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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着小哈坐车离开,我才把早已挂断通话的手机放进口袋。
! W; I; z/ c* x1 r- e0 D. x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根本哪儿也没去。在车里坐了一夜,后来困了,在后面儿最后排座位儿里蜷缩着睡了会儿,天亮后,在车里发呆。不知道小哈什么时候走,我把车开到小区门口第一排楼拐弯的地方,停好,等待。
. P, N% A3 I# x3 @% K) f% a 终于,在我就快忍不住要上楼去看看的时候,他出现在了小区门口。 7 H, V, i5 l$ x; ?
他给我打电话,挂了电话之后,他盯着他的手机屏幕看了很久。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把手机踹进裤子口袋之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踹了马路牙子一脚,跟着大约脚疼,他又跺了几下地面。 ; P" E1 {2 P: q1 g
走了,终于走了。 Y' W% z9 z1 i* [
对我对他,昨天到今天可能都不会太好受。我知道他在乎我,当我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闹到这个地步,他心里不会舒服。
0 e: R# |3 T) h- T0 v7 \# X. \ 一天没吃饭没喝水,我就为了等着看他临走时有些什么表现。看见了,又无比沉闷。很多不痛快,都是我自找的,神经病兮兮……
7 ^1 f7 q" n, ~7 {/ U 车开回我的停车位,天蒙蒙黑。
: i. I6 U. n+ y5 E* L 冰箱里应该还有些剩饭剩菜,回家热热就能吃,我是真饿了。
: Q% v$ _6 m$ H 进楼里,就隐约觉着有什么不对劲,拐弯到电梯口,一抬头……好么…… H/ X e; @; Q% \ N$ _
“呃……”张建盯着我看,不知道想说嘛。
. [, g) q" P: w0 O, P Z 我揉揉头,一夜没睡好脑子胀,手碰到头发才发现,乱,往下看,衣服也皱巴巴,这副邋遢样儿,丢人! ( Z6 \ ]& `# w* J5 H3 ]) V* Y
电梯“叮”的一声后开门,张建跟我先后进入。 / }! c% B: }# h! @4 K8 P
“你那个室友搬走了?”还是他先开口。
2 w) D& }1 n, ?. J2 w; M “是。”我点头。 4 g; k$ B. g" X" g: w) \0 _) X
“你这是一夜没睡?刷夜啊?”
! k1 A! @; T" |$ e7 O “是。”继续点头。
# I0 M% f1 Z. m “没事儿带领你的精英团队跟我比一场吧。”
, y) W7 Z' g/ o$ ^5 b “……”我无语,他说话能不这么跳跃么?
8 ? B8 q3 D5 M s “这两天正跟韩日两国知名公会比赛,中国也有,但我想第一场跟你比。”
$ _8 p* J+ x2 x/ ~4 b7 c 得,能跟Death比赛,无论输赢都是一种荣耀。我只是觉得,张建动机不会如此纯洁。
3 x/ a- K8 [( t7 R 可不纯洁又能怎样呢?做爱,没什么大不了。
3 N& c* U) c0 w, p$ j4 w5 T5 Q “这个事儿要考虑考虑?”他挑眉。 ' m, p& g# r7 j, j
“不用,我接受。”我摆摆手。
) b$ C) f% `1 F* |" @0 l “叮”一声,电梯停五楼,上来俩人,一男一女,不认识。 9 _9 s# L, O/ L0 Z: V, g4 p
“你是不还没吃饭?我晚饭也没吃。”他往我身边靠了靠。
. E/ Z: C) L6 F$ M* Y “我家有剩的,热热就能吃。” 7 {* Q9 d) A8 ^$ @8 r0 H
“哦……”他点点头,“我家倒是什么吃的都没有,媳妇儿又领着孩子回娘家过周末去了。”
# i' E3 J+ A U1 k, m “得,上我家来吧,如果饭还够的话。” , I6 r2 A1 e4 @5 v) c5 c. Y
张建隐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露出一抹狡黠,我就知道…… * h ~1 G* v C, ~1 e) w+ n5 L& ]+ i+ O
到家,开门儿,让张建随便坐。
3 N5 U6 b4 ^$ F" S. V 看了看,电饭锅里的饭估摸我俩吃够了,冰箱里剩下的菜拿出来,放微波炉一个个转。
) m; f; H9 c& X, s 我听见电视机声音,这张建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 ! [1 a. @( h, @+ R8 r
“端饭!”一嗓子,伺候完一个我可不想再伺候另一个。
7 t* e; f. Q: F1 ?2 \( X “哦。”
3 f- d0 [2 q! ], ^9 l) Q% e7 y 张建进厨房,端着饭菜到矮几那儿,放好坐下。 0 A. o6 H9 }: v$ `: z
我拿了两罐儿百威,坐他对面儿,递给他一罐儿。 % d% W! o' X$ Y( B7 B
“头一趟来你家,这楼里房子估计格局都一样。”他开始寻找话题。 ! S/ F0 M4 @9 w- H7 E' ~- V
“是,据说是这样儿,反正你家格局跟我家一样。”我随便附和附和。
1 K" \+ U- Q: e' F4 { “饭菜你做的?” 9 A+ l5 I, U9 \8 r" N; t
“嗯,隔夜的,将就将就。”
% n+ a2 [! B4 ^) a+ p “挺好吃的,手艺不错。” 5 b0 T! c6 S( v! S/ O9 |
“呵呵……” " k, Q6 n! M9 P5 {! T) U
谈话陷入僵局,我困乏累,实在懒得找话题。
& _6 {: A2 W; A* C* S 饿,很饿,可对着饭碗却没什么食欲,吃了半碗,留了半碗,倒是张建把一碗饭快速解决掉之后,又瞪着我看。
$ E( M' w, v& K “那个……锅里没饭了。”我挺尴尬,他明显没吃饱。 : X5 r/ e& v [* F, \, Y
“你没胃口?” 6 x9 L% R1 J, C
“嗯,吃不下了。”
6 d- e, U+ @" _/ j: Z “哦,别浪费。” 3 E6 [" D+ x" A K" g" J& M( i
他说完,从我这儿端走我剩下的半碗饭,就往嘴里扒拉。 ( g0 s+ u* O# Y0 @# c
很诧异,小时候除了我爸吃我的剩饭,我哥都不吃的东西,张建他怎么就能…… 4 h8 W5 `. P! U- [* \
不对,张建不是第一个吃我剩饭的外人,第一个,第一次,是小哈,读书那会儿,他上食堂给我买饭,那天我感冒,他买回来我没吃几口,他说我浪费,就给扒拉扒拉吃光了。 2 U* R+ P P1 p! E
我是那会儿开始喜欢小哈的? 1 P% _! k. ?9 N$ h) Z5 ^
可能,真是…… % U# I. t, M( J6 n& \
“诶,你没事儿吧?”张建拿筷子跟我面前挥挥。
! e; p( O& \* u1 x7 Q “你这么吃我剩饭,不恶心么?” " V& l! J' M- g, a, j
“是啊,我也奇怪,我家丫头的剩饭我都不吃,赶上你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能是饿了吧,一天净瞎忙活,刚还上银行……”
: l) O$ c6 c! ^7 t# n% | 他嘚啵嘚啵说了一堆,后面的我没听进去。
9 i) _0 C; p& z) b1 I' b1 o# D/ { 看着他面前那碗我的剩饭,突然百感交集。不想失态,我起身,跟张建说,你慢吃,我洗澡。
, m4 n9 u. ^( \& {6 i, ]$ s7 u& L 在浴室里冲了半天,刮胡子,刷牙……整理情绪。
+ ?' A! T- {: P0 r 外面张建一定没走。
" T' j% {4 u5 D/ N, O% s 我是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只围了条浴巾出来的。张建正盘着腿坐地垫儿上看电视,看见我出来,他毫不避讳从头到脚开始打量我。灼热的视线。我晃悠到他面前,弯腰,拿起矮几上的烟点上。 8 a$ ]: I2 {8 V3 k
他从地上起来,我笑着看他,他也笑着看我。 * k8 k8 U5 S% ~: a7 B' p
正视张建,他确实是个性感的男人,只是那副眼镜儿比较碍事,我上前一步,他搂住我的腰,我摘掉他的眼镜儿。 ) X0 g s: v6 m! N' { y7 r
“我不喜欢裴勇俊。”我踮脚吻了吻他的下巴。
8 ?/ S9 \6 Y# i2 l$ g/ H6 { “呵……” 6 R5 ]7 k1 z9 }; n* C% Z. P* }: l" C
他吻住我的嘴,顺手拿掉了我手里的烟,他把我按倒在地上,我看着他把烟在烟缸里碾灭。
7 Y! e- x( ~, e9 B+ W5 y3 c “你媳妇儿今天不回家是么?” 0 a% D+ I5 g; R7 f1 ?
“嗯。” % m$ m' H R& |# s, B4 m( t# e
“那完事儿后,别走,行么?” 7 p! G- s A* R; o2 ^
他凝视了我一会儿,点点头。我笑着把头仰起来,“谢谢。”
( M6 @! ?+ ?4 ?1 j5 L% ]- [& q 与他嘴唇贴合,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再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