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发表于 2013-3-28 12:01:50
|
显示全部楼层
|
20.
3 u7 O/ m3 D! }+ }+ P1 g 一个星期了,他没在回过家。老太太着急,姐姐也总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一个字也懒得说了。
( K5 K& e4 H( H1 s3 n 钰铭来看我,我坐在写字台跟前,手里拿着根烟,大口的嘬着,每一口都呛得咳嗽。2 D' o5 h2 q" ]# U0 Q; b
“你这是何苦啊……人家可逍遥快活呢”钰铭把烟从我手里夺走。我随即又点上一根。
# x3 l7 M$ r& k% a! U( Q h* f5 B 钰铭又说,“这东西你要认真,就太傻了。他们这捅人的,跟这挨捅的不一样,就那股子新鲜劲儿。玩腻了就拉倒了。你看我以前那些,不都是这操行吗!?” , y( t+ z8 q m' s% f# c
我没说话,眼泪下来了。
. O4 I( i4 j$ c$ P9 A “也是,谁让他是你头一个呢。你这是动了真格的了。你要想哭,就哭吧。哭痛快了,难受个把月,也就好了。心伤就这么治。”钰铭给我纸巾。( [( ?3 j) p; n
“他在哪呢……”我问钰铭。
Q1 i- T4 K" Q4 y0 c/ W “我说出来,你可别那什么……他们俩,同居了,是那妞把他留住了,在学校旁边的那个小区里,她们家有房……”钰铭声音很低,很细。# e+ p# _& d$ z" Z: z8 o
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完全的碎掉了……1 }3 _+ v7 O% Q
没几天,斌子的东西就搬走了,听我妈说,是他白天趁我上学的时候来拿走的。怎么留也留不住。他跟我妈说,搬走的理由是不想打扰我学习。
3 [* k+ A& T' N9 Q& }2 O8 ^) p, P 那几天,我一直在纸上,写着同一首词,“伯劳纷飞两别离”,因为我好像真的懂了这句话的含义。我难受极了。心里像有秤砣,脑子像被掏空。
3 T7 X, _+ m+ _$ d6 `* f. k0 [ 我也开始逃课了,抽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我甚至去那种同志聚会的肮脏,阴暗的厕所。黑暗中,不知道是谁的大鸡吧,甚至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多大岁数,玩吧!呵呵,真他妈爽!前面嘬,后面肏,精液那腥臊的味道,太刺激了!
2 @) L$ X: {0 P/ { 就这样一个月了,我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然后去厕所等着人来“临幸”我。终于有一天,让我碰到了他……! }. k$ `; n5 n$ [1 B/ d
“你干嘛去?!”他拦住了我。
& z# y$ d) d d1 ~% L2 p “管着吗?”我推开他。. c# P% e/ `& @( L! [
“你他妈是不是又想去哪种脏地儿!”他一下薅住我的脖领子。
, J. ~6 X: D1 A7 Y& F3 C “撒手!你他妈是我什么人啊!老子去哪,跟你又他妈什么关系!滚开,找你那爱笑的骚娘们去!”我歪歪斜斜的,仍旧往前走。
, r" M" C# h! z- @ 他一把揪住我,把我按到墙上,“二龙!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疼我,关系我,拿我当亲人。可是,可咱俩那样,那不叫个事儿!咱们都是男的,男的就得跟女的在一块!就得结婚,得生孩子!”他那满脸的正色,是我平生未见的。
& Z: g7 {; \6 H$ l$ R1 H 我看着他,呵呵一笑,“你丫真叫我恶心,你说的真对,你应该当你们班团支部书记!呵,谁在我身上又亲又抱的来着,谁拿鸡巴往我嘴里捅来的?谁肏我屁眼来的?!谁弄得我出血,谁说爽来的!?谁啊!?啊!你他妈现在又装人了你!”
" i# R# n/ q; f. R0 p# K8 ^ 我越说越来气,揪着他的头发就往墙上撞。闭着眼睛轮着胳膊捶打他。啪啪的声音大急了,都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他却站着不动,让我打。
5 _: _, t5 w7 X# J* t “还手啊,你丫不是黑皮狼吗!?你丫不是能打着的吗?”我累得呼呼直喘。" A. ]& R* X% O( {5 v1 x% U' ?
“打完了吗,回家去吧”他嘴角都有血了。
5 {4 w3 j7 o% D6 d) n“老子还要去爽呢!让开!”我拨开他。3 q* i9 ~7 I) @" L( d5 C
他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大叫一声!然后一把把我的衣裳给扯坏了,他打我,踢我,一边大吼的一边发疯! ' S) e; t( B. z
“我让他妈你去!我让他妈你爽!我抽死你丫挺的!我让你犯贱!”他怒骂着我,他哭嚎着,眼泪流淌在他扭曲的面容上。
" I& v3 ]# V+ `8 i 我被打的七荤八素的,身上疼痛,可奇怪的是,心理却没那么痛了……幸好是晚上,街上的行人少,见了的,也赶紧掉头就跑。$ W. v; u7 z1 [" z, C0 L1 }4 e
不知过了多久,他累了,我也累了,我们俩躺在马路牙子上,呼呼地喘粗气。
! p, j) Q6 ?( p( M& I 我眼睛睁不开了,被丫的封上了,只听见他还是哭腔的说着,“我是他妈的害人精!你他妈的是傻逼,你他妈的不争气!你对得起谁……”他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我什么也听不见……
/ i. R( w& ]1 n6 z8 k1 P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姐姐满脸泪痕的坐在我床边。我的头和胳膊都被纱布缠的严严实实的。至今,我是被谁打成这样的,姐姐和妈妈都不知道。呵呵,哪天喝多了就告诉他们,估计斌子能杀了我,然后再被我妈和我姐杀了。哈哈
) }5 u6 O+ L+ h 有时候,暴力也是挺能解决问题的。一顿打,换来了心灵的宁静,躺在病床上的那几天,我好想清澈了好多,后悔自己糟践自己。我好想洗澡。发誓以后决不再去那种地方……
! }& g0 ]+ o& i# J, y& c 钰铭常来,不是送饭,就是跟我聊天。几天以后,绷带全拆了,第二天出院。这次是哥哥来看我。知道我跟人打架住院,特地请假回来的。
, G# u- C% M% m: D* U8 I' g4 A4 s “东西收拾好了吗?”哥哥问我。
/ v; Y9 ^& w A) P2 ~" S “嗯”
( p. k. c. [$ ]% Q$ x “伤还疼不疼啊!?”哥又问。8 i# k1 y4 f% J) D( l
“哪还有伤啊!?”我给哥哥看身体。
# b, a" @1 L2 _- t “呵,你小子,看不出来,还有胆跟人家打架呢,从小到大跟个大姑娘似的。”哥哥给我盛饭。
8 k4 ]. O* }9 F W5 j! a “什么打架啊,别臊我了,就是擎等着让人家打!”我脸红了。) Z+ a1 d N( f8 s. [ s6 J5 \8 J3 A& e
“到底是什么人啊!跟哥说,这亏咱不能白吃!斌子也是一身的伤!”哥刨根问底儿!
v4 K* Q- o! N4 e. m7 P& ` “哎呀,不是说了吗!跟其他学校的争篮球筐来的。”实话要告诉你,你还不得疯了……
; O7 j$ d4 \4 ~! Z, w: I% ~ “快吃吧,吃完了,我得赶紧去看看斌子。”
9 @: o8 _: N9 _6 C+ f j 我顾不上嚼嘴里的饭,“他伤的不重啊!?” / u' H% V* n8 I4 G+ |
“咳,哪儿啊,跟他女朋友打架了,昨天喝闷酒,喝高了,不知怎么的就上咱家来了。吐得呀,满屋子都是,这会儿还没醒呢!”
+ e3 D1 |$ i4 a “哥,我饱了,你拿走吧”说完我翻身就躺下了,“我困了,睡会儿……”
1 T6 d8 N1 \. R( U0 ]) L5 L0 b “这小子,吃饱了就睡,也没见长肉!”哥哥打了我屁股一下。
" M% D- W) z/ y4 h& S# u. j- v# M 21.. n, Y! R. x4 E( Y6 N5 Z
出院后,我就办了休学了。那段时间,我就是不想见人,也不想学习。老妈心疼我,也就没说什么。
2 U% u; j$ L2 o; t! H 一年的时间里,斌子已经不是我生活的重点了。我学会了写书法,对柳公权的笔体如痴如醉,仍然不喜欢看足球。偶尔把钰铭叫出来一起去游泳,陪姐姐买菜做饭,跟华子哥下棋什么的。生活安逸而又回归了之前的平淡,偶尔,家人会提到斌子。我尽量回避,莞尔一笑。同学们有时打来电话,也提到过他——
1 N( }6 r9 W9 X# ?2 G5 b 知道吗,斌子他们球队,在联赛里拿奖了!校长亲自发的奖状,高考肯定给他加分。- q, }* l' {# P6 o
知道吗,斌子和未来老丈人都见面了,说不管斌子上什么大学,一毕业就让沈纤和他领证儿!
; y6 s0 p/ G' X8 N8 w7 r" t 知道吗,沈纤都悄悄的流产好几次了,斌子丫够猛的,鸡巴上带准星!
+ x2 [/ p" z- l' R) |0 G 知道吗,斌子现在可帅气了,一天换一身儿,除了阿迪就是耐克!都是人家沈纤给捯饬的!
: n1 d& N1 S' N) z$ Q 知道吗……; ?2 C7 n# C7 S! \
除了默默的祝福,我什么也不想说了,这是真心话……2 G3 t! Y- [; ~9 Y
又到开学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转到了伯父当校长的学校。那是个更高级的重点。至于原因,大家都知道,只是对我妈说,为了能考个重点中学。功课落下的太多了。是到了奋起直追的时候了。7 b& o% J, @, d9 D
就这样,我,又杀回来了!. z$ R4 F; M4 k0 g6 U h
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我又在学习的海洋中领略到了快感。因为是第二次念高三,很快,落下的功课全补上了,对考个名牌大本,信心十足!3 M! J9 n) q( ]9 o. D/ y1 N' E. v
离高考还有十来天的一天午后,钰铭来了。6 J0 \1 L j; b) c; h
“哟,少见呢!快进来,看书看得我脑袋都俩大了!”我见着自己的“闺蜜”,能不高兴吗?!他很久没来了。
8 }+ Z+ m3 [1 A4 o 我看他脸色有些不对,“怎么了?耷拉个脸,又哪个不长眼的追的你没地儿躲,没地儿藏了?”
5 z' n' v. ], p( g2 c3 \) g 我伸手摸他的小脸儿,可他却把我手握在自己手里,面色凝重,“出事儿了,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装镇静呢……”. N+ p; c7 Y! V% s/ b5 `% A
“啊?谁啊”我心里一惊。" K6 @8 Q: A; I( f
“本来不想跟你说,可我实在是不想瞒着你。”钰铭皱着眉头。$ o9 F. |& ]" @1 i+ L
“你怎么回事啊,有话快说,就受不了你这样!”我把手抻回来。 W1 R+ _6 W$ ^$ s5 i* t5 [0 G
“斌子他……”
# z6 q# `& K* r% W “他?他不是幸福着呢吗?他能出什么事儿……”我开始有点惴惴不安。1 ]( V! n$ `3 M7 _5 Y5 n$ p, N
钰铭叹了口气,“幸福个屁,退学了……”
i9 A* U/ s @. b( h# Q “啊?因为什么?沈纤呢?” ! d S1 ^) T: Q& Y4 l
“就是因为她……”钰铭开始慢慢的道来,“你还记得,上高二的时候被黑钢差点儿玩残废了那小子吗?”
9 Y6 h" E* \" I) V6 Z 我的脑子里飞快的打着转儿……
* r; b6 ?: T4 L' N; O, n “梦炎!?” & d/ y. |) u3 x
“对,就是他,上个星期天,跟斌子在床上,让沈纤逮个正着……”钰铭拿起我的杯子,喝了口水。
" P) A: L& d: U8 T% w0 D 我脑子里当时就像打了个炸雷!这不是做梦吧……他不是要跟女孩好吗?不是要结婚,要生子的吗!?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找梦炎?
& f0 S- D! T0 r; [1 e# e5 g 钰铭继续说,“俩人还都光着眼子呢,那娘们就跟斌子揪吧起来了,梦炎那小子让沈纤给踹出来了。衣服都没让穿,全楼道的人都快出来了。这还不算,回到学校,这娘们跟疯了似的,不单见人就说,而且还贴的满校园都是,说斌子同性恋,大变态、臭流氓,人面兽心,图她们家的财产什么的!什么词儿都有,无所不用其极……”
* r, k$ w+ r, ^. u- L' g! |- |0 P “然,然后呢……”我的手在颤抖,嘴唇也是。直觉告诉我,我乱了,我全乱了……/ n0 Y6 |1 c/ @6 c" S @/ u K
“然后?没几天斌子就退学了,沈纤跟得了神经病似的,让他们家接走了。”" F0 C- [. h, @! [- `+ g; ?3 O* a
“那,那他也没回这儿来,能去哪住啊……”
- |3 n- V F, I, S “我给他租了间地下室,就在我们家后面那楼。”钰铭看着我脸色越来越差,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又转声说道,“你甭为他担心,他死不了。前天我去看他,正看见有个穿军装的老爷们儿正跟他说话,后来我才知道,那男的是他爸当年的生死之交。后来因为工作调动,跟他爸分开了,人家现在,是师级干部,回来访友,谁知到婚变以后人疯了,为了老战友,他这个“干爹”,决定送斌子去当兵……年底就走。” + p ]6 z& T- h$ E2 o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这平复了一年多的创伤,又再度的疼痛起来,我想着他怒吼我时的样子,想着他骂我傻逼时的痛哭。终究是我害了他吗,他不应该这样的……
& b, F( b% Q, t/ O6 ` “我能去看他吗?”我说。
; U' v) e* _6 x “告诉你,就没打算不让你去。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可我告诉你,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他是个有伤的人了。你明白吗?”
3 E# d( l# b) m6 h1 e. C+ ? 钰铭陪着我,一起到了地下室。开门后,一股子潮湿的霉味就扑鼻而来了。他穿这个黑背心儿,大裤衩和拖鞋。背对着我们,正在拿电炉子煮方便面呢。( Z: E; o! l: ~6 I6 g% L! J3 |
“铭儿,你那有富余的盆吗?下回来给我拿一个来,我那盆底儿漏了。吃了吗?跟着一块……”他站起身,回头看见我和钰铭,直愣愣的。
5 _# V2 g! S2 T+ O 他瘦了,也黑了。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小分头,没有了,大亮秃脑袋。嘴边儿的胡子茬围了一圈儿。颓废的都没个样了。可却平添了几分沧桑感,后来,我讽刺他说,那时候,是他这小半辈子最有男人味儿的时候。
4 i* ?, g' V& ~! G8 n “你,你怎么来了?”他半天吭哧出这么一句话。e
! B+ ~3 I' I! w u 我没理他,进了屋开始给他收拾东西,叠被子,收衣服、扫地,眼泪在眼眶子里打着转儿。
2 k% Q$ t# ^: [- [6 k& X 钰铭轻轻咳了一声,“你们聊吧,我走了。”7 \3 X- Q8 A' r1 _' T
“你别走,跟着陪着我!”我转身去拉他,他却嫣然一笑,“别来这套了,我在这,你俩还聊个屁啊。我走了啊,有事给姥姥家打电话,我这两天一直住平房那边。”说着,把门带上,径自走了。
) a" Y( W' h( v 屋里就我俩,我看了看他,他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不能用言语形容。我知道,他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了。可往往这种时候,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
" _* Y F4 P7 l+ u我回身把门又打开了,“这屋潮,开着点儿门吧。”我俩一对视,很快眼光就移开了。. c3 e& a9 ^+ A8 Y5 S! k) ^
我看水开了,走过去给他把面条下上,然后就开始收拾屋子,他坐在床边上,不错眼珠的看着我来回来去的干活。
7 Y3 r2 A( U! t4 o( ? “吃吧……”面煮好了,我给他盛好,端给他。- q! X: N5 v ]# b$ h+ k
“哦”他愣愣的结果面,吸了呼噜的吃开了。我站在那看着他,屋里安静极了,只有他吃面的声音。
: g4 t- W) e# U B" n1 d 我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从抽泣变成了嚎啕!
$ c6 W5 l$ k% n7 X+ K 他惊奇的看着我,嘴里还有一柱子面条呢。“干,干嘛呢!?不是,怎么了!?哎,你哭什么啊!”他赶紧把面碗放下,站起来攥着我肩膀。我使劲儿的挣脱,他还是不放手,一个劲儿的要看我的脸。
; k5 r& }+ _# f! ]# N- ] 我哭得声越来越大!
) k0 J( P5 u; W; G “行啦,哭两声得了,这楼道里有街坊,不知道的人家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他拿手给我擦眼泪,我感觉到,他的手粗糙了很多……
, Z1 |9 T; b5 U( ?8 O) h$ k c “没事儿,当兵挺好的,我乐意!也算接我爸班儿了!奶奶要是知道了,也得乐啊!”他倒跟个哥哥似的劝着我。一听他提起三奶奶,我哭得更凶了。
0 {- D. S: r6 T% T “哎哟,行了行了,过去了,过去了,有什么好哭的!”他把我搂在怀里,跟哄孩子似的,摇晃着身子,“这人哪,活明白了不容易。人活一世,草长一秋。就这么几十年。什么他妈天地阴阳,连自个儿想要的是什么都不敢面对,那他妈就连畜生都不如!”
, F" s5 ?' z5 H+ a2 n$ c 他这一番话,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不是一个十七岁少年应该说出来的话,我当时震惊了,抽泣着,望着他。1 e y: J, W( \8 H: u0 O i0 c
“想我吗?”他浅浅的笑着问我。: j) X5 b, p( p0 m' \( H* i. v
“嗯……”我再也忍不住了,紧紧的和他吻在了一起!他说得对,连自个儿想要什么都不敢面对的,就是畜生。同性恋怎么了!我就同性恋了!我就是喜欢男人!我就是喜欢我们家二斌子! ! C2 h2 C1 g4 q! A# q" s
那次性交就像是大旱过后的甘霖,狂野,粗暴而又炽热、浓情。那个下午,斌子的那条鸡巴就像是一条不能浇灭的铁棒,四次,四次那滚烫的精液留在了我的体内,我贪婪的吸取着他的精华。那是我的,那是我的!我应得的!! ! w! \0 R1 y5 H/ S' }5 G
七点多的时候天黑了,斌子倒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想去给他弄点吃的,可我真站不起来了。呵呵,估计他也这肏行了。就这样,我们互相搂着睡了一夜。
6 W* A) _- X0 Y, x. 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