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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8 15:5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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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7 s7 C& g& D+ i. ^# T9 U4 |我把事情告诉了老周,他没吭声,只是用手摸着我轻轻地叹息。我靠在他的肩头上接受他的抚摩。! W* | \9 [8 s0 l- L2 {, e6 o; T
“你给他打电话了没有?”2 H$ U& M9 S5 c- N1 y* X
“打了,关机。他发短信说这两天不要和他联系,可能是不方便吧。”
5 `& k$ x6 o- D$ _4 a5 B“哦,你应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打打看在不在?”) i& ]4 S. B1 l& y3 B; t
“好的。”我拿起手机拨着他的电话,没想到还真通了。
, E/ F% O. L6 b# _2 I; z“爸爸。”7 @9 M8 q. k: q
“凤林?你在哪?”他的声音显得疲惫也有点嘶哑。! |; L' t! ?+ B* g7 _
“好儿子,你还认你这个爸爸?好,爸爸对不起你,你听爸爸解释…”
4 d; D; [" u/ ?; e& f) H9 X& r“你别解释了,我都明白了,你的短信我也都看见了。我,我原谅你。”
4 I. p. v, |5 S) j# W“好儿子…”他的声音哽咽了,“好儿子,我一定想办法补偿补偿你。”
# O/ X& w5 [0 x3 a+ W“我,我不要,也怪我太冲动了,没把事情搞清楚就闹脾气。”
8 b2 N* \: r$ X0 P$ D) A“不怪你,看到那种场面,换成谁都会接受不了的,是我伤害了你,你别伤心了。”
, A& a9 d: t; j4 T“好的,你在哪?”
8 V5 z: b5 E9 Y! O. j! k ]“我…”他没说出来,就听见电话里有个女声喊,“十六床!输液了!”
. ], q% T. M% P6 B0 K5 j( ]! f“你在医院?!”干爸怎么会在医院。“你怎么了?爸。”
3 s. {5 K5 {' o! D! v4 ?. Y& s* B“呵,没事的,感冒了,输输液就好了。你没事爸就放心了,好了,我该输液了。我感冒好了会给你打电话的。”
5 r( V& T' k9 S! h Q% }“那,好吧,再见。”
" J/ |0 H! }0 m3 C, K/ i“再见,宝贝。”
7 y0 R1 H; J/ p6 k1 \撂下电话,我沉思起来。干爸要是仅仅感冒不会被护士喊做“十六床”的,也就是说干爸住院了!% e2 p: [ l' h( c. Y! I
我赶紧又一次拨通了电话。
$ o9 x [7 N4 C1 ?) ~# u5 B“爸,你什么病?怎么住院了?”
- O- ?% s% ?2 W. t% E3 R“你这孩子,我是感冒,住什么院啊。护士要扎针了,撂了吧。”
" `1 b4 J7 g; e# W; ^# Y" Q3 i/ r“要不是住院,那护士怎么喊你十六床啊。”/ p0 e) l% [( u- v
“呵,在床上输液,当然要喊床了,傻儿子。挂了吧。”
$ F6 j5 n; ^1 v) N$ m' b“那,好吧。输完液给我打电话啊。”
6 X9 w+ y$ y3 ^1 L" a9 _“好,再见。”5 R5 X% o. X: H2 _2 }9 L
“再见”8 e0 p# X5 R* U6 T4 `0 o
我放下了电话,老周安慰着我,“别担心,只是个感冒,没什么的。他好了会见你的。”8 A# K, S N5 {1 j; Z! W
“但愿吧。周大哥,咱们出去走走吧,我在家很闷。”我起身去拿衣服穿上。裤子的后口袋反了出来,我把它弄进去,但下意识摸了摸,我发现里面没东西了!我掏出口袋一看小红布袋在里面,但里面的照片却没有了,我不知道忘到哪了。. g/ a; }, D0 l: c7 L
“喝多了,把个照片丢了。呵呵。”我没在意,拿起裤子穿上说。
* B+ l3 m. d+ w) }! ^“照片?!你看看是不是这个?”老周有些惊讶地说,我回头看见他拿着我亲妈的照片看着我,那眼神很奇怪。
9 U! q1 N3 L5 p, I“呵,是的。是不是昨天晚上我掉到你家了?”我走过去接过放进衣兜,“这可是我的护身符啊,可不能丢,我指着她保佑我平安呢。呵呵。”
) W7 c) v0 F) N/ C1 g" l$ ` I“护身符?!这是谁的照片?”% M# R3 P: j6 y( e6 m
“哦,这是我亲妈的照片。死了。”我穿好衣服站在老周面前,“走吧周大哥,陈年旧事了,以后给你说吧。”
, {5 f5 {1 p5 e4 w4 @“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他坐着没动。
2 k+ F3 U: N8 ]1 x1 F“呵呵,很简单的经历,就是我妈不要我了,把我给了我现在的爹,只留下了这张照片。”
% ]% A t9 K7 u“你是不是在电视台做过寻人启示?!”
- I6 `% S( @+ p" E' [6 A3 I“呵,那是张导帮我弄的。没找见,听说有个亲戚到是和电视台联系过,但人家不愿意认我啊。呵呵,算了,我也理解,平白无故冒出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谁都接受不了,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 _* @% _: }+ N“凤林!”他一下把我拽到沙发上抱着我就哭起来,我觉得莫名其妙。
: t* G- w( x( P. \6 L- `9 A: r“周大哥!你怎么了?!”
L( b' P5 p/ c! V( i“凤林,你听我说,”他搂着我的头不放,我感觉到了他的泪掉在了我的有上,“凤林,我来找你就是因为这张照片,你知道那照片上的人是谁吗?”
8 Q" M! t0 d$ z" B2 f2 Z“你认识?!”0 M, t* D- g' @, J
“她是我姐姐!”他说的声音很轻,但足以震惊了我。$ ]8 r: S7 `: ~6 x9 d
“什么?!你说什么?!”我不相信他说的这话,“你是不是看错了,她可是我的亲妈啊,这玩笑是开不得的!”
' J+ }% ~: k2 d“我没开玩笑,她的确是我的姐姐周桂枝。你再看看这张照片,”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张照片,“这是我和姐姐的合影”, G c4 d Z+ \5 R% E1 D8 N+ _
我接过来拿在手上仔细地看着,一样的装束一样的姿势,只是身边多了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看起来和老周很像,照片的左下角也写着“利民照相馆”。, B% p8 o9 |) \' I3 ?; M/ `- o
我呆住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说来,老周是我的亲舅舅,那干爸是不是我的亲爹呢。
4 m- w& c5 e6 i1 q) j“你是我的亲外甥,那天我无意中在电视上可那到了那期寻亲的节目,但我不知道是你。姐姐也已经死了,所以我没有认,你不要怪我好吗?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0 I- p0 O1 z& \" ^: o6 z“那你告诉我!老刘是不是我的亲爸爸?!”我流着泪大声问他。 G* [0 @, }% o% z
“你别激动,冷静一点!”他把我摁下,用毛巾把我脸上的泪擦干,“是的,刘亭凤的确是你的亲父亲。”
4 E7 y/ G, \" p# a% | @* ^6 ]天啊,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木然地坐在沙发上没有了意识。老周用手晃着我,过了一会我终于抑制不住大哭起来。4 W! D+ [" z7 s
“哭吧,孩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他抱住了我。 R& H1 r* i) K- L! Y
我曾一遍一遍对自己说过,对寻亲不是很在意,但现在面对自己的亲人还是很激动起来,而且老刘竟是我的亲父亲,我们还是同志!我和我的亲舅舅亲爸有过肌肤之亲!乱了,世界都乱了!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羞愧,我不知道!
; E. ?5 f9 E$ H( p' z x; ^天在旋转,地在旋转。老刘笑着向我张开双臂,老周也笑着向走来…1 j- d+ J8 t' t% x) V
“凤林!你不要太激动!冷静下来好吗?”老周扶我坐下,我哭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凤林,你安静点好吗?”3 X, h+ I. S$ m" g2 L$ `2 G
我把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流着泪。我想给干爸,不,现在是我亲爸了,我要给他打电话,我拿起手机想拨号码,却被老周拦住了。7 M3 k1 I3 v; ?5 c2 X$ _5 ?
“凤林,你现在不要打电话,你情绪太激动了!”他要夺我的手机,我死死拿着不放。
|: E- J9 O# F, W5 S“周大哥,你让我给他打一个吧!我一定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 B/ [& i/ r% _“不行!要打也是我来打,你说不清楚的。”8 _; A6 o# C# D$ j
“不,我自己来打!”3 W! H& r, I- f# i
“那好吧,你拨通了我来和他通话!”* f8 p# w& e. {& g8 [1 N: b/ v. @
我没理会他掀起手机盖就拨起来。很熟的电话我竟找不到他的号码了,我一遍一遍翻着电话簿,一个一个查,我的手在颤抖,泪水模糊着眼睛,我怕我看不清号码就一次次地擦着眼睛。
; S% m/ x. z& j: W“爸!”我冲动地喊了一声。
2 s) B' F0 N$ T+ u% }0 X8 ?“呵呵,怎么了儿子,今天一上午打了三个电话了啊,呵呵”1 |8 O" L6 m" H+ `
“爸爸!我的亲爸爸!”我说不出别的话,只是这样地喊着。
+ S& e6 Y9 A7 v8 a& X/ |“凤林,你怎么了?!”他听出了我的激动,“凤林,你怎么了?!”
; i/ C6 O' }+ u& e老周夺着手机对着电话说:“老刘,我是周世昆”0 u" m! b# b V# n-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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