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2:45

“你──”

  

  怎麽来了,这几个被他收了回来,没说出口。商季儒现在才发现自己把人吃干抹净,然後一声不响的跑了,要是个女人早就伤心欲绝了,还好是一个男人,是云傲天,但就这样被人家追上了门,总觉得还是有些愧疚的。

  

  他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走向了云傲天,然後两人面对面站著,谁也没说话。

  

  云傲天见商季儒走了过来,反身开了车门,一个探身坐进了驾驶座,然後抬头对他说:“上车。”语言简洁有力,带著少有的强悍,几乎是命令了。

  

  商季儒很配合地向副座走去,边走边侧首对跟著他出道场的商学勤说:“我同他回台北了,我的东西你帮我带回祖屋那边。”说罢就一头钻进了车里。随後车子便迅速驶离会馆,只在空气中留下一抹烟尘。

  

  “祝你好运。”商学勤望著远去的车身嘟喃。

  

  一路上气氛很沈寂,云傲天是一直紧闭双唇,表情冷淡,只是眼中偶尔闪过的火光才看得出来他似乎在隐忍著一些情绪。而商季儒则是愣愣地看著窗外,好似被车窗外的风景吸引住了,其实他只是不知道该怎样柔和气氛而已。

  

  车子又驶回到那天来过的大厦──云傲天市中心的住所。

  

  开门,进屋,商季儒刚关上大门,正准备转身,谁想被云傲天一把制住,按在了门上,随後用整个身体紧紧压住他,不断在他耳边说道:“该死的你,居然跑了,该死的。”云傲天的愤怒显而易见,一路隐忍的怒火喷发出来。

  

  顿了好一会儿,渐渐收起愤怒的情绪,他缓缓地说:“你让我整整找了一个星期,我不动敢用龙焰盟的情报网络,害怕会让龙焰盟的对头盯上你,再次伤害到你。”他的话中透著一个男人无法出口的委屈以及深深的情感,只因这个强悍的男人恋上了与他同性别的人──商季儒。

  

  商季儒这才知道,他一言不发的离开真的深深刺伤了这个被强悍气息包围著的男人,令他此时看起来如此的脆弱。

  

  “对不起,并非有意躲著你。事情发生得那样突然,我只是一时间有些混乱,所以决定找个地方冷静一下,我没想那麽多。”商季儒赶紧安抚著,将心中的想如实地说了出来。

  

  云傲天这才放松了对商季儒的压制,使他可以转过身来面对著云傲天。

  

  看著云傲天眼底的疲惫,脸庞的憔悴,商季儒的心莫名的紧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知道自己很心疼眼前这样的云傲天,於是语带温柔地说:“你去冲个澡,然後休息一下吧,都成熊猫眼了,刚才又强行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

  

  终於找到了商季儒,这一个星期以来的紧张情绪顿时消除了,云傲天真的觉得很累了,倦意也就随之而生,一星期来他每天睡不到三个小时,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所以他没有坚持,听从了商季儒的建议,转身向浴室走去。

  

  商季儒在另一间浴室洗完澡,边擦著湿发边走进主卧室,见沐浴过後的云傲天没有睡下,而是靠在床头喝酒,便问:“干嘛还不睡,不累吗?”

  

  云傲天见商季儒进来了,放下酒杯,滑身躺下,回了一句:“就睡了。”

  

  商季儒没出声,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就直接上床躺在云傲天的身边,道了句“晚安”。

  

  两人都很疲惫,主要是心灵上的,现在警报一解除,两人都放松了,所以很快就都进入了梦香。

  

  当第一缕阳光射入卧室时,云傲天就醒了。一晚的好眠,便他整个人都恢复到最佳状态。转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商季儒,他白皙的脸因良好的睡眠而透出红润,头发零乱地搭在额前,少了平时的斯文,多了一分狂野。云傲天眼中闪过火花,隐忍了一个星期欲火爆发了。一个翻身,他压在了商季儒的身上,低头吻住他的双唇,手则顺著结实而无一丝缀肉的胸膛由上而下抚摸,不时在胸前的小突起上轻捻刮搔,不一会儿,那原来柔软的突起硬了起来,颜色也变深了。

  

  商季儒有些迷蒙,被突如其来的爱抚惊醒了,只觉胸前被云傲天掌控,不过他是个男人那里并不会特别的敏感,只是全身一阵麻痒。可当云傲天隔著内裤把他的脆弱一手握住并来回搓揉时,一股快感就直冲脑顶,男人早上最是经不起挑逗的,何况是这样的直捣黄龙。

  

  “呃……啊……”

  

  一阵呻吟声立即泄了出来,商季儒尽管已经压抑了许多,但在安静早晨里,这呻吟声仍是显得特别清晰,听得人一阵酥麻,更是将云傲天的欲望撩拨得旺盛。

  

  一把扯下商季儒的内裤,让他的火热直接暴露在眼前,他犹豫了一下,後将颤抖的分身一口含住,并吮吸起来,“啊……啊……你,不……要……”商季儒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喊著些什麽,他只知道他快要融化了。

  

  云傲天的技术并不算好,他从未给人做过这件事,因此,牙齿不时会碰到商季儒的分身,引起浅浅的钝痛。但商季儒只要一想到这样一个称霸黑道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在为自己口交时,心理上的快感就远远大过生理上的,所以,他几乎快要把持不住,差点就泄了。可云傲天并不知道商季儒的想法,只想取悦他,用他所知的所有的技巧来征服身下的男人,因为,他认为虽然在情感上他虽处在下风,但身为男人在床上都不能将处在上位,那他就太失败了。

  

  “啊……要……出来了,快……吐出……来,啊……”

  

  疯狂的爱抚,强烈的刺激,最终令商季儒耐受不住地射了出来,他本打算从云傲天嘴里抽出来的,可是晚了一步,全都留在了云傲天的嘴里。商季儒大口喘著气,全身都透著红晕,带著情欲的媚态,令他看起来十分诱人。

  

  云傲天不甚在意地将口里的精液吐了出来,一把将还在享受高潮余韵的商季儒压住,分开他修长的双腿,将私密的部位露了出来,“咦,颜色很浅呀,而且没有长毛,真是干净。”云傲天一边欣赏一边还在形容,没有一个色情的字眼,却令商季儒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害羞感跑了出来,脸变得绯红,心跳得快极,连一个反驳的字眼都找不到,只能抬手将脸捂住。

  

  倾身在床边的矮柜抽屉中拿出一支长管药膏,挤出一些来,涂在商季儒那个浅色的小穴周围,然後轻轻打著圈,然後,他一点点将手指向穴口内推进。异物入侵到那柔软的洞穴中,不适应感令商季儒有些後撤,云傲天的用另一只手紧紧压住他的腰身,令他不能挪动,并继续做著扩张,借著润滑药膏的辅助,很快又加了一指进去,来回抽动,发出的“泽泽”的声音,令商季儒刚刚才发泄过的分身竟然又抬头了。

  

  “又想要了,真快啊!”云傲天看著商季儒渐渐硬起的欲望,出声调笑。

  

  商季儒听了脸上的红愈发加深,连耳後都泛起红晕,完全不敢开口接话,他怕一出就会将呻吟之声泄出。

  

  云傲天不断在商季儒体内翻搅,仔细寻找商季儒的敏感点,他要商季儒今天欲仙欲死,从此不能翻身。上次被吃之後云傲天就决定日後一定反攻,所以之前看了很书,也上网查了许多资料,是做足了功夫的。

  

  不经意地,他触到了一个地方,“啊──”,商季儒突然尖叫了一声,整个人不住地抖动,前面的分身更是挺得直直的,看来他是找对了,就是那里,商季儒的敏感点,男人体内所谓的“G”点,於是,云傲天循著刚才的方位,不断刺激那一带的内壁。

  

  “不要……云傲天……啊,不要……啊……”
一波一波快感袭来,如此强烈地刺激令商季儒几乎要崩溃,前端已经溢出泪水,好像要喷发了,谁知被云傲天突然一把钳住,生生遏制了他要解放的欲望,不能释放的痛苦使得商季儒不断扭动著腰身,借此想摆脱束缚。

  

  云傲天倾身压制著他,并在他耳边轻轻诱惑:“不要一个先去,我们一起,我要你感受我的热情。”话音刚落,他抽出手指,一个挺身顶了进去。虽说是做了足扩张,但毕竟不是承受性爱的部位,加上云傲天巨大,商季儒瞬间僵直了身子,本来坚挺的欲望也消退了大半,钝痛令他咬紧了双唇。为了让他能缓解痛楚,云傲天不断吻著他的耳廓,钳住他欲望的手也放开了些,不断套弄著,一会儿,商季儒软下身子,双手环上了云傲天的肩,在他耳边小声说:“行了。”

  

  得到获准,云傲天则开始律动,先还只是轻而缓的,渐渐欲望上来了,就慢慢加速了,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朝著商季儒的敏感点直直顶上去,完全不给他一点喘息的余地,商季儒快要承受不了,不住喊:“啊……放开我,我要去了……啊──”,“不行了……呃……不要了……”。

  

  商季儒不断的求饶,令云傲天得到极大的心理满足,因为在床上征服一个强壮的男人比征服一个女人更能获得成就感,当心理与生理的快感都达到极致时,云傲天终於释放了的欲望,将热情全部射进了商季儒的体内,与此同时,松开了一直被他钳住的分身,商季儒的坚挺被松开後也激射出来,由於太过强烈地刺激,使他的高潮持续了好一会。

  

  还未等他歇口气,云傲天没有退出去分身又一次硬了起来,商季儒有些受不了,求饶地说:“不要了,我好累。”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带著情欲过後的慵懒。

  

  “不,我今天要连本带利一起跟你算,你就死心吧。”语气中带著毫无商量的坚定,云傲天坚决地附上了商季儒的身子,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



  整整三天,商季儒都下不了床,主要是腰身麻木得不像是他自己的,而嗓子也嘶哑得说不出话来,更不用说那个私密的部位了,肿痛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碰。躺在床头,他恨恨想:云傲天是不是想搞死他,以报复被他吃掉後逃离“作案”现场之仇。

  

  闻著从门外飘进来的饭菜香,他有些迟缓地下床,慢慢踱进了浴室。

  

  过了好一会,他洗完澡,坐到了餐桌边,云傲天在他坐的椅子上加了厚厚的软垫。他再次感受这个男人的细心。

  

  看著满桌精致的食物,也让他终於知道了在医院里吃的那些送餐原来是出自云大厨之手,难怪当时问他是在哪家餐厅订做的,云傲天会笑得那样神秘了。不过,商季儒是怎麽也没想到云傲天竟然有这一手绝活,听他本人说,他可是拥有大厨师执照的,若不是接下了这盟主之位,可能会被法国的一家高级餐厅聘为首席大厨。

  

  “呵呵,还好吧,我可是很仔细地做了善後工作,也按时给你上过药了。”云傲天端出最後一碟菜後,也坐到了桌前,心情十分愉悦,带著欲望得到充分满足後的慵懒,整个人像只偷了腥的猫。

  

  “好?让我这样做几次试试看,你就知道好不好了。”商季儒脸臭臭的,带著十分的不甘。

  

  “难道你没爽到吗?也不知是谁这几天叫得震天响,连声音都哑了。”云傲天很色情的调侃著。

  

  “你──”,商季儒的脸顿时觉得火烧似的,人被刺激得快要跳起来了。

  

  “不说了,吃饭,行吧。”云傲天见好便收,不再逗商季儒,主要是怕他动作过大弄疼他自己。

  

  吃著精美可口的食物,令商季儒感到有些安慰,这是这几天来唯一可以得到的好处了。因为云傲天的手艺可不是一般的好,对於他这个较为讲究饮食品质的人来说确实是一种享受。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3:13

商季儒用完午餐要求回商家祖屋去,云傲天没反对,还开车送他过去,然後再驱车去了龙焰盟总部。

  

  这几天,有一股不明的势力正在侵略龙焰盟,旗下的多家上市公司都遭到恶意的收购,而赌场也有人作怪

,且有越演越烈之势,所以他不得不去总部坐镇,对此次突发的事件做密切跟踪调查。

  

  而一个来自英国的紧急电话则让商季儒提前结束了年休假。他匆匆忙忙赶回了英国,除了告知父母,其他

人的都来不及通知,当然也包括云傲天。

  

  商季儒一回到英国,便钻进实验室,带领他这一组的研究人员埋头对这次被药监司送来的P-2分析研究,

因为代号P-2的新药在临床测试中出现较为严重的问题,有些参加测试的人出现强烈的不良反应。药监司希望

他们研究所能找到问题的来源,以便改进,再次投入临床测试。经过近一个月的辛苦化验分析,以及动物测试

,反复比对,他们终於宣布P-2研制失败,因为它不能用於人体。

  

  这次的新药P-2在研发过程中,研发机构也确是经过反复的动物体内测试,表明能有效治疗糖尿病,使病

患者逐渐好转,接近正常人。可是,没想到人与动物毕竟还存在极大的差异,耐受力也有很大不同,所以在动

物体内能达到的疗效一旦运用到人体,人体却是无法承受,若是降低每单位的药力,人体倒是能够承受,但却

达不到该药在研发时所表明的治疗效果。

  

  一组人说说笑笑地走出实验室。他们整整有一个月没离开过研究所了,现在终於能回家了,大家都显得很

轻松。

  

  回家英国的住处,商季儒脱下外套,走到电话机旁,随手按下播音键,边往厨房走边听著留言。一听见有

十四条留言,商季儒挑了挑眉,觉得有些意外。

  

  前几条都是大哥和二哥无聊的问候。他们兄弟几个总是满世界到处跑,不能经常见面,於是就这样表达关

心,看似随意,但实际上则饱含了浓浓的亲情,所以听到这儿商季儒会心地笑了笑。之後,有条是爱丁堡的导

师留,基本上都是要他考博的事,好几年了,他的硕士导师仍是没放弃,不停地游说他。

  

  直到他听到一个不太可能出现的声音,他的身形顿住了。

  

  “你为什麽总是跑得没声没影,到底要让我找多少次,找多久,”话语在这儿停顿了一下,声音听起来似

乎有些疲惫,一会儿又出声了,“一个不小心你就跑到地球的另一边去,坐火箭都跟不上你的脚步呀,若是回

来了,就知会一声,晚安,我挂了。”

  

  商季儒不致信地走回到客厅,又听了一次,才确认真的是云傲天的声音。

  

  天呀,他怎麽会知道这里的电话。

  

  除家人,没人知道他英国公寓的电话,在国外,人们都比较重隐私,不会轻易将住所的电话告诉外人的,

而他也未在任何地方登记过这里的电话。那也就是说,云傲天去找了他的家人拿了他英国的电话,刚想这,他

就不敢去想像那个场面。

  

  於是,他立即拨通了云傲天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嘟──嘟──”,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商季儒挂上,再拨,还是没人接,试了好几次,仍

是这样。

  

  学校快开学了,今年,他将带三年级的应用化学。

  

  坐爱丁堡大学的教员阅览室里,商季儒面前一字摆开著教材,最新的应用化学研究资材,教学大纲,以及

他的备课本,本子翻开的那一页只写了几行字,他看似盯著书本,可魂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一连好几天,他尝试同云傲天联系,可是却怎麽也联系不到人。

  

  家里没人来电话问他云傲天的事,他估计云傲天是通过别的方法知道他公寓的电话。而他,除了云傲天留

给他的那个手机号码,没有别的办法联系到云傲天。他又不能去问那个最了解龙焰盟事的堂弟,否则肯定没好

日子过,那家夥不打破沙锅问到底是不会罢休的。因此,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台湾那边什麽状况,云傲天为什麽

不接电话,也没回过电话。之前,还留过五条口讯的人,现在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他不愿承认自己担心云傲天到茶饭不思的地步,但整个人没有办法集中精力确是无法抵赖事实。

  

  他从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人牵肠挂肚,而且还是个男人。

  

      

  

        ☆      ☆     ☆

  

  注:本人可不是化学专业的,所以只能乱写一下关於商先生的化学领域的事情,不妥之处,敬请见谅。

    嘻嘻!



  这天上完实验课,商季儒见下面没有课了,就决定出去走走。

  

  开学好些天了,一切工作都回到了以往,可他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心无旁骛。

  

  还是联系不上云傲天,完全没有一点消息,他也曾上网去搜索,但没找到任何有关龙焰盟现状的消息。因

此,他很不安,觉得有事发生了,可是学校开学了,他不能随意地离开,因为男人除了感情之外,还有许多要

承担的责任。

  

  整天心烦意乱的,所以他想用散步来抚平郁结的情绪。

  

  漫无目的在路上走著,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广场。

  

  广场的一角有一队人正在拍摄什麽,远远看了一会,发现竟然是一群同胞,於是决定走近瞧瞧。看了一会

儿,他太概知道他们在拍音乐MV,现在是在取其中一段的外景。不知怎麽了,那个坐著的可能是导演或是监制

的男人突然叫了一声“卡,感觉不对,重新来过”的话,同时也站起来,走到正在演出的人员身边,好像在指

导。不一会,见围在一起的那群人都点点头,估计是明白了那男人的意思,於是拍摄继续,那男人往回走,准

备回到座位上。就在那个男人快要走到刚才坐的地方时,商季儒敏锐地听到半空中似乎有什麽东西断裂的声音

,并快速向下坠落。

  

  他的行动比想法还要快一拍,迅速向前大跃了一步,伸手拽住想要坐下的男人,用力将他向怀中一扯,然

後搂紧他飞快地向後退,他们刚挪开,耳边一阵“呼”的风声,接就是金属物撞击水泥地的声音,“当”一声

清脆的落地声震住了在场的人,他们全都愣住了。

  

  确定两人都站稳了,商季儒才松开搂著的男人,侧身後退了一步。抬眼看了一下落下的物体,原来是一截

金属支架,大概是用来固定半悬在离人约五米高处的定位摄像机的,可能是没有绑结实,时间长了,就脱落下

来了,真是有够险的,商季儒心里嘀咕著。

  

  短暂的安静过後,摄制组的一群人才开始了惊魂後的喧哗,本来井井有条的拍摄现场顿时乱了起来,一群

人冲了过来,似乎是看看他们的头有无受伤。在人群还未涌过来之前,商季儒决定撤退,不参与这种混乱的局

面。

  

  逃过一劫的男人本想向商季儒道谢,可还未有所表示就被组里的人包围了,抽不得身,眼见著商季儒离开

,远去。

  

  等到拍摄再次正常进行时,广场上早已不见了商季儒的身影,男人觉得有些遗憾,慢慢踱回原先的座位上

,正准备坐时,发现椅子边有本书,他拾起来,看了看封面,哦,原来是本化学杂志,翻开了一页,他微微笑

了笑,然後坐下,将杂志攥在了手里,抬头继续盯著他面前的监视设备。

  

  简单吃过晚餐,商季儒沏了一壶茶,从容地坐到了沙发上,准备翻阅一下那本最新的化学杂志。可是他怎

麽也找不著,不知放到哪去了,从书房到卧室,再回到客厅,几乎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发现。於是他努力地思

考著,想想他会扔到哪。

  

  想著想著,他忽然想到下午发生的事,当时他正好拿著那本从德国寄来的医用化学期刊,看来是救人时情

急之下给顺手扔了出去。哎,看来是找不回来了,那种东西,还指望有谁会送还,虽说他是有写名字和联系地

址──任教的学校名称。

  

  这世上总是会有一些意外的惊喜。

  

  隔天中午,他下课回他的办公室,看见门口有一个男人,正侧身靠著门边的墙,手里还在翻著一本书。

  

  他快步走近。

  

  男人听到脚步声则抬起头来,冲著他微微一笑,似乎是认识他。

  

  哦,是他,他也想起来了,昨天他伸手帮了一把的男人。

  

  男人见商季儒已经走到面前,就站直了身子,并伸出一只手来,做握手的姿势,同时开口:“你好,我是

古悠然。”

  

  “商季儒。”商季儒同他握手,并简洁地介绍自己。

  

  随後,古悠然递上正在翻看的那本书,哦,不,其实是本杂志,远远的没看清,正好是商季儒以为不可能

找得回的那本。

  

  欣然的接过杂志,商季儒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失而复得,谁的心情也会好起来。

  

  “谢谢。”商季儒很自然地向古悠然表示感谢。

  

  “嗯,唐突问一句,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午餐,当作是昨天救命之恩的答谢。”古悠然很诚恳地

开口相约。

  

  “不用那麽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商季儒觉得没必要,所以婉言谢绝。

  

  “要的,要的,我可是捡回一条命呀。昨天那种状况,若不是有你出手相救,我可能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古悠然幽默地调侃著他自己,并坚持自己的初衷。

  

  “好吧,那就不客气了。”商季儒见古悠然不放弃,又想想在遥远的异国他乡能遇上同胞也算得上是可以

宴请的理由了,更别说两人共同经历过昨天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所以答应了。

  

  商季儒的住所离学校很近,每天他都是散步而来,除非必要,他一般不会驾车到学校,所以他坐上了古悠

然的车。

  

  古悠然似乎对英国很熟悉,没有询问商季儒路线,而是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家很高级的西餐厅。

  

  两人边吃边聊,由古悠然主导著,他们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古悠然本就是出身娱乐界的人物,很会调动气氛,两人的这顿午餐吃得都很开心。

  

  午餐结束後,古悠然开车送商季儒回到学校,之後便离开了。

  

  随後的两个星期里,古悠然不时会去找商季儒,不是约他吃饭就是喝咖啡,有时也请商季儒去看他拍片。

他为人直率热情,并带著艺术家特有魅力,令商季儒无法拒绝,一来二去两很快熟识起来。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3:56

  古悠然也是生於大富大贵之家,虽与商家不能相比,但也是在台湾叫得出的大家族。两人都出身於这样的

家庭,很多类似的成长经历,又因是名门望族的子弟,从小的精英教育也令两人有很共同见解,因此,在短短

的两个星期内,古悠然便成了商季儒的朋友,当然这主要归功於他的积极。

  

  商季儒是个从骨子里都透著淡漠的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温文有礼,笑容可亲,似乎很容易接近,可

实际上商家那世代形成的文人的清高与傲然在他的身上体现最为明显,只是他隐藏得极深,一般人不容易发现

而已。

  

  这天,商季儒上完一天的课,刚走到校园门口,就看见古悠然双手环胸背靠在他的车子上,并不时热情地

回应著前来搭讪的女生们,场面真是热烈极了。商季儒远远观察著古悠然,他有著高大修长的身材,均匀的体

态,英俊非凡的面庞,迷人的笑容,真觉得天生就是个明星,走到哪都能光芒四射,不过他确实有那个本钱的



  

  摇了摇头,商季儒笑得有些无奈,他觉得再不上前带走古悠然,学校的保安会冲出来维持秩序了。

  

  古悠然见商季儒出来,便绕到另一侧,给他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商季儒觉得奇怪,但没说什麽

,还是上车了,古悠然关好车门,才绕回来,上了车,发动,离开。

  

  “哇噢,原来他说要来接喜欢的人,是Mr.Shang,简直是太震撼了。”其中一个女生惊讶地叫了起来。

  

  “哦,那我们就没有希望了,Mr.Shang是我觉得最具有东方神秘气质的男人了,我没本事同他竞争啦!”

另一个也极其不甘心的发出一声叹息。

  

  行了一段路,商季儒才对古悠然说:“古先生,请问你刚才为什麽会为我开车门,我又不是女人,你做那

动作不是很奇怪吗?”

  

  “呵呵……”古悠然只好干笑著带过,他总不能告诉商季儒,他刚才对那些学生说是来接喜欢的人,为表

示话不假,所以他故意做出那个动作,外国小女生们一看就会明白。



  古悠然坐在自己卧室小厅里的贵妃椅上,手指间夹了支烟,目光定在某处的一点上,老半天都没见他动作

,可见是在思考问题。

  

  他习惯想事情时点支烟,却不见得会抽,他也很少抽烟,因为以前他刚出道时曾做过一段时期的歌手,为

了保护嗓子他烟酒都不沾,现在早已不再出唱片了,保留下来的习惯却没改变。

  

  回国一周了。他满脑子都在想著一个人,一个令他心动得无法自拔的男人──商季儒。“英雄救美”的相

识方式不仅令他印象深刻,而最为重要的是,当商季儒搂著他逃离灾难的那一刻,他动心了,没有任何道理可

言。

  

  他其实是个双性恋者。

  

  出身名门,处身娱乐圈,为了尽可能减少是非,他一直以来处事极为低调。

  

  当年,他出道也曾是红极一时的歌手,但从未闹过绯闻。之後,他很快转型做幕後,现在已是金牌制做人

,旗下公司每年推出的新人都能得到很好的市场反应,即使没有富贵出身,他也可以过得很好,因为他有能力

,有魄力,艺术眼光敏锐,而且为人正派,从不与旗下的女艺人有过多的私下接触,所以很多艺人特别是女艺

人都愿意成为他公司的歌手或演员。

  

  他从不在圈中选择女友,交往的大多是商场白领,而且大家都本著好聚好散原则,分手後也能成为朋友,

因此,他的私生活很平静很隐密。

  

  最重要的是,为了避免麻烦,他只选择女人交往,而在遇见商季儒之前也确实只有女人令他有过追求的冲

动,但并不是说没有男人令他心动,只是还未达到让他主动去追求的程度,所以他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包括

家人,没人知道他其实喜欢男人更甚女人。

  

  他自己有时也觉得不可能找得到可以与他相伴终身的男人,因为他本身已经很优秀很成功,很难找到与他

知心且有担当的男人,他可不会喜欢那种只会撒娇的美少年。可是事情却往往有意外发生,过了三十二年的逍

遥生活後,平静不再,一颗心终於失落在了一个男人身上,且是一个在各方面都有著能与之抗衡的男人。

  

  他竟然会害怕自己的心动,不敢再见商季儒,因为,越是深入的接触,就越被他吸引,所以,还未等拍摄

工作全部完成,他就逃回来了,是的,他真的是逃回来的。

  

  古悠然从未见过像商季儒这样矛盾之极的人。

  

  他是知道商家的,这个在台湾举足轻重的名门望族。只是没想到商家会有这样一个像是生活在红尘世外的

人──商季儒,一个不享受家族背景荣耀全力打拼自己世界的男人。

  

  古悠然虽说是自己另立炉灶,但不可免俗的要借用家族的背景。

  

  商季儒有著极为清高傲然的风骨,但他却很好的隐藏了起来,若不是有著身为艺术家犀利的眼光和独特的

本领──拥有透过双眼看人心的习惯,古悠然相信他也不可能看到商季儒深深隐藏的本性。可是有著这样本性

的人,却总是待人有礼,温和浅笑,让人只感受他的温柔可亲,却看不到他的淡漠疏远。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与交谈,他发现商季儒拥有极其深厚的国学功底,并且对国学文化由衷热爱又精於研

究,但令古悠然奇怪的是,他却选择了应用性极强且没有任何感性可言的化学专业,并跑去做老师和研究员,

而且还做得有生有色。

  

  当然了,最不可思议的是,商季儒居然有一身武功,这和他那点防身术可是不能同日而语的,真正是有门

有派有招有式的。

  

  但是当所有不能融合的两极性格与气质全部统一到商季儒身上时,古悠然发现一切竟然是那麽合谐,完全

找不出一丝怪异的地方,反而造就了商季儒的高贵与尔雅,令人不知不觉中被他吸引,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短短三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商季儒就完全占居了他心灵,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单是从外表上看,凭心而论,商季儒并不算特别出色的人物,只是长得很白皙斯文而已,配上一百八十几

公分的身高,则令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单薄,当然了这只是表象而已。可是,在人群中他就是特别的显眼,在自

诩风度翩翩的英国男人堆里,商季儒所彰显的东方男人的魅力其实是更胜一畴,特别是他的气质中所蕴涵的那

种独有的儒雅,更是令人倾倒,这是无关男女的,属於一种中性的吸引。

  

  古悠然当然不会以貌取人,只是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专出各种俊男美女的圈子──娱乐圈。

  

  俊男美女看多了,人的眼光难免会变得很挑剔,所以,他虽然也喜欢男人,但是很少有男人能在一瞬间就

吸引住他的目光,可是商季儒办到了,令古悠然措手不及。

  

  因为受吸引,所以想接近。

  

  然,越是近距离接触,越是不受控制地被吸引,令他产生从未有过的震撼感。





  古悠然已经是这个月第N次拿起手机,拨了几个号码後,又放下了。他从不知打一个电话需要那麽多的勇

气,因为电话一旦接通了,他又能说什麽,难道直接告诉商季儒“我爱上你了”。所以这样的动作,是这些日

子以来他最常做的──拿著手机发呆。

  

  而大洋彼端的商季儒此时也做著同样的事──盯著自己的手机愣愣的,出神的想著事儿。

  

  两个月过去了,云傲天没有来过一通电话,商季儒推测他肯定是出了什麽事,不然不会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商季儒的推测没错,云傲天确实是出事了。

  

  庄逸飞,一个平凡得在街上撞上後随即就能忘记的人,而他却是龙焰盟上任盟主庄竞俞的独子。现任龙焰

盟旗下集团公司海上事业发展部副经理,主管集团的海上贸易往来事务,上任三年来,业绩平平,但还算努力

,没出过任何差错。

  

  和所有的父母一样,庄竞俞很宠爱自己的孩子,不希望儿子受到一点伤害,只愿他能走一条平坦的路,过

著幸福的生活。所以,他坚持不让儿子在帮派里做事,而是让他念了大学,读商科,毕业後进了龙焰盟下设的

集团公司──云海集团做了一名普通的上班族。

  

  当这一切安顿好了,庄竞俞便退了盟主之位携夫人环球旅行去了。

  

  父亲任何的安排,庄逸飞从小到大都不曾反对,并且很顺从的接受了。因此,从未有人知道称霸黑道才是

他的梦想。於是,他以一个平凡的上班族身份作掩护,私下却处心积虑地同各种帮派合作,积极培植自己的势

力,妄想有一天进入龙焰盟,一举成为领导者,因此,他对现任的盟主云傲天很敌视,认为这个位置应该是他

庄逸飞的,子承父业,天经地义。

  

  只不过他很聪明,懂得收敛自己。在人前他总是一幅很紧张无助的样子,说话也有些结巴,旁人只当他是

不善交际,久而久之人们对这个拥有不凡背景的年轻人就开始有些遗忘了,而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其实那些

完全是他的伪装,将个人的野心很好的隐藏在平凡的外表下。别说云傲天及盟内的干部们,连生养他长大的父

母都没看出来他的真实性格。

  

  青帮在陈胤坤被抓後,由其妻弟刘汉雄出面主持大局。刘汉雄的野心比起陈胤坤来更是鼓胀了数倍,他不

仅是想将青帮的势力扩大到台北,更想动摇龙焰盟在台湾黑道的老大地位。

  

  与陈胤坤处事极为外露的凶狠暴躁不同,刘汉雄表现显得较为亲和,但实际上为人非常阴毒狡猾。他知道

以青帮目前的实力根本不能与龙焰盟硬拼,所以想出了从内部瓦解或是分裂龙焰盟的计策。但苦於没有突破口

,他一直没有行动,直到半年前,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他遇到龙焰盟前任盟主的公子庄逸飞。

  

  刘汉雄与庄逸飞秘密会面,两人为著各自的目的一拍即合,很快就达成合作方案。

  

  之後,龙焰盟便受到的一系列不明势力的侵扰,包括旗下的赌场生意遭受破坏,云海集团被恶意收购等等

,都是这两人合谋之作。

  

  云傲天自那天同商季儒分别後,就回到总部。他召开了盟内高层干部的会议,著手对整件事情进行全盘分

析,抽丝拨茧,终於将目标再一次锁定在青帮身上,只是他怎麽也没想到内部会出了叛徒,而背叛之人会是他

怎麽也不会联想到的人,因此,当他带领一队人马去收拾青帮时,在半途上遇到猛烈地伏击,伤亡十分惨重,

虽说随後的支援很迅速,但由於对方主攻目标就是云傲天,而且火力极为强大,所以他受了很重的伤,在送往

医院的途中几次停止过呼吸,还好因为他的求生意识很强,才一次次度过了险关。

  

  到了盟内的医院,他立即被送往手术室。经过八个多小时的紧急抢救,他终於脱离了危险,可由於失血过

多,一直在医院昏迷了近两个星期。

  

  真正清醒後的第五天,他却收到了帮中七大长老联名签署的更换盟主令。

  

  龙焰盟经此一役,人员伤亡之多,是近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同时,云海集团也受到牵连,股票开始大幅

度下滑,面对此种局面,庄逸飞倚仗著自己是前盟主公子的身份,趁机散播失实传言,并怂恿著不明真象的七

大长老出来指责云傲天办事不利,导致帮会损失惨重,居然还联名要求撤换盟主,情况危急,莫云不得不通知

远在海外的庄竞俞,请他回来主持大局。

  

  云傲天静静地半躺在病床上,对於刚刚收到的长老令附之一笑,那是属於一个天生的上位者的笑容,简单

的表情却体现了他不凡的气势。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4:15

   “你怎麽想?”反倒是一旁的莫云急了起来。

  

  “呵,能怎麽想。我竟然对庄逸飞看走了眼,没有想到他会隐忍真实想法十几年才露出真面目,是我的疏

忽,但这样做的後果不知他想清楚了没有!”云傲天冷笑著出声,“长老们又不是傻子,事情想透了就会明白

过来。若不是盟里出了叛徒,我们行车的路线和出动的时间可能被青帮掌握得那样清楚?好像安了监控器似的

。”云傲天全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只平静地分析著,安抚莫云紧张得快要疯掉的状态。

  

  莫云见云傲天这样说,也渐渐冷静下来。

  

  “我怎麽也想不到逸飞会做这种事,他从未表现出他对帮会的热衷,对庄叔的安排也从未反对过,我以为

他会想过那种安定的生活,谁知……”莫云正要往下说时,发现云傲天打了个手势,似乎示意他停下,於是他

很奇怪的顿住了话语,抬眼看向他,後者则用手比了比门口的方向,莫云迅速回头,就见庄竞俞站在了门边,

表情严肃。



  “庄叔──”

  

  莫云撇了撇嘴,有些干干的叫了声。

  

  庄竞俞走了进来,将一个水果篮放在了病床头的架子上。

  

  莫云知道他同云傲天有话要说,便借口说是要去抽支烟,抬脚快速地离开了,并轻轻为他们带上房门。

  

  “傲天,还好吧,伤口愈合得怎样?”庄竞俞选择了一个较为温情的方式开口。

  

  “嗯,还好,身上的伤都没太碍了。是莫云他们太过紧张,非要我多住几天,我就权当休假好了。”云傲

天面对这个自己视为亲人的长辈尽量将语气放轻松。

  

  “不要太过逞强,身体一定要休养好,不然小心将来落下病根。”庄竞俞开始同云傲天闲聊起来,完全似

以前在家里的口气,令云傲天倍感亲切。
 云傲天是看著庄竞俞长大的,就好像是他的另一个儿子。云傲天的父亲云穆遥同庄竞俞共事二十年,是龙

焰盟执法堂的掌堂。

  

  云穆遥为人公正宽和,处事公平严明,盟内的兄弟都很尊敬他,只是他身体一直不太好,四十五岁就与世

长辞,那时云傲天才二十岁。他一个人操办了整个丧礼,一边要安慰母亲,一边要接待来宾,场面却维持得井

井有条,年纪轻轻就显出沈稳大气的风范,令庄竞俞在心中称赞有佳,也就在那时,他被列在了下任盟主候人

选的名单上。

  

  庄竞俞後来征求了盟主候选人个人的意愿,尊重他们的选择,五个候选人中,有三个留了下来,接受了严

酷的训练,严格的测试。经过长达五年的考验,只有云傲天和莫云的哥哥莫风,两人通过了所有的测试。

  

  庄竞俞回神望了望渐渐入睡的云傲天,心想:到底是受了重伤,身体还未恢复,同自己说了一会儿话就精

神不济了。

  

  他思绪又一次飞回到过去。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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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确定盟主人选时,七大长老其中有四人本是意属莫风,但由於这在个问题上现任盟主有绝对优先权,而庄

竞俞当年力推云傲天,所以云傲天被最後定为龙焰盟第四任盟主。

  

  从二十六岁接下盟主之位,这担子他一挑就是七年。

  

  七年了,云傲天已经做了七年的盟主,这七年来,他将龙焰盟的势力又扩大了好几倍,触角已经延伸到了

大马一带,连日本、新加坡也都建立了分部,这样的成就不能不令人瞩目。

  

  庄竞俞想到这儿越发肯定了当年让云傲天接下盟主一职的正确性。

  

  他现在真的很痛苦。

  

  傲天是他从小看著长大的,对自己很尊重,也感恩他在云穆遥逝世後对他们母子的照顾。为了能让他安心

御下盟主一职,傲天他放弃了做厨师的梦想,答应了他的要求,接受严格残酷的训练,成为新一任盟主的後选

人。

  

  逸飞是他唯一的儿子,一直很听话,从来也没做忤逆之事,他给儿子安排了一条平坦的人生之路,以为他

会幸福的生活下去,他们夫妻老年能快乐的含饴弄孙,一家人从此和乐的生活。

  

  谁想这一切成为泡影。

  

  儿子为一个盟主之位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居然做出勾结外帮劫杀盟主这麽疯狂的举动。

  

  所有的事实真相在他回国後的一个星期内全部调查清楚,逸飞与刘汉雄也分别被抓住,现在都关在盟内执

法堂的监守室。一切判定都要等云傲天出院後,召开盟内长老会才能出结果。

  

  他的夫人已经快急疯了,天天在家以泪洗面,要他去救救儿子,说他这前盟主说话还是算数的,不然这次

就不会让他回来主持大局了。
 

  他早已不再是龙焰盟的盟主了,虽说还有影响力,但那只是因为信任与敬重,若他不顾脸面出来保儿子,

就会失去曾经信任他的兄弟们。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他不能不顾道义。

  

  可是儿子却也只有一个,他怎能眼睁睁看著他赴死。

  

  为此,他矛盾了好些天,本早应来看傲天的,只是他来了不知该如何开口要求,求傲天放过逸飞吗?可儿

子几乎要了傲天的命。

  

  看著沈沈入睡的傲天,他也满是心痛,这孩子差点就……

  

  若不是自己的要求,傲天会远离这样的危险,实现他的梦想,可能已经成为顶级的厨师,过著悠闲自在的

生活。

  

  可如今,身处黑道,即使龙焰盟行事清明,多数经意正当生意,但入了江湖,就没可能脱身,“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这句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庄竞俞深深叹了口气,起身走出了病房。



  莫云晃了一圈回到病房,发现庄竞俞已经走了,而云傲天睡著了。

  

  他掏出自那晚出事後就一直放在自己这儿保管的云傲天的手机,看了看,里面储存了几十条未接来电,其

中有一个是它认识的,那是柳绵的手机号。而另一个总是打来的,似乎是个国际号码,平均几天就会响起一次

,每次都会响很久,他不敢接,却总是会给手机充电,让它保持著开机的状态。因为据他所知,云傲天的这支

电话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但凡会打这支电话的人,就表示是云傲天所重视的人。

  

  就在他想将电话放在云傲天的床边的瞬间,电话忽然响了,他一看,又是那个从国外打来的电话。

  

  云傲天听见熟悉的电话铃声,很快转醒,因为这个电话铃音是他专为一个人设的。

  

  他伸出手来,从莫云手中接过电话,没有犹豫,立即接听,“喂,是我”,声音中带著刚刚睡醒的沙哑。

  

  电话另一边的商季儒到是给震住了,两个月了,他总算是打通了电话,而且是云傲天本人接的。

  

  “你出了什麽事?不要说谎。”商季儒回神後立刻问了一个很肯定的问题。

  

  云傲天没立即回答,而是望了一眼莫云,莫云会意,起身走出去,并关上房门。

  

  “我浑身都伤得很严重,快要痛死了,呵呵……”云傲天见莫云走了,便没形象地低声嚷嚷,然後自己也

觉得好笑,好不容易停下来,语气一变,平淡地接著说:“盟内出了叛徒,走露了我们清理不安分子的消息,

我们受了伏击。”简要的将两个月前发生的事说了说,他并不想隐瞒事实真相,因为大家都是男人,经受得住



  

  “嗯……我後天回国。哪家医院?”商季儒听了没有问云傲天伤势如何如何的话,只是告知他将要回来的

消息。

  

  “你住过了。”云傲天闲闲给了一个答案。

  

  “好好休息,我挂了。”商季儒很简洁的收线。

  

  云傲天则微笑著收起电话,心情无比之好。

  

  商季儒的温柔并不需要说出口,只是一句回国便能让云傲天明白。而云傲天所遇的事情始末他也不用知之

甚详,点到为止就好,罗嗦并不是男人本色,商季儒这一点令云傲天最为心动,因为他一直以来将云傲天看成

是一个普通人。

  

  莫云又晃了一圈再次回到病房。

  

  这次云傲天没睡下,而是半靠著床头,嘴角带著笑,看样子打电话的人确实是云傲天非常重视的人,一通

电话就能调动他的情绪,不简单。

  

  “嗯哼。”莫云见他老半天都没动静,就示意了一声。

  

  “知道你进来了,不用那麽大的动静,有什麽话就说。”云傲天没看莫云只淡淡地开口道。

  

  “庄叔……他有说什麽吗?”莫云有些迟疑,但仍是开口问了他此时关心的主要问题。

  

  “庄叔是知道江湖规矩的,帮有帮规,没人能打破。”云傲天缓缓说了句,顿了一下,又道:“执法堂有

了决定。”

  

  “执法堂已经将决定案呈到七大长老们那儿了,一切等你定夺。”莫云知道他不是在提问,所以便想了解

云傲天的决定。

  

  “庄叔就这麽一个儿子,留他一命。”云傲天淡淡说出他的决定。

  

  莫云点点,表示知道,而他也明白这是云傲天最大的让步,因为以庄逸飞犯下的事,他,死不足惜!

  

  两天後,执法堂对庄逸飞处以乱杖之刑,这是龙焰盟对盟内叛徒实施的最高刑罚。

  

  隔日,庄竞俞夫妇带著恐怕终身都无自理的庄逸飞坐头航飞往加拿大。

  

  莫云送走庄竞俞夫妇就回医院向云傲天汇报,云傲天听完後,侧首看向天空,平静地说:“派人到加拿大

安排一下,记住,一定要给庄逸飞找最好的护理人员,而庄叔他们的生活也要衣食无忧,但,他们以後不可以

再回台湾。”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4:45

  “马上就去办。”莫云领命,迅速离开。

  

  江湖人有江湖人处事的原则,云傲天只是依据规矩办事,虽说在情感上他并不愿意这样,但现实是容不得

办点马虎的,否则在江湖上就不能安身立命。





  商季儒请了假,并打点好学校和研究所的事务,准备启程返回台北。

  

  坐在从英国飞往台北的飞机上,商季儒靠著椅背,闭目沈思。

  

  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热烈的人,就看他这些年来的恋情好了,每一任女友都说他不够投入,抱怨他

没将她们放在心上。有时,他觉得自己挺冤的,在与历任女友恋爱期间,他都很认真,从未轻视过每一段感情

,因为在他的观念当中,感情是不可以拿来玩弄的,只要是一分真情都值得好好对待。可他本身的性格决定了

他的行为,他永远都不可能做出那种为讨女友喜欢,在她们楼下点起爱心蜡烛,大唱情歌的“壮举”,更不会

在两人有分歧,产生了矛盾时,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在这种时候他做得最多的反而是冷静思考与分析,就因

为如此,他的四任女友到最後居然会不约而同的说出同样分手理由。时间久了,令他自己也相信,自己永不可

能因为感情而失去冷静。

  

  但,他错了,他也是一个凡人,还是有一天会为情伤风为爱感冒,还是会有人在他那颗平静的心海里投下

巨石,掀起波涛。

  

  只是,他没想到会是一个男人。他并不滥情,也没随便到男女皆可的地步,只是碰到真正令动心的人恰好

是男人而已。又因他并不迂腐,所以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件事实。

  

  一次偶遇,原本不同世界的他们有了第一次交集,也让他对云傲天本人产生了好奇。本以为从此不会再见

,谁知,无妄之灾,使他身陷险境,云傲天出手相救,令他俩有了再次接触。

  

  病房中,云傲天突如其来的告白没吓到他,反而给了他一个近距离了解这个台湾首屈一指的黑帮老大的机

会,於是当时他没有拒绝,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云傲天的追求。谁想,两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亲密的关系,

事情的发展简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只是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这样的结果,原因是什麽他一直以来都未想明

白。直到他回英国後,两个月未有云傲天的消息,思念与牵挂占居了他的心,让向来从容冷静的他变得烦躁不

安,他才意识到原来云傲天已经走进了他的生活,占领了他的心灵,而爱情也在不知不觉中生了根发了芽。

  

  想来,他也是个迟钝的人。

  

  耳边传来机长沈稳的声音,商季儒缓缓睁开了眼,发现飞机已经安全抵达了台北桃园机场了。

  

  下了飞机,商季儒直接到来龙焰盟下设的渤宁医院,他没冒失地冲进去,而是先给里面的云傲天拨了一通

电话,因为他估计出了这麽大的事,云傲天目前不可能不设守卫。

  

  不一会儿,从医院里走出了一个男人,商季儒有印象的,是那次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

  

  莫云走近大门口,定睛一看,云傲天让自己出来接的人原来是他──大约半年前云傲天出手相救的男人,

好像是叫商季儒。

  

  “你好,我是莫云,傲天叫我来接你。”莫云一边上前同商季儒握手,一边介绍自己。

  

  “谢谢。麻烦你了。”商季儒温和地微笑,同他握手,并开口道谢。

  

  带著商季儒穿过守卫,来到云傲天的病房前,莫云在门边做了个“请”的姿势,商季儒也没客气,推开门

就进去了。

  

  莫云在他身後没跟进,反而是退了一步,关上房门离开了。

  

  商季儒缓缓走向病床,离床还有三步左右的距离便站住了,定定地打量著床上的云傲天。

  

  云傲天也不出声,似笑非笑地看著商季儒,但心情绝对是愉悦的。

  

  “精神还不错,看来恢复得很好。”商季儒看了好一会,终於开口说话了。

  

  可他下一个动作却让云傲天也吓了一跳。

  

  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倾身压上云傲天的身子,有些危险地说:“情况好像倒过来了,嗯!”

  

  云傲天愣了一下,很快明白商季儒指的是上次他受伤住院,在病房内被自己强吻的事。

  

  “我可是伤者,重伤者。”云傲天有些夸张地低喊。

  

  “放心,我会很小心的。”商季儒说罢便吻住了云傲天。

  

  两个多月的思念,两个多月的担心,全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商季儒很少会如此失控,他从来都是温柔的,如轻风般,可这一次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急风暴

雨般的全力亲吻著身下的云傲天,只因他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归属。

  

  云傲天没有反抗,全然配合著,即使身上的伤口被挤压得有些生疼,他也忍住了,因为他明白商季儒在害

怕,只是男人有男人的表达方式,他要用吻来感受真实。

  

  亲吻持续了好长时间,分开後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云傲天尤其严重,谁叫他身体还弱著呢。





  “可以留几天?”等气息平稳了,云傲天向商季儒发问。

  

  “至多五天,之後必须赶回去。”商季儒给了一个期限。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5:03

“你去我市中心的住处吧,不要回商家祖屋了。”云傲天将自己的一串钥匙拿出来交给商季儒。

  

  “好吧,本来我是打算住酒店的,这次回来家里也不知道,回去了反而要解释,所以我也没准备回祖屋那

边。”商季儒没推辞,爽快的接过那串钥匙。

  

  此时,病房门被人轻轻敲了几下,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对不起,医生查房。”

  

  “请进。”云傲天沈声说了句。

  

  “那我就先走了。”商季儒起身开门,并走了出去。

  

  回到云傲天的住处──丽都大厦,商季儒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後,便睡下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

匆匆赶去医院,他在沐浴过後简直快睁不开眼了。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商季儒好梦正酣。

  

  一阵阵门铃声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商季儒不甚清醒地向门口走过去,他很奇怪,这个时候有谁会来。

  

  他犹豫著将门打开了,很意外是个女子。

  

  “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的,只是你将门反锁了,我打不开。你是谁?”

  

  商季儒正要开口,谁知被这名女子抢先,她的语气很紧张,说完怕商季儒不相信似的甩了甩手中的钥匙,

同时,问一句。

  

  “我是云傲天的朋友,他让我借住在这儿的。”商季儒好心的回答她的问题。

  

  “是这样吗?哦,啊,你好,我是柳绵,云傲天的未婚妻。”女子很是疑惑,但仍是开口介绍了自己。

  

  一句很轻柔的介绍却像是平地一声炸雷,将商季儒的那点睡意震到了天边。

  

  “我……可以进来吗?”柳绵见开门的男子没动作,只好出声。

  

  “哦,对不起,请进。”商季儒收了收神,侧开身子让柳绵进屋。

  

  “嗯,你是傲天的朋友吗,我好像没见过你呀?”柳绵将云傲天送洗过的衣物放好後,出来,见坐在沙发

上的男人便很自然的问道。

  

  “我同他认识不是很久。“商季儒已经将睡衣换下,穿上了一身休闲服,捧著一杯水在出神,听见柳绵的

问话才回过头来看著她,淡淡的答了一句。

  

  “哦,难怪。但是可以让他借住在这的应该是他很重视的朋友了,傲天是不会随便将屋子借给别人的,这

里我都很少来,更别说住了。”柳绵自顾自的说著,也不管商季儒有没在听。

  

  商季儒好像又出神了,就没听清柳绵的嘀咕。

  

  “我要去医院看傲天了,你要一起去吗?”柳绵四周看了一圈,见屋子很整洁,没有打扫的必要,就随口

向屋子里男子问了一句。

  

  “我早上去看过他了,情况还不错。”商季儒暗示著他现在不会同她一起去。

  

  “哦,那我先走了,嗯,再见。”柳绵礼貌的道别。

  

  “好的,慢走,代我问他好。”商季儒起身将柳绵送到门口,温和的说。

  

  “谢谢,我会转告。啊,忘了问你的名字。”柳绵突然轻轻叫了一声。

  

  “商季儒。”温柔好听的男中音再次响起,报上自己的名字。

  

  “好的,我知道了。”柳绵甜甜一笑,挥手告辞,进了电梯。

  

  很清秀的女孩,温柔可人,商季儒在心底做了评价。

  

  其实他本打算到“秋荷小筑”(一个私家厨房,小菜很精致)定餐,然後拿到医院同云傲天一起享用的,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因为碰到了柳绵,那个自称是云傲天未婚妻的女子,他觉得有些事他要想想。

  

  天已经全黑了,他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又坐了好久,肚子很饿了。於是,他决定外出,去吃东西。

  

  因为对吃很讲究,所以他在街上转了很久也不确定上哪家餐厅好。而秋荷小筑若不是提前两天订位子,一

般去了都不可能有座位。

  

  转著转著,他忽然看见街对面开的一间新餐厅,装修很漂亮,而名字更是很有意思叫“缘份的天空”,好

吧,就这家,他决定去尝尝新。



  商季儒走进这间餐厅,发现人还挺多的。

  

  一位侍者过来,很有礼地问:“先生,几位?”

  

  “一位。”商季儒边答边环视了一圈,一楼似乎没看见空位。

  

  “请随我上楼,坐靠窗的位子可以吗?”

  

  商季儒听了点点头,表示没意见,随侍者上了二楼,在大落地窗边的桌子前坐下。

  

  翻看了一下菜单,他点了两样小菜,一份例汤。

  

  在等著上餐的过程中,他陷入了沈思,还在消化著云傲天有未婚妻的这个事实。似乎有一股无法抒发的郁

结之气哽在胸口,令他整个人都不舒服,那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呢,他尝试著找答案。

  

  他的点餐很快被送来,嗯,看起来还不错,於是他放下正在思考的问题,专心的进餐。

  

  一部小成本的剧作完成了,上映後收视率还不错,古悠然在凯悦饭店设庆功宴答谢整个剧组成员,之後那

帮人要去卡啦OK,他只说将账单留给他後就离开了。

  

  不想那麽早就回家,古悠然缓步在街上走著,边吹著夜风,边散著酒意。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故意将时

间安排得满满的,令自己忙碌,回家後倒头就睡,免得自己一个冲动就跑去英国向商季儒告白。

  

  晃了好一会,不知自己走到了哪条街,於是他站定,四周围打量了一翻,正要收回目光时,突然,在一家

餐厅的二楼大落地窗边,他看到了一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不可能,他第一反应,那人应该在英国,一定是自

己看走眼了,所以,他决定走近,再看清楚些,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令他不得不承认,那个正优雅用餐的男子

确实是商季儒本人。於是,他的双脚好像不受控制地走向那间名叫“缘分的天空”的餐厅。

  

  商季儒正专心的用餐,忽然一道身影站在了桌前,他本能的抬头望去,却见是在英国结识的朋友古悠然,

那人正一脸惊喜的看著自己。

  

  “你回来了,什麽时候的事?”古悠然没发觉自己的提问有些突兀。

  

  “今天早上到的。你吃过了吗?没有就一起吧。”商季儒见到这个新结识的朋友其实也很开心,因为他欣

赏古悠然那带点艺术家性格的率真,所以很爽快的邀约他一同进餐。

  

  “饭是吃过的,不过可以一起喝点东西。”古悠然听见商季儒开口约自己,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嗯,好吧,等我吃完,换个地方去喝酒吧。”若是以往,商季儒吃完饭短时间内是不会喝酒的,他这个

人是很注重养生之道的。但,他今天却很想喝酒,并非是发泄,只是单纯的想而已,这是商季儒给自己的理由



  

  於是,古悠然等商季儒用餐完毕後就带他去了自己很熟悉的一家酒吧。

  

  商季儒喜欢红酒,但很挑品牌,而啤酒他是不喝的,因此,在酒吧里,他一般就只喝白兰地。

  

  他有心事,古悠然在一旁看著商季儒,很肯定地下了判断。
商季儒显然是一个修养极佳的人,即使以他目前的状态已经算得上是在狂饮了,可在旁人的眼中他仍是优雅得

无懈可击,一般的人绝不可能看出来的,但古悠然是什麽人──是靠眼光吃饭的人,同时又对商季儒那样上心

,所以他很快就察觉出今天商季儒心情不甚好。本来说是两人一块喝酒聊天的,可进来好长时间了,除了点酒

时有过短暂的交谈外,商季儒已经快完喝一瓶白兰地了,可一句话都没说,不过古悠然并不介意,这反而给了

他一个很好的机会,令他可以肆无忌惮看著商季儒。

  

  “不要再喝了,会醉的。”古悠然在商季儒抓起第二瓶酒准备倒的时候突然开口,并伸出一只手拦下他。

  

  “嗯,不是你请我来喝酒的吗?来到酒吧,当然要喝个痛快。”商季儒语气平和的反驳了一句,似乎没有

一点醉意。

  

  “是,是我请你来喝酒的,可没让你到这里来狂饮吧,你想灌醉你自己吗?到底出了什麽事,令你如此烦

躁,需要用喝酒来发泄。”古悠然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他实在不想见到商季儒这样失常。

  

  “没事,能有什麽事,朋友相遇,把酒言欢,不好吗?”商季儒突然冲著古悠然一笑,可能是酒意上来了

,笑中竟带三分诱惑,令古悠然的心“咚咚──”狂跳不止。

  

  为了避免失态,他起身说要去一下洗手间,随後脚步零乱的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冲到洗脸台边,打开水龙头,用手捧了水,猛拍向脸颊,古悠然借著水的凉意来镇定自己的情绪,他真不

敢相信,商季儒居然也能笑得那样诱惑,自己差点就控制不住。

  

  收拾好情绪,古悠然重新回到座位。酒吧里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对,比刚才要热烈了许多,感觉上带了些情

色的味道。他抬眼看看仍在喝酒的商季儒,发现他的脸比刚才要红上许多,似乎是上脸了,但仔细看看又觉得

不像,於是他很不确定的问:“刚才……发生什麽事了吗?怎麽这些人感觉怪怪的。”

  

  “哦,没什麽,刚才酒吧的老板请全场每一位在坐的人一杯酒,大家很高兴而已。”商季儒缓缓解释了一

下,可此时他的气息却有点不稳了。

  

  “什麽?!老板请全场酒水,你喝了吗?”谁知古悠然一听这话激动得跳起来了,语气非常紧张。

  

  “嗯,大家都喝嘛,又是免费的,当然喝啦!”恐怕连商季儒自己也未发现他说话的语气同平时截然不同

,整个人多了丝不可察觉的媚态。

  

  惨了,古悠然在心里嘟嚷。



这家叫“魅惑”的酒吧是古悠然从小玩到大的好友李由开的。

  

  李由这个人随心所欲惯了,别看他名字叫李由,做事可没有理由,心血来潮时什麽事都搞得出来,当然他

还是有分寸,开玩笑也知道点到为止。以前,李家两老一直担心他们这个小儿子无法成就一翻事业,因为他从

小到大做事都全凭喜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人虽然聪明绝顶,但书却不好好念,这样的人怎麽能安分做事。

谁知,突然有一天他说想开酒吧,也就有声有色的搞起来,起了个与众不同的名字,而行事风格也很怪异(这

是古悠然私下对李由说的),如,不定期搞“假面之夜”的派对、“即兴亲吻”的恶作剧等等,招术奇出,千

变万化,但却能吸引那些来酒吧猎奇的人,他们喜欢这样新鲜的感觉,每一次来都期待有新的创意出现,所以

,李由的“魅惑”自开业後就生意兴隆。

  

  李由是搞怪整人的高手,他不会无缘无故请全场酒水的。

  

  上次他请全场酒水,便在某几杯酒中下了“沈香”,这一种中国古时用的类似miyao的草药,比miyao的药

性轻,对人没有副作用,但人吃了以後会加重醉酒感觉,好比一口气喝了一大瓶伏特加,可以醉得人三天三夜

起不了床,但药性一过就什麽感觉也不会有,这就是“沈香”的奇妙。

  

  李由好对古时的那些中草药非常感兴趣,也颇有研究,偶尔会在酒吧的客人们身上下点这个下点那个,都

是些出小状况的草药,人们习惯了反而觉得很好玩,没人指责他的恶作剧,反倒都配合著玩闹,说是到“魅惑

”来就是图这里够新鲜够刺激。现在这年头,一些人也真是奇怪得让人不能理解,至少古悠然是这麽觉得。

  

  现在李由又请全场酒水,这次谁晓得他会在酒中再下点什麽草药,不会是商季儒那麽“走运”的给喝到了

吧,古悠然望著神色看起来还算清醒的商季儒不确定的想。

  

  随手抓住从身边路过的一名服务生,古悠然大声问:“李由在哪?”

  

  “嗄,老板他刚刚出去了,古大哥你可以打电话给他。”这里的服务生差不多都认识古悠然,所以这样回

答他。

  

  “谢谢你,我知道了。”古悠然很客气的谢过这名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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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给他,哼,李由就是怕他去揍他,所以才会干完坏事就跑了,看来李由是特意将加了料的酒给了商季儒

,而那个家夥为了怕古悠然当时找他算账,便脚底抹油跑了。正在生著气,电话突然想了,他一看电话号码立

即接了起来,但避开商季儒的视线,迅速走到靠近吧台的位置,没给对方话说的机会,先开口道:

  

  “你在酒里下了什麽药?”显然是句肯定的问话。

  

  “嘿嘿,你反应很快嘛。果然,他是你重视的人,不然,你不会这麽大反应,兄弟,看来有些事瞒得了别

人可瞒不了自己哟。”电话那头传来李由痞痞的声音,话语中含著透彻,隐隐的在暗示著什麽。

  

  难道他看出来了,古悠然心中暗暗一惊,随後又释怀了。这个人是他最好的朋友,从小玩到大,他可以说

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自己那点秘密可以瞒得住别人,但又怎能瞒得住李由,虽说他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

子,那是他平常疯惯了,让人以为他是个粗神经的人,实际上他很敏锐,有些事心中有数并不说出来而已。

  

  “废话少说,到底下了什麽,他看起来并没有醉,可脸很红,神质还算清醒,但与平常看起来大不一样。

”古悠然可没忘目前的状况,直奔主题,要李由给一个答案。

  

  “呵呵,没什麽大不了的,是一种很老的草药,至於是做什麽用的,你慢慢体会好了,不过这药有个很好

听的名字叫‘美人醉’,不容易得到的,我也才制出来没多久,他可是第一个享用的人。哈哈,今天你有福了

,兄弟,我可是为了你的幸福著想才会这麽做的,不要生气哟。”李由边说边情色意味较浓的暗示,一听就不

是什麽好东西,说得那麽暧昧,古悠然心中大致上也明白是什麽样的草药了。

  

  回到座位上,古悠然见商季儒没再喝著酒,但已经有些神情恍惚了,意识还在,便对他说:“你还好吗?

我们走吧。”

  

  商季儒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看古悠然,配合的站了起来,向酒吧外走。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古悠然估计商季儒没开车,即使开了,以他目前的状况怎能自己开车回家,

所以边往外走边问著他。

  

  “住──”

  

  丽都大厦,本来要说出来的四个字被收了回去,商季儒顿住了话语。

  

  “谢谢,你送我去酒店好了。”再开口时,商季儒给了一个方向。

  

  “酒店?嗄,哪家?”

  

  古悠然听得出商季儒本要说出的不是酒店,可不知为何硬是收住了话。

  

  “嗯,就晶华吧。”商季儒给了一个酒店的名字,之後就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看来好像是酒劲上来了。

  

  “好吧,你先休息一会,到了叫你。”古悠然见状也不多话。

  商季儒发现一股莫名的热由胸口腹向下延伸,他不知自己是怎麽了,从酒吧出来後这个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上了车,他只好打开车窗吹冷风以平息这股燥热,话也不敢多说。



  到了酒店门外,古悠然见商季儒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下车後让人替他去泊车,他则扶著商季儒进酒店,

开房,上楼。

  

  商季儒的意识很薄弱了,所以只得借助古悠然力量撑著,才能动作。

  

  一进房,古悠然赶紧扶著商季儒到了浴室,边打开花洒边道歉:“不好意思,那个酒吧是我朋友开的,他

那个人喜欢恶作剧,不知在你刚才喝的酒里下了什麽乱七八糟的草药,不过应该无害,只是会有些难受,你先

洗个澡,看能不能缓解一下。”

  

  “是什麽草药?”商季儒在浴室里用冷水浸了浸脸,意识有些恢复,听见古悠然如是说,就随口问了一句



  

  “嘎,只说叫‘美人醉’,什麽作用他不肯说。”古悠然见他问了,自己也不能不说,只希望商季儒不会

太生气。

  

  “啊,什麽,是这个!”商季儒显然是知道这个药的,他听後大大吃了一惊。

  

  古悠然听他这个意思就是知道这药了,於是就问:“会不会有副作用,你要不要上医院?”

  

  “不用。谢谢你送我来酒店,不早了,你先回家吧,改天我再回请你。”商季儒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急促,

言辞间似乎希望古悠然早点离开。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休息吧。”古悠然以为商季儒被折腾得累坏了,不想自己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所

以,他很爽快地转身,离开了。

  

  浴室的一关上,商季儒赶紧将全身的衣服都给脱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站到花洒下,将热水关掉,打开冷

水冲洗著身子。

  

  美人醉,真是个古老的药,若不是他对中草药感兴趣,有一定研究,绝对不可能知道这种药以及它的奇特

药性。

  

  他一直觉得古人用的药比现代人浪漫,不仅名字好听,而且作用也特别。这美人醉顾名思义,主要用於女

子的chuiqing药物,这是古时的宫廷秘药。吃了这药以後能激发女性的情欲,使女性显得娇羞无力,柔情似水

,若是此时与之交合便能令男子尽享美人香,双方尽欢愉,一般来说都是古时帝王用於嫔妃身上借以助兴的,

因为此药并无多大害处,即使女子误服,只要忍忍便能过去,并不是非要与人交合不可。但这药若用在男子身

上效果就大不一样。初时,也是全身无力,脸色绯红,让人以为情欲被挑起,其实不然,在没有药引的情况下

美人醉在男人体内是不会发挥药力的,可一旦被引发,药性就会很强,药力也会持续很久,若不与人交合,男

子想泄去药力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一般来说是男人都抵御不了这样的情欲折磨。

  

  药引很普通就是酒,而商季儒今天正好喝了大量的酒。

  

  从酒吧出来後,他就觉得不对劲,但怎麽也没想到有人会在酒里下了这样的药,但很明显,下药之人没将

美人醉的药性研究透,才会摆出一个大乌龙,他居然将美人醉下在酒中给一个男人喝下。

  

  还好刚才药性未全然发作,不然商季儒不能保证他不会将古悠然压倒,因为一是他很长时间没有发泄过了

,二是大量的酒精增强了他体内美人醉的药力,令他无法控制。

  

  商季儒出身名门望族,性格又高傲,绝是不可能去押妓,所以,他现在只能是靠毅力和冲冲冷水度过药力

减退这个漫长而难熬的过程了。

  

  虽然浑身都淋著冷水,但体内的炽热仍是不断攻击著他,似乎要将他融化了,他知道药力完全暴发出来了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不清楚了,只知道下身肿胀得快要爆炸了,不用多想了,他只好用手去安抚硬得似铁的分

身。熟练地来回捋动著,用能使自己最舒服的手势自慰著。意识被冲散开去,“啊──”,呻吟之声随之出口

,情欲令他冲动不已,过强的快感让他坚持不了一会儿就射了出来,一阵眩晕过後,商季儒稍稍恢复了些,他

就著冷水快速洗了澡,因为他自己不能再冲下去了,否则不是先被情欲折磨死,就要快被冷水冻死了。

  

  将身上水仔细擦干,裹了条大浴巾在腰间,他走出了浴室,来到床边,一头栽了进去,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因为刚才的发泄令他好过了一点,但火热并未平息下来,而是继续在燃烧,才射过的分身仍是硬得不得了,

他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躺下,保持体力,看来今晚是不好过了,商季儒在心中苦笑。

  

  他体内的药力再一次勃发,深深刺激著他的感官,而与此同时客房的门铃却很突兀的响了起来。

  

  他目前像是古时中了毒的武林高手,避免毒气攻心,只好不随意动作,而是运功将毒控制住,不能让毒性

流经周身的经脉。所以,商季儒根本不想去开门,以他现在的状况,尽可能不去刺激神经,感觉上药力就不会

那样强烈。

  

  “叮咚,叮咚──”

  

  门外的人并不放弃,继续按著门铃,好像越来越急,好像还伴随著隐隐的叫门声。

  

  实在没办法,他只好艰难地起身去开门,但每走一步,都会令他自己感受到强烈的刺激,他的神经现在好

像无限的敏感,而意识在无形中又要远去了,热情的火种又一次熊熊燃烧起来。

  

  强忍著灭顶的快感,他缓慢地走到门边,压抑著快要出口的呻吟,很低声的问,“谁呀?”

  

  “是我,古悠然。你怎样了?”门外的古悠然声音中透著担忧,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见人来应声,他怕

商季儒出事。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刚洗了澡,睡下了。”商季儒不想让古悠然进门,自己这样子不用看也知道有够

狼狈的,另一波的情欲又上来了,他现在仅剩下一丝理智。

  

  “对不起,打扰了,你的外套落在我的车上了,里面的电话不停响,似乎有急事找你的。”古悠然当然明

白商季儒的顾忌,不是他硬要上来,可商季儒将外衣同电话一起留在了他的车上,他取了车,正要回家,电话

就响了,而是持续不断的在响,令他不得不送上来。

  

  说话的空当,商季儒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好像在验证古悠然的话确实不假。

  

  商季儒努力吸了几口气,作了翻吐纳,使他看起来平静些,然後迅速将门打开。

  

  古悠然见他开了门,只是将外套递了过去,也没打算进去,因为他见到商季儒没穿衣服,只围了条浴巾,

裸著上半身,不知怎麽的看上去似乎带著些许情欲的味道,令他不敢上前,怕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令他後悔的

事,所以给了衣服就准备离开。

  

  “谢谢你特地送上来,那我休息了。”商季儒保持著温和的态度向古悠然道谢。

  

  正要关门时,谁知药性猛一上头,他稳不住身子,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向门外栽去,吓得正准备转身走人

的古悠然立即伸出双手将他抱了个满怀。这一抱,古悠然才发觉商季儒的不对劲,他全身火烫,似乎是在发烧

,於是,他问:“你在发烧,能走吗?我扶你进去吧。”

  

  商季儒此时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好点点头。

  

  古悠然扶著他进房间,随手关门。

  

  电话仍在响著。

  

  “要不要接?”古悠然见电话持续地响著,便问了一句。

  

  “帮我拿过来,谢了。”商季儒也不知道谁这麽有毅力,没办法,只能接了。

  

  “喂,哪位?”他有气无力地接通了电话,也没看来电号码,实在是顾不上了。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5:48

  “你总算是接电话了,唉,我快要疯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明显松了口气的声音,透著无比的疲惫,也

带著无限的焦急。

  

  “在哪?我去接你,有话回家再说。”云傲天虽语带商量却仍透著霸气。

  

  “晶华酒店,1507,你来了再说。”商季儒听到云傲天的声音後眼中划过一丝喜悦,只是一瞬的,然後很

快报出了地址,并努力压制住翻滚的情潮,有些期待的等著。

  

  “要不要用冰敷一下,你全身都烫得厉害?”古悠然将商季儒那丝不易察觉的喜悦收进眼底,暗想可能是

女友要来,但随即压下这点不舒服,仍是很关心商季儒目前的状况,有些担忧的问道。

  

  “也好,你不说我真还没想到。”商季儒经他这一提醒才发觉是个好方法,起码可以抵挡一阵子,让自己

好受些。

  

  古悠然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服务生送些冰块过来。

  

  而床上的商季儒则努力同情欲作著斗争,克制著不要叫出声来,他还不想出丑,让还在房间内的古悠然看

到自己欲火焚身的样子。

  

  他是如此的难受,可我却帮不了他,古悠然在心里暗暗心疼著商季儒。

  

  他是情场老手了,先是弄不清状况,才以为商季儒是发烧了,现在,经过留心的观察以及想起李由的暗示

,他终於知道商季儒喝了什麽类型的草药了,绝对是催情的药物。

  

  他虽风流却不下流,即使是爱恋的商季儒,他也有他的骄傲,不会趁人之危去得到喜欢之人的身体,那样

会亵渎了一份感情。所以,就算现在再怎麽心疼商季儒,他也断然不会同他上床。他相信高傲如商季儒也不会

提出同样的要求,即使难过得要死掉,也不会将他扑倒。

  

  门铃响起,是服务生送冰块来了。

  

  接过一大杯冰块,古悠然给了些小费打发走了服务生,转身进了房间。

  

  用毛巾包著一些冰块,敷在了商季儒的额上。

  

  透心的冰凉令商季儒感到无比舒服,翻涌的情欲暂时被压下了一些,他脱力的躺在了床上,一只手牢牢地

将包著冰块的毛巾压在额前,避免它滑落。

  

  “好了,我不会有事,很晚了,你也折腾了大半晚上,先回去吧。”商季儒平静了些就缓缓开口。

  

  “等你朋友来了我再走,不然我不放心。再说今天这事,我多少有些责任。”古悠然实在是不放心他一个

人,即使走了也会担心,所以决定等到电话中的人来了才离开。

  

  “那好吧,太麻烦你了。”商季儒也不坚持,他目前这样确实是有个人在身边会好些。

  

  冰块的作用似乎也只有那麽一小会儿,商季儒觉得强烈的燥热又一次急速升起,令他难耐。

  

  他崩直身子,贴在床上,而压住毛巾的手使不出力气了,渐渐滑落下来,为了能忍住不呻吟出来,他只好

死死的揪住床单,并紧紧咬住双唇。

  

  古悠然见他额前的毛巾快要滑下来了,就伸手帮忙压著,另一只不自觉抓住了商季儒揪著床单的手,似乎

想给他点力量。

  

  “怎样,很难受吗?”古悠然靠近了他,忧心地问著。

  

  但此时的商季儒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回答他的问题了,只能将所有的毅力都拿出来抵抗著要将他撕裂的情欲

,下身肿痛得受不了,他顾不得古悠然还在一旁,只想伸手去抚弄,可是却使不上什麽力道,更别说还隔著层

大浴巾。

  

  古悠然知道他受不住想发泄了,男人本就是经不起情欲的刺激,何况他还被下了药,能忍这麽久已经很难

得了。於是就帮了他一下,一把扯掉了围在他腰间的浴巾。

  

  炽热的下体突然暴露在空气中,丝丝凉意没有给它降温,反而令本就坚挺的分身更刺激,昂扬著,不断抖

动,而被扯掉的浴巾也不经意擦过那敏感的部位,双重的刺激,终令商季儒受不住,压抑著叫了出来。

  

  “嗯,啊──”

  

  低沈的男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那带有情欲的呻吟,令一旁的古悠然忽觉一阵燥热,就在瞬

间被挑起了欲望。





  古悠然猛然站了起来,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去看看你朋友来了吗?你……”,他也不知下句该说点什麽

好,只能尴尬的愣在那里。

  

  也就那麽巧,门铃正好响了。

  

  “我去开门。”语音还未落,他人就匆匆跑向门口。

  

  快速打开房门,一抬眼,他看到了一个男人立在门外,浑身的霸气掩不住。

  

  “你找谁?”古悠然颇是奇怪的问了一句。

  

  “商季儒是住这间房吧。你是什麽人?”男人说了句肯定的话,然後才不客气地开口质疑他。

  

  “嗯,我是他朋友,他人不太舒服,正在房间里休息。”古悠然虽觉不快,但良好的教养使他仍是开口回

答了问题。

  

  “我是来接他的,刚才打过电话。”简洁的交待了一句,云傲天并未自我介绍,只是用眼神示意著开门的

男人让开。

  

  古悠然听他这麽一说,便侧开身子,让男人进了房间。

  

  云傲天进来後,立即往里走,只走了几步就见商季儒赤裸著身子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痛苦。於是

,他很立刻转身,面向古悠然,厉声问道:“他怎麽了,为什麽会这样?”冷然的声音,包涵著令人害怕的危

险。

  

  “他被下了催情的药。”古悠然没有隐瞒,给提问的男人一个明确的答案。

  

  “谁做的?什麽目的?”听了这话,男人眯起了眼睛,目光中似乎带著杀气。

  

  “没有别的意图,只是酒吧老板的恶作剧。”对於这一点,古悠然并不打算隐瞒,他本来也想找李由这家

夥算账,只不过他仍是保留了酒吧的名字没说。

  

  “你可以走了,我会在这里。”听见男人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在对他说话,古悠然实在是忍不住也火了。

  

  “我本来也是准备走的,不过请你说话客气点,没人喜欢被人命令。”古悠然走到房间门口,有些薄怒的

反驳了一句。

  

  云傲天没接话,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

  

  古悠然在门口都觉得寒气逼人,心下就开始嘀咕,这人周身都是冷酷的气息,看来是有些来头的。回头望

了一眼进屋的男人,古悠然缓步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云傲天见房间中的男人走了,便走近床,看了看正在同情欲斗争的商季儒,放柔了声音,轻轻问:“你还

好吧。”

  

  商季儒扯了一丝苦笑,摇了摇头,用嘶哑的嗓子回答:“怎麽可能好,这药非常厉害,药力又持久,我快

熬不住了。”

  

  “我帮你,你不会再如此辛苦了。”云傲天话音未落说,手已经抚上了商季儒坚挺的分身,来回捋动著,

想帮助商季儒快点泄去情欲。

  

  商季儒听到了关门声,知道古悠然已经走了,於是也不再同云傲天客气,一把拽住他,使出全身的力气,

将他扯上床,并顺势翻身压在他身上,手上也没停下来,熟练地脱去云傲天的衣服。

  

  云傲天一个不留神,被商季儒制住了,一方面是因为他没什麽防备,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重伤刚愈,体

力较之以前已经大打折扣,所以才会如此迅速地被商季儒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你还是很有力气嘛,这样都可以压人。”云傲天有点马失前蹄的自嘲著。

  

  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商季儒直接吻住他,并用手在他身上点火。熟知云傲天身上的敏感点,商季儒不断

的刺激那些部位,一下子就将云傲天的欲望挑起来了。

  

  云傲天也没反抗,他知道商季儒倍受药物的折磨,这会儿肯定很难过,所以只好放软身子尽量配合著商季

儒,手仍在抚摸著商季儒的分身,不停变得手势及花样。

  

  “啊……啊……”

  

  一阵阵呻吟声从云傲天的口中泄了出来,听得商季儒全身都酥麻了,欲火烧得更旺。

  

  与喜欢的人做爱到底是比自慰来得爽,不一会,商季儒就射了出来,喷得云傲天整个下腹都是精液,

  

  虽说又泄了一次,可商季儒觉得体内的欲火也未曾减退,全身都在叫啸著,想要插入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此时也找不到润滑剂之类的东西,只好用体液充当了。商季儒用手指沾了些精液,分开云傲天的双腿,搬开臀

瓣,沿著中间的缝隙摸索到穴口,缓缓插了一指进入他的体内,云傲天的体内又紧又热,光是指头的感觉就令

商季儒情欲再度高涨,带著些许的急切,他开始扩张著那个入口。

  

  等到刚刚可以插入三指时,商季儒实在是忍耐不住了,猛然的将手指全部抽出,用力将分身一顶到底。

  

  “啊──”
如此狂野的动作,令他身下的云傲天几乎承受不住了,大声叫了出来。

  

  听见云傲天的叫声,商季儒意识清醒了几分,他保持著插入的姿势没动,俯下身子,用亲吻安抚著云傲天

,手则握住了他的分身,熟练的捋动,刺激著云傲天的欲望。

  

  不一会,手中的分身硬了起来,而身下的人也渐渐放软了身子,他知道云傲天准备好了,於是开始抽动起

来,时快时慢,或是抽出一半,再用力顶向更深处。商季儒不断撞击云傲天体内那个敏感点,令他颤抖不已,

高涨起来的情欲,使从来强悍的男人此时显得特别媚惑,迷蒙的双眼带著些许的水气,脸颊被浸染得红润非凡

,微微张开的嘴唇吐出低沈而压抑的呻吟,更是激发了商季儒的欲望。

  

  经不住体内那点被不断的刺激,云傲天在商季儒某一次的顶入时喷发了出来,後庭紧跟著一阵子收缩,突

然的收紧,使得商季儒也耐受不了,一个抖动,将热情全都洒进了云傲天的体内。

  

  欲望释放之後,商季儒反而显得神采奕奕,他看著有些脱力的躺在床上的云傲天,带点邪气,认真的说:

“今天你可要做好准备了,一次两次可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云傲天这是第一次与商季儒在床上共同迎接清晨。

  

  他为人一向不重情欲,少与人交欢,更别说同床共枕睡一整晚了,这种感觉很新鲜。而躺在他身边的人还

是商季儒,更是令他觉得很甜蜜,丝丝的喜悦爬上心头。

  

  睡了整晚都没翻身,似乎全身都僵硬了,他想翻身,才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酸软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

他这才了解他俩由昨晚至今天凌晨做得有多过火了,以他的体力都受不住。当然了,他若是在最佳状态时可能

不会有如此严重,可目前他是重伤才愈,昨天,他先是找人找得心急如焚,耗费了许多心力,之後又被商季儒

压在身下不停地做了许久,虽然已经睡了一晚,但体力并未恢复,腰身以下更是半点不得力。

  

  呵呵,云傲天在心中苦笑。这次竟然因为做爱而累成这样,而他还是被做的那个,并且心甘情愿,看来他

真是爱惨了商季儒,有时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会爱上一个男人,情根还下得这麽深。

  

  侧首看了看身边的商季儒,应该还睡得很熟,昨天,因为药物激发了情欲,那样斯文的人从未有过如此狂

野的性爱行为,他都受不了,相信商季儒也不会轻松到哪去,体力透支过度一定会睡得很沈。

  

  终於很困难的翻了个身,侧身贴上了身旁的商季儒,盯著他的脸侧看了许久,云傲天困意又上来了,抵抗

不了睡意,他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又睡著了。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6:10

 
  当云傲天再次醒过来时,发现商季儒已经不在身边了,而浴室则传来“哗哗”的水声,应该是去洗澡了。

他也觉得要起来洗洗了,不然痛苦的会是自己,所以,他艰难的坐起来了,下身不断传来钝钝的痛,令他的眉

头都皱了起来,看来昨晚真是做得过头了。他苦笑看摇了摇头,艰难地想要下床,不过真的很吃力,想来上次

也难怪商季儒会不高兴,现在他终於了解这其中的滋味了,报应来的可真快。

  

  “醒了,需要帮忙吗?”云傲天正忍著难受要下床,耳边传来温和的男中音,话语中带著几分笑意。

  

  “你是诚心帮忙,还是在笑我?”云傲天抬眼看著刚从浴室出来的商季儒,有些不甘的回了一句。

  

  “我帮你吧,依你现在这种状况,能自己走到浴室就不错了,还想自己洗澡做清理,逞强!”商季儒边说

边走到床前,一把将云傲天扶了起来,协助他到浴室。

  

  打开热水,拿起花洒,商季儒真要给云傲天洗澡了,云傲天见状反而不自在,抬手拦住了商季儒的动作,

开口道:“行了,你还真来呀,我自己洗吧。”

  

  商季儒听了没吭声,挑了挑眉,很配合地将花洒递了过去,而人则退开一步,一屁股靠坐在洗脸台边,并

不打算出去,同时,似笑非笑地盯著云傲天,仿佛在说,好吧,我看你行不行。

  云傲天接过花洒,挂上墙,人则站在下面开始洗著身体,动作明显有些迟钝、吃力。其实,他最应该清洗

的应该是体内,只不过现在要他做那麽高难度的动作实在有点困难,而且商季儒还在一旁盯著看,要他将手伸

进那里做清理工作,很尴尬的,云傲天有些犹豫。

  

  “不洗干净,会拉肚子的,你要考虑清楚哟。”商季儒就在此时出声提醒,字里行间带了丝兴灾乐祸。

  

  云傲天瞪了一眼过去,可又没办法,只能无奈的撇撇嘴。

  

  “呵呵,还是我帮你好了,做都做过了,现在只不过是清理,你害羞啊。”很难得的,商季儒竟然开口调

戏云傲天。

  

  “喂,你──”,云傲天也不知说什麽好,开了口却没下文,话语哽住了,他真的没想到商季儒有这一面



  

  也不再同他废话,商季儒直接上去,一手搂著云傲天的腰,让他侧著身子,另一只手借著热水的润滑,动

作轻柔的探进了他的体内,由於大半晚的性爱,进入穴口比刚开始要来的容易,所以商季儒很轻松就伸进了手

指,随著他的动作,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

  

  本是不带半挑逗的清理工作,但经过了昨晚那麽狂野的一场性爱,云傲天突然发现他那里竟然变得很敏感

,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他居然有了反应,分身开始抬头了,这,这简直令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经不起商

季儒的撩拨。

  

  他想压下这股情欲,在商季儒还未发现之前。

  

  不过,事情往往没那麽幸运,商季儒很快就察觉到云傲天起了反应。他顿了一下,一把将云傲天扯过正对

著自己,紧紧揽著他的腰,手抚上他微微抬头的分身,给予适当的刺激,很快将云傲天的情欲成功撩起来。

  

  “你……不是真要再来吧,别开玩笑了。”云傲天大声叫了起来。

  

  “难得你会如此诚实,放心,我只是想帮帮你而已。”商季儒明白经过昨晚,即使体力如云傲天也会受不

了的,而且男人间的性爱承受的一方会更辛苦些,因此,他此刻就算欲火再旺也不会上云傲天的,不过,他也

是男人,知道男人的欲望一旦起来了若不泄去,憋著会很难受的,所以,他只单单想让云傲天舒服罢了。

  

  听了此话,云傲天明显松了一口气,刚才僵直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谁知,人一放松,被撩拨起的情欲涨

得更高,经不住商季儒高明的手法,很快就泄了出来,腿下一软人就倾身向前靠入了商季儒的怀中。

  两人静静吃完午餐,各自要了一杯咖啡,坐在那里边休息边品尝。

  

  “你昨天见到了柳绵,所以才没在约好的时间来医院。之後,你去酒吧喝酒,是吗?”云傲天平静的开口

,他决定将问题摊开来说,大家是男人应该有担当,因此,他虽说的是句问话,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我喝酒只不过是碰到朋友而已,你不要自己在那里乱联想了。”商季儒睇了云傲天一眼,不动声色的回

了一句。

  

  “朋友?酒店房间碰到的那一位吗?”云傲天很快接了一句。

  

  “嗯哼,有问题?”商季儒淡淡问道。

  

  “是你的朋友当然没什麽问题,不过,我只是很奇怪,是什麽样的朋友可以熟悉到在酒店房间里与你‘坦

诚’相见。”云傲天终於将哽在胸口的问题说了出来,言语间带著股酸味。

  

  商季儒当然也听出来了,并未开口解释,只是微微一笑,便说了句:“当时情况特殊,君子应不拘小节。



  

  就在云傲天再次开口之前,商季儒突然加了句:“不过,有婚约而未明示者就是原则问题了,不能计入小

节之列。”这句话他说得十分平淡并无任何质问之意,可云傲天却听得心下微微一惊。商季儒为人比较宽和,

性格潇洒,很少计较某事,但他既然已经开口将这件事列为原则问题,那就表示云傲天应该对此事作一翻解释

,若不然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於是云傲天就将他有未婚妻的来龙去脉交待了一翻,并始终强调一点,就那是:他从未对柳绵有过一丝男

女之情,并同她保持著清白的关系。

  

  在听云傲天讲述过程中,商季儒未致一辞,表情也没变过,只是偶尔喝上一口咖啡,令云傲天也不知道他

在想什麽。直到说完整件事情後,云傲天才不得不开口:“事情就是这样,相信你听明白了。”表面上说得清

清淡淡,实则心中担忧不已。

  

  等到喝完了整杯咖啡,商季儒才开口作答:“我的理解能力还不错,没什麽听不明白的,但只有一个问题

,柳绵,你将作何打算?女人的心很脆弱的,要谨慎处理。”顿了一下,问道:“到处乱跑,请问云先生,你

可以出院了吗?”说完嘴角已经微微勾了起来,看起来是愉悦的,不知不觉中就带了分关切。

  

  一听这话,云傲天就肯定商季儒没生他的气,反而在关心自己,心安了,很快回道:“柳绵是个明白之人

,我们相处以来我已经做得很明显了,相信她心中有数。”略停了一下,又说:“一听说你同柳绵碰了面,之

後又没来医院找我,哪里还有心情住院。不过幸好我昨天出来找你了,不然後果不堪设想。”好像突然想起了

什麽,他又继续道:“昨天那个人是什麽人,你为什麽会被下药?”

  

  “下药的事,真的是个恶作剧,不用追究了。至於昨天你在房间碰到的人是我在英国认识的朋友,叫古悠

然,没想到他也回台湾了,昨天刚好碰到,就约一起喝酒聊天罢了。”商季儒真怕云傲天去查到那个酒吧,搞

不好会暗地耍点手段,对付古悠然的朋友,所以先说明一下比较安全。

  

  “是吗?你确定,不是那个姓古的耍手段,想占你便宜。”云傲天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喂,越说越离谱,占什麽便宜,我又不是女人,有什麽便宜好占。”商季儒有些哭笑不得的说,“走吧

,去退房,我送你回医院。”商季儒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很强势地对云傲天说了句。

  

  呃,什麽,云傲天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了,长年以来只有他强势命令别人的份,还从未有人敢用如此态度

对他说过话,当然了敢同他放狠话的人倒还是有人的,不过那些人不是去吃免费的牢饭了就是坟头长草了。但

商季儒用这种口气同他说话,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新鲜,同时感受到了商季儒强势背後的关心与温柔,是

属於男人的温柔表达式。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6:37

当商、云两人小声谈笑著走出餐厅後,古悠然从餐厅的一个角落里站了起来,视线盯著他俩的背影直至看

不见才收了回来,目光中带了一丝了然,表情却有些凝重,顿了好一会,似乎下了某个决定,於是他也走了出

去。

  

  柳绵从早上开始就有点心不在焉,稿纸上的设计图只画了一半,她整个人此时握著素描笔,目光呆滞,魂

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对面的郝珊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将电脑存了文件,关上,站起来,走到她的桌边,用食指在她的桌

上轻轻敲了几下,她抬头见到郝珊珊正立在自己的桌前,有些不明所以,眼中带了个问号。郝珊珊没出声,只

是用手比了个向外的动作,人便率先向大门外走去了,柳绵不解,但仍是起身跟了上去。

  

  郝珊珊是柳绵高中时代的同桌,两人感情很好。之後她进了高职,而郝珊珊上了大学,不过仍是常常联系

,谁知那麽巧,半年前,郝珊珊跳槽到她所在的公司,两人成了同事,不过郝珊珊现在是她们这个部门的经理



  

  出了门,她俩来到茶水间,柳绵终於忍不住,问:“珊珊,叫我出来干嘛?”

  

  “干嘛,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老实交待,今天有什麽心事?一整个早上都在神游,魂都快没了。”郝珊珊

差点不顾形像的叫起来,她真不敢相信,柳绵还问她干嘛,难道她自己没发现她的样子简直苍白得令人害怕。

  

  “我……我没什麽事。”柳绵倔强的不承认自己有心事。

  

  “哎,你不承认也没用,随便抓个不认识的人来问都能猜出你有心事,何况我们是认识了多年的姐妹,你

认为你有可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天真!”郝珊珊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翻话。

  

  谁知,一听这话,柳绵的眼睛忽然就红了,泪水在眼中打著转,就快要滴出来了。

  

  这下可把郝珊珊给吓著了,她赶紧说:“我不是在骂你呀,我只是……只是想帮你罢了,别,别哭。”

  

  “我没怪你,也知道你不是在骂我,是我自己忍不住的,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著急。”柳绵带著浓浓的哭

腔,半抽泣地答道。

  

  “我看也快临近中午了,这样好了,我们去找间餐厅吃午餐,边吃边说好啦。”郝珊珊见到柳绵如此模样

,也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再画下去了,所以干脆找个理由带她出去,免得被人看见说长道短的。

  

  拉著柳绵,郝珊珊就近找了间餐厅,选了个较偏的位子让她俩人坐下,又做主给两人点了两客午餐,之後

才开口,道:“好吧,现在可以说了,什麽事?”

  

  柳绵抓起桌上的纸巾,胡乱擦了擦眼泪,沙沙的开了口:“傲天他突然要解除婚约,我接受不了,虽然我

已经做了好多年的准备,可亲耳听到我还是受不了。”

  

  “什麽,怎麽会这样?”郝珊珊大为吃惊,“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会这麽突然就要解除婚约,他变心了

?不是不有了第三者?”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一直好好的,哼,那是我自己骗自己的话,从来就没有好过,我知道他答应同我订婚只不过是为了让我

父亲走得安心,再怎麽说父亲是为了救他而受伤,进而去世的,所以他见我还小,没人照顾,当时什麽也没说

就答应了。”柳绵顿了一下,表情开始有些恍惚,似乎是坠入了回忆,目光变得有点悠远,喃喃的像是在自语

,不过倒还是令郝珊珊听得见声音,“刚开始,他的确对我很好,总是抽时间陪我,对我很温柔,只要我提出

的一些合理要求,他基本上都满足。可是,渐渐的,他不再陪我了,也不再吃我做的食物了,对我的态度更是

彬彬有礼,完全不像是一对未婚夫妻的相处方式。我知道,他看出我眼中的爱恋了,他是那样一个敏锐的人,

怎麽可能没察觉,到了後来,他就很少回主屋了,我从那时起就在害怕,害怕有一天他会对我说‘柳绵,我要

与你解除婚约,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过,还好,从他开始不回主屋算起已经三年多了,他只是躲得远远

的,却并未说出那句我最害怕的话,我又暗自窃喜,以为还是有机会打动他的心。人心都是肉做的,时间一长

,总会有感情的,哪怕是不深,我也很满足了。可是,可是为什麽,我的梦不能做得长些,这麽快就要醒过来

。”柳绵是个内向的人,很少畅谈,也很难得表述心情,这一段话怕是她长这麽大以来说得最长的一次,说到

最後竟有些歇斯底里了,心中的不甘显而易见,同时,也可以深刻体会到她对云傲天的感情下得有多深。

  

  郝珊珊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她怎麽也没想到柳绵的感情生活会是这样,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柳绵是个幸福的

小女人,有个无敌的夫婚夫──龙焰盟盟主耶,多少女子心目中的“王子”呀。她见过云傲天本人两次,一次

是在柳忠的悼念会上,另一次是柳忠的葬礼上,虽说只是见过匆匆两次面,但给她留下的印象极深,云傲天本

身长得就俊美非凡,而且人虽然冷然,但并不凶恶,何况以云傲天对柳绵的样子起来还算一个温柔的男人,因

为从追悼会到葬礼他始终对柳绵都很照顾,很细心,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暗暗的欣赏著云傲

天,也很看好柳绵她们这一对,谁想……看来凡事真的不能只看表面,那会害死人的。

  

  “他为什麽会这个时候说要解除婚约,是碰上喜欢的人了?”郝珊珊消化完刚才的那些话後,终於提了个

很实际的问题。

  

  “嗯,他是这样说的,说不想喜欢的人认为他三心二意,有了未婚妻还到处拈花惹草,他要给恋人一份专

一的感情。”柳绵真的很羡慕那个被进云傲天喜欢上的女人,她是如此的幸运。

  

  “哈,云傲天还真是专情的人呢,没看出来哟。”郝珊珊对云傲天突然要与柳绵解除婚约有点不能理解,

所以说话间带著刺。

  

  “你知道那个女人吗?”郝珊珊见柳绵低著头不出声,就加了一句。

  

  柳绵缓缓摇了摇头,还是没接话,看来是难过得出不了声了。

  

  “那,你有什麽打算?”郝珊珊有些不确定的问。

  

  “我不知道,现在,我不能去住傲天市中心的房子了,他要收回那边的钥匙,我想,今天先去把东西收一

收,你陪我去好不好?”柳绵语带恳求的问著郝珊珊。

  

  “行,这事没问题。不过,你不打算争取一下吗,就这样直接退出?”郝珊珊始终觉得柳绵行事消极了点

,好歹也要争上一争,轰轰烈烈的多好。

  

  “争,拿什麽去争,凭什麽去争,哼,没有傲天的爱,我就是个输家,还有资格争吗?”柳绵何尝不想一

争到底,可感情的天平不向她倾斜,她不可能有胜算。

  

  也是,郝珊珊这话可没说出来,不然很伤人的,什麽都可以去争,唯有感情是争不来的。

  

  两人简单吃了些午餐,出发去了丽都大厦。

  

  此时,商季儒将云傲天送回了医院,准备回丽都大厦换衣服。





  相同的情景再次出现。

  

  听见门铃大响,商季儒顾不得将上衣穿上就边擦著刚洗过的头发,边快速走去开门。

  

  开门後,他见两名女子立在门外,其中一位是柳绵,云傲天的未婚妻,另一名应该是她的朋友,他猜测。

  

  “呃,我来收拾我的东西,马上就走。”柳绵觉得很不好意思,接连两次她都是在这名男子衣冠不整之时

猛然来访,而且将门铃按得震天响,令他不得不赶来开门,以至衣服都来不及穿戴好。

  

  商季儒微微一笑,道:“你随意,我先进房了。”说完便转身走了进去。

  

  “他是谁呀?很有气质哟!”郝珊珊望著商季儒的背影小声的问著柳绵。

  

  “他是傲天的朋友,暂时借住几天。”柳绵很诚实的答道。

  

  “哦,真的好像王子,虽然不是很帅,但给人的感觉特别高贵,能有这种气质的人出身一定很好。”郝珊

珊用著一种很梦幻的口气评论著商季儒。

  

  “噗,真难得,听见你夸人,而且是只看了一眼的男人。”柳绵在郝珊珊面前显得很放松,也就不自觉开

起了玩笑
之後,两便来到客房收拾东西。

  

  柳绵在这儿的东西也不多,不一会儿,她俩就收拾好了。环视了一眼,柳绵眼中有著浓浓的不舍之情。

  

  “走吧,不要再看了,越看越不舍得。”郝珊珊在一旁推了推柳绵。

  

  她俩走出房间,来到客厅,见商季儒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著报纸。

  

  柳绵走上前,将一副钥匙递到商季儒面前,很细声的说,“谢谢,请帮我交给傲天,我就不去见他了。”

  

  商季儒抬起头,盯著柳绵看了一会,才接过钥匙,答应道:“好的,我会交给他。”

  

  一个本不应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人突然冒出来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Hello!宝贝,我出院回来了。”就在柳绵转身准备离开时,大门突然间被推开了,本应该还在医院的

云傲天人未进门,声音先到。

  

  一听这声音,商季儒整个人“嗖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有些无奈地望向门边,心中却有些兴灾乐祸:云

傲天现在看你如何收场。而同在客厅的柳绵与郝珊珊则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云傲天的

口中说出来的。

  

  当云傲天将门全部推开走进来後,就发现有三个人惊讶地望著他。

  

  “柳绵,你过来了。东西收拾好了?”见到柳绵也在,云傲天顿了一下,神色未变,只是再次开口时语气

虽轻柔但已经转为了淡然,刚才的轻挑似乎从未发生。

  

  柳绵没作声,只是看了看云傲天,又转头看了看商季儒,她似乎明白了什麽。她人是单纯,但并不愚蠢,

有些事融会贯通的一想,就昭然若揭,只是她不愿相信,也没法接受,云傲天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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