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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9 23:3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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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6 h D- S& w$ d9 O【李天，没事吧？】看着自己衣角边的血迹，赵俊担忧地抱住我。 " n8 _, l1 [2 O
我缓过劲儿，一拳揍了过去，【你他妈不会轻点啊？！】
9 H& [0 m$ m' }9 R: q" P$ W他笑嘻嘻地接住我的拳头，【还有力气打人骂人，嗯！看来没什么事了！】说完，轻柔地为我穿上裤子，【刚才不小心射在里面了，今晚跟我回去吧？家里有药，内服外用的都有。要不，你又得病了。】他温柔地笑着，满脸写着‘我很有诚意’，只是我怎么看怎么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 G% Z. L r9 ~0 H.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让赵俊拿过来一看，是爸！
. L. |4 S x4 ]【爸！】
* g6 S, k. o$ X【小天！在哪儿啊，快回来，你妈饭都快做好了！】
8 t# O, |3 a( V- u/ S; j/ W( D2 y$ t【爸，我……】转过头看赵俊，他也正盯着我，只是那眼神看着有点让人心疼，【爸，我今天……】 8 N* L0 D4 y; y
【好了，就这样了，你赶紧吧！】还没等我说完，爸就挂了电话。我无言地抬头看赵俊，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5 G. b7 D6 U2 _-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
* Z7 T7 d" q9 E h! N6 G1 a【算了，没事儿。】他摆了摆手，【我送你回去吧。】 0 h, z& {: F: c, _+ `2 M!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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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 " F9 v4 S; N6 B
【赵俊，我一定会找机会跟爸妈说的。】只是这个保证连我自己心里都没底儿。 , N$ T) n/ y1 `$ f7 d9 N& R
【没关系，我不急。】赵俊轻轻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的这个笑容有点心酸和嘲弄，【过两天，我姐和姐夫要回来了，你也来我家吧，顺便见见我爸妈。成吗？】他最后一句话虽然是问句，但又像在赌气。 3 R" M F4 I" e# ]
【好。】想也没想地答应，回过头才发现问题，【你爸妈……】 + v5 _+ G% U2 e, a# r) F& r# z, [$ m T
【放心，我们家没那么多事！】赵俊讥诮地笑了笑，【我俩的事老爷子早就有信了。上次俞强那事他也只是嘱咐我以后要‘规矩些’，没说你什么。估摸着算是默认了吧。】
/ L6 V5 F3 k2 M$ I2 z! H+ [' b! M【是吗？你爸妈挺开放的嘛！】怪不得赵俊从来不提他家的‘问题’，一味咬着我家不放！
* k u+ b3 T9 v) i" L v- e$ w【哼，开放？】赵俊冷冷地笑了笑，【我的事也要他们管得了才行！】他的口气满不在乎，但我知道，其实他们赵家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儿子。赵俊哪次闯祸，不是赵家出面帮他摆平的。赵斌曾经说过一句话：他和姐是生下来为赵家锦上添花的，而赵俊是生下来被赵家宠的。只是这个傻小子自己不这么想。 4 q" ~5 h3 }- u0 I* K" L4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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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3 i; g$ z% I, J5 X0 N/ \. C赵俊把车停在楼下，下车时，我才发现那里疼得厉害，身子歪了歪，差点栽倒，幸亏赵俊及时扶住了我。 ' g" o+ o& |: U7 {- @8 ~
【要紧不？】昏黄的路灯下，他紧皱着眉，满脸担忧。
; g0 z' Q6 I$ O3 P9 n& i【没事儿，只是一时没站稳，你别瞎紧张。】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可赵俊仍然紧紧地抱住我的腰，【要不先跟我回去上点药，我再送你回来？】
' V, O- O3 m( @, @5 p8 Y. Y8 r8 t【行了，你别婆妈了！我说没事就没事！】用力推开他，刚上前迈了两步，撕裂的疼痛就让我冒出了冷汗。
# J; v/ l# B6 v; a【你啊，这么倔干嘛？！】赵俊走过来揽住我的肩，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说完，低头吻了我一下。
- x+ X3 @, k/ D `3 m【赵俊！】我怒瞪着他，他不在意地呵呵笑了起来，【没事儿，天这么黑，没人看得见！】
4 r1 S& D0 V' r8 @$ B$ _; J受不了这家伙的漫不经心，我翻了翻白眼，【你快点走吧！别在这儿祸国殃民了。】
+ ]7 P1 _ V3 d听了我的话，赵俊轻笑着宠腻地揉了揉我的头，我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他也不恼，回过头笑嘻嘻地上了车，【李天，记得睡前给我打电话哦！】赵俊比了比手势，我瞪了他一眼，就扶着旁边的栏杆，慢慢地上了楼。 + K! D& {: M) [) F [/ e$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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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闻到饭菜的香味，但是屋子里却静的吓人，我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 ^" Q0 W4 c厨房里什么人也没有，我转身向卧室走去，只见爸妈背着身坐在床边，心中的恐慌加大了。 * L% p' I( J. d. m: Z Y' L
妈抬头看着我，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忍住了，眼里包含着盈盈泪光。 9 _3 Z; W1 d# `" T' P+ S' ?
【爸，妈。】不知为什么，这一句我叫得有一丝颤抖。
4 O9 J! ]2 r+ g( G& y' J爸站了起来，‘乓’地一声踢翻了旁边的椅子。
3 n' }& W1 J3 `' y+ Z8 W【老李！】妈慌忙站起来拉住了爸，【有什么事慢慢说，孩子还小，不懂事！】 3 l& t! @+ Q4 A. X
【不懂事？！】爸怒红着眼瞪着妈，【他都二十二了，还有什么不懂的？！从来不跟我们提女朋友的事，我还以为他以学业为重，没想到是跟男人搞到一块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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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P/ A0 Z J4 W0 v. m+ f0 d1 @+ B‘轰’的一声，这句话震得我全身僵硬了。猛然想起刚才在楼下和赵俊的纠缠，难道…… ; t7 z7 ]& x: z$ \
【小天，你也过来跟你爸解释解释，说你跟那男的没什么关系，你们只是打打闹闹而已！】妈的眼泪流了出来，期盼地看着我。
/ s9 U. Y! z1 }0 k/ f: \一瞬间，我的心揪在了一块儿，痛得厉害。想起赵俊的戏谑，他的痞气，温柔宠腻的笑容，还有那失望无奈的眼神…… + c/ e6 ?$ R! a1 N* ~8 ^
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你们要那么愤怒，用指责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们，难道两个相爱的人连一丝生存的机会都没有吗？为什么你们要从一开始就否定我们？！
& S/ Q6 V: J/ _* X+ J. }( T【小天……】妈哭红了双眼，语气是那么痛心，我不再是你‘骄傲的儿子’了吗？ $ Z! |0 [" o) Z1 u
8 [4 W- d J: C) X4 |$ c【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决定生活在一起，像你跟爸一样。】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反而冷静了下来，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和放松。 8 l1 M$ D, K; r! n5 Z
【你——】爸一把推开妈，想也没想地一个耳光扇了过来，【你这个逆子！养了你二十几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吗？居然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他一脚踢到我的膝盖上，我痛苦地弯下了腰，下体的伤口撕裂开来，我感觉有滑腻的液体流了出来。 . A8 _5 x/ G; Z1 Q
【爸，你儿子爱的是男人，这是天生的，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忍住眼中的泪水，平静地说道，爱的人不过是同性，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 ^% C5 m1 L% p% g; U
【你——，你还敢顶嘴！】爸一脚接一脚的，重重地踢到我的身上，身体很痛，心里也越来越凉…… ; E2 O8 ~5 O5 B* K/ n3 y
【老李！你想打死孩子啊！】妈扑上来，扯住爸的手臂用力往回拉。 - Q( y. P2 ]0 t' c, }. {
【我没做错……，没做错……】滚烫的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 # Z2 D7 y/ T& n" Y5 ^% |' x9 F
为什么，为什么连一向疼我爱我，开明的你们也无法谅解……，我只是想好好爱一个人，想静静地和他厮守在一起而已，我们妨碍到什么人了？！ 2 s8 e+ x4 W4 P/ E
$ J% i- R4 \ x1 U【嘣！嘣！嘣！】这时敲打铁门的声音在屋外重重响起，妈用力把爸拉到床上坐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走出了房间。 5 R$ h( w1 r4 A n$ }
我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很想痛哭出声，却只是逼着自己尽量把眼泪吞回去…… 0 u# @( S) q6 k/ G- i
【你们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还要不要人睡觉？】尖锐刻薄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听见妈和气委屈地不住道歉，【实在对不起！家里有点事，吵到您了，真的不好意思！】 / Q, Q: k& r# u& a# v1 s+ S
【对不起就行了？！你知不知道我是有病的，你们这样影响我的休息，病翻了怎么办？！现在一进医院就是好几千，药还贵得要死……】女人不住怒骂，越骂越难听，我听见妈道歉的声音中都有了一丝哭音……
+ ^- T% I: m2 r$ w" l1 g还没等爸站起来，我扶住旁边的墙，咬着牙走了过去，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约莫四十来岁的尖瘦女人站在门外，我走上去把妈挡在身后，冷冷地盯着她，【你骂够了没有？！】
L2 ~) a1 `, W【你——】女人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你这是什么态度！】她看着我身后的妈，【这是你儿子吗？怎么这么没教养？！你们是怎么教的？！】
; b& V! q5 h. e+ I5 P. V* [0 @【我们是怎么教的不用你管？！】爸怒火冲冲地走了出来，妈回过头，靠在他怀中轻轻抽泣着。
. Z) O z/ w# l* ^6 [【你们——】她用手指着我爸，【你们是从哪儿来的？你们知不知道，把我气着了是要赔命的，你们赔得起吗？！】
\- m; }; F* M7 _7 \【你……】
@# F3 g# U2 J/ w【小天！】我正准备回话，妈却在身后拉住了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儿子不会说话，您别生他的气。】 - n2 q0 x: U( O
【什么叫不会说话？！前两天说要搬来一个大学生，大学生就这个素质啊！？你们学校怎么教你的？！】
; V$ ], u8 P, S0 N% Q6 i; i, |【你——】
9 i) H2 I- [. @3 h7 d+ K【小天！】妈用力把我拉了回去，转过头不住陪着笑脸，【对不起！对不起！】
* n) c2 j" U7 g" w8 T* h. ^1 g【我告诉你们，我的药是很贵的！你们这么一闹，我又得回去吃药，你们知不知道几千块钱呢！……】 , t+ l5 E& |6 @3 m. e
* B! \% V- W$ l# O; ~
【李天！】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我猛然抬头，意外地看见赵俊居然站在楼梯中间，他还穿着那件沾了血迹的白衬衣，手上拽了一个小口袋，袋子里隐约可见两三个瓶子，那是——药。迎向他担忧关怀的眼神，不知为什么，刚才一直强忍住的泪水，一下子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5 t4 ]9 [5 g4 n
【赵俊……】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声音却嗯噎在嗓子里，但他似乎听到了，两三步跨上了楼，走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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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 g0 S: m( l s【你想干什么？】就在赵俊想抱住我时，爸插到了我们中间，语气森冷地质问着他。 $ m3 D" M7 M# }( ]7 u( }( C
【老李……】妈急忙拉住爸的手臂。 3 i, I5 v; n/ ~# y6 q/ l# _
赵俊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身后的我，用力捏紧了手上的袋子，我知道他在尽力克制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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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干嘛？！我们这边的事还没解决呢？！】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愤怒地转过头看向那个令人憎恶的女人，【你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钱吗？你直接说要我们陪多少好了？】 9 k! ]# o) ?2 y" n' h$ P* @
【你——】她的声音明显矮了几个声调，【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等着，我要去把居委会的人找来，报警抓你们！你们存心要我的命！】 7 g& _1 d. J1 r) Z
眼看她转身就要走，妈急忙上前拉住了她，【这位大婶，真的对不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小天，快过来道歉！】妈生气地瞪着我，我刚想说什么，赵俊不知怎么的，就站在了我面前，把我护在了身后，【您老要报警是吧？我帮你报。】说着，他就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 J: `0 a* l1 S& v【白奇，是我。李天这边有人要报警，你带几个警察过来。还有，通知总参的徐叔，说我又闯祸了。】随后他又‘嗯’了两声，就挂了电话，【您老还有什么要求？要不要我再帮您跟国安局和国防部打个电话？】赵俊的声音懒洋洋的，却透着莫明的冷意，让人从心底发寒。 % j. J/ E/ X/ q/ z' U J
那个女人愣了愣，反应过来时，怒极地指着赵俊，【你——，你等着！】说完就转身下了楼。
( T6 S8 n4 u$ Z H妈刚想追上去，就被赵俊拉住了，【没事儿的，伯母。】 3 B0 T8 C9 e w; o5 u
妈看了他一眼，推开了他的手。
5 s! p9 G Y) q3 P6 Z我从背后拽住了赵俊的衣服，他侧过身拉住我的手，紧紧握着。
9 [; A8 _* C2 P2 b; A爸狠狠地瞪着我俩儿，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妈也跟了上去。 6 [; N3 d: A5 S R, i' B" R
我抬头看赵俊，他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笑容，【放心吧，有我在。】 7 Z6 h* B2 f, `9 [" H' x
5 X; ]& i3 t. r5 r( J卧室里，还是跟先前一样凌乱。爸妈坐在床上，我站在中间，赵俊搬来一个凳子，用力按住我，让我坐下。 & l; `( ?% X9 G7 U
我紧紧拉住他的手，他低下头拍了拍我的肩，温柔地笑了笑，随后抬头看向爸妈，【伯父伯母，我和李天是认真的，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们希望得到您的认可，白头到老。】 + j3 `$ A0 u1 A" q
【认可？】爸‘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们俩都是男人，你要我怎么认可你们？！】
1 U6 T1 o f6 C8 `" Z' X5 N& o【老李……】妈在旁边拉住爸，【你别激动！跟两个孩子好好说！】
* \2 a! e2 T5 i6 L) P, @9 B【好好说？！】爸狠狠地瞪着我们，【你看他们那样儿！根本就是铁了心了！怎么好好说？！】
& U! O! Z) j' p% U: c/ [: h【爸！】我站了起来，【我们铁了心有什么错？！我们只是……咳！咳！】一口气没喘上来，我捂住胸口大声咳了起来。
6 E7 w* r% e* }2 w; [" U【李天！】赵俊抱住我，轻轻地顺着我的胸口。
9 k+ _5 i4 J- I: F【小天……】妈走过来扶住我，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被你爸踢着哪儿了？】 5 N% a8 U' X: {7 u, b* @$ h; A }1 k
赵俊一听这话，立马把我抱了起来，放在床上，伸手就要掀我的衣服，我急忙拉住他的手，暗暗摇了摇头：在赵俊车上时留下的痕迹还在身上，我不想让爸妈看见。
3 I) ]2 ?7 `3 D$ B赵俊盯着我的双眼看了会儿，就转过身去打电话，隐隐约约听见他在叫‘哥’。 ) ]/ h2 Q" t' r7 ~7 a% Y' k
【小天，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妈坐在床头，忧心忡忡地问，【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 X9 |2 q( O/ ^0 V+ ~) @) i【没事儿的。】我握住她的手，眼角余光瞄到爸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和不舍。
U2 m$ Y! ^ Y7 H您还是疼我这个儿子的…… ) r3 L, d2 z* O8 b(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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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铃响了起来。赵俊出去看了门，走进来几个穿着深蓝色警服和绿色军装的高大男人，其中一人看着像白奇。 % z l4 ^) r, C8 P O, ~
我咬着牙，翻身下了床，赵俊见我坐了起来，急忙过来扶住我。 $ S3 R0 b+ E" P
【李天，你怎么了？】白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抬头一看，那个穿着警服，一脸担忧的男人不是白奇是谁？！ ( ~. c. x& [( g9 x& D( X0 S
【你来了啊！】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口一阵骚动。赵俊给白奇递了一个眼色，白奇会意地走了出去。 ( \: H- d2 I$ l0 {
【赵俊，这边的事我们来解决，你带他们先去你家。】一个穿着士官军服的年轻男人看着赵俊说道。 9 S. `! F. f% W4 E# r' T2 n. Y2 |
【王源，我不是让白奇打电话给徐叔的吗？怎么你来了？】 7 [ ]) a+ ^# O4 @4 @- P0 x) m
【徐叔给总后勤部的刘政委打了个电话，你爸在那儿，然后你爸就叫我过来了。】说着，他戏谑地笑了笑，【你以为这种事他们敢瞒着你爸？！】
9 P/ [+ U e% X【行了!这次没什么大事，你帮哥们儿对付一下！】赵俊拍了拍他的肩，他点了一下头，看向我时，友善地笑了笑，然后向门口走去。 5 R* I0 l3 F2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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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这边事多，您们今晚先去我那儿成吗？】赵俊抱住我，转头看向爸妈，恳切地问道。
# U/ Q9 A4 N" J9 M我看爸一脸想拒绝的样子，赶紧假意咳嗽了两声，妈慌忙走过来扶住我的手臂，【老李……】
9 K8 A* D$ C% p" k, R在妈的眼泪攻势下，爸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 f( B. u* U5 W3 {&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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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x3 G5 a$ P" n8 N回到赵俊家，赵俊死活先把我安置在床上，再自个儿去招呼我爸妈。
# T4 J) M4 A6 c4 P+ t: H2 C【他们怎么样？】赵俊回来时，关上门，重重地松了口气。
8 H6 {# a1 P0 B5 ^8 \! n" {# G: @【放心吧，你爸妈休息了。】赵俊一头栽到床上，【哦，不对！是咱爸妈！】他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坐起身来，【李天，我抱你进去洗个澡，再上药。】说着就把我抱到了浴室。
4 w* T7 Y6 W. m1 N4 R; B出来时，上了药，不一会儿，赵斌就来了。 3 P- t8 j4 z0 Q) H: ?2 i
【李天没事吧？】门口传来赵斌的声音。
" U5 E5 o4 h0 i+ \0 L4 x! v8 W【没事儿，不过被他爸踢了几脚，怕伤到哪儿了。】赵俊带赵斌走进了卧室，我看见赵斌居然还提着药箱。 / a% s* b" n, u$ Q- [* @$ Z. Z
【怎么样？哪儿疼了？】赵斌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我。
; }9 M+ f" U% |7 Y& P# x/ K' y2 }8 L: ?9 T【没什么，都是些皮外伤，你看看吧，免得赵俊在那儿瞎操心！】说着，我就脱了身上的衣服，抬起头来时，发现赵家兄弟俩都惊讶地看着我。 , b/ p# Z7 X8 i9 v
【你——，你不会慢点啊？！】赵俊冲过来，拿起床上的被子把我裹住。我这才想起身上有些不该被看到的‘东西’，脸‘刷’的一下红了。 ) s1 K& Y* I# `" y8 `/ l
【呵呵！】耳边传来赵斌戏谑的笑声，【藏什么藏，你俩的事我还不清楚吗？】赵斌一把拉开被子，让我平躺在床上，【哪儿被踢到了？】
/ V) g2 t- T+ g2 M5 d【膝盖……】我想脱裤子又不想脱，抬头看赵俊，他俐洛地卷起我的裤脚。 & b9 _2 T2 H9 y
赵斌看了看，又检查了一下我的胸部和背部，埋头从药箱里拿出两瓶药递给赵俊，【的确都是一些皮外伤。】
9 G' c/ r4 z" [" k7 Q( W1 Y赵俊接过药，突然‘啪’的一声，赵斌重重拍了一下赵俊的头，【好歹我也是胸外科的权威，以后这种跌打损伤的事自己解决！】 & `* \' o9 C! x
【哥！】赵俊捂住头，埋怨地看了赵斌一眼，【你出手这么重干嘛？！】
: j2 F3 X) ?6 v0 K2 O赵斌理也不理他，低头看着我，【李天，你说这事如果我爸妈出面跟你爸妈谈，会不会有希望？】
& T3 D x& h9 m7 J【什么？】我惊讶地看着赵斌。
% B, q( T6 \. ?7 O p1 v: P【老爷子估计现在正在气头上！】赵俊坐下来揽住我的腰，看着赵斌说道。
3 h6 k( q$ u. k5 s( p- d+ g) ~【老爷子是在气头上，但我们可以从妈那边下手啊！】赵斌回头收拾好药箱，【明天我就去找妈谈这事，你们先稳住那边儿的两老就行了。】
, }& [* A1 ~0 m- @【这行吗？】我看了看赵斌，又看了看赵俊，哪儿有这么开明的父母？！ 2 t# Q1 i6 Q. Z# o2 s; k+ ?
【没问题！】赵俊拍着自己的胸脯，【我妈最疼我了，想当年我没报医科，她也只是把我打了个半死而已！】 3 g! \# Y1 h. R' V6 Z# k+ w
我一把推开他，【去吧你！】无奈地笑了笑，都什么时候了，还玩？！ / l# A l; `( T% I7 A
【终于笑了。】赵俊嬉皮笑脸地又蹭了过来，【我不喜欢看见你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1 g" C) M0 G1 u" P9 I
他温柔地抱住我，细碎的吻落在脸上。 6 y3 H$ V( Z- j7 w5 B5 E s8 B/ F, s% G
这家伙，有时候就是这么窝心…… + K% `# E/ E7 w1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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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_ o9 [! J' s0 w/ p- F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一看表，十二点多，急忙想爬起来，可是全身腰酸背痛的，试了几次都起不来。无奈地推了推旁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赵俊， 5 A0 s) w* f6 P' i: p
【喂！起来了！】 9 l, c" H7 R3 O5 x9 P9 c3 Y
【李天……】赵俊翻了个身，揉了揉眼，【怎么了？】
" o! C7 _, r" K【帮我过去看看爸妈。】
, o) m% e4 B R# R【哦！对！】赵俊‘腾’地坐了起来，【咱爸妈还在哦！】他急忙下了床，【你歇着吧，我去就行了。】
+ f2 Z; [5 V1 a看着赵俊走出卧室，我用尽全力，咬着牙坐了起来，穿上鞋，还没走出房间，赵俊就冲冲忙忙地跑了回来，【糟了，李天，你爸妈走了！他们留了张条儿！】
2 L8 F3 A% T+ g$ l# l( `我慌忙抢过那张纸条，是妈的笔迹：
- \# s9 ?' t% z/ u" x! n A% w0 Q小天，我和你爸先回去了。
( ^7 g/ w8 S5 H# G腿有些软，差点站不稳，赵俊赶紧扶住了我，【对不起，李天，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睡得太死……】 , ?/ E1 _" o' q; U( S& H: _1 U1 H( k
【不关你的事。】我推开他，扶住旁边的门框。
, O8 R$ n/ G1 n' ^【李天，你别这样……】赵俊上前抱住我，【都怪我！这两天你不在家，我一直睡不好，昨晚儿，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心里一松，就……】 8 A' Y2 Y4 v6 D, v4 {
【赵俊，我说了，不是你的错。】回过头，靠在他怀中，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不明白为啥最近老爱哭。 . Z9 T. i7 B7 P9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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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8 g9 O1 _8 {$ E0 Y6 v【赵俊……，我们做错什么了……】 - r1 @5 [( g$ _3 |
! S' h. ]6 k' ?* l z
* Y0 s- |$ }# ~) I
接下来几天，一直心绪不宁的，给家里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爸妈的手机也关了。
9 ?5 U5 F7 z7 q( N趁着赵俊今天终于去上班了，我赶紧给表哥打了一个电话，
3 d9 X2 Y+ w( @! m8 t【哥，是我，李天。】 ! ~' B4 `6 ^# ?
【李天啊！你他妈上哪儿去了？！你妈都差点去了，你还不回来？！】表哥劈头就是一顿怒骂。 6 a; D8 M$ w+ r/ X
【我妈……，我妈怎么了？】心里一阵惊慌，妈的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
3 F F) R3 }' O$ Z" c/ @3 V8 ^% L【你妈差点成植物人了！你赶紧回来吧！】
1 |; n$ d9 O$ x j【哥，我妈在你们医院吗？】想也没想地我急忙拿了衣服和钱包出了门。
( D+ w* c1 ]2 Y! Z【对，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我去门口接你。】说完，表哥就挂上了电话。 ( U5 e! k2 J) y/ X9 F2 |0 j
下了楼，我拦了一辆车去首都机场，幸好下午一点有一趟飞机，我赶紧买了票，在登机口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妈可千万不能有事，要不我…… 4 p8 [+ _+ w$ {# m e2 G
0 |/ B" [! b% e……，我怎么办啊…… " h, \" T! A' ^5 O$ h5 J/ t#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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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武警医院门口，表哥已经站在那儿等我了。他是在武警医院戒毒所里工作的，这年头去医院里治病，最好有一两个熟人。 ) [9 q1 m* E( K
【哥，我妈她……？】表哥上来拽住我的手臂，快步向大楼里走去，【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跟你爸吵架，气晕了，送到医院时就进了急救室。】说到这儿，他停下来看着我，【简单地说，就是你妈脖子里有根血管很细，如果情绪太激动，血液运输不到大脑，她就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你他妈以后不准气你妈！】表哥狠狠地训着我。
5 c& y- k7 X4 `【嗯，我不会气她的。】说这句话时，心里有点酸酸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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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病房，看见妈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你爸刚走，你在这儿陪你妈会儿。我还得去巡视病房。】
$ n" n: A+ i5 p6 j2 Y【嗯，谢谢你了，表哥。】我拿过椅子坐在床边，表哥看着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他清澈的目光下，我心虚地低下了头。 0 h# { L2 O& y# `' S1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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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妈的手，看着她苍老病弱的脸庞，想起妈以前慈祥宠腻的笑容，小时候，每次跟人打架，她总是一边大声骂着我，一边流着泪，细心温柔地为我上药…… . u- H$ Q9 p6 c$ e5 _
埋下头，我止不住轻轻抽泣起来……
8 t p/ ^% f% P0 ` d9 r6 D9 N2 S( O【小天……】妈的手动了动，我抬起头，看见她含泪望着我。
* U p$ H) }% d8 K; w1 {5 I【妈……】我扑在她身上开始痛哭，【对不起……，对不起……】 $ a% U+ G% W" i7 Z. P
【傻孩子……】妈轻轻地揉着我的头，我听见她语气中的哭音，心里揪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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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 a% f2 W3 o+ p. S陪在妈身旁，我静静地听着她诉说以前的事，我知道，妈是想让我回头。
9 i- r' N6 r! W7 h+ C: h: |【小天，那个人……】妈看着我，欲言又止，【你们死活一定要在一起吗？】妈的问话小心翼翼地，又带了一些无奈和责难。
% d% {* I3 Q# D7 z【……】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妈……，我……】 # i. h( ^- o5 V$ K
【唉……，如果你们真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惊讶地抬头看着妈，【你爸那边儿，我慢慢跟他说。孩子大了……，已经不是以前了……】妈说到这儿，轻轻咳嗽起来，我看着她捂着嘴，难过地流下了泪…… - L7 C, f6 c9 L. \& g4 Q
【妈……】我坐到床上，一把抱住了她。 - h$ s1 \ e' v$ K" Y; l
【小天，我看你暂时还是别回家了……，你爸，气还没消……】妈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手上却紧紧抓住我的衣服，毫不放松！
- H9 P N8 X3 I3 k; E. d/ k5 g) d' s5 `! h我痛苦地闭上了眼，抱住妈病弱的身体，感觉心一点一点往下沉，越来越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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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爸来医院送饭前，妈让我先走了。路上，赵俊给我来了电话，【李天，你怎么没在家？】
, H; \+ ?8 b; e【出来逛逛。】 # a. W# ` A& k( j( ~6 {/ U5 f
【身体刚好，逛什么逛！赶紧回来！】赵俊的声音里透着责备和担忧。
% \% z5 O+ G, s e0 r& S/ W【嗯，我现在就回去。】没等他回话，我就挂上了电话。抬起头来时，发现眼前一片模糊，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摸了摸脸，原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 m8 T9 D# n. \+ ^& \, O赵俊，没有你，我的生活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8 A1 y+ J& O( H0 o%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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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忙活了几天，把该办的事都办完了。我开始考虑我和赵俊的问题，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否则是对我们感情的一种侮辱。只是没想到，它来得那么快…… f' j8 {& s0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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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屋子里静悄悄地，以为没人，却意外地看见韩佑明和张朔云手足无措地坐在沙发上，赵俊则站在落地窗前闷头抽着烟。 # y3 D6 \+ t8 r& h
张朔云看见我，不住地递眼色；韩佑明则是一脸复杂，眼神中透着责备和鄙视。
7 a, l2 s: Y5 ]+ d5 ^" A4 m1 y$ z! S心里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 A2 f3 M- e) Z4 Y
【赵俊……】我唤着那个男人，深深地看着他，希望能永远记住这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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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R9 \1 N& A4 x+ b9 b. Z# |‘乓’的一声，赵俊踢翻了茶几，韩佑明护住张朔云，对赵俊说道，【你冷静一点，也许李天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 3 G" x e" F9 l
【难言之隐？！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赵俊狰狞地笑着，【他把户口和档案都转了，不是摆明了要走吗？！】赵俊一步一步走向我，【你还不知道吧？你舅这次回北京的合作对象就是韩佑明，你托他办的事，他们全告诉我了！】
$ B& y$ B7 c* h7 C5 P6 r3 f6 I/ m. b, @原来如此，我看着赵俊，【既然你已经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分手吧。】
1 \5 u' z) D' _【你——】赵俊赤红着眼，冲上来把我扑到在地上。 4 S2 i6 s4 d- n4 C$ I
【赵俊！】韩佑明和张朔云赶紧跑过来拉住赵俊，【你冷静点！】回过头看着我，【李天，你他妈什么意思？好好的说什么分手？！赵俊哪儿对不起你了？！】
( P9 R" n5 A3 m! m4 N, f我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一阵冷笑，【他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他。】
. u; R. Z$ M2 c) J$ u q$ H【你——】韩佑明冲上来，揪住我的衣领，【不就是父母反对吗？张朔云他们家也反对，他不一样跟我在一起了吗？！】
$ }# d# B0 a# l1 d' C" k【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不可能为了赵俊抛弃我爸妈。】一把推开韩佑明，向后推了一步。
$ L Q, K1 ^: W2 ^/ P# o8 L4 t [# x【那你就为了他们不要我？！在你心中我就这么没地位？！】赵俊瞪着我，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一股被欺骗和背叛的不甘。 7 ~ v" {5 z( K4 u
【对不起……】你以为我心里就不难过吗？！
, E7 K, k1 M1 _" J1 V: X+ ^【李天，这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再想办法。】张朔云拉住我，【你先跟赵俊在一块儿，爸妈那边得慢慢磨，这几年我和韩佑明就是这么过来的。】
6 [6 h4 p- C# S2 b, Q; W【我和你们不一样。】轻轻地推开他的手。张朔云可以为了韩佑明离家出走，跟自己的父母断绝关系，但是我，不行。我不是蜜罐儿里长大的孩子，我看过太多，经历了太多，回过头才发现，永远不会背叛自己，永远无怨无悔地守在自己身边的，只有父母。
$ R- u4 v/ u: U7 o R9 R; q0 ]- F$ v我曾经站在死亡面前，快堕落进深渊时，是父母不放弃地一点一滴把我拉回来……。我可以不要自己，但我不能不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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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 F9 T1 V6 O【李天，我们还有很多解决的办法，并不是只有分手一条路。】韩佑明走到我身边，【你自己想想，赵俊对你多好，一心一意爱你，从不在外沾花惹草……】
% w6 a- R- \: B& ]【对啊，他还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张朔云接下韩佑明的话。
3 T5 j& Z) M( s( ~* ]& `( w% X【……，他为了你什么坏毛病都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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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旁不住劝说，可我和赵俊都没听进去。 ( ]/ q8 W% Y/ Q& {1 j& N4 H' A2 t
我看着赵俊，他也看着我，那眼神由最初的愤怒和不甘，再到现在的失望和平静，一点一滴，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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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分手？】赵俊推开韩佑明，站到我面前。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但那毫无感情的眼神，让我的心开始疼痛起来。 % R! B. U2 |5 \/ w- ?
转过身，轻轻地点了下头，我握紧了双拳克制住自己。 9 y9 S- R& j) }
‘嘭’的一声，赵俊打碎了旁边的玻璃，【李天！你以为我赵俊没有你就不行了吗？】我回过头看他，【你今天要是走出了这个大门，咱俩就算彻底完了！】 - I2 o# j, b; }+ Q; |9 F
他怒瞪着我，拳头上的血液慢慢地滴落到地上…… 2 i4 m9 F: z1 G* O
【赵俊……】韩佑明担忧地看着他，却不敢上前一步。
6 H7 m) W$ k; c) A" e# B5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咬紧牙转过身，向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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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E5 x c1 z2 M6 B" m% L/ y出了电梯门，才发现手上已经湿了，打开一看，原来指甲扎进肉里，流出了血…… $ Y5 G; f+ }2 L# e( _0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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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没几天，王晶就给我来了电话。 3 p3 W8 @8 |1 z* J; q. @7 _0 u+ {
【李天，赵俊被他姐带去纽约了。】 4 i: A0 Z! v( t/ d, z# d
听到这个消息，好半天，我都发不出声。 6 X( G* g4 b) s7 s7 n
【李天？！】 " e6 m6 E, M0 p/ T( z; `
【……，我知道了。】无奈地苦笑，这一次，我们是真的走到了尽头？
. D1 v4 T8 X* B, d/ \ I【唉……，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别为难自个儿。】 # f3 f: T: Q, I: U7 F0 f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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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转过头，望向窗外的万家灯火，人家说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等候的人。曾经也有一个男人在黑暗的夜空中为我点燃了一盏灯，让我不至于迷失方向，永远记得回家的路。
$ \. o( `5 j: m7 }$ l而现在，什么都失去了…… : e+ o! m/ C!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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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显身卡
发表于 2006-3-30 19:0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