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篱歌》 BY 秋红叶 【完结】

skwstc

第 30 章
8 o( c& J  o' u& u8 Y* }
“庆哥已经换了九个工作了，我们破坏一个，庆哥就再找一个，从来没停止过。”虽然是他亲眼所见，男人还是很难相信这是事实。
7 `- R! q7 L' o2 z7 e
$ A( W" r+ n2 u  b4 z& v“第九个？舒庆的耐性竞有这么好？”
/ g9 X, u  T  e
炎青同样一脸怀疑。
1 L+ ^" I' }& X1 l. H, }& G
* P" @" A5 F1 x“是的，青爷。不过，庆哥下手倒是越来越重了，最开始那个男人只是掉了两颗牙齿，最近这次那男人断了三根肋骨了。”

不过跟以前相比，这都不算什么。

之前若有人敢当面辱骂舒庆，一定会被直接灌了水泥，沉到海底。
% q) {* @* t. x& h3 _9 x
听到这个，炎青露出欣慰的表情。
0 G+ i' p, [0 y  N+ V1 P
“你们做的很好，该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 n0 s3 T4 }; H# |+ D
“可是，青爷……”
5 o. S8 e  n; v8 w; @
男人欲言又止，威武的国字脸，变成一条苦瓜。
- k8 D7 J& F# [& F4 O# v5 d2 F1 p
“怎么了？”
0 n! C. r5 C5 o% y! L' q9 P
# P9 k9 v1 V: Q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男人才鼓起勇气道：
2 X: v/ W7 N/ c+ T& e: e' ~
“庆哥发现我们了。”

$ `, \9 C' }$ [“什么时候的事？”
7 S* L4 \' J/ x5 H
" N8 ^: s' u' B  J: B“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一个兄弟中暑，庆哥送来了一瓶水，就好像，就好像他一直知道我们在那个天台上一样。”

& {& d" _; q' n1 l1 }0 n# _" K5 |7 L“真不愧是舒庆！”炎青笑道。
  [3 k5 A/ T4 P/ Q
“那……计划还照旧么？”

这不是明明白白的搞破坏么？他们不会被庆哥扁成肉泥吧？
+ Y% w$ u& ]. {# E( v) ^  {. p
“当然！”炎青点头，睨了眼一脸忧虑的男人，难得的解释道：

2 g- y: W! L; ]; J' Q; u. F4 i( k“放心，舒庆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 g/ h% ^& c% k* S" [连清篱的汽车因为被送到车场维修，所以他现在外出只能坐出租车。

7 F" v; g/ x2 K其实只是一点小擦伤，之所以耽搁这么久，是因为顺便做了全车检修。
; \- h1 P% E# X9 v5 O- v
1 V4 C' ?: y: W/ O这次的委托人因为骨折住院，所以连清篱必须去医院见他。
) N0 }9 n+ \; z3 I0 d
许浩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又黑又胖，脸上有数不清的麻点。
; _' _0 J1 r, }% s
8 @  w) c- ?, ]+ v" D2 W! h他整个上身都裹着石膏，普通病房的空调不怎么好，热得他满头大汗，肥肥的脖子上长满了鲜红色的痱子，连清篱当下就决定，他以后再也不吃红豆糕了。
+ n& q% S5 {0 x6 I1 L8 |3 V
一个瘦小蜡黄的女人站在旁边，是他的妻子。
1 X& X7 y0 r/ k3 K, s$ ?
从电话中，连清篱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情况。

0 s3 h- X; m+ J0 @' J他新招了一名店员。

2 g% |/ E$ x$ t而这个店员是个新手，干活很慢，他看不过去，便忍不住说了几句，然后就被打成这样。
- b& \+ Y' c' c, |
“连律师，他们都说你很厉害的，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4 X" f5 O8 r' C; `+ |6 M
许浩激动的道。
- }2 S! @5 |/ R/ q) y
她的妻子在一边点头附和。

连清篱低头看着手中的验伤报告。
6 T( m  L9 V# f" Y- d3 ]
- c0 b. Q4 f- V三根肋骨骨折，肺淤血，右侧下颌关节脱位……伤势不算轻也不算重。
  ]  V/ [. t: ^0 Q; L' t0 H
“当时还有谁看到？”他问。
# a% @9 \7 x4 R6 w$ D7 u2 y
* X! Y5 E: \% Z- b- M* e' G0 y许浩忙道：

“小王，小吴还有小赵，他们当时都在场，大家都看见了，还有我老婆也看见了！”

* p. B5 ~1 s- z1 U9 z他一张嘴，一股刺鼻的大蒜味便扑面而来。
# J) h# k: R, v' @  p( h, P+ e
“他们都会写字吧？”

2 V2 F" s: }* ]“应该……会吧！至少也是个小学毕业……”许浩不确定的挠挠头。
8 ]4 q+ O4 ?& g; b; `
连清篱点头道：
5 h7 n* ^7 ?' k8 ]- _, B# I7 L$ x
1 ?; a& \) n$ H“那就没问题。”
8 I- X2 f. T6 I4 ~, q: u: p
3 ^9 Z4 M. Q, t2 Z" L- F+ |他将记事本摊开，取出录音笔，微笑道：

! J, B: c5 _4 P$ G5 j" N! t“好了，您可以说出您的要求。这只是个普通的民事案件，您希望庭外和解么？”

7 Y. Z) |8 G$ p: N许浩反应迅速的摇摇头：
7 _0 s4 G% V1 E3 T- u1 B
2 @9 N& }, H: Z7 m* t6 W: H“当然不！”

他激动的表情让连清篱微微一怔，然后笑道：
0 F- @9 f  \: d9 f6 }
8 }0 o+ D6 E! @* r“我明白了。”
3 b& p: ?  ~" \! T; V* P
低头在本子上记下。

# o4 K. H7 Q) g& p“根据目前的情况，打伤你的人会被判处十五天以上，三个月以内刑事拘留，还要赔偿您所有的医药费，误工费，以及您雇佣看护的费用，具体数字需要核算之后才能知道，粗估可以拿到五千元到一万元之间。”
* ]2 B% `, p* ~& I( W2 e" f
“这么多……”女人神色微动，露出向往的表情。
! O4 G( M6 d* [, b# u! d& w+ ~
连清篱一笑，道：

“如果庭外和解的话，我可以帮你们争取到更多的补偿……至少是三倍以上。”
# _" R* y  ]6 Z# s
2 o1 J8 x+ o5 b; t“真的……”女人一脸惊喜，正想说话，被许浩打断。

5 K, U- U! V" }& ^# R“闭嘴！”

& {7 Q) i8 w6 ^9 G然后他转向连清篱，大声道：
& g/ P- N9 V6 I0 y
3 L1 Z: |) m( y/ W+ V  H“连律师，我绝对不同意庭外和解！”
! z& f% N! Q  @/ q9 |
“我明白了。”

3 e. T( \- b8 O. R: d: b4 K, N% B连清篱点点头：

“您还有什么要求？”
: I, I7 t% i. L, u' }
$ `5 o7 U& ^& Z6 Z3 @6 q“没了，只要能告倒他就行。”许浩喃喃的道。

“好的。请您把对方的姓名地址告诉我吧！”
, Z- R' d* E  i! r6 t6 O
“那家伙没有留下地址，不过有我他的身份证复印件……就在诊断书后边……最白的那张……”

连清篱低头，将许浩所说的那张纸抽出。
1 ]/ m  X2 {5 k/ m
) N/ b+ b  c% s  d5 C那的确是一张身份证复印件，男人的照片虽然模糊不清，但仍能辨出他一脸不耐的表情……

$ ]  a4 R5 ?+ Z* O连清篱霎时怔住。

skwstc

第 31 章
+ B( I% d) x4 i. Y5 e
' a% U8 j3 G- G7 G( v回到家中，舒庆还没回来。
  O9 c4 ?+ l6 f; {) G' W
0 s5 s/ y2 i% v5 G8 A0 k; W2 Q# p他的时间不定，但通常不会晚于七点。连清篱看了看表，六点五十分。

刚放下公文包，换好家居服，大门便被打开，舒庆走了进来，表情如常。

" J$ W" O, Y- I“你回来了？我好饿，赶快做饭吧！”

( H- V' X( {6 ~; L“舒庆，你先坐下，我想跟你谈一谈。”连清篱指了指沙发，神色凝肃。

8 t8 J5 E3 F. K4 w" I“我还没洗澡呢！”
7 N& c  k! m) `& _4 [" F
, B/ R+ j5 e4 v0 |5 W- D舒庆皱眉道。
# Z. K. P* Y0 p* u" ^
他一进门都会先冲澡，冲掉身上的异味。
+ k% k8 r! G! y* Q
“不用，舒庆。”连清篱摇头。
& h# J& N% u$ d: C- F- Z9 S' F
8 y7 m5 g' y" Y8 O4 t“怎么了？”

& `/ w* A( p5 t察觉出连清篱的神色不对，舒庆不再坚持，在连清篱对面坐了下来。
5 H) H! [2 Q/ ?6 f+ Z3 k0 f
看他坐好，连清篱便直接切入主题。

4 }8 z: T* t6 D9 L3 \% i8 r" N“有个叫许浩的人，你认不认识？”
. S& G) _) j' E
舒庆一怔，然后立刻便反应过来，他转过脸，表情僵硬的道：

“我工作的事，你最好少管。”
8 w/ `$ d% j  T  S
3 `, w0 N- y. b  m连清篱也沉着脸道：

“我也想少管，不过现在人家已经把你告到我这儿，你让我怎么少管？”
, d2 p& N2 d9 j' s
“什么意思？”舒庆皱起眉头，一脸诧异。

3 E, e$ k6 ]6 l3 B. O连清篱将桌上的文件推到舒庆面前，冷冷的道：
& Z0 B3 N( b, d* k4 h
2 Z8 k' ?, U( w, C) f“根据许浩所讲的经过以及他提供的证据，你最少要支付八千元的赔偿金，刑事拘留不会少于两个月。”
& r, h; q+ x' B
“那家伙去你那儿告我？”舒庆此时才反应过来。

“真巧，是不是？”连清篱冷笑。

舒庆眼中凶光一闪，他站起身，沉声道：

% @( U- k( z# W2 Q! a7 S“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你不用管。”
# ^7 `* X6 s/ b: W4 i6 v
“你怎么解决？威胁他？威胁他家里人？还是干脆把他杀了毁尸灭迹？”
; ]% s) S8 d) k5 K' S  B% o0 c
连清篱尖锐的道。

$ B& J$ u! V' R2 v3 T% X舒庆不语，僵直的立着，双拳握的死紧，仿佛那是许浩的脖子！

连清篱叹了口气道：

  Z- @4 p- j9 T; Z. _9 A“舒庆，你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问题更加严重。你明不明白？”

舒庆垂着头，沉默良久，才沉声问道：
- Q6 Q% B$ g$ g) i5 |% B" f* y4 b% O
“那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做？”
/ ~& h" S6 P! \, R8 P
连清篱犹豫片刻，才低低的道：
5 z6 Z1 x; X. d
“我已经跟许浩商量过，他同意庭外和解，但是你必需亲自向他道歉……”
4 @- u6 T* o; j, D2 Z
' q9 u! I* f/ @: ^看了看舒庆紧绷的背脊，他错开视线，然后接道：

“……他要你向他下跪赔罪。”
' ^" t9 i: {) F
9 _4 L! l! o7 a% B0 K8 z1 a“什么？”
$ n1 Z: v; ~) t$ N/ G$ e: r' `6 J
舒庆回过身来，一脸狂怒：

6 p4 \7 J' X' L, z! W; G“他让老子给他下跪？”
2 G6 B. q6 @. ~( g4 X
连清篱闭了闭双眼，困难的道：
( w: G: p, k2 o: l" W9 C
“是的。”
# _' {5 L# w+ Z. S
“那个混蛋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2 g/ F( R- q9 e7 S8 ?( e
舒庆神态狰狞，一脸狠厉，如果那个许浩此时出现在他面前，必定立刻会被他撕成碎片。

连清篱垂头不语，静静的任舒庆怒吼发泄。
' b! b% S- Z/ w1 S* t
0 k7 T# T8 D9 B9 p! ~0 u, i; L8 v舒庆大步跨到他面前，抓住他的双肩，危险的道：
$ p" b6 g- ^/ O7 `- z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想让老子向那只猪——下跪！”
6 E' {* l& R  |- c
$ i- r/ y! j3 D( l$ A1 ]他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两个字。
# f: p' P* D, ?, x
双肩被抓握的几乎碎掉，但是连清篱却没显出任何痛楚的表情，他抬头看着舒庆，轻轻的点了点头。

“想都别想！”

舒庆一把推开他，咬牙道：
- {; ?) Z) t0 j) K1 s2 i# o3 W8 `7 z
0 O. S9 Y* k8 q- t: |+ c“老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想让老子跟他下跪！做梦去吧！那个混蛋！”

1 \+ w( A* e: @- r# R. x4 i他大声咒骂着，一把抄起摆放在手边的电话，冲着连清篱身后的墙壁砸了过去。
( {8 K: K  b* ^
电话撞到墙壁，变成白色的碎片，四溅开来，一片划过连清篱的面颊，很快，白皙的肌肤上便显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8 O8 \5 G3 W5 q6 T( }
( F) m4 a' s- m' }# A' k舒庆一滞，上前几步，抬起手来，似乎想碰触那道触目的伤痕，但看到连清篱冰冷的表情，又退回原处，一脸愤怒的转开头去。
- ]# X* `$ w" p/ ~9 s  V) Y
# y& {9 K* d- u0 P“我不会向他道歉的！他想告就去告吧！”

他道。

9 U( }& o4 S0 k! D* F& i深吸了口气，连清篱才按捺下胸口涌动的怒火，他忍耐的道：
" J' B5 y% G: v* l0 `6 ?" T7 j
4 v# t& T( o; r: S% x“舒庆，你比我清楚有多少人想杀你！现在你能过得这么平静，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如果你出现在监狱，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

0 O( [) I; n" L2 C1 L舒庆冷哼一声，道：

, a2 a" W% m( K! I( @; s' ~0 G  E“你放心！老子不会拖累你的！”

. b) S, c) ~6 N连清篱被舒庆的话气得面色铁青，他瞪着舒庆，一字一字的道：

5 `) `- {4 v$ A“你居然跟我说这种话？”
0 k' [2 d  R% s& N
舒庆显然也觉得自己说的过份了些，嘴唇蠕动了下，没再吱声。
3 z4 d6 @% ?2 l
闭了闭双眼，伸手揉了揉抽痛的额角，再度睁开双目，连清篱已经恢复了镇定，他看着舒庆，坚决的道：
/ J" T- x3 k) i% z0 K) }
“舒庆，如果你脑子不清楚的话，我来帮你决定。你必须去向许浩道歉！必须！”
; I/ F9 y: I& l# ]8 t
“老子绝对不去道歉！绝对！”舒庆怒道：

4 s1 w- f! V2 ~6 y) t& b“老子偏要进监狱，你管不着！”
9 C) e% V! U# \
/ K5 G" Q. S; O4 U“你不会进监狱！如果你不去道歉，我就打电话通知石头，让他来接你回去。”他平静的看着一脸惊怒的舒庆，淡淡的接道：
/ F) _# j/ ~' p! ^! x
- e8 E- i. E) u& D$ e“我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 M6 C9 S6 J: x5 |
“你竟然想赶老子回去……”舒庆咬牙，一双黑眸说不出的凶猛锐利，似乎只要连清篱一点头，便要扑上去将他撕碎。
+ z: `8 d- {" U$ N
/ D8 z0 I! f; {# t) R连清篱只是平静的道：
+ `# `1 ~) L% ~  a, E+ q
6 R7 u: H1 |' ~“你有三天时间考虑。你不但要去跟许浩道歉，还要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打人。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你就回你的青红帮。”
) w; H$ w7 x1 y/ O7 Y9 Q
- C; H  Y& w) x. D) R- l他顿了顿，又接道：

“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会睡书房，就这样。”

说完，连清篱径直绕过舒庆，走进卧室。
( }& _: U5 f' Z  `) D
打开橱柜，他取出闲置已久的备用棉被。

# ~+ K" ], f4 R5 P1 @9 @9 K! ~- W客厅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他一震，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5 _. {/ w5 @$ J$ D然后是惊天动地的关门声。
3 e  e- ^8 a6 a/ n! [5 P
怔立良久，他将棉被放在床上，走出了卧室。
* y6 I, x0 N$ c6 Q2 D
客厅已是狼藉一片，沙发被推倒，茶几也被踢到了一边，在地板上留下深深的刻痕。舒庆早已不见了踪影。
: {8 `- x" v' ~# |3 H, }
* e2 w+ K2 L/ w7 j, ^他慢慢走到门边，低下头，正看到舒庆常穿的那双运动鞋，凌乱的倒在地板上。

! i0 L( g* S- w他竟然连鞋都没换就跑了出去！
9 @" i* n( }' D  l6 J% F9 {" q% o
! Y& x/ O, Y3 ^! F( Q; }真皮的鞋面落满了黄土，看上去如走了几百里的路程。

他怔怔的看了许久，探手从鞋柜里取出鞋油和软刷，开始擦起鞋来。
" v2 `# n. x2 C/ a( l* p
舒庆虽然从来没跟他说过工作的事，但是他大致能猜出几分——根据衣服和鞋上的污渍，不难判断。

+ f! D' a7 ?7 I! T, @0 i$ q他一共换了十个工作，他洗过车，在工地上做过苦力，当过修车工，也做过搬运工……而这次——应该还是在工地打工吧！
: K% W: X0 o5 m" |
有一次，他大概是帮人搬运劣质的木板家具什么的，回来时扎了满手的木刺。那些木刺因为没有及时挑出，都深深的陷入肉里，他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将那些细小的东西挑干净。

) U$ s8 d2 h- m+ S2 n被挑出了血，他的掌心都是血珠，却只担心将血染到他的身上，偏要用水洗净，弄得手掌整个红肿起来。
5 f) T/ q& P. A; b5 L2 c3 f
& F! `0 G$ ?, V% H8 S. `) \! U! C其实舒庆真的很认真，他心里非常清楚。他也知道，必定是那人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舒庆才会动手打人！

他也不想这样逼他，但是他别无选择。铁证如山，即使是他也无法为舒庆脱罪，至多可以减少他拘留的天数，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

2 _$ ?* Y& {1 s# L9 \- j* B只要舒庆进了监狱，他根本无法活着出来！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skwstc

第 32 章

鞋子被擦的洁白如新，他才慢慢直起腰。
4 i/ F$ d  u/ {  S/ I/ t9 E
! {2 [$ \: b4 Z: F* y没有急着收拾凌乱的客厅，他先去厨房做了舒庆最爱吃的菜。
' k0 S" I! V9 s% S  a" O2 M
舒庆没有回来，他将饭盛好，跟菜一起整齐的摆放在餐桌上，发了一会儿呆，转身走进了书房。

他没有试图去找他，捧着书，看了几个小时，却依然停在最初的那一页。

天色渐晚，他熄灯上床，可是躺在床上，却怎样也无法入睡。
) y. w0 R* j+ z
2 l% q! m, R# l& ?, \0 ^时钟已经敲了两下，舒庆还是没有回来。

然后他开始胡思乱想。
* N2 C, _2 B% ~# d9 K: Z: f9 {
舒庆不会有事吧？他会不会被人袭击？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受了伤，一个人孤零零的倒在路上？会不会……
- O) w3 k( f8 c+ H  z
各种各样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 X9 b* u+ R9 x5 l  }! U" a$ D
再也躺不住，他翻身坐起，赤着脚跳下地，抓起枕边的衣服胡乱的向身上套去！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开灯。

- F, I: d' W3 p2 u8 v! D1 F: T* ~刚握住门把，便听见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
, C7 C( F5 K5 F. ~; {7 t3 p% t+ F& Z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他虚脱般的跌坐在床沿，只觉心跳如鼓。
' U0 {8 N: h, _: P/ j
; |% H3 j9 [! n+ z) i此时才发现额头竟然渗满了汗水，身上也是！
$ {: y" m- W/ y9 o: K  f' N! G
原来自己这么重视他！
  u2 G+ w. f& ^0 I6 }" _3 X/ |& X
他苦笑着重新躺下，高高提起的心也终于回到胸腔。

3 [7 u5 T7 l5 o: R" d5 v他闭上双目，凝神倾听着舒庆的动静——他的脚步不稳，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不时发出模糊的咒骂声。
3 g2 C4 Q. v$ O8 ]( ^
) m/ O+ ?$ O0 B然后他在沙发上坐下（或躺下），便再无声息。
& [; Z& B8 F1 i% e6 `8 X! v8 T
2 l+ V( O! P- T3 Y睡着了么？
  {* E' k; l0 `$ n, C# b
连清篱忍不住皱起眉头。
$ Z4 J5 g2 J1 J4 n. I* A: p. u
) d# f9 t! r5 R- V( s9 s中央空调开着，房间里很凉，舒庆就这样睡在沙发上，恐怕会冻出病来。
- b9 M2 O: `0 c; Q
6 T5 O5 E$ U" f, t; N5 C( L9 \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出去看看，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向书房的方向走来。

# ]/ `3 R$ _' Q/ _$ M5 S" g9 C* X房门被大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轰然的巨响声。
' o1 K( V0 j% X9 t2 s" Q) u2 j
  [+ D. _6 }2 |  F, R. T他一震，正要坐起，耳中听到“嗵嗵”的脚步声，紧接着，床垫下陷，身体便被紧紧抱住。

/ Y7 Q8 O2 g+ w5 j浓浓的酒气逸散开来，充盈鼻翼。

$ N6 E0 V; W( i  b! y0 e/ ]4 e室内一片黑暗，他看不清舒庆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 V0 w; ~* ?; {& J9 e) b
2 l) r: H' X5 V3 F3 i* m8 |$ T! A# P胸口一痛，他抬手抚上他粗硬的短发，柔声问道：
/ D# x6 W, i' x
“吃饭了吗？”

“……”
6 B. w" m  T8 |; A5 A" m
“我去把饭给你热一下……”
3 U9 _: I3 n4 j, w2 c
: L6 N  E; R  ?* J7 |* a5 ^手臂猛的一收，而后压上的唇瓣鹜猛而狂野，辗转间，尝到腥咸的血味。

' K6 [! ^* d2 a4 k( q“你赢了……”野兽不甘的低吼：
6 L1 Q/ b9 C6 K
: H# f' ]' @; o. D“我明天去道歉……”
* k7 Z, \; L; C( Y0 t/ [( u
“我以后不打人……”

“只要你让我操……我就做一条狗……”他说。

::85::

skwstc

第 33 章

第二天下午，他跟舒庆到了医院。
  R  M$ ^; k# @! b
他已跟许浩约好时间。
9 D. }% H5 A) D
! P7 x) C1 r5 l2 Y, k不知是不是错觉，当听到舒庆愿意道歉的消息，许浩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慌乱。

因为心中太过烦闷，连清篱没有仔细去分析他的异常。

舒庆一直没有说话，他垂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走到病房门口。
8 e& s8 p* q4 w- y
打开门的那一瞬，他几乎要拉着舒庆夺门而去，但最后还是抑止住了这种冲动。

, j( E6 u, Q: f* G# J- s“许先生，请您遵守您的诺言，舒庆做完他该做的事，您要在这份文件上签字，放弃起诉权。”
, U" R/ J8 k5 x0 O
许浩神色不安的接过，垂着头，一直不敢看舒庆。
( ]3 s( S! u- |, i8 m3 C' L; r2 T
2 _$ ]9 O; f: I“许先生，他是来道歉的，不是来伤害您的，您不必这么紧张。”
* t7 }7 }5 i% r2 W7 o% b
病房里只有许浩一个人，他的妻子也按照约定离开。
, I  c; E3 ^( O
1 h* m  s' W) p3 O! r. J% q虽然对于舒庆而言，一个人看见和一百个人看见，屈辱的程度不会改变，但是，他还是想办法调开了其它人。
$ ]0 s, U! M6 P6 o
他拍了拍舒庆的肩膀，却没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 _8 Z1 @& h# i3 d0 m
舒庆的肩膀僵直的可怕，肌肉紧缩，传达着他的愤怒与不甘。
' q) D9 ~9 q1 u
像是被火灼到一般，他急急缩回手指，返身退出门外，动作狼狈不堪。
. }* l+ j, T$ e6 E' q. S
$ u2 H8 |" s. L  u一关上门，那种强烈的呕吐感便直冲脑门。
+ Z6 z/ F* X0 N4 L: B' e/ h
1 W, ?' P  L) z& c/ v8 _他直接奔向洗手间，弯下身子，拼命的呕吐起来。

他中午本就没吃多少东西，胃很快便被倒空，他却无法停下。

( w+ ~- {1 ^: S4 D他不停的干呕，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他终于停下的时候，觉得胸口像是破开了一个大洞，空落落的难受，似乎刚刚那场呕吐，将他的胸腔整个掏空。

0 o1 J/ ^4 @. G8 _6 b8 r2 L% |  h& ^每间病房都配有洗手间，所以来公用洗手间的人很少。他庆幸自己的丑态没有被人看见。
9 Z; m" k9 V8 d4 ?4 V" j
一出门便看见舒庆倚在墙上，嘴里叼着烟，手中拿着他刚刚放下的那份文件。

* X5 X& E/ \: s& d3 x% F4 l脑中闪过舒庆向那个庸俗男人屈膝的景象，他的胃又开始翻腾起来，他急忙让脑中一片空白。
' F5 H! L7 x& T% U
/ g- W0 j5 b- D" G5 @! L8 ]舒庆一直没有看他，他走到他面前，站定。
4 N; e! ~4 x( b" M
  ^: z( j% U  x; D! W, d: y, l/ n那双深黑的眸空洞的让人心惊，他忍不住伸手拽住他的衣襟。

舒庆低头看他，眸中闪过熊熊的怒火，压抑的愤怒，让他的眼眸深沉而危险——但终归还是有了表情。
* H+ {& X* _+ N7 d. J
“抱歉。”
( i; c- a, w, T, W) p
他低低的道。

舒庆突然一把抓住他，愤怒明显起来，他瞪着他，表情冷厉。

他怔怔的看着他，觉得舒庆此时的样子如同一只受伤的困兽。

他一语不发，突然拽着他大步向前走去。

6 u) F: m/ u" `" \. z他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引得经过的护士侧头看来，他已无暇留意。

他将他拉进洗手间，将门锁上，然后将他推倒在洗手台上。
  e* c' E% P, _1 k, z
1 _4 \  ?8 H  J  e5 G“抱歉？是么？”
  c4 }, r/ {, l+ |/ y" O( J
他森森的冷笑，粗鲁的扯下他的长裤，从身后将他贯穿。
! y1 w& P% G% S% V! g0 s
7 X; }2 u. b# u3 q+ A1 x8 f' u+ G( Z他没有一丝抗拒，静静的闭上双目，突然想起这是舒庆第一次从身后进入他。

! e. z8 x. L3 Y$ H. q* f他已经不想看他的脸了么？


/ O1 B6 b4 q) p0 H
从那天起。

舒庆开始好好工作。

舒庆再也没有打过人。

舒庆开始酗酒。

/ c* v' Z% G, b; u' S舒庆开始沉默。

# I+ l3 q" N; o5 a. p8 K( k总是桀骜不逊的眸子，却变得越来越阴郁。

两人几乎已经无法勾通，只要他开口说一句舒庆不爱听的话，他便会直接将他压倒，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 x! g1 U) Y7 b; K2 a2 i他喝到半醉时总会恶狠狠的看着，仿佛他是他最恨的敌人。

  s$ g8 u9 d% |5 ^6 m$ i" @1 {可是拥抱他时，却依然炽烈依然渴切。
# Y7 c9 x, I( R( i
然后他发现舒庆之前确实手下留情。

) f3 y8 M# Q: H- {1 \" J他的欲望强烈到让他无法承受，他几乎没有一天不腰酸背疼。

他也突然明白了舒庆为什么以前会在洗手间，一待半天。
8 Y! l8 A2 u9 R* v) e6 i. P# y4 W
舒庆或许真的不适合做一个普通人。他的思维方式，他的习惯都与常人不同，他就像生长在原始森林中的野兽，进入文明世界，只有迷失。
: J. [2 y( F# B) G
4 _8 t9 f) S* I$ O: h( V& i/ a  n原本他让舒庆脱离青红，是为了保护他！可是死亡的威胁与精神上的痛苦挣扎，他倒底该怎么选择？
2 @! H; }. D/ c, t
  j* x6 p8 ?$ t- c7 _4 ~对于这个问题，他暂时无解！

* z2 y, ~, \% e( h# U仅仅三个星期的时间，却悠长的如同三十年，连清篱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与舒庆都会崩溃！

skwstc

第 34 章

房间里处处都弥漫着酒味，即使关上书房的门，呛鼻的味道还一阵阵钻入鼻腔。

# m" b, k" o! z1 B% G! i& v舒庆的酒量虽然很大，但是他这样抱着酒瓶猛灌的喝酒方式，还是会让人忍不住担心。

舒庆给他两个选择，要么让他喝酒，要么让他抱他。

3 P# c2 T9 z1 l  {他一般的选择都是让舒庆抱。

( }1 D8 r8 K  F  f1 M5 x1 ?  w4 W0 K: o不过今天他实在没有办法。
4 S) G  l6 A, ^( j% `5 J" I
因为有一大堆工作必须在今天晚上做完。
& ?) X5 Q& X7 T' P2 ]8 [$ w. w
其实这个案子本来不该自己负责，但是被朋友再三请托，他想推辞都不行。
6 K3 _# \, @& [+ _3 N( J4 q
案子的资料搜集的倒是十分全面，只是没有整理，无法直接使用。
: \& H- z+ D: S3 d! ~
& Q) K' U' n; O+ _早上拿到手里，大致看过后，整个下午都花在跟当事人的勾通上，剩下的工作只能放在晚上。

最要命的是——明天就要开庭了，还是早上九点！

他不停的在资料上做下记号，一一归类。

9 }) T! Q1 Z# x: y如果顺利的话，自己应该还能小睡一两个小时。
: b; M+ l0 J% i3 |# H- C4 T: o; K
6 U, M4 Y- m5 m; W8 J喝了一口煮得浓浓的苦咖啡，连清篱再次投入案卷之中。
+ b% A  X' ?, S; H  n0 H
3 Q( b* |# X) r/ Q' Y  I- W他过于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到门被一把推开，舒庆走了进来。
$ l; F' p2 b7 b1 D! O& r
0 [0 {( d( P2 W+ H0 p0 O7 `0 i: @直到粗糙的大掌，顺着领口滑入，他才蓦然醒觉。

“抱歉舒庆，今天真的不行，我明天早上有个很重要的庭……刚才告诉过你的。”
0 c; ?) }! d+ {5 |; M. o3 r; r
连清篱急忙抓住继续下滑的大掌，无奈的道。
: @4 o$ V6 Q+ j- N2 e2 _
“老子想要。”z

舒庆含糊的说着，一张口，便喷出浓浓的酒气。

一旦舒庆用“老子”这个称呼的时候，都会很难讲通道理。

连清篱忍不住叹了口气。y
& ^; |% @" _4 K  i4 u1 `% |" q
: c1 c0 F: u9 G" L) M5 d! K6 c2 U还没说话，带着酒味的吻便落在颈上，粘腻而灼热，他急忙侧头闪开。
  Y2 b3 G8 v+ J
“今天真的不行！明天好不好？”

2 N* o9 F8 |- `! y1 f* h! G9 h“老子现在就想要！”z
/ x' t& D2 Q: l0 q
接连被拒绝，舒庆的口气强硬起来，他干脆一俯身，将连清篱一把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5 @. ~- g" I! d4 x: I. b连清篱直觉的伸手揽住舒庆的脖子，发现舒庆好像真的醉了。
$ X, r* C, H9 t
7 {5 m' t, l4 h6 W/ t+ }  P他倒底喝了多少酒？z

一进客厅，答案揭晓，地上扔了三四个酒瓶子，红酒白酒一样不缺，难怪他会醉。

, A- {0 T% ^% u4 R3 v* s% q% j连清篱不觉有些担忧：

“舒庆，你先放我下来，我去给你泡点解酒茶。”

' S; X2 m- p  C( i“解，解什么酒？我又没醉。”
2 O. Y: l# Z6 A6 l  z
舒庆口齿不清的咕哝着向沙发走去，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到，他踉跄几步，险之又险的，抱着连清篱一起栽进沙发里。

. U" y/ ^: K6 w. b' K, k. x* D' V依然放映中的电视画面映入眼帘，不堪入目的景象让连清篱迅速撇过脸。

两个长着浓密胸毛的男人正在赤裸的交缠，不时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吼声。
& p9 t- R/ C' a8 n( e9 b* v
0 |# O6 q: u$ J连清篱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把抓过遥控器，按下关机。

) L  ]( W/ @) S4 t% Y6 W. H, o只是一瞬间的停顿，睡衣便被舒庆一把扯下，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混合着浓浓的酒臭，再加上残留在脑中的影像，连清篱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他用力一推，因为醉酒而无法迅速反应的男人竟被推到地上，撞上茶几，发出巨大的声响。
( i6 R# J* J- S0 w" p# D
“你没事吧！”

他还没坐起，被推倒的男人已经翻身跳起。他的动作敏捷，眼神也在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一点也看不到刚才的恍惚。
- x7 i3 v0 M% q6 W" H, H, ?
“你竟然推我？”舒庆怒道。
3 O  m3 J* ?. h
“我不是故意的……”

. z8 e( U. g$ d2 n3 M连清篱一边解释，一边站起身来：
$ O" t- c( h0 W- L
“摔疼了没有？”
1 X- d/ k6 _' |, _# ^5 l/ s
冷哼一声，舒庆绷着脸，再度伸手过来。
) ?8 }5 e3 ?0 l. [$ J
连清篱连忙闪开，看着舒庆因此而更加不悦的表情，无奈的道：

; C/ N( O, x& y“舒庆，今天真的不行，明天有个很重要的案子，我可能要忙一晚。”
& y6 b% d# a! \
“那就是说今晚老子不能插你？”
) x9 a1 m9 @4 n1 y$ S
) E$ k* t6 G! o. z, }舒庆冷冷的笑着，眼眸幽深。
9 V. \# I' c0 `  d2 Z
舒庆所用的那个带有侮辱意味的字眼，刺得连清篱一缩，却还是点了点头：
1 n% y! w% c( v! a1 E: [- b' h
  \, z# s+ P( ]“抱歉，舒庆。”
4 ]; O$ \) m' Z. _" F
“没关系……”

向沙发上一坐，野兽狺狺的露出雪白的尖牙，他将睡衣下摆一撩，狞笑道：
5 s5 t& ^, E! Z* Z( E
% y. G4 c1 P% a6 }+ O! N0 W6 Q' R6 `# e“……你给我吸出来也成。”

3 t! H7 ^0 p- @* ^- G. ^0 [直直挺立的阳物狰狞而丑陋，连清篱一惊，急忙转开视线。
4 R+ K% U4 O# V# b& R
“还磨蹭什么？只要吸出来，老子就让你工作。”

& T  h1 J; K7 H# \; ?! H他冷笑着一把拉过僵立的连清篱，按住他的肩膀，让他跪在自己的腿间：
8 z7 p5 m1 t7 A4 i8 D
7 r; v5 O$ w" Z“只要不插入就可以，是不是？那你给老子吸出来，反正这也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6 Y6 w( d9 r& d) U' M硬是不肯低下头，连清篱看着舒庆，冷冷的道：
( N% I% C2 J' i. Z
“舒庆，你醉了。”

“醉没醉老子心里清楚！连清篱，你吸还是不吸？”
' _: U/ y1 Z3 @$ {6 n" p4 }
& @( Q% w. P, K. D& S* q“……”

“怎么？老子给你吸了那么多次，只让你做一次你就不愿意了？”
: A* @5 y# }. H& F6 O
+ k1 o5 W: j, ^' e; W舒庆冷笑：

“是啊！你多高贵，高高在上的连大律师，给一个社会败类吸老二，还真是侮辱你了呢！”
- d8 s+ F/ E2 N3 E* j
连清篱沉声道：
5 ~9 @2 M2 o+ u& C0 p
“我没那个意思。”
+ \/ b. h: [# M; Y% T1 P
7 o, z) H7 l* d“没有那个意思，你就给老子好好吸！”
: o( L. s) B' {1 y% D  k
“我做不到……”
3 A4 k5 d# V, u/ O4 T4 C" H8 u
! B- L+ c" G; Q) K连清篱摇摇头：
- I3 M" C" X4 y6 k* X# ?, A
3 x" n# T$ b/ S" l' y+ L- j. W“……你只是在借题发挥，舒庆。对于我来说做爱是两相情愿的事情，像这种泄欲工具的角色，我做不来。”

: I1 b  y- a4 ~% b0 {. L% D“你们这种自以为高贵的读书人就是爱编这些可笑的要死的借口，什么两相情愿？什么泄欲工具？不都是插入，射精，哪里有什么区别？”

他满含讽刺的看向连清篱：
8 k1 n8 H! V% O+ P3 O! Z! R
“说这么多，还不是因为你看不起老子，觉得给老子做，辱没了你？”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从来都没那么想过。”
. J, {8 i! e$ }1 v& a
2 w# A; O  c$ @1 h“何必说谎呢？就算你明白的说出来，老子也不会介意的！老子就是你连清篱养的一条贱到极点的狗，一天不舔你的屁眼就活不下去的贱种！就算说出来也没关系，反正这就是事实！”
8 y' G/ X. F1 R3 E4 x
' W/ Q" Y" `. {6 p) S# H彻骨的寒意顺着背脊直冲脑壳，看着舒庆充满讽刺意味的冰冷笑容，连清篱觉得眩晕起来。

# K* r* i) x/ V5 B“舒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 `2 G8 H9 O& A! y2 y
* G* L# h4 z0 Z0 s# ], ^根本不理会他的惊诧，舒庆自顾咬牙道：
4 v- {0 ?3 C* @* X6 ~7 p7 d
“你不就是想控制老子，满足你的虚荣心……连清篱，老子这辈子是栽在你手里了！老子认命了！但是，你给我记住，老子就算是一条狗，也是一条恶狗，不好好伺候老子，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

头“簌簌“的跳痛起来，胸口紧缩着痛一直延伸到胃部。
5 L8 X0 p) |' ^
* D. f+ q' n* O# _5 b+ e" {; v强忍着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冲动，连清篱面无表情的道：
' O7 l  U7 V/ U7 j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控制你，也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就是事实。”
' P+ N- @" h1 y) k# C7 ~
* ^* [6 [! `( s& M0 X$ @8 ~“没有看不起？你可是亲口说过，像老子这种社会败类根本就配不上你！哼！上流社会的精英？有什么了不起的？从小被人养着，不会饿肚子，不会动不动就被人毒打，每天只需要念念书，就可以吃穿不愁……像你这种家伙，凭什么看不起人？把你放在老子的位置，搞不好，你现在早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在老子面前耍威风……哼！”

“舒庆……”

连清篱涩涩的道：“我不是你说的那样……从小就被扔在孤儿院门口，一样吃不饱，穿不暖，一样会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一顿，过着老鼠一样的日子……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挣来的，没有任何人的帮助，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3 O! `! L0 {% ~0 k+ |! h7 D
舒庆又笑了起来，更加冷酷，且充满嘲讽：
  `7 y% ]6 K' P2 @0 ^' |  j
“那你可真厉害啊！不佩服你都不行，你的确有看不起人的资格……”

“你……”
: g! Y9 P' X. f# v+ X8 t
6 X3 |7 r6 g' X5 @' M% U自己的话再次被误解，想要辩驳，却没有一点力气，叹了口气，连清篱无奈的道：
8 m, F8 X4 M$ r2 C" A# F
“算了，舒庆，你今天真的喝多了，早点休息吧！我们改天再谈。”
  c3 U# G$ g1 c( V
说完便要起身。

“想跑！”一把将想要离开的身体拉了回来，舒庆冷冷的笑道：
. M% D% _% G" d6 q( I
, F/ j) j: a/ g; ^“你的狗还没吃饱，主人怎么就要走了呢？”
8 j: A, N% K% A. R7 Q6 R) P
头越发的痛起来，还有胸口和胃部，头被用力的压住，越来越低，他几乎能感受到那颤动着的欲望散发出的热气：
" C; e3 O. T* Y, W; t5 j1 C
“舒庆，你再不住手我要生气了！”连清篱怒道。
6 D1 y3 j: ^! ^; p
“生气？”

6 R# O2 N# {6 h- a& J6 y动作一停，舒庆满含质问的语气冷酷而又危险：

( }1 K2 C4 t. ?! c“你还有资格生气？老子既然乖乖的听你的话，你就得满足老子所有的需要，连清篱，这很公平！”

" s: i$ G' m" q5 c' ~舒庆冷笑着，用力将始终也不肯低下的头颅向下按去！
/ o# H6 W; I- F2 }  N/ U
再也无法忍受！连清篱愤然一挣，摆脱了钳制，一扬手，打在舒庆的脸上。
% H8 o' T0 m( M4 U
+ Q. y9 U+ [* C, u8 [/ p) k6 P% j5 S原本燃烧着欲望的漆黑眸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掌，而变得茫然起来，他定定的看着连清篱，似乎不知该做何反应。
4 v& k2 o2 V- I- X% S4 W' f' t
0 h, V3 B2 H/ I/ o连清篱以为自己打醒了舒庆，叹了口气，道：
/ S$ O8 \; Z/ b$ v9 m
“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喝点醒酒茶，早点休息吧！明天……”

; L4 z0 @- W/ i0 d2 J话未说完，一只巨灵之掌已经挥了过来。

# @; l3 U8 `- L: P, {6 g& m因为醉酒，舒庆的动作明显不若平时灵敏，被连清篱侧身闪开。
/ i: c! A( C. B
“舒庆，你干什么？”

- z8 i0 h! s- l- o8 ?/ |他讶异回头，双眸对上的，是一双狠厉无比的、野兽之瞳。
: k+ f, r$ i8 N1 ?4 i, c
一惊，又是一拳攻到，他急忙后退，却没有闪过。
8 s; Y, [$ ?' c  D
沉重的铁拳，重重击在肩头，身体一个踉跄，他差点跌倒在地上。

“舒庆，你疯了！”

“连清篱，今天老子不操死你，就跟你姓！”
* C% o3 |/ U; s1 E) U
) V0 P! t1 x8 u0 q8 j0 [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怒吼着扑上，狰狞扭曲的面孔在连清篱写满惊恐的眸中不断的放大，放大……

skwstc

第 35 章

闹人的铃声突然响起，卫空远摸索着从枕头下取出手机，闭着眼睛按了半天，也没有声音传来。
% m7 U# _( t: N4 l! y( J7 W
“是坐机啦……”
- m0 o. ?% Q; I# R; \; e4 g
" n1 A/ |3 m7 t! l睡在他旁边的女人拿起电话听筒，扔到他的身上，转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 J1 }- G: x$ L% N
( T+ v+ L% C  n2 g" [" r卫空远宠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子，才举起听筒：
3 ~  x+ d- B/ r' P2 z
“喂！我是卫空远。”

9 p5 g0 M" u1 O; @! o. q) n/ s“空远，我是连清篱。”
4 T! l1 J4 Z7 ]
那边传来的声音嘶哑而低弱，却还能分辩出是连清篱的声音。
9 }# k6 K" m0 v( l4 B1 Y
* L7 O" z' c' P: g% {. S睡意立刻去了一半，卫空远连忙坐直了身体：

2 e4 |5 q2 l0 D4 ]. Z“阿篱？”
8 P; h4 t4 K. J: @% s" T6 [
5 D- c* L0 P( _& v6 r+ U9 P. q“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顿了顿，才又接道：

“空远，我有点事要麻烦你，现在过去可以么？”

0 b& O$ \) f6 G9 E“当然可以……你现在在哪儿？”
6 l5 @: S8 S; ]
“就在你家楼下。”
2 k9 G) |( x1 ?! A5 }$ i! y
※※※z※※y※※z※※z※※※
9 K0 I+ z3 A" P, L+ ~) v0 u. a
门一打开，卫空远立时怔住。

( e4 g/ `, Y1 A他知道连清篱的皮肤一向很白，但是此时却白的有如瓷器一般，看不出一点人气，对比之下，他原本就黑的眸更是黑的惊心动魄。

他的下颌有片青黑的暗影，脸上也泛着青意，他本以为是灯光的问题，然后突然想起自家客厅的灯明明是乳白色的柔和色泽，不可能照出这种恐怖的效果，仔细一看他才发现，他下颌那块暗影是被人打出的淤青。

他靠在门边，手上提了一个大大的纸袋，衣冠整齐，衬衫的纽扣一直扣到颌下。

他明明一副立刻要晕过去的虚弱模样，却偏偏笑得跟往常一样宁静平和。
* r8 X7 e8 x# F3 }3 m! C/ s% m# W
“空远，难道你不请我进去坐么？”
, w8 G6 B/ W' O* d, G: |% ^
0 N0 B  f+ V  F2 I! K他若无其事的说道，语气也跟平常一样，声音却显得嘶哑难辨。

卫空远侧身让他进来，伸手想扶他的时候，被他摇头拒绝。
8 [/ E. [; I; i9 X5 E/ C( Z
8 p8 n( K" L4 V“没那么严重。”

此时才凌晨三点，他看着连清篱略显蹒跚的步态，立刻明白了几分。

虽然他很想问清楚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连清篱半夜三更专程跑来找他，绝对不会是想要诉苦。
5 q% O9 o7 B8 E5 _/ C+ R
( [$ u4 [2 }. M, u8 A“需要我帮什么忙？”
" q$ _. d4 i" S7 O+ E. |4 y  i
他问。
. p1 o  `0 k; q" j# \8 m
+ l. x4 w) ~4 ?9 h& I7 d& k$ D1 J% D连清篱微笑，跟卫空远说话永远不用费太大力气：
' ]4 @7 A" z1 N! \( V
“是小王托付给我的案子。”

卫空远一怔，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你说的是那个麻烦透顶的遗产纠纷案？”

连清篱点点头。
0 ^* W. \2 ?- I- i  ~
* \% L" r! o; W# v' x6 N$ E9 ]卫空远抚额叹道：

“你就是爱给自己找麻烦！”
7 K, `  o/ F+ y! [
* }+ k" T$ C1 s' R# W连清篱笑了笑，没有说话。
2 j8 F5 E8 k9 Q8 s. [$ J
1 w0 t) p9 y" V3 C8 R. k0 z* K小王是两人的同学，毕业后下海从商，现在已经是个颇成功的商人。
2 r6 {6 n8 G1 t2 r4 T/ ?( k! r% O/ [  O1 F
两人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与他不熟，后来都在一个城市，又在校友会上见过两次，之后才有了联系。

! U+ L6 s) b' x/ B4 W小王与两个兄长争夺遗产的事几乎弄得尽人皆知。打了好几年的官司，因为他的兄长势力太大，他一直都没赢过，所以始终都在上诉。

这次他原本请的律师是个年资很高的知名律师，但不知为什么，临近开庭的时候，他竟然炒了那个律师，缠上连清篱。

7 G2 Q: m; s8 q% \1 r6 n" `2 t" i就算连清篱再厉害，也会需要时间准备。这么仓促之下，难免会出现失误。
. N  \- x+ X8 O' u9 p1 r% X
6 Y% _0 Q" Q& D% J* z$ d% O这案子又很出名，一旦输了，对连清篱的名声影响肯定会很大。

5 F7 X3 m, x1 Z+ M5 x/ x* e他明明之前提醒过连清篱，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偷偷接了下来。
, l2 m) S4 f) l5 [2 J3 }
) j$ `5 w9 P2 y9 N) @7 M2 p4 j7 Z  F不过既然已经接下，那么说什么都没用了，怎么打赢这场官司，才是目前第一要务。

( r2 e' a+ G: z7 M1 F9 q8 y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客厅。

卫空远径直将连清篱向书房带去。

“你需要我做什么？”
. k) F# a: z! q2 J6 D) u& g( [
: c% n! y1 k5 e- Y$ i连清篱从袋中掏出一叠文件和一张磁盘。

“我需要你帮我把这部分资料归类，然后将总结输到磁盘里，前半部分我已经弄完了，你照着格式来就行。”

1 r3 B/ M9 p. a; l/ q) P1 M“没问题。”卫空远点点头。然后他看着连清篱惨白的脸忧心的道：

“不过你也别太勉强自己。”
/ {$ _% v, x0 R  }6 j. i1 g
连清篱笑着摇了摇头：

" K7 c3 ?7 x' ^“明天是最后终审，如果输了就没有翻供的机会。之前的律师下过不少功夫，资料搜集的很细致，我觉得胜算很大。所以明天我一定要赢，否则小王一定会哭的。”

“真拿你没办法。”
# t# q; n% J. a; z
* |, |$ D, w2 R" h0 P) @; E卫空远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打开电脑。

& _: H' }) j8 j$ x“空远……”

! m2 l/ [* n/ k3 l. l# t5 Q7 X连清篱迟疑道：

: {! |" a7 q' T“我可以洗个澡么？”

“你说什么？”

卫空远没听清，他直起身，问道。
% z8 K- ^2 |; I* O
连清篱清楚的重复：

“我需要洗个澡，还需要一些药。”

卫空远一愣，静默半天，才点了点头：
. F6 s# e. Z3 \0 o' _! W
“我明白。”


" F, b* v* p# u6 u
, l( H% ~0 J0 P# X, H0 A1 X) W) Y卫空远家里的医药箱比自己家里的要小很多，不过消炎退烧的药还有。
, a. p# u7 e8 w- C! g# G9 B$ }7 T+ t
9 {; R( d, b; o9 B4 {$ z- F  o连清篱突然想到自己搜集药品的习惯，似乎是从认识舒庆的时候开始的。

他怔了怔，用力将那个名字从脑中驱逐出去。

现在没时间多想，要先将工作做完才行。
# c  b$ ]$ i' ?% W/ B  N$ D
卧室里还有个女人，她一直没有露面，但是卫空远进去之后，隐隐传来低低的语声。

1 m2 p* r, U1 _% Z( z! i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堆洗浴用品，还有崭新的毛巾和浴袍。

3 y' Q8 }$ G0 Y" U8 m) C0 O“抱歉。”

1 l- j" v& L2 J- ~5 _连清篱比了比卧室的方向。

“没关系。”
' W* B0 m* t; _& [: g- Q1 t
卫空远笑道。
7 \* `0 S% G4 Y* l& R% j, i
他打开客用卫生间的门，将灯按亮：
* E5 t9 }  s8 @  T
! p3 u' m! j! _+ G; {* a& j“花洒好久没有用过，可能会有绣，你先把前面的水放出来点儿。”

然后他将手中的东西摆放好。
  [0 Q7 l0 C& |3 I- m1 v
连清篱将浴袍拿下来，塞回卫空远的手中：
& R5 C0 ]* s+ Q* S+ O- I- I" M* j5 |
2 z$ }" X+ @! F: N/ t" K, M5 W“这个用不着。”
. _: M. u9 h. E. A; I
7 Z* ]0 c- z/ R) p! p1 i4 z“这是新的。”

卫空远解释。
4 ]$ M- |$ x# [% G. {8 R; q
“不用，谢谢。”
) v" t( c/ R4 q! h; }" I2 v3 G8 ?
说着，连清篱便要将门关上。

& f2 u( A- m8 [. R, b卫空远伸手阻止了他：
* |, n# v" h8 J, ?4 ]4 _2 v
% x6 R; F- a2 z" C( y" O. |+ R+ P“比我想的要严重的多，是不是？”

连清篱沉默着转开头。

$ t0 i' |2 \' U有个太了解自己的朋友也挺麻烦的。
- c* b& J2 [4 i! V$ r/ v& y
“穿上吧！上药也方便。”

% ^- H2 o& H' m# a“我怕你看了会吐。”

卫空远一滞，略显尴尬的道：

“那次是意外，你突然那么说，换做是谁都会吓一跳吧！”
2 [( X6 j( I! i. V4 a/ B! d
看连清篱似乎还想说话，卫空远一把将他推了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skwstc

第 36 章
8 X# a' B+ E5 K+ j, t1 l/ K9 X' N0 n
袋子里除了文件、电脑还有一套正式的西装和配好颜色的衬衫领带。

0 L2 l  L) e) R/ ~  j5 }3 b+ l卫空远看了看，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6 m. b9 P  a7 A* e
僵着脸，他开始整理资料。

很快，连清篱便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比他略高一些，睡袍显得有些短，露出两边膝盖。
, `0 m; T% S5 I8 ?4 Q1 X) t; p! g
膝盖都已红肿破皮，结着一层深红色的血痂。
0 _7 I0 F2 p3 `) R& \
他将视线上移。
- E, H5 e% M5 V+ \6 n3 v
# q) {5 z% `' w# B& ~微微敞开的襟口，可以隐约的看到他胸前的抓痕，还有淤青。

两只手腕都有破损的痕迹，淤青指痕重叠在一起，看上去凄惨的可怜。
8 c9 Y5 N7 ], p9 ~6 Y
" F) j3 f" h1 t, f/ k  _“我现在想杀人了。”
# R- M5 k' h9 E( ?4 z
; S3 a1 {; D% r卫空远沉声道。

连清篱微笑着转开话题：
# M! l3 u6 M3 V
. s% o3 D. ]" y+ L' ^7 @% y& N“弄到哪儿了？”
5 P; h* }+ d5 `1 V" o+ X
/ ]4 ?2 d; f" X& Z5 t, [见他这样，卫空远只得道：

“一点儿。”

他将桌上的杯子推到他面前：
2 g6 O' ~, [0 j/ A2 P
& B( o) r- e8 h1 ?“我想你需要这个。”

热腾腾的咖啡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表面飘浮着白色的奶油，松松软软的模样，像天上的云彩。

“谢谢。”

7 H- [3 |& {( ~+ K连清篱将咖啡合着药片一起咽下，然后取了一颗润喉片，放进口中。
6 `# j& F- g, Q( i% E" u$ s. d
/ h$ R* C% G. G+ g3 _  K4 [他打开自己的电脑，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对卫空远探视的目光视而不见。
- A9 ~7 L# ?( K+ S. J; {0 f- R- o
8 X8 w; |3 ~8 R* L4 C知道时间紧迫，卫空远皱了皱眉，重新拿起手边的工作。
6 ~. ?2 ?2 p( `
& O- K' ]  P8 A" k6 K两个小时之后，他将资料全部理好。
: ]' |9 C6 r; `
转过头去，连清篱正专心的将电脑中的内容记入脑中。
! y3 i6 t% v7 N* P
他依旧坐的很端正，偶尔会伸出手，敲几下键盘。

0 x+ g+ E, X: q# A7 D他太专心了，以至于卫空远都不好意思打搅他。
, J4 C2 A) F/ |
# L4 T' j3 `; D他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下颌的淤青不是很明显，只要不扬起头，看上去就像是灯光投下的阴影。

. v% `# |/ i6 E9 V  W2 |: k他还能坐的这么直，应该有力气坚持到庭审结束。
. v3 Z( p) I" L0 ^" v  h  k
' @- p7 z& r# N; `3 V  f. {不过他的面色一直都是白中泛着青意，双颊倒有了些红晕，却是不正常的红。

$ x9 ]! A! \% u6 x) H" E7 L( e卫空远突然想起那句差点害他出车祸的话，他的脸也不觉有点发热。
: N% v/ E* u/ m1 ?- h
6 y" g) G8 L* C/ U他站起身，走出书房，泡了两杯热茶，拿了进来。
" T7 T5 L' s2 _7 c2 s
“阿篱，喝点水。”
( g- T) w& r# V6 X2 h
他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将茶递了过去，发现他额头亮晶晶的，全是汗水。
6 `! h+ h& k4 v
- q1 D7 ^& `' H; n7 C' o% ~& r% B“谢谢。”

* u/ A# @# l) R3 x4 l* L$ h连清篱微笑了下，伸出右手，将茶杯接下。
4 x6 p% d% Y+ V8 |1 ]
然后视线又转回电脑。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发现连清篱左臂的姿势僵硬而怪异，而他一直都用的是右手，不管接茶杯也好，敲键盘也好，都是用的右手。

1 O  l5 }  s0 ?: [强烈的被注视感让连清篱不由得抬头看去，当他意识到卫空远视线集中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

$ s: u% u/ G- B8 O% u$ `* R“你自己说出来还是让我动手？”
5 g9 z8 o4 U6 I  E" C& n
卫空远沉声道。
0 _$ n9 S0 g4 j3 H0 \9 A' i
* D: e2 L7 g. h3 Y1 v5 f“我真的没事……你别打扰我工作，如果困了，再去睡一会儿。”

连清篱强作自然的道。

6 O# C$ _1 t: _' t卫空远深吸了口气道：
: h" o1 A0 W7 S3 {
2 z. k* p9 J. g: X&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朋友？”

沉默了片刻，连清篱一脸无奈的抬起头：
4 I5 f; ?/ `. P+ m, E. C2 X1 Z
“先说好，一会儿我是一定要出庭的！”
% z2 Z6 O; A+ J9 v
/ v9 o9 `/ b7 R; ]* l1 W3 ~1 v: z( p睡衣解开，所有的怪异之处都有了解答。

# ^! G0 X* a' N6 |7 u5 |! ?他的左肩整个肿起，青黑色的皮肤下还间杂着艳红的出血点，看上去分外恐怖。
, N0 L+ p+ o8 o& \: F1 K6 E$ T
这样的淤痕，左侧腹部也有一处。大大小小的淤痕还有许多，都不若这两处严重。

其中间杂着齿痕，有的咬的重的，出了血，结成血痂，周围红肿起来，像烂掉的柿子。

$ ^7 a# r7 h1 M8 M颈后也有，被他的头发遮住，看不太清楚。

他瞪着他腰侧鲜明的指痕，觉得他能走到这里，简直就是奇迹。

“他想杀了你么？”他忍不住问。

7 J( O" J+ U, p2 Q3 p“不想。”连清篱干脆的答。
& w( L5 C" g, \! K7 W, M
4 N; F% V; x  Y& k" d: U7 G“起来，我现在……”
0 S- y! q5 D! _6 H
& S( e7 \8 ~6 s7 B0 r1 w! Z$ [$ ?7 Y“空远，我绝对不会去医院的！”连清篱打断他。
9 U0 I9 d4 v$ U' }& v$ ^. V' T
卫空远不再说话，转身走出了书房，回来时，他手上多了一瓶药油。

“你忙你的，我帮你把淤血揉开，要不然会痛很长时间。”

他知道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连清篱都不会听，所以，还不如做些实际的事情。
( }1 z' u, R4 O7 V/ c9 a* o3 f- Z
; E4 Y" O" F/ z  N- u9 W; P“我讨厌那种味道。”
4 {/ A4 Y  W) x$ p4 m! h
2 I- h% Z4 e( P+ w5 i9 M0 ?, V$ H0 N连清篱皱了皱眉头，一脸厌恶的看着他手里的药瓶。

4 K& I) b2 }* `: ^! F“如果疼你就喊出来，我不会笑你。”

2 B) K4 M: X; N1 r$ a; J听若未闻的，卫空远专心的将药油倒在手上，搓热后，揉上那块刺眼的淤青。

连清篱不再吱声，瞪了他一眼，又转向电脑，专心的看了起来。

药油的热度蔓延开来，卫空远的手劲很重，如果太轻，就无法起到作用。
$ _! s5 _: f3 G: U+ M2 E+ c& G
( K6 z: W, x! p" @, U他知道连清篱很痛，但是他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发出，即使他的肌肉紧绷到快要颤抖的地步，即使他的额头渗出大颗的汗珠。

, `: |6 U* A# V, U他虽然很想知道倒底出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即使问了，连清篱也不会说。
6 }9 q& g2 b& j4 h( z
' J' q3 T( u5 g; p; F当初他主动告诉自己，他与舒庆在一起的事，已是难得，因为连清篱向来就是个极重隐私的人。

卫空远虽然对男人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他不歧视同性爱。

感情的事，没有对或者错，全凭当事人自己的把握，容不得他人置喙。

当时连清篱告诉他，他与何筝分手的原因，是因为一个男人的时候，他不否认自己的确有些吃惊。
/ x! ~2 N: N. b! t& S
* W* H; f9 e* Z, y  ?, k" o连清篱是他所见过的最自律、最正统的男人，甚至有时理智到近乎冷酷的程度，若不是他亲口承认，恐怕所有人告诉他——连清篱喜欢男人，他都只会当那是个笑话。

不过，倒也不是坏事，当时他拍着连清篱的肩，笑的很开心：
( r3 b+ Y8 I. J. L7 j, V, ~
“恭喜你此生第一次不理智。”

4 D2 t4 Z* M; D; i' v“谢谢。”连清篱淡淡的笑着，眸中闪动的有释然也有幸福。
$ G/ i! d. x( `: `% {9 ]: p4 H
3 |+ n/ V4 [4 ~, ]5 T他当时还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一是因为连清篱对他意见的重视，二是因为，环绕在连清篱周身，那种明显的幸福感——这样的情绪，卫空远之前从未见过，即使当初连清篱与何筝在一起时。
) z' A4 {2 X4 C7 G; _7 q+ m5 E1 J
虽然很清楚的看出了连清篱的心意，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 U- h5 Y: l+ _. \. h
“你都想清楚了？”
7 s6 H& U+ p' ~- b2 E
4 S: Y% u1 R1 _( V没有孩子，没有所谓的完整家庭，甚至没有与自己心爱的人肩并肩、手牵手站在太阳底下的权利，说不定还要承受无数异样的目光……
- _6 p, q' c- z9 X; v: j% H
1 `$ i9 [: K$ S( d* Y“我挣扎过。”连清篱微笑：

“可是我赢不了我的心。”

. }6 l: Y; V5 V# w2 X卫空远哑然。
+ H& _. Y6 L' Y
“他是谁？我认识么？”

, o) m3 T6 R, f& a+ m  [/ }( i3 \) T- X“舒庆。”

8 ?' k6 q6 X" b' Z/ q8 ?: L% M“什么？”

6 S& H( t# v. X  C, g7 u4 S“舒庆。那个人是舒庆。”
- y+ t% E( s. U8 G1 q; f
3 C# C+ f% `8 W! f- Y5 M5 T, g' W2 S, L“就是那个青红帮的……舒庆？”他怪叫，瞪着连清篱，一脸的震惊莫名：

7 L- u7 _, X: l2 M2 P3 l“你疯了？喜欢谁不好，喜欢那个家伙？他是黑道上的耶！你竟然跟他混在一起，你这不是找死么？”
3 L4 L* V# r# V. w
卫空远急得团团乱转，连清篱却只是笑。
8 ]$ ]( f/ y8 Q- w( G- B/ d
“你还笑的出来？你以为黑道老大的女人是好做的？如果只是玩玩还好，如果他对你是认真，你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的仇家绑去，先奸后杀，先杀……”

“空远！”连清篱打断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 r4 {. c7 t1 s8 {1 j
“你在胡说什么？”
; c2 R. @8 R3 }* b! N
; [& t- c' H) L* L卫空远吸了口气，镇定下来：
/ I- l4 Y3 b6 q0 S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或许是有些夸张，但是，阿篱，你若跟他在一起，必定会被他所累，处处危机，弄不好，连命都会丢掉。”
, E+ o& l1 b: A4 I/ y8 w$ ]6 C
. w* V, r. n/ P4 G$ {“我们既然已经在一起，便没有谁连累谁这一说，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与他并肩承担。”连清篱微笑道：

( G' a& R6 S: B2 ]9 S; d“何况，他已经脱离了青红，那些恩怨仇杀已经跟我们没关系了。”
- D6 a) Z2 y* j% K9 U
卫空远动了动嘴角，最终还是没将心里的话倒出。
: ^" {1 M7 \7 G8 e8 t
阿篱，你殊不知那些恩怨仇杀，如同附骨之蛆，一旦沾上，向来是不死不休。
6 H8 T/ i/ H, @- w3 I1 R& c
: G. W9 r' D+ v% p' J8 ?5 w/ K9 W他只是道：
! |' \/ U! b. h
2 I7 i  x% {% X1 ~“那他对你呢？”
: ~1 ~* i0 ~' l! R2 Y
连清篱眨了眨眼，柔柔的笑道：
$ x+ b  a* M! k# ?' u( x
5 f2 x4 z1 i+ i: u- b/ U“你当我很好追么？”

黑白分明的眸透彻清亮，那一瞬间，他才想起被他忽略的事——连清篱向来比他看的清楚，他能想到的事，连清篱怎会不知？
1 S9 F, V$ e+ `2 Z: R7 ^
1 q, T5 z! Z& H9 r如此的义无反顾，哪里有他说话的余地？

$ H0 L' a0 d1 l0 n. x) U“那我只好祝福你了！”他最终只得这么说。


& `; {4 T: Z9 l: O) @- [
. @* k; H/ ~3 p  y3 P“怎么了？”熟悉的语声打断他的思绪。

3 o  J" @8 t7 q“抱歉，走神了。”卫空远移动手掌，继续之前的工作。
: `: K  c( Y- h& H
淤青揉开，颜色变得更深更重，看上去，比之前还要恐怖。

他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道：
: T( J5 ?: e! e  M( B
“你恨他么？”

. b/ u3 N/ X' h! h$ t连清篱一径沉默，他也没再继续追问。

skwstc

第 37 章
, _4 T: [3 h- Q3 x" P, p: T
0 W- O- e+ k( y$ r! O- K八点钟，连清篱坐上卫空远的车子驶向法院。

脑子里除了一会儿将要用到的资料，没有任何东西，他闭着双眼，一遍遍在脑中推演对方律师可能提出的问题，他甚至无暇注意到身上的痛楚。

然后，他看到了舒庆。

他靠在法院对面的砖墙上，穿着昨天的脏衣，又皱又乱。
7 T; V: l2 x2 w! W& ^
他垮着肩膀，垂着头，高大的身体微微弯着，像被人遗弃的小狗。
7 w  t) i$ B# Z, @( s
他哪里是小狗？从来都不是。

痛楚的感觉瞬间又鲜明起来，他不觉皱了皱眉头。

卫空远也看到了舒庆，他放缓车速。
0 f9 N) o, U3 P5 E7 C$ C
“不用，空远。”

2 V9 P- d5 W7 r# _连清篱淡淡的道。
# i& O& y0 i- ~7 Q$ ?0 b
0 X. U& `' ?9 |9 Y+ O此时车子已经驶到法院门口，他正想转过头去，舒庆突然抬起头来，他的眼眸隔着宽宽的马路一直看进车内，然后他站直了身子。

+ _) C3 \' {4 J5 h2 u) N连清篱此时才看到舒庆的表情。
* s1 o8 G1 E! B0 n# a4 L. D
胸口一痛，他连忙转开视线。
- W- I5 g" z$ k" O6 B
% [* t& N( B- F. d; z& t. q3 {倒后镜中，舒庆的身影渐渐远去，车子转弯后，消失不见。
% @4 M. N  T4 u8 k& a
他抬手抚着抽痛的额头，衣袖滑下，手腕上的淤痕露出半寸，他一怔，缓缓的将手放下。

他闭上双目，将手遮在脸上，仿佛自言自语的道：

“被强迫的时候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清醒后就怎么也恨不起来……空远，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卫空远知道这是连清篱的回答，而不是提问，他只能报以沉默。
1 Z1 `  L! g: ~7 M) d- e& ]/ Z; R
9 q2 D  E6 C2 P1 T

, R' Z, s6 l1 K% ^( G连清篱能坚持到最后，全部都是因为他强大的意志力。当法官宣布胜诉的时候，他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
0 k. c6 h3 C: F2 V7 s- ?
卫空远将他扶到休息室，他一躺下，神智便立刻变得模糊起来。
3 T0 D5 N; C9 L
' L: s5 _3 [. O- R/ k: M“我去叫舒庆来，好不好？”

' _0 h/ Z! n  L* z他听见卫空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7 r' y" w- q" y  ]1 H& E
“舒庆……”

他模糊的呢喃着，被黑暗包围。
4 S7 @' D- d* P; a


5 _. ^& D% e9 ^: G醒来的时候，连清篱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手被一双大掌紧紧的握着，因为握得太久，手心都是汗水。
7 f- Y. {& E5 n
' ]% M9 |" m( h* A7 {& M8 r  h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房内光线阴暗的让人窒息。

天花板上映出淡淡的蓝影，而他的窗帘就是蓝色。
5 i5 ]# R1 U# A: O
# o: Z! a3 S# ?7 O# O“舒庆，把窗帘拉开。”

4 X7 f2 y  O' P( ]; G他淡淡的道。

: F# o; s" _) k, K- [9 U) T! L舒庆显然没料到他醒来的第一句话竞是这个，愣了许久，才一根一根放开手指。
4 d- c% x; A8 z& z* y" v. S
他走到床边，将窗帘拉开，明亮的阳光立刻穿过透明的玻璃射进室内。
0 K! r: {# ?, ~$ _. _2 N
* a4 c; R- A* a舒庆僵硬的站在窗边，背对着阳光的他，像一个暗色的影子，阴郁而沉重。
. l9 {( S& W) _+ }
他看着他，小心的甚至是胆怯的，始终没有走过来。
7 A. i( Q. V) `; R3 s
连清篱动了动发麻的手指，潮湿的掌心，失去舒庆的体温，开始有些凉意。

他看着舒庆，舒庆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 O7 y$ Q- k' Q% I' q
. P- e3 d4 d0 a+ v) C许久，舒庆慢慢的走到床边，蹲下，又看了看他，小心的伸出手，碰触他的手指，见他没有避开，便一点一点的握住他的手掌，然后，他俯下头，将脸埋进他的掌心。

) ?3 n; V; J6 V2 b# z“对不起……”
3 W! v! o/ [( b$ }6 y% }2 w
2 L! v5 n6 u6 R& j* F他喃喃的道。
4 o1 d( Y9 I: H& B% D" Z
! X6 ^7 ^- x! n. ]“对不起……”

他再次道。
9 C) `* e) ?* U( O# e% e
  H5 @% a* Q0 W4 Z“对不起……”

  G5 j# s( x& z8 l他不停的重复着。

; a# g9 v( L( L8 V/ E8 c; p' l他的声音仓惶而无助，像个迷路的孩子。

6 D  m3 g5 p4 D连清篱只觉胸口一热，几乎要落下泪来。

; f% L9 l. P" |1 f# K“舒庆，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诋毁你的话都不是真的，我当时只是想赶你走，才故意那么说……”

“我也从来没有过想要控制你的念头……”
* G/ N$ r$ L/ T; Q- f
“我只是……想用我自己的方法保护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最后一句话，他要换好几次气才能用正常的语调说完。
9 s$ @6 R' H6 D& {
眼睛酸涩的要命，他用尽力气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舒庆在他手心里点了点头，粗硬的短发拂过他淤肿的手腕，刺痛难当，仿佛扎在他的心上。
: c1 h; v0 i* |0 ^3 ]
“如果我的行为伤害到你……我很抱歉……”

0 ]* S2 `$ h) K3 N刚说完，他突然感到手心一阵湿热，他讶然睁大双眸，扭头看向舒庆，却只看到他乌黑的发顶。

手心的湿热越来越明显，一滴，两滴……不停的，滴落……
& R! p  D8 \/ G9 E
/ F7 A8 D# p3 z- Q“傻瓜……”

他喃喃的道，忍着肩上的痛楚，伸出手，抚上舒庆的发：

4 j3 \5 Y# T( a  T0 j“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这句话不是你说的么？”

" O: L' r4 n1 s& W" }! r“谁流泪了？”

舒庆闷闷的吼着，却始终没有抬起头。
* U  ]# |) n% d" h) b6 i* y
“我又没说你，我只是在指出一个事实而已。
5 R( T1 q, u( O2 ^+ u1 M
连清篱微笑道。

舒庆不再吱声。

室内显得一片宁谧，仿佛昨晚那场惊涛骇浪不曾出现。
3 ?; b4 F1 J! F1 W% q9 J
困意再度涌了上来，眼皮越来越沉重，连清篱放弃的闭上双目，趁着意识还清醒，他轻轻的道：
# @& n' o" _$ E
“舒庆，你还是回青红去吧！”
. ]+ t7 R& j/ b1 m% u0 k
$ ?) W( n5 j( H. J- o! J2 v& r哪知舒庆突然跳了起来，将他吓了一跳。
5 Q6 s3 x3 F* c/ Q# f) r" U
6 i; O# b9 y- M9 v. B% l" q5 c  Z/ D“你说什么？你要赶我走么？我不走！我绝对不会走的！”

舒庆瞪着眼睛，气急败坏的吼道。

% L# X  Z9 z0 Z/ Z他在说什么呀？

连清篱困惑的皱起眉头：
; {3 o' ^: [4 y
“我的意思是……”

, I5 H  ]% E3 k“我不管你什么意思！反正老子就是不回去！老子就要待在这儿！”
& n+ L! k  j! r3 q4 K% z4 X
+ g1 K' J4 N' D5 N他爬上床，紧紧的抱住他，哑声道：

“不要赶我走！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伤害你！我以后会好好工作，一定不会再给你惹麻烦，再给我一次机会！”
+ C: d4 _0 I7 N/ F
; k9 J8 _, I1 g$ V身体一动，又是一阵钻心的痛，可是连清篱怎么也无法忍心将他推开：

“我知道了！”

他无奈的叹道。
1 M! `7 a& ?0 b# }" b5 p, A! ^
, V% K' F5 W+ ?4 P% u$ q* s
  h6 R% j, _/ E  n; A" q% l
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才可以正常行走，第四天，他在舒庆不赞同的目光中，恢复了工作。

他休假的太过突然，所有工作都没来得及交接，这么放着不管会给很多人带来困扰。
" v  Y  C# }. ?% W
3 g4 O/ B+ k' I舒庆坚持每天接送他上下班，他没有拒绝，心里有些小小的欢喜，但是也有忧虑。

因为那件事，舒庆一直自责的要命，不管自己怎么说“没事”，他总是会用一种让他看不懂的眼神凝视着他，问他，他也只摇摇头，用各种方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1 n) F7 z- N4 P0 ^% |然后他发现事情似乎变得很严重，舒庆的自责显然比自己所想的要来得大的多。
/ j$ L2 K/ j5 d# g
2 W  q$ A! [- L七天后他的伤口已经痊愈，可是舒庆却一次都没有抱过他。
+ U1 B6 u- j3 l6 V
! h% D8 J; B& U5 |* s1 N舒庆总是在脱下他的衣服时停下，然后用手用嘴帮他解决之后，转身钻进洗手间，怎么叫也不再出来，每次都将他气到想扔东西！

. }; X4 T8 s7 x1 e4 p# a) N他知道舒庆为什么要停下，他肩上的淤血未消，一大片黑青的颜色，看起来格外触目，舒庆显然是想到那天的事，心生怯意。
" ~+ g! n6 f. Q  `" `
但是——他又不不是易碎的玻璃，舒庆那个样子只让他觉得生气！
1 b  v; c, |8 o$ O
然后，在一天夜里他突然惊醒，看到舒庆黑色的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他霎时醒悟，他竞将舒庆逼到这种地步，冷汗涔涔，衣衫尽湿。

+ i6 j" B) y. B4 S- i4 u“舒庆，你不要这样！不要因为我这样勉强自己！”
7 F! Y9 ^9 t, L0 L6 M3 F) J
他抓着他，颤声道。

“我没有勉强！”

: A# e8 d+ {4 W他说着吻住他，再也不让他说话。

舒庆说他喜欢现在的生活，舒庆说他一点也不想回青红，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认真到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舒庆也不会让他说出来！

skwstc

第 38 章

4 _/ b- Z; \6 K  [1 H# v" c天气已经变得很热。

这里秋天的雨水简直多的能淹死人，可是到了夏天仙人掌也能被活活旱死。

清晨十点到下午三点，几乎无法在太阳下行走，即使打着伞，也像是快要被烤化了一般。
8 D2 u# |. Z$ E0 U1 U4 s! g1 K! _
一扇窗分隔了两个世界，凉爽和与酷热。

5 F. z. m! u. ?" b“崔女士，就是这样，我会在尽可能的范围内帮争取，在开庭之前，请您务必好好照顾小宝，以免节外生枝。”
1 J5 d& ^0 w8 k( U7 y
“我会的……现在我只剩下小宝了，我不会让他的父亲将他夺走。”
* v' s. x& v' C
/ x8 e6 t& G/ o$ I% u9 `% S9 {  `对面的女人大约四十岁年纪，面目皎好，保养得益的面孔，白皙细腻，眼角额头只有细细的纹路。
" e% K% L" i0 [% s$ O- @, v
她的眼眸清澈，盘起的发髻一丝不乱，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
( s4 s6 z; W: h# f1 F
0 K, @& D- t/ h因为丈夫有了外遇，调解不成，她在三个月前与丈夫离婚，她现在想要争夺的是他十岁儿子的抚养权。

$ Z" C4 I0 y5 {1 c6 G并不复杂，根据手头的资料，连清篱至少有八成的胜算，这已经很多了。

" o. C" c% U( q! y7 A! e明明可以离开，可是崔女士却只是怔怔的坐着，垂着头，一言不发。
7 p, y/ d  u% Y, b- ?0 V2 j
9 `7 F2 F; V7 a/ n* f; W/ Y, F连清篱静静的看着她，也不出声。

: T$ ]4 A1 D6 s/ Y5 d9 @" d1 W一滴透明的水滴落到她乳白色的裙摆上，然后又是一滴，一滴……

连清篱从抽屉里取出纸巾，静静的递了过去。

% C8 @' U5 N' Z% ?, ~4 {她一把抓过，捂在脸上，突然大声的哭了出来：
* I( n/ j4 K; V  Q
“我不想跟他离婚，真的不想，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他……”
0 q( R8 j( }# J0 q( U
她哭的眼泪簌簌的流着，纸巾湿了一片又一片，连清篱叹了口气，掏出手帕递了过去。

7 p0 m2 l2 r. N& \' [, l“我当初真的不该逼他……他喜欢摄影就让他去做嘛……老是嫌他那份工作不挣钱又危险……硬逼着他换工作……虽然知道他说‘喜欢这份工作’是个谎言……却一直都假装相信……后来他开始逃避这个家逃避我……都是我的错……如果爱他就应该让他快乐让他幸福……不就是挣不到钱嘛……家里又不缺……就算被人说他没出息也无所谓……我现在好后悔……如果当初……多点宽容就好了……”
/ z4 T$ ?( Q7 @+ k7 |6 j
8 U% `) w- i$ [, |0 }! W# X. ?( ]连清篱怔怔的听着，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悟的表情。
$ @) J- R! F& U  u+ N; z


: H; e* L1 q, h, j4 p' f  M两人约好接送的地方，是事务所两百米之外的一个小巷。

! _( _0 ^) o6 x& e& y4 F* |3 t  D舒庆总会赶在连清篱下班前等在那里，可是这次连清篱等了许久，依然没有看到舒庆的身影。

* r+ m4 L" u1 ?# T# B7 \尽管变成橘色的太阳发散出的热量比中午要少了许多，可是空气中窒人的热度却一点不见减少。

% W, F# z: o' e6 m; D: v连清篱站了一会儿，身上已渗出了汗水。
4 z1 y! A9 T& k5 w: X5 I2 ]
$ N4 w2 L: Z/ }他拨响舒庆的手机，响了好一阵竟然都无人接听。
" L; Y! W9 _1 {- q/ c% T
想了想，他伸手招过一辆出租车，准备先回家再说。
  t8 q3 U6 ~3 z5 b# @1 |5 @
# |, P3 m( C0 l- G途中一直在拨着电话，还是没人接听。
- ]7 a; Q6 P% V; G- b# d7 H* ^
  C" v, a! h! O舒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忍不住担忧的想。


5 p! D- m; X9 I
: H2 j' W/ z( R一打开门，连清篱便怔住。
; r2 {3 Z. r* j- z
" @; }0 N9 l- k" W8 ?0 Y9 W正对玄关的地板上、淡蓝色印有白色水纹的碎片似乎是落地灯的灯罩！光洁的地板上印着几个熟悉的脚印一直向里延伸着，他急急换了拖鞋走进了客厅。
2 O/ G$ y' K/ K% L" _
客厅几乎找不到完整的东西，所有能砸的能扔的都变成了碎片，龙卷风过镜也不可能破坏的这么彻底。

# m% I* d9 K  _! @不过名为舒庆的龙卷风最近常常创造出这种“奇迹”。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嗓子一阵刺痒，他咳了两声才出声唤道：

“舒庆！”

3 k: q  A; R. D' u9 N! W) R他一边唤着、一边循着脚印找了过去，然后他吓了一跳。
; M  W/ e9 {4 q: }6 [- m& H* [0 Q4 o
舒庆坐在客厅尽头的角落，一腿平伸一腿曲起。

他上身赤裸，嘴里斜斜的叼着一支香烟，侧头看着他，眼神灼灼。

3 r& o- J) g( B  w没有开灯，室内的光线异常的阴暗，他坐在背光的地方，表情虽看不清楚，散发出的无形气势却万分危险。
$ `2 ?$ }" ~+ f
他身旁的玻璃拉门大大的敞开，不时灌进沤热的空气，与空调的冷风重重缠绕，刮起细小的旋风。

. ?% t2 d+ s8 e) `/ S3 ?舒庆似乎在生气，虽然不是每一次生气都会伤到他，但是不好的记忆还是迅速的钻进了连清篱的脑中。
) ^% ~* Z3 p6 m
8 w/ J8 A( y$ o, ?* u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舒庆突然冲着他伸出手。

, A' ]; C: x% h( R1 l* q' Y他没动。

舒庆叼在唇边的烟头动了几下，没有说话，手依然固执举着。
' Y: y% Z- R) f* J7 c
他这次再没犹豫，几步走近，伸出手去。
  Y5 y. k4 ?- B1 P3 O) n
有力的大掌瞬间握紧，用力一扯，他身形不稳的跌进熟悉的怀抱中。

此时他才注意到，地上扔满了烟头。

“怎么了？”
7 f1 x/ t" F2 r& D" n4 Z
0 y9 r! U( L6 b9 ~) }( b. H9 X9 |9 v他轻声问。

; P: p; u3 \1 t舒庆从来不在他面前抽烟，除非情绪失控，无法自制。

3 h, A; E9 k3 |$ s9 L) o没有回答，头发却被紧紧抓住，向后一扯。

发圈滑脱，长及肩部的发丝垂落，贴在颈边，微痒。

/ _$ ~! o/ Z, K跟舒庆在一起之后他便留长了头发，只为了掩饰舒庆留下的吻痕。
" D- ?9 u. M7 h, V* S
舒庆果然在生气，他的表情僵硬，眼中有着压抑的怒火，再深些，还能看到眼底掩饰不住的不安。
) D2 g5 @( p8 g9 {( a
) e: H6 b! J9 n& l0 X4 E5 i5 c连清篱挑起眉头，还想再问，舒庆嘴角一动，直接将燃着的烟头吐到地板上。

“别乱扔，会起火的！”
4 H6 p3 x! ]- r5 @
+ C$ m, {% C/ I他侧身想将烟头捡起，却被舒庆抢先用手指捻熄。
! ]' s& p. s8 U7 _; {/ X
) J0 j- V7 Z2 X1 A  e# L* r  w“你干什么？”

% ?/ P) ^0 O: E: n, b7 J他一把抓过舒庆的手，想看看是否有被烫伤，哪知舒庆手腕一翻滑脱开去。有力的大掌按在他的脑后，然后便是扑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刚开始还因浓郁的烟味而感到不适，但很快，便已无暇计较这种小事。
/ y% X# }& R- @6 n6 L
5 M  ^/ v8 X3 W# t% k$ k舌尖纠缠，他顺势抱住他宽厚的肩膀，身体迅速的热了起来。

( r3 [4 H9 O' X3 {衬衫被脱下，穿进他发间的手滑至下腹，隔着长裤抚上他半勃起的欲望。
3 t9 P8 n, D2 y1 h
他不觉有些脸红——竟然这么快就有反应了！不过舒庆显然还不如他。

抵在大腿上的灼热早已坚硬如铁。

舒庆突然放开他的唇，向后靠在墙上，跟他拉开距离。

( [% |. k  F+ y, N/ p' T( ^" x2 K他怔怔的看着他潋滟着水光的薄唇，跟了过去。

2 K( l4 t9 D3 f1 m3 a# j头发又被扯住，将他拉开。

" T" f7 D0 k" ?“喂！你发什么疯？”

他痛得皱眉。

) T. _% f- n0 _“说‘你是我的’！”
+ U& m1 x0 U6 `, k9 }
: a2 V. n' I) c- L, D7 ]% p舒庆低哑的道，舌尖滑过线条优美的唇，表情媚惑的惊人。
5 K! a" F5 y! Y$ F! u! `
什么？
/ A5 R& A! U' [
1 ~; E% R  b/ D2 p+ N7 U连清篱一愣。
" e% K, T. u8 w. s& K1 i% ?( M* T( p
“说‘你是我的’……”

: j" R9 N( b9 K) Z: k( ~: d舒庆再次重复。
  |2 o9 v' k* O
他的声音低哑，态度却很强硬。

连清篱抬手抚了抚他粗硬的发，有些无奈的道：
4 u2 K" O! I; J# u3 a
5 n* u, n1 z( E) m+ t8 ^“你倒底怎么了？”
$ N% t1 M& H  l. l
“快说‘你是我的’，‘你永远都不离开我’！”
5 F% a' ~# w5 K8 }
$ k. a0 {$ Y0 E& {/ }4 z3 V7 ?" [舒庆显然有些不耐，一脸愤怒的吼道，刚刚媚惑的表情早就不知扔到哪儿去了。

轻抚着他僵硬的面颊，连清篱笑了笑，道：

% p' I( n0 F* i6 S( d) h“‘你是我的’，‘你永远都不离开我’。”

9 X! x/ V0 Z5 S3 [8 Q他明显敷衍的态度让舒庆变得更加愤怒，一低头，重重的咬在他的肩上。
2 q- V7 r# u0 L) n& j/ e9 N
虽然他很高兴看到恢复正常的舒庆，但是这样无理取闹就有些过份了。
: c) F' e6 h: [
- o3 V- n% q: c; Q“舒庆，别再闹了！”
3 I5 ~  r; N- _  v' X) N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淡起来。
$ k% m/ o: b" w/ D4 |0 }
舒庆抬起头，一脸不服：

“我没闹！我很认真！”

$ N  W( Y% d. d- f% q他果然很认真。

连清篱只好耐着性子道：

“舒庆，你我是平等的关系，没有谁属于谁问题。”
! J) @* P! E2 |6 u" S, T7 H" U
) W+ K' d% q0 W" X-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要说，快点说！”

  F6 A* h  J5 D5 l) g: Q+ [4 J2 \连清篱看了他半天，摇头道：

“舒庆，你真的很无聊。”

; |6 l+ y' C( ^: h/ V6 o- H2 |“你说我无聊？”舒庆瞪着他，怒气冲冲的道：
- m. c# _4 ^6 M4 c' J0 _7 ~
- S: }6 U, ]+ S“这哪里无聊了？反正你要给我发誓，你是属于我的，永远不离开！”
5 o8 D* n- l5 S# O6 {( s1 W9 j; {
  b3 ~( X" N/ J, R! q连清篱忍耐的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直到抑止住骂人的冲动，才又低下头来：
' d0 R7 D4 {4 @) u
“舒庆，有什么不开心的说给我听，别跟小孩儿似的闹脾气了。”
& s6 X5 x+ }' u. ~+ z# M' T' ]
他附头在舒庆额头上亲了一下，准备起身，却被拉住。

“乖！我去做饭给你吃！辛苦这么半天，你也饿了吧？”

0 n: v' o6 u4 B: r; ]他意有所指的笑道。
, f1 h# y" D! z
将客厅砸成那样，也挺费力气的。
, Q5 \0 Z) J, B& L: L2 m' t
舒庆没有笑，只是狠狠瞪着他，如火的眸幽深阴暗，竞有种说不出的幽怨：

“就算是哄哄我你也不愿么？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如果不是我总缠着你，你早把我甩掉了吧？你根本就看不上我是不是？你根本就觉得……觉得我配不上你……”
6 I9 C, T; i6 k8 _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说到最后几乎要吼了出来。

他虽一脸凶恶，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委屈。

“舒庆，你在说什么呀？”

连清篱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你给我好好听着！如果不是我自愿，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没有人可以逼我，你明白么？”

5 \# l; P3 s9 i7 A  s1 h7 A他不擅长说出自己心中感情，坦白到这一步，他已觉得羞不可抑。
6 C; z; L3 ?8 r) C  P; m- x
哪知舒庆却依然不依不饶：
' ^7 m8 W; k* F0 I
“那你发誓！你发誓你是永远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
4 m9 K! R/ g& _+ f% g9 q% [0 c: U
' t# `+ F7 @: l: R3 l/ e$ n' P连清篱忍不住沉下脸来：
- w% b7 x9 m: V% @7 l0 ^) L
+ _+ ~6 P6 X0 Q2 p, H“什么叫我属于你？就算我是下面那个，也不代表我是你的附属品！放开我！”

1 R1 [- G9 @8 E& L他叱道。

“不放！你不说就不放！我一定要让你发誓！”
6 s# `( C" B5 t: S0 x. m1 I
舒庆狠狠的道。

/ }. S+ w# ^' Z“你想都别想！”

连清篱也狠狠的道。
. d; H! \# Y2 D8 `* y
* E& n9 w8 l8 j, c$ t6 L2 }2 b两人瞪了半天，舒庆突然笑了起来：
/ i; B2 G9 \' R0 F4 `8 k
  i( S) V% {3 y9 ~“这可由不得你！”
; C' x, ^2 S; X- H) ~8 i
被他笑得浑身发毛，连清篱用力一挣，站了起来，然后他才知道舒庆是故意让他挣

skwstc

第 39 章

刚一站起，下身一凉，长裤便被一把拉下，有力的大掌包住他的臀部，轻轻用力，他就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去。
" \- w& Q5 A+ E: W2 P" z& Y
腿间最脆弱的地方被含进舒庆口内，温暖湿润的感觉让他霎时间硬了起来。
8 a9 I, G; O0 p! |% Y, Z% I  B
9 u+ `. t9 Y" J& W( C“我没洗澡。”
" Q" M( A" [$ n
! m0 X6 n# \6 K4 F他抓着他的发，喃喃道。
3 R) R* m; Q0 i
舒庆没有吱声，灵活的舌尖缠绕着他，那种酥麻的感觉立刻顺着背脊传向四肢。

太诡异了！刚刚他们还在争执！

但是很快，他无法再继续思考，脑中模糊一片，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腿间那处方寸之地。
" q6 S5 e6 e' A+ E& D& [' T, P1 A: w
粗糙的手指在他最敏感的地方轻柔的搓弄，他急促的喘息，身体因为难以抑止的快感而紧绷。
9 f% a1 n/ J7 m9 X2 F: p' S; ^
1 z( O- N" G& u9 D4 U, q他……为什么只动前面……难道他又想象之前那样，只让他满足？
% D0 x+ S; h8 y9 K
有些恍惚的垂下头去，正看到自己在舒庆口中进出的淫靡景象，他立刻涨红了脸，然后对上他邪魅的眸。

身体热的惊人，仿佛是从下腹处燃烧起的热火将他重重包围。
  t, `2 c: V/ M! O
9 q+ r! p$ e( Q! y2 Y“舒庆……”

0 L8 V2 x) D  P# G/ g7 w他呻吟着扬起头颅，全身颤抖的几乎要散掉，激越的快感咆哮着向他袭来，要将他湮灭——
$ g/ G4 ^! Z2 i: q0 g" p
1 J! M" u* {, y- B9 v然后舒庆突然停了下来。
; l8 Y& `. v" n
% U! K0 x! A* B1 r( \* r那种感觉就像突然从云端掉进了深谷，他困惑的低头看去。

1 J# A8 Q, r! S- u  ^  D; z7 O男人伸舌舔去他尖端渗出的透明液体，引的他又是一颤，然后一脸哄诱的道：
- U6 G# k9 Q( {" Q/ q
“你只要乖乖发誓属于我，我就让你满足！”
# ]7 c9 v" s% f5 a  F! v
他的声音满含欲望，表情却万分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6 m2 }+ i3 q( N7 w: P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虽然腿间依旧涨痛难耐，但是他的意识却已回到脑中。

6 C4 u7 z7 j" v1 {: N/ e这个混蛋！

他愤愤抬脚径直踢了过去，却被舒庆一把抓住。
8 l8 l. D1 p" _% \7 G/ ^
舒庆显然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反应，一脸错愕。
/ V$ ^( L7 Z  Q5 o8 A
“去你的！我永远不属于你，不属于你！”

# U; r; [  _) b' @/ Y; h连清篱气得浑身发抖，一边骂着，一拳又挥了过去。
' Y+ Z5 `: E3 k. z6 X) x
" O4 ]3 f  U# j- a" E# P: `0 A6 y0 S居然用这种卑鄙手段！
  w' T$ H4 v- @0 Y/ K3 ]
舒庆身子一侧，这一拳砸在他的肩头，他发狠的瞪着连清篱，一脸怒容：
, s% C: U* Q: F8 h: G2 G( ]
* f/ r0 M) \5 H/ P, P% U* M2 d“不属于？嘿嘿……我看我有必要让你认清楚事实！”
4 p8 L6 ]7 W* H5 }5 [+ H  P
# K  ]6 e0 b, P6 A; H( L. }握住连清篱的脚踝用力一拽，连清篱便身形不稳的仰面向地上栽去，正好被舒庆一把抱住。
7 {. D  z3 s: d1 z1 x' @
5 u! W2 _1 m  C6 h' x# [# T- [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 |3 q1 h0 I. P/ g
" F) q7 r* |2 j, E  z9 b被这一连串的动作转到眩晕的连清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见自己被舒庆压在身下，便用力的挣扎起来：
. V" L9 t) t: G
“你给我放开！”

2 r/ D; S. h( z- o“不放！不放！就是不放！”

一会儿的功夫，股间已遭长指侵入，久违的异物感让他直觉的挺起腰身。
) F  L  A5 u; k1 R5 B9 _5 E( V4 E
: C0 u# G3 H# Z5 I* G“你这个混蛋……”

% U. C5 P. b9 _/ `他喘息着掐住舒庆的肩膀，刚一出声，便被强硬的吻住。

他知道舒庆打的什么注意，也很用力的挣扎，但是在舒庆的吻落到他的肩头时，他停了下来。

( Q/ G/ L7 s! z- m2 ]6 P0 o- _6 V& j6 Y舒庆的吻很轻很柔，充满怜惜，他从来没有这么吻过他，显得十分笨拙，有几次刚触到他的肌肤便仓促的移开，仿佛怕弄痛了他。
5 S) Y5 P8 [' I/ P- ?
2 P8 O: ?. S, K# m他立时改变了主意，不再挣扎，反而伸手抱住了他。

$ r( f/ `* ]' m% @+ [  N“如果你敢逼我说那些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8 e  i7 g" x( `1 }) {' w( h# K( {( E他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