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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在人最无助的时候,一旦有了一个自己认为真正的朋友,就如同绝望中抓到了救命稻草,恨不得把心都拿出来送给他以谢知音。我对巫亮的感觉就是这样。 & u9 z7 ~ c' s& W; ~4 u
' q* Y% U$ o4 b$ V& U& G U巫亮其实是上海人,比我小3个月,读初一的时候他随父母的调动去的沈阳。97年他考入××大学。他是典型的上海人长相,高高的个子,瓜子脸,大而有神的眼睛,细腻的连女孩子都嫉妒的皮肤,柔顺的头发,秀气的他你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他的专业是学土木工程。 , w7 ~5 d4 y8 \1 M, g2 h/ K" J$ N. j
3 Y7 \# I$ o0 U7 `, v* E我和巫亮的友情在超常规的发展,不多久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在他的带领下,我也很快开始了解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们开始变的几乎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自习,一起逛街。当时的我十分的矛盾,一切还都是因为钱,我不忍心随意花钱,但是却又会不由自主接受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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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R1 _! o& I那是深秋的一个晚上,刚下过一场秋雨,空气特别的清新湿润,秋蝉的叫声不再火辣,象和自己的生命最后作别。晚自习过后,巫亮拉着我,非要和一起出学校走走,深秋的北京已经凉意袭人,我们在河边坐下来,他仅仅穿了一件体恤,我把外衣拖下来批在他的身上,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谢谢。 1 O) f, M& Q6 Q8 G! X m6 m) x2 P
# x' j3 E) H8 w* I( P% W% } D0 M“给我说说你的童年吧?”他出神地望着我。
4 u+ {% E5 K" u7 M3 P1 x“有什么好说的,我的童年可没有你精彩。”我无奈地说。
0 j7 y K7 z2 U) [2 ]“讲讲嘛,求你了。”他摇着我的胳膊,靠我很近,那一刻他根本就不象是我的师兄。我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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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还是讲了,讲了山村,讲了父亲的死,讲我在这座城市的自卑,讲了母亲的艰辛,讲了我对母亲的挂念,是啊,又到秋收的时候,不知道母亲一个人如何收四亩玉米和一亩大豆,母亲劳累的时候是否又坐在门槛上捶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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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轻声诉说着一种生命即将结束的凄凉,我诉说这一种对生活的无奈,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本不该来到这个根本就不属于我的城市,我应该留在母亲的身旁,过我熟悉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忍受孤独,忍受自卑,忍受另外一种所谓的文明,我不需要这里,这里更不需要我。 8 D: d( f+ C; m& n9 B3 M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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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的时候,巫亮的头已经靠在我的肩上,双手抱着我的右臂,泪滴在我的臂上热热的。他猛的移开双手,但是很快又放了回去,泪却依然没有停止。
' k- W9 C; q5 K1 n" O" ?( B“你怎么了?”我问他。
+ n% Q- R- h$ C7 O& S9 R“没有,就是有点冷。”他悄悄擦擦眼泪,喃喃地告诉我。 ; x7 e' i# m, q, t R+ Y- m/ i
“那咱们回去吧。”我也感觉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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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v, f9 G- ?' [路上大家没有说一句话,就快到校门的时候,巫亮突然停下来,我回过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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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上你了,行吗?”说完,他疾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