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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9 00: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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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h4 |0 |, d, r阿宣迷迷糊糊中听到好象有人跑了过来,对清明说:“你去招呼大家,我送阿宣回去好了。”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但阿宣睁不开眼,也懒得管是谁。接着有人给自己披上一件外衣,后来那人似乎找了辆的士,把自己拉了进去……再后来,好象是进了校门,进了宿舍……一上了床,阿宣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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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k5 M: [ |* Z: Z0 K; V" ~3 q不知过了多久,阿宣觉得喉头一阵清凉,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水,勉强睁开眼,面前似乎有个人影在晃……阿宣使劲地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就是看不清楚。“你,你……你是谁?”
# X$ A: P4 C0 \) l“我是蓝雨啊,你感觉好点没有?”
- I2 ~) l! n% c1 i4 X" q“蓝雨?!”阿宣猛地清醒了,睁大眼睛,那卷卷的头发深深的眼睛!果然是他,那个装女生引诱自己的骗子!“你来做什么?”阿宣嘶哑着嗓子问,一股怒火窜了上来。
/ ~+ j% x" ]% ~! D. J“你喝醉了,清明走不开,我送你回来。”
& t7 x& P5 P( w/ U! r' K“我喝醉了?”阿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喝醉了?哈哈,你明知道我为什么喝醉?!”阿宣一把拽过蓝雨,酒气喷到他脸上。 / {3 j5 o7 T, v8 n0 n8 E
蓝雨忍耐地皱了皱眉,挣开他的掌握。“阿宣,你听我解释……”
& |7 _* t$ I4 l“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笑话看够了你就走!”阿宣一下子坐起来,指着门口,“滚!你XXX给我滚!听到没有!”粗话出口,阿宣楞了下,他几乎从不说脏话,今天却是一反常态。
. f6 H1 x7 W) v; Y蓝雨红了脸,眼中有一丝愠怒,沉默了一下,仍然没走,只是退开了几步,找了个凳子坐下。“你醉得厉害,等清明他们回来我就走。” Q. e: n2 l8 E"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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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吼完这几句话,觉得头痛欲裂,浑身轻飘飘地没有一点力气,倒下去又睡着了……似乎在做梦,似乎自己说了什么,有人扶自己起来……
: m- D! P) j7 F3 X# M“阿宣,醒醒,醒醒……”阿宣再次睁开眼,看到清明正摇着自己。 3 [3 E: c: h$ z q6 M! A
“你回来了?”阿宣睡了一觉,酒也醒了大半,这会该是午夜了吧? 0 W$ d, t2 }8 f+ i) h$ d+ l# K
“老大,你今天可是大失水准。”清明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妞,值得吗?幸好有个哥们好心送你回来了,不然你就等着看明天网上的笑话吧!你醉得跟烂泥似的,还吐了人家一身……”
9 u& T# v8 x6 h1 ^“他走了吗?”
% Y/ Y/ f: i0 }3 l“走了,人家一直守着你,刚刚我回来才走。” - o3 D8 `* r& n; a. e# Y: M
阿宣松了一口气:“你知道他是谁?”
! {, U" G2 f4 l1 M' Q, b( S“他是谁?”清明才想起忘了问那男生的名字。
* k' v1 B2 g: [7 Z“他就是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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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t2 `1 D0 M! b清明楞了一下,回过味来,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弯下腰去,眼泪都出来了,足足过了五分钟才停下来。“老兄,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开什么玩笑?你也是在网上成了精的人物,这么弱智的骗局也能骗倒你这个S大的高才生?连人家是男是女都没弄清楚就掉进了情网,你还真是厉害啊!”
4 s& k( u; W; B9 ?: G( g( [0 A“你……”阿宣瞪着清明,说不出话来,是啊,在网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男扮女装实在不是什么新鲜的故事,何况更没人规定男生不能用女生的语气写文章……但好象一开始自己就没怀疑过蓝雨不是女生,也从来没有问过他,事到如今,不怪别人,只能怪自己。
# U2 Q4 f- D: X3 x( p: r/ I“好了,好了!”清明见他发呆,又说,“人家说恋爱中的人智商都等于零,真是一点不假。你也不用想不开,只是可怜我也被你骗了,还为了朋友鞍前马后,两肋插刀,干脆去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1 x" C1 a8 m7 V0 R6 x+ }$ ~
“得了吧,你还两肋插刀呢!”阿宣实在听不下去了。
6 z6 C9 t' v2 E8 U“唉!我这人就是心肠好,没办法。”清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要是请我吃顿饭,我就好人做到底,不把这事说出去。”
' N; ~. e" H* H2 L( w5 U7 f+ q7 m& d“滚回去睡觉,明天再说。”阿宣明显色厉内荏,说完转过身去,留个脊背给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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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a6 k" U; S/ l+ F第二天清早阿宣不到5点就醒了,头仍然很痛,吐得空空的胃还在痉挛,谁说借酒能消愁?这喝醉的滋味更难受。阿宣爬起来,打开电脑,网上人迹寥寥。他直接进了站务版,写辞职信时,昨天刚刚得知真相时愤懑屈辱的感觉已经淡了,只是仍有几分无奈,什么是再回首已成百年身?网络曾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但网络终究是虚幻的,承载不起太多幻想和热情。昨日聚了,今日酒醒了,也该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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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阿宣请清明大吃了一顿东坡肘子,算是把这件事情摆平。席间阿宣很沉默,闭口不谈蓝雨,清明也知趣地只讲讲昨天聚会的故事,谁歌唱的好,谁酒量好,哪个MM长的漂亮……下午趁着没课,阿宣去领了托福的报名表,已经是领表的最后一天了。两天后,阿宣的辞职申请批准了,继任的斑竹空缺。只是一个梦吧?小楠也好,蓝雨也好,也许命中注定不会有爱情……在封掉自己的帐号前,阿宣最后一次查了“bluerain”,蓝雨不在,这两天都没有上网。阿宣一屏屏翻过那些熟悉和不熟悉的ID,想到其中曾有一个ID让自己日日挂念,而从今以后,曾经名动一时“阿宣”这个昵称将不再出现在这里……眼前又浮现出蓝雨的笑容,他其实真的很好看的,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孩子通常不合适,但对蓝雨,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形容词了,尤其是那头卷曲的短发,象一个精致得洋娃娃……忽然记起听人说过的一句话“美得想让人大哭一场”,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蓝雨就是这样,美得真想让人大哭一场…… 4 t6 J) |7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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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的退出又引起不小的轰动,网上纷纷猜测,但阿宣保持着沉默,有熟悉的朋友来问,阿宣只说是要考英语准备出国,这当然是万能理由,旁人也就拍拍肩,说声“好运。”不过阿宣偶尔会想,不知蓝雨会怎么看?他是不是还会开开心心地在网上继续写他小说,继续以才女MM的身份“骗人”? - P: f2 Y) g' [/ U: Q, I.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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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BBS系统刚刚推出ID自杀和归隐功能时,许多厌倦了网络或即将离开学校的大虾纷纷“自杀”,贴一封遗书,然后亲手终结自己的ID,当然,网上的好友会写文“悼念”。有一次,阿宣聊天时曾开玩笑地问蓝雨,如果有一天“阿宣”这个ID永远在网上消失了,他会不会怀念,会不会写“悼文”?蓝雨想也不想打出四句话“生有何欢,死有何苦?我心悠悠,怀君戚戚。”这是BBS上用滥的悼词,说完两人都笑了。然后蓝雨又说:“看破红尘的人游戏红尘,看不破红尘的人逃避红尘,现实中太累,何不在网上游戏?希望你不要‘自杀’。”蓝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以前阿宣常常为此迷惑,有时觉得他玩世不恭,有时又好象很天真单纯,好在现在不必去想这个问题了,不堪回首,也就不用再回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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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阿宣过得很充实,每天狂背单词,狂听听力,狂做真题……上大学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用功过,偶尔也上网,只去留学网上查看信息。阿宣发现,原来戒网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难,现在脑子里除了英文单词,别的什么也装不下。当然,阿宣也不忘打电话回家,说暑假要准备考试,不回去了。父母惊喜他终于开了窍,又说如果定了要出国那寒假一定要回来。阿宣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5 q5 x. j! b' ~ Y9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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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三个月后,在炎热的夏季将要结束时,阿宣考完了托福,接着又马不停蹄地报了10月的GRE考试,同学都觉得他太疯狂了。9月底托福的成绩出来了,阿宣考了663分,招来许多惊羡或是嫉妒的目光,但阿宣却一点没有得意的样子,这分数不过是一副药,一副并不对症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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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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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时节,当阿宣从GRE考场出来的时候,有些风,校园林荫道上黄叶落了他一身。也许这是我在国内过的最后一个秋天了……阿宣站在风里,看那些树叶在风中舞蹈…… * ^' P, J: A1 c7 v+ `. f x
8 x6 y+ |, J/ j7 s$ w, @( n2 }0 v考完试,本来就该接着申请学校,但阿宣这五个月确实太累了,蒙头大睡了三天才缓过气来,到老板那里去点卯,老板对这种事情见惯不怪,宽宏大量地说了几句“要出国也不能荒废专业”之类的话,让他准备一篇论文,又给了他一张书目让他去查找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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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拿着那张书单往图书馆走去,路过操场,有人在踢球,阿宣停下来观战。本科的时候,他曾是校足球队的中场核心兼队长,因为他喜欢齐达内,动作颇有几分形似,队友们就戏称他为“小齐丹”。刚看了一会,一名身着浅蓝色球衣的前锋很快就他的注意。这名前锋个子不太高,但速度奇快,只见他风一般地在左路突破,轻松晃过两名后卫,突入禁区形成单刀,面对守门员左脚一记冷静的挑射,皮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旋入网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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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p+ S1 K* O- f0 y“好球!太精彩了!”阿宣忘情地鼓起掌来。那名前锋一边往中圈跑去,一边接受队友的祝贺,听到场外有人喝彩,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阿宣顿时呆住了,又是那张漂亮的面孔,他竟然是蓝雨!蓝雨也楞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微笑着冲他挥挥手:“嗨!好久不见。”
5 W, |' L X0 v0 b, \, S“好久不见……” - [, t1 I- e$ K) g: t+ k6 F8 R; x/ s8 v
“今天几个朋友拉我过来踢球,你也来玩玩吗?我们这边刚好少了一个人。” 1 c5 S! B8 Q) m, U2 b- c
阿宣好几个月没有踢球,看他们踢本来就心里痒痒的,见蓝雨不记前嫌,主动邀请,如果自己还扭忸怩怩,倒显得太小气了,于是也笑了笑,“好!”把外衣脱了一扔,跑上球场。一问原来蓝雨这边因为人少,虽然刚进了一个球,仍然以1:3落后。 % K1 J d8 C3 o$ `2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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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近几个月忙于考试缺少锻炼,刚开始时跑几步就气喘吁吁,但他逐渐找回了节奏,以自己娴熟的脚法控制了场上的局势,对手的技术与他和蓝雨比起来毕竟差得远,上半时结束前,阿宣一记准确的长传到蓝雨脚下,后者摆脱防守抽射得分!进球后,蓝雨激动地跑过来,象老朋友一样地拥抱了阿宣,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但在两人紧紧拥在一起时,阿宣感到那曾经久违的默契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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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 Z( V) L& r' ? E( m下半场开始不久,他们一边得到一次任意球的机会,阿宣选择了直接射门,却被对方的守门员扑出,正在这时,蓝雨恰倒好处地出现,补射入网!将比分扳成了3:3平,也完成了个人的帽子戏法。 6 s7 ~- g9 |/ Q% r2 d, d0 A8 x2 }
深秋的天很高很蓝,蓝雨的欢呼很灿烂,阿宣看着他,竟然有点迷惑了。 * T' \) A. k- Y/ ^ r
. b' l0 p3 q) O6 `6 T) z; v% E阿宣和蓝雨联手完成了这场戏剧性的比赛,无形中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宣哥,我以为你是纸上谈兵,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比赛结束时,蓝雨已改口叫他“宣哥”。
! j' I0 p* | z5 b) {6 y“我也以为你只会在网上装MM,结果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阿宣这次反应很敏锐。 ! S, o' d I/ _# O
听他翻起旧帐,蓝雨有些难为情,“宣哥,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既然今天有机会见面,我请你去吃火锅,就当赔罪吧?”
7 S2 q- C! ?! A# j) T8 c5 Z蓝雨这样说,倒让阿宣不好意思了:“上次是我的错,你送我回来我还那样对你,该我向你道歉,而且你到S大来,本来就该我尽地主之谊,就这样定了!”阿宣的口气不容商量。 ' J! T$ X4 {' a( s0 m8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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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两人加上蓝雨的几个朋友,一起来到校门对面的“夏里巴人火锅店”,老板是一个二十来岁清秀的重庆妹子。天气越冷,这里生意就越火暴。他们进去时,基本已经满了,一帮人只好挤在一张小桌子上,蓝雨坐在阿宣的右边。蓝雨是湖南人,对火锅是情有独钟,阿宣虽然不太能吃麻辣,但很喜欢这种气氛。一锅红汤热气翻滚地煮着各种颜色鲜艳的原料,象一盆沸腾的盆景,辣得满头大汗后,寒冷和陌生都会被这红红的辣椒驱走,弥漫的热气给人很温暖的感觉,甚至温暖得有点不真实……阿宣要了几瓶啤酒,蓝雨打开一瓶,给每个人满上,站起来举杯子说:“今天多亏了宣哥救场,来,我们一起敬他一杯!”大家轰然叫好,纷纷站起与阿宣碰杯。 1 T) ?! X5 [% k! N: ^- Q
阿宣自上回大醉后一直滴酒不沾,但看一桌人都在蓝雨的鼓动下将酒先干了,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I* q% Z& f* ?
过了一会,蓝雨又倒满了两杯酒,递一杯给阿宣:“宣哥,这杯酒是我敬你的,上次没有和你喝,这次一定要补上。” ( R$ ]# L* r3 I. ~
阿宣才想起上次网友聚会时,自己曾指着蓝雨质问他为什么不和自己喝酒,不禁红了脸,接过杯子来,两人心照不宣地碰了下杯,阿宣抢在他前面一口气喝光,看着两只空空的酒杯,两人都微微地笑了。 ( G- d# R' @/ [$ M/ y/ Y* f6 q9 p*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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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吃的很愉快,阿宣讲一些以前在校队比赛里的趣事,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他才知道蓝雨的真名叫夏宇,从小就在业余体校踢足球,现在也是D大校队的主力前锋,偶像是皇家马德里的金童劳尔,他笑着说希望能得到劳尔的签名照。阿宣回想下他的风格确实有些象劳尔,好象长得也有点象。酒过三巡,气氛也越来越热烈,突然有人提议:“宣哥和夏宇今天联手,真是所向无敌,来,我们为这对黄金搭档干一杯!”干杯的时候,阿宣左边那人说:“宣哥,你是小齐丹,蓝雨是小劳尔,你们真是天作之合啊!”阿宣的心猛跳了一下,手中一滑,差点将酒泼出来。 O; [6 b* g; U9 M6 Q%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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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这天的情绪不错,阿宣发现他酒量很好,至少比自己强了一个数量级,大半的啤酒都是他喝了,不但谈笑风生,而且连脸色都丝毫未变。饭后,约好周末继续踢球,其他的人都各自散去,阿宣对蓝雨说:“我送你回学校吧?” , g$ P4 F8 T$ a
+ Q9 P1 f4 z; E) JD大与S大有一条小巷相连,深秋的夜晚有点冷,两人都沉默地并肩走着。还是蓝雨打破了僵局:“宣哥,上次聚会我本来不去的,怕你误会,所以想见你当面澄清一下,没想到……”
: U% c6 i+ j& l# i“没想到已经误会了。”阿宣接过话头。 \+ O/ [# g* E/ I
“呃……我从上中学时就喜欢用女生的语气写作文,为这个,老师也不知说过我多少次。” 9 }: b1 E- S, D1 `% `* |
“呵呵,没关系了,说不定哪天我也心血来潮想在网上装个小女孩,你可要帮我……”阿宣故作轻松地说,心里却一点点地泛起苦涩,要是他真的是个女孩就好了,说不定现在自己已经可以牵着她的手……
& U5 \+ k; Q8 ^4 o' b突然听蓝雨问:“宣哥,怎么很久都不见你上网了?为什么要把帐号封了?很多网友都很想念你。” % y% j% n3 M E" P2 d
“你呢?”阿宣回过神来,恢复了一贯的玩笑语气。
5 E! O9 |* j3 y5 T0 X8 I“我?我……我当然也……也想……”蓝雨怎么说都觉得这句话很别扭。 9 C l9 F, M( c0 x$ N* a% X
“我这几个月都忙着考试,8月考了托福,前几天考了GRE,都忙疯了,只好把网戒了。”
" w1 e# p/ s6 l: R- n“要快出国了?”蓝雨问。 " _* [' s+ Q2 C" T" p h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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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沉默了,走了一段路,蓝雨忽然说:“我后来也很少去BBS了,时间过的真快,我也要毕业了……”阿宣才记起,蓝雨现在也是大四了,确实是很快……一种微妙的情绪在弥漫,直到到了D大校门,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2 \" w9 h) A( W- ~1 N z“宣哥,不用送了,我回去了。”蓝雨停下来,说完就转身要进校门。 ; g' L! v5 {3 h9 y1 p+ W2 N7 Q1 C
“等等!”阿宣叫住他,有点犹豫,“蓝雨……对了,以后少喝点酒好吗?喝醉了很难受的……而且对身体也不好。” ) S9 d" a0 I, T9 c, U7 d
蓝雨转过头来,似乎有些惊讶地看了阿宣一下,“我知道了,谢谢你!”停了一下,蓝雨又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宣哥,能认识你,我很高兴,真的。”阿宣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蓝雨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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