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 w3 c* E" }0 _; j6 {) L4 z: W 小涛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虽然他很难看清楚我,我还是低下了头,内心深处还存在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喊,喊了就控制不住了,我知道那将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2 I; ?& i6 p! m0 Z 我挣扎着,心中扭得绞痛。 + y% {2 ^4 V B" C 等我抬起头来,小涛已经隔我有一段距离了。我下意识地尾随着,我几乎都可以听见他和同事说话的声音,亲切得让人忍不住掉泪。 - ^: k& G1 N w0 x' ~& P+ u 他上了一辆的士,上车前不经意地朝我这么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我以为他看见我了,我想,我认了,我就跟你走吧!恍惚间,% Y6 ^9 n5 C8 D5 Q- j& Y
车子已经发动,慢慢得,慢慢得,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1 j1 A7 X1 }2 [; Y/ G! k ) r! e& A, Q+ P. [: _! ` 我站在北京的街头,看着不远处的国贸楼顶,太阳还稍有些刺眼,我把手搭上眉间,要把目光眺到无穷远的天边外。这一方的天空见证了我的痴情,也冷眼地看着我的怯懦。我知道,是要走了,我要去到那片可以看见极光的地方,北欧的风雪就在那天边外不语着静候。 % P3 h: M4 A5 o! R% t4 e- Q 车子还在视线中,我亲爱的小涛就坐在里面。我也想亲吻他,我也想让他凝神看着我,但是,我不能就这么把他给害了。我自己苦,也就任它苦吧! 4 j2 @2 d* `6 B' B5 {* R 我把搭在肩上的小猪放下,双膝一弯,朝着小涛远去的方向就跪了下来,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前,重重地往地上一叩...' O5 U& l4 V+ | y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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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Z出境后,先去了新加坡,以她男朋友的身份拜访了她家的亲戚。Z好象也忘记了我去北京的事,我知道她不提是不想同我弄得太僵,我也不提,照样不冷不热地对她,就好象没发生过这桩事一样。只是晚上Z出去了,我在小花园里的棕榈树下俯瞰小山下的灯火,看着透过条形叶渗在自己脚上的城里的月光,心想,哪个人又不是孤独的呢?$ P4 p# h. T7 `' Q6 f' s$ Y e
以前在机场附近的空旷地带看过焰火,一蓬一蓬的烟花冲天而起时,我就和旧时的同事们一阵欢呼。烟花散尽后,我还要一再回首,注视深蓝夜幕上那久久不肯散去的烟尘。一直不知道怎样形容这种美丽。和小涛的相识,让我深深领悟到,我们之间何尝不是一场烟花呢?: Q+ B h' z; z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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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花也好,雪中送炭也罢,外在的荣誉这些表象的东西终归会呜呼哀哉;美丽大方也好,英俊潇洒也罢,终究斗不过时间这把刀刀催人老的飞刀;你可以不在乎舆论,因为舆论也有黑白颠倒的时候,但是你心中一定要有善,有了善,纵使再被曲解,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 m( v( w' A. p0 o v% W2 o h 我选择了这种生活,这种活着的方式,但是,我心中有我父母,有华哥,有林总,有小涛深深影响着我的善,所以纵使生活在这样一种状态中,我也一直坦然。- r+ F) R0 l9 I7 p8 ]" l, t& }0 n
! ~# o, u1 r6 K% ] A 如今在芬兰这片天空下,我内心逐渐平静,象个普通的留学生一样紧张的学习,从容的生活;继续帮Z打理新拓展的芬兰到上海的木浆生意,象在国内一样衣食无忧。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到了什么时候,会很自然地去做该做的事情。 2 G: i. t8 `1 P8 o6 r+ |0 l Z对我也很好,有时候我都快想不起那些受过熬煎的日子。 # D9 W9 W% I2 k1 N+ |: \ , r; e( [" k% n! p. G$ v 有理论说我们的空间是十一维的,我们这个三维空间的人只是四维空间的一个投影,正如地上平面的影子是我们这个三维空间的人在二维空间的投影一样。 & w* ~, x9 `, G 我常想,那个四维空间的我此刻有没有看我坐在这里说尽心中无限事呢? ) z( \2 w; y; q& L7 P! p 我还常想,四维空间的极光又该是什么样的呢? / \3 ^+ A7 \ h8 i/ s8 I" c 我想睡一觉,醒了后我就去问Z,她什么时候去上海,又什么时候回来。 ( {. G/ f! k# ]0 q+ {8 x 9 R; A2 T) j8 _6 [1 Z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