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流氓日记》 BY 风雅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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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Q" N6 m5 W% }1 z' ~流氓日记 BY 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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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0日 星期一

今天是期中考后第一天上课，我意料之内情感之外的被叫到办公室。
“看看你这回的成绩，张寰宇！”班主任挥着我的考卷，“我在登分的时候都不感相信这是你的卷子！你说说，你怎么办？！”
我看着她，所有老师都喜欢把你否定得一无是处后问你“你怎么办？”然后在你词亏理穷时硬把你往死角里推好让你深刻认识到当初不听老师的话是多么多么愚蠢。
“不怎么办。”其实我很想说‘凉拌’，但考虑到老师那少得可怜的幽默细胞后还是决定说得通俗易懂点儿。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道吗？同学一直把你当榜样，老师也一直把你当好学生看待，你怎么……唉！”
; J1 R' v" T8 j“是你们硬把我往好处想，现在发现我不如你们想得优秀反而来怪我，莫名其妙。”我双手插在裤兜里往门口蹭，现在是冬天，天黑得早，我想赶紧回家。
. e* W1 T- g% b' i+ G“你……算了，你先走吧，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老师挥挥手。
! h; @/ ~$ [/ L9 F2 g8 H“好！我会好好反省的！”我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办公室。
4 |, M2 e5 H% o1 w# l6 v' J心里堵得难受，虽然在办公室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不太舒服的——没人愿意考低分嘛！我蹬蹬蹬冲下了楼梯，一路冲到停车处。
0 L  f5 B5 ?0 i停车处围着一帮人，一看就是群小痞子。他们围在一起不知聊些什么，手中的香烟头火星一闪一闪。我看到我们学校的“大哥”杨崎也混在里面，心里不爽……啊不爽不爽，说不上来是种什么心态，我就是决定去逗逗他。
/ k+ a! {" e, g" Q9 {9 ]6 w我推车走过他们旁边，趁人不注意一下夺过杨崎手中的香烟吸了一口，然后还给他。“好淡的烟。”我在他耳边说，然后在杨崎一脸极诧异的表情下忍着笑离去了。
有意思有意思，饵我是成功撒出去了，接下来就是‘愿者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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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1日 星期二
$ S4 u( Y/ N% q, U  j2 Q8 h, B今天刚放学，我在厕所就被杨崎堵住了。
% X/ l- f% k- A# {  U2 K“你……挺有意思的，我想和你聊聊。”他说。
“……老大，你在外面就这样和人搭讪吗？”我楞了一下，然后暴笑出声。我尽力笑得夸张，因为我看到杨崎的脸色越来越差。
“妈的，我是看得起你才主动找你说话，你别不知好歹！”杨崎凶神恶煞地抓住了我的领子。
“好，好，好，”我依然保持双手插兜的姿势，“那么崎哥，你要找我聊什么？”
“我……”杨崎被我问楞了一下，“……你会抽烟？”
“那个啊……是个男人都会吧。”我努力表现出一副‘这个有什么好惊讶’的屌样，并拍掉了杨崎的手，“我还有事，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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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h; {7 c& T/ `0 E11月12日 星期三
今天一放学，我就在校门口被杨崎堵住了。
% d9 ^3 E- y, r. A% s# h“有事吗？”我问他。
“带你去个好地方。”杨崎不由分说拉起我的胳膊。
! H! `# }2 D5 u- x“我不认为你说的好地方会引起我的兴趣……！！”我想挣脱他的手，可是失败了。杨崎的手劲大得吓人，我被他生拉硬拽地上了一辆破吉普。
杨崎刚关车门车就开动了，前面开车的是个染了一头黄毛的小子，右耳朵上还扎了一串耳洞。我看不见他的脸，因为我双手被杨崎反剪在身后，整个人姿势怪怪地趴在他怀里。
: O0 M1 @) ^% S3 {“混蛋！放开我！”我在杨崎耳边说。现在的我用膝盖也能想象得出前面那个混蛋从反光镜里看到我和杨崎如此暧昧的姿势偷笑的样子，还有，我受不了从杨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汗味+烟味+古龙香水的味道，再加上这辆破吉普的汽油味，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呕吐。
4 [6 u' [# Z* G7 B“放开你？你很有可能会踹我一脚。”
“我不会踹你的。——要踹我也会等到下车再踹！”
“你真有意思！”杨崎笑起来，放开了我，“我一直以为你是典型的好学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辣！”
一样，一样，每个人都只会说“你是好学生”。我摘下书包，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没想到的事多了。”
7 b8 ^: N9 u8 l“是吗？那请问张寰宇同学，你还有多少前科？”他并没注意到我的态度，还是很有兴趣的问我。
& ]3 n+ E7 P& `) w4 U6 K) _) m“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用眼角瞥他。
“……张寰宇，你他妈又让我不爽了！！”杨崎瞪我。
4 k/ o5 ^8 V6 R“戚——”我将视线移到窗外。
这时候，车停了。“崎哥，到了。”黄毛回过头来，我才看清了他的脸。
“好。”杨崎将我往车下推。
( k% }; J, y8 l% U“这是哪……？”我被杨崎粗暴地推下了车，刚要冲他发火，就被一群叫着‘崎哥’的人挤到一边去了。
7 U* S: n5 I8 ~7 C' ?“嗨，阿彪，阿典……”杨崎很熟的和这帮人打招呼，然后就凑在一起不知聊起了什么。我被冷落到了一边，穿着校服抱着包很傻地站在那里。
' }0 }# U0 n. f. g仔细看和杨崎聊天的这帮人，大多都穿着校服上衣，下面是肥大的裤子，头发染了怪怪的颜色，还抹了多到恐怖的摩丝。现在中学生的品位啊……我在一旁叹气。
4 H- i/ ~( I) T& o0 C6 d/ O. e: F站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傻，没事你还楮在这里干什么？回家吧！可我刚迈出一步，杨崎就走了过来——原来他一直在注意着我。
“崎哥，这是谁啊？”那帮痞子好歹总算意识到了我的存在，问杨崎。
- _+ T4 s# a8 A+ z“我新收的小弟。超崇拜我拗不过他才带他来的，你们可要对他好一点。”杨崎冲我坏笑。
“谁……”我刚要发火，却忍住了。我到要看看他们会怎么‘招待’我。
. X( j; S- Y# s" ^( j. z) u# F“去，给兄弟介绍个漂亮妞去！”杨崎把我推给一个“小弟”。
) V' g0 o, r+ _% V我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几个女学生，这么冷的天气还穿着格子短裙，正和刚刚那个开车的黄毛聊得开心。
开什么玩笑，这种女人白贴我都不要。我瞪了杨崎一眼：“没兴趣！”
“怎么？对女人没兴趣？别告诉我你对男人有兴趣？”说完后旁边一群痞子夸张的大笑，杨崎得意地看我。
“是啊，我就是对男人有兴趣，而且现在我就是对你有兴趣。”我不紧不慢的说。
人一下子全静下来了。
“……崎哥，你找到一个不错的小弟嘛。”有人开玩笑。
, m9 e$ v4 w- x4 J) V$ {* `' J“是啊。”我走过去，攀住杨崎的肩。
“运气好，运气好……”杨崎不亏是‘大哥’级的，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敷衍地冲那帮‘兄弟’们笑。“你总是让我下不来台！”他在我耳边悄悄说。
2 H; y  k/ a2 M9 q: S+ e“你自找的。”我回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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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3日 星期四
) ]1 B/ X- ^* K- z, |杨崎后来的反应有些让我奇怪，他依然来找我。“我对你很有兴趣”他对我说，“你老实告诉我，你就从来没有怕过我吗？”
“有什么好怕的呢？”我问他，“你长了三头六臂，还是你其实是ET？”
5 ~- L0 S) F+ W+ ~! n' a$ s; ^* i“我是混混啊。”
“……我记得在小学时，老师教育小朋友要堤防陌生人时，告诉我们说‘坏人绝不会在头上写‘我是坏人’再接近你，真正的坏蛋是不会在外表上表现出来的’可你看看你们，”我用手抓住他脖子上挂的夸张的银饰，“这仿佛在骄傲地召告所有人‘我是坏人！’，幼稚，我为什么要怕你们这种人？”
6 [  b4 s' C- w7 y& K" a$ j“……是么？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我呢……”
" ~8 d: x, K( k% c( r8 I5 B; Y! U我坐在走廊的窗台上，安静了一会儿的杨崎就靠着我并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笑着挑逗他让他继续，然后故意在教导主任走过的时候突然无限委屈的大叫：“别乱摸我！”
杨崎吓了一跳，急忙缩回了手，教导主任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们。
我在心里偷笑。
再下一节的课间，我就为这个玩笑付出了代价——我被叫去了办公室。
' K  G+ m' F& K# P0 F% @* {“张寰宇，老师相信你是好孩子，可你太让老师失望了……”
9 k) B5 @  M: N. Q' A$ a老师还在那里谆谆教诲，我的思想飘到了九霄云外。好熟悉啊，“好孩子”“失望” ……曾经在那里听过呢？
) o* t0 I1 h9 R7 W# `: a对了，是在我小学六年级时。
8 }/ o& l+ X3 B% c' m- \那一次是有一个可以被重点中学录取的名额，全校只有一个，学校把这个名额给我了，我去参加考试，结果出乎意料名落孙山。
6 c. u1 X) W* j! Y3 ?“张寰宇，你太让我们失望。”“早知道我还不如把这个名额给别人！” …… 啊——烦死了烦死了——
' k5 W2 N8 S8 b2 k# R) }" D我开始到外面找人打架，然后某一天有个人要带我去见“大哥”，我就是在一个破破烂烂的经常被混混用来聚会使的废旧校办厂里见到了“楠哥”。
' ?+ x$ q- X* f4 P6 V2 y初次见到他就觉得他很特别，明明是痞子却带着眼镜，一副文邹邹的样子。
/ P/ v) J3 g: V' n2 v1 a2 _“好怪喔，你为什么要带眼镜？”我直言不讳地问他。
# {1 h* s/ E& H( I他没回答，旁边的人都笑了：“因为我们楠哥是考清华北大的料！”
# k) l! M) }% a! l  O0 @( V0 p“真的？”
他笑了，把我拉到一旁：“你看，小学老师教育小朋友要堤防陌生人时，就说‘坏人绝不会在头上写‘我是坏人’再接近你，真正的坏蛋是不会在外表上表现出来的’是不是？”
我点头。
“你看他们，弄成那个样子，不就是在骄傲地召告所有人‘我是坏人！’吗？多幼稚的表现。”楠哥冲那帮人瞥瞥嘴。
$ n2 i2 \* Y: m8 E5 V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楠哥笑着看我：“你真的很聪明！”然后他召告所有在厂的人“这孩子以后就是我小弟！”我做了小弟，和他们接触多了，越来越发现楠哥的与众不同之处，他和满大街那种头脑发热的混混不一样，我真的好崇拜他……
4 ]7 B0 l5 @! f- n“……你可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啊.每个孩子在这时候都会有一个叛逆期，老师很清楚。”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拉回了现实。
“哦……”我迷迷糊糊的应着，走出了办公室。
“喂，你没事吧？”刚迈出办公室的大门，杨崎就迎了上来。
3 X( l* d$ C5 |1 L3 |8 S: x“……”我抬头看他的脸，突然觉得他十分讨厌。是的，杨崎带眼镜，这在痞子里是很罕见的。可今天就是他那眼镜引起了我的反感——脑子里明明塞得全是猪食一样的东西还带眼镜干嘛？
“喂，你怎么不说话？没事吧？”
“你烦不烦啊！？管那么多干嘛！！”我冲他大吼。然后把一脸想骂人的他撩在走廊上，一个人冲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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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3 {& z+ I5 b. s# I11月14日　 星期五
今天一上午我都在发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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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我抽烟？’
7 c% u. I4 \. t4 Q‘因为烟不是好东西。’
‘什么嘛，你不是也有在抽？！’
& S0 [" J4 H* M$ ?* u‘……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后悔的事情之一就是抽烟抽上了瘾。’
‘这不好吗？‘
‘任何东西啊，千万别上瘾。一上瘾，你就很可能连自己姓什么都忘掉了……’
可是我最终还是学会了抽烟，不过楠哥你放心，我没上瘾。我趴在课桌上傻傻的笑。我还知道自己姓什么，我叫……
) M! p7 L- c/ R0 v, G. k“张寰宇！！！”
4 j& w% J' _& D* w5 a8 n9 u“啊？”我被吓了一跳，对上的是杨崎怒气冲冲的脸：“你在干嘛？发春是不是？！一直这么恍恍惚惚的。”
“没……”我将头埋在胳膊里，又沉浸到回忆里去了。
‘我要去香港。’
! K' ~! L, n" l6 p* `‘啊？’
6 J1 q( l  }7 x$ i‘我说我要去香港。’
‘为什么，这里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没有我的位子。’
‘你是大哥啊，你还想要什么？’
9 `: f! B8 H, n/ Q‘不是这些……这些不够，香港是流氓的天下，我要去那里闯出一番事业。’
‘我不要你去。’
‘怎么了？——所以我说你还是小孩子。’
1 g8 C! @, J# o2 @: k, K‘……你走了，我给谁当小弟？’
* Z7 P: C8 c  \3 [‘……听我的话，我走了你就别再混了，回学校里去。’
‘为什么？’
‘因为学校里才有你的位子。’
‘这个理由不够充分。’
‘你这是什么怪脾气。’他拍我的头，忽然伏下身来在我耳边说，‘我走了，你就跟他们混？你还想能混出头来？’
我抬头看他，他脸上又恢复了痞痞的笑容。
6 a" ^# E1 C# J) U# M' L9 v) [‘……这个理由还能接受。’我也冲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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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3 |6 g8 @后来楠哥就走了，走的时候，我去车站送他，看着他挤入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了踪影。
‘你们看，张寰宇的表情好像被甩的狗狗啊！’
; S$ m% B7 J" T9 ]( F# K, m( i忘了是哪个混蛋说的这句话，但我当时应该是暴打了他一顿没错……
4 C6 N9 ?7 f; S  k# d4 p& R“张寰宇，张寰宇，老子在和你说话，听见没啊！！”
) k, S) \7 ?1 H& R4 S“……啊……？”
5 W( P0 n( c5 {* i- ?4 _& c: \- [! R“你是怎么啦？神经病啊？！”
/ S+ g) G7 L) B3 X3 d  a' ?  t" w0 u6 C“……你带眼镜好难看。”我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杨崎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不，应该说是无奈吧。“你呀，你呀，好像一直在糗我，要是别人我早把他大卸八块了——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 _7 b9 h' S0 R  P- Q我把一半脸埋在胳膊里，懒懒地说：“随你便。”
“那——”是错觉吗，杨崎在得意地笑，“陪我上床玩玩。”
: L& O  A. ?- q4 s  u2 W  @不是错觉啊，他果然不是在想好事——我笑了起来。
8 G# U9 [8 b! Q: R: Z8 _“你同意了？”见我笑，杨崎问我。
“你会吗？”
: b- `. Z" [$ H6 }3 a“妈的，别看不起我！”
5 S! t2 P$ _$ S‘……张寰宇，好像被甩的狗狗啊……’
/ ~: l& [& j7 b2 R7 z  R. d4 U不要吵了，烦死人了——！
“好”我这样答应杨崎。


然后，然后呢——？
我看看躺在床上睡得和死猪一样的杨崎，心想这药的见效还真是快啊！
/ I& S& r, g# u! m1 ^我趴在旁边，看这杨崎的脸发楞。
8 b1 X4 i  V, l8 B7 B明明除了带眼镜以外一样也不像嘛，我为什么会选上他呢？
& `  L2 K# [9 X- _据说人在很小的时候就会恋爱了，对像可能是爸爸，妈妈，兄弟姐妹或是自己，不过自己并不觉得。等到长大以后，自己不论再怎么恋爱，也是想从恋爱对像的身上找寻最初对像的影子。
; L6 O6 k- a8 m: S6 A7 Q那我从最初开始逗杨崎就是无意中的有意了？一直一直都是我想从他身上找寻某个人的影子？
. E% a- [% _% ^7 `. M; S- q; u" ]我还真不是普通的变态。
我摘掉杨崎的眼镜，下面是一张陌生的脸。
' v' ?9 i! ^4 t( H: z- z0 y记住他，张寰宇！我对自己说。
4 D" d5 J* P4 ]" }5 |/ I! g" u5 t  S然后和这张脸的主人一刀两断。
杨崎说的对，我是在发情。他醒来一定很生气，也许还会找人把我揍一顿。
算了算了，那是以后的事了。
9 d+ \4 ~: t1 _  U: ?! A  |# U8 ?我的流氓日记，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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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日记 (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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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0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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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2 f' @1 Q7 B我又回来了,虽然这么说很可笑,但我在打开这本日记的同时还是决定这样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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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6 W, O% V# v- h. S看看自己曾经闯过的祸,真的会别有一番滋味,现在看来,杨崎对我很是忍让了,我在耍了他之后还曾有一段很是怕他报复我,可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也许,也在为当时即将到来的高考担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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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 U+ S5 t, J6 A4 N( H. t我在前一个月刚刚参加完高考,然后疯玩了一个月,现在想一想都不知道都玩了些什么,这一个月对我来说只是逃避,因为害怕成绩的不理想,所以借由疯狂的玩乐来麻痹自己.


: E% a, i4 [8 T/ `; e. d6 T% J可现在成绩发了,它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打击,虽然和之前想象的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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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绩出奇的高,但我报的志愿很低,虽说也上了一类大本,但……还是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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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不到黄河不死心,直到高考才认真,考这么高有什么用."说这话的是我父亲.我讨厌他,他是一个除了在试卷上得到高分其他就什么都不会的书呆子,他凭着自己这一点特长进了清华,然后不管出了学院后多么窝囊,这都是他的骄傲,我有时甚至怀疑这以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你之前呢?你怎么就不试试考全市第一的滋味,就像你爸一样,这样一来,清华北大还不求你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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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b, O- q7 K/ p7 C  A4 }6 l* m"我不稀罕."我这样说,有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我是不想上清华,是因为我没这个能力,这个世界上是有天才的,如果你不是天才,那你就得付出极大的努力才能进一类的高等学府.但我不想努力,因为即使努力了也只有五成的机会成功,以我的个性,还不如以百分之百的精力去玩,至少我不会失去丰富多彩的回忆.


"就是,不稀罕,上个破大学有什么用,小宇聪明,以后跟着我,比上个破大学有用!"说这话的是我母亲,她正专心修自己的趾甲.她是一个成功的女人,没上过大学现在却是一家跨国公司中国分部的经理.我知道,她今天的成果不但是通过她的努力,她极强的办事能力,还有……她的女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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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曾把她想成那种只会用身体换来权利的下贱女人,我知道如果她真是那种女人便不会有今天如此的成就.她有着傲人的美貌,高强的办公能力,出卖自己的身体只是帮助她早点到达目标的一条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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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 z1 u% G0 M1 }我曾问她为什么要和我父亲结婚,她笑着告诉我:"是为了你啊,我为了生下你这个乖宝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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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m3 F# N: a那样的话代价不是有点大吗?但我没问出口,反正她也不是个用常人思考模式思考问题的女人.


* [1 x) P5 s- z"什么话……,张寰宇,反正都成这样了,你自己后悔吧!"父亲不敢对母亲发火,便冲我泄愤.他胆小,他需要母亲的钱和面子,所以不敢和她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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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一声,回到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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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寰宇,你的电话!"父亲在外屋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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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1 }. g' S- f1 W) O4 Z# r; u6 }我去接电话,父亲看着我:"老有电话,竟结交一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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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在为母亲刚刚所说的话在生气,我一声不吭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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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m3 ~) s2 S6 d- i4 _是初中同学,说是高考完大家想好好聚一聚,老实说我对初中那帮同学没什么感情,我初中时在学校外的时间比在学校内的时间长多了.但……我实在不想呆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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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_- u3 N9 G2 Q"好的.我去."我冲着电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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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2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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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学校领毕业照一类无关紧要的东西,紧张的高考过去已有一个月，现在大学都尘埃落定，每个人看起来都懒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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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 a6 b& T! t"杨崎呢?"我问一个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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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笑我,"我们的秀才大人问崎哥的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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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末收拾东西的时候教室里不是很乱吗,我错拿了他的几本书,现在想还他."我撒了个小慌,我并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和杨崎还有其他什么牵扯.


+ |$ l$ `6 v$ B) Z  p8 q# i1 x4 W! t"不用啦,我听有人说杨崎和他家的什么亲戚去香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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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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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概是做什么买卖去了吧,他留在这里也混不出什么,还不如去闯闯."


9 T: v3 Z& m- g7 O香港啊,和我有过牵扯的人好像都不约而同去了那里呢.我心想,如果当时我求他不要去,他会不会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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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0 ^" [+ I% f2 W! Y. A"不可能的,张寰宇,你算什么!?"我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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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5 t6 b7 Q8 s' p- T"啊?"那个和我说话的同学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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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 q/ _/ U' e7 W, R7 o* b"没什么,自言自语."我赔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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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T* u" \9 Q( ~& ~. I" X"重要的事?"


7 W' R9 [: F) \# I+ r: L"没什么,同学聚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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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e/ e* \& I) G/ C: q  d$ r初中同学聚会,真的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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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 o: L* ~1 W7 y看着三年未见的脸,一点也不激动.很多女生过来和我打招呼,三年前还很稚气的面孔都化上了淡桩,和老妈在一起久了,我自然知道她们此刻想听的是什么.所以"你变漂亮了.""真的,那个眼影的颜色选得真好"等溢美之词不断从我口中说出.


我不认为自己这是在拍她们的马屁,老妈说过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漂亮的女孩子都是美的,因为她们在努力.所以我从不吝惜赞美她们的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实说她们在我眼里都没什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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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B/ h1 R" \- w. M, m"那是因为你还没喜欢上她们中的某人,喜欢了,看在眼里自然与众不同."我初中时唯一的朋友曾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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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才想起来,他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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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4 F: ?( o) z3 n& V& A我正四处寻找那唯一还值得我跑这一趟再见一面的身影,肩膀被人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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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寰宇,好久不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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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 R* r6 P"我正找你呢,你果然来了."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他.抱我的肩膀是他的招牌动作.初中时我的个子不高,他总喜欢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休息.现在已经过了三年了,这三年间我也长了一些,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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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4 B/ ]9 [想到这里,我转过头去,噫,还是矮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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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来啊,反正也没事干,你考得怎样?"他——张靖棋问我.


"没什么,就……"我刚说出我的分数,就呼啦一下子聚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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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高啊."


"寰宇是我们班上分最高的吧?好厉害!"


"歪打正着,歪打正着……"我说,我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局面,明明最讨厌那些得了高分还假谦虚的人,后来发现自己在这时候也只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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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一眼害我变成这样的人,发现他安静的在一旁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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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5 V' \0 A2 d  o3 E他从以前就是这样,明明因为生为是大老板家的少爷交际能力比我强得多却讨厌和同学相处."张靖棋只有和寰宇在一起时才有说有笑."以前有同学这么说过.我呢,明明讨厌交际一类的事却因为种种顾虑变得和同学们关系还算不错,大概是因为我心理还是希望大家都喜欢我吧.这样看来我和张靖棋还真是互补.


"累死了!"我好不容易脱身,冲张靖棋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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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 U3 M3 T2 C" m. F"真热,我家在这儿附近有公寓,去凉快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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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C. F' C+ K"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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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S8 C. j4 i, G, k"别管他们,咱们偷偷溜,还是你还有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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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K: b; u& E- J- U# r. @"没有了."我跟着他走了.真是的,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从来不管别人的感受.他活到现在还没得罪人只能说是上天对他独特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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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靖棋家很有钱,他的父亲在各个大型商业区或交通枢纽处都有房子.我今天来的就是其中的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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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t/ h1 g$ B  B1 H到底曾是很铁的朋友,我俩很快就变得和以前一样没什么隔阂了.


"我要橙汁,去准备!"我往沙发上一倒,命令他.


"好,好.你还真和以前一样,就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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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荣幸."看他服服贴贴的样子,我笑了,还和以前一样,我只对他一点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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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我就看这样的你舒服.和我在一起,别假腥腥的."他将橙汁递我,"你这三年过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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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啊----应该很好吧?"我不知为什么想起了杨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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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Y7 ~9 o; h9 j  V. I"我退学了."他看着我吃惊的表情,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在做业余模特,也挺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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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C, ?: x* X  t0 A  ]) d"哦……"


% F' H. W1 n: A4 \"哦什么啊,我给你看我的照片,没准你就迷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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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


7 L4 N1 Y* J# u靖棋转身去别的房间拿照片了. ——他退学了?我还在吃惊,他学习成绩不算太差,退学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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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2 E: }% s* |2 ^我和他初一还不熟,那时我整天和楠哥他们混在一起,后来楠哥走了,我大部分注意力回到学校,已经初二了,学校里各个小集体已经形成,我转了转,只有张靖棋还是孤单一人,所以好像很自然而然的,我就和他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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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注意到,靖棋到那时还是一人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真是个很特例独行的人.要不凭他的家室和长像, 能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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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对待别人的态度也是爱理不理的，真正的‘不管别人怎么想，只要我自己自认为问心无愧就好了’的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真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想我就是最好的一个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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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冷漠，靖棋身上有种高贵的气质,我知道这样说有点好笑,又不是18世纪的欧洲,但我真的这么觉得,也许是他的出身决定的吧.他不轻易和别人说笑,而且到现在我都没听他和别人道过歉----当然他本人言行都很谨慎也没给他制造什么道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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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过来?"靖棋拿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过来.


"啊,这是你吗?"我看着存在电脑里的图片.我知道靖棋他长得很标准,可从照片来看完全是另一个人嘛!……虽不甘心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靖棋很有明星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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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不无骄傲地说.


"……化妆的威力真大."我装出吃惊的样子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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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t0 x1 }/ g9 l$ |( x  `+ K2 D"是本人长得好吧!"他上来掐我的脖子,我笑着和他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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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w* R1 c- \& _7 \"不闹了,我投降."他终于打不过我,笑着投降了.


4 d4 k+ D' b, i7 ^2 ["好吧."嘴上呈强,其实他的力气比我大,我也快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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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怎么样,你也去吧,我介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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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4 q0 K9 N* F"当模特?"


"是啊."他掐我的脸,"你的皮肤这么好,上妆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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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J; O+ ~8 R. i1 P7 }7 Z* H# s"不要.我讨厌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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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这么说,……明明已经很引人注意了."


"我?"


: O' v+ F) |$ F9 ~: C/ _9 {5 c"明明很吸引人的,却又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为什么这么折磨别人呢?"他突然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


"……"我想反驳,但他的表情出奇地认真,让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什么嘛,是你们全都不要我的,不管我做得多么好,最后都会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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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时是这样,和楠哥在一起时是这样,和杨崎那个混蛋在一起时也是,还有母亲,如果我能用来换权利时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卖了我吧?父亲那么懦弱,更指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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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B* h" ^讨厌!为什么总是这样?!不论我做什么,做得好也好,不好也好,都有人来责怪我,最后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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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t, i0 g! b1 @"该死."我低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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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是我说错了好吗?你怎么啦?"靖棋看着我,似乎被我吓到了.看来他刚刚是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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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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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我刚刚说过分了,我向你道歉."他一脸担心的表情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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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g7 C" J% ?0 s. j' i我没听错吧?靖棋竟然向我道歉?"没事……"我的口气缓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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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2 y. i4 s+ k- |"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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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 n/ S9 s4 U* R/ H6 ~接下来,靖棋想法讨好我,其实我也很讨厌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所以不一会儿又和好如初.


走的时候,靖棋约我明天去看电影.我虽然觉得两个大男人一起去看电影有些别扭,但为了不待在那个讨厌的家,还是答应了.

zhongziqi

7月13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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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 T" L4 ~6 u7 S6 ]9 T今天是约了靖棋一起去看电影的日子,我提前来到了车站等他.


' C$ _) P5 X% |5 j5 V! ^2 a2 X& R( B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他匆匆跑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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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个女朋友来,好逊呐!"我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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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Y! K, H  \1 A  f0 A( h"你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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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我带来了你却孤单一人,脸面上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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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吹,明明还是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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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 D! D2 q4 {/ ^" a4 C"哦,你怎么知道?"我挑起眉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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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 l  Q! L' O% M7 k"我当然知道."他也学我的样子挑起眉毛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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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 q! h# i% v$ L- B) l+ X& W! ^刚想和他继续争下去,车来了,我们结束了这段无聊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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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二，正常的话还是工作日，电影院里空空如也，只有我和靖棋两人。我们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电影开始。


这是一部战争爱情片，我俩都不太喜欢，本来约好一起来看鬼片的（很弱智对不对？）但至少要等上四个小时，不想等又不想白跑来一趟，只好将就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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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 {6 V2 h! |电影演到一半,屋里突然冷了下来,也许平时就是这个温度,可今天影院里面就我们俩人,我只穿了一件衬衫,冷得不行,就抢过靖棋的胳膊抱在怀里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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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Y* F" v; I- ^"好冷……"我小声对靖棋说,他却好像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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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变本加厉越来越低,我不停用身子蹭靖棋的胳膊,听说这招"摩擦生热"可是从远古时候就在用了,可今天好像没起什么作用.----哦,大概是因为远古时没有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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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的男女主角正抱成一团,如今越来越开放的道德观念使这样的影片也能在电影院公开上映,我吐吐舌头,我现在全身的细胞都参与与寒冷的搏斗中了,所以对这刺激的情节没太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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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C+ @* d" Z- A5 h"靖棋,我好冷."我推推他,该不会是看呆了吧?怎么没反应?


"我可是好热啊!"他突然转过身来,双手抓住我的手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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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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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H9 X. M& o7 M. u$ D( @"是你不好,我做天就想这样做了……你不是冷吗?我会让你热起来的."他的话已连不成句子.嘴唇在我的嘴上点了一下后就狂咬我的脖子……


我被按在椅子上，眼睛的正前方就是屏幕,此刻男子主角已褪下了女主角的全部衣服.他们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但是,还是盖不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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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因为我明明能挣脱靖棋的压制的，手脚的力气却好像被抽光一样，动不起来，更可怕的是，我的节奏竟然也渐渐和靖棋吻合，呼吸也粗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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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3 s: d/ C$ ~: s9 i; U# U/ n4 p我害怕,就算我再怎么游戏人生也从没想过会做到这一步. "住手,靖棋!"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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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n3 o9 N( X  C3 \+ i" x. S"我要是说不呢?"他连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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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2 P5 c$ P/ @1 j9 |; b. o“别闹了，有人来了！！”我当然是吓唬他，赶巧也就在这时候电影演到了激烈情节，有个什么东西爆炸了，“砰”好大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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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导演惯用的镜头切换手法，却帮了我大忙，靖棋被吓了一跳，手松开了我。


我们两个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靖棋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呢？我心里想，但我不敢看他，我怕我的再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导致靖棋的下一步攻击。再说，我现在也正努力将呼吸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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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些，张寰宇！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露出软弱的样子，靖棋要是再来，拼死也要把他推开——可不能再像刚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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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完后……要怎么办呢？现在好歹还是漆黑一团的，出电影院后我该用什么的脸面对靖棋呢？我并不想和他闹翻啊，再说，为了这种事情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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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x$ Q6 B. w# G9 p9 Q* W我的脑海里出线了这样一幕场景：再过一年后的初中聚会，有人问靖棋：“寰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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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棋回答：“我和他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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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A- C/ H4 F* n# y* f“怎么会！？”


' z, t$ C2 a$ A1 r“我在电影院里亲他一下，他就和我绝交了。”


“看不出来，那小子还那么纯情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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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0 f+ f" V. w0 [0 f不行！！！！！我在心底叫，我的自尊绝不会允许事情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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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都是靖棋害的，把事情搅得这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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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7 x  v$ @! W- g“啊嚏——！”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涕。“好冷，——这该死的电影怎么还不完哪！我从兜里掏出电影票，借着微弱的光想看清电影的播放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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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怎么找都没有。想着还不知要忍受这低温多久，心情一下变得很低落。“啊嚏-啊嚏-啊嚏——！”


8 r* Q; p4 Y% H# |5 U- b, R“呜——”擦擦鼻子，心想今天还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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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小宇？”靖棋的声音传来。


“很冷啊，你不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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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 w9 O! Z+ E7 q/ l; |- x# f; _“哦……”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圈在里面，紧紧贴着他的身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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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C1 G2 E3 F. u. z& v  |, `/ Z“还……还好……”我不禁傻了眼，靖棋又恢复了往常，和刚刚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他的自如让人怀疑刚才的‘他’是不是我的幻觉。他到底是怎么了？外星人洗脑，第二人格？我的坏毛病就是一胡思乱想起来就没边，虽然自己知道可还是忍不住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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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k* L; Q# F2 T“喂，靖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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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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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T4 I( Z9 `“……没事。”我暗骂自己笨，问又问不出什么，万一刺激到他又释放出自己的第二人格我不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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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 M9 G( q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直到电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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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 O% r" y后来就没什么了，电影结束后靖棋请我吃东西，我就把他当成是刚刚的赔罪毫不客气地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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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时候我偷偷看靖棋，他和往常一样冲我笑，和往常一样和我说话，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一丝不对劲。难道刚刚真是我的幻觉？我想。


不管怎么说，我吃得很满意，电影院里的不快被胃被充实的快感一扫而光。在车站和靖棋说有空再见时，我已彻底把它抛到脑后了。

zhongziqi

7月15日 星期四


今天一大早，父亲就来我屋里乱翻。


  ]* i7 y1 R! n5 Z- N8 {这是他的习惯，他总是说儿子大了也得管，万一我年幼无知走上不归路他还能及时把我救回来，还说我总有一天会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会感激他的，可我从不认为这种践踏我隐私权的行为有一天会获得我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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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t) o5 B! b/ F我坐在床上，看他乱翻。我强忍着恶心由他折腾，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开口阻止他，他就抓到了我的把柄，说我做贼心虚然后更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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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a. g0 ^. v1 \" x% r5 c, ?我知道他要找什么，他昨天刚刚和母亲吵了架，母亲说了一句：“我带小宇走，你就自己过吧！”的气话，他是来找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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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很重的疑心病，我的胡思乱想大概就是遗传自他。他现在退了休，更多的时间用在怀疑别人背叛他上。


- Y& X* k+ |7 k% N% Y是的，他才四十几岁，却退了休。他不说原因，但我也能猜出来：一定是和同事处得不好，看到比自己年纪小的攻下一个又一个新课题面子上又挂不住才申请退休的。——这不奇怪，我早就说过他是一个除了在试卷上得到高分其他就什么都不会的人，听母亲说他找人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张诊断书然后申请了病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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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I( t6 f+ h( a' r- z4 F3 o1 e- T“啊，终于被我找到了——这是什么，张寰宇！？”他拿起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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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是班会我和班长一起照的照片。不过我很快就猜到了他在怀疑什么——不就是班长是女生，我是男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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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小怪，班会的照片。”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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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怎么就你和她两个人？”他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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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同学瞎照的。”我真不明白这个年代怎么还会有这么封建的人。让我解释都没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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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P, m( ?( T. h7 V! R“什么不知道！！张寰宇，我总算知道你的学习成绩为什么总上不去了，竟然敢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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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我也火了，班长是我尊敬的人之一，她为我们班做了很多，我不允许有人这么胡乱说她，“你整天待在家就是翻我的东西吗？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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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的东西！！和你妈一样，是个贱人！”他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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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3 r" c! [- @! l$ D“贱人也是你娶回家的，还有，我妈也是因为家里的男人太没出息才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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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b9 J& D; Z3 l, w7 d我的话正刺中了他的伤疤，这个他拼命护住的伤口。我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过，和男人交往中最大的忌讳就是让他丢脸，可我却毫不留情面地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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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k* u5 E5 v6 _8 C1 J5 ^他怒吼一声，上来就给我一把掌，然后在我瘫坐在地上的同时对我拳打脚踢。他踢我的后背和腿，大概是因为那个地方骨头多可以放心地攻击而不怕踢坏我。我静静地坐着由他踢，不哭，也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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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什么菩萨心肠，但我是被他养大的这一点是无可非议的。我花了他不少钱，所以我至少要让他赚回点，免得以后他跪在祖坟上骂我不孝。——还有，大概就是我也希望借着他的暴力，让我彻彻底底摆脱掉对这分亲情的眷恋，让我可以理由充分地去恨他。


  [8 U1 Q& T1 Y0 ^9 O9 s$ t0 c“妈的，我怎么养出这么一个孽种……张寰宇，你听着，等你到了十八我就不养你了，那时你到法院告我都没用！！”他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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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以为我愿意让你养？我心里想，我因为提前上学所以今年才十七，等我到了十八周岁时大学里也混熟了，找个糊口的工作应该是不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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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电话声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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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a& K+ ?+ r2 |, V, U7 b3 g“妈的……谁都和我作对！”他骂着就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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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 R, l) Z在他走了以后，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好疼，上面都是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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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G9 f* r( i) a8 e“他死了！！！”屋外传来父亲怒吼的声音。那个电话，大概是找我的吧？那个人也真惨，被父亲当了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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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屋外又传来了电视的声音。看上电视了啊，那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 x0 j" D3 J# [. f5 a: Q9 v我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就在此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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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 m+ |: Y5 l% b& i6 q3 @# e
! d; n1 {$ V! {- s, I9 @$ x“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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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宇吗？你怎么啦？”靖棋关切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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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啊。”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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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9 Q  v) _( a0 E. [“别闹了，刚刚都快吓死我了——刚才是谁，说这么可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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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有事？”叉开话题，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家的事，再说，就算我坦白刚刚是我父亲他大概也不会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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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空来我家一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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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S2 S2 _+ v0 Y- _4 }“好啊，我现在就有空，我现在过去？”我实在太想离开现在这个家了，都没问他为什么要我去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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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H( C: F; Z# U" U“好的，我等你。”


+ Q- A$ G3 Y* q# i7 w! Q1 O0 o“好的。”我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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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0 N. a1 G4 j7 u) N& w穿上长裤，这样腿上的淤青就被遮住了，麻烦的是脸。虽然只挨了一下却很不争气地青了一片，我身手按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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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9 O" [( u4 B/ a贴上OK绷反而很怪，干脆什么都不贴。出门的时候父亲问我：“要到哪儿丢脸去？”我没理他，关上门后猜想他胜利的表情就觉得恶心，不管说什么也应该讽刺他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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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i+ \) X3 P" C/ z' N; c" h我就在这种有些后悔的心情下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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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j. w( k' |. t3 n靖棋看到我的脸，果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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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的？”他皱着眉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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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不想说。”我推开他走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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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他叹气，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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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走进他的房间，躺到沙发上。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杯橙汁和冰袋进来了。


“冷敷一下。”他把橙汁递给我，然后将冰袋压在我脸上青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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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8 i( T' `8 A( i' u- U冰凉的触感让我条件反射地躲开，他却用另一只手固定住我的脸不让我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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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他轻轻地说，然后就一动不动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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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M& q9 _- [* Q& c$ ^
2 N! U' d- I/ G  F& D我被他看得很别扭，脸又不能移开，只好一会儿瞥瞥嘴，一会儿皱皱眉，以示我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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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V( [' _- T* J$ A: S4 A“疼吗？”靖棋把这视为一种疼痛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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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y- y9 _+ X+ r3 v“不是！”我在心里暗骂他的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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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啊……”他轻轻地嘟囔着，一种虚弱又无奈的语气，然后，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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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瞪得老大，不过多亏上一次的经验，让我及时从他手中滑了出来，我将脸转到他看不到的方向，然后：“一只绵羊，两只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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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I6 _/ n4 H* E7 E9 e9 Q我的必杀，数绵羊自我催眠。为什么要催眠呢，因为我已大概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 F$ X( i: w. T0 e9 y: C0 H- m“我喜欢你。”我听到他果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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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6 I, P: E4 V最糟糕的时间，最糟糕的地点，我听到了最糟糕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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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装傻都装不了，我总不能回过头去说：“I am sorry,I can not speak Chinese, can you speak English?”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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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4 Y2 M7 _8 B# [4 \他的手伸过来掰我的脸：“别在逃避了，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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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O/ ]# i& u/ v这只蠢猪，这不是逃避不逃避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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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i* J% R" a1 U3 A" [9 {“你呀……”他终于松开了手，“我最讨厌你这种性格了，看起来很强，一副从来没输过的样子，其实只要一有情况就逃避，只不过你很聪明，掩藏得让人看不出来罢了。


- _6 A' p; ~  _# x8 n! c% d( @“还有啊，爱理的人就去理，不爱理的人就不要理。跟每个人都套近乎，然后在人们接近你的时候再一脚把人踹得远远的。你不是旧上海的交际花，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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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不要装出一副了解我的样子！！”我也爆发了，转过身去狠狠的瞪他，“我的缺点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那你还说喜……”我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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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p$ a5 D, E" h“我不了解你，我比你更了解你！你知道吗，你高中三年我每个月都雇人跟着你。我不了解的是自己，为什么一直喜欢你，分开三年，喜欢的感觉不淡反而越来越浓！”


“你……”我说不下去了，他雇人跟踪我这个事实更让我震惊，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不过他比父亲更让我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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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子往后挪，一点一点，蹭到了沙发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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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N, _: O1 O+ [# t2 s他到也不追上来，只是把头深深地埋下去，埋到了我的两脚间。


“寰宇，……我爱你啊，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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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3 p8 i% H1 e我的脚背有点凉，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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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H; q0 V1 k1 O8 n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终于有人爱你了，张寰宇。”我听到一个声音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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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等什么，你不就是等着这一刻吗？”那个声音又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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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看那个人的眼神吗，为你而疯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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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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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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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3 D. e  _( u$ ~% x. G5 R“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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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7 k/ s+ c7 x3 v# S& p“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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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F0 I+ J6 W; p. i1 K  T“我……”我慢慢将靖棋的脑袋抬起来，“我也不讨厌你的……随便你吧。”


只要和我在一起的人都知道，虽然有点怪，但这是我认同某件事的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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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m1 z3 o- {/ o我看到靖棋的眼神转为狂喜，是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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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A, |3 V. J! P# T在被他压在身下时我还在想，我终于看到为我而疯狂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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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棋的手很温柔，它滑边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相反的，我的手却不知该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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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a) W1 v1 w我还不习惯拥抱，因为我从来没有被拥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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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Z$ T8 i1 i; Z  z我的母亲，打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没抱过我，连碰触都很少。父亲则忙于讨母亲的欢心，对我这个儿子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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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平时对我还不坏，但只要小小的我一抱她，她就会皱眉躲开，说：“脏！”


& r5 h, r* f7 d1 X- t1 I5 h5 P我很是伤心了一阵，但我后来发现，母亲对任何人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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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j/ @3 W7 A1 n9 k1 b在她眼里，只有她是干净的，除她以外的任何人都是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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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长大后，我还怀疑过自己是否试管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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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很体谅母亲，她说母亲小时候患过很严重的传染病，她很怕会传染给我才远离我的。


我知道她得过病，但我更相信她的怪异是患病其间别人都远离她不停地安慰自己而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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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是他儿子，我继承了他的自傲，我们属于宁愿相信其他人都有病也不承认自己有病的人。


8 ?) O# p) S# I+ R2 H. T. K讲到这里，一定有人很佩服我，被“做”的时候还有闲心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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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的绝招之一，转移注意力。其实我并不希望走到这一步的。但我需要靖棋的喜欢，疯狂的爱恋，帮助我逃避现实，帮助我忘掉所有说过爱我又抛弃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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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f2 W) h$ O; x# s7 ^3 F“寰宇，……小宇，……我爱你，我需要你啊……”靖棋咬我的锁骨，他似乎十分喜欢那个地方。


“好啊，那……证明给我看啊……”我开心的闭上眼睛。


无关性别，我只是需要一个能安慰我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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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s' p7 T8 h( n' W, }靖棋要是听我这么说，也许会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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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是你先迷上的我，接下来，就都由我说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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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第一次做会很疼很疼很疼，可我却没太强烈的感觉，只是腰像被拆下来后又被不太高明地粘上，运动的时候有点怪怪的。


& Y& u# R6 }& X5 n靖棋趴在我身上睡着了，他在之前曾说过什么担心我在经过电影院的事件后不再理他所以失眠什么的，大概是因为那个在补觉吧。


3 ?7 s% L5 I% ^我向四周望，窗户的影子被拉得好长，看起来好像傍晚时分。傍晚！！我是中午没吃午饭就跑来的，现在竟然已经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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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8 }( i) Z  y8 D/ Z: p/ f我裹着毛巾被跳下沙发，进了他家客厅核实时间后，抓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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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5 I) c7 q我先拨了家里的电话，又觉得不妥，改拨了母亲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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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凌，我今晚不回家了，几个朋友想在一起聊一聊。”母亲从不让我叫她“妈妈”，她自从在一部电影里看到一个高大的金发青年叫自己的母亲“Mary”再附带一个飞吻后就彻底爱上这种感觉了。只可惜我既不高大又不英俊还不会飞吻，不过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事是十全十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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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干出格的事哦！”母亲嘱咐了一句就放心地挂了手机。


3 J$ y8 k- z3 W; i7 x3 z这就是打给母亲的好处，她只把她认为要嘱咐的说到了其他就一概不管，虽然是种缺乏责任感的表现但总比打给疑神疑鬼的父亲好。


" j6 P' X. s% s: }3 m: K5 S# Y$ M重要的事交代完了，我又回到靖棋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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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我捅捅睡着的靖棋。上午下午分别和不同的人吵架，还没吃午饭，怎么想我现在要求吃饭都属于正当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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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迷迷糊糊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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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 s! ?4 ~6 @$ i“我要从你的冰箱里找东西吃了，你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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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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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到批准！我起身离开房间，顺便把我的衣服也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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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穿衣服，即使他没睁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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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 o$ a3 C- M9 s: Z靖棋醒来的时候，我正看电视吃加热后的盒饭。


他到也不多说一句话就坐在我身边，陪我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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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9 h% Y% L# P新闻发布会，毫无趣味性，最容易让人冷静下来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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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2 _+ D1 w' u, F我正在想如何开口跟靖棋说话，他突然将一只手搭在我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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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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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Z# f/ I+ l“……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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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K$ I- T  s; s“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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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啦！这种事我骗你干嘛？”我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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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h+ Q3 L5 Z“可是我听说都会疼得死去活来的……？”他一副困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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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3 l$ j" s5 h/ i“你是从什么A片里学来的吧，那里面为了刺激点都会这么说。你没真实操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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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有过两个，男的你是第一个，所以还算新手。”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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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黑线将身体埋到沙发中，他以为他是谁，刚刚成年而已，说话的口气好像干了几年的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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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9 C! i2 G: z" b2 ]' v# x“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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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再说我就告你向未成年人传播淫秽思想。”我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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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k- Q9 u; ^! I“我连强暴未成年人都做到了，这点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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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p( R, ]6 d2 p0 P' A“张靖棋，你再说小心我扇你！！”所谓的恼羞成怒就是这样吧，我在脸红，可又不想让靖棋看见。女人比纯情，男人比风流。这真是大自然一条不成文的奇妙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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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 F- w- w$ K; ?# p) D“好好不说了。”他投降，“我可是盼了多少年才盼到今天，让我开心一下吧。”


“……”我转过脸假装专心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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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一个奇妙的存在……你知道同学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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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我回头，我可是十分十分关心我在别人眼里的形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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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T* _3 g- o8 N6 r, Q“张寰宇啊，是个让人没办法的人呢。只要是他提出的要求，都不忍心拒绝哪。”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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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吧？”


% ~" e. I. \3 m“不是。”他盯着我，“你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怎么说呢，是魅力吧？……让人的视线无法离开，我曾想过，如果真的有神存在，你毫无疑问是他最宠爱的天使。”


# [1 e# w$ M& {# e' l“……好丢人，你竟说出这种话啊……”


“我是认真的，寰宇，你好好想想，难道从没有人和你这么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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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起妈妈说的：‘:是为了你啊,我为了生下你这个乖宝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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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I" e9 A, p( D* d“还有，你不觉得你一直走得很顺利吗？”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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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Z* l9 m+ w5 }5 K“顺利……？”是的，我好像真的一直挺顺利的，我是老师的宠儿，同学的榜样，众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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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我的感情那么坎坷，难道真像靖棋说的，我是神的宠儿，所以他不需我喜欢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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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E5 {) X9 X“唉，你又开始想个没完了，”靖棋拍我的肩，“去洗个澡吧，都九点了，太晚这个社区就不好好供水了。你不是要住再这里吗？”


- J: q  o- s: [2 D- ]5 X3 Q8 ~“哦……”我才发现，外面天都黑了，……咦，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要住在这里？”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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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2 I: X3 Q“只要是关于寰宇的情报，我一样不会错过的。——先去洗澡吧，还是，想让我陪你……？”他笑得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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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干脆地拒绝，然后揣着一肚子问号跑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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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O, M$ \; Z0 f- t2 g我洗好澡出来，靖棋接着进去了。


我趴在窗台上，他家的窗户是落地式的，能看到外面斑驳陆离的灯光。


这样的气氛，总让人觉得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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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过一部书，一个孤独的小孩也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灯光，说：“外面有那么多灯，没有一盏是为我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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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D% d- }1 c* k此情此景，和现在的我是那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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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5 \+ N( }0 w6 }- N% G0 i不，不一样，我不孤独，至少还有一个人，如果我开口，他可以为我做任何事。


- A+ j7 s! K8 R* [" }对吧，你不会拒绝吧，靖棋？


% j# W& ~6 d: @9 B- k! S% h; ^+ ^我将浴袍脱下来，腰间只围一条毛巾。月光洒在我的皮肤上，我自己化成了一个最能勾起人类原始欲望巨大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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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棋洗澡出来，看到我之后，楞一下，便朝我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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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做到如此地步，是人都会明白下一步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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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 h; D8 \% Q* @  f我不说话，我一向不爱说多余的话的。不管母亲，父亲，楠哥，杨崎……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说话，因为他们有他们的苦衷，所以我原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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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 |6 B0 e# z0 M只要我原谅，他们就会摸我的头说：“寰宇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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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好乖”是不是就是表示喜欢我？


所以我原谅他们，可是，谁又来同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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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 B2 b/ M7 p我很讨厌想起这些，因为张寰宇是很强的，是不需要同情的，至少在别人眼是这样的，也是我希望别人这么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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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 p$ y/ d7 V; U7 d我要塑造形象，张寰宇的完美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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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d+ x! J0 g1 g" v可是，可是，我受不了了，好多感情压在心里……好难受，我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6 k2 Y) Y: E. v' g( Q% e4 o“你在想什么？”靖棋压到我身上。


“你真的喜欢我？”我伸手扯扯他潮湿的头发，他顺势将头靠在我胸上。


8 w) C$ z6 _: q; M8 l“我以前只听说女的爱问男人‘你爱不爱我’，没想到你也喜欢听这种话。——老问这干嘛？不如做点更实际的事。”他的手开始解下我围着的毛巾。


' G/ j  }) d# t" ]“没什么……只是想再确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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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爱你，爱你，爱你，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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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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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奇怪地看我：“你的回答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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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 E+ E3 O: H2 n$ J“一点也不奇怪啊。”靖棋是第一个让我强烈地感受到爱的人，我当然要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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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情好像很贫瘠，所以我希望有人能毫不掩饰的说喜欢我，毫不掩饰。现在要是谁跳出来和我说‘我一直在默默爱你’这类话，我一定把他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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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 r7 Z0 F5 x1 T. U" p/ m" T靖棋和我说过，和他在一起，就不要假腥腥的。


& H$ U* D* o- Q5 U+ B“靖棋，”我突然说，“你要满足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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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D" w. L: v& }“你怎么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胆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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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看来他是误解我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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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q1 n6 F! V& Q' T$ i想让我满足，就要协助我演好一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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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我都是被抛弃者，所以，一次也好，请让我尝尝，主动抛弃一个深爱自己的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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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T  O' o7 h7 u" a" ~8 d5 @你答应我好吗，靖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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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ongziqi

7月16日 星期四

早上我起得很早，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让靖棋喜欢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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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7 q' P3 D) b$ q不管我再怎么迷恋被人喜欢的感觉，这也不太正常吧？毕竟……都是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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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叛逆期？……好像不是，难道我真的是……变态？


8 H: M1 I( K  e5 m: z; N7 Q) A- p甩甩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掉。不行，就算给自己一个交代，我也得想出一个正常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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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的毛病之一，所有的事情都要想得清清楚楚才放心——虽然经常弄得自己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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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把理由归结为妈妈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当然这里面是有一定原因的，但先这么想比较轻松），所以我对女人的“喜欢”有很深的不信任感，父亲虽然懦弱，但他一直喜欢妈妈的心情是坚定的。再说，身为男人，征服一个男人的感觉当然比征服女人的成就感大。


5 M: \- F, ~) ?+ J! q- R虽然自己都觉得很傻，但好歹也说得过去……


“醒了，小宇……？”躺在我身边的靖棋刚睁眼，“老起那么早，好像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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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比你睡成猪头好！”回骂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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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z. v$ K( S8 |; ^“……你说什么？”靖棋偏偏头，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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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7 [3 ~; S+ w) @& S$ J( s8 P4 C脸上冒叉叉，我抬起脚，在靖棋脸上踩啊踩啊踩啊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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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一年没上学了，早上赖床也是正常的吧？”被我成功踩醒的靖棋正打着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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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要回去了。”我跳下床，背对着靖棋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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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a. I$ Y: k. T靖棋沉默地看着我。难道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吗？我心理直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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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宇。”他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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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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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A9 _/ V& q8 I4 T“我一直很想问，你……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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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Y' G+ p% w“什么事？”我被这缺乏主语的问题问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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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h2 g9 e# M" X. Z“那个地方……不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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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a  n5 ~$ J: Z: G  m+ Z我脸红了，我才知道他在问什么。“不，一点也不啦！”我慌忙说，我没说谎，别扭是别扭，但还没到难受得不得了的地步。其实这也和靖棋的节制有关，别看他的样子，他并不是一个放荡的人。“好的东西就要慢慢品尝才不算暴殄天物。”他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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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我拿好东西，冲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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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j8 @0 d, I刚被我打开的门突然被一之手摁住了：“有空就来找我，不然我会想你的。”


% n& g0 X# Q! Q4 d) Q“好的，如果你穿上衣服再说这些话我会更高兴……再见，靖棋。”我第二次打开门，跑了出去。


& ]) M* a, C+ T3 D胸口暖暖的，我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被人喜欢的感觉——果然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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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家门，就被妈妈高分贝的尖叫声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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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d  M! G% N% u+ }“啊啊小宇，你回来了！太好了，我的宝贝儿子，我们果然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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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4 X! p: p/ M* \“爸呢？”我赶忙关门，生怕吵到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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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去散步了！小宇，妈跟你说哦，今天晚上和妈出去吃饭，妈介绍人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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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a, o" I1 j9 U" m" w: {“谁啊？”我好奇，妈竟然这么激动——虽然她本来也很容易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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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m0 v$ l' C# _7 ?7 Z" r“何云，何云啦。”


“不认识。”


“唉呀，你当然不认识啦，小傻蛋，他是那个人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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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儿子？！”我生气了，和妈妈说话永远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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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就是那个人啦。唉你不要逼妈妈说得那么明白嘛，就是……那个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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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 z0 h5 _, U5 h
; i% |3 O2 h9 ?我用光速搜索着我的脑袋，哦，想起来了，妈妈喜欢的男人之一……不，是最近喜欢的男人之一的确有个姓何的，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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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社长的……？”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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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P  v' A" F! @- P" r& M) u“是啊。他儿子刚从丹麦回来，读的是经济学博士，我见过他一回，是个小绅士。他今天请我们吃饭，小宇，你听好，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哦——别心不在鄢的，妈妈在传授你社交的方法呢——你以后要是去丹麦留学就得找他了。关键是今晚的事不能让你爸知道，不然他又得生闷气。你爸虽没出息但做饭是顶瓜瓜的，妈还指望着他养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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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K. n8 @! U, n# P“那你要我怎么说？”


/ p* ]) v4 n. Y4 {- j“你就说妈妈和同事约了一起去吃饭，我想秀一秀儿子也带上你。——嗯，怎么办，我好激动，好像带女儿去相亲的感觉……！”妈妈的双手握在胸前，一副难以平静心底波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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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 S' k8 q$ v6 z“不好意思，妈，我是男的。”我泼她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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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对——小宇，你为什么是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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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3 R& J" ~* r9 S9 s“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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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当初我还很高兴声了个男孩呢，现在想想还是女孩好，又贴心又乖巧，还能打扮得像洋娃娃一样……对了，小宇，要不要试试妈妈上回买的洋装，你这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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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大声抗议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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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们在饭店见到了何云。


3 Y4 I# ^9 V- A/ `' x2 @T桖短裤，随意的装扮，但又不会让人觉得邋榻，同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和靖棋又是不同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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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_1 m- z& R( z他帮妈妈拿包，开门，很绅士。看到我，便和妈妈说：“是弟弟吗？长得真清秀呢。”


! G& u9 I8 ?9 D# J“你再夸他，他就要不知自己姓什么了。他英语最不好了，你可要多帮帮他。”妈妈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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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太抬举我了，我才是真的快要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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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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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z0 q- y  H2 f" K我在一边闷头吃饭，属于超拜金主义的我从中午就忍着一直没吃饭，好不容易有人请客当然要珍惜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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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D: o  B1 W)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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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b9 e, ^2 J6 ^- i2 }: T/ f% H“你这个假期有什么打算，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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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没有太多……不过我到是很希望寰宇弟弟能帮我个忙。”


  z, d, K. x# N! O2 S9 I; T8 t话题一下扯到我身上了，我停止咀嚼，一脸迷惑看着何云。


% r  R( [( x! h6 T4 f9 V0 _9 h“我有个课题是调查商场，公园等地的一些营业方面的状况，但我刚回来，对北京还不熟，——简单的说就是希望有人能陪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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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w/ Q& q5 D' K) O) t: x) a“你让小宇陪你吗，好啊，小宇刚考完大学，正待在家里没事呢，让他陪着你也多长点见识！”妈妈一口答应，然后才回头问我，“小宇你不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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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 c+ ]+ R/ Q# w/ e3 n“弟弟陪我的话吃饭交通费用我出哦！”何云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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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 T2 H. }" `  {! P“好！！”我开心答应，然后被妈妈在底下狠狠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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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a6 b- _1 e4 ]$ ]. O- b7 M“别理那个小财迷，小宇跟着你长见识应该由我们出钱。”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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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阿姨，您太照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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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不关我任何事的客套了，我继续低头吃我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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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你太没礼貌了！”和何云分手后，妈妈训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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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他！”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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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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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油腔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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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i5 M8 Q5 y1 x“那叫有礼貌！”妈妈狠狠敲了我一下额头，“你和你爸一个德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依我看，你最应学的就是人家这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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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 F6 U0 }) R3 K$ P: ~" M/ q# o“哼！”我撇撇嘴，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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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L( B. {0 I; ~“谁啊？”妈妈问。


“何云，他来短信说虽有些仓促，但还是希望我明天就陪他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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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W' p) M+ X' Q7 s* {& h“啊，太好了，小宇，你可要把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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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r& v6 l9 A: j3 P妈妈一路“教育”，我大都没听进去，何云吗？我不喜欢他，总是象他那样说话的人不是天生犯贱就是老奸巨滑，我宁愿把他想成后者。可是我总也想不透，他把我约出去能带给他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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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希望真的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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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ongziqi

7月16日 星期五


/ Z% ^$ D. r) s: L6 w) p今天是和何云出去的日子，清晨，他就坐了车来我家楼下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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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0 F* a$ H6 s$ ]  D“我爸派的车，去哪儿就和司机说一声，比挤巴士好。”他向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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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7 {; K" f. [5 N1 v/ e“……你有司机，就不用我了吧？”妈妈碍于父亲不好下楼送我，我说话就难免“没礼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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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4 y# H3 V" t' K$ l7 ~/ o9 \/ p“哪里，我还需要你帮很多忙。”何云一脸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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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虽然我对自己能帮上什么忙还心存疑问，但再说下去反而显得我太疑神疑鬼。心想“反正他也不能对我怎么样”就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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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W8 G7 w0 s和何云跑了好几个地方，我也终于证实他带着我的确没什么用。不过何云到是一点也没显出不耐烦的样子，他不时地讲好多他在国外的糗事给我听。我开心地听他讲，也慢慢发现并承认他的确很成熟，不管语言表达，办事能力等他都无可挑剔。这大概是他只身在国外闯荡锻炼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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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b* M% e1 w) C也许我该听妈妈的话，好好向他学习。




- I# i5 j% d$ N2 n+ L: L* o* c0 y“今天真开心，多亏你，我超额完成了任务，明天再一起出去吗？”傍晚，何云送我回家，在楼下分别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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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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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m) c$ `% ]5 d: t“明天是周末，人多。周一，周一我再陪你出去。”我冲他笑笑。我应该没漏看，他那一瞬间的失望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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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开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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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喜怒哀乐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应该不是很有心计的人。真是，枉我还曾对他顾虑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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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对眼前的人作了一番评价之后，我转身走进了楼门。

zhongziqi

7月17日 星期六


今天我只有一项重大任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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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是我唯一能自由支配不受干扰的活动。除此之外我不论干什么都要随时做好准备父亲冲进来大喝一声：“悄悄眯眯干什么哪！”然后捉奸似的翻我的东西。


4 e# `- d( G" L8 r. y啊，不多说了，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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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8日 星期日


% q( S, l+ e! T' I……………………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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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9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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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陪何云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午饭过后就开始特别困。我坐在车里，双手掐着太阳穴，强制自己不能睡觉。何云也注意到了，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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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G+ }+ g2 u% x“没事，就是有点困。”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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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H: \3 J8 ^: L“是不是周六，周日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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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吧……”是才怪。我在过去的48小时内至少睡了36小时，难道睡觉也有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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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我家休息一下吧！——我爸租的写字楼，我最近一直住在那里。”他建议。


. U! t% M+ {& W7 X+ Z  o+ ?& s过分的困意使我的脑神经短路，我没有想太多就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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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被何云抱进电梯的，进了他家后，我一头扑在他的床上。啊……软绵绵的，全身上下顿时放松，所有细胞进入睡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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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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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Y) C2 H- T5 k谁在叫我啊……？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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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_# b' G/ t% e4 L9 v“现在不是睡的时候啊，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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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刺激的味道钻进我鼻腔，直接刺激我的神经中枢。脑中“腾”的一下，顿时我睡意全无。


7 G9 n" w3 D. W5 n) Y+ T1 |$ F* H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何云，他手里握着一个小瓶子，正笑容可掬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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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V) _. O2 e. B动动身子，心底突然一凉，我的双手被绑到了身后，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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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在心里几十遍的骂自己笨蛋时，何云到是先开口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这药是我从一个黑人那里买来的，还没试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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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J5 ?* C/ w" |“没有。感觉挺好的。”我冲他笑笑。心想如果他是笨蛋呢，就只管把我想成更笨的笨蛋然后对我掉以轻心好了；如果他太聪明呢，就把我想成随便什么好了，不是有句话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吗，想太多也会影响他对我的判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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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8 ^" u, o1 {反正这是现在什么都没摸清楚的我能想出最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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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就好！”何云将手围过来圈住我的腰，“你知道吗，寰宇，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这么抱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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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把我的手解开的话，我会让你抱得更舒服。”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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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7 |0 W0 d* `5 A5 O“……很好，寰宇，你还保持着冷静！记住，以后遇上坏人时一定要保持着这份冷静，不过，你刚刚说的话太具挑衅的意味了，如果我是真对你有敌意的人的话，你脸上早多了一个红掌印了。”他很认真的说。


“如果你要上课的话，请先解开学生的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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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p' Z- m* Y; e' [“不—行—— 如果我解开的话，寰宇你很可能赏我一拳然后跑走的。”何云笑眯眯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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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v8 }0 C. R' B! u我禁声了，眼前这一幕让我倍感熟悉……我在整人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作出天使的笑脸，故意歪曲别人的意思，以猎人观看垂死动物的眼神注视被我整的人。这样做往往比直接的一些肉体惩罚更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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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d- G# w* ~如果我站在何云的位置，我会感到棘手的是……眼前的人的沉默。


! d6 \4 i1 V& z6 w$ _"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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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B, @: ~7 g1 J4 R“想沉默吗？……寰宇，这招对我是不管用的，因为即使你不说话，我也会有很多有意思的游戏让你参加的。”何云换了换姿势，整个人趴在我身上，“我学经济，是被我老爸逼的，其实我真正的兴趣在心理学上。……不要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嘛，那么，接下来，就让我说出你都在想什么好了，看看咱俩——谁先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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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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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F3 V: [/ B/ _“我一直在找我的另一半，终于被我找到了，寰宇，我早该料到是你。你身上有一种光芒，那是不被爱的孩子才会发出来的。换句话说，就是一种由心理作用强化的精神波，他透过你所有不注意的微小动作散发出来。你周围应该有人说过你有一种魅力吧，就是那个了。而那种光芒——配我恰恰好。”他转转手指，“你很恨周围的人吧？所以你像疯狂的捕虫草，诱惑来周围的人，然后以残酷的手法再把他们吃掉。但你还不满足，越是这样做越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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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Y0 u% B7 C2 s. c, F6 @我心底震动了一下。我发誓，这绝对是无意识的，要是我能控制住心跳，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你心跳了哦，”何云将我的身体动了一下，将耳朵更近地贴在我心脏上面，“无论表面怎样，心跳是不会说谎的，对不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说这不是你害的。你给了他们反省的机会，可是他们都没有好好把握，所以他们得到惩罚是应该的。不过，寰宇，在他们被你耍得团团转时，你给他们再多的机会都是没用的啊！这不过是你为你自己的恣意妄为开脱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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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9 h2 B% @) T“我没有！”喊出话后就后悔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先认输的一个标志……而且这种腔调，明明就和说了谎还不承认的小孩一模一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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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7 {* e2 C. L  Z“你说话了，寰宇。”他抬起头来看着我，是谁说恶人都有罪恶的表情的？何云的表情没有任何的不正常，就好象在和我闲话家常一样的轻松，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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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 H/ d2 j# g完全不外露，让人害怕的男人。


那他前几次见面开朗的表情呢？全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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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e  x' r/ m  ^& L原来最笨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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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寰宇，停止自责。”他注意到我惊讶的表情，轻巧地在我嘴唇上意味不明地添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不要担心，我是站在你一边的。我说过，你是我的另一半。换句话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会抛弃你，反过来亦一样。


你是曾经的我，我也曾愉快地享受这份小小聪明所带来的快乐，但我并没有满足，因为我注意到了我心底的矛盾。但在我注意到这个问题时的中国还十分不关心人的心理问题，所以我出国，到处找有关心理学的书，我看了好多书，你无法想象的多，然后……然后你猜怎么了？”他似乎并不急于说答案，食指在我脸上滑来滑去，一脸陶醉地看着我。


8 e1 P# D5 E( ]+ I. H4 Q“……你猜怎么了？我找到答案了。可是，我却更空虚了，就好像突然站在了顶点，那种孤独，空虚……说了你也理解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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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 M. L. m( e我一直是不会孤独的，因为我很容易就能找到一个陪我的人，腻了就踹掉，到也轻松。但从那时候起，我就再没找任何人的欲望了，我真正要找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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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U: S& J  U" u5 N- m. ^你和我好像，你就是在我找到答案那天起丢失的自己。——爱我吧，寰宇，自己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 }: H' R) |: R- Q  B. ?& i何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感伤，让人很想刺激他一下——尤其他还是害你莫名其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更尤其是……我是张寰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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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背叛你？”我吊起一边的眉毛。


“我们的思想是和谐的，接下来的问题所在就是身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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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要把我吃下去，这样我们到是能合二为一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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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p! [* O+ i+ X( e9 V$ S我突然笑不出来了，因为何云的眼神真像要吃了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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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慢慢向下划，划到我裤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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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3 Y4 T3 r* |' S# Y我不是笨蛋，我清楚地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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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 b9 H" |6 A# {我曾在历史节目中看过，一些古代的宗教祈祷人们合二为一时就用这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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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y! ]) S, k: `" s/ o何云不是高级知识份子吗？还是博士生呢，他难道也想采用这种最原始荒谬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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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u/ m& L" X5 a不管怎样，先拖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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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的。”我说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很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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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的眼神让我想到了电视里看到的着魔于邪教的殉道者——完全的疯狂，他已经陷在自己编出的道义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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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1 t9 u7 u6 b6 L3 s只可惜那不是为了我的疯狂，那是为了自己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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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b9 `' c! T看到他眼睛时我就想：这次大概真的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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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身体不是问题，我也不是傻到人为男人就不可以……唔……做。但是，你要顾及一下我的自尊吧，既然你说喜欢我的话，我……呃，住手，何云！！”我坚持到最后一刻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被他粗暴的动做打断了，知道口头的阻止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我只好闭上眼睛祈祷这狂风暴雨能快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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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的人的灵魂动荡且燃着火焰，他不愿在自己狭隘的躯壳里居停，却总喜欢做非份的幻想和憧憬……这种心灵深出的热狂，正是他和他的同病者们不可救药的致命伤。”


小雅的《流氓日记》就想表达这样一群人，可不太成功，唉，小雅的年纪还是太小吗？炼字的水平还不能表达出自己的所想。也许得等偶到50岁左右文字才能跟上思想，但偶猜偶那时也没有激情将所想都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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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3 Z# k5 q5 t+ d我们读一个故事，读到精彩处往往情不自禁要喊出来：这是我的思想，是我要说的，被他偷去了！有的时候真是难以分清，哪是作者的本意，哪是自己的添加。沉睡的感受换醒了，失落的记忆找回了，朦胧的思绪清晰了。这就是所谓的“共鸣”了。

6 R% ~" I5 U% e; X( w
' K: c6 J: p: R+ v- e林雨堂先生说行文要：“来得轻松自然，发自天籁，宛如天地间本有此一句话，只是被你说出来而已。”说得好轻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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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M7 P$ I8 H9 d# B" S5 s# n0 V那么，你心灵深处的那句话，被小雅说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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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c6 K/ m, w6 K0 `2 ]啊啊，说了那么一大堆，有时真觉得自己应该去学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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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Q* P; u/ H% C9 I$ b但小雅上高中时哲学从来不及格（现在想想大概是答题时总义无反顾写一大堆自己认为很有道理的东东，但最后一分也得不到），反而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的物理，随便看两眼就能拿到吓死一群人的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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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j" f5 e% o# u有时我想，这就是所谓“上帝的玩笑”，所以就义无反顾地把自己贡献给了物理研究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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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6 t; V0 O9 A4 q$ ~9 T6 T7 p……怎么好像越扯越远了，打住，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