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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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叫我“方方”，顿觉倍感亲切。继思不妥呀。名字可以爱称化，姓好像不能那么叫哦。某哥儿叫李程，叫程程可以，但叫李李就滑稽了，是不是？总不能管张辰叫张张啊什么的吧。张辰妈妈那么叫是不是南方人的习惯，呵呵，北方人嘛，干脆，还是叫小方，小正，大正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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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m- F% |' ^回到房间，那两个正聊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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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6 \. a  [1 M1 r“外边挺冷的吧”丫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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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白天温度下降不少，但也没觉得有多冷。”我说。

7 z. Q  K0 s. ?/ G“快洗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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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辰去洗漱。张辰准还为刚才的事心里不安，怪难为情的样子，不看我，也不说话。

洗漱完回到房间。

7 a4 C0 s' g! S. _: e“张辰，要不要让她们也出去转悠转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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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干嘛，外边挺冷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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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C) t- S  F0 e: Q0 N7 _( x“不要你怎么洗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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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一说，俩女生捂着嘴，一边乐一边下床往门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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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0 q. k. e  X7 `" T张辰拦着，说：“干什么去？你们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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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X9 \9 v; f: U( S9 v- N“不不不。”两个女人执意要出去，“我们在门口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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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b: ^2 W7 M! |$ Z% ^+ `“你看？”张辰嫌我多事，一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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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啥，咱也洗洗。”

: I( r& H8 T/ G2 y“那我先洗，你也出去。”张辰说。

9 }- ~5 @) L% [5 O0 h$ D“好好好。”我跳起来，从床上抓起绒衣，朝门外走去。

张辰上来拦截：“干嘛干嘛？说着玩儿呢嘛。”一看我手里的东西，又说：“噢，给她们送衣服去呀。”

3 H" g. v  `% M+ C“给你腾地方洗屁股。”

# C9 l6 E3 X$ L5 J4 h4 E  {“嘿！你……”我已经出去了。

那两个女生正站在宾馆外面的走廊上。我把绒衣递给她们。两人披上，看我不走，丫头问：“在这儿呆着干什么？”

. A! W( h( I! v* x9 ^. ~) b“人家在‘洗澡’。”

+ t! ]1 y% \' V, e2 ]+ Y. ~4 V& O丫头捂嘴乐，说：“辰哥那么在意呀？”

4 Q+ a3 C, J& x% V“那可不是，有人看着都撒不出尿来。”

* H" C9 n: L( `7 W- U* N俩女生都大笑起来。沈婧为张辰难为情，丫头觉得张辰可爱。

月亮升起来了。月光清冷，山林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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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走出来，说：“你去。”

“你跟我去。”

' q, G. }( H( O) q) x4 ~* T/ K“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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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让你给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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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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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过来吧。”我搂着张辰脖子，连拉带拽把他弄进去。张辰一边反抗，一边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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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5 ]* X0 A5 |3 d进门一看，地上放着一盆清水，床边放着毛巾。

9 A' d* J# q( s3 T8 N& Z: C( B8 d0 [“自己洗哦，别太近乎。”张辰说，不是不想，是为了避嫌。说完，在我背上拍了拍，算对委屈我的补偿。然后倒退着出了门，把门一关，陪那两个女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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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7 H( z+ R* g% h, B伸手一摸，水温温的。洗完，来到门口，冲那仨一扬手，说：“回来吧。”三人说笑着回到房间，灯光明亮，被褥雪白，此刻眼前的大厚棉被让人倍感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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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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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U/ b6 [- a+ K. `% ?“出去。”

“干嘛？”

“等她们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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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3 [# D5 v. `1 Y. ?9 Z“噢。”张辰为自己的书呆子气难为情，胳膊往我肩膀上一搭，趴我后背上，跟我一起出了门。“怎么想事那么周到。”

“没当过大少爷呗。”

“一点儿没有纨绔子弟样儿。”

“有这个样儿。”我背着手，正好抓到张辰的宝物。帅撒开我，赶紧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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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丫头在屋里喊。

“进去换了，怎么样？”我低声跟张辰说。

- J. a/ C; i- K: x5 g$ D% T“换衣服？”张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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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老婆。”我低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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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A% F- p' m% G+ E7 u“要你命你也不干。”张辰也低声说。一把把我先推进屋去。

. x# D/ w  e4 T+ r  S% e两个女孩儿穿着睡衣，人面桃花，一个袅娜地开着的，一个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两颗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楼窗微启，轻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被子把美人半遮半掩，偶有一丝的颤动，象涟漪般，霎时穿过两个男人的眼睛直传到腿间一个秘密的地方去了。（罪过哈，糟蹋朱自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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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J; v" N/ @3 z6 D5 u, [此刻，帅帅人性中的女性化的纤细和敏感流露出来，别提多可爱了：脱掉外套，犹豫一下，看看我，快速退下长裤，穿了个平角内裤，赶紧用被子把又白又长的毛腿盖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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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A  g; Z8 `8 v5 |& d我坐床上，倚着枕头、被子，笑呵呵地看帅的一举一动。

  J+ V+ d6 I5 n- `“不睡干什么？”帅躺好了，看我看他，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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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什么，刚几点呀？聊会儿天啊。”我的倡议得到相应，那两个女妖翻动起来，一看就没想早早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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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I( W3 Z& I$ N  L/ O张辰穿着黑色弹力背心的肩膀和长胳膊露在被子外面，好性感的。哎，这样的男生竟然还会受女人的气，真是不可思议。那个女人见了不动心呀。我猜沈婧准等着关灯呢，她好把手伸张辰被窝里。我怎么对女人的心思这么了解呀，哈哈。没有人怀疑“蝙蝠”是个同人女嘛？

. n' y& A( p( v5 T“明天走不走？”我问。

( ?7 P4 }; ^7 U" u5 v“好象还有一条路线咱们没走呢？”丫头侧身说，伸手搂住我的右臂。

) C8 n! [7 X; \* I# Y“还想去吗？”我隔床问左边的张辰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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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z8 A! B% d# a“咱们的票明天还有效，应该去。”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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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呢，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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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D! k: I7 q: S4 p, T  c“去。”沈婧的声音翻过张辰的胸膛，传到我耳朵里。

) q1 h1 y, S$ R! t“还用问？辰哥去，沈婧肯定去。”丫头说。虽然是一句随口说出的话，但我听得出那话语里有张辰被沈婧独占的不爽。

“那好，明天咱们再进去转转，中午往回返。”

, C7 [$ l! u/ j$ e3 c“下一站该去吐鲁番了吧？”张辰说。

  m5 s" H" B  _; e6 \  r  U; H“嗯，在乌鲁木齐休息一晚，然后兵发吐鲁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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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2 r7 k( X* l9 h, a7 V嘻嘻哈哈地聊到大半夜，张辰开始打起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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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了啊，我去关灯。”我脱下衣裤，就穿了个小内裤，光着膀子站在地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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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M1 {. P" \8 |8 [; K“好。”张辰说。

关了灯，天花板上的大天窗把个晴朗夜空送进我们的房间。窗子向西倾斜，月光还无法爬进来，但发亮的星空仍然使我们的屋里显出朦胧的轮廓。

“帅，别睡太死啊。”

% u$ N0 j( p% r( k- Z“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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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G9 _0 B3 `, o“后半夜月亮爬进来，可正照在你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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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女生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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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3 z1 D& e4 ~. ?张辰说：“哦，那你别睡了，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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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 a# ~* d# S) @, F& _, o“想看用什么等，现在就能看。”说着我起身开灯，上去就掀张辰被子。

7 [8 J8 V6 K* `5 u8 ?6 ?张辰抱着被子跟我争抢，大白腿也掩盖不住了。

' e. i+ x! u. q- h- J“不跟你好了哦。”帅争不过，只好放手，跳下床，一下把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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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我醒了。月光满地，清辉如霜，我正沐浴在月光里。隐约中，我听到邻床上传来张辰的轻轻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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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8日（星期二）  
周日晚上，岳父进京办事。昨天陪老爷子去看那边装修的房子。

  {6 p. y7 T9 r  U8 X6 G* q( ?老头兴致勃勃、里里外外地仔细观看。走到二楼，看到我把露台改造成一间玻璃暖房，别提多新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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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也能晒太阳啊。”老头说。

“花房。养花儿用的。这个露台有8平米大，冬天可以养些花木，中间留块儿空地，镶嵌些石子儿，放张藤躺椅，冬天不出门儿也能在家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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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这个好。”老头挫着手，连连称赞。“呵呵，你还懂这些个，真聪明。”

“院子里的绿化得明年春天再搞，您跟妈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搬过来，再生个小崽儿，楼上楼下瞎跑，您就该有事儿干了。”

7 N% S0 X. k$ f5 u6 c6 A“哈哈哈哈。我就等那小子呢，跟你妈嘀咕好几回了，也不好意思跟你们说。既然你说了，快点儿啊，快点儿啊，一有了我就离休。”

“哪儿有见了孙子连官儿都不当了的。有了就给您送青岛去，两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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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正是那么想的。一言为定，到时候不许舍不得啊。”

' X- I# }' w' P1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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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N4 B8 a“可别那么说。”老头神秘地说，“我怕你爸妈舍不得。”

“再给他们生一个。咱们家，除了您没有别人能做我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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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E8 G3 E! N" |8 `) Z“还是咱爷儿俩最投脾气儿，说得来。其实呀，我什么都听你的。我那丫头脑瓜子里就没这些。”

我们老爷子象个老孩子，两句好话就把他哄得团团转，特可爱。

我把老爷子进京的风儿散给王总，他明天要在**饭店宴请这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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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老泰山在家，有空就得陪着他，所以没工夫写文。等他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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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文不仔细，以为我正在新疆旅行呢。没看我请那几个小伙子的时间吗？八一呀。早回来了。现在有个矛盾，写游记就顾不上写现在的事，可那游记才刚写四分之一，欸，成负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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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 e, ^3 k, Q9 B晚上我们开车去了一家汉族人开的餐馆。

0 p/ [( B6 S/ s7 x% h“今天八一，我请客，一会儿回去我们俩开车，你们敞开喝吧。”我对四个战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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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最在意这个。听我一说，一点儿样都没了，争抢着开瓶狂饮。招待当兵的，也不用上什么好酒，伊利特曲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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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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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b9 F2 J+ O+ n8 V7 x8 \  A/ C. g清早又去了一趟喀纳斯公园，呵呵,怎么没有昨日的新鲜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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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v; e1 Z: [( M1 u0 f0 z中午出来，我们开始启程往回返。

! y2 T+ k6 `3 @- X; O( C车到布尔津，小胡跟我们商量：“方大哥，张大哥，如果在乌鲁木齐不准备去别的地方了，咱们直接去吐鲁番怎么样？”

“没想在乌鲁木齐停留。我没意见，你看呢？”我问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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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_( N/ O; C  S“是不是很远？”

“如果路上不停留，明天早上能赶到。”

, y4 v8 M* B$ w3 W1 y2 V“她们行吗？”张辰看了看沈婧和小妹。

3 `" {  g* Z7 e& J/ C“丫头没问题，看沈婧能不能承受得了。”

张辰觉得有点儿没把握，犹豫了一下。

“别搞得太疲劳，还是回乌市休息一下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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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9 a# `& |6 D, o3 z“我跟她们说说，看她们什么意见。”说着，张辰朝那两个正吃酸奶的女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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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N4 T% A2 [# T9 U" i" C- D! k“要是行你们分乘两辆车，我们轮流开。千里奔袭，赶在明天清早到达吐鲁番。”小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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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n; f% w) l$ K4 f. t, O“嗯，看那两个什么态度。”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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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张辰走回来，说：“她们也同意直接去吐鲁番。这样可以抢出一天时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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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5 e2 x( B3 o& G- q7 n“好，就那么定了。万一觉得太累，随时可以停下休息。”我说。

“好，张大哥，你们还是乘小侯那辆。”

“啊，分开呀？”张辰惊讶地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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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眼神复杂地打量着张辰，说：“我们开车快，可以两人轮流开。”

% p8 O! R+ Y- F5 ^- ?6 \& M& A“方，你看呢？”张辰看我，不想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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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w" S1 ~* W3 n7 T" |“让他们开吧，昼夜兼程，明早就能到。”我说。

5 B& ^/ m) h0 q张辰见我也同意了，有点儿失落，嘟囔了一句：“那可得十好几个小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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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7 W% A6 j$ w“那让两位大姐乘一辆车。”小胡暧昧地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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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那像什么话。分进合击，出发。”我推张辰一把，哦，好重，不愿意走。

: F! u7 E$ o2 F7 ^我们分乘二车，离开布尔津，上了驶往乌鲁木齐方向的高速公路。

当兵的开车，风驰电掣。加上一路上车辆不多，两辆越野车象脱缰的野马，飞奔起来。

我不时给张辰发短信，问他和沈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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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c4 B; h: v1 b7 M$ u; d& S& R“你感觉怎样？”张辰回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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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V* R4 R$ |; A) r; J0 I/ Q“想你。阅后删除。”我回他。

  B, f2 a% r$ O/ `, Z' ^4 K7 X# _“谁让你瞎出馊主意。”张辰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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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h. m: S, _, E) o/ b2 [! ]“照顾好沈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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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说。把小妹照顾好。”

“不用你说。阅后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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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 [+ l+ v8 @9 G看来张辰有点儿不爽。

又见戈壁落日。

) w- O/ W) @( z9 C“方，停下来看看吗？”张辰的短信。

“好的。”

我叫小胡停车。小侯的车跟在我们后面，也停了下来。

“下车活动活动。”我招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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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地平线上堆着金黄的云霞。头上是紫色和灰色的鱼鳞云。落日为戈壁铺上金色薄纱。细沙、砾石、骆驼草把这片大地变成了天下最雄浑的荒原。

张辰抡着胳膊走到我身边，冲我一纵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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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怎么啦？”

; Y' A3 X: I8 S“时间过得真慢。”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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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有点儿小郁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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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特开心是不是？”

- `/ |( Q6 G7 B+ j; e) l% B“不是时间紧嘛，想去、可去的地方又多。坚持一下，坚持就是胜利。”

汽车加完油，又在高速公路上狂奔起来。单调的发动机的声音和轻微震动让人昏昏欲睡。我和丫头互相依靠着，迷迷糊糊地瞌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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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3 t1 @' q3 I时间缓慢地流逝。到下半夜，我们在荒野里停车方便。月光雪亮，大地灰白，不远处是朦胧的山影。外边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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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拉我一下，径直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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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4 j3 ~! d, w; J, i“哪儿去？”

4 @- q, m8 A+ C+ [“小便。”

“就在这吧，谁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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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k6 T. v* i+ C3 X% u$ _. Y“我不。”张辰还往前走。我只好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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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I4 [: r" _" L离车老远了，帅才站住。

- r, [, _4 _3 [; N' U“干嘛跑出这么远？”

1 w) E" Z; a8 ]  d2 i. s0 E. c“问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说着，帅解裤开始方便。哈哈，他怕撒尿的响声被人听见。

帅系裤子时，我拦腰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摸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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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3 D) H; g- K/ j( f' D帅没说什么，停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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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F* }6 c  k# ^  t“呵呵，还有点湿呢。”

张辰甩开我，系上裤子转身就走。

5 z* B' \# [% S) {“已经过了乌鲁木齐了，天亮前咱们就能到吐鲁番。”小胡拿着手电筒检查完车辆，对我们说。

“这儿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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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J0 P' z3 G' S* V, X( \2 a“呵呵，等会儿咱们就都跳火坑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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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a: W/ d% i2 H5 S也许是此刻太冷的缘故吧，小胡的威胁没有发生效力，我们缩瑟着，渴望那光明和火热的到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吐鲁番。清早的市区，静静的，还没有行人。偶尔有早出车的计程车，在街道上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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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0 q/ Y, e3 w1 Y车开进了一家部队的招待所，云鹏一身便装，正站在台阶上迎候我们。

“你怎么来啦？”

( J8 U1 Y( y4 w5 T“我怎么不能来，你们从喀纳斯出发，我也动身了。从且末那边过来，夜里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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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恭恭敬敬地向自己的长官敬礼，看那小子判若两人的举止，挺滑稽的，我忍不住乐了。张辰在背后揪我衣服一下。

8 N7 I0 j# P+ p& Z* _# B虽然是清早，热烘烘的空气已经把我们包围了。

) ~# ^0 k. v* `7 h进了客房，云鹏说：“跑了一夜，休息休息吧，十点吃早饭，上午我带两位大姐去个好地方。”

“我们呢？”我问。

“你们当然得陪大姐去逛商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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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以为让我留在招待所揉搓张辰呢。

三天没洗澡了，云鹏他们一走，我就甩掉衣服冲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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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云鹏带我们去了一家玉器店。老板热情地迎上来，看看云鹏，看看我们，还没开口，云鹏就发话了：“这俩是我姐儿，你带他们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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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j' E. X- |/ u“好好好，里边请。”说着转身领我们进了内室。里边是一间精品屋。琳琅满目的精美玉器，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展现在我们面前。

6 {. ^3 y* }, h( G! f: ], f老板指着一件一件璀璨的玉器，给丫头和沈婧详细介绍，同时解说辨识真伪的方法，还不时地拿起美玉饰物，放在灯光下让她们观赏。两个女人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心里准狠不得把那些没用的玩意儿全拿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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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位带最合适。”老板拿起一串羊脂玉的项链儿给沈婧带上。“穿件高领深色上衣，戴上这个，很高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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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那个标价，二十二万。

5 L& `7 d$ m6 G6 {9 W云鹏问沈婧：“喜欢吗？”

: t/ h8 c5 Y; w沈婧也看见那个标价了，不好意思地看张辰一眼，说：“太贵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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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好看？”云鹏又问张辰。

4 K' s5 a6 ~3 g6 R" x“呵呵，当然。价值连城嘛。”张辰说。

老板领着我们往前走，沈婧赶忙摘那项链，云鹏制止，示意她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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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板拿起个玉镯，让丫头看，“一点瑕疵都没有，里面的翠象有生命似的，人养玉，玉养人，这位小妹手腕的肌肤润泽白皙，戴上这个，简直是太般配了。”说着帮丫头往胳膊上套。丫头的白手腕戴上那个玉镯，真是相得益彰，显得格外高雅华美又不失端庄。我偷眼一看标价，哇！三十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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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 _& a* G9 ~“这两件是老板送二位的，还喜欢什么，自己挑选吧，最后我结账，算云鹏孝敬两位姐姐的。”其实云鹏比沈婧大。

云鹏说得轻松，我们那里敢接受，赶紧推辞。老板说不必客气，叫个小伙子拿来精美的小盒子，把那两样东西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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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一个高鼻子、大眼睛的少数民族女孩儿来叫老板。“我们很熟，用你们北京话叫铁哥们儿，不用客气，尽管挑选吧。”老板说完，到前台应付生意去了。

2 U, ]1 i  j0 B“这……？”我挺为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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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R; f2 p/ }: ?“大哥，没事。这是我们开的店。姐，捡喜欢的，每人拿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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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五十万啦？”我呲牙瞪眼，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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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黄金有价玉无价，还不是听他那么一说。挑你们的，没少给他送好玉来。”

' i0 G2 T7 @$ M7 k8 e6 H) d呵呵，听云鹏这么一说，在一看柜台，呵呵，那个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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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D0 b& _8 t9 C8 |6 ~“人家已经送了一件了，你们每人再挑一件。”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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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k+ D! \: l$ L( }% _+ O, A“嘿！方哥不够意思，怕我掏不起钱是怎么的。姐，挑你的，甭听他的。辰哥，快帮大姐挑选呀。”

6 t" A- C+ `+ m/ f0 [$ L+ i4 W“呵呵，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吧，我不懂那个。”张辰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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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给妈妈买两件。”啊！云鹏这小子想得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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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E$ y, d- K% x" ^& P# V' S, H“还有丈母娘。”我说。

张辰一歪头，在我后背打了一下，也一头扎到柜台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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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丫头叫过来，说：“替我给你妈买两件。”

& [/ U0 d0 [. a' ]“嗯。”丫头的眼神里流露出感激的神情。转身又扎到美玉的世界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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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婆婆买一件礼物。”我走到沈婧身边，低声说，“别让张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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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5 g& S# R: y“噢，好的。方哥，我送你……”沈婧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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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什么，咱们今天是吃大户，最后全让云鹏结账。”

沈婧怪不好意思地转身又去挑选了。

7 I8 ]2 \+ X0 v1 t在云鹏的撺掇下，丫头、沈婧每人又挑了几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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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回来了，拿个计算器，一边算一边往一张纸上写。都按一成结算，写出个数目，云鹏看都没看，在上边签了个字，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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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云鹏从博古架上拿下一个玉貔貅，递给我，说：“哥，这个你拿着，只吃不拉，将来准能发大财。”

' r. r6 n( ]# d0 o  t哇！沉甸甸的，好大个家伙。

“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回家给哪个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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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h* u- Z/ ~' ~“这好办。”云鹏转身又挑选了一个，“这个给心怡姐老爸，人家才是真正统领貔貅的大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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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我得背它好几千里。”我说。

# |9 F- g4 o# F0 H- @2 L“噢！这样，……”云鹏对跟在身后的老板说：“这两个给方哥寄北京去。”说着，转向我，“方哥，给他们留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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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t1 Q$ C- W4 y“一块儿寄吧？”我意思是丫头她们买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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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x. ]+ @5 f+ N“女人愿意时刻抓在手里。”云鹏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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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东西，粗中有细，说得真对。”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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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8日（星期二）

今晚爸妈要宴请亲家公。

/ |( a  e" n4 O! L( I! z丫头说：“改天不行吗？我今天夜班，去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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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让他们在你不在的情况下请你老爸。我想听听他们说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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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会又说张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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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们威胁我好几回了，说要跟你爸说。”

“我爸准护着你。”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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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所以我得在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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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T' W) V( \* g, @$ k晚上在“大宅门”吃涮肉。爸妈见丫头没来，问：“心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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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班。”

老爸不满地一扬下巴，“啧”了一声。

“怎么？舍不得？那明天再请我们俩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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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白我一眼，转向林爸：“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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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1 a+ x# I' S“看看。”

“在京待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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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8 r0 N9 v; u* [3 j“14号回去。”

“噢，看完12号夜间的排练就走。上天安门吧？”老爸会意了，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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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呀，这小子我可真拿他没办法了，主意太大，你要再震虎不住，将来可没人管得了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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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讲？这不是挺好嘛，用什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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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s; I8 k9 l4 q  G! C0 j“你跟老林说说。”爸想把老妈推前台来。

9 I6 _0 h5 }5 ~  U9 A% v& Z“你说，你说。”老妈躲闪。

“瞎操心，比咱们精多啦。吃吃吃，甭管他们的事。我那丫头不懂事，你们多包涵着点儿，咱们这门亲事才是真正的黄金搭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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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呀，连广告词儿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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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去他们家看看去？”

; A8 ]! ~! a" ]“哦，看过一回，挺好嘛。我那儿也装修完了，也给他们留着房子呢。以后有了隔辈人，咱就养老了，什么都不干了。”林爸自说自话，根本没听出我爸妈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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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不担心他别的，总觉得把张辰……噢，你不知道吧，他的一个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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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 m7 R8 L4 n“张辰？认识认识，挺好的小伙子。我也挺喜欢的。”

+ O: z& R) z* p; S- R7 e爸干咳一声，继续说：“人家现在快结婚了，可你这女婿呀，还把人家留在自己家里住，弄得人家对象家里挺不自在。”

“什么？张辰跟小方他们一起住？”

“怎么，你还不知道呀？谁说也不听。人家女孩儿爸妈亲自登门来谈这事，被他抢白的都掉眼泪了，哎，你说现在这年轻人怎么没有一点儿原则、分寸啦。”老妈可找到插话的机会了，抢先告状。

“那为什么？”林爸看看我爸妈，又看看我，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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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w$ a# ]( U0 Z) }! U7 G& E“没什么，就是哥们儿呗。张辰去年出车祸，出院后在我们家养病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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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j" I4 e- T; w# u, K- ~. E“那样呀，呵呵，这孩子就是那种热心人儿，你想拦也拦不住。”

. t' g( H8 p& x# o& M2 a“早好了呀，可还住一起。你说多不让人放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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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4 ^# ~2 h+ `6 F林爸见我不动声色，打岔说：“张辰那孩子倒是个好小伙子。北京没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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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住集体宿舍。”我说。

( h1 \) {6 Z8 K6 O; }5 c6 m$ H“不是快结婚了吗，结婚就好了，你想让他来住他也不来了。”林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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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8 I2 x, }% ?2 A) H“张辰女朋友家有房子，他就是不去。这……这……这大小伙子如狼似虎的，要是都是单身，我也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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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L7 `/ H- ?; Q" {8 K“都是单身您又该说是同性爱了。”我冷笑一声，说。

9 w9 Q' g$ t$ e4 T1 a4 M" \  `3 t“同性爱都比现在这样好。姑娘那么漂亮，张辰也是那种男生中百里挑一的，长此以往，日久生情了怎么办？”老妈刹不住车了，把最担心的话全倒出来了。

“噢，你不在意这个？”林爸眯着眼睛看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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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好朋友借个宿，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他们那疑神疑鬼的样，好像我包了二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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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 H# O8 C* G6 A1 j“你闭嘴。别没大没小的。”老妈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主角，摆开长辈的架子，大声呵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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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5 l& m8 {8 j“呵呵，是因为张辰没房子住吧？过两天我回青岛让那孩子住我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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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5 ^* L3 o“听听，听听，跟人家比比，也不嫌害臊？看看这老爷子的胸怀，再看你们这些机关里的瞌睡虫儿，成天就会做梦，还专做恶梦，自己吓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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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林爸大笑起来，我发觉老头特爱听我说话。“那算不了什么，空着也是空着，让张辰住那边去吧，也别让你爸妈操心。虽说有不了什么事，但还是预防为主吧。再说那房子也买下了，我看以后也没人住，也是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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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等明年把那房子租给张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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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r. _8 m+ y" |+ `8 X$ m: K7 d“欸——？租什么，让张辰住就得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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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 j) n0 J7 r0 l! H- h“张辰女友家有房子呀。结婚不住自己家，跑外边租房，到底想什么呢？怪不得沈家对你有意见，原来全是你的主意。”老妈训斥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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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e$ |8 n+ J9 E: D. W“想尽一个儿子的孝道，把爸妈接来。怎么？这有什么错吗？”

7 E) |5 U8 z2 I9 X  ]“你先甭说那个。你让张辰住你们家，你说旁人看了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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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都是好孩子，知根知底的，小方呢又是那种很讲义气的孩子，这个我也理解，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都二十六七了，冬天还和战友睡一个被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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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 M1 g3 n1 H( o3 R0 K+ c7 y妈看老爸不搭腔，使眼色让他也上阵。

8 W6 e% K1 ?' u" I+ }* i: K“我也觉得没事儿……”爸刚一开口，妈就狠狠瞪他一眼。爸赶紧改口，“不过呢妈妈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有道理的，以前你们好，也没什么错，今后呢，让张辰去沈家住，想聚聚随时都可以，这样关系就理顺了，张辰孝敬父母是应该的，但不能由你包办，你呀，给我好好伺候好我这老哥才是正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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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看出没有？我爸整个一个老江湖。这是无招儿胜有招儿，想一席话把咱们都摆平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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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爸说的在理，小方，我信得过你，不过还是别让你爸妈操心，好朋友也不见得就得朝朝暮暮地在一起。咱家又不是没房子，现在张辰爸妈来也有地方住嘛，游泳池那边的房子一直空着嘛。”

呵呵，林爸还不知道张辰爸妈住游泳池都快一年了。

“现在呀，得理出个头绪啦，不能总这么不明不白的瞎过了。你就说，你们今后怎么定位跟张辰的关系吧？”老妈意犹未尽，又看亲家并不看重“同居”事件，生怕话题就此打住，赶紧逼我当面表态。

& k. Q, F  n* g. v" [' T& u# B, [“什么不明不白？怎么不明不白？谁说我们不明不白？”我拉开架势准备反击，“不就是沈家有意见吗？张辰不去他们家住跟我有什么关系？上次我说了半天您没听明白吗？逼着人家结婚住他们家，还不让人家爸妈来北京了，象什么话！我爸……”我一指林爸，“要是也规定，我结婚就不许再要你们了，你们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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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儿行，不能那样。”林爸表态支持我。

“那是人家内部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不干涉内政，这是与人交往的基本原则。”妈一字一顿地说，“张辰又不是小孩儿，用你护着吗？就算是哥们儿，也不能越俎代庖，什么都你为他张罗、打点。这还是题外话，我就是担心你们住在一起，怕闹出别的是非来。沈家跟张辰怎么样我不管，我不能因为我儿子的一时糊涂对不起我的亲家。”老妈要把林爸拉进她的统一战线，面色凝重地说。

+ ]3 U6 K! o7 G“小方这么精明的人儿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不会吧？”林爸含糊了，似乎有了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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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糊涂，简直是鬼迷心窍了。张辰生病，暂住一时，合情合理。当初我跟你爸建议把张辰接咱家来养病，还有阿姨伺候，不是替你们着想吗，这可倒好，一住一年了，我跟你爸要是过去呀，再晚也得回老窝儿来，不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象什么话？”

“您什么时候到我们那儿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啦？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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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z+ R8 t. _- B( J% a9 ?. _“我们本来也很喜欢张辰，也没少替他想，可那孩子也太不懂事啦，哪有在朋友家一住就不走了的。你要是再一意孤行，我就真的直接跟张辰谈谈。”老妈说完，看我的反应。她是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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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男人不能没有哥们儿，这个我能理解。过去住一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嘛，为了张辰今后的婚姻生活，也为了你跟自己好朋友的深厚友谊，重新做一下调整就是啦。妈，就是事儿多，要不怎么叫事儿妈呢，但那可是对你们的最大爱护。”爸又重出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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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顿饭没让您吃好，我真抱歉。”我冲林爸说。爸妈一听，面面相觑，也觉得有点儿不合适了。

8 x2 c# M2 n: f1 x  r“没有没有，这不是拉家常嘛，喜欢呀，现在哪儿还有这样放松的生活啦，说说说，都是为你们好。又是自家人，没那些规矩。”林爸赶紧排解尴尬气氛。

! ~# G8 t; g4 l% m8 h* F4 e* H7 _“我爸妈说这些事儿，我早就想过了。我会引狼入室吗？我对自己的爱人、哥们儿的人性、人品不了解吗？听您这口气，不会是觉得我跟张辰在搞同性爱吧？不会觉得心怡是一女二嫁吧？就算真是同性爱，真是一女二嫁，我们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别人瞎掺合什么呀。这样吧，你们也别看着心窄，我岳父正好也在，我跟心怡离了，然后出国去谋生。爸，……”我转向林爸，“让心怡改嫁张辰，让张辰断了那门子堵心、窝囊的烦人婚事，……”我又转向我爸妈，“这你们舒心、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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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i. B5 p' F9 {* H+ C) Z“说什么浑话，你还有点儿样没有，家里人还不能说话啦，说说你还犯了王法啦？你别拿这个吓唬我。”老妈吓坏了，甭听她嘴硬，从她那求助的眼神里，我看出她的惊慌，好像我真的要起身出国，一去不复返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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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h) Z" K+ c“别呀，你不要我啦，这不是要我命吗，你妈、心怡也不干呀。姑爷，有话好好说，我反正对你是一百一，没有一点儿不满。你妈呀，她不是女人嘛……啊！”林爸发现自己说走嘴了，慌了，赶紧往回找补，“她们把咱们男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才是咱家的……”林爸不知怎么措辞才好，可话赶话，又不能长时间想词儿，脱口而出“大爷呢。”

我爸心定气闲，说：“来，老林。”说着，递了一根中华烟给林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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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爸一看方爸那悠闲劲儿，发现自己可能有点儿太沉不住气了，一边凑近我打着了的打火机点烟，嘴里一边呜呜囔囔地继续说：“小方，爸信得过你。你就是说明天回家就把房子烧了，我也信你做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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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呀，就这么个宝贝儿子，谁多看一眼都心里犯嘀咕。我跟他说过，那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儿，少说为佳。谁让咱们生出这么个孽障来呢。……”

7 @( W: `8 b0 u: u“唉！说我姑爷我可不爱听。这么精明的孩子，你想让他干点儿傻事他都不会。”林爸假装对方爸叫我“孽障”不满，说完转向我妈，“我说亲家母啊，你呀也别想太多，你有这么个儿子，得多得意呀，我都只配沾点光儿，知足吧你。”

/ d- B: ^& S& S7 z7 n; c“人家沈家……”

. x1 u# e% u" D+ {“我明天就叫张辰永远不再进沈家的门。”我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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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D8 o* `2 T5 z' D" h6 C2 u3 g“你怎么？”老爸也不满了，“你刚才说不干涉内政，这会儿怎么又说这个。他沈家看张辰不顺眼就另找。别说张辰了，连我都烦了。哪儿有把活人当家具，进了门就不能动了的。”

“您以后要是再在我面前提沈家的事儿，我就一年不回家。”

“噢，是别人议论小方呀，那不能听，不能听。欸，沈婧我见过呀，今年还和张辰去过青岛，俩人儿挺好啊。”林爸这才听出点儿眉目来，“沈婧家对张辰不满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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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 d( B7 v9 Z“不是不满意，是要张辰结了婚就得住他们沈家去，而且不能管自己的父母。”我说。

5 S4 d; A7 U; A# \. \1 @“人家什么时候说不能管父母啦？”老妈发现自己陷入孤立状态了，还想挽回局面，抢过话头抢白我。

5 g9 u) }& w+ L“结婚住沈家，让张辰大姐负责爸妈养老。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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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是说让张辰给他爸妈和大姐养老钱嘛。”

- |( k; e( n3 Y4 |“您开价吧，看多少钱我就成林家人，不用再进咱家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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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7 f9 \: P& a4 g“别开别开。那是天价，我可付不起。好嘛，我哪儿有那造化，能把小方买下来呀。沾亲家母点儿光就够荣幸的了。”

& w4 }: ?2 K9 u3 L妈越说越觉得理亏，最后叹口气，说：“哎，儿大不由娘。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嘻嘻，这都是儿子把你惯的。在家我说这小子一句不是都不行，怎么到你这儿就尽是不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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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这会儿成好人啦，担心张辰会成为你儿子家庭潜在威胁的话你说得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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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在未经证实前是不说定性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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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 C" f7 J0 ]3 K“我是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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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J# R/ B$ k9 E( T“那些都是胡说。”

“欸，别那么说。”林爸腰杆子、脖颈子一挺，赶忙制止，觉得我说了大不敬的话。

7 t0 a/ ?# M1 _* d" U/ B' q“那是胡适说的话，所以是胡说。”

“怎么生这么个东西。”妈于心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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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V. I$ K' F0 F3 f“咱这小子‘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有周公瑾的气概。”

  i% [* |8 w: G2 I0 `; t, Y% X/ O“甭听你妈说，最疼你的还是她，谁碰你也不行。”林爸给妈找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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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拜托啦，以后呀，我也‘难得糊涂’啦，随他去吧。儿子，妈也是为你好，说话有不周到之处别往心里去。这儿有俩爸作证，在咱家呀，还是咱们娘儿俩最亲。”老妈无条件投降了。

“吃吃吃，还是这儿的涮肉地道。”林爸招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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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心怡没来。要是来了，看见我们为点家务事怠慢了老林，不定得多有意见呢。”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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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叫过日子呢！有的那亲家，到一块儿没的说，表面客客气气，其实很生分。这多好，真象一家人。”林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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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真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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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方说得对，真是一家人。”

0 a" Z, j$ I: V4 ~吃完饭，俩爸抢着买单。我一招手，冲服务员说：“今天我是东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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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服务员挺识相，马上走过来，把我递上的八张粉红票儿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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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q( \" l, E. x  b出门时，老妈冲我低声说：“别跟人家张辰说这个啊。”

5 q4 |* K& M9 W6 C* P. o8 E“就说！就说是您说的，反对我们俩搞同性爱。”说完，我挡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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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心眼儿呀？靠边，别挡着我。”

7 s: i9 e9 F$ K# o, a- V+ i我抓住她的两只手，说：“以后别跟我斗心眼儿啊，免得自取其辱。”

/ t* ], s* K, D: y“你……老方，你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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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爱莫能助。”老爸嬉皮笑脸地边说，边陪着林爸往外走。

“这娘儿俩，呵呵，真让人羡慕。”林爸看我跟妈起腻，直难为情，说。

“所以她妈跟我说什么我从来也不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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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孩子们的事少管。管不了也管不好，不出大格随他们去吧。”

“这个东西，脸皮怎么这么厚呀。”妈一边擦脸，一边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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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4 N  Y6 w6 V2 @7 J“亲家，13号晚上青岛有人送海鲜来，有石鲷，你们尝尝，很新鲜的。”

$ R+ y4 a* k# l7 Y0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老爸代表全家接受了林爸送上门来的海鲜。

: l: M7 H; z. n% @2 p“有我们的吗？”

! M6 X: }7 p3 }1 g" b“当然有。够你们天天吃，吃一个星期的。”

, b2 S! }( e! b" t1 j& o! p" B( p0 u/ l“国庆节去青岛呆两天？”林爸站车前，转身对我爸妈说。

“他们没空。节日都是腐败分子最忙的时候，哪儿能休假。还是我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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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5 K& ~+ f/ Z“这小子，别寒碜人啊。”林爸溺爱地搡我一把。“你妈还真想你啦？”

, G1 ?3 k- k& Z- V* U. n+ T% `3 D0 [% o“我妈最想张辰。”我跟林爸低声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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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D- L4 B) x9 j. l0 f. `6 m7 p“哈哈哈哈，真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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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林爸回家。老头进门又倒五粮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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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D8 G9 F9 ?; \“刚才没吃好吧？叫我妈搅和了。”

0 J. V9 O4 x3 b4 v  p8 x+ d. {0 f3 d“没有没有，你爸喝酒太知识分子化，没喝够。那个啥，刚才你妈说你们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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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F( b' D; f“明天问您闺女吧，我懒得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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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t" h7 A: {. e- V1 b! J“呵呵，有什么好问的。难得糊涂。”

“哎！就咱们爷儿俩说得来。”

“哈哈，你还敢亲你妈呢。”

“心怡不敢？”

8 h; b* A2 [! b; U5 i“丫头跟我还能撒撒娇，跟她妈，呵呵，可严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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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M4 O8 ^- H6 O, i    吐鲁番真是座火焰山。只要一出门，人就被腾腾热浪包围起来。头上的太阳把亿万神矢投射到这雪山下的盆地，往来的人们一走进阳光，就象避雨似的遮着头往荫凉地跑。

/ L6 e9 ]+ O- a回到招待所，云鹏说：“跑了一天一夜，累坏了。白天外边也太热，别出去了。心怡姐，你们休息一下，我跟方哥谈点儿事。”

听云鹏一说，我们一下子就困乏起来。两个女生刚才买首饰时的奕奕神采顿时黯然了。张辰竟然打了个大哈欠，连自己都难为情起来，看看我说：“不说还好，一说还真觉得腿沉了。”

; I1 E$ h3 k" ~! J- V6 v0 C“那是纵欲过度的反应。”我跟张辰耳语。

- ~- s- w7 r  T0 a4 C3 K+ J“别当大家面说悄悄话啊。”丫头说，“云鹏，你们说事去吧，我们睡会儿。”

“好。下午五六点钟，我陪你们去交河故城。看孤城落日，那感觉才好呢，而且也凉快些。”

小胡和战士拿了哈密瓜、葡萄和酸奶走进来。

- h5 M2 {9 R) i6 g8 Y“放他们房间去。”云鹏挥挥手，拉我就走。

) O: t" P" s9 a  q& Z' u“方——”张辰禁不住在背后叫了我一声。

2 L) t$ p% @+ T* b“怎么？”我一回头，见张辰眼巴巴地看着我。

7 `$ M" d2 A* @5 J$ ?6 D; v云鹏明白了，说：“张大哥要是不累也一起来谈吧。”

张辰看看我们，又看看身边的沈婧。沈婧眼巴巴地看着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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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去吧，也够累的了。”我说。

. U9 ^+ c7 q; p" [- K% c7 b( O张辰最后还是被女人的柔情融化了，走到我跟前，低声说：“那我就……”

" ]. |0 {- C1 E8 N4 a* c“下地狱去吧你。”我搡他一把，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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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8 |# L- |9 a: @“别谈太久哦，云鹏也是连夜赶来的。”张辰在我们背后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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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 _, m0 O) X. R我回头，冲沈婧说：“快把他弄走，一会儿他该追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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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一听，好像张辰真的要追我们来似的，一把拉住张辰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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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 _; I6 x云鹏一边乐，一边拉我上楼，问：“辰哥是不是……”

" s* P8 L, b0 o: h# Y“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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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J' I4 @3 {“噢，没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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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小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神秘兮兮的样，我猜他已经得到部下的“报告”了。

进了一个有四张床的房间，云鹏拉起窗帘，说：“方哥，咱那事……”说着，拿出一张新疆南疆的军用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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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 `$ k( R3 q, U. S6 u: N“本来想拉你去我们那儿看看，看来你们几个人没你不行，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你不是喜欢看雪山吗？我们那儿的雪山、大阪、湖水可壮观了。”云鹏很惋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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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R( g2 q( J' N' |! u: |“要不然……”

“别别别，你还是好好陪嫂子吧，反正我那里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可能，就是一条黄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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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 @  q" _3 O; f) P“这事儿不是咱们自己能办到的。我回去跟公司老总汇报一下。纳入公司项目计划，那样就保险了。如果我们老总同意，会派我来调研，我再去你们那里。”

0 @/ d4 W" m: w. d/ G9 M- u“好好好！方哥，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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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呀，你接待得太好了，不知道怎么谢你呀？”

“谢什么，你满意就好。嫂子挺好吧，什么时候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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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 D8 y. |, {+ `“这些天都没采取措施。谁知道，我有没有生育能力还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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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要真没有，还有辰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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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x9 H6 ?7 u4 E0 _8 l/ [( E5 I“闭嘴！”我笑着呵斥他。鬼东西，他准什么都知道了。

五点半，一辆面包车和一辆吉普车开到招待所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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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 m1 o# d5 q! I沈婧和张辰走出来。哇！帅上身穿了件文化衫，下身穿了条半长的乞丐裤，露着半截子白白的毛腿，额头上架着墨镜，挺不好意思地躲避着我们的目光，跟在沈婧身后。

* {0 U) c* P- L( V, f6 G我把他揪过来，低声问他：“里面穿东西了没有？”

张辰下巴一皱，嘴唇嘬起，一搂我脖子，往下按我头，那样子好像一年没见了似的。这一切，全被云鹏看在眼里。从那小子诡秘的神情看得出，他一定知道我和张辰的暧昧关系。

“心怡姐，我要连夜返回，就能陪你们去故城转转。”云鹏跟丫头说话，变成个乖乖的小弟弟。丫头感觉到了，可得意了，更象老大姐了。

; A" d( b/ A; j/ h“嗨，你又不是没去过，陪我们干什么？要是需要赶路，抽空睡一会儿去，有他就行啦。”丫头一指小胡。小胡荣幸之至，胸脯子一挺，一脸的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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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 K! }5 D  |3 R3 X' k“没事没事，我还愿意跟大姐多待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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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n& M  }大家上了车。小胡他们的吉普车在前领路，穿过市区，来到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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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里干燥无比。偶尔有棵普通的杨树出现，都让人觉得苍翠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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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淡黄色的墙垣、沙砾和荒野里穿行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交河故城大门外。

一个游客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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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建在干涸了的大河中间的一个孤岛上的古城，有桥梁与河岸相连。

故城门口有座巨大的地图，从地图下走过，穿过一座黄土的城门，我们回到了远古时代。

7 I. Q; J  A0 ]7 L夕阳下的故城，到处是断壁残垣。沿着一条大道，我们走进了湮灭了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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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多远，女孩儿就不愿走了。丫头和沈婧找了个背阴的地方，一边在脸前扇风，一边假装观赏。女人，不喜欢这种风景。

云鹏站住，想等她们赶上来。张辰脸上也开始流露出对沈婧不满和扫兴的神情。

“走咱们的。她们是想等咱们走远了，好在那儿乘凉。”我说。几个战士，正分别站在不同方位的几个高地上警戒着。我知道扔下他们不管也没事儿。

“分开走呀？”张辰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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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你媳妇就陪她们坐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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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5 H) B; h) b“谁舍不得，嫌她娇气。”张辰毅然转身，决心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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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H* V, i, P  b“呵呵，连媳妇都不要了。”

" ?( T" G- \# _- @/ h“你不是一样。”

- w. L7 S$ K( v' V- D" l. Y6 a“没她们更好。”我看我们已经拐到了丫头她们的视线到达不了的地方，一下窜到张辰背上，“马上封侯。”

“说什么？”云鹏笑呵呵地问。

张辰嘴里“啧”、“啧”的，但并不甩掉我，趔趄着背着我边走边解释，“我属马，他属猴儿，一没人就骑我，还说是‘马上封侯’。他说的侯是王侯的侯。我就惨了，只能让他揉搓。”

* O( ]+ M% k+ m( l# R哈哈，张辰也说我“揉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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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你特喜欢方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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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真的要做一辈子的兄弟了。离不开了。”张辰一点儿心计都没有，知道云鹏跟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毫无戒心地说出这样深情的话。他那儿知道这小子是再套他话儿呢。

“你属什么的？”我打岔。

“属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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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X: e) v( ~* R+ V  n6 p: T: v, D“怎么属这个，没法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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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 ]5 X6 S9 F7 C, s云鹏为自己的属相难为情，笑嘻嘻地说：“我们家乡人说‘猪’代表富贵。”

+ o6 x/ N; k, h* J“多好，他没法骑你。”张辰说。

“谁说我没法骑，照骑不误。”我撇下张辰，又去骑云鹏。这小子，象铁打的似的，后背坚硬。我攀住他，他竟然纹丝不动。“这叫周幽王烽火戏诸侯。”

: w; b6 l7 ^: G8 ~- {* M: `( Y2 ?云鹏笑呵呵地背着我走，心里准在思忖我和张辰的暧昧关系。我趴他结实的背上，热血涌向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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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座神庙遗址前，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投射到佛寺的断壁上，三个人影印在这无字的历史天书上了。

“张辰，我给你照张逆光相。”我拉帅帅站在古城高地上，以太阳为背景，照了张“太阳人”逆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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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8 V; y9 a1 H; X2 r1 M“我给你照。”帅给我也照了一张。

" I1 W" g/ x8 f" H, I“哥，我给你们俩合个影。”云鹏拿起我的相机，给我和张辰照了张太阳人合影。

8 r) n/ V. J7 y“再照一张面向太阳的。”我说。

0 m% j4 a. S" C9 j云鹏又跑到我们前面，“看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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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帅下意识地拉住了我的手。

3 b% T3 N8 b# X$ d“你们中午说什么了，说一中午？”看来是帅帅实在憋不住了，挺难为情地问。

“我想让方哥去我们那里看看，看来他离不开，我就把我们那里的情况详细给他说了说。辰哥，你还不跟方哥下海？”

“以后会的。”张辰难为情地说。

* {! m0 y0 z' J2 i/ |“干嘛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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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n) ^$ U; q6 i' k4 h/ L“我没他的胆识和才能。等他有了自己的事业，我去给他打工。”帅说得特别诚恳。

4 A8 b8 e6 ~. O- {% K“我也看出方哥是个大才。如果咱们这个事儿办成了，几年就能滚雪球似地积累起资本。当然，风险也大，我自己也干不了，也在等方哥去打开局面。”

0 v" z+ l. s  c$ ~* K6 ^5 J听云鹏一说，张辰爱惜地搂住我。那样子好像云鹏要跟他抢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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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哥，盼你快些来，实地考察一下。到时候我带你把那几条通往××地区的通道都走走，顺便带你看看昆仑雪山。在南疆南部虽然能看见昆仑山，但走一般的公路看不见雪山。”

  d* n7 R; q6 {7 L“我不能去哦？”张辰暧昧地说。

“谁说让你去了。回去给你们主任打杂儿去吧。这我就欠了人家无数的人情儿了，为了你，我早晚被江筱枫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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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r& y! m8 b. x, q“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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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L( V3 e  m9 ]% P$ f“他们主任，一个屁股饱满的性感女人。”

, t: [- q3 P4 U/ B0 t" c“嘻嘻，听方哥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是你想吃人家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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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f2 C  k! N" }7 I“我要想吃，八回都吃完了。”

) S$ B1 s0 l. V+ j往回走了。在半路上遇见了那两个女生，正蹲地上欣赏一棵生命力顽强的植物。在干燥的硬土地上，一棵叶子肥厚，开黄花，结鹌鹑蛋大小的小瓜的植物蓬勃生长着。张辰也跑过去弯腰观看。

( T% k3 g+ q  F2 Z) \* O- R0 J- |“看，张辰背影多好看。”我望着帅帅屁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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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 ~/ @' G5 C  J“辰哥是同志吧？”云鹏终于忍不住了，一边打量张辰背影，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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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a5 h0 M5 R2 K% H“怎么会？”我假装诧异地问。

“怎么对你那么好？而且……辰哥的皮肤怎么那么好，一点儿瑕疵都没有？”

“不会。”

云鹏看我不信，只好说：“你再观察观察吧，我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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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 ^1 ~  ~. |/ p/ A“反感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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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什么事。辰哥性格也象。”云鹏还在琢磨张辰。

“不会的。我是他都是不了。你看跟女人在一起那样儿？”

“更象了。辰哥有女性化的性格。”

1 j% ]+ H4 l* D/ A0 Y“你别糟蹋我哥们儿了行不行？”

“不说了，不说了。其实没什么的，我也喜欢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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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帅帅跟我一起去国贸上班。以后我们周二、周四都可以在国贸上班了。

ziyu100

是这样的，江筱枫她们搞的培训很有成效。公司打算办个商务英语培训学校，不仅培训内部员工，也对外招生。

4 ^' q$ R  ]0 u7 C1 D$ ]8月下旬，江筱枫找过我一趟，说现在摊子铺得太大了，院里九、十两月外事活动特多，有点儿顾不上了，想帮王总物色个合适人选，担任培训部主任和培训学校的校长。

“没想到精明的江大姐竟然说出如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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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问为什么。

“这肥差一旦让给他人，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吗？以后这事您还插得上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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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u+ R( m1 z3 {/ |“噢，可不真是那么回事。”江恍然大悟，“这才几个月，我已经帮你们公司建立起足以和上海分庭抗礼的外语培训部，现在转手让人还真是便宜了别人。可现在院里的事一件接一件地往外办送，真顾不上来了。”江筱枫为难了。

8 D; }) Z+ B4 r  O. v3 A“其实您根本不用犯愁。您坐镇外办，让张辰去兼任我们公司培训部主任和培训学校校长，这不就万无一失了吗？张辰是您的职员，对您忠心耿耿，您怎么使用别人没话说，让他每周去我们公司两天，专门负责培训之事，您就在办公室一坐，垂帘听政，万无一失。您周末再去我们那里主政，看谁敢染指我们将大主任的地盘。”

江筱枫没有大喜，而是深情的说：“哎，小方啊，我身边多需要你么个帮手。可惜，这么个大才子被人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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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这时候说这个了，我在咱们院时，您什么时候拿正眼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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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0 I3 m" b“咱们院人那么多，我不认识你嘛。”江筱枫撒起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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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周二起，张辰以后每周二、四到我们公司上班。他一、三晚上住我们家，二、四早上给我当车夫，跟我一起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