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6:53

  “不,我不相信,不会的,不会的……”,柳绵突然出声叫起来,似乎站不住的向後退,一直退到沙发的

靠背处才停了下来。郝珊珊则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扶住,不可思议地看向云傲天。

  

  商季儒不害怕被人看穿他与云傲天的关系,其实他这个并不那麽在意别人目光,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所

以,他由始至终都很冷静,只是觉得云傲天将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弄得稍稍复杂了点,需要多花些时间解决而已

,但这件事他可帮不了忙,因为有未婚妻的人可不是他商季儒。现在,大家都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因此,他

决定将空间让出来,留给云傲天和柳绵,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们之间的问题,只能由他们两人自己解决,旁人

是无法插手的。

  

  “你们谈谈吧,我出去走走。”商季儒回房拿了钱包、手机准备离开。

  

  “也好,我想同柳绵单独谈谈,你们先离开。”云傲天附和著商季儒的提议,意思让郝珊珊也随商季儒一

同离开。

  

  郝珊珊没出声,默默跟在商季儒身後走了出去。

  

  一直到了丽都大厦楼下,郝珊珊才开口对商季儒说:“柳绵很爱很爱云傲天。昨天,云傲天说要同她解除

婚约,她就开始哭,伤心得不得了。你是男人,看起来也是个很优秀的人,为什麽会同一个女人抢恋人,你就

不能退让吗?”郝珊珊出於朋友的立场,只能是可以帮一点就帮一点,但愿能说动面前的男人自动退出,也许

柳绵还有一丝希望。

  

  商季儒淡淡地瞟了一眼柳绵的这位朋友,很快又收回目光,并不介意她的无礼,很温和的开了口:“爱情

是不可能因别人的退让就能得到的,相信你应该不用我教就明白这个道理。相对五年都不能产生爱情的未婚夫

妻,有没有我的出现他们也一定不会结婚。你认为我说得有错吗?”若比看问题的透彻性,郝珊珊又怎可能同

商季儒比,只是他作为男人,不愿意用这种话去刺激柳绵那种弱女子罢了。

  

  有些话即使是事实,但说出来总是比较伤人的。郝珊珊现在终於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其实是很了解云傲天与

柳绵之间的问题,只是他很有风度,没有当面说出来,否则以柳绵的为人怎会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郝珊珊不好再说什麽,只匆匆与商季儒道别离开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上哪去,商季儒只好漫无目的在街上晃悠。走著走著,他竟然来到了那间名叫“魅惑”的

酒吧门口,他想了想,还是不进去的好,免得又碰到那个以整人为乐的老板,这次不知会下些什麽草药,吃不

死人,却能整死人,於是,他正要向前走,感觉身後有人袭来,他立即做出反应,抬手向後劈过去,并快速转

身,准备使出擒拿手,抓住袭击他的人,可此人的身手也很不错,居然避开了,同时向後撤了好几步,并开口

嚷嚷:“喂,喂,我是古悠然的朋友啦,停手,停手。”

  听见叫声,商季儒收住招势,抬眼看去,一个打扮得很前卫的男子,正冲著他叫喊,“我是这间酒吧的老

板──李由,我认识你,你是上次悠然带来的那个男人,不好意思,我当时开了个玩笑,稍稍恶劣了点,请见

谅,请见谅。”李由很诚恳地向商季儒不住的道歉。

  

  “算了,我也没出什麽事。”商季儒本就是个有度量人,为人也宽和,所以事情既然过了,他也就不会计

较。

  

  “你真是个好人,这样吧,今天我请客,你喝的酒全都算在我的账上,进来玩玩吧,晚一点悠然他也要来

,今天可是他驻唱的时间,你没听过他唱歌吧,很好听,以前他可是很出名的歌手,可现在他怎麽也不肯出唱

片了,我只好拉他来驻唱,不过一个月只有今天才会来,很多人为听他唱歌不惜远道而来哟。”李由也不管商

季儒愿不愿就直接将他拉进了酒吧,而且不停地游说,还将古悠然拿出来打招牌。

  

  商季儒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热情的人,很新鲜,也就在半推半就间进了“魅惑”。

  

  还不是酒吧正营业的时间,里面人很少,服务生都在做清洁,吧台里调酒师还在擦拭著各种酒杯,为营业

後调酒做著准备。

  

  “来来来,给你上点我私人的珍藏。我上次注意到了,你不喝啤酒,只喝白兰地,可见你是懂酒的人,这

样的人,往往都爱品红酒。”李由带著商季儒来到吧台,很直接说出他的想法。

  

  商季儒很是佩服李由的观察力,那天他可只呆了一会,李由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可见他真是个敏锐的酒吧

老板,心细如尘。

  

  但,商季儒没想到的是,李由不是真的有那样过人的洞察力,而是因为他是古悠然第一次亲自带来酒吧的

人,并且看他眼光不同寻常,所以他才会被李由特别关注。

  

  古悠然是李由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他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了解古悠然的人了。通过他多年观察所得,他知道

古悠然其实更喜欢男人,虽然他从未向古悠然证实过,但他可以肯定,他的推测绝对不会错。

  

  只是,古悠然为人谨慎,处事低调,也从不与男人有感情上的纠葛,所以他一直以为,为了古家的名声,

悠然他始终会娶一个女子为妻。但,这个想法被古悠然突如其如的举动给打破了,那天,他居然带了一个男人

来他的酒吧,而且坐在那里用无比痴迷的眼光一眼不眨地盯著狂饮的男人,他知道悠然终於动心了,因为那种

爱恋的眼神是他从未在悠然的眼睛里看过的。可他感觉得出来,悠然他不敢有进一步的举动,很畏缩,於是李

由决定帮他一把,悄悄在那名男人的酒中下了“美人醉”,希望借著药物的催化,两人有实质性的突破。谁知

,悠然会坚持做正人君子,不肯趁人之危,白白放过了这样一个好机会。

  

  这两天,悠然他不知怎麽了,整个人闷闷不乐,李由知道一定和那个男人有关,正在一筹莫展之时,老天

居然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在酒吧门口碰到了这个男人,於是,他使出浑身解数将其拖入酒吧,为悠然再造机

会。正好悠然他今天真的在酒吧唱歌。

  

  古悠然会在“魅惑”驻唱,是酒吧刚开业时为帮助李由招揽生意想出的节目,谁想会成为“魅惑”的一个

特色节目。为了避免有人认出悠然,每次他来唱歌时,李由就会嘱咐灯光师将表演台上的灯光调暗,而悠然他

也只唱两三首歌,且绝对不接受临时点唱,想点歌一定要提前预约,就这样,五年以来都没人发现每月的第二

个星期二晚上在“魅惑”驻唱的歌手阿悠,是娱乐界的金牌制作人──古悠然。但凡这一天,“魅惑”的生意

会格外的好,因为光是来听歌的人就快挤爆酒吧了。

  

  李由拿出一瓶珍藏的红酒,给商季儒倒上半杯,轻推至他面前,做了个“请”的动作。

  

  商季儒也没客气,端起来看了看颜色,略微摇了摇,之後才浅偿了一口,慢慢让酒液滑从喉咙下去,一会

儿,他点点头,道:“果然是好酒,应该是82年Lafite,现在市面上已经很少有了。”商季儒不吝称赞,并很

肯定的说出了酒名以及它的年份。

  

  “行家。只是一口就能如此准确的说出酒名及生产年份,可不是一般喝酒之人做得到的,就连我这个酒吧

的老板也没有这个水准。”李由大为惊叹,知道他遇到了真正的品酒高手了。

  

  “对了,还未请教尊姓大名?”李由好像想来了,他还不知道这名男子的名字。

  

  “商季儒。”永远都是最简洁的介绍方式,商季儒毫不拖泥带水。

  

  “商?难道是我想到的那个商家,你……是商家的人,不会吧?”李由听闻是姓商的,就很自然的联想到

台湾最大的家族。

  

  “若说是,你是不是会立即躲得远远的,不再和我说话?”喝了最喜欢的酒,商季儒突然有了开玩笑的心

情。

  

  “哦,My God,我真是幸运呀,居然认识了全台湾最有名望的家族里的人,应该好好巴结巴结。”李由嘴

上说得很狗腿,动作也特别夸张,但实际上人连身形都没动过,仍是坐在吧台里的高脚凳上,一副痞痞的样子



  

  商季儒觉得李由这人直率得令人很自然就喜欢,他看了太多那种得知他背景後变脸迅速得令人咋舌的人,

他由衷厌恶那些人。

  

  酒吧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表演台附近的位子都被人占了,看来真的是为了听歌而来。

  

  “古悠然什麽时候上台?”商季儒不经意问了一句。

  

  “一般都安排在第五个节目,那时人差不多是酒吧营业时间内最多的,气氛会很热烈。”李由听了很快作

答。

  

  “他唱完就直接回去,还是留下来喝酒?”闲著无事,商季儒干脆同李由聊起来了。

  

  “嗯,一般为避免麻烦,他唱完就走了。有时会溜达一会再过来,陪我喝酒聊天,反正人多,他换身衣服

也就没人注意了。”李由也不隐瞒,停下,看了一眼商季儒,又很小声嘀咕,“今天无论如何也会留下来的,

谁让你坐在这里呢!”

  

  商季儒只听到前面那段话,後面一句由於李由刻意放低了声音,加上酒吧里开始变得嘈杂,所以他没听清

楚。还好,他也不是一个爱问底的人,没听清,也就不当回事了。

  

  音乐响了起来,节目即将开始了,人们进入了期待的状态,而酒吧也进入了营业的黄金时段。

  

  重金属乐器产生的音乐有些刺耳,令商季儒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这种音乐,似乎没什麽美感,但见其他

的人都很兴奋,他想:是不是自己已经与流行音乐脱节了。

  

  实在欣赏不来,他转而神游去了。

  

  直到一阵悠扬的音乐在耳边响起,令他有股熟悉的感觉,才将他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悠扬的乐曲,唯美的歌词,耐人寻味的嗓音,深深映入酒吧里每一位听众的心。

  

  商季儒没想到古悠然的歌声是如此熟悉,可以牵动他的思绪,拨动他的心弦,触动了他久远的回忆。

  

  曾经,当商季儒还处於青少年时,他很喜欢一位名叫Rain的男歌手。

  

  Rain出道时间很短,年纪比他大上三四岁,一共出过八张专集,在他最红的时候引退了,至此从歌坛上消

失。

  

  Rain是一个很有才华的歌手,他出的八张专集中的绝大部分歌曲是他自己创作的,而那些歌似乎是在传唱

他的心灵。在商季儒听来,Rain的歌,每一个音符都是他灵魂深处的呼声,因此,他歌曲才会打动人心,带给

人震撼。从他的歌曲中,商季儒仿佛听到了一个被压抑的灵魂正在努力寻找解脱的呼喊声,而音乐就成了他用

来宣泄和表达内心寂寞的最好方式,所以Rain的歌很空灵,很纯净,同时也很孤独,就是这种感觉深深吸引了

他,令他著迷不已。

  

  由於歌而喜欢上唱歌的人,进而开始关注,然,越是关注就越是喜欢,从歌到人,从人到歌,他越来越喜

欢,对Rain的喜欢也就在不断追寻与关注中渐渐变了质,令他放进了连自己也说不清的情感,绝对不同於单纯

追星族的狂热。

  

  当Rain宣布退出歌坛的那晚,年轻的商季儒难过极了,一个人喝了一整夜的酒,并不是想灌醉自己,而是

用这种方式来排遣心中的失落感。还好他有极深的修养,人又内敛,以至在人前他从未表露过伤心的情绪,家

人也从不知道淡然如他也会有追星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再难受,他将Rain的唱片全部锁了起来,再也没有拿

出来听过。

  

  人渐渐长大,他也将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深藏於心中,时间久了,他也就不愿触动那份记忆。

  

  然而,今天他又听到了Rain歌声,虽然已经过了多年,但属於Rain的声音却从未在记忆中消失,歌声仍是

他记忆中那样纯净与孤独,令他变得很激动,靠坐在吧台前,手紧紧的握住酒杯,眼睛牢牢盯住台上那个手持

吉他,轻唱歌曲的身影。

  

  今天,阿悠唱了三首歌,当最後一个音节落下後,他站起来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头也不回地走入後台。

  

  商季儒还在震惊当中,他不敢相信,他又见到了Rain,听到了他的歌,而那个人竟然是古悠然。

  

  当年,Rain坚持不开演唱会,不用真人的照片作唱片封面,而所有关於他的报导都只是一张模糊的照片,

根本看不清楚人的面孔,所以他除了知道Rain是个男人以及大概的外形轮廓外,具体他长什麽样并不知道,唯

一能分辨他的方法就是他的歌声。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7:23

所以,当他听到古悠然在台上唱歌後,可以很肯定那个声音就是属於当年那个激流勇退的Rain的。

  

  人潮因阿悠的离场渐渐散开,虽然酒吧里还是很热闹,但气氛已经没有刚才那样浓烈了。

  

  商季儒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著自己的情绪,然後慢慢转过身,面向吧台,将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递给

了李由,示意著再给他倒一杯酒。

  

  李由看了看商季儒,没有出声,默默地向空酒杯中注酒,但他感受到了商季儒的情绪波动很大,应该在是

听到悠然的歌以後,他不明所以,可也没问,因为他和商季儒到底算不上很熟。

  

  接过倒了酒的酒杯,商季儒静静的喝著,没有了之前的轻松,似乎沈入了思绪当中。

  

  古悠然换了身衣服,晃了一圈,来到吧台,他今天一上台就看见商季儒坐在吧台边,这个发现令他暗暗一

喜,所以一等歌唱完,他就迫不急待的下台换装,然後得空遛出来。

  

  “给我一杯清水,加片柠檬。”一到吧台边,古悠然立即向李由要喝。

  

  接著,他正要侧身同商季儒说话,谁知,商季儒却站了起来,用著不同以往的急切对他说:“我们换个地

方吧。”

  

  古悠然虽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但见他很认真也很急切的样子,没有问什麽,只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商季儒拿出钱包准备付账,却被李由给拦住了,“我说过我请客嘛,不要同我争了。”李由说出了刚才的

承诺。

  

  “好吧,下次再来光顾。”商季儒也不再推辞。

  

  之後商季儒与古悠然一同离开了“魅惑”。

  

  找了间日式的餐厅,他们要了一间包房。商季儒一直喜欢日本餐厅的清静,所以直接带古悠然来了这里。

  

  等服务生将全部点餐上好,关门出去了,古悠然才开口问:“这麽急,有什麽事?”

  

  商季儒没接话,而是盯著古悠然,目光中有著深深的热切,并带著一丝欣喜。

  

  古悠然被他看得脸有些发热,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

  

  “真的是Rain,我不敢相信。十年了,我竟然见到了本人,还与他成了朋友。”商季儒喃喃的自语,不过

,安静的小房间中,古悠然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什麽,古悠然微微一惊,那个有十年未曾经用过的艺名,居然会被人再次提及,而这个人却是商季儒,他

可是怎麽也不能想像的。另外就是,商季儒也曾是自己的歌迷,这一点认知令他非常开心,从商季儒的话语中

他肯定:曾经的Rain应该很受商季儒喜欢。

  

  “你怎麽认出来的,我在酒吧唱了五年的歌,也没认联想到我就是当年的Rain,毕竟他只是昙花一现,出

道很短就退出歌坛了,现在已经少有人记得了,而你只听一次就肯定我是Rain,不简单呀!”古悠然在商季儒

面前不打算隐瞒,很爽快的承认了自己就是Rain。



  “为什麽会去唱歌?你应该很不喜欢暴露在人前,不屑那种众人捧月感觉的?”商季儒缓缓开了口,没有

给古悠然作答,却反而问了一个很令古悠然也感到诧异的问题。

  

  古悠然心中暗暗一惊:他竟然看出了我曾极力隐藏的真实。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曾经有多厌恶作为明星出现在人前,那种被迫在众人面前唱歌的感觉犹如“卖唱”,令

他无比这难受。事情听起来著实有些怪异──当红的歌手,众人推崇的新星,居然会讨厌别人对他的追捧,讨

厌在人前唱著那些属於他自己的歌,但这偏偏就是事实。

  

  古悠然真的很不喜欢在人前唱歌,特别是唱那些他亲自创作的歌曲。

  

  年轻的他发现自己性取向的与众不同,心理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又由於家庭环境过於复杂,他的情感并不

能随心所欲,可以说过得很压抑,因此,他比同龄人更加早熟,内心更加孤独,於是他将这些都化成了歌曲,

以排遣心中的郁闷烦躁,可以说,他的歌就是在诉说他的心路历程,在宣泄他不能与人显露的情感,当他演唱

这些歌曲时,他有一种将自己的秘密公诸於世的感觉,所以他才特别反感演唱自己创作的歌曲。然而,也只有

这样发自内心真实情感而创作的歌曲才能震撼人心,吸引听众,唱片公司当然不可放过这样的好作品,他的父

母更不会放过这样能达到目的的好机会,所以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使出各种手段逼迫他,令他因为亲情

不得不配合。在人前他掩饰得很好,将一切的不耐与厌恶都隐藏在俊美的笑容之下,没有人看得出来,即使是

李由,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最好的朋友,也不曾明白他真实的感受。

  

  他非常好奇,商季儒怎麽会看出来的,当年的他应该只有十七八岁而已。

  

  不过,对於商季儒来说,这并不是件难事。他当年是那样迷恋Rain,又夹杂了情感在其中,关注程度岂是

一般的追星族可以比拟的。Rain的一切他都观察得细致入微,以他的洞察力和看问题的透彻性,他当然能看出

Rain隐藏在完美笑容下的厌恶与不耐。

  

  “原因很简单,为了帮父亲得到古氏总裁的位子。”决定告诉商季儒实情,古悠然苦笑了一下,幽幽道出

往事。

  

  “当年我父亲正与大伯、二叔他们争夺古氏总裁的位子。为考验父亲的能力,董事会派他到古氏旗下业绩

极差的华星唱片公司任总经理,要求他在短时间内扭转亏损的局面,并在当季推出一名走红市场的新人。於是

,父母商量後,将我推了出去,因为他们知道我在这方面还有点天赋。从小我就很热爱音乐,大学也是专修声

乐的,并且平时也常常自己写点歌词,谱谱曲。作为父母他们必然是知道的,所以他们用亲情相逼让我不得不

帮助他们达到目的。我没有办法,不论怎样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是生养我的父母,所以我答应了。为能让我立

即走红,他们将我写的歌瞒著我拿去给唱片公司的音乐制作人看,得到了当时公司音乐制作总监肯定的答复後

,他们根本不管我有多反对,多难受,也让我将自己创作的歌曲拿出来演唱,只要能为他们获取最大的经济利

益,打响唱片公司的名声,我的父母竟然一次又一次将我出卖,把我最喜欢的音乐看成是他们达到目的的工具

,我不能忍受,可又没有办法,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当父亲最终成为古氏的总裁後,我终於摆脱受控制命运

,我很干脆的退出歌坛,离开了那个‘卖唱’的舞台,同时也从家中搬了出来,之後自己同朋友几个朋友搞了

个音乐室,开始发展自己的事业。还好他们答应我让我保留隐私的事情算是做到了,从我出道直至退出都没人

知道我究竟是谁。不过我想,这其实是他们不愿让外人知道Rain就是古氏新总裁的儿子,那会破坏他们的名誉

,才会不遗余力地隐瞒我的身份吧。”平静的语气诉说著不为人知的内幕,言辞间的苍凉在在显示著一颗受伤

未愈的心有多痛苦。

  

  傲人的背景和富贵的出身却给了他一段不快乐的人生经历,光鲜俊逸的外表下竟然包裹著一颗伤痕累累的

心。听著他平淡地述说出道的由来,商季儒的心中为他隐隐作痛,他曾经只是看出了Rain的压抑与不耐,却未

曾发现巨大的光环下他内心深处是那样的悲凉,难怪他当年总觉得Rain的笑容里总是有一丝抹不去的凄苦。

  

  就在此时,商季儒突然明白了他曾经对Rain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原来是心悸。从仰慕而生的迷恋,

从迷恋进而关注,因为关注而不知不觉动了心,放了情,只是因为对象是个男人而未理清当时的感觉。现在,

尘封的记忆被触动,久闭情感被挖掘,一时间令商季儒也不知所措,未曾想到已是年近而立,他才明白曾经那

不明所以的情感就是他的初恋,而他竟然又碰到初恋的人向他述说著心中的痛苦。

  

  突如其来的认知令他一阵慌乱,打破了商季儒维持了近二十年的冷静。

  

  商季儒从小就是个平静的小孩,十岁以後他都是少有情绪波动,温和平静得令商学勃夫妇生疑,还怕他得

小儿自闭症。

  

  心中波涛汹涌,但表面仍是极力保持平静,只是握著茶杯的手出卖了他。

  

  “你恨他们吗?後悔过自己帮他们吗?”商季儒轻轻问出口,尽量让语气保持平稳,不让古悠然看出他的

异样。

  

  古悠然微微想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能恨他们,也不後悔帮他们,只是当年已经用尽了我全

部的亲情。我的父母太重名利,把亲情看得太淡,而我却看得太重,但经过了那件事後,我已经看开了,我不

可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我想要的亲情。”似乎是真的放下了过往,古悠然此时的话语中透著无比的轻松。

  

  顿了一会,他又说道:“为了家族的名声,我压抑自己多年了,以前有顾忌是一方面,没有遇到真正令我

能不顾一切去追求的人是另一方面,现在,想真正谈一回恋爱,不再压抑自己的真实感情,我要去追求一个令

我无比心动的人。”他一边说这话,一边用目光热切地看向商季儒,眼中闪动的热情令商季儒想忽视都难。

  

  呃,他是对我说的?猛然间明白过来的商季儒惊诧不已,他不敢相信古悠然说的令他心动的人是自己,这

个昔日他曾暗暗迷恋的偶像突然向他表白感情,犹如向已经不平静的河中投下一颗巨石,让本就波澜起伏的河

面掀起了涛天巨浪。

  

  “你──”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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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口才极佳的商季儒顿时失去了语言表达的能力,发了一个音节後,竟然找不到话茬了。

  

  古悠然盯著商季儒,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人慢慢冷静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开始观察起此时坐在他

面前说不出话来的商季儒。



  商季儒此时思绪万千。

  

  他很清楚,正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三十三岁的古悠然,而不是二十三岁的Rain,可为什麽听到古悠然的表白

他的心竟然狂跳不止,犹如小鹿撞撞。过了青春期,走向成熟,并且交往了四任女友,他本以为这样的感觉这

辈子再也不可能有的,但是今天却又一次体会了。

  

  到底令他心动的是曾经迷恋的Rain,还是现在真实中的古悠然,朦胧的初恋是否能延续到实际生活中来,

商季儒从未如此迷惑,短时间内他无法做出一个明确的判断。因此,他沈默,无言以对。

  

  古悠然显然是看出了他的迷惑,并未点破,而是静静的在一旁喝著清酒,给足商季儒思考的空间与时间。

  

  “先吃点东西吧。”见商季儒陷入沈思中久久回不了神,好长时间都未动过筷子,也知道他晚餐并未吃,

所以,古悠然不得不开口叫唤他。

  

  听见古悠然的声音,商季儒这才缓过神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开始用餐。

  

  “你不喜欢日式料理吗?”商季儒见古悠然提醒自己用晚餐,而他本人则几乎没动过盘中的食物,只是在

一旁浅偿著清酒,於是,他选择了一个不会令两人尴尬的话题开口,用以打破两人间的沈默。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7:41

  “日式的料理中调味料相对来说较为辛辣,我一般是不吃这样的食物,会影响嗓子,长年保留下来的习惯

,改不了。你不用招呼我了,去酒吧之前,我已经吃了些东西,现在不怎麽饿,你吃就好。”古悠然出声解释



  

  “你……在那之後再也没有写过歌吗?”忍不住,商季儒问了一个他很想知道的问题。

  

  “退出歌坛後,同朋友合夥开了间影视公司,我专做幕後,杂事较多,很长时间里都未写歌。不过,最近

这几年时间相对宽裕些,我才又开始试著写一些歌,但只留给自己欣赏。”古悠然微微叹了一口气,幽幽说出

现实的情况。

  

  商季儒听了,明白他是十年前受的伤并未痊愈,只是不愿触及而已。

  

  “不能听你演唱自己的歌,感觉很可惜。”商季儒带著些怀念的语气述说著他的感受。

  

  “你……很想听吗?”古悠然询问道,语气中带了些迟疑。

  

  “谁叫你是我少年时最喜欢的歌星,能在阔别了十年以後见到本尊,当然会想再听本人演唱歌曲。”气氛

渐渐轻松起来,商季儒也就放开了态度。

  

  “呃……你吃完後同我去一个地方。”古悠然似乎做了一个决定。

  

  “哦,好。”商季儒不明所以,不过仍是答应了。

  

  用餐完毕,两人离开了餐厅,前往古悠然所带的方向,不过他一直都没有具体说是什麽地方。

  

  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型别墅的院落里,停下,两人下车,随後,古悠然带商季儒上了这幢别墅的二楼。

  

  向里走过两个房门,古悠然轻轻推开了第三个房门,顺手开灯。当房间全部被照亮後,商季儒才发现这里

原来是间录音棚,装修得很豪华很专业。

  

  “这是……”

  

  商季儒不免有点奇怪,便开口说了两个字。

  

  “这里是我家,我一个住,这间房我就将它做成了一间录音室棚,这里所有设备都目前市场上最好的,我

亲自去挑的。”未等他问完,古悠然猛然间接过了话头,介绍自己有如此专业且高档的录音棚,言辞间掩不住

的得意,人显出不一般的兴奋。

  

  “你在这坐好,马上就知道我想做什麽了。”见商季儒眼中仍是带著“?”,他还是卖了个关子。

  

  将录音设备打开,进入伴奏程序,然後,古悠然推开玻璃门,走进录音棚的里间,拿起其中一个耳机戴在

了头上,试试面前的麦克风,手随著伴奏曲的过门打著拍子,并小声哼著。

  

  过门快走完了,就在主旋律第一个音开始时,悦耳的男中音轻轻唱起了歌词,是商季儒记忆中的声音,唱

著他从未听过的歌曲,但同样能拨动他的心弦。

  

  这是Rain的歌,哦,不,应该说是古悠然的歌,整整过去了十年,他又一次听到了Rain的原创音乐。

  

  歌曲中没有了曾经的压抑与忧郁,多了对人生的释然与感悟,曲风更显沈稳大气,但整体上仍是保留著

Rain一直以来追求的那种唯美的词曲风格。

  

  古悠然渐渐进入了状况,对音乐的热爱与执著,令他无比投入,即使他的面前只有一名听众,他也要将自

己最优秀的一面表现出来,这是一名真正的歌手不可或缺的专业品德。最最重要的是,面前的这位听众是他极

力想抓住的暗恋,他目前所知的唯一能吸引对方的就是他的音乐,他的歌,所以他当然更是要卖力演唱,为他

喜欢的人唱歌他甘之如饴。

  

  面对他最迷恋的歌手,耳边是他最喜欢的声音,听著风格熟悉的歌曲,商季儒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冷静的他狂热地追逐一个身影,而那个似梦似幻的身影却调动了他全部的热情,年轻的心火热的燃烧著。

  

  音乐声仍在继续,古悠然则已经唱完了歌,静悄悄地走回到商季儒的身侧,望著还沈醉在歌曲意境中的他

,扬起了明朗的笑。



  出其不意的电话声将商委儒的思绪唤了回来。

  

  商季儒的手机突然地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竟是从英国打来的,他没有犹豫,直接接听。

  

  “Hello!头儿,我明天来台湾啦,你到机场来接一下我吧。”吉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喳呼呼传了过来。

  

  “我明天要返回英国,机票已经定好了,没办法接你。对了,怎麽会突然来台湾,公差还是旅行?”商季

儒说明了一下自己的行程,然後问了吉姆一句。

  

  “咦,你不知道?”听了商季儒的问话吉姆奇怪地反问。

  

  “知道什麽?”商季儒继续问。

  

  “哦,是这样的,你暂时不用回英国这边,研究所决定拓展研究领域,想在亚洲建立一个分部,目前正在

选址,意属台湾,你正好是台湾人,所心由你担任选址的‘重任’,我是回来协助你的。”吉姆好心的给了解

释。

  

  吉姆也是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Medical Research Council)的成员,编在商季儒领导的这一组中,是个

年轻且有朝气的英国大男生,去年大学才毕业,专业知识很强,就是坐不住,喜欢旅行,看来这次公干也是对

了他的胃口。

  

  “好的,我知道了。明天几点的飞机?”商季儒也未表现出很惊讶,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下午两点到。”吉姆没再废话连篇。

  

  收了电话,商季儒才转过身来,默默地看著古悠然眼中盛满的爱慕,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说什麽好。

  

  倒是古悠然很明白他此时的感受,为了缓和气氛,他语气轻松的开口:“你今天住哪,要不要在我这凑合

一夜,免得又要下山去找酒店?”

  

  “好吧,那打扰你了。”商季儒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古悠然拿出一套干净的睡衣,带商季儒来到一间客房,指了指浴室,道:“你睡这间,我这没有新的睡衣

,这套是我的,不过已经洗干净了。浴室里差什麽你叫我一声就行了。”交待好了,古悠然便离开了房间。

  

  商季儒拿上睡衣直接走进浴室。

  

  洗完澡,商季儒突然觉得口渴,便想下楼去找找水喝。

  

  刚走到楼梯口,就见到客厅传来一阵拨弄吉他的声音。他寻声走下楼,看见也已经沐浴过的古悠然正坐在

客厅的沙发上摆弄著一把吉他,身边还放著另一把。

  

  听见脚步声,古悠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商季儒,问:“怎麽了,需要什麽?”

  

  “呃,有点口渴,下来找点喝的。”商季儒如实作答。

  

  “哦,好,我给你去倒,你等一会。”古悠然放下手中的吉他,起身去了厨房。

  

  商季儒闲著无事,就抓起古悠然刚才放在身边的那一把吉他,见是调过弦的,於是顺手弹了几个音。音质

很纯,看来是把不错的吉他,当然了,像古悠然这种专业人士,应该也不会用质量差的乐器。

  

  想了想以前学吉他时弹过的歌,试著弹了起来。曾经听Rain的歌,他知道里面有很多过门都是用吉他进行

伴奏的,而且很好听,他一直都很喜欢,为此他专门去学过吉他,那阵子弹得还错,只是後来事情多了,很难

有闲情再去练习,另一点就是Rain退出歌坛他很难过,之後就不愿再碰吉他,都有些荒废了,不过基本的指法

还记得。

  

  勉强弹了一首歌,他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衔接不上,看来真是生疏了,简直就是曲不成调。

  

  放下吉他,他一抬头,发现古悠然端著一杯水,靠在沙发背上笑眯眯地望著他。

  

  “很久没拿过吉他了,已经快忘得差不多了。”商季儒很诚实地说。

  

  “也还好,第一段就弹得不错,只是後面的谱子有些不熟罢了。”古悠然没有笑他,反而给予称赞。

  

  说话间,古悠然走过来,将水杯递给了商季儒,进而在他身边坐下。

  

  接过水杯,商季儒准备起身上楼,耳边却传来古悠然几乎是恳求的话:“你……能不能在这陪我一会。”

  

  转过头,商季儒看到了他眼中的企盼,於心不忍,点点头,又坐了回去。

  

  古悠然再次拿起刚才拨弄的那把吉他,边试音边调弦,好一会才悠悠的开了口:“自我从家里搬出来独住

後,从来没领人来过这里,你是第一个,李由都不知道我住哪。”

  

  似乎觉得有些累了,古悠然放下了手中正在调音准的吉他,整个人向後靠去,闭上眼睛,道:“从事的职

业特别,所处的环境本就多狗仔队,因此,我一直处事很低调,为人也很谨慎,少了事非,这样也造就了我的

孤单,可多少年养成的习惯,想改都改不掉。外人还以为我有多风光,其实呢,这种生活的滋味有多难受,旁

人是无法理解的。”顿了一下,他又接著说:“个人的感情更是要藏得紧紧的,就怕被狗仔队知道,然後就会

炒作得沸沸扬扬,没有安静的日子好过。所以,我每段恋爱都像地下情一样,女友根本受不了,时间一长就分

手,这样的恋爱不谈也罢。”

  

  看了看正听他诉苦的商季儒,目光渐渐转热,表情变得坚定,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语气,“一直会忍受像偷

情一样的与人交往,未曾想过改变,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敢,而是我下的情不够深,现在我终於明白了,因为我

遇到了我真正想爱的人,就是你,商季儒。”

  

  商季儒怎麽也没想到古悠然会在此时突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有些窘迫地挪了挪身子,目光看向客厅的

其他方向,躲开了古悠然炽热的眼神。

  

  古悠然看来是铁了心不让他躲避,突地向前一个倾身,手脚并用地压住了商季儒。

  

  本来就坐在一张沙发上,距离很近,商季儒也没有丝毫防备,所以就这样被古悠然给压制在了沙发上。古

悠然的身材与商季儒差不多,但更壮实些,所以就算商季儒是学武之人在失了先机的情况下也无法推开古悠然

,何况古悠然这一压可是用了全力的。

  

  “我很喜欢你,准确地说是爱上了你,在英国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对你动了情,连我自己也害怕,所以

逃回来,以为从此不见你,就不会控制不住,因为你是喜欢女人的,我不能带给你困扰。没想到在台湾我又碰

到了你,我告诉自己,和你做朋友也是好的,只要能经常见到你,所以那次你中了‘美人醉’我都忍下来了,

不想同你连朋友都做不成。可就是那次,我才发现你其实也正同男人交往,你也能接受男人的,因此我就告诉

自己,第三次再遇到你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你知道我的感情,我不想还未尝试就宣布自己失败。

”古悠然将头埋在商季儒的肩上,一字一句地诉说著他自遇到商季儒後的感情经历,让商季儒了解到他爱得有

多辛苦。

  

  扬在半空中手本来是想将古也悠然从身上推开的,可见他如此伤感痛苦,商季儒怎麽不忍心将这个爱得患

得患失的男人推开。古悠然是台湾娱乐圈的金牌制作人之一,名声颇大,而旗下的公司规模在业界也是数一数

二的,每年的收益丰厚,这样一个人物怎麽看也是傲视人间的,可现在却如此小心翼翼的,只因为他爱上了一

个男人──商季儒。

  

  而对於商季儒来说,古悠然也就是Rain,是商季儒曾经的初恋,一直以来他对Rain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向

往,也曾经企盼有一天会遇见Rain,进而认识他,同他成为朋友。不想在十年後,他不仅遇见了Rain,还令

Rain深深迷上了他,这是他想都未想过的事。初恋又是人一生中最难忘怀的,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

放下了那段深刻的感情,所以商季儒听了古悠然的告白很矛盾,他不知是惊喜多还是惊讶多。

  

  此时,再一次听到古悠然的表白以及心路历程的述说,商季儒本就犹豫不定的心开始有了松动,被古悠然

的深情感动了。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7:59

 手慢慢放下来,搭在了古悠然的背上,商季儒轻轻揽住了压在他身上的古悠然。



“散会。”秦驭风压制著情绪冷冷地宣布了一声,与会的所有人员都知道今天总裁心情极差,所以全部静静的

离开了会议室。



当会议室只剩下他一个人时,秦驭风烦躁地将手中的笔向掷向面前摊开的会议稿上,整个人向後一靠,投进大

班椅中,眉头紧皱,脸上没什表情,但很显然是不高兴的。



秦氏企业在台湾以及东南亚一带享有盛名,五年前,他回来接任总裁一职,带领秦氏一举打入欧美市场,这几

年以来市场反响比他预计的还好,为秦氏获得了大量利润,秦氏的股票也一路飙升,各各股东都喜红了眼。他

一向不喜欢这群亲戚,很了解这些人只认钱是不认人的性格,谁能为他们获取最大利益他们就支持谁,反之则

翻脸不认人,真是一群为利是图的小人。他在心里冷哼,不是因为爷爷年岁大了,不堪重负,而父亲根本不进

商圈,只知吟诗作画,秦氏企业又是爷爷一生打拼的心血,他才不会从美国回来看这群小人亲戚的脸色。



经过五年的发展,秦氏欧美市场基本已经定型,要想得到更大的发展,只有另辟疆土,所以,他决定开辟的新

发展领域──拓展大陆市场。为了此次进军大陆市场,他与公司的开发部以及市场部整整做了近半年的计划,

并请了多家经济顾问公司分析了近几年来大陆市场的投资导向,以及未来五年的经济发展趋势,经过他们反复

研究比对,认为目前进军大陆市场绝对是个优良的计划。



秦氏企业主要以高精电子产品为主,旗下公司主要为台湾几大电脑生产厂商提供芯片的研发与制造,每年的订

单都安排得满满的,证明他们的产品确实是有实力的。大陆目前电脑市场发展迅猛,对芯片的需求量绝对大,

而微软的芯片虽然世界闻名,但价位肯定比他们的要高得多,但就芯片的质量而言他们不比微软差,这样一来

,他们的芯片就有竞争的优势。另外,他还看到大陆市场目前已经开始在进行3G手机平台的研发工作,可能不

久就会投入运营,这也是一个很有投资前景的领域,综合上述的评估与分析,他才决定向大陆市场进行拓展。



但公司那群不能与时俱进的老顽固们还在因循守旧,提起大陆就紧张,说是会有危险,这样的投资不安全,要

慎重考虑,不然秦氏几十年的基业会毁在他的手上。都些什麽乱七八糟的话,现在多少国家和地区在大陆投资

建厂,生意做得井井有条,回报也颇丰厚,那群亲戚股东们不知还停留在哪一个年代。真是搞不懂,一个好好

的拓展计划居然因为这样的原因被搁置了,令他郁闷不已。



算了,不想了,出去透透气好了,不然肯定会被这群人给气死。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他快步离开会议室。



从车库取出他那辆超炫的橘色Gallardo,开门坐了进去,发动油门,一飙而出。



边开著边想享受著夜风的清冷,徐徐的夜风正好吹散了他一下午的不快。



秦驭风很喜欢驾车狂飙的感觉,能带给人刺激,调动人隐藏在文明外表下的野性,激发一个男人征服速度的快

感,让人忘却烦恼。所以,每当他心情烦躁时,或是开发计划受阻时,他都会独自去飙车,以排遣郁积的情绪

,让心情重归平静。他始终相信,只有冷静的思路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商场如战场,他每一个举措都不能

有闪失,否则一招出错满盘皆输,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一个急转弯,他将车驶进了一条新路,他不甚熟悉,可能是新修的,这几年他虽回了台湾,可常常是做空中飞

人的,满世界跑,因为刚回来,对公司不熟悉,他要了解秦氏企业所有分公司的情况,於是,香港、台湾、大

马、新加坡等等,只要有秦氏公司的地区他都跑遍了,之後,又接著开拓欧美市场,那里的环境又是他比较了

解的,所以,他总是亲力亲为,带著专案组的人员赴欧美地区查看市场,了解行情,然後选择建公司的地点,

开分公司,拓展业务,就这样过了五年的时间,他虽坐镇台湾总公司却很难在台湾,更别说熟悉这里的环境了





这条路车很少,只偶尔才会有车从他的车旁经过,路上很清幽,根本不见有行人,看来是条僻静的车道,於是

,他加大了油门,车速瞬间提了起来,像Gallarbo_5.0这种车提速相当快,专门是为喜欢速度的人设计的车款

,所以,秦驭风见这条路上车少又没有人,决定发挥一下跑车的极速感,就这样,眼见他的时速从90码向上提

升,100码了,然後是120、150、180码,车就很风一样穿行在青色的柏油路上,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外就只剩

轮胎与地面摩擦而发出的“嚓嚓”声,性能极好的车子这时终於发挥出了的本色,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驰在广

阔的大地间。



狂飙的车速令秦驭风热血沸腾,是男人都抵御不了这种极速的快感,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乐趣,郁闷

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释放,所有的烦恼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他觉得此时真是痛快极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路灯瞬间照亮了路面。
哦,前面已经有了弯道,秦驭风见状就放慢了速度,他只是想飙飙车,发泄一下,可不是想玩命。



刚过弯道,一辆车从他後方驶来,速度不低,鸣了几声喇叭,打开了超车灯,看子准备超过他。他没减速,只

是将车向旁打了一些,留出超车的位子给後车。



後面的车子也没客气,加大马力,嗖的,就越了过去,之後速度更是快得令人不感相信。



Murcielago_6.5!手动档,有六档变速。虽然越他的车子很快就不见了,但秦驭风仍是看清了车子的款式及型

号,那是他一直想买却没有出手的车款,是与他这款车同品牌的车,只是档次更高,价位更贵,不是一般人能

拥有的,他虽说也不是买不起,只是他不想落人话柄说他奢侈而已。



被人突然超车并不怎样,但见了自己喜欢的车款就这样在眼一闪而过,并且给了一个震撼的速度,总是有点不

服气的,男人的征服欲被挑了起来,於是他加大油门,一踩到底,向著车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加大了马力果然是不一样,秦驭风不久终於追上了那辆Murcielago,它并未特别再加速,不然以秦驭风的

车子还是追不上的。

  

  但是,当秦驭风的车子快要接近时,那辆突然提速,又将他甩了下来,不过车主似乎也知道他追上来了,

竟然又将他甩开了一段距离,然後就不再继续加速,只是匀速而行。秦驭风这时就更不认输了,卯足了劲又追

了上去,前面的Murcielago又提速了,总是在甩开他二百公尺的距离就不再加速了,似乎开始撩拨秦驭风了。

  

  就这样,两辆豪华的同公司不同品牌的跑车在幽静的马路上追逐起来,哦,不,正确应该说是秦驭风的

Gallardo在追逐前面的Murcielago,同样的炫酷,同样的倔强,同样的喜欢著极速的刺激带来的快感及乐趣,

两辆车一前一後的奔驰著,为夜空划下一道道漂亮的光影。

  

  城市里狂飙,主要是看车子的性能以及马力的大小,技术反而并不是那麽重要,所以大了1.5个马力的

Murcielago当然赢得了这场追逐赛的胜利,不过很显然这辆车的主人飙车的技术也不赖。

  

  Murcielago的主人渐渐放慢了车速,令它趋於正常,秦驭风则快一步超过去,行驶了几十米以後一个漂亮

的大拐弯,将车整个转了个头,之後又开了过来,渐渐靠近Murcielago,并示意它停下来。

  

  当两车快接近时,两辆车的主人都很有默契的将车停了下来,秦驭风开门,下车,走向另一辆车,他突然

很好奇:到底买这辆Murcielago的是什麽样的人,而且是个飙车老手。

  

  Murcielago的车门也打了,从里面下来一名男子,体态修长匀称,面庞温和清俊,带著不一般的儒雅,见

到走过来的秦驭风,给了一个温文的笑容。

  

  秦驭风一直走到他面前才停下,打量了一翻,才道:“好车,好技术,我输得心服口服。”虽然面上没有

什麽太多的表情,但他的语气还算诚恳。

  

  “承让了,主要还是车好,马力够大,我其实是胜之不武的。”儒雅的男子温和地开口,语气中有著谦和

,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告辞,希望还能再次比试。”秦驭风没有再说什麽,很干脆地告别,转身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希望有缘再见。”他身後的男子很客气地说了这句话,之後也上车,发动,後退了一些距离,然後越过

秦驭风的车,很快消失在夜色当中。

  

  本来两萍水相逢,说再次比试也好,说有缘再见也好,都社交礼仪上的客套话,两人也都知道,台北说大

不大,说小也不会小,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怎可能会在茫茫人海中那麽容易相遇。谁想人生就是有那麽多巧合

,本以为不怎麽可能会再次碰面的两人,就在三天以後又一次相遇了,而这次的相遇便让两人从此相识,也有

了之後的那麽多故事。

  

  秦驭风碰到的男子正是留在了台湾的商季儒。

  

  接到吉姆的电话後,隔天,商季儒就打了电话回医学研究会确认关於在亚洲建立分部的有关事宜,得到肯

定的答复後,他作了一个决定:他打算回台湾定居。

  

  於是,他发邮件给爱丁堡大学的校长申请辞职,之後,就同吉姆在台北作了详细的考查工作,选择了几处

可以设立研究所的地点,将有关资料发回英国,由研究会来做最後的确认工作。

  

  一切的事情都进行得很顺利,虽说学校不太想放他走,可他被工作的单位派回了台湾,学校最後还是放人

了。而研究会建分部的事,也已经定案,不过这里的办公楼与实验室要装修,可能开始投入使用还需要一段时

间,因此,吉姆便利用这段空闲的时光进行他的台湾自助游去了,而商季儒则在市区买了一处住所,准备长住

了。最高兴的当然是商学勃夫妇了,儿子能回来工作比什麽都好。秦陌谦也很高兴,他再次抓商季儒去学校教

国文课程,不过这次他要求商季儒成为正式下聘的老师,既然商季儒本是化学教授当然这个学科也不能放过他

了,听了干爹的话,他也没反对,欣然接受了。

  

  事业上商季儒安排得都井井有条,可感情的问题却令他头大。

  

  云傲天的未婚妻之前本已同意解除婚约的,谁知她知道竞争对手居然是个男人後,马上改变了主意,无论

如何都不肯解除婚约,令云傲天也懊恼不已,可鉴於柳绵父亲的这层关系,他也不能用强硬的手段来对付柳绵

,事情就僵在那儿动不了,商季儒也不想同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於是就干脆避著云傲天。

  

  另一方面,古悠然抛开了一切顾忌,全力追求商季儒,手段曾出不穷,目的明确直白,但并不令人厌恶,

还能常常带给人意外的惊喜。到底是出身娱乐圈的人物,哄人宠人的方法绝对高明,即使是商季儒也拒绝不了

,因为谁会对带给自己快乐的人恶脸相向呢?!

  

  古悠然本是个率真的人,先前是爱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可时间一长,见商季儒又没拒绝,所以胆子也就大

了,同商季儒在一起时动不动就吻上去,然後去挑逗他,不过除这个也未做更过火的事情。

  

  商季儒很困惑,他确实是很喜欢和古悠然在一起的那种轻松自如的感觉,但不想将事情弄得更复杂,因为

他就是不喜欢感情上有太多纠葛,才会因云傲天未解决与柳绵之间的事情而避著他,现在自己若是同古悠然发

生点什麽事,又怎麽有资格去要求云傲天呢,所以最近这段日子他连古悠然也避开了。

  

  要说两人都不见,应该不烦了,可他却觉得整个人一天比一天沈不住气,心情很糟,所以才会开车出来狂

飙。

  

  商季儒十年未回家住,他在国内根本就没自己的车子,出入没车代步很不方便,既然打算长住,他也就准

备买车。谁知他还在研究汽车资料,二哥不知从哪知道了,於是就问他喜欢什麽类型的车,他只说了兰宝坚尼

的跑车,二哥居然就送给他一辆最新款的Murcielago,简直令人晕倒了,那麽惹眼球的车,谁会开去上班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车就是好车,开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8:23

早上起来迟了些,匆匆用完早餐,商季儒急忙忙往学校赶,他上午有两堂课,做老师的人可不能迟到了。

  

  停好车,当然不是开的那辆Muecielago,太炫了,所以他借了大哥的车来用。商季儒拿著讲议就快步向教

室走,可能是太专注走路,在一个转角处,他猛然撞上了一个人,讲议散落在地上,他赶忙蹲下拾起,抬也没

抬的说了声“对不起”,也没等人回答,他起身便冲往教室,商季儒还是第一次这样匆忙,实在是时间太紧了

,所以也就顾不得别的了。

  

  他的身後立著一名男子,是刚才他撞上的那位,手里攥著从地上拾起的车钥匙,目光紧紧地盯著他离开的

背影,喃喃低语:“是他,真是巧了。”



  下了课,商季儒耐心的向几位男生解答了他们提出的相关问题。而大多女生们对他本人的事更感兴趣,逮

住机会就会问,“商教授你有女朋友了吗?”、“商教授你喜欢什麽颜色?”、“商教授你最爱吃什麽东西?

”等等诸如此类根本是很私人的问题,商季儒也拿这群女学生们没办法,对她们的热情只能笑而不答。好不容

易离开学生的包围圈,商季儒带了些急切朝办公室方向走去,免得再给学生们拦下。

  

  刚走出文学院的大楼,商季儒就见听到背後传来干爹秦陌谦的声音:“小儒,我找你有事。”

  

  “校长,不用在学校这样称呼我吧!”商季儒转过身,用著很无奈的口气回了秦陌谦一句。

  

  “呵呵,就知道你不乐意听。好了,商教授,你跟我来吧,有个人要见你。”秦陌谦开心的笑了笑,这才

道出他出声叫住商季儒的原因。

  

  “找我,谁找我?”商季儒奇怪的问了一句。

  

  “跟我来就知道了。”秦校长卖了个关子。

  

  商季儒知道干爹的玩性又犯了,只好跟他走。

  

  来到校长室,看见里面有一名侧身对著他们正在研究墙上的那幅国画的男子,好像是听见了他们的脚步声

,缓缓转过来看向他们。

  

  呃,是他!商季儒心中不免有些诧异,这世界小成这样吗,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眼中划过一丝惊讶。而

看见他进来的男子却没动声色,似乎对於他的出现并不好奇,看来是知道他在这里的。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驭风,这位是商季儒,我新聘请的化学教授,并兼国学课程,不可多得的人才。

商教授,他是我侄子,秦驭风,以前一直旅居美国,几年前才回台湾,是秦氏新一代的掌权人,也是我们学校

的大股东。”秦陌谦热情地为两人做了一下介绍,之後又接著说:“因为你是第一个跨专业跨学科的外聘教授

,所以校董事会要审核,正好今天驭风来学校找我有事,所以,我请他直接审批。他说想见见你本人,我就请

你过来了。对了,你们都是年轻人,有什麽话可以直接谈,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秦陌谦也不管两人

是否答应,径直走了出去。

  

  其实,秦陌谦根本没事,他向来对这个侄子有三分忌惮,也不知是出於什麽原因。这个侄子小时候还是挺

可爱的,不过他年仅十五岁就被送去美国念书,而且是独自一人,当时他就反对这件事,可老太爷说的话谁敢

反对,连驭风的亲爸妈都无从反对,何况他只是一个在家没什麽发言权的四叔叔。十二年後,驭风才被老太爷

召回。整个人完全变了,对所有的人都很冷淡,包括他的父母,而接任了秦氏成为掌权人以後人就变得更加严

肃,性子也越来越冷漠,哎,想他秦陌谦一生都是个笑看人生笑脸迎人的人,却不知如何同这个变化巨大的侄

子相处,所以每次单独面对驭风时他能闪则闪能躲就躲,眼下就只好把这硬骨头交给小儒了。

  

  秦驭风慢慢踱到校长办公桌後,很从容地坐了下来,抬头看向商季儒,说:“请坐。”简洁的开口,微带

命令的语气,在在都展现了一个领导者的风范,有别於驱车狂飙那天的休闲与平易。

  

  商季儒也不介意他命令式的开口,嘴角仍是挂著一抹淡笑,迈著轻松的步子,走到校长桌前的一对椅子边

,随手拖开其中一张,坐了下来。没有说话,也未提问,只是静静地望向桌後的人。

  

  “你以前教过国学课程,有过这类执教经验吗?”秦驭风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捣主题。他也很奇怪他四叔

为什麽会让一个医用化学专业的人兼任文学院的教授,虽然他这四叔一向都是游戏人间,年纪不小了,还一幅

小孩心性,但作为校长绝对是一本正经的,应该不会犯糊涂到将专业搞错的地步。

  

  “呃,半年前在台大教过一个多月,不知这算不算?”商季儒从未被人如此逼问过,并不觉得反感,倒是

起捉弄之心,他怎麽也没想到那天同他一起飙车的人会是秦氏现任总裁,更是干爹的侄子。而今天的秦驭风同

三天前的晚上碰到时感觉完全不一样,周身都彰显著一个大企业领导者不努而威的气势,不过这点倒还不会震

慑到他商季儒,所以他不仅不怕,还很坏心的起意捉弄。

  

  秦驭风听了商季儒的回答,没有发火,眼中划过一丝新奇,因为这还是他接任秦氏当家以後第一次有人在

他的势力范围内敢同他开玩笑,而这个人还是个正等他审核的员工,他难道不怕他一怒之下不让他进台大教书

吗?秦驭风在心里暗暗开始评估著商季儒这个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含著威严。

  

  商季儒接收到秦驭风审视的目光,并不躲避,而是直直迎了上去,同时露出一抹微笑,表情淡定而从容,

一点也不担心他是否能得到这份工作。

  

  “你都是用这种态度来对待的老板吗,不怕丢了工作?”也怪刚才秦陌谦跑得太快,没仔细介绍商季儒,

所以秦驭风显然不知道商季儒庞大的家族背景,否则他也不可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还好,我相信聘用我的老板有伯乐的眼光,不拘泥於几张毕业证书,或是他校曾经的聘书。”没有正面

回答秦驭风的问题,商季儒很隐晦的暗示秦驭风要有伯乐相马的眼光。

  

  “好,够狂,但你必须拿得出真本事来。这样吧,明天你去文学院在所教年级上一堂课,课程的内容完全

由你定,我会请三大名校的文学院教授们来听课,若他们都无异议,我就聘请你。”秦驭风给商季儒出了一道

题。

  

  “这样啊,我觉得少了点赌注。不如下点注,我若得到他们的认可,你聘请我是当然的,还要在台北最豪

华的酒店摆一桌请我,这才显得有诚意,当然了,反之亦然。”商季儒也不知自己今天是怎麽了,就想逗弄干

爹这个侄子。

  

  “行,我答应你。”秦驭风不假思索就一口答应了商季儒的要求。

  

  商季儒见两人达成了协议,站起来,转身向大门走,准备离开校长室。

  

  “等等!”就听见秦驭风在他身後叫了一声,“这是你刚才掉的。”秦驭风没起身,只是将一串钥匙放在

了桌面上。

  

  商季儒走了去,看了一眼,伸手抓起了那串钥匙,原来是他是车钥匙,“谢谢。”很礼貌的道谢,然後转

身走了。

  

  在他身後,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睛则看著他离开的背影良久。



  秦驭风眼睛盯著摊开在面前的文件,明知道应该加快速度,不然又会积压一大堆待阅的文件了,可他就是

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思绪早已飘远,回到昨天在台大文学院的那一堂公开课。

  

  商季儒上的那堂隋唐文学史的课令他印象深刻。

  

  隋唐文学史主要是讲唐代,因为隋朝历史很短暂,因此,商季儒著重讲唐代。他以诗作为轴,贯穿於整个

唐代文学的发展中,并给学生们分析了当时的政治与经济环境在文学发展中的作用,很明确的指出经济的高度

发展,社会的繁荣是影响文化变革的重要因素。在讲课的过程中,商季儒时不时就用他那极富感染力的嗓音缓

慢且有节奏的背诵诗作,当然有时也会请学生们来背上一两首极富代表性的作品,增加学生与老师间的互动。

之後从解析诗作的内容与风格入手,商季儒分析了文化在社会中影响力,并经常引经据曲,还将不同时期的诗

作进行对比,揭示:进入隋唐後,诗歌作品与前代相比,有更多的写实成分和真情实感。

  

  在课堂上,商季儒仍然不曾拿过讲议,作品的背诵好似信手拈来,但每篇却能做到一字不差,讲解重点准

确、有深度,并能做到深入浅出,激发学生对国学文化的兴趣,让学生们在不知不觉的互动过程掌握所学的知

识内容。连学商的秦驭风都被吸引,整整听了一上午课还似乎意犹未尽,同时,也由衷地佩服商季儒国学造诣

的深厚。

  

  这样清新的授课风格,不仅得到学生的喜爱,而且得到了大多数国学教授的赞赏,同时,也对商季儒有如

此深厚的国学文化根底感到惊讶不已,因为即使是这些名校的导师们也不敢脱开讲议自行发挥讲课,这必须要

很深的文化积淀,很强的应变能力,才可以做到的,没想到一名化学专业的教授竟然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国学知

识,令在场所有学文出身的导师们自愧不如。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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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众多教授的一致称赞,商季儒表现得很谦和,由始至终他只是保持著淡然的笑容,不曾出现大的情绪波动

,更没有丝毫的傲慢态度。

  

  最得意的反而是校长秦陌谦,他觉得终於能在校董事会上扬眉吐气了,多天以来被倍受指责後的不满情绪

现在一扫而空,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上完了课的商季儒简单与几位前来交谈的教授聊了几句,找了个空当,便离开了,也并未向秦驭风去“示

威”。当秦驭风回神在人群中寻找商季儒时,已经见不到他的人影了。

  

  秦驭风离开大教室,在学校里找了一圈,却并没见到商季儒的人,随手拉来一个学生问,由於商季儒是新

来的教授,很多学生还不认识。他找不到人,就去问了四叔秦陌谦,他听了秦驭风找商季儒的原因後,竟然哈

哈大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神色愉快地对他说:“这个赌就不用放在心上了,商季儒也不会真的要

你请客,估计是当时你的态度过於嚣张,他想挫挫你的锐气罢了。”刚说完这段话,就见一群老师来找校长有

事,他也不便耽搁,所以就离开了台大。

  

  听了秦陌谦的一番话,秦驭风表面上虽然并未有多大变化,但眼里却闪过一丝火光,应该是有些愠怒,想

来是第一次有人这麽不将他放在眼里,居然敢耍他,看来这顿饭他还非请不可了。

  

  边住学校外走,秦驭风边在心里说道:商季儒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总裁。”轻轻一声呼唤叫回了秦驭风的思绪,秘书唐昀扣了扣门,准备进来。

  

  “请进。”收了收神,恢复到平日的严肃,秦驭风简洁有力的给出了回应。

  

  唐昀轻声走了进来,递上一份需要立即签名的急件。秦驭风接了过来,快速阅览了一遍,没发现问题,很

快签下了批阅,然後还给唐昀,并下了一个指示,“唐秘书,请帮我在凯悦餐厅订一个包间,今晚大约七点的

,只有两个人。”说完便再次埋首於文件中。

  

  “好的,马上去办。”唐昀接到命令立即快步向外走。

  

  商季儒被干爹秦陌谦相约一起吃午餐。两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厅,点好餐,便坐那里小声聊天。

  

  “你那天同驭风打了个赌,是吗?”秦陌谦仍是不相信似的问了一句。

  

  “嗯哼,有问题吗?”商季儒点点头,反问了一句。

  

  “哦,那你就等著被请吃吧。”秦陌谦肯定地作了判断。

  

  “咦,我不是让你同他说清了,还请什麽客呀,真以为我要去吃那顿饭吗?”商季儒觉得干爹在说奇怪的

话。

  

  “呵呵,你不了解我那个侄子,从来没有人耍他的,你这次其实相当於在耍他玩嘛,他怎会善罢干休,一

定会来找你的。”秦陌谦说这话时语气中似乎带著点兴灾乐祸。

  

  “干爹,你是在高兴吗?”商季儒哪会听不出来,所以直接点破他。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8:43

   “驭风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家族的掌权人,一向强势惯了,容不得有人忤逆他,也向来惯於掌控全局,这次他可是栽了个跟斗,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呀……”秦陌谦说了一半就停住了,他又开始卖关子了。

  

  “不说还好点。”商季儒拿他这干爹也没办法,不知说什麽好。

  

  “不说不说,吃饭行了吧。”见饭菜开始上了,秦陌谦主动封嘴,主要精力去对付食物了。

  

  商季儒放学走出校门,见到双手插在裤兜里背靠在车身上显然是在等人的秦驭风时,就知道他真同自己卯

上了。

  

  发现商季儒已经走出来了,秦驭风起身迎上来去,拦住他,说:“我这个人是很讲信誉的,说过的话一定

算数。位子已经订好了,走吧。”不给人任何反驳机会的强势态度,秦驭风说完便走向车子,上车,等著商季

儒。

  

  无奈的暗自摇了摇头,商季儒只好也上了车,他知道,若今天不去,秦驭风准是不会罢休的。



  商季儒见秦驭风将他领来了凯悦,心下道:真是阔绰,不愧是秦氏大当家。

  

  一顿晚餐下来,两人似乎没有了两天前的剑拔弩张,气氛平和了许多。秦驭风欣赏商季儒身上散发出的深

厚学者气质及文人独有的儒雅,而商季儒秦则羡慕驭风所拥有的大将风范及领导者的气势。

  

  晚餐过後,商季儒谢绝了秦驭风送他回家的提议,说想散散步,秦驭风倒也是个干脆之人,听他这样一说

,也就不再坚持,很潇洒地开车走人。

  

  商季儒则边欣赏街景边向前走,显得很悠闲。不知不觉来逛了好几条街,觉得有些累了,打算找间咖啡店

坐下,歇歇脚,正想著,他身後传来一个清丽的女声,“季儒?”叫声显然含著不确定。

  

  听见有人叫他,商季儒寻著声音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熟识的面孔,他向前走了几步,并打招呼:“你好

。”

  

  出声的人是於婉婷,她见真的是商季儒,则面带欣喜也走近前来,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有空吗?能不

能聊几句。”语气很小心翼翼。

  

  “当然,那就找个地方喝杯东西吧。”商季儒接受了邀请,神情自如。

  

  就近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来,两人随意点了喝的。

  

  “你回来长住了?”於婉婷问道。

  

  “是,刚决定的。”商季儒给出答案。

  

  之後两人都沈默了,因为他们太久没有联系过,见了面都觉得生疏,不知该说点什麽好。

  

  “怎麽了,你似乎有心事,上次在酒会碰到你时我就发觉了。”商季儒见於婉婷眉间有著淡淡的忧郁,终

於打破两人间的沈默开了口。

  

  “我……”,於婉婷张了张嘴竟不知该怎麽说。之後,表情一变,苦笑著说道:“年轻时总是嫌你没有野

心,不够强势,太过温和,缺乏男人的霸气,可如今才知道,你的好,你包容,你的温柔,是世间难得的,只

是明白得太晚了,感情一旦错过永远都不可能回头。现在的生活是自己选的,就算有多大的苦也只能自己抗,

愿不得别人。”

  

  没想到於婉婷一开口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令商季儒惊讶不已,想当年他们谈恋爱时,她可不是这麽评

价他的。

  

  “你还好吧?”见她有些激动,商季儒出声询问。

  

  “我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女人年纪大了才知道一份真挚的感情是值得珍惜的,不应该那样草率的放

弃,现在是追悔莫及。季儒,你现在有女朋友吗?你们相爱吗?”於婉婷突然问了一个很私人的问题,但商季

儒听得出来她是在关心他。

  

  “呃,算有吧。” 女朋友,哈,商季儒不知怎麽就联想到了两风格迥异的脸,有些讪笑地回答。

  

  没有注意到商季儒怪异的回答,於婉婷径自说了下去:“若是一份真情,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不要轻言放

弃,免得像我这样後悔,得到一个人的真爱其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我现在才明白那种幸福错过了就世间难觅。



  

  “谢谢,我会记得你的忠告。”商季儒诚恳的感谢她。

  

  “说起来,我其实是最没资格同你说这些话的人,曾经我就是一个不珍惜真情的人,而且还深深伤害了你

。对不起,请你原谅。”於婉婷在十年後,慎重的向商季儒表示道歉。

  

  “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如此耿耿於怀,我现在很好。”到底是曾经的女友,见她这样商季儒也於心不忍,

赶紧说些安慰的话。

  

  “你真是个好人,我为什麽那麽傻!”於婉婷面带感伤,用双手捂住了脸,不愿别人看见她的脆弱。再抬

起头来她的情绪已经好多了,她抬表看了看时间,想了一会,还是站了起来,微露疲惫,无奈地说:“我得走

了,不然回家又有架吵。谢谢你肯给我机会向你说声‘对不起’,这三个字绕在我心头多年了,说出来整个人

都轻松了。单,我请了,不要同我争,这种机会并不多的。”说完,她拿著餐牌走了。

  

  商季儒坐在位子上回味著於婉婷的话,“不要轻易放弃一段真爱,因为真爱会给人幸福”,这话很透彻,

女人果然比男人对感情的事要细腻得多,看来他要好好想想,因为目前他的感情也很复杂。

  

  正在想著,他的电话突地响了起来,号码很陌生,见它不间断的响,商季儒还是接了起来,刚接通,就传

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哎,还好你接了,不然我都不知怎麽办。我是李由,现在正警局,悠然他出事了,你

能过来一趟吗?”李由见商季儒接了电话松大大了一口气,然後赶紧劈啪说了一大堆。

  

  “怎麽会这样?哪里的警局?”商季儒一听也急了,赶紧问了一声。

  

  李由说了一个地址,商季儒出咖啡厅後就招了计程车赶住那里。





  李由收起电话,转身向报案登记室走,边走边回想著刚才的一幕,还真是心有余悸。

  

  两天前古悠然去香港公干,今天傍晚才回台湾,之後,到店里找他一起去吃饭,顺便将带回的马上将举办

的香港红酒展销会的邀请函拿给他。吃完饭,两人准备过一条街各自去拿车的,谁想突然冲过来四五个壮汉,

一上来就动手,主要攻击的是古悠然,似乎是想抓他,所以多用的是擒拿招式,但下手十分狠,且利落,看样

子不像是一般的小混混,应该是某个帮派或组织里的打手。还好他俩都有些防身的功夫,抵抗了几招,见苗头

不对,赶紧跑,不过仍是受了点伤,他还好,悠然因为是主要目标,所以伤的重些。

  

  摆脱掉那几个人後,他们立即来了警局报警,可由於他们即没被抢劫,也没有受到大的人身伤害,更是不

知道到受攻击的原因,警察一时间也只能登记,不可能立案侦查。但李由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些人肯定不会那

麽轻易就放手,还会再次找上悠然的,他现在的处境应该很危险。可自己也只懂点皮毛的功夫,又不能随时帮

他,本来很著急的,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个人──商季儒,悠然曾经同他提过,商季儒有很深的武学造诣,在英

国时,若没有商季儒的出手相救,他可能已经不能会台湾了,另一点就是商家在台湾很有势力,一般人不会轻

易去得罪他们。正所谓,病急乱投医,李由也没想过商季儒是否能保护古悠然,只是听悠然曾说他功夫好而他

又是商家的人就给他打了电话,他还庆幸上次在“魅惑”碰到商季儒时,自己要了他的电话号码。

  

  李由边想著事边往里走,被人突然拍了下肩,吓了他一跳,赶紧抬眼看过去,就见古悠然已经做完询问笔

录走了出来。

  

  “低头想什麽呢?叫了你好几声也不应,魂丢了啊!”古悠然见李由一幅迷茫的样子就打趣了一句。

  

  “啊,是呀,我正想别的事呢。这麽快就问完了,他们有没有认真登记,不会是敷衍了事吧。”李由有点

信不过晚上这群当班的警员。

  

  “别瞎说,这可是警局,你想得罪这些警员吗?”古悠然见李由怀疑劲十足,直好边拉他向外走,边用话

堵上他的嘴。

  

  “切,我又没说错,本就是,唔唔……”古悠然干脆用手直接捂了上去。

  

  直至上了走廊,古悠然才将手放开,说:“好了,走吧。”

  

  “啊,等等。”李由不由的叫了一声,然後四周看了看,小声喃喃:“怎麽还没来呀!”

  

  “嗯,干什麽,还等什麽呀?”古悠然觉得有些奇怪,问了一句。

  

  “呃,我……通知了商季儒,他正在赶来的途中。”见瞒不下去,李由赶忙招供。

  

  “胡闹,你通知他做什麽,多牵扯一个人进来。这件事没这麽简单的,只是目前一点头绪也没有,到底他

们冲著我来就什麽目的呢?”古悠然听见这个名字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柔情,但仍是理智地斥责了李由一句,

然後就低声嘀咕,想著今天发生的事原因在哪。

  

  “哼哼,其实你心里是高兴的吧,装模作样。”李由认识古悠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能很轻易地就抓

住他那一闪而过的喜悦。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9:07

没反驳李由的话,因为不论说什麽都会显得有些假,他的确是高兴的──知道商季儒要来。

  

  微扶著古悠然,李由带他到警局一楼大厅的长凳上坐下,让他略微休息一下,因为他知道悠然一直忍著痛

在作笔录。刚那些人的拳头可不轻,他相信现在悠然身上一定是布满了青紫的伤痕,尤其是在胸前和两肋。

  

  “今天这伤受值得,等下让商季儒回去替你上药揉揉,再痛也是甜的,是吧。”两人现下无事,又在等人

,李由便出声调侃古悠然。

  

  “你满脑子都在想什麽呢,真受不了。”古悠然有点哭笑不得,他真是服了李由,什麽从他嘴里说出来都

带著几分暧昧。

  

  李由还想在说点什麽,就见商季儒急匆匆走了进来。还未站定,就神情有些紧张的上下打量著古悠然,不

确定的问道:“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语气中带著浓浓的关切。

  

  不等古悠然开口,李由就在一旁嚷嚷起来,“哎呀,当然有受伤啦,我们可是被人追著打的,不过主攻目

标是他,怎麽可能不受伤,现在肯定浑身都是被打过的淤痕。”他故意说得重些,看商季儒是否心疼,这样他

才能确定悠然在商季儒心中的地位,才能确定他的朋友这份情下得是否值得。

  

  “要不要去下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怕有内伤。”李由听商季儒对古悠然说了这番话,也很满意他中浮现

的担忧。

  

  李由的心放了下来,知道他的朋友有人关心有人照顾,於是就起身告辞,“我还要看店,你替我送他回去

吧,有你在,我也放心些。”说完看了一眼古悠然,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懂得眼神,然後走了。

  

  古悠然很谢谢他这个死党的帮助,他知道李由无非是在给自己创造与商季儒独处的机会,同时也想看看商

季儒到底对他放了多少感情,这一点古悠然从李由的眼神中看得很是明白。

  

  商季儒见李由走了,就伸手去扶古悠然,他很小心,生怕触到了他的伤。两人慢步走到警局门外,他又问

了一次:“需要去趟医院吗?”

  

  “不用了,别听李由的,他太夸张了,没那麽严重,都是些皮外伤,用药酒揉揉就行了。”古悠然略微估

计了一下身上的伤势,知道应该没有内伤的,决定还是不去医院了。

  

  “那好吧,先送你回家。”商季儒也没再坚持,反正回家看过伤势以後还可以再作打算。



  “我来开车。”走到车子旁,商季儒见古悠然行动迟缓,且忍著痛地想要去开车,於是便伸出手来,拿过

车钥匙,简洁地说了一声。古悠然也没争,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可能安全的将车开回家,所以直接上了

副驾驶座,而心里则对商季儒的细心与温柔感动不已。男人的温柔是常常体现於行为中,并不经常表现於口头

上,女人是容易忽视这一点的,但古悠然是男人,他自然很能明白,不免对商季儒愈是心折了几分。

  

  一回到古悠然的住处,商季儒就将他推进浴室,叫他赶紧洗个热水澡,以便活血,这样呆会上药才更有效

果。

  

  古悠然当然是乖乖去洗澡了。而商季儒也没闲著,他在古悠然的屋子到处找,终於,翻出了跌打酒,之後

又在另一间浴室里拿出了干毛巾,找齐了所需的东西後,商季儒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古悠然出来。

  

  过了好一会,古悠然才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边走边抚著身上的伤。

  

  “这里来坐,我给你上跌打酒,然後揉一揉,希望淤痕散得快些。”商季儒抬首看见古悠然洗好走了出来

,便招呼他到沙发上坐。

  

  “你可要轻一点,跟你说,我可是很怕疼的。”古悠然似真似假的说了一句。

  

  商季儒淡淡一笑并未接话,只是扬了扬手中的药酒,并示意古悠然将浴袍给脱掉。

  

  浅蓝色的浴袍从身上滑下,只见较为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一片一片的,真是有点触目惊

心,难怪刚才古悠然在警局门口准备开车时抬手姿势那样不自然,所以商季儒才会猜测他的伤不轻,抢过车钥

匙不让他开车。现在经过确认才发觉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在手上倒了些药酒,商季儒选了块颜色较深色的淤痕抹了上去,并开始推揉,学过武,所以他使出的力道

比一般人其实要大的得多,但因手法很专业,力量也用得巧,古悠然非但没感到疼痛,反而觉得很舒服,紧张

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怡然地享受著商季儒的服务。

  

  此时两人没有交谈,因为不论商季儒的手法有多好,力道下得有多巧,被打过的伤仍是很痛的,特别是现

在为了散淤还要去揉它,所以古悠然不敢开口,怕自己疼得叫出来,那样会很丢脸的。而商季儒则是很专注的

在为古悠然推拿,怕分心会弄疼他,所以也没开口。整个客厅里很安静,似乎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

  

  古悠然微微侧首,抬起眼偷偷打量正在给他揉著肩上淤伤的商季儒。由於距离很近,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见

商季儒的额上已经渗出了薄薄一层汗水,表情很专注,眉头浅浅地皱起,眼睛微微下敛,整个侧脸上只能看见

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子,轻轻抿住的嘴唇,这样的商季儒竟让古悠然觉得很诱人,因为他现在给人的感觉是

一种专注的美,是除开淡然儒雅以外的感觉,是商季儒的另一面──男人投入某件事情以後专注的样子显现出

来的迷人气质。

  

  商季儒不期然地停下来,解开了外套的扣子,一把将外套脱了下来,揉了好半天,他已经出汗了,想必是

很热的,然後他又将衬衣的最上面两扣子打开,并把两只袖子卷上去,这样开起来更方便做事,
又倒了些药酒在手上,商季儒同时开口道:“你趴在沙发上,我给你揉背了,前面已经都好了。”

  

  “哦,好的。”古悠然很配合地转身然後趴趟在沙发上。他的背後还好,只有两处伤痕,一处很浅,另一

处则颜色要深,但比前面的要好很多。

  

  很快背後的伤上好药酒也揉匀了,因为淤伤不能揉太久,只要是将淤血揉散开就可以了。

  

  商季儒直起了腰,轻声说:“行了。全都上了药酒,也揉过了。你可以翻过身来了”悠然没动只是哼哼了

两声,仍是趴趟在那儿,不动。

  

  商季儒边用干毛巾擦著手,边欣赏著他的背部。背上的肌肉很坚实,看得出来平时有经常锻炼,不过也很

注意运动的度,所以他的肌肉只是平滑结实,并不突兀,摸上去手感很好。

  

  可能是年轻是练过舞,商季儒觉得古悠然的腰身比起一般男子来要细些,他的背部曲线也很深,普通男子

不会这样,因此他趴在那儿令人有点遐想。

  

  人的动作比意识要快得多,当商季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的时候,他手已经就抚了上古悠然的背,沿著明

显的曲线由下向下滑动。古悠然觉得有些痒,奇怪地回过头,就看见商季儒似无意识地在抚摸他的背部,令错

愕不已,这,这……这是什麽状况,难道商季儒在不知道他这样做根本就是挑逗。

  

  一跃而起,古悠然赶紧翻过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表情很愉悦,语气中带了些情色意味,缓缓开了口,

“你是在挑逗我吗?我可忍不住的。”

  

  “呃,我……”,一时间商季儒也找不到要说的话,他不知自己是怎麽了,竟然会做出如此奇怪的举动,

听古悠然开口说话,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赶忙将手缩了回去,双手相互死死握住,面色竟然浮起了一丝淡红



  

  “好了,不逗你了。出了一身汗,裹在衣服中,挺难受的,你也去冲个澡吧。你就去上次住过的客房好了

,柜子里有一套新的睡衣,我刚买的。”古悠然见商季儒居然有些害羞,真是没想到呀。

  

  受不了一身的汗味。商季儒决定听从古悠然的建议,同时好躲避现在的尴尬气氛,所以他立即钻进了客房

的浴室,洗澡去了。

  

  大约一刻锺的时间,商季儒从浴室出来了,客厅却没见到他,於是四下找了一翻,才发现他正书记,手里

不知在抹不开掰弄著什麽,一会便听见他自言自语:“奇怪了,什麽东西?”

  

  见商季儒走了进来,古悠然将一个麽指大小,且是金属质地的东西递给他看,顺便问了一句:“你帮我看

看,这是什麽呀,不知为什麽会出现在我包里!”



      



      ☆☆☆    ☆☆☆     ☆☆☆



哈哈哈!古导与云老大马上要正式碰面了,不知是来个温和的场面好些还是一见就相互看对方不顺眼好些,大

家可以想像哟!



  “怎样,你可以解读这个芯片里面的内容吗?”商季儒把从古悠然那里拿来的东西给堂弟商炜桐看,希望

他能告诉他这里面究竟储存了什麽内容。

  

  昨天,当古悠然将他研究了半天还没弄明白的一块小金属片给商季儒看,过了好一会,商季儒也只看出了

这个金属片应该是个储存芯片,但如何解读里面的内容他就没办法了。还好,他们家有一个电子天才──商炜

桐,别看他小孩子心性,人也嘻嘻哈哈的,但在电子技术领域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著极高的天赋,所以

,商季儒就将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芯片交给了商炜桐。

  

  “呃,设了多层密码,解开得一段时间,不能出错,这个储存芯片有自毁设定。”商炜桐眼睛紧紧盯住那

些不断闪烁的字母和数字,希望能破译第二层密码,同时,也给了一句解释。

  

  经过很长时间的破译,商炜桐长嘘了一口气,神情疲惫地说:“好了,终於进去了,你来看吧。”芯片里

的内容是一串串人名和数字,有规律的放在一起,但没有说明,不知表示什麽意思,所以商炜桐仅是瞥了一眼

就喊商季儒了。

  

  商季儒抬眼看了一会,先是凝眉思考,过了一会,他似乎想明白了,语气紧急地道:“赶快备份一份给我

,这次情况严重了。”

  

  “到底写了些什麽呀?”商炜桐见一向沈稳优雅的堂哥如此紧张,不免有些奇怪,随口问了一句。

  

  “是贿赂的证据,涉及政府高官。”商季儒沈吟著说。

  

  “啊,不会吧,怎麽看出来的?我为什麽看不明白。”商炜桐一听便夸张的叫出声。

  

  “我有事要去一下,这事你千万别同任何人提及这个芯片的事,知道吗?。”商季儒边说边往外走。

  

  “No Problem!”商炜桐表示他很明白。

  

  商季儒边开著车边想:看来这就是古悠然被攻击的关键所在了──一份不可告人的赌赂档案,应该是黑白

两道都抢著要的东西,不见了当然会出动大量人员找回去,他们会不计任何代价,由此可见古悠然的处境真的

很危险。

  

  古悠然此时还他公司的其中一个录音棚为一个首新歌的录制在辛苦工作。在他的领域,古悠然从来都是一

个认真的人,虽然今时今日他其实已经不需要亲自到现场监制了,但每一次制作新歌或新专辑,他一定会空出

时间到录音棚监制整个录音的过程,以臻求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一阵电话铃间突然响了起来,古悠然知道是自己的电话响了,示意工作人员断续,他缓步走出录音棚,这

才接听:“你好,古悠然。”

  

  “我是商季儒,正在你公司楼下,你现在立刻出来,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商季儒语带三分急切地说

,之後便挂了电话。

  

  古悠然见商季儒来找他,心下肯定是高兴的,可发现他如此慎重且紧急,心里虽感到奇怪,但也没多问,

就直接下楼。

  

  见到古悠然走出公司大门,商季儒按下车窗,朝他挥了挥手。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9:39

“什麽事这麽紧急?”坐上车後,古悠然才问原因。

  

  “我猜测,你会遭到袭击就是你昨天给的那个芯片里储存的内容惹出的,因为那是一分政府涉及高官接受

赌赂的事实证据。”商季儒简洁明了地给古悠然做了解释。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有人来袭击我,哦,不,不,应该是想抓我,然後逼问芯片在哪,可我昨天之前我

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件东西放在我的旅行包里。”古悠然一下子就明白那天攻击他的四、五个壮汉其实根本就

是要来抓他的。

  

  “现在怎麽办,要报警吗?”古悠然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询部商季儒的意见。

  

  “不,不能报警,因为我看见那串名字中有几个高级警司的名字,我认识他们的,若是报警,他们应该是

最快知道的人,自己的犯罪证据出现了,你想他们会怎麽做?”商季儒认为报警也是件危险的事。

  

  “回去再商量吧。”商季儒给出一个提议。

  

  “也只能这样了。”古悠然听了上述的情况心里有点无奈。

  

  车子驶进了古悠然的别墅。

  

  停好车,两人边说话边走,到了屋子别墅大门口,却发现大门竟然开著,两顿时起了警觉。

  

  用著防御的姿势,他们侧身靠上门边,商季儒将古悠然护在身後,他一手轻轻将门向里推了一点,从门缝

里看到客厅里没有动静,家具也很整齐,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招了个手势,古悠然跟著商季儒进入客厅,环视

了一周,确定没有人在客厅,於是两人快速移动到楼梯口,轻手轻脚的向上走。上了二楼,左右查看了一下,

商季儒顺手推开了离楼梯最近的书房的门,也是慢慢推的,从虚掩的门缝里再次观察里面,确定没人後,他们

面向楼梯背靠著门才闪了进去,然後将门关上。

  

  转身才发现书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明显是在找东西。

  

  “看来他们找上你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意识到情况越来越紧急,商季儒有些担心古悠

然的处境。



台南,青帮总部。

  

  青帮在帮内正副帮主接连出事後一直处於混乱状态。(帮主陈胤坤因开罪了警察,已经关进了监狱,而副

帮主陈汉雄则得罪了龙焰盟,之後人去哪儿了,大家心照不宣。)一个帮派不可一日无主,为了尽快稳定青帮

的局面,青帮众人只好请出了老帮主施亦南。

  

  施亦南是青帮的创建者,在青帮是有著极高威性的人,他早在十年前已经离任,并曾对外宣布从此不出江

湖。这次青帮三位长老和四位堂主在百般无奈之下,请施亦南出面主持大局真是下了番功夫的。

  

  施亦南此次回来召开了帮内大会,面向的是全体帮众。

  

  他首先声明:这次回帮主持大局是因为有关青帮的生死存亡,他作为创建者有这个义务和责任,但这是第

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若发生同类事件,他将不会再出面。然後,施亦南对全体帮内成员规定两点,其一,

规定青帮的势力范围永远保持在台南,不得继续向其他区域扩张势力,这是他曾经任帮主时一再强调的原则,

现在只是重申;其二,推选每一任的帮主必须是人才、德才具备,这一点要长老们一致通过才可以成为帮主候

选人,同时,帮主要接受考核,青帮的三位长老、四位堂主共同评定,全部通过者可成为下任帮主。

  

  云傲天受青帮老帮主施亦南邀请参加本次的青帮大会。在会上,云傲天向青帮也是面向所有台湾的黑道帮

派提了一个要求:不得与他国一切反整服武装和恐怖分子进行往来,违令者龙焰盟会采取强制手段进行干涉。

  

  施亦南代表青帮允诺了这个要求,同时表示青帮将会遵从龙焰盟订立的有关帮派行事准则,至此,青帮终

於承认了龙焰盟在台湾黑道上的领导地位。

  

  返回台北的路上,莫云一直还是耿耿於怀,他觉得这次太便宜青帮这群家夥了。

  

  “老大,就这麽算了,我们牺牲了近二十名兄弟,阿德到现在还趟在医院,你差点就没命了,我们这笔账

找谁收。”莫云有些义愤填膺。

  

  “盟内兄弟的牺牲了我也很心痛,特别是阿德,不是他拼死保护我,我想我可能真的没命。但这件事只能

算在刘汉雄的身上,不能把整个青帮都计入内,目前要以大局为重,不让起扩张意图的帮派在在与那些反整服

武装或是恐怖组织勾结。龙焰盟的宗旨即是建立黑道生存的秩序,不是一个普通的帮派,相信你应该了解这一

点。”云傲天语气很平静,认真地向莫云作了一番解释,因为莫云是他可以交心的兄弟。只不过言辞间的不容

致疑仍是隐约可见,充分展示了一个黑道霸主的气势,这一点似乎已经融入了云傲天的血液当中,可谓是:内

敛於身,彰显於外。

  

  莫云听了这番话渐渐也冷静了下来,他其实不是想不明白,只是情感上难以接受而已。他向来佩服云傲天

的冷静与透彻,因为他认识云傲天从来都个冷静的决策者,很少有事情能够令他乱了方寸的。

  

  车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各自都在思考问题。

  

  很突兀的,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是云傲天的。

  

  云傲天丝毫没有犹豫地,掏出电话,只看了一眼,眼中闪过喜悦,然後迅速将电话接了起来,“你总算是

同我联系了!”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麽,莫云见云傲天本来扬起淡笑的脸越来越严肃,最後竟是一片冷然。

  

  “好,我很快就到台北了,你去丽都大厦等我。”云傲天快速给了对方一个提议,然後对开车的巽旋下命

令,道:“回台北後直接送我去丽都大厦,然後,你去查一下,本周二从香港飞台北的4005次航班上有无可疑

人员。”

  

  阿德一直是云傲天的贴身近卫,他出事至今还在医院疗伤,所以,云傲天从执法堂里选了巽旋做了贴身保

镖,暂时顶替阿德。

  

  “出了什麽事,你这麽紧张?”莫云见云傲天显得有些紧张就随口问了一句。

  

  “商季儒和他的朋友今天下午受到一股不明势力的袭击,之後又被一帮人跟踪,目的应该是想得到一份绝

密他朋友不知从而得到的黑市档案。他们现在已经摆脱掉那帮人了,但说是处境很危险,对了,你去盟里调几

名兄弟,在我住的对面那间屋子里住下,暗中保护他们。”云傲天知道莫云看得明白他同商季儒的关系,也就

没打算隐瞒,并直接让他去调人过来。

  

  “知道了。”莫云并未多问,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他之後又抬眼看了一下云傲天,心想:真是的,还真够

真接的,居然一点都不隐瞒,虽说我是看出来了,可你没必要就这样承认吧,不愧是当老大的人,有勇气。可

是,你不想想,还有一个柳绵,你怎麽办呀,这下可有得乱了。想到这里,莫云不觉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台北,古悠然的别墅。

  

  简单收拾了点换洗的衣物,古悠然同商季儒一起下了楼,他正在考虑去哪里暂住的问题。

  

  “你现在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然後再去想解决的办法。”商季儒向古悠然提议。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29:58

  “也只好如此了,这里看来是不能住了。到底是些什麽人,怎麽会找到我家的,真是神通广大。”古悠然

只能自我调侃,他觉得很冤,东西怎麽来的,他不知道,东西究竟是什麽,他才知道就被人找是门了,还大肆

搜家。

  

  两人边说边向外走。

  

  刚到门口,忽然大门被人一把拉开,大门外出现了三个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商季儒出其不意地掷出了三颗如意珠,在那三个被击中但未反应过来时一个箭步冲上去猛然出招,并且招

招凌厉,那三个人已经是失了先机,之後也发现根本不是这个冲上前来的男子的对手,於是节节败退,另外,

古悠然在愣了一下後也加入了战斗,所以两成功将三个打趴下了。

  

  见他们只有三人,两人立即收手,出门,发动了车,後,迅速离开。

  

  但开了一段时间,发现有车在後面跟踪,且手法很专业,似乎跟在别墅拦截他们的人不是一夥的,於是,

他们知道,现在竟然不只一帮人在找古悠然。为了甩掉尾巴,商季儒只好发挥他的高超车技,左躲右闪,不断

变换车道,改变前进的方向,经过一番辛苦,终於将跟踪的车子给甩掉了。

  

  情况似乎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也危险的多,而商季儒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卷了进去。



  “现在你也被卷进来了,他们会认为你也同此事有关,你的处境也不安全。”古悠然觉得势态严重了,他

很担心被无辜卷进来的商季儒。

  

  “只好去找他了,我想他应该有办法的。”商季儒喃喃自语。

  

  “呃?你自言自语在讲什麽?”古悠然见商季儒一个人在那里小声自说自话的,好奇地问他。

  

  “呃……我是说去找可以帮到我们的人。”商季儒回答道。说完,商季儒犹豫了片刻,还是掏出了电话,

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电话就被人接了起来。好似未等这边开口,那头的人先说了一句,商季儒听後嘴角微微

翘了起来,看来是高兴的,於是他说话了:“我的一个朋友本周二从香港回台北的途中无意中得到了一份黑市

机密档案,他推测是在飞机上被塞进去的,现在正被黑白两道的人围追。嗯,我也无意中卷入了这件事,现在

,我想到能帮我们的人只有你了。”商季儒简单的向电话那头的人介绍了他们身上发生的事件,然後向对方求

助。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不知电话里的人说了什麽,古悠然明显感觉到商季儒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

似乎向他们提供了一个暂时能安身的地方。

  

  打著方向盘,商季儒很快转了一个方向,前往丽都大厦。

  

  两人进到屋子里,感觉放松了许多,坐了一会,古悠然提议煮点咖啡,商季儒领他去了厨房,告诉了他东

西放在哪,就被古悠然给赶回客厅,说是要他去客厅等著,只管尝尝他的手艺。商季儒也没推辞,很配合地离

开了厨房。

  

  商季儒想云傲天没那麽快就从台南回来,所以他决定先去洗个澡,因为下午同人打斗,身上有些脏了,对

於讲究整洁的商季儒来说不太能忍受。於是,他起身对古悠然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洗个澡,全身都是灰

尘,我不太习惯。”见古悠然依然埋首在刚刚从沙发边的报刊夹里翻出来的一本汽车杂志中,只是点点头表示

知道,商季儒无奈地摇了摇头,便走进他曾住过的那间客房,相信他的衣物都还在。

  

  从厨房出来,古悠然才仔细打量了四周一翻,从装饰和摆设来看,这里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家,不过应该不

是商季儒的家,感觉不对,因为屋子的风格太过冷然霸气,不是商季儒这个儒雅的学者所喜好的。现在,令古

悠然好奇的是:商季儒同这间屋子的主人为什麽会成为朋友,因为风格差异如此大的人是很难成为朋友的。

  

  古悠然的感觉的确很准,不愧是靠这个吃饭的人,商季儒真的与屋子的主人不是朋友,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因为他们是情人。

  

  与此同时,云傲天赶到了台北,他直接来到丽都大厦。

  

  可能因为是天生不对盘,在云傲天同古悠然相遇时,看见的场面总是显得那样的暧昧。

  

  刚刚洗完澡的商季儒正在擦著身上的水珠,突然听见有人开门的声响,经过下午被袭与跟踪之事,他整个

的弦绷得很紧,所以没等换衣服,只匆忙套了件浴袍就冲出,而正在厨房倒水的古悠然也紧张地跑了出来,两

人正好刚刚进入客厅相遇,门就开了,云傲天很是出乎商季儒意料之外的迅速而回了台北。

  

  此时,不知是谁给了谁惊讶,三个人一时间都愣在了客厅。

  

  云傲天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最先反应过来,他很镇定地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大门,然後缓步踱到客

厅中央,扫了古悠然一眼,才放柔声音对商季儒说:“你去换件衣服吧,之後,我们再谈。”商季儒点了点头

,没出声,转身进了房间。

  

  云傲天没再出声,而是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了下来,定定地看著古悠然。

  

  古悠然再一次承认,这个男人的目光很是具有威慑力,看得他有点透不过气来,於是,他只有开口缓和一

下紧张的气氛,“你要咖啡吗?刚煮的。”

  

  云傲天没接话,目光在古悠然身上扫了两遍,最後停在他的脸上,就在古悠然以为他不会答话时,云傲天

突然地开口对他说:“谢谢,不加糖。”

  

  虽然坐沙发上的男人,若他没猜错,他也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对他说了“谢谢”,应该是客气的话,但

古悠然仍是觉得听起来带著不容致疑的命令,而且给人的感觉很冷。

  

  “好的。”古悠然简洁的回答,转身去了厨房。

  

  商季儒换好衣服出来,正准备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时,云傲天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

商季儒左臂,将他扯到双人沙发边上,向下一用力两人同时坐了下来,之後他将右手搭在了沙发背上,就好像

环抱著商季儒坐在他怀中一样。对於云傲天的举动,商季儒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古悠然端了三杯咖啡出来,递给他们每人一杯,自己则端起剩下的一杯,扫了一眼坐在一起的两人,然後

,在侧面的三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商季儒正准备开口说话时,被云傲天抬手给拦住了,他对著古悠然说道:“我是云傲天,你要如实回答我

的问题,我才会帮你。那份档案你是怎麽得到的?”没有多余的废话,云傲天先是告知男人他的名字,然後直

奔主题,这是他一向的处事风格。

  

  “我并不知道,因为那份档案是储存在一个很微小的芯片中,不知何时被人放入我的旅行包里。”古悠然

乍听到这个名字著实被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因为太响了。此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他居然同龙焰

盟老大面对面坐著,真是有点不可思议,於是,他不敢马虎,惊讶过後,很配合地回答了云傲天的问题。

  

  龙焰盟在他印象里是一个极其神秘的黑道帮派,几乎有点神出鬼没了,也没有见过他们做出收保护费、砸

场子之类的不入流的举动,就李由的评价应该是:一个很有格调的黑道帮派。古悠然不知道黑道帮派怎麽会有

格调之说,但至少他认为龙焰盟是个纪律很严明处事有原则的帮派。

  

  云傲天听了并未接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又接著问:“芯片的具体内容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古悠然有些犹豫,他不想说是商季儒找人破译的,怕连累商季儒。

  

  “是我找人破译的,因为解读这个芯片是要有点复杂的,我们一般非专业人士是不可能去解读它内容的。

”商季儒截住了古悠然的话,将事实情况告诉了云傲天。





  云傲天说动商季儒同他回龙焰盟总部,而古悠然则被安排暂时住在了丽都大厦。

  

  商季儒知道三人都留在那儿也确实有点奇怪,特别是云傲天与古悠然明显有些不对盘,一整晚两人总是用

眼神在较量,看得他暗自直苦笑,那两人还以为隐藏得很好,殊不知他只是不好点破。所以,晚餐之後云傲天

提议让自己同他回总部,他没怎麽犹豫就答应了,当然了,云傲天也确实留了人暗中保护古悠然。

  

  直接将车开进了主屋的车库,云傲天同商季儒一齐下了车,往主屋大门口走。

  

  商季儒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这个建帮四十年的帮派总部,没有外人所想象得那样戒备森严,什麽五步一哨,

十步一岗。此时已经接近十点,山庄的夜晚显得闲静,四周转都种满了各种植物。主屋位於山庄的正中央,是

一幢日式风格的别墅,历任帮主及家人都可以住在这里,当然了这是自主选择。

  

  随云傲天走上二楼,来到主卧室。

  

  商季儒刚一进去,云傲天就在他身後将门关了,上了锁。然後从背後一把将商季儒抱住,把头埋入他的颈

侧,似有似无的亲吻他的脖子。

  

  商季儒将手搭在云傲天的手背上,没有挣扎,任他吻著,他知道云傲天有些不安,今天的事令他担心了,

只是在人前他不能显露出来。

  

  “我没事的,看,不是很安全的站在这里。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洗澡吧,会舒服一点。”商季儒温和的声

音轻轻响起。

  

  磨蹭了一会,云傲天终於放开商季儒,将他转过身对著自己,道:“一起洗好了。”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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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过了。”商季儒强调了一下。

  

  “走吧。”说著,云傲天也不松开商季儒,硬是将他也拖入了浴室。

wbl070200 发表于 2009-5-8 20:30:19

也不知是谁先挑逗谁的,反正洗没一会,两人就一发不可收拾。

  

  火热的唇早已胶在了一块,吻得热火朝天。手更是色情的抚摸著对方的身体,专找那些敏感的区域下手,

身体的欲望被充分撩拨了起来,呻吟之声伴著水声泄了出来。

  

  “到床上去。”云傲天有点忍不住了,但浴室里做爱毕竟不太放得开。

  

  两人的身体退开了些,商季儒首先擦了擦身子,快速出去了,云傲天则认命地仔细清洗著身体,因为他知

道商季儒很爱干净的。

  

  迅速洗完澡,云傲天迫不急待的走出浴室,扑上床,将商季儒压在身下。

  

  欲火渐渐旺了起来,两人的男性部位都已坚硬如铁,蓄势待发了。

  

  云傲天摸索著,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支润滑软膏,犹豫了一会,塞进了商季儒手中。商季儒倒是没客气

,将软膏的的盖子打开,挤出一些在手指上,然後探向云傲天的後庭,他很是熟练的给云傲天做著润滑。

  

  觉得差不多了,商季儒一个翻将云傲天反压在了身下,随手拉了一个枕头塞入云傲天的腰下,将他的腿分

开,然後又在自己的分身上抹了些润滑膏,抬起身体,一个用力冲进云傲天的体内。

  

  “呃,轻点。”云傲天有些耐受不住。

  

  商季儒没出声,只是将一只手抚上云傲天的火热,熟练的刺激著,以缓解他的不适。

  

  “行了,你来吧。”云傲天也知道商季儒忍得很辛苦。

  

  估计他也适应了,商季儒开始动了起来。他们的关系明朗後,在床上,商季儒向来放得开,也够狂野,可

不像他平时那样斯文有礼。云傲天很快就被商季儒带给他的情欲给征服了,只得随著商季儒的节奏摆动,不时

发出“啊啊”呻吟声,听得人脸红心跳。

  

  商季儒低下来,亲吻著意乱情迷的云傲天,他最喜欢看云傲天这时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时的霸气,被情欲

浸润的脸庞透出淡红色,眼睛微微眯起,眼中有些水汽,令他显得特别撩人。

  

  不断刺激著那个云傲天最不能忍受的地方,每一下都是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商季儒享受著云傲天体内的

火热以及隐密部位偶尔收缩带给他的双重刺激,真是令他觉得到了天堂。

  

  “呃,傲天……真爽,你真棒,啊……”,商季儒不知不觉叫了出来。

  

  云傲天突然觉得一阵痉挛,前面一片湿润,他不敢相信,他就这样射了出来,而且因为快感的强烈,後穴

居然猛烈的收缩起来。

  

  “呃,哦……”

  

  商季儒经不住过快的收缩、夹紧,也射了出来,之後便趴在了云傲天的身上。

  

  “呵呵,真是的,这样就不行了呀。”商季儒竟然出声调侃云傲天。

  

  “你第一次这样叫我,我当然会激动。”云傲天觉得没什麽好丢脸的,他的确喜欢商季儒这样叫他,感觉

比做爱更亲密。

  

  “再叫一次。”云傲天要求。

  

  商季儒抬手抚了抚云傲天零乱的发,俯在他的耳边轻声叫道:“傲天。”

  

  云傲天很是激动,双手紧紧抱住了商季儒的身子。



  再次沐浴,当然了,两人是分开进行的,不然又要发生点事了。

  

  洗好後,两人趟在床上聊天。

  

  “那个姓古的是怎麽一回事,每次你遇见他就出状况?”云傲天将商季儒揽在怀中,让他背靠著自己的胸

膛,一只手轻轻抚著商季儒的身侧,有些不满的开口。

  

  “刚好碰到而已,这次的事他也不想的,谁会喜欢惹上麻烦。呵呵,你在发牢骚吗?”商季儒有点啼笑皆

非,云傲天居然会出声抱怨,不象是他会做的事。

  

  “有那麽好笑?姓古存什麽心,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更是有数,我没说错吧。”云傲天索性都给捅

破,免得商季儒跟他打马虎眼。

  

  “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挂心了。”商季儒知道云傲天对古悠然的存在有点耿耿於怀,只不过男人始

终是男人,不会过於斤斤计较,所以他明白云傲天是忍了一段时间才说的。

  

  最近你住我这,不要回去了,敌在暗,你在明,始终不能保护你周全。“云傲天向商季儒建议道。

  

  “住这里?”商季儒觉得云傲天给了一个有趣的提议。

  

  “有什麽问题?龙焰盟总部不会有人胆敢来捣乱的。”云傲天认为这里是除丽都大厦外最安全的地方。

  

  “不是这个问题,我凭什麽身份停下,你朋友吗?好像说不通吧。”商季儒好笑地转过头看著云傲天。

  

  “你在担心遇见柳绵是吗?”云傲天一针见血地指出商季儒的顾忌。

  

  “嗯哼,难道不是问题?”商季儒反问了一句。

  

  “不是问题。”云傲天很坚定的回答。

  

  这次商季儒没接话,而是抬起身子转过头去看著他,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事情总要解决的,不能因为怕她受伤害而不把事实说清楚,拖著其实也是伤害,所以下台南以前我就同

柳绵说清楚了。”难得云傲天说些感性的话。

  

  商季儒觉得这话有道理,点了点头,没接话,只是将身子放松,向後靠进了云傲天的怀中,看来两人因柳

绵一事而起的争端至此已经全部解释清楚了。

  

  “住进来的事就这麽定了。”云傲天的霸道不经意间显现,却是恰到好处。

  

  商季儒点点表示同意,他也觉得这样会安全些,反正他的家人本月起出游的、公干的,各个都忙,全不在

岛内,他不用担心他们。

  

  

  ☆☆☆          ☆☆☆          ☆☆☆

  

  

  商季儒坐在凉亭里,伴著徐徐清风,正在看书,神情怡然。住近龙焰盟有一个星期了,没什麽不习惯的,

他这人适应能力还是不错的。他今天正好没课,研究所里也没有新的案子,因此,他总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一道打量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本想忽视掉,但太过强烈的感觉怎麽也忽视不了,於

是他干脆将书一收,抬眼向投来目光的人那边看去,只见一名身材高大,五官俊郎的男子侧靠在一旁的树下,

眼睛直直盯著他,知道他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也没有任何收敛。

  

  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不要多事的好,商季儒心下想。

  

  可,有人却不是如是想,见商季儒起身要离开,那名男子反而迎了上来,拦下了商季儒。

  

  “你是商季儒?”男子开口问道,语气有些怪异。

  

  “是,请问有事吗?”商季儒近距离观察男子,觉得有些眼熟,但确定是不认得的,不过出於礼貌他仍是

回答了男子的提问。

  

  “也没有特别的地方,为什麽他会爱上你?”男子似在自语,不过声音并不小,商季儒听清了的他话,有

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见男子陷入了沈思当中,商季儒决定先行离开。谁想,那名男子突然向他发起了攻击,打过来的拳风声虎

虎,听起来很有力度,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商季儒只闪了闪身形,轻巧地避开了突如其来的攻击,然後迅速给予还击,不过商季儒打出的力量小得多

,但手法奇妙得多,男子有些避让不及,只好抬臂去挡,可就在他以为会被打中时,商季儒猛然间收手,向他

横扫了一腿,逼他不得不向後大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子,抬头有些错愕地看向商季儒,而商季儒根本就不恋战

,就在男子极力稳住身形的时候快步离开了凉亭,现在人已经快进主屋了。

  

  “果然有点身手,怪不得莫云佩服你。”望著商季儒远去的身影,男子并未生气,眼中反而是有著一丝钦

佩,“可他不会是看上你这一点,你到底哪里吸引了他,让他会爱上一个男人。”男子又在自言自语了,语气

中有著明显的不甘。

  

  这边商季儒也在思索,他感觉刚才那名男子出手攻击他只为一试他的身手,并不是想真的同他打斗,但从

言语中听得出来,那男子对他有股淡淡的敌意,他想不出是从何而来的。





  “哥,你站在这里干嘛?”莫云同云傲天从外面回来,看到很少出现於主屋的莫风竟然站在树下发呆,所

以很是奇怪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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