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甥女已上车了,我正准备回去,她接了一个电话又下来了,原来她们校长说到了那边并没有住的地方,要自己住招待所,因为是一个新学校开张,什么都没准备好,让她自己万事小心. 8 i, v* M# x$ t U. P% w*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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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胆小的小女孩,下车问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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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强在老家房产不下十处,去求他应当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还要临时去找住的地方,不安全。而且重庆人很少说普通话,一听你外地口音不挨整才怪呢。所以我才下定决心去求他,要不是万不得一,我不会向他开这个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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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 O, q b" W' l我就又给强打个电话,他爽快地说,你送她来吧,我安排她就行了。我于是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他送我们去强的老家,那知司机竟然带了个小姑娘,据说是他刚挂来的网友。 . l1 D4 y. N8 o4 y8 T/ N
7 a, A; H9 u) E+ v0 y+ }我们一行四人出发了,强打了好几次电话来问到哪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就说你先忙吧,我快到了给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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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终于到了,强在城边接我们,这次只有他一个。我下去坐在他的车子上,想对他表示感谢,可是又觉得太假了,就没有说,看着前面的车子全是渝#的牌照,心里觉得好温暖好亲切,我兴奋地对他说这么多渝#的车呀,好象回家了一样,他笑答,是呀,你的第二故乡嘛,不,是第三故乡。我们相视一笑。 ; p+ V7 K+ c: n+ v
! H2 _6 x2 F. w: [- F; j. D% q0 T先把我外甥女安排到他一套不常住的房子里,然后他带我们去那个新学校了解了一下情况,各方面都很放心,天也晚了,于是就去吃饭。他带我们去吃牛肉——印象中他好象很喜欢吃半生不熟的牛排,喝可乐和那种小瓶的1958牌啤酒.我有点过意不去,问他今天不忙吗,他说你说要来我就把所的有应酬全推了,下午就没到公司去。 4 i- O o2 `2 m4 q3 \
% }. \" B, ]7 I" S$ ~1 [$ p我有点过意不去,又找不出什么话来说。 ; u- V9 q0 `9 l2 M0 z% @4 r
I9 v" _$ G1 u我喜欢他,本来想喜欢中不带任何一丝功利:绝不求他办事或是借钱,可没想到今天还是开口了,而且担搁了他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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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 H+ C4 t) |, {( [吃饭时,他对我外甥女说:“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我叫李强,把我电话存在你手机上,在这里,有事打110还不如给我打电话,如果你以后有事先向你舅舅说,让他再打电话找我,那你就别想我帮忙了,什么时候缺钱啊有困难啊想吃什么直接说,我和你舅舅是很好的朋友,你不要见外。” 7 X) f$ L/ E1 t1 d4 P* R.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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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有一股热热的东西从心里直涌出来,到达眼底,眼睛也热热的。 $ r, a1 k# y; s# {' O,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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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有当着我的面说过我们俩的关系!今天是第一次,原来他认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有他这句话,我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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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 p( I5 [他就坐在我旁边,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感动得一塌糊涂,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看着他,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他见的世面多了去了,酒场上生意场上风月场上处处如鱼得水,长袖善舞,我都是见过的。所以我才有这么一说。但不管他真情可好假意出罢,他能一下午为我们的事开着车子跑几个来回,你出除了感动还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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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J! E( f# a6 Z心情平复了,忽然想起这个桌子没有桌布,那么我握他的手别人有可能看到,我忙松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叫我们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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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W! L3 Y! t }$ A饭间,他对我外甥女说了不少工作上应当注意的事,我在边上听着都觉得受益匪浅,他的确很精明强干,虽然小我好几岁,但比我老练多了。吃完饭,他问我回重庆不,说安排我们住,就是再有100个人也能接待,我很想留下,但我们司机带着他新钩到的马子,他们要回,我无法,只得说回去了。看看表,已经晚上9点多了,一顿饭吃了2个多小时。 . Y4 l, G6 Q5 w' D, x1 t& J
% ~6 M0 V; g# x2 I. A& E9 o8 V; k结账时,我争着付钱,他拦住我说,在这里你别想付,你就是给钱,服务员也不收,我难为情地傻笑一下,手足无措,想了半天,说:"那也好,这次你请,下次你到重庆了我请你.”他笑道:“在重庆也没见你请过呀。”一桌子人都笑了,我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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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外甥女进了房间,我们下楼回去,强要送我们出城,我婉拒了他,说你去忙吧,今天担搁你大半天了。我能找到路,我来过的。他说你能记得住吗?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这是你老家,我上次来把这里大街小巷都跑遍了,还到你小时候上过的##城南小学去逛了一圈,怎么会找不到路! ( `6 V# X2 A7 Y: E% z
: F) \* |) F3 g他不再坚持,开车离去,我知道,你肯定又去约会了,饭间有个女人来电话,他一接电话眉花眼笑的,我离的近,隐约听到他说等会打给你怎么样。唉!我真的弄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到底拿我当什么,如果真如他所说的是“很好的朋友”,怎么我感觉不到一点朋友间的那种随意自如呢,比起他对H,那差距也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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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我给司机指路,半个小时后,我们出城上了高速路。 2 u, p) |8 R. j1 _( B
" w0 I7 w7 p; @- z司机突然叫:“原来你刚才故意乱指路,把这个城市转了个遍才出来,这么恋恋不舍呀,我晓得你不想走,但你明天不也有事吗?” * H: Z( P& E1 }1 W
* K2 D1 d9 h/ r我冷冷回他:“我没乱指,是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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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c, t" ^2 x( |/ o% d8 A5 A到了家里,洗完澡已是12点了,强来了电话,可巧手机没电了,没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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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又来了电话,问我路上可好,几点到家。又说他在茶楼等客户,挂上电话,我喟然长叹,强啊强,你让我怎么对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