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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8 19:46: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xq_zhq 于 2014-10-12 19:23 编辑 7 j" j  b' d* F+ a,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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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8 19:47: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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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8 19:47: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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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8 19:49: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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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8 19:49:41 | 显示全部楼层
马夫熟门熟路逛到一家成衣店内。跟夥计打个招呼,便自管自的看起衣裤来。 * I6 Y3 a0 l7 F4 o
  拿起一条土灰色的长裤往自己身上比比,嗯,不错,刚好长出两个巴掌,应该正好合身。用手扯扯,感觉接连处缝得还挺结实,布料也还是一直买的那种老布头,耐磨。 ) e3 u4 R# @6 N/ Q' |5 r; q( |
  挂到肩上,继续看上衣。 : q! S9 c7 ?! N' _4 J
  选了一件同颜色的宽大外褂,一样搭在肩上,接著挑内衣。
* K+ c5 I7 v8 F  O5 n: \  从成衣店里出来,马夫手上多了个不大不小的包裹。往前走了几步,越过一家鞋店。站住脚步,想想,又回头钻进鞋店中。$ E  {6 V0 E, ^
  出来时,包裹里多了一双厚底纳的灰布鞋。 " I1 Y6 A) j: N) P" N6 A! M5 I
  "小四子,"马夫走进小院,招呼正在挥动棍棒的高大男子。
( {6 w6 |- s6 I' _0 P- f) d  高大男子听到喊声,停下舞动的棍棒转回头。呵!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长发黑润若鸦羽,天庭饱满,浓眉似剑直入发梢,眉棱骨隆起,眼睛略显狭长眸中精光四射,鼻若悬胆,嘴唇削薄,抿起来就是一条冷厉坚硬的线。
) f# ^: a0 c/ P5 Y  陆弃知道是马夫叫他,回头的时候脸上已经笑出了一个小酒窝,显得孩子气多了。 " W. Y2 o2 w( W3 j, c( I9 K
  坐在院中浆洗衣物的刘婶盯著笑得开心的陆弃出神。她记得她那靠给人看面相过活的父亲曾跟她说过一些关於面相的事。而陆弃这样的面相,乃是天生的薄情相。但他有一张很削薄很匀称的嘴唇,有这种嘴唇的人,聪明,有很强的意志力,理智,冷静,容易惹桃花运,生性冷淡对什麽都不很执著,而这样的人一旦执著起来便异常可怕,一旦陷入情网,会有极为强烈的妒意。刘婶想,这样的嘴唇应该可以略微改变陆弃天生的薄情吧。
) h4 ~; A1 l( `  看著看著,忽然想到头发眉毛黑润有光泽、眉棱骨隆起、鼻翼饱满的人通常性欲也强盛异常,这种人往往可以一夜通宵持久不衰。想到这里,刘婶的老脸漾起了红晕,不敢再看陆弃低下头忙自己的事了。 " U3 j& X& F# h
  "过来过来,暂时别练了。反正那些招式你已经熟得不能再熟,到屋里去试试衣服。天气快热了,你那身也不能再穿了,正好换下来。"马夫笑眯眯的和刘婶打了个招呼,抱著包裹向陆弃招招手,大步就往屋里走。 , `% c+ R2 D- k5 v
  就在他经过刘婶身边时,听到刘婶小声念叨了一句:"小少爷说他从来没吃过粉蒸肉。" 2 b4 A5 y/ H# _
  等马夫走进陆弃房里,在木板床上把衣服鞋袜摊开,陆弃也湿淋淋的走了进来。
% s4 R  M) H( m) T, P, b  "冲澡了?"
0 Q0 x9 j' h! J. ]/ A- D& _3 h  "是啊,都是汗!还好院里有口井。你又给我买衣服了?我不是说那些缝补一下还能穿麽。"陆弃赤裸著上身用布巾一边擦拭水珠一边说。 # `5 h, r& h  ?  U% d# I2 X
  "你也不看看你这个儿!那些都小了,裤子穿在身上小腿都露在外面。来,擦干了,把这些都试试。不合身的,我就和刘婶给你改改。"马夫催促道。
3 s, f' L( X0 S: h/ T9 r  b  陆弃咧嘴一笑,双手一勾,就把裤子给脱了,赤身裸体的站在马夫身边,伸手拿起床上的衣裤往身上比划。毕竟还是小孩子,虽然身体长大了,但是在马夫面前陆弃还是保留了三分孩子气的纯真,难得有新衣服穿,虽说都是些布衣布裤,陆弃心里也是极开心的。
! [1 ?9 E' a( }) y) ^" \  马夫不小心看到陆弃的下体,虽说是看惯了的,但咋一看还是吓了一跳。心想这小鬼,不光只是长个头,连这里都长得比我大一番,奶奶的! ' l* Z5 y- c  C  c1 s
  可怜如今马夫站在陆弃面前,只到他的下巴颏。当年把小毛头抱在怀里哄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 ^$ r+ {% M- R) s4 d" k
  "都是新的哎!连鞋子也是!马大哥你发财啦!"陆弃坐在床上试鞋子,套上一看正正好。动动脚趾不松也不紧,喜的眉笑眼开。 2 c: R5 F9 E+ Q+ g4 w2 z, q. g
  "瞧你乐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5 w, z& N# s: u! w* b  "嘿嘿,你光给我买衣服鞋袜,你自己呢?身上穿的这套还是前两年的呢!"陆弃靠在马夫身上傻笑,也不介意马夫说他是小孩子。
5 X0 H4 H1 O5 _/ b9 E  "我又不愁衣服穿,第一我不像你拼命长个头,这几年身高也没变多少。第二,陆府每年都会发制服,我平时穿那个就可以。"马夫觉得和陆弃相依偎的那块皮肤变得火烫火烫。这样的情况好像从年前就开始有了。 " m+ @; Y! @' j
  记得年前快年末的时候,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健康身子竟受了风寒,几天没去看陆弃。白天支撑著照顾马匹,到了晚上缩在被子里发抖,偏偏天气又冷,晚上睡得直打哆嗦。朦朦胧胧中,被窝里溜进一具火热的身子,紧紧抱著他一觉到天明。早上睁眼时才发现是陆弃光著膀子睡在他身边。
! {" m4 f2 [9 G2 q) u  到今天,马夫还清楚记得陆弃当天早上跟他说的话:4 J" l$ Q7 o6 c% P$ P1 b
  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我等了一天又一天,看到你在马房却看不到你过来,我心中真是恨死你了。还好......我昨晚上过来看看,才知道...... - ?7 a; {6 A0 ~) ]" d2 W
  陆弃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他那语气和表情已经告诉马夫他想说些什麽。
1 l" ^/ ]* E0 j; N4 ~  马夫知道小孩钻了牛角尖,反过身来抱住已经长成少年的小孩,在他耳边笑著说了一句:我过去干啥?把病过给你啊?你病倒了,还不是我和刘婶倒霉。- T* A2 _8 ^6 d/ A+ P
  小孩笑了,第一次赖床到天大亮。之後,几天晚上都偷偷跑过来给马夫热被窝,直到马夫的病好。
1 g( v+ K; N1 o4 z! i  o/ g  "你今年比去年又高了一截,那些厚衣服大概也不能穿了。等过年了再给你弄套新棉袄棉裤,虽说你不怕冷,可还是身子重要,冬天还是穿暖和点好。"马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想到世事多变。後来发生的事,让陆弃没有办法再在陆府待到冬天。 - I! j  R& r/ j- }1 c
  而这事情的起源就在陆弃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盘上。 1 T% S, F& ?8 c- s
  陆弃在陆府是个特殊的人物,谁都知道他的存在,但除了马夫谁也当他不存在似的。这几年,他那个偏僻的小院子除了马夫也不会有人进出。 # r, W, |4 W6 q9 e5 u0 U* C
  如果陆弃还是当年那个豆芽菜似的瘦弱孩子,这种情况也不会改变。但陆弃长大了,习了武,学了文,身子越长越高大结实,脸庞越长越俊俏。就算他不怎麽走出那间小院子,但陆府的人不是瞎子,尤其是府里的丫环仆妇。逐渐的,没事往小院子门口转转的人变多了,丫环们看陆弃的眼光也在逐渐改变。
( p+ m9 y% d' T9 ~; I8 @! x. Q& R  陆弃就像刘婶说的,是个薄情的人。除了马夫和刘婶,看到谁都是冷冰冰的,偶尔看到陆府老少主人时,才会在眼神中多加点恶狠狠的颜色。何况陆府不少下人在他小时候没少欺负他,在他长大的今天,自然也没有好脸色给这些人看。
/ ^/ Z" k; K2 S7 s# e  陆弃越是冷淡,府里的丫环就越是迷恋。大少爷、二少爷虽然长得也不错,可是一个地位相去甚远,还有一个就是丫环们都知道大少爷和二少爷不是个有情的主儿。可这陆弃就不一样了,人长得俊俏身材挺拔不说,就是地位也和她们没啥差别,人虽然不知道怎麽样,但性情怎样都比大富人家惯坏的子弟好吧?   9 Y) G: p" q6 u% ?  q
  就因为这些理由,在陆弃对她们不理不睬的情况下,陆府的丫环们还是做起了嫁给俊俏郎的桃花梦。' v0 v! P! F- R9 H/ b2 G8 ?
  来小院门口逛的人多了,看到陆弃会笑的人多了,给陆弃送衣服送食物的人多了。马夫看到这种情况,只是笑说陆弃长大了魅力也变大了,他马夫已经不是唯一的伯乐。
- J% ?0 l3 B. D1 t% c. c5 r  刘婶看到这种情况,心想丫环挣有什麽用,最好还是给哪户的千金大小姐看上才是道理。 7 Y$ @$ f! O, H  K# O
  陆弃对於这种情况向来嗤之以鼻,衣服送来不要,食物送来则留下给他和马夫刘婶打牙祭。 - m' s/ Y/ `* i4 z' ]
  就在丫环们暗地里波涛汹涌的时候,陆大公子正紧锣密鼓准备在陆府花园里招待一些城里的富家少爷千金小姐来观赏荷花。这次聚会,陆老爷和陆夫人都极为看重。府里那消息好的,已经暗中传出大少爷要趁这次观荷会挑选正房的消息,顺便也给准备今年秋天赴京赶考的二少爷将来挑媳妇做个参考。
! c9 D& H6 t: p# J  城里的富豪之家都给了陆府一个面子,凡是请帖到的,都带了薄礼参加了这次观荷会。不管陆家两兄弟怎麽想,其他府里的少爷千金也想趁这次赏荷谈风月,给自己有个找意中人的机会。
% R# i6 u+ y3 d" ]) Z. M  说起这座县城里的大户人家,首要应提的有两户。一户就是靠经商起家的陆府,还有一户则是世代文人这代还是县城父母官的杜家。杜家一向看不起陆家,认为陆家只是有些黄白之物,靠钱充门面的奸商,缺少了那种骨子里的清高文雅气质。而陆家对杜家则是感情复杂,既羡慕人家的世代书香,又瞧不起对方假清高的样子。 6 \+ @% X/ a+ R1 J, H' ^
  这次的赏荷会,陆老爷发了话,要陆怀玉想尽办法接近素有才女之称的杜家大小姐。
7 r# a! R. ?5 N5 ?1 T% C% U5 a6 P' H  陆怀玉本来还挺不高兴的,你想,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杜婉如如果不是貌比无盐,怎麽会有人不赞她容貌反而称她才女?
2 t5 G; x* d- f! r  I  ^  可这个想法在陆怀玉看到杜婉如的一瞬间立刻就变得粉碎。 _
" Q9 v' w" x5 J3 D% {* b1 c  满场女子,陆怀玉只觉得和人吟诗作对一身清雅的杜婉如是最美最柔最娇最夺目的一朵花,自己那些妾婢就算全加起来也比她不如。心中这样一想,对杜婉如的殷勤吹捧自然也不在话下。不光是陆怀玉,就连一心想娶皇亲国戚的陆怀秀也觉得此女动人心扉。7 I+ H0 \) \; A$ ]0 B
  就在满场的男子以杜婉如为中心,对各家千金小姐施展自身魅力时,陆弃被刘婶叫进了屋里。
' i$ Y8 c7 S0 }! L. |; L1 j6 _  "小少爷,您又去马房了?马兄弟也是府中下人,有他自己的活儿要干,您不要老是去找他。"刘婶不知第几遍的叮嘱陆弃道。
% a# ^. F# S4 y* V8 p  "我知道,我都是瞅见没人才进去找他,我不会给他添麻烦的。"陆弃左耳进右耳出,点点头表示知道。他对刘婶虽然不亲,但对她还是有一份尊重。" J% F+ c9 M3 V' T
  刘婶虽然不喜欢陆弃太和马夫接近,但是这些年一直受到马夫照顾,也不好叫小少爷一下子就离了那马夫。想想,转换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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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8 19:5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少爷,你能不能去府里的花园一趟?帮我采些荷叶来。"刘婶敲敲自己的膝盖说。
% Q+ Q5 k0 A4 m6 {  "去花园?"陆弃眉眼中透出不愿。他好像听马夫跟他说,今天花园会很热闹。 ' b! \: b$ T- j1 u+ {
  刘婶瞟了一眼陆弃,垂下眼帘,又加了一句:"昨晚马兄弟不是送来一条五花肉吗,我想用荷叶包了给你们弄点粉蒸肉尝尝鲜。天气热了,我怕把肉放坏,费了马兄弟一番心意就不好了。......五花肉可不便宜。"
; D& a  o/ M8 |/ s* |4 `5 }2 |  一听刘婶这样说,陆弃想想马夫那几个工钱挣的也不容易,这条五花肉大概又让他花费不少。这样一想,也就不觉得去花园是件讨厌的事了。心想如果有人,他尽量避开就是。
; w5 a' i5 U$ O   刘婶目送陆弃出门,皱眉暗想这马夫对小少爷的影响还真不小。 , b+ ^/ y! h: A
' }5 G. J9 l# N, c: \; I
  陆弃尽拣了些没人的小道走,大白天不适合施展轻功,只能走快点。路上不小心碰见看见他红脸低头的丫环仆妇也就当没看见一样。还没走到花园呢,陆弃就听到花园里传来的笑语声。
  u1 o0 a% A2 n* |8 k" p  坐在茂密的大树树枝上,扫了一眼那群花红柳绿,不感兴趣地把眼光看向开了八分的荷花池。还好,陆府的花园够大,荷花池也不小,那群人也只围了荷花池靠近水榭的一角。! J. L$ H9 @9 k/ N
  双手轻按树枝,借著那一点力,陆弃顺势飘到了荷花池的另一端。采了靠近岸边的几张荷叶,想起身时,眼光却不小心被一朵小小巧巧开了六七分的精致小荷花给吸引了过去。不知怎的,他就是觉得马夫会喜欢这朵精致小巧还带著露水的小荷花。
6 C; e* Q3 Z7 P/ ?& K  如果我把这朵荷花采给马大哥,他一定会笑得嘴边露出一对括弧吧。呵呵!
- B8 ^# y: W! H- {  o/ ]% E/ ?  "灼灼芙蓉何以罪,污泥不染身好洁,望君怜其清净名,春尽夏去方不悔。"柔软但不腻人的声音,甜美中亦透出一份坚强。
+ K9 ?- E1 s  R' J' q6 ~/ a  陆弃没有回头,他的衣著只会让来人以为他是府里最低贱的下人。弯著腰,维持原来的姿势,攀住那株荷茎的手微微一用力,啪嗒一声,那朵精致的小荷花给他采了下来。
# u( j( q  l# X4 i9 _1 c% O# h  "你!"声音中透出一丝愤怒。杜婉如在看到辣手采荷人转过身後,脸上的愤怒转成了惊讶。
) O, P1 [! D: K. C, w2 g' W* v  陆弃只是扫了她一眼,手上小心捧著未全开的清莲,抓著几张荷叶抬脚就走。他看到陆怀玉等人过来了,他不想惹麻烦,只想快点离开。 4 q0 g9 J, k" h: g$ A8 e
  "等一下,你是谁?"杜婉如从他的衣饰上看出他不是任何一家的下人,倒像是偷溜进来的穷家子弟。但是那股特殊的风采气质那俊美的相貌让她迷惑。
" |3 o! ^; n. V; r  就在杜婉如挡住他去路的一瞬功夫,陆怀玉等人已经赶到。 0 f8 ^* |+ I4 w$ c* g
  "杜小姐,你怎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是不是这里的风景......,是你!你来这里做什麽!"陆怀玉认出了那挺身直立的人是谁,神色立刻变得苛刻。   y+ R8 r, ?. h8 K# ?; }! Y
  "他是谁?陆公子,你认识他?"杜婉如察言观色立刻知道这人和陆家大少爷的关系不浅。
+ g7 a5 u6 i* T, I9 P9 B6 k  "他、他、他不是谁。不!我不认识他,像他这种人我怎麽会认识他!来人啊,还不快把这......人给赶走!"陆怀玉扬手叫来家丁。 " q+ y1 ?, _2 x9 a4 m3 i3 V
  "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他!我要问他,为什麽要采那朵芙蓉花。"杜婉如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在意这个衣著朴素的男子。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忽视她过吧。
6 c( w: a: O0 _, _+ P  听了杜婉如的话,陆怀玉等人才发现陆弃手中捧著的小小花朵。 8 Z, S# @# B* U( N2 Z1 H: r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 $ s, U9 M: w9 b* q
  "清净何谓尊,貌美无人问,莲若有其魂,哭泣在晨昏!"留下这首无名,陆弃看都不在看他们,用拿荷叶的左手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家丁,快步向园外走去。他知道在这麽多人面前,陆怀玉三兄妹一定不好意思当众对他怎麽样,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开。 $ {- g7 X; H  I3 T- ?
  杜婉如被陆弃诗词中露骨的讽刺震住。是啊,如果我再怎麽清高雅洁就如那芙蓉一般,如果真的没有人赞扬我的美貌,我恐怕也无法做到一生一世心中清净吧。他是在骂我虚伪吗?整日不愁人间疾苦,只知道为花请命的娇弱千金。瞧他对那朵芙蓉花的珍惜,想必是要送给某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吧。......不知道是什麽样的好女子......
$ Z! h* k% G* @$ G" K8 @  待陆弃走远,杜婉如才想起来,那桀骜俊伟的男子显然不像他的穿著一样,是个普通的大字不识的穷人子弟。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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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8 19:50:29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日赏荷会散去後,不只杜婉如一个人在打听陆弃的消息,好几家富户千金都对这个神秘的俊朗的男儿充满了兴趣。. u$ D2 ]# o- t9 j7 v
  在众人的刻意打听下,不管陆府怎麽隐瞒,陆弃的身世也逐渐暴露了出来。 $ c, L/ c  D& @2 r, X" {
  一些富户千金听了陆弃的身世後嘘唏不已,梦中已自勾勒了一个关於富家千金慧眼识英雄,落魄子弟金榜高中,後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浪漫旖旎故事。
( \2 j$ _3 m: s  e% H* \+ w3 Z$ q  L  显然,沈溺於这种旖旎故事情节的不光是只有外貌没有头脑的千金大小姐,就连有才女之称的杜婉如也在知晓陆弃身世後,央求其父亲把陆弃接到府中栽培,并保证该人绝对值得父亲为其伸手一问。
8 D, v1 Q, V4 g/ \) F  p2 H  自本城知府要人的帖子送到陆府後,陆夫人、陆大少爷、陆二少爷可气坏了。陆老爷态度不明,不敢在夫人面前多言。陆小姐自那日荷花会後,镇日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前两日,竟命了贴身丫环给陆弃送了把扇子去。被退回来後,也没发小姐脾气,嘴中喃喃的说道:也难怪他,我当初那样对他......                     而陆弃对这些毫不知情,仍旧在小院子中习他的武、学他的文,晚上和马夫一起吃晚饭,聊聊天,谈谈将来,说好等马夫五年的契约一到,就和马夫一起上京,而自己也会在这两年内先过乡试拿到秀才,再一级级往上考,待自己金榜题名後,回来把刘婶接出同住。如果以後做官不快乐,就辞官和马夫浪迹天涯,做自己梦想中的大侠盗劫富济贫,第一个就劫陆府。: I/ e" \/ K/ b$ ]4 r; Y6 r
  马夫被他说的直笑,看著在水盆中轻轻摇摆的小小清莲,觉得心里暖暖的,柔柔的。听到陆弃说以後要和他一起浪迹天涯,马夫开心的鼻中发酸。 : e  X, n% _' h; F% J4 q
  他愿意和我在一起呢,他说他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呢......
4 e/ j1 Y  `0 b" u+ ]. M    "你说,这府中哪个下人敢在外面乱嚼嘴皮子?让我捉到那个败坏陆府名声的人,看我不把他的嘴撕破!"陆夫人向两个儿子发火。觉得陆府这次实在丢了大面子! $ _. ]. ]0 S* T; X; ~! H+ o5 s! S
  "娘,我们先不管是谁把这件事泄漏出去的,现在主要的是要怎麽处置那贱货的儿子!我们不能让他这麽好过,白白的送他出府破坏我陆府的名声!"被陆弃抢了心上人目光和注意的陆怀玉满心妒嫉与怨恨。
) }! L- N/ j% V; o4 C9 ^  "找人把他乱棒打死不就得了!如果不是你爹,当初我就不会让他......!"陆夫人提到陈年旧事,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
# X" K6 L1 F& K1 P9 ~  "娘,如今我们已经不能这样做了,不但不能把他弄死,就是把他弄伤弄残也不行。"颇有心眼的老二陆怀秀冷静地说道。 ) \. W  a# w, e4 g, z' Y% t" `
   "为什麽?"
# w5 T1 p. R3 P: N# ?% D   "因为那贱货的儿子一举一动都被人注意,我仔细查了一下,发现府中的丫环竟十有八九被他迷的昏头转向。如果他出什麽事,就算我们再怎麽封口,还是会被外面知道。如果杜家来要人,我们给不出,到时候爹和大哥的生意可能就会有些麻烦了。
1 A* P- n( n' L- _+ ~  `; p  r: r1 `  "哼!那个杜婉如!气死我也!"陆怀玉拍桌大骂。
' G& t& \, k2 O# R) k3 C1 E   "大哥,要知道民不与官斗!"陆怀秀端起桌上的茶盅。
, {  z$ @( V* J  O5 `  "那你说怎麽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那个贱货的儿子搬进杜家?你受得了那口气,我可受不了!"$ c; Z% r; ~5 F$ h% Y. ]
  "怀秀,三兄妹中你最是聪明。这次你可要想个好法子,既不要得罪杜家,也不能让那骚货养的好过!"看来陆夫人对寡妇母子是恨到家了。
( ]) d& h& i7 B* X2 X8 `# D  陆怀秀吹吹水面上的茶梗,道:"娘,不用你说我也明白。想来想去,现在只有一个法子可以毁了那小子。既不会得罪杜家,也让我们有个正大光明废了那小子的理由。"
+ u: A* E/ j# H: p( ]   "什麽好法子?"母子俩的眼睛亮了。 ; |  u9 H0 O; i$ P3 I1 m
  "这事儿可千万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就连怀珍那丫头也不行!咳咳,娘,这法子有点......"
5 f, N/ k: R' A% p; W  "不管什麽法子都行!只要让那贱女人的儿子尝到厉害!你使什麽法子,娘都支持!"
6 D5 H- |% V; E* e6 U: w  "好!既然娘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免得爹到时怪罪起来,我也担当不起。当然如果这事没人知道的话,爹也不会怪罪到我身上来。嘿嘿,我想的......是一个很古老但绝对很有用的方法。大哥,上次你从江湖人那儿弄到的那药还在吗?"顿了顿,怀秀阴笑著看向他哥。
  |6 ~5 ~8 ^) \) L8 F7 n  "你说的是......"陆怀玉恍然大悟。& O0 t, v8 T5 v' z3 ~9 r; D
  "你们兄弟俩到底在说什麽?"陆夫人不明所以。
8 y: T3 W9 Q' `0 E  "娘,我想到怀秀要用什麽方法了。"陆怀玉也奸笑起来。
1 T6 [8 U: {: p* L) ~  "快说!不要吊娘的胃口!"
) u. K4 Y. _+ W) _( F* j/ _  兄弟俩互看一眼,还是怀秀开口道:"我准备设计那贱货的儿子强行奸污府里的丫环或外面的什麽穷人家女子,最好能弄得那女子一命呜呼,我们就有理由教训那小子了。到时那小子是死是活也都掌握在我们手中。这事传出後,虽然对陆府名声有点损害,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待杜家知道那小子的丑事後,必然也不敢再来要人。他们那种官宦世家要的就是面子!"
! a$ L9 J" @1 e: C) {  "好!好主意!"陆夫人犹豫一会儿後,拍掌同意。"不过,你要怎麽设计他......?"
4 b' M" U/ C: y. f, l  "嘿嘿,那就要靠大哥那药了。而且办这事的时候,我们都不能在府中,要装作事後知道痛心疾首的样子!"陆怀秀有点淫猥的笑道。 # C, U! Q/ N$ p2 k) Y$ |
    俗话说虎无伤人之意,人有害虎之心。指的大概就是陆弃现今的情景了。他因为马夫的陪伴,对陆府上下的仇恨已经消磨不少,不再那麽耿耿於怀。可是没想到,因为那日的花园一晤,倒给他留下这麽一个祸患!不过因为这件事,陆弃也彻底断绝了和陆府几乎不存在的一点点情谊。日後富贵贫穷再和陆府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 B; i4 \# T8 F5 q* T  a    虽然陆弃对外面的事不很了解,但马夫则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两天他一直守在陆弃身边,就生怕陆夫人陆少爷等人会对陆弃下毒手。陆弃如今的功夫虽然已不亚於江湖中的一二流高手,也许更高?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陆少爷等人玩阴的,陆弃就不一定能逃得过了。 ' F# z% P# k6 g  C" g4 c& R5 x. O
  所以,陆府现今的状况让马夫很奇怪。* }7 P5 U( t& |' x8 o' T
  "小四子,这两天有没有人给你留书约你出去什麽的?"马夫坐在陆弃床上用扇子给他赶蚊子。
! L* G9 r9 ?* I3 _0 ]9 I7 j' Y  "没有。"陆弃趴在床上懒洋洋的说。
  h# f5 L3 o/ v: x; i# U' z  "那有没有人让你到什麽地方取什麽东西?"马夫继续问。: L, F" F5 K/ i5 ?1 b) q
  "没有。"
9 e$ G: H* \5 u* f  "夫人、少爷、小姐或老爷有没有送什麽东西给你?"马夫的扇子扇啊扇。
* Z8 v& l  k/ ?/ C, v  "没有。有也给我退回去了。"   ~& P7 V0 U8 {% e5 X4 b
  "嗯......,奇怪啊奇怪,怎麽夫人、少爷一点行动也没有呢?"马夫自言自语道。 % @- q* Q- Z& V- \
  "你在担心什麽?快睡啦,明天早上你不是还要起早麽!"陆弃拉他一起躺下。 ' S3 N# w8 I9 M
  "你知道麽,夫人带小姐回娘家了,大少爷出去巡视各县的产业了,二少爷去了书院说要在进京入考前最後请教先生一番,老爷麽,虽然在家,但是......他应该不会有什麽举动,唔,真的很奇怪!这其中肯定有鬼!小四子!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段日子要小心知道不?"马夫大掌一挥,吧唧一声拍在陆弃光裸的背梁上,疼得陆弃 "嗷呜"一声嚎叫。
9 a. R9 o' h. J: m; |# h7 ^2 r, s  就这样,马夫神经紧绷的又过了两天,结果还是什麽事都没发生。也就不再那麽神经兮兮每天夜里都来守著陆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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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8 19:51:28 | 显示全部楼层
事情发生的很自然,一个叫双儿的丫环无意间偷听到大少爷和二少爷说什麽让男人发情的药的事,说不管是什麽男人服了这药,事後只有对女人负责了,且不会对身体有什麽害处,调情时偶尔用用也无妨。然後双儿也亲眼偷看到装那药的瓶子是个什麽花样。再然後,大少爷跨出门坎时,不小心从袖中掉落了那个小瓷瓶。丫环双儿也就顺理成章的捡到了它。只是双儿不知道的是,在她捡到瓶子自以为幸运的时候,陆怀玉和陆怀秀有了如下对话:6 u6 ~4 ]& Q  g, D. m
  "如果那丫环包庇那小子呢?"
" ~  @3 j7 c( j6 [# {) P  "哼,根本就不会给她开口的机会!"   l( _$ y+ R, Z* y
  "怎麽说?"
/ @# O, r9 i. l+ e! d  "这药的药性极强,知道的人都是把药丸磨成粉,一点一点服用的。你别小看这小药丸,一颗药可以让一个男人活活整死一个女人!除非那女人天生身强力壮,或者习武在身,否则别想留下小命!我让管家留心这两天府中发生的事,让他无关大小,一律要禀告我知道,不得隐瞒!"
4 \4 Y+ i, J/ d; i0 q  "哈哈,可怜那丫环命薄!" : F+ C8 p- {3 e0 M+ q
  "她如果没那意,自然也死不成。要怪就怪她自己!" 3 S% c# ?7 r4 D7 d
  "对对!你说得没错!如果这件事成,我们给她买口好棺材,也算对得起她了。"
. G8 k+ {8 V7 R8 e* J4 A  犹豫了三天後,瓶里的两颗药丸被双儿磨成了粉,因为不知道分量,小心掂了又掂,倒了一半和面粉掺和,想到大少爷说这药不伤身,又把剩下的一半倒了一把掺入调料中,做成两块肉饼,装上篮子,送到了陆弃面前。
0 N7 c  b6 b- ^# U7 Q  双儿本来是想送到陆弃住的院子里的,没想到在柴房边碰到了来偷拿柴禾的陆弃。陆弃偷拿柴禾十几年,被人看到也是满不在乎。反正白天不行,晚上他还可以过来。再不行,马夫也会带柴禾给他。
1 n6 R$ F, Q5 L  "啊,陆哥儿,你等等。"因为陆弃在府里一直没有个正式的名字,府里的人现在看到他大都会叫他一声陆哥儿。陆弃这名字只有马夫和刘婶晓得。而马夫也从来只叫他小四子,刘婶一直叫他小少爷。
. k4 j. r- W: D5 h. C  O  陆弃用不耐烦的眼神看看双儿,意思让她快点离开。他还要捆柴禾呢。
0 f* Q- ]! q  O, t( \  "这个是我刚做的,还热著哩!是肉饼,你......趁热吃了吧。"双儿的脸上出现红晕。双手颤巍巍的送出盖著布巾的小竹篮。
. i$ G3 g6 [; X$ c  看看天色,再看看眼前冒出香喷喷肉饼味的小竹篮,陆弃决定收下它。现在跑去马房,应该可以叫上马夫一起回院子喝凉凉的番薯粥吃热乎乎的肉饼。
" V2 u6 O* Q: D* v& u7 a  闷不吭声的接过小竹篮,转身就往马房走。 % K1 _: {7 l0 V# X4 b
  双儿一看急了,心想你这饼要到哪儿吃啊? 9 j" ~9 u2 X" n
  "陆哥儿陆哥儿,好歹你也尝一口啊!这可是我赶了一个晚上才作出的豆面哎!" " B! Z) }! P: T& k
  "豆面?"陆弃转回身。
4 \* p1 K; c7 r' E0 `$ q1 i' v( p  "是啊,是豆面。很香的!"
; d: D; Q' w3 `. }, D  "他不喜欢吃豆面。"陆弃嘀咕了一声。想想,放下篮子,又开始忙著捆他的柴禾了。 ' ?. T/ m  d- L
  双儿见他不走了,心中一喜。但见他暂时也没有动肉饼的意思,又不由著急。干巴巴的站在那儿看陆弃忙活。
3 f: k$ K* a5 L9 B' C  捆好了一堆柴,陆弃可能肚子有点饿了,掀开竹篮,拿起一块肉饼咬了一口。一把背起柴禾,一手拎竹篮,一手拿肉饼,边走边吃。- A* ~  b5 W  g5 {- c9 k8 l
  双儿就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趋。
; J% D4 K3 m- t4 a( [, G  "你跟著我干什麽?"陆弃冷下脸。
0 s: J0 ^3 E4 n3 Z9 c  丫环双儿被陆弃那冰冷的表情吓得一哆嗦,眼看都跟到那小院子的门口了,陆弃饼也吃完了一个,却像是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是那药有问题?份量放少了?还是根本就没有效用?   ; \0 \# M( S4 m0 o5 Q+ n, ~
  双儿眼看陆弃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只好很沮丧的离去。 5 x! Z  ^  \% V+ [- T" Y
  陆弃升火做饭的时候,见马夫还没来,顺手把剩下的一张肉饼也吃了。吃完後,他觉得那火烤得他挺热,饭做好了,刘婶也在准备碗筷,陆弃站在院子里打了两桶井水浇在身上,这才觉得舒服一点。
- e& U4 F5 L. s' b( R  "今天在院子里吃哪。"马夫拎著个油纸包走进来。 : f8 F1 r& i8 v: T' y' {# d
  "是啊,天气热得要死!"陆弃搭话,只穿了条裤衩在院中走来走去。
- k' W0 y) }  G: Q6 \3 _% T  "你在干什麽?刘婶还在等你吃饭呢。我带了你喜欢的叉烧,给你打打牙祭。"马夫笑他。 # J( d% R7 b/ H5 s; ~: a
  "有点难受,天气太热了!"陆弃走过来在简陋的木桌边坐下。
  y! o+ G0 p5 {- {  "你啊,还没到夏天呢,就热成这样!亏你还是学功夫的!"0 s5 |/ {& i) E0 m" s& h& p
  "平常都好好的啊,也不知咋的,今个儿特别燥闷!叉烧你和刘婶吃吧,我刚才吃了两个肉饼,还不饿。" , m1 s$ B, L4 a9 {) `
  "你吃那点哪里够,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有就多吃点。"马夫接过刘婶递过来的粥碗,随口问:"是不是哪房的丫头又给你送吃的了?" 6 u4 e' G9 j4 i$ z3 b! n
  "嗯。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反正有人送不吃白不吃!今天那肉饼是豆面做的,你不爱吃,我没给你留。"陆弃坐不住,还想往身上浇桶井水。 - Y9 q. q; c! K* M
   "呵呵,还是我们小四子会疼人,知道要给马大哥也留一份。"马夫笑得很开心,打趣陆弃道。
, f; l$ G0 v1 X, Z  "小少爷最是知恩不忘报,马兄弟不用担心将来小少爷会忘了你,再不久,小少爷就要飞黄腾达了。"刘婶的眼中流露出骄傲和些微的得意。
7 ?- M9 i; S' E! Z' Z" x8 X- ?: T  马夫听刘婶这样说,心中一动。刘婶每日呆在屋中很少和人来往,她怎麽会知道外面的事,是她随口的心愿,还是她知道些什麽?
" l2 K# j. Y5 d; _/ x  马夫总觉得刘婶这个人不简单也很奇怪。按理说,她是小四子的奶娘,看小四子从小被那样欺负,应该早就想著带他离开才对,就算她担心她一个妇道人家没路可走,在自己提出要带他们离开时,她为什麽不答应?如果说她为了争口气,在外面还不是一样可以让小四子用心读书?如果说她不想离开陆府,是对陆家有一份情意,那麽这份情意又从哪里来?最奇怪的是,在当初,她和花匠寡妇无亲无故,她又怎麽会愿意去做小四子的奶娘?在自己来之前的那些年,她和小四子一起吃不饱穿不暖,难道她就从来没有抱过怨?她又为什麽口口声声叫小四子做小少爷呢?这一切都是个谜,她自己不说,大概谁也弄不明白。 # \0 x( A5 D5 N* \3 n
  "啊!受不了了!我要去冲井水!"猛地,陆弃忽然跳了起来,飞箭一样冲到井旁,打起井水就往身上浇。
3 Y3 u% C2 ~# b% I* V  F  可怜陆弃活了十七年,完全不知情欲滋味,无人教他,也没有那个环境让他体会。如今体内欲火升腾,烧得他热血沸腾,但因为不懂,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处理才好。如果他尝过鱼水之欢,在他感到鼠蹊部阵阵紧缩时,就应该明白他此时最需要的到底是什麽。也亏得他不懂,加上那秘籍上的内功乃是一等一的,倒也压制了他不少时间。
" }' X) i# M8 @  马夫总算比他多活了几年,也在外面跑了不少时候,看他样子,已经开始觉得不对头。放下碗筷,走到井旁,仔细观察陆弃。 6 v' O6 t5 v0 ^3 z4 x7 M
  "马...大哥,我好难受......"陆弃浇了井水仍旧觉得不舒坦。
% {' Y/ `& p! J+ ^) {* p4 J2 R  陆弃现在浑身湿淋淋的,裤衩全部粘在了身上。马夫在看到陆弃裆前那高高隆起的一部分後,再想到那什麽豆面做的肉饼,心想哪有这麽巧的事情!前後一联想,七七八八猜出了一些。怪不得夫人少爷都不在府中呢,原来是想弄个法子诬陷陆弃。这法子够毒!只要陆弃让府中或哪里的无辜女人一破瓜,这坏人名节的罪名可就跑不掉了。外面那些想著陆弃的千金小姐恐怕也要开始唾弃他。
# W: r& }0 k* k/ J  "那丫环这次可要害死你了。"马夫叹口气,摇摇头。 5 |5 s* @( p; z" e" F
  "走吧,你回屋里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 K- ?6 Q$ ]; N* ?- N' p  陆弃脑子已经有点迷糊,听话的放下水桶,转身和马夫向屋内走。
" C& l( a- |# H: A( x& ~  "小少爷怎麽了?"刘婶靠过来。
! Q! J. F( s+ i  "没什麽,被丫环灌了药而已。我带他出去发泄一下,刘婶你等下离小四子远点比较好。"
9 p! `& s  }3 f5 Q) j  p2 B  "什麽!那群小浪蹄子!竟敢给小少爷灌药!"刘婶愤怒的尖声叫骂起来。 4 @. B- g( Q8 e3 k8 S8 |1 r
  马夫没有工夫理她,快步跟在陆弃身後,怕他等下就出状况。 $ S- V# H; ?5 L: U, Y  Z+ u( Y( ?
  等走到屋里,陆弃站在床前喘大气,不晓得该做什麽。
1 v/ B9 S/ C5 u& p3 C7 g7 q  马夫见他样子不妙,心想动作要快点,否则等下发作起来,他可制不住功夫早就超过他的陆弃。 5 V5 `. T$ P7 S2 n% ~) c3 Y5 a( X
  "小四子,你再忍忍,等下就让你舒畅。来,把身上擦干,把衣服换上。"   A" h4 S& }2 o3 r' a# C2 Z
  马夫见他不动,只好拿过布巾亲手给他擦拭。──这马夫也是个雏儿,只听过有那回事,哪里真正见过。也不晓得这时候哪怕是一点点刺激,都会......。他以为春药这种东西只有男人对女人有效,他是男的,就算站在服了药的陆弃身边也没什麽大不了。 " j7 f$ Z: H  P' Z
  也不怪他那麽想,那种时候,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情事少得可怜,就算有也是忌讳,没人会放大嗓门说自己是被男人上的兔二爷是不?用老人的话来说,男人喜欢男人,那是作孽!" V# I; [1 k# Q0 t7 r0 r, D
    马夫拿布巾给陆弃擦了後背擦前胸,陆弃咬紧牙关肌肉绷得紧紧像在强忍什麽,待马夫手一滑擦到陆弃那腹肌坚韧的小腹上时,耳中听到陆弃低吼了一声。 $ @  O1 N- C& i% ~% D( h6 R
  马夫的手抖了一下,他看到陆弃那硕大的命根子已经完全坚硬了起来。那湿掉的布裤衩前裆都快被陆弃顶破了。
2 U) j' o, E! P+ F1 l( s  "马......大......哥!我、我......嗷...!"陆弃几乎凭著本能,一把搂紧马夫,用下裆抵著马夫的小腹戳揉起来。 $ a/ L' _. i$ `( x* A  x/ x
  感觉到那硬硬的东西抵著小腹,马夫开始心慌。
6 O2 E: W5 `1 e. T' N  "小四子,你等一下,好、好,我们不擦了,我们现在就走!"马夫想回头随便找件衣服给陆弃披上。可陆弃抱得紧紧地,松都不松。
5 n1 }* p' }9 X: i) I: G  k! @/ C  陆弃混乱的脑袋已经搞不清楚怀中的人是谁,他只知道他不能放开这个人,绝对不能!0 M( @$ }+ i) ?/ N9 q
  陆弃低下头,在马夫颈窝里嗅来嗅去。闻到马夫身上传来的些微汗臭味,更像是受了刺激一样,把鼻子拼命往马夫的衣服下面拱。嘴唇碰到了马夫那温暖的肌肤,几乎是立刻的,陆弃张嘴就咬。
; {% t9 u0 T, u4 I: |  "啊!小四子!"马夫疼得跺脚。紧张的不知道该怎麽办!
: Z5 R1 t3 Y5 L  不用马夫去想怎麽办,陆弃已经完全被本能的需要所控制。在把马夫搂到怀里时,他脑中浮现的是他在马房里偶尔看到过的公马上母马的场景,当他想起公马把那话儿插到母马下身里耸动的场景时,隐约的他觉得自己找到了让身体舒坦的办法。而眼前就有现成的对象!
2 C8 l% M1 w4 w9 j* w7 F  身边就是床,陆弃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倒怀中的马夫。"刺啦"一声,撕破自己碍事的裤衩。
! `2 f6 N: I0 w3 `. G/ ^! _: m9 v  马夫面朝天躺在床上,看著面前赤身裸体浑身充血宛若怒金刚的陆弃,目瞪口呆中。 * G3 e2 p7 s; s' e
   怎麽办?看来已经来不及带他去妓院了。而这院子里唯一的女性只有刘婶,难道让刘婶来?开玩笑!找丫环来?那不是顺了夫人少爷们的心意? , ^' q' o  o* X. A) Y7 }: t# L
  马夫为自己现在还能冷静地思考问题苦笑了一下。4 q( g  H+ n& l% }1 q* V, e
  看到陆弃来撕他的衣物,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挡,但当他看到陆弃双眼充血气息咻咻的样子时,心一软,心想算了,大不了自己替他撸两把,让他泄出来就好。男人和男人也没办法交合,就让小四子在他身上磨磨消消火,也没什麽要人命的问题。 9 K, K) t( L; V
  这样一想,马夫双手对陆弃一伸,道:"没办法!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来吧,让我抱抱,我给你撸出来。"   q8 I* s5 K$ R# Q9 p% i
  陆弃当即就扑到马夫身上,拉开他的衣襟,在他不算强壮的胸膛上又添又咬,双手乱抓。嘴中捕到一粒软软小小的奶头儿,含住了就不肯放开,跟小孩吸奶一样,拼命吮,因为太小容易缩回去,吸出来就用牙齿咬住往外拉。0 `1 r  [( q" H* d
  马夫觉得那两粒平时不起眼的东西给他弄得又麻又痒还蛮疼的,傻想自己这次可也尝到了回当娘的滋味。 * J1 Y* q* e. K. b& u
  就在马夫伸手往陆弃的下体摸想给他快点撸出来时,陆弃比他还快的,两只大手上下一分,三把两把就把马夫身上的衣物扯了个精光。 ( Q) g3 j/ v; }% ?) R* O
  没有了遮掩物,陆弃双手抱住马夫的腰,提起来,整个一翻。把马夫弄了个面朝下。
; t- ^, E( [6 T$ D( P  "小四子,你做啥?"马夫糊涂。一时没反应过来。
* b; |6 g+ X/ N; y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是陆弃抱著他的腰,让他四肢著床,腰臀高抬,挥鞭上马的时候。
! H" Y! i3 R! ?# q' w4 y8 @9 _  陆弃是个聪明人,凭著本能找到那夹在两腿中间的小穴,门路既然找到,剩下的就是攻城了。
( c: d: r8 n$ ~  x! x  一攻不进,二攻还是不进。攻的马夫直打颤──痛啊!其实陆弃也痛,他那里也是第一次使唤,又一开始就选了难走的旱路,弄得陆弃又痛又冒火。
& z5 f9 P$ S: M2 M9 @: R2 J  马夫再没经验,也知道他现在被陆弃当成兔二爷使了。都到这程度了,舍不得陆弃欲火焚身的马夫暗骂自己几声後,放软身子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准备生受──豁出去了!否则他能怎麽办?哭闹?求饶?抵抗?放陆弃就这样被药性折磨不管?他又不是嫩嫩娇娇的小娘们儿,这时候也容不得他夹拢双腿紧守後庭玩什麽誓死不从! . F3 t5 j4 o7 p  L$ n' H0 k
  马夫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 ; o) Y& ~8 M) C9 B, I4 n$ T
  但他哪里知道那丫头下的份量足够他死上一个来回的!陆弃又是第一次,积了十七年的东西,又借著药性能不一次爽个够麽! 7 Z0 j' x3 h8 z6 G' F+ z
  如果不是马夫平时身体还算结识,如果不是马夫日常练武拳不离手身强体壮,如果不是马夫也学过一点内功有个十几年的内力,如果马夫没有放软身体......
: q/ W7 b" A* ]! n8 z+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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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8 19:51:54 | 显示全部楼层
马夫清醒过来时,凭感觉就知道到自己的屁股大概已经被操烂,为啥?想想看,自己出恭那地方被插了根长满倒刺的大木桩是什麽感觉吧!而且那混账小子的那东西还插在他身体里偶尔蠕动一下根本没拔出来!最可气的是那小子嘴里还咬著他奶头儿,就这样脸埋在他怀里流著口水睡著了。
7 O2 O+ H3 L. C3 \' z- Z; l  马夫知道自己这次伤得不轻,浑身上下酸的酸、麻的麻、疼的地方抽起来的疼,有的地方只能感到火辣辣的,已经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啥感觉。原来听说弱女子有被采花贼生生强奸死的,他还不怎麽信,经过这遭,他决定以後看到采花贼就打!
+ V; t0 I5 Z$ f6 d  他很想把陆弃推开,可是他一动也不能动。外面天已经大亮,瞧日头,应该是次日的下午。
5 Q# ?8 n% Q7 D3 A( J" P8 _, k7 V# J1 f  不知道刘婶有没有进来看过?马夫不愿意这幕被刘婶看到。虽然在隔壁屋里的刘婶很可能心知肚明陆弃和他之间有了什麽事。
1 u" K3 n5 }0 E  马夫心里很矛盾,他既想让陆弃知道昨晚躺在他身下的人是他,又不想让他知道。他不知道陆弃会怎麽看,是瞧不起他,还是会从此躲著他,或是感恩戴德从此对他相敬如宾?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希望看到。最好能跟以前一样,他是他唯一亲近的马大哥,他是他放在心上疼宠的小四子。 $ Q7 P4 c% h. x- Q
  就这样睁大眼睛躺到月上梢头,马夫知道自己再不走,躺在他身上的陆弃可能就要醒过来了。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从疼痛转为麻木,脑袋昏沈沈的像是上次染了风寒似的感觉。
* c' E0 J: c4 k  "咚,咚,咚,"三下清脆的敲门声,让离昏迷不远的马夫像是突然生出无穷精力,一把推开身上的陆弃,迅速拾起地上自己被撕破的衣物,随便披到身上,也不管下身是否血流不止,推开木窗,单手一撑,翻出窗外,竟连应门的勇气都没有,拖著破烂的身子踉踉跄跄逃回他的马房去了。 % O/ D; R; S7 g4 p0 D- ~% _. p
  "小少爷,是我,刘婶。"门外是刘婶平静的声音。
) K( Y$ B6 _) n% y$ z0 K8 S9 [  被马夫认为是沈睡中的陆弃缓缓睁开双眼,用一种说不出来的懒洋洋的满足语调,清晰的回道:"我没事。刘婶,我饿了。" . P/ N1 J! s$ H: W4 p
  耳听刘婶的脚步声去远,陆弃轻轻呼出一口气,慢慢的把手从身侧移到两腿中间,握住刚才被马夫强行拉出时因为摩擦再次发硬的话儿,盱上眼睛,在脑中勾勒出马夫昨晚被他捣鼓了一夜一早上的肉菊花,回味著那一阵紧似一阵的强烈收缩、那把他一下吸进去一下推出来的美妙滋味,轻声喘息著给自己撸将起来。2 X: v2 [* m8 N$ I1 T8 `
  等他收拾好凄凄惨惨的床铺,用屋里饮用的冷水简单清洗了下身体,套上裤子披上外衣走出房门,刘婶已经在小小的厅堂里摆好了饭菜。看到陆弃出来,刘婶给他盛了碗饭,备好筷子。陆弃坐下,端起饭碗,拣了块咸菜慢慢咀嚼。
5 ^7 h9 @" _0 y, R" I  半晌後,刘婶开口道:"小少爷,也许是老身多口,依我看,您以後最好就不要和马兄弟多来往了,这事让外面知道,他个马夫也没什麽面子好丢,您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给人知道总是不太好。等您发达後,想法还了他的恩情也算对得起他。"
* k3 Y3 Q% @. k; K9 \  T  "......,我有我的打算。再说我的功夫还没有完全融会贯通,得让马大哥再教我一段时间。"初识情欲滋味的陆弃哪舍得现在就离开马夫。 % U1 `* I. J2 i: U7 R" r
  想到小少爷的前途,觉得马夫也还暂时有利用的价值,刘婶也就不再多劝陆弃离开他,"我相信小少爷您是个明白人,什麽事该做什麽事不该做,心里都清楚。......,这次还好是马兄弟,如果是个丫环,弄大了肚子,这事儿可就麻烦了。小少爷,以後您还是离那些丫环远一点吧。"
/ B1 [  z0 x& h  "嗯。"陆弃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冰寒。该死的丫环哪来这麽大胆子,如果没有那几个人的暗中指示,她敢来找自己这个夫人的眼中钉陆府的耻辱?哼,看样子,陆家是不想轻易放过他了!
" n; S6 l* l& O4 T  一路掩人耳目逃回下人房的马夫很惨,惨到他哭都哭不出来的地步。 " M9 e) j0 o7 b) j. A! L
  撕裂开的下体让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如果不是他的人缘不错,马房的头儿大概也不会让他理由不明的休息这麽长时间。不敢看大夫,托人买了伤药跌打药止血药退烧药,还买了治疗痔疮的药。没办法,谁叫他每次上茅房都会再流血一次呢。刚开始的几天,床褥子被染的又是红又是黄,房间被褥臭烘烘的让马夫尴尬的要命。好不容易熬过那要命的半个月,马夫这才发现小四子有很长时间没来找他了。
  x2 z; A5 o% b( Y! |  发生了这事,陆弃不来找他,他也不好意思往小院跑。虽然心里想得慌,但也有种莫名的害怕和担心。
- C7 C& B+ P% [  {( l2 n" F  在马夫养伤期间,丫环双儿把剩下的药粉又做了一碗莲子羹,可惜被陆弃随手倒在了地上。待在府外等候消息的夫人和少爷们等来等去,没有等到预料中的消息,猜想那丫环是不是有色心没色胆拿著药不敢用,随著时间的消逝,也变得越发焦急,想著要不要另外找个法子陷害陆弃。
! e6 D6 i" @: P8 j' d& W+ h' f- f9 I  马夫再次看到陆弃,已经是离那天起的大半个月後。他正在马房给马喂食,感觉到有人看他,抬头一看,发现是陆弃站在马房外用种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5 A1 ]7 Y" i! H) y  "哟,小四子,是你啊,好久没来了。功夫练得怎麽样?"马夫低头给马喂草,尽量自然的轻笑著问。 ( ?- R) F7 h, p" U
  "最後那三张讲各家武学江湖门路的,我也熟记了下来。"陆弃回答道。 ( T& Z* v9 n4 @3 V( Y( j& W) K( L
  "呵呵,我知道你聪明、记性好。现在那本书上的东西你也练得差不多了,差就差在火候和内功、对敌的经验上,不过这些可以慢慢来。"马夫越说声音越小,他觉得陆弃看他的眼光越来越毒。
3 R$ \. J& }; e/ |5 d  "我收到一张纸条,说陆老头让我去书房找他。"
& N$ q; y" R9 Q9 m! C  "别去!"马夫立刻抬起头来。 0 G& W3 Z6 s9 Q% o( |
  陆弃点点头,问:"晚上你来吃饭不?"  
  z& X  ]% Y- ]) t  马夫想了想,犹豫了半天,想要拒绝。 ; b. {+ u2 _5 D/ i) B  z$ a( O) C. m* Q# y
  "那就这样,我晚上等你来吃饭。"陆弃把马夫的沈默当作同意,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 p( `( S$ M+ B5 p0 L+ V  晚上在小院吃饭的时候,马夫根本不敢抬头看刘婶。吃完了,抹抹嘴就要回他自己的下人房。
0 j/ J- d; }/ b+ M  陆弃没拦他,问他几个关於对付使用双钩敌人的应对方法,就让他回去了,自己一个人在小院中练习起来。. G2 n" W4 r" Q9 E/ e- d0 ^9 w
  二更过後,马夫打坐收功刚脱衣躺下,木窗从外面被人掀起,身影一晃,一个熟悉的高大少年已经站在他的床边。 0 u. d  T3 S4 P/ C
  马夫有点紧张,心脏怦怦跳著,手指紧抓床单看著陆弃不知道说什麽好。
" b7 Z& t) w( J8 Y4 y: F  陆弃看到这样的他,忽然露齿一笑,随手把外衣一扔,踢掉布鞋,掀起马夫的薄被钻了进去。
* N4 I" _% h- {   这一夜,马夫心情异常复杂的接受了少年陆弃的求欢。他觉得自己似乎无法拒绝小四子的任何请求,当小四子的手摸到他身上时,他觉得比他第一次去逛窖子抱姐儿时还要蹿火。听著少年那不同白日的软语轻喘,感受著那耳鬓斯磨的温柔,他沈迷了。 0 h3 X! o. a& ~( D, ^& Z6 J/ l1 Y
  虽然和上次一样被陆弃的生涩笨拙弄得生疼,但心情上却是从未有过的愉悦。这辈子就算真地做了不能见人的兔二爷,可是只要他的小四子能陪在他身边,心里有他,他也认了。谁叫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如此在意过一个人呢!
/ Q' @- \' n2 {, \  年轻体壮精力充沛的陆弃在尝到鱼水之欢的美妙後,哪还能忍受夜夜独纬的寂寞,以後每隔两三天就会来找马夫一次,每次都把不知怎麽拒绝他的马夫弄得死去活来连声讨饶。少年人本身就贪欢,仗著马夫疼他,也不管马夫怎样低声下气泪流满面地说身子吃不消让他缓著点,全是一概不听,直管自己做到尽兴。直到後来偶尔发现马夫用来止血防痔的药膏有润滑作用,这才让马夫从疼痛的无边地狱里缓过一口气来。 9 E2 p! Y7 l4 B1 o! \
    转眼间,又是半月过去。马夫探听到一个对陆弃极为不利的消息。而这个消息也促使了二人第一次的分离加快到来。 0 _& J$ Q) g0 ^/ s
  "小四子,你先别急,我有话跟你说!"马夫死拉著被子不肯放手。 0 \0 ?% L, C$ I+ i& ]3 K
  "你有话说你的,拦著我做什麽!松开啦,让我摸摸!"陆弃骑到床上来。
+ F. G* |8 e' V0 @  q  "你先听我说完。你老实听......,我...今夜随你怎麽样都行!"马夫一咬牙,下了承诺。 ' N+ p! r0 h+ ~! k4 M9 y1 J
  "随我怎麽样都行?那我要做你十回!"少年的眼睛贼亮,下身挺得半天高。 + i% [; y0 ]6 e) g
  马夫的眼睛瞪大。 3 ~; c1 ?8 z5 Y' E/ o" U7 I
  "哈哈!逗你玩的,看你吓的!好!我听你说,不过你得帮我撸撸。"陆弃往马夫身上一靠,不客气地抓过他的右手往裤子里塞。 & X2 G/ E1 `# ?  x3 A, U
  无奈,马夫只得一手抱著比他胸膛宽厚许多的陆弃,让他舒服的躺在自己怀里,一手伸进他裤子里慢慢抚弄著。
' N6 s: L6 @0 s8 z  陆弃舒爽的眯上眼睛。肚子里则清楚的知道以後这种日子不会多了。
& ^- ~2 g9 R, X, Z; ~7 H0 M9 L  "我听人说,你爹......也就是陆老爷好像要让你去什麽人家入赘,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这次联姻听说会给陆家带来不少好处,本来,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麽坏事......"说到这里,马夫咽了口唾沫,觉得屋子好闷。
" N: z1 d) ]) {* C  "但我听说那户人家的女儿好像有点不对头,"马夫比比自己的脑子,接著说:"曾经也招过一次夫婿,那女婿入门没有两载,就蹬腿见了阎王。而且那女子的年龄也比你大上一轮......"说到这儿,马夫突然想起自己也比陆弃大了好多,胸口又是一闷。 3 X6 {% p# R( [0 [& U5 u0 [
  陆弃没吭声,嘴角勾出一个嗤笑,眼中满是嘲讽,布满老茧的手掌在马夫的大腿上滑著。那阴险的表情怎麽看都不像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6 r) g  e+ I8 \( z% v8 Y
  可惜马夫抱著他看不到,不太舒坦的拢拢腿,给陆弃又分开。
. y7 l& Z1 h9 J: v/ L5 M7 l  "还有上次那丫环给你下药的事,有人给你传纸条的事,加上这次,我想夫人和少爷们大概是铁了心想要拔除你这颗眼中钉。......这陆府你不能再待了,现在你就得离开,趁著夫人少爷都不在的时候,等他们回来,你想走得轻松也不容易。"
  g* N  g$ T# J9 M  用抱著陆弃的那只手摸摸他的头,不舍的,马夫继续说道:"你已经没有时间参加乡试再一级级往上考,而且你又没有读过书院,没有先生的推荐,乡试恐怕都不容易参加。何况我们也没有时间去布置了。我只是个穷马夫,字识得不如你多,想来想去,如今你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陆府赴京夺取今秋的武状元!......至於刘婶,你不用担心,我会为你好好照顾她,正好我和陆府的契约还有两年。"
7 Q/ ]( q7 N3 a  "武状元..."陆弃在口中轻声咀嚼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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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8 19:52:29 | 显示全部楼层
马夫硬著头皮把这种状况也在刘婶面前分析了一番,刘婶也是精明人,如今的形势也让她明白当初让陆弃去花园是她操之过急。弄到现在,陆弃已经没有时间一步步按照原来的计划走下去。虽然刘婶不太明白陆弃从马夫那儿学来的功夫是不是能让小少爷考取武状元,但是小少爷已经决定的事她就算想阻止也没有办法。与己相比,想到马夫可以轻易颠覆影响小少爷的决定,刘婶心中便很不是滋味。' x- {/ H- Z7 z2 l+ l
  没身家的人收拾起来也简单,七天後的凌晨,万物俱寂时,离陆府二十里外的官道上。0 g3 y3 h" v# Y
  马夫牵著一匹马,马上放著一个大包裹,已经送了陆弃一程又一程。 ( L0 x$ ~- _$ b. u# q. z
  为了陆弃这次的进京赶考,马夫陪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用自己多年辛苦存下的工钱亲手给陆弃买了一匹耐长力的马,打点了两三套不太寒酸的行头,剩下的银钱全部塞给陆弃作了盘缠。
8 [7 q4 j  z' i1 F  "马大哥,......你别送了。现在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太劳累的好。"陆弃看马夫的眼中尽是感激之情。马夫为了他,可真是掏心掏肚鞠躬尽瘁了。为了怕他不能一举夺魁,临走前的一夜竟把一身功力都过渡给了他。如今,陆弃虽然只有十七岁,可已经拥有了二十年功力。相反,马夫一身内功就得从头练起了。 3 D# ?) y  @  r
  马夫脸红了,这七天来,陆弃和他夜夜缠绵,弄得他浑身发虚,走两步腿都在打颤。以为陆弃说他身体不好,是指的这个。羞得马夫一张不甚美丽的脸庞红得滴血。
& C0 K6 M+ v3 u/ h* e& P. R  "我不碍事。倒是你,这两年我和刘婶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自己万事都要小心。两年後,如果你有一番作为,就来把刘婶接走。至於我......,不管你怎样,......我...等...你。"後面那三个字,几乎是含在口中说的。说完,马夫醒悟到自己的儿女情长,更是不好意思。
) T4 C+ F* `: K! B* V, L& C8 k% m( u  陆弃笑了,笑得很纯真,笑得左脸露出一个小酒窝,深深的,可以醉死人。这个笑脸,马夫把它刻在了心头,直到他失去一切对生命也想放弃的时候亦未能忘怀。
5 l' p' ^/ S" G4 a  陆弃笑著说:"呵呵,马大哥,你可别忘了当初我们说好的,如果我做官不愉快,你可要陪我一起浪迹天涯,做大侠盗哦!" * Z% b9 e2 p! @- G# M& d3 J
  "我不会忘的!"马夫深深凝视著这个与他一起生活了六年,夺去自己全部身心却即将远离的少年,慎重其事的许下诺言。# q$ L% K: v) a+ A
  以後茫茫人海,人世沈浮,你会见到更多新奇的事物,碰到更多待你好的人,以你的容姿,以你的风采,你必然会遇到许多甘愿奉你为天倾城倾国的绝色,我不怕你落魄,不怕你沦落,我怕的是你......
2 p0 x  r) G5 `3 W! ?  上天啊,我马夫在此乞求您,看在我一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份上,只求您让他......不要忘了我。荣华富贵过眼烟云,小四子,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曾经有过一个马夫...... ; A7 n5 i0 H8 }4 d1 U# @
  陆弃翻身上马,拎起马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夜色中身影单薄的马夫,在夜风中留下一句:
/ u1 P5 ^* z& U5 V  "等我。两年後,我会回来接你们。──驾!"
) E9 v/ H, J( H) t% o1 L" d$ ^  "小四子!小四子──你等等!"马夫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从颈上扯下一样东西,用尽全力向陆弃身後追去. }. j0 J7 i- N$ D: V. w( E
  为了节省盘缠,一路目不斜视不为山水民情所迷,经过一番披星戴月风餐露宿後,陆弃在七月初赶到了京城外六十里的小村庄。
8 B% x# O9 T2 K4 h$ |8 I  观看天色,知道今晚已经赶不及进京,陆弃准备在这附近随便找一民家借宿一宿。放缓马匹,开始注意打量四周。   . c4 N/ h- Z1 ~5 c* c- p3 J9 G5 p8 r, R
  官道上的行人已经不多,除了赶路的他以外,只有前方不远的一辆华丽马车在缓缓行驶,马车旁伴了两位骑士,看著像是有钱人家内眷的出行。官道的西侧有一片不大的村庄,缕缕炊烟升起,一望无际的麦田在夕阳残照下也带了一层绮丽。 7 x4 H, |0 J( F( C% C/ q% c
  陆弃抬起头,让傍晚特有的温湿夜风抚体而过,举起手摸了摸挂在颈子上的一块红线穿的廉价玉石,想到那人断断续续的说这是他师傅买给他的锁命石可以保佑旅途平安长命百岁,想起那人在最後一夜紧紧拥住他默默承受他疯狂的神情,心头一颤,微微怔忡起来。
/ T5 |5 {# J% l. k, k6 k5 |  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至近,速度竟是箭射般的快。陆弃侧过头,看见约六骑的黑衣蒙面客围住了那辆华丽的马车,并与伴在马车旁的骑士打斗起来。 , g; }- R) Y( m9 K0 F1 H: ^
  不是寻仇就是夺财,陆弃无聊的转过头去,他不想管闲事踏进那滩浑水,提缰就准备拐入小道。 1 L/ g' u) y: w/ V+ O
  "这是宰相夫人千金的归鸾,尔等是何人!竟敢...啊!......"一名骑士从马上摔落。
8 f" z! J, i/ A* `+ V/ A; ~  宰相......,陆弃勒住马缰,心思速转。
4 g! A1 V& V+ M0 R9 l$ A  s; P  眼看伴在马车旁的两名骑士全被解决,马车中传来女子的尖叫声,陆弃这才不紧不慢的向那一堆靠拢。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这六名武功不弱的蒙面客,虽然绝技在身,他却从没有实战经验,但是,他想赌一赌,如果这车中真是宰相的夫人女儿,那麽...... 1 E0 E2 u+ @" F5 g4 |6 }! D
  陆弃离开十天後,夫人少爷归府,查出陆弃已经离开,大怒之下,不想轻易放过陆弃的夫人向衙门递交了府中金银千两失窃、陆弃畏罪潜逃的状子。夫人连催再催,让杜知府速速递出海捕公文派人追拿陆弃。事情闹开,陆府虽然名声受损,陆弃也背上了偷窃的罪名。
7 u( g9 D  {; K; P0 _- H  十五日後,马夫走进衙门,承认是自己盗了陆府千两白银,说陆弃是被冤枉的背了黑锅,因为不想内心不安事後被人报复所以前来自首。杜知府问银钱如今何在,马夫答吃喝嫖赌已经花用尽光。杜知府结案,马夫因偷盗罪,被判坐监三年。陆夫人陆少爷这才知道在陆府一直帮助陆弃的人乃是这小小马夫,气结下,只好大骂陆弃好命,遂不了了之。 ' g: y8 x, W: b4 M; b  D7 W0 n
  四个月後,马夫在牢中偶尔听到牢头提起今秋试考,得知宰相门下一姓陆的门生连过举鼎、射箭、短身近打、马上攻防四试,稳稳拿下武试之魁。闻说皇帝金銮宝殿接见文武状元郎,觉得陆姓状元名字不好,特赐字"奉天",赏金千两锦缎十匹。 , f$ T* E) c6 ~* H
  马夫刚还奇怪陆弃怎麽变成宰相门生,後醒悟过来,大赞小四子聪明。想必他知道自己如果贸然去应试,对马上攻防一窍不通的他很有可能落败,毕竟自己只教过他骑马,没教过他怎麽骑马打仗。加上武状元没有带兵领队指挥战斗的军事知识也不行,想来陆弃成为宰相门生并一举夺魁,宰相必然会尽心栽培他。 + Y' _:
  P  Q4 \9 ?' m9 \  大半年後,马夫听到当今武状元陆奉天跟随扬威大将军出征北方突厥,战场消息难以传出,马夫只能在心中焦急陆弃安危。 7 n) a+ e- Q! K3 v2 e
  两年後,扬威大将军一行凯旋得胜,在百姓夹道欢迎下带著突厥王献女诚伏、奉天朝为首的凯歌班师回朝。 ' W+ c7 r! o( x; k1 V$ k
  又是半年後,被封为正三品护国将军的陆奉天,带著二十四名家丁二十四名护卫,一路鸣鼓喧锣,踏入陆府,在陆府上下惊恐万状中以十六人大轿风光至极的抬走刘婶。刘婶上轿时,回头看了目瞪口呆的陆老爷一眼,那一眼有著说不出的怨怼还有一分缥缈的情丝,但更多的还是趾高气扬的得意。 5 t) y0 @# k) a: k, \5 H6 \9 O+ N( |
  至此,陆府上下方才明白,这传说在征北一战中立下赫赫功勋、皇上亲自赐酒、年方二十风姿飒爽的正三品护国将军,竟是陆家当年不被承认遭尽欺凌的那个──花匠寡妇所生的贱种!陆家列祖列宗若地下有知,想必死了也会吐血三升,爬出棺材大骂陆老爷陆夫人为什麽不把陆弃载入家谱好生待之。 ( n, t7 h! ~( O- }
  就在陆府上下担心护国将军报复时,陆弃,现今的陆奉天正在询问刘婶。 4 V: G" z- z. b, t2 n% a+ D
  "这两年你过得好麽?让你受苦了!以後请让奉天好好孝敬你吧。"
% `, P8 |% q; C5 n+ f$ j  "老身受苦不算什麽,只要小少爷您能飞黄腾达就好。" & r) u! Q1 x: \( e7 T) o0 j6 [
  "......对了,马大哥呢?"
. s! k# k# p) k2 F, }# z9 [  刘婶垂下眼帘,"他离开了。在你刚走不久後。" 4 B6 X0 u0 H7 C- i8 N/ ^# u
  "什麽!他明明答应我要在这两年好好照顾你!"陆奉天一脸不可置信。
2 Z5 v2 U4 L! i( n1 C* T4 L  "他一个外人,为了你在陆府多待了三载,教你武艺照顾我俩生活,已经是仁义尽至。您有您的生活,他也有他的日子要过。"刘婶没有回答陆奉天的疑问,也没有说出马夫的去处,只是淡淡的评述道。 & [9 J3 M( Z! T( n  _1 T
  陆奉天怔了怔,想想,平静了许多。喃喃地说到:"也是......,他总不能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 M" T* L& L$ b9 s
  马夫在牢中待了两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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