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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30 11: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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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上次跑到大马不同。这次,他前脚走,我后脚就追了出去。 3 t% ]- p; D0 z5 Y4 n
虽然他的行径令我不齿,但我必须马上抓住他。因为外面是瓢泼大雨,而他上身只穿了一件半潮的白衬衫。 ' v5 J9 G( v$ s" L( O
我跑出楼门,连他的影子也没看到。这个混蛋小子,腿脚还挺快。 7 [0 T6 a7 R6 E% C
我一手举着伞,一手抱着一件大衣,在风雨交加的夜里艰难地走。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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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啊!我不禁感叹着打了个冷战,站在小区门口不知道该往左还是该往右。 ! v% \( s' A. N6 G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种时候,他绝对不会跑回父母家。 2 a# z, P2 V7 e3 S, ?$ {1 x
我在双方向的马路上各逡巡了一会儿,又踱回小区,向门口的保安打听:“刚才有个小偷入室行窃,被我吓跑了。您看见他往哪边跑了吗?我记得他好象穿了一件白衬衫。”
C' _* H. g4 n9 i& v% C* \, z保安大惊:“有小偷?我怎么没看见?我一直不错眼珠的在这儿盯着,除了你,一个人也没看见!”
! l. K, W, `% Y; m4 ^我点点头,准备往回走。保安从窗口探出头来叫我:“先生,要不要报jing?” 4 P9 j' W$ K- |8 R/ ~8 g' m0 c& K
“不用了,你们加强防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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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F) u+ _/ B$ R; m: u3 H! X 既然保安没看到有人出小区,估计秦霜这家伙就在小区的楼群里。
$ |$ k3 Q5 T2 s6 |! [玩藏猫猫吗?真够幼稚的!看我逮到人再怎么收拾你! 7 Z' L4 z6 L/ P6 Z
我在楼群间溜达了几圈,也没找到人。下半身被雨水打湿了,裤子冰凉的贴在腿上;皮鞋进了水,咕滋咕滋冒着水泡。 - @" _' a7 C/ D# Q2 u, i
我肚里的火气越来越大,想就此放弃,又怕仅穿单衣的他冻出个好歹,真是左右为难。 0 `5 t$ o+ { S5 C6 X# @% v
最后决定,拉下面子,回家打他的手机,求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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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楼门,我正甩着雨伞上的水,一侧楼梯间的木门突然打开,秦霜走了出来。
* o4 W$ w: X& a; D$ B大概没想到会这么巧碰到我,他愣怔了一下,斜着身子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9 N3 `8 W/ H! `. d
我两步走到他面前,把大衣往他怀里一塞,抓住他的衣领就往电梯间走。 * b' U- w, g8 E5 n
他不出声地反抗,下死劲掰我的手指,拧我的腕子。我咬紧牙关不松手。
* K \ w5 V8 |& Y8 L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地拉扯着,较着劲儿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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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匆忙,房门没有锁,虚掩着,抬脚一磕就开了。我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拖进房里,用脚把门带上,扔掉手里的雨伞。 , @: d5 Z1 S+ G6 H% o
“屁大点儿事,没争两句你就跑!真把自己当受气的小媳妇了?有能耐就真滚回娘家去,倒也省心。藏起来吓唬人算什么本事?”我两手用力把他扯到面前,脸对脸地大吼一通,又猛然把他狠狠的甩在地板上。
) f$ P3 d+ q; C7 q他吃痛地哼了一声,迅速撑起上半身,一手扶地坐起来,抬脚就踢,正中我小腿的门面骨。 ) R! ?/ F0 { b, @
“谁跑了?谁藏了?你少胡说八道!”想是“小媳妇”和“回娘家”这几个字眼激怒了他,踢完喊完,他的脸仍涨得通红,呼哧带喘地怒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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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瘸着腿连退几步,回嘴道:“你没跑没藏,上哪儿去了?进入四维空间了?” : f, S J2 P; d' N; w
“我没你那么混!眼看着一个女孩子冒雨跑出去也不管。小心眼儿,算什么男人?”他揉着摔伤的髋骨慢慢站起来,轻声咕哝着,“我有必要跑吗?我是去找佳肴回来避雨!”
1 c( K( \7 A7 q, v- ^* f$ [* z# m“你去追佳肴?”我不信任地靠近他,拎起他已经被体温焐干的衬衫一角说,“那你怎么会从楼梯间跑出来?”
2 I# @' O- K% H( b2 _“你管得着吗?”他甩开我的手往浴室走,被我按在墙上,固定在我的两臂之间。 ' b7 E( e$ ^0 L! H7 ^
“你说不说?”我伸手到他的肋下,轻轻一抓。
, F2 |. T3 \3 e# F+ Q他怕痒的仰头笑了一声,身子靠着墙直往下滑,偎在我胸前讨饶:“我说我说。我顺着楼梯一圈一圈往下跑,被17层楼梯给绕晕了,到了1层没收住脚,一口气跑到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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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r1 T5 n7 e, A 我们这幢楼的地下室是物业公司的仓库,堆满了花盆、墩布等杂物,秦霜一头撞进去,估计也吓了一跳。 1 Z- O8 D# z; N3 q: L9 z8 J
我们两个人头抵头哈哈大笑一阵后,我继续追问:“后来呢?怎么没从地下室跑上来继续追?”
( F$ S# Z& t( U+ s/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声说:“刚进去没看见,想走的时候才发现楼梯口有一只母猫和一窝刚生的小猫……我有过敏症,不能太靠近……” $ M4 K0 V3 K, r0 c* y, z
我难以抑制地大笑。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很难让人分清他是怕猫还是怕过敏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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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真凉。”秦霜靠在我怀里说。 7 U& x0 D+ N3 h, H, ], u( ], M
“废话。冒雨在外头走溜儿,能不凉吗?……裤子都湿透了……”我拉过他的手,吻住他的唇,“帮我暖和过来……”
$ ~) u4 U3 @7 C( C& E0 e: H$ {! D身体很快被他温暖,点燃。火,从浴室燃烧到卧室…… * u; I ^- F& R9 ^; O" N$ ?" a6 v
6 a- ~4 A* ?; A5 V我俯在他背上,压住他不肯离开。他侧过脸,动了动肩膀,示意我下去。
_. \, a$ Q z' |我双臂加力,更紧的贴合,含着他的耳垂说:“我得给你点惩罚,谁让你胳膊肘往外拐。” * R1 P1 ~( i" _# U) a/ \/ T
毫不意外地被他掀倒。我夸张地呻吟了一声,翻身趴在他身侧,半张脸陷进枕头里,偷眼观察他的反应。 % e8 I7 W) O/ u* R, L/ Y" R
谁知他纵身而起,骑跨在我腰上,一手按住我的右肩,一手握住我的右腕,把我的手臂往肘的反方向撅。
" ]/ d7 a/ n; v4 C( Z6 D) O我疼的大叫:“秦霜,你疯了!轻点!轻点!再使劲我明天拉不了琴了!我晚上有音乐会,要上《梁祝》!你想让指挥杀了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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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挣扎,无奈他坐在我的腰上,压得我我浑身使上不劲儿。手臂麻木了,肘部仿佛已经断开,被他固定在后背上。 6 z2 Y7 I& x w' P9 `/ \3 D1 ]
他慢慢俯低身子,嘴贴在我的颈侧,湿软地呼吸着:“卓越,胳膊肘向外拐的滋味如何呀?” ( P y3 ^8 _5 t- r# _2 B5 o1 p
“不好受。”我装可怜,随即又按捺不住地破口大骂,“秦霜,你这个混蛋!快松开!你想疼死我呀!你信不信,我明天要是拉不了琴,非把你的手剁了不可!”
- a) I* _8 x. y( P8 B0 U& |" [* w手臂的束缚被解除了。秦霜温柔地替我活动着被扭的右臂,得意地说:“你也知道了,胳膊肘向外拐的滋味不好受,自己也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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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算知道轻重,没把我的手臂扭伤。经过一番按摩,已经没有任何不适,明天上音乐会肯定不会有问题。 5 c, |, n+ D& } `
我揽住他的肩,轻声慨叹:“美女佳肴,得一样都是幸事。谁能得到那个真正的美女佳肴,更是幸运。”
8 b' [. P4 k1 h6 T5 s“但愿她能尽快找到那个幸运儿。”秦霜喃喃地说着,面向我沉沉睡去。头抵着我的肩,一条腿随意地搭在我身上。
2 ~) L$ H+ K, h9 H6 }暖黄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他髋骨上那块明显的瘀青。是我把他摔在地上时磕伤的。
7 [- l! g# ]& G* P/ [. s+ a我抬起腿,审视小腿正面那块伤痕。是他半躺在地上踹出的那一脚留下的证据。 : u" E1 M/ b% q7 w8 C4 m
我和他之间的爱情,总会留下各式各样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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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盖好棉被,熄灭台灯,在黑暗中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笑意在心中缓缓漾开。
$ \" s! H, w# c9 C/ T6 ~) d原来,胳膊肘向外拐时,自己也会不好受,也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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