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有成不凡》 BY VAINY 【完结】

药大男孩

第 50 章  生日贺文
6 n+ h$ K# o4 E0 W% j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特别是在用心做一件事的时候。
6 l9 H$ B) A3 O: w
元旦的时候回了家，和妈妈好好地相处了三天。一天也没给顾凡剩下便回来了。也因此惹得他元旦一过完就找公事上的理由飞来了S市，然后我的元旦假期被迫由3天改为了7天。

$ t" d! @3 f2 a5 G第一天，在床上度过了，没有夸张，除了做“正事”外，其他的事比如吃饭睡觉聊天等几乎都是在床上做的。两个人相拥，分享彼此的体温，还有平和的心跳，很舒服。

第二第三天，还是大部分时间都在用在了床上，不过或许因为第一天把精力都榨干了，我们也就是窝在床上，单纯地想取暖而已。

$ Q7 z7 x+ {( t第四天，他走之前，硬是将我们的戒指对换了，说这样才有意义。随他了。
, e; ~3 w: }3 E' K
/ v$ H- H7 e0 `他没开口问过我一个字关于我正在做的坏事。

9 n: J+ t8 e# i( \, V. g( S4 n7 `我不知道该感谢他的信任，还是说他傻。
! J- Q8 E( G+ ~" ~) f4 t( r
$ S3 u2 p# b# d- ]当然，这四天中他还是有做公事的：收购了一家小型公司。那家公司的创办人是个年轻人，名字叫周健，是个不错的人才，顾凡要带他回总公司。
* b% t7 D; f# K
“我的人手不够，你可不可以调两个过来？”我问，我知道他知道我的意思。
9 B" G. ^; k+ S" x/ Y# V
$ }7 m( s2 H; M两天后刘雄提着行李来向我报道了。

很不错的效率。我想着，安排刘雄住进了我隔壁。然后和孙想见了面。
! V: b/ Z6 w) n1 p8 d2 O( P  I
& S# {+ S. ~1 Q' X9 h“老大，你不会是想？！”刘雄听了我说的话，估计是怀疑自己得了重听。
. c3 \6 `0 w1 z  u# {
5 b3 m6 j" X! G  K2 N7 A1 a5 g“没错。”我承认。

“为什么？”他惊讶，“顾总待你不错吧。”

“没错。”我承认。
1 D) @# ?) x8 }* }8 D
* i* n: K8 d! D, f“那你还——”

“因为我爱顾凡。”我回答。
+ B% W6 E. Q, g
& U  o1 T+ m3 [6 s+ S: E刘雄被哽住了。孙想一直没开口，作着他的壁灯先生。他已经习惯并适应我和顾凡的事了。

  z2 C7 D$ ^% s, }虽然不解，刘雄还是很听话地帮我做事，因为来之前顾凡告诉他一切都要听我的。聪明如他大概已经猜到顾凡也知道这件事。至于我给出的理由，他爱信不信。
- i+ r. Z! m) a* i
然后，日子就这么过去。春节我并没有回家，妈也乐得清闲，去了老家，回来后打电话告诉我拉拉长成漂亮女孩了。
. ~& p) w4 a2 L! [- k
再然后，就是明天。
& X* A% f/ M( |* o! ?
, n7 v! [9 G  s) ?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 R7 Y$ c  {: [+ M. e
9 U  i" `3 }; g2 x- q) V, y我还记得是这一天，我和那个男人正式确立了爱的关系。
# u4 B3 s' R8 w6 B3 _2 z
向刘雄和孙想交代好一切，我订了晚上七点的飞机。
& J0 a* t) l1 r
8 L7 @  v+ [) ?" [/ g' c9 q刘雄开口打趣：“离2月14日不是还有一天么，这么心急做什么？”

他似乎也已经习惯并适应了。

“2月13号是你家少爷的生日。”我笑说，毫不掩饰的幸福的笑。
1 P( S( U: J; J
“啊！”他惊讶，“原来如此！”

“可是没见你买生日礼物哦。”孙想也打趣。

“我就是礼物。”我笑笑。自从给他们知道后，在他们面前我是越来越厚脸皮了。

药大男孩

早早到了机场，却被告之飞机晚点。无奈地等着，边和顾凡聊短信，看看杂志。
% o$ W$ }: p' J  O% K
真地很无奈。真地很想快点见到他。真地怕来不及，在零点的时候给他一个吻。

0 [& J: W! p: g( x7 J飞机终于到港了。上机，关机，心情开始有些紧张，离他，又近了些了……
1 P3 K- I7 O$ I. S4 [9 ?/ c# q
重重大雾，这个季节C市的雾特别大。广播说可能飞机要落到CD市。还好，最终落在了C市。

) h3 P5 |" h! e( a* E5 h降落后，鱼贯出去。没有大件行李，我一身轻松地到了候机厅。
/ \+ t' l! a5 S0 y
然后，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3 `) v, {) ^( `0 }/ }3 X- S无法抑制地笑着上前，和他握手，然后不舍地放开。出了机场，上了出租车，手又自然地握到了一起。

看看表，还好，没到十二点。
( m/ I6 `( w# |+ H$ K
- G8 v% w  a* X  [+ R十二点的时候，去市区的高速路上，我准时准确地吻上他的唇。
" y- g5 W* J' `: i- d
司机或许没看见，看见了也请别介意，这只是我送上的小小礼物而已。

“生日快乐。”我说。
- b; K* d$ b0 K9 O6 A3 f7 g1 y5 x7 ~( s
“谢谢。”他回答。
/ a* @  `, L2 A: q2 R( P
$ r! j1 k7 z2 q# ~--------

$ l  W- I; z  A  ^6 N) X" l车开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厅前。
) }% z& g9 H% s- s$ b9 w
4 J$ k8 ~7 S& x) D& m0 q  k1 C( a9 r我斜眼看着他：“你确定你的钱够吗？”

$ A- F' m3 g6 J2 X2 [7 \“我只付了后天的钱，今晚该你付，明天就AA。”
6 f' u0 s+ E( h" D* `, g
……这小子……

% W* s+ B5 D1 j% Z5 B9 L& D接下来的时间和桥段很平常很简单很美妙。一起洗了两个多小时的澡，出来仍是意犹未尽，于是努力地滚床单。厚积了许多，不一次发泄干净，怎么对得起身体，饥渴了一个多月的叫嚣着要拥抱彼此的身体。
7 U* W3 x- l' z7 L. y1 j
疯狂完了，两个人从那张床单已经被蹂躏得不行的床转移到另一张床上，静静地相拥。

- J) C7 y% B: q, A* {" v& q一句话都不说。

因为一句话都不需要说。

我们知道。
9 B# X" O) K9 c
# }# p) p4 S5 L' r% ]6 Y彼此的心跳为证。

8 O2 [3 }* T+ B- S& |! F-----
' W5 h1 S" {* j! W! M
( Y, _% `' C+ r又是很没创意地在床上厮混了一天。
: E9 N# l2 Z0 K. L3 C
( H* e+ P. G+ Z6 b$ A第二天早晨，被调皮的阳光叫醒，我冒着微冷的气息起床穿戴好，去浴室洗漱完毕，将顾凡的牙膏牙刷毛巾准备好，再出来，轻轻叫他，没成功，就由他再睡了。
# p. m; z& M4 W& W4 `+ \$ p+ o
看了一会儿报纸后，门铃响了。过去开门，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大把鲜红的玫瑰花。

" @. T$ B: u7 x' q/ y9 F/ H客服经理微笑道：“酒店活动，赠送每个客房一束红玫瑰，祝您节日快乐！”

“谢谢。”收下花，关了门，回头发现顾凡已经醒了，不过仍旧舍不得起床似的，窝在床上，露出两只眼睛瞅着我……还有我手上的玫瑰。

“嗨，节日快乐。”我轻声说，我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太大声，免得他会犯头疼。
% `1 D0 f1 o7 P! N% t7 }0 @
“你也是。”他打个呵欠，“被子里好暖和，你也来吧。”

“好啊，不过你先起来刷牙洗脸。”

他“晤”了一声，终于还是掀被下床。在他进浴室的时候，我就已经叠好了被子，等他出来后，笑着对他说:“现在被窝也凉了，也别睡了，快点穿好衣服吧。”
5 o- h4 B* r# }! S) C7 B4 K6 m
“你好奸诈。”他无奈地说，接过我一件件递去的衣服套上。
5 {! i, S& }3 q9 ]
“每次都在床上度过很没创意不是吗？”我很无辜地回答。

7 k9 s* [8 h  @- ?1 Z“那你有创意啦？”

“去爬爬山泡泡温泉就算是逛逛街也好啊。”我将外套给他穿上，再一颗颗地扣上扣子。
' M3 a, @8 `: I
, v! s! H1 K4 D. v2 i6 V“好吧，听你的。”
3 d: d0 w8 m0 ?1 Q4 t/ p
------
# `. j: @. ]7 i- k0 O6 E- r! V
于是就真地去爬了山泡了温泉逛了街。
; r$ \( q% n$ E, R# B8 F
$ L4 x+ |& V8 U! E" A" M: g很充实，很正常——比起以前正常了许多，很快乐，很甜蜜的情人节。
1 w3 U' r* r, D- J, e! U
" E+ [# H( r4 z3 I“对了，你怎么跟你爸解释你过生日这两天失踪的事啊？”我蹬蹬他的脚。
4 Y' t! E; x% s4 {
/ T/ I7 s. A( ^; p8 f: a“我说我去S市了，上次收购的事还没有完结不是吗？”
; }0 e, V: w  W
/ I4 N3 v! h& m! [0 R% V4 |' j“你爸没怀疑？”
# u2 [  d) h/ Q& _+ d
“我不知道。但是上次那件事后，他好象就开始怀疑了吧。不过他只是在怀疑你，他好象是怕你来同化我勾引我玷污我。”

7 m/ i' b! o' y# ~- d$ A- N……他说得好不无辜。

“没错，是我勾引了大少爷你呀。”我用头捶他的。

  a7 }7 G7 S; g/ [3 t  W8 _% N“唔……”他倒似乎很受用，“……嘘，开始数秒了。”
: ^! q+ S9 ^8 J/ L9 D5 |5 U* x3 Z
; X* S8 _$ r2 Z. S& J我听话地看着他的眼睛。
1 X- R+ e9 `! a! s0 Q0 }  r- I
1 \& H; D2 f3 N4 P9 C3 [1 a“这个时候你应该闭上眼……”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消失在我的唇边。
8 M! F# z7 E' ?8 Z+ ?
! p0 M( H. n# j$ c6 l3 Y5 l, w“生日快乐，成。”
3 f- s' }2 c7 |0 E# L
“多谢。”
/ h+ p# x* d1 S0 Z, [
---------
; z3 \. `4 [- h5 U
最后一天的计划被几个不速之客搅乱了一下下。
! I3 Y; h# ?/ t# L7 ?4 g0 E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计划了，不过是想去江边走走，吹吹风，逛逛古街。
0 A& L! a* d8 L0 [! ?4 h7 g6 a( [
看到来茵柯浩和周健我倒不是很惊讶，不过孙想和刘雄居然也出现在我们面前。
! S3 t0 u" E% ]. l
" R- f: G( W+ S7 ?& V: {# T: a5 o“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里，某家五星级酒店的客房。

* `" _# C9 ?: Y; }0 @* I+ _% [, ~还好，此刻我和顾凡衣冠整齐。
, C0 _  T" _' X
“你的手机有GPS全球定位系统呀，周健他客串了一回骇客。”来茵解释。
0 n, A1 k8 p/ e/ D( y9 J
  X. j0 b' m& j' H“那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我转向孙想他们。
% B- y8 X: X3 K; ~  E4 P
0 h2 {: X/ Q* Y) L; w& K9 N% l1 f“当然是专门不远千里来给老大庆生咯。”孙想回答。
% J$ U: c0 ?" v+ L" T3 y
我挑眉冷笑。

9 K- y, A$ R: u5 q' t& ]2 I“好吧，我们是来诚心捣乱的。”来茵认真说，“见不得你们两个太甜蜜，我们觉得刺眼。”
2 _( |, R* m5 _' y9 a5 E! h
“那怎么不挑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来，那个时候最精彩。”顾凡双手抱胸，闲闲地说。
1 ?  m) i9 Q! L* r: D3 x
1 L/ q. q2 h; n1 X“哎哟！”来茵用的是升调，“你们别再刺激我们了嘛！”

……
& W0 U# w6 {$ @0 `: ]$ @* z2 V
3 R" \! U9 g; f1 W8 Y1 \' ^-------

一行人还是去了江边。
' X7 Y. ]1 E$ I0 q0 t0 l
一个小茶楼，打了一天麻将。

很无聊，不过，还算开心。
- E2 ^2 A" D) n7 {# a2 W$ H# g
因为我赢得最多。   

药大男孩

第 51 章
4 @& `4 G! q0 y1 B6 Y+ x& g' A
/ ~/ T! P" M; K“阿成，”是妈，提着保温瓶近来，“来喝汤。”

“我先给他擦完再喝。”我回头对她笑笑。

“先来喝吧，我给他擦。”她放下保温瓶走过来。

6 e3 p: b) `5 K$ Y- `“不了，”我淡淡地说，看着他熟睡的脸，“他是我的男人，应该我复杂的。”
7 I9 X# X5 _: V6 {% G
; C; z, J) v# a" ]再回头看着妈，认真地歉意地开口：“妈，对不起。”

% o6 z$ i! u. F妈一时间没说话，滴着头，有些悲哀似的，良久，才转身向桌子走去，叹气说：“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来喝汤吧，你不喝这碗汤才是真对不起我，我特地去挑的新鲜大骨熬了一夜呢。”

“妈……”我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从哪里说起。

“小莲这个干孙女儿也很好的，和我也亲，”她开口，淡笑，“人嘛，就是图个‘亲’字，‘亲情亲情’，也是在‘亲’字。我和你爸离婚这么多年，难道还硬是要强求你给他保留族姓，传宗接代？”
' u3 K$ s; S2 b8 z$ w8 n
( S0 i( W& w1 n“……妈，我有个儿子。”我替顾凡盖上被子，然后过去，端起碗，一边喝一边说。

“什么？！”她手上的保温瓶差点没摔下去。
1 v) i9 f; d9 L0 U9 K
$ ?) J3 R3 C. W0 f“就是暧暧，他其实姓江。”

“你说暧暧是你的儿子？！”
5 r, x5 F/ b; a" [; U; f" F
“法律上是，血缘关系上还是龙哥和连芸的孩子。”

2 j0 _- f6 S8 j- O+ E5 c) Q* z% `& {“为什么？这怎么可能？”

“因为……《计划生育法》。”
- y0 ^3 y+ G2 T  P4 m
“那么龙暧帆，就是江暧帆……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妈瞪着我。

' v: i3 ]. d' |/ A  s( p“没了。”

“真的没了？”她怀疑地看着我，“你和阿凡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2 [3 `0 B# ?0 f& t% a$ ^( g& Y4 `
* d) t$ \: i; P“高中，高二。”
+ N$ K* L7 L2 }* f# t+ M
4 }% d0 k6 \$ r8 _( `“那么早？！”
& S9 J9 d% b- y- l5 [1 r: W( ?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9 D/ ^. Z. s5 K
“这几年啊，毕业了都还老混在一起。”妈接过我递过去的碗，“你真当我是瞎子聋子还是傻子啊？”

: S# u* V7 Y: a/ C8 @- i, ?- J% R2 K“……”

“刚才那些话，我说小脸这个干孙女儿跟我亲，其实我一直在对自己说。说得多了，我也比较容易接受了。”
) r  o  g( a; w3 Q" [
“妈，是我不孝。”我诚挚地说。
3 K  [/ ]3 I2 _- g! u
( s! [% C% T6 E“咳，什么不孝——你和阿凡不知多孝顺我。”她笑了，带着些无奈，“倒是阿凡他爸那边你们要怎么办？”

7 Q4 Q9 Z$ }) Z4 N+ g7 o* b/ z# Y“不是还有你在吗？”我也笑。
5 U% g6 L# n# X( {1 h2 r2 ~
“去，还要我当帮凶？”她轻打我一下。
. W# n) f# ~: y
  l6 S) q8 G  V; o; i7 @“我有办法。”我轻叹口气，“我已经控制了S市分公司，应该可以作为嫁妆或者聘礼。”

9 F9 [# P$ l5 [“你还说没有事瞒着我了？”她又好气又好笑的。
( i$ n3 ~& R8 T( x: e) N( Q1 Z
“这回真的没了。”我无辜。
5 k. Q  f5 n. u
% F$ g" H* d2 K$ V8 B% N! y1 B  W“好了好了，不管你了，”她笑了，“你快点养好身体，阿凡早点醒来，我还等着你们两个孝顺了。”

我一时无言，上起，张开双臂，抱住她：“我们会的，我保证。”
7 [: Y4 a4 M2 Z5 w) t( R# m) o) k
--------

" Q( Z3 [5 E& o: o5 o+ G  N顾凡，说句实话，不怕你笑话，你再不醒来，我就要崩溃了。
0 w$ U* w+ i' r+ b! I2 S& Y3 E
+ u8 p( ^1 r& \% P8 M" Z& c-------
) R: L; N# x' }$ T  v! R5 {
坐在小花园里处理些公文，虽然放手他们几个去做，可是有些文件还是要我签的。

放下笔，揉揉太阳穴，头疼并没有完全好。
1 J. P8 B/ L) l( F1 u
“江先生，”一个护士小姐急急忙忙跑过来，“可找着你了。”

“怎么了，顾凡出什么事了吗？”认出是负责照顾顾凡的护士之一，我急地站起来。
2 E8 `' v- p$ D; G
8 D7 _+ Y. M3 ^' E“出大事了，”她这样说，却笑着，“顾先生有知觉了。”
* W$ _9 h- B- X
他有知觉了……正想要上前，却眼前一黑……不要，我不要现在晕过去，我要去看他，去看活的他啊……
) ^3 [+ B1 b4 D, k. N% I+ m
: ]+ _2 Q! [( r" f6 g再醒来时，妈坐在我床边，脸上带着担忧。

  G* D& y$ T5 s8 a3 D: C/ P“妈，”我开口，觉得口有些干，“顾凡他醒了？”

& h) o# N9 `+ R“恩，”她点头，“可是一醒来见不到你，很着急，结果情绪太过激动，又睡过去了。”
0 Y/ D% Q) ^- G0 ]( X
. f5 @, I& {9 s“怎么会……见不到我很着急？”
: S. A- v) v" M) T' ?2 d, V! d
“他害怕你在车祸中已经——”

“……”

“医生说你坐太久，一时起立，脑供血不足所以晕倒的。”

“……”
1 T# E# Z) w; b, X& T
' y$ F8 \( G+ o6 H4 g( l/ f- f8 w9 }我挣扎着起床，我想去看他。
/ T( y1 W0 h% X8 q3 `
“江先生你醒了吗？”护士进来，“刚好，顾先生也醒了，你要过去看他吗？”
: L9 R+ T) H% ?3 A$ X6 W
“他肯定要去看的，还用问。”妈叹口气，“你别太勉强，我扶你过去。”
) \" k0 u5 R+ l' A) u: b% _
“我没什么大碍，谢谢妈。”我拍拍妈的手。
7 k7 V$ |" l- \* p1 P8 j1 [1 F
“你是我儿子啊，那也算我儿子，谢什么呀。”妈嗔我一眼。   

药大男孩

第 52 章
) \5 ?( {( k* K& O$ R, M1 M) A: z
和一只眼的顾凡大眼瞪小眼半晌后，看起来很困扰的他困惑地开口：“你……是谁？”
0 p: T4 M. h: k3 h( d9 W  \
' d  `0 w5 c! q我没有回答，只是也很困惑地看着他。
0 k1 M/ g# F: G! R
& \! A% o  A0 a9 i$ \' b) o“你……是谁？”
( y' E" T% W& j( _: U5 @3 P
7 n' w( C( U( B3 U$ a……“换一句可以吗？”我冷冷地开口。

“我认识你？”他挑眉，纵使只有一只眼睛，但是还是很狂妄，桀骜不驯。
: o' Y4 C8 f$ c: M5 G
! S+ S8 n" V# \" n# X3 W  r“你不认识我？”我也挑眉，唯一的感知是不可思议。
6 j8 }5 x. O3 J" L; Q7 y9 v
) x/ k' m3 h- z6 S: q# y他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十分肯定坚定以及确定地说：“抱歉，我想我不认识你。”

……该上前给他一巴掌，还是狠狠地吻住他？
2 @1 D, d$ b5 O% K4 `) N) d/ h
我以手抚上眼，因为突然觉得很干涩。

; u7 s+ c6 Y1 j1 B怎么会这样？

他初醒来时不是还急着找我？
, X0 _2 U1 l6 G+ t
4 i' y% A3 Z9 O8 T; z怎么这会居然把我给忘了？！而且居然还是在记得我妈的情况下……

“温阿姨？我当然认识，她是我爸的女朋友啊。”他这样说。
4 x& X. g8 _9 n$ g  Z
  {% T7 d7 n5 A! [. m……

$ r2 }8 S' y5 U' q% J3 ^$ v8 k* Z+ a7 T“你忘了我。”我拿开手，叹口气，接受事实。
+ P* C- o& P! H! p) @: W
5 G3 K6 C" K, ~' J4 Z- J; |1 }# c+ D“如果我认识你的话，”他耸肩，“那么或许是的。”
' e  D; b/ a  l4 O
--------------

“对于这种情况，我也不确定，这不是生理上的病症。”夏医生说，“他似乎是有选择性的忘了你。”

+ p- c  q) k! B1 T“为什么？”我只能说这一句话了，我是真地不能理解。

' N* _: U" ~' `8 v( b: q& a“如果我猜想，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怕你已经在车祸中丧生，所以选择以往你，来逃避痛苦。”夏医生也很无奈，“当然这只是一个可能，毕竟人的大脑是很复杂的。”
6 a) A& O$ ]) o( o# b3 a5 ]* G
8 `9 G( Y1 C" C7 q对，是很复杂……所以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拆开顾凡的头盖骨检查他哪根神经搭错了再帮他搭回来！
  H! Z; P4 d9 J- `( v  S- z/ T
: V" ?% `% h9 ]9 H* F' V5 }4 X“这种选择性失忆大多数是暂时的，会逐渐在日常生活中恢复过来。”夏医生说，“所以他记起你的几率很大，毕竟你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 a6 h! u( E  }; g4 i9 H
. [2 T4 C' m/ U“谢谢你。我起身，向他点头示意。”
% a, a& U. G; o$ W! O
. R. i2 M. q8 ]8 n我需要独处一下，理一下思绪，现在它乱得可以。

---------

1 e& F+ e" V( A% d$ V“你记得江暧帆吗？”
7 T" R+ U! ~$ k, C
# R9 U* s: y8 Y( @“我儿子——你怎么知道的？”
2 |1 L6 x+ |1 `8 j5 O* t8 M) |
“他的亲身父母是龙哥和连芸，怎么会是你儿子？”

“龙哥要遵守〈计划生育法〉，我又是龙哥他女儿的干爹，所以就给我了。”
0 C: l& M& a/ `7 T9 K2 V4 A. e, |
“可是他姓江。”

9 I/ O  S" Y0 M4 t' C“怕我爸知道后怪我乱来嘛，所以先姓江，等到时机成熟后再改过来。”

! G) u* \, ]  ]2 g# t“他入的是我的籍。”

; i2 q6 C5 C* r# t( N3 }; ?0 @; r“都说了怕我爸怪我乱来，所以龙哥找了个手下先替着我，你是龙哥的手下？”
: Q) @1 E& H, L6 s& @3 O
  O+ q8 H( s3 H: s6 _6 b! B& |3 l……“我不是。”

“那你到底是谁？我和你很熟吗？”

“我是谁？”
- y% i6 [/ x- F
我深吸口气——还是觉得气不过……
0 E+ |) S+ n. U3 |/ u1 j
7 Z; V8 h' ]# Z/ Z2 M“对了，我爸先前给我了我妈以前留给我的十字架，他说我治疗这段时间他帮我保管着。”

“有什么问题吗？”我无力。

“没什么大问题，不过链子上多了枚戒指……”

“是不是这枚？”我从皮夹里拿出我的，递给他。
0 S1 h. m8 l8 E. A! u/ }
5 U9 F3 ]) z  V  z3 P“……”他看看戒指，又看看我，再看戒指，再翻出他自己的，再看看我的，再看看他的，然后终于下了结论，“这两枚是一款？”

感谢上帝，这次他没有为这枚戒指也编出一段故事来。

. D8 ?4 }+ \6 O) \+ k“为什么？”他疑惑地看着我，突然似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是我爸的，这是你妈妈温阿姨的。”

( r- B; g: ]2 O0 U% w) `" M3 c……
  ^4 j6 C! W* F7 d, M. P! I) w
……还是那么白痴啊……明明是两枚男戒……
! }# r+ x4 Z" g0 j6 |# ?- I  f
/ @8 U2 g; ]; C- U3 c' z. e; U我咬着牙，从他手上拿过戒指，径自套上，又拿过他的，解下，给他套上——反正顾总肯定已经或多或少知道了，也不怕被他看见——他傻着眼任我动作。戒指套上后有些大——本来很合适的，可是他现在瘦得很明显。
  D+ H9 z! H3 E3 P
心疼地抚上他右眼上的纱布，我终于忍不住地，稳稳地吻上他的唇。

感觉到他的僵硬，我摩挲着他的唇，呢喃着：“别拒绝我，不然我会死的，真地会死……”
) Z, V$ Q, c% ~9 Q( K
他终于放松下来，虽然似乎还是很困惑，但是显然是享受的。
  [% Z6 a( P9 A, \8 Q
两人绵绵吻了一阵后，才终于被门口传来的咳嗽声惊起。

从我面前探出头去，顾凡的声音似乎很愉悦：“嗨，爸，温阿姨。”

2 b: {5 j; d5 S2 ~“你们……太乱来了！”顾总一副高血压要发作的样子。妈在一旁抚着他，也是一脸尴尬。

$ h2 `$ u  C2 B" M1 p! d/ \0 f+ F# v“还好了，爸，至少阿成他没有直接压倒我在床上。”顾凡，应该说是在……火上浇油……

! I  O$ ~4 n$ M! f: A; _7 [可是，在这之前，还有件事需要先做。

( z9 V( H  {4 B7 J, O$ J9 R9 I7 U我回头，怒瞪着这个不想活了的男人：“你！？”
7 ^1 h9 s! h( Z0 v  d# I+ F5 Z
1 e& H" w# w. @“如果我说是你的吻让我清醒了你信不信？”他说，很无辜。

8 [# V- }6 N4 y) h; W" W; N$ o“会信才有鬼！你当我跟你一样白痴？”

“那就是啦。”他笑，向我伸出手。

  N7 q' s7 A, g: h# `+ j虽然气恼他，但我还是接住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8 v: C- J5 @' T) Y3 t
& s1 P" V8 `8 o# `* O“别生气，”他轻笑，耸耸肩，“不过开个玩笑。”   

药大男孩

第 53 章
6 J9 j  S3 T5 ~+ ^2 N
“顾凡你是不是觉得出车祸没死掉很遗憾很不过瘾，非要我亲手掐死你是吧？”我尽量温和地开口。顾总已经被妈拖走了。

“哪有……”他装无辜，“只是一开始醒来心里很着急，后来听说你没事，才稍微安心。再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了，所以，想就此结束……不过，你那表演太劲暴了，害得我都演不下去。”
2 E! t. \. k, ^
“你本来就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我叹口气，轻轻抚上他的右眼，“所以在我看来没什么差别。”

“即使瞎了？”
+ p- ?0 h3 d; F3 w1 s
“即使你全瞎了。”

' E* ]' h# D. s5 u& p他一时没说话，定定地看着我，然后嘴角挂着我熟悉的笑：“还好只瞎一只。”
! _' B: n% X# u$ y
; O, a9 x: ?6 B9 h' H/ V5 O. u2 z2 A我不自觉地握紧他的手，又温柔地不碰到他手背上的针头：“……我差点就失去你……”

+ C  [% K" l. g“我也是。”他说。

+ U( u( y4 L7 e, k6 R$ b良久无愈，我埋下头，脸埋进他的掌心，不在意丢脸地让他感觉到我脸上的湿意。

( K- Q0 ]/ p/ t5 e6 O% H这个用生命保护我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舍得忘了我？用他的话说，那样太亏了。
, k% G1 `- L  J; H, O
------------

“顾总。”我走进办公室。
& U1 W% V" [- Z8 f) f
! ^$ R" g# c/ J7 g“你来了。”他转动椅子面对我，“坐。”

0 z: h# L% e0 z4 z: N“谢谢，”我上前，并没有立刻拉出椅子坐下，“请问顾凡在哪里？”
  n7 n! r: y2 e; y+ O! l
“我看了这个月分公司的报告，做得还不错，看来你的员工都是训练有素的，即使你不在现场，他们也可以做得很好，很有效率。”他随手拿起几份报表，说。

9 u2 \- v" a7 U! X! R0 R: R“顾凡在哪里？”

“不过领导人物还是不能缺阵太久，免得军心散漫，到时可能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这两天你准备准备，尽快过去。”

& d5 m3 F. o" @/ o“顾凡在哪里？”
. _" ^$ @4 m8 j( a8 x" I) E
“这轮不到你操心。”他又将椅子转过去，“他现在很好，不过这不关你的事。看在这几年你为公司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我对你们的事暂且不追究。不过不可能有继续。你如果珍惜我给你的这再一次机会，就快点离开C市。”

“……好的。”我不着痕迹地做个深呼吸。
% G/ ?1 b2 B  t% q
至少顾凡他现在应该过得还不错，而且又瞎又傻的，也不用太担心他爸急着给他找老婆——我相信没人会看得上他。不过倒很有可能看上他的钱……如果真是那样，顾总也不会要。

& `, q/ V6 `6 A: J% A) x-------

“喂，你好。”

9 h1 u+ ^  V! R) v5 V“哦，我在S市。”
# B5 i& \, c, G" C) a
“当然是照顾我儿子了。”

“他车祸有脑震荡，可能会有后遗症呢。”
4 z! T, P: z2 c  b" u3 z
  u; j4 e, [; z6 O9 J“你不是请了人照顾阿凡了吗？我又不是你们家的老妈子，当然是要优先疼我自己的儿子。”
3 R, I0 C: b. O2 V  R# f1 g
9 R4 U. t6 C7 r! }“我没什么意思啊，字面上的意思吧。”
. G/ b: s2 d$ t7 M
3 a+ r9 G( X" ]" v% q* f2 E“短时间内阿成在哪我就在哪。如果他要回去那我就回去了。”
# h" Z/ I  y  w$ _1 Y
“至少也要等他不头疼不发热，吃得好饭睡得好觉时再说吧。”

“恩，没事啦？那我挂了。”
  v! G- I- [1 H/ c/ d
, N( J" x" F& S$ l, l) l) t放下手机，妈回头对我笑道：“你放心，阿凡很好的，他爸至少不会虐待他。”

- ]/ p" @3 e( S  O“这个我相信。”我摆弄着面前的手提电脑。

! u7 A' O$ L( h" ]“我知道你一天没见到阿凡就会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的。如果你妈魅力够大的话，你就等着老头子把阿凡送到你面前吧。”妈系上围裙。
6 Q5 H. n( B2 V7 U1 Y
“谢谢妈。”我抬头，笑，“我知道你最好。”
9 T: T3 n6 b; C$ {% L" W
. q- N: K5 ~' \3 {, ]“少来，我可是真地存有照顾你的心思才跟过来的。”她轻轻瞪我一眼，进厨房前回头问我，“是不是还头晕？”

* l  }, f) {: P, i5 `我乖乖地点头。

, O/ _# P% f4 z' a+ F“我给你煮血莲猪脑汤，补血气的。”

“我就说妈最好了。”虽然那个汤的味道……

“听你跟我贫。”她丢下一句，进了厨房。
! H5 p! m, l7 }$ F
, B  t2 A* V- n- j! Y) Z5 a: ^------
; j; ]$ c; y" M# i( {- H- A
# A* ?- L& M, X& ]妈说得没错，没见到顾凡我真地心神不宁，或许是因为才又“重逢”却马上就不能相见，心里觉得不甘，不耐，不稳定不塌实。

2 E% I  m. a2 h$ u* e2 m$ R分公司这个重兵器暂时不用，我也不想真地和顾总撕破脸，那样妈会很难做。所以现在还是先用妈这个软兵器，希望如她所说——魅力够大。

可是，很想他……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地想他……
- j# A/ k. _# ?% M: a- B
0 w/ E8 K8 }1 P3 E7 b& U我亲吻左手无名指上的银环。
( o8 M/ U7 z$ e6 ~8 v' x! f
祝你平安健康。
$ g: `- R6 C( I  X0 v
( q+ M# Y* I3 G4 n& V  N---------
& c! [7 S, g9 ?, {( Y0 p: b& ~
“老大，怎么样，我们做得还不错吧？”孙想和刘雄坐在我办公室里。我现在是总经理，周总前几个月退休了。

3 e7 y7 w3 U( v7 m" J“很不错，辛苦了。”我笑道。

他们一向跟着我行动，所以这次也回来了。
- E2 u8 t9 z7 B- E4 _
“还好还好。”刘雄也笑，“那什么时候收网？”

) @& ^# C5 e1 j" |' b“等等再说。”我叹口气。
1 T: w" U% j# j
# l5 l2 \) M) g! c& y% L- M- z“为什么，你现在不是都被阻止见少爷了？这个时候不收网更待何时？”刘雄有些疑惑。
$ M2 K2 O$ |# x# Z! N  i
+ z+ v9 z% g. }“刘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我反问，“居然这么心急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策反？”
( H4 u6 }, I* C: ~
“……”刘雄扯扯嘴角，“老大，光荣地在你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的，不知不觉地就沾染了一些恶习……”

“贫嘴总不是跟我学的。”我勾起笑。

“间接的。”孙想接口，“少爷不是老跟你贫吗？”   

药大男孩

第 54 章
6 N2 X. E  R& {' {" p6 L5 o( O
妈搁下电话，转身，有点无奈：“看来你妈我的魅力还不够。”

我上前拍拍她的肩：“妈，对不起……”
' I+ C8 K. J; t8 P
% F, _4 G! C% g! }# o“你实行第二套方案吧，我不管了。”她耸肩。

“再等等看。”我认真地说。

4 [* n+ q6 _' E/ ?& T“儿子，你不用太顾忌我的。”妈也很认真，“你们这个样子，你难受，阿凡也难受，我也难受呀。”

“可是我如果真地和顾总翻脸，你也不会好受的。”我摘下眼镜，揉揉太阳穴。

“当然是我儿子重要多了！”她说，带着些苦笑。

! w$ }9 d8 p4 O& n( k! u“妈……”我叹气，“还是再等等吧。”

- w7 H! i  U7 W# {6 C---
( d. I, h+ a* T$ x
深夜，睡不着，我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月亮。旁边放着一瓶五粮液，还没有开封。从柜子里拿出后，我才意识到借酒消愁是很蠢的做法。而且，我现在要好好保养身体，不能再让妈担心。于是我干坐着看月亮。
+ j% A" \# k! Z0 {" F& z
最近经常这样。

月亮已经由盈到亏了。


8 v7 t2 s$ F! P# p不过今天比昨天前天夸张了些，或许因为白天补了一下觉，所以到了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还是那么地坐着，好象在思考。
7 ?$ U4 k: G+ ~6 ^. p* H" \
电话却突然地突兀地响了。我愣了那么一瞬间，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忙地奔过去。拿起电话的时候手有点抖。
- l9 q* V/ B8 ^! N  W* c
, t# ~2 G: [8 c- m, v: p“喂……”我试探着开口。

那边却不做声。
, Y  s8 H6 o2 ^% `& j* A
! E, j: l3 r# M2 k! G: b0 p3 y“喂？”我再次开口。

“成，我做噩梦了。”

  c  e+ _- Y& g# C: o& S“……”这次轮到我不做声了。我不能出声，我不想打断他，我想听他说。
( O8 C4 \  \3 G6 S  `; ~
“本来都好好的呀，我们不是还在借着出差的时间度假吗？不是很高兴地听说温阿姨和爸的事了，想去祝贺他们的吗……怎么突然就出车祸了……我醒来后，没看见你，只有爸和哭得很伤心的温阿姨，我问‘江成在哪？’我爸说‘他死了’……”
( D7 f& B& t& \
" g/ h7 q$ x* K那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 `4 F7 {# e; R  E“后面就有点搞笑了，我吃了很多安眠药想去追你，可是，想演戏一样，当我魂魄升空后却见你一脸悲怆地奔进病房，抱着我的尸体大哭，我叫你，你却听不见。我急着就醒了。”他顿了一下，“成，你都哭了，还像个小孩子那样地哭，多好玩。”

我单手抚上眼，哑着嗓子：“你怎么可能打电话过来？”
, U) S, Z# t' f" @2 q
* ]4 p9 @5 W: ?2 ]/ k“这个时候不正好是人睡得最死的时候吗，没人看我了。”

2 W5 _3 o2 [2 q, @, p“你在哪里？”
: q# j) D' ^, ]) u6 |) j
“我不知道，反正不在我家。”他叹了口气，“成，你真地在哭吗？你别哭了……”

“没有……”
; C% x, G! R, w- l) f
“你现在哭我又看不到，多浪费的。你等我看得到的时候再哭……”
5 P7 ~0 ~) Q' H% V2 t' _7 R  }5 g
“……”叹气，我用手抹去脸上确实浪费了的泪水。

6 @/ D3 t6 X+ C( _/ W5 R“说正事吧，成。”他说，带着叹息的语调。

“你说。”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 G7 X# e) ?) P6 v我有些发愣。

8 P0 V1 I! `# D$ E“我想你，我都瘦了。他们不让我去找你，也不让打电话啊什么的。我现在也确实没有能力去找你……所以你快点来接我。”
4 L* C: X0 s% S
“恩……我会的。”我说，轻轻的，很坚定。

“真的吗？”他听起来在笑，“那你是不是也瘦了？到时候我们比赛看谁瘦得多。”
7 F+ D" y7 J& J* Z3 ]/ \( T6 x$ V
% r% N) k6 ?  q' A& j7 c“白痴，这也能比吗？”
6 ^/ E+ a! ]% |! `
“比谁爱谁多。”
- t/ q# f/ q3 K( U6 c. Z( p: [
. E3 f! {8 g/ Q9 Y“……我爱你。我会爱你到你不再爱我的时候。你不再爱我了我还是一样爱你。”渐渐地睡意来了，我说着，人已经半躺在了床上。
! V$ r0 g) w) Y8 v# S8 a6 T( O) A
“我相信你，”他说，“因为我知道你也相信我。”

“恩，我相信你。”

-------

  F& D; W  F& D  h& \难得睡了个好觉，爬起来后嗣已是日落时分。揉着眼睛出了卧室，看见妈正在准备晚饭。
% S9 ]9 t+ Q, S3 x" \0 N
8 k5 q! R  u8 v. Q“起来啦？快洗洗手，要吃饭了。”妈听到动静，回头对我说。
7 H- k( I/ c3 S6 m# C- i
“这么晚了，怎么都不叫我起床。”我随便问着，上去帮忙盛饭。

“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吵你。你最近都睡不好的嘛。”
, }# }/ v* ?" [* K+ L* }
“唔，妈，你回C市吧。”

“干什么？”她疑惑。

( K' S0 }, Q* I: G“我不想你失去好归宿。”我很认真。
( n) e7 @( U+ l1 _7 R! W
“我最好的归宿不就是你和阿凡这两个儿子吗？”她嗔我一眼。
0 o2 B' Z4 h, ~8 j/ p6 U# i
“不是，我觉得你可以回顾总身边……”

“他没来找我，我是不会回去的。”妈打断我。

……妈蛮强的……

“那好，那我回去。”

" H6 N# Z4 U1 A“你回去做什么？”
2 J& _, {. ?# E- m  ~: \6 B6 ]
“去谈判。”
# ^( l% a$ Q* x6 d1 A! r
“你想通了？”
1 X. I" T( q* E& D: [6 ]3 y
……感觉妈确实比我还要强势……

7 ^9 }) \4 i: z# l' W  E我弯起嘴角：“不等了，阿凡急着我去接他。”   

药大男孩

第 55 章
! V! C" X) e( m0 X
- b# y. a! X% }1 L# [“老大，走好！”刘雄上前跟我握手，说得我好象要上朝鲜战场抗美援朝似的。
- a( G& G& B3 w+ R
“后方的工作我们一定会做好，保证万无一失！”孙想接嘴。

……这两个是越来越油了。

“妈，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找小刘他们。”我回头对妈说。
8 x' J7 _1 |5 z* i) @
“好啦好啦，怎么连你说起来也像要去抗美援朝啦。”妈有些好笑。
3 @. v" D9 D" W5 X/ ~& N
8 b1 r: Q% F3 U+ K我扯扯嘴角，拥抱妈一下，然后朝刘雄他们点点头，转身朝候机厅走去。
  d" b& @0 r3 S; F! P' e
! @1 j- u5 I( H! F----
9 e3 D7 s% W8 ?9 x
7 h6 U) U6 b7 M9 P; e. z两个小时的飞行，快得我来不及再想要做什么要怎么做。当我真正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顾总的办公室了。
+ D! c: S  q! ]5 h) k
3 A- v5 x* e7 i2 {0 s- c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翻阅着前一天我们传真给他的材料。末了，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1 B6 ]& u) t  J7 q! q- [5 K
- n' q' L+ {5 G  k5 F, j/ ]“顾总。”我打招呼。
0 D1 I$ r% W2 H% F- [% W% I
“不愧是我看中选出的人，几年的工夫就毁了我几十年的心血。”他说。

1 v8 S3 M, T* u: N6 Q" z“不知你是指顾凡还是分公司。不过对于这两者，我都不觉得我有毁掉他们。分公司的业绩大幅增长，顾凡大有进步，这都是事实。”我毫不避讳。
2 Z4 m8 |0 X" e- l0 ^
“对，这是事实，不过事实还有，你把我名下的东西转到了你的名下。”他面带嘲讽，不知道是嘲讽我还是嘲讽他自己。

“不对，他们仍在你名下，我只是想把分公司当做……”

* I2 k: N. q$ a% s0 j* j. _“要挟我的筹码？”

“不，是聘礼，或者嫁妆。”我叹口气，自从跟了顾凡，我厚脸皮的功夫是大有长进不错，可是当着这个长者的面，我也是废了好大力气才说得出这句话。
% N( r. `" s1 ?- T% P, V- ^
“哼。”他冷笑，“这是你偷了我的东西，反过来当作交换筹码，还真是……虽然我承认没看错你，可是却仍要后悔当初把冒风险养了只恶虎在身边。”

“没错，我是偷了你的东西。”我回答，“你既然说没看错我，那你应该知道我做人做事的态度和方法。因为你儿子先偷了我的东西，现在你也偷了我的东西，我们算不算扯平？”
! q' K1 h# ]  G+ `
“强词夺理，一派胡言！”他重重哼了一声。

  O% T0 ~1 G' Z8 A“就算是吧，那你交换吗？”我问，无畏。

“江成，你非要如此顽固？”

/ G9 Q# g* Z  H/ s. o我深吸口气：“顾总，顽固的是你，你宁愿失去花去大量心血的事业，失去儿子和一个愿意和你厮守下半辈子的女人，也不要容下我，一个可以使顾氏更飞黄腾达的助手和接班人，一个你爱的女人的儿子，一个顾凡用生命去爱的，用生命去爱顾凡的男人。”
1 K* K9 c5 o) G, K! s
! T3 M" Y* B# x$ F+ _8 C“你……”他慢慢地摇头，靠到椅背上，闭上双眼，“你真要把我逼到绝路？”

$ q6 p8 K! ?# g6 K4 k“不是绝路，而是你退一步便海阔天空。”我叹气，“顾总，我要顾凡，我要的只是顾凡而已……不是为了我自己，顾凡，他做了很多，让我此生只能追随他……”

3 Q; G  }# w& P“两个男人……这怎么可能？！”他仍旧闭着眼，摇头。

5 d( ?* C  K! r* A“它确实发生并存在着。”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什么都有可能，比如我在未来三年内可以完全得到你的公司，比如我可以再次把顾凡偷到手，比如我妈这一辈子都不再见你。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平静地，叙述事实。

“你……”

/ z5 U$ H/ {) y' d# i“我只要顾凡。”
0 T% J, n; T  {8 m& B
他一时不再说话，我也不再开口，可是没过多久我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静。
/ ]; C; \- m5 {) p2 M
+ K8 z  [6 D% n挂上电话后，我依旧平静地对顾总开口：“我妈出车祸了，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信；你可以选择马上去S市，也可以选择继续在这里跟我耗着。”

9 m0 M8 w! s& \( \“她是你母亲，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他睁开眼，坐起身子，直视着我，带着些许愤怒。
  l8 F8 S: z" a; t& \% f& t. Q3 @' M4 s
& a" I  q7 Z" C2 e- |6 }; E“我说过，我只要顾凡。”妈，暂时先对不起你了……
: L1 B& s5 c& o
/ ?/ N. ]% A" r0 f  ]' T2 F“……”终于，他按下秘书键，“马上帮我订一张去S市的最快的航班。”然后抬头对着我，“我只是关心你母亲，并不是对你妥协。”
) R4 K" G% t0 u$ i% j7 o
) ]9 q3 J' ]: v; F* n现在当然是他说什么都好……“顾凡在哪里？”

' P) y. q5 V, ~& j他没有理我，只是又拿起电话：“小李，你来总裁办公室，带江成去顾凡那里。”然后起身，看也不看我一眼，出了办公室。

7 O* `1 L9 E% j2 t" a: d“呼……”听到身后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我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很好，取得阶段性的胜利。

$ p6 n6 x9 X' d& |  `马上拨电话：“妈，你还好吧？”

“还好，就是小腿骨折，没大事。”

+ K3 V3 G) J2 M8 m# ]) g! k“什么叫没大事，出车祸还不叫大事？你这个年龄骨折了不好恢复的。小刘怎么开车的，回去好好批他。”这个年头还真流行车祸。
( _7 ^1 R/ Z) p; ?
5 O5 \5 J2 M5 K& N, m) K" [; \“不关他的事，是对面司机抢道。小刘小孙也都受了伤。”
3 b3 s, Z, i) ]2 _- m
“那也应该小心一点。”我叹口气，“算了，你这个苦肉计也施得刚好是时候，顾总已经准备马上要过去了。”

& O; `1 I- x) F% Y“哼，他过来，我还不见得愿意接待他呢。”
* X8 C: W9 u" j5 |) v
) a. R, Q: {. H7 y/ K9 i9 Y. M. T: G……

0 U% }! G6 F6 O9 i“好了，我挂电话了，我要去找阿成了。”看见小李——顾总的助理之一——进来，我对妈说。
% r5 A4 t% O8 r
“恩，去吧去吧。真是，有了老婆就忘了娘了。”妈在那边抱怨，不过声音带着笑。
, P- U/ V. H9 d# [- m
, k( {0 w% C2 h+ c: Y- y“那你保重，我会尽快回去看你。”
' D# K1 P& ^( |  y. @% c
“好啊，记得带上我的儿媳妇。”
. g* W* G" S# W0 e$ @$ V# _
! J9 I  \, U- O……该怎么说呢，还是不要告诉她其实应该是她儿子是人家的媳妇才对……

----
' g; L9 W6 R  [; P6 ^6 H
6 T: j( `5 P8 Z- }3 w9 G. n7 ~“成！”

3 s( g( D# i/ `: k& Q' G; H& w% d坐在轮椅上的顾凡冲我张开双臂，笑得灿烂。我心头一紧，轻轻上前，握住他的手，单膝蹲下，抬头仰望着他，半晌，才开口缓缓地说：“什么瘦了？双下巴都看得见了……”
+ w% U! T  T) j0 g8 N; K
4 B* p/ T' U2 a6 b0 F* N: E“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热吻吗？”他笑得不是很正经，“不过你倒真地瘦了嘛，眼眶更深了，更迷人了。”
# P0 b5 F( D! Q) j& c( t
. U6 T+ u' g3 w3 @+ W2 P……脚蹲麻了，我站起来，变成他仰望着我，感觉蛮好。
! U" r$ V/ L7 U) u" D: W2 m8 B& e
叹气——最近似乎已经习惯叹气了——“我经常头疼，可能有后遗症。”

“医生说我右眼恢复视力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而且最多也只能恢复百分之三十。”
/ {$ n0 s  d: {) m8 p
  r+ K& A3 v$ c9 E/ [“我给你我的眼睛。”

( {% Q/ h2 }" ]! O3 x& {- n“不用那么麻烦，你只要当我的眼睛就好。”他笑，“如果你变傻了，至少还有这个用途，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 l2 m/ w) i  |1 `8 n, T“好啊，听起来很不错。”
' A; Q0 d' N! C6 Q
“呵呵，”他眨眨眼，“成，我今天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我一直提醒我自己说，见到你的第一句话是‘我爱你’的。”
! W0 o8 M2 S- r; w" L
“是吗？那很抱歉。”我也眨眼，“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到。”
4 R5 y7 l2 Z  `( k$ X
“好吧，我爱你。”
# h- S$ B2 ^+ t
4 E' C, g- f9 C: S“恩，我也爱你。”

……

' `# U  [5 T! W, a$ U: o; r“咳，”一旁的医生和护士的神色看起来神色不是太对劲，“那个，顾先生不能在外面吹太多风……”
: y% P3 @' Z( |7 P2 b8 q7 G$ d
8 o# h/ Q# i  \! z! F4 k" t“这样子吗，那我们进去吧。”我自然地扶上轮椅推手，带头向屋内走去。

咳……跟顾凡混久了，脸皮果然厚了很多……很多……   

药大男孩

第 56 章

$ C/ O3 C6 Y5 A“我渴了。”

( O& f0 Y9 W- s  ?" b/ @, v1 l马上端杯水过去，还要先试试水温，不冷不烫刚好。
0 ]# i" o' A" v( e- ?0 V- X% l9 l
4 P5 a: ]3 O# [$ @  D. o- e“我脚麻了。”
1 l7 T0 q9 J' b# v/ U. w
马上过去给他捶腿捏脚。
7 B3 ^& {. D" r3 N1 y* L  G
# O# |; ?4 D% g9 S( s4 m“有点困。”

4 Z& C0 [! h/ X推他去了卧室，抱上床，理好被子。

. K1 C5 z$ V0 C“你对我真好。”他笑着说。

/ `9 b( ~& x( |6 N# v“真想掐死你。”我也笑，“可惜舍不得。”
6 z8 ?9 f# C) K
“你堂堂一个总经理，现在沦为我的护工，也难怪不爽了。”
3 u& b* [' X; P4 |3 }
“我不爽不是因为单纯地沦为护工，而是你故意存心这个样子让我看着心疼。”
( Z% B! @) E* g) b: F- r
“哈，哈，这样都被你看穿。”
' j/ B) P1 L$ h
“别贫了，快点睡。醒了要吃什么？”
1 c9 C+ h8 \2 b% e( H2 Y" }; D
: y# c5 {6 ~+ s. k$ e4 ^# _“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咯。摊上个这么恶劣的护工……”他眯上眼睛，咕哝着。

“我这么全能的护工你上哪找去？”我拍拍他的脸，起身，去往隔壁房间。

, \( _4 q9 h3 n7 R& ?; G虽然主职是护工，可是兼职还是不能放太松的。我打开电脑，收取刘雄他们给我发的邮件，签收转变成电子格式或者传真、邮寄过来的公文。刘雄在E-MAIL里还说，顾总在那边正在努力要抱得美人归……
8 ], v, G, Y) h4 p; T8 U( F
* i5 O  L( N5 k7 X* R" U知道自己很不孝。说好要尽快过去看妈，可是却一直没有实际行动。除了顾凡不能行动之外，其实还是不太想和顾总碰面。得等到妈真正接受了顾总，那个时候顾总也才是真正接受了我们。
% J) n( h/ K* A# }, C
7 A0 e. d- A/ R* @$ M( P* b处理好公事后约莫已过了两个小时，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然后才去厨房准备晚饭。
& t8 B( ~' C$ R6 }5 \: h
头还是有点晕，医生说是车祸后的脑震荡还没有痊愈，属于正常现象，好好修养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顾凡的腿和一根肋骨一根锁骨断了，所以熬了大骨汤，还有几个容易吸收或辅助吸收钙质的菜。然后才去卧室，轻轻叫醒。

+ N. o' g7 h* j5 `1 k* Y. `4 h慢慢地起身，让我给他穿衣服。他神色有些黯然。
& `$ ~4 W. ~# m: ~. m9 B
8 v; J0 s; x8 c3 n7 h' s0 x“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我问。
- s1 `# \3 |% t) D, V% C# [
' @# |" @  F" @* S5 z) Y# e$ l# T“不是。”他撇嘴，“每次醒来后发现少了一半光……到现在还没有习惯而已。”
* z- A. A5 Q( X% o! ^1 W# g
“……”我轻轻从背后抱住他，“可是你还能‘醒来’，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我吃斋念佛几辈子来叩谢上苍了。”

他的手覆上我的，头后仰，碰上我的额角。
5 V* T6 C/ T& }5 p3 Y' W
. x8 ~; a' J/ s3 G) ^/ G. f“好啦，”我轻笑，“要调情不是挑这个时候，饭菜都凉了。你快点穿好衣服，再去洗漱。”
8 R% @* O% h' U# l8 b
“……”他扯扯嘴角，遵命地伸出手臂让我套上袖子。
. X& x5 V# e, K3 U- J
……真的，很不错……的感觉……
; m. e) {* h! X5 W& i
------------

$ E1 q3 }4 `$ M: J, N我无奈，他无辜。

我动动眉毛，他扯扯嘴角。

“我真不是故意的。”他的手碰碰我拿着湿毛巾的手，“不过既然都这样了……你就帮帮忙吧……”
1 d6 Z) v3 n, h$ I+ O
  T: f! c& E+ q$ E; ^“你憋得也久了。”我笑，一手揉揉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扔下毛巾，改覆上他的热源。

- t* y: [9 B7 k% k0 H他的呼吸湿重起来。
1 w% r0 d, l1 E. e, G
“成，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他呢喃着。
# e4 o7 t0 ~  Q5 M6 [; {
知道他的脑子在想些什么桃色东西，我手稍稍用力，如愿听到他的闷哼。

洗掉手上的白浊液体，我再拿起毛巾继续刚才的工作。
5 e; U1 v) a! b* T
( t* x. K2 F1 y“你的动作很娴熟么。”他头靠在我肩膀，喘着气说。

  c# A) ]3 A. x$ x“……”

“啊呀，我说的是擦澡的动作，你好色哦，想到哪里去了。”他歪过头来坏笑。

$ a- V  Y3 q* Z; S# F+ N“……你睡的那段日子都是我给你擦的。”
8 U# Z9 q, ?8 j' F" ^
! N7 O1 ]. b) k+ P“为什么？”

“我舍不得别人看你的裸体。”

“……成，你果然很色……”
3 R. ?4 \0 A) S. {9 M- k6 K
/ C' {& A5 z3 J) x  G, B& ^3 u“……有你色吗？光是一句话就又起反应了……”
7 Q% [. U. l# J- M
/ |+ p, y0 m# C* e& ^( L  c5 _“嘿嘿，成……”
! B- J* C. R3 Y6 t5 S
“……”
; O( }  M$ Q7 y$ t: R  ^) R7 j
……

药大男孩

第 57 章
8 T$ Z2 X- o0 z# @1 l0 y  c9 T
* {2 v" L  k9 \2 R( H8 D这个画面似曾相见……
0 D. ^+ f) ~: B/ h+ I2 n
快速从顾凡身上起身，扯过棉被遮住两人裸着的身子——“小莲，怎么又不敲门就进来？！”

“人家想给爹爹一个惊喜嘛。”小莲撇撇嘴。
$ @: ^) r2 V- [" P4 X
是惊吓还差不多……
! P+ W/ N% U+ S8 ?) z
  |$ m1 _3 \4 \2 B. a6 U“真是，也不分分时间和地点，不但不顾忌Sam的伤，还教坏小孩子。”连芸在小莲身后，倚着门冷哼。
8 ]3 T# o( ~; ^( z
* f) R, i" ]. _……是谁把小孩子教坏了的……

( _( t# C' H& I+ V6 G9 @  f7 `2 i“没有啦，阿成就是因为顾忌我的伤，不然才不会答应这个体位——开玩笑的啦！阿成！不要啦！好痛！”
1 R" o$ A1 Z" @0 w$ k: _
拿开放在他受伤肋骨上的稍用力的手，我冷笑：“你们还要在门口站多久？”
$ W# @# o& E: ?; Y8 \" B, I/ Q/ v( L
& T9 p& m4 F% y' u9 n3 ]连芸耸肩，牵着小莲出去了，还非常善良地顺手带上了门。
2 G( U! {5 g* P7 [) W. t
! C+ y7 e5 w2 g! X再回头看一脸讪笑的某人，继续冷笑。

“成……这个是突发事件啦，谁也没有预料对不对……”

/ A8 R5 j, l1 [7 K“……”

“……那个，反正以前也发生过类似，也应该有抗体能免疫了……”
* E+ H* R/ C" M
5 d8 @  `7 j2 R: v5 u+ U: R“……”

“成，别这样笑啦，我害怕……”
, G9 g) s8 K3 a& S2 f: H
“……”

“成……”

3 B: q6 q" P7 u( Q“你确定你不想要继续下去？”

“……成！我最爱你了！”

“……”

……

+ Q) Y$ O* k' e  L( t# K------------
7 ], P( x2 d+ b" {( ^5 o/ @, H) j
简单冲个澡，简单帮顾凡清理一下，才出了卧室，看见第一名上的无聊的看电视的一家。

. E  o9 D9 `% W) a- j“要客人等这么久，真不应该。”连芸身旁一边一个小孩，抱胸，睨着我。

* h1 R+ Q$ f7 l+ P1 n; @* K这个女人，到如今，似乎还是打算和我不对盘。
* r; @* Y( G1 k
6 G! p+ o1 V1 f8 r4 S7 d“大爹小爹！”两个孩子挂着天真无邪的笑。
, {# o0 v0 S- |  Y& A9 \  b1 I
“乖。”我上前抱起小莲，我儿子自发地过来爬上顾凡的腿。
- y& Z5 n# ?: y% L# G8 y
5 `: O7 C2 O# ~: I% V. @& r“小莲，事不过三的意思呢，就是说同一件不好的事不能做超过三次以上，”我微笑着对我膝上的小孩说，“懂了吗？”

# O! c" t. \- E8 W, ?& w“恩。”小莲乖乖点头。
" T; F2 ]9 b" [5 N/ P
“那以后要是再不敲门就进大爹小爹的卧室的话，小爹就要罚你抄一千遍三字经了。”我满意地看着小魔女的脸色变了，扳过她望向她爹妈的求助的脸，继续微笑，“用毛笔，大白云，柳体正楷。”

3 T5 m  O# L$ ]) ^9 W! t1 @“嘿，我的女儿你也敢欺负？”龙哥危险地挑挑眉毛。
* L) \( |' i1 F+ f
3 v: H/ O3 T4 R  n: k7 H/ K' X8 W5 @9 n“我在教导你女儿哪。”我转向龙哥，“毕竟也算是我的女儿嘛，对不对，我目前的合伙人？”

- {* |. I6 C& n/ [( B- `“变得真狡猾，用这个威胁我。”龙哥笑。

“无奸不商。”我也笑，“有什么事吗，光临寒舍？”
; {' _! i- j/ O' k
“没事，随便拜访一下。”龙哥耸肩，“那个，小凡不是在生病？我们来探病，慰问一下。”

1 U/ Y' j# f( {……

--------

" H' D5 G7 D. g! \% r无聊的四个大人在客厅摆了一桌麻将，无聊的两个小孩端坐在第一名上看卡通。
6 [& ]( R$ k3 r8 G5 P8 {  f
“小成，说时候，你是个很危险的男人。”龙哥说。
5 z8 E* h' [; ?! H) O
“还好还好。”我顺手打出一张牌，比起龙哥，我算只小乌鸦不错了。
0 v& w' ?" ?6 `, l* i( x) b
5 x9 U# e7 d: a3 l! {$ U“你基本上没有弱点。”龙哥碰了我那张牌。
" k' Q! w  v4 P8 W
“弱点吗？我可是心甘情愿的。”我笑着回答，伸手摸牌，打掉，“龙哥不也一样吗？”
! S1 X- Z9 U' H3 D
: r9 X( o5 A4 F$ B“碰。”顾凡对我露赤一笑。
2 N( K  Z$ ?+ x0 w' `5 X4 C" [- s
“杠。”龙哥对顾凡挑眉毛。
6 c: p+ _& \3 r6 Q9 y% L
. O3 s0 U: d$ T, g“胡。”连芸仍旧面无表情，酷酷的。

' `1 J1 a9 S1 S- I, p“我确实和你一样，”龙哥无奈地耸肩，笑，“小凡也一样。”
0 \1 i- U  m% d; z
; M9 }6 g* e1 O% N2 y9 o“爸爸你们好吵耶，打牌就安静一点嘛。”小莲回头，小脸略带不满。
- ?& N8 v" v% p0 E3 e! p: Y
我们对看一眼，撇嘴笑。

最后算帐，连芸赢得最多，龙哥输得最惨。我和顾凡打成平手。

站在门口送他们一家三口离去，我抱着暧暧，顾凡靠在门框上。
- d" ^5 g3 Z: q  W1 Z
5 [. g, C& v8 n  h; F- I“成，你的弱点是什么啊？”顾凡抱胸，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唔，不是弱点。”我抱着暧暧进屋，听到身后门关上的声音，“应该称之为死穴。”
' @; W7 V8 P+ D% f6 x
杵着双拐的他跟在我后面：“原来我有那么伟大。”
$ k, I4 }5 s, w! h* Y' y
“难道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反问，把暧暧放在第一名上，准备进厨房做晚饭。
5 w- X. @9 d* F2 L9 [# s
“成，还说你情商低——多么感性的比喻啊！”
: m- L& v8 r- {7 j2 x( n
' N" s. O4 P* g% N* S1 G6 s; s……“要是不低，怎么也不会被你煞到。”我扬起嘴角，“不过能成为你的死穴，我很荣幸。”
  J' b- a& t. q) j5 ]$ C
2 O2 J' B9 W2 V& y- k“呵呵，我都还没开口，你就自己说了，真不要脸。”他坏笑。

1 B/ h) F7 U2 R1 ?$ g8 P不再理会他，径自进了厨房。中午开始小火熬的大骨汤已经很鲜香浓郁了。

7 h& d/ [3 q  ?5 \我的死穴么，爱呵。

& Z* T3 h: z: B8 w我们的死穴。

药大男孩

第 58 章
& D" y' R: W9 E
$ |+ j: Y+ [$ C+ N) Y6 {小莲和暧暧在客厅看卡通。医生在给顾凡治疗。我在厨房准备午饭。
" z* a/ M4 Y1 [+ b* _9 \+ H. U
0 M# c" y( W8 n( z  ^4 C龙哥和连芸去N度蜜月前，找不到我妈，于是很干脆地把小莲扔在了这里，美其名曰替我分担一下照顾暧暧的负担。
3 _5 r$ |3 t& B8 o5 \* @2 n
暧暧现在正式与我们住在一起，以增强“亲子感情”。

还好顾凡现在可以或多或少做点事情，我才没有累得趴下。
# p3 a# }6 F% W
“姐姐，那个阿姨好漂亮哦！”在厨房听到暧暧对他姐姐说。

1 r. J$ D4 c  A! Y3 [/ ?' A1 C5 g“那不是阿姨，是叔叔呀。”小莲纠正。
) x$ f* z$ q. k) r! f& ^2 A
“可是是长头发呀。恩，这个阿姨也很漂亮！”
; `/ \% s' U/ @! y! j; a. P( y- a6 h+ R
“这个也是叔叔。”

“可是叔叔和叔叔怎么能谈恋爱呢？”
( ^% R0 p6 ^+ V" t7 n6 k
“就像大爹小爹一样谈啊。”
6 z. }, S, E) y; x& O' U- F
……
- _# a+ X( L( Y4 X* K' D( T8 \2 G
到底是什么卡通，这么教坏纯洁小孩……
' M1 Q) z1 }* f
4 `- B% R* |5 q( k# [' X% g我端着汤出了厨房，刚放到餐桌上，暧暧就开口叫我：“小爹，姐姐说那两个叔叔是大爹小爹！”

……
" v, u6 z( {4 @) G; e
6 o2 [* ^5 h* V  l, v+ Q“不是啦，我是说那两个叔叔是像大爹小爹一样谈恋爱。”小莲很认真地解释。

9 @2 c9 B! d3 U& \0 t- ~“那两个是叔叔没错，可是没有在谈恋爱。”我也认真地解释。
! [, j" {. _* ~0 s4 [7 ?
+ {# ?* c( q9 [《死神BLeach》，出租碟店的老板告诉我是很普通的热血少年动画，居然可以让一个八岁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讨论这种话题……

“明明就有。”小莲冲我做个鬼脸。
- k  Q2 u! b' d- ?8 a# f# G
“……乖乖看，不准想些奇怪的事，小爹还要去做饭。”
' A8 Z& N" ?- G5 h0 K
9 c* L3 L* e5 j5 U9 r“独裁。”小莲嘀咕一句。

# V( E" d* y9 S- ?9 C……这孩子到底是谁教的啊？

---------------

/ p' @* ?% V# r6 A; A一家四口在理发店，有段时间没煎头发了，因为忙，也没心思。还是暧暧说头发长了就可以像动画片里的叔叔那样漂亮，我才想起来拖着顾凡拉着两个小鬼来剪发。
9 R9 ~+ l2 `1 H9 e  e  G2 m* g
/ V# t$ Q2 ~1 \5 W4 x! e顾凡嫌麻烦，本来干脆想剃光头，被我和孩子们强烈反对，于是剪了板寸头。我只是简单地剪短而已，倒是小莲和暧暧，彻彻底底地做了美发，花的钱是我和顾凡的二十倍。

然后一家人去吃了顿大餐，庆祝顾凡终于脱离了拐杖。两个小孩直呼过瘾，我也觉得不错——难得不用自己洗手做羹汤。
- ?& H9 q9 l. j1 D7 R9 P% v
# y* i; \! j( y1 `1 @1 b: ~正在切香肠的时候，顾凡凑到我耳边，轻声地暧昧地说：“你这个样子真诱人，真期待今天晚上……”
4 c+ Y9 D* Q* J6 Y8 O! w
我扯扯嘴角：“那你想……”扬扬手中餐刀，“也尝试一下这个吗？”

“哎呀，开玩笑的啦。”顾凡干笑着退开。
8 k- D. c! r- p6 D; P
+ ~; v6 d  G: k( q- ^! x懒得理他……不过自己的脸皮好象也真的厚，大庭广众的，也没想起要脸红……
9 \3 M- O6 a9 x( ?2 k) c
然后又顺应小鬼的要求，去了海洋馆，傍晚时分，玩到尽兴的一家，在滨江路上散步。
; _1 f) M8 c  F  l( _4 ~2 i: `
4 i' X" @: G/ ~- J, I小孩子真不错，可以轻易找到同伴，然后便快乐地在一起玩耍。我和顾凡坐到花坛边沿上，看着在不远处和其他小孩一起玩耍的两姐弟，一时没开口说话。
2 d- [% }% }8 T# _
晚风徐徐地吹，天空和云是绚丽又温和的颜色，空气中有甜味，既暖和又带着凉意。

“成，”他唤道，我知道他正在克制着碰触我的想望，“你正在想，这样子很不错，是不是？”
2 x& l, M' i! J' T
因为我也是：“是啊，被你看穿了。”

' v; ^  f) N1 M4 h“我也这么想。”他笑，带着孩子的味道，“是不是还在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不问世事，过神仙也羡慕的生活？”
- T4 T$ U  f9 [2 P7 X8 e
  e' G: c4 T4 j9 ]“恩。”

“或者大隐于市，做个普通的小老百姓？”
$ A! Q5 h4 }9 l% f. J. N
“恩……”

/ [2 t( }, y5 N8 ?# @“我有时也这么想。”他侧过脸去，看着向东流去的江水。

曾经多么傲世多么玩世的有钱世家公子哥儿，现在却有这种想法……不否认，我真地很有成就感。

+ e/ s0 b' W; o. p, X9 i“不过，你天生是条龙，”他说，带着骄傲的笑容，因为这条龙是他的，“注定要飞上天。”
+ ^4 t$ u! S4 m( ^1 r) w
“是吗……”我轻笑，“我以为，是因为我遇上了你，才……”

“才怎么？”

我笑，不答。
# Z  j- y; _) |* h2 Z+ w
才会伴着你一起飞。
8 U) t% m+ f# H: t
不过还是不要给他讲，免得他真轻飘飘飞上去了。
! Y, {+ T, L5 `# O/ T1 D- [
“不说的话，今晚不让你睡了……”他靠过来，轻声但危险地笑着说。

“我等着……”我冲他挑眉眨眼浅笑。
+ a+ Q1 g2 {* I7 q
5 @2 s+ m! Y( e+ `2 L8 C& O. _“……”他呼吸明显一紧，然后站了起来，冲两个小鬼喊道，“小莲暧暧快过来，我们回家了！”
- }8 m2 O$ l  Q( K8 }% G' N
: t9 R) O: K. |$ x' o2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