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瘾了？》BY 柴鸡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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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父子正式谈判

　　“爱？”顾威霆虎目威瞪，“两个男人也敢在这厚颜无耻地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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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q) k6 Z0 T- X/ M　　说罢直直地朝顾海走过来，拽住他的衣领，想把他甩到门口。结果顾海早有防备，脚步扎得非常稳，顾威霆盛怒之下竟没能拖动顾海一步。

7 h5 l6 T; {0 [6 V　　“现在和我回部队，咱爷俩也该好好交流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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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 Q/ c; c. N! \" S　　“我不去！”顾海目光锐利，“我就在这待着，哪也不去。”

　　“今儿你不去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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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 Q* u7 [9 P* s　　顾威霆又去拖拽顾海，若是放在三四年前，他收拾顾海就像玩一样。现在真的不行了，他已然老去，而他的儿子正值当年。说来可笑，顾威霆曾经期盼过有那么一天，他的儿子强大到再也不会屈服于他的权威，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他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失落。

　　他多希望顾海还是桌子腿儿那么高，只要他一瞪眼，立刻乖乖地站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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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z* D4 Q, W/ Z  n. Y* J　　“你敢违背我的意思！”顾威霆一脚踹在顾海的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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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皮鞋，可架不住顾威霆的脚上功夫太厉害，顾海差点儿就双膝跪地了。即便这样，仍旧一副顽抗不屈的表情，说什么都不跟顾威霆走。

　　顾威霆手扣后腰，白洛因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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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间，一把枪抵在了顾海的太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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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F& ?+ K- [　　“走！”

# ^* K4 P- a# _5 E% M; x　　一个字的命令，往往是不可违背的。

2 e; r/ w( v2 n0 S  U- r　　顾海定定地注视着顾威霆那张被刀锋雕刻过的硬朗面孔，面无惧色，寸步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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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c% A% }+ O( ~0 z4 q) m　　白洛因的脸骤然变色，顾威霆的手指轻轻动一下，他的心脏都会停跳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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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 P; O. k; r; c　　“你和你爸走吧。”白洛因开口。

　　顾海头也不转地说：“不走！”

0 {1 Z) O# E' O: p$ S. y　　顾威霆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

　　白洛因急了，即使明白虎毒不食子这个道理，可看到顾威霆此时此刻的眼神，仍然觉得他有开枪的可能性。

　　“赶紧走！”白洛因推了顾海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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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用余光瞥了白洛因一眼，气定神闲，“我说过，我绝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家的。”

, C1 ]! f9 Y/ _( W  H- Q　　“我就当没听见。”

　　“但我不能当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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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咧开嘴角，那一刻，白洛因看到了最恐怖的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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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扣动扳机了，砰的一声响，那一刹那，顾海晃都没晃一下。直觉的一股巨大的冲力朝着脑仁儿钻去，疼痛在头顶炸开，耳朵嗡嗡响，意识却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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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 W" R$ n6 d7 \. D3 C- ^/ M　　白洛因却傻了，瞬间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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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8 K: `( x2 e  \8 N* W5 S# _　　枪口没沾上一滴血，顾威霆收回枪，僵冷的面容浮现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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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s$ m& T8 S6 w2 V' l& B　　“算你小子有点儿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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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宁死不屈的人顾威霆见得多了，当枪口对准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能做到面无惧色，胆气过人。但真到了枪响前的千分之一秒，几乎所有人的意识都会出现退缩和投降，这不是窝囊，这是求生的本能而已。能做到自始至终都岿然不动的人寥寥无几，很庆幸，他儿子就是其中一位。

　　其实顾海也怕，但是他知道有个人比他更怕，那就是举枪的那个人。

* n% E; |8 T" v( V　　枪膛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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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白洛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出了一身汗，此时此刻，他真想对这父子俩大吼一声：下次演习的时候提前说一声，有你们这么吓唬人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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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以为他挺过了这一枪，顾威霆会放他一马，结果他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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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 X( |9 ?. w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主动和我走，要么我派人请你走！如果你主动和我走，你还有回来的可能性，如果我派人来请你，你就甭指望回来了，我会连同这个房子一起收走！”

　　“这个房子你收不走了！”

* u) n& [% j$ m  M: E　　顾威霆微敛双目，“收不走？我有什么收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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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 Z: i3 y% H, H4 ?4 G/ w　　“因为现在的房主是白洛因！”

　　白洛因脸色一变，目光朝顾海投射过去，“你什么时候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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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淡然回道：“早就改了，就是没告诉你而已。”

　　白洛因，“……”

　　顾威霆阴鹜着脸，口气依旧冷得骇人，“这个房子无论是谁的，以后都和你没关系了，走还是不走，你自己瞧着办！”

　　白洛因的心渐渐坠入黑暗境地，他突然间感觉到，如果顾海真的走了，这很可能是与他共处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如果他不走，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衡量来衡量去，貌似还是前一个划算点儿“我可以走！”顾海突然开口。

　　白洛因暗暗表示赞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但是我必须把他一起带走！”顾海突然挽住了白洛因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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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  Q5 f8 M* r　　白洛因蓦的一惊，这样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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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u) r" h& b3 r& v. o　　两个人坚韧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顾威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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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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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3 O  x% N2 g0 [2 W　　说完这句话，顾威霆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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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5 s8 u) h. T5 C/ C# y　　顾海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回头好好给这老爷子做做思想工作，应该就没什么事了。白洛因却觉得情况不容乐观，走进电梯的一刹那，他的心中突然冒出莫名的不安，总感觉两个人一起进去就全军覆没了。

　　车上，顾威霆坐在前面，顾海和白洛因坐在后面，气氛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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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驶入军区大院，停车之后，孙警卫还有几个士兵一齐等在外面。

7 ^6 K+ G) o  J. x# o　　“首长，这么晚了还把两个孩子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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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o: w& u, @* d" K" W　　顾威霆指着白洛因，朝孙警卫说：“给他安排个房间，让他暂时在这住下。”

# t1 N, M0 c. B& I　　顾海一听这话不对劲了，什么叫给他安排个房间？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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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i2 ~9 S  K! h* C　　顾威霆把手按在顾海的肩膀上，“你当然是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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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的脸被漆黑的夜色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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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 f" W. w- I0 e" |& Z　　“我只是说你们两个可以一起来，什么时候说过你们可以住在一块了？何况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言外之意，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你想在这耍浑？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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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q" j4 Q/ D* Y( a2 p　　顾威霆朝孙警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把白洛因带走，结果继顾夫人那事之后，孙警卫和白洛因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会儿瞧见白洛因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忍不住多了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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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q# c* I8 |- h　　“为什么不让两个孩子住在一起？”

　　顾威霆毫无征兆地大吼，“我说带走就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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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 J7 a" J- ?6 @2 y& J" w5 Z　　孙警卫迅速立正敬礼，“是，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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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只是看了白洛因一眼，没拦着也没追，明白在这种军事重地，武力解决已经彻底没戏了，他必须采取和谈的方式，尽可能地逼迫老爷子就范！

　　和顾威霆回去的一路上，顾海一直在进行战略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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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回到屋里，审问阶段直接跳过，顾威霆看了下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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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睡觉，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 D* f( G# E$ t　　“您明儿没任务么？”

) P. ?3 v! p" O  c　　“当前你就是最大的任务！”

  b- D! L+ ?) Y" m# i4 ?　　顾海心里冷哼了一声，所有的敌意都表现在脸上，顾威霆想不生气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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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v" i' w1 |! a　　父子俩躺在一张床上，好像是平生头一次。

7 H9 G4 f8 g. r. L9 P/ Y" I　　顾海肯定失眠，顾威霆自然也睡不着，两个人谁也不和谁说话，甚至动都不动一下，就像两具冰冷的尸体横亘在大床上。

　　就这么一直挨着，挨了将近两个小时，旁边的鼾声终于响起。

6 r) `& @8 J" I3 O8 ]0 n3 I" U1 O( ?　　顾海轻轻下了床，潜到另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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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2 N# o7 ]) S' z+ y　　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每打开一个抽屉，都会稍等片刻，听听鼾声还在不在。终于，顾海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一管活血化瘀的药膏，踮着脚回到卧室，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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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 }6 Y5 }9 {0 j　　“你这就要去找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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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的脚步忽的一停，心里暗暗骂了句点儿背！

　　房间里的灯亮了，顾威霆从床上坐起身，幽暗冷峻的视线打量着不远处的顾海。

　　“手里拿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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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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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拿药膏干什么？”

0 l$ ^4 [$ l) i　　“您把他的手打坏了。”

　　顾威霆从顾海的话里听出了控诉和埋怨，视线中又多了几分审视，恍恍惚惚间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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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去执行过那么多次任务，大大小小的伤受了无数次，也没见你关心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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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尴尬地笑了笑，“＃果您不干涉我和因子，我保证以后会多多关心您。”

, @2 ?/ g: r5 A  a& D: k% A4 r" Y　　顾威霆浓重的眉毛挑了挑，幽幽地说：“看来你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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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病早就得了，已经落下病根了，现在治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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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跟你这臭贫呢？”顾威霆又是毫无征兆的一声训斥。

4 @# A- e8 }( ]' M) z4 S+ h3 l* [( @　　顾海站得笔直，面对吹胡子瞪眼的行径，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爸，我今年18了，不是您扇个大耳刮子就能听话的年纪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观，有了判断是非得失的标准，不是您的暴力能左右的。所以，请您注意您的一言一行，学会尊重我，我不仅是您的儿子，也是一个普通公民。”

$ I4 s9 u" z9 c# G5 ]9 G- D* [) t　　顾威霆已经下了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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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s0 z# s; _! {0 J" h4 E　　“那你和我说说，你判断是非得失的标准是什么？”

# M7 K8 k$ M. W# \+ h8 {　　顾海笔挺的身躯一步步朝顾威霆靠近，灯光在他的成熟的面孔周围打了一圈光晕。

6 T" t$ w) G/ `$ e) a　　“我觉得对就是对，我觉得错就是错，我捡到便宜了那就是得，我吃亏了那就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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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9 b+ n4 e$ u　　顾威霆面容扭曲，嘴角外扯，“一堆废话！”

. p1 Z  C2 v9 y! D9 ?7 C　　“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顾海突然笑了笑，走到顾威霆身边，“从现在开始，我们父子俩正式谈一谈。”

　　其实，顾威霆把顾海抓到这来，也不是为了关禁闭，就是想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而已。只不过顾海说话太呛人，十句话有九句都让顾威霆下不来台，如果他一早就是这种诚服的态度，顾威霆也不会朝他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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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父子俩对面而坐，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平心静气的谈话。

　　“爸，我先插一句，您把因子安排在哪了？”

, E( N2 }" ~8 F7 g7 Q　　顾威霆冷脸看着顾海，“你是要和我谈话，还是要套我的话？”

　　“没，您误会了。”顾海尽量放松口气，“我就是想问问他那房间是什么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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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你有关系么？”

　　顾海还在自说自话，“应该不会太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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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刚柔和下来的面部线条又开始绷紧了。

　　“四居室？三居室？不会是两居室吧？起码要有个独立的卫生间啊，不能让他去公共厕所和澡堂子吧？您别误会，我不是刻意关心他，我是为您考虑，他现在也算是您的儿子了，这么抛头露面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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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f! P1 Y1 W9 d! ^* b7 t0 J　　顾威霆忍着最后一丝耐心，“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安排。”

　　顾海点点头，“那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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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清了清嗓子，“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变态的想法的？”

　　顾海还在愁眉不展，顾自琢磨着什么，直到顾威霆的话停了，他才把眼皮抬起来。

3 g( S9 a7 Y2 q　　“爸，我能不能再插一句？真的是最后一句。”

　　“说！”

% Z7 h8 i5 d3 M. e0 e　　“因子那屋的被子是羽绒被吧？别是蚕丝的，现在蚕丝被净是假的，一点儿都不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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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恢复暴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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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洗脑过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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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了一顿揍之后，顾海咧开发肿的嘴角吃着早饭，顾威霆坐在对面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 H& P) z7 U& Y0 L　　“你不会打算这样看我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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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R- E  U　　顾威霆冷冷开口，“一辈子到不至于，我也活不到你死的那一天，反正我在有生之年，你是别指望重获人身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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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停下口中的咀嚼动作，阴森森的眼神看着顾威霆。

- K- g$ n& e2 v% E5 G$ t　　“您别逼我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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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站起身，整理着装，对着镜子轻描淡写地说：“你要真能杀了我，我以你为傲。”

　　“狂老头……”顾海嘟哝了一句。

　　顾威霆的手僵持在衣领上，余光瞥了顾海一眼，“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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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加油！”顾海顽皮地挥了挥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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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自个在心里狂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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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整理好衣服，穿好鞋子，临走前朝顾海说了句，“我要出差一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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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2 q1 O- ^6 t+ z　　顾海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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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h* S. T$ Y4 f$ M: v　　“我会派人看着你的。”顾威霆紧跟着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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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亮堂堂的目光里掺杂了几分恼恨，理直气壮地反驳了一句，“我总得上学吧？不能因为这事荒废了学业吧？”

/ `& ^( `; U5 Q6 c4 q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俩请好了老师，名师授课、一对一服务、100％好评率，保证你能上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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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x3 b) H3 O( R) N; f　　顾海发紫的嘴角扯动两下，“您不是被哪个教学机构给忽悠了吧？”

" q* t' H6 @! y+ k" X# Y　　“＃果他能把我忽悠了，就一定能把你忽悠到正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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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7 ]. Y: A7 q7 l  m+ e- M' p' X　　顾威霆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话，“我的耐心不多，我只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一个礼拜之后，我来验收成果。如果到时候你还执迷不悟，我们就得好好想个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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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A/ i, |+ n- c6 |5 R　　说完，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4 G+ [8 c; \, h3 d　　顾海赶忙站起身，拿着昨晚藏了一宿的药膏，直奔门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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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少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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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两个特种兵身扛长枪，做了一个恭送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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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了。”顾海一脸漠然。

　　刚要迈步，突然两道黑影闪了过来，一手架住顾海的一条胳膊，强行拖着他往既定的方向走。顾海哪受得了这种束缚，当即出手，三个人一番好打。

　　人家两个特种兵也不是吃素的，能让顾威霆点名道姓的，肯定是精英中的精英，对付顾海还是绰绰有余的。顾威霆临走前也说了，甭管他是谁，只要不服从命令就用武力解决。可这俩人还是长了脑子的，真要打坏了肯定赔不起，所以只能采取制服手段，虽然过程艰辛但是很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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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怕惹恼了顾海对自身不利，所以在给他戴上手铐的那一刻还夸了一句，“不愧是首长的儿子，真是人中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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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 N/ K/ Q　　草，从哪找来的俩傻B……顾海心里恶骂了一句。

　　结果，两个特种兵把顾海押到了一个房间，白洛因也在那。俩人一对上眼，齐齐愣了一下，顾海忍不住回头吼了一句，“怎么不早说是来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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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特种兵昂首挺胸，干脆利落地回道：“你也没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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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俩滚出去吧。”

　　两个人脚步齐刷刷地往外走。

8 z, w$ q$ |4 n, g! ?* c) Q& a　　“等一下，先把我手铐解开了。”

　　白洛因看着顾海像犯人一样地被押送进来，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再看他身上的这些伤，沉郁的目光又裂开一个大口子。果然还是挨打了，昨晚战战兢兢地担心了一宿，悲剧还是发生了。

* h1 @4 X6 p2 \　　“没睡好吧？”顾海顶着一张大花脸看着白洛因。

　　白洛因动了动唇，半天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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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顾海从衣兜里摸出一管药膏递给白洛因，“昨晚就想给你送过去，被我爸发现了，差点儿给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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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7 b# h) M& t: ]5 t　　白洛因伸手接过去，低头瞅了一眼，开口问道：“给我药膏干什么？”

　　“你的手不是被鞭子抽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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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呆愣住，他早就忘了这么一茬了，顾海竟然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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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个都成这副德行了，还给我送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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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是家常便饭，就跟被蚊子叮了个包一样，啥感觉也没有。”说罢拉起白洛因的手瞅了瞅，一副血活的表情，“我草，都起檩子了！”

) r4 v# }" O2 O　　白洛因觉得顾海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副语气就像是往他的胸口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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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n& |+ J  A- V$ F: h4 S　　“你走之前不是和我保证态度端正，绝不和你爸起冲突么？”

　　“我态度挺端正的。”顾海一副委屈的表情，“我说了要和他好好聊聊，他也答应了，期间我说话一直挺客气，可他太不讲理了，说着说着就开始动手。”

8 N" h& \3 y# S! }7 p　　白洛因微微眯起眼睛，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向他打听我的情况来的？”

　　顾海扯开嘴角艰难地笑了笑，“还是你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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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G  U7 x6 |　　白洛因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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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C3 e; q* [1 K9 l: x( U& f, k9 m　　“对了，我正要问你，孙警卫给你安排的房间在哪啊？条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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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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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M% U$ i% W7 B　　“你昨天晚上睡了么？床够宽么？被子够暖和么？”

2 x/ F  u, f9 w　　“孙警卫没给你做什么思想教育吧？没说这程子要对你怎么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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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白洛因一句话都没回，就那么阴沉着脸坐着，看都不看顾海一眼。顾海心里本来就急，再加上说话费劲，要是还听不到回应，心情可想而知。

　　“你怎么不说话啊？”顾海没好气地拍了白洛因的脑袋一下。

& i& P9 D) {+ X. N　　白洛因凌厉的视线朝顾海扫了过去，“你别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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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顾威霆说了那么多打击人的话，顾海都没往心里去，白洛因这么一句话，就把他伤着了。

' _( @# t1 B( x  i1 n4 i0 Z8 V　　“咱俩好不容易见一面，你还给我脸色看，你也太狠了吧？”

) k2 w( L* q1 h% m& H; P6 S　　白洛因心里默默回了一句，谁也没你狠，你瞧你干的那点儿事，真尼玛是……怕什么来什么！

　　直到老师来，顾海也没能再和白洛因说上一句话。

, H% J. }( \" ^3 V/ ~7 i　　这位老师也是部队里的军官，研究生学历，以前也辅导过一些士兵，都是义务性质的。像这种系统地教学还是头一次，尤其还是首长的儿子，不免有点儿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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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华，男，26岁，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两个面瘫齐齐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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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很高兴能为你们授课，我水平有限，如果有什么讲解不清的地方，你们可以随时提出意见。”

3 {9 R; H. \; U4 `　　“咳咳……你们不用叫我张老师，就叫我小张就成了，他们都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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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我们还是直接讲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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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在前面自说自话，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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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W+ L6 E9 n+ E: d　　顾海想不明白，白洛因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嫌我把他带进来了？他在这受委屈了？后悔了？想出去了？还是我哪句话把他给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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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 d$ F9 L　　白洛因忍不住瞟了顾海一眼，那厮愁眉不展，不知道想什么呢。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了，总觉得特可怜，就像捡破烂的小孩似的，越看越揪心。

　　中午吃饭也被安排在各自的房间，有人专门送饭进去。

　　下午依旧上课，回去的途中，顾海总算看到白洛因的住处了，闹了半天他就住在孙警卫的房子里，和顾海就隔了一条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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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这条甬路，顾海就过不去，只能眼巴巴地瞧着。

0 a2 l) b  [) A+ `: W2 r: Z　　吃过晚饭，有人敲门。

% y6 n; T% [6 b7 i　　顾海走去开门，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白大褂，戴眼镜，典型的医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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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错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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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B) E6 [& K3 y: N　　“您不是顾海同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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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 M1 d& ?( @) w. ~　　不用说，又是顾威霆鼓捣来的二B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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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同志，但我不是顾海。”

. d3 V& a  \! N- y3 g: N. a9 ^4 E　　医生委婉一笑，“那就对了，我专治同志的病，我叫王晓曼，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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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刚要关门，女医生直接钻进来了，训练有素，动作快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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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平时都是那么进病人的屋么？”顾海一脸黑线。

　　医生露出职业性的笑容，“我们进入正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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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Q; K6 H　　“你坐吧。”顾海扬扬下巴。

/ y$ w2 j( B: l$ \　　女医生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样子。

( W  Q6 }1 ?  v0 v8 e　　“正好我心里有个疙瘩，你看看能不能帮我除掉。”

! `& g# `; f0 k, A3 t; ~* _; }7 E　　“你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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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5 g1 Y% D1 o' R( ]4 b( _　　顾海拧着眉头问，“你说，他为什么不理我了？”

　　“请问你指的他是谁呢？”

% ~- L: t; C/ f1 d6 j1 J　　“你不是心理医生么？你应该能猜透我心里所想啊，还用得着我明说么？”

2 j& H+ I2 M' {/ o2 _. T6 J: e　　医生有些尴尬，“那我试着分析一下。”

5 u7 n5 K; {& y　　顾海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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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他不理你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你不听话。”

1 ~9 F2 V; Z: ?, @0 ^7 p　　“我不听话？”顾海一副疑惑的表情，“我怎么不听话了？”

1 N# Z" `; X- L9 J  Q7 M　　“你想啊，在他的人生阅历中，大部分都是在服从命令和命令别人，每个人思考问题的方式都和他的生活环境有着很大的关联，他的思维就属于直线性的，既不理性也不感性，没有缓释的过程，遇到问题就必须做出回应。而你作为他的儿子呢，又和他处于两种不同的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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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g0 y- g* r' g. E9 x+ K　　“你才是他儿子呢！”顾海突然怒了，“你们全家都是他儿子！”

4 C/ L1 g9 O# u$ m8 a　　女医生花容失色，声音怯弱，“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你和我说的压根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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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y( D7 I" I  d) h. |4 L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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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心理医生呢，打岔倒挺有一套。”顾海黑着脸挥挥手，“赶紧滚出去，别等我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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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成精的大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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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4 m0 c' @/ w  w3 a' h　　心理医生走了没一会儿，顾海就被两个特种兵架到了一个小礼堂，观看慰问演出。与其说是慰问演出，倒不如说是Z慰演出，空旷的礼堂只有他一个人，演员倒是不少，都是女的，清一色的大胸大P股，一个接一个地往台上涌，那阵势就像皇太子选妃似的。

　　顾海看出来了，这次顾威霆真是下血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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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从哪找的女演员，什么类型的都有，什么节目形式都有，但无一例外都是在展示女人的形体美。很多表演都很露骨，也就是顾海坐在这，要是那群兵蛋子，这些女的一个都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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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偶尔抬起来，眼睛也是闭着的。

; e# y" m1 R3 u　　不是不想看，是真没那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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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策划人瞧见顾大少那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把后台那几个刚下来的女演员挨个数落了一顿，“你们干嘛吃的？这么多人都挑不起一个人的兴趣，枉为女人了！不是让你们动作幅度大一点儿，表情动人一点儿么？瞧你们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样儿，一点儿舞台表现力都没有！别说他了，我看着都想睡觉！”

　　“动作幅度还要怎么大啊？”女演员们纷纷叫屈，“我们跳的是芭蕾舞，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动作，已经改编得足够大胆了，再改就彻底不伦不类了。”

7 H7 O# l1 l- T　　“都别吵吵了！”策划人黑着脸，“下一个是什么节目？”

9 r) @$ J3 q& l0 X4 W8 j　　“女声独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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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掉，直接上钢管舞。”

　　钢管舞一上，顾海倒是把眼皮抬起来了，他认为最有看头的就是中间那根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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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S. R7 x0 k& x　　其后的节目全是劲歌热舞，一群女疯子在台上扭来扭去，顾海就坐在第一排，一抬眼皮就能看到白花花的两大团肉。他心里直想笑，顾威霆是不是脑抽了？与其这样铺张浪费，还不如直接往我房间里放两张光碟呢，岂不是更简单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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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v; W1 B: A! V, z5 m　　回到房间，洗完澡趴在床上，顾海摆弄着手机。

: L7 R# W6 m8 ^6 ]　　幸好顾威霆没把这个联络工具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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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t( ~( @- x6 @　　“因子……”顾海软腻腻的声音传了过去。

　　那边沉默了好久才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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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干嘛？”

0 w; K0 O, n4 u) e, S　　“待着。”

　　听着白洛因的声音，顾海就能想象到他的小脸此时此刻是多么的傲娇。

% w6 h* X6 w! c! X. E7 O( |　　“还生我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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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b2 M) V7 Z! _9 ^/ h! m　　那边不冷不热的，“我生你气干什么？”

" A: A3 x, g, x4 q% {2 a8 D: P' w　　“没生气啊，没生气咱哥俩聊会儿呗。”

3 `5 m: u3 h. i　　“改口改得挺快么！”

3 F* ~. Y) V* w* X; o　　顾海哈哈大笑，“你想听我叫你媳妇儿啊？”

- ]8 P* Q2 w& Y1 N　　其实白洛因就站在窗边，顾海的笑声随着夜风飘进耳朵里，听得很真切，白洛因禁不住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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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上的伤上点儿药没？”

　　顾海一副酸楚的口气，“我哪有药可上啊？你有人心疼，我可没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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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t5 h6 T" K' U　　白洛因冷哼一声，“那你就等死吧！”

0 ?0 s+ Q' F$ B5 J　　“你舍得让我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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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1 z4 j$ |' G- [　　白洛因一阵语塞，故意岔开话题。

9 i7 |) K3 J1 b7 {- ]: X8 d6 m. H　　“你刚才那么长时间都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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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没完没了地矫情，“你是在埋怨我没早点儿给你打电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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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儿那个意思。”白洛因终于大方承认了一次。

; k% f" r4 |* Q# c+ `　　顾海幸福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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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2 w; m5 D0 }& R) @1 c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刚才去看了一场演出，我爸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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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o$ z; W  D# Y& C　　“演出，什么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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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爸为了唤回我对女人的兴趣，特意请了一批女演员过来。各个顶着两个大奶子在我面前晃悠，你是没瞧见，那大P股扭的，都快扭到我的老二上头了，个顶个的骚，也就是你在这，要是你不在这，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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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

+ V5 [& J+ p$ Z5 |; ?5 j/ R　　醋劲儿还不小……顾海勾起一个唇角。

　　白洛因点了一颗烟站在窗口抽着，英挺的眉毛中间拧起一个十字结，心里暗想：如果没有中间这条甬路该多好！没有这个阻挡，我一定从他的窗口跳进去，把他的P股捅烂了！

　　深更半夜的，顾海还是睡不着，推开门，门口已经换了两个人，估计是值夜班的。

" L7 k, H3 l) D! R　　“哥们儿，进来睡会儿吧。”顾海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

+ b! A* E9 e# O3 U5 r% m+ ~' ]　　那人僵硬的脖子转过来，发出咔咔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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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了，我不困。”

　　说完把脖子转了回去，又是一阵咔咔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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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有多敬业啊！顾海哐当一声撞上了门。

2 V. P; [' C0 X2 S! n, B　　走到窗口朝对面望，什么都看不见，两个房间虽然是对着的，但门窗都朝着一个方向，只能看见空荡荡的训练场。此时此刻，顾海多希望他是在寒风中伫立的那个站岗兵，虽然不能动，但起码能远远地望白洛因窗内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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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 i7 a, I　　一个礼拜，顾海觉得，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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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 W2 j  N  ?% e+ G7 T　　吃过晚饭，两个特种兵照例来换班，结果看到三个士兵正往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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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u2 a6 G* P3 k; W( w/ B9 K5 l　　“干嘛的？这儿是禁地，没有批准不能进。”

　　其中一个圆脸的士兵开口，“顾少爷让我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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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P, @( T3 J3 s6 Z　　“他让你们过来的？他让你们过来干什么？”

' ?3 i5 e6 G3 R1 H　　“顾少爷说他闲得无聊，想让我们三个人陪他打牌。”

　　正说着，门开了，顾海那张冷－峻慑人的面孔出现在两个特种兵的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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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6 [% u+ \! C- x/ x　　“是我让他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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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特种兵还想说什么，顾海扬了扬下巴，那仨人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顾海心情好的时候，比谁都有亲和力，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眼神绝对让你心悸。在这一点上深得他老爸的真传，本来两个特种兵还犹豫着要不要阻拦一下，结果看到顾海的眼神，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首长也没明确规定不让白洛因以外的人进来，尽量少惹他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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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a  D- I3 \, j　　“什么？你要在这屋里挖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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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点点头，“是，有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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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挖地道倒是没什么问题，我们连隧道都挖过，别说地道了。只要你给我们兜着，肯定能给你挖出来，关键就是时间长短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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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估摸着大概多长时间能挖出来？”顾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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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是一副说不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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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w7 N9 L8 g　　“＃果就我们仨，保守估计得一个月。”

0 L/ Z3 z$ X+ s. W　　“一个月？”顾海脸都绿了，“一个月之后我早就不在这了，还要它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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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M+ {/ S& h+ X! @2 j; P4 @　　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问：“你想什么时候挖好？”

　　“三天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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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 M9 t3 G( K3 Q　　“三天啊？”三人齐呼，“那你得找一个排的人。”

　　第二天，两个特种兵照例来换班，结果看到一群士兵乌泱泱地朝这边走，身上还背着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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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给我停下！”一个特种兵大吼道，“都干嘛的？”

　　领头的朗声回道：“顾少爷说他闲得无聊，想让我们今儿晚上陪他狂欢，玩累了就在这睡，所以我们把铺被都带过来了。”

- w  S4 o; c5 H1 p) W　　两个特种兵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口气生硬地说：“你们向上级请示了么？夜不归宿是严重违纪行为！你们这么一大批人擅自离开宿舍，不被值班查寝的发现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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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发现不了，我们都是不同连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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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特种兵齐齐暴汗，顾大少可真会找人！

' r; e# i* M! M1 W( E　　顾海又把门打开了，一副不可违抗的表情把这群士兵一个个放了进去。

! C$ f4 s2 `8 ~$ D! F5 P8 u0 S　　接连三天，顾海这里夜夜歌舞升平，音响声放得巨大，连白洛因那儿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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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3 Z' }0 |8 _( T　　“你说顾少爷整天这么折腾，他不累么？”

  \8 U. p* w+ M6 x' @2 S　　“哎，你要是整天被这么关着，你也得精神失常。没事，让他闹吧，只要他不往外面跑，想怎么闹怎么闹，起码比寻死觅活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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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啊，你说我怎么老是听见铁锹声呢？”

1 s% L. s- ?: F) c/ }  O% j　　“应该是什么特殊的乐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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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这些士兵又成群结队地往外走，身上背着一包裹的土，里面插了根铁锹。

' @) {8 x$ T& E　　白洛因听了三天的噪音，每次问顾海怎么回事，顾海都闭口不言。直到第四天，那股扰民的噪音才停止，白洛因站在屋子中央，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老鼠打洞的声音。

: K2 I; n7 V9 v　　这么好的房间也有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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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1 t" j, i" ]2 [9 w　　白洛因满心疑惑，声音越来越清晰，貌似还有说话声，真真切切地从脚下传来。

　　耗子成精了？

　　白洛因猛地朝旁边跨了一大步，突然，刚才脚踩的那块地板裂开了一道口子！紧跟着，裂缝越来越大，变成了窟窿，一只泥泞的手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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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 p# O% D6 f6 f; J! I　　我的妈啊！白洛因差点儿叫出来。

2 Z6 y' l' o+ Q& Y　　很快，那只成精的大耗子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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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愣住了，大脑瞬间停止了运转，他觉得自己活在童话世界里。

1 Z7 \8 s+ v, o( {. [3 h5 S$ M) ?& n　　“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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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兴冲冲地抱住白洛因，一股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

　　“瞧见没？这是咱俩‘爱的地道’。”

　　好一会儿，白洛因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顾海，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 E; [8 v/ ^* v/ ?' A　　“你是不是疯了？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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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_" f- g3 F6 m0 t% X　　顾海定定地看着白洛因，表情突然间变得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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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d  U, E# W) q, Z( ?　　“如果我对你理智了，就意味着爱的烈度降低了，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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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们的感情开始走向平淡，我变得成熟稳重，你变得睿智豁达，日子消磨掉感情的棱角，我们变得越来越和谐。我再也不会因为你手上的一道疤而大惊小怪，你也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炸毛跳脚……可真到了那一天，我们总该有点儿什么拿来怀念吧？不然怎么支撑这段感情走完一生呢？

　　轰轰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罢，当它自然而然到来的时候，我们不是应该好好去享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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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首长突然来袭

, ~% @5 W3 f# E9 Y0 R1 Q　　顾海去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泥泞，活力充沛地走出来，白洛因已经钻进被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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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呵……今儿挺有自觉性啊！顾海的嘴角绕出一个硬朗的笑容。

　　掀开被子，瞧见白洛因趴在床上，脸贴着床单，一副受气包的模样。顾海也跟着趴了上去，趴在白洛因的身边，手搭在他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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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白洛因把顾海的手甩开，又往旁边挪了挪，脑袋扭到另一侧，明显跟这闹脾气呢！

　　顾海又蹭了过去，依旧把手搭在白洛因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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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B9 q4 j: }6 i# `　　白洛因又往旁边挪了挪。

　　顾海又追了过去。

: Y" _6 s3 `) R+ i　　反复四五次之后，顾海用手臂一把圈住了白洛因，乐呵呵地贴在他的耳边说：“别挪了，再挪就掉下去了。”

2 J5 X3 e2 S$ t5 M& E! j　　白洛因的脑袋转到另一侧，顾海怎么扳都扳不过来。头一次见他这么使小性子，顾海不知道是该着急还是该乐。

　　“因子？”顾海软语厮磨，“你瞅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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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5 G4 X1 r. o7 F　　白洛因眼睛闭得死死的，唇线绷得紧紧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1 f! |: j  |6 A; c9 {4 g  |　　顾海朝白洛因的P股上打了一巴掌，柔声哄道：“听话，把头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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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的脖子扭得傲气十足，就是不转。

# y0 |& W- Q3 b- `7 c; h( z$ ?　　“你不听话我可继续打了啊。”毫无可信度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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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又朝白洛因的P股上给了一巴掌，见他还不转，又给了一巴掌，打一下瞧白洛因一眼，打一下瞧一眼……终于，白洛因的腰身动了动，避开顾海的骚扰，顾海的大手又追了过去，从打变成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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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去推搡顾海的手，却被顾海一把攥住，顺势将身体转了过来，两条手臂都被顾海的大手压制住，迫不得已用正脸对着顾海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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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S/ b# V; _+ L  {　　顾海定定地看了白洛因好一会儿，没说话，直接吻了下去，白洛因的脸别了过去，顾海没亲着，于是又追，白洛因还躲，总之今儿就是和你别扭上了。

　　顾海直接挺动腰身，用身下的小海子去和小因子交流，布料摩擦生热，白洛因的眼神里立刻被染上了几分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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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的鼻尖抵着白洛因的鼻尖，戏谑道：“你不认我，只认它是不是？”

　　有些时候，白洛因不得不承认，他对顾海身体的认可度比对他内心的认可度还要高。顾海在这方面的悟性比在感情方面的悟性要高的多，他总能轻易地调动白洛因的身体感官，而对于他心的掌控度却很低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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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 Q" v5 d. C. c5 G9 A4 }. k　　顾海又低头去吻白洛因，果然，这一次不躲了，舌头伸出来，和顾海在唇外一阵缠斗。顾海像是存心不让白洛因吃饱了一样，亲一会儿停一会儿，亲一会儿停一会儿，直到白洛因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

　　顾海的舌头沿着白洛因的锁骨往上舔，扫过喉结，一直舔到下巴上，来来回回，十分消磨人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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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白洛因将顾海推倒在一旁，手朝他的结实的胸膛抚了上去，反反复复地摩擦着那小小的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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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呼吸变粗，也把手伸到了白洛因的睡衣里，活动一阵之后，手停了下来，“这是谁的睡衣？”

+ R1 s1 f  A5 L# j4 {　　“不知道，从柜子里翻出来的。”

　　“太难看了，脱了吧。”顾海作势去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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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在顾海胸膛上的手突然就停了下来，表情也变了，好像无形中被打断了一样，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顾海捏了捏白洛因的脸颊，柔声问道：“今儿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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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之后，白洛因才懒懒地回了一句，“我想回家了。”

! J  G! Y8 l) k2 d3 t　　“你后悔和我一起过来了？”顾海脸色变了变，“还是，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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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H" ?" c- a+ g8 b0 A# G* e　　“不是。”白洛因叹了口气，“我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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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这才明白白洛因的意思，当即安慰道：“我也想回去，可是事情不解决了，我们也住不踏实，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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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一副听不进话的表情，“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 f% \* \6 r: g　　“原来你也会耍浑啊？”

　　顾海宠溺地挤兑了一句，其实心里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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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着急，等咱俩回家了，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白洛因终于笑了，“你比我爸强多了，我爸学了那么多年，做饭还是那么难吃。你才学了几个月，做得还真像那么回事了。”

( a3 S0 W! C0 x& e9 s: p; f　　“那是战略目标不同，你爸肯定觉得儿子大了总要单过，做一手好菜也无处施展。我就不同了，我这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

　　白洛因的手按住顾海的下巴，幽幽地说道：“嫁给我吧，傻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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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p! s9 D* @, G/ _0 ]" i　　“成。”顾海答得挺爽快，“我还可以入赘到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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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把顾海压在身下，一阵狂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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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X" w2 t; G& M1 N$ ]& h1 ^) j　　周六下午上课的时候，顾海乐呵呵地朝白洛因说：“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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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4 C8 _% j$ i　　“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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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的会议延期举行，我爸可能得拖两天才能回来。”

  h. X& Y* k- F9 V　　白洛因鄙夷地看了顾海一眼，“你这也算好消息？他回来得越晚，咱俩离开这的时间不就越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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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 J; p& j; q8 d+ A　　“你得这样想啊，他回来得越晚，咱这地道挖得不就越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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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_/ k9 f* [　　白洛因，“……”

0 r1 g) h6 g7 h$ \2 j" K- Z　　张老师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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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完全把他当成咽炎，继续旁若无人地交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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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到的消息准么？别是个烟雾弹，存心诱导你犯错的，到时候再来个突击检查，把你逮个正着！”

2 f7 s. q3 D3 M# L' O　　顾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逮着了又怎么样？老子心里就是那么想的，他早晚得接受。再说了，他每天都和这边的奸细通电话，早把咱们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了，根本没有突击检查的必要。”

　　白洛因收回忧虑的目光，自言自语般地嘟哝着：“昨晚上我爸还打电话过来，问我今儿回家不……他都不知道出事了。”

　　顾海瞧了白洛因片刻，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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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n  S  T9 t3 S　　“要不，你回去一趟吧，我估摸着你出去也没人拦，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把咱俩分隔开么？你回家正好顺了我爸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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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无力地摇摇头，“我怕我出去就进不来了。”

　　顾海动了动唇，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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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白洛因又朝这边瞟了一眼，突然开口说道：“我想把实情告诉我爸。”

* c; M( b& h5 w) H　　“别！”顾海当即反对，“不能和他说！”

　　“为什么？他早晚不得知道么？与其别人去他那告状，还不如我自个主动承认。”

$ D9 `6 w% Z6 n6 n# @+ j* T: l　　顾海敲了白洛因的脑门一下，“你傻啊，咱不得一个一个对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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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其实你是怕我因为心疼我爸而改变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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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厚着脸皮咧开嘴，“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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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直接把手里的书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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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E$ H1 w$ H, e2 `7 R: i( k0 p　　结果，第二天夜里，顾威霆就杀了回来，毫无征兆的，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车子缓缓驶入军区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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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 z2 b. o7 T  I3 ]( E　　两个特种兵看到顾威霆，全都松了口气，总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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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长好！”两个标准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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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0 v: U" i; k6 b) Q" z# U　　顾威霆沉着脸点点头，“他这几天表现怎么样？”

　　“表现非常好！”一个特种兵爽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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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f0 @6 R, }! f8 _1 [　　顾威霆的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怎么个好法？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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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N5 ?, s: {' d% o8 N9 `, @' _　　“非常配合我们的工作，从不为难我们。”

1 }9 t1 k( Q0 \) K5 o" h　　“每天晚上按时回来就寝，从不私自外出。”

　　“带他去哪他就去哪，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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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N/ x6 e- ~- e- O' O4 f& P  z　　“额，从不挑食。”

　　两个特种兵争先恐后地夸赞着。

　　顾威霆微敛双目，幽幽说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了解么？你们有必要这么夸么？”

　　两个特种兵目露恐慌之色，努力为自个辩驳，“我们说的都是实情，他这几天确实很老实，没有做出一点儿出格的事。”

　　“是啊……好像就前几天晚上闹腾了一下，这两天都特老实，早早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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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W2 K! d- ~7 o. \; s% L8 C　　顾威霆冷峻的目光柔和了几分，“辛苦你们了，回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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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R3 e# n3 q- |: ]　　两个特种兵这才松了口气，敬了个礼之后，齐刷刷地跑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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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顾海还在白洛因的床上辛勤“耕耘”着。

　　久违的开门声突然传进耳朵里，顾海的动作骤然一停。

　　“孙警卫，您的行李搁这成么？”

　　“随意，搁哪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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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J% k. H: e( z3 }6 W  {　　操蛋！竟然真的杀回来了！

　　白洛因滚烫的身体瞬间冷却下来，大手扼住顾海的脖子，愤恨外加焦灼的目光对着顾海的脸，“你不是说肯定不会搞突袭么？”

　　顾海也是一副躲避不及的表情，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1 u! p" G% b! {  H8 }2 j% }　　“等我干完这一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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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O$ P7 ?7 t2 H　　“草。”白洛因狠狠揪扯着顾海胸口的肌肉，“你丫真是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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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警卫朝门口的站岗兵随意打听了一句，“他最近怎么样？”

　　“还好，就是睡觉的动静大了点儿……”

( u$ i8 J6 H# Z" X" c- B  o　　“睡觉能有什么动静？“

　　“那个……就是……总听见他说梦话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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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警卫眨巴眨巴眼，这孩子还有这癖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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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 |2 X0 H# `+ n) W. ]　　顾海冲刺、低吼，伏在白洛因的身上缓了片刻，这才恋恋不舍地将自个的老二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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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要回去么？”顾海征求白洛因的意见。

  t- a/ X  n  b5 E+ x$ h) h　　白洛因按住顾海，“先别回去呢，你爸肯定在找你，这会儿钻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顾威霆在每个房间里都转了转，结果根本没看到顾海的影子，一时间勃然大怒！臭小子，果然还是偷偷摸摸跑了！可怜那两个特种兵，刚躺下没一会儿，被窝还没捂热，就被班长轰了起来。白洛因和顾海竖起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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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9 T, D& t, _" h　　“首长，您怎么过来了？”

$ I" x1 `9 c. [　　顾威霆不说话，直奔白洛因的房间，大力地叩门。

　　“快，赶紧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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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推了顾海一把，结果刚把地板盖上，就想起一句话忘了嘱咐，他想告诉顾海，回去别躺在床上，最好藏在某个地方，结果晚了。

* H+ i& ^& m, O/ K$ M- D0 e　　敲门声越来越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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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3 w" m% _) K　　孙警卫的声音传来，“小白啊，你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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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平缓了一下呼吸，伪装出一副睡态朝门口走去。

　　开门一瞧，外边两个人，顿时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孙叔，叔，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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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Z4 r) P+ B6 Y( p　　顾威霆没说话，径直地朝里面走去，掀开被子，没有人；打开柜子，没有人；拉开窗帘，还是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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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峻的目光灼视着白洛因，“顾海没在你这？”

　　白洛因得需要多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流露出如何无辜的眼神。

9 U0 q" {& C! O　　顾威霆又阴着脸走了出去。

　　顾海从地道里钻出来，刚要躺到床上，突然白洛因显灵了，脑子里灵光一闪，藏进了旁边的衣柜里。

3 E, K8 z$ X7 L2 y6 A1 O& ^　　顾威霆在门口对那两个特种兵大吼：“马上给我出去找，找不着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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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X6 `' C0 H: ^( E　　废物！一个人竟然能看丢了……顾威霆骂骂咧咧地朝卧室走，粗重焦灼的呼吸声听在顾海的耳朵里分外真切，他故意调整了一个姿势，制造出微不可闻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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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人的耳朵都是异常灵敏的。

! t! m; I0 }0 [2 R4 \　　顾威霆很快朝衣柜走来，缓缓地拉开了衣柜的门，霎时间愣住。顾海就蜷缩在衣柜里，眼睛微微眯着，一脸似醒未醒的表情，感觉到光亮，还反应迅速地用手一挡，做出一副在这里睡了很久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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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e0 c: p2 \7 V8 J1 ?" e　　“爸，您怎么回来了？”混混沌沌的声音。

　　顾威霆目露疑惑之色，“你藏在这儿干什么？”

　　“睡觉啊……”顾海蔫不唧唧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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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刚才在床上没看见，闹了半天猫在这睡呢！等下……“你不去床上睡，跑这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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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笑得苦涩，“房间太空旷了，床太大了，只有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我才能感觉到家的温暖。”

luxiaoao

第184章 爆炸性好消息

　　顾威霆躺下的时候，顾海已经睡着了。

& F/ _7 _- L. `0 o, W9 u* U5 t　　房间的灯是关着的，顾威霆的手已经摸到了开关，却迟迟没有按下去。顾海就睡在他的身边，不足一尺的距离，顾威霆突然想好好看看他，从小到大，顾威霆能这样仔细端详儿子的次数少之又少，记忆中他的脸庞还是巴掌大，一眨眼的工夫，这张脸已经如此成熟俊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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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过了初为人父的喜悦，错过了儿子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学会开口喊爸的，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的，记不清他第一天上学的场景，甚至不知道他爱吃什么，爱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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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2 s, d, y* {9 g) l: [　　每一次自己出现，都是以一个魔头的形象。

　　当他在训练场上偷懒的时候，当他在学校惹出事端的时候，当他独自一人在外浪荡的时候，当他这段扭曲的恋情被曝光的时候……

: p1 f" e* {- Y9 k　　以怒吼开端，以拳打脚踢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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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们父子俩唯一的相处模式。

$ u6 p9 F( u( k7 _( a" ?- ?9 A　　他从未给过他任何温暖，即便在他母亲去世的那几天，他都在到处奔走，他只愤怒于他对自己的误解，却从未想过，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失去唯一的精神寄托，是怎样的伤心和绝望。当他看到一米八几的儿子收拢着自己的双脚，蜷缩在衣柜里的时候，心不期然地痛了。

- h; T) V) C+ M) C7 G8 F/ g- {　　无论他做错了什么，真正的罪魁祸首都应该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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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7 M9 R2 |5 f- s2 |) p5 e　　顾威霆静静地注视着顾海的脸，连他都意识不到自己的目光有多温柔。他看到顾海的头发上粘了两个棉絮，伸手给他择了下来，又发觉他的嘴角有一抹泥痕，想也不想是为什么，就直接帮他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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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灯，躺下没一会儿，就感觉顾海的身体朝这边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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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o( Z5 x2 D/ S0 R　　他已经睡熟了，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顾威霆侧过身，还未来得及闭眼，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那是一双比自己温暖了几十倍的大手，紧紧包裹着自己。顾威霆神色一滞，目光朝顾海看过去，他没有醒，完全是下意识地在为自己暖手。

4 ^, ~0 z( @5 u. ]+ p# J' ~　　一瞬间，心中感慨万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顾威霆朝孙警卫问。

, x/ d- E1 {7 e. {8 `5 t　　“关于顾海这件事，你怎么看？”

5 h2 f0 \. A- o+ N$ ]; U　　孙警卫正在喝粥，听了这句话，差一点儿呛到。

　　“您问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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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有别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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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警卫撂下筷子，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觉得，我们做家长的没必要小题大做，有时候，咱们的强力管制反而会给他们造成强烈的心理暗示，让他们开始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定性。就拿我女儿来说吧，她在初二的时候和一个男生交往过，直到分手，我和她妈都不知道这件事。现在我女儿也好好的，学习生活一切照旧。

8 m7 m; \* J* F/ \9 ]0 L, p( s　　有一次她和我们聊起这件事，完全当成一个玩笑。试想一下，如果当时我们知道了，出面阻止了，是不是孩子会理所当然地将这事定义为早恋？是不是玩笑就会成为她眼中真正的恋情？

　　同理，如果您现在出面阻止，他们两个人就会下意识地将这段感情定义为恋情。事实上您看到了什么呢？您不过看过了他们抱在一起，亲在一起，试想想，我们年轻的时候，谁没和哥们儿热乎过呢？也许过了两三年，等他们有了新的生活环境，他们再回头看这一切，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 D( f8 |! k; v　　顾威霆沉思了片刻，定定地看着孙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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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我就放手不管了？”

　　“也不是不管。”孙警卫宽厚地笑笑，“您可以适当地引导，至于听不听，那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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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冷哼一声，“那他肯定不听。”

3 I( q7 |( r4 N/ s' O* y　　“其实吧，我觉得您就是多虑了，您还记得三连那个小郑不？当时在查寝的时候，发现和他临铺的二虎挤在一个被窝，后来经过调查，俩人关系不正常，直接被开除了。结果怎么样？俩人离开部队之后，没两年就结婚生孩子了，现在估摸着早就没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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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但问题的关键是，我儿子不是小郑，也不是二虎，他是个百年难遇的特殊品种。”

- n9 L0 A& t% J' {, N　　孙警卫憋着笑，特殊品种不也是您孕育出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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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因为他是您的儿子，所以您觉得特殊。这事要放在我孩子身上，我也会着急，巴不得他俩马上分开。可问题的关键是，这种事急不得，急了也没用。他俩现在就在热乎期，您能拿他们怎么样？一个送到国外，一个关进部队？他俩要是心里惦记着对方，您就是再怎么阻隔他们，他们也能想方设法联系到一起。”

　　最后一句话，顾威霆倒是很认可，他现在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好像怎么折腾都消磨不掉他俩的热情。

　　中午上完课，俩人被顾威霆叫到一个屋吃饭。

. @, N# j) b! ^4 W3 ?　　“吃完这顿饭，你俩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顾威霆沉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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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和顾海本来都在埋头吃饭，听到这句话，齐齐把头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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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这话啥意思啊？”顾海问。

3 I; O+ c8 R+ E　　顾威霆淡淡扫了他一眼，“我的意思就是你俩别在我眼皮底下晃悠了，我看着烦。”

　　好消息来得有点儿突然，俩人谁也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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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S$ W9 M# y　　白洛因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威霆，上午他还在担心地道的事，怕被顾威霆发现，再对顾海一顿恶揍，考虑着要不要赶紧埋上。结果事态发展突然来了个急转弯，不仅没有恶化，还朝着好的方向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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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的手试探了一下顾威霆的脑门，结果挨了狠狠一筷子。

　　“爸，你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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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跟我这臭贫！”顾威霆阴着脸，“赶紧吃饭，吃完饭赶紧走人！”

$ x( q( h. g3 p$ @  ^# l　　顾海黑眸闪动，“爸，您不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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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还了顾海四个字，“恕我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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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啊！”顾海得了便宜还卖乖，“爸，您别不管我啊，我还指望您把我领上正道呢。你这一撒手不管，万一我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顾威霆不动声色地吃着碗里的饭，“我管你的时候，你也没少整。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我看不见。”

- U# I- u# X5 C! A　　“那我以后想您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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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终于让顾威霆手里的筷子停了停。

- T) g  n8 f3 w, T  L& i, E. \　　顾海心里不由的一紧，我滴个天，不会感动了吧？再临时改变主意，把我留在这可咋办？真操蛋，不如不多这一句嘴了！

　　顾威霆瞥了顾海一眼，突然无奈地笑了笑，便没再说什么，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4 A! H9 ]% r0 m- M　　白洛因恍惚间觉得，他每一次离开家，都会看到这样一个熟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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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Y) d0 {: ?! V! c　　“爸，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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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提着两个大包，站在门口和顾威霆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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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一直在看顾威霆，等顾威霆的眼神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却把目光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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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又和孙警卫打了声招呼，并肩朝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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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2 P& u7 T. s( }' F　　孙警卫禁不住感叹了一声，“白洛因这孩子真不错。”

) q+ k' }, M9 ]' P0 B6 k　　顾威霆斜了他一眼，“要不介绍给你闺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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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孙警卫笑着摇摇头，“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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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跟着笑了笑，俩人转身一起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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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白洛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 a2 O  S" ]1 E8 L　　顾海把手放在白洛因的后脑勺上，乐呵呵地问：“你不会还沉浸在昨晚的惊吓中呢吧？”

2 k8 h# V( t! Q, q. Y' i6 ?　　“不是，我突然想起我爸了。”

　　顾海站住脚，“要不咱就直奔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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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白洛因突然攥住顾海的胳膊，“我是想和你说，我打算和我爸坦白。”

/ F, d+ H6 r) j　　顾海刚轻松下来的心情因为这句话瞬间沉重下来。

　　“咱能不能先喘口气？”

4 H; `+ T, }2 |; [1 o; W: E+ I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 }- n: V) d" I　　顾海扶额，“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luxiaoao

第185章 多么仁慈的爹

　　顾海和白洛因先回了自己的家，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去了老白的家。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白汉旗刚下班没多久，邹婶在厨房做饭，孟通天在院子里玩，一家人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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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在门口停了脚步。

　　白洛因突然觉得，他不是回家来看父母的，他是来杀人灭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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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看着白洛因那一副愁苦的表情，忍不住开口说道：“要不……”

　　“我已经决定了。”白洛因打断了顾海的话。

" ~+ I& v5 |  C- v6 y  o　　抬起脚刚要往里走，又被顾海拽住了。

6 U: \* ?$ z6 g7 L! q　　白洛因看了顾海一眼，宽慰道：“别担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不改变主意，就肯定不会改的。

& v, r& R4 w9 Y5 {' h  `# j　　“我不是担心这个。”顾海用手胡噜了一下白洛因的头发，“我是担心他火冒上来揍你一顿，你到时候看他的脸色行事，实在不行，就先顺了他的意，别让自个吃亏，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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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没说什么，转过身刚要走，又被顾海拽住了。

4 M# b! C  N1 C% P　　“你怎么这么磨叽？”白洛因不耐烦了。

　　顾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假如你爸真对你动手了，我在旁边看不下去，上去拦着或者一失控朝你爸还手，你不介意吧？”

　　“介意！”

" e* \" L. O' a8 [" b- O' L+ v　　白洛因黑了顾海一眼，扭头便进了门。

% M: X4 t+ |: d& C6 m　　顾海走在后面，看起来比白洛因还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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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们，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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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6 Y+ G1 \! R' M8 k8 c8 g　　白汉旗拿着喷壶正在浇花，瞧见白洛因和顾海的身影，不由地露出慈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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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一时语塞，瞧瞧白洛因，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果然，决心这个东西说起来轻松，实施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当你面对一张因你而喜悦的面孔，你是不忍心往上面扇巴掌的，尤其这个人还是你挚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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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汉旗也瞧出来俩人的不对劲，立刻放下喷壶，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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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这是？”

1 L& ?2 b! W& S5 |2 r3 B　　白洛因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开口，厨房传来邹婶的呼唤声，“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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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 A$ g  M6 }2 w7 N　　白汉旗一条胳膊搭上白洛因的肩膀，一条胳膊搭上顾海的肩膀，乐呵呵地架着他们朝厨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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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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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8 f( O7 R# j8 [3 @2 }1 _　　于是，俩人刚和顾威霆一起吃完午饭，这会儿又和白汉旗坐一块吃了顿晚饭。白洛因真想把心里的那些话就着这些菜咽进肚子里，吃完饭没事人一样，拍拍P股走人。

' X+ m) X9 p5 K　　吃饭的过程中，白汉旗一直在观察白洛因和顾海的脸色，暗暗猜测俩人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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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 q) p0 `$ Z; _2 s　　“吃饱喝足了，咱们爷仨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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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s; f) D# s$ g: k+ z7 t! l& a7 @9 g　　邹婶把孟通天叫了出去，留下白汉旗、白洛因和顾海仨人待在房间里。

　　“这会儿说吧，到底怎么了？”白汉旗看着白洛因。

　　白洛因不敢直视白汉旗的眼睛，顾海放在沙发靠背上的胳膊突然搭在了白洛因的肩膀上，白洛因瞬间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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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汉旗笑着拍了拍白洛因的脑袋，调侃道：“你小子怎么在我面前还支支吾吾的？平时不是挺能耐的么？闯祸了？没事，爸给你兜着！你直说吧，要多少钱？”

- E9 S" E# O, t, Y* z2 l$ @　　白洛因硬着头皮说：“比那个严重多了，您做好心理准备。”

. r! W4 g) G8 b" e1 w/ h3 B　　白汉旗脸色一变，“你不是把人家闺女的肚子搞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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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那个还要严重一些。”

5 D. a* [8 I, |+ N# S- e5 h2 }　　白汉旗冷汗都下来了，“你不是把人家闺女的肚子搞大了，又杀人灭口了吧？”

　　白洛因，“……”

8 m4 B$ d% ^  o0 C　　顾海一直在旁边装聋哑人，这会儿听到白汉旗的猜测，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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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一咬牙一跺脚，“爸，我直说了吧，我喜欢上一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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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I/ v+ }, p  a# q* Y　　白汉旗脸上的肌肉突然在那一刻抽筋了，算不上震惊，但也绝不算是什么好表情。

# \0 J( q. O0 @; U, J　　久久之后，顾海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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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那个男的就是我。”

3 O& S; x  E& t7 [; ~8 n, J　　屋子里陷入一阵死寂，白洛因和顾海就像两个犯人，战战兢兢地等着法官的最后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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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汉旗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说道：“因子，你跟我来。”

, o7 x: S* w5 j) P5 a　　顾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叔……”
5 {* {. k5 e& S8 v& a6 ?# r% q/ p8 M) N
; }6 D% o2 c3 `2 X0 Z8 Z4 }　　“没你什么事。”白汉旗幽暗的目光扫了顾海一眼，“你在这等着就行了，我们爷俩好好聊聊这是顾海从白汉旗那里收到的最冷漠的一个眼神，他的心一下坠入谷底，死死攥住白洛因的胳膊不让走，大声朝白汉旗说：“叔，您有什么脾气对着我发，是我先招惹因子的，是我死缠烂打的，您儿子什么样您还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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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P5 M5 j3 ]5 `, S" I　　“我不发脾气，我就是跟他好好聊聊。”白汉旗语气还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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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 c* O- Y( e　　顾海死活不撒手，最后白洛因用力一甩，硬是将顾海推到一旁。

" v0 ^" Z. G+ X$ r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在外面等着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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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还想伸手，白洛因已经跟着白汉旗进了他的房间，门在顾海的眼前关上。顾海的头抵在门板上，心揪得死死的，叔啊，你可千万别打他啊！就算是要骂他，也别骂得太狠啊，他可是你亲儿子！

! F; g1 _0 u- r3 r　　此时此刻，站在白汉旗面前的白洛因，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白汉旗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白洛因这种表情了，印象中的白洛因，永远都挺着小胸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极少看到他如此慌乱。

, ?1 v& k3 l/ u9 p　　“行了，你也甭难受了，其实爸早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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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 b' d9 I( u% ]　　白洛因的脸霎时一变，“您早就看出来了？”

6 P0 q7 }, T4 ?  ^# b. g　　“我开始也只是怀疑而已，感觉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我心里一直为你俩说好话，总是抱有侥幸心理，希望你俩的关系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结果你还是和我坦白了，也好，这样一来我也算彻底死了心。”

　　白汉旗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看在白洛因的眼里异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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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您是不是对我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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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w* Z8 X2 m# B/ z+ a2 j2 `　　“这个真没有！”白汉旗回归正色，“在爸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最优秀的，没有第二。”

　　顾海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好在只有对话声，没有争吵亦或是打斗声，希望白汉旗不是捂着白洛因的嘴在打人，顾海被自己这个雷人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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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子，爸问你，你和顾海在一起是不是因为缺少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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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一时语塞，顾海貌似没那么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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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1 j# h" U- }' I# _$ I5 q& Q; Q　　白汉旗知道白洛因误解了他的意思，于是更加直白地朝他问：“爸就是想知道，爸结婚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是不是对你的打击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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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份上，白洛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所有掏心窝子的话都倒了出来。

　　“您刚结婚那会儿，我心里落差是挺大的，也正是因为顾海的出现，给我填补了这段落差。爸，他对我真的特好，他从来都不让我干活，如果您尝过他做的饭，您一定会看出他对我的心。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您，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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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知道，爸都看在眼里。”白汉旗不住地点头，但又捧住白洛因的脸颊，最后问了一句，“如果爸为了你再离一次婚，从今以后好好照顾你，你能和他做回正常的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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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他从没有一刻在白汉旗面前如此抬不起头来。看到白汉旗不死心的眼神，白洛因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猛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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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汉旗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彻彻底底接受了这个现实。

2 r4 @) M! B& M5 p　　“爸，我真的离不开他，别生我的气成么？”白洛因哭咽着抱住白汉旗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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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R9 t( g) P: a" _, R3 |6 O　　白汉旗的眼圈也红了，他蹲下身把白洛因扶了起来，拍拍他的后脑勺，“儿子，别哭了，爸不怪你。你为爸做了那么大的牺牲，爸理解你也是应该的。爸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你好好的，你要是真心疼爸，就对自个好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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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就站在门口，白洛因刚才那一声哭号他听得真真切切，心脏骤然一缩。用力捶打了几下门，无人来开，隐隐约约听到白洛因的哭声，心里一急直接踹开了门。

　　此时此刻，白汉旗正抱着儿子哭。

  c. G! r- `5 {4 q4 U2 J1 n+ N　　看到白洛因的眼泪，顾海心里狠狠揪疼了一把。

　　白汉旗看到顾海进来，暂时推开白洛因，朝顾海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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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u7 @  X, d* a/ @8 y　　“叔……”

8 a" m0 V$ g1 u/ P6 d+ C# F　　白汉旗拍了拍顾海的肩膀，什么都没说，静静地走了出去。

　　顾海赶紧走到白洛因身边，着急地询问：“他打你没有？打哪了？打得重不重？”

　　“我倒希望他打我一顿。”白洛因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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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4 Z' \6 R; j/ E( I8 w　　顾海心疼地将白洛因搂到怀里，柔声问：“他没打你你哭什么？”

5 I; x+ x0 M* @3 k6 y  m　　“我乐意。”白洛因眼泪更汹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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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x- G6 n: M% o　　顾海用手帮白洛因擦眼泪，柔声哄道：“不哭了，没事，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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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地道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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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安无事地过了两个礼拜，这一天，部队里进行了一次安全大排查，结果顾威霆和孙警卫的房间成了重点问题对象。监察部不敢冒然记录，派了两个监察兵前去打探情况。

: G/ I3 s7 J* S# _$ b! Z/ E. K　　“什么？”孙警卫目露惊讶之色，“我的房间存在安全隐患？”

- H- I  X& V8 ^- u, c" M5 \! ]: U1 J　　监察兵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监控设备上是这么显示的，危险等级为二。”

: r$ s% k  G! A3 W! r3 E  q　　“危险等级为二？”孙警卫瞬间重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的房间内存放违禁物品？”

2 [8 D6 h1 U, U　　“不不不……”监察兵赶忙摆手，“二级危险包含的种类很多，不一定是私藏武器之类的。有时候房屋结构被纂改，监控设备也会显示出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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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我在这住了四五年了，连个家具都没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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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x/ m/ [! z9 f　　监察兵尴尬地笑笑，“我们也相信您的人格，可这是我们的工作，发现问题了一定得尽力排除，希望您能体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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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孙警卫爽朗地笑笑，“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不明白你们的难处么？谨小慎微是好事，尤其在安全这方面，丝毫不能马虎，早发现问题早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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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w1 r' ?! P8 g& {' I, r" e　　监察兵一脸感激的表情，“谢谢领导的体谅，我得在您的房间里彻查一下，有什么不方便的，您可以提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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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M# c+ i  ]' \$ Y7 ^4 t　　“没什么不方便的，随便查吧。”孙警卫一副光明磊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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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6 m6 _3 f* ^　　于是，监察兵拿了个高端仪器，开始在屋子里转悠，起初仪器一直都没响，结果等他走到客厅中央的区域，监察仪器突然发出一阵警笛声。

　　孙警卫那副坦荡的尊容此刻也有些挂不住了，他朝监察兵走了过去，仪器所响的地方就是块空白区域，什么家具也没摆放，只有脚底下一条地毯。

　　咦？这什么时候多了块地毯？孙警卫目露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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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J$ `# ]: N3 v% c' H　　监察兵把仪器慢慢下移，越接近地板，响声就越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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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3 F, {' H  I　　“是不是因为新换了一条地毯的缘故？”孙警卫跟着蹲了下来。

8 m( Z0 q& Q, D: v' D　　监察兵眉头微蹙，“照理说不至于啊，人家屋里还换桌子、换柜子呢，也没出现任何问题啊，这么一条地毯能是二级危险么？”

4 g) K9 m! X1 C  W　　为了证明这条地毯不是祸源，监察兵特意将地毯拿到另一个地方测了测，仪器一直没有响。等他往回走，仪器又开始发出警报声，还是那块区域，可见问题出现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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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 \1 R1 `5 U8 s  U9 B; {　　俩人同时蹲下身俯视那块地板，很快，他们发现了地板上的缝隙，都是大吃一惊。侦察兵找个铁片轻轻一撬，整块地板都下来了，一个大洞赫然呈现在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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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B1 r* R% q$ b% L! x5 t　　“暗道……”侦察兵额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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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警卫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我在这住了四五年，竟然不知道这有个地道。”

　　侦察兵刚要下去，被孙警卫拦住了，“等下，我用个打火机试试，说不定是个百年古道，里面可能有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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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察兵摸了摸地道口的土，一脸尴尬的表情，“甭费事了，我刚才摸了，那土还是新的，估计刚挖了没几天。”

　　“啊？”孙警卫百口莫辩，“我这程子一直都在，没人进过我的屋啊，再说了，我挖个地道干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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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察兵拍拍孙警卫的肩膀，好言安抚道：“您先别着急，我暂时不会向上级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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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 `  m. M　　孙警卫能不着急么！双眉紧皱，一个劲地琢磨，难道是有人要害我么？

　　另一个屋也是相同的处境，顾威霆表情阴沉，哪个丧德行的混蛋要陷老子于不忠？

+ K3 `7 X+ K0 ~- N4 j5 R# A' e( i8 {# ]　　孙警卫搓搓手，“我得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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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察兵拦着，“还是我来吧，万一有什么危险，我腿脚比您利索。”

: u8 y1 }, s9 E3 X, R# u　　“不用。”

　　孙警卫一摆手，麻利地钻了进去。

　　“首长！”另一个屋的侦察兵也吓破了胆儿，“冒险的事还是让我来吧！”

3 u9 T0 N( i7 |5 R& S　　顾威霆二话不说，直接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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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D* N$ k6 f　　于是，两个悲催的老男人在地道中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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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之后，顾威霆表情凝重，孙警卫坐在他的旁边，看那样子也是不轻松。

　　“首长，您说这条地道是谁挖的？”

　　顾威霆冷笑两声，“你说呢？这房除了咱俩还有谁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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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吧？”孙警卫一副骇然的表情，“就他们俩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挖出这么长一条地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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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 X( p" I! J* ^5 B$ g- S- H2 @8 U　　“他们非得自个动手么？部队里这么多士兵，随便找几个过来搭把手，这条地道就出来了。”顾威霆喝了口茶，神情复杂。

: M- e) M% ~- @) P4 ?9 e5 ]# ~5 |　　“就算是有人过来帮忙，也不能一点儿不留痕迹啊！您想想，挖地道也是个大工程，铁锹哪来的？那些土都哪去了？这么大的事，守门的人能没一点儿知觉么？不符合常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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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顾威霆也挺好奇顾海是怎么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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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y! s2 {3 M1 w　　“把监控录像调过来。”顾威霆淡淡开口。

* s/ O1 B' h1 @　　没一会儿，孙警卫就把监控录像调了过来，两个老男人凑在一起，紧紧盯着屏幕。目睹了整个过程之后，两个人的眼都直了，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顾威霆放在书桌上的手都在不自觉地抖动，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一个人能把他气成这样。

　　“说他是百年难遇的特殊品种，有错么？”

　　孙警卫佩服得五体投地，“小海胆识过人，组织策划能力超强，将来肯定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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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J! t' x* y7 W% V　　“到了这会儿你还替他说话！”顾威霆暴吼一声。

' ~7 T" C, [& b# \5 G1 V　　孙警卫吓得赶紧站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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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在屋子里踱步，脸阴沉得吓人，“人才？人才？我看他纯粹就是个流氓！胆儿大一定是好事么？组织能力强一定是好事么？这种孩子稍微走偏了，肯定会成为社会的大毒瘤！你还不让我管他？我要再不管他，过个七八年，他得把顾家祖上积的那点儿德都丧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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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警卫悻悻地回了一句，“现在不都讲究黑白通吃么？”

$ ]- f! X. o  B; p4 P　　“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思想？”顾威霆气得直想往孙警卫身上挥拳头，“人家黑白通吃那是手腕，他这是什么？毫无原则！卑鄙无耻！”

　　孙警卫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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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一P股坐在沙发上，目光恨恨的，“亏我那天晚上还心疼他，真以为他一个人钻进衣柜里面睡，闹了半天丫刚从地道里钻出来，耍我呢！”

　　“呃……”孙警卫这会儿刚反应过来。

　　顾威霆的头仰靠在沙发上，眼睛微微眯起，过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把你那屋的监控录像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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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2 @3 Y" t　　孙警卫心头一紧，语气不稳地说：“也许他俩就是觉得好玩才挖的地道，青春期的孩子不都有点儿叛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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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4 ]5 [8 r  E　　“我让你调监控！”又是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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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f# q" s4 M* u3 p. ?) i3 H+ z　　孙警卫心里慌慌的，再次站到电脑旁的时候，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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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O5 e: p0 D7 Z+ b　　监控画面是黑的，里面有两团黑影在闪动，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孙警卫的心一直揪着，也许是预感到了俩人的行为，他开始在心里祈祷灯一直这么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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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悲剧还是在顾威霆的一次快进过后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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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_0 I# {/ X* J( C2 P2 |　　两个人赤身裸体地从浴室走出来，来不及关灯，就开始在床上缠绵起来。

　　孙警卫实在不忍心看，尤其旁边还坐着顾威霆，于是他默默地走了出去。等他再走进来的，电脑已经关了，顾威霆依旧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甚至连愤怒都没了，孙警卫知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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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我只看到他俩搂搂抱抱么？”顾威霆笑了，“这次看到全套的了。”

- I  Z8 |# L  N" t　　孙警卫被顾威霆的笑刺激得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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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一宿没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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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v4 G4 Z! g0 N) v　　第二天一早，他派人将白汉旗、姜圆和邹婶一齐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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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第一次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 f' W' @$ e. y) |( ]6 \: f+ A　　邹婶很紧张，手心一直在出汗，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档场所，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大人物。白汉旗表面上挺镇定，其实心里也犯嘀咕，顾海他爸把我俩人叫过来干啥？顾海不是说他爸这关早就过了么？难不成是请我俩喝喜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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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6 U- U* q0 n7 X　　姜圆先开口，“老顾，你把我们仨叫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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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y; B/ a; u$ p: a　　顾威霆表情严肃，刚一开口，邹婶的手就哆嗦起来了。

　　“我想和你们说一件事。”顾威霆朝对面瞟了一眼，“这件事性质很严重，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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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汉旗点点头，邹婶跟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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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圆瞧顾威霆的脸色，不由的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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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v' I7 ~& n( ~* |5 X! A　　“老顾，到底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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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冷着脸宣布，“顾海和白洛因有了不正常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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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正常的关系？”姜圆脸色一变，“什么叫不正常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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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一字一顿地说：“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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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只有姜圆大惊失色，剩下俩人全都没啥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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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姜圆嘴唇泛白，“老顾，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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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F! D7 j) t　　“亲眼看见的。”

. n! |( _) [% w) m( N' b. C　　姜圆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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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姜圆作何反应顾威霆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白汉旗的反应，毕竟他是白洛因的父亲，只有他和自己站在一个立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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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M/ t* X1 g　　不料，白汉旗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您让我们过来，就为了告诉我们这事啊？”

& o/ f/ Y- l0 ^% _1 P　　顾威霆对白汉旗的镇定表示由衷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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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白汉旗看着顾威霆那张冷－峻的面孔，略显谨慎地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叫老顾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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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N# ^" T' t( Z/ U　　“别。”白汉旗挺和气，“您比我大，我就叫您顾老哥吧。”

1 S; a: W7 x# q: G. ~9 t' o　　顾威霆对白汉旗的印象倒是不错，看得出来，他是个实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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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老哥，感谢您今天这么诚恳地请我们两口子过来聚一聚，关于俩孩子的问题呢，我们两口子想法一致，都是顺其自然。所以您就把心撂在肚子里，甭担心我们会为难孩子，我们绝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长。而且我特别喜欢大海这个孩子，将来真要进了我们家门儿，我们两口子会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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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真让人发愁啊

　　爽朗的一阵笑声过后，白汉旗发现，整个包厢内，只有自个的嘴角是往上翘的，剩下的仨人全是一副零下二十度的面孔对着他。本来邹婶是想配合着白汉旗挤出一个笑容的，结果触到对面投射过来的两道慑人的视线，嘴角瞬间就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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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6 o' h  h, c, _) G2 ~1 r　　最后，还是姜圆先反应过来，劈头盖脸对着白汉旗一顿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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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汉旗，你今天带脑子来没？孩子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你竟然能笑得出来！我是该说你宅心仁厚，还是该说你傻啊？咱儿子不是早恋，也不是欺骗了人家小姑娘，他是性取向出现了问题，这是严重的心理扭曲你懂不懂？”

) k- Z  ?! M8 }2 Y, r# s　　面对姜圆的数落，白汉旗表现得异常淡定。

　　“咱儿子为什么不喜欢女人，我想你也应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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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3 i" T$ A8 F# @　　姜圆气得双目赤红，指着白汉旗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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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突然一拍桌子，怒道：“都别吵了！”

　　顾威霆发话，谁也不敢出声了。

　　“白老弟，我明确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同意他俩在一起的！所以，今儿我找你们二位来是解决问题的，无论你承认与否，这事都已经发生了。对与不对，你我心里都有一杆秤。”

, u! c' o4 n, O: M0 q　　姜圆抽出纸巾擦眼泪，表情看起来比谁都要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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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5 I6 }7 U. a1 F/ c2 ]　　饭菜端上了桌，谁也没有动筷，四个人集体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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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端起酒杯，在白汉旗的面前晃了晃。

　　“白老弟，希望这杯酒下肚，你能想出一个具体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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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一碰杯，双双一饮而尽。

3 i4 n- _9 r) P5 w, a% [5 x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白汉旗一杯酒下肚之后，面颊泛红，眸中晕上几抹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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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1 @& g3 _2 r. H# L. F5 |7 M  C　　“关于这个问题，我的主张就是无为而治。”

　　顾威霆，“……”

5 e0 j1 f; F' F1 W　　姜圆的眼泪已经干了，直直地盯着邹婶看。

. w8 m1 \" ^4 y* g# [  c" G$ {% l　　“因子不是说你就相当于他的亲妈么？我想听听，你这个所谓的亲妈是怎么想的……”

4 s  R+ r9 x. G0 B6 v6 X　　邹婶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看了白汉旗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向姜圆，笑容里透着几分尴尬。

! x/ @' W; `+ h　　“其实今儿我就来旁听的。”

8 h) x7 ?6 Q/ a* D% y2 I　　姜圆差点儿背过气去。

0 p9 _4 o3 E# Z  B/ I8 X) b　　顾威霆算是明白了，今儿他请的人不是同胞、不是战友，而是彻彻底底的反动派！怪不得俩儿子的关系能得到如此迅猛的发展，原来有这么两个助纣为虐的恶人！

　　“你们怎么教育儿子我不管，但是我的儿子我必须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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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顾威霆阴沉着脸走出了包厢，姜圆拿起自己的包，狠狠地瞪了对面两个人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周末，顾海起了个大早，认真地洗漱完毕，弄了个潇洒的发型，换好衣服，走到床边，看着沉睡中的白洛因，轻声说道：“因子，我去买早饭了，回来的时候你必须已经穿好衣服了啊！”

　　白洛因又把脑袋扎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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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 u" b& z9 I) i, K  S; q　　顾海就在白洛因的耳朵上亲了一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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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模糊糊的声音逐渐远去，等到白洛因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熟悉的饭香味儿没有从厨房飘出来，健硕挺拔的身影也没在视线内游荡。

　　白洛因找了顾海一个上午，所有能打的电话都打过了，全都没有顾海的消息。

( ^* R5 K( [5 u+ E　　心一急跑到了白汉旗的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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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是不是被他爸找去了？前两天他爸找我们两口子谈过话，听他那意思，还是不同意你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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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扭头便要走，却被白汉旗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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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别冒冒失失地去找顾海他爸，部队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万一你惹了谁，打你一顿或者杀了你都不用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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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按住白汉旗的手宽慰道：“没事的，有我妈在，他们不敢对我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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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X8 X2 F7 w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白汉旗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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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汉旗叹了口气，这孩子，算是彻底回不了头了！

　　看到顾海，顾威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入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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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N' V2 l0 I+ |3 d- r4 K! F　　顾海对顾威霆态度的突变表示不解，才升温了没几天的父子关系，因为顾威霆的这个做法陡转直下。不过顾威霆已经不在乎了，反正顾海也没把这段感情放在心里，即便自己对他好，也被他拿来作为牵制自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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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死了这条心吧，我一早就说过，我是不可能入伍的。”

1 M2 q5 K0 }6 F　　顾威霆的脸色越发阴沉，说话也是毫不留情面。

7 `  P0 _: z+ s- j3 I2 E) z, Z　　“要么入伍，要么分手，你自己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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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  V3 n# N1 H: O5 o　　顾海目光犀利，“我的人生，从不需要别人设置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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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顾威霆冷笑两声，“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决心！你不是不畏艰难地挖了一条地道么？从今以后，你就待在那，想不通就永远别出来！”

　　短短几个小时，顾海就从温暖的小卧室堕入阴暗的地道。

9 T4 W6 x3 E2 e% \& Q: c5 M　　当初为了尽早完工，没有把地道挖得很宽敞，仅仅一人弯腰能够通过。所以待在地道里，人是不能站起来的，只能坐着或者躺着，如果想活动，那就只有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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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闭着眼睛，想象着地道的那一头就是白洛因的房间，他趴在床上，一副傲娇别扭的小模样等着自己。他把每一刻都想象成天黑前的一分钟，只要能顺利通过这条地道，他就能到达白洛因的房间，陪着他一起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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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长。”孙警卫站在门口，迟疑着不敢进来。

　　顾威霆假装看报纸，其实一个字都没入眼。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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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警卫沉郁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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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对着报纸淡淡说道：“有事直说。”

　　“把孩子拉上来吧，晚上温度太低了，地道里又湿又潮，在里面待一宿太受罪了。真要冻出个好歹来，心疼的还不是您么？”

; S/ L( a8 F' y　　顾威霆很久才回话，“还有别的事么？”

　　孙警卫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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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z8 Z0 H$ T( W* U, E3 c4 ^; ]$ c2 y　　“没事你就早点休息吧。”顾威霆语气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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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Q* @; _' A1 ^& @. V" \　　孙警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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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2 p, l0 D　　顾威霆瞥了他一眼，“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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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 s# W* J; e　　孙警卫抬起沉重的双脚，缓缓地朝门口走去。

　　顾威霆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以后不用再来这儿汇报他的情况了，地道口就在我的房间里，他就算是死在里面，也用不着你把他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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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警卫的脚步停了停，还是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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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n" K& D; Y　　顾威霆放下报纸，眼睛朝地板瞧了两眼，十多个小时了，顾海已经在里面不吃不喝待了十多个小时了。从没听到他叫唤一声，哪怕是哼一声都没有，他就那么死倔着脾气，默默地和自己对抗。

　　孙警卫偷偷掀开地板，朝地道里塞了一床被子下去。

- U2 \7 ~! `  [　　事实上中午和傍晚的时候，他都有往里面塞吃的，就是不知道顾海有没有吃。

　　白洛因来了电话，说他就在军区大院的门口，被人拦着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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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警卫好言相劝，“因子，回去吧，小海没事，他就在首长的房间睡觉呢。首长过两天要出去执行任务，这一走就是两个月，他想在临走前好好陪陪儿子。”

　　白洛因还想说什么，孙警卫已经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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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孙警卫翻来覆去睡不着，也难怪，谁床底下躺着一个人能睡得踏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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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屋外，发现顾威霆的房间也是亮着灯的，心里不由得感慨，说到底是自个的儿子啊，在下面这么冻着，他能睡得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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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 ]* q! l, s$ x　　一边抽烟一边溜达，溜达着溜达着就溜达到了门口，结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5 e; E& K! o- y- D　　白洛因还站在门口没有走，像是一个站岗的哨兵，只是衣服略显得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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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警卫赶忙走了过去。

　　“孩子，你怎么还没回家呢？”

　　白洛因声音都有些沙哑了，“我等顾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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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 u! o1 k( _6 C; W2 d# z　　孙警卫神色一变，看不出是愤怒还是着急。

　　“我不是和你说了么？首长想让小海陪他待两天，你就乖乖在家等吧，跑这来干什么？”说着，走出去把衣服披在了白洛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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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又把衣服给孙警卫塞了回去，“孙叔，您觉得这话能骗得过我么？”

　　孙警卫一时语塞，神情中透着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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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K6 ?" |7 k7 f　　“就算小海被首长关起来了，你也不至于一直站在这傻等吧？你这样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万一首长出来了，发现你在门口，肯定会更生气的。听叔话，赶紧回去吧，你要真有什么事，等明儿早上再过来说。”

　　孙警卫这么一说，白洛因真的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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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I8 [9 r* w　　孙警卫这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看到白洛因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顾自蹲在那儿，就再也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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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0 r  n2 m# u1 h& C# e　　孙警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两个孩子，可真让人发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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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双双挑战权威

5 I9 M" c7 X. t2 \/ k: l& s: q0 A　　“首长，已经三天了。”

　　顾威霆明知故问，“什么三天了？”

1 W3 }4 L$ O* _　　孙警卫这两天急得嘴皮子上都长了大泡，顾威霆越是沉得住气，他心里越是胆寒。因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顾海在这下面的每一秒钟对于顾威霆而言意味着什么。

　　“小海在地道里已经待了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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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冷冷一笑，“不到三天，不过六十八个小时而已。”

　　孙警卫实在憋不住了，“首长，您何苦呢？您看您这两天脸色都差成什么样了？回头这孩子没垮，您先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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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什么样了？”顾威霆嘴硬，“我不是好好的么？”

1 o6 l/ d* e" P　　“您要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您怎么会把时间记得那么清楚？”

　　顾威霆一时语塞，阴测测的眼神瞟了孙警卫一眼。

　　“你也别来这揭我老底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整天往地道里送饭、送菜、送被子，照这样下去，他在下面待半年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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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O* f" z' C; z# ]  S　　孙警卫的脸瞬间变色，一副身不由己的表情。

　　“首长，我这也是为了您着想啊，他要真是个犯人，您把地道埋上，我眼皮都不眨一下。关键他不是犯人，他是您亲儿子啊！那么阴暗的地方，连条腿都伸不开，就算是有饭吃有水喝也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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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d, @) N: b1 x　　顾威霆冷眼质疑着孙警卫，“地道两边都有口，你没偷偷把他拉上去，到你房间吃吃喝喝，睡个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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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8 x& V# s& g　　“他也真去也就好了！”孙警卫此时此刻才敢道出真话，“首长，不瞒您说，他能用到的，我都往地道里送，他可一样都没要，那些东西怎么扔下去的还怎么扔上来！就连我给他塞进去的被子，他都没扯过去盖一下，就那么愣生生地冻着。首长，现在是什么季节啊？咱们穿了多厚的衣服站在外面还搓手呢！您想想小海，他这三个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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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的心抖了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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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好别耸人听闻。”

　　“首长！”孙警卫五尺大汉，急得都快痛哭流涕了，“我真不是耸人听闻啊，小海他真是不吃不喝啊！他要是像前阵子那样，耍点儿小聪明也就好了，可他这次真是和您杠上了！”

5 V0 X0 X; s$ ~　　顾威霆怒吼，“那就让他死在下面好了！”

　　孙警卫悲哀的目光注视了顾威霆半晌，淡淡开口说道：“首长，您不发话，我是不敢贸然下去的。所以，小海现在什么样，我一点儿都不清楚”

　　说完这句话，孙警卫自觉地走出了顾威霆的屋子。

　　顾威霆站起身，顿觉头晕目眩，好久才平缓过来。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他故意支开孙警卫，故意对顾海的事不闻不问，就是想给孙警卫创造接应顾海的机会。他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还在想着顾海盖着那床潮湿的被子蜷缩在地道里，哪想到他压根没有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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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屋子里踱步数圈，顾威霆终于在那块地板上停下来。

3 n( P2 h# j- _0 G$ O; C　　俯下身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连他这种敏锐的耳朵，都察觉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

　　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顾威霆猛地掀开地板，利索地钻了进去。

　　一路弯腰前行，很快，发现不远处躺着的一道身躯。

4 T, ]4 R6 ~; T; ]3 H　　顾威霆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脚步都有些凌乱，后背无数次地撞到地道的上壁，潮湿的泥土蹭到了笔挺的军装上。

　　随着脚步的逼近，顾威霆才捕捉到了顾海的呼吸，骤停的心脏在那一刻恢复了跳动。

　　因为地道里没有灯，顾威霆看不清顾海的脸色，单纯地感觉摸上去是冰凉的。孙警卫说的一点儿没错，顾海这里没有吃的喝的，没有一床被子，甚至连隔离泥土的单子都没有。顾海的衣服就这么贴合着地道的内壁，早已经湿成了铁片状，甚至还发出淡淡的霉味儿。

# i0 H* `2 e8 z　　顾威霆去摸顾海的手，冰凉无比，和那晚给自己暖手时的情况可谓天壤之别。

, a' w2 |# P# r/ w- U　　顾海突然攥住了顾威霆的手，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虚弱无力，相反，依旧在传递着一种顽强的力量。

　　“爸……”顾海叫了一声，嗓音清晰。

4 |3 N3 @) a- j9 s6 f: Y: Z　　顾威霆见顾海无大碍，暂时找回了几分理智。

/ n4 {3 B% p# Z1 o7 D　　“你现在和我上去，乖乖听我的安排，以前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顾海还是三天前的那套话，“我是不会入伍的。”

　　“待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么？”顾威霆的声音里充斥着浓浓的悲愤。

　　“如果您可以接受因子，我可以天天待在您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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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g- a  S/ l7 j　　顾威霆扼住顾海的脖子，心里的温度在一点点儿下降。

  ~2 g6 u* a6 y　　“我是不可能接受你们这种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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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g* ]1 z2 d! O　　“那您就上去吧。”顾海语气淡淡的，“我在这儿挺好，在我看来，没吃没喝没被子的生活远远没有离开因子更难以忍受。如果您有恻隐之心，心疼我在这受苦，那您就不该强令我和因子分开，因为那种苦比这种强烈一百倍。”

　　顾威霆磨着牙，“那种苦不在我的接受范围内，就算是活活折磨死你，我也不心疼！”

( J5 G' S1 k% [# y% G* R) H　　顾海的声音和阴暗的空气融为一体，“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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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钻出地道的时候，有种想往里面灌水，直接淹死顾海的冲动。

( X9 K) d; L3 {/ y# D　　“首长，您的二儿子已经在外面候了三宿了，怎么劝都不走。”

　　听到这条消息，顾威霆非但没有丝毫感动，反而被白洛因这种行为气得不善！

  s  h. u0 x, f! d　　“把他给我放进来，带到我面前来！”

　　白洛因走进来的时候，脸色没比顾海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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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顾及到白洛因是姜圆的儿子，口气还稍稍缓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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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你每天夜里待在门口的？你知道这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么？你知道你这么做多让我为难么？本来我以为你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孩子，结果我发现我彻底看走眼了，你和顾海一个德行，只不过一个坏在面上，一个坏在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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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这一番话，白洛因只是淡淡回了一句，“顾海呢？”

2 H8 @* c' L. a) U　　现在，除了顾海的情况，白洛因什么都不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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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P8 }& K7 h4 t3 I7 _+ o　　这个表情，这个问题，无疑挑开了顾威霆那根不容侵犯的神经。

* k/ I8 W2 J, z  O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的情况么？今儿我让你进来，就是让你好好看看，你俩的任性妄为给自身带来多大的伤害！看到这个地道了么？顾海不吃不喝躺在里面整整三天了，什么时候他受不了服软了，我才会把他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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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2 s6 l0 A/ H　　白洛因的心突然炸开了一个大口子，撕裂般的痛楚如洪水般向他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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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进过那个地道，知道里面有多冷，他挨过一次冻，挨过一次饿，对于饥寒交迫的滋味再清楚不过了。

; d2 f: C/ A: x8 {3 B. i, T( I　　白洛因突然俯下身，企图钻进去，却被顾威霆大力拽住。他不顾一切地挣扎，外面又进来两个特种兵，强行将他制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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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威霆将地板踹开一条大缝，却故意不让白洛因进去。白洛因硬蹬着腿，地道和自己不过十公分的距离，他却无法下去，无法去看顾海一眼。

　　“听好了，你现在跟我保证，以后和顾海断绝这种关系，我立马把人放出来。你们两个中有一个妥协，我就不会为难你们两个，你自己瞧着办！”

8 R$ j; G2 |3 W3 k4 A; G* N　　顾威霆的话像是一把尖刀刺进了白洛因的心脏。

+ @2 t! p! U! C8 y$ R& ~0 _$ g　　他嘶声朝地道里大吼，“顾海，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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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正在闭着眼忍受着漫长的折磨，听到白洛因的声音，瞬间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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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来，顾海第一次将头扭向了地道口的方向，一道若有若无的光在口径处闪烁着。他想开口回应白洛因的呼喊，突然在那一刻噤声了，他不能回应，这一定是顾威霆的一个计谋，他不能让白洛因相信自己真的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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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顾海……”白洛因的声音越来越失控。

/ a) V* \; P) B5 }　　顾海在下面咬牙挺着，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回去，一声没吭。

　　“怎么样？想通了么？”

　　白洛因赤红的双目看着顾威霆，眼睛里的坚韧在一点点儿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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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I$ `' o* G/ A　　“您这是为您的儿子提前挖了一个坟墓么？您有没有想过，您的前妻在天上看到这一切，她会作何感想？”

& y& Q+ K3 i" @　　“你甭管她是怎么想的，现在我就是在问你！”顾威霆的眼神带着目空一切的霸道，“答应，你俩相安无事，不答应，我就当白养了这个儿子！他死了我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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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的视线缓缓地移向地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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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因子，你一定要挺住！你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好媳妇儿，没人斗得过你，没人威胁得了你，你不可以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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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被浓浓的投降气息笼罩，白洛因的脸灰暗凝重，一条腿缓缓跪地，手死死扒住那道裂缝，破裂的嘶吼声朝地道里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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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在地道里睡一天，我就在马路上睡一天，你一天不吃不喝，我就一天不吃不喝，咱俩谁先妥协谁是孙子！”

　　说完，猛地将地板踹了回去，严丝合缝，不留一点儿间隙。

( y8 ?2 K0 }1 l4 M8 [' a　　甩开大步朝外走去，无视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

3 R; f, [/ c& ?' ]" w5 k　　第二天夜里，白洛因照例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穿着一件潮湿未干的棉衣，吹着小夜风，享受虐待自个的“乐趣”。

* \* K# Q  p7 c, e" T* U; A, T　　已至深夜，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给白洛因披了一件厚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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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僵硬的脖子扭了过去，看到白汉旗那张温厚的面孔，瞬间无数的愧疚和委屈泛上喉咙，白洛因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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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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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汉旗不轻易开口，一开口往往是一句石破天惊的话，私奔的这种建议，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这个做家长的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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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因子去找顾洋

　　昨天在顾威霆那受了那么大打击，白洛因都没掉一滴眼泪，现在听到白汉旗说这句话，突然有些哽咽。

9 n$ T$ n4 I& L: `　　“爸，我知道我这么做伤了您的心，可我不这么做，我心里更不好受。您知道顾海在里面受了什么罪么？他爸把他关在地道里，不给吃不给喝，连床被子都没有……”

  T3 J) p0 w2 Y　　“行了。”白汉旗摸摸白洛因的头，“甭说了，爸心里明白，你就听爸的，走得远远的，等哪天顾海他爸想通了，你们再回来。”

; J0 s* M  a; e  d9 g8 W; n* }　　“您怎么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了？”

　　“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我都琢磨好几天了。”白汉旗紧了紧环抱着白洛因的那条胳膊，“爸心理承受能力差，实在看不下去你老是这么折腾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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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瞧了瞧身上披着的衣服，再扭头瞧一眼白汉旗，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爸，您不会一每天都来这看我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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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我都在这一片蹲了好几宿了，只是没露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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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的眼泪刚要掉下来，白汉旗赶紧开口阻止，“得得得，爸这是逗你玩呢，爸要是真看见了，能让你在这冻着么？早把你拉回家了。”

　　白洛因隐隐间觉得，白汉旗说谎了，因为他一向最了解自己的儿子。

& k% @, ^; ~- _1 ~　　过了许久，白汉旗再次开口，“想个辙把大海弄出来吧，你俩趁早离开这。”

　　白洛因一脸虑色，“我走了，您怎么办？万一他再去咱家闹呢？就算他不去，我妈呢，您还不知道我妈是啥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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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9 b9 x3 ^1 q' s2 Z　　“你放心。”白汉旗拍拍白洛因的后背，“你俩真要失踪了，他们根本没工夫搭理我，早就满世界找你们去了。顶多来我这打探打探消息，我要是心情好了，兴许透漏一点儿，心情不好，我都不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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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汉旗的这番话丝毫没有打消白洛因的顾虑，反而加重了他的心里负罪感。

　　“他们肯定没那么好打发，您已经表明态度了，他们肯定会把您当成同伙的。到时候我们一走，他们肯定会不择手段地为难您，一旦被我们知道，我们还是得回来。”

　　白汉旗佯装一副不在乎的表情，“那你们就别给我任何联系方式，这样一来他们找我也是白找，我心里更坦荡。”

　　“那样我们心里更没底了。”

5 H, Y: H1 p( _　　“因子，您听爸说。”白汉旗拽住白洛因的手，“父亲何必为难父亲，老顾不是那种人，他要是没有一点儿胸襟和气魄，就混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了。至于你妈，我就更不怕了，以前她想闹就闹，那是因为我不和她一般见识，她要真敢来第二次，我绝对不客气！”

8 h; S( B, x6 |! n+ E9 x) B　　白洛因摇头，“这个方法还是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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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4 k$ Q+ z8 F( A　　“你这是不相信你爸的实力么？”白汉旗突然扭过白洛因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你是谁生出来的？你都能把顾海摆平，我怎么就不能摆平老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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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要能摆平他，我妈就不会跟他跑了，这话白洛因没敢说出来，怕伤了他爸那颗苍老的心，尽管他爸比他的内心要强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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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即便相信您，也不能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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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J& J5 _6 Z; ~& L　　“儿子！”白汉旗又把白洛因的头扭向了军区大门，“你往里面看看，你好好想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大海在里面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你还有心思想后面的事？”

　　白洛因别过脸，“他是顾海他爸，他不会真把顾海怎么样的。”

　　“死倒是不可怕，怕的就是活受罪！你要是真想开了，何必跑这来呢？你觉得死拧着不走就是为爸好，那你怎么没想过爸看到你这样，爸心里什么感受？”

　　白洛因不吭声了，看着军区的大门，眼睛里雾气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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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t6 j: B　　白汉旗接着说：“因子，你也不小了，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我宁可让别人捅两刀，也不想看着你在这挨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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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您让别人捅两刀我会心疼啊，我自个在这挨冻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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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自私啊，你就不能替我着想着想么？”白汉旗急赤白脸一通吼，“你以为我让你俩走是怕你们受罪啊？我就是图个省心！现在被整的是顾海，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你待在这我心里更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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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觉得，他欠白汉旗的，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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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白洛因给顾洋打了N多个电话，想把他约出来见个面，结果都被顾洋以有事在身拒绝了。后来白洛因干脆不打了，直接去了顾洋的住处，站在门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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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顾洋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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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J5 z6 W- g6 o! T/ d; D. A　　看到白洛因站在门口，顾洋眼中掠过几分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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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V; m" S0 e' {! h　　“你怎么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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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m" y6 w0 d　　“打电话你一直没空，就来这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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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洋表情漠然，似乎很不关心白洛因找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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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没和你一起来么？”

　　顾洋对顾海出柜的事情一无所知，那晚顾海走后，他就没再主动和顾海联系。至于顾威霆有没有去找顾海，顾海那里发生了什么情况，顾洋完全不知情，也懒得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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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L. e6 e$ \　　白洛因也只是回了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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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了，你独自一人前来，我还真有点儿不敢开门。”顾洋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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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 Z7 S* N. S6 M, P* T/ ?　　白洛因瞥了顾洋一眼，淡淡说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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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我对你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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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洋的目光中荆棘丛生，扎得白洛因浑身上下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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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N( k( v" C2 T. Z5 R! S! |　　门还是开了，顾洋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白洛因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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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I! D2 J9 D  j% G　　“拖鞋只有一双。”顾洋换鞋的时候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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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u8 S1 A( Z1 [  W　　白洛因直接把自个的鞋放在鞋架上，穿着袜子站在地上，好在顾洋的房间里都铺上了地毯，即便是光着脚，也不会感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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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M( j) D: f9 i$ o　　顾洋只是朝白洛因的脚上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地进了卧室。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双新棉质拖鞋，直接扔到白洛因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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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0 x! I+ A5 j7 r& X9 |* k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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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W+ \3 g$ A) o　　“不客气，我只是怕你的袜子弄脏我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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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单刀直入，“我想请你帮个忙。”

　　“请我？”顾洋挺漠然的回应，“我凭什么帮你？”

" f2 v- a# Q2 ^* O6 J　　“因为事出在你弟弟身上，你有困难的时候，他帮了你，现在他有困难了，你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7 R; h" S, q. Q; C. ~　　“谁规定他帮过我我就得帮他？”顾洋俨然不买账。

　　白洛因就回了两个字，“道义。”

% z2 T& H. \+ G0 u6 F5 Q. l: i& x　　“我这个人没道义。”

) S5 z, j/ G$ W3 H7 x' r　　“你有。”

　　顾洋说了声谢谢，就去了浴室。

7 q# r( S: f; h# e% l; t6 h0 @　　这个澡洗了足足一个钟头，最后，白洛因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浴室的门，“用不用我捞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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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0 O6 T5 E$ `　　“捞就不用了。”顾洋懒洋洋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如果你想和我一起洗，我倒是挺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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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胸口堵着一口血，若不是他有足够的忍耐力，这口血就喷出来了。同样姓顾，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顾海听说他有事，二话没说直接飞过去了，他听说顾海有事，竟然可以在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悠然地洗一个小时的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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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F5 z% }1 o. Q$ g- I/ x9 w　　出来之后，顾洋淡淡说道：“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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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 t# b/ f: K4 k　　白洛因动也不动，直愣愣地看着顾洋，“顾海被他爸关在地道里四天了，目前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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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Z$ o' T8 Q　　顾洋梳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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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我好像听说过，人三天三夜不喝水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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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I, d. F9 e5 S4 R　　“他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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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4 _$ r  H: T# q) v& {　　顾洋放下梳子，转身看着白洛因，“既然死不了，你又何必来求我？”

4 X- `& C- t1 w　　久久之后，白洛因开口，“直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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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洋走到白洛因身边，略高一点儿的眸子直对着白洛因英俊的眉宇，手指在上面抚了一下，想梳平中间的那一道纵褶，却被白洛因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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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e3 L8 g; O+ _% Z# |　　顾洋冷漠的气势又压了上来，眼神却像一把鬼火，烧得人胆寒。

　　“你和我睡一觉，我明早上立刻把人弄出来。”

* A8 {, g5 o; s9 G+ V　　白洛因表情僵冷，嘴里似乎包裹着无数冷箭，只要一开口就会齐齐朝顾洋射过去。顾洋在等着，等着白洛因恼羞成怒，亦或是无奈屈服，总之怎么样都可以，他就是想要白洛因一个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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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听你们的X爱录音之前，我还真对你没什么兴趣，结果听了之后，我发现我挺想和你上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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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洋的手在白洛因的小腹上软着陆，戏谑的表情更加明显，“我保证今晚的事就咱俩人知道，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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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因一把攥住顾洋轻浮的手，攥得咔咔响，顾洋又回攥了一下，力道更大，白洛因手上的肉在顾洋的指缝里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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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c; w5 L: H( z' |: u- |　　“我一点儿都不比顾海差，甚至，我比他更有经验。”

　　白洛因终于开口了，只不过在那一刹那，他的眼神从犀利转归平和。

7 z3 W6 B. J/ G　　“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个，我觉得你们两个更般配。”

* w, W1 Q2 y1 J9 |　　顾洋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洛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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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大成。”

) W5 h+ a6 Q3 c/ u0 a5 Z! @  w: x　　顾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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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耗到十二点，顾洋还是那番话，你不答应就出去，我要睡觉了。

　　结果，刚把灯关上，白洛因就跟过来了，床板一阵摇晃，白洛因的身体和顾洋越靠越近。顾洋以为白洛因真就那么妥协了，结果他只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我不喜欢有只宠物蹲在我床上守夜。”

　　说完这句话，顾洋直接闭上眼睛，过了好一阵都没听到任何回应。他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发现旁边还有一团黑影，动也不动，就那么僵硬地坐在他的身边。白洛因的脸很苍白，眼神惨淡无光，嘴角还带着一丝阴森森的笑容。

　　这要是个不知情的人士，大晚上醒来看到这副场景，肯定得吓出点儿毛病来。

6 ?; G+ U4 c% Y, h; I　　“你到底想干什么？”顾洋开口。

　　白洛因静静说道：“顾海的冤魂托我给你带个话，他不是死在地道里了，他是死在你的床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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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4 q' j4 c　　顾洋被雷得眼冒金星。
6 F: O$ A0 _+ L, l5 x
' J( A: g; H' V" J  {　　“你俩不愧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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