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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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1 [/ p% V. ~从一进小区大门，帅帅就乐得合不拢嘴。到楼门口，他非要自己用拐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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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电梯间，帅帅上下左右地看个没完，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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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 s3 V" }; u! k/ f% g“屋里有人吗？”帅帅站门口问。

4 |% ~5 h  q  Y; i* r; Z0 b; X0 d“按门铃试试。”

5 Z- T& D: x$ S8 g帅帅靠着门，伸手去按门铃。门开了，帅帅差点儿没倒小妹身上。小妹连推带扶，又拉又拽，把张辰弄屋里去。张辰的眼睛不够用了，什么都想第一眼看到，东走走，西走走，哎！那感觉准跟“剑外忽传收蓟北”一样 —— 初闻泣泪满衣裳，漫卷诗书喜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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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  U  N' w8 v9 {- }: N' M# O% E“我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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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尴尬地看看我。帅帅也觉得不应该问这个，赶紧说：“真想让我爸妈看看你们的新房。”说着，走向自己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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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快中午了才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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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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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可真行，脚都起泡了吧？”

; q2 ?" f; w: t7 n4 d+ {' g; A“会吗？我不如你吗？你那丫丫是铁脚板儿，我这大脚是肉包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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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 G/ k  q5 y2 r“小方你嘴也太厉害了。小妹关心你，看你说这一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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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话是牛粪呀，有论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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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0 a9 w7 X4 s, b+ N# s3 [7 c7 p  X“你看你看，又冲我来了。”

“谁冲你来了？我说牛粪，又没说……”

/ z: R# |" ^: }+ W8 ~! k. h4 w0 h9 q“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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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o" q* R; F; B小妹捂着嘴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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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f$ z0 j“你乐什么？想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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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行不行。”帅帅难为情死了。

“你怎么啦，干嘛那样，像裤子掉下来了似的。”

张辰更窘了，他穿的是医院里的病号服，里面没穿内裤。

% z  K+ Z# R* h“别斗嘴了。我让阿姨叔叔今天休息一天，咱们中午自己做饭，东西都准备好了，洗洗手，动手做吧。”

+ S# l( o- W# z+ @* \“吃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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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

# G% [- n. b2 C7 V/ S! ^' ]  x“三鲜馅儿饺子。”张辰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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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猜到的？”小妹对张辰的迅速反应挺惊讶。

9 `- y4 T- T4 f5 B" l& J- m“我一进门就闻到韭菜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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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正是。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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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S+ d+ m3 J“还用问，最爱吃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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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8 h& B$ w5 k: D2 ~4 H, j“你们去洗手，我洗菜去。”说着，小妹去了厨房。

3 f2 ]6 P6 c' ]1 O6 y4 D我扶张辰进了大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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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w4 V7 |. e. x9 H! r  d“要撒泡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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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J5 D+ H; v3 g3 `. d) P“要。”帅帅有点不好意思，说。

2 ~/ h6 c- J. g% j8 T1 H7 k, B“我给你揪出来。”

! |2 [" R$ s) G: }+ U“什么话，不会说文明点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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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帅帅把鸡鸡拿出来，软软的捏在手上，等他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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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虽然难为情，但也没办法，手扶着拐杖，憋了半天，终于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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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6 F9 |+ J7 ~, q- d( Y% C“怎么又怕我看了？”

“没有没有，这不是尿出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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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8 M: n" T8 w% ?“这小弟弟多可爱呀。”我做了一个吃一口的样子。帅帅一纵鼻子，扭扭腰胯想把小弟弟收起来。小弟弟虽然软软的，但挺大的，我不动手还真收不回去。

# C4 J1 \6 a: l# N“就这么垂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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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r2 J) J- c) X  V; ]帅帅咬着下嘴唇，狠狠地瞪我一眼。

* p% a7 k1 P: X3 q) h0 q我把帅帅小弟弟重新送回肥大的裤子里，又把手从背后伸进裤子去摸帅帅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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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洗手，小妹等你帮忙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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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3 T9 s$ d2 T3 P! l! ~. {“香一个。”我冲帅帅一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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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e/ Y4 E) ~9 I! n5 e  F帅帅抿嘴一笑，使劲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 h+ s! T0 v/ L. v+ ?! d; o“不行。嘴闭得太紧。”

帅帅抿嘴斜眼，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重新吻了一下，湿湿的，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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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 V, R5 {洗完手，张辰坐罗汉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包饺子。

: W. a, r7 e! R: x6 b我帮小妹调好馅儿，然后把馅儿、盖帘和饺子皮儿放到小炕桌上，三人围在一起包起饺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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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6 n' h+ Q" {8 z4 H1 h“哪天小妹调好馅儿，让我妈包，也让他们尝尝小妹的手艺。”帅帅心里还惦记着妈妈。

2 d) z9 r7 _7 K; Z3 Z; b+ e( h小妹看看我，那意思是：你看，还是应该让张辰爸妈过来吧。

$ g8 [" W: Z3 r% W一会儿工夫，饺子包好了。小妹去煮，我扶着帅帅去他那间小屋。帅帅坐在小阳台上的藤椅里，透过敞亮的落地窗远眺着西山，那神情舒畅、惬意。看看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方，跟小妹说说，让我出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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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还行，一会儿吃完饭就把你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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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z% |* B" `0 c  r“哎！”无可奈何，帅帅神色黯然了。小妹过来叫我们去吃饭，听我吓唬张辰，赶紧说：“甭听他瞎说，跟康复中心主任说好了，让你回家住两天，星期一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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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转悲为喜，开心地斜眼看我，好像我的什么计谋被他看破了似的。

; ^9 @2 j$ F; n! C坐在餐桌前吃着饺子，帅帅问小妹：“我恢复得是不是太慢了。”

“每个人情况不一样，你算恢复快的。*大夫对你情况辩证最准，他认为你恢复良好，所以不用着急，也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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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老中医说的吧，那老头真有两下子。还是中医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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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大夫可不那么说。人家认为是中西医结合治疗的结果。”

“专家就是专家。能理性、客观地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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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 F& q/ O/ ^  P% C1 P0 I# N“*大夫了不起的地方是它能准确判断进展情况。对治疗效果和身体康复有前瞻性的预见。这才是真功夫。”

“你还不拜人家为师？”

7 J" E. n  o& C3 A- `, }) P2 R3 j( L- J“这种师不是随便能拜的。中西医结合，可以相得益彰，但学医不能脚踩两只船。等你有了儿子再让他学中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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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3 }, L$ p+ v5 S“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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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停住手，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你又要臭贫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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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2 R$ i: C3 }& k% T2 S( `我赶紧闭嘴，张辰低头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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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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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要拉帅帅去锻炼。小妹阻止：“大中午挺热的，等凉快再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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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w/ v; o. k* _. E) F# ]小妹说得对。我和张辰在小屋里上网，小妹在书房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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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邮箱一看，里面有一封王雨桐发来的邮件。

“小方，我在你帐号上汇去一万欧元，给张辰治病用。拜托你了。又嘱：别跟张辰说。”

我看了看旁边满头乌黑硬发的帅帅，赶紧把邮箱关了。

“让我上会儿哦，一个多月没上网了。”

( J7 G8 E5 L/ O0 B“给你。”我把笔记本推给他，用手在帅帅脖子上轻轻拧了一把。张辰象小牛犊似地用头在我身上蹭了蹭。

0 ?3 B% u) N0 [' {1 ]' u一下午，张辰脑袋都快钻电脑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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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V* n2 \" v# {" J! V" u8 q" p2 x# o小妹过来看了两次，冲我偷偷抿嘴一笑，又干自己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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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5 R1 q  p" t四五点钟的时候，我拉张辰下楼去锻炼。小妹追出来问：“晚上吃什么？”

“晚上吃什么？”我问张辰。

/ u3 z5 g& C( @0 }' N: A4 x“我妈做得饭太清淡，吃点儿口味儿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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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出去吃吧，等我叫你。”我冲小妹说完，推着张辰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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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Z8 [9 _6 W! M& s/ W张辰架着双拐，在林荫道上一步一步地走着，我跟在旁边，用扇子给他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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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小妹说口交能恢复性功能，晚上我给你吮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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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张辰不信，斜眼看着我。

“真的。小妹说外国医学文献上有这方面的资料。”

. H, }2 b: b5 y2 b# n“不会是大夫给病人口吧？”张辰嬉笑地问。

“不是。是老婆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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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n) f  C+ U1 h& I听我这么一说，帅帅神色黯然了。

“雨桐不在有我呢，我给你口。”

“方，不硬就不硬了吧，别费事了。”帅帅有点灰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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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我们都会帮助你的，一定要恢复得和从前一样。”

帅帅站住，看看我，眼神里充满感激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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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走，今天好像走得挺稳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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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不像以前那么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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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恢复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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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s! t& J  i- Q& a4 J( w“方，不住院了行不行？在家练习也一样。”

“不行。人家康复中心有精密仪器记录、评估训练效果，并根据具体情况制定锻炼计划。哪儿能自己在家瞎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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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无奈，拄着拐，低着头，又踯躅而行了五六十米。

/ K% a0 S5 `5 \* Q' y: v3 m“行啦，吃饭去吧。”小区里有一家“大鸭梨”，我建议去吃烤鸭。

3 I, B/ y0 t3 v$ e“那晚上嘴可臭啊。”帅帅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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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屁股臭吗？”

  ^( n5 x4 X0 G2 I张辰噗嗤一声乐了，说：“快叫小妹下来吧。”

9 E7 c9 R3 V. ]  Z& J  O& g我给丫头打电话，让她下楼来吃饭。一会儿功夫，小妹穿件休闲衣裤出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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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衣冠不整下堂来’呀。”

“不是在院儿里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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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o; t4 i+ c6 N) N“院儿里吃饭也得风度绰约，飘飘欲仙呀。”

& |; c2 N% V1 a! ]4 W! U" n0 o+ J$ a/ x6 m: \“不用，小妹天生丽质，浓妆淡抹总相宜。”

% T; k/ P/ U% q: z" ^“哇！这么古板的人还能说出这样的动人的词句哦。”

( B% y5 s; F: H* L) q  |% N+ O“谁古板，我才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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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办公室的人是不是叫你‘标准人’？”

) R% k' Q# ~9 Y/ F# B2 Y/ x5 g“谁说。”帅帅怪不好意思的，“标准人就都古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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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 Z5 Y" G* E“辰哥真的是很优秀的，我们科里好多人都称赞他。就你老捉弄人。”

  o% C4 L9 _" S3 q5 R“你们科里人称赞他什么？叫他大绣花枕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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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o! C$ m! L4 r' p0 ?4 J“别瞎说，人家辰哥才貌双全，可不是一般小伙子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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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比吗？我可马上封侯了。”

) A+ C3 k' |- x# K- l; n小妹不知这是个“典故”，警告我：“你别高兴太早啊，换个工作没有一年半载的适应不了。”

8 p* o+ a% I, E$ T3 g8 r 张辰虚惊一场，赶紧转移话题：“方真要换工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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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 H  k1 P“嗯，利用假期，去那边熟悉一下业务，时机成熟，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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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 Q, w1 P/ Y3 a听我说换工作，张辰心里准挺不舒服的，好像我连他也换了似的。

" Y  {& c3 m3 r% z“那以后是不是就不能经常在一起了？” 连小妹都听出张辰的担心了。

“不能天天在一起吃午饭了。”

“辰哥怕什么，小方哥又不是到外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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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C2 _1 }- J0 h4 C9 w“我以后也换到你要去的公司吧？”

  ~+ W. A: u. I: X$ r5 Q' X5 R“你还别说，我还真有那念头。等我到新公司看看有无发展前途，要是比咱院里好，就拉你过来。”

“好。”帅帅有了信心，又昂起头来了。

3 s9 u1 g, T2 E1 ~; M, k: C围桌坐定，小妹点了一只烤鸭，又点了四个挺精致的菜肴，两个清淡的，两个重味儿的。

- n! S0 S, ]) I9 x等菜的时候，我们一边喝菊花茶，一边聊起出游的事。大家心里都挺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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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这时，咱们已经到了敦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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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象是。”帅帅眼神迷离起来，好象又看见了石窟、沙丘、月牙泉。

“你们可还没带我出去过呢啊。”小妹委屈地说。

“怎么没带？没去南京？没去大连？”

+ E. v, {$ V" t$ ?( E, M# M1 \“那不算。我也要去看草原、沙漠、森林什么的。”

“你去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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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 V9 l* h( p$ x“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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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我冲张辰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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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方便呀？”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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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她撒尿的地方。”

张辰准想起站在汽车旁边旁若无人地就地撒尿时的情景了，笑笑不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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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b% Y1 U) y9 ~. C+ d“那别的女人怎么方便？”

5 H; I# I- ~/ @“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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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见。”

“蹲地上，蹶着大屁股哗哗地尿呗。”

' p6 t. ^/ \3 v2 l7 h3 I3 Z# @: Z听我这么一说，那两个都臊得无地自容了。小妹比较镇静，说：“别以为我没遇见过那种情况，我们拉练去，也有过找不到方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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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m! _+ u8 W4 Y3 E“那怎么办？”我问，张辰也好奇地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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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M/ s' h& V) V5 e“男兵就地方便，我们嘛，让他们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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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着你们女兵的面方便呀？”我惊问。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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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背过身去？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背过身去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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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0 E) Z$ ]6 Y' @“讨厌！明知故问。”

+ j6 ]0 |% W, e5 l“啊！那时男兵们要是突然一转身得多好看呀，到处是女兵白花花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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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实在忍不住了，乐得快把头扎桌子下边去了。小妹脸红得像秋天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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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5 V! K: z8 V/ g+ @“你想像力怎么那么丰富呀，以后写小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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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t$ P+ F+ f, l( }: h上菜了，三人开心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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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x! h' l; b1 y! F7 A( [小妹用小饼把烤鸭卷起来，一个一个地递到张辰面前，帅帅不会拒绝别人，虽然应接不暇，但还是给多少吃多少。旁人一定以为张辰和小妹是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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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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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 m1 ^0 w# R) s, y9 w吃完饭，我们一边散步，一边看张辰练习走路。你说怪不怪，今天他行走得格外稳健。小妹跟着张辰，耐心地指导着他，每次迈步不准确都让他退回去重来。帅帅虽然出了一头汗，但仍然心甘情愿地接受着指教，认真地迈着脚步，一步一步地坚定地向前走。看那情景，我担心晚上的“治疗”说不定要变成游戏了。看起来直男还真是只有在异性的诱惑和刺激下才能激起性欲的勃发和机能的反应。哎！哪儿给他找个“王雨桐”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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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黑了，我们才往家里走。路灯下，张辰脑门亮光光的，眼睛里闪动着久违了的愉快神情。

+ u/ v# o  y, @9 `- {; d* D一进门，帅帅就歪歪斜斜地奔向罗汉床，一屁股坐在上面，长出一口气：“呵呵，累死了。”那张床是硬面，高矮正适合帅帅坐。要是往沙发上坐，帅帅就自己站不起来了。

“快把衣服脱了吧，后背都让汗水湿透了。”我上去给他脱上衣。

“等回屋里再脱呀。”帅帅招架。

“怕看呀？这个都被人家看见了。”我伸手去摸张辰肚子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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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赶紧捂住，低声说:“别让小妹难为情。”

4 B. G. k4 x  l7 m小妹在屋里换了短袖衫和短裤，走出来，看我跟张辰拉拉扯扯的，说：“你先帮辰哥洗澡吧。”说着，进了书房，“需要帮忙再叫我。”

9 E- j' ^6 V- K* O0 B  o“需要帮忙不？”我问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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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看看我，又说：“有你就行了。”

进了大卫生间，我让张辰坐在浴缸的边上，把他衣裤脱下来。看着什么都没穿的帅帅，我嘿嘿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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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看这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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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  ?+ g( {; O# [3 [' u“就爱看你。”说着，我也把衣服都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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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张辰放浴缸里。这小子个大身沉，腿脚又不利索，一个人还真不好弄，生怕把他磕着、碰着。

& F+ `9 N; a2 I0 V“就坐这儿冲冲吧。”帅帅看他成了我的负担，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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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3 e  E0 F5 K“你坐稳，我帮你把腿放浴缸里。”

摆弄大男孩儿的身体别提多刺激了，我怎么能怕麻烦瞎凑合呀。连搂带抱，总算把张辰放进去了。调好水温，从头到脚给他冲洗起来。

  @6 I- `0 h! Q+ f# C% f! X帅帅长时间卧床，两条腿的肌肉都萎缩了，一按，软塌塌的，没有了弹性。哎！多让人心疼呀。

5 W: m( F: h6 e浴缸里蓄满了水，帅帅自己抚摸着自己，又悲哀起来：“方，你说我还能恢复成原来那样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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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这不是恢复得挺快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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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 l/ Y1 k. t5 _/ G“哎！真是全靠你们的呵护，不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8 p' K7 K5 a6 [“啧啧啧！这什么话呀，这算什么呀，你看你同病房的小伙子，两条腿都没了，还很乐观的。”

% O- z$ P) P7 R( J“呵呵，我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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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a" b# ^, r- G, s! X4 Q5 U“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剩下这个小零件没修好吗，等一会儿我好好揉搓揉搓它，非让它昂首挺立，勃然而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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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 _0 I6 V: A: d“别啊，让小妹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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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X6 [9 F- |$ c“她知道怎么啦？她不帮忙，还不许我帮你呀。我一会儿非当着她面给你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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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儿行，你可不许胡来啊，硬不了了都没关系，可不能让小妹难受。”

4 W) i! u8 j) w- j$ o' T“怎么让她难受啦？我给我哥们‘治病’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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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k, M- V8 `' d. W% I- m张辰不好意思地嗤嗤直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这么治病的呢。”

放掉浴缸里的水，给帅帅身上涂上洗浴液，一通揉搓，弄得满身泡沫，像个雪人儿。温水流遍全身，张辰大鱼似地现出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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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给你好好洗洗小弟弟，一会儿让小妹来给你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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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哦。”帅帅捂着那里，难为情地央求着。我吓唬他呢，我可舍不得别人碰我的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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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8 _! E+ a4 ]' c- n  R洗好了，帅帅也爬不出来了。这小子怎么这么沉，怎么也拉不出来他。看来还得叫小妹来帮忙。我拿浴巾往帅帅肚子下边一塞，冲书房里喊：“丫头，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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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J$ l5 A9 D3 h2 A# b2 e) }8 V: ^  q“你以后不许叫我丫头啊。”丫头嘟囔着，走过来。我两手从腋下搂着张辰往起拉，小妹把帅帅的两腿从浴缸里挪出来。张辰肚子下边盖着浴巾，挺不好意思地让我们摆弄。看我一眼，怎么也忍不住笑了。

6 k, R$ A( t* T( T“怎么了？”

* @: U$ ]8 v6 g, A“没什么，没什么。”

小妹走了，帅帅说：“刚才可就你身上什么都没有。”

' X- F7 u" t/ \* U“谁说没有？浑身都是男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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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D+ P# b$ J. k回到张辰的小屋，帮他擦干身体，他执意要穿上睡衣。满足了他。帅帅穿起没穿过的新睡衣，躺在清爽的蓝白格被子上，虽然身体不能任意舒展，但心情一定格外舒坦，下意识地冲我一噘嘴。我刚要扑上去，张辰赶紧摆手，示意门开着呢。

- i( z0 m% W- p$ F4 i抓起张辰的一只大脚，让他使劲踹我。他蹬我推，算是又锻炼了一会儿。

时间还早，挨着他躺床上，让他给我唱歌。帅帅清清嗓子，问：“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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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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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G9 u3 h: Y& }" `; }: T“好。”帅帅低声唱起来。

; i; c$ T2 g- L1 d2 @% U) X; j- y刚唱两段，小妹挺不好意思地出现在门口：“听听行吗？”

: d9 P: q; g" s- r“当然可以。”我高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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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坐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张辰。帅帅来了精神，打算认真唱:“想听什么？”

“《小白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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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8 d" s- x“蓝蓝的天空银河里……”

2 _8 e# `" |' C- F' J6 k0 V“船上有可桂花树，白兔在游玩……飘呀，飘呀，飘向西天~~~~~~。”小妹也跟着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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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7日（星期日）

3 {; k0 L1 ]; U（一）

我醒得早，见帅帅侧身背朝我睡得还香。忽然想起男人清早最容易勃起，情不自禁伸手去摸帅帅的宝贝。惊奇的是，我一碰帅帅那里，他虽然没有勃起，但很快涨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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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大了啊。”我赶紧叫醒帅帅。

' d9 _4 h7 w: F  _' q, q. v" I  Y“什么？”帅帅睡眼惺忪地问。见我摸他，自己也低头看看。“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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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x, e4 f; I我不应该忙着叫他。帅帅的宝贝又疲软了。但刚才我肯定感觉到他那里在膨胀。虽然没能被验证，但我心里舒坦了好多。帅帅会恢复的，功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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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尿吗？”我问。

“嗯这会儿不尿也行。”我心想，爸妈再照顾，也不好意思关怀到这份儿上。事关尊严，还得靠朋友。起身下地，去卫生间拿了个小塑料盆回来，让辰辰在盆里尿。帅帅靠床沿上，撒了一泡黄尿，挺不好意思地看看我，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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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v$ [; G/ u9 z! t% a“还早呢，再睡会儿，我去小妹哪儿看看。”

* |$ j6 ]0 K2 S+ ?! Z6 d8 w' O8 z“嗯，去吧。”

我往胳膊上闻了闻，说：“也不是有味儿没有，别让小妹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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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o( S( ~( W% ~: M* C“那你……”他准想说去洗个澡，不过话到嘴边又止住了。谁爬起来就洗澡，洗完澡又回去睡回头觉呀。

我冲他一蹙鼻子，转身回我们的卧室去了。

% l/ U: U; S/ Y" p卧室里没人。书房里也没人。从阳台落地窗往外看，小妹穿着短裤，正拿着本儿书，在花坛旁边嘟囔呢。准是再看外语呢。

1 s. ~4 ^  x6 {5 M; E! Q; {% C( S" w我想再迷糊了一会儿，谁想到又迷糊着了。

“起吧，该吃早饭啦。”小妹站床边叫醒我。

起床一看，张辰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2 N9 G4 ^$ `& ^+ d
“洗脸了吗？”我问。
1 g, _/ V# e+ S) w: ]
' x/ T  W- q. l9 z2 Q“洗啦。”小妹搭腔，准是她帮的忙。

. A! H  h# u; p5 [, @0 U/ s我刷完牙洗完脸，来到桌前：“回来还没吃过油条呢。”我拿起一根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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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盛了一碗小米稀饭，递给我，说：“买包子还得排队，凑合吃吧。”

“我喜欢这个。”

  z* }2 F3 y0 G: W1 E“尽量少吃这个。一次半次的没关系。”

, ?3 k0 e) J% G) L2 C2 H“你行吗？”我问张辰。

2 h8 ~5 T/ Y; v+ V% v0 e: V$ \, Q“我怎么不行。”帅帅说。

“吃惯你妈做的了，这个准不顺口了。”小妹说。

“我不原意他们做，可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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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0 y: P# i“这么大了，妈还伺候呢，真幸福。我就没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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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 d$ n2 W, o. q& U, \“不是生病嘛。”
* U3 ~7 {0 |/ M/ \
“不生病在家也是你妈伺候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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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也去买早点哦。”

小妹看张辰给自己辩护，忍不住直乐。“辰哥，今晚咱把你爸妈接来，一起吃晚饭吧？”
2 ]. Q% t4 G  n1 b
  S4 J6 F: w6 W- W* ]8 C0 \“好啊。”帅帅眼睛一亮。这小子一点儿心计都没有，他特想让他爸妈看我们的新房。“让我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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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着他的样，一歪头，一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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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什么？她喜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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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m1 p; u- m3 ?) }) Q1 h5 V/ m“一起去外面吃。去新开元。”

% D) J' v" Y& g- m- t+ l# B! L“同意。”小妹高声响应，“中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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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习吧，中午我做炸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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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张辰响应，发现无意间学了小妹的反应，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说：“我成食客了。”

“你上午带辰哥去锻炼吧，需要什么一会儿我去买。”
% c5 a: i) f1 t( K
“不用。锻炼完我和张辰去买。”
4 m/ |6 l; d) K+ ^* s
“也好。别摔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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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P# ?- x  o) v+ N: M/ I“没事儿。”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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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W9 X/ f) X( }, f我看早饭吃完了，说：“帅，刷碗去。”

: w$ U% |6 P" D+ j* n* X$ R张辰挺窘地看着我，眼神明明再责备我：“诚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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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L+ ?, T6 W! y- R. y, S小妹笑着敛起碗筷，去厨房刷碗了。

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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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上午在小区比较清静的地方陪帅帅走路。你还别说，我还就是觉得他走得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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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真要走哇，我怎么觉得好像要分别了似的。”

0 }1 _. I; f" y; t2 d7 F* V“分别了好，没人再摸你怕摸的地方了。”

# J3 j7 v$ u% J! P( }2 V- D“谁怕你摸啦，你摸得少啊？”
! S+ _, Q3 Q2 u( x- F
% j) `# T8 R8 u1 c/ w! p“嫌多以后不摸了。”

6 _& I8 d) N, X: j5 O“要喜新厌旧吧？”

“是。找一个让我为所欲为的帅哥去。”
2 {1 C' x# N* D; w$ b+ l+ g* P  g( W
: k3 }9 r8 o$ a7 m0 I4 h7 J“干嘛老找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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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想找靓女呢，你干？”

“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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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E* x4 g: _0 z- a. d“所以只能找帅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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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5 t$ ?' G& E, J“找帅哥儿也不行。有我就不行。”
6 B9 ]# u5 a3 y: c
“你老躲躲闪闪，退三挡四的，让我不爽。”

“没有啊，喜欢跟你在一起呀。”

6 }' [1 o3 y% j“真的？”
& M" a8 B! f8 ~$ q
9 V9 t: T$ ~! }6 I: |9 a# t% d“当然。都快两年了怎么还这么问。”

9 M+ X& O8 {" G, F- a5 n“我出差的时候想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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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P7 k& w- B* n“想呀，度日如年啊。”

“太夸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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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9 p. d1 H; u9 I“方，我有时候反应迟钝，不能很快理解你的需要，别在意啊？”

“我都有什么需要啦？”

张辰发现误入“禁地”了，赶紧说：“比方说你想让人疼的时候。”
4 X/ c& b) I- n6 [
7 p( k2 Y+ d' C5 N! T7 c“没人疼我。都是我疼别人，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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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还是不满意了吧？我也特想对你好哦。”
0 l# T5 T3 f: v
7 h: j  ]. ^' F+ I“怎么对我好。”
' S4 H# ?6 U3 K: Y- N5 G
; b# l: O+ L7 i4 K“你说你想要什么吧？”

; [6 i  M% j3 ?! w, ~3 i: \“我想要……我要别人什么啦？”我心里忽然委屈起来。

“方，只要是我能给的，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你就这样对我就行了，我挺满足的。”

( f6 P, b  U! k2 T- [) S1 B6 R) v5 z“听出来了，还是挺失望的。方，你看吧，我会做好的。”
; n( f) c4 K% t3 v$ ?! M2 I, |
4 I# d! H; v. H% m& A" O1 p) B2 q" w“辰，有个事我得告诉你，雨桐给我汇来一万欧元，给你治病用的。”

“她折磨死我了。”
; v1 q/ z8 H! O1 N, Y8 z
“这是什么话？”

“我能用吗？凭什么用呀？”

“老婆的钱怎么不能用？”
2 I, D$ t7 n4 y" A
( {: k- ^4 {/ k* i" X: `  R“她不是我老婆了。”张辰说完，眼睛转向别处。
; G/ q8 M) L3 e* z/ H6 k
# h8 n  Q' I1 X8 A/ W8 c“什么话呀，这可不是想散就散的啊。”
4 M/ z4 c; C5 {0 ~
“方，昨天我看了她给我发来的几个邮件……算了，不说了。散了对我们两人都是解脱。”
9 u. a+ Z0 k6 B& g% Z$ a
- M- I' d, U2 E9 }) t“她提出跟你离婚？”
' L# o/ H6 s' {2 u8 C
$ |1 C$ o+ r% ~- u4 `3 [  v“现在已经有人在关怀她了。”

“谁呀？”

“不说了，不说了。说你也不知道。方，我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但是，不看到她有了依靠，我不会跟她分手的。现在，她有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你……你怎么没哭哇？”

1 ^; @- E, \+ a4 o5 m' z& n“为什么哭？这不是挺好吗，我安心了。”
' S1 x' g* }/ c% s
. @# {" b6 y1 f8 g  E3 }# R; G“哎！辰，我这会儿怎么挺同情雨桐的呀。觉得不该……”

“方，如果雨桐一个人在国外打拼，我会内疚，会痛苦，但如果她在国外有了事业和生活的伴侣，我反倒会感到欣慰。过去可能都太感情用事了，现在……重新开始吧。我也要像你和小林一样生活。”

8 Y' t8 n" o. k; R( Y9 `“我说昨晚风流倜傥，颠鸾倒凤的，原来解放了啊。雨桐真不错，还给你青春损失费，而不是向你索赔。”

“方，她的钱我不会花的。虽然給她不起青春损失费，但心里会装她一辈子。”这小子，把我说得热泪盈眶。
# s3 t, r7 u3 t: |
“哎！夫妻一场，还没来得及恩爱，就又各奔东西了。”我直替他俩唏嘘。

“方，我们俩都会感谢你的。感谢你把宿舍让给我们，让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美好的难忘时光。”

( H+ }. k1 \- H“以后怎么办？”

“事不过三，重新开始。”
0 V# P9 S* E& ^: ^% h! K
; K% s& O8 w$ M“新生啊！从精神到身体。”
& t) `. A: ?" i! T! A! ~
0 X, C5 d: K* K$ a“对！方，你可要帮忙啊？”

6 M0 {: A) J, n/ Y2 {, j%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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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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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帅帅逛超市，买甜面酱，面条，青菜。
( f9 k# k! X" I# f3 ^" [
“方，晚上去外面吃饭啊？”帅帅扬脸问我。看样子他要另做打算。

“是呀，怎么？”

8 N! I# m/ i& r9 Q# B6 h; \“方，晚上能不能不去饭店呀？”

2 d5 A. o( k: x' Z, z“干嘛？又想让你妈伺候咱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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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是想爸妈来北京，天天在病房里陪着我，也没机会跟他们出去走走……”
3 N- k3 H9 _2 N* L- P. b: j# a) K! V; ^
“你想陪爸妈逛街吧？”

“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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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哪儿？奥运中心？”
7 d- o) s$ {2 n
“我想让他们吃吃北京小吃，然后在北海、景山、故宫那条街上走走。”

3 ^6 G1 x* f- X0 Q% ?. x* v$ E“你说去西安门、文津街呀？行呀。在西安门吃完北京小吃，然后老两口儿推着儿子，踏着薄暮，走在北海大桥上。看故宫的角楼和景山的万春亭。呵呵，真惬意。晚上还可以坐在北海边上，凭海临风，看华灯初放。再给买点儿彷膳的豌豆黄儿，边吃边聊。随着一阵京胡儿的曲调，分凉阁里传来戏迷的唱段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哇！《贵妃醉酒》啊。”

1 P0 x" C' b. K2 G# c6 r: q- A“哈哈，你这小嘴巴怎么来的这么快呀，就想那样。方，辛苦你晚上带我们去吧。”

“行行行。下礼拜去颐和园，让爸妈享受享受皇家园林的风光。”
# J3 p# H9 t' O3 X
& b! ?% P; j1 d3 Q“哎，我要是没伤多好，一定天天晚上陪着他们，把北京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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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3 ~, S+ B  |“快点儿好，这个愿望很容易实现。”

8 F+ U* z# G+ E: k# z4 s1 D“啊，那得多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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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2 J& g! n* y9 X9 T3 q“不过我猜你爸妈可能吃不惯北京小吃。”

“尝尝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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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_+ I: D' p+ B% A, X0 e5 |+ u“嗯，就这么定了。”

5 ?9 c; M0 P: s+ S0 T' n/ n$ m  s“小妹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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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功课太忙，让她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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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 \) A! `( m“小妹会不会有意见？”
1 O# [9 P/ w! I" p1 J
+ T. r7 {3 y( |8 l“我说她没准会有意见，你要说，她一定乐意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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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y" T" R, z- D7 g9 z' n2 L“哎！总觉得有点儿委屈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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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禁不住两句好话。你有个大哥哥样儿，好好疼人家，小妹一定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什么话呀？”帅帅斜眼看我，嫌我说得太粗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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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Y# W6 T! A, W2 b1 ?* i# u到楼门口，小妹正下来找我们。
) a5 L$ l( V$ X4 ~* z1 \2 C! j
“感觉怎么样？”

“感觉腿脚利索多了。”

小妹觉得张辰有点儿夸张，半信半疑的。“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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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方跟我说话，走路不觉得累。一上午都没闲着。”

& L9 W* `+ F2 |5 w# H" X- u5 F“东西都买好啦？”说着，小妹打开袋子往里看了看，又说：“你们先上去吧，我还得再去买点熟肉什么的，不能就吃面条呀。”

* L/ R' w9 x( d7 L$ d" N+ L“那一会儿买个肘子回来啊。”
; _: i; j1 P. k
“嗯。”小妹答应着，走了。看着那女孩儿的背影，我冲张辰说：“再找就找小妹这样的。”

; I+ ^! H0 F1 |- V“呵呵，这样的女孩儿，可天下就一个，还归你了。我哪儿还敢奢望。”

. U8 _( R3 j) V# F$ x, m; j“我跟小妹说说，一定帮你找个好姑娘。这回不能再由着你了。要让你自己去找，不定又找个什么……”我想说“破玩意儿”，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怕伤着王雨桐。你说怪不怪，我怎么忽然对雨桐同情起来了。

2 J  D. ]# y! D' b进屋我扶帅帅去小便。

“我再给你吮吮？”
& L* ?4 E  @+ u% x  K
& v- A, O4 p0 ~3 T) S“多脏呀。”张辰一边说一边撒尿。
9 h) b1 l+ S) b0 [3 _% ]* Z
“洗洗，消一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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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一会儿小妹回来看见不好。”

“那我给你按摩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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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j  v( C. s( w0 z1 d“那当然好。”帅帅接受了。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张辰往床上一躺，任我揉搓和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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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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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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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我看着桌上的碗筷，冲张辰说：“帅，刷碗去。”

“你劳苦功高，我洗。”说着，小妹起身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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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尿吗？”

9 E+ t$ E- @3 x9 i9 I2 s“没……”张辰用难为情和责备的眼光看着我，说了个一个字就打住了。

“没有去躺会儿吧，一上午真走了不少路，大有长进。”

“怎么可能恢复那么快。”小妹太理性了，忘了鼓舞对改善病人状况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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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L0 R3 c3 N4 E帅帅回房间去了，我去厨房看小妹刷碗。一边摸小妹屁股，一边把张王离婚的事告诉她。
; o. u. F# ]8 c
“真的呀，没见张辰的情绪变化呀？”

$ k; `# _' u; U& {- i+ d% i$ L( ~“我也纳闷这小子怎么这么平静呀。”

9 I' b3 y+ i, L0 C“空口无凭。不能听他那么一说。”

“凭据在手，明天拿给你看。”
* ~' N! |* X3 i* h& a1 f- `, g+ Z
+ [7 M9 ~2 [" r6 N6 i/ D“什么凭据？”

7 g+ N7 d* D& u. O; U我把王雨桐走前留给我文件的是透露给小妹。

“你跟张辰说啦？”

“我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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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8 g0 u; q, N. h9 v; e“不傻。胆大心细，办事稳妥。”

1 A5 g+ o0 k2 u2 R( x“夸我呢？骂我呢？”

/ Q0 `2 ~5 A$ @# Z“啊！刚夸完就傻了。听不懂好赖话了。”

' B, j7 J! W9 H$ B7 V我使劲拧她屁股一把：“扯你嘴！”

' W' |1 F! A: T( k$ T1 C& F“不过，我觉得二人离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次张辰出事，促成了二人作出分手的决定。”

0 `* {3 }, c; T“谁是第一责任人？”

2 ?5 C- A! r1 I1 v8 Z' J“都不是。只是作出了明智和正确的选择。”

“嗯，‘明治维新’，对双方都是好事。”

0 t/ V5 a: V: x4 p“这儿俩真逗。”

“怎么了？”

$ O- k: `" w/ c7 o“想不到用最和平的方式解决了最让人头疼的问题。”
2 B2 `5 J3 ~5 ~
“我怎么又有点儿同情雨桐了。”
# ^& ^/ |5 I. W5 C+ |( |' L
6 z6 p! r! J+ o4 t2 K, n- s“雨桐姐当然值得同情。这事儿，靠张辰做不出决断。张辰是用‘拖’的办法解决难题。这倒也符合辰哥的性格。王雨桐做事果断。我猜雨桐在国外恐怕早有相好了，只是舍不得张辰，才抑制自己。这次回来，一是愧对丈夫，二是知道了张辰的心思，所以当机立断了。呵呵，这也符合雨桐姐的性格。”
! V; A5 G  F7 `" a+ `
/ c$ {6 `5 N9 I6 f( T9 a“张辰要是粘糊起来，能把人急死、气死。”

2 `! P. C: Z& U“特别是女人。”小妹笑着说。

“张辰要是跟你在一起，你也会那样吗？”

“日子长了也会。女人图男人什么呀？疼爱。佩服男人什么呀？刚强。辰哥缺后者。”

9 E: K% {& s- H9 p/ [“你觉得张辰以后再找朋友，会有长进吗？”

8 @' c" ]; K4 a1 w; U- p, M“性格决定命运。你哥们儿下回该把你急死、气死了。”
" L! _" \. m/ s9 `
8 v! X- |! D0 v' k3 _“妈呀，我最怕这个。可千万别好到最后变仇人。”
  m! ], b! ?8 c% A0 u; q
$ w  Y. d. ]% G6 Q* B: J* x“哎！真是个长不大的傻哥哥。仪表堂堂的，呵呵，怎么……”
' x/ d+ m. V) B2 o- Z8 {
“什么样的女孩儿适合他呀？”
) r$ W7 m5 g& z( V- d; _# F  k
“和王雨桐相反的女孩儿。”
* C, e* i8 |: i. S  ]
* a/ p1 Q& [+ Y/ b2 H“都是独生子女了，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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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4 M# w0 V" F6 T2 u“有呀。不过那样，张辰又该自卑了。”

% Z! n: `& d5 q+ |“为什么？”
1 |# Q7 i, l0 [0 ~) P+ o5 B
“还不是和你比的。”

' f- m6 G$ Q+ D0 @2 c“肏！干脆把你嫁他，我再另找一个吧？”
; t+ t9 \: V- \0 H
- K  X- |9 w! X$ U0 }0 K“舍得？”

“舍得。张辰会疼人，委屈不了你。看你左一个辰哥，又一个辰哥的，情同兄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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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问题。不过你可就该厄运缠身了。小男孩儿，别自作聪明啊，小心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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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4 \5 p+ A4 e6 m“哇！我的小妈。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聪明累》来，吓出一身冷汗。”
. l3 f/ V, Y: `) ^
“怎么叫‘聪明累’？”
' c0 n; ]+ Y; x! ]
8 I8 a( C; a. U“‘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以碎，死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呼啦啦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事，终难定。’”
- o; i/ b" F5 J# [
1 o4 v; |0 e! W. a8 z“哈哈，真棒！谁说的，谁说的，就是那么回事。”
4 `# F0 V4 i6 S1 F  P1 [
% w+ j" L6 T" @( e: J“呦？你没看过《红楼梦》呀？”

听我这么一说，小妹不好意思了，惭愧地说：“看过，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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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死心塌地地守着你。不过你可也得救我哥们儿出苦海呀，我的活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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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 u, Q9 U" U“用什么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 R$ B: b: P7 j$ N, p- d2 M5 _' q“哈哈，真棒！谁说的，谁说的，就是那么回事。”我学着她的刚才的神情和腔调，说。
. x2 h' g2 B8 n# M5 [5 F8 U
" l. K7 j( O, V* {! W; b“又卖弄是不是？我说的，怎么着吧？不对吗？”

" U! z+ X4 v5 K; j“对呀，这不是叫你菩萨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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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叫菩萨啦，我还想享受人间幸福呢。走，给你泄泄火去。”

! {3 o3 v. p5 i2 t& C  d“给我泄火？是让我钻木取火吧？”
6 `4 t& C+ O. `$ Y) Z5 p
“什么鬼变的，让人恨死、爱死。”说着，搂着我脖子使劲儿吻个没完。

! K8 f7 x8 W/ W0 ~9 z; D“走！到床上抒发感情去。那儿可以上下一齐努力，保准让你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走！”

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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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下午接张辰爸妈过来，老两口儿不但惊讶我们还有这样一套房子，更惊讶张辰也住在这里。帅帅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在小屋里对他妈说：“小方愿意哦。”
! ?# i: t* v# B  P) T0 ]5 n
我最怕听那些被称赞的话，支支吾吾，各屋乱转，总算把他们的话扯成了碎片，而且前言不搭后语了。

' ~% c- h8 {! J, e“张辰想让我送他们一家去北海，你去不去？”我问小妹。
  U- e, H2 M7 R8 o, ?" L) C
! C6 F5 F& _; H“你们去吧，我还是看书吧。”
9 n# t  g( N5 n0 ?! L) d
* g$ I# r; Y7 B“那你自己吃饭，我们去西安门或护国寺小吃店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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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儿行呀，北京小吃又干又硬，油又大，叔叔阿姨肯定吃不惯，吃不好。你们去‘仿膳’吧，点点儿宫廷小吃，是那么个意思就行啦。‘大三元’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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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 R! X7 f" G( B“好主意，我怎么没想起去‘仿膳’。”

* T1 R) b7 R! Y+ f$ |; Q“辰哥爸妈来就没出去一步。我忙，又顾不上。正好你回来了，好好招待招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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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q; z( R, u9 z“是，长官。”我学美国大兵的样子，给小妹敬个军礼。

* b- f4 L4 A4 U“别太晚啊，明天张辰得查房前回病房。”

“知道。”

- d+ l& }. p  \9 y) J五点多钟，我开车送张辰一家进城。帅帅坐我旁边，故意说：“方，你让我开的那辆车放外面时间太长了，检修一下吧。”其实帅帅是说给爸妈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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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让这个油老虎歇几天，让那个车出来跑跑。”

“小方开这车是他岳父给的，他原来开的那个车给我开了。”帅偏着头对他爸妈说。

“可要注意安全噢，可别再出事故了。”张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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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Q3 s0 l1 E; o: U: O张辰这份儿的扫兴。本来是想告诉爸妈，自己不但会开车，而且有车可开。没想到把妈妈吓到了，有点儿恼火地说：“出事故也不是我的责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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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g: }* u8 c% R; y( y看帅帅跟妈耍脾气我直想乐。

8 \. m; J; V$ [3 `( L7 B  j“那事跟爸妈说了吗？”我低声问。

“哪事儿？”

“上午跟我说那事。”

6 P1 S2 J" m/ W7 U+ {  V# J“不许说啊。”帅帅一边警告我，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下他爸妈，又说：“我昨天才看到，怎么会跟他们说。这事刚有个苗头，还得再斟酌，先别跟别人说哦，别跟小妹说噢。”张辰准对自己脱口而出“小妹”挺后悔，怕他爸妈听见，又往后视镜里看来看。好在老两口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正观光呢，没理会我们俩再嘀咕什么。

" \' X8 ~( \) s“我都跟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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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你怎么也这么沉不住气了。”

0 A, v) l$ I  O( m* L/ Y# l“她知道了好，好给你帮忙。”我冲他一笑，“怎么样？该说吧。”

; g  x2 l! }7 Z6 {+ T4 S“不是上西安门吗，怎么跑景山西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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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0 ]& F6 }9 c0 M7 s$ Q- y8 O“找地方停车呀。小妹责备我不会办事，他让我在‘仿膳’招待他们。”

张辰在我面前从不掩饰感情。听我一说，下巴一皱，嘴巴一噘，好感动的。

停好车。张辰坐轮椅上，爸爸执意要推着他。我和张妈妈一左一右陪伴两侧，我们缓步往北海走。落日的余晖给故宫角楼镀上了一层透明的金黄。护城河的碧水环绕着灰色城墙，河边女墙外铺展着草坪。路边绿柳依依，路上车水马龙。过了马路，北海的团城和红墙的大门出现在眼前了。

晚上的北海，游客散尽，迎来的是休闲的市民。白塔高耸，松柏常青，风摆荷叶，蝉声嘹亮。过了永安桥，我们沿右侧甬道去了游廊。穿过倚晴楼，沿着延楼游廊西行就到了“仿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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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吃饭的时候，人很多，等了有二十分钟，才找到座位。

点了四个热菜，两个凉菜，四样小吃。热菜三个清淡的，一个重味儿的海参蹄筋是专给我自己点的。呵呵，帅帅也喜欢那个，只好我们俩分食了。

0 h# f% N% p% G3 i5 g+ N! y/ |& N“你不是喜欢清淡的吗，干嘛一个劲儿地吃我这个呀？”

“只要好吃，分什么清淡不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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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爸妈看我们俩争嘴，乐得别提多开心了。

  Q* T+ k8 U  H3 S“小方，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吧，今天阿姨请客了。”

7 N- L7 b& H# z. {“妈你不知道这里的菜有多贵，就这些，没有六七百块钱拿不下来的。”

“这么贵呀？”张辰爸妈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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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可能觉得爸妈显得小家子气了，不满地说：“人家小方是要孝敬你们，谁用你掏钱。”

2 ?: k9 {; z, h' M' _* B0 {' C张辰爸妈听出儿子不满什么了，赶紧换上感激的笑脸，心疼地吃起那宫廷佳肴了。

% r. D3 r) V% C% E5 w张辰原来经常在爸妈面前闹脾气，这我过去还真没发现。三十了还这样，小时候不定多大的少爷脾气呢。

“给小林带回些小吃哦。”付账的时候，张辰提醒我。

- i, _5 w! d- {1 x0 c" O# f吃完饭，沿着北海的海岸，往北走，晚风拂柳，华灯璀璨。

“帅，哦张辰，你们慢慢走，出了北海后门到马路对面的什刹海边上等我，我去开车啊。开着手机啊。”

& X  j/ ~2 E+ @( G+ V' O: h“好。”

! C. B4 t# v) K" i* F2 f2 V! {出了北海东门，就是景山西街。不过，我没有马上开车过去。此时，张辰爸妈准特想和儿子在这醉人的夜晚多流连一会儿。让他们等我吧。

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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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8日——21日（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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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我没天天待在医院。一来是张辰爸妈呵护着张辰，我去了也就是看看，说说闲话，没什么事可做。二来是张辰天天在康复中心做单调的康复治疗，我看着心窄。三是生活上的事，内有老尚料理，外有邢丽张罗，用不到我什么，所以，我每天抽空去看看帅帅，大部分时间是再忙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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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治疗一周一个样。现在，张辰可以不用拐杖站起来了。也可以在病房里不用拐杖扶着床沿、墙壁行走了。只是小宝贝没什么长进，总是缩头缩脑的，摆弄半天才能软软地变长。

周一晚上回家住的，和爸妈聊了一晚上的天。谈到工作的事，爸建议我有空去新公司做做义工，熟悉一下环境、人事和工作，我表示明天就去见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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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经理挺热情地欢迎我来义务工作，给了我一大堆资料，中文、外文的都有。看来李对我挺信任，按说资料上的情况一般是保密的，可他都只是注上“切勿外传”字样就拿给我看。两天下来，资料翻了一遍。返还上司时，李有点不相信我看得那么快，顺口说起一个客户的情况时，我详细解说了他们的需要和要求，并把报价单的七八个数据一股脑地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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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记得烂熟哇。也门办事处的资料看过吗？”

那是一份由法文译成英文的机密资料，里面有拓展业务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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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帕公司希望总部支持他们向南部发展，但做疏通政府的工作成本太高，另外也没有把握能在短期打开局面，有点儿举棋不定。”

$ D& W7 k% g7 ~* |$ _6 u“就是怕砸钱不见影。”那是翻译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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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R- ~! {$ G4 b8 e( q! J4 B. @. w* ~“是。怕打了水漂儿。”

; h; j$ E2 N0 ~1 G李总乐了。“改成这个词多好。”

“不用改。那文件是英文的，还没翻译成中文呢。”

+ Z3 r7 U* _/ Z/ n2 J3 w/ n* P“呵呵，你去政策法规部借些与外贸有关的法律文件先看看，有空安排你去进修。咱们虽然有法律顾问可以随时咨询，但做生意懂法律是高素质商人的基本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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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w; j" P. t! r“好的。”

( Z7 U8 `" [' u回家时，见小妹正打电话约老中医来复诊，见我回来，捂着话筒问我明天有空没有。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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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约×大夫下午来吧。”说完，跟电话里的老头商定具体时间去了。

. |, p. {/ Y+ \" G, q“明天中午你去接×大夫，让他两点给张辰看病。三点张辰还得做康复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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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G, ]( J6 q) J$ Y7 @1 D“行，明天我一点去接×老。”

×老给张辰诊完脉，让他学生诊，然后听他学生分析。

“处方吧。”老先生一边指示徒弟写方子，一边慈眉善目，性情温和地跟张辰聊天。张辰见爸妈都在旁边，不好意思问隐私问题。我也只能等送老先生回府时再打探病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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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写完方子，交师傅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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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看看，在上边圈圈点点的，然后说：“处方。”这次是师傅说，徒弟写。这老人家每味中药都读成三个字，徒弟字又写得很漂亮，一会儿，一张行距整齐、字迹秀美的处方出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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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h) }3 X/ ?) O& G% o5 d4 }“下次吃点成药就行了，以后主要是靠锻炼了。”

0 Z' R* U8 s& a8 g4 @“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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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
; [; P" r/ Z2 a# G7 q: Q0 ~" X" D
3 c" @) ]  H# M3 s以后看来再看病，必须把所有无关的人都拒之门外。真是的，想问的话根本没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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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o7 ?$ E, S% o送来老人出来，我迫不及待地说：“老爷子，张辰阳痿了，还能恢复吗？他不好意思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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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 K' j) p“吃药看看吧。肯定能恢复，只是快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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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心里石头才落了地。

“怎么能恢复得快点儿？”

0 P/ q4 a$ U0 w4 P老大夫乐了：“琴瑟不和啦？”

! i( b3 K4 Q( a; ~“哦，没有，他老担心。”

“吃药看看。还不好再调调方子。”

我看老大夫挺有把握，总算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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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在康复中心看到中心主任，主动求教：“梁主任，还有没有什么方法让张辰恢复快些，他住院住烦了，情绪急躁，我怕影响他康复。”
  c" o8 o* b- ~  r& X; Q
- J1 L& s) e& V“嗯，张辰除了练习走路，最好能游游泳什么的，那对他康复大有好处，只是咱们医院没这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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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i5 ?4 q& T- E“嗐！您不早说，我带他去呀，我现在正休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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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V" S. [5 M“他是林心怡的爱人。”邢丽在主任面前揭开了我的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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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 g1 n% p7 [1 x/ l# o“哦，那你要有空，每周能照看张辰游两次泳，这对张辰恢复大有好处。”

4 t9 Q7 C0 r7 Y" E2 `: R“行行行，这事我能办。您看张辰何时可以出院？”

! j, T1 V# H; t+ U“我想让他早出院呀。现在张辰占床位对我们科来说已经没有经济效益了，这不是小林的关系吗，也就不计较那个了。”

“您直说，什么叫张辰没有经济效益了。”

“医院成旅馆了，又不能按旅馆收费，还有什么经济效益？”

“嗐！早说呀。让他回家，把床位让出来。但还算他住院不就行了嘛？”
7 D- j& t1 Y. f- @* T; l
* r6 N  E+ O1 l) }. l# Z1 K/ u“他们单位能答应吗？”
4 g$ i% a; H+ A6 ^+ A1 }+ \0 j8 M
  B; k# \0 g# j“还算您的病人，保外就医呀。”

% @0 z+ O. u& A! T% g/ j“你说的头头是道呀。”

( `, U+ H1 J1 D. R" L“保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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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a( ]4 U& A) ]1 Q$ G“呵呵，再考虑考虑。”显然主任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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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2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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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晚上去医院。张辰用责备的目光看着我，不满地说：“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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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6 |1 V' Y/ U) j9 X+ q' J1 N! i+ Y“去哪儿？”帅帅眼睛亮了，问。

我巴泳裤拿出来冲他一晃，“游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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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躺回枕头上去，抿着嘴，斜眼看了我半天，才说：“瞎说什么呀。”

“真的。”

“那还不如回家呢。今天能不能回家呀，发短信问你好几回，一个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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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 C! R8 c7 B“你要同一去游泳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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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游泳。”帅帅黯然神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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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主任说游泳对你的恢复有好处，我正好有空，今晚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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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完还回来？”帅帅用讲价钱的眼光看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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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完回家去。”

- E; N0 p8 X/ a4 Y“那行。说话算数啊。可我怎么游呀，怎么下泳池呀？”

) J+ M" A5 H, w/ }5 E“到那儿再说，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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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1 G$ x0 Z  z! R' v. k“人家看见会怎么说？”

4 d( q8 I7 e2 V6 d9 T2 i“目中无人，如入无人之境。”

* Y' o5 u' A' g" \$ G4 m6 L7 m“那得多傻呀？”

! j! T$ y  _+ f7 k* L. z9 f“你去不去？”

! V8 y, U9 p' P# g9 F! r# R! @8 ~“等我再恢复恢复再去吧？”帅帅爱面子，央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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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去不去。”我假装生气，把泳裤往包里一塞，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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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票再家里呢？”

! P; ^8 y. s; O) L. F7 Z“不去啦！你就在这躺着吧。”我拉着长声说，转身出门去。

“唉？小方……”

我到外面，拿着手机，等着看张辰的反应。
( N$ @/ @' A$ k) `) g) F/ B1 m
6 X  J. ^6 M1 |- n6 j" l5 x张辰爸爸追出来了，“小方，快回来，大毛还想跟你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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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病房，见张辰欠着身，眼睛盯着门口，焦急的样子。看我又走回来，赶紧又躺回去，拿手遮着眼睛，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干什么？”

+ {! l, C2 v$ l  c* U9 U" ~' ~' I“去游泳我怕你一个人弄不了我。”

/ j/ S2 x" K# F  D" U“那叫我回来干什么？”

“好，去。”张辰下了决心。

; h' Q: G1 E7 d$ C我把张辰爸爸打发回家，“游完泳我们回那边的家，明天别送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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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弄得了他吗？”

. W( ^; O' f7 a9 B% O3 [“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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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冲张辰说：“先换上泳裤。”

老尚要帮忙，我把他推开，“我来。”

给张辰换上泳裤。张辰问：“穿医院的衣服去呀？”

8 ]0 Z6 s' t: j“你想穿着泳裤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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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 N2 ~7 }5 H4 o% `- \“怎么没拿套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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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走吧。”

张辰下了地，坐上轮椅，老尚来推，我没让，“放你两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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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游泳馆，张辰打了个80块钱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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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人看我们面熟，问：“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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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公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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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游泳馆的安全巡视员也过来问：“要帮忙吗？”

$ Q( ]* {0 R5 K% c2 V  {- u2 Z' f“一会儿需要麻烦你，我会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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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什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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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R4 Q- V" ]5 O“已经好了，来锻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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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D& p, Q) Y“噢，小心点儿。”

我换上泳裤，扶着帅帅来到泳池边。旁人直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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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o& H0 s  K5 o3 o* h( r“你看多招眼呀？”

“你没穿衣服呀？”

$ E2 E3 \3 M" r8 N1 e+ D“怎么下去呀？”

+ o. B; L) N4 y) q这还真是个问题。我得想办法把他弄水里去。

“要不你趴我背上，我背着你跳下去。”

( O! C; T6 g3 W0 b' T2 e“那哪儿成呀。”

“那这样，……”我拦腰抱住张辰，让他慢慢坐泳池边上，然后帮他把腿移到池下。我跳下去，在把他抱到水里。抱着大男孩儿的感觉别提多好了。借助水的浮力，张辰自己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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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拉着你，活动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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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 D- B0 k, ^, m: N* X帅帅扶着我的肩膀，身体漂浮起来，两腿笨拙地屈伸着，看看我，我们俩脸对脸，离得那么近，张辰比好意思地小声说：“方，怎么感激你呀？”

“快点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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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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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C. ^  x5 u' Z. I“那就老在一起。”

+ C! I0 L' x3 ~“哎，都成你负担了，真过意不去。”

; y3 X" l9 i/ H2 n3 ~7 P“真心爱我就行。”

“当然爱。”张辰这么说太暧昧了，说：“亲兄弟也做不到这样。”

9 n- R) y( k0 G/ a“这回你知足了吧？爸妈都挺好的，从小就有大姐的疼爱，现在又有了个亲兄弟，好事全让你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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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H0 M/ N0 u9 t+ m6 f/ C% [“小林也好，像小妹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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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8 H) ~  z$ ]2 d  j0 D“就差个老婆了。等着啊，这回可不能全听你的了。非给你找个可心的小妹妹不可。”

7 P( T. c# ~& e$ Q3 _0 ~( K我念念叨叨的正说呢，冷不防被帅帅一把抱住了，抱得好紧好紧。我也拦腰抱住他。

“行啦，快游会儿吧，一会儿该闭馆了。”

+ r2 T6 F2 Q6 @; t  W帅帅把脸往池子里一浸，认真开始了游泳训练。我心里直笑，心说“扎个猛子干嘛，想洗掉脸上泪痕吧？”

( d) X% k0 e$ V2 J( b' k游泳真是个好的锻炼方法，比单纯练习走路效果好得多。

% g1 Y& b6 r# F& |; C6 Z游了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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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F% S; f: |! h. V9 n4 M“回去吧？”

0 B) N5 A3 d* n! o3 b/ K& T: Z“回家哦。”

“回医院。”

“不行。”帅一把推开我，“说好游完泳回家。”不过，他马上被自己把玩笑话当真不好意思起来，“不要刺激人家哦。”

  T+ y  t& A0 o# y“张辰啊，我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8 q; ]3 |9 ^( r  {8 @+ m; W
“改什么主意？”

8 |, `5 f' S$ f“我刚才说给你找个小妹妹做老婆，看来不妥当了。应该给你找个小妈做老婆。”
3 }" h" B( Y  ~: d1 i1 ]( K! X
# a- M4 {/ ^) ^$ m' P他打我，我一闪身，张辰扑倒在水里。
0 l% j/ G: r( G" O
+ X, x% j/ d; }+ v6 I我先上岸，然后把手伸张辰胳肢窝下，把他拖上岸。去浴室冲完水，我把带来的浴袍披张辰身上，自己穿了衣，推他出了游泳馆。

“太舒服了，筋骨都活动开了。”

6 A3 `& i  O  f) A# A. u0 E“下周晚上天天来。”

“那也太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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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7 P- o7 l( X“快点好。好了咱们一起去旅游。明年一换工作就出不去了。”

4 C* g+ p% w& C$ e  [) k“嗯，我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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