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洒向天堂的眼泪》by冕冬

李蟹蟹

（十四）三生石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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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车上一层晶莹的露珠，半摇下的车窗闪着朝曦的双眸与朝露熠熠生辉，他们打开了黎明的雾霭，熄灭了黑夜的华灯，那是一夜酝酿长思的等待，那是巳龙，他绝对不是在尽职尽责，我知道他等待的是什么，不要说什么不要打扰直接把那等待保留，只要是美好的，就不要破坏他的原始……我脱下外衣撇进那个闪着朝霞的车窗，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我摆动双臂我跑阳光始发的方向……

5 Z& _+ c7 _. U4 \' o    我感觉在大厦宾馆的某个角落有一道目光尾随着接待我的人流从进门到关闭的电梯，那目光束缚着我的心跳又可怜的让我无尽的仁慈……W总手拿着遥控器翘着二郎腿随便的坐在转椅里，看见我进来没有象其他人的起立迎接，而是随便的摆摆手示意我坐下，好像我们熟悉的不用再熟悉，原来投影仪播放的正是昨天他们不知在什么角落监控器拍下的我对他部下的无情抨击……我也欣然其得的坐下欣赏欣赏我是怎么演出的，巳龙点燃了我已经叼在嘴上的香烟，喷云吐雾有些嚣张，我看着看着不尽为我的有些台词施展的后悔，过于激动有些词汇用的不是那么恰如其分……电影放映结束了，W转过椅子看着我也环视他的部下们……独自拍着巴掌，说不出是什么含义的笑容，精彩绝伦，洪亮的四个字，我才发觉我也会害羞，他是听了属下的汇报急着赶过来的……巳龙端杯茶放在了我的面前，又双手交叉在腹前站在W总的身侧，我拍拍我一个人坐的三人沙发示意他来坐下，他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主子，不知道他主子给了他什么样的暗示拘谨的坐了过来，他不知道如果不过来我会起身把他拉过来……我看看四周坐着的人，只有昨天的那个经理面孔有些熟悉今天又象涂了什么不自然的膜，怪不得巳龙那样站着，看样今天的来头都不小啊，不行，我得提高提高他的地位，我绝对会在我可为的场合做出超为的事情，我端起面前的茶杯递给巳龙，茶杯好像烫手的山芋慌得巳龙端的不稳溅到了我的手上，我拍拍他后背，就像长辈拍着晚辈，不就像我呛酒爸爸拍我后背那样，没有让他站起……我知道我的动作不会逃过在座任何人的眼睛，我就是给他们看的特别是他的主子……我看见W对我露出的赞许，在这赞许的目光中他打开了话题……你们自己介绍介绍一下吧……只需要他们自己介绍自己了，我就不用了，他们刚欣赏完我主演的电影，我是上海的***我是北京的***我是杭州的***我是……是给W的面子我完全可以不用站起来，我知道我用不着结交他们，相反我有什么事只要给他们打个电话就会和W的效果一样，说不定比W亲自打的效果还好，这个手段我屡试不爽。怎么样，你们看完了怎么想的，这些问题是我们目前面临的严峻困难，而且是每个公司我们整个集团都面临的共同问题，〇八年马上就要过去，〇九年你们是怎么想的，都说说……他恢复了在他位置上本质的威严，呵呵那些部下们好像根本就没听他们主子说什么，都盯着我，好像在我这里找什么丢失的东西一样，我是个贼吗？W也盯着我，哦那话是说给我的，他知道他的部下刚赏析完我的作品，看见我昨天是怎么体无完肤的鞭挞他们同事的，不会再妄加评论，这个老狐狸我的智商哪去了，让他给套了，和这种人接触千万不能麻痹大意，绝对不能有一次让他轻视你，有一次让他抓住你的弱点那么他下回用你的时候就像摆拢宠物一样简单，我迎上了W那老总们共有的神态，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区别于其他老总，人啊就怕接触，特别是我这样研究过心理学的人，接触一会我就会扒下你的画皮……你们说我能不累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经常这样思考问题，和他们斗勇斗智能平衡我的心态，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朋友们看完我的故事给我个中肯的评价吧，我老也看不见我自己……

    W总，我是来道别的。我把他的邀请他的话题他狐狸的目光都抛得远远的……这叫偷换命题，你们学吧，呵呵，绝对不是我吹，那几十年工作的老革命常年玩官场政治的不一定这时候赶上我，这些绝不是坐在那凭空瞎想能编造出来的。我不在乎W带着他的部下们一起惊讶，自顾自的说，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要把巳龙带走，我边说边拍着巳龙的肩膀好像是我们早已决定好的事情一样，巳龙几乎把一直供奉在手上的茶杯摔了出去，我胸有成竹，我知道我只要说上月球巳龙就会义无反顾的和我飞走，也是向W的宣言他——巳龙不需要你的薪金了，你今后无权再对他指手画脚了，他也不用在古板的站在你的影子下了，也不给你反对的意见了，实际你反对也没什么意义了……W推了推他掉了环的下巴，好像看见多年不见的老友，急忙从转椅里走出来到门口迎接一样抓住我的双手，哎呀老弟你才来，就急着走什么，我还要领教领教你的酒量呢，不能走坚决不能走……朋友们，看没看见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打乱了他们的议事日程，我进门时他对我熟悉的态度实际是一种怠慢，因为没给他部下一点情面的言行也是打在他的脸上，人么都是有虚荣的何况他呢，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看见我写的这个故事，W总过分的话请您谅解，给我打个电话。好好巳龙可以和你走，但是你今天绝对不能走，我知道你的酒量，我要和你一醉方休……我的道别还有另外一层意识，不知道朋友们看出来没有，工作的问题已不需要再提，你们下不下来台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原则和大方向我已经阐明，理不理解也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具体怎么操作更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他们也都是老江湖了，不会在在这个上面显得更白痴，这也是给他们全体的解脱，有理性的人是应该感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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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7 a" d; L  v7 [3 G+ i    巳龙巳龙快快，给我小兄弟倒水。不用了，我随手接过在巳龙手里晕头转向的茶杯，很随意的随意我表白的可不是随意，屋里的温度似乎也升高了很多。W拿起电话，告诉你们经理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看着他放下电话和我会心的一笑，我知道他肯定要安排什么，绝对不是一般简单的安排，否则他是不用亲自打这个电话的，我们谈着广州的天气城市建设……北京的要和我加深认识，上海浙江的热情的邀请我的光临，就差给我定下具体的行程……我寒暄着客套着应付着，真累啊……。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和W气宇轩昂进来的喊声反差着两个极端，哦进来的是小哥，我的小哥，眼睛隐隐约约的布着血丝，强忍着的疲惫和憔悴，那是我昨天一夜的肆虐，W刚才的电话是找他啊，W啊你可真煞费苦心，真的感谢你不然我不知道怎么了结我十年的长梦。我的反应在需要脑力的时候是超长的灵敏，他毕竟是我的哥哥，我必修给他超长的礼遇特别是在这个场合，不给他和W招呼的时间也不给W说话的时间，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用他人听不清还听的特别清楚的声音叫了一声哥……小哥被我搂紧的双手不知怎样的挣扎，顺势被我拽了过来挨着巳龙坐下，人啊你想出人头地就要经常的出人意料，这样你在别人眼里老是新鲜的让他们怎么也琢磨不透你，这样别人就不会轻易的主宰你，可惜我不会把这个用在感情上，不然我也会是爱情世界里的强者，安慰自己一下吧，就是人无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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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N, o8 c" D! J9 H: x  y    W呵呵的干笑了两声，那是我再一次打乱他节奏的产物，看看你们哥俩，昨天唠一宿也没唠完啊，现在的社会也是，生活和工作把人们一天都忙的什么都顾不过来，真应该放他一年的假期让人们都好好的团聚团聚……他肯定听了那欠嘴的小哥的妻子的汇报，我真想问问她，你老总要是问你们夫妻的性生活你也会如实告知吗？我应着他的声音把我的五个手指和小哥的手指交融，做出天真甜蜜幸福的动作……呵呵*丰经理你今天是怎么安排的?你可得给我安排好了，你弟弟要是跑了我可拿你试问噢……我我……我打断了小哥还没反应过神的结巴……W总我说的道别不是真的要走，就是想和我哥好好单独聚聚，我都十年没相聚了，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和空间吧，是不是哥。我把头又转回看着我的哥哥，小哥不知道是激动的还的紧张的就知道一个劲的点头，机械的是是是……那好那好，*丰经理你看看现在怎么安排啊……小哥不知道被我破坏了的程序，被这提前的安排要求弄的手足无措，我马上接过来说，这样，W总时间还早你们先忙，让我哥开车拉我出去逛逛，一会我们再回来。我知道他们要解决刚才的死机。我边说边拽着小哥拉着巳龙站起……好好好你们去吧，*丰经理人我可交给你了，你一定给我完璧归赵啊……你放心吧，我的声音已经飘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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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b0 \7 K! Z8 u; T    巳龙你来开车，我拽着受宠若惊的小哥钻进了后座，巳龙打火的同时掰转了后视镜的角度，他真是个明白事理的好人，我小鸟依人的投进了小哥的怀里，拉过他的手臂搂着我，湉湉的闭上眼睛……我不去琢磨小哥云里雾里的心绪，我不用和巳龙说去哪里，只要我不说停在他手里的车就不会停止驱动，而且他不会回一次头……我感觉小哥的手有了生命的迹象……

    抚摸我头发的手有些僵老，好像在那里发现了什么，一点点针刺的疼，哦原来我有白头发了，小哥拿着那根头发在我眼前思量着什么，我感觉他的泪垂直的砸下，我老了，是我老了吗，我还不到三十啊，我就有白头发了，我头发的质地是那么好，不会的……我睁开眼睛迎接着他的泪，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他那刻骨铭心的脸，那皮肤失去了锦缎的光滑，被岁月是风霜侵蚀的有些粗涩，那两个酒窝更深，里面装满了漂泊的辛苦伶仃的流浪，那脸使劲的在我的手上摩擦仿佛告诉我你要用力别落下每一个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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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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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应该那样对你……

    那是应该的，哥知道你的痛苦都是哥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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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哥，十年后的见面应该是更好的……
: F( S2 K% s9 }+ E; B; T% ?
# B$ D. h* k, }4 ]+ y    你还给哥机会吗

2 E: W5 ]' K7 z( j6 }# \,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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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4 |3 L, p' h/ Z5 A' B8 l# d    清晨当我跑向阳光，那朝霞好像打开大门的天堂，

) l# D, [3 @) n  {9 ~; y& T    我看见了我的爱人带着光芒和我一起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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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t# Y% g; ?# O  ]! X, w    他的笑脸阳光一样的温暖

    你怎么这样

    他是你的哥哥，你们是兄弟情手足爱，我们才是情人的爱

    我听得惊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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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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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V. [0 H2 Y- o. e    我的手不知不觉停止了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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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a  c6 H7 J. f8 f    小哥突然无所顾忌的低下头，他还是了解我，他听见了巳龙说的我们不是朋友的朋友……所以他不用躲避巳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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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疯狂的亲吻着我的额头我的眼我的脸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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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A+ _( h% s    我挣开他唇吻的附着力，把嘴贴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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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了小哥的痛苦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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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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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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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i2 @% {( W8 @$ l# \  I    哥

: ]5 c% @- r! y  Y1 q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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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讲个故事好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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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 ]" B& X# o5 W9 K    你听说过三生石的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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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过，人在那石头上可以看见自己的前生、今生和来生

    是的哥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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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死了之后，走过黄泉路就到了奈何桥，在奈何桥头立着一块石头，人们都管它叫三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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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不是吓唬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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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用力的要把我搂碎……

2 {1 {( K( ~) H7 Y' w/ z5 s    哥，你想什么啊，我只是给你讲个故事，那个地方我早去过了，十二年前是你把我叫回来的，你要是晚叫我一会就好了，我就能看见我的前世今生了……

7 I( `$ _3 P: P    小弟都是哥的错，那时哥就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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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6 N$ u% |; }    快别这么说了哥，你听完我的故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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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三生石能照出宿命的轮回，前生的因到今生的果，所有的缘生缘灭，情初情了，人生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会在那里显现，当人们走到那里什么未了的情陈欠的债恩恩怨怨都化为乌有烟消云散，它化解着人间的纠纠缠缠分分合合，喝过孟婆汤投胎转世轮回的人们，都认为今生的缘分是前生的注定，所以人们常常感觉爱情都是在似曾相识开始，在那甜蜜幸福的爱情中，人们更渴望来生还能相爱在一起，所以三生石见证了人世间的爱与恨苦与乐……

    人世间也有块三生石，在杭州的莲花峰东面，

- L& L. c$ a- d7 U    在这石头上面有个美丽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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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 z; L( G    缘定三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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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3 t1 t3 \, o, e& p6 K    传说富家子弟李源由于世态的变故看透了世间百态体悟了人生无常，给惠林寺捐献了自己的全部家财持斋戒淫做了那里的居士，由于李源的超凡脱俗，他和寺里的主持圆泽禅师成了莫逆之交，他们纵古弄今，抚琴邀月，诗竹风林，他们情同手足谊如星月，就这样他们在一起谱写了易扬千古撼人肺腑的缘定三生的传说……

    有一天，他们相约去峨眉山拜谒普贤大士，圆泽禅师主张走陆路前往，李源却执拗着要沿水路而行，出于对朋友真心真诚的深厚友谊和相识相知的真情真意，圆泽禅师没有违拗李源的主张，实不知圆泽禅师是用今生的宿命走上了行程，他们逆流而上来到了南浦的岸边，看见一位怀孕的妇女在江边打水，圆泽禅师看着那打水的妇女流出了眼泪，出家人四大皆空是没有眼泪的，李源大惊失色关切的询问禅师原由，禅师指着打水的妇女哭着说，我不愿意走水路的原因就是不想看见她啊，她是我的妈妈啊，已经怀孕我三年，是因为我珍惜对你的友谊和缘分不肯前来托生，今天看见她了就是我们今生的缘分尽了，我不可能再逃跑了，人生的命运真不是自己能主宰的啊……李源痛苦的拉着圆泽禅师的手后悔的失声痛哭，圆泽禅师接着说，朋友啊三天后你来她家，当他们给婴儿洗澡的时候你看见我，我会对着你笑的，那就是我和你约定好的信物，十二年后的今天你再到杭州的天竺寺等我，我会与你叙旧重逢，说完圆泽禅师含泪坐羽化西，李源仰天长哀，悲戚难平，苦熬三日带着对朋友的内疚和思念来到了那打水的妇人家，果然那正在啼哭的孩子看见李源破涕为笑，李源心碎而归，当他回到惠林寺看见小沙弥拿来圆泽禅师临行前写好的遗书万念俱灰，从此没有走出惠林寺一步，开始了漫长煎熬的等待……直到他们相约的那天……

% _+ g; w8 e: y    李源早早的徘徊在天竺寺的门外，苦苦的等着他们十二年前的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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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远处传来牧童吹着牛角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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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 F$ j, H, j. z5 Z8 X$ b    三生石上旧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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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月吟风不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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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7 q( v; i# q4 M6 D    惭愧情人远相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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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身虽异性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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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声唱的是，我是前生与你相约的老朋友，那些我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我是不会忘记的，你这么辛苦大老远的来看我让我心疼，我现在的身体虽然不是以前的模样，但是对你的友爱会永远的珍藏在我的灵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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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源听了，知道是老朋友前来相见泪洒长衫，忍往悲泣上前问道：“泽公，这些年你还好吗？”牧童说：“李公你真是我的朋友啊，可惜我不和你在同一个轮回，不能和你再亲近，我们只有相互勉励，将来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那天……。”随即又唱了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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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i. a- I. R    身前身后事茫茫，

- |: v( {! z8 Y6 h& ^& Q. t    欲话因缘恐断肠，

    吴越江山寻已遍，

    欲回烟棹上瞿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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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我们前世今生的轮回里谁能看的清道的明，不要再说滚滚红尘中我们那未了的情再生的缘，那会让我们伤心断肠，我踏遍了千山万水都是为了寻找我们逝去的回忆，如果想再回到今生的相知相守，那需要我重走黄泉路、再过奈何桥、更饮孟婆汤……

  x; h) s) J6 B  ^    歌罢牧童掉头而去，从此不知他在哪个轮回里……

6 l& l" E/ L3 n6 T# Q) t    这个故事给我们讲了朋友的真情、人的本性、生命的精髓，每个听了这个故事的人都会为之动容，感叹感慨，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人生最宝贵的东西——情义。情义无价，那是几个世纪轮回的等待，所以圆泽禅师和李源的故事一直流传得很久很广，现在在杭州西湖天竺寺外，还留有一块大石头，传说就是当年他们隔世相会的地方，称为“三生石”。研究生毕业那年我特意去看了看那块三生石，我们是不是也有个三生石呢，有它就是我们的心……

* F1 E  P; [1 u5 [6 `, l    …不知道巳龙什么时候停下了车，伏在方向盘上低低的抽泣着那等待我已久的肩膀……小哥已经泪眼滂沱，飞流直下激溅着我那双明远深暗的心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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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J, h9 u# u6 y6 }. I( V$ ?    …我这个故事是讲给他——我的哥哥是巧合？也是十二年，他十二年前再奈何桥头唤回了我……

+ l  w4 J3 U% U7 y0 k    也讲给巳龙，更讲给我天堂的爱人……

9 I4 ?( @8 p% r8 s7 u    人的生生世世就是无尽的缘生缘灭分分合合，只要我们保存好那美好的记忆就足够了……

    来世的相约我们似曾相识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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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v* H9 Z9 H- D, c  T0 N: L    别无他求

4 N9 C4 o$ b6 D, [& [0 q3 V2 f    晚间的酒会不是送行也是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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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b) ?( w4 c  x' b# o1 _    悠扬的萨克斯回荡着回家，每个餐桌上仿烛火的灯纱温馨热情，我想起了我唯一隆重的生日，这都是小哥安排的吗，他没听明白三生石的故事吗？W总的身后已经换了一个新的面孔，也是那么刚毅那么样的酷装，呵呵这个世界怎么可怜的人这么多，你刚从火坑里救出来一个，就又有人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我打量着那个新人又看看巳龙，他们也彼此相互的打量各有所思，这个W是不是也是个G啊，他怎么找的都是那么酷那么帅的……我用我的小人之心……。W总的左边坐着年轻的女秘，司空见惯，右边是我、小哥、我们共同的儿子、儿子他妈，巳龙挨着那个妖艳的女秘，通过巳龙和小哥他妻子中间散出的空间可以纵览大厅的全局。我对我身后的服务小姐说，你在那个空位加把椅子，回头对W总指着他后面装煞的那位说让他坐那儿吧，看他站在那我喝不下去啊呵呵，我真不知道W还能忍受我多少的出人意料……各位，今天是给我们北京来的尊贵客人***（我）接风，希望……广州的经理我到现在没记住他姓什么，也没打听他叫什么，在K台上奢华的用着最热情的洋溢……干杯……

    杯盏交错…各个桌都来敬酒我拽着W拉着哥更带着龙，时不时的调侃一下女秘和那个黑煞，隔着小哥喂喂叫我爸爸的儿子，那个曾经给我写过情书的女人一点也不甘寂寞，嗲的W总的女秘喝的好像都是醋精，她是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她不深沉点以后会吃那女秘的亏的，有可能还有她家庭的……我不敢再想……我说小兄弟，你今后怎么打算啊，还是回去休大假吗?我看见小哥疑惑的眼神，赶紧打断了W的话，我吗，调令太多回去再考虑考虑……好好看你现在的情绪我就放心多了……我不敢回头再看小哥，生怕我禅精竭虑的掩饰让他感觉到我经历的痛苦，来来来…W总谢谢你的盛情款待，咱们单独干一杯。好好你看我的企业怎么样，你想去哪个你随便挑，我让他们都给你做副手……小哥的妻子马上插进话来……唉酒精让那个该死的女人和W失去了往日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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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听见那边低音炮谁唱了什么说了什么，大厅突然集体拍起了巴掌……小哥捅捅我，小弟是大家欢迎你上去唱歌呢。是啊，小兄弟大家都等你呢，我知道你歌唱的很出名呦……是啊，我什么他都调查了，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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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 s8 R% [* O    谢谢W总的信赖和W总的盛情，同时也谢谢诸位的热情，今天是接风也是送行，诸位没看见我眼睛喝的通红吗，对了，我们一会就要坐红眼班机，红眼航班都是这么来的……台下哄堂大笑，我拿着麦克风诙谐着。既然今天是我和诸位相识也是分别，我就献丑了……简单的和DJ交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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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

$ a9 o: {; _" a    http://请看到这里的朋友先打开这个歌曲的链接，边听边看，你会有不同的感受）

% }6 s1 K$ B) v8 q8 L    错爱——送给你们

. ?. ~1 y3 r, F! S" h$ z5 J    我的泪不止一次在这黑夜为你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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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  Y9 \" y$ ]! q0 {$ z    一想你我的心就像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1 G# G: N$ Y0 w! C6 Z$ Y    所有的痛只有自己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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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远方的你是否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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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Y7 ]0 L; J' K) {$ H. y- w    你说你再次爱我爱我到永久

0 m# d: F! T# `% y  K; n    为和你总是一去默默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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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5 c" C% @5 x% v/ u& j, b5 \$ P/ G    留下我在这虚幻中独自赊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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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N9 o* N' \& E) m9 Q    我的爱只为你保留

    ……

    哦~~爱一爱~~会伤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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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r9 C. ?' v  m# e    ……
. F" f5 Y/ Y( ^/ I  D
    哦~~泪~~是否还会再流

    …………
% i9 }' S$ U- \* b4 H+ e8 Z! C; D* g, V
' `) e4 @6 g) G0 ]    呜……啊……

    ……

    歌声中小哥频频的举杯把流出的眼泪灌回泪囊

: n8 N) X! |& F/ ^4 F    歌声中巳龙频频的举杯把流出的眼泪斟满酒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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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声中我的爱人在天堂把眼泪倾泻洒向机场……

    ……

    留步吧，W总谢谢你让我来了广州，我随时等你的飞机去旅游……

    好小兄弟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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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哥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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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龙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他今天起就是我的兄弟了……

    放心吧W总，我坚决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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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 R* a3 M% M8 a" e    爸爸你还会来看我吗，我会想你的……

    是的，让爸爸再亲亲你，我也会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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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又哭了爸爸？你什么时候来啊？是吃蛋糕的时候吗？

+ s. o9 [% Y$ ?* p" ~    …是的……儿子，（只要我的躯体还活着，爸爸一定遵守我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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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咱们拉钩吧

    拉钩……让爸爸再亲亲你……

    你们留步请回吧……

    小…弟……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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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8 r. O' w: X  O% U    我们拥抱着这短暂的相聚……拥抱着我们走过的岁月……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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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等我……

    放心吧，哥，三生石上几世的轮回我都等你，我要做一回你的亲弟弟……

    等我小弟你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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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一定等你

( y3 [1 Z0 m( p4 o9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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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8 p! e1 R0 F. S    附：（师名圆泽，居慧林，与洛京守李源为友，约往蜀山峨嵋礼普贤大士。师欲行斜谷道，源欲沂峡。师不可，源强之，乃行。舟次南浦，见妇人锦裆负婴汲水，师见而泣曰：“吾始不欲行此道者，为是也，彼孕我已三年，今见之不可逃矣，三日浴儿时，顾公临门，我以一笑为信。十二年后，钱唐天竺寺外，当与公相见。”言讫而化。妇既乳儿，源往视之，果笑，寻即回舟。如期至天竺，当中秋月下，闻葛洪井畔有牧儿扣角而歌曰：“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用论，惭愧情人远相访，些身虽异性常存。”源知是师，乃趋前曰：“泽公健否？”儿曰：“李公真信士也，我与君殊途，切勿相近，唯以勤修勉之。”又歌曰：“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江山寻已遍，欲回烟棹上瞿塘。”遂去，莫如所之。）

/ j" f. Z  A( `" f0 y, n- f    如果朋友有机会亲自去品尝品尝三生石的历史感慨……冠冕堂皇的道理有的时候比任何人都明白，但是自己做起来真是难上加难，人生能有多少的爱有完美的结局，就是今生幸福执手到老还是渴望来生更加美好，可谁知道失去的今生需要多少个轮回的等待多少个轮回的寻找……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只要是爱了，哪怕是认识一下打个招呼都需要命运的轮回，何况那些相知相爱的人呢，爱不是想要就能得到，就别计较爱得到的多少，那都是前生注定的，给我们自己多一点的勇气有爱的时候就放手去爱。

李蟹蟹

（十五）我不想说再见

8 M9 h1 `" I9 a" @! `( l) C% U    出港的人流和入港的人流是一样的心态，不知道他们是在抢什么，就这么几个人你早抢那么几步晚走那么几步多不了什么也少不了什么，就是人们啊放不下的执着，老是给自己强加点什么。

& |* Z' t% A3 k7 c9 |9 i6 ~    远远的看见邵华和佳欣向我招手，她们俩论品味长相都是多少异性恋男人众里寻她千百度的佼佼者，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我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为了更深更隐蔽的掩护好我们自己的爱情，象真正的情侣一样，我们加倍的小心加倍的努力，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否则我们的同性世界就要遭受现实社会凡人俗事的疯狂打击和无情的摧毁，但是我心理特别的痛恨女人，特别是LL女人，我不敢想象她们是怎么的做爱，她们用着人造的仿制我们男人的，千奇百怪，功能和原理就是建筑工地的振捣棒，真是让全天下男人的心灵蒙羞，我恐惧她们使用振捣帮的眼神和躯体，每当我经过哪个工地听到那声音都毛骨悚然，不管是白天黑夜，我用这心态看着所有的女人，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把男人当成振捣器，是不是现在那么多男人用尽各种牵强的借口不回家，就是害怕自己天然的振捣器无法超负荷的去振动那些超高标号的混凝土，老天爷造人也是弄化男人，制作的时候就给了他们先天的缺陷，男人必须阳刚，什么早泄阳痿就丧失了男人的本质，而女人不需要，她们只需要打开她们的无底洞，她们有着超强的性欲，超强的耐力和承受力，更有着不可遏制的欲望，骇的那些男人夹着那先天残缺的‘吊’酗酒赌博，不敢回家，宁可把精华奉献给霓虹野花，也不愿意交回无奈压抑他们什么神经的家，因为那些野花不计较他的公粮有多少，是不是完全充分的勃起，上了她多久，兴不兴奋，相反越快越好，她兴奋的是快点点钱，所以她们那里歌舞升平夜夜喧嚣，再看那些守候男人回家的女人，她们对回家的男人象蜜蜂一样的嗡嗡，她们喜怒哀乐时都无休止的嗡嗡，在‘熊’壮体格的男人也承载不起那泰山的压力，小哥从前说的对——熊都是让蜜蜂嗡嗡死的！所以那些女人们就会加速的年久色衰，门前冷落鞍马稀……我的观点就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男人最理解男人心理和生理，所以我们G对男人最好，也就更所以多少结婚娶妻生子多年的男人还苦苦的寻找G伙伴，他们是想寻找男人之间的理解，这些话也给那些不是G的男人和不是LALA的女人们，研究好了我的综上所述，你们再检讨检讨自己够你们受用一生，说不定你们更幸福，朋友们我的观点是不是你心里曾经想过的未曾表白的呢，你们看了是不是有什么感触呢，请给我留言，我自己经常聊以自慰我真是人才，可惜老天弄人啊……

    我和她们热情招呼，向其他分别见面的恋人一样热情一样拥抱，特别是佳欣，小龙去世后她流了不少眼泪，那眼泪里有再也找不到这么好掩饰同性生活伙伴的痛惜，也有一种情，那不是友情也不是亲情更不是爱情，我们的特殊的朋友，她失去小龙的痛苦绝对比那些真正的情侣有过之无不及，我心里也真的感激她们….
. h, D+ Z5 i4 c, t, s/ s
: P+ N. m7 j9 v5 P' i5 F3 N    这是巳龙，和我一起回来的。我看着邵华异样的目光，不是小龙刚死你就又寻新欢了吧……还有我们部长，萧部长年近五十，绝对我的铁杆，平时在我的阴谋诡计下位置坐得稳稳的，还在一些项目的审计上得意非凡，辛苦辛苦…你也辛苦，这么晚还来接我……你那些哥们我没敢告诉，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可我还得代表老总啊……萧部长这样，我们去吃一口，你就回去吧，我知道你不回去嫂子是不会睡觉的，呵呵，咱么也不用客套……呵呵，好好，不过兄弟你怎么打算的，大哥没有你太舍手了，你不会真的扔了老哥吧……大哥我这两天想回家一趟，回来我会给你个交代……好兄弟，明天我叫咱们部的兄弟给你接风……你可别叫那老家伙啊……那他肯定知道，我怎么办……你就说我嫌乎他太老……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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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喝点白的吧，这样一瓶我们四个均了，她们久经沙场但还是不停的打量着巳龙，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在比较着什么，我不禁也重新打量着巳龙也打量着我天堂里的爱人，他五官体型举止谈吐说实在的都比我那条龙强，怪不得她们眼睛不停的在我和巳龙间来回的扫描，CT着我们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她们不知道在我心里巳龙和我的爱人不是差的什么高学历的文凭，两条龙之间缺少的是我们三生石上的似曾相识……朋友们看到这里，你们是不是对缘定三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我看出了她们对我欣赏能力和眼光的认可，对我这么快的时间能傍上这么优秀的男人佩服，也对我这么快的忘记小龙的情感而瞧不起的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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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回趟家，主要是我想去给他烧百天，你们有时间一起去吗？我总是看着别人的眼神给他们相反的意料，让他们的大脑在我的张弛下文武运作我快意……我不在乎她们刚才对我的亵渎和她们现在的惊诧，百天是提前一天烧的，所以我得提前去，你们呢……还是邵华反应快点，当初我和小龙选择谁做搭档的时候我选择了她，我看还是你自己去吧，这个时候我们都去他妈会更伤心，老年丧子本来就够伤心的，我们呼啦啦一帮去了再一走让他妈更难受，特别是他妈再看见佳欣想的更多，佳欣也难受，你自己去吧，你回趟家心情也会好点……白领女人和普通女人的区别，LALA和非LALA的区别，人的思想境界的差别应该是天生的……

    巳龙在副驾驶上考察着我的技术，不会想到我驾驶技术不比他次，特意的炫弄一下技巧……巳龙在想什么呢？他问都不问我要带他去哪里，一如我不问他一样，也不问我把他的工作辞掉他将怎麽样，也不关心他今天晚间在哪里睡，我今天晚间和谁睡，他今后何去何从……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就是这样的好人，我说的好人现在的好人，和过去书本精神意义倡导的好人不是一个道理，看故事的朋友你们现在对好人是什么定义，你有好人朋友吗，多吗，肯定不多，但是有几个，有是肯定的，秦桧还有几个死党陪着跪了好几百年呢，何况我们还没他那样大大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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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到这里我再说点题外话，打个比方，一个大老板要找人帮他去杀个人，那个去杀人的人肯定要和那个老板讨价还价，一个大佬不过不是老板，是黑社会老大让手下去杀个人，他的手下就不会讲价，都知道杀人后的结果，他的手下去的却有些义无反顾还可能义愤填膺，你能光说那手下是惧怕黑社会的势力吗，不，现在打工的你老板少给一天钱少给一分钱都会把你老板炒掉，而那些手下却不计得失和他的老大们同舟共济，这说明什么，那些老大和老板们比较一下，不一定有深厚的财富底蕴，不一定有良好的家庭修养和文化学识，那这是为什么，他们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去做那个杀手呢，是魅力，是一种不需要金钱和武力威严阐述的魅力，是人格的魅力，是那些手下在他们老大身上感召的精神信仰……你们可别看反了，我不是让你们去做黑社会老大……

5 k# n- i/ P& {* g/ V    我的家，巳龙来过，我和小龙亲手打造的我们成事立业的家，窗帘是我选的，是深的不能再深的紫红色一直落到地下，地板也是，家具是仿古色的，墙面是洁白的白，一棵文竹站在墙角匍匐的沿着顶棚前进，思想者光着就象我，坐在它的旁边看着电视，我们的床，一张硕大的床可以让我们在上面翻江倒海的床，乳白的床头，上面罩着和窗帘一样配套的质地，这样的紫红让我们曾经赤裸的身体在橙黄色的灯光下剧烈的反差，那会增加我们情爱的兴趣，增加我们性爱的激烈，枕头是纯白的，因为我们的爱是纯白的，被是浅浅的淡粉色，那有梦的意境……隔壁那间三室二厅和这套结构是一样的，但是色调和这个完全相反，只不过那思想者换了掷铁饼，都是我们对G爱的追求，她们俩今天就睡在那里……我和巳龙面对面仰躺在浴盆里，虽然很大我们的腿却要相互的交叉，我们没有性的冲动，任凭水哗哗的流，我喜欢……巳龙欣赏着我的创意，整个洗浴间是完全黑金属的颜色，从地到天棚全是黑亮黑亮的，包括坐便浴盆，洗浴间看不见一点摆设，他们都隐藏在那黑色的后面，包括水龙头，只有四个角上的射灯射出拇指粗的蓝炽灯柱打在浴盆的四角，是可以看见的，我们什么都隐藏的很好象隐藏我们秘密那样，但是四面的墙壁就是明亮的镜子，把我们赤裸裸的暴露在这空间，热气在那锐利的灯光下别是一番风景，现却再也没有那样的风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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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O+ S( Z4 D* x% v    浴巾也是清一色的黑，半遮着我们蜷在沙发里的身体，男性的魅力一览无遗，不知道要勾引多少天下色狼和色娘，我知道他不吸烟还是递给他一支，这样的浪漫需要烟气的氤氲，又指了指遥控器，他看着也没动，是啊，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看，欣赏我的故事什么也不需要，呼吸都是多余的，有沉默就足够了……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谁先上的床，怎么上的床，我们都不需要穿什么短裤，我们可能都不习惯穿，我们也没什么羞色，因为我们心无杂念，我们是有一种情，短短三天就迸发出的情感，我们盖着我和我爱人曾经无数夜晚盖的被，和床一个平方的被，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我，把脸靠近了他，他也自然的把胳膊伸到了我的枕下，我很安逸，告诉我天堂的爱人，亲爱的，你走了之后我第一次带人回家睡觉，第一次上我们的床，我今天带回家的也是一条龙，他就睡在你睡过的位置，和你一样的姿势搂着我，可是，我们是不是兄弟，不是朋友，没有爱情的情人……我也很安详，我也很安全，不害怕外来的侵袭，也不怕梦里的恶伤……

9 B# \8 ~& e8 w9 C3 V# N! \    阳光透过缝隙又来偷窥着看看我昨晚是和谁在偷情，我真懒的搭理它，我发现我的人几乎全趴到了巳龙身上，他还是昨晚搂着我的姿势，好像一动没动，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膝盖压在了他的小腹，我感觉那里的异样，掀开被子，看了看拿下腿的勃起，淡淡的说你的是尿憋的还是晨勃，巳龙更是淡淡的表情，什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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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龙虽然和W总来过一次，好像以前他就对这里似曾相识，也是什么都不用说，他自己能找到睡衣，还是新的，没有打扰我的过去，能找到牙刷，能找到鸡蛋、牛奶……就和他自己放的一样，到底还是部队培养的，一切都有规有矩干净利落，细心的做了四分，一阵风的过去，我擎等享受，看着尾随巳龙进来的二位四处揶揄特别是看床上的眼神，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呵呵不知道这二位昨晚一宿睡得怎么样，是不是竖起耳朵等了一夜我们二龙戏水的喧嚣啊，抱歉，让你们白熬夜了……哦，手艺不错啊，我说那是当然，巳龙还是那么淡然更好像坦然……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邵华象正常情侣那样问着我，在我没对她说明和巳龙的关系前，就让她猜吧让她装吧…明天。哦你订票了吗？没有，赶趟。那我们一会给你买点什么吧…随便，别买太多让我烦……哦对了，晚间你们俩穿什么衣服，给我们买两套配上，再买两套平时穿的，巳龙习惯穿西服，嗯，给你卡……购物她们是女人中的人，她们只要看一眼你的体型你的气质就也是什么都不用说，我们消费都是AA制，除非你愿意或她愿意去消费什么，你们说人生一世什么都这么简单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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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U6 b5 K  A9 R' `5 F    巳龙一早上对我家的操持，真的很幸福，可惜呀，我们之前不曾似曾相识，或许我们相识的太晚了，不然我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

    我又拿出一张卡和我的身份证递给巳龙，还是什么都不用说巳龙拿起手机就打给携程网……

    我拿了条烟装了两瓶酒，下楼打开车库，看见我的华晨和小龙的广本静静的等在那里，我不由得哀声长叹，往日我们比翼双飞游戏人生，现在你却丢下我一个人孤独的行驶在单行线……我找出钥匙打开广本，自言自语的说你是不是好长时间没见他了，也想他了吧……只是机器盖子上一点浮灰我还是指点着他们一点一点仔细的擦，我不能带去一点尘埃……我包了花店所有的玫瑰丁香白菊装满了后座，似乎冷落了巳龙……你常年开车觉得北京的交通怎麽样……哎，我真想在这马路开个坦克，他妈的就他们奥运会好几天。他骂的狠呆呆的看样对这交通也是深恶痛绝。是啊，都说高节奏高效率，谁知道，都知道，我们一天要把多少时间浪费在这该死的路上，真他妈的……我也愤愤的骂着.你在这的东西多吗？不多。你打电话下午我们去取你的档案……哦好的……
1 x( C" Z- Y+ B; q1 r* m" G3 r
    从停车场开始我就不停的和这里的工作人员打招呼，每个握过的手都有我留下的一张四老头，包括那悠闲的保安……他们看见我就会热情的跑过来帮我卸下车里的东西，一直给我送到——我爱人睡觉的地方。

' r0 Y6 I6 t! p7 u    亲爱的，你好吗？

    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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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9 s! s7 `% k! y- E/ ~    打扫卫生的宋大伯看见我来在前面跑着引路，不知道他年我来此居住时那个人是不是象他一样，他们一阵风的来放下东西一阵风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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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我来了
. M. e/ T' Q  o/ W3 l
: m( _& y( v+ i" X8 K    你好吗，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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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7 d6 c: G; j    他们家那里有个习俗，未结婚的是不留骨灰不下葬的，那就我留吧，他本身就是我的，何况骨灰呢，墓碑上刻着我的手书，那不需要别人写，那骨灰盒里有我预留的位置，既然今生不能在一起，来生我们要永永远远在一起，哪怕是永远的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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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

1 d% [% y. F1 i    我来了，明天我就要去你家了，我替你去看看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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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看看能替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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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Z9 O( }7 @8 _- R" U    你有什么要交待的吗，亲爱的，别着急抽支烟再说，

' [" r" p9 @2 O( \& o    原先我老限制你抽烟，哪知道你要走啊，我要知道你走的这么快我就不会那么管你了……我后悔都来不及啊……
* H: H/ D- [* t( O
    来亲爱的，我陪你抽，你在的时候我什么都陪你，就是没陪你抽过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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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没告诉我抽烟这么好，我要早知道这么好早就陪你抽了……

    亲爱的
6 \, t4 Z. x/ }: R
    我每回来你都不说话

6 ~) Q7 p0 h5 Z( b7 j' w$ N# B" Q7 ]    你知道我寂寞吗，你走了我就不敢回家
# ?% o6 ?' d4 \+ c8 W; f' s
    咱们家比你这里还冷，

/ A) z$ W. \* v0 `, {$ |    我不敢上床，那被窝里更冷……
5 ]6 a5 U$ @7 S- A8 L1 J
7 b: m" \; N$ F    我天天都等你，我知道你在工地夜班你也着急回家……

( O1 Z6 C$ J+ n3 B0 q2 _    我等着你回家，等你脱下袜子，我等着给你洗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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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米粥我热了一遍又一遍，热的都看不见米粒了你也不回来
# ~2 i, `9 G$ M
    你那该死的老板总让你加班

; y9 ~! }0 ]0 A' p' o& s    你傻啊，你不知道我自己在家等你啊
- M; \6 Y) y4 B& S  q
    我更傻，我等啊等啊

7 u% w! E! ^9 v0 G  o3 L    哪知道你自己想在这里安家……

& ]9 `6 y9 h# z6 D0 f7 L    你在这里安家也不搭理我了，我来了你也不抱抱我，也不亲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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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让我孤零零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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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l. y  z8 F8 z9 e; x) S& Y# T9 ]    是我爱的不够吗，还是我做的不好，你这样生我的气

    人家说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两口打架不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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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2 m7 o/ q0 V7 _* X: @    我们没打过架也没拌过嘴，你记得什么仇啊，

8 I1 P* [/ o. f( S" r+ v( v    你不亲我，我就亲亲你吧
  q+ |/ Y9 d! B6 a! C) g+ W
    我们毕竟是爱人啊
  G) K& a/ u0 V5 f& }9 e
4 }9 }* F% m' w( }$ s0 ^* p    亲爱的你抽吧，我给你摆上一圈，就像那故事，妈妈要出门给儿子脖子上套的饼，哪个位置你都能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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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0 }! J3 H    亲爱的来让我拿酒给你洗洗脸，你每回洗脸的时候我都给你查着，三把屁乎两把脸，我查着你洗了几把，

    你没说你要走啊，你要提前告诉我，我天天给你洗脸，什么都不让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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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M7 ?' }& q" ]; F' C    你总喜欢花被罩，我老笑话你土迷子，这些花瓣就是我给你带来的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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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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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m) U# ?3 L/ `2 E/ J: I    你在这里也没人和你说话，是不是平时我说多了，你要在这里清净啊，

    那你清净清净也该回家了

    是不是平时我们老抱着睡觉你老也睡不好，那你在这里休息休息也该回家了

    家里就我一个人啊

    家里没有你哪叫家啊

    每回来都是我自己没完没了的说，你是不是又在那儿嘿嘿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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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让我抱你一会吧

2 u/ `" H- Q; D6 l    我不知道要走多长时间，让我抱你一会吧
8 U6 G: J% N; H0 @( W5 G" L
    求你也抱抱我，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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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我吧
# b6 ?9 m. X0 c" A$ e
    抱抱我吧……
5 e. g) e4 P+ k' w9 A
* ~* [* O7 }/ ]0 M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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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不在这里，这里只是你的躯体，和我现在的一样
  q% ^+ A8 V1 r' I" R
: d/ y) p2 V0 ?3 }" }! c* a8 t    我知道你在天堂
" l' q+ g) `+ t5 T& o
    三生石上不会有你，也不会有我

' y; U- {, e( Q, A+ T% ]! m    我们要在天堂永世不去轮回，再也不来这个伤心的人间

    我要走了，让我再抱抱你吧

1 \. M5 P4 m$ P" [9 f1 I    你再抱抱我啊

& [$ Z: `9 y/ c# R1 p/ P0 \+ c6 b    我不想说再见

    我不愿说再见

    我不知道我还能来看你几回，想和你说的话太多
1 @8 y$ Y' q; \. K! Y
    相见时难别亦难，你听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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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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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D! B7 s# N    http://

    我想你我更爱你有老多心里的话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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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保重
# x+ |( Z% m% v. y7 s
    我不知道哪天回来，回来就会来看你

    亲爱的别怪我没有马上去陪你

    我是人家唯一的儿子我的孝道还没尽完

9 A* E) r+ T* S5 u- G    我告诉你我不会再有别的爱，你放心，千百万个轮回我都属于你

7 W* o: U- `( _, E; H3 J2 Z    我的爱都被你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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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_+ g; n' {  W/ K  O    我给你带来个朋友，他是值得信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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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是我在你走后第一次在咱们床上睡觉，你看见了是他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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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F6 A0 i4 h6 c  `$ [    我自己真的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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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5 P; W7 `3 L" w/ \& E$ a% p    他日我们相聚时我要拜托他把我们合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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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他把我们送归大海……

5 W6 |7 ?6 n2 u    ……我要走了，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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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你家看看你一小是怎么长大的

& e6 E9 w, A, k8 D2 o    我去替你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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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替你叫一声妈再替你叫一声爸……

    我要去替你完结未了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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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D* h2 V' H. o! n% u% h2 S  R    还有我自己的心愿……

! e# f. d. u1 s* S# y9 _/ d    亲爱的等你我的心愿完了的时候就是我们相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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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R& r0 t# m: H# {" ~# F    亲爱的我走了

! `0 n! P4 w$ j# a& t% o    我不想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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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的话儿永远也和你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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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 Q) `$ U4 V! Y; x4 w5 @    我走了

7 b4 z9 E5 k! S# G    就一会儿……

' f' R1 a0 u; G. u2 \5 c    回来我就来看你，你可以扔下我，我却永远不会放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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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你是会飞是龙，我早扒光你的鳞抽了你的筋，让你永远瘫痪在我怀里

+ \. x4 d' r5 v" q  S& c    我就不会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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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了，你跑的太快……

    亲爱的你可坑死我了，我就是让你们这样的人一次一次的坑

& B5 \0 ~( L& Y: ?$ B! ^    我不到三十就被你们坑的死了几个来回了

6 `. \3 ?3 C6 J! s    你们都说爱我，一个一个又都抛弃我，一个比一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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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了我，我欠你们什么了，要我受这么多苦遭这么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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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p' N  o4 B2 [% ?( z    别怪我埋怨你，你说我要什么样的身体能承受

* a  h& L9 ~, j& w& _% n: ?2 T    你不知道啊，太苦了，不相信你出来我进去，你也来试试……

    你苦死我了，我说没地方说，诉没地方诉，哭没地方哭

9 r$ m$ u3 q6 o! i    你们要我怎麽样啊，你们看我这样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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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每次来我都希望变成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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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4 W; i  l. U, ~( \+ `    我走了
6 j& C) H' d# C8 L0 q
    我再抱抱你
$ F- M" I' K; p# Z5 X2 Z. {" v
8 c! [, E! B( H; f0 V, I    我再亲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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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9 [& O* j: f; }7 @6 O    你也再抱抱我亲爱的再亲亲我吧……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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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送了，别送了，我知道你也舍不得，

' R% C: Z# w2 u8 R. j1 R: p    我会再来

: \% b5 N0 R) a4 Y    我会再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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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长匐在墓穴上，把心和他贴的最近，让他听听听
' W8 b2 s% y: d, p/ [1 }) ?$ Z/ j
, d. d8 C+ k: z    只有这样他才能听见我心里的思念，心里的爱怨，心里的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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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j- I5 }, v, U    泪长流……滴水之缘，当永生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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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4 ^5 s2 T* J5 l    ……孩子起来吧，你哭出声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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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0 C0 q  m! x+ c    宋大伯，我要出趟门，您多费心啊……

+ [2 T2 l& J) K2 j3 s% O. ]6 K    放心吧孩子你去吧

    谢谢您了我走了……

$ l: X+ Y: C! F% {0 n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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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u' T6 H! F1 _    ………………

    你休息一会，我来开他的车我想他一定会同意的……好像是龙真的在什么时候告诉过我的——亲爱的让他给你开车……

    亲爱的朋友们，看到这里，从小年到今天，不是我懒，我一天就写一点，开开电脑的二十个小时，用很长的时间沉醉，用很长的时间流泪，还有几分钟就交子了，外面的鞭炮无法言语，这一年，国家的大灾大喜，我的大悲大爱，春节晚会小沈阳的变态也无法唤回我无尽的哀思，这一年就要过去了……在这里，我把人世间所有的祝福都送给你们，我希望你们永远快乐，我在天之涯海之角和你们一起分享你们的快乐……

    给抽支烟吧

: o' }# W2 {( w% r' d' G1 S9 |    是的，我是应该再抽支烟，我真的不想说再见……思念让我虚脱，我接过巳龙开着车点着的烟，看看他，朋友啊，知道我的委托吗，你刚才听见我的心声了吗，这个地方你还要来，你必须来，你一定会来的，我相信你，在我百年之日你一定会来，我的下个一生就交给你了，尽管我们相识不到四天，这可能就是我们今生相识的缘分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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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什么，今天我安排你，北京的饭店你随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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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什么，是啊该吃点东西了，不能因为我的心情让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陪我哭，陪我苦，陪我饿啊……

    在雍和宫旁边有个山西泡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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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在那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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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累也很饿，连汤带水……我不知道巳龙是不是爱吃这个，可是我们俩吃的很写意，都喝光了最后一点汤，仿佛兜里就那二十多块钱，没有钱再买一碗，可还都没吃饱，巳龙，我第一回叫他的名字，我们直接去你公司吧，完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巳龙深深的看着我，知道我们也要分别了，他感知了分别前的预兆，我说不出用什么感谢他，短短的四天他和我一起分享了我的苦难，看见了我太多的眼泪，我却什么快乐都没给他，他那默默无言给我的奉献，是我什么时候的似曾相识……兄弟，让我再陪你一程……他叫我兄弟，他要再陪我一程，我的朋友啊，不要接触我太多，不要在我的世界呆的太久，我不能在接受爱，更不能用我的痛苦去伤害你，可是那请求，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没有拒绝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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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G$ ^! O1 g1 n2 v    小哥的电话，小哥的电话终于可以打进来了，小弟起来了吗？很温馨很体贴，就是太遥远，好像比天堂还要远。哥我刚起。我怎么说，怎么和他说我刚刚刚又经历了一次死去活来的炼狱。我以为你没起，特意电话打得晚点……对了哥我明天回家，回去有点事再看看咱们爸妈，你有什么事吗？什么？你明天回哈尔滨，几点的飞机？我看看巳龙，几点？16.05起飞17.45到港。哦小哥我们下午四点起飞，你有什么事吗？没没什么小弟，一路顺风。嗯哥你也保重，告诉向东我会想他的……呵呵小弟你不知道你上飞机他就开始哭，也不睡觉没办法，一个劲要给你打电话，我今天都没去上班，快快你们俩说吧……喂喂…?向东怎么不和爸爸说话啊？爸爸……哎…爸你是不是不会再来看我了，……儿子瞎说，谁和你说的，爸爸答应你的就会去看你的，爸爸都和你拉钩了……爸爸我不敢睡觉，我看见你昨天趴在我爸爸肩头说你不喜欢我了……别哭，儿子，爸爸是最喜欢你的，爸爸答应你的一定做到，别哭儿子爸爸听你哭爸爸也会哭的……爸爸你走了一天了你想我了吗？儿子，我想。你想我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家电话号啊？我知道，我怕你没起床呢……你们大人都是这么撒谎的，老骗我……儿子爸爸不会的，爸爸忙完就去你看你，一定去看你，你要听话，你不听话我就不去了。嗯我听话，我一直都听话，我还是怕你骗我……不会的，爸爸不会骗人，爸爸是好爸爸不会骗自己儿子的，你要听话啊…爸爸永远喜欢你，爸爸也永远会想你的，爸爸一定会去看你的。好爸爸我等你。好爸爸的宝贝儿子，爸爸一定去，不会骗你…拜拜儿子…拜拜爸爸…拜拜…那孩子的忧郁先天就预知离别的苦吗，那是小哥种下他生命时就种下了的思念，爱如潮水，一浪一浪的来一浪一浪的去，泪水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关上手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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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犹豫了一下跟着巳龙进了他们公司，巳龙和遇见的同事热情的招呼，那是告别，他潇洒着他的笑容那是一一道别。我们到了人力资源部，部长好像等了很久，热情的不知所措，招呼我们让座的同时紧忙打了个电话，我看见了桌上早已准备好巳龙的档案袋，接过部长端来的茶杯才发现他是个不错的人，巳龙按我的意图介绍了我，这是我朋友。正寒暄着进来一个很精明的中年人，部长恭维的给我们介绍，实际是给我介绍，这是我们李副总，又冲着李副总介绍我，这位就是***，久仰久仰，李副总极度热情的和我握手，天哪这帮人精…，李副总边聊便接过部长递过来的档案，您看看，还需要什么？我看了一眼巳龙打开认真的翻着，**年*月*日生……*****部队……****集团公司工程师……我笑了，巳龙确实是工程师，他不是建筑工程师应该是教你怎么做朋友的工程师。李总，巳龙的证书和文凭怎么没有啊？啊啊这个我们……我们没注意。没什么没什么我们今天不着急，我们明天去哈尔滨，用需要的时候巳龙会给你打电话的。好那好，您放心我们会尽快办完。那我们就走了。别别请稍等一会，我们老总特意打电话交代我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您……谢谢你了，明天走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请你转告老总改日，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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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m( Q, X, H0 {    不大的公寓，被子洗的能看见浅淡的一丝绿色还是方方块块，那是部队的优良传统，床单上没有一点褶，那是平时他自己都不会躺下休息的，好像和我想象的一样，我却无所顾及放肆的躺了上去，坚硬的床板真的比席梦思舒服，仔细的打量着巳龙，品味着他的单身生活，我想象着他一个人是怎么在这里孤独的生活，在慢慢长夜里忍受他自己内心的孤独，怎么一个人忍受生理反应的煎熬，怎么痛苦的手淫，仿佛那枕在我脑下的被子还散发着他精液里荷尔蒙的芳香……，巳龙和一个人交代着什么，他没给我介绍我也不用起来，这样最好，不是我没礼貌，免去那些不必要的，人的一生要轻快多些，我闭上眼睛可以想想巳龙在这屋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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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6 N+ Q! s7 w& U3 R9 B: T    你想在这里睡吗？那么那么的轻，巳龙怕打扰我走在他梦里的脚步。哦我睡着了吗？你都呼噜半天了。是吗，我真不知道。我们走吧。这么简单，他就拉着一个旅行箱，他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就这么简单吗？他一点没有留恋，他对朋友是不是也是这样，拍拍屁乎就走啊，不不是，他是为了朋友才这样。就这点东西吗，我提醒着巳龙意思这可不是短暂的分别。他专心的开着车，嘴角掠过一丝微微的笑，就差我那套内务，他们会给我寄去。寄那里去？我好奇的问他，……回了一下头，你打电话我听见了……打电话他听见了，我很注意了，什么也不用说也不用问，能把一生交给你的人，是什么，是信任，超越一切的信任。我想陪你一生，可我听了三生石的故事，我知道……那我就陪你一程是一程。我把手搭在了巳龙的肩膀，我想我想……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这样最美好，好朋友、好兄弟，好爱人、好…我不想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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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分享，

李蟹蟹

(十六)我和你在一起

' A1 x' P1 G/ W2 a  N7 k7 `    这两个娘们真的会买东西，水磨料的黑色牛仔上衣、浅粉色的衬衣搭配白色的羊毛衫，黑色紧体略微发亮的休闲裤搭配休闲皮鞋，再看巳龙，耗子皮色的休闲西服，削去了巳龙张扬的冷酷，淡黄色的衬衣和我一样的羊毛衫，搭配比他上衣略深的牛仔裤也是一样的皮鞋，她们这样搭配我们意味着什么，唉什么样的女人都多心，在穿衣镜前，我们真是郎才郎才貌……我敲敲墙不一会她们从隔壁过来欣赏着她们创造的杰作，在我们的身体上创造的艺术，我们四个不分男女完全可以融和为一体，我们俩陪你们一会儿说有事就先走，你那帮同事都是恶魔，色魔的眼睛我可受不了，邵华说的恶狠狠，我说好打个招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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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  E" G% P8 W# [    我们审计部总计11人，扣除两个女流之辈按年龄我排行老九，最小也最大，这就是哪家的孩子老疙瘩都吃香，就是我持有的特权和我的放荡不羁的叛逆和我吊儿郎当的神态玩世不恭的作风，让这里经常风生水起，不知什么时候老总自甘堕落的加入了我们的行列，还经常带着他和猫头鹰相仿的妻子，无奈啊，他是在我们这里找青春啊，北海这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火起来的，实际都是很平常的房子，那么简单的修理修理修饰修饰，他妈的就成了这个吧那个吧的，死贵死贵不说，真的不卫生，还经常人声鼎沸，不知道喜欢那里什么，都去，我也不知道喜欢什么也是愿意去，我们经常把一个一个什么吧当成据点，在那里歌舞喧天通宵达旦，每个人都有压力都需要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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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C1 F3 m3 e    老二是烙头忙的，这样的事情不需要劳驾其他兄弟，他是我们的生活管家，可能是二嫂调教的好，他安排我们所有小金库里的私储，事无巨细事无大小，什么海鲜酱油白糖餐巾纸灯泡定期的给你安排到家，好像他天天在你家关注监督着你家的一切包括私生活。每次来酒吧老板娘都得重新布置摆设，所有的家属组成一桌，那两个党代表的家属申请了好几次要加入我们的兄弟连，还没等我们异议就被党代表否决了，每次我都带着小龙，要是小龙加班我就弃权，我的弃权让兄弟连的会议黄铺了一次又一次，小龙走了这两个多月这个会议更是让我无形的终止了。今天兄弟们实在是兴奋看见我们到来，就像日本鬼子见到了慰安妇，我最害怕老六，热情的比对他老婆不知道多几百倍，弄得你脸上一滩一滩的宛如超级泻肚最后拉出来的沫子，不说了再说你看了几天都没胃口，幸亏我对他没有G情，不然比现在还痛苦。往常的座次是老大开始我收尾，今天猫头鹰的老头早早就坐那了，他旁边空留了我们的位置，我是真不愿意挨着他，我害怕他是G，他老是用G的眼光打量我的身体我的眼神，唉一副老太太的面相却有着G的眼神，别看他晚间和我们无的放矢，第二天他妈的他就会六亲不认，因为我是老疙瘩所以我的‘家属’有和我同桌的特权……猫头鹰到心甘情愿的坐在家属堆里，她羡慕的嘴羡慕的眼，和娘子军们探讨她们的衣着，不厌其烦的说着自己的尺码，那些娘们照章不落的记下全交到管家二哥那里，娘希匹的白骨老精。快快就等你们了，快坐……我还是躲开他让邵华挨着他，我肉麻，邵华早就知道我的厌恶，特意的给我们老总嗲了个招呼，巳龙、我、佳欣，这样的座次让他们重视巳龙，还说明巳龙不是佳欣的新人，我后入为主给他们简单的介绍巳龙，我说的越简单他们想的就越多，人啊都这个熊样，老七咋呼的最凶每回也最倒霉，今天也不例外，看见邵华就九嫂九嫂的，我们全体和谁都叫嫂子，也不分管仲大小都是哥，唯独叫我老九，小龙在的时候就叫龙哥，今天又来了一个龙哥，七哥大声叫嚷着要和他九嫂比试比试，呵呵，每回败的那个惨不忍睹，这不今天韶华和佳欣点到即止的喝了一会就要告辞，老七这个大伯子真是不含蓄，怎么九嫂好像不太舒服是不是身体有事啊……哈哈哈……邵华当仁不让，七哥来来我是有事，就是缺酒，说着举杯——二两半的高脚杯一仰而尽——那是52°的五粮液啊，这一杯七哥在起哄里喝下去的，来七哥我在敬你一杯，你太热情了，又一仰而尽，这一杯七哥是被邵华按着喝下去的，104°了，156°还没倒完，七嫂远渡重洋的飞了过来，哎九嫂哎哎九嫂，七嫂给你这厢有礼了，你七哥要是再灌下这杯我们家的被窝就成痰盂了，九嫂，九嫂，你七哥还小，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吧，我不是怕洗床被，是怕我那宠物儿子吃了醉的不醒狗事……哈哈哈……告诉你七哥，今天不是想替七嫂照顾她‘儿子’，我一定给你李纨教子，哈哈哈……邵华和佳欣功成身退……

    老大——我们部长，老是不忘溜须拍马，殷勤的为他的老大布菜酌酒，他老大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完全陶醉在我们酒吧剧的情节。我告诉他不要通知老总的意思是提醒他告诉老总，回家前也得谢谢老总，我又是不喜欢礼尚往来那种，那是打小我就反感及至的，我知道他在这个场合得到的快乐比给他送什么都好，大哥说，老九你自己和老爷子说吧。是啊，我来的正题要引入了。老总，我想先回趟家看看，这两年光想着给你打工了，把我爹妈都忘了……哈哈哈……好好，你应该回去看看，有什么事直接和你老大说就行，不过要抓紧回来，回来就到综合部报到。反对，全体起立喊着口号，还有家属区，那猫头鹰都高举着手臂，老总说：反对驳回。反对有效，我们老大这个问题立场是坚定不可动摇的，不知道我们这个部原先是怎么样，我感觉我来了后发现这些哥们都不思进取，本位主义思想极其严重……二哥不会忘记本职工作，我说老九你可得抓紧回来啊，到年底了，咱们储蓄不多了，大过年的你不能让这些哥哥嫂子去要饭吧，老爷子天天在咱们这打秋风也不说给点芝麻粉，我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哦对了，老九，五哥抢过来说道，那个**公司的韩总天天催他的审批报告，都快三个月了你说怎么办，他找了老爷子好几回了……我看看老总，我知道，工作上的事我们越作梗他越丰收，他非常得意我们的工作作风，原先不算被重视的部门现在是筹集他养老金的基地，我的阴谋诡计来了，五哥你没看二哥哭穷呢吗，我记得那个韩总什么时候吹牛说房价什么时候让他都不好意思了，明天你就告诉他，说我们审计完了，给他砍去一条腿，他就会把面包给二哥送来，二哥就不用衣不蔽体了，给我卷柜的钥匙。哈哈哈……高好干杯干……

. g$ I3 Z2 X: I3 `/ A5 Z    龙哥，你是第一次参加我们聚会，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党派的一员，我的职责就是让你尽快熟悉咱们家的成员，千万别哪天走在大街上见面不热情，那你就倒霉了……二哥要折磨巳龙了，我不用担心，巳龙是条真龙，二哥你今天是叶公好龙。巳龙尾随着二哥安慰了一圈家属，那家属区的大姐夫二姐夫嫉妒的焰火燃烧了酒杯，而巳龙的酒杯潇洒的就是灭火弹，那魅力散发的灭气同样覆盖了嫂子们的嚣张气焰，回到我的跟前我不需抬头，我知道演出还要精彩激烈的继续，八个哥加一个老头，我们的酒已酣喂正浓，得从头开始……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们是第一次喝酒，你们是年轻人中的精华……老总用着八股文的语气闪烁着G的眼芒，在巳龙健全健康健硕的身体上游走，我哆嗦，如果他是G发出了对巳龙的G邀请，巳龙是不是会为了我委曲求全走上刑场，这酒是不是临行喝妈的那杯酒啊，我害怕，大哥是没说的，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酒就点到为止吧…哈哈，闹了半天你们都认识，我这二哥当的不称职啊……不不不你是最好的二哥，我知道在这个家里你就是咱们家的周总理，我代表咱们家的全国人民敬你一杯，干二哥！好干龙哥！怎麽样这样的朋友、这样的兄弟、这样的爱人给你，你要吗？质朴的真可以掩盖繁华的虚。白领天鹅的高贵在龙腾云动的气势下荡然无存，三哥是第一个感受的，龙哥，就别一一往下查数了，我们几个一起干了这杯酒，我们会是好朋友，好兄弟，我们是一家人……对我们是一家人，众口一声，老总站了起来，大哥站了起来，二哥站了起来，家属区站了起，我我更应给站起来，我们是一家人……干杯干杯干杯！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青山依旧在，夕阳依旧红。

& w9 j" R/ c! x+ V    千别万别的道别了众哥嫂，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我肝胆相照的哥们，他们用尽一切办法分担着我的痛苦，小龙走的日子除了老大，二哥二嫂负责安排我每天的生活，其他的哥嫂轮流值日……。四哥和我一路，邵华开走了我的车，正好……我拉着巳龙的手坐在后面，那里有一层湿润的汗，巳龙也够辛苦，心情一天被我阴一阵儿阳一阵儿弄的东跑西颠。老九，你是真的回家吗？是啊，怎么了四哥？老九，有什么就和这帮哥们说，可别自己楞抗啊。是啊，老九听四嫂的赶紧和九嫂结婚吧，别拖了。放心吧，四哥有事的时候肯定会麻烦你们的，我真怕结婚，我怕家那个词儿，还是这样好，我轻松些，生孩子过日子都不耽误……哈哈，老九啊，你们八〇后怎么新潮的这么多……四哥你要是也感觉家庭压力，抓紧趁着现在年富力强和四嫂离婚，过同居的生活你你能多个第二春……哈哈哈……你们这些男人就是没责任心，你竟往你四哥心眼里说，我告诉你老九，你四哥要是和我离婚了，孩子就扔给你给我养着，我更轻松……好啊好啊我不用费劲就有那么大的儿子，不是更省事。就你嘴贫四嫂不服不行。不是，四嫂你不觉得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像过去那样给你们绑个小脚，让你们蹦也蹦不了跳也跳不起来，天天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笑不露齿，社会将多么稳定和谐……呀呀呀，老九啊，亏得你不是皇上，你要是皇上我们还活不了了呢……哈哈哈老九你快努力，赶紧当个皇上，那时候哥们是不是也有三宫六院了……哈哈哈……啪，四嫂这巴掌打得不轻，轿车都跟着晃悠了一下……哈哈哈……

    四哥四嫂太晚了就不留你们上去了。好好，晚安，明天我们不忙的都去送你……拒绝是没用的……

    进屋我就跩倒在了床上，巳龙也是，太累了，你不想泡澡了么，我懒惰的眼皮拒绝了那轻声的问候，巳龙一撸到底的把我安进了被窝，我还是枕着他的胳膊，品吸着赛过神仙的香烟，回头看看巳龙，我的嘴几乎贴上了他的唇，我狠狠地掐灭了烟蒂，转过身体搂过巳龙的腰，把一条腿插在巳龙双腿的中间，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享受着每个人独特的专利气息，我想什么……我在想什么……

    什么也不用想，就是睡觉，享受的睡觉。

9 q' [0 K5 a' K  B* C% S/ y2 I    当当当，谁啊，你敲钟呢，巳龙起来穿上睡衣开了门，就听见邵华嗷嗷的嗓门，她原先不这样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知道我和巳龙同床她嫉妒啊，还是替我爱人妒忌啊……哎呀累死我了，都十点多了你们不起床也不开机……说话声伴着巳龙接过来的大包小盒真的不少东西，怪不得这么大怨气，你怨谁啊，我告诉你少买的是你自己没事找罪遭，快开机，你有个姓韩的什么孙子找你这个祖宗，你再不开机他就给我打爆了，快快接，你看又打我这里了，真烦人……我哪有个孙子啊，哪有什么姓韩的，喂您好……哦是昨天提的那个韩总。哎呀祖宗啊，你可接电话了，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要从‘大裤衩’（新央视）上不穿裤衩跳下去了……什么事能让你韩总这么上火啊？兄弟啊，大哥今年完蛋了，你拉大哥一把吧，就你能解救大哥，现在怎么怎么……唉五哥还是短炼，这么简单的事还让他来烦我。哦我们也是执行上级规定，真的没办法，你不是找我们行长了吗？哎呀老弟呀，救人要紧你就别给老哥添堵了，只有你能救老哥，你就行行好帮帮老哥吧……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韩总我在休年假，我真的帮不了你……我知道老弟你下午去哈尔滨，老哥在这给你磕头了……这样吧，韩总我给部里打个电话，和他们说一下，你再去征求征求他们意见，看有没有什么融通的办法。谢了兄弟，老哥就在你部里等你这句话呢？给给您电话……电话里传来五哥的声音，我说五哥啊，我还没起床呢，你是不是想让我五嫂还是你九嫂骂你啊……呵呵，那好我们再串联研究一下，你接着睡吧，下午我去送你……五哥驴唇不对马嘴的说着，不乏得意的腔调。邵华在我接电话的时候如同地雷战里的工兵，探查着床的一圈，她是在找我们急忙开门时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比如什么套啊，什么油啊，卫生纸了……她知道你掩饰的再好，也一定有失误……可惜啊，我用可惜的眼光看着她，你那么好奇别人的性生活吗，那你怎么做LL啊，她完全不在乎我眼睛的询问和嘲弄，继续好奇的问道，你们几点睡的，现在还不起来……我蒙上了被。……那你们睡吧，我两点再过来，佳欣今天单位实在没时间，让我给你买了点东西……我先走了。我一句话没说，巳龙也没说一句……

" w* v( q, H# u0 i/ H    听见她离去的关门声，我露出头来，看看巳龙他穿着睡衣愣在那里，我打开了被，巳龙好像听见我说的话又钻了进来，我蜷进了他穿着睡衣的怀抱，我要再眯一会，床不是直接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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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x1 F3 `9 y; p( w+ F! b    想吃点什么？最好吃点自己包的饺子，我迷迷糊糊的回答着，感觉巳龙已经起来，把我抱起放进了水里……他是怎么知道我喜好的，是冥冥之中的似曾相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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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想出来吗？那轻轻的探问把我从水的梦里唤醒，你在不出来肉都泡馕了……我如蹒跚学步的幼童被巳龙服侍着坐到了餐桌。真香，是那香味挑开了我的眼皮，很久没睡这么香的觉了。你包的饺子？你怎么知道我要吃饺子？是啊，是你说要吃饺子的。我说的，我什么时候说的？顾不得想了，肉是肉，葱是葱，一红一绿，真香，是谁以前包过这样的饺子，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是不是我老了，大脑迟钝记忆力减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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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当，谁啊是不是邵华又回来了，今天的门怎么就当钟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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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老九吃什么这么香啊，啊我说不开机，原来偷偷在家吃饺子，怪不得呢……好你个老九，什么时候吃独食了……是五哥和八哥……我歉意的望着巳龙，还有么？巳龙麻利的起身离去……韩总电话的事，我还没训完五哥巳龙已经端上来两盘热气腾腾的饺子……龙哥八哥叫的同时又回头瞧瞧我自言自语的说对，是叫龙哥，真不好意思，我们光顾白唬去了，让你自己受累了……我骄傲自豪的盯着那热气……。我知道老九不高兴，本来打算拉着八哥来给你践行，龙哥的饺子不让啊，我就省了……五哥大言不惭的说着，也厚颜无耻的吃着……当当当……好啊我在家你们不说包饺子，我出去一会你们就偷着吃完了，你们什么意思，行不行啊，这日子没法过了。邵华愤愤的看着盘子里仅残留的三个饺子，……哈哈哈……

    坐在车里打开手机，吱吱吱吱的短信……一辈子不知道看这些短息要花费多少时间。有一条是小哥的，一路顺风，等你小弟。等我，我也不知道再去广州是何时……久别的人啊盼重逢，重逢偏偏又日匆匆，一次次离别一次次重逢，重逢就在离别生。

; N5 y1 V0 g5 i* }* J! f' O" y1 r* I    三哥、四哥、六哥、七哥和大姐二姐加一帮嫂子，他们这是干什么，是预知我不回来还是不想让我回来……三哥拽走了巳龙要托运什么东西，老九给这是我们需要的清单，我接过四嫂手里的纸条，野生黑木耳要秋天的12斤；饭豆要没有化肥的12斤，刺五加要天然的12斤，……我头昏眼花的看着，递给了刚回来的巳龙。老九，二哥气喘吁吁的跑来，老九我刚给哈尔滨的L打完电话，他说你昨天给他打电话了知道你最近要回去，埋怨你没和他说哪天，东西太多，我让他给你安排两台车接你。我说哥哥嫂子姐姐们，你们是想让我回家蹲地摊卖货去啊……哈哈哈，你回去一趟不容易，有人接送你怕什么，再说你带回去的还没带回来的多呢，哈哈……说曹操曹操就到，哈尔滨的L就打来了电话，怎么兄弟要回家也不说实话，瞧不起大哥啊，……哪里哪里，我是怕给你添太多的麻烦。说什么呢兄弟，再这么说黑龙江你就不要回来了。不是不是，L哥，麻烦你的事够多了，兄弟不好意思。好了，那事我安排完了就不和你磨叽了，回来咱们酒上算账，再见，一会见。好一会见。
$ x. n1 F  ?* K6 {2 M8 t
8 Q. O. S& G+ {* i    巳龙真是我的蛔虫，订的是商务舱，我们和阳光背道而驰，好像我和天堂越来越远，离我的爱人越来越远，不知道要去哪里，……一会就要到家了，你情绪要好点啊，不要老看外边……巳龙的声音轻轻的吹着你的心，他短短的几天不说掌握了我的规律也掌握了我的情绪，我现在每次的冥思苦想都有他的脚步，他在一步一步的努力要进入我的梦，他在一步一步栉风沐雨的向我这里挪动，他渴望我对他的包容，他在提醒放开我的诚腑，让他进来，仿佛在说，你知道我也和你一样不容易，为什么你知道痛苦难熬的滋味儿还要我痛苦，你这样做不对。对我现在不要冥想，那我想什么？巳龙。嗯。你多久没回家了？我我五年了……五年，五年，啊那意味着什么？成事立业的艰辛，父母期盼的负荷，都在他的身体上超载啊。现在开始，你可以随时随地的风光无限的回家了，我用替他骄傲的眼神告诉他，他也用明了的目光回答我，我知道。和这样的人在一起隐藏不了什么，也什么都不需要隐藏，一个真心倾心的友谊或者是感情你还要对他隐藏什么。巳龙握紧了我的手，你说真的有三生石吗？我笑了笑，我明白他的内心，三生石不是个传说，三生石的故事现实中在我们之间延续，延续的痛苦，他现在和我一样痛苦，他也害怕离别的痛苦，特别是知道离别正一分一秒的临近，一口一口的蚕噬我们的躯体骨骼……我真想去砸了那什么三生石，拆了奈何桥，毁了那黄泉路……巳龙默默的说着，那话语里有军人坚定的决心，朋友你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吗？那是一个男人的表白，一个男子汉的宣言，说的就是——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 O9 S& f* Y) V) ]% ?# S  k    巳龙

    嗯
' T& P0 B! A! D- X. f3 [3 |
    有机会我们去三生石上坐坐……
1 Z% z7 P" {0 O3 `, k! w3 q3 s
9 }. j- P# g$ D: [2 d6 h    好，一言为定
" }7 G% m- \" ]% t) f7 h  l
& r# k3 K- Q/ D! L2 M    巳龙

/ K8 G4 s( |& `: b! o  ]    嗯
$ k7 {) W/ {: U
! m( ~: r# P# O' n5 q/ R# l  @6 e/ q    我想你的儿子会和我叫爹吗

5 q* f3 ~2 l& H* g' A    会一定会我如果有儿子，他就是我和你的儿子

- [' M: v1 b- f) x( y9 G$ e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听见啊，我可等不了太久啊，我强烈的暗示他，你要抓紧，尽管我知道这暗示有多苦，对他有多苦。

    巳龙没有回答，狠狠的用力握紧了我的手，又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巳龙
0 ?  m+ `5 S' W2 u1 N7 n) J
! h6 k7 `1 ^5 x6 B8 r* r( |( `    巳龙

    他不再回答

    那有力的手说着
/ O/ s1 [3 B) a* C
6 @) ?9 i, H8 E. o    我和你在一起……

    巳龙你不说话我也要说，时间不多了……
' \  s: x: h) C  Z# R
( p2 J: I2 v$ E" u  [; b/ {    巳龙回家的时候要像个土财主他爹那样，因为我想那是我和你一起回去，我怕你给我，不我是怕你回去给我们丢人，你现在不是代表你自己回去，还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那是我们俩的形象，是我们这个关系的证明，我需要你的酷，我要看见人们看见你时眼睛冒出的光芒，那光芒会聚集在你的头顶，还有我，我们的头顶我们的身躯，我们在一起光耀千秋……

    我看见了L在耸动的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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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6 h, S5 u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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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天籁的迥响……
1 Q3 Q$ [& d$ s$ P# \7 K8 D: w* e% h
, R6 M' E* Z9 n7 T5 S( t( d/ c: I    一个闪电击向了我的胸怀……

    儿子儿子小哥的儿子，不我的儿子……
& X  w! S, B3 k" }
, z7 R7 R% e. ]/ n" ~  {    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和谁来的……
5 m. p7 t2 Y' f& V) _  H& D
4 u" g) }' Q% V' x4 m    想我了吗爸爸，我想你了，所以我就来看你了，爸爸说我们在这等你，要等你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我看见了小哥的伟岸……
7 Z" A: ?3 N: Q" G; K. H( c! o  J
* S; ^/ p, `& v    对我们应该一起回家
. H9 w  [  P2 y8 |+ I
$ s6 w3 @. P9 p. N    想爸爸特别的想你，让爸爸好好亲亲你
; ?. }6 r* a+ K7 ?% I
0 Q. `! S( E4 `; \    我知道爸爸会想我的，爸爸想别人的时候是不是眼睛都是红色的

  H3 U  T' O& y$ p# u) m2 F. O' {    是的你说的对
! q% u+ {2 [- t) r9 G7 f% W
) p2 S/ o4 u# x- r$ V    眼睛红了就是没撒谎，对吗
7 g9 a0 F% U, |6 s5 W* g' K+ ]
' g9 b  y! d& e, P+ g' {/ w, R    对
3 g/ p1 t1 H* _4 V
$ M) g0 `9 \2 U+ c    爸爸你的胡子扎的疼啊……
, F! c8 v7 s$ W: X  h
    哈哈哈……
* Z& a0 `5 `/ R' a
9 @, [$ M& y, [$ u    我抱着向东和L打着招呼，巳龙这就是L老总你的老总，……这是巳龙。你好您好……你好，我兄弟介绍的不看也知道一定是人才，今天见面更是就什么都别说了，你的工作安排好了，在公司里做工程部副部长，随时欢迎你上班。谢谢谢谢。兄弟，这么办，你刚到家，明天我给你接风。L哥，先别忙接风，我明天有急事要去佳木斯，等我回来吧，我去找你接风怎麽样？那这样，我让C主任给你安排车。L哥别别，这样太麻烦了兄弟实在不好意思。你给我闭嘴，再和我这么说我马上给你送回飞机。好好我不说。C主任，我见过，前年我来哈审计抽查时他还是办公室副主任，现在看样是荣升了，所有职位中办公室主任是最累的，最不好干的，也是随着领导的更迭职务最不保的一个，明天就这样…这样……。好兄弟你们上车吧……

    我抱着向东和小哥坐在后面，巳龙在前面，向东的手把我的耳朵当成了心爱的玩具。哥怎么就你俩回来的，你电话里怎么不说。呵呵他吵着想你，我们本想去北京了，你说回家，我也是好久没回家了，我想我们应该一起回趟家。

    哥啊，我知道你在竭尽全力的弥补你能做的一切，你知道吗，这样做对我来说太晚了，来不及了，我已经……
4 r* D; w$ t- m$ Y! ~* L
; \2 {! [3 ^# I4 L. r( g! x: r5 N    巳龙在前面想什么……是不是想着他儿子是怎么和我叫爸爸的，怎么在我怀里撒娇的，怎么…怎么……

3 B. r/ M& e; H+ ^) u+ K    家久违了的家，我的童年，我的爷爷，我的成长，就是前年我来哈公出，在这个小楼外转了一圈又一圈，一步一步的丈量着我的过去，我没有勇气打开那尘封的回忆，那时候我很幸福，不想再回到痛苦，所以，我掩盖了亲情，回避了父母的面容，毅然决然的没有打开那扇门，这个就是七年没进的家门，有我太多的爱恨情仇……
0 t5 z5 O6 L6 e
4 E; ?3 }+ w% g: ~0 n9 W6 F    我们都默默无语，小哥是不是在想我们的爱是怎么在这里开始的，巳龙是不是在想这里有我怎样的回忆，向东是那么好奇，但是我们还是心照不宣，把这精心的惊喜进行到底。
9 o1 E& A  u1 U8 j6 z5 [1 v! c
    来了，谁呀，一个机灵的声音，一个机灵的脑瓜打开了，被我封闭很久很久的门，这是回家的门，身上那挂满思乡的尘土被这开门的风吹落，被那精灵的声震落……启梦还是两年前小娟姐和爸妈带去的那个小东西，明亮的看着我，看着我怀里的孩子，看着我身后的人群，你是是舅舅，机灵的眼神有点困惑，有点迟钝，就那么一念之间，马上——姥姥老爷妈妈快来啊快来啊……是舅舅，舅舅回来了，舅舅回来了……那叫喊声让我忍不住停下前往天堂的脚步，他唤醒了游子的心，唤出了离别的泪，哭声伴着惊喜和骚动又封闭了这个刚刚打开的心门，那眼泪和大爱一起往外涌，姐！爸！妈！嫂子！爸！妈！我我们回来了……万径千流踪归大海汇成这喷涌的泉，澎湃的海，天伦的爱。
- P$ `! ]) m* d$ u# {9 f1 Q7 \

李蟹蟹

（十七）天伦——共享爱的幸福

    爸爸老了，老的发福了
# k. B5 o/ ]% H4 l
9 m$ y& C- H8 S# N6 d+ ^: w    妈妈老了，老的乌发泛黄
- W  A! C' ^3 ~- |. x' @* K8 a
    干爸老了，老的骨感

    干妈老了，老的皱纹遮脸
$ Y7 e( g9 T" ~; l/ e
  n: `4 S( w. U: Z+ G) f& J    宋阿姨老了，龙钟已现

    小娟姐，已经是资深美人了……
" M+ V( t: p" H8 @) O5 q5 R
    启梦，我起的名字，我要启开的是什么梦我现在都不知道，时过梦迁，事过梦迁，那梦已经不是我原来的梦了，既然，梦已去梦已醒，何必再去苦苦刻画那伤心的痛呢。

- O. K1 E, m4 C9 Q: X    我也会老，会很快的老，那梦已经越长越高，我们就在梦的成长里慢慢变老吧。
' h6 u6 [6 ^/ Z+ [0 k8 D4 s
    终于回来了，儿子，她多久没叫过儿子了，儿子两字已经生涩，我的妈妈，那还是两年前短短的北京之旅，我孤傲的拒绝着他们一个一个思儿的电话，我拒绝他们的一切……妈妈的泪水洒在我和向东连起的怀抱，我和向东的手，两代人的手同时扶着妈妈越发单细的肩，让她哭泣。终于同时看见你们哥俩了，你们是怎么了，你们想让我们早死啊，我们看不见你们，我们不能这么走啊，干妈的涕泣如悲如哀，她捶打着小哥的胸膛，那是恨，是母亲的思念，你们俩怎么了，你们不见面让我们和你们一样谁也见不着，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是盼我们早死啊……。爸爸想过来拥抱的冲动，老来的含蓄他克制着，他也知道他再也没有拥抱我的机会了，中国人封建的礼教还在延续，那该死的孔孟之道隔绝了多少亲情的共融，摧残着几千年来中国人的精神情感，可是娼婊贼盗不绝，还他妈的礼仪之邦。干爸的眼睛是满满的歉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自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宋阿姨披荆斩棘打开一条血路，我的乖乖啊，可想死我了，你再不回来就看不见我了，你们是回来给我送终的吧……
  A8 j6 Q. y% q& P
) S( F3 m) M5 O    喜极而泣乐极而悲
" Z9 K" \$ f. }& M$ o
    当初离家的脚步未曾想过回家的路走了这么多年，多少的梦里我不止一次的问，为什么回家的路这么沉，还需要经过多少的伤痛才能打开这回家的门。
0 o8 C4 w. c7 U3 l) Z4 J! Z
# s* s( }) A  e9 s* w# {# F) W- r    我抱着向东挨着小哥坐在两个妈妈的中间，宋阿姨坐在我们的面前，向东像是被惊吓的小猴子，双手紧紧勾住我的脖子，惊恐的环顾四周，我那脖子是他救命的稻草，躲避着一双双他以为要抢走他的邪手，那忧郁更加忧郁，忧郁还参夹着恐惧，和我小时候守候回家的爷爷一样。来让奶奶抱抱，我的乖孙子，向东扭过头的行动谢绝了，但是他没注意这面也有个奶奶早已张开怀抱守株待兔的等在那里，他好像叹了口气，倔强的把头躲进我的衣领，怎么和我一小一模一样，是我灵魂附体……，两个爸爸在那里比试着抽烟，启梦站在他妈妈的胸前，个头已经和他妈妈齐眉，……缺少一点什么，我看看小哥，小哥也看着我，我看不清也分不清原来我的梦里还有这样天长地久的思念，我们应该拥有的这样来之不易，悲和喜就是这样交加的，我伸出另外一只臂抱住了小哥，小哥用他更大的臂膀抱住了我和向东，我们的儿子，哥，嗯，我们回家了。是啊小弟我们回家了。我们回家了……你们回家了，你们终于回家了……

& b$ A, K# x3 q    这是巳龙，我的同事，现在调到哈尔滨了……巳龙按照邵华的礼单分发着每一件礼物，女人的优点就是比男人多琢磨琐事。真好，谢谢我的儿媳妇。怎么没一起回来。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还能赶上吗？儿媳妇就是会买东西。我那乖乖的媳妇还知道我。弟妹不简单啊。谢谢舅妈……我迷茫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的嘴，看着他们的声音，我忘记了什么时候这样看过他们……礼物缺了，少了一件礼物，受惊的向东没有礼物，他更是用惊恐的眼光拉着他的身体探出我的怀抱，看着巳龙已经分光了的手，嘴已经张开就要……给一盒北京传统的糕点，那不知道是哪个嫂子买的，现在却是让向东破涕为笑的满足，谢谢你巳龙。

8 X$ i  Y/ [6 n9 E5 N    ……

* _& }8 C5 C5 |' w3 H, c. _8 R; j: F    哎呀，我的乖乖啊你们是不是还没吃饭，你看我……小娟快来帮我……

! r& I  _9 O/ {2 a2 G  D* X    阿姨，不用了，一会C主任就送来了，巳龙很平常的说着，他似乎对这个过程早有准备，不知道他回家将是什么样的经历。

; a5 l6 B0 F; g4 R# L- x7 B1 B    人太多，说的也太多，我不知道怎么写了，还是写到哪算那吧。
4 u6 F  H3 o( S$ L; C8 }6 x. D
+ q" e3 {" G/ N    说话间，C主任送来了丰盛的家宴，我们履行完客套的程序送走了他，开始进入我们的家庭幸福。
; ~' U8 R2 ^: T+ g
    爸爸坐在主位，他的左面是干爸，这表明随着老年化进程的发展，他们的地位明显的提高，不知道是不是有我们回来的因素，或者是现在家庭注意男人在家庭中的特性，我在右边挨着爸爸，当然怀里还抱着我的儿子，他现在还需要保护，每双伸过来的手都是对他的恐吓，小哥的也不行，可见他来到这个世界前带着多重对我依赖的情怀，尽管他还贪婪的吃着酥皮的北京糕点。上我这来，让我抱着你，你得听我的话，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弟弟，你就得听我的，来快下来，让舅舅他们喝酒。向东还是有点害怕的犹豫，好像那哥哥的名词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是他的什么渴望，虽然他留恋的看了看我，还是顺从的扑向了哥哥的怀抱，叫了一声哥，叫得有些怯怯的害羞，还有些甜蜜，还有些安全……我看着启梦娴熟的抱走向东，我怎么那么熟悉，是谁这样了，和谁这么相像，我在小哥和巳龙的身上寻找，小哥和巳龙也在注视着他们，他们的目光被我的目光拉回，小哥仿佛在对我说，小弟，我还是你哥哥……巳龙在说，你要坚强，这个时候你要比我想象的更加坚强……原来全桌的人多在注视着他们，都用心的说着什么。唉看看他们小哥俩就想起了你们俩，干爸说着掩去了流出的老泪。霎时哭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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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I: U6 r$ |- y/ L& y    来儿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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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2 R: `# O# p    爸爸坚强的停止哽咽，举起了酒杯
6 S; |2 c8 g, n
    我们终于团圆了。声音又恢复了往昔的洪亮

5 v* C8 z* a' [9 s& q& z4 K; I2 v    团圆的酒杯撞得有力喝的无语，如梗入喉焚烧心肺，这团圆的酒桌好比深秋的大树，上面残留的几片叶子是桌上的酒菜，而根下围绕的落叶就是这团聚的亲人，他们被秋风舞弄着或静或动或起或落的身体是他们一片一片对根的情思。

6 p5 {4 b1 d! I  s, L; J5 C3 n, ~& x    没有人有勇气再去斟满那一圈空了的酒杯……是巳龙，也只有他，也必须是他，剧情就安排他这么一个角色……还要我必须配上画外音，不然这团圆的酒就会折了人的寿命……

3 z& s: e( }, ^    我需要转移一下话题，不要让这团聚过于压抑……

    一生中能有几个这样的日子，一生中能有几次这样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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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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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 I3 {8 _1 y- t, K' R    我记不清我有多久没叫了，好像我的舌头突然变大
6 g. }7 z% ]. p* c% ~4 I; |
  x- C; z3 x6 D" J; e$ x5 |+ I    明哥呢，我想起进屋时缺少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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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7 I+ J3 l    随着我的询问，我看着干爸干妈小娟姐……所有人的表情，最后落在了启梦的脸上，那欲言又止的幼稚，还是拗不过我的威严，因为启梦的名字是我起的，他在肚子里就知道我的存在，我我爸在家呢……喃喃的话语表不尽的情怀，我掏出电话，没有明哥不叫团圆，大家都在等待电话里呼叫音的停止，我看见干妈眼里仿佛升起一个什么希望……你好…明哥…小弟？…是我，我在家呢…我马上过去……看着我手里的电话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个家庭卡我一直都是飞行模式，不知道什么让它恢复了正常，我还得打一个，必须打一个，他必须来参加我们的团聚，他也一定会来，哪怕是天上下着刀子……大军哥…是小弟！…是我…那里暴跳如雷……

    等待什么都是漫长的，

7 y1 }$ H: U1 }9 j$ K' j: U2 c    巳龙举起了杯，还需要他，情节还需要他打破等待的沉默……

  M$ p7 o" i. [+ {7 Z0 h. }    小哥在想什么，我不停的问自己，不停的打量他，他听见了我亲情无限的叫着大军哥，他是不是想起了青春的日记，还有他临别的重托，他是在有意无意的躲避，一如我们分别前夜的酒席……
' A* i1 R$ ]+ }
    明哥是急切的走进了屋子，他已失去那往日的风流倜傥，高兴的拉着我的手，你终于回来了小弟，满含真情的泪水，不忘拍了拍小哥的肩膀，那有一个差异，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差异，我们都是他的弟弟，小哥还是他的亲弟弟……没等入座，门是被大军踹开的，他火箭发射的进来，我被火箭的冲击掀起，被火箭的气浪包围，你还是我小弟吗，我还是你哥吗，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哥吗？我真想揍你一顿，我在他的怀抱里抡转着，泪水和我们一起抡转……他的咆哮终于被他强悍的泪控制，放线长流……大军…小丰…大河上下顿时滔滔，卷起千堆雪，激起万重浪……我们紧紧相抱，这一抱，地动山摇天塌地陷……这一抱，侠骨柔肠忠肝义胆……这一抱，日月情怀生死相惜……三个人三双手六只眼六道泪汇合在一起……小弟你没变，还是那样，眼神更加让人爱怜，你怎么不托生成女的，哥经常做梦娶你啊……小丰你怎么老了，头发都白的这么多了，我们才三十啊……小丰，大军哥拉着我的手又拉起小哥的手，把我们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小丰，我没辜负你的托付，当年把小弟照顾的很好，早就应该还给你……
, H' ~5 j9 k% R! P, H. y$ v& ?% q
    我们忽视了所有的人，但是我们没有忽视所有人的眼泪，他们的眼泪被我们喧嚣的在他们的脸上盘旋。重新落座，大军举起杯，老爸老妈咱们不是做梦吧，不是做梦咱们干一杯……老爸老妈咱们为今天的团聚，不为他们给你们的天伦之乐再干一杯……是啊，天伦的团聚，是我们给的天伦的团聚，怎么是我们给的，应该是我们给的，我们应当早就给的天伦之爱，为什么才来啊，谁之过？谁之罪？酒啊泪啊泪啊酒啊……经过岁月累积的坚冰被团聚的热情融化，喘急的河道趋于平缓。这也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斩也斩不断的执着。
6 }6 g% V9 d- O, I" g/ ~
    小弟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大军哥的声音怎么像现在的巳龙，难道我们真的似曾相识吗？他的眼睛里也有着和巳龙一样真诚的探寻，我以前是不是把大军哥的形象附着在巳龙的身上，他们是不是有着某种关联？他问的正是大家所需的，我就成了聚光灯的焦点，我逃避了大军哥的渴求，看着巳龙，你们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和兄弟说的，不能告诉朋友的，不会对爱人倾诉的更不可以和亲人提及的。我很好，一直都很好，就是太忙，太累，一年到头什么假期都没有，但是我比我哥过的潇洒……就这样我撒着弥天的谎言，轻易的扭转了众人的灯头照向了小哥，他的故事也是大家同样要求的，巳龙的目光里又一次流露出几许的钦佩也不乏几许的失望，别着急，我的朋友分手前我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我那年先去了深圳……小哥及其平淡的娓娓道来，他轻易的掩饰去了他漂泊的心酸，流浪的孤独，不似那时和我的诉说，虽然已经久远我毕竟有过真情，除此之外，作为男人他绝不示弱，有苦自己咽，有难自己抗，当人们只是关心你飞的够不够高，飞的够不够好的时候，却忽视了你飞的累不累。……直到前几天小弟去，给我讲了一个三生石上缘定三生的故事，感触很深，我才知道对不起很多人。来爸，我敬你一杯，举起杯的余光扫过我，我也端起了杯，大军哥、巳龙、明哥、都端起了杯。……昨天我无意中看了一部书，是林采宜的《肆无忌惮》，里面有一段写的特别好，也是关于石头，她是这样说的——许多年后，石头还是石头，石头上承诺的感情却像一片秋天的叶子，在风中枯萎、飘零，渐渐化为尘土，才知道世界上最不可挽回的不是爱恨情仇，而是不知不觉的疏远。疏远是无疾而终的消逝，我们因缘得以际会，却因为生活而飘向不同的地方。今天我将这段话说给你们，我未曾忘记的并依旧珍藏在我内心直到永远的愧疚和对你们的爱。干杯……

    哥啊，你想让我现在为你失声痛哭吗，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无形中更是在折磨我，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你也不是从前的你了，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我们当初的牵手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换来今天一身的伤痕，你现在是要我恨你吗，你才会好受吗，人们都说,爱之深,恨之切.对于你,我永远都恨不起来，我现在需要的就是你的继续疏远，就是你说的疏远的无疾而终，我已阐明三生石的等待，来生做一回你真正的弟弟，唉我们怎么了，我和我爱人说过永远不去轮回，不来这个繁花过后没有梦的人间，怎么又答应小哥去那轮回的等待，我怎么了，我这是欺骗，我在欺骗谁，是小哥？不是，我真的想做一回他的亲弟弟，是小龙，更不是，那里有我真正爱人的爱，哥啊你到底要干什么，所有的错不能你一个人背啊，我的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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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 N. D! g0 E7 |    小哥和着酒的眼泪，每一滴都打在每个人的心上，可是打的意思绝不一样。……走了很长的时间，发现有好多的事情都不是我们可以预料到的。这是一个多元变化的世界，这是一个不允许你在某个问题上花太多精力的社会，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是小弟缘定三生的故事，让我知道最应该珍惜的最不应该遗忘的就是缘分衍生的感情，我今天就是回来还给你们我欠你们的亲情，我们家应该享受的天伦之乐，值得庆幸的是我们都回头了，虽然我们回来的晚了一些，但是，爸妈，我们永远是你们的孩子，你们也永远会原谅你们的孩子，……说着又举起了杯，对不起，爸、妈，对不起——小弟接受我的忏悔吧，……干杯……

: K$ Z# E- Y& s, {: k/ Z    那声对不起更是意味的深的长，酒醉了不是醉，心醉了会醉一辈子

    这迟到的天伦享乐感染着每个人，包括那孩子，四岁的向东甜甜的睡在十岁启梦的怀抱，启梦用他不大的身躯守护着他与生俱来的职责，哥哥对弟弟的执着，那是什么，是我和小哥未了的情缘再现，是我们未了的梦的载体，他们在三生石上注定，不知道他们的梦能维持多久，是不是美好，希望他们千万不要超越情感的禁区，我只有祈祷，我只有祝愿……
7 g, {' N2 Q$ R/ r" N
8 S+ J' g. \: b6 ^2 p    大军和我分别了七年如同我分别的家，他四年大学毕业去了中学教体育，孩子也四岁了，是个小女孩，妻子是他的同事，很幸福，小坤哥大学毕业去了日本，玉超哥去了西藏，真的天各一方……

) T, t9 r: f1 \# W/ e    明哥，已经下岗，他的厅长由于种种原因牵扯了他，在后面的回忆里有详细的说明。
2 v! Q: r3 n1 Y
, U9 O/ W) `% ]' C! r6 m0 W    小娟，我现在叫姐了，你们听见开门叫我舅舅的声音，对，那就是明哥的儿子，为什么叫我舅舅，我不知道也不敢问，因为他们已经离婚多年，我想对那些爱过了有过结晶爱情又在法庭分手的冤家们说，你们肯定在分手之后都回过头，问过自己，你们没爱过吗，回答是肯定的，那为什么到了今天不可挽回的地步，就是你们还是爱着彼此，只不过爱的更深更熟悉了，物极必反，就变成恨了，恨也是爱的代名词，你越恨他说明你越是忘不了他，你忘不了他你就是还惦记他，就是还爱着他，你们不需要谁的劝说，不用检讨或埋怨谁的过错，什么谁怎么这么的，谁不负什么什么责任的，谁对不起谁谁伤害了谁……别计较了，你累他也累，你伤他更伤，你们只需要坐在三生石上好好休息休息，休息休息听一听那山谷里缘定三生的亘古流传，然后你们相互注视一会儿，什么都不要说，紧紧的拥抱一下，不需要什么激情不需要什么热吻，你们再放开对方，看看什么反应，你们是不是会默默的拉起手，不会再回头，一直走向地老天荒呢？

    尽管我的情感伤痕累累残破不全，今天是团聚，我不希望看见我的亲人再有我的痛苦，我太知道那苦的味道，你们就别再牵强的品尝了。我起身从启梦的怀里抱过我的儿子，把他郑重的交给了干妈，那是孩子的奶奶，孩子活生生的祖宗，她的渴望是对两代人的渴望，她抱着孙子的感觉一定会让她想起当年怀抱儿子的幸福时光，别让她的回忆过于苍凉，她老了的身体再也承担不起痛苦的分量。我拉过启梦坐在我的腿上，拿起酒杯，来喝一口，是我的威严吗，不知道，我想那时我把酒杯递到谁的嘴边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哪怕是毒药，启梦以前一定喝过白酒，不像我初次喷呛，真多余预备抚拍他后背的手，启梦，嗯，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和我叫舅舅。他才十岁肯定发蒙，我问你，你妈妈是不是叫他们爸爸妈妈？是。你爸爸是不是也叫他们爸爸妈妈？是。我指着干爸干妈，你是不是叫他们爷爷奶奶？是。我是不是叫他们爸爸妈妈？是！为什么？因为你们都是他们的孩子。对我们都是他们的儿子，所以你就不能管我叫舅舅。……？因为舅舅是别人家的儿子。启梦云里雾里琢磨着我的理论……那你说你应该叫我……?叔…叔。哎，我就是你叔叔，是你的亲叔叔，是你叔叔的亲弟弟。我又指着小哥，让小哥的眉头拧了又拧，我感觉了很痛，可怜的启梦就在云里雾里继续的扑腾，别再难为孩子了，我要给他一个长久以来的梦想……。

1 y8 p4 K# ?7 b) X4 x2 m    启梦你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听过。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相会吗？知道每年的七月七喜鹊去给他们搭个鹊桥，他们才能见面，爷爷奶奶都给我讲过。我抬起头感激的看着爸爸妈妈们，深情地说，那是以前，他们一年才见一面，牛郎担子里挑的孩子想他们的妈妈啊，他们的妈妈也想她的孩子，可是他们没办法渡过那条银河，喜鹊每年又只来一次，牛郎和织女的孩子哭啊哭啊……老人们都明白了，哥哥们也都明白了，小娟姐听的流下了银河水一样的泪，明哥低下了被牛郎扁担压垂了的头，启梦等着故事的继续，……启梦来给你爸妈把酒满上……启梦顺从的拿起了酒瓶，…再去给爷爷奶奶的满上，把叔叔的也都满上。叔叔，那后来呢？启梦重新坐到我的腿上，叔叔叫的真是格外的亲，全家人都和他一样急切的等我再回到没讲完的故事里。……牛郎挑着担子天天在银河边想啊想啊，突然有一天，他抬头看见银河上边的两颗星星，牛郎想出了一个主意，他把扁担做成了一副秋千，挂在那两颗星星上，就这样他抱着孩子坐上秋千就荡到了银河的对面，织女终于可以天天守护在她孩子的身边，他们家就像我们家今天一样团聚了，你说幸福吗？幸福!你想要那样天天都幸福吗？想！我要！他回答的坚决肯定，他是真的明白了吗？现在的孩子实在是太聪明了。那你就要做个秋千……启梦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在说我拿什么做秋千呢？启梦…嗯…你站起来把你爸妈的酒杯给他们端起来，你再拉着他们的手，你就是那秋千，他们举起的杯就是那两颗星星……启梦抬起头看着那两颗闪烁的星星，他们是恒星，那星星幸福的落泪了。

    我也是一颗星星，我是一颗流星，我不会在夜空里永恒，我划到他们的身旁，哥嫂子我们喝一杯吧，我在星空熠熠生辉，那是全家人犒劳我的奖赏。哥嫂子你们回家吧……启梦挣开了锁着秋千的手，大声的喊着，我要和舅舅不我今晚要和叔叔睡……那也是对我身体和怀抱的渴望……是成长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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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J' A' Q3 G5 E# E    向东被启梦的幸福惊醒，使劲的从奶奶的怀里往外拱着着急的脑袋，…哥…哥哥你不可以和我爸爸睡……谁说的……爸爸都是搂着儿子睡的，爸爸今晚要搂我睡的……瞎说，爸爸就是叔叔，叔叔也是爸爸，我偏要和叔叔睡……你看看他的辩证法，十岁的哥哥不会谦让四岁的弟弟，狠掐……向东表情及其复杂，他想着什么思考着什么，看看我又看看他的哥哥，不能失去我也不能失去哥哥，怎么办？哦有了，他伸着小手在奶奶的肩头比划着，哥哥你在爸爸这边睡，我在爸爸这边睡好吗？嗯好。启梦说着又坐到了我的腿上，向东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了奶奶的怀抱，慌慌张张的绕着桌子跑来过来，够着我的脖子拉起自己进了我怀里，他害怕他的哥哥独享赶紧先占好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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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1 A, `# A7 y2 s, p* W8 u4 V3 Q    哈哈哈……有我爸爸们的笑声，也有他们爸爸们的笑声，那笑声里都蕴含着什么，我的笑声里却是很多很多……我得意的骄傲的看着我的爸爸们和他们的爸爸们……你们一定没这样的享受过你的儿子，你们也一定没这样享受过你的爸爸……那么，现在请你们和我一起共同分享这幸福的天伦之爱.
% |  R- U$ p, P+ u
    ……

2 W0 t/ ?" T+ I; @4 {' @  w    我抱着两个孩子走进了，走进了我那个童年的小屋，我成长过的小屋，我萌发爱情的小屋……

0 g, ]% @" n, u) Z' ^% x    叔叔，你也给我讲讲那个三生石的故事好吗？

    好不过要等到你十八岁的时候，叔叔给你讲。

    为什么要十八岁啊？

( @: i2 e3 P& F  {" b0 ]0 L6 X    因为那时候你才能听明白。
5 X$ x$ T/ g  [# s
    哦……

    爸爸什么是三生石啊？
0 M! y- {8 {9 [) T2 m
- G3 A2 n: ]5 D- N    三生石就是你最喜爱的玩具。

    爸爸你那时候会给我讲吗？

    那时候你哥哥就会给你讲了。
# @! G6 ~6 ]) T
! V4 h1 f/ A8 E% u# Q3 [    向东祈求的看着启梦，

    哥哥你那时候会给我讲吗？
+ R- R) C1 @6 W; c
    放心吧，小弟那时候哥一定会给你讲，哥答应你的不会忘了！

3 h& N1 N. `5 p4 Q5 n' E4 Y1 J& d    是谁在说，是我的哥哥说的吗？我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一个十岁的孩子，还说的那么坚定那么自豪，让我遥想当年依稀的梦……
" V" `2 O0 x. R9 G, j
    我无限深情的看着我的孩子们，你们需要什么我绝不能让你们后悔，也不让我后悔，你们一定要比我们幸福……

    儿子妈妈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妈妈说再也不回哈尔滨了，爸爸说再也不回广州了，向东幼小的心灵说的若无其事。
4 u- Y2 B* u+ [( w" h( T* B$ N
. u% @/ [# ~: w/ f) B; j* r5 l) u8 T    什么，难道小哥说的——等我，就是指的这个吗，那——等我，当时就感觉别是一番滋味，原来就是这个吗？那后来的——等你，就是机场的等我，他提前到达在机场三个多小时的等待，就是要我们怎么走出那个家再怎么走回那个家吗？再走回我们以前的故事吗？老天爷啊快睁开你的神眼吧，你刚看见我架起一道秋千，马上就让我去拆毁一座鹊桥吗？我怎么这么多孽债啊，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吧，哥啊，求求你放过我吧，还是我放过你啊？爱人啊你在哪里，你没看见我么，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把我带到你的身边，你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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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u9 r' p& b+ Q1 {$ V& x2 M* y, a0 U    爸爸你睡着了吗

    宝贝睡吧

    睡吧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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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 }, u) R8 x9 h    是我在和我的孩子们说

: c) Y% q: j. h    也是我的爱人在天堂和我说

    睡吧我的宝贝……

$ X4 `6 {8 [( I8 D$ [0 S0 I（十八）燃烧的雪

    长夜无眠，只有我怀抱里的两个孩子睡的那么幸福，他们是在享受温暖，我的怀抱是他们安全的襁褓，他们还没体会随着成长一起成长的感情是多么的烦恼，那些因为感情而烦恼的人们却长夜无眠，虽然开门的声音已轻的没有声音，是不眠的妈妈，在黑暗中端详着我的呼吸，她却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又增加了些温度，是爸爸，他和妈妈一样，黑暗中他扶着妈妈的肩膀，凝视着我们，凝视着我的孩子是怎么快意的躺在我的怀抱，睡着成长的梦，他们在想什么，泪水打破了夜的宁静，空间在缩小，小哥的双手扶着爸妈的肩膀，他们在黑夜凝聚的目光让无眠燃烧，恋恋不舍的被小哥沉默的情怀抚送着离开，小哥又像午夜的幽灵在飘动着，他在橱柜和写字台上添加着什么，是不是天亮的时候给我什么惊喜，我终于忍受不了，像他一样轻轻的飘到他的身后，那幽灵感觉到我的体温，顿住了，停了许久许久，幽灵也有泪……他在等着他的泪落下在回头，拥抱，拥抱的严丝合缝，两颗冰冷的心在一起跳动着摩擦出热量，青春的冲动已经没有，尽管我们的下体还会膨胀，也没有性的欲望，拥抱着的是两个饱受磨难的躯体……我没有接受他的吻，只是紧紧的贴着他的脸，我要蹭破那包装在我们脸上疏远的皮，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光线我看见了那双幽幽发光的冰鞋，还有那照片上雨过天晴还在垂死挣扎的彩虹，那光泄尽了我所有的力道，松开了这长夜的拥抱，推着空气一样，把那个幽灵推到了门外，眼里的泪太沉压着我的身躯瘫倒在门下……

    我涂点甘油拍打着我的脸面，让他尽快的活血好消去淤肿的眼袋，C主任已经等在那里，看着全屋子通红的眼睛，我几天就回来……，刚要转身，我那朝南的卧室打开一道阳光，一上一下的探出两个脑袋，吃惊的打量我的装束，门开了彻底打开了，一个赤裸裸的世界上最纯洁的，张着世界上最明亮的眼睛，掉着世界上最晶莹的眼泪，哭着世界上最真心的语言，张开着世界上最渴望的小手，栅吧栅吧扑来，爸爸，你要去哪儿？你又要走吗？……我忘情的亲吻着这纯洁的生命，爸爸去办点事情，三天就回来……。你要我等你吗……？你等爸爸，爸爸回来领你去防洪纪念塔，去太阳岛，爸爸还带你去月亮上看看地球……。
( M" O' T) g( v) b9 o1 C' Q. Z
9 I1 C" K$ R' ?+ C% x    人世间太多的分分别别离离合合让人不堪忍受，人世间太多的爱爱恨恨亲亲热热让人难以释怀。
9 h& P$ r+ h  R
. f7 i5 k: {9 W. [( F    司机师傅和我的年龄相仿，姓T，C主任热情的介绍安排……，巳龙就伴着我踏上了祭慰灵魂的行程。

    巳龙松开了担心一路的手，小弟到了。嗯，是巳龙叫我小弟，我不知道怎么接受他这样的称呼。这个地方属于管局，有辆车停在那里等了很久，经T师傅认识后在前面领路，最后在一个平房夹杂的胡同里停了下来，就是这里，领路的人说我们在宾馆给您预定了房间，这是我的电话，完事您通知我来接您，我们谢别了领路的朋友和T师傅，这里不能需要太多的打扰。

1 Y6 R5 ^8 G9 I( [7 y2 E) w    看着他们远去，我打量着这里，一行行似规矩又不规矩的平房，不规矩的是家门前大小形态不一的柴垛，平房烟筒冒出的烟气里有浓重的一氧化碳的含量，这是一个三七对开的黑色已经斑驳的小门，在仓房的中央，门梁上檐底下的油纸里还插着干枯的艾蒿，门上陈旧的对联福字已经破烂不堪……这就是我那爱人的家吗，我有些后悔让他们匆忙的离去，是不是弄错了，不能啊，我们给他们的钱不能是这个状况啊，我无望的看着巳龙，我们的衣着和这环境有着说不出来的反差，巳龙也看着我，他放下手里拎着的东西，用力的拍拍我的肩膀，过去拍响了好像用力就会脱落的门板……半晌，听见里面房门的动静，这个门被慢慢的打开，是小龙的妈妈，在北京我见过两回，一回是前年我怂恿小龙邀请他们的北京之旅，一回就是我与爱人的诀别，她的眼神没有什么色彩，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叫门的巳龙，又看见了躲在巳龙身后的我，我不知道叫她什么，不知道怎么和她招呼，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到。她的话音没有冷热，没有一点意外和伤感，进来吧……我们低着头穿过狭小的仓房过道，进了那被棉被和塑料包裹的正门，这是个三间房，中间是厨房，东西各有一个灶台，东西间朝阳面是两个大屋，有两铺大炕，后面各有一个小屋，东面的小屋是储藏室，西面的小屋就是我爱人曾经睡觉得地方，我努力的在回想小龙和我说过的他家的模样，是那么陌生，东面大屋的炕上铺着地革有个炕柜上面有被摞架，顺着炕柜的地下有一对箱柜，箱柜的底标高和炕沿齐平，上面摆着一些简单的暖壶和茶杯……一个用手绢覆盖的电话，一台和我电脑屏幕大小的老式电视……墙上的挂钟下有一排的镜框，古老的又好像刚经过翻动，看不见一点我爱人的影子，地下还有两个塑料方凳，窗户也糊着塑料布，窗台上有几个泥盆里面不知名的花儿有的还在开放……

    坐吧……。还是那听不出惊喜还是悲伤或者什么都没有的声音，你叔去连部了一会就回来了。她说着拿起暖壶给我们倒了两杯热的清水，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什么，屋里死一样的寂静……。阿姨身体好吗？好还好。巳龙最了解我的心，他知道我在这样的空气下是什么情绪，他打破这空气的同时递给我一只点燃的烟，不知什么时候不抽烟的他兜里也揣了烟和火机，时不时的也来上一只，她，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我好像忘记了怎么称呼，给我们拿来一个铁皮罐头盒子做的烟灰缸，我终于张开麻木了的嘴，我们公出顺便来看看您……。我很少说您，这您字让我还没恢复神经的嘴更别扭，我不能说是赶着小龙的百天来的，尽量少给她提起痛苦，她还是木木的表情，看着那表情我说不出的悲哀，悲哀的眼泪也悲哀的不知不觉的流下，我悲哀的眼泪没有感动她也没唤起她的感伤，这是我爱人的家吗？这是我爱人的妈吗？我是不是真的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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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 C& N$ N: V. r3 {    小龙的爸爸回来了，还是原先见过的没有丝毫改变，难道我爱人在这个家真的这么不重要，在这个家看不见一点他遗留的影子，也没有人对他一点的想念？噢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我们到一会了。快快坐，还没吃饭吧？吃了吃了……我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肚子饿不饿，胡乱的答应着。这位是……？哦这是我在哈尔滨的同事，陪我来看看你们。坐坐，老婆子快去弄几个菜，一会我们喝两盅。我们目送着他妈妈慢慢离去。这么老远来看我们，你们是怎么找来的？我们正好在佳木斯公出，离这里近就过来了。……

    外面门响进来个什么男人，在外屋地和小龙妈说着什么，不一会小龙妈就很生气的进屋，闷闷的坐在小龙爸的旁边，跟着进来一个很着急的三十左右的男子咧着怀，长的很像小龙，看着我们愣了一下，马上堆起笑脸对我们说，哦是老三的朋友吧，我在照片上见过你，你叫冬*。是是，我是，你是二哥吧。你好你好。他热情的和我们握手。他就是小龙的二哥，虽然小龙走的时候他没去北京，我还是知道他，他经常地向我的爱人借钱，每次电话小龙都教训他一顿给他汇点钱，但他还是经常地骚扰我的爱人，是个死不悔改的赌徒。我的爱人姊妹四个，有一个大哥很憨厚，比小龙大十一岁，还有个小妹比小龙小两岁，在北京我都见过。这个二哥一边和我们热情一边不停地捅咕他妈，他妈不耐烦厌恶的躲到了他爸的另一边。他爸随着二哥进来变得铁青的脸终于愤怒了，你别他妈的不要脸，你没看见老三的朋友在这吗，赶紧给我滚……。这个二哥好像没听见他爸的咆哮，起身跟着他妈，那个表情唉真是……我不说了，怕天堂的爱人看见就不说了……

    快快再给我三十就行，我一会就捞回来了……我愕然地看着他，这么大的人这样就是为了要三十块钱。给二哥你拿着。巳龙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叠百元钞票，二哥笑着很自然的接了过去，好好一会我捞回来就给你送来。不用了，你拿着吧。我看着巳龙的功夫二哥已经没影了。谢谢你巳龙，我替天堂的爱人谢谢你。唉他妈默默地又走了出去。他爸狠命的抽着那卷的很粗的旱烟，这个败家的逆子，前几天把家里的手扶偷出去给输了，这个家就是让他毁了，那是老三给我钱买的……终于那思念隐藏不住了，老泪在老脸上豆大的滚落下来……老三在这个家没享到福啊，早点走也好，好去别人家享享福……老三就是让这个畜生给累跑的啊，前年他找个女的骗老三，老三给家邮来五万块钱，让我给他操办结婚，哪知道让他偷走了没几天就输个精光……。那钱我知道是我替爱人寄出去的，在家爱人说二哥要结婚的事，我说咱们现在条件好多给拿点，小龙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多只能给他一万还不能直接给他，我汇了个一万又汇了个四万，我拿着一万的单据回家骗我爱人，没几天小龙回家就抱着我哭……。……这不我们从北京回来他问都没问他弟弟是怎么没的，就是盯着钱，我们家的钱藏在哪里他都能翻到，我们存到银行他能把我们身份证偷去，家里值钱的都被他偷出去卖了，这个畜生，我老了要再年轻点我就杀了他……。我接过巳龙的面巾纸递给他爸，他没有接，怕浪费了这么贵重的纸张，只是用那老皮的手在脸上糊噜一下又再鼻子上拧了一下。……我怕他把小龙的抚恤金再偷去，给他们分了一人一份，还没到一百天他的那份就没了，我和你婶怕他再来偷我们那份就放你老妹那里了，他要知道了你老妹也遭殃了，唉那是老三用命给我们留下的啊……老三啊，不是我的儿子啊，上学就知道打工挣钱，没管家里要过一分钱，小的时候上山采野菜大点就上工地，这几年他妈看病吃药都是老三的钱啊，他的婚事都让我们拖累了，要不他是不是也有个后啊，哎呀，就是这么给他累跑的啊，我这个爹当的窝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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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R$ W9 q, P# h( _, G    冻死我了……是老妹的声音，啊冬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来一阵了。快叫舅舅。老妹放下装着元宝纸的方便袋从身后拽出个挺嘎的半大小子，没来得及听清他叫什么，就甩掉鞋滚进了炕里，我接过巳龙及时鎚过来的红包，给给这是舅舅给的……这个野气的淘小子也会害羞，躲到他姥爷的身后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让他姥爷伸出大巴掌啪的给打了出来，完蛋，还不快谢谢舅舅……

8 v+ ~) x9 [& t7 f. ?    这个是我的同事，姓董，我只能这么说我不敢提那个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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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n5 r; f! a2 ^0 Y    哦董哥，快你们坐，冬哥我刚和我大哥叨咕你，说你会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我昨天左眼皮就跳了一天，真准，我大哥在后面给四轮子放水，一会进来看见你们甭提得多高兴……。她说话就像放机关枪，哥你们坐我去帮我妈做饭…。大哥。呵呵什么时候来的兄弟……。这个大哥是中国农民的典型代表，农民身体上所有劳作的辛苦气质上的淳朴在他那都有体现。

    一盘冻白菜青帮子沾酱，那白菜帮子经过热水肏过，咯吱咯吱的真有咬头，一盘发芽葱，鸡蛋炒木耳，一盆家鸡炖针蘑，一盘干炸葫芦子（一种小鱼干），满满一桌，白酒是自家酿的还有点糊吧味儿直接倒在碗里，炕上的温度有点烙屁乎但是很舒服，我不太习惯盘腿，巳龙到是盘的规矩板正，可能部队也训练这个吧。不用等他爸，哥你们先喝，老妹说着，一边盛着饭菜一边要把孩子拽到一边，好像农村都是这个规矩，我看着那孩子对着小龙他爸说，叔让外甥坐我跟前吧，我就喜欢逗小孩喝酒，巳龙也打诨的说这小子行，肯定能喝点。我是想替我的爱人稀罕稀罕他没来得及稀罕的外甥，我边说边随意的抹了一下眼睛不让那泪流出。呵呵这个孩子身上有沃野泥土的气息，我端起碗来外甥喝一口，小家伙没打憱就来了一大口，咂咂嘴好像在品味，哈哈哈真是好样的……你怎么才回来，快这就是冬哥，这是董哥，这是我家那口子，你们别动别动，坐你们的……这酒很有劲但是喝完不难受，和这样淳朴的人们吃饭大脑也是一种未有过的享受.

$ f; u  u0 M0 z" v- A& d1 w    巳龙又打开单子按照邵华的说明一一分发着我们带来的礼物，给小龙他爸的是烟和酒，妈妈的是羊毛衫和大堆的药品，孩子的汽车书包……再一次感谢我的这些朋友，他们为我做的让我感激不尽，我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给我准备什么，所以我这些方面很欠缺，但是这些好朋友，他们时时处处替我着想，我不知道拿什么感谢你我的朋友们。

    中国人是什么时候遗传下来的祭奠的时候要烧纸焚香，无从考证，我感觉过死亡的气息，那是很美妙的，再说就是有鬼神的传说，那些逝去的灵魂根本没时间接到那些人间烧去的是纸还是钱，他们急匆匆的走过黄泉路，上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该托生什么就托生什么去了，他们喝了孟婆汤就会什么也不记得，所以那些焚烧的只是你寄托的哀思。

    飘飘扬扬的雪花潇潇洒洒，漫天飞舞尽显婀娜的身姿，今年的第一场冬雪，狂野一片戎装素裹，看不见天地的交接，急切的把垄沟铺平，想让我们加快行进脚步，是我的爱人着急了么，他大哥拿个棍子在田地里划了个大圈在冲西面的方向留个门，按照他们的传统长辈是不给晚辈烧纸的，可是他妈妈还是蹒跚着跟在我们后面，那是想儿的思念，大哥拿出几张冥纸点燃后念念有词，请城隍爷土地爷孤魂野鬼帮忙，把钱捎给我弟弟，念完后把那几张燃烧的冥纸仍在圈外，那燃烧的冥纸真的像被谁接过去一样，带着磷火的幽冥越走越远……。兜里的元宝和大堆的冥钞被倒进圈里，大哥又自言自语的念道着，小弟啊，哥和老妹咱妈还有你朋友来给你送点钱，你好好收着，活着的时候你舍不得花，这回你使劲花，没有钱你就托梦告诉哥，哥就给你烧去，哥没照顾好你啊，还劲牵扯你，哥对不起你啊，你侄上大学了，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今天还打电话让我替他给你烧点，我死了他就会给你烧，他的儿子孙子都会给你烧……那劳苦的脸流下的泪在火光中闪闪烁烁，老妹蹲在一旁往里续着纸叠的元宝，也是泪眼滂沱，再看我那爱人的妈妈，慢慢的蹲下一张一张小心翼翼的捡起散落在圈外的冥纸细心的添进熊熊燃烧的火里，像在抚慰熟睡的婴儿，干瘪的手哆嗦着在怀里掏出几个鸡蛋，慢慢的扒开皮，一口一口的喂着他的孩子，吃吧，三啊，挺长时间没给你煮鸡蛋了，哪次妈去学校给你送鸡蛋你都舍不得吃，偏要和妈一起吃，妈知道你疼妈，妈做饭你烧火，妈洗衣你打水，妈缝被的时候你给妈引线，给你买根冰棍你也得塞妈嘴里一半，你那点刚学会走啊，就和妈妈抢着干活，你上学就没花过家里一分钱，妈给你的五分钱你揣了二十多年啊，夏天你采的山菜蘑菇比谁的都好，冬天你摘的榛子和松子比人家的都成，你卖的钱也最多，人家说老儿子大孙子是我的命根子，你走了，妈妈高兴，你终于不用惦记这个家了，你生在这个家让你遭罪了，生下来就没奶，大一点就开始干活，没让妈操一点心，你上辈子欠这个家的，你是还完债了，你还完债就该享福去了，妈不想你，妈不想你再回这个家来遭罪，你走了妈就高兴，妈就高兴……她真的高兴，没有一滴眼泪，还很幸福安详。

3 w! K& y! v- H# K+ A- t    燃烧的火光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夜空，洁白的雪花也染上火光的霓彩，更加美丽轻盈，一股西风袭来，卷起一缕缕火焰慢慢的升腾，像流星划过天际，在空中盛开的炫丽花朵，抖落点点繁星，舞弄翩跹的把通往天堂路上的瑞雪燃烧，火与雪就着样交错在晚天，错的绚烂错的气势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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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i" t' K    我扬起头遥视天堂，看着你用泪化作的飞絮在空中组成的脸，我来了，亲爱的，我站在你亲人的跟前，你想说什么让我告诉他们，我知道你在我的天堂，你的话语他们听不见，尽管他们和我一样想你……，让你的泪融化在我的泪里，让他们倒流，流回我的心……如果眼泪真的能倒流……

$ y8 q/ N/ r3 S    那冥火连绵的腾空，像你龙跃的祥云，越来越多的人头在你的星迹里攒动，有你儿时的发小，你的父老乡亲，有你耕耘的土地，你浇灌的白杨，有你生命的开始，成长的乐曲……爱人，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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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0 V, K& z6 n# o: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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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y" q$ i0 K/ e7 S    唉我不配做他的大哥啊……大哥盘腿坐在西屋的炕上，……那年我和你大嫂想多包点地，在银行贷了十万块钱，哪知那年发大水颗粒没收，压的我们喘不上气来，是老三帮我们买了种子化肥才把第二年的地种上，结果第二年粮食怎么也买不出去，没办法愣是咬着牙赔钱把粮卖给了粮贩子，还让粮贩子偷了不少，我们就更是雪上加霜，天漏偏逢连阴雨，小海又得了急性肝炎，亏了老三月月给我们寄钱，帮我们还清了债，也治好了小海的病，我知道老三在外打工不容易，从上大学到他走就再没回过这个家，我知道他想家，他是利用一切时间打工啊，上回爸妈去北京看见他的对象，回家就病倒了，他们知道老三没结婚是手里没钱，他把钱都寄给家了，我也着急，我想等小海考上大学走了，就把房子和地都卖了，怎么也得让老三娶上媳妇，哪知道啊，哪知道啊……就差那么几天啊，再给我几天时间啊……大哥哽咽的抽泣，老妹控制不住哭出声来，他们兄妹混合的伤悲让人摧枯拉朽。……还有你兄弟，别看大哥是农民，大哥也感谢你，我们从老三的信里和我们去北京知道你是个好人，知道你和老三是好同学好朋友更是好兄弟，这些年你没少帮老三也没少帮我们，大哥一家这辈子忘不了你，等小海出息了让他好好替我们报答你……

8 p3 e7 A+ \*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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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v. `" O" d% P; S    大哥，我今晚可以住那个小屋吗？哦好好，我去烧火。

' ]# I# h6 H5 E5 d; f    老妹，你哥就这两张照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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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很少照相

- }/ v) H9 y0 d+ [: h! d4 v: l    一张是小龙一生日的，坐在那露个小JJ，争着大大的眼，仿佛要把这个世界看穿。

& |9 {, G6 E5 f' v0 o    另一张是个少年带着红领巾，眼光孕育着蓬勃的朝气。

    他还有什么吗？我失望的看着老妹，你那未成亲的嫂子想让我带些纪念回去，我不得不撒谎好让她再细心的回忆起什么，找寻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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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三哥，上中学就开始住校，假期就在外打工，很少有东西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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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东西都是在北京带回来的，……哦，我爸爸那有三哥这些年的信，我去给你取来……

    给……小龙的妈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西屋的门口，这些都拿去吧，我们不需要了，他不是我们家的人，也不是我的儿子，你把他的东西都带走吧……。

* S7 V( j3 L3 @& y! D; a; U* b    她的目光坚定执着，仿佛留下的东西都会让小龙在这里受累，要让小龙没有一丝牵挂的解脱。看着她这是多么坚强的爱，我想拥抱过去叫她一声妈，是替我爱人叫的，也是我自己叫的，她就是我的双身父母，我的眼泪在倒流，真的在倒流，谢谢您，谢谢您妈妈，伟大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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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足四平方的小屋，我拍摄着每一个角落，我要把他的曾经留在这里的梦都带走……

    我靠在巳龙的怀里，爱人啊，你别介意，在你的屋里，在你睡过的炕上，我需要这个肩膀的力量，不然我会栽倒在你的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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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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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9 `' H0 D( O) V       想念的爸妈：你们好！

       快过年了，真的很想家也想你们，老妹好吗，可是学校安排我过年护校，我就不能回去了，头一次在外过年还挺新奇的。我们一大帮同学，可热闹了，学校给我们准备了很多年货，什么都有，你们就不用惦记我了。

       妈过年你少干点活，大哥大嫂他们回去让他们多干点，你手别老着凉水，没事就让老妹和小海（大哥家的孩子）给你揉揉，多活血就不疼了，药一定要坚持按时吃，别留着过期了更糟蹋了，还不如都吃了，你别心疼钱，我拿了一等奖学金还有助学金，我打工挣的也不少，你老早就说我是钱耙子，你就吃吧，我算着日子呢，你不吃就是糟蹋钱。

: g- n$ M0 e# q       爸过年少喝点，解解乏就行，你别喝得太多，等我给你生孙子的时候你还得和我妈来给我抱孩子呢，你老喝多了哪行啊。你再对付两三年，别太累了，我毕业就好了，爸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老妹你一定要用功，好好学习才是出路，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不好好学习哥回去就不带你玩了。那个药瓶里有一百块钱，是哥打工挣的，你给爸买瓶好酒，再买两盒好烟，给咱妈买瓶雪花膏我不会买，剩下的你自己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吧，别忘了给小海买包糖，还有记得给哥写信啊。

' A% k7 |& k0 E2 s( r" v* \    此致

    祝爸爸妈妈身体健康，春季快乐。祝老妹学习进步

( `2 b  H( y- a, i, n- \    祝大哥大嫂心想事成，祝小海快快长大。

    小龙98年

5 x. j7 o- S9 w8 y& l* q% p    想念的爸妈：你们好

7 y6 ~. e+ D! a1 s& _* I1 w- p1 W    ……我很好……爸妈要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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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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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念的爸妈：你们好

    ……好久没给你们写信了……我很好，我找了个兼职工作，春节又不能回家了……

    ……

       我一封封读着，一行行一字字读着你的心，爱人啊，你很早就开始撒谎，而且你欺骗的都是你的亲人，你欺骗我最深，你不光用生命和我们的爱情开了个玩笑，你没有真心的爱过我，我们那么相爱，你却对我隐藏你那么多的苦，你不知道我们是爱人么，我们应该一起分享幸福，更应当分担痛苦，那才是真的爱人，你真傻啊，只有我们一起分担了快乐和苦难我们才会更幸福，就是你没让我和你分担你的艰辛你才这么走的，亲爱的，如果你当时说了，你就不会走，我们就不会天地远别，也就免去了你在天堂我犹在地狱的揪心思念，亲爱的你太傻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若说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在一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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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4 X' y/ G; ~, @5 Q- e: n     我不敢哭出声了，可是我抑制不住那悲哀，紧紧的把头埋进巳龙的怀里，拼命的流泪，巳龙也怕释放的声音再打扰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拼命的搂着我，他的感动和我的思念一样剧烈，匍匐的泪水也在我的后背流成了海洋……

/ l7 \3 [+ j- q$ @, K( B' r& N2 S     ……别哭了，孩子，这样会哭坏身体的，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想他啊……小龙妈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我们的炕边，这话应该是我和你说的啊，妈——我扑进了她的怀里，哎——!我的儿啊……妈……

2 V3 z0 f; e0 s9 B" g! n7 r& N( O    ……

李蟹蟹

（十九）洒向天堂的眼泪

# N5 N8 C7 a% y' j: j3 H. W    这里的天空蓝的让人难以置信，在北京三年也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原始的世界原来是这样，不用走什么山路，根本就没有路看不见路，山坳里的积雪可以淹没你的颈项，是什么动物比我们来的还早，在雪白的地毯上先于我们留下了晨练的脚印，我大字型的躺在这巨大的鹅绒床上，那蔚蓝让天堂更清晰更接近，晨晖的光芒衔接了雪界与天堂的天路，小龙啊，我的爱人你看见了我在你儿时的小山上向你渴望，呼出的热气宛如我嘴里编织出氤氲的雾纱，慢慢的弥散飘向有你的远方……不寂寞的山泉叮咚的演奏旷野的交响，炊烟袅袅的村庄雄鸡在美声的歌唱，涓涓小溪穿着晶莹的冰装偷偷的蜿蜒，伸出热情的手臂象母亲的溺爱，给所有的草木都添加了厚厚的衣裳，啊，太爽了，再喝一口，她缓缓的流进我的肠道，冲刷那里所有的烦躁，清洗历史遗留的油秽，是圣母在更换我被凡尘污染的身体，是教父在为我临行去天堂前的洗礼，爱人啊，怪不得你是这样的人，原来你是这样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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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F4 @7 x  j. L5 M! @$ V    跺了跺脚上的雪，那扇老门就被风风火火的打开，上哪去了冬哥，你们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老妹着急的说着……

    真香，小米粥是不是用那山泉煮的，咕咕咕咚咚一大口，小龙就是这么长结实的……

5 I/ d+ N+ B) P8 T' q; s    快多吃点，一会儿吃完了，你们就走吧……，我们吃惊的看着老妹有难言之隐的焦急表情，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有如后天来临，两位老人一个在闷闷的抽烟一个在默默的拆着毛衣，什么事情肯定和我们有关……。快吃吧，冬哥，快吃吧，老妹不停的催促着，我看着巳龙，巳龙也看着我……完了完了，他们来了……老妹惊恐的看着打开的房门，那进来的人群仿佛让她大白天遇见了恶鬼……

% {7 B7 g: t" g    一行五人，小龙的二哥在前鱼贯而入，哦二哥吃了吗。二哥还是热情的，怎么你们才吃啊，快快吃吧……这是我舅舅，二哥指着后面一个满面红光的老者，他的目光好像是这里的族长，有着不可抗拒的气魄，哦舅舅您好。你好你好……这个是我姨父。姨父您好。你好……这个姨父嘴里不知道叼着什么牌着的烟卷，奇香无比熏的我有些眩晕，后面还有两个二三十岁一瞧就是农村游手好闲的那种人，我们赶快扒光了碗里金黄稠腻小米粥，给长辈们让座，炕里的老人好像无视他们的到来连个招呼都没有，都是亲戚么，用不着那么客套，老妹倒是愤怒起来，二哥，你别不嫌砢碜……滚赶紧捡碗去……二哥的脸色瞬间就有些邪恶，屋里的空气也让那劣质的香烟污染的开始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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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z+ X2 T3 c  x9 C    ……昨天到的？是我们昨天下午到的，我恭维着我爱人的舅舅，抽烟，巳龙感觉了我对那低劣香烟的讨厌，或者他也享受不了那香气的味道，挨个给他们递烟，小龙的姨父接过来仔细的端详好像不认识上面的中华二字，在北京做什么工作啊？我是做金融的，他是做建筑的，我小心的回答小龙舅舅的询问，我从来没这么认真的和人说话，就是我应聘面试也没这样，因为他是我爱人的舅舅，娘亲舅大，我是在替我爱人接受长辈的垂询。那一定挣的很多吧？嗯还可以。我一字一字清晰的回答，说的很虔诚。打算在这玩几天啊？我疑惑的看了看巳龙，巳龙也是疑惑的看着我，我们可能都想起刚才老妹的逐客令，还没定，我发虚的说着。哦好好你们在大城市看不见我们这的风景，在这好好玩玩……我松了口气，紧张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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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3 K1 j3 f  b, {% Q6 p# e    ……这几年小龙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我感觉舅舅问的话里有话，是不是他发现还是知道了我们什么？是，我机械的回答。他是不是有套房子？当头一棒打得我脑浆有些忽忽悠悠，我明白了，为什么老妹那样着急的撵我们走，为什么二老那么沉闷，他们为什么尾随二哥而来，他们来的目的就是这个，我想起我的爱人，感觉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是的，我的语言明显冷淡。舅舅没有在乎我的变化，那房子值多钱啊？好像说房照怎么是你的名字？他继续好奇严肃的问着。哦那是我在单位按揭买的，我不用再说我的语气也不用表明我的态度。是不是小龙还有个轿车啊？他舅舅的问话就好比警察在审讯一个惯偷一个盗窃犯，我在他威严的目光下不停的交代我一个一个的罪行，是的。那车在哪儿呢，还有么？有还在北京。小龙是不是还有很多东西啊？是的。小龙活着的时候存折在你那吗？我终于忍受不住那突来的委屈，和他对我的侮辱，眼睛还给他更凌厉的目光，语气也坚硬起来，你什么意思？我的话音未落，那两个流里流气的突然站了起来，好像要对我动武，同时站起来的还有巳龙保护的身躯，他高大威武雄壮的身躯散发的正义正气凛然的让那突然降临的危险消失于无形，他像一个站在马路中央的交通警察，张开双臂护送着过马路的孩子，我站起身温柔的拉过巳龙的手轻轻是拍了拍他的肩，傲慢的环视我面前一个个无法形容的嘴脸，也傲慢的说，我现在不想说这些，我有点累，要睡一觉，一会再和你们说，巳龙的魅力让他们不敢有任何的言语，我才知道带个保镖是这么好。哥我对着巳龙说，你搀我去躺一会。我极尽的妩媚依偎着巳龙，慢慢走进那个小屋，外屋地里老妹可怜的看着我……

    小炕热乎乎的温度像我赤裸的躺在爱人也赤裸的身上，有点迷糊有点虚脱，我枕着巳龙的腿眼睛里说不上什么委屈的泪哗啦哗啦的流淌，巳龙低下头用那安全的大手在抚慰我的神经，那委屈让我憔悴让我疲惫，巳龙俯下的脸颊怎么这么像是我的爱人，难道两条龙是一条相同的龙，我们真的似曾相识……我用尽身上残存的所有力气抱住了那张脸，仔细的打量，仔细的斟酌，仔细的品尝，我亲吻着那脸那额头那眼睛那鼻子……这些地方让我这么熟悉，还有那嘴，我亲吻上了那嘴，我亲的安详我亲的惆怅我亲的仔细我亲的认真我亲的进入甜美的梦乡……

( c0 i9 i1 O: V  c! v    外屋地那两个流氓事无忌惮的唠嗑惊扰了我们的梦，他们是在监视和看守着我们，他们大声的吹嘘着什么什么时候和什么人怎么的动刀打架，好像是对着我们躺的小屋刻意的在说给我们听，是威胁是恐吓，呵呵太幼稚了，没有头脑又想玩弄脑瓜的聪明白痴，我和巳龙听到这里相视一笑，不禁深深的搂了搂巳龙，好像已经看见巳龙轻轻的挥一挥衣袖就把那对吹牛组合打得满地找牙……夕阳把昏黄丢在窗台的一角，巳龙的怀抱不愿意让我苏醒，我搂着那伟岸不想起来，就这样老去多么令人神往。哥我甜甜的无限爱意的叫着巳龙。不许叫我哥，以后也不要叫我哥，我不是你哥，巳龙冷酷绝情的措词让我恍然，哪有哥俩亲嘴的……巳龙平淡的补充。什么我们俩亲嘴了，我们什么时候亲嘴了，哦我想起来了，我们确实亲嘴了，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好像在上个轮回，是啊，哪有哥俩亲嘴的，我想起和小哥无数次的亲吻，第一次感觉那很荒唐，真丢人，我害羞的把脸在巳龙的怀里蹭了又蹭，把那丢人的红晕都蹭在巳龙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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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我不得不改变了我对他的称呼，我想了好久，我到底应该叫他什么？他想让我叫他什么，他喜欢我叫他什么？我觉得我很冤，特别委屈，想埋怨他，又怕他听见伤心，还怕他和我生气，你说我该怎么办？巳龙接受了我这样的称为，我好像头一回请教人家问题，又没底又无助。小弟他叫的很轻很熟，好像这样叫了我很久，不公平啊你可以叫我小弟我就不能叫你哥，中国人的称呼太复杂，中国的文化语言也太复杂，中国人做事也复杂思想更复杂，做中国人真累。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哦对啊，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天大地大哪里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不禁一股悲哀心底翻开。是啊我们又该走了，为什么我到哪里都不能久留，是不是我的命太硬，和所有的人都相尅啊，小哥的爱是不是我尅走了，小龙的命是不是我尅没的，巳龙呢，我会尅他什么……我们该走了，巳龙带着叹息轻轻的重复着，里面还有一丝惋惜。我在兜里摸索着，你是不是找这个，巳龙递过来那个领我们来到这里的名片，什么时候跑他那里去了，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总是明了我的心声。龙让他们送桌酒菜来吧，我要和他们道别……

    外面的敲门声和进来的一个个陌生面孔让那两个吹牛将有点惊慌，你躺着吧，我去接待他们，巳龙亲了亲我的额头，这时候他有点像我的父亲在安慰病榻上的儿子。是那个领路的声音，还有T司机，还有谁……巳龙热情的和他们渲染着，那声音渐渐的被门声隔绝，刚才还底气十足的吹牛声音和那吹牛的人不知不觉已经一起死亡……。老妹……快来快来帮帮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巳龙亲切的喊着，哎，董哥……一阵儿忙乱的脚步和碗筷的声音是家庭的协奏曲。门开了带来一阵凉风，让我不再干渴还倍感清凉。小弟……嗯？…你准备好了吗？……好了！我说不出来哪里滋生的坚强，巳龙扶起了我，捋了捋我的头发，双手掐着我的腰，那恩爱那体贴让我热泪盈眶又让我斗志昂扬，为什么对我这麽好，为什么你们的爱给我那么多，为什么无尽的爱总会跟着无尽的痛苦，为什么我总是在这些爱里反反复复跌跌撞撞，我怕那苦我怕输不敢再去爱……

    桌子叫什么靠边站摆在两个灶台中间，小龙的爸爸坐在那抽着拇指粗的旱烟，身影如伏枥的老骥，在昏暗的的灯光下有些孤苦，那一口一口的浓烟云过饱经风霜的脸庞，让岁月的皱纹更加深刻，那个舅舅大腹便便怎么也装不出来绅士的风度，还有那个姨父贪婪的等着那几瓶五粮液快点打开，二哥仿佛在看着满桌子的人民币，那两个无赖对着这些海鲜蟹鲍更是垂涎欲滴，我不知觉的手搭上小龙爸爸的肩头，对着巳龙说把妈和老妹叫来，巳龙转身进了东屋，我听见他妈叫的那么自然，就是在叫自己的妈妈，我张开等待已久的臂膀搂着姗姗来迟的老人，像他儿子一样，妈坐我这儿吧，她很听话，她愿意听她儿子的话。我抢过巳龙打开的酒瓶……房门被急匆匆的打开，是大哥和老妹夫还有一个经常被骄阳寒风侵蚀的脸，那是大嫂，坐坐坐……巳龙殷勤的张罗着，桌子有些紧张了，不得不找来几个木板架在凳子中间，桌子周围被坐的圆圆的，小龙啊，我的爱人我们团圆了，我替你来了却你未完的心愿，你在天堂看见了吗？

2 I' @) H, a7 X  v$ k4 D    爸我替三儿给您倒杯酒，爸这些年三儿在外没回来和您和喝酒，今天我我们……我看着巳龙，我们来替他陪你喝，爸喝了这杯，这是三儿给您倒的……妈给您也喝一口，喝点能活血，对您的风湿病有好处……两位老人很幸福的享受我们的孝敬。大哥、大嫂、老妹、妹夫，这些年三儿没回来伺候过爸妈，辛苦你们了，今后还得辛苦你们，拜托了，咱们姊妹干了这杯吧……。爸再来一杯，妈您也再喝一点，对不起您，三儿没能给您养老送终，对不起您的养育之恩，你就原谅他吧，……爸妈你们多吃点，这不是替三儿给您夹的，就是三儿给您夹的，你们多吃点他在天堂看着也高兴，也能减轻做儿子的罪过。……我知道这样有多悲伤，但是有的悲伤必须被打开，不打开就翻不过去。

    那舅舅实在受不了我这样目中无人的冷落，怎麽样，你想好了吗，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啊？我把酒瓶递给巳龙，我的性格我的高傲我的狂妄对这样的人和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给他们倒酒的，我看着巳龙一个一个给他们倒酒，等倒到那两个无赖的时候，我放弃了我深沉，让他们自己倒！声音不大却好像部队的命令，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无赖就是无赖，换了我肯定会拂袖而去。……我不知道三儿是不是这么叫你舅舅，我不替他叫，还有你是他姨父，你们想听就去天堂找他，我听过你无数的电话却没听三儿叫你一回二哥，你们俩我更是不认识，也不想认识，但是今天你们赶上我们家庭团聚，出于礼貌我招待你们一杯，来……。你别他妈给我来这套，你今天不说清了就别想离开这儿！这个二哥让我的大气激的火冒三丈，我张开双臂抚压下老人将要启动的身体，和巳龙一样继续用奚落的目光看着这帮比无赖还无赖的人渣.是啊，今天既然这样了，你别看我姐姐姐夫老实，事情必须给我说清楚.他的舅舅这个乡熊，大言不惭的咧开和他肚皮一样厚的嘴唇，那个姨父心疼的看着桌子上被那个二哥震洒出来的白酒，马上就要伸出舌头把那流淌舔进他的嘴里，还有那两个无赖现在就像二B完全已经臣服在我们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底下，我欣赏着装着酒的饭碗，那上面的青花在酒里如一条戏水的灵龙，像我的爱人，不禁轻轻的抿了一口，爱人啊，我这么做你不会生气吧……

9 ~! G" N* b: A  G2 \$ }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我头不抬眼不睁骄傲的问着他们？那房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是你的名？我抻了抻腰懒懒的打了个哈气，稳稳放下那条龙，哦那房子是我在单位贷款买的，还差三十多万没还，月供要五千多。那车呢？这个二哥急迫的衔接我说话后的间隔，我轻蔑的看着他龌龊的表情，那是我和三儿的翅膀，我宁愿它慢慢烂掉也不会让你惦记，你这辈子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说的有点恶毒，我看见那个二哥打了个冷颤，那三儿总有点存款吧？那乡熊不知什么时候泄了肥肚的底气，我更是不屑他的言语，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对面这个和我爱人一奶同胞的哥哥，我和你什么关系，如果我是你的兄弟媳妇我会起来挠你，妈默默的起身往灶膛里添加着劈柴，她是忍受不了她兄弟和她儿子的……。你知道三儿一个月开多钱吗？到北京第一年每个月工资是两千，第二年是五千，今年是八千，你打了多少乞讨的电话，我们施舍给你多少你不会不懂算术吧。我及其平稳的淡淡的和他们娓娓的述说，全桌子人的眼光都变了，都变得吃惊，他们都吃惊的看着我，包括一直低头的爸和灶台边的妈，他们都吃惊，只不过吃惊的不一样，巳龙就巳龙最平常平常。我就不信我弟弟怎么也得有点存款，你今天要是不拿出来别他妈的说我对你们不客气……他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想起三儿是他的弟弟，他是这样的想他已不在人世的手足吗？他歇斯底里的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突然，我的身后闪过一道身影比芭蕾舞演员还美妙，还似段誉的凌波微步或者是青翼蝠王韦一笑，手里举着的火铲划过一道彩虹，又似六脉神剑连人带剑劈向那个失望的几乎崩溃的二哥，你个畜生，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畜生，我做什么孽生了你这个畜生……在那愤怒的雷霆中六剑齐发，少商剑、商阳剑、中冲剑、……剑剑带血，在那霹雳声中隐约听到鬼哭狼嚎……抱头鼠窜，那幻影又抢过在那贪婪的嘴里不肯松手的酒碗，哗的扬在那痛惜白酒的脸上，滚你也给我滚，还有你，你不是我弟弟你再也不要登我家门，啪，一盆鱼翅汤全喂到了那猪肚子的脸上……武侠片段来不及让你感慨就已落幕，在他们仓皇逃离的门隙中我看见外面汽车的双闪，巳龙向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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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大哥、大嫂、老妹、妹夫来来咱们举杯照个全家福吧，一二…茄子……爸妈，我们要走了，我还没打算好，等我安顿好了就来接你们，等我有孩子你们好去抱抱你们的孙子，大哥大嫂、老妹、妹夫辛苦你们了……妈您千万别出去送我，三儿看见了会哭，我也会哭，你不是高兴看着三儿走吗？您也应该高兴看着我走啊……

    门口的汽车和我一样嘴里冒着粗气，眼睛一眨一眨的等得有些着急，我缓慢的迈着即将离别的脚步，不敢回头，小龙啊，我的爱人啊，多想再替你看看这亲爱的家，多想再替你陪他们说说心里的话，多想再替你叫一声亲爱的爸妈……车门已经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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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N' Y1 @- [; V    儿啊……

' `& Y% A1 M0 I! J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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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 J/ ~4 t    ……那是三儿的声音，是小龙在天堂的呼唤
& v/ A) x1 f2 n
1 G5 z* J8 g5 G-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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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d( G7 \9 A+ O# {1 T    一股劲风疾来，接住了我的眼泪，我看见眼泪被风托起，漫漫的洒向……洒向天堂……

' k2 Q+ V' r( D0 w6 I7 w    ……

    想念的爸妈：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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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们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8 m$ g# l: z9 M/ C4 V, l" F2 F
& p( e; M% l3 L0 K2 n    我就是您的三儿，我就的您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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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m3 i1 Z" w+ \    三儿没做完的事您就交给我吧，我每年都会回来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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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L6 j& ?% h6 v* Q    爸我会回来陪您喝酒，爸别抽旱烟了，抽点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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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Z* m% M( [, F    妈你要按时吃药，赶紧把您的风湿病治好了好来抱孙子。

3 W# W: O" D- Q* N7 G1 q# S    老妹又要辛苦你了，这个皮箱的密码是你三哥的生日，你到银行给爸妈存上，作为他们日常的花销，我想你比谁都能打理好的，再就是有个建议，想希望你们搬回爸妈那里住，你们若回不去就做做大哥大嫂的工作，别忘了给哥打电话啊，还有给我外甥多买些玩具，等大了他没玩到该后悔了，我们这一代后悔的太多就别让下一代后悔了，还是忘记了一件事，麻烦你给小海买包糖。下回我回来的时候领你到那小山上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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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

    祝爸妈身体健康，祝小外甥快快长大！

    你们的儿子

    ……

" T& S" _# U9 }' b/ }: k    汽车已经离开你的家乡，爱人啊，你当年是否也是这样的片片离愁，这一路

6 y/ `# G  L# H) D8 q* h    我走的好辛苦，与你爱过的这一路我走的好心酸，总以为爱情的结局是千里共婵娟，谁知这一路情爱让我欲诉无言，总以为今生的相爱可以信守诺言的海枯石烂，谁知这天壤之别才是真的永远，这永远让相思疯长，万般无奈的把这思念播种在天堂与网络之间的路上，等着来生去收割……

5 z3 T# n! g) |* c" ]    孤馆寒窗风更雨，欲语语还休。昨日春暖今日秋，知己独难求。

7 y# G1 s$ v; ~" N    四海为家家万里，天涯荡孤舟，昨日春潮今日收，谁伴我沉与浮？

    连夜风声连夜雨，佳梦早惊休。错把春心付东流，只剩恨与羞。

+ R+ i9 f) {1 D: }, t2 z    风雨摧花花何苦？落红去难流，春暮凄凄似残秋，说不尽几多愁。

    张弦难诉相思意，咫尺叹鸿沟。花自飘零水自流，肠断人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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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夜明月今何在？不把桂影投，关关雎鸠恨悠悠，一般苦两样愁。

    关关雎鸠恨悠悠，错把春心付东流……风雨摧花花何苦，一般苦两样愁……隔着辛苦的思念往回数着与你们相爱的日子，爱过我的你们，爱过你们的我，那情那爱那伤那痛，心如刀绞百转千回不死亦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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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o" ~1 G1 M9 Y2 G0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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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小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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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P$ l. m: [2 g    又到哪里了，怎么这么多的驿站，为什么要在这些驿站辗转反复，人生都要这样劳其筋骨苦其心志，错了错了，命运都是老天主宰，他年之时这个世界你的东西都会被历史风化，只能留下感动和遗憾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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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看见了，落地窗上倒映的生命的精灵，他在仰望浩渺星空的弯月，他想去那里，到那里再回头看看我们已经厌倦了的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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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部完 农历正月初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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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6 m$ o% k, s5 y" M  m' W    中部尾声的歌曲出自电视剧《鹊桥仙》，歌曲的名字是——,是由王杰实谢丽斯演唱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二十）不要在爱的梦里委屈自己

8 d6 X" E! C4 r3 }    爸爸你还不起来吗？哦几点了，什么时候了？我伸出手臂搂过向东的小脑袋，狠狠的亲了一口，看他害怕的模样还想让我再亲一口，儿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爸爸奶奶说太阳都要落山了，你是个大懒虫啊……是啊，爸爸是个大懒虫。醒了小弟，起来洗洗脸吃点东西吧，那个L打好几次电话了，没让我叫你，说你起来再给他回个电话。小哥真是为人父母了，我说不出那表情那语气。爸爸你也是我爸爸的儿子吗？你说什么呢，小傻瓜。你起床怎么也要爸爸抱啊？呵呵，你爸爸是我哥哥啊，所以他就得扶我起床啊。我满脸通红的看着那再天真不过的笑脸，小哥的脸也被向东的疑问泛红，屋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昨天回来的太晚离别的苦和重逢的喜让我疲惫的晕头转向，那是向东的日常用品摆放的好像很久，还有小哥的，唉，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这样无休止的周旋真的让我筋疲力尽，我还有什么办法去应付……怎么了小弟，让哥给你穿吧……哦不用了，哥，巳龙呢？他一早就出去了，中午没回来吃饭，好像有什么事情吧。哦虽然小哥说的尽量平淡，我明显感觉他对巳龙的态度不是那么快意，是不是把我和巳龙的关系想象的我们当初的那样而有些妒意呢，也未尝可知，温水、牙膏都和十年前一样，是小哥故意让我想起从前还是我自己愿意往那儿想……

8 H- T6 Y3 W: a$ r6 K" H' c, T% I    我手把手的教着向东写字，爸和干爸在下棋，爸爸好像缓棋了干爸不依不饶的将军，妈妈惬意的躺在按摩椅上，干妈和宋阿姨在扒瓜子瓤，原先是给我一个人扒的，现在是给向东扒的，我都三十了你们还是那样，你们的回忆和我一样多吗，每每的暇思都有淡淡的哀伤，小哥完全是个家庭主妇认真的擦着地板的每一个角落，没一点尘埃，我知道他在思考什么，这世间到底情为何物，我们之间还要一番磨砺，我怎么说什么时候说，我的时间不多，他也不容易，怎么办？……儿子这个字怎么写的这么难看。我说话的态度我自己都害怕，好像屋里睡觉的人都被我吵醒，手也不知怎么的举在头顶……突然我看见那眼泪旺旺的眼睛怎么那么像我，那害怕的模样可怜楚楚让人心碎，手势轻轻的落下变成抚摸，留着泪的那纯真的眼说着喃喃的细语，爸爸下个字我好好写……哎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写字一定也比别的孩子写的好，爸爸就比你爸爸写的好，你也一定比你小哥哥写的好。我得跑，我必须快跑，我得跑进卫生间……。

4 a  m# U  M- b5 F7 D    巳龙风尘仆仆的回来了，我是不是爱上他了，怎么这么一会没看见他我就这么惦记他，还不敢在小哥面前表露，我那么想去接过他脱下的外衣给他递上热乎乎的毛巾，不行，我得在小哥面前保留我的矜持，小哥现在是不是等我在他们之间的选择……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我又听见小龙在天堂的幽怨，我我怎么办？怎么才回来，中午吃了吗？小哥热情的接过巳龙脱下的外衣，我看得心痛，丰哥，我刚忙完啥也没顾上，刚忙完……巳龙边擦脸边说，什么时候起来的小弟，这两天把你也累坏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晚间L已经定好了五点来接咱们全家，你还要持久战啊。是啊，我有太多的事情必须去做必须要说，龙几点了？三点多了。哦我飞快的在向东的本子上撕下一页，又抢过他手里的笔急急忙忙的写着，龙你马上给T师傅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让他现在就去办，来接我们的时候都办齐。小哥我衣服呢？你要干什么去小弟？小哥边说边拿来我的衣服，我哪儿也不去，我掏出衣服里的皮夹随便找了个卡递给巳龙，嗯这个给他，密码都是一样的。我兜里的卡上还有三万多够了，巳龙一边看着我的清单一边说着，小弟你要开超市啊？给小弟。也是个清单巳龙接着说，四嫂的东西我都发走了，你走的时候就省事了，我刚才发完的时候打电话告诉二哥了，二哥说让你好好玩，五哥在电话里说，请你在不想他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呵呵，看你回去他们怎么收拾你……我深情的看着巳龙，谢谢你真的想亲你一下，哪怕是一个拥抱，你跑了一天就是为我分担一切你能分担的，你知道那离别就要到来，你要抓紧为我做你能做的一切，是不是小龙死的时候我也这样做的……我看见小哥也注释我的眼光那里隐约的闪动着无言的痛，我得抓紧不要让这些没有边际的痛苦再延续……小哥我的电话呢？我怎么还是这么依赖他，我们都分别十年了我怎么还是习惯他的打理，唉冤家，孽债啊。先忽略这些，我要抓紧，今天晚间没时间就又耽误一天，有的事情不能耽误，必须提前而且越快越好，我怎么能睡一天真的后悔……。

$ r3 M8 V+ l/ ~6 c    喂大军哥，在哪儿呢？……这样你下班四点半就直接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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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您好，爸，我妈没在家吗？我明天去看您，别忘了让我妈做红烧猪爪……喂妈是我，我回来了，今天晚间有事，明天去大军哥家，后天去看您，明天您和我爸先去大军哥家吧……

    喂妈是我……我也想你们啊……。

' b$ Q  T' \5 K$ a& K  q4 r    这些爸爸妈妈是我永恒的爱，必须把他们放在首位，让我的痛再多痛几天吧……

7 |) [5 h3 k/ ^3 `3 e/ N    喂李总您好，我是***。…那就麻烦你把档案寄到哈尔滨******吧，回北京再当面致谢……。

2 I$ M( F( L+ ?% E. j( L1 @! Z    喂您好，老大哥，……哦，……我哥和我一起回来的，……好好好，这几天我处理完个人的事再给您打电话……好这么办今天是…星期五我过去…好好再见！

    这一通电话打的我喘不上气来，这些是不能逃避的，是必须勇敢坚强热情的去面对的，小哥听见了我和W总的电话，不敢抬头看我一眼逃跑似地奔向厨房……**丰！我的这一声叫停了时间叫止了空气，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的声音，向东更是以为我要揍他的亲爸爸，拽着我的臂弯不要我起来，小哥站在那里就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提心吊胆的等待家长的训斥，……呵呵小哥，快给我点水，累的我快背过气了……哈哈哈，你是越大越回煊，对你哥也越来越没样，都是你哥给你惯的，你也不看看向东都多大了，你也不害臊……妈妈嗔怒的骂我，巳龙没等小哥反过神来已经把水递了过来，由于过激的气愤和笑容转换的太快我自己也不太适应，那杯水是呛进去的，哎呀乖乖，都这么大了喝水还像个孩子……哈哈哈……

    电话又响了，喂你好L哥……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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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的思路过于简单，有的事情还得捋顺一下。

2 J8 B8 r: m# U" {" i4 J  O; {! d    您好，哦是李行长，呵呵我上佳木斯昨天半夜刚到家，想着给您打电话来着，……哦你和L哥定好了……好好，一会见。

    喂W总,…老大哥，现在您就让他们给我打电话吧，正好今天晚间我们有个聚会，哈尔滨的李行长和*****公司的L总都参加，就这个机会把哈尔滨的事一朝就都谈了，找机会不如赶机会……好好就这么定了。能压缩的尽量压缩。

    简单的说一下我和李行长还有L的关系，前年我被总行抽调来哈大检查，李行长的一笔款项和L有密切的关系，这个问题不拿上来就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拿上来就是非常严重的事件，既影响了李行长的仕途也摧毁了L的经营，尽管都是老乡他们提前都和我打招呼了，关键不是我一个人，那责任可不是一般的行政责任，当会上表态的时候我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等我的意见，和我来的同事知道我是哈尔滨人都揣测我和李、L是什么关系，实际我们也是刚刚认识，李和L也焦急的祈盼我的表态，没有人表态说明他们都打招呼了，但是必须得有个人说就是我，我说现在这种行为很普遍，奥运工程有很多也是这么运作的，但是哈尔滨不能和北京奥运会比，特别是央行对这有明确的要求，文件你们都看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我们行内部先行自查，我建议最好是你们自己尽快解决……否则，对你们哈尔滨还是我们系统都有不小的影响……我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他们的危机，也就成了莫逆之交，东北人吗特别是黑龙江的都豪爽都讲究……。

    喂你好，哦是王总，我刚和W总通过电话，哦哦，这样吧，一会你到……。门铃响了，进来的是大军哥，我拥着大军哥继续接着电话……好好你来接我也好，这样咱们酒桌前把事说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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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W# q$ O: O    儿啊，你比温家宝还忙啊？干妈也会调侃人。

    大军哥，我刚给爸妈打了电话，明天去你家，我还约了小坤哥爸妈和玉超哥的爸妈，这两天你就抽时间陪我和我哥去看看他们……是啊，你早就应该去看他们了，你看他们怎么骂你……

: L! e) M- y. w: }3 h& W    哈尔滨的王总和L一前一后到的，他们早就认识，一起见面就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就是给他们做个和事老，什么也就别说了，都是讲究的人都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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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尔滨超越全国的就是吃，不是哈尔滨人能吃多少，而是那讲究的排场胡锦涛的国宴也比不了，幸亏现在的科技发达，什么预应力无梁板不然不知道这四分之一篮球场的桌台是不是得放到体育馆，和我来的就十二三个，加上李行长、L、王总的人就二十三四个，坐在一起还是绰绰有余。最要命的每个座位都有隐藏在花朵中的麦克，一些话要捂着嘴说。今天是我兄弟荣归故里，我权且进一点地主之谊……我看着我爸妈，虽然我没走你们的仕途，但是这个场面是你做到省长也不敢来的，为什么写这段主要是想告诉我爸妈，江湖意气比你那官僚体系要随和的多，我当时拒绝你们对我工作的主张，是我不想在你们的阴影下让人看不起我，老天爷给每个人的机会是均等的，关键是你自己是否把握得住，我不想在仕途上发展，不能说我在江湖上就不风光，江湖和官场密不可分，但是江湖少了很多官场的做作和虚伪，C主任把我家的人都插花一样的安排着座位，我看着他们都不太得劲，酒过三巡，我对左面的李行长说，李大哥，我有点个人的事找你啊。说说兄弟，大哥能办的不能办的，只要老弟张口就没有什么办不了的……。我指着明哥说，原先给l厅长开车的时候你们就认识，他现在想挪动挪动，到你那打个杂不知道怎麽样？看兄弟说的，你哥去我那里打杂你还想让大哥在哈尔滨混么？这样你到江北的疗养院当个院长怎麽样？那小弟先谢谢老哥了，我哥去那儿我们家老爷子该享福了……。王总今天兄弟回家，你别光看着啊，是不是咱哥几个来一个……。李和L都知道我要说什么，王总也热情的张罗起来……我说L哥你看我有个建议，把你那个项目劈开，不耽误你挣钱，王总那也能过日子，李哥那里也不为难资金立项也不超标，北京W总也有面子……。好就按兄弟说的，大家都兄弟吗……来来…来……干……。L哥还有巳龙的事就拜托你了……说啥呢？兄弟，再这么说你还想站着走出去啊……罚酒，罚酒……L哥，我想巳龙应该让他到下面去，多接触实际工作更能为你出力，我看就别让他……哈哈哈，兄弟真是聪明绝顶，诸葛再世也斗不过你啊，是大哥安排欠妥，好好，巳龙哪天来上班啊，来你就去二公司当老大，那是我起家的地方，你去我绝对放心，巳龙后面的高参比我他妈那些废物加起来还强一百套……哈哈哈……干干……。

& H3 f' K+ X. A9 k! [' X    做人不一定要你有多大权势有多大资产，关键是人要悍气，讲究，道义，你就有朋友，你就洒脱，再坏的人都有一颗心，也有善良的时候，再损的人也有一技之长，你会不会利用，你们光知道秦桧是大臣知不知道他是个书法家，你光知道岳飞是民族英雄，他镇压农民起义你说是什么，呵呵，我的谬论。

    今天这顿饭解决了好几个棘手的问题不说，还免去了我好多在家的麻烦，省的他们天天好奇的打听我这几年的经历，这样他们还问什么，我这几年没回家他们也欣慰了，也卸下了小哥对巳龙的防备，你看我有多忙，W总又来电话，一番谢意……王总……我真的没时间了，尽量……二哥…老大着急了，马上年底了……四嫂…兄弟啊……C主任…明天给换台面包车……邵华…哦你和我妈说几句吧……欺骗还要继续，妈爸也高兴，你说我多累，关机吧，解决这些问题让我可以静下心想想我怎么解决那一波一波的情潮，那更难更累……。大军哥巳龙陪着两个爸爸打麻将，大军哥欺负爸爸们老眼昏花不是偷就是看牌，麻将桌的气氛好像打架，妈妈和嫂子在唠嗑，宋阿姨让T师傅已经送回家去，明哥和小哥坐在我的一左一右，干妈可怜巴巴的看着像磁铁一样吸附在我身上的她的孙子。他们回来这几天竟一次没回过自己的家，是小哥不想原谅干爸当年的过错，我又没倒出时间也没想出办法怎么解决这些揪心的往事，儿子，听爸爸话么？听！那才是好孩子，你今天必须回去和奶奶睡？向东懵懂的看着我和他的奶奶，你爸爸小的时候就是奶奶搂着长大的，你问问你小哥，他也是奶奶搂着长大的，所以你也要让奶奶搂着睡，奶奶不搂你睡觉你就永远长不大。向东转过去征求着启梦的回答，启梦的回答是肯定的，孩子在成长的时候对认识有个韧性，他对他相信的人是最忠诚的，他爸妈的话也不一定能扭转乾坤。爸爸，那我明天来和你睡好吗？不行，你最少得和爷爷奶奶睡三天才可以，你不信爸爸说的问问你哥哥。向东掰着小手数着三天是哪天，我看出他这么点就知道磨蹭时间，更知道那是对我的恋恋不舍，和我小时候一样爱动脑瓜。向东快让奶奶给穿衣服，早点回去睡，明天早点起爸爸领你去防洪纪念塔玩。孩子就是孩子一听要领他去玩就什么都忘记了。启梦你也过去叔叔要抽一支烟别在跟前熏着。打麻将的也听见了我们的谈话自然的就是最后一把。明哥，星期一你就去上班吧，我想你换个环境能好点，不知道你喜欢不。明哥拍着我的膝盖，谢谢你小弟，你比谁想的都周全。小哥，你今晚也得回去，我拉着小哥的手，靠着他的肩膀，哥，忙完这几天咱们俩是不是得好好唠唠嗑，我太累了……回去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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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龙不把我从澡盆里扶出来我就能睡死过去，妈和爸也在等想和我说点什么，看我这样，妈是从血里开始疼，儿子，别这样太累了，妈知道你忙也不能忙的这样啊，唉，这些年妈知道你要强身体要紧啊……妈说的比宋阿姨还老，我感觉她的血从我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你别唠叨了，你看他都累啥样了，还不让他睡觉，爸爸的爱表达越来越含蓄了，越来越深沉了……。

6 F2 r5 c3 k0 b# M  q' l4 B    进了被窝我就是面条，软的拿不成个，巳龙一边搂着我的脖子一边揉着我的太阳穴，小弟，是不是太累了？我没有反应。你想的太多太细，心累比什么都累啊，小弟，谢谢你。他亲着我的额头，嘴唇在慢慢的下移，一点潜意识让我把头埋进他的肩窝，手搂上了他宽阔的胸膛，腿也协调的压在了他的身上，呵呵他什么也没穿，既然碰上了就不能躲，原来我也什么都没穿，既然碰上了就什么也不要想，就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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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_3 i  ^  V! v1 B; I" @    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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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睡吧，给我三天时间，给我三天时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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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调转了头，背靠着他的身体，那是真的依靠，安全，没有噩梦，虽然我感觉腚沟后有一个灵物在蠢蠢欲动……我已经进入假死。

/ O( {! d- O# {6 b    几点了。哦我看看快五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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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t) |3 U, `: V) k+ w6 `& N    我们起来跑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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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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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M# M/ z$ Q    明明知道巳龙不想起来，两个压抑已久的人都已清醒，早晨身体的摩擦再强的定力也不一定能控制住，那就别浪费了那精华，把它变成身体的运动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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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6 `5 V+ F) J0 _0 W2 z    哈尔滨的早上也是烟雾蒙蒙，城市越大污染越严重，好像怎么也比北京强。不知不觉已经浑身是汗，龙，你打算哪天回家？你说呢？我想你今天就走。你不去我家看看吗？我……你现在不去看看等我这条龙飞走时你再去看的还是历史。你说什么呢……？我我只想邀请你也去看看我的童年。我停下脚步看着巳龙，后背的汗水马上变的冰凉，是啊，人太脆弱了，不敢想象……。好，我去，那你等我一天，明天我们一起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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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f- }, l- ^" \5 m    T师傅不光是个好司机，不仅按照我的清单详实详细认真的执行，还备份了很多的礼品袋，卡是原封不动的退回，我早就预料到了这点，没办法我实在是没时间没精力自己去操办这些东西，我也舍不得再去折腾巳龙，从我们认识这一个多星期他就没好好休息过，我的清单也有富余，拿出两条烟摔给他什么也不用说，今天换了个面包车这样人多方便些，王总和副手也着急地赶过来了，唉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用不着这么客气，向东在我怀里看见其他人都已上车更是着急的抓耳挠腮，这个小东西昨晚回去和干妈住了一宿马上那浓浓的血缘就显现出来，他舍不得他爸舍不得他爷奶，舍不得他小哥也舍不得我，痛苦不管你多大，你沾了就一辈子躲不了就开始煎熬你。王总，这样晚间吃饭再定，我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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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f0 V! d% B: T! x* 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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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道里是那久违了红烧猪爪的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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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妈妈们，我回来了……所有的爸爸妈妈都聚齐了，就是差那两个哥哥……，少小离家老大回，举杯细数看缺谁，原来旧日发小友，鬓毛衰时待君归。我得给小坤哥和玉超哥打电话，就是今天人不归音得回……那友谊传到那头，哭声留在这头……

+ g8 e% H! U% X6 B    大军哥的家很温馨，他们和爸妈住在一起，是典型的中国北方的传统家庭，嫂子是个语文老师，很文静，小女儿长的像芭比娃娃，我说让她给我做儿媳妇的时候，她竟告诉我等你儿子大了再说，让她引的笑声能传到好几条街外，她到恬然淡定可把我儿子吓得举杯的时候都挂在我怀里像躲在老猴怀里的小猴。在书房有一幅照片，四个青春的太阳闪闪发光，小丰就缺你啊，等小坤和玉超他们回来我们一定要补上。大军哥的回忆是什么，绝对不会像我这么凄凉吧，想起大军哥当年的浑浑噩噩才是最幸福的年少时光。哥，我叫了一声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当我们被爱情和事业折腾得无所适从时,那个心底温柔的轻慰就是儿时最童真的回忆，我拉着哥哥们的手，一如我们当年走在上学的路上……

% S% l+ ^# i. p0 y2 [    我和小哥的经历不用我们说妈和干妈就包办了，妈妈说的更夸张，现在的节奏咱们是不行了，可难为这些孩子了，他们是真忙啊，别怪他们不回来看咱们，我是才知道啊，我儿子忙的一分钟打十来个电话，看着我心疼的也没办法呀，那儿媳妇在北京都等了好几年了结婚的时间都没有，现在的孩子太要强啊……妈妈真的老了，已经是地地道道的家庭老太太了……我们就围坐在他们身边听他们细说对我们的思念，不听话的手机一个劲的振动，王总晚间给我们预定了饭店，C主任打听明天的活动，三、四、六、七、八哥约好了看我不接谁的电话，佳欣也来电问询，小龙单位的彭总……都知道我回家了，小杨小杨的电话，冬哥，你好吗，那天我在工地也给我师傅烧纸了，我也想他，我现在也挺想你，小林跟我学习呢，您放心我一定带好他，他要和您说几句……叔，我听我师傅说了你们的经历，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侄一辈子忘不了您……。小哥在擦拭我总也控制不住的泪，我才发现他们什么时候停止了春晖的思念，吃惊的看着我……，哦哦没什么，一个朋友也刚回家，和我们现在一样，还是家好啊……爸爸们都是一声长叹默默的低下了头，妈妈们也都流出了思儿的泪……电话应该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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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g- d4 Z' x7 W1 A3 }3 Z! j    爸妈们，明天单位通知我有个临时的差事要去趟江北，大概一两天……计划又要变了，我看见老人们依依不舍的……都说养儿为防老，可儿山高水远他乡流。

# {' }6 ~6 N( f$ D& [- P# L& s    王总的晚饭安排的很用心，没有昨天的排场倒比昨天混合，老人们围坐了一圈我们坐了一圈，情感的浓厚氛围溢于言表，又是个程序流程，饭后K吧，老人们也全去了……火车已经进车站，我的心里有悲伤……火车已经离家乡，我的眼泪在流淌……曹磊的《车站》让我唱的情深意长，唱的哥哥们泪光闪闪，唱的爸妈们又开始望儿甘凉

    哥几个一起送着我们的这些父母，巳龙早已把T师傅置办的东西分送到各个楼上……那转了又转的身影渐渐的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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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个程序是洗浴，该死的windows该死的inter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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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皮肤还是那么黑，曾经让我羡慕不以，胸脯的肌肉不再那么绷紧增加了些稳重，腹部已微微的隆起，那是生活的富贵，原先过长的包皮也已萎缩，有些泛黑的探出了小嘴，那是经常性生活的后遗症，看样他的生活很幸福，这就是缠溺过青春，又让我思量过无数日夜的身体吗，除了那脸容还可以依稀看出旧时的印记，其他已经陌生的不敢相望。我比较着小哥的过去和现在，小哥似乎也比较着我，我这个没被阴性接触过的肉体不知道还算不算童子，我明白就是童子，他也早已失去了纯洁，我曾让他即放荡又，小哥你还想要他吗？你是我哥哥，你要我什么我都给你，我把我洗刷的干干净净我还是你的，失去你的时候我还没有长大，那时你知道吗无数的夜晚我都在思念的梦里融化进你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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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人不想分开，所以就进了四张床的包房，小哥半躺着搂着我，一只手在我的头发里寻找着什么，哥哥们对我们这样举动感觉很平常，在他们的心中我永远不成熟也永远长不大，我是他们的弟弟就应该躺在他们的怀抱，让他们呵护是他们的天职，我闭着眼睛不是要休息也不是要享受，下一步怎么办？完了我去哪里……。巳龙挨着我们在门边的床上闭目养神，明哥一闪一闪的烟光在听着旁边大军哥不让灯光幽暗的话匣子……。什么？你不会什么也不知道吧……。大军哥气愤的跳到了我们俩人躺着就很窄小的床上，那不是吃惊，小弟，在我腿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怪不得你哥不给我打电话，我对你那么好你什么都没和他说，还是你们哥俩亲啊……我终于忍不住那压了又压的痛苦，苦笑着让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怎么又哭了小弟，回来天天看你通红的眼睛，别哭了小弟，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的好妹妹我的假老婆，快别哭了，哥真受不了……大军哥还是那毛躁的手胡乱着我的眼泪，小哥没有劝我，隐隐听见巳龙的身体在叹息。

& A  }1 O+ i5 G3 K6 O, I! G( b    我不能和他们说我和小哥一别就是十年，十年我们没见过一次面没说过一句话，从哪里开始能从哪里结束吗？小哥，你不是想听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我看见明哥已经探着身子坐了起来，巳龙也立起了耳朵，给我点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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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连回来后我就知道你走了…我看着小哥不敢看我的脸。……那天小坤哥和玉超哥说什么要请我吃饭，我真不知道吃什么，最后说我们买些东西去太阳岛吧，我哥走前就是领我去的太阳岛，我知道他们也要走了，这一次分别就是告别我们的那个时代，我害怕，再害怕也没有办法，爸妈对我那么狠，小哥也不要我了，他们马上也要走了，我谁也留不住啊……我把我的泪和小哥掉在我脸上的泪使劲的蹭在小哥的怀里，明哥低下了头，大军哥低下了头，小哥根本就没抬头，闭不住的眼泪往我的脸上流，巳龙躺在那用手臂遮挡着整个脸，再给我一支烟，我得讲下去。……我们在树丛的沙滩里摆好了我们最后的晚餐，我一路哭到那里，也不在乎路人的眼光，大军哥那天也不欢实，小坤哥对我说小弟我们明天要走了，你要哭就今天哭个够，明天你要是哭我们俩和小丰一样都偷着跑，我本来就害怕他们还吓唬我，谁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小，哥我恨你啊……。我咬着小哥的浴衣，他们的哭声比我还大，巳龙起来推出去被哭声吸引进来的服务生，扶起我的头喂了口水，又坐在旁边大军哥躺过的床上。……我跪在沙子上嚎啕大哭……，也不记得那天晚上怎么回家的，小坤哥和玉超哥说回家收拾东西让大军哥陪着我，不知道谁告诉我他们是下午的火车，他们回去取完东西就回来，我等着等着就感觉不对，他们肯定是骗我，大军哥也骗我，我穿着拖鞋跑到楼下打个车就追到车站，我挨个窗户找他们，我找啊找，火车都开了，还没找到，我以为我错了，哪知道是他们怕我看见，等火车启动了才在车窗伸出头，我哭啊我追啊，我拼命的追啊，我想拽住火车……你看膝盖的疤了就是那天卡的，我真的太恨你们了，你们都是这样扔下我的，你们一样一样的偷着跑了还骗我，我现在还恨你们，大军哥我也恨你，你不光和他们一起骗我，连送他们你也不让我送，有你们这样当哥的吗，现在你们知道了这一别要多久，你们后悔吗？你们对不起我啊，你们根本就不爱我也不关心我，因为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又不姓一个姓，我根本就不是你们亲弟弟，你们也没拿我当弟弟，你们现在哭什么，你们哭有什么用，你们就是这样把我当垃圾扔了，你们扔的一点怜悯都没有，我都不如大街上要饭的狗，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回来吗？我觉得我更应该被呵护被珍惜被认真被深爱，最后的结果是我一次次被你们无情无义的抛弃倦怠……。大军哥搂起了我也搂紧了小哥，对不起……对不起，小弟……，我恨你们，对不起有用吗？……这一次哭的更疼，哭的腔子疼。小弟别哭了，今天就别说了，我们去吃烧烤吧。明哥轻拍着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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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八九点钟的太阳还没睡醒，歌声中美丽的太阳岛已不复存在，平添的楼房让她失去了往昔的风景，虽然现在是冬天，松花江的江道正在向河道转变，我必须兑现对向东的承诺，我们一行人领着这个新时代新生命走在我们过去的日记，我努力寻找印象里的回忆，那个卖烤地瓜的也不见影踪，本想让向东也品尝一下我儿时的甜蜜，也想让巳龙感受一下我故事的香纯，可惜啊，人的一生要可惜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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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4 B0 g) D- ?; ?- }9 B    这一路似睡非睡不睡还睡，要到了……巳龙的轻声细语呼唤着我迷茫的梦，巳龙的童年是什么样，我怎么没有主见接受他的邀请，我应该把他关在我故事的门外，为什么我还控制不了自己走进他的故事，旧债未了新情又生，我应该马上停止我的脚步，怎么拒绝他……。

( H( o* ]# r4 @) C- N    到了，透过风挡玻璃看见一群人，男女老少在等着什么，他们热情的呼吸像蓝蓝的天空飘荡的白云，他们刻意穿着的新衣在这个时候那么扎眼，那一定是巳龙的父亲，那个就是巳龙的妈妈，他们被人潮簇拥着，好像今天他们在娶媳妇，那兴奋和幸福同时闪现。看着这架势我手足无措，下车吧，小弟。巳龙拉着我，我好像和他今天过门，我的脸好比是要拜见公婆的新娘子，脸和身上的嫁衣一样红。爸妈这是我北京的同事。北京这个称为好像比我这个人重要比新媳妇还荣光。门口的路是新扫的没被人踩过的地方能清楚的看见帚扫和刚刚冻结的水的痕迹，偌大的庭院玉米杆垛的很高，栅栏里的鸡和进来的人群一起骚动，一个圆桌上放着刚杀完的猪还冒着热气，一个魁梧的人看着我笑着在给猪蜕毛，台阶上说不出是几间覆盖着彩钢瓦的红砖大房，屋里热气钢钢忙碌的人来回穿梭，墙壁是刚刚粉刷过的，面对一两千人的研讨会我也没这么拘谨过，是那热情，淳朴的热情厚厚的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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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8 @7 `5 c* f4 v! q. m    那个叫二号碗的酒杯盛满的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海水，海水的后面是三姑夫四大爷七大妈八大姨的推波助澜，壮观之哉壮观之极。

9 G# G$ f; s2 y. ?! m    ……巳龙掏出一打红包从老人开始……我突然的愧疚，为什么我的事情他给我想的那么周到他的事情我就那么欠缺考虑，我一直都认为是别人对不起我的太多，原来我也有这么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一种巨大的歉意让我赶紧从皮箱里掏出一整打捅咕着塞给巳龙，虽然我的动作很小，但是绝对逃不过那些火辣辣的眼睛，幸亏我们穿着衣服，不然那些眼光能查清我们身体的所有汗毛，那一个个带着嘎巴的小脸，用最嘹亮的声音叫着我们哥、叔、舅、还有管我们叫什么舅爷、爷爷……孩子的就不用红纸包了，巳龙也幸福着，是啊，红包绝对包不过来。我们被包围在他们中间，是火炉的中间，我们就是一对新婚夫妻接受这个山村，不，这是个世界没有杂念没有世俗的世界，接受这世界里所有人的恭喜。

; _$ o/ A( z: H! x3 d4 x& V0 v0 f5 e    打麻将的、斗地主的、唠家常的、嬉闹的还有张着大嘴笑的女人们，都是那么写意。

    夜已经很深了，过了中廊我们进了对面的西屋，后面是厨房，这间房的两头各有一间房住着巳龙的兄弟，我还没来得及参观。屋里的一切都是新的，炕上横铺着两套行李，一红一绿，一看就是给新婚夫妻准备的，我看着巳龙感到脸上燃烧的火焰，巳龙理解的说这是我妈给我准备结婚时盖的现在都过时了。我坐在炕沿上想着巳龙要是在这里结婚该是什么样子……你们洗脚吧。我们自己来阿姨。我急忙从巳龙妈妈的手里接过热气腾腾的水盆，我就是头天进门的媳妇害羞的不敢看婆婆的脸。我盖着红被躺在里面，巳龙在他爸妈那屋还说着什么，小龙啊，我的爱人啊，你若还活着你的家是不是也应该这样，也应该这样幸福，我是不是也应该有这样的礼遇，你想我了么，我是不是病了，我看见什么都会想起你，和你有关的无关的都会想起你，你快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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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小弟。巳龙用枕巾擦去我那思念的泪，哦，没什么，真为你幸福。巳龙用情的俯下深深的拥了拥我，又转身把门紧紧的带上，我看见他脱掉一半的短裤又被提上，他也看了看我，我们都知道农村人进你卧室是不敲门的也不分时间的，如果谁进来看见两个赤裸的男人楼在一起，那这个小村庄无疑是掉下一颗原子弹。巳龙闭了灯，钻进了我的被窝，我真有点害怕，如果这个时候他要求要那样我一定拒绝不了，听天由命吧。

    小弟

    嗯

    巳龙搂着我，我的心跳已经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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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 L/ g$ ]1 x    小弟，我头一天看见你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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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j, S0 }$ V+ E8 D; [& g    我真的太开心了，好像几十年没这样开心了

  w5 z7 i" t! W6 C2 R) v    你真应该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认识你这些天一直看你很累

    我又往巳龙的怀里靠了靠。是啊，我真想啊。

: A7 {3 [4 `. l" ]    唉可惜呀。巳龙叹气的手在我肩膀上也加了加劲

    睡硬炕得劲吗

    呵呵，我觉得比睡床舒服，这热劲儿躺上就困

    睡吧，睡吧，你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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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u& a' }4 J' d2 U+ ~9 C( O    巳龙亲了一下我的脸颊，抽出舍不得离开的臂膀回到那绿色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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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l: E( g- c& f; A! m9 T    也就那么几秒

/ Q$ h* m$ ^9 \6 g; r: `$ j    我刚要打开梦的衣裳
7 i/ [/ K( p& B: ^- S; s2 Z/ N) \) A
! j: b7 N3 j" |. G& \    巳龙很勇气的撩开被子，又搂紧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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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w7 P( L, d; h    我们都被惊醒，是被我们自己惊醒，赶紧松开了不知道亲密多久的身体，借着窗帘透过的光线紧张的看着对方，好像我们被捉在床上，几点了，有没有人进来看见我们这样，巳龙赶紧回到他的被窝停顿了一下又马上下地察看一下昨天晚上他带紧了的没有防范措施的门，我听见他松口气的身体，也放下了我一直仰挺的脖子，太悬了，太刺激了。我忘记了我是北京来的客人，北京来的在这里是不能被打扰的，嘿嘿我心理学是怎么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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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5 p9 l% n: q& i" M& h5 v    T师傅不知道给安排在哪里睡的，有巳龙在跟前你就不要想太多，屋里外面早早就来了很多人，这才六点可是在农村已经是晚点了，巳龙和T师傅从车上卸下昨天在热情中被遗忘的礼物。你快吃，一会我带你出去逛逛，回来不知道那顿饭要吃到几点呢。……

    我、巳龙和T师傅还有一大帮巳龙儿时的发小还有不用问什么关系的这个村里的年轻人，带着无拘无束的爽快向房后不远的小山挺进，巳龙牵着我讲述着他的历史故事……，他的故事怎么那么和小龙的故事雷同。突然人声没了，人群像民兵小分队发现了座山雕的匪踪，经过军事训练的分散开悄悄的向前包抄过去，跃起、横扫、……抓住了抓住了。一只肥大的兔子，哈哈**你快送回去让他们兔子炖大鹅……。……小弟你看这是什么，你认识吗？我茫然的看着，光秃秃的一棵矮树丛的枝条上有几个红豆，宛如挂在雪地上空有生命的血滴，在迎着山风向我招手。是红豆吗？是，它是我们这里的红豆。巳龙说着把它们一一摘了下来，放在我的手里，小弟这是刺五加，是我们这里的红豆。他把我的五个手指合拢，紧紧的攥着……。

" a9 ?( x2 M2 d6 h! X0 H8 k    打雪仗，哈哈哈，童年啊，你在哪儿啊，还会来吗？打雪仗不知道谁怎么分的伙，我和T师傅抓起雪球不知道打谁，容不得你思考了，我们已经中了好几发雪弹，巳龙哪是三十多岁就是十三四岁，战斗太残酷了，原来所有的激发都是对着我们三个的坐标，看着巳龙一次一次的中弹，我真想给他蒙上新娘的盖头，好遮挡那接亲人的五谷杂粮，也许是敌人也看不下我们的狼狈下场，有几个叛徒过来帮着我们奋起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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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不能喝酒，真的不能喝了。T师傅看着那一个个看不见底的二号碗，求助的目光扫着我也期盼着巳龙，这时候我们都知道谁说什么也不行，跑都跑不了，我都感觉不到眼皮就感觉眼珠子在往外要掉，我不会划拳，听着巳龙已经哑了的声音，身体已经找不到水平的支点，轮到我这里了怎么办？我教给你们一个游戏吧，比划拳有意思……。我突然想起那个杀人游戏，很简单就这么这么……。他们也好奇，学的也快又是我——北京的客人教给他们的，我在教他们的时候给了他们强大的心理暗示，终于那个一个劲熊T师傅喝酒的和不停张罗跟巳龙划拳的在我心理暗示的游戏里堆到了桌子下面。

    好几张桌子，上面的菜添了又添热了又热，人也和菜一样，这就是生活，最美好的生活，这是不是我们追求的共产主义。巳龙！什么时候回来的？是这个村里的最高领导，支书和村长都来了，谢天谢地终于可以喘口气了，那些亡命的匪徒被打发到别的角落。巳龙好几年没回来了，看你家这房子盖得多气魄，哥哥弟弟也都借你光了，是不是也帮帮咱们村里的父老啊，我们早就想去北京找你了，一打电话你不是广州就是上海的把老家都忘了吧。哪哟，三叔，我是东跑西颠瞎忙乎。不行，你这回回来一定得帮咱们村里做点贡献。村长那你得请教请教我这个朋友，他是北京**银行的高管。来来那咱们得加深加深感情……。哪里哪里这回啊您真得靠巳龙，他现在是哈尔滨***公司经理比我强多了。是吗？…是吗！…是吗……

, N, E7 o: H  f/ f    这一夜我不知道也回想不起来是怎么睡的，谁给我脱的衣服，衬衣衬裤都没脱，肯定不是巳龙，他也和我一样，我们相互看着我们穿在被窝里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笑容。巳龙已经不用顾及什么掀开我的被子，拥着我身体里还没清醒的酒精，我今天要走了。我和你一起走。我猛的抬起头看着巳龙，你好久没回家了，你应该多陪陪你爸妈陪陪你这个家。我上有哥姐下有弟妹，原先在家里就没有举足轻重，这个家已经找不到我以前任何一点记忆，全是新的，我现在只需要带给他们荣耀就够了，这还要谢谢你，我要和你一起走，你答应我的要给我讲完你的故事，让我亲亲你好吗？你躲吗？……我没有拒绝，那酒后干渴的嘴里流进一股清泉……那股清泉蠕动着清洗着我的身体又从眼睛里流出……。小弟我知道你很委屈，我看见你那天就知道你有很多的委屈，你的梦都是委屈的，我不想你在梦里委屈你自己，你也不要在你的什么梦里委屈你自己了，好吗？

李蟹蟹

（二十一）大工至善大学至真

    送别的人和接亲的人一样多一样热情，送别又如送亲没有伤感那是幸福喜悦，T师傅还没有从昨天二号碗的惊恐中回过神来，胆战心惊的和那道别的人僵硬的握着手，那手传递的不是热情还是那一碗碗的海酒，这里的人真好，太好了，握着方向盘不忘的感慨，我看着巳龙，是啊，这里的人真好，巳龙就是这里的人。
1 P  L- c: e' Z, Y9 w
7 K, b8 w2 {( f; W/ f6 f& F! O    来宝贝孙子，穿衣服跟奶奶回家。不么，我今晚和爸爸睡，都过了三天了。干妈眼里无尽的失望感伤，求助的看着我向东也看着我那是希望和渴望，我违背了干妈的初衷，好今晚就和爸爸睡。向东马上听到命令一样勾进我的怀里，是不是他感觉我的怀抱里安全可以保护他说不出的恐惧，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可惜那时爷爷走的太早，以后我就一直害怕晚间不敢上床，小龙走后那恐惧又从童年来袭，比童年更可怕瘆的心天天突突的特别是夜晚的死寂，吓的内脏老有排泄的意向。我的怀抱就是他的摇篮，他的眼珠一会一动，嘴角也是一会一翘，他做的什么梦，那梦一定很美好，你看他笑的多甜。把他放到床上我于心不忍，小哥看着我细心的服侍着向东，好像和他没关系，那就是我在照顾我自己的儿子，他在欣赏。

, U6 n; i! x9 F6 k' X$ x6 T    回到客厅，我坐在小哥的旁边巳龙端来盘西瓜，我接过来说这时候吃西瓜只是吃其形，反季节的食品就是改变它的实质，天然的有规律的最好不要轻易的去给它改变。我说的意味深长，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能明白。他们全坐在这里，爸妈是想等待我这些年不回家的心路历程，明哥、小哥、大军哥、包括巳龙也在等待我故事的继续，又都害怕我的眼泪和他们的眼泪。我必须给他们个结局，他们一直在等待解脱什么，中国人不善于的表白，就是含蓄的等待，那等待压抑而沉闷，我怎么打开话题，让爸妈不至于听的糊里糊涂，还要让哥哥们听的连续……。

    ……我上大学那年在宿舍的花盆里还种过，可惜光开花没结果，就像我上学的梦想一样，我那时对爸妈真的很生气，我自己在校外租了间房子，有时候住校有时候去那出租屋，就是不愿意回家……。我特意看了看爸妈，他们满脸的内疚，但是我必须说出来，他们埋藏了很久了的歉意，他们要给我的道歉，我说出了就是我原谅了他们，我回来了他们就会呼出那一辈子的浊气。……我真不知道在这个学校学什么，就像找不到家的孩子，这个学校打乱了我十多年的计划我无所适从，什么潜艇、航天、我根本就没兴趣，幸亏我有条件选什么系，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进的金融系，大学的课程大军哥知道……。我看着小哥，他没念过大学他现在是后悔还是恨什么我看不明白。……不像中学那么紧张根本就看不出学习的氛围，我经常嘲笑那些补考的同学，他们怎么想的不知道，泰山上那条著名的对联，到此处需进一步，愿诸君勿废半途。他们也和我一样迷茫吗？还是他们的目标就是到此为止，怎么都不思进取了，大学的课程也太简单也没有压力，老师目中无人的讲课，根本看不出他们大学教授的水平，只有他们肆无忌惮的题外话和在讲台上发泄对社会和体制不满时他们才会口若悬河引人入胜，怪不得大学生都这样，都是跟他们学的，以至于他们讲一堂课我几乎看了半学期的书，我发现我的心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怎么和他们、这个学校格格不入，选修了心理学想调整调整一下自己，不学倒好一学完我发现我面前的人，我见过的人好像都没穿衣服，又都穿着皇帝的新衣，没办法我通过爸妈的关系和我上一届上两届的去参加通关考试，到了第三年我竟然没什么学的了，我天天看着那——大工至善大学至真的标语，琢磨着善是什么善，真是什么真，它和我们现在有什么联系有什么意义，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和他们混下去，都说东北落后我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时候流行的歌曲就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是不是小哥？说到这里我调侃着问着小哥，我想缓解一下一言堂的气氛，爸妈明哥和大军哥都会意的笑出声来，小哥被笑得如少女思春，为了缓和他的尴尬起身给我们倒起水来。我拒绝了学校提前一年保送我上研究生的机会，我要自己考，一点也不费劲比考大学轻松多了，唯一利用的关系就是提前一年，我要走出去，要走我自己的路，不想再被主宰……。我说到这里又看了看爸妈，告诉他们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走的理由，我是小鸟你们就不要用你们的思想把我禁锢在狭小的笼子里，就应该让我自由的飞翔。……既然清华我没去上就是和我没缘分，广东我也不去，小哥在那里，小哥都不要我这个弟弟了我去那里做什么，我就去那人间天堂，老天爷终于眷顾我了，遂了我的心如了我的愿……。我知道我的话就像在缝补衣服那针一会扎他们一下，这样也好能保持他们大脑的清醒，解脱的也快。……进大学那天开始我就下决心一定要独立，什么都要自强，我用很多的功夫研究做饭，研究怎么生活，我开始打工，我的慧眼发现工地最好找工作，可是我不是出力那种人，我是学金融的工程造价适合我，那时叫预算员，简单好学还不用天天去上班，我学习你们知道学什么精什么，干了两个工程工资就由不到一千涨到两千多足够我开销了，到了杭州读研也是这样打工，等毕业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地方也不是很适合我，我又一次拒绝了留校任教的机会，我要去北京，那时候小坤哥和玉超哥还在读研，北京是个养人的地方，北京人最懒惰，他们的低保和物价是全国哪里都比不了的，在北京有套老房子几乎最低也是百万富翁，他们把房子高价出租，然后到郊区低价租房子住，再加上他们不劳而获的低保，所以就有什么啃老族，什么斗蛐蛐放风筝养什么鱼，年富力强就开始养老，还有北京人有损过国格的京骂，但是遇见我这个东北来的那骂就不好使了，北京人就是欠揍……。
4 ~. l# F6 c; y& F3 h
0 l6 e7 a, E: e8 l    说到北京人我有些愤恨，一次在什么地方有个北京女的问我是不是东北男人在家什么都不干，所以东北女的都跑北京做小姐了，要是个男的这么和我说我就得搧他，我大声地告诉她，她们来北京做小姐是为了维护北京的稳定为了维护你们的家庭，如果她们不来那些做小姐的就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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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北京我又从老本行开始打工，那时北京的奥运建设周期正如火如荼，我又遇见了个好老板，但终究不是我的梦想也就不是我的长远之计，我一面打工一面寻找我的机遇，我知道天生我材必有用，老天爷给每个有梦想的人的机会都是均等的，我要抓住我一切可能的机会，第一轮机会你没抓住等你抓住第二轮的时候你就照人家差了一次的时间，一天在报纸上看见我现在的这个银行招聘启示，我考虑都没考虑就去了，我应聘的部门是好几百人就聘用一个，我和那些清华北大的一起比，哈尔滨人的谈吐和表达能力是我们的地方优势，比南方人嘴里的鸟语好听多了，我的气质和我的睿智是我的本质优势，幸亏没去什么清华北大那里毕业的也不过如此……。我看着爸妈，他们听到这里终于可以长长的舒了口气，他们认为我在感谢他们原谅了他们对我的捉弄，和他们长久以来压在心口的痛，他们可以解脱了，他们再没有遗憾。……我接到录用通知书的时候，大军哥你记得那天吗？记得记得，那天你和小坤还有玉超在北京聚会，你们打电话要我去来着。大军哥想起了异常兴奋，小哥还在痛苦的拧着脸。……就这样我在那里如鱼得水混到了今天这般模样，大军哥你没去后不后悔？……呵呵我就是去了也不行，还是在家好。大军哥知足的说着，爸妈是赞许，他们早就知道他们的儿子是好样的，明哥是钦佩，这几天的事情让他从心里感激，巳龙还是迷惑，我知道他迷惑什么，小哥肯定是在后悔，他有太多的后悔，是不是他现在把所有的后悔都挤压在了一起，他也还在等，等什么，等要和我单独说，等我没说的他感觉的，他太了解我他知道我一定隐藏着什么更深的……。
# W3 v- D5 H- x  N+ z
    夜也深了，该睡觉了，爸妈上楼了，大军哥和明哥也上楼了，楼上有三间卧室，虽然是我家我一次都没在那里睡过，我一直住着我的那间最早是爷爷和我一起住，爷爷走了后来小哥和我住过，楼下是两间，巳龙进了那天他住的那间，看着他们离去，我和小哥谁也没动，他们都知道我们要说什么，都知道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很大的矛盾需要解决，所以没有人打扰我们，要给我们时间给我们空间。我靠近了等我很久的小哥。

    小哥
+ k" E3 b% p; O- z' @/ e
    嗯

" k' x; s6 _* k: j- T9 h6 A8 ?    我还是累，比小时候还累
# S: Y, C6 @) H* B# K( I0 a, u( w
    小哥还是亲切抚摸着我的头，不过那感觉好像是什么时候爸爸抚摸我的感觉，是慈祥的，是和他做了爸爸有关系呢还是和我们之间的疏远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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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搂着我进了屋里，一件一件的给我脱着衣服，给我盖上被，看着我也看着熟睡的向东，那眼光是在看两个儿子，等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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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我被放进了水里，水流按摩着我的疲惫我的梦，我极力的在那身体上寻找着什么，那皮肤的味道有些陌生不知道哪里变了，还是那个浴盆怎么这么小了，那嘴唇亲吻过的地方异常的灼热，那里还在崛起明显没有从前的力道，我握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好像放了好几天的肉不再那么新鲜，不自觉的就松开了手，小哥感觉到了也停止了亲吻，小哥啊，你不知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但是，我不会再和你要了……。
7 m1 ^! I" _/ I3 \* z, B, k
    哥
  p, z1 H* ^. H& K
1 ?5 m: x) }  v4 ~; a; {2 T! m    嗯

' c' x! u4 j- r  k7 c% p    你必须回去，
- k. k0 M! A* Q: P  j1 n4 O
; H$ z3 }. ~' V& G  J$ H2 @7 H1 j    小哥默不作声

    哥我们这一辈子够痛苦了，你就别让向东和我们一样痛苦了，你生了他就要让他幸福，你这样到他明白事的时候就开始更痛苦，你要让他痛苦多久，要比我们痛苦的还长吗？

    小弟不说这些好吗

" @" d- L( y) m/ P" j( T& p    小哥极力的亲吻着我
. q- {* L  n% Y+ y
    哥我必须说

5 W' _, c8 z1 ~/ p    你对我就没负责，你现在对向东也不负责，你还要多一个痛苦吗，你如果还爱着我，你就带向东回去，那是你给我最好的补偿，我现在就想他一定要比我幸福，只要他幸福我可以牺牲我的一切，好吗，我一直很累，你这样我还需要更累，我又多了一份牵挂，多了一份痛苦，这么多年了你不想我也该有点幸福吗。
# t2 H' D  J: k, Q- r
' x9 O5 w2 ~& ^' U    小弟你还有好多事没说，你逃不过我的眼睛，你越不说哥越感到罪孽深重
; w) x. [1 D& c% k2 [% p+ [7 |1 {
    小弟别看你这么潇洒，我知道一定很痛苦很委屈，和哥说说吧
# [' t& r6 L' X: h/ i0 k
0 Y; i* F! F4 P/ \6 s; D    哥我会跟你说，等我把这一段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去你那，我在你那住个一年半载我一定讲给你，一天两天讲不完
$ Z5 w1 q$ w) E* @  V; \
    哥飞机票我让巳龙给你订了是后天的，给干妈和干爸也订了让他们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我给广州的经理打电话委婉的让他通知你妻子……，我要送向东，我看不了向东送我的模样，我受不了，让我送送他吧，你也让我放松放松，我太累了，不知道什么老压着我，你们这样我负担不起

8 e! m% Z+ o' [5 V, Q# F    小弟你什么时候去

0 G2 w2 c! z5 J# ^& d    快很快，这些年我累的时候就想你，我一直也忘不了在你怀里我就不累，这回我终于又找到了，我很快就去，我现在也扔不下向东，他怎么那么像我，他说话的表情他的眼神怎么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生下来我就感觉他像你，我拼命的疼他想那是我对你的补偿……

9 q& G, t) b. A: n) q    哥你什么也不需要，你只需要让他幸福，要他比我幸福，一定要让他比我们幸福……。

    ……

* `" x; W" I& V    ……看什么呢，小弟。哦我收回了那眺望的目光，看着巳龙我能说什么呢，那个地方有我分别的苦夜，小哥也在望着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曾经的是那么美好，可是我现在不敢走过那个门口，我只有紧紧的抱了抱怀里的向东。
2 g5 |# _3 @" E% j( G" U0 Z0 q
. r1 p. @4 j' w5 I+ ?& @1 c  m    ……

    这就是我的大学，我的大工至善大学至真。
7 Y" W# \& D0 \( V$ H! X8 Y
( `, _; U" l9 `/ G# p; i    儿子，你想上月亮上吗？

  I) j# W; X! I$ ~: H, t; J    想

    那你就要好好学习好好听话，长大了考进这个大学学习，你发明个火箭飞船，拉着爸爸咱们就能上月球了。

( o7 H6 X1 x  a: m) y$ Q    ……

    我就是在这里认识小龙的。我对着巳龙说，小哥也听见了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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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8 `7 Z  ]- o, J6 G3 s$ M$ C2 A    我是死着进来在这里复活从这里活着走了出去，今天我又……我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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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p! ^0 K  R4 I    那是我的教室，我经常在这里打球，……生活过三年的大学也变了，不说那后建的楼房，面孔全是陌生的，那小路还在，那寝室楼还在……屋里有人，门打开一股女人化妆品的奇香，寝室的大小没变但是陈设已经改变，比我们那时凌乱，角落的床上还躺着一个旷课的学生，看着我们一行进来还以为是哪个室友的家人，我说明来意那表情就是在看一个精神病人，这就是我生活过的空间。这里有我太多的感慨，我不能一一和他们道来，我住过的…我走过的…让我心复苏的…一切一切，如果你还活着，我们一起故地重游，你有什么感想，你想说什么，我们的大爱你是否还记忆犹新，我们何时能一起再来，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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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东利用一切时间都挂在我的前胸，我也利用一切时间呵护着他，那是缘，三生石上就注定的缘。妈你和我爸都收拾好了吗？干妈高兴地说好了好了。……晚饭所有的爸妈都来了，这顿晚饭不用再回忆什么，都是欢声笑语，小坤哥和玉超哥通过视频连线和我们共同举杯畅饮，我戏虐着当了副县长的玉超哥，骇得他在电脑里又作揖又罚酒，他也变了说话不知觉的有点官腔，唉，你们看胡锦涛和温家宝打过官腔吗？小坤哥，任凭你说什么就是一杯，反正我们也够不着他，气得大军哥对着电脑挥拳头，我只能说他忘记了阶级苦民族恨，他们都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抱着我儿子给他们看，让他们羡慕的了不得，玉超哥告诉我儿子等着他今年就结婚，一定生个姑娘给我做儿媳妇，谁也没说什么就是笑，因为向东长的太像我，如果不是我们都知道，小哥一定得做个亲子鉴定，大军哥警告小坤哥千万别找日本女人，如果和日本女人生孩子，那孩子回国肯定遭罪了，肯定得有个外号叫小日本鬼子……。看着他们我才发现我们三都没结婚，玉超哥是为了仕途有如当年我的爸妈，小坤哥也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我呢，我这样是对还是错，我怎么办，我是个G，我的爱人去了，我还能撑多久，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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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X! s. [- O& a- v+ O    启梦你最喜欢学什么？我我最不愿意学数学。为什么？说完这话我简直笑话我自己白痴，赶紧调整一下说话的思路，启梦，实际数学最简单，就是记住一个公式变戏法的用那些数字往里套，比背诵文言文还省劲，你是聪明的孩子，你多换几个方法，前后颠倒来回的算，你自己就能发明好多公式，数学学好了以后的物理化学就都好学，你不愿意学数学是你胆小，数学就是董存瑞叔叔炸掉的碉堡，就是黄继光叔叔堵的枪眼，你要做个大英雄，就先学好数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启梦有用，我认为孩子学什么都是先天带来的为主。

    孩子们也知道明天要走了，都缠着我，特别是向东困的那样睡的也不实，我动一动他都要醒搂着我的手赶紧用力，那睡意要哭，我的鼻子被那神情酸了又酸，我就用我的胸膛装着他，让他安心的睡。小哥横卧在床边看着我们凝视，我们还有很多的话要说，是不是上天的安排不要我们去说，他睡着了，我把启梦和向东往里挪了挪，小哥微微发福的身子我抱的特别吃力，他在享受，我把他顺了过来给他盖上被，搂着他的脖子倚着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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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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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4 [( W- o: a6 N, N    嗯

4 n1 h* S$ J0 b7 @1 l    你快点去好吗？
5 ~& Y3 a/ T% }) F( J# B8 s, o
    嗯我很快就去

8 T, O* ?6 O( I8 D    ……亲我一下好吗
8 V# p: p7 N: O1 k" W
; j& o8 f( @% q: S    我俯下头

3 K' f& k' X4 b    ……这是初吻，夹杂着无数的情感无数的苦难无数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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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8 [# Q  I9 {, L/ K( w. Q    一个更可怕的我不敢想

    我没注意到那个女人——小哥的妻子向东的妈妈好像一个电话也没有，我不敢问小哥，也不敢问向东，所以我安排干妈干爸一起去，结果怎麽样我不敢想，那个女人太轻浮她会为自己的利益出卖一切抛弃一切，那次见面我就扒下了她皇帝的新衣，如果真是那样我一定把她送进监狱，让她在那里待上二十年，再给她儿子——我的儿子灌输强大的恨，让她一辈子都无法挽回，在年老色衰中孤独的死去，想到这我打了个冷战，我这是要干什么，如果结果真是这样我一定会这么做，我知道那时候我改变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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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4 O' J0 v5 n% f% W2 v3 p    ……

! d! F* s6 J3 X: R; s5 F+ ~# |" S: Q    机场熙熙攘攘的人流，送别送别送别

    人的一生要有多少的离离别别

    我抱着向东拥着小哥，此时他们爷俩那么无助，对我赋予那么多的期待

    儿子好儿子再亲亲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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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  _5 \; x9 r/ K    哥我快了元旦前后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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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K% o: s# x9 M/ m6 f    家里突然冷清了很多，我打开卧室的壁橱，给巳龙看着我所有的影集，那都是从前，巳龙看着看着看着我的过去，那些铅笔还在，干爸买的手机，一点灰尘也没有，一定是小哥，我猛然抬头看见那双被小哥拿回来的冰鞋还有那我们张扬着青春的彩虹，他怎么没带走他还要回来吗？我又打开书橱果然里面还有好几本影集，都是小哥自己和向东自己，没有那个女人，这是怎么了……

    先暂且把这事放一放，看看干妈他们去怎麽样……

, F1 h3 M- t! K, \, C. f/ l8 j" {2 D    我要打发巳龙了

+ V' d/ p' S& N5 y5 L5 D    我怎么打发他，虽然短短的几天我什么都没背着他，我要……

1 b% g) H; ~! l9 M    我要给他个交代还有我未来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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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着哈尔滨**大学的校徽，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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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i% |) Q7 _5 I/ C    爸妈已经休息了

( B! V3 x4 E6 L* y3 A. d    在我的卧室里，我们摆上了一碟花生米，一个拍黄瓜，一个果盘，我打着了落地灯，让灯光从地面反上来可以掩饰我的眼睛，再反射到红酒杯里那爱的故事会更香醇浓稠，回味更远更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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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大工至善的善和大学至真的真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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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在这两个字里感悟的，善是胸怀，有包容万物的胸怀，真是情意，有感天动地的深情。

    巳龙拿着红酒杯在酒光里看着我

    我刚进大学的时候落差的心理让我极度低迷，我先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我不想再看见我的父母，他们只能在教室外的窗户寻找我，那半年就大年三十我回过一次家，我强迫自己在这个家失踪，宋阿姨做了好吃的在教室门口等着，很多同学都以为那是我妈，干妈每个星期都去学校找我，抱着我哭，那是惦记我更惦记小哥，老想在我这里得到点小哥的消息，可是我和她一样，同学都问我她是我什么人，我说她也是我妈，结果同学们背后议论最多的就是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呵呵。

    来喝一口。

    大学让我迷茫，我的整个中小学都是为了这个目标，等我进了大学的象牙塔发现她不是我梦中的美丽，我追求的目标失踪了，新同学就是不停的认识认识再认识，在酒杯里结交着新的友谊，整整一个月我不知道做什么学什么，直到那些同学花光了带来的储备金才慢慢消停，我买菜谱学习怎么做菜，再叫一些同学去品尝，我认为不错的手艺得到最多的就是他们南腔北调的说，千万别再祸害东西了，经过我不懈的努力，我出名了，给我起了个绰号——大师。上半学期是醉生梦死的，醉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害怕酒后的清醒，我恨的心疼，又疼的不能自拔，我安慰自己我不能这样，我选修了心理学我知道我应该能调解我自己，大学的老师都清高，那课堂就是听蜜蜂一个音节的哼哼，有的老师更是发表反动言论来刺激他们自己也刺激我们的迷失，在迷幻中我发现自己看书不去听他们的教诲反倒是一种享受，我努力的调解和改变自己，让自己尽量的去适应这样的生活氛围，我找校长给我安排了寝室，谁知道去了就后悔，那里纷乱凌乱那混合物的气味我根本接受不了，特别是晚间咬腮帮子兜不住的屁眼鬼哭狼嚎的梦话，不可想象，我又回到我自己独立的空间，有时候寂寞疼得我实在无法忍受，我不得不去那寝室聆听那交响，我就这么折磨着我自己，图书馆几乎天天是我最后一个走，我浸淫着那些不分门类的书籍，图书管理员误以为我是个书痴，实在陪不了我了，看着我的学习热情破天荒的给我配了一把图书馆的钥匙，我的怪异让我又出名了，总有一些睡不着的同学去骚扰我，没办法我还得变换生活方式，我开始陪同学打工，他们去做家教我就当陪教，可是有时候得在人家那吃饭那盛情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教他们的孩子，虽然吃的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在乎，毕竟吃人的嘴短，我怎么也得尽点微薄之力啊，也许是我小的时候就善于揣摩人家的心理和我对心理学的研究，还有就是我的中学时代过于痛苦，我特别理解那些孩子，我帮忙的时候用的逻辑方法语言那些孩子都愿意听，结果我帮忙的好几个同学都丢了饭碗，一些家长到学校来找我说他家孩子听完我讲的学校的课都不想上了，那些下岗的同学一起声讨我，实际我讲的没什么特殊，就是我理解他们青春期生长的痛苦，我用我经历的痛苦告诫我自己，别再让他们走我的路，我的语气里总给他们一些安慰和鼓励，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学习，什么时候应该玩什么，别光学习了没玩到以后就会后悔，但是什么东西玩过了以后也要后悔，我可没教他们青春期生理卫生啊。

& Z( e8 H3 I2 X( [4 y. C( `    巳龙笑了，笑的我感觉是嘲弄，是啊，我和他表白这个干什么？

% K) m+ g$ R: u1 O6 g! m* I    ……一天一个有点能力的家长找到我，说他家孩子和几个同学想一起找我给补课，我说我做不了我只是帮同学忙，他竟然问我要多少钱去，实在没办法特理解他们望子成龙的心情，我说你还是请我同学去吧，我尽量每天都去帮忙，这样那几个下岗的又有低保了，我每天晚间六点到八点半陪着他们轮班讲数学物理化学，他们讲课的时候我看我自己的书，只是在他们讲完后针对每个人给一些辅导，我的辅导让那些给人做家教的同学也受益匪浅，学习的很多是不用死记硬背的，你只要调动他们的兴趣他们就过目不忘，终于有一天这个可以解脱我寂寞的工作也终结了，一个学生的家长在晚间去接孩子的时候认出来我，我看见窗外先后停下爸妈的汽车，看见那个我不认识的学生家长领着我的父母，我愤愤地拂袖而去。

    我又回到一个人的世界，虽然我以品尝手艺的名义经常接济一些同学的生活，却从没留宿过一个同学，吃的多久喝的多晚都得给我滚蛋，他们都以为我有生理缺陷，在那么一天他们集体拉我去洗澡才知道那好几十双眼睛是要观察我的，我要早知道非得带把刀去挖出他们所有的眼珠，哈哈哈……

9 ~$ Q6 z2 @8 S% y    大军哥一直信守着什么承诺，每个双休日雷打不动的来陪我，有时候半夜也往我这里跑，明哥混的也越来越敞亮百忙中也抽出时间用他的车往我这里倒弄各种各样的吃的用的，每回都留下厚厚的钞票，我知道那都是爸妈的心思，干妈和小娟嫂子非得要配了两把钥匙，几乎两天不来三天早早的，我要独立不得已为了逃避他们的关爱就去享受那寝室的污浊，大军妈、小坤妈、玉超妈把我这里当成据点，我也时常在她们面前显示一下我的大师风范，爸妈一次都没去过我家，他们不敢来，他们害怕见到我眼光里发出的心底里的恨，冬天小坤哥和玉超哥回来了，我没有临别时那种对他们的想念，虽然我们那时保持着每个星期一封信，不知什么时候那信变成一个月一学期一封在无声无息中消失，到现在偶尔想起的一个电话，是不是就是小哥说的那无疾而终的疏远呢，还是我们缺乏那种我和小哥的感情……。唯一没有疏远的就是我内心长久以来无法言语的痛。
" M9 H( A: d  B
& U6 C& u/ Q7 p% F) V! V    好不容易熬过了冬天，春天来了，孤独已经形成自然就没什么孤独了，寝室也时常去都是他们谁过生日，或有什么活动，春天本身就是个萌动的季节，也是动物们情窦初开的时节，我认识了小龙……感谢大工至善大学至真。

2 A' \+ |  s/ a1 e    我起身掏出皮夹里面有个塑封的照片，这就是我和小龙。

    我看过了，在你经常冥思睡着的时候都是我给你阖上的。

0 o4 r+ _% }; l7 _7 N    巳龙端详着照片里的小龙和我，你没发觉我们很像吗？

& s4 M9 u# c; y    ……我，我怎么回答他的……

    他说的像我知道是什么，我想接受我又想拒绝

    我还不是完人，我毕竟不是诸葛，诸葛再世会怎麽样？

李蟹蟹

（二十二）人面桃花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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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o; j; C# e$ U, I# J    那天

( R$ J: E5 m5 V* p& q% _. n    我们金融系和工程系的比赛到了最后时刻，谁胜利就可以进决赛，时间来不及了，我们那所谓的教练急的话都说不明白，告诉我们大前锋第一个罚篮必须进，第二球一定要打在篮筐上拼命抢篮板球，马上二次投篮，这样我们赢一分，实在不行球往外传让我和摆中的后卫准备好三分，抢不到就犯规，和NBA到有些相似了，第一个罚篮在篮圈转了又转，旋了又旋赖赖叽叽的勉强进筐，全场松了一口气，特别那尖叫的女高音，真想冲过去给她们的嘴里塞个胡萝卜，太紧张了第二球砸过了砸到了篮脖子上高高的弹起，正好弹在三分线四十五度角我的位置，我抓住球没有思考的时间我太自信了，这个球我一定能进去，好像神灵在我耳边告诉我一样，我虚晃一下躲过一个扑过来比苍鹰还快的身影，起身把那鹰扛飞了出去，三分进了进了！飞来一帮蝴蝶不知礼义廉耻的和我拥抱，犯规加罚一次，彻底赢了，队友们把我抛起真害怕他们接不住我，屁股还不给我跩开花，我没在意那被我晃飞的被他同学扶去医务室的身影，太平常了在球场上这再平常不过了，他就是小龙。

$ c( P2 j) x" }2 C    这里我不想说那些大学同学的名字，你们看到这里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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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c& e3 U2 F    晚间庆功会是在门口的小吃部，有专门的同学负责拉赞助募捐，我每回就是一百，其他人拿多少我才不会去问，我只想挥霍那寂寞挥霍那疼了一天又一天的心肺，那些女人花围绕着我，我是她们的偶像她们的英雄，雄性们嫉妒的用酒打击我，平时我就知道很多雌性同学过分的关注我，和我那帮雄性同学接触也是为了靠近我，那帮雄性明明知道她们的目的，明明知道自己对那些花蝶有媚意，也心甘情愿的带她们往我那里跑，那些雄性的同学怎么都是啊Q，有多苦有多累，你越逃避搜索你的就越多，平时咋呼欢的反而不被青睐，那时我就明白玩深沉和装酷的魅力，我不得不一次一次信誓旦旦的表白，和我不会有结果，我不会在这里待很久，那时你们会很痛苦，千万别爱上我，你用真心的表白他们却更加认为我虚伪，哪个雌性和我说话有点笑意后面都有嫉妒的眼神，我又多了个外号叫——大众情人。这个外号通过学校传到我家里，干妈担心的问我可得仔细挑啊，那是我妈转达的意图，明哥和大军哥也告诫我不要太花了，这都是哪跟哪儿啊，莫须有的罪名，中国人啊男的女的最厉害的就是嚼舌头比无线电信号快。

    你把那小子跩够呛，我看他膝盖跩的血肉模糊，记不得谁说的，当时酒精和胜利冲昏了头脑就是稍微有那么一丝歉意……。

    春天午间的阳光让教室有些寒冷，坐在刚刚发芽的树下享受日光的洗浴到是惬意的很。我闭着眼睛看着太阳，听着他们用天南地北的口音侃着大山，无意中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个人在认真的看着一大卷打开的纸，那是什么图纸，我到没在意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注意的只是那图纸画的什么，我还没见过真正的图纸，那泛蓝的图纸吸引了我，他就是昨天被你摔出去的那个……。那个人也听见了我同学得意的嗓门，微微抬头看了我们一眼马上卷起那些图纸起身离去，我看着他颠簸的脚步，心里人之初始的善良油然而生，马上追着跑过去，哎！他停下伤痛的脚步回过头，我惊呆了，怎么是我哥，黑黑的皮肤不大不小的单眼皮明亮深邃，也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里面装的是三分的大气三分的坚毅三分的厚朴和一分的笑意，这就是我们的似曾相识是我们三生石上的约定，我情不自禁的叫了声哥!我被自己叫的那声哥惊醒，满脸通红的接过他伸出半天的手说不出话来，他也注释着我好像和我一样的表情，呵呵他轻声笑着，真不好意思。我尴尬的说着我的歉意，没什么没什么，打球撞一下没什么。他说的很大肚，我们都想说什么又都找不到中国的语言眼睛看着眼睛没有放手，谁知那片刻的凝视带来的是让我枉痛一世的神伤，怎麽样，严重吗？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铃声响了……我好像怕失去他，没有问他的姓名，急切的告诉他我叫什么在什么系，他松开离别的手转身大声的说我知道你是——大师——大众情人！声音是那么明朗，没有一点嘲弄，那明朗的声音打开了我久暗发霉的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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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L; E  ]# J( |1 x    一见钟情的爱就是缘定三生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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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面容一下就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小哥的面孔和那面孔交替的在我脑海闪现，我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书上的字连成一片看不清个数，那脑海的思绪一会远一会近，小哥怎麽样了，我是不是应该给他打个电话，虽然我恨他，但是我现在怎么那么想他，我翻着手机一条一条看着小哥发来的短信，那些短信我从来没阅读过也没删除，只是直接把它们打进短信箱，……我到了深圳，你好吗？……我现在珠海，对不起，……。我赶紧取消了黑名单功能，找到那个号码，发射的手顿住了，这一顿就是十年，如果当时我打通了小哥的电话是不是就没现在这么多的痛苦，就没这么大的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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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巳龙碰了一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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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让我顿住的就是刚才那面孔，我叹了口气那面孔让我刚想起对小哥的眷恋又变的晦暗，那面孔勾引着我回忆我的痛苦，同样也勾引着我长久的渴望压抑的性欲，多少个无尽的黑夜我摆弄着我的生殖器，我肆虐他我可怜他又刻意的冷落他，他现在怎么蠢蠢欲动……我一定要把他弄到手，地狱之火燃烧我的邪念，把那个人带着我熟悉面孔的人弄到手，别笑话我的低等。我恢复了黑名单的功能，又打开了手机，给我买最好的消炎药和外伤用药马上送来，短信发给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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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利用这个机会接近他，我明白他的眼神他拒绝不了我的魅力，何况他知道我的绰名这说明他注意过我，我怎么没见过他，我一个劲的后悔，我一定要亲吻他要和他上床，我是不是疯了，头一次体验性要求这样张狂……。教室的门是被撞开的，虽然大学的课堂比较松懈也没有这样的，是不是传说中的张铁生来了，不是，进来的是明哥和几个人，我看见他焦急的寻找我，刚要打招呼他已经看见我飞奔过来了，我们是一楼，看着他如飞的身影同时也看见窗外鱼贯而停下的爸妈的专车，哎呀，明哥啊你要我命啊，怎么了小弟，全班震惊了好像是校外寻仇的，我几个不错的同学已经握着椅子准备抡起，有的雌性要去报警，小弟怎么了，明哥大声叫的小弟震住了全场，妈妈扑过来不知道流了多少泪的脸还有爸爸拉拽我的手臂，我瘫痪了就是一滩死水，我们的系主任、副校长……班级更震惊了就是512的延续。我的脸皮让他们给扒光了。我怯弱的说我没什么，是我把别人撞坏了……哎呀，小弟可吓死我了。明哥怎么没想到是他吓死我了，爸妈终于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和我接触了，那一年的三十我就给他们几个小时欣赏我痛苦的时间，这几乎一年的时间他们头一次听见我和他们说话，我没叫妈也没叫爸，儿子你没事妈就放心了，可吓死妈了。又一个吓死的，我看看老爸他是不是也吓得七魂出魄五魂升天呢？副校长殷勤的说没事就好，儿子你撞的是谁，怎麽样咱领他去医院看看。我也不知道？一年了我第一次和她，我的妈妈说话，说的是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你们谁知道？系主任环视的问着那些还没闭上嘴的同学，也不记得谁领着我们这一排的人走到了小龙的班级，原来他是我上一届工程系的，震惊还在加深在继续，可以说小龙是被绑架的上了那个车，在哈医大他被明哥的人提溜来提溜去，我们就坐在什么主任的办公室等待什么结果，爸妈轮番用领导的官腔批评着副校长，学校什么什么落后不注重学生的安全，没有什么什么措施和什么什么保障……那副校长绝没有去我家送入取通知书时的神采飞扬但是一样容光焕发，真惨，在数千学生面前耀武扬威的精神头呢？科室总动员后来小龙说什么B超CT都做了，就差检查HIV了。这几年明哥让爸惯的专横跋扈，今天在爸妈面前更是专横，竟替爸妈施展起他们的权力，晕晕的我找不到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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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q$ y. X6 {4 ~$ W" d    ……车队直接开进了一个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我才看见一瘸一拐的小龙从明哥的车里下来，刚才医院的处理好像加重了他的伤病，本想过去和他说句话没来得及我们又被分流到两部电梯，偌大的套间餐桌中央摆放着鲜花，我夹在爸妈的中间，他们好不容易抓到我今天是不会让我跑了，小龙被安排在我对面正好让花篮挡着，我不能晃动头去看他，但是我们都在花的间隙努力的寻找着对方的眼神，我们没有说话交流的机会。刚刚在明哥的指令下就坐，门开了，大军哥和干妈搀扶宋阿姨揉着胸脯乖乖乖乖叫的很伤悲的进来，我赶紧起身接住那照顾我多年的爱，用眼泪和他们亲昵，明哥对着大军哥说今天既然这样就把他们都接来吧，……座位被重新打乱，爸爸和校长主任杨叔叔……到了外间包括小龙，干爸来了、嫂子抱着启梦来了，我接过启梦他在酣睡，这样他能帮我掩盖什么，只有我和启梦两个男性在这桌，听着她们哼哼的关心，这是九年前最团圆的一次团聚。

# ?1 {4 {1 n* M" T  B    来，我们换点白的吧，我征询巳龙的意见，他对我什么都没有异议。

2 \% B5 l6 x1 J0 @) d0 ]+ ^$ D+ c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明哥把我拉到了爸爸的身边坐下，我还是今天的主宾，明哥这样的费心，我知道是为了平抚我们家庭的伤口，所以我这回回来要报答他，爸爸似乎对明哥做的还有点不满意，看着我问明哥怎么没把我儿子对象接来，明哥那飞转的脑袋麻木了，满桌人戏耍的笑声让我和明哥比喝多了还难受，我又看见小龙了只有他没笑，那表情还是带着三分大气三分坚毅三分厚朴只不过那一分笑意带点怒气。在这里进行着酒宴剩下的几巡，我一直打量着对面的小龙，可我鬼祟的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他也在认真品味着我，我看出来了如果我们没有这样的场合会有更好的效果，酒杯终于敲响了尾声，儿子今晚回家吧，我听出爸爸的祈求，我不敢瞧那父亲忏悔的慈祥，用仅仅能让他听见的声音对明哥说送我回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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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龙坐在后面，前面还坐个明哥的同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小龙住哪个寝室楼也没问他，指挥着明哥直接把车停在了我住的寝室楼下，我对明哥说你们就不要上去了，我接过明哥不知在什么时候准备的一兜兜的食品和药品，有给我的也有小龙的，太多了我随手递给一旁默视我们的小龙几兜目送着明哥离去，回头对小龙说你住哪个寝室，我送你回去吧。这么久我们才可以单独说话，不要用你的势力影响我知道吗？我不需要——大师。他放下东西转身就走，无异于在春天初暖的夜晚打了我一个寒冷的嘴巴，把我预谋的渴望和欲望打得精光，还是委屈谁都让我委屈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让我委屈，我茫然的站在那里，我对他——小龙这个我还算不认识的人就动那样的心思绝对是个错误，我的出发点就不对所以这样的结果是应该的，那一瘸一拐急促离去的脚步突然停止，又调转了方向，你有电话么？我看着他回转过来的面容手足无措地扔下手里拎着的兜，慌乱的掏出手机递给他，他也是焦急的摆弄半天没打出去，我接过来问他要拨打的号码打通后递给他，他和电话里抱歉的说什么事耽误了，他现在要过去……。哦原来他有事啊，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他递过来手机看着我已经没有刚才的怒气，竟然笑了，那一笑倾国倾城，那一笑我胸生层云，好，我可不坐你哥的车。好我给你打车。我把东西扔在一旁拉起他的手就要走，他异样的看着我，那些都不要了吗？呵呵他不知道东西都是我的身外之物，我的心思里有了他就别无他求了。你条件好也不能这么败家，他说的很朴实哈下腰一个个捡着那些兜，我说你不是着急吗，着急也不能说扔就扔啊，我赶紧接过来，问他你住哪儿，他有些疑惑，让我给你送去吧，这样我好受些，我说的特别诚恳，也许是我的诚恳打动了他……，你等着，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手套住了所有的塑料兜足有三四十斤，磕磕绊绊的跑着撞开了他的寝室，哎呀，大师怎么上我们窝来了，这不是我们校的大众情人吗，稀客稀客。我知道我又出名了，没搭理那些冷嘲热讽，哪个是小龙的床？多余问，屋里就门边空着一个铺位，我把东西全扔在上面，刚要跑又随便捡了两兜撇向一个人，这是给你们的，我知道在寝室你不答对好他们小龙回来什么都会没有，我错了，小龙后来告诉我他回寝室的时候什么也没动，因为是我——大师，著名的大众情人送的。

    来，我们又碰了一下杯，用手抓起几粒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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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起坐着车原来是个工地，你回吧，小龙亲切的对我说，他来这里干什么，我没听他的，脚不知不觉下了车，他也没说什么，我就跟着他往里面走，你在这等一会，片刻小龙从一个简易房里出来，头上多了一个安全帽，手里夹着一件大衣，他把大衣披在我身上，你穿的少晚间很冷，他指着不远的地方有几个木板做的凳子，你坐一会就回去吧，说完就走向那边正哼呲哼呲费力的挖掘机，看着他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他是在这里打工吗？他还是个学生不能，是不是他亲属的工程他在这里帮忙？也不对他和人家请假迟到……我坐在那里眼睛随着他远处的身影移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初春乍暖还寒的夜晚让我浑身发抖，虽然我身体里骚动的心还火热的跳动，也耐不住俏寒的冷酷，我脱下大衣悄悄离去。当我怀里搂着一兜热露露回到那个工地，小龙已经披上我脱下的大衣还站在那里，给，我把还烫手的露露递给他时，他又笑了，那久违的笑脸让我的骨头都酥了心也醉了，真想扑进他的怀抱，呵呵我就知道你没走，他接过露露一一递给旁边的人，给别客气这是我大学同学。又给我披上了大衣，听着他指挥着钩机注意着什么，宛然就是这里的领导。后夜两点多我们是被工地围墙外飞进来的酱油瓶白酒瓶砸出来的，那些瓶子就是一颗颗手榴弹，还有最下流的谩骂，是啊，人家有上学的孩子，有上班的人们，有耄耋的老人需要静夜的休息这是严重的扰民，我之前也特别的愤恨今天却不感觉那愤怒，甚至泯灭了善良有些笑弄。下班了，你想吃什么我请你。我还是我请你吧。得了，今天你安排那么大一顿我什么都没敢吃，酒劲一过饿得我浑身直突突。那不是我请的别往我身上赖。我们话也多了，也随和了。你陪了我大半夜怎么也得犒劳犒劳你碗面条啊。呵呵你还是省省你兜里的钱吧，我在这半夜为你风露立中宵就吃碗面条啊。我们像老友一样相互调侃。那你要吃什么？不说鲍鱼怎么也得来只烤鸽子啊。那我可请不起。你请不起就我请嘛。怎么的，你有钱就了不起啊？得话有点变味，我赶紧打住，我是知道你兜里钱不多，才故意这么说的，你别介意我说话难听。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兜里钱不多，你透视眼啊。哈哈我会相面啊。你可真能吹，小声点。怎么了？让人听见丢人啊。哈哈哈哈……实话告诉你，我真的会相面，不过不是算卦。小龙迷惑的看着我，我是学心理学的，看你今天的表情我知道，你兜里要是有钱你不会坐我打的车，不然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我大师吗。我边说边刻意的接触他的身体故意拍拍他的肚子。你不会认为我很C吧。我们很熟了原先我们就应该很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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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到一个比较不错的烧烤，迷幻的灯光靡靡的歌声浪漫温馨，不看菜谱没征求小龙我就打发了小姐的妩媚，我仔细的打量着我一下午又大半夜让我蠢蠢欲动的小龙，霓虹下他的衣着虽然干净合体，但是色调和样式还是和这里格格不入，他打量我那朴实憨厚的目光到让我自形见秽，喝点什么？随便。呵呵，好这是你说的，别反悔也别发表意见。你怎么好像挺武断啊，都你这样吗？你别侮辱我人格好吗？我是拿你当朋友才这样。呵呵，他看出我的嗔怒，我知道，我知道，那天在台上你看都没看我一眼。什么？在什么台上？我说你牛你还不服，记得发奖学金那天吗？学校总结大会上就是我和你在台上站着……。哦哦那是你啊？我真没记得就是想快点跑下去，SORRYSORRY。呵呵以前我们也见过，你也没注意吗？我挖空脑袋穷想，怎么也想不起来。呵呵你刚进学校那天，学生都去看你这个高分低就的才子，你被他们议论的有些激眼，怒气冲冲踹教学楼的大门我就是被你踹门给踹出去的那个屈死鬼啊，哈哈，怎么每回我见到你就得受伤啊？这句话我永远也忘不了，是不是我就是他命里的钟馗是他的克星，如果我不去认识他，他是不是现在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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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J" O1 a5 r: G1 B  M    巳龙又给我满上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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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真对不起今天我得好好和你赔罪……哎对了，你当时怎么不找我，你当时如果找我，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哪敢啊，我看见你的眼神天天都是冷冰冰阴森森的，闹了半天是不识庐山真面目都是装的啊。我兴奋的用手指打了个响，小姐，你家有什么好酒？……服务员极力的推荐着，我望着小龙说，怎麽样？咱俩掘一瓶怎麽样？行！来瓶五粮液。惊讶的是小姐，她又担心我付不起钱的确认了一遍，我不耐烦的去去去，快点，同时伸出手制止了小龙张开的嘴，我刚才说了，你拿我当朋友你就别后悔别发表意见。酒菜上齐了，来一口，我们来了一大口，你怎么没报北大清华啊？是不是估分估错了？我就喜欢咱们学校，我就在她旁边长大的，我昧心的说着。哦你爸是做什么的？不提他们好吗，他们做什么和我没关系。小龙察觉了什么，但是当时没说，过后听我说的时候也替我惋惜。你在那个工地做什么啊？打工啊。他说的很自然很平常，我知道他家的条件肯定很一般，他是个要强的人是无比要强那种，我能去吗？问他们需不需要人看有没有我能做的？哈哈你又不缺钱，你会做什么？他当时不知道我的感觉，我就想和他在一起。你是和谁学的，你在那做什么？呵呵我初中的时候就在工地做小工，时间长了什么基础工程主体工程慢慢都学会了，我在那里做外业技术员，可惜，就是因为上学上不了白班不然我还能多开点。他当时说的很简单没说当小工有多辛苦，后来和我说的时候给我心疼的落了不少眼泪。你都能学会我更能，帮我问问吧，我不要钱，就是想去锻炼锻炼。我怕你吃不了那苦。我能，我肯定能。他不知道我只要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能吃，我是着了魔了。他看着我认真的表情，真看不出你这个纨绔子弟确实和别人不一样。哈哈你以后不要老带着有色眼镜看我，再也不要说我什么什么我就是我自己，那样我们还有朋友可做，你再埋汰我真的要生气了。哈哈来，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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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1 [* n" g, o: W4 k    ……我和巳龙也干了一个

9 s2 ^. R; N9 |+ v6 v    那顿夜宵终身难忘，他晚间上夜班下班太晚就在工地睡一会再赶回学校上课，中午利用点时间在寝室眯一会，那天中午我看见他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老天的安排，我和小哥的感情也是在篮球场上开始，他和小哥一样的黑比小哥还黑点，也是单眼皮小眼睛，也有两个酒窝，是不是老天爷因为安排小哥的抛弃又给我的补贴，我们喝的很多但是都没醉，天已经放亮回学校还早，不能再返回工地，我说上我家坐一会吧。他惊讶的看着我，你家？他感觉我和家里有矛盾也知道我住校，是的，我自己有个家就在学校附近。我们都手插着兜肩膀时近时远的碰着慢慢的聊着慢慢的往我的家晃悠。

1 Y9 l$ `  A; J% n, M2 Z    到了，就是这里，我领着小龙上了楼，小龙仔细的看着我一尘不染的家，又回头看看他脱在门口的鞋和现在穿着拖鞋的那洗不出白色的袜子，脚趾头在里面使劲，别说他的表情了，以后我知道他有一个毛病就是不爱洗袜子，洗完脚也不顺手把袜子洗了，而是把袜子掖起来，害得我天天起来找他的袜子，那是他长期打工累的习惯，累的洗袜子的力气和时间都没有。怎麽样，这就是我自己的家，你知道了以后下夜班就过来，我给你把钥匙，那里屋还有一间床，你可以洗洗澡解解乏。我先给他个心理暗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G，如果他接受不了我要发起的G攻击我可就惨了。哈哈，要是你自己住我倒是愿意来，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金屋藏娇，我来不是电灯泡吗？我一听有门，但是还不敢确定，我知道这里我邀请谁一般都不会拒绝，别着急一步一步来，我马上变的一本正经，我可拿你当真心朋友，他们糟尽我你也糟尽我，我还是纯童子呢，你再糟尽我，我可要和你动武了。我觉得我一辈子不被阴性侵袭我就应该是纯童子。他看我真的有点生气马上堆起笑脸，别别别，我怕你，你看我伤这样还落井下石啊。你坐。我哪敢坐啊，我怕把你这里弄埋汰了。我真的举起了拳头他害怕的麻溜滚到了沙发上，哎真舒服啊，有个家真好啊。那是发自内心的感慨，我打开冰箱你喝点什么，随便，这倒和我的脾气，我给他打开一瓶山楂汁，真想在你这睡一觉。那你就睡吧。唉睡一会更难受还不如不睡。我说你有伤不然你洗个热水澡能解解乏。是啊都是你弄的，你干吗那么狠知道今天要做朋友你也不给点情面。哈哈你也是你知道今天做朋友还和我抢。哈哈哈，我们谁也不让谁。小龙。嗯。我给你放热水了你擦把脸去吧。我把他引进洗漱间。你就洗三把？吃惊的问他。怎么了？你不知道三把屁乎两把脸，你应该少洗一把，我嘲弄着他。哦是吗，下回我少洗一把。我说看不出你这么懒，你应该洗洗头还可以清醒清醒，你要是自己不洗我给你洗。免了免了，大少爷还是我自己来吧。……你有电脑？怎么了？你不是要上我们工地吗？啊，怎么了。我工地有个预算员天天上外面找电脑打字，你给她打还可以和她学预算，既不出力还赚钱。真的，我高兴的蹦了起来，差点就像抱着小哥那样亲他了。你没有打印机啊？我去买我打电话让我哥买，一会他就能给我送来还得给我安上。是今天哦不是，是昨天那个哥吗？是啊，怎么和你一点都不像啊？是我干妈家的。哦，怪不得呢，我看他太能装蛋。唉你管他装不装蛋干什么，好使唤就行。哈哈哈……一上午的课我都非常用功，我知道他是我上一届的，我一定要撵上他我都想调换科系，就想和他在一起，中午下课我急急忙忙往外跑要去找他，他也正往这面来，我们相视一笑都有些脸红，走咱们吃饭去吧。好。你吃什么？我也是随便。哎呀小龙今天怎么大方了，买了俩菜啊？小龙被他同学弄的有些不得劲，呵呵你们没看见我在宴请阶级敌人吗？哈哈你该让他请你我们好跟着蹭一顿……。我不光要给小龙面子这个时候也绝不退缩，好星期六你们说去哪里。我知道小龙天天夜班只有双休日才有时间，哈哈久闻大师威名果然名不虚传……要不怎么能招那么多美媚啊……。我习惯了，小龙可有些不满了，你们都是当大哥的怎么欺负下一届的小老弟还要拉帮结伙啊，要不要你们的老脸了？桌子突然静了光听见其他桌子的嗡嗡，他的同学都异样的看着小龙，我知道我是坐在他们群里，赶紧打个圆场，哎哎各位哥哥想吃什么？你真请啊？小龙看着我有些责怪，我马上应道是啊，那天把你们赢了又把小龙哥给撞伤了我过意不去啊，算我赔罪。好好好，就到门口那家十里香吧，不知道谁说的，那个小饭店专门赚学生钱，根本就别谈什么卫生，打死我都不会去的……，别去那家了他家太埋汰，去隔壁的那家就是贵点……我看了看小龙说你受伤了需要大补，这样往后面走有家狗肉不错，我请你们喝狗肉汤吧。好好好，餐厅里全听这桌的叫唤了。

, x* ]* ^7 D# ~7 s' C4 T' v    走到我寝室坐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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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 g- r. b4 h' `    天哪，昨天晚间我进来怎么没闻到这个味？臭脚丫子臭袜子臭鞋坷混杂的气味比茅房还难闻，原来吃饭的几乎都是他们一个寝室的，我不是为了小龙我真的不会进去，我也不知道我这么洁癖的人怎么会爱上这么邋遢的小龙，爱情的力量啊真是伟大。床上的东西有人翻过但是没见少，小龙也知道难看一个劲的糊碌他的床单，怎么糊碌也糊碌不掉那上面很久没洗的痕迹，还有那被子上也是，我真不想坐怕弄脏了我的衣服，小龙给他室友们分着他们看着高档的食品，怪异的打量我好像才看见我，忘记了我们刚才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他们老大的旁边坐个再打扮也是农村人模样的女生也不停的打量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捉弄人的恶意又萌发了一个念头，这里不需要你认识谁进来了就都自然认识了还很熟，我对着那女生说，大姐这屋你也能待，这屋里的人你也敢和他交朋友？哈哈哈……那短暂的沉默马上就消失了，老大脸通红的下地过来，怎么的老弟，到这里还打我马子的主意？平时他们一定把我当流氓了。我赶紧说不是，我是说看你们一个个溜光水滑的，你们的窝怎么这么埋汰？你在大姐面前不嫌乎砢碜啊？就是这个大姐不嫌乎那其他哥哥的大姐也不嫌乎吗？怪不得你们嫉妒我，原来没有女朋友是人家都怕你们这屋的味儿啊！不知道你们女朋友看见没看见你们身上是不是也这么埋汰啊！坏了，刚才还斯斯文文吃我送来东西的人把那什么吃过的皮全打过来了，小龙赶紧起身用他的身体遮挡那些不明飞行物，哈哈哈，我没有退缩反而起身迎着他们说，不是小弟说你们，你们到我们寝室去看看……走走咱们去参观参观……，一行人打破了午间寝室的宁静，我们寝室的兄弟简直是在看一帮地皮流氓，他们中间也有认识的互相打着招呼，我骄傲的说各位大哥看看我们这家怎么样？我们寝室东西摆放的规规矩矩，就是刚洗过的衣服也是在外面滴干了水才晾进屋里，看我的床铺，看我们的床单被褥，你们好好学习学习，是不是我们做弟弟的比你们强？我们室长也骄傲的说哪个寝室也比不了我们的，你们学吧。就我们寝室的老二委屈，唉你不知道啊，我们老嘎达一来我就遭罪了，半夜不洗脚他就在你身上放盆水你一动就洒，没办法就得洗，你衣服袜子床单要不洗，他就给你挂起来写上你的大名，第二回不洗就给你挂到洗漱间，第三回就出名了给你挂到操场上，我也是被逼上梁山啊。哈哈哈……就你事多，室长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哈哈哈……那以后小龙他们的寝室真的大变样了，我知道小龙不光是没有卫生的习惯，和他不停的辛苦打工有一定的关系。……下午下课我领你去换药。我说的没有商量的余地，还去那个医院吗？小龙不知怎么的有点害怕，我说换药不用就在附近的诊所就行，哦，他应着。那下课你在门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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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叫你哥过来吧？没有，我知道你讨厌他。我说的简单干脆，走我们打车。不远咱们走去吧。不行，你现在不宜多活动，还是打车吧，你别老心疼我花钱。我就像他的长辈，有不怒自威的尊严他就是个乖乖的孩子，换药也一定很疼结了痂的纱布被狠毒的护士扯下时我看见他皱紧了的眉头，我的心也跟着痛，回来的车上我在钥匙环上摘下把钥匙递给他，你能找到家么？他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接了过去，他又往我的计划里走了一步，我们去吃点什么吧？他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吃陕西刀削面吧，我挺喜欢吃面条的。我知道他是为了给我省钱，也知道不能在他面前太过炫耀，这种人自尊心特强别破坏了我的良苦用心，好那就吃刀削面。吃饭的时候我告诉小龙，家里有个自行车买了就没人骑，晚间我叫我哥送来你这几天腿不好先骑着吧，嗯，他知道拒绝也没用，我傻了吧唧的哪里知道，他看见我就没想离开我，所以我说什么他就是什么生怕得罪了我，唉中国人的含蓄虚荣害死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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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寝室睡一会吧，我回教室有点事。小龙回到寝室吓得不敢睡觉，利用和他去换药的时间他们寝室被我安排的美媚们弄个天翻地覆，那些美媚们还对那些圈里的猪进行了无情的人格抨击，把他们没洗的通通扔了出去招惹了不少围观的游客，害得那些大哥们不分谁的赶紧捡起来跑进了洗漱间，形成了一个寝室集体洗衣的壮观。小龙的床上当然也换了全新的面貌，他们都知道是我干的，我原来就出名，爸妈和明哥让我更出名，那么我自己就让我自己名上加名吧，别说那以后我在他们面前特有地位，那地位可不是我依靠什么关系来的，是我用我的心和他们激烈碰撞来的。

! _3 ?2 ?. q  ?% {; A( V/ T( g    我要利用这个时间有很多事情要做，完全忘记了小哥走后给我无尽的伤苦和爸妈给我安排的愤怒，我倒是有点感谢他们，我要抓紧我的脚步，那是我渴望和压抑很久的性要冲动了。我要准备做两个我最拿手的菜，要精不要多要保持点深沉，别太过于暴露，欲擒故纵不要着急再适得其反，还有很多……。

    回到家干妈已经给我做好了饭菜，我没心思吃，明哥来过已经走了，我看见了楼道里赛车和桌子上的钥匙，还有安装好的打印机和厚厚的一摞白纸，明哥真不愧是给厅长开车的没告诉他的都给你想到，干妈看见我手里买的鱼和菜非常疑惑，我只好说明天几个同学要来打牙祭好不容易把她糊弄走了心里感觉特对不起她，开始紧张的忙碌起来，我根本不用着急小龙下班得凌晨三四点钟，再说他熬夜也根本吃不下什么，爱情的力量让我发昏，那焦急的等待时间又走的太慢，我关闭了屋里的灯坐在窗台前拉开窗帘的一道缝隙焦急的注视着他来的必经之路，我能看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看不见我，我开始幻想我什么时候能拥有他的身体，我和他接吻是什么感觉，我等啊等啊，我和小哥开始就是等，结果一等十年，我和小龙也是等，哪知道这一等要几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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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亮了，你睡一会吧，不我要听你把这一段讲完。
! W/ i" k6 y5 a) F
    好吧。

$ Q+ |$ p" W0 O# l5 q# S, N7 Q    我等啊等啊，两点钟我估计他要往回走了，赶紧把菜热了一遍，没来，三点我又热了一遍还是没来，天亮了他也没来，他不知道我等他吗？我失望了，我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他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人，我还暗自庆幸没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也检讨自己那莫名的冲动差点铸成大错，我还是想小哥啊，我拿起手机想给小哥打个电话，我又犹豫了，我为什么到今天这样疯疯癫癫的地步都是你无情的抛弃给我害的，我还给你打什么电话……我睡着了。

    我感觉床垫子动了一下，是的不是做梦真的动了一下，怎么，一宿没睡吗？那声音很亲切，问的他自己也脸红，和小哥一样那么黑的脸也能看见红，我有些委屈想要哭又坚强的憋了回去，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一宿没睡困死我了，他无意还带着有意的说着趁着懒腰，半夜钩机把水道给挖漏了我们排了一夜的水，到现在还没排完呢。哦我冤枉他了。我赶紧起来，小龙又吃惊的说道，谁做的鱼啊，是你吗大师，是给我做的吗，你怎么知道我愿意吃鱼啊？我哪里知道他是故作惊讶，他已经回来半天了，洗了好几十把脸，也洗了头看见了我为他预备的牙刷，他是犹豫了好半天才坐到我的床头，看见我没脱衣服他也很心疼知道我是等他一宿，又不忍心叫醒我，他那时非常想亲亲我，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为他做了吃的等他一宿，那层纸捅破竟然那么难。你还嘲弄我，再叫我外号我要动武了。不敢不敢，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叫了。那鱼是我干妈昨晚来做的，我玩了一宿游戏累死我了，我违心的撒谎掩饰我的窘迫，小龙后来说那鱼一口没动肯定不是我干妈做的，他知道我是极力的掩饰，我们都没勇气捅开那纸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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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热热吧，他说着端起桌上的饭菜往厨房走去，我也没吱声在后面跟着他看他会做什么，他和你在我家一样，什么好像都很熟悉也很麻利，我对着巳龙说，巳龙脸也红了。我接着讲到……看他利索的让我心疼他熬了一宿夜本身就够辛苦的了应该是我侍候侍候他，不管我们今后是什么样的结局，等待一宿的空虚和惆怅还有莫名的委屈在他的随便中消失殆尽。这鱼炖的真好吃，我最爱吃鱼了，小的时候我在河里捞鱼我妈妈就给我炖，我特爱吃妈妈炖的鱼，这鱼比我妈炖的还好吃。我要知道他走的这么早我天天顿顿都给他做鱼，现在说什么后悔的都来不及了。对了，一会我还要去工地接我们工地的预算员昨晚我去的早她还没下班，我和她说了她也很高兴，我看见你打印机买来了……真的，我太高兴了不知道怎么表达顺手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他马上装着很痛苦的样子，我赶紧起来要去给他揉揉，他却轻易的躲开了，他也在极力的克制自己，我们这是何苦呢。对了，今天还要请你那帮狐朋狗友呢，我们抓紧吃先去你工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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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来的预算员四十多岁，很面善随和我们叫她张姐，对我一个人整洁的家给了高度的评价，对我也另眼看待，她也是我人生旅途中特别感谢的人，我在她那里彻底的学会了自食其力的生活手段。你要和小龙学会看图纸，没事经常上工地，每道工序你都要学，从基础放线开始什么木工、瓦工、钢筋工、主体工程、水电、装饰装潢、隐蔽工程你都要明白，我再把内业小白介绍给你，你内外业一起学看你这么年轻家里收拾的这么干净，你一个工程就能出徒，下个工程你自己就能做。……预算主要是别漏项，做标底要严谨，做标书一般分高中低，现在都是低价中标，给自己老板一定要省，平时每项要让老板尽量少花钱少浪费，决算报给甲方要虚你得给甲方留出审减额……总之你先要学会图纸必须到工地实际学习，实际施工中在图纸上有很多你是看不见的，我回去和我们老总说你工资的事……。我不要什么工资只要能学到东西就行……。那哪行啊，哪能白用你，打字复印在哪都得给钱，再说到工地实习怎么也得给点生活费啊……呵呵行，太谢谢你了张姐，要给钱就都开给小龙吧，我们是同学……。接触新鲜事物的时间过的也快，我用心认真一会就知道怎么打预算报表怎么往里套定额了，还纠正了张姐的几个计算错误，她知道我才十八多一点和她儿子差不多感慨的很伤心，转眼就到了中午我们知道那帮狼都张口等着呢，邀请张姐她也不会去我们也得客套客套，……这样张姐这些我今天晚间就能打出来，明天让小龙给你捎去。我不着急两三天能打完就行……。

    这顿饭原本是请小龙寝室的哥们，欠嘴的还是长耳朵的我们寝室的哥们也知道了，更有一些踏花的蝴蝶美媚扑来挤的满满两桌几乎吃了一条狗，根本不用我出头，小龙那些室友没吠声一会就让蝴蝶的翅膀给扑搧灭了，好像喝狗肉汤喝成赖皮狗了，如丧家犬一样狼狈逃窜……，那以后我就是大哥里的大哥大，饭后算账小龙心疼的揉着自己的心说太多了，一顿饭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多，那时他一个月挣五百大毛整。

        这顿饭吃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你到我那躺一会吧，你一会还要上班。小龙很顺从的和我回到了家里，我特意让他躺在我给他预备的房间，我告诫自己千万别着急，让他慢慢的适应，我压制我自己不去那屋看他，拼命的打着张姐留下的工程进度预算，我要努力我要和他在一起……。

       我的手很快摆脱了新事物的生疏，指头在键盘上蜻蜓点水，又像在钢琴上演奏敲出一串串生动的音符，那是为我开始的爱情谱写的乐章。原打算一宿的工程我就用了两个多小时就完工了，不放心自己的杰作校对一遍又一遍直到准确无误，我活动活动有些酸痛的肩膀手指，趁着懒腰舒了一口紧张的心气，什么味儿，这是什么味儿？终于在门口的鞋架上我发现了它的来源，想都没想也顾不及什么高空抛物了，捏着鼻子就让它们成双成对的飞走了，小龙要到点了得给他做点什么吃的，中午狗肉吃的太腻下点面条煮荷包蛋，里面放点黄瓜片他一定喜欢吃，不行，他天天下夜班都吃面条一定吃够了，吃什么呢？对用牛肉罐头炖柿子，炖的黏糊糊的吃大米饭。哦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一会，还早呢。我都养成生物钟了，给人打工没事就早点去，说不上哪天有什么事去晚了人家不好意思扣钱。那你快吃吧，我刚做好，尝尝我的手艺。嗯真的不错，怪不得叫……我横眉一对他也察觉自己失言，……好吃好吃。我打完了，你给张姐捎去吧。这么快？你不是三只手吧。我又举起了筷子，免打，免打，我没想到你打得这么快，神手，神手！你晚间回来吗？……他知道我的话里意味着什么，那是我告诉他我的等待，他也渴望的等待，犹豫了一下很肯定的说下班就回来，也许是心要靠近时都是先感受到心脏跳动带动的空气，双方都不自然，呵呵今天晚间预备什么好吃的，你可别把我吃馋了，以后吃不着我可就惨了，哈哈哈……。那是暗示我什么，他也知道什么是暗示，晚间给你预备的是豪华大餐，你回来吃就行。什么啊？可以先告诉我好准备肚子啊。开水煮空气管够！哈哈哈……。哎我鞋呢？我指指窗外飞了？那我穿什么啊？那么臭你还好意思穿？……我看咱们俩脚差不多我的鞋你随便穿，不过你得先洗洗脚，呵呵……。小龙看了半天我鞋架上的鞋，唉我要是穿你的鞋助学金就没了。我才明白原来他竟困难到这个地步，我特别后悔，幸亏我们现在已经很对撇，如果是刚开始那对他就是人格尊严的打击，但是这个时候我不能让他感觉我是体谅他，放心你助学金和穿我鞋没关系，再说你不穿你光脚去啊？他无可奈何的挑啊挑啊，还是没有中意的，你先去洗脚吧，我给你拿，他无奈的还有点使气的去了洗浴间，我真是让你气疯了，他出来看我莫名其妙的发火不知所以，你脚洗了袜子没洗又穿上了，那脚不是白洗了吗？我我……，我气的拉起他的腿没好气的把他的袜子扒了下来，去再洗一遍，他乖乖的像做错事的孩子又像被抓住做了那种事的丈夫，他真是懵了，光着脚出来的脚丫子紧张的使劲，哈哈哈，我笑的他脚后跟都红了，我递过在鞋架上早就准备好的袜子，你在这看半天没看见这有双袜子？我我光注意鞋了，没注意没注意。看着他憨憨的傻笑，我很幸福他也幸福那是隐藏不了的，我又拿出一套准备好的迷彩服，小龙，我看工地人家都穿这个，我这也有一套没人穿你试试。他的眼里冒出了兴奋，我看见他里面穿的是不含毛的那种最廉价的羊毛衫，下面也是那最便宜的，看的我有些心酸，小哥如果这样我会扒光他穿的所有，包括被那廉价便宜污染过的皮肤，他在穿衣镜前照啊照啊忘记了要去上班，后来我知道那是他盼望很久没舍得买的，他就那么一套应季的衣服有时候洗了没干就湿乎乎的穿上……。我去买了西点，熬好了咖啡奶，又是一夜漫长的等待，有了昨天的等待，今天就没什么委屈，只是盼望他快点下班，不用再去扒窗帘，他下班就会回来，天又亮了，他还是没回来，我知道工地又有什么不可预见的事了，打开窗帘让那初春的阳光换一下等待了一夜的空气……。
1 ^5 s7 e# e; f/ B" ?
       ……突然，我看见道口的马路牙子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口一口的吸着浓烟，后背的露水在阳光下异常的刺眼，是他吗？是他，为什么他不上来，他害怕吗？他害怕我什么？我是不是太露骨了，他是不是不是这样的人，我凝思着，那头抬起了，也看见了我，我们都凝视着，他的目光很疲惫，我的也疲惫，他的头发很凌乱，我的也很凌乱，他在那里坐了很久，我也是在这里等了很久，我们就这样看着，看着……，那是他开门的声音很轻很轻怕打扰我的梦，我没动还是望着窗外，我想起了琼瑶的小说《窗外》，小哥是不是也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窗外徘徊过，我怎么一次都没注意过，小龙不是小哥毕竟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我们都已成人，已经没有了青春的冲动，特别是我被青春的冲动伤害过以后，我失望之至失望之极，我听见他向我走来，早晨的雾气托不住我绝望的泪水，我不能回头，不能让他看见我的失望我的失败，我第一次用这种爱就失败，这种爱不是和小哥那种，我区别不出来就是感觉都一样疼，疼的方式不一样，一股浓浓的烟味，一双手搭住了我的双肩，那双手在下滑，滑过我抱膀的双臂，掐在了我的腰间停顿一下又交汇在我的胸前，我的肩膀上贴过来一个脸庞，贴上我的脖子，贴上了我的耳朵，贴上了我脸，胡须和胡须也贴到了一起，那贴上来的胡须有点硬，嘴角和嘴角贴到了一起，由心呼出的气体交融在一起，带有烟气的味道里还有一股芬芳……
3 {7 J! |: p0 c( m
       对不起，我知道你等我，我害怕，你太好了，我怕拖累你我怕伤害你，我早就在意你了，你到学校的第一眼我就想得到你，我知道想得到你的人很多，你很冷但你不傲，你很酷我也能看见你温软的眼神，那天我是故意扑上去的想让你注意我，我知道我够不上你，我不死心故意坐在你旁边，终于我可以接触你了，我还要做作，让你更注意我，你太好了，我不敢我害怕我怕爱上你得不到你，那半夜的露露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那鱼你一口没动我知道那是等我，那不光是等是爱，我知道那是爱，我得到了，我又害怕了，我不敢接受，我怕那爱不会长久，我不愿意伤好，这样你还可以照顾我久一些，没人这么关心过我，只有你，只有你，我在外面犹豫了很久很久，我怕我进来控制不住我自己，怕你受伤，也怕我自己受伤，我看见你的眼神，我就进来了，你生气吗？

- N1 E2 ?" ^; I    ……还说什么，不用说什么

李蟹蟹

（二十三）不曾靠岸的船终于有了你的港湾

7 Z$ k2 w( X! E+ y6 ^5 M3 ?    窗外的树上一夜之间桃花满天春风物化大地，那迟来的爱终究是要来，等待和煎熬化作的动力把两颗不一样坎坷的心，把两条不一样经历过磨难的躯体合并为一体，那不是冲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心煲出的真爱。
& X. {+ Q& I9 b4 c
8 w8 c2 L+ p# G+ S0 K! t    你说这是什么？

* f% D# k% [/ Q9 w  G$ x1 n    这应该是爱情。
0 [. ?  J: W6 @* V3 B# I* f) G' S
    这就是爱情。

6 C+ P% F' L: i6 i; {    你能接受我吗？
% u' N' f: C$ ~7 T! v# r- ], D9 j- z
    能！

    ……

    ……天亮了。嗯天亮了。一个新的已经开始，我要走了。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用一夜的时间和我告别，我已经很了解你，我虽然不会相面也没学过心理学，但是我知道你要走了，……真想再伴你一程……。我拉起巳龙的手抚摸着我的脸，你应该有个好的归宿，你应该比我幸福，你是个好人是个好朋友好哥哥一个好情人一个好爱人，谁和你在一起都会安全幸福……。你的故事没完，没讲完，也没完，你不想继续吗？我的故事已经结束，只是没和你讲完，当我和小龙诀别那一刻，我就把我的灵魂埋葬在去往天堂的路上，等着来生去收割……。可是你已经把我拉进你的故事，怎么又放手让我走？……因为故事的尾声需要你，你是上帝的忏悔，是上帝派你来个给我个完美的结局……。我？……是啊，那天在墓地我就把我的结局交给了你。我？……是的，我走后把我们合葬在一起，把我们送归大海，我们都喜欢水，那里很美好，没有烦恼我们可以在那里飞翔。……你不是要极端的走吧？我不会，我知道我这破的不能再破的心跳不了多久，所以我把我们来生的命运交给你，希望你完成我们在人间未完的心愿。我一定，我完成不了我的儿子也会替我完成。我相信。我有儿子那天你一定来，我让他第一个叫你爸爸。我一定来，我一定听……一定听他叫我爸爸，……你要幸福，不要让我再多一个牵挂。我一定。谢谢你，我先说谢谢你，别等我走了你听不见。……我还可以亲亲你吗？
* L' i: z( k( E+ V1 D' W
    ……
- ?) R. V9 h- L9 r# X# y
! v( U9 Z1 ^9 i9 o2 c: s0 A    ……

  ~3 W  {2 w7 r5 s% Y  g, e    小弟
' |6 \& b" ?7 _5 D: K" n7 V4 C
    嗯

* Q2 m5 Y8 Y% }7 S    我想每天都听见你的声音
; I) y" ]3 c: x9 \$ H; b
! g: R( H! U% I6 n# l# B; i. `    好

2 t- l; P0 d9 e% w    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

% ?( a" o) X. w0 c    你是不放心我么
. J& O9 Y% J" ^& @5 [
* L: {* O- N: E5 A* I, x    我怕我天天害怕，我不幸福你不是还要牵挂
& w% j. p* w7 O% u
9 T3 ?$ N" ^( M& s- d    好
4 W* [4 w, f. C( l3 L4 I
0 {0 m$ m0 U4 V4 h+ }    一言为定
* a, E$ T& Z0 b/ t
    一言为定

    ……

* a8 }- w$ \/ q. H% u0 Z    门开了

9 S7 X6 f! ^! a6 K6 X% u% k    所有的目光已经聚集
+ c* `# a! O- R  N/ a
    那热气腾腾的饺子在说——常回家看看
3 r# X" s' z* A8 O
    我们也知道你要走了……
9 n' J$ `6 F: C6 g; M2 R6 u7 ^
! U/ a" d  K. N8 ]1 P- X6 L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 b1 o2 \/ Y6 j, P* P0 A' U; G8 h' f. s
. [8 F8 `1 T9 z    ……
8 y( Z: b/ J* E: _, Y) i
    我走了，这也是你的家

    放心吧

2 }) S* `! m# D6 R$ C# ^( B    你叫他们什么
% L4 |& m8 K0 x( v0 }
    爸……妈……
, O+ O. h! j! g4 P  V
    哎……哎……

    ……
# P6 _! F$ _( o" G
    人生堪别终须别

    送君千里还是别
3 t- I. Y/ v) w9 {3 a2 }' O. H7 z
: Q' P8 {; ]9 C3 }; f5 j1 ~    我会去看你，你也要回来看我、他们、还有你的童年……
1 Z1 N' ^9 l) J2 U) A, u: ~% e
) x/ {& L+ Q) x    还有你的故事你还没给我讲完，你答应过我的……
; t3 H/ `3 v: u5 N) {9 C
, y& x6 t1 J8 v9 X    就要起飞了，我知道你一定在等，你要看着我飞，我不知叫你什么，我把爱人的称谓给了小龙，把哥哥的称谓给了小哥，你是他们的融和体，我想过我是爱你的，可是我更痛苦，你让我时刻在他们两人之间转换，对不起，我也知道你是爱我的，但是我的痛苦是盐，会把你腌的和我一样咸。这样我觉得最好，大爱的最高境界是空，无爱无性无言，愿你心我心永存美好就是大爱的大爱。

    记住你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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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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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平安，永远平安

; \# m3 ^) H( `    你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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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了接机的人潮，巳龙啊，你是怕我寂寞么，我想静悄悄的你不知道我终归要寂寞，他们陪了我一时陪不了我一世啊，余生有你默默的关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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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我上班了，一切比想象的好。那就好，我也上班了，累死我了，这帮哥们真不够意思，你听……龙哥，什么时候来啊？……你忙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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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M  f+ r/ Q& K7 a! O    ……小弟，晚间吃的什么啊？我告诉你怎么攉那饺子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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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J& {9 Z: N2 W+ z7 L$ k% ]    ……小弟，……
5 p4 X" G- q' I) G- Q
    永远放不下的牵挂永远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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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你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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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V6 S4 u7 R/ o1 S6 f  w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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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快了，爸爸忙完这几天就去看你
1 N, I- x* b! F9 h+ o* x
/ m9 ], ~6 {6 g0 N; y    这几天是哪天啊

1 K7 F3 r) H5 \5 q9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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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 M$ i% G) a
    亲爱的，你好吗

    我回来了

    我是不是走了很久，你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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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你家了，爸妈都好，他们告诉你不要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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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根本也没牵挂他们，你也没牵挂我，

    你要是有一点牵挂就不会扔下他们，也不会扔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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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y# Q9 E% V2 ?5 t" i    我每回看你都埋怨你，你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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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1 U3 s7 u8 \# [6 Y    亲爱的，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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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6 W. Y  F    这回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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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日子就是数着等和你相会的那天

    你要好好亲亲我好好抱抱我，我是你的宝贝

7 S3 I) `: A. L$ L3 T) F    我忙着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要好好犒劳犒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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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7 A% C- H; W    我太累了，我要像你一样去休息了

# i  O' G! p. r$ m8 Z+ `2 P; k    我需要休息了。

( O6 T) V1 Z3 q2 u3 d  z    没有什么牵挂了，我这很久不曾靠岸的船终于可以驶向你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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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3 K3 O- x, E9 h0 s    ……
3 z  y% _( m8 U: a8 O/ g  L! J
- h2 y3 p2 i2 J* w* _3 y    亲爱的巳龙——我的爱人我的哥哥，你看到这里我只能说对不起，我欺骗了你，我要抓紧写，思念的痛苦让我写的太慢，多一天的痛苦我都承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再继续这样下去，你接着看我的故事吧。
- L8 S! x. Z4 E8 s
    ……

$ F2 p: C6 e8 S+ u/ \$ B    我和小龙的爱耗尽了我的所有。
. T0 A( P: s2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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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还调整不过来刚才的情绪，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

& `$ `% w2 w; |    今天是立春，又是春天，我和小龙就是爱在春天播种的季节，我们结束在秋天收获的时节。我们经历一个完整的生命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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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3 s' K3 x' }  F' U% y    我晚间不用再等那慢慢长夜了，我们双栖双飞在工地的每一个角落。我规矩着小龙的每一个生活细节，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所以他就应该高贵，让他摆脱二十多年的习惯也只有爱情的动力。
2 }* d! F) }- x
, _- @) k$ B9 ~/ ^    小龙比我大两岁和小哥同岁，生日比小哥小两个月，就是比我大十四个月，我虽然在这里和心里经常比较他们，但是我从没在心里叫过他哥，他就是我的爱人，他有时是我的妈妈有时又是我的爸爸，还有时是我的儿子是我的爱人，有时很倔强又很听话，我们一次都没动过真气，我们爱的太完美，我们忘记保留一点时间，什么叫相濡以沫应该是我们，我们是执子之手的典范。

: f7 s6 B  T5 Z    我们在那一刻撕裂了所有的隔绝阻挡我们一切的障碍。

    ……你知道我等你，你舍得吗？

    我心疼，所以我不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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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还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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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9 ]& O: R; q, u: _7 r    不现在是心爱

    我们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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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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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i9 X, ^- o8 ~- m! X/ \) E) h    不需要表白，不需要承诺，我们都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抛弃不会有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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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 q+ b$ e+ `2 \  W+ A0 i    爱就是服从，爱是给予，爱是包容，爱无所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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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r5 f0 ~6 B; z! E    你看我把咖啡都煮成浆糊了。
6 E/ v$ S1 C0 [7 }( A
5 c: ~: N: `$ V5 |* `    那你就把我糊上吧
; F7 @' i; o  a$ A! e
    你嘴巴抹蜜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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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O6 g5 K& G/ I* [4 Z    没有，我刚亲过你啊……
% h& x3 P6 c) H( M  u: M
* s$ A: f  K* D/ P4 i$ q    那我再亲一下看看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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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吗
) t$ t% ?7 x, f% f1 ?
    你说呢……

. ^- X7 r( H/ }* \; w( ^. q0 W    ……

' l, [6 v) X. J1 J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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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件一件脱下他的衣服，他的酮体裸露在我的阳光下，那里只有肌肉，百分百的肌肉勒出山峰的轮廓，那是长期劳作的结果，身上的皮肤更黑，黑的美丽黑的诱人，这就是我渴望的躯体，我们个头一样、宽窄一样、手掌一样、身上的零件规格一样，真是上天的安排，唯一反差的就是我们的黑白，他爱我的白我爱他的黑，我用胶带把那链接我们爱情的伤口缠了又缠，缠的他腿不能拿弯只有让我抱着，他的躯体早就属于我，他现在就是我的孩子，我们在水里有了夫妇之间的爱，越疼越爱，越爱就不疼，我还是第一次……看着他诚恳的表情有一些内疚和歉意，转念一想，我也是第一次这样原先那样是和我哥，不应该是亏心，我现在是和我爱人，这才是真正爱人之间的性生活性和谐，爱人之间的鱼水之欢比什么都美妙……没有一丝怯意没有一点害羞。

7 w/ B3 w. R1 n( |, z8 o    你早就准备好了。是啊，我看见你我就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去买的，你怎么不告诉我，以后你做什么我都要知道。呵呵，为什么都告诉你？你和我是两口子，你做什么我不知道能放心吗？贫嘴，你真的不放心我吗？放心。我知道你是不是想你的助学金，又怕我花钱。我……。我们现在是一个家庭，不要让你的自尊超过我们的感情，那样就是你对我不专一，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要家里一分钱，我和你一样用我们自己的双手挑起我们家庭的重担，你相信吗？我相信。相信就亲亲我……。今天你必须听我的，今天是我们结婚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得穿的像样啊，我们一会去照结婚照，你愿意吗？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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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0 f) |3 ]0 o! E6 `/ C    给他剪……样的，再用……的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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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H) h; ^: ?, v+ b2 m- ~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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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住了我们世间的永恒，这永恒只需要咔嚓那么一响。

    我们是夫妻，我们又分不清谁是妻子谁是丈夫，我们又都是妻子都是丈夫，这就是G家庭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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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酒应该这么喝，这叫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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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你吃这头我吃这头，这根面条吃进去咱们才能白头偕老天长地久。

    ……

; ~7 D4 z+ Y+ |    我们新婚之夜是在工地上肩并肩度过的，就这样拉开了我们生活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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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a( \/ U/ V0 ]) Z    小龙把他在工地学会的本领倾囊相授，我再没有闲暇，一切忙碌充实，内业和预决算短短两三个月我已经拿下其髓，大概欠缺的就是实际经验，所以我尽可能的和小龙解剖所有的工种所有的工序，干妈嫂子明哥他们几乎看不见我的身影，还特别为我高兴，明哥利用他的能力不知在哪里弄来一台复印机，和用不完的办公用品，全力支持我们，我知道那后面也有爸妈在竭尽全力的弥补他们的过失，我已经不恨他们虽然还有隐隐的痛，但是我也暗地里感谢他们，因为不是在这里我得不到爱我和我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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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如约而至，我们几乎黑天白天泡在工地，我们是真正的男人，在工作场合绝不会有一点像有的G那样暴露妩媚或C,相反由于我知识积累的迅速还经常和小龙争执一些技术问题，渐渐我们发现那些什么技术负责和什么工长项目经理有点陌生，在一些问题上不如我们反应的这么快捷，还有很多错误，比我们只是运作经验和处理问题的方法实际一些，再就是他们没有遮拦的荤笑话经常让我脸红，慢慢的也发现由于我和小龙的珠联璧合，包括老总也都愿意征求我们的意见和建议，小龙属于武将主要是负责外业施工，他的主张大大的缩短了工期节省了材料人工，他注意每个施工细节，看央视的天气云图能预报三天的雨水，调整施工工序，我开他的玩笑你是真龙，哪知道当初不这么说他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真龙飞走啊。我研究了几年的施工进度材料报表，发现木材类施工初期最贵，水泥砖是中期紧张，水电和装饰等秋天涨价，利用小小的时间差可以给老板省下一笔，特别是我对钢筋工提的材料把关最严，甲方的监理老是盯着那往年上锈的钢筋打着吃喝的主意，我仔细清点现场所有库存，用卷尺仔细核对钢筋工弯曲筋的尺度，让电焊工搭接焊好一切可以利用的钢筋头，结果最后用量和我们内部就是张姐做的钢筋材料预算一比相差就有二十多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小龙那天高兴的拿着工资交给我说，怎么咱俩长工资了都是八百，原先我是四百小龙是五百，加上夜班和打字复印我们一个月能开一千五六，那时就是小康，我不知怎么负责起家里的财务，我知道小龙的心思虽然我们是爱人，但是有些难言之隐他还是不善于表达，每次开资他都一分不少的交给我，我让他兜里每天也不能低于二百，他总是说拿个十块八块就够了，我坚决反对，你是大人了说不定哪天遇到什么要花钱的事，兜里没钱我也砢碜，那钱在他兜里总是揣的很旧很旧，我反对他抽烟，但那是他过早劳累形成的怎么也戒不了，他为我戒了几回把我心疼够呛，有一次他发狠半夜把烟和火机都撇了，到后来他抓耳挠腮浑身出汗几乎虚脱，可把我吓坏了，抽就抽吧不过一定少抽，如果我知道今天我让他睁开眼睛就抽，想抽什么抽多少都没意见，世上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明哥后备箱里都是给领导预备的好烟我时常和他要几条，再拿到门口的卖店换成比普通好一点的给小龙，开始他坚决反对我和明哥要烟，我和他说那些都是民脂民膏，我们和他要是为民请命，他也就接受了。开资的时候我都要他给他爸妈汇钱，我知道那时农场正在历经变革的痛苦时期，他听了总是感动，每次都是在家和我亲个没完，最初是每个月汇二百，后来我告诉小龙让他爸妈在那边办个存折省事，也许我们生活的更幸福这些琐事我就都揽了过来，我只给他看二百的存单，绝不不给他看另外一张三百的，邮局储蓄所的纳闷问我怎么这么存钱，我说是两个儿子存的，不这么存回家报不了帐，节日前我都偷着再给存上一千，每个月都要给他妈妈买风湿药，明哥找了很多人遗憾的是到现在也没人能发明出来有效的药品，小龙一次都没问过我平时花多少家里有多钱，我一告诉他应该往家捎点什么邮寄回去，他总是歉意的还很内疚的要把我亲掉，他家几乎每次发现存折上钱多了就会来信，我到家打开信箱怕事情败露就让他在被窝里闭眼躺着，用爱声念给他听，他也乐于享受，呵呵家里只说钱收到了，没提多少就告诉他别老往家寄钱了自己多攒点什么好娶媳妇啊，每次回信都是我去寄，所以在他家只看到他以前寄给家里的信。

6 }6 U  x" d  N1 \7 D& U% a% S    小龙经常劝我回家看看，每回都被我严厉的目光终止了。他知道我委屈，也说我你虽然没去清华你得感谢他们，不是他们这样的安排也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我听到这的时候真想回家看看，那一天来了。

    盛夏的酷暑在下午一两点钟最煞人，我和木工头带着几个木工为晚间的混凝土施工在六楼检查模板的顶柱，小龙和一个人在下面说着什么，刚要收回目光突然看见爸妈的专车接踵而至，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不知道是明哥在我家的内业上看见了工程名称，我看见下车的爸妈，赶紧告诉木工头一会谁找我就说没看见我，手机响了，是我们老总的，唉，我是怎么躲也躲不开啊，任凭它响就是不接，好久好久我才敢露出头来，看见爸妈的车已经走了，小龙也找到了我，闷闷的拉我坐在一边，小声地说，宝贝，你爸妈来了，今天是你妈的生日他们想你，你必须得回去一趟，你对我爸妈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原谅你爸妈呢，我爸妈的生日你都记得特别清楚，你给他们寄去那么多东西为什么不能给他们呢？我特别感动和吃惊，感动的是他对我的爱嫁接的对我家的爱，吃惊的是一个妇人背着丈夫或者一个丈夫背着妻子做的事终于被发现了。你怎么知道的？我二哥来了。你二哥来了，人呢？让我打发走了。你怎么不留他，你家人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不知道我就是不得不叫他二哥就是了。怎么了？我们先回家晚间我再和你说，老板给我个任务，今天必须把你领家去，工地今天晚间混凝土也不打了，走吧，我陪你还不行吗，我们结婚后我还没看见咱爸咱妈呢，呵呵呵。他说的我不得不笑，真想在这就亲他一下，他也感觉到了，小心这里危险，虽然夜晚我们也经常拥抱亲吻那有黑夜的掩护，现在真的不行，说不上哪里就冒出个民工。

    刚骑到我们家门口就看见我的四个美媚同学在按我家的门铃，我对着小龙说坏了和你抢我的来了，小龙真的很紧张，实际现实生活中很多相爱的G友们对自己的感情都缺乏信心，你要是敢和她们走我一定砸折你三条腿。哈哈你要对我这么狠。不信你看着。那是真的，绝对是真的，他说的就是他心里想的。傻瓜，你呀木鱼脑瓜，这是我们多好的掩护啊。小龙半天也没反过劲来，我热情的和美媚打着招呼，说正好今天晚间我请你们吃饭，说完我看着开门的小龙笑了笑，他也笑了那意思你小子可够鬼的……。我们简单的擦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和美媚们调侃着，说什么放假没意思，一个劲好奇我们工地，像我当初要求小龙一样也要去工地，把小龙气的开始瞎编，说什么民工里有好多都是强犯什么的，大白天就把一个女工拉到地沟给强了，把美媚吓得好像就发生在眼前一样，我看见小龙一本正经的扒瞎肠子都要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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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响了，是明哥在楼下等我们，我们一帮出来明哥倒懵了，怎么坐？我故意问美媚们，她们咋咋的也没动静了，小龙紧张的都哆嗦了，这样你们四个坐后面我和小龙坐前面，反正明哥的车没人敢截，我又问小龙是你坐我身上还是我坐你身上，小龙哪经历过这个，我肆意的继续捉弄他又一个坏念头出来了，拉倒吧，还是我抱着你吧，你身上没肉坐你身上咯屁乎，没等他反应我就把他拉到了怀里关上了车门，明哥又开始在后视镜里扫描，想发现哪个是和我最蜜的那个，我想着今天爸爸一定会对他非常满意，一边逗后面的美媚，你们想吃什么赶紧和开车的说，一会说可来不及了，她们真以为开车的是小二，我要拔丝地瓜、我要芙蓉绣球，我要……，这时候她们不管要什么开车的小二都会用心的记而且一定会满足，因为明哥真是懵了那么精明的眼睛也分辨不出真假白骨精，我那个乐啊，我还没折腾小龙呢，我这面戏弄着美媚和明哥，靠车门的手可没闲着，伸进小龙衣服下的大前门，一直摆弄里面的小宝贝，差点变成汽车的手动挡，他不敢反抗也不敢动，直不起来头的脸一定更红，他按在我大腿上的手想掐还舍不得使劲，哈哈哈哈……

) U( W4 A- X$ W5 l4 X* Y    到了我家，小龙和我爸干爸他们唠嗑，美媚们真是大方，竭力的想在我爸妈面前表现自己，在我的卧室和客厅之间飞呀飞，拿着我屋子里的什么影集书啊一会问问我这一会问问我那，又热情的问着我爸妈，她们飞得爸妈眼睛都不会转了，他们在我和小龙的表情里肯定找不到答案，明哥被爸妈盯的一个劲摊手，到饭店吃饭他们终于可以缩小目标了，但是他们更懵还很害怕完全失去他们想见儿媳的心情，我和小龙中间坐了两个美媚，我们的旁边还各有一个美媚，她们的笑容和热情都一样，知道是我妈生日后集体冲出去又集体采花回来，潮起潮落的向我爸妈敬酒，据后来干妈说这次宴会让我妈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还因为我爸回去得意的笑个不停要分居，到了我们家我和我亲爱的小龙说你看这样我们多安全，乐得我们亲吻的嘴都吻不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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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L4 k3 [! d& Q+ J    二哥住哪了？他回去了，小龙说完竟转过身体给了我一个冷漠的后背，我在那光滑的后背上轻轻的挠着，他喜欢这样，还经常说两口子最幸福的不是做爱，是这样最体贴不过的感受，我搂着他的肚子想让他转过来，竟无动于衷，怎么了老伴，我亲着他的肩膀，他一定有什么苦衷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或他妈的病重了，唉，他长叹一声，我们家的事你谁的都可以管就他的不要管。他咬牙的说着，转过来迎合上了我的拥抱，看着我的疑惑不禁亲了亲我，亲爱的我没和你说，真没脸说我二哥，我记事的时候他就开始和村里的大人学赌，家里值钱的东西全让他偷出去卖了，还经常偷邻居的鸡鸭鹅狗老丢人了。他是来找你要钱？小龙用回答的眼神怔了怔的看着我，我也唉了一声，既然他来找你还是记得有你这个弟弟，你怎么得和我说一声给他拿几个，现在咱们不缺钱，下学期的学费咱们攒够了，咱们还有奖学金马上又开资了。小龙不知道我是想到了小哥，如果小哥回来要多少我都会给，只要他来，想到小哥我看着怀抱里的小龙又有点歉意，你怎么能搂着一个深爱你的人去想另外一个人呢，那是不是不忠诚，但是我又发现我和小哥的爱和我现在的爱有些什么不同。小龙起身把我压在他没有一点油膘的身体下，我在伙食上下了不少功夫就是不见他长肉，可能是他长期的辛苦劳动细胞有了什么记忆就是不肯横长。亲爱的，我把兜里的三百多都给他了，我知道家里花销全是你贴补的，咱们的工资还不够我妈的药费，我不想在咱家抬不起头，又不敢和你激眼，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他深情的吻着我，你说什么呢，我们是两口子啊，我们在一起就应该幸福，我不想你因为家里的事伤神，就要你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好好的爱我。我一定……。我不知道人家的夜生活是怎么过的，我们的夜生活过的慢条斯理过的非常细腻，爱意绵绵浓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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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K: [3 S' y: f/ X    宝贝儿开资了。哦好啊。你知道开了多少？小龙没有往常开资的兴奋到有些肃穆，我就第一个月开资兴奋点，用开资的钱买了不少东西留给干妈，干妈也知道那是要她拿回去给我爸妈的，那是我的骄傲我的宣言，其余开资的时候根本提不起我的兴奋，我俩一个月的工资不够我们一个人换套外皮的，可是我不能打消爱人的热情。怎么了，是扣钱了吗？我问着小龙没见过的表情，你知道咱们现在一个月工资是多少吗？不是八百吗？不是，两千了……给你。我明白了接过钱没说什么扭身就去找经理了。

    给你开多少你就拿着。老总笑呵呵的说着，我知道那工资额已经超过工长和项目经理平级了，我也知道涨工资的原因，您若给我们开这么多我们就不干了。以我和小龙现在的能力和我们的工作热情到哪里找工作都没问题。老总的笑容马上消失了，他不光是怕我们辞职他有些舍手，更可怕的是他说的，哎哎可别别，你要是不干了人家以为你们在我这里受委屈了，我就干不了了。他是真的害怕了，那天爸妈来过后明明以前都是我们要做的事，项目经理和技术负责都安排别人去做，甲方的经理每次过来都点名找我唠上那么一会，监理们看见我们也收敛了贪婪的目光，就连我没事打理打理现场都会有人安排民工赶紧接去我捡起的铁线头，我们俩感到无所事事，都知道怎么回事，压在我们心里说不出来，因为我们爱的太深了，不想我们的爱里有一点无谓的瑕疵，不能对我们的爱有一点抱怨埋怨。我们干可以工资必须按以前那样，那样我们心安理得，是我们应得的劳动报酬，我们拿的也仗义。不行，已经决定的事情不能更改。那我们只好走人了。哎哎，你们可别走，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不是想让我破产吧，再说你们去哪个工地都这样，说不定比我开的还多，这样吧开一千五。就八百。你们干的真不错，早就想奖励你们，老早开会我就讲了，怎么我也是你老板，你也得给我留点面子一千，别和我犟了。他也是实话到家了，我接受了这个价格回去和小龙说了，他也长长的舒了口气，亲爱的我们用自己的双手挣钱睡的香，虽然我想挣的更多，我们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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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 g; X3 |: W1 ~* Z    工作的忙碌充实，家庭的幸福和谐，爱情的胶浓似火，让时间的指针像飞快的桨翼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秋天悄然临近，明天是小龙的生日，我们结婚后我爱人的第一个生日，我不能让别人分享，还要意义深刻要让我们一辈子都不能相忘。我借口回家打一份材料，和经理请了假又和小龙打了声招呼，这是经常的事，每回小龙都会悄悄的叮嘱骑自行车过马路要小心点，时时刻刻怕我们的爱有点闪失。我回到家干妈正在我们家东一下西一下总想收拾点什么，我的房间一直是干净整洁，虽然我们夜夜在那里缠绵，但是绝对看不出两个人一起睡觉的痕迹，小龙的卧室稍微有点凌乱，但又不失规矩，桌子上的图纸从来不曾被合拢，翻开的书故意倒扣在那里，让人感觉是两个人生活的不同，床上特意留下躺过的痕迹，他的穿戴都参差不齐的挂在自己的衣柜里，阳台上晾着的袜子短裤内衣也各分东西，门口的鞋架上面的是我的下面那层是他的泾渭分明，谁看见都认为我们就是校友同事，就是和我生活多年的小哥来看见也不会有遐想，人们对我们生活空间的评价也不一样，小龙为此多受了不少多余的委屈，但是我们心里都高兴，那是我们约定俗成的保护膜。

$ m4 t! H4 m3 m- }    干妈，明天你告诉我嫂子你们别过来了，马上开学了，明天要来好多同学你们在这他们玩的放不开。我经常的撒谎也不感到内疚了，还想过要换个锁头或搬家什么的。爱，是我们爱的太深不想被打扰，爱的太急没时间去理会，所以人们才会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哎呀，我说儿啊，你到底选哪个了，别挑花眼了。呵呵我是全面培养重点选拔。你哥有信了吗？干妈总是在我们唠嗑最快乐的时候想起小哥，是啊，人之常情都可理解，哦昨天给我发短信了，他现在在珠海呢挺好。那一声长叹道不尽父母儿行千里的忧挂，我是这个结局的罪魁祸首吗？谁之过谁之罪，怎么考证。干妈别想他，他不想你你想他干什么，他不养你老我养你老。我是想说你不想我我想你干什么？干妈每次听了都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这个儿子我没白疼。事实上也是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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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买的东西太多了，后悔没叫个帮手又一想不行那是我们的私密，任何人的窥视都是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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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t% }  c0 g( ?# ~  R! a, _    回到工地他们已经吃过了，小龙问我吃了吗，我那心里的兴奋和幸福不用吃什么都是饱的，我在家简单吃了一点。今晚有雨你没多穿点？有你在我就不冷。呵呵，小心有人你别让我麻的控制不住。呵呵呵呵呵……。又是半夜的施工我们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每次回家泡澡是我的习惯小龙已经适应，他也喜欢水，在澡盆里讲他小的时候怎么光着腚子在小溪里狗刨，每每让我羡慕不已，他也喜欢我们在澡盆里的激情爱抚，更喜欢我在那里的创意，所以后来我们北京的家浴室装修我下了很大的功夫。宝贝，你瘦了，也黑了。黑是健康美。爱人心疼就是疼你的心。他胳膊上的肌肉太硬还是我失去过什么，每个梦都是我紧紧的搂着他从没松开过，那时他是我的儿子。

; D8 n6 s/ R) ]9 c1 g# R  t. r    我们这一阵几乎都是在夏日的晨曦里入梦，由于晚间加夜班早上我们可以晚去一会，我们不是王进喜，今天不行我得早起，我用了整整一块面小心仔细的擀了一根面条，放入滚开的锅里不敢用力搅动，煮熟后倒净了锅里的热水用凉水把面条过一下放进汤盆，小心谨慎的捋顺好两个面条头，又在锅里加入清水，放了点鱼翅两片西红柿和两片黄瓜，把鸡蛋打进饭勺放进锅里慢慢加热，再轻轻的用小勺旋进锅里，一个圆圆的荷包蛋就成功了，我欣赏着我的杰作，想着爱人吃的模样，把做好的荷包鱼翅汤倒进放着面条的汤盆，点缀点香菜，没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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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急忙忙跑到床上，着急让爱人快点起来品尝，我掀开被子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搂着他的头，亲爱的起床了。嗯我再躺一会。不行，马上起来。我命令道看着他急忙睁开的眼睛，他笑了双手也搂上了我，宝贝怎么那么着急，他有点嘲弄的看着我笑，我才发觉屁股底下坐了个棒子，你想什么呢？我嗔怒的打了他一下，不和他扯了搂起他的头托着他的双膝光不出溜的就让我抱到了餐厅，那JJ还在一直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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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递给他一个熟鸡蛋一如小哥当年教我那样在他脑袋上敲碎。太疼了，亲爱的，他邪咧的叫着，我也没在乎把整个鸡蛋给他噎了进去，噎的他直哽哽，又赶紧喂了他一口汤，唉，他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气，我是太着急了，给你咬这头我吃这头，不许咬断啊，从我们开始一起生活他就没对我有过异议，明明想说的我都看出来了他也不说，给我的解释是默默享受就是幸福，说出来了就不那么幸福了，面条把我们越拉越近最后我们的嘴没有了距离，透口气吧，我们老是亲不够，我跨着坐在他一点也不宣乎的腿上不让他呼吸，憋的他胸脯最大力气的膨胀，宝贝，嗯，还来吗？我才发现那里已经晶莹玉露，我们的性爱总是酝酿到最高潮才开始，不让每一次有一点的遗憾和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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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手机，干吗买手机我说多少回了我不要。我知道他心疼钱，老是吓唬我要是给他买手机他就不搭理我，也知道他喜欢，总是摆弄我的手机，要是看哪个美媚的短信立刻刨根问底儿的要我交代清楚才肯罢休，然后再愤愤的删除，就差点回个骂人的短信，那是爱我没意见，看见小哥号码在黑名单里又感觉很纳闷，我告诉他说小哥对干妈一点也不孝心所以就给他拉黑了，他到死也不知道我对他隐瞒的我爱情光环下一直隐隐的痛。你没有手机实在不方便了，在工地找你想和你说点什么对讲机里谁都能听见，我可受不了万一哪句话说走嘴了怎么办。他对我什么都得接受什么都得忍受，那也是爱。对了，我替你写信了告诉你妹妹给家里安个电话估计这几天就能安上，你爸妈也老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也方便。这么一说他更是理屈词穷无言以对，都明白都是爱。

    亲爱的你骑车驮我。啊大白天让人家看见。我们经常在夜里回家的时候，我坐在自行车前面的大梁上，有点咯屁乎但是我喜欢被爱人环抱的感觉，闻着他费力呼出的气体我就会陶醉，在那幽暗的路灯下坐在上面还可以毫无顾忌回手触摸爱人双腿蹬车运动中夹着的宝贝，那情景那美妙看我故事的朋友有机会你也品尝品尝。巳龙看到这里想不想……，小哥你看到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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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7 L( C6 t* ]% D! h" u    怕什么，你不往那里想别人怎么会往那想，都是你自己吓唬自己，遇见熟人就说我车子坏了，交警要是拦我就搧他……哈哈哈。这一段混凝土一直打到下午一点多，我们才吃饭，那一段木工还没支完模，钢筋工已经开始用塔吊往上备料，看样子今晚夜班只有钢筋工绑扎钢筋没有其他工种了，天助我也。一会我先去取检验报告，直接回家做内业晚间你别在工地吃了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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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家紧张的忙碌着，把床掉了个方向沙发和茶几也更换了位置，实际每个家庭适当把陈设变动变动家会有新鲜感，厨房炊烟缭绕热气腾腾，玻璃餐桌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烛台上的蜡烛跃跃点燃，高脚杯的肚子里泛着高贵的紫晕，万事俱备。……亲爱的什么时候往回走。电话里声音压的低低的一定是旁边有人，马上。人的一生中要拿出多少时间去等，而且等待都是漫长的，越着急越漫长，二十分钟也可以比作一个世纪。门开了又被关上，宝贝什么这么香啊，怎么不点灯啊？咦，灯怎么点不着，宝贝宝贝？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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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a+ O- N. z. O: M) r/ F        呲啦，烛台放出了光芒，我在那光芒下看着小龙，默默的等着他的拥抱，亲吻如燃烧的烛火，别是一番柔情在心头，我松开拥抱的左手把一根香递给小龙的右手，在用左手把那根短香点燃，小龙把香火插进那花蕾的中间，呼啦，莲花歌唱着托举起圣火——那就是爱情的怒放，就像矗立在彩虹之颠，就像穿行在璀璨的星河，拥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李蟹蟹

（二十四）我的太阳

    最有效的武器是微笑最伟大的力量是爱情

! H- N6 w! D. a  g1 T9 h    小龙不光外表变了思想意识也变了，我也变了虽然内心还有一点晦暗的青涩但是在爱的感召下已经举足轻重了。小龙在我的要求下没有再申请助学金，因为我们打工的故事被同学和父母在校领导那里无限的扩大流传，更神奇的是我们门门功课都是优秀，所以奖学金我们拿的也理直气壮，特别是我破格参加上一届的考试更是神乎其神，那是爱情的力量我一定要赶上小龙，这样我们不用为将来担心，好多同学包括其他系的不分哪届都要求加入我们打工的队伍，我不得不通过各种关系向多个工地输送人力资源，渐渐我们有了自己的游击队伍，闲暇之余大家一起交流交流打工心得，最多探讨的就是那些技术负责和项目经理等等是怎么混进建设大军的，那是我们的年轻气盛、我们知识的底蕴和我们对未来的追求产生的后果，实践检验只要我们努力度过工地初期的生疏，低工资高智商快节奏的效率绝对是那些建筑商的偏得，就说工地的质检员安全员现场员外业技术员几乎都被我们统统吃掉，我们可以胜任工地的任何工作，有的同学还学会了开塔吊，各种上岗证要求不那么严格，唯一困扰我们的就是必须完成的课时，我由于可以破格听上一届的课程和有着那微妙的后盾所以课时不是我的问题，小龙和其他同学不行，最麻烦的就是每天研究明天谁去上什么课和工地留下的空缺，老板也特别理解我们，我的工作可去可不去不耽误报表和检验就可以，所以我天天到他那冒名顶替，他们系的哥们也都熟悉就是有举报的我们也不怕。

$ ~" i  U1 ]) [# |- f    深秋的工地已经没有夜班，冬天怎么办？小龙说冬天去工地打更，对，这是个好想法，他打更我做什么，不是缺钱我打工打野了已经呆不住了，最关键的是我们一刻也分不开的感觉，当我和老板提出的时候他看我得有半个小时最后还是没同意，白给钱也不让我干，只是让我帮着张姐天天跑审计，也就是我后来对审计特别精通，没放假的时候我天天陪着小龙值夜班，放假后干脆我们把工地四个打更的职位叫上三个校友都包了，那三个校友条件也不是太好，工地管吃管住还开四百块钱，打更又不费什么体力，他们几乎不去逛街，除了洗澡剃头就二十四小时囚在工地，原定的倒班几乎瓦解，我白天去晚间有时候也在那呆到很晚，主要是给他们施展我烹调的手艺，无聊的打更他们也焦躁，那些内业还需要我打印整理装订，对了，求助一下那现在如混世魔王的明哥帮忙多联系一些内业打字的活，我再把原先家里的旧电脑拿到家里，两台电脑一起干家里简直就是打字复印社，出乎意料的是明哥揽的活太多了，我们两忙的要经常甩胳膊，膀子打字架的都抽筋了，美媚同学也经常过来帮忙，由于工地三个同学说什么也不让小龙值夜班，可是小龙那倔脾气谁也说不了，我也真不想他去，三个人加我们俩多不方便，浪费了我们多少可以缠绵的夜晚。别小瞧打更的那都是咱们同学他们也都不容易，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就是责任，我要不去不把他们坑了吗？他诚恳的说我也明了，没办法陪着他一起熬吧，谁让我爱上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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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o3 S; o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西北风的速度能把夜空抽响，他们四个和我都挤在这个漆黑的小屋，打更的睡觉喂马的偷料，真是这样，我们五个都有些困意，小龙让我回去好几次我都默不作声，他知道我舍不得离开他他也不放心我自己走，他娇惯着我我呵护着他，烧煤的炉子有一点臭煤烟的味道，我特别担心。外面的黑暗被早已停摆的塔吊上蓝哇哇的灯光打的雪亮，屋里的黑子，是老板常年养的狼狗，它真了不起，工地好几百个工人它能分清谁是我们工地的谁是外来的，而且有狼的野性专门下黑口，它似乎也耐不住这冷夜的寂寞，突然窜到门口不停地摆着尾巴，嗓子眼里发出呼噜呼噜的恐怖声，那是咬人的前兆，他们四个几乎听到了这个敏感的声音同时跳了起来，有情况，我也紧张的跟在他们后面，每个人手里都拿个钢筋头子时刻准备应付那突来的事变，果然发现在围墙的角落有两个黑影在鬼祟的移动，那两个一起游动的黑影距离突然拉开了，前面的黑影极速前行后面的有点萎靡在低头寻找什么，好像召唤着他前面的伙伴，前面的同伙又掉头拉着掉队的同伙是要撤退，快，我们以子弹出膛的速度冲了出去，黑子更是一马当先，我们的防备和出击的迅捷让那两个盗贼猝不及防，只见先前的黑影扔下同伙翻墙而过，剩下那个萎顿坐在雪地里惊恐的看着扑过去的黑子张开的狼牙，我是最后一个赶到的，小龙不让我过去，那里暗器太多，他们几个做了不少钉排，放在几个容易进贼的通道，不巧的是这个倒霉的小偷踩了个正着，他们几个从狗嘴里连拉带扯连踢带踹的把这个晦气的贼带进了我们的‘警察办公室’，打开灯我仔细打量着他，今天抓的不似以前的贼脸上还很稚嫩，也就十五六岁。所以他们几个没再对他下狠手，我看着他的眼神有和我小时候有过的惊恐一样，谁说着马上报警让小龙打电话，这个贼太小了，小龙看着他说你怎么这么点就偷东西，多大了，十四，家是哪里的，鹤岗的，哎呀，咱两是老乡啊，我是佳木斯的，小龙和他唠着，听他的语气忘记了他是刚被抓到的小偷，你这么点怎么就跑到外面偷东西，那个小偷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也许他们几个听了小龙说是老乡的缘故竟没有人再怒斥和动武，我一直站在小龙的身后，这样的场合我见过几次老是心有余悸，小龙也是用他的身体在我前面时刻有意的保护着我，我看着这个小偷也没有以前抓的贼那样义愤填膺，没戴帽子的脸冻得通红，看他有点可怜楚楚的感觉，小龙看了他一会，声音也没先前的霸道，扎哪里了？小偷条件反射的动了动一只脚，脱下来我看看，他乖乖的脱下了鞋，大冬天他竟没穿袜子那脚上得有几个月没洗黑亮黑亮的，借着灯光他脚底隐约有一点血迹，你坐桌子上，他很听小龙的话，只见小龙把他的腿按平压在桌子上拿起个板条，狠劲的啪啪的抽打起来，那孩子疼得把眼泪都咬了出来，在小龙的抽打下他脚底冒出三股浓黑的血流，把你面巾纸给我，我赶紧把兜里所有的都掏给他，他又细心的给他擦去，就像细心的照顾我一样，咬哪了，那孩子又伸出一只手，上面有清晰狗咬的牙印血已干涸，倒点热水来，后面的同学也很积极，你用肥皂好好洗洗把血挤出来……。

    马上过年了怎么不回家啊？……以后别干这个了。你们几个先在这呆着，今晚的事就拉倒吧，咱们也没丢什么，我领他去上点药再打针破伤风，小龙看着我和大伙说着，我明白什么意思。我坐在出租车前面，那个孩子没有跑的意图安稳的和小龙坐在后面，我不停的思考不停的观察他们的神态，我要是小偷怎么办？小龙会对我怎麽样？肯定应该比对他还好。他们好像以前就很熟悉开始攀谈起来，不是那些教导的话，你哪天回家啊？天哪，我真替他头疼，这是今天我问他的话，他给了我一个太阳的笑脸，笑的没有冬日的严寒，笑的我胆突突的心有了救心丸的效果，我回去你怎么办？这是我最想听的是心里哀思过的，想了好久我实在是憋不住的，找个最好的最恰当的词试探他内心的，春节他应该是回家，毕竟有父母在啊，我又怕他离开我哪怕一分一秒，那离别的苦会让我顷刻崩溃，即使知道他会用最快的速度回来，但是刚摆脱孤独寂寞恐惧的心也会再次跌入谷底，因为那离别的滋味太可怕了。那孩子没言语，他也没再说什么，晚间可以上药打破伤风针但是打不了狂犬疫苗，小龙把明天打疫苗的钱一起交了，你饿吗？那孩子点了点头，走吧，他抚着那孩子的肩膀似乎忘记了我，顿时妒火中烧你怎么这样我是你的爱人，你怎么可以忽视我，他是什么他只不过是个贼，那气愤让我没有跟随他们的步伐，我停顿了，我看见他们招手拉开出租车的门，我后退了，躲开了他们寻找的目光，跑进了卫生间，我像掐着JJ在念咒，勉强压下翻涌的血气，我要回家，我要自己走，我忍受不了那轻易的忽视，你现在就这么淡薄我可见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说不上哪天你会和小哥一样无情无义的抛弃我，对那小贼的怜悯也让妒忌给掩盖了……。宝贝怎么了？我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再意气用事也抵抗不了那让我着魔的声音，尿不出来是不是着凉了？我我没什么。虽然我的话音有点哭腔，他还是回头了还是想起我了，还得和他走，刚才的气哪里去了。……来十个肉筋十个串……，你刚打完针不能喝酒。小龙把烤明太鱼撕成碎条放到我盘子里，没有人他会喂进我的嘴里，嘴角微微向上一挑小眼睛轻轻一眯，那特有的笑真是迷死人。……你不高兴吗？我就是这么让他迷疯的，真是又委屈又幸福。……他像我二哥，我上高中的时候二哥也是被工地的狗咬了还让人打折两根肋骨。哦,我的心思被他看出来了。……我没有啊，说的有点牵强，他嘿嘿的点着头知道我理解他了，来,我和你喝一杯。那小孩似乎忘记了饥饿，看着我们的神情很怪异，我看了他一眼我正是他那个岁数和小哥开始的，他是不是也体验过情感的经历呢，会不会看出我们虚伪掩盖下的内情呢，可我还得装着一本正经的说，我不和你喝。……呵呵，你不喝谁算账啊？啊，我更能装了，喝一杯酒就让我算账？那你说想喝多少？你烟呛着我了，他赶忙把烟换到另一个手上，你就不能掐了少抽点，他的微笑又换了，嘴角不是上挑是向两个耳根拉开，雪白的牙齿汉白玉的莹润，眼睛不是眯眯根本就看不见眼仁，晕了，我就这么天天在他迷人的云里雾里晕头转向，若不是面前这个孩子我一定比刚才咬人的狗还厉害，你看什么？在我的厉声斥责下那孩子马上闭上张了半天的嘴还动了动半天不会转动的眼珠，他倒不好意思了，你笑什么？我,我看你俩像两口子。那你看谁是丈夫谁是妻子？小龙大言不惭的接了过去，脸皮真是够厚的了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害羞一词，嗯…嗯…他看看我又看看小龙摇了摇头，看不出来，不过你好像挺听他的。是啊，我不听他的他就会……小龙拿筷子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一下，瞧着我又笑了，那笑就是一把刀，带着三分潇洒三分惊艳三分憨祥和一分不可一世的刀，一会一刀的把我剁成了肉馅。听见没有人家刚认识你就看出你奴役我，啪，我拿起筷子真的在那得意的脑门上来了一下，你看我没撒谎吧。那孩子信了，眼见为实吗。你还想吃什么？我我……他喔喔半天也没说出来子午卯酉，小龙刚才是顾及我的情绪点的太少了，那孩子是勒着肚子在吃，服务员再……再给我拿个半斤装……。我不失面子的对小龙说告诉你兜里多揣点钱你不揣，掏出兜里所有的钱递给小龙你自己算，我可不给你算，小龙把明天打疫苗的单子递给那孩子，你明天自己去吧能找着地方吗？能，又在那犹豫半天咬咬牙抽出一张百钞刚要给那孩子，我急忙在他手里又拽出一张塞到他伸过去的手里，怎么的光你做好人啊？那孩子的眼里是感激，小龙的眼里也是感激，他感激的是理解是我们爱的协调共振，他笑了，里面有水的微澜，我就在那里畅游。早点回家吧，那孩子点了点头，点了点头……。

    春节我动了不少脑筋，邀请了几个美媚，和干妈明哥透露点消息，有几个同学不回家要和我一起过年，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报告给我爸妈那里，我爸妈又高兴又犯愁，高兴的是我能及早的可以让他们抱上孙子，犯愁的是他们怎么也分辨不出哪个是孙子的妈妈。我高兴地是我可以堂而皇之的不在家里守夜，还可以带小龙一起吃年饭，在美媚的烘托下幸福美满。

    虽然大军竭力的张罗我的生日，但是那程序和过程被我刻意的淡化，我不想在那里想起什么，小坤哥和玉超哥回来时我们也没有往昔的幼稚，唠嗑到似同事之间的谈话，他们到我家显然不如我去他们家的随和，爸妈们对我到来的熟悉和他们回家的陌生有着不同的思量，那是时间和距离让我们之间让他们和家之间产生的疏远，他们用诧异的思维对比着我们现在和过去的迥异，他们不习惯我在花堆里与众蝶翩跹的舞姿。

    ……
4 T. ~( R4 j2 `' p8 Z. f
    ……宝贝，你又给我家里存了多钱？

  X& r3 c; I! d& h& \5 s    一千

# N' w/ O! {4 b9 Q% a    你还撒谎

. @# U$ [3 {& `    两千

1 E6 _7 A5 h. k# {! g# j    唉，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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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B! I0 e5 J9 J" Q    ……？
! Y1 Q& ^* q% _' }  S
3 m# y# u! Q" G    我是回家没法交代啊

4 u8 R: U5 X$ v5 m    你是我的太阳我才撒谎的
' R% o- q2 s: ?& `- E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天天照着你

3 l9 @+ b: F+ t5 w& G    那就不应该有云彩遮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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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8 x( C) G. G0 a    ……

    ……刚过完十五，那个孩子又来了，还是在我们工地，看不见那天夜间的邋遢，几乎认不出他来，拎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子，那里是一对野鸡和一只大鹅，小龙和同学们热情的招呼着他没有一点歧视，大鹅是收拾好的，小龙剁吧剁吧就教我怎么做农家菜酸菜炖大鹅，他和那孩子干活说不出哪里的相像，一人一只麻利的扒下野鸡的外皮，让我做干崩仔鸡……我找了个发廊在那里学徒，那以后我们更熟悉了……。

3 B2 z; R0 Q2 W$ C4 G    大哥小哥他自己给我们起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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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 L2 U9 `% U# h. G    ……大哥小哥今天二月二拿你们的头给我试试手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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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i$ o8 ?9 A, [# c    ……大哥小哥今天没事上我这来我给你们洗洗头
+ V# i3 G+ X% q1 Y' n1 M! H# u/ L. Q
, h  T1 G, O. A. k: n: L( N# b    ……小老弟今天别走了在这吃吧

    ……小老弟你小哥今天晚间炖鱼你来吃吧

    大哥小哥我馋了想吃……你做好了我就到了……

3 {$ Z% T3 T2 z- f" w    ……他叫陈林。人就是这么认识的，也是这么有了人和人的交流与信任。

$ T  h+ V5 \/ J. C" ]    小龙走的那天正好他来电话，坐飞机去看了小龙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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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b" p8 }% O$ Y5 E' P, y& K9 R: B    ……
5 o- g, c- @. A$ `" u; u
    春天春天你在哪里，欢乐的小伙子爱上你……春天的阳光春天的空气滋润着万物生灵，大地萌动我们的五脏六腑也在萌动，无限的朝气无限的动力，那朝气和动力让小龙的五音不全，老掉牙的歌曲让他唱的别是一番韵律。

    小龙在穿戴上一点也不讲究，一开始打扮他还扭扭捏捏的后来就是任凭摆布，你给他穿什么怎么打扮也装扮不掉他的野性，再好的服装有时候穿在他身上也显得不伦不类，鞋后帮让他拖拉的哪双都堆裞，脚走道也不规矩说不上踢到哪里，鞋面不是刮个口子就是蹭上什么，自己也不收拾，气的我经常拿给他预备的鞋拔子打他的屁乎，你打一百遍他也记不住，衬衣也老是经常从裤腰带里往外跑，前面鸡架门的拉锁经常不到位，你一说他他就对付你说是为了散热，裤子也让他穿的水裆尿裤，袜子一天没注意就得浪费我半天时间找，今天掖个地方明天掖个地方，三天换回内衣他心疼的说衣服没穿坏都让我洗坏了，刷牙的牙膏每次都挤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洗头你要不看着他就不用香波，你要说多了就是给你傻笑傻笑再傻笑，真没办法，只有经常叫他亲爱的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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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这衣服穿的像三毛流浪记似的。你这么一说他就乖乖的站那儿张开双手等你打理，我撩起他的羊毛衫，解开他的裤带，拽着他的衬裤把衬衣往里掖，也顺便摸摸那绷紧的屁屁掐一掐前面的宝贝疙瘩，呵呵，呵呵呵呵……看不见眼仁的傻笑，一次次勾引我馋的把嘴靠上去，每次出门亲亲我我的比女人还磨菇。好了，我松开嘴，走吧，他乖乖的在后面锁门，你带手机了吗?哎呀我忘了，我是又恨又爱的看着他无可奈何，我说他一万遍他一万遍的搪塞你，说看我这样的做这些琐事是他最幸福的，亲他吧觉得劲小，咬他吧怕他疼，我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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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生活，生活就是叽叽喔喔，生活就是锅碗瓢盆，生活就是琐琐碎碎，你和你爱的人要幸福那一定要让这些和谐的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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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X, r% l" O$ a' O    你试试这件，我挑剔的眼光挑着模特身上的衣着也剔小龙身上我的设计，他从来不说喜欢哪件你问他喜欢哪件也是白问，问烦了就是哪件都是无所谓，穿在他身上都是给我看的，只要我看着高兴就行，你说要跟他生气吧他说的还真是那个道理，唉，生活啊生活就是越无奈越幸福，手机响了，是他老妹来的，我以为他躲到一边去接是怕卖货的听见也没在意，继续挑三拣四的在衣服架里转，看了件不错回头他还没进来，我就叫卖服装把那件衣服拿下来在我身上比试。走吧，今天不买了。我寻思他又害怕我让他试衣服了，没理他那套胡子，把衣服按在他身上继续比试，走吧，听我一回吧，今天不买了。那声音特别怕惊动卖货的，那眼神又是那么渴望我别卷他面子，怎么了？我有点饿了。哦我一看表可不是都快一点了，逛了这么长时间别说我也有点饿了，我对卖服装的说我们吃完饭再来，那卖货的好像知道我们一去不复返殷勤的不能再殷勤，也真的不易，为了卖件衣服和大街上的三陪女有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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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9 d% u" M+ b2 \! @    咱们去吃肯德基吧。不了，老吃都吃腻味了。那你想吃什么？好久没吃抻面了，咱们去吃抻面吧。

; L8 X, D" W/ p3 x    要俩菜喝点什么？不了，我饿了就想吃碗面条，喝酒就吃不下去了。也是……。

& c% j$ \# g# j. K! J0 m    咱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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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 u" A# [6 T1 U' [' s    不是，就是在商场逛的时间太长，闷的。

6 u. i/ U; O+ g: ?    明天就开学了哪有时间再逛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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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天休息我好好陪你逛，啊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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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h* Y$ E6 [# f- _    ……

    到家他外衣也不脱就扎进了里间的床上，白天我们防止人来都是躺在里间，我怕他在床上萎的衣服出褶赶紧给他脱掉外衣，他是真累了浑身软的和刚吃过的面条一样，表情有点失魂落魄，我用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没试出发不发烧，亲爱的你是不是感冒了？没有就是走的有点累。我有一定的医疗知识，每次感觉累都是感冒前的预兆，如果注意到了感冒是可以预防的，不要吃什么药，大剂量的喝水特别是含维他命的热饮，再捂上大被睡一觉就好了。我给他盖好被子，亲爱的你先躺一会我去给你热点果汁。我轻轻的带上门，人感冒难受的时候不要老问他打扰他，你认为你是在关心他，实际他最需要安静，有一点动静都会让他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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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D$ J: B. c* m9 y' B* i4 l    ……榨汁机里放半拉香蕉两瓣桔子小半个苹果再加上一袋鲜奶放一勺糖不要太甜，搅拌加热，一杯香甜可口的果汁奶就做好了，尝一口不错，我蹑手蹑脚的推开里间卧室的门……小龙头冲里头，……那也得想办法让大哥把地种上啊……可别让咱爸咱妈跟着上火，告诉大哥也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果汁奶的清香通过小龙的鼻子告诉他我进来了，他慌乱的回头看着我端着杯子的手不敢看我注视他的眼睛，又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句，好了老妹哪天我再给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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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l- u1 B1 b    ……他做错事愧疚的脸还是不敢看我，盯着我手里的杯要接过去，我没给，他不得不抬头看我，我的表情不是让他大冷就是大热，我坐下来靠着他的身子，贴着他的脸，把果汁奶慢慢的喂给他喝，像母亲乳喂着孩子，慈祥的喂他喝完最后一滴，放下杯，双手搂着他的后腰把头趴在他的后背，良久良久……。

    ……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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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结婚到现在我第一次问他，不是什么难为情，也不是那个爱字说不出口，是我们的感情不需要语言的协调，我认为问这个问题的感情是低能儿之间的废话，是对感情生活的无信心没把握，不是对方缺乏承诺是自己没有底气。

    爱

' o" s: a' @! h/ Z+ ~+ V; Q3 @6 r    你真的爱我吗

    是的

  G9 Q! ?7 `4 d( {$ ~" d: p    你是我的太阳你知道吗

" `4 q2 h7 p, c! C9 k- e& i8 k" D    知道

    你没有阳光我就会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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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D& A# G7 m& f6 D    你不想我快乐吗

    想，我想你永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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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要和我解释吗
" u( _& y# O& j3 @$ W: ?) [! N9 s
    ……

) ^- S: q9 T6 ]$ z1 M    我把太阳吻出了眼泪

    太阳也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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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 d3 i9 b  Q+ k4 p; }    ……

8 }* r1 ]$ y3 O# k# a% p    宝贝我长大好像第一次哭

    呵呵我是哭着长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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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再让你哭

    傻瓜幸福也流泪啊……

/ s- u. v- k6 f( S+ H5 ?    那时候农村的一号文件还没出台，特别是农场改革步入了歧途，因为我们是摸索着前进，所以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错误，现在回头讲农场的变革到现在也是个难题，国家还是下不了决心。农场最困难的就是普通的工人，他们农民也叫工人，但是农场一个小小的连长就可以掌握一个小皇帝的权力，有机会想了解的朋友自己去体会。

% ]8 M. C" c% h. w& J    你大哥怎么了

    ……

  R; f! \7 R) i    你为什么不早说
7 g7 r9 T# i) X  y, x  v) r( k2 `
* r3 l7 b  u. d) c7 Q$ `0 }" n# a    我也是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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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知道就马上应该和我说

    我……
$ R; T6 k/ [% E- j/ l3 I
" `, Z$ s0 j4 l+ I( p; L5 a( C    你就这么爱我的吗，你还想有什么要瞒着我的，还有什么不想和我说

    我……
  L+ J9 j* h% P% X
    我是你爱人啊，难道我不是你最爱的吗，你不和我说你想和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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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是，我……
) b! Y, I6 r% F. o$ \0 ?/ D
( L; G4 A& \0 }/ B  @% x7 m! U    ……亲爱的，你不知道你也没问过，咱家有钱，我不敢和你说，你的自尊老让我委屈让我害怕

* ~! G) d+ Z- g9 Y    我……

    大哥需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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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千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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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买种子、化肥、农药、柴油拿两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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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P; W# h3 ]    不行，最多拿一万我去汇，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离家出走！
4 H3 J' w! ]7 P4 Y+ _' c; Z
3 K. e' \. w; R( b* s# p2 i" c: w    就两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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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f) Z& b9 W) F. R    相爱的两个人分担一个痛苦那么只有半个痛苦，分享一个欢乐却是两个欢乐，相爱的人为了隐藏痛苦都穿上刺猬的外衣那么拥抱的时候，你疼我也疼。

1 c: y( H5 b9 d" N1 a  q" n, k    Chebellacosanajurnata-esole,
* Y, j# u) y9 T6 O; ?. o* ^
- ]/ ?2 H9 \! x    n-ariaserenadopponatempesta!

1 k( W) |: E* P8 I$ ]- T- J    Pe-ll-ariafrescaparegiànafesta

9 l: I; v5 V, G; a$ O, U, q    Chebellacosanajurnata-esole.

. y5 I2 X  o' e6 |4 n% _1 u( ?0 R    Man-atusole

    cchiùbello,ojene-

0 I$ f8 D& p" J3 f) s, `" s% f% _    osolemio

1 e' @' x2 y1 F, q0 a) Z    sta-nfronteate!-
, V$ i/ M$ M, e, O' o1 O
    osole-

: e+ g6 Y/ R! }9 g1 x  c: X    osolem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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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nfrontea

    sta-nfronteate!

- R+ ^, {# h; B" x0 b  F    Quannofanottee-osolesenescenne,

    mevenequase-namalincunia;
) t0 A) c) q0 p0 I
    sotto-afenestatoiarestar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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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9 \3 S$ `, u: k3 M4 J5 P    quannofanottee-osolesenescenne——

    我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