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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平淡生活》 BY sspan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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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0 23:32: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4-24 16:0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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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 o" J  q3 w: `. R  I  y平淡生活9 h0 x2 J  J- W
.1.
! z8 d3 l# h4 q# c+ ^赵越再见到刘以琛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多以后的事情了。
9 d$ F; B  @& B$ O: \一点都不像他从前所想象的那样,从容不迫、潇洒不羁地和他打招呼,然后互相问声好等等。$ K( e3 Q5 e9 \/ X/ ^+ y- `
他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进了那间小会议室,西装外套脱在了办公室,只穿了件白衬衫,像平常一样没有打领带,袖子被高高的挽起来,甚至还解开了上面的两个纽扣,说了句:“对不起,我来晚了。”就坐了下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往下讲,然后就看到了那个他,尽管他当时处在会议室的暗角处。& g% S" Y/ i- W1 S* r
听到有人进来,像是寒星一样的眼睛在镜片下飞快地抬了起来扫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低下去头,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继续打他的东西。赵越在心里数了三秒,果然看到他又抬起眼帘来看他,赵越正等他呢,抓个正着,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流了一秒然后就各自分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1 H5 y4 j0 m- x4 v) y9 u
会议继续进行,这次的合并案才刚开始,要做的事多着呢!
1 F8 a4 v- d% q( S, D可以看出刘以琛是陈东一的助理。时不时见他小声地向陈东一询问着什么,然后一面翻开旁边的文件夹,书籍等,在电脑上记录着。
5 @" A4 v% W- O( F赵越很快也参与到他们中间,一时间讨论的声音、电话声、电脑打字声充斥着整个会议室。8 g( i: Z2 z5 F1 F9 q
时间进行得飞快,等大家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从早上 10多开始,已经连续工作了5个多小时了。反正这边工作是不会那么快完成的了,正在商量说要去那里吃饭,就听见那边刘以琛对陈东一说要回学校呢!连忙过来问怎么了,陈东一就说以琛下午还有课,要回学校。
- i& Y  ]8 G; l2 Z: O3 M赵越就问不回去不可以吗?1 G. M( j( u2 |' t! y5 U' p
刘以琛说:“那个,老师他认得我,不回去他会骂人的。”说罢轻轻咂了一下嘴,仿佛有些无奈,就这么个下意识的动作,赵越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9 k9 b* ^/ U4 U1 d- `6 L1 g陈东一见赵越不做声,便笑着一拍脑袋说:“看,我还没给你们介绍吧,这是赵越,光大的老总,这是刘以琛,我的徒弟。赵越你可别欺负人家啊,这可是我的开门大弟子,今后我的门派发光发亮就靠他了。”
/ q# G+ y* B$ J1 W听得出陈东一的确是很宝贝他这个小徒弟。" o1 I9 ?7 D  G1 C% m4 o2 i
“好了好了,我那敢,第一个冲出来劈死我的人就你了。”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去和刘以琛握了一下,又说:“既然一定得回去,我叫人送你吧。”
/ t8 l0 L8 \4 M7 u" @: r% e刘以琛也没拒绝,坐了车绝尘而去。呀,真有那么赶时间吗?
# s: ^& G8 X. u5 d) h+ p( o然后赵越就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今天会这么得累,脸上一定是疲态尽出了,然后自己又为什么没穿得再整齐些,如果拿出平时一成的又帅又有型的样子,说不定就可以再次将刘以琛迷得神魂颠倒了。$ B8 O$ M" x, l1 ~# H- H1 T$ |
今天他就这么坐在那,尽管是在阴暗处,他却仿佛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仔细一看却是刘以琛晶莹的脸孔。那张他思慕了二年的脸孔。他想,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其实是他自己罢了。, \% u0 ?9 M( Z: S4 s
一想到这样他就忍不住拿拳头敲自己的脑袋,悔啊悔啊,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0 W6 y! N/ F2 J- ^2 R, @% I: W害得旁边的秘书黄军说:“老板,如果你的头真得那么疼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3 Y7 W- A* _% u“啊……”他懊恼地大喊:“头痛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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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8 r; f  Y3 n/ B7 V( @3 f以后的接触多了起来,知道他还在读二年级,念得正是从前提过的法律。一天问他为什么不去国外读呢?他淡淡地说:舍不得妈妈!, y( x, v6 @' E$ ]- \2 }
让赵越觉得困惑的是刘以琛一直待他像个新认识的朋友一样,即不亲热也不冷淡,恰到好处。好几次他们晚上加班到一两点,他说送他回去,刘以琛也不拒绝,有时是回学校,有时是回家,每次都客客气气地道谢,搞得赵越回家后总是郁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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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1 q% R5 W2 W$ x( ^3 T: ^) k3 C这日赵泉跑来找他,死活拉着他去看什么什么偶像歌手的演唱会,赵越对赵泉的磨功最没抵抗力了。两人便开车来到体育馆,哇,那个人山那个人海,连停车场也几乎没位子,要不是他们公司也正好有份赞助,要进去恐怕还很难!
+ P! B. X$ H; X& i5 i  W9 c4 O正在往前挤的时候,看见旁边一个熟悉的人影,定睛一看不是以琛是那个?连忙把他和另一个女孩从后台带进了体育馆。2 m6 f) V7 l9 ^; w% t
待得在前排贵宾席上坐下来,可能是休息的缘故,刘以琛没有戴平时用来装成熟的眼镜,露出了整张脸,汗津津的,赵越问他:“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演唱会?看不出你还喜欢这样的歌手!”0 {8 n' L0 K) ^- l3 w
“还不是笑笑,临时起意说要看来着。”以琛拿手帕给那个女孩子擦汗。现在还有人用手帕真有趣。又为赵越介绍:“我妹妹,温笑。这是赵越。”6 W8 v+ H# X$ t$ v4 l5 Z- A
温笑说:“明明是姐姐。啊,怎么会这么多人,真是太可怕了。”一面说一面四处张望,看到有明星时兴奋得什么似的。温笑是个脸圆圆眼圆圆的女孩子,人如其名,脸上总是带着笑的样子。
( L2 ~5 Y9 Y+ T; q1 v1 \8 M赵越嘴角翘起,带着类似嘲讽的笑意介绍赵泉说:“这是我亲妹,赵泉。”
" H6 n# S8 N+ D两个女孩子年龄相近,致趣相投,很快就混得很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相比这下赵越和刘以琛却显得无话可说。. [6 ?9 G& r& A- E$ O/ B7 q5 P
演唱会开始了,赵越一向觉得这类演唱会不过是以热闹为主音乐为副的东西,不禁有些失神。总是觉得隔着两个女孩子的以琛也对演唱会不感冒,目光频频转过来看他,等他把头转过去看他时却看他很正经地看着前方。
- G4 V& }* A$ f演唱会结束后两个女孩子已经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了,一起喊着说累了饿了渴了,要去吃夜宵。切,从演唱会开始两个人就一直精神亢奋,又喊又唱又跳的,演唱会开这么久就闹这么久,不累才怪。
, u: J8 b+ H5 b+ y- X' d, G带着她们来到一家粤菜馆,这么晚也只有粤菜馆有夜宵吃。
1 e2 N& w! m0 ^* F“哎,以琛,听说你是在那个政法大学上学来着,我跟你打听个事!”赵泉一边咬着个鸡脚一边含含糊糊地说。“哎,这个鸡脚叫什么名来着,叫什么爪?”# G4 s* l% l2 G2 K; W; p: q6 H
赵越拿纸巾帮她擦去嘴角的汁水,说:“叫凤爪。吃东西时不要说话,喷得到处都是了。”* m. y+ L: w& _9 {7 R
“乱说,才没有。”赵泉愤愤不平的驳她哥,转过头对刘以琛说:“嗯,就那个,听说10月你们系会请一些人回来讲学,请得都是一些有名的律师,那个门票难弄吗?”7 T0 c7 J( e, [! l" }) [
“我想不难吧。”刘以琛说。
' C1 |! x5 G# I) ^“啊,那你可以帮我弄一张票吗?我超想去听耶。”又不好意思地对以琛解释道“我听说关键律师事务所的程达智也会去讲课,你到时就帮弄那场的票,好吧?”, }) p$ a+ r; y4 ?, D/ _; r, T
现在的女孩子都以讲港台腔为时髦。刘以琛思索了一下,说:“程达智那场是吧?应该没有问题。”9 t. @. K, m1 o" B3 d
“真的?真的?你答应了,不许赖掉喔!要不然不放过你。”赵泉十分高兴。
5 ~9 S' `1 t. ]3 g" ]“以琛答应你的事就一定做得到的。”温笑笑眯眯地说道。刘以琛回她一笑。4 F% }+ M6 z( T" I: r
等到送刘以琛和温笑回军博馆旁的大院,才发现原来温笑是和刘以琛同个大院里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难怪刘以琛会说温笑是他妹妹。这种发小的关系有时像亲人般地密切。) ~" |, X/ }. u. e- ^/ y, W8 ~' |

4 }8 k0 I% E3 Z7 ~: ~) s这日他们又在会议室奋战,一场大的合并工程不亚于打场战争,浩瀚的法律文件加上N多的资料,一堆人就像身处文件夹的海洋。
; E7 Z" `2 A: E* Z4 v3 l陈东一和赵越他们首先逃出去,说要 tea一tea 去了。以琛苦笑地看着一屋跑光光的人,继续埋头苦干。% G6 U! O1 h8 @, L1 p  P# Q
才过了一会,会议室的灯突然熄灭了,然后一帮女孩子捧着蛋糕唱着生日歌涌进来,正是这光大公司行政部的人,平时和他闹熟了,这会不知怎地知道他今天生日,为他庆生来了。以琛果真是又惊又喜,在祝福声中吹灭了18支蜡烛。
' S0 z4 z" ~; `% B# i大家热热闹闹地切了蛋糕,一块块分了,正在起哄说要去那里庆祝一下,递到赵越手上时,赵越似有些迷茫:“你今年才18岁啊?那两年前不是16岁?”1 d& M3 q% V5 `2 F/ S- J
刘以琛登时大怒,血往上涌,脱口而出:“两年前不是16岁,难道是26岁了不成?”赵越一愣,刘以琛不甘示弱地恶狠狠地瞪了回去,一时间火花四射,旁边的人见他们气氛不对,顿时静了下来,陈东一原本还在和小贞开着玩笑,这时连忙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 s* p0 g# d" Y  X6 O" f# b
刘以琛和赵越疆持着,然后赵越一脸很困惑的样子,不做声地转身出了会议室。众人顿时无了趣,各自吃了蛋糕就出去了。
& C) q5 ^; H5 g" n; C' n& G' m陈东一见刘以琛气得咬紧牙关浑身抑制不住地哆嗦,拿着笔的手也抖个不停。很不明白:“怎么了,不就一句话吗?”
4 N0 K/ R4 I5 \6 |* @, C4 l- i陈东一这几年来是看着刘以琛长大的,眼看着他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儿逐渐成为一个深沉内敛的人,他的自制力越来越好,轻易不露出情绪来,今天居然这么容易就让人破了法术金身了?
8 }9 Y! V: O- M( A8 c刘以琛拿手按住自己的眉间,每当他皱眉的时候他就这样按住它。他不想让别人看自己皱眉的样子。
  O: A' T) ]9 P& _, m8 s妈的,这个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想知道,就这样和自己过了两个月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什么也不留下,简直XXX过分。
8 ?5 @3 K/ H5 I' A3 m刘以琛闭了下眼睛,深吸一口,对自己说镇静、镇静,不要让那个人影响了自己。今天还是自己生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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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杭州新好阳光 于 2006-2-14 10:51 PM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2-10 23:33:59 | 显示全部楼层
平淡生活  [! ^0 [# f" C" o'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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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约了哥吃饭,刘以琛知道云秀姐今天回来了,所以在家会比较方便。$ A& @1 {2 R3 A3 V# X- S
周文涛的家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落,不大,胜在在胡同深处,安静,周围的院子同样也是些高干们的住宅,安全。如今在北京到那去找这样的房子啊?又是父亲在自己成年后送的礼物,所以虽然一直觉得有点小了却没想过要搬。
( Z- E" e4 F0 f+ Y, v刘以琛从后门进来时一眼就看到那辆停在花园处的平治越野车,黑色,线条刚硬,却不若平常见的那么庞大,这就好比一个刚阳大汉突然露出那温柔之色,就透出了一丝可爱来,整部车显得极其的帅气和漂亮。
) c. V9 e) m; q  m  x$ O- p; D那个少年不爱炫?刘以琛围着它转了几圈,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一边还用手这里摸摸那里拍拍,哇,拉风啊!几天不见,哥又买新车了。
" y( O% r! V' N; o. o$ I“哎。”听到一声呼唤,就见周文涛站在走廊处笑着看着他。刘以琛就站起来喊了声“哥。”
6 Y' \# b9 Q6 T4 A: Q# F  D+ G周文涛走过来说:“要出去兜兜风吗?”一面将钥匙扔给他。
8 b& v- R1 [' o, F; x刘以琛很欢喜地说:“让我来开吗?”
0 p0 M. K% {. Q0 a“不可以啊?”* E/ H  M8 O. q9 N* L
这边刘以琛早就急急地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位上了,待得周文涛坐好,他冲着他一笑,发动车子就开了出去。车子不大,在胡同里游刃有余,回到家时刘以琛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下了车又围着车仔细地研究起来。
& h+ _+ e  O, V+ J“喂,你们两个,是不是打算把我饿死啊?”陈云秀终于从窗户里伸出头来吼道。4 ~+ q+ e: }0 [
啊,狮子吼的美人也仍旧是个美人。兄弟俩人连滚带爬地进了饭厅。
  s$ M* p5 B4 _" f3 X3 E; o; r晚饭不是特别的丰盛却精致健康,这年头什么都讲健康。更何况还有个特别注意要保持身材的人在。6 Z  E' R- z" ^, I# p; V0 X/ T
饭后三个人一起坐在白色的布艺我是傻瓜上吃水果沙律。才吃了两个士多啤梨,陈云秀就扔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进去。过一会又跑了出来,手里是几大包衣物和一个小盒子。
% F% [6 g% t' N1 r( A, o& Y陈云秀是个服装设计师,自己又开了家时装公司,整年在欧洲各大秀场上转悠,为自己身边的人购买衣物就成为工作之余的兴趣之一。刘以琛和周文涛兄弟二人的衣物,大到外套面裤大衣,小到围巾帽子配件首饰等都由她一手包办。所以刘以琛从很久以前就没自己买过衣物了。北京街头流行什么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总是比别人先走了一步。其实陈云秀是深知刘以琛的喜好的,属于他的东西风格也大致接近。
. Q2 i6 h8 u) W5 g2 @! J4 L' t* {5 I在试过有东西尺寸颜色不对之后,陈云秀每次都逼着刘以琛现场试效果给她看。不厌其烦地一再提醒那件衣服应该配那条裤子和鞋子,还有一大堆饰物,可以如何如何搭配,什么天穿什么,什么场合穿什么等等。1 x4 r3 w) q, J( y
刘以琛只好一面应付她穿衣脱衣,一面半真半假地抱怨说:“东西这么多,等下没法拿回去了。
, B- v5 P; D3 s* b“没关系,有车啦!”陈云秀不为所动。
7 C3 ]; Y/ K2 o5 H# G4 Y刘以琛还想讲什么,觉得脖子一凉,陈云秀将一件金属饰物挂在他脖子上:“这条链子是用铂金做的,后面这块牌子上刻了你的英文名、血型和生日,前面这个刻了你的属像。这是我在香港订做的,然后拿到泰国找白龙王给开的光,它会保佑你平安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看着刘以琛轻轻一笑:“生日快乐。”  [' A. o6 [8 w# t2 [3 \, C
其实陈云秀看似摩登,其实骨子里却是极为含蓄,对于感情的表达竟是十分腼腆的。- K  H% U$ g0 R& l/ w$ A& Y# q
刘以琛开头还以为是件普通的饰物,听到后来才知道竟然是专门为他做的生日礼物,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感动。
, u' I1 F# U! j: q+ r5 a“好了好了,不就一件不值钱的东西吗?从前那么多比它贵多了的东西也不见你热泪盈眶的!”陈云秀不好意思起来。
4 _  K; D" A5 i& Y“那怎么同。”刘以琛咕哝着,啪地在陈云秀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云秀姐。”
4 ?9 Q! F* f* ^6 Z0 U1 f9 F立刻被他哥从后面像拎小猫似地拎开了:“喂,谢人也不用以身相许吧?”
7 t8 d7 }# l5 \' N( F刘以琛便咕哝他哥‘小器’,陈云秀在一旁笑翻。4 z( b5 x$ U6 }- u7 v' f. ?( A8 I
刘以琛见天色不早就要告辞回去。周文涛给了他一大包东西,打开看时却是刚才那部平治越野车的各类证件及车匙。
3 m$ I9 K+ J  i这回真的太贵重了,刘以琛连忙推辞。6 r/ o9 S& h  A
周文涛摸着他的头说:“本来想着你18岁,成年了,要给你套房子的。不过那个,好像由父亲来会给比较好。”若有所指地笑了一笑接着说:“你现在是东一的徒弟了,需要整天走来走去的,没车多不方便。怎么样,刚才试车爽不爽?”
0 _6 h; U+ c9 p; q刘以琛想想,笑了出来:“爽。”% A9 f- D% y6 D$ D" \' f" {2 Y) S

; v- P$ {; I, y4 f' B- M/ M一路心情极其愉快,回到家附近还特意兜了两个圈才回到楼下。大包小包地下了车,就听到有关车门的声音,转过身时首先看到那辆极熟悉的德国宝马,京字打头928结尾的车牌,再移上去就看到那个令他郁闷了一整天的人。
8 B# a( V+ I: f) k刘以琛哼了一声,转过身就走,赵越连忙追上来,过来帮他拿剩下的东西。
+ x  E1 o# u5 g& k! w8 ]赵越抱怨说:“你去那了,人家等了你一个晚上。”
! z( W) j* C" Z+ k. J- R& j2 ?# ?3 t刘以琛也不看他,粗声粗气地应道:“你管我。”
  e( ^0 V6 g3 B/ Z0 k( Z0 r进了家,赵越将东西放在了地上,便随意地打量起房子来。一进门就是客厅,地板是樱桃木的,客厅的左边可开放式厨房和洗手间,正对着有两个房间,右边除了一间房间外还有个可开放式的书房。书房前还有一架钢琴。藤制的屏风,使得各个空间之间又可以独立开去,还有那角落处的花盆和装饰物,散落在各处摆放的植物,一尘不染的地板,布艺的我是傻瓜,线条简单的藤制的电视柜,让人觉得这个家又温馨又雅致。
  b0 b( f, y" C: r, o* k刘以琛自顾自地换了家常的衣服,也不理会赵越,开始收拾那堆东西。
2 h) G: ^8 Y3 J# l赵越喊他:“喂,好歹过门都是客,给杯水我喝也是要的吧!”
* ^& o9 m3 A8 J2 N9 r- T" z2 m刘以琛瞪他,不做声地倒了杯水给他。, b, L# \  V; F
赵越喝了两口,又说:“我饿了。”
: v' r0 S, M; X, V5 _* g  l% d/ m刘以琛再瞪他。
7 L2 U* D1 h0 O4 a* k. V“我等了你一晚上了,还没吃东西呢!”
. }- v8 a/ M* e$ K刘以琛有些不情愿,又忍不住问:“你干嘛不吃?”
; u7 i+ B2 b8 x# r% c2 |“我不知道你具体住几楼,我怕我走开你就回来了。”5 @* ~+ v- m% P7 A; ~
是哟,自己每回回来都只是到楼下,赵越也问过,可是自己就是没告诉他。
$ G7 t/ s2 w) U- H4 p0 E2 D“那你怎么知道我不在?”
. I3 k( D( z8 Q& J- r, i: ^+ [( N5 [“笑笑说的。我在楼下碰到她,她急着出去,没来得及告诉我你住几楼。”
  {& S, Y- S  }6 s: L( I; g切,笑笑也是你叫的。
6 ~& W# e6 E+ A心里极其的不忿,却仍然走过去打开冰箱,翻了一回,懊恼地发现里面几乎什么也没有,问他:“只有面条,将就着吃,好不好?”( F8 |+ F, K0 M; }. z

* S2 U. n& z2 X: e% f. H汤用的是昨天煮白切鸡的高汤,将面条过水煮熟后放进碧绿色的海碗里,又灼了几条青菜摆在上面,再放上原先煎好的鸡蛋,最后打开一个坛子,夹出几块卤牛肉,仔细地去掉上面的辣椒仔,铺在面条上面,淋上高汤,最后拿了个小碟子装了醋,另一个小碟子摆上汤匙和筷子,搞定。拿上托盘,上台。5 r; o7 X; d! x  R
原本以为只有普通的清汤挂面了,却发现拿上来的面条色香味俱全,绿碗里装着白色的面条,上面铺着一个白黄镶嵌荷包煎蛋,旁边还有绿色的青菜、红色的卤肉,配合那阵阵的鸡汤,啊,令人食指大动啊!( k3 F* R3 K9 B2 ^$ Z
“以琛,你提供的是五星极的酒店服务。”
) Z  b/ {# d& B/ i! T: v刘以琛在书桌处摆弄陈东一送他的生日礼物:新NOTEBOOK。装新机最多东西搞了。听到赵越的赞扬直翻白眼。
  X6 x( B" B. H2 K- [五星级的酒店有我刘以琛给你提供服务吗?
2 F. c0 G4 G" b9 |' o5 l; h! I' _( I“呀,原来是鸡汤,还加了火腿去熬的!好喝!”赵越一吃一面赞道。. C2 p! f) }1 R6 G+ {3 x
哼,算你识货。
: [( l4 {2 D8 i- S' c- A“我说,你这牛肉是那里买的,真是好吃。你告诉我,我也去买。”
& W- U# N- D  o刘以琛终于闷闷地答他一句:“没得卖的。”8 O3 S$ @* G' J5 r2 K& E
“为什么?”赵越奇道。
: ~* \& S7 I) ]  K$ i“我秘制的。”
8 j) R: Y3 G- C4 V8 W. n“啊,为了你这卤肉我也要常来。”然后就看到刘以琛脸上极力忍着眼里却泄了出来的笑意。
' @( D' P9 H$ S$ C* R1 @& \赵越由衷地说:“以琛,你的厨艺见长了。”
+ u1 {9 n# ]1 t/ i8 {刘以琛原本有些欢喜的脸当即冷下来,不再理睬他。赵越也深悔自己踩到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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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再怎么逗刘以琛,刘以琛也不再理睬他,只是专心装他的机,赵越百无聊赖地看了下电视,对他说:“我累了,我要洗澡。”
/ o3 D1 ?! l) ]+ a5 n刘以琛又用狠狠地眼神瞪他了半天,见赵越笑嘻嘻地看着他,皮顽骨韧的样子,这才十分地不情愿问道:“那又怎么样?”! I, p* [) U1 N1 J3 M# t- E
“我没衣服换。”3 U9 S5 O9 d7 F4 `
“你可以回家洗。”
' @  X* w* R. V3 Y4 a& J) ]& V4 o“太晚了,又远。”
8 {- J3 d: l. O& @晚个屁啊,平常加班加到这个钟点又不见你说晚。远你还跑过来干嘛?你不是有车吗?
4 R( [5 F3 \3 k7 S' Y( P! G虽然心里一大堆回他的话,涌上嘴边却是软软的:“你先去洗吧,我去帮你买。”说罢就拿着锁匙下楼了。
# C9 J5 _3 }3 t4 t赵越不由地笑了出来,不情愿又肯为他仔细地做面条,不情愿又肯为他去买衣服,嘴里虽然凶,心总是太软。( U" L9 t) N  W% E-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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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0 23:37:15 | 显示全部楼层
平淡生活( ], ]& ^+ c1 f' d(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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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鸭的睡衣裤穿在某人身上出奇地合身。: a% e3 V) `# {- s) c# s* h
赵越身材不算高大,胜在四肢修长,淡褐色的皮肤显得很健康。脸上总是带着笑,最动人的地方就是好看的脸上那双漂亮的眼睛。如果说真有会放电的眼睛,那么这双应该是。黑幽幽的,闪亮闪亮的,看着你时让你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9 ]5 v9 l$ z3 D衣服是陈云秀失败的购入品之一,蓝色底迪斯尼的唐老鸭图案,正是以琛的至爱之一,买得时候觉得以琛穿应该会很可爱。可是对以琛来讲它太大了。现在,刘以琛开始感激没有将这件这么可爱的睡衣被送给大哥。6 g/ |7 E" X& q2 ^% ?9 P2 y/ b4 H
赵越刚洗完的脸红粉菲菲,整个人有种流光溢彩的感觉,而上衣领处露出的带着水气的肌肤更让人不禁开始幻想衣服下的胴体如何的激情、曼妙。
( _4 g$ e' |! P& w2 U; ?可是春梦尚未开始,就被某人的恶劣行径打破得一干二净。
4 s+ D! P! Y, J; d5 @3 y$ L“你的房间呢?”一边问一边已经擅自打开房间察看并很快就找到了。% _; O0 Y& `& o- f: c' b8 q
刘以琛的房间一如他本人,十分简洁,蓝色的床单用具,收拾整齐的书桌和书柜。
9 S7 E4 x" I; s' A0 |- q“我睡了。”" h; t* R3 v. N7 i* _* P( R
刘以琛这才慌了:“喂,这边才是客房。”3 ]4 V3 J; Y1 P8 \: d
赵越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陌生人的房间我睡不惯。”! u: V$ U! W; X$ ~: k0 k6 ]
呵,陌生人的床睡不惯我的你就睡得惯了。待哭笑不得的人反应过来时赵越已经在他的床上与周公言谈甚欢了。
7 B# T  [  h- j6 ]- r3 E躺在客房的床上,久无人住闻起来有些霉味,平素又有些认床,刘以琛想想今日发生这么多的事,他以为自己会失眠,其实不然,这天晚上他仍然睡得十分香甜。
6 f( T: q0 G5 o% ~4 h& o; p第二日早上无课,刘以琛没有调闹钟,虽然在比较陌生的床上,好在是在自己家,醒时也已经10多近11点了。迷迷糊糊中,习惯地想看桌面的钟,这才醒觉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立时忆起了昨晚的事,呆呆地躺了一会,‘哧’地忍不住笑了出来,仿佛怕给人看到似的,刘以琛连忙拉被单遮住自己的脸。又躺了一会,刘以琛这才起了床,梳洗一番后去敲赵越的门,果然已经走了。
4 C, d( B) ?! ?. |刘以琛也不以为意,出门到农贸市场去买菜。农贸市场虽然很脏,空气中总是飘浮一股猪肉骚味,可是这里的东西胜在新鲜便宜。所有的美味的食物第一要素就是新鲜。
4 R) w* T* ^: G" c; @2 Q: K回到家后先将汤料拿去浸泡,然后将猪骨洗干净,飞水,再放入瓦罐里慢慢熬。平时他如果赶时间就会用高压锅先压它一压,然后再换瓦罐,猪骨的香味就会出来。汤么,讲究的是老火,非得有个耐心与心思才能做出一锅好汤来的。
2 R2 p3 ^  T  t6 H$ E( s+ Y! V又将其它的材料洗净收拾好这才去学校。& n# T) u9 J/ j  v; e
  w" T$ g. A0 T) m' F
傍晚到家里已经是6点半了,这算快了。幸好是自己开车,如果平时恐怕还闷在出租车龙里。
& @/ F9 }/ r! T从冰箱里拿出已经腌制好的牛扒,在平底锅中里入橄榄油,待烧热后将牛扒放进去,看着它表面慢慢呈现碣色后再给它转个身,正好听到门铃的声音。5 p9 F9 H1 H! ~0 R
门外的人不出所料正是赵越,手里提着公文包,看来是下了班直接就来了这里。赵越满脸的笑:“嗨!”
& C: m4 X5 H6 `$ }. K1 O8 h刘以琛也不理他,自顾自回去继续煎他的牛扒。
& A) I: k' Z6 Y  x, u8 X5 T* f反而是赵越看到他穿着围裙发出了惊奇的‘咦’一声。想要喊他,刘以琛却显得专心致志的样子,有些讪讪地跟到厨房来,刘以琛侧过头来看他一眼,不做声,赵越就对着他笑。! z" c0 l& P% Z: W- U. R! }
过了一会,听见刘以琛说:“过来吃饭吧!”. |# v5 b& A( t
好家伙,香草牛扒,看似平平无奇,吃起来牛肉味美鲜嫩,配合香草的味道更相得益彰。
$ p! @  _& E: h另有一碟蒜茸时菜。# v% D9 u7 R% U: T5 P! P
再来就是那老火汤,嗯,真正的汤味十足啊!) j' F( [1 ?' \; r: `
有意思,吃的地西餐,配的却是中式的老火汤。看来刘以琛不喜欢粘粘糊糊的西式汤的习惯还是没有改。
* D  G! ^2 v% [- ?& k# Z. {6 N赵越一向知道刘以琛西餐做得好,想不到他中餐也不赖。
9 @- N9 u* s" K( i赵越一边喝着第二碗一边问:“这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没吃过?”+ H0 Y, @  p; f0 i; y
“你一定喝过的,霸王花猪骨汤。清热去火。”
. S1 k9 A% }4 a# v9 A“没,我没喝过。”
7 r$ Q* S/ d7 r4 p" [6 I/ ~- O$ P“喔,那平常都喝什么汤?”刘以琛知道赵越挺喜欢上粤菜馆子的。
2 b' c* P& O# x( O% l0 J* ~6 W赵越扭捏着不肯说,刘以琛嘲笑说:“能喝什么汤,不外是什么水鱼汤、乌鸡汤、蝎子汤的?”% `- ]2 I2 p; J  \! [
“可是那些店里只有这些呀!”
6 ~% n6 U9 \) W8 S) i7 o3 o" L  y“还跟你说喝完后壮腰补肾,力大无穷吧?”刘以琛似笑不笑:“怎么样,效果如何?”/ Q, H; ]- l+ t- b, W
赵越老实地说:“那我倒是不知道,我没机会试。”这个倒是真的。赵越可不是那种不干活的二世祖,工作忙不在话下,对这方面他一向洁身自好,对一夜情兴致缺缺,碰不上十分合心意的情愿自己DRY。
( `; }6 r/ _. B; f刘以琛本意是要取笑人,这回倒闹个大红脸,他只得扭过头去不再做声。
; t8 W& P! x+ @2 o$ \* F- h  c: b  d/ p& s2 R" k
以后的差不多两个月时间里,赵越差不多都住在刘以琛家里。刘以琛对他的来也不表示欢迎,走也无挽留,一切听之任之,顺其自然。期间刘以琛妈妈安倩仅有的一次回家赵越恰好没去,这就省却了许多麻烦。
; Y% V! A0 P$ [8 k! s5 \赵越想,刘以琛应该还是喜欢他的吧?要不然谁会对前度情人、一个不辞而别的情人这么好?有时想到要吃什么了,给他打个电话,晚上在餐桌上就会看到。无论多晚去,总是还会有汤水等着他。以琛本人不爱吃冰激淋,可是冰箱里也会摆上他爱吃的口味。生活上的用品也极细致周到,他的皮肤比较干燥,刘以琛专门为他买滋润型的淋浴露。洗得干干净净的衣物总是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 d! S/ a) Q% w% K- L可是他们从来不谈沦感情,正如他们不谈政治。刘以琛绝口不提巴黎两字,从来不讲那两个月,好像那个地方从不存在,那段时间也从不存在。赵越已经开始明白,对刘以琛来讲,他越是不提的东西就是他越在乎东西。
1 c. t. G" h, B8 o在其它时候,刘以琛与他还是很合得来的。比如说,他们同样喜欢看足球,都比较喜欢看英超和意甲,喜欢意大利队,恨法国队。周六日窝在我是傻瓜上看球已经是他们的固定节目之一了。对音乐的喜好上他们也有共通点,他们都喜欢摇滚音乐,还有那些比较冷门音乐,他们都能从中找到乐趣,达明一派是他们喜欢中文乐队之一。当然,刘以琛还是会听些很传统正经高雅的音乐的,比如肖邦啊、李斯特什么的。虽然母亲是出名的钢琴家,家里有架钢琴却从没听他弹过,问过他会不会,他却总是高深莫测地不肯回答。反正他个人在歌唱方面的天分就是……原来五音不全的人是这么可怕的!+ N6 m/ z# d5 i6 ~. Y3 ]
赵越还是很享受目前这种状态的。他从来没想过,没有性的朋友生活其实也可以很丰富、很充实的!' m' Y, i' `! S4 t2 |, j2 @! z
刘以琛也没表示过要改变什么,至少表面是这样!
2 U/ t& a. U. c% X& r+ ]1 D: H$ x) H$ }% R6 h: q: y6 L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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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0 23:49:27 | 显示全部楼层
平淡生活0 k/ @- a" ~" ?6 Y
.4.
0 M9 _& M6 g" P6 Q% t临界点终于还是被打破了。% Z* S$ B6 d' h8 K% y1 D' P- W4 w
刘以琛离开北京时是想要打个电话给赵越的,不过拿出电话后又放下了。他该凭什么身分跟他说这个呢?
; U+ w- r- ]. Q; t  J2 c" p+ O所以刘以琛跟着陈东一忙了一个下午,一直等到十二点才进酒店,冼了澡,再收拾了一会东西,准备明天资料,跃入床中时已经是一点多接近两点了。
* J1 @: p0 x8 k8 B4 j迷迷糊糊中被电话吵醒,刘以琛才:“喂。”了一声,对方就怒不可抑地吼道:“你他妈滚到那里去了?”
! ]/ w8 Q% r4 q' A+ }: ]& J5 R刘以琛直接卡掉电话。
0 X+ Q/ ?$ H7 N过一会电话再响,刘以琛听见它没有停止的意图这才按下确认键,放在耳边,没做声。那边听见这边没动静,犹豫着问道:“以琛,你在听吗?”
* Y" ]. X2 T5 W% B/ q/ F# t“嗯……”慵懒的语气。
* f% x8 D( q2 I5 C& {- t“你在那里?”8 L# w* x# E- g0 f* E% E
“天津。”4 ?8 j0 c3 ~% W0 _9 D
“出去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在这等了两个多小时!”
( X2 [1 w7 W( N4 d& l' f8 {刘以琛看了看电话,怒从心中起,冷冷地应道:“你是我的谁呀?”: s- U  A; ?6 J: K
赵越当场语塞,呆了半晌,渐渐地涌起一阵心酸,自己的确没什么立场和人家发脾气。“你去那边工作啊?那你早点休息吧!”不觉得心灰起来。1 w6 @0 p# Y% u0 ~) x
赵越一服软,刘以琛也退一步,他解释道:“我走得比较匆忙,本来想着今晚就回去,临时有变故才没回去,连换洗的东西都是在这边买的,又忙,就忘记了!”. O5 E3 T9 m* `9 b2 r3 x
赵越连忙说:“别累着了,早些休息啊!”他打了个哈欠,又吸了下鼻水:“我在这附近找个酒店好了,懒得回家了。”
& V* U( B) k; {+ W0 U“那个,赵越,你还在我们家门口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刘以琛告诉他:“我们家门口的那个信箱的锁是坏的,你拧开它。”然后听见那边一声欢呼:“啊,以琛我爱死你了。”然后是叮玲咣当开门的声音,又愤愤不平地抱怨:“早讲嘛,里面有备用钥匙,不用我在门口吃这么久西北风。”; V' y) X* Q2 i3 Y+ i
刘以琛则心情大好:“又没人让你等!”
4 w* T3 F6 y$ b1 t0 B2 V# \' P9 K刘以琛在天津呆了一个礼拜才回京,工作比想象中棘手,陈东一早就将东西交给他,自己回京遥控去了。' @* b% f* Y1 \3 z+ l0 K
刘以琛给赵越发了条简单的短信,告诉他自己回来了,然后就爬上床去呼呼大睡。
: C$ ]# }' Q( h, L4 C( L醒时六点多,时间刚好,他来到厨房开始做饭,东西在他回家前就先去买好了!  {# [9 y, }# a0 r- |" g$ `0 H
将豆腐拿出来,已经冰过的豆腐酿起来比较结实,肉陷是自己剁的猪肉加鱼肉外加一点马蹄,爽口清甜而不腻,又健康。啊,这种东西是岭南的植物,也就这一两年才有得卖。然后将酿好的豆腐放锅煎至四边金黄色,再加入调味料锔得入了味这才上碟,一边还摆上紫色的花做装饰。
0 r: A3 S' Z+ L" I( Z再来就是一碟八宝琵琶鸭,不同于外面的八宝鸭,它是用了八道调味料,其中还有刘以琛从别处偷师得来秘制的调料混合而成的,不肥不腻。
  G; p' f1 `- h再来就是一碟盐水菜心。
. Q( V! r) D4 h0 o( t. f6 [汤是粉葛煲猪骨,清热去骨火最佳。
/ g% @+ k! b  [( H8 o刘以琛会做这么好的粤菜是因为他妈妈安倩是广州人,这个温婉的女子平时很少做菜,一出手就是大师级的。刘以琛已经尽得母亲真传,有很多菜已经比母亲做得还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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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K" l, d0 H3 Z4 }七点多些,赵越意思意思地先按了门玲,然后自己开门进来,刘以琛刚将东西摆好。赵越和他打招呼:“嗨!回来了!”6 Y1 n2 _. G3 B" N$ |8 _6 `. g7 L
“嗯,来吃饭吧。”刘以琛还是一样地话不多,即不惊也不喜。$ P# o4 q5 k7 N5 @
还是刘以琛做的菜最对胃口。8 a0 I$ _) K! ?9 I: @  d, `
已经足足一个星期没吃刘以琛做的菜了,都说抓住一个男人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很明显,现在赵越的胃已经被刘以琛给养刁了。有时在外面吃到什么好吃的时,他心里都想,真应该带刘以琛吃这个菜,以后就可以让他做了!2 [# k- }1 P# w2 W
赵越真不明白刘以琛是怀着什么心情做菜的。有时看他做菜,那种眼神就像看到自己的情人似得,认真,深情,专注,含情脉脉,可是当他转过来时,那种眼光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看到的不过幻影。' L7 y3 L3 T) ?2 |& W: f. @
“以琛……”
% ?# D$ c1 k! E0 ]! x$ P' {“什么?”刘以琛咽下嘴里饭才应他。餐桌上的礼仪他是一板一眼地认真遵守着。$ f. f* [. `; J9 p8 r
“做我的情人吧!”, `4 J1 L8 b8 n% d) ?
刘以琛看了看他,然后低下头,垂着眼帘,盯着桌上的另一碗饭,说:“好!”7 R! a, H% O1 |; ?! t# E
赵越反而有些诧异,盯着刘以琛,感觉到他的视线,刘以琛抬起头,清楚地说:“我说,好!”. d$ p' }) k) s6 g
赵越顿时觉得喜悦像湖水荡起了涟漪,一圈一圈地,不断扩大,他觉得非得有些表示才可舒缓,所以他抓起刘以琛的手大力地在上面亲了一下。# v) r( r0 k0 b8 O3 U
“喂。”刘以琛抗议地抽了回来,上面有油腻腻的痕迹,可是赵越还嫌不够,又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刘以琛只得扯了张纸巾给他擦,赵越笑嘻嘻地低头吃了一口饭,又抬起头来看着他笑。0 {* D) b" l* I, h1 U5 r4 `0 j
看着他欢喜的样子,刘以琛似乎感染了他的喜悦,轻轻地笑了一下。; I! Z& i: q+ b& n- M
做情人,上次是两个月,这次能有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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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琛走在去饭堂路上被人拉住:“以琛,请我吃饭!”原来是赵泉。这个女孩最近很喜欢过来以琛大学里找他玩,而且每每出现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害得在饭堂里男生总是用仇恨的眼光看他:妈的,美女又被人抢走一个。
, N9 @: ]; U. u9 f" h% ]* L7 W2 t7 x! a赵泉性格直爽,和以琛倒也谈得来。以琛因为她是赵越的妹妹自然对她格外的好,知道她过来和他吃饭不过是借口,正牌的天子是他的学长,最近在辩论大赛上大出风头的林国信。所以总是带着赵泉去林国信爱去的二院的饭堂。林国信和他是有些交情的,而且男生们总有些共同的话题,这样要打成一片也就比较容易了。
; b: o9 p# ]8 Q) s7 P; T大家说到年龄,原来刘以琛只比起赵泉大了一个月,赵泉坚决不信,直到看了他的身份证这才相信。她不禁十分气愤,明明刘以琛已经上三年级了,为什么她才上一年级。刘以琛就告诉她,自己在小学时因故休学了一年多,后来干脆就直接去考高中了,所以比起很多人都早了两年上大学。$ P, N+ G3 S7 e7 h4 _/ a
一直以为赵泉是个粗心的人,没想到也有细致的时候,一日,她出奇不意地问:“以琛,你和我哥在一起是不是?”9 r. Z7 e% a4 t1 O5 e, J9 M. t
见以琛虽然惊讶却不作声,她便得意地说:“我猜的。”然后又说:“其实哥喜欢男人的事在家里是个公开的秘密,不过大家都不说罢了。爸妈总是觉得哥只是玩玩,将来还是要结婚什么的,我倒觉得无所谓啊,哥他喜欢就好了!反正凡事上面还有个大哥在顶着。”说罢对着以琛吐舌一笑。反倒是以琛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a" Y6 v7 b, q3 {8 v-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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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0 23:57:58 | 显示全部楼层
平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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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V$ @# V9 W3 N9 H陈东一的强项其实在经济案。当然有钱谁也愿意挣,所以,最近他也接了些民事案。比如现在,他接的就是一桩离婚的官司。其实也没什么难度的,一般人最难的问题关于财产的分割,双方都已经协议好了。唯一的问题就是关于孩子的抚养权的问题了。8 V9 p' n1 O$ y# t4 P! W
其实刘以琛对做什么案子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能从中学到东西。由于这桩案子比较简单和典型,所以陈东一基本上都交给他做。
& {9 C- t- l3 [9 S$ Y4 B0 M下午,刘以琛去见当事人,赵达,赵越的哥哥。
5 X# p! x5 Z. j赵越和他哥哥长得很像,身材也是均称,浓眉大眼。区别在于眼睛,赵越的眼睛是带电的桃花眼,赵达的没有那种神韵。他的目光炯炯,带着尖锐、苛刻、挑剔,刘以琛不知道他平常是不是可以掩盖他目光中这种暴戾之气,刘以琛是常常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 B* o. V, U- o: Y8 O赵达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开了窗,却四下无风,空气中飘浮着尼古丁的味道。刘以琛非常恨逼人吃二手烟的人,可是客户就是上帝,刘以琛再恼也不敢和一个郁闷得就快发狂的人提意见啊!6 V9 i- f9 G# H8 N8 @# E3 z" ~* \! h
“总之你去跟她说,我是一步不会退的,如果她不同意,咱们法庭上见!”赵达一手又按熄一根烟头,随即又点燃一根,刘以琛看着被点燃的烟头,希望又没了!( K3 Y; P/ ]" N& f7 I
“我会把赵先生的意思再和张女士转达的,不过张女士也一再重申她是不会放弃抚养权的。我会尽量为赵先生您争取的。”7 ~) f7 q: A4 ^0 x; W
晚上赵越问他怎么样,刘以琛当然只能说没什么进展。两个各持已见的人还有什么沟通可言,当然只能僵持。8 t5 s% ~) }: T/ O% o; n
“我哥他们当年很恩爱的。我一直以为他们可以白头到老呢。”所有离婚的人当年谁不是很恩爱呢?7 \% z1 M, l  f7 C1 b. E
当其时赵越正在吃苹果,看刘以琛凑过来,便将苹果伸到他面前,刘以琛看他,他摇了摇苹果,下巴一扬,‘嗯’地一声,刘以琛就咬了一口,然后就看到赵越笑得鬼鬼祟祟,刘以琛便抻手勾住他脖子,恶狠狠地说:“笑什么?”+ z0 z; h3 `5 Z' a& ?/ A
赵越笑眯眯地说:“没听说么?吃过了我的口水,这辈子都会听我的话!我开心啊!”4 ?/ C# t; B# K" Y2 J/ Y
刘以琛也笑得灿烂:“是么?一辈子听谁的?”边说边扑过去,然后听见撕扯声,一片漪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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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达是通过上大学念军校进的部队,又有父亲的关系,毕业后一直在很好的部门里任职,圆滑世故,会交际,又有才干,这几年官也长上去了,职务也是很有权势的那种,也算是人模人样。难免会有.逢场作戏的时候,只是这次搞出了大事来了,张帆无论如何都要离婚。赵达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
+ `  h2 A" ?: R! B0 q6 D4 {5 x刘以琛见过几次那个小姑娘,赵达的女儿,赵圆圆。10岁多小家伙,一点也不认生,一双灵动大眼睛,有几分像赵越的,只是由于独生女的缘故比较刁蛮娇纵。有时见到刘以琛会指挥着做这做那的,这时张帆就会愧疚地对他笑笑,有些忧郁地看着她的女儿。
5 S% v* Q' u; R% B2 f有天傍晚,刘以琛接到赵圆圆的电话,小姑娘语带鼻音地说:“刘哥哥,你可以来接我吗?”怎么可以拒绝一个哭泣的人的请求呢!小姑娘见到他,当即梨花带泪,就在街边拉着他呜呜地哭了许久,刘以琛为她带她来到冰激凌店,给她点了杯冰激凌,她抽抽噎噎地吃起来。吃到一半,问:“爸爸妈妈他们要离婚了吗?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吧?”小孩子的直觉真是利害,没人告诉她自己就发觉了。 / k) g& D: B1 k6 M, l. |; ?
刘以琛为她抹去眼泪:“怎么会呢?他们是你的父母,怎么会不要你,无论他们怎么样了,他们都仍然是你的父母,这点是不会变的。你也仍然是他们的乖女儿。”刘以琛更多的像是自说自话。& ~5 k! s5 l+ T1 |
小家伙不是很明白,却困惑又难过,大人的事永远不让人明白,她一面流着泪一面吃着冰激凌,咸咸的泪水混在其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2 p7 Z% z) n' y)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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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倩回家时,刘以琛正好在家休息,他醒时安倩刚做好白粥小菜等他吃早饭。母子俩又有一个多月没见了。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安倩这次在莫斯科的趣事。- {3 l# u- Q/ f# _: }
“你知道,俄罗斯的特产是20岁之前的女孩子,我总不能打包给你带个回来吧?”4 A- F6 s: k/ b# h$ h' ~
刘以琛便笑得打跌,唉,东欧的女子一过三十就身材变形发福,这点是刘以琛经常嘲笑的。他打电话时对他母亲说,晚上千万不可一个人上街,谨防那些俄罗斯男人因为爱慕她而将她捋走。6 b6 O% u7 o9 Z6 O' h
他一向觉得自己的母亲是最美丽的。
4 @, M  }. T7 n' K; V“妈妈,”刘以琛将妈妈是第一个念ma,第一声,第二个妈字却念成me,第三声,很特别。“我在十岁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3 T0 \+ @7 K- W# u* D
“你呀,那时整天带着笑笑在院子里调皮捣蛋,不爱和那帮孩子玩,和他们一天打上三场架,那个衣服啊裤子啊,脏得,就你们两个也可以弄得大院鸡飞狗走。”安倩一边说一边笑。
* {  l1 ?: X  |; D3 N7 M* e/ q3 K又想起当年的这个孩子,小小的却总是一脸的不服气,倔得要死,除了他爸爸,谁也不服。可是却在突然间一下子就由小孩子成了个成熟稳重的青年,直接忽略了那个伤春悲秋的少年时期。) j: d9 o" P) `8 M2 t$ \) Z
“那个,这些日子怎么没看见笑笑下来啊?她没在家?”
7 f" B) U' s0 F% A! @% S“我跟她说了你今天会做元宝猪手,她说会过来。”8 i0 ^/ L3 c$ u7 t1 F  P
“上次听你说她在拍戏来着?”安倩有些疑惑地问他。6 U' E3 \+ X: ~$ D- n% h2 k
刘以琛就笑了:“是啊!她这不是好玩嘛!有个什么剧组到她们学校选个女配角,居然让她给选上了。然后就去了呗。我去看过她,说挺好玩的。”, Y" b4 P. s: D, G4 L7 }$ p
刘以琛和温笑青梅竹马,安倩有时私下觉得这两个年轻人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现在的孩子么,却不太愿意让人干涉这些私事的了。; w: d1 C& g- u+ N' k
安倩伸手摸摸他的脸,最近脸上多了些肉,好像吃得好些了,只是神情却没比从前欢愉。刘以琛好像从很早以前就学会了不再释放自已的情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他父亲过世之后吧,自从他发现自己失去了顶梁柱而成为了人家的顶梁柱之后。现在儿子仍然很亲她,可是他却学会了自已照顾自己,学会了独立,不再是那个蹒跚学步要人牵手的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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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K6 H+ U" ]/ R刘以琛带着像架去见张帆。
8 R& b* c6 [6 i7 Q张帆微笑地向他道谢,为着他那天照顾了她女儿。那日来接赵圆圆时的惊惶失措已不复存在。5 ]0 Z: I9 g5 d1 `2 i8 V3 v. f  W+ W
两人再东拉西扯了一通,也说正经该办的事,张帆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既然说不拢刘以琛也只能撤退了。临出门时他将装像架的纸袋交给了张帆。3 Q& p# E3 R1 i5 i
“张女士,这个东西是赵先生让我转交给我的。看,我光顾着说其它事,这个差点就忘记了。”
7 \$ E) Z9 U- X. z. I等刘以琛离开后,张帆打开了纸袋,是一个像架,里面是他们一家三口在欧洲旅行时的照片,像架是在欧洲旅行时买的,本身有两个,是一对的,她和赵达一人一个分别放在各自的办公室,这个是赵达办公室的。她顿时仿如电击般地呆在那里。" H8 m0 w6 W2 C' b9 x/ z
两天后,赵达接到张帆电话:“赵达,有时间的话我们见个面吧!”3 M( p0 v. X2 r5 W/ `" t& D" C" L$ R

8 x9 k, X7 s4 l几天后,陈东一通知刘以琛,赵达的离婚案子先放一放。
+ ]8 B; R2 Y. P* Z8 Q0 O0 f刘以琛回到家时赵越在等他,一见面什么也没说先拉着吻他,开头十分温柔,渐渐地将两人的火都撩了起来,一路摸摸索索地从客厅杀到床上,正是干柴烈火,一点即着之时,遇到小小阻力:“喂,为什么这一段时间都是我在下面?”
5 k5 ~7 b' v" {刘以琛笑得很温柔:“让我一次又何妨?下次我让你就是了!”
2 @/ l( V& A/ ]9 |: P赵越看着这个占据了有利位置,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恨得牙痒痒,不过目前两人这种尴尬的局面,进得退不得,又见刘以琛笑得极甜,心中一软:“下次就算不还也无妨。”
# T' [# y& b6 J7 b" S% O4 P第二天,他躺在床上,非常后悔这个决定,虽说身为老总不去上班是没什么所谓,也不必向人报到,只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不去就让人有些郁闷。
6 n, m1 Z1 n- d! O1 v' @9 W; @* n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出来,顿时眼前都是烟雾。他幸福地眯了眯眼,因为刘以琛不爱烟味,他已经越吸越少,也吸越淡了。原来习惯也是可以改的,为着一个人也是可以退让许多步的。  x; V& t' A+ U& R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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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00:00:01 | 显示全部楼层
平淡生活/ [# F8 B# \1 M. ]! [
.6.3 n; P* b: q. A) P( `% G
.厦天到了,刘以琛收拾东西准备和赵越出门去游泳。9 n1 j- w. N' P1 a6 O
想想和赵越在一起已经半年了,自己也准备升四年级了。其实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太多,基本上限定在晚上。刘以琛有时嘲讽地想,这种感觉真像偷情的人!刘以琛除了上课还有事务所的事,赵越么,也是要上班的,周六日两人又都有应酬,白天确实很少能凑在一起。因为相处的时间少了,所以在一起时以琛会显得很温顺,赵越也尽量迁就,当发生争执时他们都会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十分绅士地拿出英国脾气来,不再争吵,其实问题仍在,却被故意忽略掉。7 T; N5 U! \# s7 G
今天难得有空,刘以琛就说要去游泳,赵越很爽快地说好。刘以琛十分欢喜,自去收拾东西,可是等出来是赵越却又说临时有急事要出去,说罢就跑了。刘以琛盯着被关上的大门,将手中的袋子狠狠地摔了上去,XXX,什么玩意!
  F) c$ S/ Z5 u( R  c其实啊,只要有心,又有什么推不掉的事。' X' M8 ~( u, A3 l7 h- Z0 c. M
9月,学校开学了,陈东一将更多的工作交给刘以琛,他是一点也没藏着掖着,总是尽量将自己的知识和经验传授给刘以琛。刘以琛有时为了查案例翻资料什么的总是忙到半夜,精神倦怠时他总是悄悄地拉开房间门,看着里面睡得正香的人,一站便是许久。8 L$ ^: O' P1 t! d) S3 V; Y) {#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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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7这日,是赵越的生日。% W  W9 K# z$ ~
刘以琛在前一天和他联系过,确认他晚上会过来吃饭,然后他就做好菜,买好蛋糕等他回来。九点多,还是没见人影,之前打电话过去一直说是不在服务区,再打已经关机了,打到公司也没人接。二点,凌晨二点,他关了灯上床睡觉。+ ?2 S. d: \' q" k7 h
安倩到家时习惯地看了一眼楼上,咦,家里还开着灯,她们家儿子还没睡呢。因为那边演出取消,她提前回来了,想给个惊喜给儿子。等到上了楼,家里已经关了灯,看来刘以琛刚睡。她悄悄地料理好行李就去洗澡。* X) `+ [' t2 q& E7 @( H
吹干了头发,觉得又热又渴,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正要关上,又从里面拿出几盘菜,打开,她们家的儿子做的菜,冷的也是好吃!然后她便有些愣住了,这几盘菜好像是没动过直接放进冰箱的样子。
- |* @( e. E6 e, [) {琵琶鸭,用了几种配料,慢火放进瓦罐里慢慢煨的,中间需不断为鸭子翻身以使其更加入味,少点功夫和心思也不行。刘以琛是轻易不做的,只有节假日和高兴时才做。
& e: c- r3 E$ T3 V莲蓬扣肉,每颗莲子外包了一块切得薄如蝉翼的五花肉,下面铺了梅菜,摆成莲蓬状。这道菜是最考功夫的了。/ u. J5 J- ?0 f% b% p, J& @+ b- L
还有就是芹菜牛肉,这个也是一道刘以琛极其拿手的家常菜。
6 g1 F: @$ {2 E3 v每一道菜都摆得完完整整,一点也看不出有动过的痕迹。
: o) C& F2 g2 A" }再打开瓦罐,果然有一罐萝卜骨头汤。
) @. u. M6 B( S1 c- i) w安倩疑惑着,将喝完的矿泉水瓶拿到垃圾桶处,那里有一个还绑着彩带的蛋糕盒。安倩想了一下,将彩带解开,里面的蛋糕也是完完整整的,还有一块写着生日快乐的牌子。7 ]% p8 s0 w" q+ g%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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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以琛直接去了事务所,今天他要跟着陈东一出庭。
* ~8 ?& J% |5 E8 G下午,接到赵越电话:“昨天你找过我?我把电话丢在人家酒吧里,又没电了,刚刚才拿回来。”8 T( x( X. {/ Y6 ?  ~5 f
刘以琛说:“没,没有啊!我没找过你。”
6 l; J0 A+ i  G/ h2 w/ @赵越说:“是嘛?那没事了。”# c/ J1 K% q  X3 Q- C; s) o0 i
放下电话时,陈东一觉得他的脸白得利害,手握成拳揣的紧紧的。. {1 |  q, i3 t' I4 ]# G
回到家,看到妈妈提前回来,刘以琛自然高兴。晚上他们吃的还是昨晚的剩菜。
( b+ Q6 Z" F+ ?安倩说:“看来咱们母子俩真是心有灵犀,以琛知道妈妈提前回来连菜都做好了。”, S  k( `9 v4 j4 Z/ N( b! h, f
刘以琛有些愧疚,也不反驳,心里暗自庆幸自己一大早就将垃圾拿了出去。
* u. a8 B  I, M$ g2 T3 V又过两天,刘以琛和赵越在赵越家见面。
& Z6 e4 x4 y, v+ P赵越的家在德胜门附近,是个高档的带花园的小区。那里有条两旁种满紫荆花的斜坡,开花的时候将车停在那,过了一个晚上,车身上都是花瓣,感觉十分风雅。但是这个家对赵越来讲也只是个睡觉的地方,所以装修方面以简洁为主,多少显得线条硬朗,缺乏人气。有时刘以琛去上课后晚上就会过来这里。他帮忙收拾了一下,然后再添上几盆植物,顿时就使这里显得有了生气,像个家的感觉。
( \9 s# X# a' T' V$ |* L他们窝在我是傻瓜上看球,四大联赛正打得如火如荼,精彩着呢!) I2 Q9 o) g2 |3 h3 i, ~8 `
“哎,前两天是我生日!”2 A! P% B5 a* Q) W. ~
刘以琛转过头来:“是吗?我不知道呢!虽然现在晚些,不过,还是祝你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吧!”笑容温暖,的确是发自内心的祝福。
2 f# |  v3 @5 [- w) |" m+ D4 b3 q赵越笑嘻嘻地说:“谢谢!但是,我要生日礼物。”
, S) I& d' J0 V8 p0 ~- S5 ]8 ~/ d( V刘以琛将头转过去看电视,目不转睛:“你没提早通知,没有!明年请早吧”- p& r$ z3 h9 @) Y9 g6 t. J' t6 T
赵越将他扳过来:“以琛……”刘以琛波澜不惊,笑脸依然:“怎么了?”赵越顿时无力:“没什么,你看球吧!”拿出包烟,跑到露台吞云吐雾去了。, H+ v: U4 D/ N1 |: u5 ?. J

: J1 R5 |  {* n% v. e3 k; L这一个星期刘以琛都很清闲。3 f: c+ p# w8 p% X) F: M! R
安倩又外出演出了。
" i' n( b0 H+ ?! X3 I. ^$ E1 X陈云秀叫他去看秀,唉呀呀,那个随意换衣服的后台和肉体横飞样子彻彻底底地把刘以琛吓了一跳。陈云秀直笑他单纯。可是等惊吓完后,他却又和那些模特们聊得兴高采烈,这才发现他除了会英语,还会法语。想起他曾经去法国住过一段日子,去的时候是个不解风情的少年,回来时已经是个被情所伤的人了。不过这一切也只是她的感觉而已,刘以琛并没有和她讲过些什么。0 W$ j( c: y- d- g" M) A7 {
赵越一直没找他,他有种预感,赵越和他都在等待。: a. z5 p) l( {: ~" @
他没有等太久,赵越约他晚上一起吃饭。刘以琛做了赵越很喜欢吃的‘清蒸石斑’、‘四宝豆腐’以及‘上汤小白菜’,汤是‘灵芝老鸡汤’。赵越过来后,两人话虽然不多,气氛还尚容恰。
, b/ X0 n/ H% s, V4 Q1 }5 {# W5 h石斑,鱼鲜味美,蒸的时间恰到好处,差一分太少,多一分太多。赵越却吃得满嘴不是滋味。刘以琛待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并没有半分不同。赵越心想,原来一直以来被迷得昏头转向的人其实只有他,无论他怎么做,刘以琛都不动声色,这个柔顺的像个娃娃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个他记忆中的刘以琛。
3 T: F4 J4 C8 ]9 R, J* p! _9 N, g3 U赵越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说:“以琛,我们分了吧!”' E, p8 m5 L' Y6 H  w
刘以琛一震,轻轻地咂了一下嘴,这个动作正是他无奈时的表情,他放下碗筷,抬起眼睛无言看着他。1 Y) o' [# U/ n4 o8 ]
过了一会,听见以琛问他:“为什么?”
6 J9 ]5 X4 B8 q& e6 s( ?; I" v赵赵说:“你觉得我们还有那种感觉吗?”
) J  I- u/ O* p9 I感觉,是的,在一起要的就是感觉!只是赵越想要和自己想要的恐怕不是同一种而已。% s5 t7 J! s' w2 f. u; Q. Z9 Y
赵越看着刘以琛,知道他对自己的话听得很清楚,可是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无辜地看着他,让他感到一阵恼火和失落,恐怕,他是永远找不回当初天使精灵般的以琛了!2 k( z6 W2 a8 B) ^" Z, V2 D
刘以琛就这样坐着不动,看着赵越离开饭桌,穿上鞋子,出门前还留下了这里的锁匙,听着他下了楼梯,叮叮当当地拿出车匙,哔地一声开了防盗,然后启动车子离开了,这一切的声音都像被无限放大似的,听在耳朵里清清楚楚。过了一会,刘以琛觉得再这样坐着也没意思,开始收拾碗筷,菜吃得不多,按平时的习惯是要留下第二天接着吃的。今天刘以琛突然烦了,拿了垃圾袋将全部东西通通倒了进去。收拾好这些,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连梦也没做一个。0 T5 w( e8 C+ R"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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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回到家,扔下锁匙坐了下来,在这无意识中,他注意到桌面放着一盆盆栽,很普通的绿萝,藤,长青类,绿绿葱葱,勃勃生机。他的家一向没有什么软性东西,不用说,这是刘以琛从前留在这的。再回头看看四周,不少装饰的东西是刘以琛加上去的。可是除了这些,刘以琛从不留下衣服、洗漱用品等一切贴身的东西,就算牙刷之类也是每次自己带来又自己带走,他开头一直不明白,有时还暗自生气。这两种看似矛盾的事情,其实是相当一致的,就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里作长期的逗留。4 x" a% @$ F$ G+ [1 w! o
他从来就是这么清醒的一个人。  M3 @+ {/ x' T3 m
赵越将头埋入掌中。他想,也许很快刘以琛很快就会把自己忘记的。
  v: j, R% H: T) [9 P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才分开不久,赵越竟是开始想念他了。
! i- g! c9 a8 v* w  I星期三,他知道他们公司刘以琛的事务所有公事往来,所以他一直守着不出去,结果看到的却是严冬,他有些失望,却以为刘以琛是免得尴尬才故意避开的。等到第二个星期还只见到严冬时他就觉得奇怪了,因为案子本身是刘以琛跟开的,临时换人不合情理,更何况刘以琛也不会矫情至此。
9 X# D- p4 C# M9 d  A# \0 A, r一问,严冬才说刘以琛病了。家里没人,陈东一那天刚好上门去看他,才发现他烧得昏过去了,然后送到医院,说再晚一点就不得了了,又说有肺炎,都住院一个星期了。# Q% z- v; q  U' Y" h
赵越真想杀了严冬,这人,怎么不早说。
5 _! q* X# A* i# n/ l  r2 a7 @严冬尤在那里不知死活,说:“唉呀呀,可真是危险啊,烧到40度,家里又没人,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要不是陈主任正好过去,还不烧坏了。呸呸呸,不会的。”9 `0 o3 I. u2 P3 T! ?' b) l* Y
赵越连忙问是住那进里了,严冬说就近送他家附近的水利部的总医院了。赵越不等他说完就出门去了。等他到了医院才知道刘以琛昨天就出院了。他又掉转车头到刘以琛家去。
0 N: l' @$ z& @3 c2 l% K5 X到了他家的院子里,他将车停在楼下,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刘以琛房间的窗户。然后就给他打电话,开头一直没人接,过了好一会才接上:“你好!我是刘以琛。”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
( n$ L0 c# Y" N% p; \赵越一直看着楼上的窗户,刘以琛好像为了接电话特意到靠窗的地方来听,现在他就站在窗户边。; j- P! O& C$ O+ {9 ], s6 |
“以琛,是我,我是赵越。”听见刘以琛没做声,赵越说:“我听说你生病了,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a% p6 r: B* H: V
“喔……”刘以琛好像在想要怎么回答,又或者是生了病反应有些迟钝:“嗯,好些了,没什么事了。”
% q$ q) q" R- F4 s# D8 ]“你……你还在医院吗?我来看看你吧!”
3 D# a9 ?$ N: y“我出院了,在家呢!”远远好像有人在喊他,然后他就回了句‘哎,我在这,在讲电话。’那个人好像走了过来,声音低低的:“讲电话也不要靠近窗户呀,进去吧,这里风大,不要吹到了。药煲好了,等一会就喝吧!”然后又是絮絮地叮嘱的话,刘以琛都一味地应好,过了好一会,刘以琛才对电话说:“我去喝药了,那个……呃,对不起,我哥他要说我了,我们再联络吧!”赵越当然只能说好。
* O/ W$ P2 y' ?$ t, B+ u' v& y放下电话,从车窗看上去,只见有个男人拉着刘以琛进去了,那个男人还伸出大半个身子来关窗户,赵越一下子看清楚了他。他是个面容俊朗的年轻人,穿着米黄色高领的羊毛衫,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赵越想起他是谁了,他叫周文涛,是太子党,红色家族的人。
/ Q$ O/ t" Z7 }! s; B# C可是他为什么会认识刘以琛,从前从没听刘以琛提过这个人,在他家还和他很亲密的样子。刚才听以琛喊他‘哥’,赵越当然知道他没什么哥,而且平时他也不爱喊人哥的,就算是自己,他也从不喊哥的。看来,这人和刘以琛的关系非浅。( {& F) r1 b# R' U
他在车里坐了很久,虽然不能和以琛见面,可是他觉得自己离他近一点也是好的。一直到黄军打电话来催他回去,他才想起自己今天约了客户见面的,这才恋恋不舍地开车离去。& |# Q# G1 V. j$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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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星期,赵越打听到刘以琛已经上班了,找了个理由便到他事务所去。刘以琛瘦了一圈,精神却显得好。见了他,淡淡地打招呼,问他身体如何,只说好了。嘱了他要保重,便告辞而去。5 `9 Z: R; u3 f  C- j( F
赵越回到车上,不由得丧气。那个在巴黎花园里独自一人看球看得大呼小叫的,天使般精灵样的刘以琛,恐怕永远只能存在记忆中了,他和以琛也只能相逢一笑,从此相忘于江湖了。
" \- h1 H7 g) n6 i7 s过了两天,他就没什么心思来想这些事了。5 ]( [. N+ H6 `" B2 K, `1 X
公司的业务最近一团糟。当年大学时他就看准时机,向银行贷了款,自己创了这家公司。公司的业务主要是做手术室净化工程,还包括一部分医院的机器消耗材。从十年前一家小公司发展到现在全国数一数二的医疗公司,这可不容易,除了凡事亲力亲为之外,就是要事事要比人家走在前列。先从代理产品做起,一家一家医院跑,到做自己的产品,有自己的品牌,再到现在有了自己的工厂工程队,不说北京大部分医院在用他的产品,就算全国的医院,他的产品占有率也是很高的。真正是每一个钱都有血有肉。正因为创业不易,所以守业时才会打醒十二分精神来应付。6 Z" j4 x. W/ ], w1 W6 ?0 \
最近,他们公司参与投标的项目遇到阻滞,另一家医疗公司寸步不让,争锋相对,大家都只能产品的性价比上面较量了,另外就是拼关系了。还有工地的工程,总有这个那个产品跟不上。这也只是小问题。最重要的是手术室的装修工程款可不是每个医院都会一次付清的,这边的差几天那边工程也会被拖累,资金的周转成为了关键。他找相熟的银行行长帮忙,可是对方总是吱吱唔唔,少不得又得约他出来见面吃饭什么的,这个时候,每当醉意袭上来时,他更十分地想念以琛的酸梅汤,真是醒酒的好东西啊!# o# b; `9 h  D% x

7 L; J# `1 G" e! x. v# G6 Y9 v8 j进了包房,赵越就有点傻眼了,人,还真多。
3 v6 e7 U1 S3 ]6 Y2 Z这里是后海的酒吧,最近的人都爱往这边跑,这里静些,谈事情好谈,三里屯太闹,再者去多了,没劲。就这么扫一眼,大部分都认识的,也就是平时在一起玩的人。不过,陈东一和刘以琛也在列就比较奇怪了。再一看和他们在一起的人,是王正平,他最近吃了官司,那和他们在一起就不出奇了。打了招呼,各自找伴坐了下来,不一会,陆续有其它人进来,一群人喝酒猜拳聊天,不亦乐乎。
/ s( q3 o+ C6 [) T7 D9 T  b没人注意到周文涛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当灯光大作,打破包房原来的阴暗嗳味之后,众人才发现来了个不熟悉的人。周文涛的圈子和他们不同,纵然有交集也只是偶尔,更何况像周文涛这样的人更是小心的地避免和他们有联系以示身分的。  s# M0 T- ]: M4 e- o0 U
刘以琛原本还在和陈东一认真地聊案子,和客户沟通是必不可少的,虽然这个地点是有些突兀。看到他哥挨在门口,他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的哥可真帅啊!周文涛和他都偏爱简洁的衣饰,今天他穿了蓝色桃领的毛衣,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显出一丝活泼来,外面则是黄色长裤,手上搭了件米色长风衣,整个人浅色系列,再围上一条粉绿色围巾,在白色厚重的冬日里显得轻盈飘逸。不用说,这些都是陈云秀的功劳。
5 h! H, e) @& U- m% _周文涛先对众人笑了一笑表示歉意,然后喊道:“以琛?”原来是专门来寻人的。4 Z0 _8 U7 j/ J& a
刘以琛一愣,站了起来应道:“哥。”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这?
* r. J5 v0 J' x7 R2 `: Q+ U  B周文涛说:“以琛,走吧!”; F' A4 j) b& D$ y6 Y' F3 g, B
这一下刘以琛更加不知所措,哥这是怎么了?他从来干涉自己的,这回特意寻上门来,自己还在工作中,这是为什么呢?可是他哥再说句:“走吧!”语气坚决,带着命令,眼光冷泠地瞟过赵越那边,只这么一眼,便吓得刘以琛魂飞魄散。这种眼神他只见过一次,就是那次周文涛到巴黎去接他的时候,那时他病得快要死了,由小小的感冒引起,到最后并发心肌炎,然后就是厌食,吃什么吐什么,可把周文涛吓坏了,马上将他接回了北京,一次昏迷后醒来,周文涛问他:谁是爱德华?那时他的眼神也像今日这般凌厉,带着浓浓的恼怒和恨意,仿佛只看一眼也可将人杀死。
& y% o) M1 W( [刘以琛不再迟疑,他飞快将拿好自己的东西,说了声‘师父,我走了啊。’,走到他哥身边,挽了他的手,催促他说:“哥,走吧。”周文涛对他笑笑,由着他牵着他向门口带。
) B# s' e) a' U# m2 K赵越开头不明白怎么回事,等他看到周文涛临走时再次飞过来的眼刀时,他‘噌’地站了起来就想追上去。陈东一立即拉着他说:“不要多管闲事。”赵越转过头,陈东一也不看他只是冷冷地说:“人家兄弟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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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00:16: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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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以琛跟着周文涛上了车,由着他哥带着他到一家日本料理店,十分精致的小包房,塌塌米上放着坐枕,双脚可以放入栊底,纸趟门上印有樱花的图案,服务生们都穿着日式的服装,整个店面很有和风的味道。6 B0 C% z. k, [  ]8 G; {
周文涛不停地转动着手上的打火机,限量版的钓康,打火机和桌面轻轻撞击发出清脆而单调的声音。
6 p; B6 o* c3 h# Q9 Q# O2 i& q刘以琛偷偷地看了他哥一眼,脸色还算正常,一想到他哥突然在工作中来找自己,这种事情是从来没有过的,心里就不禁惴惴然。- H0 f6 f2 X3 G0 B
“不是说没吃东西吗?多吃点吧。”周文涛边说边夹了几件寿司放在他面前。' z- Z6 S. j* S# c
刘以琛再没胃口也只能拿起筷子吃了几个。
/ K+ _" Y$ ~) Y8 O- E, B# M“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去复诊?”  D1 g" g; D4 f0 I
刘以琛没敢直接说他没去,小声咕哝道:“没事了就没…怎么去。”同时又小心地看了一眼周文涛,然后急急地补了句:“那个孙大夫有上门来看过,他说没多大问题了。”果然看到周文涛瞪了一眼,虽然恼,却尽量忍着才没骂他。他只能将头低得更低,谁让他做错事呢!
3 \! \1 n% b% [- P# D- h# J“今天还在工作吗?”
; \& \( W7 f6 [3 j7 q9 X5 d“是。”
  q5 `3 E, i% a  b, r2 w' Z“累吗?”1 C3 ^* C! J! ], u( \. Z
“不累!”% d( ^& j1 V3 g
两个人都在绕圈子。
, a8 E: p* x: E5 v' b- E8 b周文涛叹口气,道:“以琛,你搬过来和我住吧。”3 N2 F; y, K8 C% |
刘以琛吓一跳,连忙抬起头来:“哥…”看他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只得应他:“那个,我已经习惯了住家里,而且,哥也不方便。”/ j4 [6 O2 D. P
“咱们兄弟俩没什么不方便的。”
$ H- m, l; ?. Y& o8 E# Q虽然让他搬过去住这个话题从前就提过很多次,每次都以刘以琛拒绝告终。只是这次周文涛的态度显然比任何一次都坚决。
7 w! e. ?; n% X0 f8 c刘以琛知道,事出是必有因的,他一方面心虚,一方面实在不知如何来拒绝他,急得直喊:“哥,哥…”
. ~4 G' g* C3 S4 C7 h3 E- A$ {周文涛背靠着墙,姿态悠闲神色冷静:“看来从前我是太纵容你了,才会让你每次都受伤回来。以琛,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由着人欺负你了。我的弟弟,不但让人给甩了,竟然还要由别人来告诉我他被人欺负了,这还像话吗?”
3 u  E( R/ i1 h/ \, P% X6 m# A. u: q6 F
刘以琛只觉得‘轰’地一声,头皮发麻,原来哥哥竟然是洞悉了一切真相才来的。一时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眼中渐渐有了泪光。# e$ H5 q3 A5 f- j; [+ T8 B  N
“以琛,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并不是在你12岁之时,其实,在那之前我早已见过你了。”看见刘以琛惊讶的眼神,他接着说:“那时候,你才刚刚出世。爸妈为了你妈妈的事早就吵翻了天,妈妈更是因为你的出生气得昏了过去。当时我真得很生气,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来抢我的爸爸。我就到医院去看你,其实,我是打算去杀掉你的。”说罢他轻轻一笑。刘以琛打个寒颤,他明白他哥这句话并非玩笑,因为他完全做得到。
  s' y4 n) s+ V9 x5 E“可是幸好没有。当时早产的你在保温箱里,轻轻的挥动着手,看起来那么小,那么丑,满身的皮肤皱在一起,就像一条红色的虫子。”恶,这个形容真恶心。“可是,我一下子就被你打动了。原来生命就是这样子的,原来人都是从这么小的一个东西长成这么大的一个人。”拜托,人不是东西来的好不好。
$ t: U2 z0 x: q9 K1 J- T周文涛耸耸肩:“爸妈终于没有离婚,因为妈妈病了,癌症,没多久就挂了。”刘以琛再次打个寒颤,怎么可以有人将自己的母亲的生死讲得这么无情的。仿佛为他解开他的疑惑,周文涛说:“他们之前就没日没夜地吵,准确地说是我妈妈找爸吵。我妈从前不管我,每天只会出去跳舞啊玩啊什么的,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他们见了面就只有吵架。所以啊,爸另外在外面找了女人不足为奇了。”刘以琛觉得惭愧,那个另外的女人就是他妈妈。“阿姨也没什么不好,又温柔又漂亮,对爸也好,对我也挺好,最重要的是爸也喜欢她。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爸已经结婚了。”讲到这,周文涛微微地笑了一下,刘以琛再次觉得惭愧。
+ T7 p% H9 [. S- \' G! L周文涛摸摸刘以琛的头,点了根烟:“不讲这些古老十八代的东西啦,他们的事最好的结果就是将你带来了这个世界。“吐了口烟,周文涛目光幽远:“从那时起我就经常去看你,你的所有一切我都知道。你开始会讲话了,上幼儿园了,你上小学第一天下课了,开运动会了。有时我是逃课去看你的,反正功课也很简单。以琛,那时候我一直想去跟你说:我是你哥哥。我想听你喊我哥哥。可是那样会打扰到你的生活,爸也反对这样做。所以我一直忍到你的爸爸去世为止。”) X5 [) a3 i9 W5 |4 y
刘以琛深刻地记得那时他安排完爸爸的后事,开完的追悼会,服侍妈妈休息了,自己一个人到附近的小花园里呆坐的时候,有个俊朗的青年在晚霞的霞光中向自己走过来,带给了令他觉得世界颠倒的事实:他是他哥哥,他不是他爸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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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琛,”周文涛看着他,温柔地说:“你并不是我凭空冒出来的弟弟,你是我捧在手里,放在心上,从小看着长大的,如珠如宝的宝贝弟弟,即便是要欺负也只能由我来欺负。他是什么乌龟王八蛋,也敢动我的人,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你是我们周家的人,我周文涛的弟弟。”讲到后来声音渐渐严厉。
5 C, n: X6 ^/ e' x刘以琛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哥,哥,对不起,我不想满你的,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讲。”今晚喊哥的次数恐怕是一年的总量了。: Z: `% j" i9 ~# i8 \4 a' `
“当年那个人也是他是不是?”
) w+ V5 W1 ~2 V% d刘以琛知道满不过了,就应了声:“嗯。”
% T3 V2 s- W; @4 i: M/ P/ u- C周文涛觉得感慨,孽缘啊。当初真不该让他去法国的。" c- I1 ]0 l7 T* C! h0 M1 i
刘以琛又央求他:“哥,不要对他出手好不好?”周文涛让人追击赵越公司的事刘以琛多少也有风闻。
0 H3 b: N# q1 L; j( H! t) Y- k周文涛逼视他:“你明白我看到你昏倒在地上的感觉吗?嗯?你知道什么是魂飞魄散吗?我的身体都冰凉了,整个心脏都被麻掉了。以琛,我一定要让他好好尝尝这种滋味。”
$ L- c1 Y* w) E刘以琛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是,哥,这种事怎么能只怪他一个人呢。”
7 W' p8 W9 A& y6 s周文涛沉默了!弟弟的眼泪给他很大的震撼。他不是没见过以琛哭,小时候的以琛是个爱哭鬼。他曾经看过他很多次,以琛打架打输了,或是他在外面受欺负了,他都只会瞪着你,眼泪在眼框中打着转,一脸倔强地看着你。只有在他爸爸出现时,他才会哇地一声扑向爸爸,搂着爸爸的脖子一面哭一面抽噎着诉说他的委曲。所以,刘以琛的眼泪大部分并不在于疼痛,而在于撒娇。从前周文涛也曾经幻想过弟弟向他撒娇的情形,可是自从他爸爸去世后,刘以琛就再也没有这样哭过了。而现在,弟弟却为了另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哭泣。而这一次是疼痛多于撒娇,也许,他一直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流泪吧!" K( v5 j  q! |# f
其实情爱的事情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更何况看样子,刘以琛对那个人仍有爱意,做得太过恐怕将来没有退路。& K# Q" b  M- L. h; V, u
周文涛再点一支烟,考虑了再三:“不出手也行,你搬过来住吧。只有看着你,我才放心。”4 p% s* X* ]' ?. U! {
刘以琛知道他哥是铁了心要将他收到羽下,所以磨到最终的结果是:只要安倩,以琛的妈妈没回来,以琛就住到他家去。6 N/ U0 F9 B# |3 Z6 R" w2 X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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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00: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9.
2 k: _5 i' V  R& b7 @5 P刘以琛把资料装进包里,和陈封打了招呼便离开图书馆。妈妈这两天回来了,元旦也快到了,他们在抓紧排练中。所以今晚难得地约在家里一起吃饭!
, m4 U2 N& k5 n7 z3 R其实刘以琛最拿手的就是做些家常的小菜,所以,今晚摆上桌的就是:栗子焖鸡,清炒丝瓜,盐水菜心,汤是鲫鱼煲红萝卜。% B' p4 X! _+ j! n5 p9 J) c
安倩一边吃一边感叹,儿子真的长大了,他随随便便露一手,就有可以吓住人的本事。6 u: L: M: m  }6 @: _" t9 P
看,这道看似普通的栗子焖鸡,其实一点都不简单。选用新鲜上等的三黄鸡,鸡项,一斤多点,洗净后斩件,用姜和葱爆香,再加入栗子一起爆,然后再在沙锅内放入干贝冬菇加水焖。等上碟时栗子的香味和鸡的香味混为一体,加上干贝和冬菇的鲜美,让人越吃越香。1 L/ o; r. a3 Z% w3 x& b
看来,将来不管是谁做他的媳妇,想来都是很幸福的。想到这,不期然地想起上次那个蛋糕,安倩不由有些不安。
1 ?# t4 t6 B$ O% P2 {' H) a安倩原本在婚后就专心做家庭主妇,一直等以琛上了幼儿园后才又开始外出比赛演出,名声逐渐响亮,却也只是保持一定的工作量而已,后来以琛父亲去世了,她就基本上没怎么在家呆过,所以以琛的厨艺就在那时得到极好的锻炼。虽然与儿子聚少离多,幸好儿子比起以前更依恋她,两人关系更像朋友多过母子。2 u  Y- j& S& R+ _8 g) }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谈到温笑,那个姑娘有份参与的电影最近已经上映了,这个小姑娘忙着宣传呢,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总是见到男主角陪在身边,显然关系不同寻常。
& I2 t% r: \- M( |9 P* _$ H仿佛不经意地,安倩说:“以琛,什么时候也把你朋友也带回家吧,让妈妈参考一下!妈妈都知道了。”
8 T9 q9 Y- H" o0 f刘以琛低着头,迟疑了一下,轻轻地说:“那个,我们,已经分了。”8 k0 ~  V$ j$ T8 @0 X
安倩不禁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以琛会这么爽快就承认有朋友的事,不过,他说分了是怎么回事呢?虽然不像在说慌。" T6 y. c( o" o0 X
“怎么分了?”5 o& \  a. L9 S0 Z7 i, X& }% {  j
刘以琛叹口气:“我也不知道。”然后转过头来对她笑笑,似乎是想要安慰她。
* Q5 T6 p' v/ z2 F安倩这才相信儿子说和他朋友分了的事实,她不禁开始心痛起来,儿子是个认真的人,这次只怕是受伤了。0 D, M) [( z: u6 A2 e
“儿子,”她拉住他的手:“没关系的,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们家的儿子能文能武,她不要你是她的损失,还有更多更好的女孩子在等着你。”
; o2 i5 x% ], ]( I看着很认真在安慰他的母亲,刘以琛一阵内疚。他问妈妈:“妈妈,如果我告诉你,我爱的人是个男人,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G  ]2 ?, ~3 y2 {* R- s
安倩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开嘴半晌合不上,然后慢慢地流下泪来:“傻儿子,你为什么要选条这么难走的路呢?”# _" h) m' X" d; z% x9 c+ E
一直以来,安倩都觉得亏欠了儿子许多。为了爱情,她可以和家人决裂,不怕和爱人分开,也不畏惧生育的痛苦,可是她常常觉得对不起的两个人:分别是丈夫和儿子。对丈夫,为了不分薄对以琛的爱,他坚持不肯要自己的孩子,对不是亲生的儿子仍报以深沉的父爱,对他这宽宏而伟大的爱,而自己却不能回报他这一点,她时常埋怨自己。对儿子,她不能让他和自己亲生的父亲在一起,而且又要让他背负私生子的恶名,为了自己的自私而让无辜的孩子受累,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4 o, j  N+ O" p6 h! j: _而今天,她却听到儿子选择了一条与他人不同的道路,这不禁让她伤心难过。难道是自己没给他正常的家庭才导致出现这种错误?
. y: s$ N: w2 x* r* j0 D- s: Z其实在音乐界,准确点说在艺术界不乏这些走边缘路线的人,只是从前她从来没将这个和自已的儿子联系在一起。他们在社会的挣扎与艰辛时常令人稀嘘感叹,一想到这样,安倩觉得自己心脏都纠缠在一起了。9 P% u6 C- [! q. D# a9 c# ]' J.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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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男人,居然敢不要我们家的以琛。”做母亲的永远第一时间维护自己的孩子,就像母鸡一样,随时张开翅膀保护着小鸡。
; n& e: v  m1 ]' s* _% Y$ m! S9 _看着将脸埋在自己手心哭泣的母亲,刘以琛却哭不出来。2 I6 T6 h, a/ r2 a; n8 N  U3 A- P
依稀间又回到那个时候,爸爸去世了,他们的世界塌了。从告别仪式回来后,安倩想要和这个十二岁的儿子解释他爸爸去世的事情,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当时年幼的刘以琛却像个大人一样上前抱着她的妈妈,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不断重复地对她说:妈妈,没关系,你还有我。
4 p+ b' u  t( N今天,刘以琛仍然搂着母亲安慰说:“妈妈,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了那个破男人,我们还有许多好女孩子,不是吗?”
6 V# m" m$ j7 e5 a4 R在这深冬的夜晚,大雪带来了浓浓的寒意,母亲为着自己的性向而对着自己哭泣的情形,就像雕刻一样深深印在了刘以琛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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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E1 z; N% d- X: `8 e* I% ~* N9 j0 f温笑在春节前几天结束部分工作回到家中,她第一眼看到以琛,便敏锐地发现这个青梅竹马的好友受到了深刻的创伤。% d! E  N- r+ V. o& M
她与以琛一起长大,当她还是个穿着开档裤小屁孩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以琛。在别人都因为她瘌痢头而欺负她的时候,是以琛站在她的身边;当他们一起分派打架的时候,她也总是和以琛一派的。算起来,她比以琛还大了两年,可是这个人却总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边。她分享他所有的事情,包括他在巴黎的事。当时她就暗中为这个弟弟担心,父亲的去世对他是个打击,她实在不愿意他在感情路上再受挫折。她偷偷地观察着他,发现除了刚回国的时候有些不适应,他总算是慢慢恢复过来了。她一直觉得赵越再次出现是个危险的信号,所以再次看到这个难过的以琛时,她彻底愤怒了。$ o( B/ G" j" A' d2 N
她算准了时间等在大堂,等赵越出了电梯就绕到他的后面对准他的小腿就是一脚,为了这一下,温笑特意穿了个七寸高的鞋子,所以效果正如想象中的一样:赵越当即‘啊’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抱着小腿雪雪呼痛。跟在他身边的经理秘书们有的俯下身去扶他起来,有的扭住温笑质问她为什么踢人,一时间七嘴八舌噪音大作,引得大堂一片慌乱。
+ e& \# b7 B' A* B* v  c( v  v- \. W等赵越回过神来看清楚是温笑时,一面吩咐扭住她的人放开温笑,一面不解地问她为什么踢他。温笑就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你还好意思问,你为什么弄哭我们以琛?”# H# g2 [, Y8 `: b9 Q
赵越愣了一下,问她:“以琛哭了吗?”
: B* c7 w" ]' F" h) q0 k6 C温笑更加生气:“我现在情愿他哭,因为他现在比哭还难看。”
$ l) ]; i- l+ \# F" f* V赵越更加困惑了。女人真是个矛盾的动物,明明没有哭却说人家哭了,不哭却又说情愿人家哭。这是什么世界啊?他叹了口气,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千万不要和女人作对,要不然一定会死得很惨的,而且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7 [7 ]4 m1 U; L8 Y/ t
挥挥手让温笑走人,温笑却仍不解恨,她冲着赵越挥舞着拳头说:“不许你再欺负我们以琛,要不然,下次,我,我就要打人了。”
$ L4 }: A' J2 f. w- B2 c呵,原来踢人是算不上打人的。赵越再次觉得自己对事物的理解能力有下降的趋势。
. D/ `, ]+ `8 X/ ?% {只是,以琛,你哭了吗?为什么我心脏的地方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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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时,刘以琛和安倩到了广州外公外婆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们以及舅舅一家人。温笑不放心,推了一部分工作,说也想享受一下广州过年的气氛也跟着来了。
$ w* J7 M7 J- _" p7 q安爸安妈都是大学里的教授,对一对儿女寄望甚高。原本希望女儿将来做个医生老师什么的,女儿却偏要去走清苦的艺术道路,等到才刚刚小有名气,安倩却又因为和有妇之夫恋爱闹了个翻天覆地,有了孩子却和另一位年长她二十岁的人结了婚,这种离经叛道的事令安爸爸安妈妈痛心震怒之余与她断绝的关系。过了这些年,安倩丈夫也去世了,孩子也长大了,而且安倩也完成了她年轻时立下的志愿:知名钢琴家。这些都足以令安爸爸安妈妈消除了当年的失望与愤怒。 0 q; T6 r+ y/ S" |. y# ?
待得两位老人家见到这个外孙时更是喜不拢嘴,直夸孩子长得‘靓仔’,刘以琛再一声声用蹩脚的白话喊‘公公婆婆’时,老人家欢喜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幸好还有温笑在旁边一张灵牙利嘴,刘以琛也打点起精神,拿出十成应付客户的手段来对付这些被泡在了泪水中的人,自是将他们服侍得舒舒服服,哄得开开心心。$ ?0 \$ ]! }% t" ?2 m( B" U
年三十晚,一家人算是第一次全家团聚了,闹到凌晨2点,安爸安妈才终于被劝上了床,留下安倩与安辉、杨翠在聊天,这边厢刘以琛与小表弟安靖杰以琛温笑在打电动游戏。其实刘以琛平时根本没时间玩这些玩意,不过今天却和小表弟打得十分开心。安靖杰平常玩得多,自然分数高,在旁边看见表哥打得差劲,不由得手舞足蹈,时而大呼小叫,时而唉声叹气,恨不得自己上去代替他玩。8 ]. h6 p5 H( H2 i5 N7 c6 W& e1 l. w5 _
电话响时刘以琛看也没看,他想当然地以为是他哥,所以他笑嘻嘻地‘喂’了一声,那边却顿了一顿,传来了低沉的声音:“以琛,是我,赵越。”刘以琛不由自主地‘嗨’了一声回应他。' O$ |. F  W) F, S/ I% `; q8 x! h% H
“新年快乐!祝你明年,啊,不对,是今年心想事成,吉祥如意。”8 f5 y/ Y# H7 k$ o# N' g9 \
刘以琛无声地卡掉电话。; T, Z1 f( W( C. U
去年也是这个钟点,他们还是情人的时候,赵越打电话来和他道新年的祝福,刘以琛当时十分感动,露出了一句,希望以后每年都可以听到他祝愿的声音。他以为赵越忘记了,他自己也忘记了,至少假装忘记了,没想到赵越却还记得。' e7 L5 L; H2 \6 C
刘以琛站了起来,进了房间,在黑暗中流了一夜的泪。1 H1 A1 I; B  ~7 S2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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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他们出发到海南岛去度假。不是平常人们常去的月亮湾,而是一个开发尚不完全的小海湾。海岸线不太长,也不直,但是由于污染少,没多少人来,所以很干净,沙子显得又白又细,踩在上面十分舒服。到了晚上,竟然没有一丝的风,十分地难得。退潮之后,整个海岸线向外移了不少,许多石礁露了出来,沙滩上留下了许多退潮后的小贝壳,还有一些小螃蟹到处爬来爬去的。海在远处,无风,海浪声很小,空气中也闻不到海水的腥味,在远处荡来荡去的海在此时显得十分得温柔。) i& m6 ^( \9 h# e4 C/ ]
刘以琛踏在沙上,海水有时漫过来,脚下的沙会漫漫陷下去,很好玩也很舒服。这个温柔黑暗的海好像有诱惑力似得,一声一声像在呼唤着他,刘以琛在它的呼唤声中慢慢地向它的深处走过去。不太冷,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喧闹的人群声渐渐远去,耳边一片寂静,十丈红尘也不过是身外。当水超过他的大腿,淹上他的胸部时,被人猛地拉了回来。回过头来,一张年轻的,带着担心和惊慌的脸孔,喊他:“表哥,”一边说一边拉着他回去,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表哥你走得太出去了,这样很危险的。”
& n" E; s) q& j3 C: S刘以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完全想不起这个是谁,可是仍然顺从地由他拉着。等到了岸边,安靖杰看看表哥,他眼神迷离,神情迷茫,整个人仿佛坠入梦中,他不禁有些担心,伸手在他眼前挥舞,喊道:“表哥?”& p. Q0 A7 I( |3 }" R% \) n6 K
这时近处有人开始放烟花,带着破空的呼啸声,升到高处爆开了一朵巨大的花朵,灿烂美丽。接着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在欢呼声不断地升到天空,带着短暂的光芒和美丽消失在黑暗之中。
% u" c3 f, O4 {5 T! Z这时岸边传来安倩大声呼唤他们的声音,喊着要他们去吃这里的特产:土烧鸡。妈妈鬓角的白发在如此远的距离突然看得是那么清楚,就连温笑脸上的泪也是如此的晶莹,刘以琛这才像是醒过来的样子,侧过头来向安靖杰笑笑,垂眉顺目,显得十分乖巧。安靖杰暗中放下心来,赶紧拉他去吃东西。刚才他还以为他家表哥想自杀呢!可把他吓死了。( h) o' E, D8 ?; k) g$ C.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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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4 h9 u0 u* ?; Z7 D7 Q. O4 I[ 本帖最后由 杭州新好阳光 于 2006-2-11 12:24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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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00:26:58 | 显示全部楼层
平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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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桃花开遍了,漫天的黄沙也终于不再飞舞,踏春的人也渐渐少了,厦天终于开始了。
! V9 F, Q: w5 H. w刘以琛九月开始读研究生,在那之前还有几个月可以逍遥。温笑自上次做了女配角后形势一片大好,她计划向影视界发展,一毕业招呼末打,迫不及待地飞到江苏开戏去了。刘以琛不放心她,趁周六日拿多一天假也跟着飞过去探班,温笑精神倒是不错,工作也很顺手,就是眉宇间似有了心事。
4 v/ y) m% S4 X# D) I安倩减少了演出,留在家里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开始在音乐学院里担任老师。平日里有些学生寻上门来,一口一个安老师,七嘴八舌地,倒也使冷清的屋子热闹起来。刘以琛有时回了家,看见妈妈被包围在钢琴前,轻言细语中伴着钢琴声,他心里顿时觉得暖洋洋的。& {7 R; B1 E" w& p! U1 D7 f: L
许多年前,当他还是个孩子时,他也曾经如此认真地学习过钢琴,那时,还有那个伟岸如山的男人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微笑地看他们。当时,他一直以为这样可以永远的,只是在这一眨眼间就已经物事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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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R8 k0 b+ I; o& K+ H" c! w有时会和赵泉碰面,她总是霹雳吧啦地将她自己的事她哥的事告诉他。有事也会和他商量,对他十分信任。' j, |8 \( |* z- e
刘以琛信守诺言,不再见赵越。有时,他会想念赵越。+ C3 s6 G  X9 a: Z. c
在公共场合他们也会有碰面的机会,有时他和其它人高谈阔论,有时和某位小姐悄悄地耳语,有时赵越显得很沮丧,有时又是那么的得意洋洋。不管怎样,那都是一个鲜活的赵越。不是那个和他在一起时掩藏了许多情绪的人。刘以琛觉得自己现在比和他一起时更了解赵越了。他只要稍稍地瞄上一眼,他就可以在人群中找到赵越,了解赵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 c% ]" L3 {$ A$ I刘以琛想,也许这样对两个人都好。两个在一起就会窒息的人,倒不如分开自由呼吸。至少现在自己还可以在远处看着他,见了面还可以点个头打个招呼,仿佛所有的情意不曾有过痕迹,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相忘于江湖。
+ S; c( J  ]. I可是,我该拿什么来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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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不大,只有几棵白兰树,阳伞下有一张躺椅和几张凳子,旁边恰好有个小花圃,种了些桂花和米兰。夏日的米兰开的很盛,虽然花朵小,却带着温柔的香气。午后的风吹得人熏熏然,伴着一阵一阵的米兰花香,刘以琛躺在花园的躺椅上睡着了。. Z" G( `4 q* s
周文涛约他过来试新请的厨子,陈云秀恰好也约了一班人开新设计的研究会,又吵又闹地,刘以琛被拉去免费做了半天模特,累了个贼死,实在不行了,便躲到花园去,谁知一躺下就睡过去了。6 l6 M+ W6 D! k5 L+ r* n
一睁眼,看到周文涛和黄已两人站在门廊处聊天,他不禁有些羞愧,站起来招呼他们坐过来。
# [6 s. e/ v* Q* h$ _周文涛问他:“累了吧?多试几次就不累了。”* r! \& X( I. w* Z/ P
刘以琛大惊:“还多试几次,我还有命再说吧!”周文涛就大笑。; \4 a% \" k( m
再聊了会,陈云秀在楼上呼唤周文涛,周文涛一耸肩,两手一摊就进去了。
6 }) h$ c$ V  `* d7 Q: c+ G黄已笑着说:“精力充沛的女人真如洪水猛兽啊。”
& z7 p; {% r* p0 H# m4 N+ R刘以琛点头认同,一时太过大力将桌面上的杯子撞跌在地上,打个粉碎。刘以琛轻呼一声,低头去收拾,正想支起身子,却发现黄已向他靠了过来,他登时僵住了,眼睛只敢看地下,潜意识告诉他,这个时候不动是最好的。果然黄已停了下来,可是两人也极其的贴近了,他呼出的气已经扫到了刘以琛的脖子了。然后听见黄已说:“真香。”刘以琛满身的寒毛登时竖了起来,他一动也不敢动,好在黄已说完后就退了开去。/ P/ _6 B! ]1 E2 D% J
刘以琛连忙说:“我再为你倒杯茶来。”急急忙忙走了进去。
+ L! M2 D  B, a他定了定神,倒了杯茶,却立在了厨房门口。周文涛正好下楼,看见弟弟神色古怪地端了杯茶站在那,问他:“怎么了?”1 ?, |* y9 G: w5 k
“刚才,嗯,黄已……”刘以琛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不由得吐吐吞吞。& @3 N+ f0 Z+ A  r! J6 Y
“黄已他怎么了?”
' Q* J+ L& V$ }; b9 p. R" v刘以琛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4 j+ b7 @* ~8 Q周文涛却多少猜到了:“黄已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C4 U0 E* p3 ]4 z: O. C
“没有。”这的确是实话。# ?+ i; h  e5 _
周文涛想了想,说:“那个,黄已,他,是个gay,你知道吗?”, G! g# J0 q- d) ?5 s8 p4 p" o) `
刘以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 A7 K) d$ g: q. t% E0 l$ X6 x1 m4 w* H周文涛看弟弟的表情就明白了,这个弟弟敢情是不知道呢。“这事情挺公开的,我以为你知道。”
! \' E* ^- b1 I; s% n' D% p刘以琛点点头,转身向花园走去。周文涛喊住他,递给他一碟小曲奇,说是新出炉的,让他尝尝味道。
3 J4 R$ q" e0 X: U9 I7 {9 K回到花园时刘以琛已经神色自然,两人依旧谈天说地,仿佛刚才没发生什么事。
0 e  b- z( e0 }/ M9 R. J5 a黄已在心中暗暗佩服,果然是个有大将之风的人。之前周文涛为替这个小弟出头找人晦气时,他也在从中帮了点忙,所以对刘以琛的事多少有些风闻。刚才见他在那浅睡,竟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孩儿,不禁起了作弄之心。可这个小孩儿除了刚才尴尬了一下之外很快就无事人一样了,对他其后的种种明示暗示通通四两拨千斤,化之于无形。实在是个不容小窥的人物。' K+ L: H/ l: Z; l5 G

# V. @6 z( p& f& y" D' y以琛已经是个正式的律师了。在陈东一的指导下他开始独立地负责一些案子。
+ f3 j% `3 T7 X# h+ P: s; `9 H在这个闷热的下午他到黄已的办公室。黄已将一些合同交给他们事务所处理,陈东一就要以琛负责跟进。好在也没有特别难的地方,刘以琛很快就办完了。
! Q7 c0 Y9 j/ z( H5 l0 T" \2 [6 e2 D# v正在这时,有个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下子撞到了刘以琛,他正好端了杯茶准备要喝,结果那杯茶不但全数将倒在了衣服之上,还撞得以琛鼻子出血。一时众人手忙脚乱,先止了血,再拿了衣服出来给他更换。刘以琛又急又怒,看到撞到他的那个年轻人是程翌时,骂又骂不得,又想到等下还要和陈东一上庭,他只得去换衣服再说。9 d! ?' ]. ^4 {: ]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正好和赵越打个照面,两个都十分惊讶。赵越十分不解,黄已的身分他是知道的,莫非……可是一抬眼,正撞上刘以琛冷冷的眼神,知道自己心中的疑虑通通落入人家的眼中了,不由大为尴尬。其实这里人来人往,刘以琛又是一向洁身自好的人,断不会如此的!说到底也不过是自己关心则乱而已。6 L" h' ]- r3 |. B
刘以琛心中十分恼怒,他狠狠地瞪了赵越一眼,将衬衫的衣扣扣好,再穿上西装,套上袖扣,和黄已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1 P0 d  g+ }2 V( B
走了两步,他转过身来盯着跟在后面的赵越,说:“为什么跟着我?”赵越不回答他。- P& X4 }) I) Z; B
刘以琛转身继续走,可是赵越仍然跟在他后面,刘以琛再转过身来厉声说:“我说过了,不要再跟着我。”8 S2 ~, n0 n* U% k
赵越斯斯艾艾地说:“你受了伤,我送你一程。”
( Q" E. y5 U6 n8 u9 a: L% p刘以琛气得发抖,他咬牙切齿地说:“赵越,这可不像你啊,呃?!这么温情脉脉地。”说完不再理他,自顾自地走了,留下赵越独自一人失魂落魄地呆在那里。2 P5 E" b1 t( J8 A4 o) K. X! t3 v( N
这边黄已一推程翌,塞给他一把钥匙:“乱是你捣出来的,你去搞定他。”程翌这才醒悟过来追了上去。: N; f. m8 t5 W. A& G3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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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以琛出来时看见程翌仍然等在车旁,知道这个年轻人必是有事要和他说,果然程翌过来邀他一起去喝一杯。可是等刘以琛喝完第二杯水程翌愣是一句话不说。刘以琛失去耐性,一拍桌子,问他:“喂,你有话就讲,有P就放!”心急之下也顾不得谴词用字了。程翌却仍怯怯地看他一眼仍不说话。
# L" z0 q% k2 q刘以琛大怒,放下杯子,扔下钱就走。程翌却急忙追了上来拉他。刘以琛就骂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从昨天开始一直没有休息,现在两只眼皮直打架,头又痛,满身的骨头都像要掉下来了,却因为你坐在这里足足两个小时,你却一句话也不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 g. D( a4 `4 B2 t8 z; D  }程翌小嘴一扁,眼圈一红,大滴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眼看就要哭出来了。刘以琛喝他:“不许哭。”成功将他的眼泪逼了回去。刘以琛无可奈何,又急又快地说:“如果你要问我与他的关系,我会告诉你,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你还有什么详情要问的,明天,不,后天,我们仍在这里见面好了。”也不管程翌有没听见,回家呼呼大睡治头痛去了。
$ I$ v+ z! b# t' F7 _+ r! O过了两天他果然和程翌在那个咖啡厅见面。一坐下来刘以琛就警告他说:“请你尽量长话短,我可没这么多时间奉陪你!”开头程翌还磨磨蹭蹭不肯说,刘以琛就作势要走,程翌果然这才扭捏地问他关于黄已的事。刘以琛尽量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他,完了程翌还很不放心地说:“你真的和他一点关系没有?”- a- s$ [8 c! I3 `, ~$ o
刘以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你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呢还是不放心他呢?”/ v( g5 u  D+ |7 R
其实程翌算起来还比刘以琛大一岁,长着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有一对会招风的耳朵,又总是一脸的笑,是很讨人喜欢的。虽然有时男孩子爱撒娇是件很可怕的事!9 o# A, ?- Q7 n( m3 H/ d0 g
谁知这时程翌却若有所思地说:“其实任谁真动了心都会患得患失的吧!”
8 L& b0 r7 c- u刘以琛心中一动,不由地叹了口气。
' g8 @" i; y' G, k3 {0 _+ i; o程翌马上又笑嘻嘻地说:“以琛,你看,这些事我都跟你说了,你可得帮帮我。”. K$ D, X+ P9 C" t1 Q
刘以琛别他一眼:“我尽力吧。”. N" o( p) P2 C. V$ O
“不许像以前一样老欺负我。”) u7 |6 ^' W: g/ d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刘以琛喊冤。
& N7 \( ?4 `' g* Q+ }6 f  x“还说不是。”他一边讲一边挤到他身边,将他的眼镜摘下来,又将他的额发捋高,捧着他的脸说:“明明是个比我小的小孩子,偏偏装作大人一样老教训我,不是欺负我是什么?”仔细地看了看,又说:“这眼镜是平光的吧?这么好看的脸为什么要用眼镜额发来挡住呢?”3 l1 x7 U( @7 Z  n# m; s4 m
刘以琛不好意思地笑笑。容貌这东西,不过是副臭皮囊,百年后也只是一杯黄土,可以打动人的只有心而已。可是人家既然连心都不要,那,这个臭皮囊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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