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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ongziqi

★已收录★ 《河北解放之死》BY 河北解放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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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3 01: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21﹚' P% ^: ~9 I: b' i
按照干爸发短信告诉我的地址下了车,我向他所说的小白楼走去。2 }. W+ O/ x8 Z! _# l# {1 I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一进门,一个穿职业装的女士问我。
  f3 J& ?- O/ ]. i4 g“你也好,我找刘主任。”
# F/ ~  J8 }9 L0 ^' ^- ?7 t% |& @“哦,您预约了吗?”. I! @' P9 S4 X4 W
“我是他外甥。”这都是他设计好的台词。. Y9 _" f- X- y( B
“哦,您是许先生吧,他在四楼等您,你可以从这里的电梯直接上去。我来搀您吧。”她要过来搀我,我赶忙摆手。; v& n" X5 F) _1 \7 A0 N
“呵,算了吧,我自己能走。我还不算残疾人。”
2 e9 n. l. y$ \, m# p) E8 }“呵,先生你可真逗,那您慢走。”
7 @6 z6 t5 e$ ?* K- s“好的。”6 \( s) A4 I0 T$ Q7 c
电梯门打开他已经在门口站着了,我心里很激动,看起来他和视频上一样,还是那样的年轻。我走出电梯他接过了我的包领我走进一个大会议室。
. j4 U- f5 y  t; d+ M- I4 S“你这孩子,怎么拄着拐就来了。把拐放到这,让别人看见不好。你不是说能走吗?”
7 _" O$ i2 g  T' R4 O“走的时间长了腿受不了,所以就带着拐来了。”, ]% _: U5 d7 l6 P' a  L4 c
“早知道你还拄着拐我就不让你来了,来吧,跟我来这个屋,有人和你答话你就说是我外甥啊。”
$ w$ ?* k+ M. c7 D: x0 f0 v" A“呵,知道了。”
$ r6 F% j, J6 L* H5 J7 ~* o. A“你这孩子。呵呵”
: D: t% ]  @" r这是间很大的办公室,硕大的办公桌上放着台电脑,他坐到桌子后面招呼我坐在他对面,递给我一枝烟,然后他看着我微笑着也不说话,只是拿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推到我面前。我拿起来一看写的是“我不喜欢你”,我的脸一下就红了,显得很尴尬。我低声说了句:“对不起,那我走吧。非常感谢您。”& ~# I9 Z/ L3 b0 {$ W
“哈哈,你这孩子。”他笑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更加窘迫,他把那纸拿过去又再上面划了一道递到我面前,我一看他把那个“不”字给划了,剩下了“我喜欢你”四个字,我笑了。7 M8 [& H& k/ f5 N' H* i' g
“你很精神啊,比视频上好看,而且你要是不拄这拐是个很出色的小伙子。”8 ~/ m+ R) j2 |6 P% ~; y6 `% b5 Z
“您别夸我了,其实你和视频上一样,没变样。”+ n$ Z) D7 b) |' q  d3 V
“哈哈,我老了啊,你多年轻啊。怎么样,对老爸还满意吗?”
9 d: S. N& L) z“呵呵。”" ~4 y. z. ~8 m. h1 U* ^! m9 G% w! [
“别傻笑啊,叫我一声,叫啊”
. U% Y0 w" N+ C2 k( b; E“爸”我害羞似的轻声叫了一声+ @# [8 @9 o% D: ~
“呵,好了,我的好儿子,不难为你了,咱们去吃饭吧。本来打算吃完饭和你去游泳的,游泳衣我都帮你买好了,谁知你拄着拐就来了,下午就不去了。告诉爸爸想吃点嘛?”" N, {" {0 D1 K# R2 [, y4 {
“什么都可以?”$ ]1 G) v, a1 C' h1 G
“看你瘦成嘛了,多吃点东西你才恢复的快啊。咱们去吃羊蝎子吧,给你多补补。”; r2 l6 a* M/ y
……4 w2 i; ?; A% {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布袋,从里面拿出了系着红丝绳的玉观音,小心地替我戴在我的脖子上,我紧紧地抱住了他,他在寻找着我的嘴唇,我闭着眼任凭他的亲吻他的抚摩,我就这样幸福地感受着他的炽烈的爱…
$ M, R4 j5 q: }6 O7 g, f一阵激情过后我有点疲惫,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抚摩着他的肚子听他说家里的事。# p2 l7 ?% T6 O8 K
“我32岁才结的婚,算是老大难了,也不好找对象。”4 J8 B- @/ K* C
“你女儿不是已经31了吗?这样算来你婚前就有了她了?呵呵。”
4 r0 X/ B/ A# e8 Q& ]- A“呵,这样算也对,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当时我算是大龄青年了,而且我们的单位女同志也少,我们办公室就我和她两个人,那时候她丈夫得了肺结核刚去世,看着她们娘俩不容易,我就经常帮她,我家也没什么人了。她也经常帮我洗洗涮涮的,慢慢的就有人议论我们了,干脆我们就登记结婚了。”
3 ]% m; @+ e& C" Q7 t“你大女儿不是你的亲生?怪不得时间不对啊。呵呵”
/ {6 `+ d; d' X* x“呵呵,可我对她比对我的亲生还亲啊,所以才养成了许多坏毛病。高中没毕业就不上了,在社会上搞对象,给她找了工作她不干,那时候把我们俩都急死了。唉!”
$ Z# s  Q- I% ]! p" c7 v4 n7 l“现在呢?”2 P: Y. J4 t) J2 D1 |5 r
“她嫁给了一个当时就喜欢打架的社会小混混,家里都不同意,尤其是她妈,要寻死上吊的。最后没办法就随她了,那孩子虽说住过局子,但出来后在洋货市场做起了买卖,这两年还不错,他还是有点闯劲的。”4 }& w- ^! _5 r9 u9 d: @2 ^. r! R
“呵,那次说要打断我腿的是不是他啊。”
0 @  q' v1 }6 G“恩,除了他有谁啊,二女婿在南开当教授他才不会这么说呢。二女儿考上了研究生,女婿和她是同学。”8 q9 ]- h$ l! H  o
“大女儿纯粹是我娇惯的,所以她妈老是说怪我。”
% E4 j% y" O/ {# o& }2 C“呵,是啊,棍棒出孝子啊。”& H1 Y. S$ A' n# Z& S, f
“你懂的倒不少啊。说实话儿子,我和你是第一次,我们聊的时候我也是从普通网站上知道同志的聊天室的,我那时候在家养伤天天待在家里没事就上网聊天。我不是纯粹的同志,我的性欲特别强,但老伴十年前就和我分开睡了,我的身份又不允许我去找小姐,所以知道了同志网站后就有意识地想找个同性的性伙伴。”
7 s. a2 a( k/ \& R4 a; o“哦,看来你还是个雏啊,呵呵。”
  r- Y  d) |1 U2 }5 V) `# o“找打!我想找个天津的离我近点的,谁知聊上了你。唉,又让我憋了多半年。呵呵”/ u) z  y# ?" x+ F
“现在满足了吧。”( J: L- Z% P+ h' p# M' j
“儿子,你说错了,原先我是想满足生理要求的,但后来和你接触之后我深深的爱上了你,尤其你的才华。如果我仅仅是为了性,在我知道你出事后完全没必要再和你联系,我是喜欢你,疼你,爱你才一直牵挂着你。”
0 X5 I9 p5 T2 C$ o7 {, U& w9 k8 y“爸,谢谢你。”我抬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他也亲了我一下。
" [+ a8 Z& l5 M( W$ M" |“人家找朋友都是为了快乐,我找个儿子吧一天也没给我带来快乐。唉!倒是让我一直操心,你这个小坏蛋啊,爹是怎么也舍不得放弃你啊,到现在我才发现和你在一起虽然操心但我很充实很幸福,我爱你一辈子好吗?”
% @6 Z; W$ q; ^“好的爸,我也爱你一辈子,等你退休了,我接你和干妈一起去邯郸养老。”3 E9 z( Z# |& t! G0 h" p7 a/ m
“呵,她要去了我们怎么做爱啊。哈哈”
* W, o% `+ \4 g% {  A6 n6 Y“就知道做爱!不理你了。”
( Q) T1 z* k4 X( x# h“哈哈,我的好儿子,你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你尽快把腿养好先把你的家养好我就高兴了。”+ j3 M; l- G3 p. \8 B
“我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有了你的玉观音还有你的爱再加…再加你的精子,哈哈,营养丰富啊”- r2 w& F+ ]  S" Z  {/ s2 i: ]' a* d# L
“哈哈,小坏蛋!”( P1 R' D9 A, f  T+ ?. B7 b
“哈哈!老爸,我有点饿了。”7 a( a: i7 ^* X( B# t
“才几点就又饿了?”他看看放在床头的手表“哟,都快八点了,怪不得儿子饿了呢,起来我们去吃饭。”0 m! W6 h3 E+ P, X
“好的老爸”
  @8 [' \; k$ v" 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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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3 01: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22﹚+ d/ h) s9 }/ p) i8 h$ G7 w
晚上的时候我又发起了高烧,干 爸要送我去医院,我知道这是由于活动量大而起的反应,所以喝了点药躺在他的怀里。0 ~. \% d) V" c$ F$ g
我的身子滚烫滚烫的,他搂着我一阵一阵地出汗,我让他把我放下盖上被子,他不肯,又把空调关了,就这样在他一遍遍用湿毛巾擦着身上的汗还搂着我轻轻拍着我。我在这幸福的拍打中睡着了。高烧使我的腿酸重,抽筋。但我躺在爸爸的怀里症状似乎没那么明显,每半小时他叫醒我喝两杯白开水,水都化成了汗从我的毛孔里冒出来,他身上的汗和我身上的汗凝结到一起,被子都湿透了…
0 v( E4 U% Q/ c; t* k: x' Q早上的时候我的烧退了,他起来洗了澡又用毛巾把我身上擦洗了一遍,然后又搂着我睡着了…3 n  V  w4 K8 q$ n9 ^2 T9 s; J/ e
等我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他打着呼噜斜靠在床头上睡的正香。我把空调打开,又费大劲把他胖胖的身体往下拖了拖,给他盖上毛毯。为了我,他忍受着酷热也没怎么睡觉,就让他睡会吧。
- B5 g8 z4 E% u( [, P# J1 R我从卫生间出来他却醒了,埋怨我没叫醒他,还把空调打开了。我笑了笑,我习惯了他这样的埋怨。
  T+ L3 h4 N1 u5 x' s“老爸,你再睡会吧。你也没睡好。”' I: m1 C" R5 k5 ^# |; }1 g% A! a
“都十二点多了,你不吃饭了?”: n" [! S$ F% V- V. g* n
“不想吃。”
" Y/ a  r& x9 @! ~, v“那怎么行?发了一宿的高烧,你身子很弱,说什么也得吃点东西。”
" E6 t9 V) C& R6 R1 @) I# l“我只想吃点清淡的。”
- r9 U) x+ h% V- D“好,我打电话让他们送到房间来,再拿点水果。”
1 c) u: n# T- ^* v" o4 |4 `! b7 I2 S“好的。”! ~# r2 ?- x/ T+ l" t* j6 G
“虽说你身上温度高点,但你的皮肤那么滑溜,我搂着你就不想松开,呵呵。”$ {9 Q- c9 i2 [6 T5 f
“呵,看你热成什么样了,还说俏皮话。”我又躺到了他的怀里,点上根烟塞进他的嘴里,并给他点上。$ G# L$ i7 \8 ]* |, Q6 ?0 Q
“可怜的儿子啊,是不是昨天老爸折腾的你啊。呵呵。”
4 D7 i8 f. F1 [“你抽你的烟吧,哪来的那么多话。”我又不怀好意的摸着他。
9 m$ @& t5 q4 O, D1 }1 }“千万可不能这样,你刚退了烧,我不能…”+ \8 D. p" s8 T: M5 J1 i9 P
“哈哈,我逗你呢,你要真来我就喊警察。哈哈。”9 C) |5 g5 m9 s' H$ @
“哈哈,那你喊啊,我就强暴你,看你喊!哈哈”他趴在我身上,手在我的胳肢窝里挠着,我扭着身子咯咯笑个不停。闹了一阵他停了下来,腾出手抱住了我的脸深情地看着我,我闭上了眼睛,两片炽热的嘴唇压在了我的嘴上,舌头像小蛇一样滑了进去,并在里面不断地游走,又找到我的舌头和它绕在一起,随之而来的是我浑身的颤栗…+ j! e' f& r/ y$ ^; V& a  c
“咚咚咚…”有人敲门了…* p3 D0 n5 t! T3 e  E- @! h
……1 G& Q$ V4 w  s& {
终于要走了,两天的幸福生活要结束了。
" s: r  _" q: x- L一切就像是普通的离别,没有什么伤感的话语,他开着玩笑还是那样的埋怨着,我感到一阵的幸福,有爹真好。在汽车要靠站的那一瞬间,他抱住了我,我的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从汽车的窗口我向他挥手再见,他抹了把脸勉强挤出点笑对我挥了挥手,扭头走了…6 I+ q. M* w3 X
记得那一天,上帝安排我们见了面$ g, U8 _- C/ m2 M
我知道我已经看到了春天
; f% h  l7 N* Q记得那一天,带着想你的日夜期盼% x9 H' U9 g% d* \/ J2 I
迫切的不知道何时在相见
6 a  m& g9 i9 y( v, f, N* r记得那一天 等待在心中点起了火焰
, |6 ?( O% n; R% B) X我仿佛感到了命运的中转
: z0 i1 s4 C: o+ Z! K就在那一天,你像是丢不掉的烟  V7 S5 B8 m5 Q( k
弥漫着我,再也驱赶不散/ {2 C; n+ |. H5 _1 N
……
$ v. z* H4 w+ Z# G; n5 q还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之中以致于电话响了好一阵我才听见,是姐姐的。# G( U; ^4 x/ Z2 M+ g7 S* J5 a
“凤林,你还在塘沽吗?”
9 A! m; f# o2 m+ T' p5 Z* e“我坐上车了,一会到天津站。”
9 q6 O; ~0 @- B, |& V! P, B“哦,刚才张中岳打电话说回来了,我还想让他去塘沽接你呢。回来了就不用他去了。”
; x; Q0 S9 G" i% p: d“我快到了。他在你那?”
& G) b) h! V- _* [' L“没有,刚才打电话说昨天晚上回的天津,我说你来了去塘沽了,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告诉他大概今天就该回来了,他说要去接你。”9 U3 f: X, }/ C" _
“你是不是告诉他我出事了?”
1 i/ \7 y* i' X* t“没有,忘了告诉他了。他说长时间都没见面,朋友聚聚。”
  _9 p# B7 ~0 e/ S$ \“那就好,我不去你那了,我在天津站直接买票回家了。”我不想见到他,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出事是因为他的短信。
: v6 o9 I% B5 F$ j! n/ _“为什么啊?”
) o& Y/ h# H* B* m; f! J7 i. P“我必须回去,我老是发烧,怕引起别的炎症。”7 ~+ E7 g; h& M* x3 t, ]
“哦,那你也得吃了午饭再走啊。吃完饭我去送你。”
  K5 \; U9 Y) \: f5 u“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了。火车是12:30的,是始发的,怕坐别的车没座。”
! |7 U& k+ d9 D) C“哦,这样吧,你等我一下,我去车站送你,顺便再吃个饭。”
% H; i) k* f. E8 V2 H+ |2 X“别别…”姐姐应该把电话挂了。9 }/ V5 ]6 t! e% u  _- v
我买了去邯郸的火车票,在候车室坐了下来。几个可能是美院的学生在画速写,我在沉思不知被他们画上了,一个小女孩拿着画夹子过来了。
* b( L# s1 G/ }) B7 O! e“叔叔,你真配合,一动也不动,我们都在画你,这是我画的,还行吧。”我接过来看了看,的确不错,笑了。
  P# x8 u8 D, H) d' G( E2 N; U. |“呵,画的真不错,这张送给我好吗?”
* `+ \" u: l4 D; _6 C: u* N“好啊,我就是想送给你的。”* ]: N" a" [  ]2 O# N
“谢谢”
0 r5 d' a4 I. H3 x1 Y; M/ i& V“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4 `1 m0 E4 n- M& K' p1 I6 y" M& V张中岳和姐姐的身影出现在了候车室门口,他们在焦急地张望着。终于他们发现了我。* z- o7 C4 o: u5 o" w* g
“凤林!凤林!”- t8 F5 w3 A7 O8 V% n
“凤林,可找到你了,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5 ]/ o" c8 s4 j3 O) [“哦,我没听见。”我掏出了手机一看,的确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1 w0 y% t8 \9 V( _9 {“凤林,你出事怎么也不告诉我?”张中岳蹲下来问我。9 S0 @8 }4 x. j4 T
“呵,也没什么的,这不是已经好了吗?”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很熟悉的人很勉强地笑了笑,但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他的眼里也已经流下了眼泪,姐姐不知道我们这是怎么了。
; W, l4 I5 b: ~“看你们俩大老爷们,哭什么啊。比我们女人还脆弱。好了,既然张导都来了,你明天再走吧,我去把票退了,你们在车上等我。”姐姐拿着我的车票跑了出去,留下了我和他相对无语的眼睛。
, ^; A# n- _! v% }4 J' _“你是初六出的事对不对?”% |( x2 u) `+ k1 i7 C; k7 H, g
“张大哥,错了。是初八,发,发,发啊”
$ S- X% o/ T; N8 t! A0 H( \, R: J“不是的,你姐说是情人节那天下午出的事。”
/ O- Z4 y; \4 N. E' y“是她记错了,是初八。”
) h( Y# j$ t  K  ]“你是个好孩子,我已经知道你的事是因我而起,我很对不起,我伤了你,我对不起你。”
# G* y! c  M4 n  B+ o) _5 ]7 a“和你没关系,是我喝多酒了。”' v5 s# [% Y& Q; f
“别说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我不让你离开我了。”
$ U; n0 u8 k6 |4 C* m+ ], _“我…我已经有朋友了。”我把头扭向了一边。
/ j1 L# |% T6 v: Y2 A, Y“没关系,我知道你有朋友,我们是好兄弟好不好,我要保护你…”他又叹了口气“我不是个男人,听到沈阳的事我就退缩了,我要好好补偿你,走,我们走。”
. q! F) S( Y1 m" t, m) j% i他搀起我,把拐递给我,我跟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候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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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3 01:25:02 | 显示全部楼层
﹙23﹚. [+ {+ P6 \! _4 ^  s
简单吃了点饭,就推脱不舒服要回姐姐的门店。张导开车把我们送回去了,他搀着我上了楼。% R9 W; t4 }& C0 \" Q" H
天气很闷热,估计快要下雨了,我一阵阵出汗。已经很破的电扇,发出和闷热一样烦人的噪声,我一骨碌躺到床上,姐姐把电扇冲向了我。& V, |% P: }5 `8 V. Z  p& a
“英子,让凤林去我那吧,我那有空调。你这样吹着他对他的腿不好。”张导把电扇扭到了一边,只是让风间接的吹着我。. L, ]+ T1 t/ \1 Y! n' @
“算了,张大哥,我在这很好,我很瘦不怕热的,你们扇吧,电扇扇我还受不了的。呵呵。”
( v# d/ O0 V- l  b" f6 f( x“看你满头的汗还说不热,张导要你去就去吧”姐姐拿来毛巾把我额头上的汗擦了又说,“再说你躺在这也好不看啊,你看要是有司机或客户来了,你躺在那多不好。”) B3 \- }+ c9 x3 p% T- h
“是啊,那咱们走吧。”张导也附和着说。4 Q/ N' T7 U, _' b& K% E6 J
“呵呵,你真要把我赶走啊,那我就走了啊,晚上也不回来了啊。”
; c) K! l: e% D( i; m# ~“呵呵,别回来了,大夏天的,我们虽说是姐弟没那么多的避讳,但你毕竟大了,在一屋有很多不便,不比你小时候了。呵呵。”; a( V. C" `- o' m
“呵,那好,我走了啊。”我红着脸笑笑和张导一起下了楼。  G6 M  _, C; s# l/ Y" ]3 p- y
一路上我们都不说话,都在想自己的事。还是《今夜爱无限》的“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弥漫在我周围。
5 B. N  J5 i$ x' P+ E房间除了乱点外基本没什么变化,他的床上茶几上横七竖八地扔着一大堆剧本剧照,我顺手拿起了一张剧照。满山遍野的大雪,官兵在猫着腰在搜寻着什么,估计是在搜寻革命党吧,另一张则是一个穿碎花棉袄的小媳妇在和深情地望着远方。
1 H) a# I, k! a$ m1 r“我收拾收拾,看这乱的,昨天晚上刚下的飞机,回来就睡了还没来得及收拾,你先躺下吧。”
3 N  y( t( b9 P' ~- w' w% K“没事的,我看看这些照片。”我又拿起了一沓剧照看起来。
/ u1 B8 I2 l5 i; k) f0 A“这都是在哈尔滨拍戏时照的,你找找哪个是我?”他一边收拾一边扭头和我说话。
! \/ X- i5 [( k# X3 d我挨个看着,却没有发现哪个是张导的。终于找到了,但不是剧照,可能是他们剧组几个工作人员的合影也像是同学的毕业照。
: r% n' i$ d( v" P8 X. ^3 p# p# w“这是你们剧组的吧,这个人我好象认识。”我看到站在他身边的一戴着大皮帽的有点面熟。
/ w3 F$ C# |6 j5 z1 y3 x“哪个?我看看。”他过来看了看,但面色红了一下,这尴尬一闪而过,“哦,你怎么会认识呢,好了,你睡吧。你应该多休息休息了。”
( l- k' D% I8 D1 y$ D7 I“好吧。”我躺上了曾经激情过的大床,他也靠了过来。我有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 F0 w" O5 \# w7 Q9 P1 }
“呵,别紧张啊,我不会对你怎么的,我只想和你说会话,如果你讨厌我,我就下去。”他靠着床头点了根烟递给了我,他又给自己点了根。$ ~% w7 ^4 K; c6 ~4 t* ?* d9 \3 a
“凤林,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 `1 y* r4 G4 T. b0 H0 j- s" V, ~“你说说哪了,我干吗恨你啊。”% f) O! s6 `  c+ l: S
“我一直以为你像个雪人,但你姐姐说你是在初六出的事后,我明白了,你是在乎我的。”* j0 {% R( Q7 Q% A' r4 h
“…”
' A0 V. k+ n! B( O“刚才你看到的照片上的那个人是沈阳的,在辽宁电视台工作。”
0 k6 C2 i  B& d% W$ P6 m! Y* x“恩?沈阳?”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那四人之中就有他!
0 V, H4 d" y$ ?; ?9 L$ T) ~+ ?  V4 ~“他在剧组里做摄影,因为同志他的身份都已经公开了,所以有时候吃饭的时候他就喜欢说一些沈阳同志圈里的趣事。那天就是喝酒的时候他说的,不过他没说你什么坏话,他只是说你很死板,对沈阳的这种玩法很固执…”那晚的噩梦又向我袭来,我无法阻挡,“他说河北小眼镜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他说的可能是你,但他一直在夸你,说没见过这么好的后活儿,最后他说你回邯郸了,我就明白是你了。那天我喝多了…”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他流着泪用手擦着我脸上的泪。
5 c4 x" ~6 h5 f* V& i  L& o" _! S“那时候我要疯了,我差点和他打起来。但是他们以为我喝醉了就把我拽回了房间。我一宿没有睡,满脑子都是你,和那些肮脏的画面。初六的时候我收到了你的短信一时冲动才给你回了那几句。真没想到…”
2 {/ @' C$ t" [7 H4 ?. J- l. x已经差不多忘记了的过去又重新侵扰着我,我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他没有看见我的手势继续流着眼泪说下去:“他说你走后,老胡像变了个人。还找到他们挨个骂了他们一顿,说你不应该离开老胡,说老胡对你非常的好…”
. Z8 C6 h% @8 ^, \“你别说了,求你了…我有点头疼…”我的脑袋像是要暴开一样剧烈地疼痛。
2 e# ^1 F! O& O+ P8 ~/ K+ K* U“你怎么了?凤林。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我又伤了你,你别这样啊,我带你去医院…”他大声哭着抱着我“凤林,你别这样!你到底怎么了?原谅我,我不说了…”他搂着我,我眼前已经被眼泪模糊了,脑子也是一片空白。2 L2 m( z7 [7 B0 q- @% p. x
他抱着我没有别的办法使我安静下来,最后他吻住了我…
  u$ c% M& }/ T' A4 ~; n: v我渐渐安静了下来…/ l$ G- e+ d: o( q6 [
……8 g+ q* A4 K6 ~  e* C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在医院,姐姐在床边坐着,张导则在和护士说着什么。我一见姐姐,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8 g+ X; W. r1 t3 d
“姐姐,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动了动手想要起身,却发现输着液。
& Y' D3 V  h; w& Q: T: r  B% c# c0 Y2 Y“凤林,你别害怕,我在跟前呢。没事了,你发高烧,张导把你送过来的。现在没事了。”姐姐握着我的手我感到了塌实。张导过来了,他轻声地问我:' ~1 \. T2 [0 k: z
“凤林,好点了吗?”
5 ]$ [3 d; M6 g; {“…”我没吭声。/ _6 g0 v/ Z1 V
“医生说,是钢针对身体有排异性,所以活动量一大就容易发烧,另外…”他看了姐姐一眼继续说,“他身体非常弱,需要加强营养,增强抵抗力。”
' Q* S3 E* f4 M) e; H' l, j“那我去卖点吃的吧,一会输完就该吃饭了。”姐姐要出去买东西了,我却不愿意让她离开,我拽着她的手不松。
: k4 F: X9 Y4 f5 r6 G3 k“他情绪有些激动,我去吧,再说你也不知道买什么。”张导出去了,姐姐摸着我的额头,我睡着了。
8 W# ^6 [5 i. e我又回到了小时候,姐姐搂着我坐在地头田埂的树阴下。娘在地里锄着玉米,哥哥和三姐在逮蛤蟆。我在姐姐的哼唱中我渐渐进入了梦乡…哥哥拿着蛤蟆叉照着一只蛤蟆插了过去,不知怎的蛤蟆叉照着我飞了过来…
) V. B3 r. Z3 s6 K$ s“啊!”我惊叫一声醒了!
, C4 _8 P* o+ W' {+ M+ p& d“怎么了凤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姐姐赶紧拿毛巾把我身上擦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 \2 K7 y0 p1 q; t2 r7 M, o7 S我看到姐姐在跟前塌实了许多。我现在想我干爸了,他不会伤害我,他是天下最好的爸爸。) d0 ]$ b2 }* i" o
“姐,我想见我干爸。”/ q, Q7 O- |8 v
“那好,我给他打个电话。”说着姐姐拿着电话出去了,我又想到他那么忙怎么能再给他添麻烦呢。
' s1 r) }) E8 s7 `9 t'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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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3 01:26:40 | 显示全部楼层
﹙24﹚; T3 p0 Y2 z9 u7 z
干爸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张导见到他知趣地离开了。% ^) }' s% |. R$ C
“凤林,你怎么了?我让你上医院你说吃点药片就好了,看这下好了吧,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9 w7 x" R# R  m: E3 z. o- D
“呵,爸,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我看到他心里舒坦了很多。, J, n9 M$ P( Z# B8 F
“哦,你就是刘叔叔吧。对不起,又让你大老远跑过来,很不好意思。”姐姐拿来把椅子请干爸坐下。1 G- Q$ o8 E1 A) r5 v9 I( k& |
“呵,没什么的,医生怎么说。”4 R, a7 `0 I1 G! g' p! j
“说是钢针的排异性,这种情况很少发生的,却让他赶上了。”
! x8 k2 q* J1 H7 R“这孩子,你怎么那么倒霉呢,你也不听话,别乱活动。”他摸了摸我额头,“现在不烧了,吃东西了吗?”
3 p  d8 w5 J& h2 ~“他不吃,我怎么劝都不吃。”
$ S' {" q3 \& m0 W% C“呵,我实在不想吃。”
$ v" S. w6 q, _6 m1 a. w“不想吃也得吃,看你瘦的跟个电线杆子似的,不吃怎么行。怎么老不听话呢。”张导进来了,端着刚热的人参燕窝汤。$ g" E( h. t. n2 B) U* E/ P' A
“这位是…?”
9 I1 E& F4 T9 |! b# A“哦,这是我的朋友,也是凤林的朋友。”
  r; T1 K) j, g“你好,老刘。我叫张中岳。”
% w. j. [5 u  o) S& o5 p. @“哦,你是导演?看出来了,你把那盆给我,我喂他。”张导把盆递给了他,他拿汤勺一勺吹凉了喂进我的嘴里。我虽没有抬眼看张导,但我知道他很不自在。姐姐则在一旁笑着。
# g" X4 K; k$ V6 r“我这个弟弟在家最小,我们都把他当小孩,他也喜欢当小孩,这样多好老是有人宠着。呵呵。”
; f' E4 C2 A0 `“别说了,我都不好意思吃了。”他们都笑了。
- ~; p; K% o, z  d5 U干爸和张导聊的倒是很投机,大概年龄不差几岁有共同话题,姐姐帮我削着梨,一块一块喂进我嘴里。我们被他俩的谈话逗的很开心。. D+ T' z7 O: L
大约下午两点,干爸要走了。
3 F( X* f( _; s) Y, ~" v" I9 o“我要走了,三点要开会,世界财政部长级会议要在开发区开,下午要开动员大会。我们要很忙了。你在医院多住几天,要彻底好了再出院,要听姐姐和张导的话,好好吃饭。”说着又从身上掏出一个纸包,塞在姐姐手里,“不够就给我打电话。”( @7 L) v. v, r/ Q
姐姐忙推辞,张导也坚决不让他把钱留下。最后姐姐要翻脸了他才把钱放回兜里。+ F2 a7 r: B" o& o
“凤林,好好养病啊,这两天我可能不能过来了,有张导和你姐姐在我就放心了。”
* U; C2 H$ }  W“好的,您别操心了。我会听你的话的。”
) b) ]* \4 r0 Z% n, m8 J% f“呵,你这孩子,就是不让我放心啊,好了,不说了,再说你又嫌我罗嗦了。”6 O8 h. w; H# N2 A& H
“小心啊”) Q+ n5 I, a9 {; ]+ ~
“再见。”! L% ^" h* R/ a. v) c6 r/ G+ W
姐姐和张导把他送走了。 回来后他俩就陪我聊着天。
# W- d  h+ [+ g, N2 q* ^- g) H“张导,你看人家已经60了,看着比你年轻多了。呵呵”
0 [- d/ r' h# I9 U% [" d* j“呵呵”张导笑了笑。拨弄着放在椅子上我的裤子,一个小布包掉了出来。“凤林,这是什么?”* \/ [4 m, J2 E. L8 c$ N; E' M
“哦,那是我亲妈的照片,娘说我带在身上保平安。”2 R& w6 }) ]/ ~0 n
“?你和你姐姐不是亲的?”他显然对我的坦然有些奇怪,姐姐笑了:“你说的对,凤林是抱养的,但他和别人不一样,尤其和你们电视剧里的不一样,他很看的开。拿来我看看,我还没看过这照片呢。”
, B6 u7 r; n. J姐姐从那个小布袋里掏出了那张照片,“哟,真是不错,你看,还梳着大辫子,哈哈,还戴着手表,张导那时候是不是都兴带手表啊。”
9 U& _* v6 \- Y/ f“呵,那时候照相都愿意把手表露出来。如果没有呢就借。”张导一直弄不懂我在想什么,其实我心里根本没什么。4 l0 c2 M1 G9 E" P& C
“凤林,你应该去电视台找找她。兴许她很有钱你不就翻身了?咱娘和我们都能沾点光。”
) Z' O3 |. T3 D5 N“呵,如果她要是要饭呢。哈哈”7 O7 g; ?4 I0 d- y" b0 o! Z/ e6 F
“哈哈。”. @; A9 ^. L. A8 E) i
晚上姐姐回门店了,张导又从外面买来了饭。是红烧羊排,香菇鸡块,还有一盘我不知道名字的汤,却很好喝,他告诉我那是煲鱼翅。今天我的食欲大开,吃了两碗米饭。' l# @2 i; I$ n4 ~# j: M! S3 k
吃完饭,我坐在我身边和我聊天,我知道他在尽量回避着敏感的事,一直在说他们剧组的事,努力使我开心。我都看的很明白,他很自责,我不恨他。我要他躺到床上,他很犹豫,最后他躺在了我身边,我把头靠在他的臂挽里,这样很舒服。
3 w* N. s" I1 [! f6 f“凤林,我真看不透你的心。你是抱养的你怎么没情绪啊。”
1 @0 A" F9 W. h4 {# A+ h+ c9 ~“呵,我应该怎么有情绪啊,哭?闹?上吊?或学你们电视剧里在大雨天跑外面抱棵大树哭的泣不成声,埋怨老天的不公?埋怨爹娘的狠心?”
  L+ N2 J& V7 S: M$ Q& ]“呵,我现在有点怀疑我们拍这类题材戏的真实性了。”
9 d, P1 k/ q7 l+ g+ n“我在我们家是最幸福的了,我觉得没有比我更幸福了,爹娘和哥哥姐姐都爱我,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再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既然没法改变不如顺其自然。”8 [4 i3 P( a; N& j
“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我说老胡要为你寻死觅活的。”他试探地说了老胡。0 F7 P9 X- X# j+ c' P1 T
“哈,你不也是哭着喊着救护车似求我原谅吗?”
* A& I0 T$ u) P" f$ z  a“哈,臭美吧你。你干爹对你真好,我自愧不如啊,你不知道他喂你饭的时候我那个嫉妒啊,说实话,我杀他的心都有。”他见我很快乐并没有生气就放开了。
/ T1 b( z3 v+ `4 s8 ?: U' a! Q) ?) X1 F“哈哈。”
% S, X, z" t" y“说实话,凤林。你已经有了朋友了,我不要求做你的朋友,只要求你能允许我爱你,我欠你的永远也还不完。”
* B0 C: k/ M6 L5 T) o6 C+ N“少废话了,别弄的跟梁祝似的。”
* B( T+ e( n8 ^, k' g6 x“呵,你这小子。跟你说正经的呢。”他刮了下我的鼻子“腿好了,你就来我这工作,工资是最高的,就算你不干活我也照样给你开工资。”; l5 P4 K0 }. b( u8 q* T) [
“算了吧,我可不想让我干爸吃醋,也不想让你的伙计们说我是你的金丝鸟。哈哈”' D2 d$ k; G8 g! q; {
“哈,那你总得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吧。”" a& k5 Y4 z* }. U4 k# q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是我的好哥哥,我是你的小弟弟。”
* A$ v7 D4 `0 N$ E“那咱们就结金兰…”我打断了他的话“别弄旧社会那一套。”
( i- U$ v7 T: f) s3 x% y- W“那你说怎么办啊?”
* C+ H7 O$ w, r9 ]0 b) e2 `! n“这个问题还真是是难,这样吧,我回去把我的经历写下来,你帮我改改。|”7 P- z9 e0 X! O/ A2 ]
“没问题,如果写的好,我就找投资拍成电影或电视剧”: R1 I! U+ q( e- a$ N! A! c* s( B
“呵,那样就更好了,这样我也有钱了,你也不内疚了,一举两得啊”
3 t% G8 A$ H/ o+ n: Y9 o“就这样说好了啊。”
/ Y! ^/ o# [6 h& r# K- ?9 b- J2 K% n. }“好的。”. ^, M+ `4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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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3 01:28:22 | 显示全部楼层
﹙25﹚$ l8 S: V4 _7 U5 `6 _9 y+ C9 _5 }
4 r7 n0 W+ G' h5 u( F  {8 @6 d
在天津待了几天后我回到了邯郸。干爸和张导经常打电话问候问候,我活在他们的呵护中,心情逐渐好了起来,饭量大增。身体恢复的非常快,半个月后,我已经完全不用拄拐了,但走路还稍微有点瘸。我开始琢磨找工作的事了。$ y: c4 |- P* Y$ B3 l
拿着份报纸穿梭在邯郸市的各招聘企业里,但无不全军覆没。原因都一样,等腿完全好了再来吧,有点沮丧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再过半月我还挑剔你们呢。有了这个想法我又开始唱着歌奔走于个公司之间。  V  I! I4 J- p* y' ~
太阳真毒啊,早上抹的妻子的防晒霜没感到有什么作用,两天的应聘脸已经晒的黝黑。中午该吃饭了,我进了一家超市的餐厅。这里的环境很好,有空调。
. p; g7 W4 b  j! e% S我点了份凉皮,服务员看了我一眼,我赶忙解释,昨天晚上喝多了就想吃点凉的。她一走我骂了声“势利眼”!她端来凉皮我付了一块五毛钱,然后慢慢地吃着。不是因为我不饿,只是怕早点吃完会被委婉而温柔地劝你出去的。
  U! {7 Q# d8 M. f% z- b3 r1 G享受着空调的凉风吃着这没有多少的凉皮,一碗凉皮我吃了差不多半小时。我抹抹嘴还赖在原地不走。服务员来收拾碗筷了。
9 E1 {: o- z1 g, }“先生,您吃好了吗?可以收拾了吗?”这就下逐客令了。
- H: L& b. p6 ~) x8 U" y" W“好了,你收吧。”别在这赖着了,我赶紧走出了这家餐厅。6 M$ V; S2 K3 }1 |
去公园吧,那里已经不收门票了,还凉快。下定决心就朝着公园的方向走着。
$ d' H, A$ r3 s“这不是许凤林吗?”一个甜甜的声音从旁边喊过来,我转身一看。哦,是我原先的卖酒时的同事---一个东北的女孩。她着一瓶汽水正笑眯眯地向我走来。
+ O: ?5 a: P* O6 ]“小周?怎么是你?!”我很吃惊,因为那时候她说家里有事回东北了。7 i( Q9 ~& ^1 P' O9 |- E8 z
“哈,你是惊讶我怎么会又回来吧。呵,告诉你,那次回去之后过完年我就又回来了,并且把我妈也接来了?”
$ S& m2 V$ o+ L+ T* i“打工也带老妈啊,哈哈!”
# q4 m9 `# R! V2 X( Y! e“不是的,是我结婚了,就是你们邯郸人,来坐这说。我们有好几年不见了吧。”
3 v% U2 I) |) H2 l, L“是啊,五年了,变化多大啊,你都结婚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呢。”( M" b8 e0 \5 _9 @1 M$ ?3 L
“哈哈,是啊,你怎么样?这几年过的好吗?”
* _* X3 U3 f& `* }. k“很好。”
' y6 x5 B! v; D“凤林,我怎么看你走路有点不大对劲啊?是不是喝多了摔的。呵呵。”
0 l& _* n5 n9 P4 f! v“呵,是啊,不过这次摔重了。”
& h) o. L5 J8 w2 F! v+ x3 m“怎么回事?”- X, }% p3 v2 h1 p( X( }. L
“把腿摔断了啊。呵呵”$ W! _# j4 Q& I$ t' _, T3 w
“怎么回事?告诉我。”她很吃惊。我就把我出事的情况告诉了她,她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等我把话说完。# `$ N* p$ x2 }! C# Y
“怎么会这么倒霉啊,那你现在怎么办?”* m3 p0 z8 ?" @7 P- g
“找工作啊。”6 _  G0 \9 l' F( B2 n! C( r" u0 R
“哦,这样吧,你还跑酒吧,我给你介绍个好公司。”
5 H3 X9 x" M1 Y- [“你笑话你哥吧,就我现在这样还能跑吗?”我苦笑了一声。7 x4 E% B2 C. o9 W$ i
“呵,把这个给忘了。这样吧,告诉我你的电话我可以帮你问问有没有招文字上面人员的,我就通知你。”
* A/ A, O1 u, ^. k“好啊,太谢谢你了。”+ o, d' P* ]& Z$ e
“客气什么啊,那时候嫂子对我那么好,我也要帮助你啊,再说还没有找到先别谢,等找到了你再谢我不迟。”
, n& Z: i# W/ o" D2 D7 e2 j, D“哈哈,是这个道理。你那口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c2 B5 L, u& r" d! Z
“嗨,你应该认识的,就是咱们公司对面的公司里卖衡水老白干的小张啊,你们那时候不是还喝过酒的吗?”
7 c- J/ Z% X* C: b& v% {( r# ^“哦,我想起来了,那次我们差点打起来。哈哈我想起来了。”
. U. p* O" X" I! e% C“那天他说不过你,就急了啊。”
. P+ u8 j0 C) j- h& q# x# m% e+ h“哦,你们是那时候勾搭上的吧,哈哈。”- J0 _$ j8 T1 n( ]3 s
“哈,瞧你说的多难听。那次之后他就每次下班在咱们公司门口接我,你没发现?”
$ _- F- M) o  e% j/ r7 h“呵,我还真的没发现。他现在做什么呢?”: l& c2 I4 [0 C( k" e4 _3 w: G
“还是那家公司,不过已经做到大区经理了。对了,今天他说要陪我逛街的,要我在这等他,这样吧,别去了,你们哥俩去我家喝点吧,我给他打个电话啊。”她说着就把手机掏出来了。% G! d! m0 c7 ], J( T
“别,改天吧,不好麻烦的。”9 d0 g  j& m# C: R/ u( i
“别说话,通了。…我没心急,是这样的,你猜我碰上谁了?…咯咯…不去了,你过来一看就知道了…你肯定认识…别猜了,你赶紧过来就知道了,快点啊”她把电话挂了又笑着说“他问我是谁,我没告诉他,他马上就到,他肯定很惊讶。”7 x" ?  T4 X; q8 r- o
没过多长时间,小张骑车过来了,大老远就认出了我,很是兴奋。
% b. X5 G0 q0 l$ N8 O0 O6 _, L“哎呀许哥,你像是失踪了了似的,我们结婚也找不到你。没你在那天可真的不热闹啊。别在这坐着了,我们先回家。小周你去买俩菜,我们哥俩好好喝点。”  Z7 p2 ]9 o& @9 w% ?" A7 B
“算了吧,中午饭刚吃,晚饭还早着呢,这个时候怎么喝 啊。”
! \/ ?, \, f% A: @% p$ v- }“咱们邯郸规矩你不知道吗?朋友来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喝。少废话,你怎么也跟我客气起来了。走。”
4 b1 N+ b& Q$ N: r- J5 L% M1 R没办法被着对小夫妻拽到了家里,我告诉他说我不能喝酒,小张就买来了啤酒,没办法就喝吧,那天我们喝到很久,晚上我住到他们家了。
- p2 ?2 m" u! a第二天回到家后,张中岳发短信要我把我亲妈的照片寄过去,他找电视台帮我找我妈,我就给他寄了过去后就等待着亲人相逢的喜讯。7 B  Z% `- k1 |( N
老周来电话了。
7 ~0 Q( a5 y6 e4 P“你好凤林”6 N3 s* @/ Q7 t
“周大哥你好,你在哪呢?”3 A4 O% X4 I! g! Q: Z/ ?
“我在石家庄呢,你呢?”
: r; i& ^; Z# u, F  [“呵,我在家啊。出去找工作没人愿意要我,哈。”# @' A' g) B& l+ D1 v
“呵,你的腿还没恢复好,别那么着急。”8 [. r- Y# [% g& ]
“我在家待着也无聊啊,想找份工作干干。”: L2 {$ _  x$ ]5 T, b$ Z
“老实待着吧。对了,我给你带来东北的烟丝了,我看时间宽裕的话我就给你送过去。实在不行我就给你寄过去啊。”
( T$ X7 a5 F: ~# \; H! G“好啊,你还是来吧,我哥还说要和你喝呢。”1 Z4 ~) w. C, B4 Z# X$ }, e
“呵,我看时间吧,家里都好吧。寒还好吧。”
$ X) T( |. n  ^; L“都好。现在放假,寒天天在河沟里逮小龙虾和蛤蟆,已经成了小泥猴了。”
. n: m* w- u* X$ q/ C' H“哈,这孩子特别好,我都想把他给偷走了。”
6 Y2 G: Q2 s3 v2 i  f“不用偷,免费给你吧,我都烦了,呵。”
$ [( x" A; b  p/ I8 q9 x, j“哈,你才不舍得呢,我给他买了双旱冰鞋,那天他偷偷告诉我要我什么时候来给他买双旱冰鞋还不让我告诉你,哈哈,没想到我说露了。哈哈!”
0 d  s6 y6 k) X- Q: V“这孩子!你什么时候来就打个电话,我这次要亲自去接你。”, S$ j  V& i! _
“好,先这样吧。多保重!”+ ^9 m: K+ x4 m/ i! \/ K$ B: S+ k: x
“好的,再见,周哥。”, ]' P6 S) E: R7 m. g#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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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3 01:29:59 | 显示全部楼层
﹙26﹚! ^  g! f8 o6 n3 F
在家很无聊就进了村里年前刚开的网吧,说是网吧只有七台机器,但人却不少,一间小屋子被围的严严实实,里面热的透不过气来。; H9 S, E( J) ?6 n$ c7 f
老板是我们的远房亲戚,见我来很是热情,又是递烟又是递茶的。又特地让一个小孩给我腾出一台机器,还搬来了一台电扇。我非常感激,连说谢谢。
6 Z: N  r' i% h  @年前从天津回来一直到现在我还没上过网,我把我的QQ打开了。小喇叭闪个不停,我有点应接不瑕了,都是一直见不到我的网友留的言。我一一看过,然后把QQ定成隐身。我又把中同的网页打开了,输入“河北解放”又输入了密码,直接进去了。
5 I- {( e8 E7 d" r( \  U待了十几分钟没人理我,我只好打了广告。
9 Z7 @1 d! M, M- C9 f河北解放对所有人说:有聊的吗?
8 E; g# r4 W% k5 J7 C
3 t+ m  K  D6 E; s# I2 R6 q$ @2 f有人打招呼了。
6 i, q7 k' O; \% [9 u(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你好
* ]7 R) X0 ~# w  d) L#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你也好
  ?9 y6 r3 q; g: N, j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情况?
  Z( u8 O% `% N: U& V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没情况,现在很安全,你先撤我掩护
, N3 e$ ~/ y2 S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哈哈,你很逗) D/ i+ i2 w. \. P+ E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你是哪的?
1 N+ b  Q  w! E& j$ R( g5 T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美丽的河北邯郸我的家
7 O- }: S3 d7 I" {9 V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哈,我是美丽的沈阳的。可以知道您的岁数吗?
/ s6 K8 M9 m  v' C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31- h, ~. [' W0 ]0 ~7 d: b7 r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不错,我喜欢,我22/176/55可以吗?* b2 {8 ]! p3 Y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对不起啊,哥哥我喜欢老家伙啊。0 T+ B8 G" X8 }+ L$ t1 K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哈,你怎么会和我喜欢的一样啊' ^! ?( X' J" E' r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 k. a& _1 z+ ~8 d/ S) }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我喜欢30以上的,上不封顶。7 F! M* h8 ^( i  \$ h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哦,我喜欢40以上的
' m% E2 R2 L; ^& V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你有朋友吗?/ r5 L2 F5 K4 i' Y. l! h4 l! a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有
8 d/ p6 q5 k. x0 o' ~: m& C# L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我也有,但是我觉得他不怎么爱我。+ V* E) s3 _+ v( A, ^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怎么回事?- R9 ]4 Q  z3 i, U  r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他老是拿我和别人的朋友比,说我的活不好了还嫌我天天给他要钱了
' f, s7 x2 S- h* Z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哦
3 i- ?( z$ c' U* `  w/ W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你说我这么小就跟了他,他不得花点钱啊( j3 a; g, j4 F6 e( \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说的也是,他多大?0 K& |8 ^6 B% G, F+ x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48
1 a$ ]. U* J/ u' A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那么大岁数了,知道疼人。5 ]# w/ A' L7 z7 g, B" U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他才不疼我呢,老是嫌我花钱多,我这两天正和他闹别扭呢: I$ s( r- @- z* _8 {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对了,你知道老胡吗?﹙不知道怎么我现在想打听一下老胡最近的情况﹚
4 W8 O; G$ d4 l! Y2 n9 e) A! j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哪个老胡?省政府的?
$ k; n6 s. I#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是的
& l5 {* T: w" L, X% X; j*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认识啊,我那朋友老是拿我给老胡的朋友比
6 ^- e" t% r' |* K* }4 _% r8 v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哦. u0 m3 ]' A& I7 u- n1 `  ]' @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你认识他?! I* d$ _8 f- p, E( g% N0 \4 n1 G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聊过
( h) w) |( ^3 g3 g9 q1 V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你不知道吧,他死了
% _. @* O4 k* [7 z4 w) I4 t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啊?怎么回事?
4 Z8 G' {" E8 e3 A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你可不知道,他找民工
% Z: u) J& Y" b" X* c! T3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可能是他承诺给人家钱的,估计没给,人家就骂上门了& t* ~. D; W" u7 y7 M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他不会因为这个自杀了吧
3 K8 [3 \' A) R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呵,那倒不是: P9 O$ I, ~9 |  k' b) T, x5 @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那是怎么回事  ?8 M$ X, r( `6 j; j% _' d/ d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我打字慢,你慢慢等我打完啊. Q' A) _  w% P; }; L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好的. O. H. h. @- O% L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事,是我朋友说的。他说是老胡把他朋友伤害了,很内疚就发誓不找朋友了,就天天找民工,那天正好在骂他的时候
5 R& S9 U. b1 ]4 n* z5 b3 ~2 g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他女儿回来了,知道是在骂他爸时就发誓和他断绝父女关系# i, d  }# \: A# R$ W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他很觉得对不起女儿就自己搬出来了,他自己住到南湖公园附近的房子里了。﹙那是我刚到沈阳时住过的房子,那件事也在那发生的﹚
% Y, P4 ~+ s! J2 h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晚上他就天天喝酒,终于心脏病复发,死在了那间房子里
8 B$ d2 R' R+ S" ^6 L# a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哦
3 B* s6 Z: b1 e4 V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据说他喝完还喝了很多咖啡! U8 N. P9 b$ J1 c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哦﹙我知道酒后喝咖啡比单纯喝酒的危害更大﹚
* i  t8 f' X" ]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那是怎么发现的% o# t. P! b/ |, _+ L
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他好几天没上班,单位打电话问她老婆,他老婆去那个房子找他,谁知尸体早冰凉了。
, P, N# \8 ~+ L' ]4 ~9 U0 Y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4 C6 A" p: ^) \1 p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刚过完正月吧,对了,他死的时候手里攥着一张照片谁都拽不下来。9 M7 f1 z$ f' }. F+ Z  W" A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什么照片?
/ @9 v: t5 F9 m# ?/ O! c小聊老对河北解放说:我朋友说是他前朋友的,叫什么眼镜的,我也不大清楚。# B* ^: G! r9 J0 _  B
河北解放对小聊老说:哦﹙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死和我有直接关系,是我不理他,他才这样自抛自弃的,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我没有和他继续再聊下去,我心里现在很不好受,我把机器直接一关就从网吧出来了﹚  V; P0 ^- j9 N
尽管那件事我一直在恨他,但现在我也觉得非常懊悔。也埋怨他的痴情,他的自甘堕落,走到这一步的确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很复杂。" c+ G1 V% M5 J6 y& |, P
我走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朝着东北的方向堆起了一个小土包,点上三根烟插进土里算是上香,对着这个象征老胡坟墓的小土包跪了下去,但愿他能在那边过的好,原谅我对他的冷淡,来世我们再继续吧。我跪在地上想着他对我的种种的好,眼泪不住地流下来,流进嘴里,那是咸的,但我没有感觉到咸味,那是苦的,我也知道,我感觉出来了。5 G* z! e  Z% K4 N7 ^3 S
一阵风吹来很是凉爽,是他感受到我的祭拜了。是他来看我了,我知道一定是他,我感觉到了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了!我抬头望着天,乌云满天化作了他慈祥的面容,但他也开始流泪了,一滴一滴,我的脸上滴满了他的泪,我的泪他的泪交汇在一起,从我的嘴角流下去,一直滴到地上,滴到那个小土包上。
' R6 f* m0 g5 s( H. c% U泪滴开始大了起来,燃烧的香烟也没浇灭了,小土包也被冲成了泥水从我跪着的腿边流过,我知道这是他在抚摩我的腿,他想要知道我的伤有多深。“轰隆隆”那他在说话了,我听得很真切,他说,凤林,我爱你。$ Q! H; @" S3 r% }" V  [. Y" u# K
我却只有哭泣,任凭他的泪把我浑身浇湿,任凭他的声音响在天边…泥水流淌,像是他没喝完的蓝山,也像是他流出的血,刺眼的血…
' L$ Z5 a1 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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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3 01:32:08 | 显示全部楼层
﹙27﹚
# A  h. Q9 B( M老周的到来使我暂时从老胡的死讯的悲伤中解脱了出来。孩子最高兴,他得到了老周送他的旱冰鞋,穿上就跌跌撞撞地出去练滑冰了,我和老周边喝酒边看着一会回来摔了跤了儿子,我们都被儿子的狼狈逗的前仰后合。后来我又把这次天津之行说给了他听,也把张中岳的事告诉了他,他一阵感叹。$ t' X; z. r6 v( N. P
这三个人,我是认识老周最早,却和干爸好上了,他觉得非常遗憾,也对我有了一些埋怨,我笑了,但我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的。
) _7 S! `' ^4 \; }' m* L晚上他直接就趴在我身上,说要给我惩罚,我假装很害怕地把头摆来摆去,终于他捧住了我的脸,哆嗦着吻上了我的嘴唇…这又是个春意盎然的夜晚,在他两次的膨胀中,我感受到了和别人不一样的爱,他的爱无声无息不紧不慢,轻轻的来,轻轻地去,像在演奏《梁祝》,在这很有节奏的爱中,我感到了塌实,我在细细品味着这像绿茶一样的爱,终于茶也不品了,改成大口的喝了…就像是演奏舒缓的前奏和间奏过去时迎来的结束时的高亢!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让人留恋…% j. c, N; k9 l! J
音乐演奏了两遍,持续了差不多四五个小时,终于在黎明时我们很满足的相拥而眠…
4 n0 u* t1 z9 z3 J$ Q小周来电话了。
, R# z; u& l) I" F“许哥你好。”
+ B2 ]$ }" ?1 X" K4 d* a  H$ L, H“小周啊,你在哪啊?”
" q2 Q7 O" |- g“在邯郸啊,是这样的。我帮你问了家公司,不过不在邯郸,是做办公室主任,你愿意去吗?”4 u( ~3 y: K! q* b+ u
“哦,在哪啊?”2 F& L/ [; c: w- x- e
“在衡水。是我们老乡开的一家木材公司,我也没去过他那地方,我把你的事告诉他了,他说一月给600,管吃住,我把他电话告诉你,你直接和他联系吧,联系好了,我就去送你。”0 C7 E. f. v7 g7 S$ S9 m8 T
“好的,谢谢你啊。”
; ]& S; p: y: q0 ?. |) N2 C“客气什么啊。你先联系吧,如果可以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先挂了啊。“
" k7 i) W+ M7 z" y) \( V% `. k“好的再见。”
" T- X6 \9 T  O+ Q4 |1 Z拨通了小周告诉的电话号码,那边很浓重东北口音的男子告诉我他公司的情况。大致上也就是跑跑货场,开开票什么的,也不是很重的活。所以和老周商量后决定去衡水试试。
. X. b. N3 G% V' l怀揣着一百块钱和老周坐上同一趟车,他到天津西,我到衡水。! B& N, b/ _, U
到了衡水站和老周依依惜别后,我按照电话里告诉的地址又坐上到故城的公共汽车。在颠簸了两个小时到了这个县城后,那个老板骑着摩托车把我带到离县城还有十几里的农村!$ V  [; ?% T7 M$ K, r4 @/ y* H/ ^
这是个大市场,类似于农村的庙会市场,不过全都是卖木材的,整个大院子堆满了粗细不等的木头,拉木头的车辆和装卸工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我跟着这个姓牛的老板进入了他的地盘---一间小屋加一排简易房。0 f7 Y# S) D3 c3 g5 h
屋子和家里摆设差不多,各种生活用品杂乱无章的摆在各个角落,一个中年妇女在和一个农民打扮的讨价还价,这个妇女估计就是他老婆了。
4 K( ]) ~9 u; D1 o“来了?坐吧。”我找了个还没有放东西的沙发坐下来,牛老板则起身出去和刚才要买木头的看货了,老板娘端来一杯水递给我。
" O+ \& ]0 w, l! }& F1 J“你原来和小芳在一起工作是吧?”我的小芳是指的小周。* k, @; Z2 k6 d' r- W- z
“哦,是的,本来她说今天和我一起来的,临时有事没来。”: H7 k. u" ]* ?) o/ n+ X7 M$ Q
“呵,她来不来都一样,你和她是朋友到我这也就是朋友了。以后你在我这工作,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n. C, _3 t8 c6 a
“谢谢嫂子。”
" H7 {, N& Q& Y' V& I“跟小芳说好了,试用期三个月,300,吃的呢和我们一起吃,反正我们吃啥你吃啥,也没什么好的。住的呢,你就住边上的那排房子里,条件差了点,有点委屈你。”/ `! J# g# N. `
“小周告诉我说是600?”
6 o0 s6 [3 t1 V  F“哦,过了试用期就是600了。嫂子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很犹豫,但找个工作的确不容易,试试再说吧。我答应了下来。
  G+ j5 M6 C. \* L" ^中午吃了碗没有油水的粉条菜,下午就和牛老板一起去货场提货了。在衡水货场站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个平安,又给干爸和老周发了短信告诉他们我已经上班了。$ B% @* ?, h4 `3 w
晚上的时候我住进了那间简易房。一排大炕上铺满了稻草,我抱着牛老板给拿的铺盖铺到了稻草上面。已经快中秋了,晚上有些冷,我躺在大铺上翻来覆去听着耳朵底下稻草的嘎渣声,风吹的破门的声音,实在睡不着。我感觉我像是进了监狱,一种委屈闯进我的心里,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几只硕大的老鼠在铺上唧唧喳喳打着架,我把被子使劲裹起来,我怕它们钻进我的被窝,恐惧像黑夜一样笼罩着我,我不敢闭眼,不敢抬头,甚至连呼吸我都小心翼翼!/ Z1 B5 @0 b* I% B" @0 N
干砖砌的墙,风好不留情地带着哨音从每一个砖缝里挤了进来,我从那个叫“窗户”的窟窿里看着冷清的月亮,过几天就要过中秋了,干爸在干什么?儿子,妻子和老娘是不是在憧憬我工作后美好的未来?我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不要害怕不要气馁,明天会好的。终于被劳累所征服,我睡着了…3 c' N8 C) I( v2 T+ t# t2 v) O
第二天上午,牛老板出差了。我和一帮装卸工把昨天拉回来的木头进行分类,他们一根一根扛着,我在一旁记数。
& [% d8 k1 Q$ c  {; u# t; G中午还是没有油水的粉条菜,然而我发现老板娘和她的孩子却没有吃,他们告诉我早上吃的晚现在不想吃,我吃完就去我的“房间”休息一会。
4 |: R, L6 v# X$ z稻草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他们都是上午和我一起干活的装卸工。我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躺下了。有人问我了。5 y$ _# ?5 b, d0 n
“你是哪的?”
) g& q# v2 B, G( _“我是邯郸的。”3 P5 @$ x! o. ~- B% B  u. l, V3 O
“怎么来到这了?我看你像个大学生,来这委屈你了。”
; i* I4 s; X5 x" ?" c9 v- [( @+ ~6 Z“呵,干什么也是干啊。”
$ f0 J0 R+ Y: y/ [# M) v1 Y6 `  b“他们给你多少钱?”
! f  @& m# z& p2 L2 M“300,过了仨月就是600了。”我如实告诉他们。
. Q. W  R' _$ {! L1 j“哈,又一个上当的。”几个人笑了起来。我有点疑惑。
: s' L5 h0 ~, G1 ?8 n: R( I“什么?”
+ X& k$ R. K3 M" D0 _) I( ^+ e: ~“呵,你在这干不长的。”
7 ]: Z5 f* ^7 C( t9 A“为什么?”, S, e6 b" S+ c8 Z
“你根本就过不了试用期。他们两口黑着呢,他们不敢把我们怎样,我们就是本地人。”我倒很想听听他们对老板的评价。
4 b% W& e% P9 k5 X“他的亲表妹在这都干不了一月就走了,最后连工资也没给。”# f$ s3 N0 j' Q/ n
“还有,他是不是告诉你和他们一起吃饭啊?”
/ z+ E, ^! c/ O- g“是啊,今天你见他们吃了吗?他们等你吃完自己重做了,哈哈…”
4 D8 G! A" |' [" p' h/ `# a我对他们所说的半信半疑,先干着再说吧。
$ K  X6 x6 A2 S! f4 c躺了一会老板娘喊我们干活了,我还拿着本子要记数,老板娘却让我去搬木头,我告诉她我的腿不能干重活,她笑着说:“这个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干重活的,那边有点小木头,你把它搬到这就行了,一点也不重。”
, q, \1 ]& w# r我走过去试了试,的确只有十来斤,我也不好意思和她讨价了,就老实地干了起来。虽说不重,但拿一根也得走上100多米,等我把一百多根全部拿过来后,腿已经迈不动了,浑身发抖,我知道我已经开始发高烧了,我饭也没吃就滚到了我的“床”上。
- Z& `9 m% j8 u% r) r没人理我,我裹紧被子,嗓子冒火,我想喝水。我挣扎起来向老板的屋里走去,走到门前就听见老板娘在打电话。, X5 V4 d/ ~0 d6 f
“下午我就让他挪了点那么小的木材,他干完就去躺着了,也没吃饭。”
* q, p9 P4 B6 C* N3 b' U“看来我们用不起啊,他也太娇气了吧。不行的话明天就让他走吧。”( e6 F: x2 @, B  L$ ^# E5 s# N
“他要在这我们不是白给他钱吗?不行!他必须得走。我可不养白吃饭的。”
! w' r' V: W* d我知道她在说我,我扭头又回到了铺上,在发抖中度过了这个难熬的一夜,早上一个装卸工过来发现我发高烧了,赶紧给我拿来了退烧药,我很感激。+ F2 G3 T' u; J: P8 Q; s& q+ M
我拿着我的行李拖着病腿到了衡水站,我被她辞退了,实际上她还没说出口我就告诉她我要走了,她假装挽留了一阵就没再坚持下去,我苦笑一声离开了那个木材市场。4 ]8 @& m2 I9 \8 T/ ?+ l! D: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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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3 01:34:23 | 显示全部楼层
﹙28﹚2 p! l* V' t6 k
/ V8 Q9 o; N! \+ o
来到衡水火车站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怕回家让妻子老娘伤心。我犹豫了很长时间走到一家话吧想给干爸打个电话,此时此刻我非常想他,我想靠在他肩头。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没人接听,我沮丧地把电话放下,,摸了摸口袋里的七十多块钱,我下定决心去找他。
3 P, e0 K) R3 I% e% C: E我买了去天津西的车票,给他发了个短信:爸爸,我不在衡水干了,我想你就坐上了车,我去找你,晚上七点十分到天津西站,盼接。1 n/ u6 \( u9 Z6 l8 j
他一直没回,直到火车过了沧州他回了短信:你怎么那么娇气?才干了两天就不干了?我不见你!
: c( }) }  P) l. U: g; p: R$ }我很失望,也很委屈。既然他不愿意见我我就别强求了,我回了短信给他:那好吧,我到西站住一宿明天早上就坐车回去,你别生气啊。
, R( t+ _" j' `" h% i4 H. T& b0 v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先到了天津再说吧,我想给姐姐或张中岳打电话,也怕他们会骂我,我拿出了两片“扑热息疼”喝了下去,我得先把烧给退了,到了再做打算吧。
; N9 I( @8 f% T& Y到天津已经黑了,我身上还剩40块钱,明天买票还得花上36,我没钱住旅馆,只好买了一瓶水一根火腿在候车室坐下。有两个邯郸口音的人在喝酒聊天,我想过去和人家唠唠,但又怕人家问我,只好在椅子上咽着口水,远远看着他俩啃着鸡腿喝着酒,为了不使自己饿的厉害,我努力把眼闭上。前半夜很热,我也不好意思把衣服脱了,有好几个男人都已经光起了膀子,我只好挪到靠窗户边的椅子上,让风吹着舒服多了。7 g0 x1 A0 Z/ {! X5 W9 g
终于睡着了,我梦到了我小时侯和姐姐去河边洗衣服,天热水凉,很惬意。姐姐们还拿柳条给我编和草帽戴在头上,我一边玩着水一边还唱着歌。忽然,脚下一滑我掉进了河里,顿时水淹没了我的头,姐姐一把把我捞上来,但是我已经冻的瑟瑟了,姐姐把衣服脱给我,还是冷,我蜷成一团,但总觉得这风像刀在刮我浑身的肌肤,我难以忍受下去…3 ^  p8 k7 z4 l  D8 x, T* Z
“凤林!凤林!你醒醒!你怎么睡这了?”我睁开眼睛,模糊地看到我干爸站在我身旁,我笑了一声。8 s9 Z& S  _/ F; ~$ p, }
“爸,你怎么来了?一会七点的火车。”
3 T6 G* O: x3 u1 Q8 S' l+ W“你这孩子,你还真在这住一宿啊,这天多冷!”他把我抱在怀里,我感觉到了温暖,“又发烧了吧,你怎么不听话呢,我以为你去你姐姐那了,我打电话你姐姐说你今天没来,我就赶紧跑来了,没想到…唉!走吧”
! B8 C# n( S: S9 D" x6 d- \- ?我迷迷糊糊跟着他上了车,他搂着我轻轻的叹着气:“这孩子,你这是何苦呢。真叫人担心啊。”2 b' r/ _2 |, A4 R8 a
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我昏昏沉沉搂着他不松手,生怕他走了把我丢下不管,他摸着我的头,我感觉到一滴热泪滴到了我的脸上…* D0 p; ?8 l& \) G/ {8 v9 \
等我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干爸请来了医生为我输液,我感觉好多了。他坐在我身旁为我削梨,我叫了一声“爸爸”,他扭头看着我笑了。, ~& d3 A# [$ a
“醒了?是不是饿了?”& x2 W. C4 ?: i6 G4 Z
“不是,是太困了。我没事的。”
+ Q4 m, }) A7 `, @& f% l0 `$ F3 G“一会输完咱就吃饭。先吃梨。”他看了看已经没多少液体的瓶子把梨递给了我。我接过就放嘴里咬了一大口,他笑了。
' ]* X  N, S( V0 a7 b“呵,看你那德行,像几辈子没吃吃过东西似的。对了,凤林。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在衡水干了?”
7 P9 j4 \/ I4 ]; u$ E5 r我叹了口气,把事情经过对他说了一遍。他摸着我的脸叹气道:“你怎么老是那么倒霉啊,你的同事是不是故意坑你啊?”
% W9 C8 W1 ]! _“不是的,她根本没去过,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不能怪人家。”/ m9 Q+ t; S* L; a- R! r9 x9 W# w
“好了,后天就是中秋了,明天我给你买张票你回家去吧,你娘肯定也在惦记你。”% i' q# ]# Q8 K* L2 T
“恩,可是…可是我不想离开你。”/ M$ s) w  s4 c
“别傻了。我也要和你干妈他们团聚啊,我把你自己留在宾馆我也不放心啊。”
5 o7 {7 T2 x* N/ [$ V“哦,那我听您的。”
! o* A$ _5 |) w6 L“好,这才是好孩子。”
5 ?6 o& E$ I9 b输完液干爸叫来了饭,我们刚要吃小周的电话就打来了。7 o! _( }+ e0 o# u9 C" @
“许哥,你不在那干了?”) u8 Q( r% R6 R5 c: a$ P" n
“呵,是啊,我干不了啊。”
5 z# {& [5 g' h* F' e“是不是太重?”
$ X  }2 @& Q5 a' E0 ?( Q“有点,我受不了,老是发烧所以也不给人家添麻烦了。”
" D  r6 Q& S. u8 _+ S3 ?“今天上午牛老板的老婆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昨天就走了,不能干就回来,我再帮你找别的。”! h) T+ b% R0 n$ T! ~0 g/ K
“真的很感谢啊。”+ O. G  S! h. R+ d
“你现在在哪啊?”) b; L3 f; A* j# b6 {" b- Q! n
“我在天津后天回去,回去再详谈吧。”
6 g8 ?6 p" t! T6 A“好的。你多保重啊。”
7 g) V( Z% |( O9 [  C0 @“谢谢你,小周,再见。”: f# e- b& C. {4 |
“再见”。% i) A/ N! j- k5 J" U
干爸看着我说:“你怎么不把事情告诉她呢?让她也知道知道她的老乡是什么样的人。”- O% U3 d" v; G+ |
“算了,我已经很感激小周了,别那么说,她会很内疚的。”
. ]! J) Z: b# }+ q' P“呵,真是吃亏没够的孩子。”) [6 [& {9 P2 p4 O& j  `
“哈,找那么多的麻烦不好。”5 e: \# j9 s8 K2 ~
吃完饭,干爸去单位开会了,说晚上回来。我就躺在床上看电视。大概两点多钟吧,有人敲门,我以为是他回来了就过去把门打开了。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领着一男一女进来了。3 C; V7 `+ j# |5 v
“你是邯郸的许凤林?”看起来她的苗头不怎么对,我感到了一阵压迫。
8 ~2 E7 W) X: J5 x8 E“是的,您是…?”我小心翼翼地问。8 o* ^1 E& m. B6 c/ H' h
“我是刘亭凤的老婆。”. M  V8 N8 n4 R. o6 F
“哦,阿姨,您坐吧。”我起来了赶紧给她让坐。那个看起来和我岁数差不多的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我的眼前顿时眼冒金星,我被打倒在床上,他刚要上床继续打我,被这个中年妇女拦住了。
% G" v, U: |$ L" _+ Y+ A“别打了,他腿有伤,咱们也不是来打架的。”
* R' c+ \# ~! T3 a7 B4 Y“XXX,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搞什么同性爱!”他的声音在吼,我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我现在期盼着干爸赶紧过来,我已经退到了墙角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只有默默垂泪。! [) d8 c$ ?5 l, J7 S5 T2 s
“告诉我,老刘给了你多少钱?”9 q9 u5 l  L% a% D. [
“大概…大概有七八千吧,我会还上的,阿姨。我找到工作就会很快还上的。”我近乎哀求的说“阿姨,我没有破坏您的家庭,干爸对我好,我也很爱他,我们都没有要拆散你们的意思。”
) ~2 A" i8 g: A5 k6 ]& n“拆散我们?你还没这个胆!”0 n0 C; [3 G& D0 b) d4 L9 r4 }5 r' \
“别跟他罗嗦,揍他!”那个可能是他大女儿的女人吼了一声,他的男人上来就又是一巴掌,我的脸火辣辣的疼。
- V( q- o; {: K9 z“告诉你别打了!住手!他有伤!”他妈又一次烂住了这个像发怒的雄师一样的女婿。“别害怕,他不打你了,你只要说实话,我就不追究你。”
) s' g- s7 Y# T* w' O+ F( t% a我低头抽泣。
' X! v1 Z1 Y& O( U! l3 `“你和老刘好,有什么目的?”; F; g+ _: i% S/ X9 e0 e* h* C# A
“阿姨,我真的没什么目的。”
$ E1 O1 f5 K, D' p8 U, `2 c% N“没目的你怎么老是缠着他?昨晚上他一晚上没在家原来把你接到这了。”1 Y% [, y8 w* w
“…”
6 l& M: x1 c+ ^0 }* H! y7 H“他是不是要给你买房?”
! i* d1 \2 j: @“没有,我真的没有…”
: E8 N( v; C+ K) b4 z1 f“他是不是要把你包起来?”# X0 F, {/ s' @. \0 O% w
“…”我只有哭泣。
: \. i6 Q! K2 N! h7 a7 A1 i“收拾一下,赶紧走吧,离开天津,离开老刘!”
8 F9 m* x4 h( k2 g% k! g& K“…”我已经绝望了,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我还是破坏了他的家庭,我非常的内疚,我不恨也恨不起来面前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她其实也不好过,我只有默默地把行李收拾好,离开了那个宾馆,走在开发区的大街上…
+ e8 C& J3 M9 h7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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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3 01:36:05 | 显示全部楼层
﹙29﹚! |  r( F! N. p$ L+ Y6 g5 p
我想回家,回邯郸。
3 B. ^! {0 v8 A! T我坐在火车站旁的世纪钟下,木然的盯着平静的海河水。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我知道是他打的。我拿着手机任凭“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的歌声循环着唱个不停。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我已经伤害了他的家庭。% X+ h; f, f8 d
海河的水在轻轻地往东流淌着,里面汇集着滏阳河水,有来自邯郸的灵魂,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海河水,思绪万千。我的确没有给他带来过任何快乐,却制造了很多的麻烦,我也很自责,很内疚,我该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他的爱。我耳边只有呼呼的秋风,它没告诉我。我想起了唐宛的词:
7 ?% j$ \: z) ^; y4 u! B世情薄,人情恶,4 W. \- L0 f: S/ V9 `% m
雨送黄昏花易落。/ i! }9 R) O/ {) v% c5 G4 z+ O+ O! s% s
晓风干,泪痕残,
/ w4 H1 s- U0 V# [欲笺心事,独语叙槛。
' d% ^% P1 ?$ F 难、难、难!" R, S* n0 ]: z& a" v/ w6 a
人成各,今非昨,  }% z: `* ^! a2 {2 @# }3 c
病魂常似秋千索。% Y( z" K+ e. ?5 s/ H% A8 C
角声寒,夜阑珊。
2 e$ h$ Q! Y. @0 B7 r: E怕人寻问,咽泪妆欢。% |7 ^) {3 i- `; |) T
瞒、瞒、瞒!
, C' i; O) y- c1 X% q4 @, W, j唉,“欲笺心事,独语叙槛。 难、难、难!”我心里默念着这句词。
6 J" r9 l+ d" o1 ?( S“叔叔,你的手机一直响,怎么不接啊。”一个女孩声音传了过来。我扭头一看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很青春,她笑着看着我呢,我好象在哪见过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 e# T! n4 A6 J) P“哦,我知道了,我不想接。谢谢你啊。”我把手机电池扣了下来。/ B; z8 i: ^7 P- R
“是你?叔叔我们见过啊。你不记得我了?我还给你画过像呢。”她笑了。我仔细打量着她,想起来了,的确是那天在火车站给我画像的女孩。
' T2 ]( F2 p7 `) m“哦,是你啊,你怎么没上学啊。”
- a  f( l. t6 }* o2 w. U“我爸今天要回来,我在接他呢,明天不是八月十五吗?我们下午没课就来了。”9 X( ]! J; j5 J# i/ `4 }
“哦,还没到吗?来坐这。”我把身子挪了挪腾出了点地方让她做下。% t: J3 a2 R7 B0 |
“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对了,叔叔,那次看你就很深沉,这次看你怎么还是那么忧郁啊。”. z9 v% x; ?! K" P
“呵,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啊?”$ |: {& ]7 S( T2 y6 L; |
“记得那次你还拄着拐,怎么样?腿好了吗?”
3 a( T! p+ {* T8 P/ S- v“谢谢你,已经好了。”9 Y, I4 x# }+ n) c# [! G
“叔叔,你不是天津的吧。”
- l! U6 i; k5 u9 |“恩,我是邯郸的。”; M8 a* {/ f9 K
“哦,我知道,那是赵国的都城。著名的美女罗敷不就是邯郸的嘛。我很喜欢她,也画了不少她的画。”
* c' U/ o& S! K! D. d“呵,她又没有留下什么影象,画她就是凭空想象啊。”. G# z$ f' [' z  M9 ~( {( N
“是啊,我就按我想的去画她。我说是她就是她。”
& L4 q5 {0 A# R/ l# X“呵呵,这是什么逻辑啊。”! k! ~: o; K) l- v( y4 c3 X
“叔叔,你相信爱情吗?”她红着问我
) m6 @) K# [' \( |! t“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啊,呵,谈恋爱了?”我问她,她也不好意思了。
% P- c& u$ T' M( z0 v$ M( `6 B  u6 N“我不知道算不算,反正他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他也会逗我开心,我不知道是不是爱上他了?”她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 j. J- g+ ]+ E% u# {5 F
“哦,应该算吧。”* u. s: s/ d  R! R0 `
“他对我非常好,我也非常快乐。”她很开心地说。我却想起了我和干爸,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可是我没给他带来快乐。我叹了一口气,知道该怎样去想这个问题。/ P2 f, |3 I5 V) v
“怎么了叔叔,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她不解地问。
: y6 O, `, s+ G2 e5 A! I3 A. j“呵,没什么的。你爸爱你吗?”我把话题转开了。; B5 w' q. o# d  k
“当然爱了,我是他唯一的女儿啊,不爱我爱谁啊?”
8 Z9 P! X8 G" |: S) O: g“说的也是,那你和你爸爸在一起快乐吗?”
- d0 S( j1 U3 [! R5 Z“我很快乐啊,怎么了?”9 q" z$ f$ x& N: `! [! W; ]
“哦,没什么的,随便说的。”我能和他们父女比吗?我们这是不伦不类的父子,是介乎于父子和恋人之间的非驴非马的感情,我也有点糊涂了。我又想起了张中岳和老周。我和他们有恋情吗?我和他们俩都有过关系是不是对干爸也是一种伤害啊,我摇了摇头感觉太乱了,我不想在继续想下去了,这样我会崩溃的。我点了根烟抽着,随着飘逸的轻烟望着眼前的海河水。# e+ M8 b  s4 _
“叔叔,你在想什么?”, S' B6 u) ]5 l( _4 H, c
“哦,没想什么。我想问问你,如果你爱一个人是不是希望他天天快乐?”) ~4 D9 a' A% e! L
“当然了,不快乐那在一起干嘛?你怎么问这问题都怪怪的?你失恋了?不会吧”
/ S" x" ]  _9 ~% D5 g% v$ y“呵,算是吧,叔叔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4 `( b) @8 h; F/ W
“啊?不该爱的?是什么人啊,不会她还没离婚吧。”
5 y$ {$ t' f' E+ U) h+ _4 S" \“也算是吧”6 ?% p. E, p* a% U5 c$ a; E
“真的啊!”她有点惊讶了“那你岂不是不道德了?”, k- S8 ~. b7 a4 p$ ?
“是啊,可是我爱他,他也爱我,怎么办?”
7 @$ Y: A+ R3 Q“恩,”她沉思了“这个不好说,我也不知道啊。”
+ M! U4 f2 [' O, D4 T“我忘了你还没谈过恋爱呢。”
7 w4 e$ m3 \  m4 p% w* k“叔叔,你真的有这事吗?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啊。”
( {1 R+ z  ]. X" V1 O# J5 Q“呵,你想哪去了,我可真是个好人啊。”5 o% j% X" q8 Q5 l3 H, c$ c
“对不起,可能是我理解错了。叔叔,你很痛苦吗?”
" [+ {, g- \( E( ^+ `3 J“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很痛苦,算了,不说了。你再给叔叔画张像好吗?这次要把我画的开心点啊,老皱眉也不好看啊。”
- d9 J  `2 H1 W) R* p“好啊,我去候车事室借来我同学的纸笔啊,你等我一会,我马上来。”, b7 t( Y4 c% z' t
“好的,我会等着你的。”
0 i6 m; _& ^/ @. T1 H8 Y& N她兴奋地跑了过去,没有什么比有人欣赏自己的作品是更令人兴奋的事了。我打开了手机,几个短信发了过来:凤林,你在哪?我打电话你不接,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好孩子,给我回个电话,我爱你
& t2 L. v* U  G# c! V儿子,我可怜的儿子,你能不能回个电话啊,我都要疯了
0 t9 l2 h# z& _4 k0 q" W( w  w凤林,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他们会去找你。爸爸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孩子,告诉爸爸你在哪?
5 k% s: n4 i8 `% P. s干爸肯定是找疯我了,我不忍心让一个老人还在这样的为我牵挂,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 f7 v1 k: I# v& p& P“爸…”话没出口我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 P7 J/ d& g" Y0 T4 a“凤林!你在哪?快告诉我!”
' U6 \  j2 }( q7 z“我…我在火车站。我要回邯郸,你放心吧,我都这么大了,不会有什么事的。”8 [% O% C$ a1 h8 n$ ~3 q! x
“你先别走,等你好点了再走,明天还输一次液呢。”
" ^! }% m4 G) D8 ?, _$ `6 @“我不烧了,对不起,爸,给你添麻烦了。”3 }' S7 O9 v! `3 [; I# T
“你说嘛呢,她…唉,不说了。这样吧,我打电话让你姐姐去找你吧,刚才我没敢给她打电话,怕她着急,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要有别的想法啊,我爱你。”- N$ @/ L3 e. a# `1 J# L/ M' h+ F
“我也爱你,爸爸,可是…可是…我老给你添麻烦。”4 {+ G! b( U, n& u3 t8 D' m
“别这么说啊,我也对不起你啊,有让你受了伤,别怪爸爸好吗?”, g2 i4 ^4 ~& h9 v1 Y
“我没有怪你,也不怪干妈,她也有她的苦处。”
+ m7 _- G. k2 `5 C  `. {“真难得有你这样的想法啊。要不这样吧,你要是不愿意去你姐姐那,我去找你,然后我们去医院。你在火车站别动啊。”2 J! j) L" X7 t: q
“不了爸,你回家吧,别怪干妈,好好安慰安慰她。毕竟是我伤了她。”
- j4 d9 ~, Y, M( y4 _. s- r“真是个好孩子…凤林,我家的事你别管,你在那等我,我去接你,你不愿意来塘沽我们就在天津市找个医院…”他的声音也哽咽了。我此时非常矛盾,不知道该不该让他来接,我又想起了干妈,算了。
  ]# d; S0 d1 R6 E/ E$ D1 x4 ?“爸,谢谢你,我已经好了,我回邯郸也可以输液的,你就别来了。回家吧啊。”8 M3 t$ W* ]+ C- c& X% B
“凤林,别这样,你身上也没钱,等我啊,我半小时就到…”我还要说什么他已经把电话挂了。! B1 g# Z* [3 c  D  W1 n; r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走了他要是找不到肯定会更着急,我只能坐在这听着风声,望着和着滏河水的海河向动流着。' a2 g6 q2 w  \6 v' c
“叔叔,我回来了。”我转过身来,小女孩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拿着画夹子,身边又多了个中年男人。我呆住了,是周大哥!! U8 `$ m; ~- e9 s" C; X
“周大哥!”
4 v/ n$ d% k$ l0 M6 j“凤林?!怎么会是你?”2 a6 R5 M2 Y1 a" T' b;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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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3 01:37:50 | 显示全部楼层
﹙30﹚
$ }) U2 h$ \+ u% [女孩对于我和老周的巧遇很是欣喜,没想到我是他爸爸的朋友。我却压抑着心里的不快和老周他们攀谈起来,老周告诉我他女儿叫周蕊,在美院上大专。他看出了我的不快,就找了个借口让周蕊离开了。
, x. Z) \! p8 Q  z, G7 Z7 k, K- x“凤林,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对啊。”他关心地问我。* x+ V% k- m5 {& o: k+ u: _
“没什么的,周大哥。”我强装着笑容对他说。7 E2 m- v# g: Q- r3 }
“你肯定有什么事不愿意告诉我,那算了,我也不逼你了。这样吧,你跟我回家吧,上次就想让你来家坐坐,没想到你出事了。你嫂子也知道你的事,觉得很可惜。今天去了她会很高兴的。”
1 M5 D/ x4 [; Q* k# I$ n“那怎么好意思呢,我不去了。”我已经伤害了一个家庭了,这个家庭就让它好好的存在吧。
/ s8 m3 c& P. x! [6 m5 ?“没什么的,你嫂子是个很不错的人。周蕊和你也成朋友了,所以你也能和你成为朋友的。”
4 Q! ~% L& N4 N' n“周大哥,我很感谢你,尽管我不可能和你成为同志中的朋友,但你对我的好我是不会忘了。一会我干爸要来接我。”" d4 T& J2 D; l
“老刘?他对你好吗?”他神情有些严肃了。
. c8 p- D) `# {, o, c# G“很好啊,只是…”我很想把在宾馆的事告诉他,我没张开嘴,我不想让他为我再担心什么,毕竟他和干爸也有过一段矛盾,他知道了心里肯定会不好受的。
" \* P2 J4 _) ]. r0 D$ Z' s  j“只是什么?他对你做什么了?”他追问着我。
0 z% G7 t! H, q/ j“没什么的,我们很好的。他也爱我,我也爱他。”2 J6 w  y/ j0 D0 R; }6 U; R; y
“哦,那我就放心了。”他似乎松了口气“那你下步做什么?”
" K" P. \; C7 X$ d% Z$ g! S: F“回家找工作。我的家还需要我去养呢,老这样也不是个事。”
; K8 {, W4 q1 w. o! j3 Y“是啊,但是你的腿…”
" [8 U  C% Q, C% P% u“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我尽量走慢点就不会看出我瘸。我可以找文字上的工作,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坐着了。”1 v, }1 P! T, @( |: O& C
“这样也好,你媳妇和孩子也特别可怜,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你受伤了,一个妇道家要养一个家是很困难的。你有了工作就可以替她分担点了。”$ ~% F1 I+ ^) m2 ~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的爱人的确是个好媳妇,我受伤后她什么活都干过,什么样的罪也受过,我应该赶紧找到工作,即使养不了家也能减轻点她的负担。" Z) O+ A+ e8 C7 h
“后天就是中秋了,你回邯郸吗?”4 z7 y+ D9 f4 Y( H. _% |1 m$ \
“哦,回吧,家里还等着我呢。”/ K4 E4 I6 h# j5 Z: ?$ T
“那好吧,代我想家人问候一声啊,告诉寒有时间我还会买礼物去看他的。”
( P; A+ t! s9 m9 }“谢谢你,同样也问嫂子好。”  u. M! ?. `" z
“周蕊回来了,我也就不在这陪你了,我怕碰上老刘不好。”
0 B$ o3 V/ b8 [. O7 }, r, N“我知道,你先走吧。”
" c( g5 x; h* h* x" K% S, h“如果走不了就给我打电话来我家过节啊”
) c: k% @+ ?- R1 W“好的,一定。”
  }/ F3 |  g5 R; x/ ~) Y……
" y" P6 C7 F$ A送走了老周他们我沿着海河岸向火车站走去,远远的我就看见他的车开进了火车站广场,干爸下车掏出手机估计是给我打电话,我赶忙行他挥手致意。他看见了朝我走过来,我的心一阵温暖,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他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轻轻地说:“儿子,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6 ]( p! S0 Y% t  D0 G3 s- d
我低着头很想说“没事的”但喉咙里像是塞满了东西,我没说出口。我强忍着泪水只是朝他笑了笑,我知道我自己的这种笑比哭还难看。+ W% w. e  g! {0 l  p) H5 `
“好了,这里人多让人看见不好,走,上车吧。”他掏出手绢把我脸上的泪擦干,我很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也顾及了路边的很多行人,我就跟着干爸走了。8 U8 D( O' {. z/ h
……8 z5 F; E2 ?) [
八月十三的月亮已经很明亮了,泻下的银光透过纱窗洒到了我们身上。我靠在这个世上最温暖的怀里,接受着月光的洗礼。我们谁也不说话,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他的手紧紧地抱着我,生怕会一不留神把我丢了,我也紧紧地搂着他。我们忘记了整个世界,忘记了所有的纷杂,忘记了所有的不快!这个天地间只有我们俩,一切都静了…% P8 u  K* T, Z: N( A) ?$ I( F
明月照窗今十三,疑是中秋月已满;
; R( \' @0 L! |2 l# W鸟卧斜枝歌已休,一河秋水轻拍岸。% m# U" O1 J$ l) h
情怀暗诉银线间,堪比秋虫声呢喃,- y, o/ [( }/ D
曾经愁眉紧锁唇,如今人面藏笑颜。
  b) S' A, f- P* M& q$ @, k8 ~; Q4 [: E/ S4 e( T, l
电话的声音把我吵醒,是我爱人的电话。/ h! T! d& U* I! I$ B" d- P9 A
“凤林。”( T( O6 o* s% z
“是我,怎么了?”
3 U: Q! c& K- E( f% A“你回来吗?明天八月十五,哥哥说要回来。”/ ^  q% j/ i5 d4 t2 |9 |
“回去,我现在在天津干爸这。”我看了一眼刚睡醒的干爸。) i4 d2 ^. M" @* U( o; l5 j
“怎么回事?不在那干了?”
2 O+ {* U1 B9 K5 {- P: v" K“恩,回去再说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O+ _& }# q3 ]“好吧。那我就告诉娘说你回来啊。”
5 y. s8 [0 {+ f“好的。”
: U5 _: k% A8 w" L0 N) {挂了电话干爸拿出两支烟给我点上一根自己点了一根。
" l  I5 G3 j$ ]% G4 {“今天要回去吗?”
$ K1 V. U, s% r“是啊,明天中秋节,都得团圆啊。”5 B3 u8 X% k! ~- I( a* v6 y% [- }, h
“是啊,明天是团圆日啊。唉!”他叹了口气。) I" t7 g" B: V1 [+ v
“爸,你怎么了?”( d# d* X; [( q, `* t. F% w' B" e
“没什么的。”
4 |( x$ X+ g5 o" S2 A“你是不是和干妈吵架了不愿意回去啊。”
4 K' h* r: T& H' i8 j“那个家我不想回去了,真的凤林,我是真不愿意让你回去,可我也不能那样霸道,你也有老婆孩子,你就回去和他们团聚吧。”他有点失落,但又那么的无可奈何。
: J- h! O( S- v2 J) m& D. Y# x3 U“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不仅我有家,你也有家。爸,你还是回去吧。干妈的确不容易…”我想到了我的爱人,对干妈也就同情起来。
8 E% L; ~# j9 Z) C( e) T1 ?/ j“唉!再说吧。你回去后打算怎么办?”0 ~* H) |" t3 Z$ h1 d6 K4 l
“我想先找个工作,毕竟我还得让他们过下去啊。”. M3 m8 m& d( ^  V. k5 k( v
“是啊,你是个好孩子,你一定会找到工作的。对了凤林,回去后把寒的照片给我寄一张我看看我孙子长什么样。”
- f- F5 @# W2 @# I7 [7 u“好的。爸爸,你也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我走了你对干妈好点,把家维持好了,我们才会更幸福,你说是吧。”; w# W4 r5 A7 d( N9 l- Q
“好儿子,我更爱你了!”他扭身抱住了我,“她对你那样你还替她说话,真是难得啊。好,为了你我一定回去。”" ?" U) k4 e7 {  Z+ c
“我的好爸爸…”. d: P/ b( A  F$ v6 s
我抛开了所有的不快,带着干爸和老周的祝福,带着幸福带着快乐我坐上了回邯郸的火车。在火车上我给干爸发了条短信:
' b* h+ {/ ], c+ T" T, O# z月是今日明,亲是父子情;, {) G- O" L) ?, |1 q0 Q
渤海照秋月,太行舞晨风;
& j$ [7 M/ ]9 T4 X$ G* p, r  O相逢无悲意,处处皆笑声;
; o4 h' N3 z6 d& ^$ W子与父相携,幸福暖心中;4 o4 e) S: v0 j9 u
但愿月常圆,父子情更浓!
  \4 H" r) Z8 \# [( `他回过来了:惭愧啊儿子,我没让你快乐起来。希望从此你能好好的快乐起来,我永远爱你!
4 \( x  E: e) A& }' S; E3 Q& P& A; C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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