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uyao 发表于 2009-4-29 23:12:22

16



我吃惊的看着花瀚,他冲着我一笑,绕过我走进房间,一边说:“好温暖!”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任他走了进来,一阵淡淡的酒气飘过身边,我皱了皱眉道:“你喝酒了!”





花瀚没有回答我,他站在屋子中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对我一笑,“真的很温暖!”我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环视四周,视线停在了墙上。那面墙上挂满了照片,花瀚走近墙,微昂着头仔细的看着那些照片。那上面有我父母的合影、我出生时的照片、我和母亲的合影、我和姨母、表哥的合影还有和朋友、同事的合影等等,包含了我人生的每个重要的时光,可以说我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都在这面墙上。





花瀚看着这些照片,而我看着他(我总觉得今天的花瀚有些异常。)花瀚的目光落在一张照片上,“啊?还真有照到啊!”他微笑着说。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张照片!对了,是我十二岁生日姨母他们帮我开生日派对时照得。(当时我母亲已经不在了,姨母领养了我。)





花瀚的目光落在照片的一角上。照片的角落是棵花园的大树,隐约在树干的后面露出半张脸,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咦?那张脸……我看向花瀚,他依然微笑着看着照片,那笑容让我觉得沉甸甸的……





“我今天去了医院……”花瀚看着照片说。



“唔?你去了医院?”我有点跟不上的接了句。



“嗯,花浩他们还好,没什么大事。”



“唔,你去看他们了?”我有点吃惊,浩哥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没有……那里有很多人在……父亲……三姨娘……还有些姐妹,人很多,我没进去,我问护士的……”花瀚看着照片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忽然回头冲我一笑,“你好象没去是吧!”





“嗯,我今天没找出时间去……”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花瀚冲着我眨眨眼,“你没去,花浩可是要伤心死了!哈…”



我看了看他,“你喝醉了!”



他摇了摇头没回答,转过头视线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放在茶几上的一副九连环(中国古老的益智游戏)。他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手很怀念的抚上九连环,“没想到!这个你还保存着……”





“这个……”我充满疑问的望着他(难道……),“这个九连环是你送的?!”我惊讶的看了看那张照片,又看了看他和九连环。(这件困扰了我十几年的神秘礼物是他送的!!)





他轻轻的抚摸着九连环,嘴角泛起了很怀念的笑容,“只是礼尚往来而已。”看见我疑问的眼神,他继续说,“你不记得了……那只俄罗斯套娃……”看着我恍然的表情,他加深了笑容,“你忘了呀!”一缕薄薄的叹息。看着他的笑容,一种讲不清的感觉让我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是多长时间,一分钟还是一小时?花瀚的手离开了九连环,抬起头对我说,“好了,很晚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我走了。”说着一下站了起来,还没站稳,人摇晃了一下向一边倒了过去。我一把抱住他,一阵酒气从他身上传入我得鼻腔,我直了直身体,把他扶向沙发重新让他坐下,“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冲杯茶醒醒酒。”我说。他冲着我笑了笑,顺着靠向沙发。





我冲了杯浓茶走出厨房,花瀚已经卷曲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放下茶杯,看着花瀚的睡脸,这是张如孩子般充满了纯真的睡脸。我注视着,好久,好久,最后叹了口气,弯身抱起他(还行!花瀚虽然和我差不多高,却比我轻多了,我还抱的动。)。





我轻轻抱着花瀚走向卧室,(总不能让他睡沙发吧!会感冒的,分半张床给他吧!)自己在心里念道着,怀里的这个男人,这时却显得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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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疯了!怎么会留他过夜,我中邪了吧??……”裴骁一路念念叨叨的到了警局,还是没想通,自己怎么会把花瀚留下来,还好心的分了他半张床,他又不是浩哥,更何况,还发生过那一晚……,裴骁的脸一烧,甩甩头把脑子里窜出的画面赶回去,“不想了,反正只是一个晚上,我是警察吗,就是陌生人需要帮忙……我在想什么呀!”裴骁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呦!骁,Sir,早啊!”背后一只巨灵爪狠狠的拍过来。



“哎哟!谁!”差点将心不在焉的裴骁打趴下,扭头一看,一只熊站在背后,哦,不,是一个像熊一样高大的男人站在背后。



裴骁一看,没好气的直起腰,撩起来就是一脚,熊一样的男人似乎早有防备,轻巧的一跳,让了开来。刚让开,裴骁的拳头就到了他眼前,男人一低头,接着一矮身冲着裴骁就是个扫堂腿,两人你来我往的就干了起来。





“裴骁,佘耀,打完招呼了没,都进来!”高警司的话一落下,两个人的拳头正好落在对方胸口,两个人都向后退了两步,狠狠的盯着对方,突然冲上前又是一拳,却在接近的一霎那换成了手掌,击到一块,两人放声大笑,钩肩搭背的一起走向高警司的办公室。





“蛇精,你怎么来了,你们那区的那些大小混混都冬眠啦?你这条蛇精要到外面来觅食了!嘿嘿,还是在反黑组混不下去了……哈哈……”眼前的这个名叫佘耀的男人,是裴骁同期毕业的警校同学,在学校是既是哥们,又是竞争对手,从学校一直比到工作,两个人一直不分上下,都是警界里炙手可热的菁英,分别在东西两区,裴骁进了重案组,佘耀则进了反黑组,平时两个人都很忙,少有机会能在警局碰到面,因为许久没见面了,两个人一见面便用特殊的方法打起招呼来了。





“切,狗嘴吐不出,你这小子没好话!”佘耀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又神神密密的加了句,“我来干什么你待会就知道了!哼哼……”



“你这小子,跟我玩神秘……”裴骁也笑着用手狠狠的勾着佘耀的脖子,他也不急,反正什么事一会就会知道了。



来到高警司的办公室前,各自整了整衣服,刚才还在嬉闹的两人,脸上已经换上了工作的表情,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回应,走了进去。



“Morning sir”裴骁和佘耀两人立正行礼。



“来了,坐吧。”高警司招呼他们坐下,裴骁走下来看见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人,高警司接着帮他们介绍,“裴骁,来这是西区反黑组的周警司。”(裴骁在心中点点头,真看不出这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就是佘耀的顶头上司,被称为西区之狼的反黑第一号强人啊!)





“周Sir!”裴骁站起来行礼。



“你好,不错,坐吧。”周警司笑着看看裴骁,转头对高警司说:“这就是你手下的头号干将吧?”



“不错,他就是我们重案组的高级督察裴骁,和你们的佘耀是同期毕业的。”高警司笑着向周警司介绍,好像有点的得意的感觉。



裴骁看着屋里另外的三个人,两个是认识的,国际刑警杰斯和米雅,还有一位让裴骁在心里吃了一惊,其实他也是认识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又见面,他转眼看了看佘耀,佘耀冲着他龇牙一笑。





高警司看见了裴骁的视线,转过来为他介绍,“裴骁,两位国际刑警你是认识的,这位嘛……”他指着剩下的那个人刚要说。



“我们认识的,裴警官,哦!”坐在米雅旁边的女人打断了高警司的话。堪称绝色的脸上充满了令人眩目的笑容,充满磁力的声音更是锦上添花,高警司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话被打断,“哦,是吗?你们认识那就更好了!那我们两方面合作起来会更顺利!对吧,老周”





“嗯,不错,老高你说得对!”夺人的笑容让两位警司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严,裴骁看着上司,总觉得他的背后有条尾巴在摇。



“一定会的,我们一定会合作的很好的,噢!裴学长……”满是磁力的声音里藏着意味深长。



“裴学长?”裴骁面无表情的看着,对上司的疑问也没有回答。



“宋依娜,是警校的学妹,低我和裴骁一届的。在学校里经常有接触,还是比较熟的。”佘耀为两位上司介绍,又对裴骁说,“宋依娜现在是我们反黑组的高级督察,负责情报方面的工作。”





裴骁点点头,视若无睹于宋依娜的笑容,直接问高警司,“高Sir,两位国际刑警来我知道为什么,但是反黑组,还是西区的,不知道……?”



“嗯,为什么让宋警官来为你介绍一下吧!”高警司冲着宋依娜笑着。



“好的。”宋依娜回给高警司一个笑容,满意的看着高警司和周警司发亮的眼神,转眼看向裴骁,对她的笑容仿佛熟视无睹,一脸公事的看着她,等待她的介绍,宋依娜又笑了笑,开始说,“昨晚,也就是20xx年10月19日,在西区观前道77号一座民宅发生爆炸,当场死亡19人,有三人在送医过程中伤重死亡,事发时正值深夜,没有目击者。经事后调查发现,这座民宅属于一个叫黑虎帮的社团,当时在里面的23人都是该社团的成员……”





“等等,23人,那么还有一个活着喽?”裴骁提出问题。



“是的,唯一的幸存者,因为严重的烧伤,正在深切治疗室观察,还不能录口供。”



“那么这件案子于花家有关吗?”裴骁疑问的看着高警司,高警司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宋依娜接着说:“在我们调查死者身份是发现,死者都参与了两天前,也就是10月17日在东区‘极乐时光’夜总会发生的事件。”



裴骁听到这,忍不住直起了身子,“他们被灭口!”



佘耀接口到:“不一定,可能是报复也说不定。”



“报复……”裴骁轻捂着嘴思索着,突然想到什么问从刚才就一直听着没有出声的杰斯和米雅,“国际刑警有什么消息吗?”



杰斯和米雅对视了一眼,米雅开口说:“有的,昨天晚上,花老爷子下了命令,让手下的所有堂口全力追查,一定要弄清楚,是什么人在对付花家。老爷子对心腹的死很恼火。”





“噢,那么由谁负责呢?……花瀚?”裴骁继续问,吐出一个让他有说不清感觉的名字。



“不是花瀚,花老爷子让他另一个心腹吕大炮负责,等花澈出院了,就由花澈负责。”



“不是花瀚!而是花澈?”



“是的,花老爷子有心不想让花瀚介入这件事。”



“是怕他出事,还是……”怕他弄出事,裴骁没有吐出后面的话。



“先不要管花老爷子的意图了,这件事牵涉到东西两区的黑社会性质的团体,所以我们重案组决定和西区的反黑组一起合作,解决这个案子。还有国际刑警也将和我们一起解决这个案子。裴骁,你去和兄弟们关照一下,明白了吗!”高警司打破了大家的思量,下达命令。





“是的,明白了高Sir。”



“嗯,好的,国际刑警现在不方便露面,你带佘警官和宋警官先和弟兄们认识一下。”



“好的高Sir。”裴骁接受命令带着两个人去重案组的办公室。

jiuyao 发表于 2009-4-29 23:12:54

18



裴骁一脸疲惫的回到家,自己已经两天没回来了,这群臭小子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一个个为了在宋依娜面前表现自己,不知疲倦的猛干了两天,一开始裴骁还不明白这群臭小子怎么这么来劲,后来,宋大美人一走他们都泄了气,一个个都喊吃不消了。真是被他们气死了!





裴骁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扑面而来的香气来源于餐桌上仍然冒着热气的饭菜,更让他吃惊的是,手端着一盆菜,站在厨房口对着自己微笑的男人,花瀚!



“你……”裴骁愣愣的看着我。



“你回来啦!两天没休息了累不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洗澡水也放好了!”我仿佛没看见他的惊讶,用理所当然的口气问着。



“……先吃饭……”看来裴骁还是没缓过来,傻傻的接下我的问话。



我坐在裴骁对面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少有的傻愣愣的一面还真可爱,嘻嘻!裴骁在我的注视下满身不自在的看着桌上的饭菜,忽然似乎想到些什么抬起头看着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眼神一变又闭上了。





“为什么不问我怎么进来的?”我有趣的看着他吃饭的样子。



“你已经进来了,问有意义吗?”裴骁没有抬头继续吃菜。(嗯。真没意思!他这么快就回神了。)



“味道怎么样?还吃的惯吗?”我拖着下巴问他。



“嗯,挺不错的,没想到你会做菜!”裴骁吃着菜回答我。



我愉快的看他吃着自己做的菜,半真半假的说:“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这个男人的胃吗!”



“哧……咳咳,咳……你……”裴骁一口汤呛在喉咙里,一脸吃惊的瞪着我。(嘿嘿我发觉,自己真的很喜欢看他吃惊紧张的样子,比他平时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有趣多了。)





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笑眯眯的帮他拍着背,他“腾”的一下站起来,让开我的手,与我相对的站着,“咳咳,我没事……”他的神情有点尴尬。(这样好,我不喜欢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的脸慢慢的靠向他,他屏住了呼吸,有点紧张我的靠近,这一刻时间过得好慢,那短短的三十公分,仿佛是步向天堂的道路……





就在我将要接触到天堂的那一瞬间,敲门声切断了通向天堂的道路,我遗憾的回到人间,叹了一口气,有点失望的看见裴骁恢复了正常的神态。



门在那一瞬间打开了。



“骁你这没良心的小子,你表哥我受伤住院,你也不来看我,要我来看你,为你送吃的,真不知道你这小子会不会自己吃东西,还有,你怎么不关门啊?这么不小心!……”门口出现的是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花浩,嘴里的念道在看清屋里后愕然停止。(一定是刚才裴骁看见我太吃惊了,忘了锁门。呵呵……)





我和裴骁相对着站着,两人间的距离近的让人觉得暧昧。我想至少花浩一定会觉得。



“骁,你……,花瀚,他……,你们……”可能让他太吃惊了,这位精明干练的警探有点语无伦次。(说实话,看着花浩的样子,真的让我想放声大笑,不过我更好奇接下来的事。但是我想我不在事情的发展会更有趣……)





我笑了笑退开了几步,俯身从沙发上拿起外套,挂在手臂上,冲着裴骁一笑,“你两天没休息了,吃完饭,洗个澡,早点休息,我先走了。”我走向门口,经过花浩身边时,停了一下,对他微笑着说了句,“好好照顾他,拜托了。”看了一眼脸色骤变的花浩,我很满意画的效果微笑的走了出去。(我不用看裴骁的脸色,他一定不满意。^_^哈哈……)





我走出裴骁的公寓,抬头望着悬在天空正中残月,突然很想喝杯咖啡……



19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自己写的东西,觉得漏洞百出,隐藏的枝节太多,鉴于本人的写作功力太差,只好用支线来交代主线的的一些情节。希望各位看的习惯。



这一段开始的时间是在花瀚第一次被炸之后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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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浩和裴骁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而起自己还是裴骁唯一的亲人,应该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自从在花家把裴骁接回来的那个早上开始,花浩就越来越弄不清裴骁的想法了。花浩很担心,这种事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种绝大的耻辱,就算是同性爱者恐怕也无法忍受自己被不爱的男人强奸,在法律上应该称为迷奸吧。虽然裴骁平时给人以冷静多智的感觉,待人的态度也很随和,可骨子里是个自尊心很强,也很骄傲的人。更加不能想象裴骁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当裴骁休息了一天后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花浩很吃惊,裴骁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同于以往的神情,高警司的出现让他没有机会继续裴骁谈话,只好随后向裴骁的组员旁敲侧击的打听裴骁的情况,他得到的答案也是裴骁与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花浩几乎都要认为一切只是自己做的恶梦,也真的希望这只是场梦,就怕裴骁此刻的平静来自于刻意的压抑。警察的压力本来就很大,无法想象事情对裴骁的伤害会有多大。之后花瀚被炸弹袭击,裴骁那组接下了这个案子,花浩听说后更加担心,在裴骁去医院为花瀚录了证词后,花浩试探的向裴骁打探案情,装作不经意的提到花瀚,借机观察裴骁的反应,可是什么也没得到。难道那件事对他一点影响也没吗?不,不肯能!或许是……花浩想到了另一个解释,一个他不太愿意承认的解释,自己和裴骁没有想的那么亲近,至少在裴骁的心里自己也不能看到他脆弱的一面,花浩有点受伤的承认。可是,就因为这样花浩也就更加害怕,裴骁这样一个人撑着,总有一天会崩溃的。





花浩坐在桌子前面,用手中的筷子敲打着面前的杯子,目光时不时的向街尾的转角看去,显得有点焦急。



阿澈为什么还不来?



花浩也不知道自己约花澈来是为了什么?与他商量裴骁的事吗?让他给自己意见吗?陷害裴骁的就是他呀!可是,花浩还是把花澈叫了来,直觉让他不去深究为什么!



转角终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阿澈,这里!”



花澈听见花浩的招呼,加快速度跑了过来,“对不起,哥,有事来晚了。”花澈很高兴花浩找自己出来,自从那天早上后就没见过他了,为此还骗父亲地盘里有事,躲开了每晚的家族晚餐。





“别急,先坐下喘口气,我也没来多久。”花澈知道花浩不愿意承认花瀚这个大哥,两人相处时总是唤他“哥”,对这个贴心的弟弟,花浩一直都是很疼爱的,虽然在裴骁这件事上花浩对花澈很火大,还是不自觉的用一贯温和的态度对待他。





他们随便叫了几个菜,喝着啤酒,两人吃了起来。花浩因为裴骁的事没什么胃口,吃了几筷子便停了,只是一个劲的喝酒。花澈很开心“哥”找他出来,吃的很开胃,见花浩不吃就问:“哥,怎么不吃啊?不喜欢吗?要不要再叫几个别的菜?”





花浩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低头又喝了口酒。花澈深深的看了花浩一会,放下了筷子,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敛了起来,盯着花浩,“哥……”花浩抬头看着他,花澈悠悠的吐出一句话,“你有心事。”





“……”花浩不点头也不摇头,没吱声。



“关于裴骁的!”花澈肯定的说。



“……”花浩的脸抽搐了一下。



花澈向花浩靠过去,在花浩耳边低语,“是因为裴骁被花瀚上了的事吧!”呼吸随着话语吹入花浩的耳朵,花浩身体一震,一把推开花澈,脸色变得很难看,嘴角抽搐着,瞪着花澈,“阿澈,你……”





花澈稳了稳差点被推下椅子的身体,满不在乎的冲着花浩继续说,“哥你是恼火裴骁被人上了,还是生气上裴骁的人不是你啊!”花澈脸带讥讽。



“你说什么……”花浩恶狠狠的瞪着花澈,手紧握成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向花澈挥过去。



花澈看看他的手,扯了扯嘴角,语带讽刺的说:“哥,你生气啊!想打我。你生气有用吗?人家当事人好像没当回事啊!昨天他去医院给花瀚做笔录,我可看见了,人家裴骁像没事人似的和花瀚交谈哦!态度可自然得很!”花澈满意的看见花浩铁青的脸色,“也许,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和男人上床,也许人家喜欢和男人做那件事,也许……”





“啪!”花浩忍不住挥手给了花澈一巴掌,打断了花澈越来越尖刻的话。



食铺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花浩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花澈脸上的红印,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花澈咬着牙挨了这一巴掌,嘴里一股腥味,脸上火辣辣的疼,望着打了自己的花浩,心里一阵委屈,伤心于花浩对裴骁的执迷不悟。





昨天,花澈去了医院看花瀚,虽然两人谈不上有什么深厚的兄弟之情,但道理上还是应该去看看的。当打开花瀚病房门刚要出声,眼前的一幕让花澈愣在当场。



花瀚脸色苍白的昏睡在病床上,微皱着眉头。裴骁倚在床边,右手轻轻的如同蜻蜓点水般扶过花瀚的头发、额头、脸颊。花澈无法看见裴骁的表情,只是那手扶过的动作,好温柔,好温柔,仿佛在抚摸一件最珍贵的事物,全心全意的,充满怜爱的。花瀚的眉头在裴骁的抚摸下慢慢的舒张开来,露出安心的表情。裴骁慢慢的低下头在花瀚的唇上印上一个吻。





花澈吃惊的吸了口气,发出了声音,裴骁猛地一下抬起头看向门口,花澈以最快的速度从门口退开,逃到转角,人紧贴着墙壁喘着气,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一幕。花澈等了会,从墙角探出头看向病房,只见花瀚的未婚妻,那个叫米雅的女人走了进去。花澈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怕自己的表情会显出尴尬,他转身离开了医院。





花澈回来后没有把这件事向花浩说出来,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要说比较好,虽然他很讨厌,花浩事事都把裴骁放在第一位,可是也不想说出来让花浩伤心,让他受刺激。



今天花浩找他出来,他很高兴,可是看见花浩和自己在一起还是一副挂念裴骁的样子,他就来气,忍不住说了两句,却被花浩打了一巴掌,花澈的心里满是委屈,眼睛里一阵酸涩,他低下头不想让花浩看见自己红了的眼眶。





花浩看了看四周,觉得不是谈事情的地方,扔下几百块钱,说了句:“结帐,不用找了。”拉着花澈走出了食铺。

jiuyao 发表于 2009-4-29 23:14:34

20



花浩将车一直开到河岸边,停下车,也不看一眼一路上都低着头不肯看他的花澈,走出车子,靠在车前盖上,点了一支烟抽。



花澈在花浩走出车子后抬起了头,沉默的看着车外他的背影。



一个人在车里,一个人在车外,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这篇天地只剩下两个人的心跳。



花浩抽光了整包烟,把空烟盒捏成一团,用脚踩灭了烟头,走回车子,打开车门,坐进里面,靠在驾驶座上,沉默了一会,吐出几个字:“对不起……打了你。”



花澈自他进来后一直没有动过,双眼直直的望向前方,听到这句话,泪水一下子毫无预兆的流下来。花浩看见了慌了神,这个弟弟成年以后可从没有在他面前哭过,“阿澈,你别哭……别哭呀!对不起,对不起,是哥错了,对不起,你别哭了……”花浩手忙脚乱的想帮花澈擦掉眼泪,花澈觉得很不好意思,别过头不让他擦。花浩硬是把花澈转过来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有点语无伦次的安慰说:“阿澈,小澈,你别哭了,对不起,我不该打你,要不我给你打回来……”花澈看着花浩那副慌乱的样子,忍不住“噗哧”的一声笑出声来。





花澈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双眼被泪水洗刷的晶亮,上下眼敛和鼻子因为哭泣显得通红,连嘴唇也是种诱人的绯红,他带着泪珠的一笑,花浩愣愣地看着花澈的笑容,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不敢看花澈这一刻显得格外的妩媚的神情,不敢去深想在那一刻自己的那份感觉代表什么!





花澈注意到了花浩的不自然,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车里的尴尬气氛。



“什么!爆炸!”



当他们飞车赶回花家,大门内外停满了亮着红蓝顶灯的警车,拉着长音的救护车,甚至还有一辆消防车。原来清静的花家被看热闹的人,围的水泄不通。警方派了大批的人维持治安,拉起了警戒线。花浩和一个认识的警察说了几句,便和花澈进了花家。





满目疮痍的大厅已经找不出原来的富丽堂皇,原本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瓦砾,木片混着一团团血污,天花板,吊灯,四周的墙上到处都是被炸飞的肉屑。当至亲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们提着的心才放下。虽然知道不该高兴,但是还是庆幸自己的父母没有什么大碍。花浩自母亲出事后就很少来花家,甚至还该了姓,但是那个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虽然他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可作为父亲对花浩还是很好的,花浩很庆幸他没事。





两人把受了点伤的父母送上救护车,让他们去医院检查一下。花浩决定去和负责的警察打听点情况,花澈也想知道就跟着去了。花浩一打听,才知道这件案子又是由裴骁负责的,便向打听到的裴骁的方向走去。





花浩看见裴骁站在花园里,高兴的刚想招呼他,裴骁似乎在看什么,花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花瀚!心里一阵不舒服。



月亮今晚格外明亮,一手缠着绷带的花瀚,静静的立在花园深处,微仰着头,凝视着漆黑的夜空。月亮在他身上洒上薄薄的光晕,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与弥漫在花家空气中的紧张,慌乱如此的格格不入,却又疏离得理所当然。





当花瀚的目光从天空调向慌乱的家人,眼神里掠过一道光芒。花浩不知道裴骁看见后是怎么想的,他觉得那一瞬间花瀚眼里闪过的绝对是邪恶。



花澈没有看花瀚,却一直留意着裴骁的表情,他读的懂,裴骁的眼神就如同自己注视花浩一般,只是同样的感情藏的过于深沉,而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如果,自己不是见到医院里的那一幕,可能也看不出来吧!他暗暗的叹了口气,看着正狠狠盯着花瀚的花浩,他一定看不懂,自己是不是要告诉他呢?





几个警员走了近来,向裴骁报告进展,这是裴骁才发现了花浩他们,裴骁微笑的先和花浩他们打了招呼,边听取手下警员的报告。花澈没有和花浩一起迎上去,反而退了两步,他觉得这种情况下不要挤进去比较好,要得到情报又很多方法。





警察们的讨论声惊动了花瀚,他顺着声音望向这里,目光停留在裴骁和花浩身上,眼神中掠过一些东西,却随着轻轻扬起的嘴角,而湮灭。花澈之来得及看清一种,怀念,对,怀念,刚才花瀚的眼中绝对闪过一丝怀念。





花瀚注视了一会,转身步入花园更深处的黑暗中走了。花澈重新望向花浩他们,无意间看见了裴骁向着花瀚消失的地方望去的那一眼,不过只是转瞬,他又重新回到了办案中。





花澈看向花浩,他似乎没有留意到裴骁的举动,依然专心与讨论案情。花澈又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对于这个哥的迟钝,是该为他庆幸呢?还是为他伤心呢?



花澈摇了摇头,转身也走出花园,把花浩他们留在了那里。(算了,现在别管这些了。今天的事,老爷子不可能就这样让警方查,一定不会!自己应该早做准备了……)

jiuyao 发表于 2009-4-29 23:28:06

23



裴骁不再满足于我的唇,隔着衬衣他含住了我胸前的果实,舌尖灵巧的在周围打着转,被唾液湿透的衬衣下果实微微的颤动着,他一口咬了下去,“唔哼……”突如其来的疼痛,如电流般穿透全身的感觉,止不住冲口而出的闷哼。在来得及弄清楚状况前,衬衣已被他扯开,大敞着。





裴骁湿热的舌贪恋地舔吻著我胸前两颗逐渐红润的果实,宛若受到细针轻刺的微痛和敏感传遍全身,他呼出的热气狂乱地在我的肌肤上骚动著,我又不能自已地战栗起来。裴骁的手掌沿着我的背脊穿过衣领紧紧扣住我的后脑,手指插入我的头发,原本服帖的扎在脑后的长发被他的手指挑开,披散开来遮住了我半个身体,本就略嫌苍白的皮肤被衬的白的耀眼。裴骁的眼中闪烁着深黝的火焰,我知道那是什么,是男人都知道。





从未像现在这样怨恨过自己的这头长发,我能想象得出自己现在的模样,黑绢般的长发下是被衬的雪白的肌肤,绯红的双颊,被咬的又红又肿的的嘴唇,敞开的衬衫半挂在手臂上,被唾液染的晶亮的乳首在空气中微颤着,长裤的搭扣早已被打开,随着覆在欲望上手指的动作内裤若隐若现……(妈的!一副请君品尝的样子,早知道今天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就不会送上门来让人吃了。我是想得到裴骁,是想和裴骁做爱。可是……我,我没想过被裴骁上啊!……今天,我不会在劫难逃了吧?不要啊!)我泫然欲泣的想着……





裴骁的唇齿在我的胸膛上留下占有性的证明,青红色的印子错综复杂地交织在我闪著银色光芒的皮肤上,不可思议的是这凌乱的色彩竟带有情欲的煽惑,让侵略者无法自制地疯狂进占。





这个夜晚,如同空中星光般璀璨,也仿佛燃烧的火炬一样的灼炽。



总觉得裴骁今天分外热情,完全不像原来那个冷静的他,仿佛回到了那一晚,让我确认那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是裴骁越来越激烈的进攻。凡是那带著灼炙温度的掌心所到之处,苍白的肌肤皆染上一片艳红,体温如同星火撩原般不住攀高。





“唔……嗯……”咬紧牙关也无法阻止的呻吟冲口而出,我就知道了,今天,我无论如何也逃不了……(既然这样……)



我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剧痛唤醒了自己几乎迷失的神志,手指凝聚了不多的力量,我的手掌摸索着插入裴骁的头发,猛地往外一扯。



“啊!……混蛋!你要干什么?”裴骁一声痛叫,愤怒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要干什么?是你在干什么才是吧!笨蛋!)欲望被打断的男人是最可怕的,我没有骂出声。



“……”我喘了口气,“不要在这里……”



“诶?”裴骁被我突然的一句话弄愣了。(笨蛋!)



“不要在这里做!……”



“诶??”裴骁的脸上爬满了问号。(这个大笨蛋!!)



“我说,你想和我做吗?我们到床上去!”我的手轻抚着他的耳廓,微抬起头凑近轻声的说。(笨蛋!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啊?!……”裴骁的脸一下子红了,好像弄懂我在说什么了。(拜托!你脸红什么!要被做的是我啊!再说,怎么刚才不见你脸红!)



我乘着这个机会,挣开裴骁禁锢,从他的怀里逃了出来。裴骁回过神想抓住我,却被我接下来的行动弄愣了。我刚站稳身体,一把抓住裴骁的手腕,强抑从身体深处涌上的羞耻,用超乎想象的力量把裴骁拉进卧室,推入浴室里,一鼓作气的剥光了裴骁和自己的衣服,然后抱住裴骁的头,再次送上自己的唇。





倾泄而下的水流,打湿了我和裴骁的身体,除了我们紧紧贴在一起的胸膛。裴骁的双手托住了我的臀部,揉捏着我两瓣的肌肉,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刺激。



唇舌交缠,欲望相互摩擦,几乎击出火来。我和裴骁仿佛除去了一切的理智,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片欲望之中。这一刻起,我们抛开了一切,在这眩晕中奉献了彼此的真心,确认了我们之间无法再忽略的感觉……我们对彼此动了心……





两具湿淋淋的身体,交缠着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我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背上,打湿了一片床单,裴骁的舌尖随著颈线一路直下,停留在颈动脉的位置,不断地舔舐着我瞬间加速的脉动,沿着滑过肌肤的水滴他舔吸到我胸前的果实,胸前的敏感被轻轻地啃咬著,一阵压抑不了的酥麻感将我吞噬,“啊!……哈……骁……”我的呻吟仿佛是一场邀请,欲望被突然握在炽热的手掌里,灵活的指尖像泥鳅似的滑溜在其上,我本能地抗拒,试图移动身体想摆脱他让我几乎陷入疯狂的抚摸,却越是往柔软的床铺里陷去,好痛苦!可也好舒服……





“啊!……骁” 那强烈得几乎让我掉下眼泪的刺激袭遍全身,我呼喊着他的名字,在他的手中达到了高潮。



白色的欲望沾满了他的手指,湿暖的物体挑逗般地在我的臀缝间游动由上而下,感受到他的指尖有意无意碰触着敏感的穴口,我发觉自己竟因期盼而不住轻颤。终于他不再游戏,沾满我的欲望的手指在呼吸间滑入穴口,灵巧的手指钻入我紧窒的甬道,被异物侵入体内的不适感,让我的身体理所当然地想排除,但那在体内搔弄的物体却也坚持不肯退让,不断的进犯着,努力的扩大那狭窄而不容外物侵入紧窒的入口。





“啊……”无法控制的红潮如涟漪般迅速在全身的皮肤上蔓延开来,冲口而出的呻吟带出了浓烈的情欲,抛开一切的束缚,身体本能的追求着快感。



“很好听的声音……”裴骁偎在我耳边,低沉得足以蛊惑人心的嗓音彷如低语地轻道:“我喜欢听到你这种声音。”



“呜……骁……”我又不能自制地浑身一颤,只因裴骁惑人的低语和肆意碰触着身体手,不断增高我的体温。怪异的感觉骚动着感官,带来阵阵的战栗,那感觉令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裴骁的手从小穴里稍微抽开、又回到我的身体揉抚,“唔!”我羞红了脸,无力的喘息,任由那修长的手在身上来回游移。恣意磨蹭的快感,让我产生痉挛,无法自己地一震,并溢出泪水。





“脚……抬高一点。”裴骁低沉嗄哑如同声乐般悦耳的低喃忽地在我耳际响起,那充满魅惑的因子缓缓深入我的知觉,让我不自觉的照着他的话做。



裴骁边将我的左脚大腿抬得与他自己的腰际齐高,边将身体挤向我敞开的双腿之间。比手指粗壮,炽热上好几倍的硬挺物体,抵住了我的后穴,泛着红紫色的巨大胀肿,强烈得几乎爆炸的欲火。





“骁……”我忍不住地轻轻颤抖,并下意识地挣扎抗拒。



“别害怕!瀚,我不会伤了你的……”裴骁第一次如此的呼唤我,从身体深处涌上的幸福感淹没了我。(可悲啊!我竟然这么容易就感到幸福。)



“放松点……”彷佛燃烧在火山口的高热排山倒海地扑向我,我紧紧抓住裴骁的肩头稳住自己,裴骁那又热又大的硬挺随着我更加贴近他的动作,一鼓作气地冲进我仍有些过于密迫的峡谷。





全身的肌肉无法控制地紧绷起来,内腔的肉壁下意识地抽搐收缩,将已是强行挺入体内的火热箍得更紧。微微向外抽出后,再一鼓作气狠狠往内部刺入,被向上撑高的大腿在两人剧烈得令人感到天旋地转的擦蹭下被挤得更高,顺势地让裴骁侵略得更深。





“啊……!”



“啊、啊……呀!”分不清究竟是谁的低哼,我的耳边传来两人交叠的激烈喘息。



密切嵌入自己的硕大物体又硬又热,那在体内完全而扎实的感觉鲜明得几乎可以见到影像。前方的情欲在两人紧贴的大力磨擦下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达到高潮,加上那紧紧箍在自己幽道里的灼烫亦像是要夺去一切地猛横攻坚。





就在这之中,最初被侵入的痛苦慢慢脱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惚的迷离感,一种几乎要将意识焚毁的高热……



我微微睁开噙着泪雾的双眸,凝望着奔驰在自己体内的这个男人,裴骁的眼中浓烈的情欲之下,水一般的柔情露了出来,与剧烈的动作相反的温柔自我们结合的地方,润入我的心里。我明白的,他对我就如同我对他。这一瞬间,我觉得即使这样被他所拥抱也是件快乐的事!





“啊!……骁……哈”一波波的快感涌了上来,那即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极致感受,让我情绪失控地忍不住兴奋呻吟。



不知怎地,裴骁灵巧的手游移爱抚自己的声律竟是那般淫靡。那宛如电流通过般的酥麻感,让我的意志逐渐丧失。



“瀚,好棒!……嗯……我爱你……”在激情的极至,裴骁吐出了梦吟般的爱语。



“……”巨大的快感冲入我的大脑,眼前被一片白光笼罩,意识却焚烧在一片火海之中,几乎同时裴骁在我的体内吐出了激情……



“啊……!”



“啊、啊……嗯,哈!”



数不清裴骁究竟在自己体内释放了几次,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除了床柱被两人的体重与行为震得哀鸣阵阵的声音外,我只听见裴骁大力进出自己体内时,早已溢满而无处可去的热液在肉壁与分身间制造出的声响。





充满体内的热情在裴骁剧烈的抽动下无处可去,只有顺著他稍稍向外抽出时的空档溢流出来,自然而然地沾湿了他和我相交的部分,代替润滑剂的作用,让他每一回的进袭都能更加深入。





早先还原本紧闭的狭隘被扩撑到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尺寸,轻松地将裴骁的坚挺完全吞入。感觉到那深切埋入自己私密的强横再度狂乱地律动起来,我除了随波逐流外,别无他法。(这个混帐!这么贪得无厌!想弄死我啊!等着,我会讨回来的!)意识消失前我愤愤的想着……

jiuyao 发表于 2009-4-29 23:28:55

24



第七章



我从深幽的睡梦中醒来,阳光洒进来,裴骁的身体在我的脸上形成阴影,他靠在床头,一手夹着烟,沉默的吞云吐雾。(好像电影里床戏后的经典镜头啊!^_^)



我微睁着眼,微笑的看着。



“早!”我出声支起半边身体转向他,抽掉他手指间的烟,探头想给他的唇上印个吻。



“对不起……”裴骁微一侧头让了开来,我一愣。



我深深的看着他,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眼神渐渐变冷,“你……不会是……”我试探性的问。



他垂下眼,盯着被单,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对不起。”



“你……不会是想说……这是一场意外吧?”



“……”他不语也不动。



“你不会是想说……这一切都是不该发生的吧!昨晚你所说的只是每个男人都懂的做爱时的礼貌用语!”我语带讽刺的问,眼眶微热。



“……”他不语也不动。



“你……不是想说,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上次的事?或者说是我……贱,是我他妈的贱……贱的自己送上来的!”我暗咬着牙,睁大眼睛,抑住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我不想再失去更多的自尊了。)





“对不起。”



“哈!不,你没什么可对不起的!因为一切都是我自己贱……是我自找的……”我扭过头,掀开被单,翻身下床,无视酸痛的下身,拾起地上的衣服,穿戴好,又拢好零乱的长发。





我走向房门,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扭回身问,语气平淡的好像在问天气,“是因为花浩吗!”



“……”他不语,放在被单上的手指动了一下。



“哈……好……我明白了,裴骁,裴,警,官,昨晚真不好意思,打扰了。再见!”我优雅的打了个招呼,微笑的跨出卧室,门在我背后“砰”的一下关上。



我走出裴骁的公寓,立在路旁,抬头看向天空,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太阳热烈的散发着光和热,这个秋天的早上犹如初夏般的火热,刺眼的阳光使我的眼睛溢出了眼泪,“哈哈哈……”我无法遏制大笑的冲动,冲口而出的大笑,使眼泪溢的更多,“哈哈……咳……哈……咳……”我笑岔了气,连续不断的咳嗽使我弯下了腰,可还是阻止不了我的笑。(真好笑,这种三流的肥皂剧的情节,居然让我碰上了!)





“大少爷……”一双熟悉的手伸入我的腋下,把我搀了起来,将我架入停在一边的车里。



“哈哈……咳咳……”我倒在后坐上继续大笑。



“……”郭维成坐进驾驶座,扭过头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又转回身,一言不发的开着车……



大笑不知在什么时候停止了,我蜷曲在后座上,无意识的眨着眼,从心底溢出的寒气借着泪水冻结了脸上的表情……



我坐在书桌前的沙发椅上,面前放着刚从书柜上取下来的一个制作精细的红木箱子,一串不算太难九连环作为锁挂在外面,我的手指熟练的作出了32个步骤解开锁,支起盖子,久久的看着箱底。





手伸入箱子里,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箱底的东西,眼睛却没有看着,我的脸上没有了大笑,没有了泪水,脸色平淡的看不出先前的情绪波动的狷狂。



我收回手,用力盖上箱盖,重新锁上九连环,手放在箱盖上。



“大少爷,该用晚餐了。” 郭维成走进来站了一会,轻声的提醒。



“嗯……阿维,和老爷子说一声,我有点感冒了,不能去大厅用晚餐了,请他见凉!”我没有看他,随口吩咐。



“好的,大少爷。我会把晚餐送过来的。”他点头应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大少爷,你是不是睡一会?”



“我会的。对了……”我转向他,脸上的肌肉扯动形成一个微笑,挪开放在箱子上的手,“把这个拿出去,扔进焚化炉里。还有,让他们重新开始……”



“是的,大少爷……”他迟疑了一会,冲着我鞠了个躬抱起桌上的箱子,走了出去。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好短暂的美梦啊!甜美得让我忘记了身外的一切,我怎么会以为这次自己能得到幸福呢!命运总是惊人的相似,每一次幸福总是以同样的方式擦肩而过!“哈哈……”空荡的房间里回响着我自嘲的笑声,“哈……花浩,我和你还真是命中注定的对手啊!可是,我们的胜负,每次都取决于另一个人的意愿……这次是裴骁吗?”





我离开椅子,心绪烦躁的在房间四处走动,(为什么我还要犹豫,都已经把那个让人去焚化了呀?我不是都决定了要放弃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心存侥幸?为什么没有办法完全死心?明知胜算渺茫,我是不是还有勇气?今早裴骁的态度……,我还在期待什么?我还会有机会吗?……)

jiuyao 发表于 2009-4-29 23:30:33

25



我抚着隐隐作痛的心口,(还是没办法放下啊!)“我还真他妈的贱!”对自己的不舍无奈的低吼着,一把打开房门,箱子出现我的眼前,我一愣。



郭维成手捧着箱子站在房门前,一点也不为我的突然出现而惊异,平静的双眼注视着我,对我的心虚视若无睹,“大少爷,家里的炉子坏了,正请人修理,……”



“拿进来……嗯,我是说既然炉子坏了,就先把箱子放进来吧,以后再说……”我打断他的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极力的用自然的态度吩咐他。



“好的,大少爷。”郭维成把箱子放回了桌子上,转身问我,“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嗯,没什么了……告诉他们计划不变……”我顿了顿,思量了一会对郭维成说。(我要为自己制造最有利的情况。)



“明白了,大少爷,我这就去办。”郭维成以最完美的助理应有的态度回答我,然后转身离去。望着自己最得力助手离开的房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淡淡的失望,竟然有点在意起郭维成完美的公事态度。(我越来越贪心了,除了裴骁,我竟然开始渴望其他人的感情了。)





精致的红木箱子重新被打开,箱子的底部放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俄罗斯娃娃,我伸手取出放在最底部的一个,原来色彩斑斓的娃娃因为时间已经有点退色了,但是看得出它被保护得很好。(还真的有点鄙视自己的反复,想不通往常那个决断的自己到哪去了!)我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娃娃圆圆的脸,有段时间我真的认为它是我的幸运苻……





再单纯的事物一旦牵连上金钱和权势,也会变得复杂,人们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往往会不择手段,大人们的战争也会牵连到孩子身上,我和花浩的恩怨应该来源于我们母亲吧!就像我们的母亲争夺一个男人,我们也在争夺着一个父亲,而我们的父亲呢?他又在争夺着什么呢?……





在男权至上的花家,只有背后有强力支持的女人才有发言的机会,如同我母亲……



“海海。”我吃惊的望着,叫我小名的父亲。(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母亲也只有在极其高兴的时候才叫的小名呢?)



“海海。”父亲看见我愣愣的忘了回答他,又叫了声,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我本能的扭头看看身后,没有发现花浩和其他兄弟的人。(父亲怎么会用这种表情看着我,那种温暖的笑容他一向只给花浩他们的,面对我时即使微笑也是冰冷的。)





“父亲,您有事吗?”我有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带着慈爱的微笑的父亲。



“海海,”父亲的笑容更加的慈爱,伸出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顶,温柔的触感,幸福的几乎发颤的感觉,“你妈妈说你这次的考试得了全校第一,很不错吗!儿子!”





“咦?……”父亲竟然会为了一个第一而表扬我,我得过许多个第一,父亲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第一不一样吗?



“哈哈,说吧!你要什么奖励?”父亲仿佛没有看见我的惊讶,溺爱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开心的说,“如果,你下次考试仍然是第一名,也许我和你妈妈可以带你一起去美国过圣诞。”





“去美国?过圣诞?一起?”我在做梦吧?一定是的!



“对啊!儿子,只要你考的好,我们圣诞节就一起去迪斯尼乐园玩个痛快!”



“咦!……迪斯尼乐园?真的!”是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千万不要醒啊!就一直做下去吧!我在心里暗暗的祈求。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考的好!儿子。”



“嗯!一定的,我一定考第一名!”不能失去,一定不能失去这个机会,第一次和父母一起过圣诞的机会。



“哈哈,好啊!爸爸可看着哦!走我们去找你妈妈,让她来作证人吧!好吗?儿子。”父亲大笑的拉起我的手。



“嗯,爸爸……”我看着被父亲牵着的手,被包围在温暖的感觉,走在前方父亲的背影,仿佛梦境般的现在,真实又虚幻,我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从出生到现在都未曾叫过的两个字。





命运似乎钟情于眼泪多过于欢笑,梦就只能是梦,再长再美也终究会结束……



我考了第一名……



圣诞节,父亲带着心爱的女人和钟爱的儿子一起去了美国,去了迪斯尼。我目送着远去的车,身后母亲声嘶力竭充满怨恨的咒骂,从那天起我带上了微笑的面具,永远嘲笑着自己的天真……

jiuyao 发表于 2009-4-29 23:31:03

26



深夜, ‘Trickster’吧



裴骁坐在吧台前,轻摇着手中的酒杯。



“喂,我说,阿骁,你怎么会事?找我来喝酒,自己却在那光摇不喝!” 佘耀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冲着裴骁说。



“啊!……噢。”裴骁心不在焉的应了两声,喝掉手中的酒,又冲着空了的杯子发呆。



“唉……阿骁,你有心事!”

佘耀看着裴骁这副样子,叹了口气,帮他和自己叫了酒,“从昨天开始就看你不对经,就连今天讨论案情也是心不在焉的,拖我出来喝酒,现在却坐在这发呆。喂,阿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嗯……阿耀……”裴骁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我伤了他……”



“嗯?伤了谁?” 佘耀被裴骁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弄得一头雾水。



“我知道我不该,不该和他……之后又……我觉得自己……我他妈的,和姓宋的那个女人一样的混蛋!”裴骁低着头恨声说出。



“……”佘耀盯着裴骁紧握的手掌,脸上闪过恍然的表情,肯定的问,“是花瀚吗!”



“……”裴骁的酒荡起一圈波澜,一口喝掉酒。



“为什么?”佘耀没有了刚才的吃惊,托着下颚盯着裴骁问。



“……”裴骁又叫了杯酒,他知道佘耀问的是自己为什么会伤害花瀚,还是用这种自己最厌恶的情况。



“为了裴浩。” 佘耀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盯着裴骁替他说出了答案。



“我不能不顾忌浩哥的感情……”裴骁语带苦涩吐出一句话。



“那么,你对花瀚的感情呢?”

佘耀的直白让裴骁脸上的肌肉微微抽促,“阿骁,我们认识快十年了,无论在学校还是后来在警局工作,你给人的感觉一向是冷静多智,坚决果断,我啊,只在一件事上,见到过你的反复,你的懦弱,你的优柔寡断,就是在感情上。”





“阿耀!别说了!我知道我是懦夫……”裴骁遮住双眼想打断佘耀。



“你是懦夫!在感情上,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十几年来一直爱着一个人,却顾忌前顾忌后,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受到伤害,也不敢站到他身前去保护他,只能在一边难过,你连去他身边安慰也要顾忌,最让我奇怪的是,本应成为障碍的性别,却不是你顾忌的最大原因。反倒是你表哥和花瀚之间的那些说不清对错的破事……”





“阿耀!”裴骁抬起头双眼狠狠的盯着佘耀,佘耀毫不退让的与他对视。



“阿骁,我一直就觉得,在这些年发生的事里,你表哥并不是最不幸的,裴浩执意把失去母亲的怨恨都加在花瀚身上,寻找一切机会打击他,伤害他。”

佘耀清澈的双眼注视着裴骁的表情,裴骁不禁调开视线,逃避他的注视,佘耀无声的笑了笑,“不错,花瀚的母亲确实杀了他的母亲,但是你不能否认,按当时的情况来看,花瀚的母亲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之多只能算是过失杀人,如果追究根源,甚至只能算是防卫过渡。阿骁,你当了这些年警察,也应该知道有时候,加害者比被害者更可怜。”





“……”裴骁盯着自己的酒杯。



“其实,你心里是明白的。不然当初,宋依娜和裴浩用推荐生的资格做交易,让宋依娜耍弄对她有好感的花瀚,使花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逼得他不得不远走德国留学。你不是曾经因为这事和裴浩大吵了一场。也第一次发现……”





“发现,自己竟然会因为他被伤害而心痛。”裴骁的眼中流露出似是怀念似是痛苦的神情,梦吟般的接着说。



“阿骁,说真的,你真的爱花瀚吗?”

佘耀正色问裴骁,不等他回答又加了句,“不要告诉我那些你不能爱的理由,我只想听答案,你爱不爱?记住,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哦!”



“……阿耀,你还真是……”裴骁无声的笑了笑,看着佘耀认真的眼神无奈的摇摇头,转过头看着前方,很久才说出一句话,“我爱他!”如此简单的三个字,在齿间流转了千百回费尽了力才说得出来,这是在佘耀面前,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感情的人的面前。在面对花瀚时光保持自然的态度就已经耗尽了全力,越了解自己的感情,越是无法用自然的态度面对他,心越想与他接近,人就离得越远。





“阿骁,如果你真的爱,就好好得去爱。我一直他妈的觉得,花瀚挺可怜的,和你表哥一样失去了母亲,可所有人的同情全都给了裴浩,还要被自己的父亲敌视……”裴骁转头看向他,奇怪,自己好像没有告诉过他那么多啊?“哈……别这样看我!我不是有心去探听这些的,是这些年调查关系到花家的案子时了解的。”

佘耀看裴骁不再奇怪的望着他,意味深长的接着说,“不过,也让我了解到一件事,花瀚这个人很危险……”

jiuyao 发表于 2009-4-29 23:32:06

27-36



裴骁靠在电梯的墙上,酒醉后的醺然感觉,两天来压在胸口的郁闷,在这一刻似乎消失了。电梯的门打开,抱着双膝蜷坐在公寓门口的身影告诉他,似乎真的是似乎……





裴骁走到身影面前,双眼注视着,“花,瀚……”似是疑惑似是确定。身影抬起头,四目对视,时间在这瞬间停留……从不知道眼睛可以说出那么多……



“花瀚……”可以用眼睛说出的话,却无发变成语言从嘴吐出。



花瀚一言不发的与他平视,手指抚上他微张的嘴唇,“我爱你。”平静的语调掩不住其中的压抑,微颤的手指透露出了不安,“我不能放弃,就算再被你拒绝一次,我也不能放弃。”





“花瀚!”裴骁的声音有点发颤。



花瀚猛地双手抱住裴骁,下颚枕在裴骁肩上,紧闭这双眼,“我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不要让我一个人,我不想再尝到那种即使是在火中也暖不过来的感觉,不想再要那种一直冷到心里的寂寞。”





裴骁的手轻轻抚住花瀚的腰,剧烈起伏的胸口传递着心情的激动,一分钟如同过了一年,裴骁闭起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张开眼,眼神中是满满的苦涩,轻轻的将花瀚推离自己,“对不起,我不能。”平淡的语气中掩着艰涩。





“是吗?还是不行吗?”花瀚凝视了裴骁一会,垂下了双眼,眼神平静的近乎死寂,他的嘴角扬起诡异的角度,平稳的语调完全没有刚才的激情。



花瀚的拇指按在裴骁颈侧动脉上一捏,“花瀚,你……”裴骁的疑问瞬时被截断,身体无法控制的倒向花瀚,沉入黑暗前眼睛里只留下花瀚扬起的嘴角……



如果注定无法攀上幸福的高塔,那不如让我亲手斩断通向顶部的绳索。



我望着床上的裴骁,这种方法只能使他昏迷一会时间,我用手铐(当然是裴骁的)将裴骁的双手绑在床架上,想了想,又用撕开的衬衣(当然也是裴骁的)仔细的包在手铐之下的皮肤上,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





我冰冷的手按在裴骁温润的皮肤上,手指沿着微微下凹的胸骨一直向下,描画着肌肉的边缘,那细嫩中微带坚硬的触感刺激着我的感官。



“裴骁……”我口中逸出一声似是隐含着悲哀,又彷佛带着坚决低喃。



裴骁的身体轻轻的一颤,“嗯……”他从昏迷中醒来,眼神涣散神智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



“醒了吗?”我微扬着嘴角淡淡问,一边果断而迅速地褪去裴骁剩下的衣裳。



“嗯……啊!,花,花瀚……你,你干什么?”

裴骁蓦地发现自己不寻常的模样,他双手被往上拉铐在自己的床上,除了一条白色无花的内裤外再无遮拦的身体呈大字型横躺着。裴骁惊愕的眼光对上我的眼神后,一下子平静下来,他马上奋力的挣扎,手抓住床架直起身体想弄掉手铐,“帮我解开……”





我“嗤嗤”一笑,双手扶上他的足裸,裴骁一缩脚,双眼紧盯着我,“花瀚!你……啊!”我的手重新抓住他的足裸,猛地向自己的方向一扯,突然的力量让裴骁萃不及防,他奋力的挣扎,抬脚用力想踹开我,“你放开,花瀚,你他妈的还不放开!”





“为什么?”我淡笑着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



“为什么?”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反问,裴骁先是愣愣的看了我一会,才无奈地大叹口气回道,“我承认我没什么幽默感,不想陪你开这种玩笑,弄不懂你这个玩笑中的涵义。”





“玩笑吗?”我喃喃的自语,嘴角漾开一抹虚无的轻笑,不晓得为何这个笑颜看在裴骁的眼里让他打心底发冷起来,就像自己平时遇上危险一样,他直觉到事态有异……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喔,骁。”我的语气虽是轻快非常,但蕴藏在其中的风暴却完全相反。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先放开我再说!”拉扯着手腕上的手铐,裴骁微微仰起头示意要我帮他松开手铐。不管我有什么企图,裴骁绝对无法容忍自己这样被绑着,绝对无法容忍这种屈居下风的劣势。





“我会放开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什么?”意料之内又预期之外的回答让他蹙紧眉头。



“等我‘做完’后,自然会替你解开的,你只有忍到那个时候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



“呵呵,你真的不懂吗?”我似是自语似是疑问。



“你又在说什么鬼话了!”花瀚今天是怎么了?从刚才起他就一直不怎么正常,表情说变就变,又把他铐住?还有他现在到底要干什么?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全涌进裴骁的脑海中,他试着想理出一个头绪,却头痛得不知该从何想起。





“是你不对。”说着,我的右手手指爬上他的胸口。



“花瀚,你……你干什么呀?”



我修长的指尖游走在那微微颤抖的蜜色胸膛上,裴骁的恐惧和羞愤透过轻颤传达给我。唇瓣绽出恶作剧般的笑容,冰凉的手指感受到裴骁的体温和心跳,我故意的将整个手掌平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





“你再闹下去我可要发火了!”裴骁咬紧牙关迸出这句话,我手指故意的挑逗让他全身因羞耻和愤怒而绷得死紧。



“不能怪我啊!骁,是你的错哦!”我带着事不关己的口吻笑着说。



“什么……”



“你不该这么做的。”



“怎么做?”



“不该连一点机会也不给我!”我微笑着眼中却不带着任何笑意。



“什么……”裴骁看着我的双眼。



“如果,你对我无意,为什么要给我机会?”我俯身张嘴咬向裴骁的喉头,上下滑动的喉头从刚才就诱惑着我。



“你说什么……嗯……”裴骁的话中流露出的是心虚吗?



“如果,你无意,我几次出现在你面前,你又为什么不断然拒绝?”我啃咬着喉头两侧的皮肤,喘息间含糊的质问裴骁。



“嗯……你住手……”裴骁扭动着避开我直拗的唇齿。



“呵呵……你该叫我‘住嘴’不是吗?”我似真似假的开着玩笑,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



“你,你,混蛋!”裴骁瞪着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混蛋?我吗?呵呵……你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你……又算什么?”我淡笑着反问,心中的苦涩让我几乎无法把话说完。



“……对不起,我……”裴骁看着我愧疚浮上眼中,张着嘴想对我说什么。



“呵呵,你不用对我道歉,过了今天,要道歉的就是我了!”我注视着裴骁,吐出这句话,无视于裴骁诧异的眼神,重新俯下身,舔食起裴骁胸前两颗诱人的红果,双手抚上他的身侧,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





裴骁被胸口似曾相识的快感撩拨得难受,像置身在热带潮湿的雨林里一般,连想喘一口气都觉得困难。



“唔……花瀚,你……该死的……”渴求一丝新鲜的氧气,裴骁挣扎着想将头向上仰,竭尽所能大声的咒骂。骤然间,那纠缠自己胸口的湿热向下移去,在他能有任何反应之前,吐着灼热气息的唇舌已来到结实紧绷的下腹上。





“你最好留点力气,一会你用的上。”我听见他的咒骂,微抬起头,高深莫测的冲着他一笑。



裴骁拼命扯动被手铐固定在头顶上的双手意图脱逃,可是一切只是徒劳无功。如同猫咪在进食一样,那流连在他下腹处的唇舌一会儿舔舐、一会儿吸吮,弄得他既羞愤难当又气急败坏。

jiuyao 发表于 2009-4-29 23:32:50

我的舌尖先是沿着他肚脐的周围绕了几圈,湿热而黏润的触感搔着他的敏感处,我环绕着边缘的舌尖一个突来的下滑,毫无预警地攻入那凹槽的正中央处,并将一股炙人的热气带进去。





“哈!……混蛋,花瀚……”突然的举动让裴骁猛地吸了口气。可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那不断让他身体紧绷的唇瓣在下腹满足地游走过后,猝不及防更朝下转往他全身最敏感的部位。





我的唇隔着他白色的内裤印上一个吻,用牙齿帮着双手剥除裴骁身体上最后的一层遮掩。我直起身体裴骁不假思索的反抗,似乎只是更触动我的嗜虐性。轻松地制伏他想挣脱的双脚,我的手毫不留情地直攻向他最弱不禁风的敏感处,将不住颤抖的欲望握入自己的掌心里,我抬眼注视着裴骁。





“啊!”欲望被突然握在冰凉的手掌里不说,那灵活的指尖竟像泥鳅似的滑溜在其上,在我技巧性的抚弄下更是毫不客气地血脉偾张,向他人宣示自己的存在。



羞辱、愧疚让裴骁的尊严残破不堪,他恨恨地瞪著正在玩弄他最敏感处的我,恨不得这比死还令人难堪的窘境能早一刻结束。



“放、放手!花瀚,你不要让我恨你啊!”裴骁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意图愤恨的口吻却因复杂的心情而显得有些软弱无力。



“呵呵……哈哈,哈……”我无法抑制的大笑,泪雾模糊了双眼,“恨我吗?无法爱我,那你就恨我吧!”

配合着我的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着他的欲望,“你喜欢这样吗?”轻轻地低下头在裴骁的耳际吐出句话,微微扬高的语气形成温热的气息,拂过裴骁敏感的耳廓,我愉悦地发觉他无法忍耐的颤抖,被泪雾洗的晶亮的眼神恣意徘徊在他裸露肌肤上,满意的看着裴骁的欲望越来越高昂。





“可……恶!”

就算咬破了嘴唇,裴骁仍无法克制一波波从下而上冲击着身体的热浪,理智告诉裴骁自己的忍耐早已到达极限,厌恶地瞪著自己不听使唤的欲望,愤恨地察觉它已忍无可忍地冒出晶亮的泪水。





眼前自己只能软弱无力任人宰割的状况,让他无法忍受却也无能为力,裴骁不明白目睹着花瀚对自己的作为,为什么自己还是没办法真的恨他!是因为自己将他真心拒绝在外的愧疚吗?





“感觉这么舒服吗?”我继续轻笑道:“我不过是碰一碰而已,你就快受不了而想宣泄出来了?”伴随著蓄意挑衅言语的是我那越动越快的手指,和突然攀上火热物体顶端,并持续轻轻磨蹭的指腹。





“……”裴骁紧咬着嘴唇,不让呻吟溢出。为什么对花瀚蓄意挑衅的言语无法动气,反而心痛他语言背后的疯狂?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吗?明知道花瀚对感情的渴望,也了解他在感情上的软弱,还执意伤害他的自己,才是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的真正祸首吗?





“逞强并不能让你解脱。”裴骁抓准时机,使出致命的一击,“其实你应该清楚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对不对?好好的享受吧!”



“啊……”随著裴骁这声把持不住的吟哦的,是他释放在我手中无法掩饰的热情。



“感觉这么棒吗?”我低低地笑道,拉过床边木柜上的面纸拭去裴骁解放在自己手上的高潮证明,我脸庞浮上一抹教人心寒的冷笑,却发现裴骁对于自己拉开长裤拉链的动作没有显示任何恐慌。我眯起双眼,仔细的盯着裴骁的脸庞,寻找先前还在的羞愤的神情。(难道,他放弃挣扎了吗?裴骁应该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啊?)





“你这样是期待吗?还是放弃呢?”裴骁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着,对我的言语挑衅不作任何反应。被他刻意忽略,让我不禁气得轻轻发抖,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把眼睛张开,看着我。”强耐着心中的愤怒,从紧咬的牙关里把字一个一个挤了出来。





裴骁紧闭着双眼,不理会我的举动。



我收紧双手,冰凉的手指慢慢的陷入他的皮肤里,“看着我!”我沉声命令裴骁,依然没有回应。脖颈上的双手越掐越紧,裴骁不禁张开了嘴,追寻着空气,脸色因为缺氧而泛起了青色,却依然不肯睁开双眼。





我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痛……心好痛,裴骁啊!你,无论如何也不肯爱我,却可以为了花浩做到这一步!为什么被掐着脖子的是你,可是感到无法呼吸的却是我?……)裴骁依然紧闭的双眼看不见我此刻扭曲的面容,(好痛,心好痛!我的心好像破了个洞,从里面流出的不是血,而是丝丝寒气,好冷……)





我的手指恋恋不舍的松开裴骁温热的皮肤,脸上漾开一朵诡异的笑容,嘴唇凑近他的耳畔,“呵呵,想让我杀了你吗?想一了百了?我是不会杀你的,骁……,我的心好痛,很快的,很快的花浩就会陪着我一块痛!”





裴骁一下睁开了双眼,“花瀚,你要对浩哥做什么?”



“呵呵,终于睁开眼了吗!还真是兄弟情深啊!”言语如刀,可是伤到的却好像是自己,真是可笑,讽刺的笑容只是为了掩饰心中溢满的嫉妒和苦涩。



“你疯了!”裴骁神色复杂的盯着我的双眼。



我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与他四目交视,鼻尖几乎碰着鼻尖,嘴唇对着嘴唇,久久的我却没有吻上去,“也许吧!”几乎轻不可闻的低语,带着我的气息拂过他的嘴唇,我不怀好意地笑笑,分开裴骁的双腿,刚才高潮的余韵似乎还在,愉悦地看著自己双手抚过之处轻轻细颤着的肌肤。将自已置于裴骁被撑开成不自然角度的双腿间,我毫不留情地把腰往前一挺,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昂扬挺进他狭隘紧绷的体内。





“啊……”一时间的剧痛让裴骁的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在毫无前戏的状况下,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排拒外来的侵略者,窄小的密穴想要合起,但进犯者却一意孤行地撑裂它。缺乏润泽与爱抚的后果很快地显现出来,强烈的痛楚伴随著一丝血腥味弥漫在空间里。他知道自己的下体因花瀚带著恶意的侵犯受到不小的伤害。而也在这一瞬间,他才实实在在地了解自己是被花瀚强暴了。





“你真的疯了吗?做这种事?我……”强悍的痛感让他咬了下唇瓣才不至於出声求饶,“你……该死的……出来,啊!……花瀚”拼著最後一股顽强的意志力,他总算能勉强自己说完。





“没错。”握住裴骁的双手收紧,“我是疯了!所以我要给你的身体一份永远记得的屈辱,记住自己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扭动淫乱的姿态!哈哈……”



侵入裴骁体内的欲望开始律动起来,但两人的结合全然感觉不到一丝温柔,只有因此而生的恨意和悲哀……



“唔!”我又是一个刻意残忍的穿刺动作,让裴骁痛得闷哼出声。皮肉的裂开处渗出殷红的血迹,讽刺的是,这让裴骁痛不欲生的血丝竟在我不断的摆动中成了润滑剂,让执意侵入他体内的利刃能更加顺利地进出。





“啊……混蛋……啊……花瀚……唔,你……”裴骁细碎的咒骂夹在呻吟中,丝毫没有罗曼蒂克的气氛,更称不上什么交欢相合,我在裴骁体内的强行冲撞只有一种无法得到快感的征服;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躯体激烈地冲摇著,震得他们身下的欧式铜柱床发出悲鸣似的哀叫。





然而,渐渐地,在超越极端痛苦的界线後,裴骁惊骇地发觉身体竟背叛自己的意志,愉悦似的迎合著我的撞击。复杂的眼神对上了我死寂的目光,身体的愉悦也无法传到我的心里,越发冰冷的身体,只有更加执着的深入裴骁温热的身体。





“……啊……我恨你……啊!……”裴骁迎向高潮的一瞬间,快感和恨意一起喷射而出。我笑了。(恨吧!恨吧!,用你全部的身心来恨我吧!,既然,爱无法让我刻入你的心里,那就用,恨来把我嵌入你的灵魂吧!我给你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我撕碎你的骄傲和自尊,我要你在记忆的深处永远有我的存在!哪怕……只是在记忆深处……)





我睁着眼看着阳光透过窗纱,在空中织起金色的锦帕。



我翻身下床,站在镜子前穿上衣物,镜子里可以清楚看到躺在床上的裴骁闭着眼昏睡着,被铐上的双手让睡的裴骁很不舒服,眉头紧皱,脸上毫无血色。我转身走到床前,默默的站了一会,伸手为他解开手铐,轻轻的将他的手放在床上,扎在手腕上的衬衣透出斑斑血迹,我的手指拂过血迹轻轻一触,忙又收了回来。背过身坐在床尾,眼睛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忽然,从大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蓦然回过神来,转过头冲着镜子里的裴骁意味深长的一笑。花浩的声音带着一阵风闯了进来,“阿骁,你在不在,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有没有事啊?花瀚他……”





“我,怎样?”突然映入花浩眼中的我,让他愣在门口。



“花瀚?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认为呢?”我扬了扬眉,微笑着故意问。



花浩转脸看见床上的裴骁,吃惊的瞪着我:“花,花瀚,你,你干了什么?”双手握着紧紧贴在身体两侧,身体因怒火而轻轻颤抖。



“你说呢?”我冲着花浩露齿一笑。



我的笑容大大的刺激了花浩紧崩着的神经,面对我,花瀚的阈值本来就很低,“你,你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你!”拳头随着话语一起扑向我,“啪”他的拳头被我一把接住,脸上的笑容一敛,“你没有资格打我!”





“你……,是吗!”话音未落花浩另一个拳头挥向我,我错身一让,挥臂挡开,他又撩起了脚。



“够了!都住手!”低沉沙哑的声音,裴骁仿佛看不到我一般,对花浩说,“浩哥,让他走。”



“阿骁!不能就这样放了他啊!这个混蛋,他……”



“浩哥,让他走。”平静的语气让花浩无奈的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哼!”

jiuyao 发表于 2009-4-29 23:33:21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神色平淡,语气平静。好像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是吗……我直觉……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裴警官。”我背对着床,无声的笑了笑走出了裴骁的公寓。



我把玩着穿过车窗射进来得阳光,好像金线一样的阳光,随着我的手指跳起欢快的舞蹈,“今天的太阳真的不错哦!”开着车的郭维成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没有出声。



“都快十二月了,太阳还这么热,你说它是不是怕天太冷了,没有人演好戏给它看啊?阿维,你说呢?”



“……大少爷”



“嗯……”



“为什么不多给自己和‘他’一点时间呢?……也许,一切……”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依旧看着洒在手掌上的阳光,阳光下的皮肤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我还有那么多时间等吗?……”



全身酸软无力,裴骁发现就连坐直身子这个简单到如同呼吸的动作都会让他累到气喘吁吁。 在花瀚的面前一直勉力的支持着,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起伏的心情。



“可恶!”裴骁在心里暗暗咒骂,手狠狠地抓住了因两个男人的交合而被弄得凌乱不堪的床铺,痛恨地确知自己凄惨的现状;那并不是一场梦,他千真万确被花瀚强暴了,并且在他的玩弄下像个淫贱的妓女一样数度达到高潮,最后还在他的侵凌下昏死过去。





皮肤上仍沾着花瀚进犯他时留下的脏污痕迹,那可耻的受辱感让他真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全都当成一场恶梦。



疼痛已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被来回戳刺的部位淌出属於他人的温暖和自己因撕裂伤而渗流出的血液。裴骁用了所有的意志力强耐住想拭去那黏附在自己大腿内侧、醒目而碍眼的污点的冲动,在花浩面前维持着一点自尊。





一阵强烈的不适感占据了裴骁的知觉,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控制不住自己的干呕着。明明胃里就是空无一物,他却无法制止那不断自胃底涌上的苦味。推开花浩想要扶住他的手,勉力的直起腰骨走向浴室。





花浩看着自己被推开的双手,他知道有些事在自己没有留意的时候变了。自那天以后,不,也许还要更早,自己和裴骁之间就多了一层看不见又的确存在的东西,两人的关系,再也没办法象小时候一样亲密了。原以为是因为两个人都大了,或者是因为……,可是当自己一次无意间见到那两人站在一起时,他们四目交视仿佛时间都滞留的感觉才是让自己最动摇的……





划破长空的撞击声,刺耳的刹车声,剧烈的碰撞,强大的冲击使金线在眼前扭曲,碎裂的玻璃闪着七彩的光芒飞射四方,划过皮肤带走一串血珠。



“大少爷,小心……啊……” 郭维成急切的喊声被一声枪响阻断,鲜血从他的胸膛溅出在玻璃窗上绘出一片血红。



“阿维……”一支黑洞洞的枪管抵住了我的头。



“别乱动哦!”语带戏谑的声音,脑后一阵剧痛,眼前的光芒退入了黑暗里……



“好痛……”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后脑疼痛欲裂,感觉到身体像是被什么紧紧绑住似的。



“花大少爷,你醒了吗?”还是那个语带戏谑的声音。



我张开眼打量着声音的主人,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跨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对着我,搁在椅背上的手臂粗壮有力,肌肉纠结,看不出有什么特色的五官就是他最大的特色。(这个人不简单!)我的本能告诉我。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肌肉的牵动一直传到脑后,想来这个笑容也好看不到那去,“不好意思,冒昧到访。”



“哈哈……”年轻男子眼中精光一闪,“那里,那里。冒昧的应该是我们才对,哈哈”



“大哥,这个公子哥是被我们绑来的,你怎么和他像是在唱大戏似的?”我看向那个说话的大汉,结实粗壮的样子,粗直的可爱。我不禁扬眉一笑。



“操!笑什么笑,小白脸,给我老实点,小心老子嘣了你。”



“小六,闭嘴!”



“咦?大哥,你糊涂了,六哥在那啊!他没说话啊?”大汉一脸质朴的看着年轻男子。



“哈……哈”我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唉……”那位被称为‘大哥’的年轻男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一边被指为叫‘小六’的男子不禁别过脸去,其他人的脸上也写满了‘我怎么会有这种兄弟’的感慨。





“抱歉,花大少爷,你放心,我们求财而已。”年轻男子冲着我歉意的一笑。



“噢,不知道我值多少?”我微微敛起大笑,双眼探究的盯着他。



“不多也不少,20亿”



“20亿?呵呵,日元?”我轻笑出声。



“你也太小看自己了,花大少爷!美金,20亿美金。”



“哦……20亿美金啊……”我垂下眼低头沉思了会,突然抬起头冲着年轻男子一笑:“我父亲欠你们多少?”



“嗯,一亿七千万……啊!……你?”年轻男子在猝不及防下顺口回答。



“呵呵……”我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亿七千万,嗯,十八亿三千万,你们能分多少?三七?四六?……还是,五五?”



“你这么想死吗?”年轻男子依然笑着,双眼却透出寒光。



“呵呵……不是我想死,而是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想过要让我活的离开这里,不是吗?”我满不在乎的一语道破。



“呵呵,你说什么呀?我们只是求财而已……”年轻男子言辞闪烁的笑着。



我笑容一敛,语带讽刺的扫了眼这群人,“哼!没想到,‘天乐’金老大的手下这么的窝囊!被人挑明了,也不敢承认。难道,你们是在怕我这个被十几条枪指着的人吗?”





“操!你说什么?老子会怕你!操你妈的!老子我……”



“暴虎!闭嘴!”



“咦?大哥!你不是说过做买卖的时候,要叫化名吗?你怎么叫我的名字啊?你忘啦?……”



“哈……哈哈……咳……哈”我笑得差点叉了气。好像看见那位‘大哥’头顶上好像飞过了几只乌鸦……



看着笑得如此夸张,暴虎又要破口大骂,被他大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一缩脖子躲到墙角,瑟瑟的数着手指用自以为很轻的声音嘟囔着:“大哥干吗瞪我啊!我又没说错明明是他自己吩咐的吗!……”





我看着年轻男子青的发黑的脸色,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强压下又要冲出口的爆笑。(算了,再笑下去,人家大哥面子上挂不住,提前撕票就没意思了。)



年轻男子清清喉咙,刻意的忽略掉暴虎的嘟囔,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为什么认为我们会杀你?”



“在我看见了你们的相貌后还会让我活着离开吗?更何况你们还是‘受人所托’……”



“哦……”年轻男子应了一声算是默认,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把一切挑明了,就不怕我们恼羞成怒象对你那个助手一样杀了你吗?”



“你说阿维?”我挑了挑眉,“呵呵,他真的被你们杀死了吗?”



“你不相信?”



“是。”我肯定的回答。



“你不是亲眼看见的吗?”年轻男子绕有意思的问。



“中枪并不表示会死啊!而且你们也不会杀死他的。”



“你这么肯定我们不会杀了他。”



“对,为了20亿……”我笑得很灿烂。



“哦……”



“20亿现金对花家来说并不是个大数目,但要在短短几天内调集到位也不会是个容易的事。匪徒总不会为了让资金可以筹集到位而故意多给几天时间吧?”



“不是还有天意盟吗?难道天意盟里没有钱吗?”



“天意盟是有钱,也拿的出这20亿。但是换做你们‘天乐’会把这些钱放到警察面前吗?”



“一定会有警察吗?我们可是警告过你家里不准报警的哦!”



“呵呵,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在那条绝对称不上偏僻的路上进行绑票?为什么会把声势弄得那么浩大?为什么明明没有必要还要打伤阿维?难道不就是想让警察第一时间介入吗?”





“让警察介入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年轻男子微微一笑。



“有啊!”我回给他一个笑容。



“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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