用兩個淋浴還真浪費!兄弟,你洗不洗?」5 Z4 A3 N) p+ M& m
男生從門口收住腳,透過玻璃,看了看暮色四合的天色,心想,老子等了老半天沒洗上,還搭進去五十塊錢,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憑什麼不洗!
" K2 a1 _2 j* }! P7 c( o. L男生思索著,從門口退回來,將口袋中揉成一團的五塊錢遞過去,「洗!」咬牙切齒地!
6 ~8 L7 z r9 N老闆眉開眼笑,「這回兩位都不用等了,你們去洗吧!」
f' i% l4 C% W, p, w! L' ^8 z* X男人來到打開的浴室門前,往裡邊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能不能用水沖洗一下?」又看了看地板上四隻橫七豎八的拖鞋,「拖鞋能不能換雙乾淨的?」( B8 s4 D1 ~6 P: k( Y, O4 G0 W
老闆嘿嘿地笑,「咱這浴室每天都要清理和消毒,週末人多,難免亂一點,打開開關洗一會兒不就乾淨了,拖鞋沒多餘的了,實在不好意思!」) N u3 R( `, U7 \+ `. `- g
這個老闆還真會省事!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洗,每天清理一次,還算乾淨嗎?
9 n/ ?3 S+ d3 A1 j8 J, c男人搖了搖頭,「那算了吧!」然後,進了浴室,將手裡提著的裝得滿滿噹噹的澡籃放在一旁的破舊的木櫃上!- f/ U# M3 \. f( D
男生隨後進入,隨手關了浴室的門,雖然是兩人間,但也不過三四平方大小,兩個人洗也夠擠的,但出門在外沒啥可挑剔的,湊合吧!% {# T2 Q' P! U" c' X. d
除了兩個淋浴頭,一個散發著霉味的木櫃,再無他物!- ^2 P: U' ^$ W
男人打量著狹小的浴室,看來衣服只能掛在門後的衣帽鉤上了。估計洗完澡,衣服只能直接拿出乾洗了!既然來了,就這麼著吧! `. N; {) v) r3 `% l& K
男生將空蕩蕩的澡籃放下後,就開始脫外邊的羽絨服!面的浴室簡陋不看的環境,倒是很坦然!畢竟以後還要住在這個村子,總不能不洗澡吧!: d) r) ?: e: |) I, q9 G( ]
現在各大院校都已經放假,學生們差不多都已經回家過年去了!而且學校已經封校,無奈之下男生只好在學校附近的村莊租房子住!否則他才不會放著交了住宿費有暖氣的宿舍不住,出來花錢租房子住。
% t$ {- }: q h; j在學校住的四人間,三個兄弟因為談戀愛,早就搬出去住了,所以平時宿舍也就自己一個人!跟單人間沒啥區別!而且在學校洗澡才一塊錢,而在外邊卻要五塊!
+ E$ L1 A! @. |. v' P7 I& x8 }如今封校,就沒得選擇了!過年後,大四下半學期大部分專業都將停課,讓學生出去實習找工作,只需要在六月份做好畢業論文,回校答辯!
8 F* q! q2 Z d1 u: V: W3 E' _; A答辯通過後,拍完畢業照,領了畢業證學位證,辦理好離校手續後,便是各自打理物品,天南海北,各奔東西!既然下半年以找工作為主,住在學校反而不方便,作息時間受限制,索性趕在過年前搬出來!為了省錢,男生就選擇了外環路上的這個都市村莊!, G2 B& F+ z1 | ]" `- s
自己圖便宜租的單間,連暖氣都沒有,如果在租的房子裡洗澡,肯定得凍死!但以後離開學校,總得適應這樣的生活,而且自己本身就是從農村走出來的,雖然在大城市上了幾年學,但還是挺能吃苦,挺能將就的。雖然外表看不出農村的氣息了,但骨子裡的那股韌勁卻不是那些大城市的學生能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