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想哭就哭出声》 BY 诺青 【完结】

猫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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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天山的时候，他正推着一辆崭新的单车走在小区中间的马路上，旁边跟了一个女孩子，由于早上的雾气很重，没有看清她的模样，但是透过天山夸张的的手势就知道这小子又有了捉头．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躲进旁边的厕所，听着他们走过去的脚步才舒了一口气。那我为什么会怕见天山了？
! {  o! r3 E# ?: A/ O, [　　天山是一个很帅气略带羞涩的男孩子，其实说他是孩子是错的，我就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人叫孩子，那两个字从嘴角滑出的时候感觉好轻松。
　　我喜欢天山。
' A9 v+ y8 G$ I- U+ u: {% X! k　　天山曾揽着我的肩膀说：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喜欢你的，我只对异性感兴趣！
　　我盯着天山激动的眼神，没有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站着，手里拿着他送我的围巾，脸上挂满了泪。
　　天山走出房子的时候又补了一句，他说：惬心，我还把你当朋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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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4 d; I4 \, d$ [: N5 t7 l　　我叫惬心，很大很大的孩子，叫自己孩子，不是因为喜欢自己，而是希望别人喜欢。
　　我二十三岁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同志，我发现自己是同志的原因是由于天山的出现，因为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好开心好开心。后来，就发觉自己爱上他了，当我把这个想法仔细在心里想过后还是确定了，对，就是惬心爱上天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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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和我住同一小区，其实也不算什么小区，这里是一处很便宜的住处，没有钱的打工仔都住这里。这个是天山告诉我的，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我们现在呆的地方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名字：拐角胡同。拐角胡同真的像它的名字一样让我吃了不少亏，但同时让我认识了天山。
1 N% `& ^+ T4 K3 h) b: U　　那次我提着大包小包一个人拿着门牌号找提前约定的房子，也许是记忆退化的原因，我找了近２个小时还没有找到。就在我感觉四面有重大埋伏的时候，天山出现了，后来就似乎有点像小说一样。
　　天山对着我这个看起来很小的孩子说：你好，我可以帮你吗？
& }% g& x+ f( a( O9 w# c　　我激动地抬起头，第一次对男同胞容貌的态度有了质的变化，原来人也可以这样好看的。嘿嘿，就这样，天山帮我找到了房子，其实也不算帮着找，因为我们就是邻居。
' t9 d: F4 n  l! l, l　　天山拿起我的房号看了一眼就喊：是你呀，房东说要来一个小孩子，哈，原来就是你。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天山就拉着我的包说：走吧，我们是邻居了。
　　我说:是吗？
　　当然是。就这样我惬心的生活就改变了。因为拐角胡同，因为天山。
& B) D8 [2 j6 e, a　　二十三岁那年我大学毕业,也就是去年。我拿着薄薄的学历证书从很有诗意的南方来到北方。
3 v& S- f- n7 f2 c3 s　　后来天山说我说错了，不是北方，因为西安不算北方。
* w0 y7 `8 h' P% P# X　　我说：恩,知道了。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骗了一份工作，说骗的原因是，人家只招大专学历，我却是本科，所以就冒充自己是大专学历。当我拿着本科学历对经理说自己是大专学历的时候看见经理脸上的笑容一层一层的，很快要落掉的树皮。
　　我的工作是很在一家公司做文件整理。
　　用天山的话说就是我是某某公司的某某领导的秘书，我笑着说：什么秘书，不就是人家的活文件夹。
8 G4 d+ K! ]' }: ~) a　　对了，我大学时的专业是生物工程。
　　
9 w5 W# n2 f1 n' G　　天山的确是我的邻居，因为我们住的是同一所房间，只是中间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玻璃门，上面贴满了玻璃纸。天山帮我一边放东西一边说：如果知道是个男同胞，也就不用买玻璃纸了，呵呵……
　　我说：是呀，谁让你笨。
　　
1 M( z. e* C) y　　后来我知道天山在一家网吧做网管，常常很晚的时候才回来，吵得我要睡两次。
7 i0 V& H' U4 y$ ~6 L　　我问过他，为什么找了这么一个工作。
　　他当时笑着说：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嘴。接着他有补充说：也没什么不好啊，至少我每天在和高科技产品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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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r5 \" K3 B* ^　　天山比我大一岁，这个差距我知道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拉近了，就这样天山让我喊他哥。
( [5 k" P& S/ b( ~　　我说好呀，做惬心的哥可不容易的，要晚上给我盖被子。
　　他听了大笑，说，恩，乖，哥给你盖被子。
　　天山说他是东北人时我用不信任的眼光瞅着他，说：不会吧，东北人有这么矮的个子吗？他就又用惯有的口气说：少见多怪，人家小日本也有两米左右的大个子，没见过世面。
* K+ k6 H3 o0 R" _! }( t　　天山高1米74点6,根据天山四舍五入的思想应该是1米75,再四舍五入一次就是1米8，再四舍五入就是2米。说到这里时，我刚准备开口，他就大喊：打住，再不能四舍五入了。
+ [5 j- w2 @5 j$ O* k4 I　　天山比我大一岁，我比他高半公分，还是没有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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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E2 |3 T) R8 k; S大学毕业后我才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就业。我所在的那个公司不算大，但正如我们的“王牌”经理说的那样，我们大小还算一个企业，也是给国家纳税做贡献的，也算在邓小平同志说的先富起来的人群中的一部分。我基本同意他的前半句，只是后面的文字就像我惬心说我有钱一样不真实。
　　不过没什么，这年头只要有口吃的谁还去管有没有为国家做贡献，都是虚话，像秋天的风一样不真实。
　　事实上我和天山的相遇就像两个没钱的光棍走在了一起,彼此拍着肩膀说：兄弟，没钱一样生活。
　　
* B6 p1 g8 m' r5 U  q5 e' E　　天山很不喜欢网管的职业，其实那根本就不算什么职业。他说他看见那些在网络前对着屏幕流口水的男人真的想狠狠地揍他们一顿，真的没见过女人？
$ _5 p, N$ s; i$ ~　　我就紧接着他的话题说：你不会没有女朋友吧!
　　他想都没想说：当然。
　　当然，什么意思呀，我在心里暗暗猜度了好长时间还是不明白，就只好厚着脸皮问他：喂，你说的当然是什么意思吗？
　　没想到这个天山没怎么理会我,只是淡淡地说：你说我帅吗?
　　他这几个字一出口，我忽然觉得想吐，因为他没有脸红的迹象,而却是自己脸上一圈一圈的。
; o) g- b% w# W9 B! |  \　　自己还是说了：是呀，你帅的很！
　　天山得意地躺在自己巴掌大的床上，低着音说:这就对了，这是最基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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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j; ~( l  b( _7 J　　这是我们两第一天晚上在同一个夜空,不,是在同一盏日光灯下的谈话，天山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不过，后来这个道理还是明白了。
　　
. S# ^6 a: [! }, g' p! \8 W0 s5 N　　我们两个很大的男人住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大的摆了两张床就没有地方地方放椅子了。哈哈，天山说西安都成这样子了不知道上海的床是不是很小。
　　他睡在外间，我睡在里间，中间就一个玻璃门，上面早被他用玻璃纸糊了一层，给人朦胧的幻觉。
　　因为是第一次和陌生人睡同一个房间，当时心里有股莫名的担心,想不通这房东是怎么想到用一个房子赚两个人的钱。
　　彼此聊了很长的时间，还是天山说：惬心，我们该睡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连忙说:是呀，还要上班……不过，不是你，而是我们，嘿嘿。
6 p# g2 o! x6 X7 t1 b　　走近自己的床，才发觉原来也这么小，真的担心会睡着睡着掉下去。
　　躺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冲着外间的天山喊：哥们，玻璃门的钥匙呢？
　　话刚说完，就听见他咯咯的笑声，一边笑着喘着气一遍说：什么钥匙，没有，你担心我会半夜进去吗？………哈哈。
　　听他这么一说，自己倒不好意思了，连忙说：不是那意思，看你想的，我是怕万一不小心锁住了怎么办。
　　不会锁住的，锁子是坏的，好好睡，对了，还要不要我半夜给你盖被。
　　说完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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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西安那会儿，很少出去转，一是听说西安的贼比警察多，二是西安的贼容易闹别扭，动不动就出手了，想一想自己什么都没有，却看起来很福气的样子就怕，因为贼最讨厌偷到没有货的本家。于是没想到大学的三点一线现在变成了两点一线。
2 {2 H) b0 D* U( Z4 s　　和天山住一起快一个月的时候，一天晚上他很兴奋地用脚踢开门，身子还没进来就喊：惬心，明天陪你去转转，大哥请客!
3 Y, I4 v* Z9 R" r1 z　　我看他那得意的劲，问:怎么了？找到女朋友了？
8 [" a' S2 `% d　　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说:俗气，什么女朋友的，别提那些娘们……是我发工资了。
　　我说：我当什么事呀，没拿过工资似的，再说那可是自己挣的，有什么激动的。
+ J1 r' o5 I. v3 H; R8 t3 K　　天山见我不但没领情还给他泼了盆冷水，没好气地说：我说你这南方人怎么这样，好意请你不去就算了，还说这么些酸话。
　　看他不高兴了，觉得也是自己不对，就赶忙说：嘿嘿，天山哥，是小弟错了，刚才不是故意的，闹着玩的……
　　因为恰好我们俩第二天都放假，于是我们就一起拉长腿趴在他的床上想明天该去什么地方。
# N; k( B! V8 h' \$ }' \　　天山很认真地问我：惬心，你来西安也快一个月，作为东道主，你说你想去哪些地方？
　　我苦着脸说：我还没有去过公司和家以外的地方，对西安是一无所知，所以你说去哪就去哪？
　　天山盯着我好长时间，吐出一句话，差点让我又吐了。
* I+ r9 k9 W  J; g# Y& O! e$ i; b　　他说：惬心，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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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_8 E! D7 s* M* s6 z　　西安原来挺大的。
2 S1 }3 b- j& V* `; \" Z; h$ l" N. S! e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只是听那些从西安过来的同学在一起议论西安，说它的有多好，多么有文化气息，每次听到这些略带鼓吹口吻的话就觉得可气，现在看来他们真的没有说谎。
+ u& \" S9 N& K7 v　　天山显然对西安很熟，他对我说他闭着眼都可以走遍西安。
　　我说：你别吹了吧，有一个地方你肯定走不出去。
' R) z$ I7 G" y　　他紧跟着问：什么地方？
, b; F* `3 x' H# T- e, p　　拐角胡同。我说出这四个字后天山就成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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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玩的地方是那些有古玩的市场，进入南门往右拐有一条很有名气的街道——书院门。
+ r" C9 w$ F9 D: w: {1 W# \　　天山比我对这些东西还感兴趣，这真是我没有猜到的，我就一直跟在他后面，看他出神地欣赏一幅幅的字画，不说的话，没有人会想到他竟是网吧的一个小网管。
" c1 B& \+ N2 _# e; c　　我在后面低声对天山说：你怎么对这些东西特别感兴趣？
　　他笑着敷衍我说：你呀，不知道的还多着了，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说：哼！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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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8 I! e% b* O　　以前听那些哥们说陪女友买东西逛超市是最苦的，没想到陪男的逛街也苦呀。哈，自己就在心里这样说着，但是却明明白白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我们转了大半天的时间，没有买什么值钱的东西，因为都知道自己的那点工资是用来做什么的，后来天山在我们快要坐公交的时候说：你等我一下，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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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累了，很久没有走这么多路了，都直直地躺在外间他的床上。一瞬，我想起他刚才去做什么呢，就问他：你刚才去哪了？
　　他说：什么刚才呀？
9 }* W6 l9 t* n$ E! a　　我说：就是快坐公交那会。
　　他夸张地跳下床说：秘密！
# {5 v0 @9 c$ R" f. t　　我说：不说就不说，懒的问
　　

猫瞳

　来西安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所以没有过多长时间就有了冬的感觉，不小心感冒了好几次，每次感冒后天山就会笑我，说什么大男人还感冒，而且上了瘾。气得我想骂他又觉得不妥。
- {$ D! [4 B3 s  F( `+ U　　一次，十一月刚开头，我又感冒了，而且很厉害。那天晚上我在里间不停地咳嗽，我听到天山也不停地翻着身子。
　　再后来他就进来了。
　　天山披着一件很大的外套推开玻璃门走了近来，随手拉开灯，说：还行吧你，别吓我，我可胆小。
" o6 I; z4 Y1 a" y) m" f2 N2 A" ^- b　　我见他是这样的口气，就硬硬地说：死不了，没随你心意吧，哼!
! ]9 A" o( ~0 G/ \: h& b　　他坐到我床边，用手紧紧压着外套，很关切地问：说真的，感觉怎么样，不行了就要去看医生。
) A& x/ j$ K! V/ @9 O　　我还生他的气，没好气地说：说了，死不了的。
  p' _5 O" a9 J. `4 q7 `1 K! s　　没想到天山没有生气，他说：你呀，刚来西安，气候还不适应，以后会好的，等会，我那里有感冒药。
　　我就听见他走了出去，在外面找了好一会才进来，一只手拿着药，一只手端着他的“御用杯”。
　　天山走近床前说：起来了，兄弟，吃点药会好些。
　　当时真的被感动了，自从上了大学直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照顾。我不好意思地接过药和水，轻轻说：谢谢你。
　　天山笑了，他的笑声本来就很大，加之是深夜就更响了，他一边笑着一边坐到我的床头，说：惬心，你真的有点像女孩子，对，就是女孩子而不是女人。
2 e0 x2 H) A% p9 t& _2 X* S　　我推了他一掌，说：又来了你。
" l" J9 ~/ m) O" @9 y# {0 {　　那天晚上我们就一直聊，一直聊到了天亮，彼此说了好多对方都不知道的事情，以至于第二天我们都不想去上班了，打电话请了假。用天山幽默的话说就是：两个光棍罢工!
　　嘿嘿，想一想真有他的，这话都想得出。
　　
9 a# [+ ^" |2 q% _6 u& @+ |　　我的生日是光棍节那天，也就是在我生病的第二天，也就是在我和天山罢工的那天。
　　其实我早忘了，真的是忘了,从来都是把别人的生日记得很清楚,自己的倒觉得无所谓。
8 Y' S% O' B! U8 Z4 u; C) z　　那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餐.其实也不算早餐,天山在胡同的早市上买了几个包子和一些点心,就算是早餐了。
  Y  j0 v4 Z" y4 |. ~　　当天山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后,他跑进来神秘地问我:惬心,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以为他又要开什么玩笑,但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想了会而说:今天是光棍节,嘿嘿。
　　天山听了我的回答,大声笑着,不说一句话。
　　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我才伸了伸脖子喊:你呀又笑什么,光棍节又这么好笑吗?再说还是我们的节日了。
! R7 }9 q( Y! V* X# E! q. A　　天山进了里间,扯着我的被子说:快起来,我们有任务了?
% [* `3 M- ^) t" n　　我说:什么跟什么呀,不知道我生病了吗?
　　他侧过头想了一小会说:惬心,你说你妈怎么就把你生在今天了!
　　在一瞬间我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可以说连续两次被一个人感动还是第一次。我拉着天山的一支胳膊说：谢谢你,这你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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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G* u+ W- G3 e7 `　　天山送我一条围巾,后来知道这就是他上次在上车前忽然离开的原因,是给自己买围巾去了。
2 c; [4 V% A7 u4 V2 f6 t- @# R4 h+ l　　在我二十三岁结束的时候,似乎是那些年来最开心的时候,都是由于天山。这也是我在以后想到的。
) @6 }. i+ W" T1 Q. y3 s' P$ q" [　　天山是在西安上的大学,用天山的话说他上的是什么狗屁大学。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还真不容易理解,我就撇着脸反问他：那你不就是狗屁大学的学生?
　　天山愣了愣说：嗯！
　　天山从东北跑到西安上大专,这个事我始终想不通,难道东北就没有大专吗?可是天山说他就是喜欢西安,即使当网管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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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生日过后不久的一天晚上,我问他:你有女朋友吗?
  ~. H# `' d6 }% e( O　　天山头也没回地说：没有，烦！
6 x1 _# I* A9 k5 B　　过了好一会,他才忽忽地走到跟前说:惬心老弟,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想女朋友了？有什么故事快给我说说。
* }& v) g' s0 S" U3 p　　我看他那一副期待的样子,忍住笑,慢慢地说:是呀,想女朋友了,不知道丈母娘给我生了没有。
　　呵呵,天山没趣地笑着离开了。
　　
　　再后来,天山告诉我他有过一个女朋友,在一起相处了两年,也就是在他大二和大三的时候,后来就分手了,原因很简单,彼此没了感觉,再说他自己也没有工作。他给我说这些话时似乎很自责。
　　我安慰他说:走了就走了,女人嘛,就是……
　　天山紧跟着问：是什么？
　　我说：女人就是女人呀，你希望是什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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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在给我讲了他所谓的爱情历程就迫不及待地要求我抖出家底。我央求着他说：大哥，没有的事你让我怎么给你讲呀。
　　他说：不可能，哪个男人在大学没养过几只鸟。
　　我连忙说：有，就是我惬心。
　　其实我没有骗他，自己真的在大学里没有过那些，而且那时我似乎刚开始意识到自己有点同性爱的偏向，只是没有对他说明，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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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生活变得不安定，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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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已经是冬天了,我下班后等他回来,可是一直等到10点左右天山还没有回来,心里就有了不祥的感觉，于是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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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E8 M+ [/ o: ~% s  v　　屋外很冷,还好有星星,我就顺着那条熟路一直往前走,心里还在想能不能在半路遇到他。
　　可是直到走尽胡同还没有看见他,一时来了气,嘴上骂着他妈的也不知道打个电话.
　　
　　天山待的网吧我去过一次,很有排场的地方,看起来挺正规的那种,虽然是夜里,但老远就看见了网吧外面的大招牌。
6 l; t8 H3 b- R6 I3 L1 B　　走进去的时候门迎很礼貌的打招呼:欢迎光临!
　　为了不伤她的面子,我随口说了声谢谢,正准备进去的时候想起了什么,转过身问门迎：你们这那个叫天山网管还在吗？
) t2 {- ^7 o0 W8 I+ ]　　她显然很诧异,但马上恢复了表情说:他已经下班很久了.
  b) g+ y8 v% W　　我说:下班了?!
& R+ V0 A, H' L- C& z. b- z1 R* a　　看着她点了点头,我就没有再好意思问什么,心里暗想只有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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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e0 \. V7 K3 b* o　　我摸着黑忍着冻回到家时,刚上楼就发现灯是开着的,便想也没想就大声喊：你也真够朋友的,自己在这里暖活,也……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天山身上的血，满满的一身。
' p; u6 J3 y3 `% C0 W　　我一时惊得不知该说什么，最里重复着：怎么……怎么就……
! @0 u  t- n* O/ j' U　　天山没有回答我，他转过头轻声说：小声点，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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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o, m/ m! p" h+ m/ }2 Y* j　　等我为他把身上的血擦完，把他摆好在床上，天山忽然笑了，他笑着说：你看你，还哭了，还是大男人。
$ X- J2 l. z2 Q+ B6 A　　他一说，我才发现自己脸上挂满了泪，有被吓的，又为他痛的。我生气地喊：呵呵，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快说是怎么回事。
　　
( g" x5 L. X* Q" F& a　　原来天山下班后就直接往拐角胡同走，可是因为是冬季了，还不太晚的时候路上的人已经很少了，于是当他刚要进那条通往我们主处的拐角时从旁边闪出四个人。当时他虽然也害怕，但一想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大不了折些钱。
　　谁料，那个带头的问他：你就是天山？！
  N: Q5 z' Z6 |　　天山说：我就是。
　　他又问：你认识小亲吗？
　　天山听到这个名字时自己都打了一个冷颤，想了想说：认识，怎么她……
2 }! v6 Z. M% m5 ]- C2 f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对方就打了过来，他想反抗，但一想，一个人根本不是四个人的对手，再说自己也没几下子，与其……还不如……于是他就任人家打，也没有在乎对方是怎么打的，反正就是觉得身上许多地方都疼了起来，他只是在心里想为什么呢？
　　后来人家打累了，要离开的时候顺手摸走了他的手机，还扔下一句话：以后不要再找小亲！
　　
" F1 T+ }$ {( ?. Q7 H　　天山大概给我说了下，我问：小亲是谁呀？和她有什么关系？
　　天山看着我，拉过我的手说：谢谢你，惬心，以后再告诉你，好了，快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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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时起我越发觉得天山不简单，那个小亲又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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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天山被打之后我们就很少提起了，有时我还是想问那个叫小亲的女人的事，她到底是谁，那些人又为什么要打天山，只是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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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到了最冷的时候,没有走出过南方的我真是受不了了。我穿着厚厚的毛衣,外面还套一件很大的羽绒服,天山看见我的样子就笑,他说他不敢再笑了,牙疼!
& @/ `3 U* T; u4 n/ D  K  Z　　我骂他：你没见过世面,这算什么,比起那些宇航员简直就不值一提,你没见他们的样子,那才就牛B。
　　天山不和我争辩，仍旧是笑，拉着脸笑.
　　
　　的确是冷,房子里什么都没有,简陋的就像电视剧里面的破庙,没有任何取暖的设备。
　　天山说：你就忍着点,这也叫锻炼。
- g1 g$ Q8 b5 O% w6 h& }　　我说：恩,叫锻炼,锻炼你是不是人种……哈哈。
　　
2 _* C& ~/ @4 Z5 P4 r" G　　就这样，我们白天工作，只有晚上的时候两个人聊一会，那时觉得还可以，心里也没有什么牵挂，似乎都没有家似的。我们彼此都没有问及家，想必天山也和我一样，不是恋家的人。
: s! i5 x: Z9 h% x' a7 T　　西安的腊月那才叫腊月，冻得我缩在被子里还冷，身子底下的电热毯像没有温度一样。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
　　
: `7 D$ n3 |! Y8 E3 F: V2 G+ A　　我对天山说：我要搬家！
　　他诧异地问：为什么？
　　我说：这里冷。
　　就看见他又笑了，应该有的夸张都被他表演了，然后他忽而变得很认真，轻轻地问：真的决定了？
  K( u- l' H# s* v# ~6 X　　我想了想说：没……还没决定，想和你商量一下。
　　没想到和他商量的结果就是我们俩都搬进我原来睡的里间，把两张床拼在一起。做完这些后，天山用很奇怪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说：今后我们就睡一起了，嘿嘿，你可别有什么想法。
& ^/ X9 m" u' o% H" X: d) o! n) `　　我冲着他说：谁和你有想法，臭美。可是我明明感觉到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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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g5 \7 k' x" N$ L　　永远都记得我们第一次睡在一起的晚上。哈，天山后来纠正我，说：不是睡在一起，是挨在一起睡。说完，他自己脸都红了。
　　我们铺好床，聊了好长时间，都不愿意第一个提出那个话题。
6 H0 [! t: y+ a　　最后还是我说：不早了，我们睡吧。
) t# _& x% I% p, |　　天山说：嗯。
　　我们都是从学校走出来的，倒不是害羞，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可以看出天山也很不自在，自己在心里也安慰，说，没有什么。
　　就这样，我们睡了，天山把灯拉掉的那一瞬间我忽然紧张了起来，其实就是心里发毛。两个人都不说话，虽然就靠在一起。
　　就这样，心在不安中竟睡着了,半夜醒来侧身时发现天山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看他睡得很熟的样子好俊,不知怎的心里又不安了,又不敢动,怕惊醒了他。虽然胳膊很疼,还是任他靠着,因为自己喜欢。
　　从那时我才确定自己真的是喜欢上天山了,不,应该是爱上天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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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也没想到其实也没什么不同的,第二天我醒来时天山已经上班去了。自己就一个人想着昨晚的事情,脸上浮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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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小亲不出现,天山不会知道我爱他的,不会知道和自己在一起的哥们竟然是同志。
1 j. _; d" ]+ }9 Y, R　　那天我下班回来,抬起头准备开门时才发现门口站了个女人,她笑着看着我.我惊讶地问：你找谁?
4 M# [% p5 C, s! a" G7 i- j& s  A0 O　　她很随便的说：天山。
$ d2 C% ]7 S+ q　　我猜可能说天山的朋友,就笑着回答：找天山,他还没下班,你先进屋。
　　她进了房子后忽然说:你和他就住这个地方呀?
5 o% [# k, E/ v1 V3 `　　我知道她的意思,就说:嗯,怎么,不好吗?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声说:没什么,可是,不冷吗?
2 u5 j7 s! @# d( @; Q) ?　　我说:还好,不是很冷.对了,你先坐会,天山应该就要回来了。
　　她就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喝着我为她倒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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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a. y- S* D& {9 t, F( B, F　　两个人静坐着,觉得很尴尬,自己又是主人,就先打破沉默,问她:你和天山是朋友?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皱了皱说:嗯,算吧……，对了，我叫小亲，你呢？
　　小亲？我很大声地重复了一下她的名字。
- S9 [3 D: w2 H　　她用意外的眼光看着我，问：不好吗？
　　我连忙说：不是，是好听，我叫惬心。
　　那个叫小亲的女人听了我的名字，用嘲弄的口气说：惬心，名字是不错，不过有点女孩子的味道，你说呢？
　　我陪着脸说：恩，就是有点，不过自己还算喜欢。你在哪工作？
7 z8 e/ e* L! A" l% m　　她没有看我，也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手中的杯子看，没有表情，我也就不好意思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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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P& D$ ]  g& U/ T　　又沉默了好一会，就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我站了起来，小亲也朝门的方向看着。
　　果然是天山回来了，他还没有进门，就喊：惬心呀，快把我冻死了，快开门。
  P' Q1 H3 y, D! M& W/ K　　我拉开门，天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嘴里嘟囔着：小亲，你怎么……会来这里。
　　天山很气愤的样子,一把拉着小亲的胳膊就出去了,我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开,心里七上八下的。
　　
　　天山回来时已经很晚了,他站在一楼喊我开大门,我急忙下去开了门,天山满脸阴郁地站在门口,没有说什么,径直进了门。我随后也上了楼,很烦。
, L; L# T- i+ G: N　　他进了房间就直接脱掉衣服上了床,冲着我喊:还不快睡!
　　我一下子就来气了,说:你丫,你不开心就冲我发火,我惹你了呢?
( O$ d0 g3 M; J* G　　天山没有解释,只是口气变得缓和了,说:惬心，睡吧,好吗？
9 x7 n9 b' S* }3 C　　不知怎的,我一听到他的这种语气就没有话说了，似乎是自己不对。
　　
　　躺下后彼此靠在一起,狐而天山说:惬心?
7 t' Y6 ?% B# d　　我说:怎么?
2 \. @2 w8 C' _3 l" M: n　　我想和你睡在一起,天山轻轻地说。
- O, O0 U7 A2 o/ q( j( R7 i　　我似乎没有听清楚,问:什么?
* e: }% M# G: `6 y: N3 r　　天山转过头看着我,说:惬心,我要和你睡在一张被子里,可以吗?
  a* r1 \/ ?7 {7 g# M$ A* E5 _　　那时我心里空空的,可是眼泪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看着眼前同样挂满忧郁的朋友,我点了点头。
　　
　　天山把自己的被子重在我的上面钻进我的被窝,我的身子触到他身子的一刹,觉得很热。
7 e7 O" H0 L2 X: E% Q　　我们面对着面躺着,我看着天山俊气的脸和不该有的伤心,慢慢地说:天山,可以告诉原因吗?你真苦。
　　天山闭了闭眼睛,嘴角皱了皱,似乎要把所有的不快乐咽进肚子里,说:不要问了,以后再告诉你。
　　
8 \$ H9 v/ u" _1 [/ U& V　　又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忽而天山用胳膊搂着我一半的身体,说:我想抱着你睡,可以吗?
1 x/ n5 R* T7 j  f* o　　我没有说什么,说不出的感觉在脑子里回旋,有伸出另一只胳膊抱着天山……
+ Z) N( H% Y8 Q3 w0 D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天还没亮，睁开眼看见天山的脸离自己的脸很近，有一唇的距离，在一刻变得紧张了，不敢动一动。
+ q3 Y* e8 c5 h2 L9 M　　当时产生了亲天山的想法，又不敢，静静的盯着眼前这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子，感受着他的呼吸，好幸福的感觉。
; r- ^/ S& D& J, `. T& E　　就在这时，天山侧了侧身子，转过了脸。
; u( m( l0 f0 J  x3 }4 c/ B. q　　我伸出胳膊抱着他的后背，感受肌肤与肌肤接触的快乐，心里干净地快乐，眯起眼睡了……

猫瞳

第二天醒来,天山已经不在了,自己一个人回忆昨晚的事情,满心的快乐,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天山又不告诉自己真相,想替他分担,却不可以,觉得自己没有尽到朋友的义务。
' T# g. q; C5 `; l　　该上班了,穿了衣服,却不知道该不该把天山的被子放回他的床,拿着被子站了好一会才有了主意,没有收拾就离开了,晚上再说吧。
　　
! M6 v% \( }6 w7 h* O　　去了公司,老总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我冲他喊,错了,我还不敢这样,应该是看着他说:有什么不对吗?
　　老总显然是意识到他的失态了,换了个脸色说：没什么,怎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昨晚没睡?
: I% G2 H  T. I8 L3 o6 X7 v7 H　　听他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感动,忙笑着说:没,谢谢总裁。
+ X7 V' f: F* {4 z. P　　老总得意地转过身,顺便说:以后注意些.
8 t/ I5 u( @; d# W9 ~$ v1 @0 |　　我用很过分激动的语气说:嗯,谢……谢谢……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女孩子，和我一样的功能，都是办公室的文件夹。自从上次抬头发现她盯着我看，总是觉得她在看我。每次自己抬头看她，她都会很不自在地压低头，脸变得通红。彼此这样好几次，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不敢抬头。
: y- V. i4 s/ ^1 A" @9 P3 n　　我就在心里想，她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这样可惨了，根本就对女人没有感觉，更不用说是她了，应该想个办法让她彻底死心。这样想过后就轻松了一些，却又想不出理由，只有慢慢想了。
　　这段时间没有多少业务，来到公司只是等着时间流过，给自己留下工资就好了，嘿嘿。
& p& y, i$ O! S" H3 r( Q. e( V　　就在偷偷庆幸工作轻松的时候，对面的她忽然说了句：惬心，明天有空吗？
　　她这一声还着实让我不知所措，抬起头看她正注视着我，脸上又泛着红，很不自信的目光。我在心里想该如何说了，答应吧，自己又不乐意，不答应似乎更不好，毕竟这样的女孩子开口不容易的，说不定鼓了多大的勇气。
4 x3 I  x! g# J4 r9 w　　最后，我说：嗯，有空？有什么事吗？
　　她的表情更紧张了，手摆弄着笔，眼睛却没有向着我，轻轻地说：哦，我想去钟楼买些衣服……你可以陪我去吗？……不过，你有事就算了。
　　我说：这样呀，我想想……好吧，不过时间不要太久，嘿嘿。
　　她听了，连声说：谢谢，不会的，就一会，谢谢你呀。
　　看这她快乐的样子，想自己是不是也算做了好事，嘴上说：没关系，我也可以转转。
　　
% Y- R( T7 z! x$ \! K4 u　　就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彼此有了约定，对面的她一整天都很开心的样子，有一点工作就自己抢着做了，我也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心里却有说不出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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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小红，和俗气的名字，是陕西人。
1 Q' X( \  n2 O9 R" g' {- |　　来公司的时候她已经工作了半年，可以说是我抢了她的饭碗，占了她的职位。这是后来公司其他同事告诉我的。我当时就觉得对不起人家小女孩，但后来一想也没什么，现在的世道就这样，谁让你不是大学文凭，只是担心她会不会在工作中报复。
　　现在的事实表明自己明显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想到这些就会不由自主地笑一笑。
　　小红是一个个子不高长像还算好的城市女孩子，家就在西安，从她日常的行动上可以看出并不是那种被娇养的女孩，我最讨厌那种女的，没事就给你发脾气，似乎每个人都欠她的。
　　也许就是因为她的这些我才答应陪她去买衣服，去西安钟楼旁边的东大街，最繁华的地方。

猫瞳

　　这一天我似乎是在等着下班,不知道是为了见到天山还是不想看到小红。还好,日子总是要走过的,终于到了下午六点,我们在背地称那是准下班时间。
7 q$ P7 U5 f. B　　下班离开时,小红走到我跟前说:明天什么时候呢?
　　我没有去看她,是怕看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一边整理着文件一边没有好气地说:那就10点吧,我也可以多睡一会儿。
6 Y8 x$ I* h5 y- }  b　　她听了,似乎轻松了许多,说:嗯,那10点我在小寨等你。
　　我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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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C1 \8 \  s2 F* {+ I　　到家时天山竟提前回来了,他正拿着本书看。
% V) f! o  F" ~: }1 |* P　　我问: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9 Z8 t9 A) h3 `8 n/ l　　天山说:嗯,今天下午重新组装系统,就提前下班了。
　　我哼了一声,感觉冷,也就坐到床上,这才发现天山已经把自己的被子取回去了,自己躺在自己床上,侧着身子看书。
6 S) y4 f! _' _( b9 X9 I8 a9 `1 S- w　　我问他:怎么想起看书了,什么数?
　　他抬头望着我笑了笑,说:没事做,回来时就顺便买了本小说,不过,应该是你不喜欢看的。
　　我说:什么书,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看.
2 Z. J7 q+ P9 A. r. g4 n9 }, x　　他把书皮翻给我看,我看见黄色的封面上写着五个打字:平凡的世界。看到封皮,知道他看的是自己已经看过的书,就用很似乎轻蔑的口吻说:这个呀,陕西作家写的,我早就看了,你现在才看,呵呵。
* j2 g( L0 l: _+ h' L　　他也许真的没想到我竟然已经看过,瞪了我一眼,说:是呀,现在才看,不过也不晚,至少后面的主人公的年龄和我们差不多,不过,写的真好,尤其是农村的孩子看起来感觉会好些。
5 H; ~5 W) O) j　　听他这么说,就没有再去接他的话茬。
　　闲得没事做,自己也就取出很久没看过的书随便翻着,正在看一篇外国散文时,天山忽然说:惬心,你真的想知道小亲是谁,和我的关系吗?
! |5 k8 V! O5 R) y: W　　自己先是一愣,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么,但是又口不由心地说:无所谓了,你想说了就说,不说了就算了,反正以后总会知道的。
　　天山听我这么说,兴致减了许多,但还是说了:正因为以后总要知道,还不如现在告诉你。
　　可是当天山说出那三个字时真的被惊了,我几乎同时重复了他说出的三个字。
+ c& i1 [+ E; l3 b　　天山说:她是鸡.
　　我愣了好一会，才很失态地喊；她是鸡?
7 d$ t' q2 a6 @. o+ L　　然后天山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书,靠着墙坐了起来。
　　天山对我说：你坐起来,出去倒两杯茶过来,我们一边讲一边喝些茶,也不至于太累。
3 A" [' t4 R& w, L! W# f) _　　我把茶稳稳地放到天山手上,两个人靠这墙依在一起,天山就说开了,说了那些另我很意想不到的事情。
　　
4 c' C2 I7 |$ i4 G1 `/ W　　小亲是一个酒吧的服务员,也就是俗称的鸡。那时天山刚好是大四,整天忙着找工作,一次在一个朋友邀请下去了那个酒吧。
　　天山说那是他第一次去酒吧,很怯,虽然看起来很大的年龄的,可是那种怕的感觉还是有了。
/ r3 O& D6 u- n% T4 s+ I/ C- `* Q　　他们刚开始还聊一些学校和工作的事情,可是不久就喝得多了,因为天山不知道他们喝的酒有那么大的威力,他还因为就是和自己平时喝的酒一样,就喝了许多,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没有知觉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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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4 i5 j5 E, @　　他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自己怀里的小亲,两个人都裸着身子,天山猛地站起来说:你是谁?我们……
　　那个和他睡在一张床的女人没有表情地说：我什么呀，你什么呀，我是你朋友请过来照顾你的，怎么，昨晚不舒服吗？
　　天山不没想到自己的怒气会这么大，他冲着那个女的喊：你给我滚，快点！
　　……
　　就这样小亲缠上了他。

猫瞳

　天山说到这里，我不明白地问：她怎么会缠上你了，她不是鸡吗？
　　天山用很无奈的眼光看了我一下,说:她说因为我那晚没有和她做什么?
. L& ?. U, y- @9 Q7 j/ p2 O$ c# f　　我听了,嘴巴张得大大的,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用咽喉表示自己听到了,发出几声:嗯,嗯。
: E" h& j: P  a# l　　用天山的原话说就是自己命不好,做了好人还被逮住了,我听着听着就觉得有趣,呵呵地笑着,但一看他的样子就又马上停了声音,怕他生气。
　　那个小亲是天山朋友的朋友,就是那次请天山喝酒的朋友。天山以前和他交往不是很深,只是见面打个招呼,那次他主动请客去酒吧他本来不想去的,但一想自己都快要毕业的人了还没有去过酒吧,会不会将来被人笑,这样想了后他就答应了,只是不明白那个和自己并不是很铁的哥们为什么请自己,而且后来的事更让他想不明白,就是为什么他还要他的朋友小亲和自己做这样的事情.这在现在还是一个迷,就连小亲也不知道原因。
　　我们还是说小亲吧。
' @  |: ^% w6 Q( F　　小亲在天山用他最大的嗓门喊出“滚出去”后并没有离开，她很镇静地左手夹一根香烟慢慢地抽着，有眼角斜视地瞅着全身****的天山，好长时间两个人就这样彼此看着对方，后来她说：你别这样，我们没有发生什么，我只是给你脱了满身污物的衣服，至于我自己为什么这样，你不要问了。还有，我一会就走了，抽完这根烟就走。
" R  f5 L6 Y& Y$ x　　天山没想到她会说这番话，倒变得没有办法了，横躺在床上等她离开。
/ E9 P2 b" V8 O　　再后来她就真的走了，要离开房门时小亲探进头说：你叫天山是吗？我还会去找你的，再见！
' s; s' ?$ @5 L* n　　天山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很茫然地一个人呆了好长时间才离开了，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去找过那个给他带来这些“恩惠”的朋友，可惜从那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他的消息，找了一段时间也就忘了，心里觉得反正自己又没有损失什么。
　　天山说出这句话后，我就抢白了，说：什么话呀，差点就失去童子身了，还没损失什么。
/ v9 v% W6 M$ H+ I) l* r　　天山生气地瞪了我一眼，说：还想听吗？
　　我点了点头。
　　他就很大声地说：想听就别插嘴！
2 k5 T& n* _) l2 b% F　　我无语了，静静地看着他，不敢有什么表情。
　　
! V, t. C1 R, J- w: x" U3 ?　　就在天山以为一切都要过去时小亲出现了。
　　那是和现在一样的季节，天山正从学校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就听见有人在后面喊自己，很陌生的声音，他转过身就看见小亲正靠在旁边的栏杆上，笑着看着自己。
　　天山和惊讶地望着她，轻轻地问：你是？
0 I: o. ^6 S* {( R% K　　小亲并没有改变原来的表情，走近他说：我是小亲，酒吧那天晚上的……
　　天山忽然也想起来了，脸色马上变了，说：你来做什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 h- J' D# Q. U# C( C8 Y9 w9 z8 Z' `　　小亲笑着说：这个你就别问了，我说了，会来找你的。说真的，找你还真不容易，不过现在还是找到了，对了，你不请我坐什么地方吗？
" ~2 c4 r$ z3 i% ~$ z, l　　天山对她的这种行为态度很反感，不过还是请她走进了学校不远处的一家饭馆，刚好是午饭的时间，随便叫了几个小菜。
　　坐好后，天山就直接问她：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吗？
　　小亲低着头，可是天山可以感觉到她脸上的笑容，这样倒真的使他更加莫名其妙了。
, K4 L% t+ P4 ~5 b, [　　小亲抬起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你真的想知道吗？
4 K, F: w0 G1 w! D　　天山点了点头。
5 T' E; r7 M( f+ h+ }* p　　那个就小亲的就说：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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