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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Roger,我突然感到很难受,我不知道Roger是真醉还是借着酒劲撒疯,使清醒还是失态,但我相信,她说的肯定是真心话。世界上多数婚姻是这样的,理想和现实的距离永远是存在的。她嫌恶澳洲佬的不是人品,是身体,是器官。女人有时把这看得比人品和财富更重要。这种深深的厌恶,也许就是一辈子的芥蒂,治不好的心病,是永久的心理障碍。 : T( e" S) O8 ]% ?8 ?, C5 S
6 J# y+ b% q0 F' V$ D2 G7 I6 g不要以为一个女人想着这些并把它说出来有多丢人,其实这是最普通最正常的想法,只不过不服命运安排的Roger胆敢流露内心的不甘,而更多的人则把怨忿埋在心里。 - @/ i0 N; |) P6 z
9 O6 q& C9 T0 b6 L* D" V( z胆敢说出来的是冲破,是死里逃生;一辈子埋在心底的则是自我埋葬,或者说是甘为为淑女的道德和矜持殉葬! 4 c& P+ F8 G% _&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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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回到公寓,就接到了Roger打给我的电话,我说,Roger你还好吗?没事吧,刚才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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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Roger很久没出声,继而平静地说:“Tony我没醉” & ?% G5 S0 N6 |4 d# S. c
0 F% h2 v. U1 ]1 I: t" I我无语。 # u$ j D% z6 C5 f6 l7 |/ Y
# U# i, e; K* F8 k“过来好吗?”电话里的声音轻柔而暧昧。见我没回应,Roger又说:“帮我一次也不行?” , b: r/ C: m/ r I8 k
0 |7 q6 U/ o; U顿了几秒钟,我掐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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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s) e4 c8 N. r2 f. L我出差十天,回来的那天,刚下飞机,习惯性地打开手机,不料随即就接到同事的电话,告诉我他们都在Jane家做客。Jane是公司的设计助理,才卖了新居,听说是所不错的郊外别墅。同事说,Tony你就来吧,我们都等你。 ! k. L/ B2 k+ m3 j; i' P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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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我提着行李直接去了Jane的别墅,才进院子,就看见Roger也在。我坦然地和每一个人打招呼,包括Ro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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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为大家准备了很丰盛的晚餐,我到的时候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于是Jane的老公特地为我做了一大盆炒面。我可真饿了,就着可乐大口吃起来。 9 ?1 O6 p: E3 d. s4 u&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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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和老公以主人的身份端着酒对大家说,今天也是借机会为Roger饯行。我这才知道这回Roger真的要走了。 ! }9 G/ I- h6 u h
$ i! M# K' B" H# L& l2 Y' l* g+ p2 _大家纷纷举杯祝福Roger未来婚姻美满,当然也少不了许多俏皮话,Roger优雅地回应大家,对那些胡言乱语,恰倒好处地敷衍过去。谁也不提那天喝酒的事。 * M' c. S: K$ x) ^- P
" X; Z8 ~1 P' Z- p5 D, m- x5 J7 @我吃完炒面在院子里和同事聊天,这时,Roger过来,说有话跟我说,让我跟他过去一下。我说,有话就在这里说,我可怕了你了。Roger说,怕我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说,怕你撒疯啊。Roger说,真有话跟你说,我可是要走了人了,这点面子也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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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着她上了楼。我没有参观过主人的居所,完全搞不清这里的布局。当Roger把我带进一间大屋子时,我立刻意识到这是主人的卧室。虽然没有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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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b$ Q, B* q! b! F; U% ~Roger一改刚才在楼下的矜持,一把我拉进卧室内设的盥洗房,反手锁上门。 , O9 B/ ]2 }, z4 @1 y# I
5 t* Z' C N- u3 \ C倚着洗脸池Roger说:“上次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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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T/ A0 k" j" K& ]# H. W我说:“都过去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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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 y$ c, h+ TRoger说:“你知道那天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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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O8 i! V C我说:“有心事就不该放开喝酒。” ' s# }3 l) U2 ?
; b1 m- x( w' n. r$ jRoger说:“我没醉。我告诉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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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没醉,那就是借着酒胡来。”我本来想说“酒可以乱性”,可一时找不到这个词,怪我中文没学好,要用时总是找不到词。 + G, N5 H* p. u3 d5 L
* `/ f, t' N A2 k* rRoger说:“我们不讨论醉没醉的问题——你怎么打算?我知道你是个不会说假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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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盥洗房灯光很亮,照在白色的瓷墙上显得尤其刺眼。Roger仔细化过妆,但掩饰不住她糟糕的脸色。我看到Roger的嘴角在微微抽搐。 0 b# ?9 V3 J: d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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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Roger,我不是小孩了,你更不是,你要为今后的生活铺设鲜花,不要到处去埋刺……你现在这种心态,怎么去经营未来的爱情。” - ~1 F& B3 S9 {, S) x& p4 o0 X
" j/ y: ^3 ^/ M: F1 Z8 dRoger冷笑了一声,说:“小孩才谈论爱情。我早就不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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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r+ @6 @$ }我开始有点激动:“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 . X$ u; \) O; R* j/ n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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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ger说:“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不帮我喽?” * [. I" X5 w9 H6 m7 ]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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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眼睛里我读懂了Roger,空气异常凝重,甚至是危险,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的引索已经烧到了最后,随时都可能引爆。我说:“Roger我都不明白你要干什么——”说着我就要去拧门把,打算离开这里。Roger急了,冲过来拉我的手,见没我力气大,顺势就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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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3 e- A( r) J2 w6 `“Tony,你听我说——听我说完你在决定是不是离开这儿。我快结婚了,可我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你不信是吗?你不信我很快就可以让你相信……我不能把我的‘第一次’给一个丑陋的男人……那样我不是白做女人了吗?”Roger突然变得异常冲动,她放大胆子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就当是帮我……好吗?这是我结婚前唯一要做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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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要推开她,又不忍用力,毕竟她是女人,我只是胡乱地拒绝,当时说的什么自己也记不清了,好象是说什么事都有底线,就是帮人也有限度,你的要求超出了底线……我记得当时我烦躁地骂道,他妈的这算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