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加入华同
搜索
黄金广告位联系EMAIL:[email protected] 黄金广告[email protected]
楼主: 猫瞳

《春天最初的蝴蝶》 BY 故事羔羊 【完结】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01:34:28 | 显示全部楼层
姜申病的那几天,我就在他那住。白天,他不出通告,而我要去上班。
: g5 v! }: f& M( o- r7 M0 m8 Q5 }; @
在公司,我不时接到他的“骚扰”电话。小男孩挺磨人的。有时则是我打给他,问他在干什么?仅此而已。办公室里还能说什么?即便拿着手机去门外“调情”,也只能偶尔为之,多了,招人疑心。 % f  S; \# o; {1 z* h

7 r. a9 O: z0 n5 y4 v下了班,我急急往家赶,不去酒吧消磨,能不去的应酬一概婉拒,像个居家男人。那几天我觉得自己生活特别有规律,上班时精神也挺好,那大概就是一种“过日子”的状态。 ! E( w; H: |% E$ d9 }# w

& D5 C/ b5 p# U6 y回到姜申的小白屋,保姆小霞通常还没走,但已经把两个人的晚饭做好了,小小的厨房里热气腾腾的,飘散着饭菜的香味。阳台上则挂满了小霞替姜申洗的衣服,呼啦啦地热闹。 2 y% c8 ]: q- G) d1 S. Z

- T  i- y4 ~8 n; C9 m* E  n小霞随我干妈叫我“弟弟”,上海人凡男孩都叫弟弟,不分辈分,听惯了倒也怪亲切的。小霞对我说,弟弟,其实你没必要每天下班就往这里赶,这里的事有我呢。
: i" x: e$ t' {4 W1 |; [) m6 }0 c; |5 c1 `7 n: a
我说,这几天空,我过来和他作个伴。
0 w; c; T9 A$ M/ k+ c  _, ]# x# z" P7 m, w; f7 M8 J
小霞继而又笑着说,你对姜先生真好,比自家兄弟还好。
, a& @' z& F4 V
% a' D" ?& ]( E; ]$ G/ K我说,不就是自家兄弟嘛。 3 F5 J  T  |& F

% M& G1 [" \4 i8 u6 A小霞笑而不答。
& C. F, L/ T8 F* L( u
+ C9 ^% C2 |# r' C" j6 N/ w小霞走后,姜申告诉我,小霞其实挺鬼的。说今天小霞收拾屋子时问,床垫就那么大,你们那么大两个男人睡着挤不挤啊?
' z- M( \0 ]1 z/ e! A- X/ l6 e) a# {6 @+ U( H* C, j
我惊讶,说:“是吗?这乡下丫头倒蛮有心的。你怎么回答?”
3 r0 y- ~. h  `' j. Q
- A) T4 ^) K! q/ {“我说,挤了就摞起来啊——” 4 R* ?' {5 |9 h- N# H

. H$ E/ \$ }9 f1 Z2 W6 S3 w# p“你有病啊!”我嚷道,继而又说,“随她去——她懂什么。” 4 Z4 V+ R3 l1 V
, O6 n; h, U5 E" }6 f. [
吃过晚饭,晚上的时间就都是我和姜申的了,有时我和他一起去附近的绿地散步,说点公司里的琐碎事,要不就说社会上流传的新闻,比如哪哪又失火了,哪哪又矿难了,听说地铁要涨价什么……回家后,看会儿电视或者碟,接着就早早上床了。
$ w: L" X0 g; `/ y! Q/ k- }# R- H# b* P% V! m
看电视时,姜申看着看着就懒了,靠上我,毛茸茸的脑袋抵住我的脸,让我分神。凡这时我就借故离开一会儿,喝茶或者上厕所。我记着张大夫的话——什么事玩过火了就要给你颜色看。因此很收敛,能避开身体接触就尽量避开。 9 s0 v2 L1 f! `7 [

7 f1 [& q1 v8 X8 ^" q. E8 Y晚上睡觉要分开就有点难,就像小保姆说的那样,床垫就那么大,而且姜申喜欢偎着我睡,把头枕在我肩上,我喜欢这种小女孩般的温顺感觉,被一色纯白的寝具围裹着,闭上眼细细地体味是一种享受。
. I: \7 a; H' B% J7 ]9 y. H, H5 X$ _" \/ S  y
姜申哪儿都像个东北小子,可微笑起来特别像个女孩,这点非常打动我,还有就是那些两个人相处得安静时刻——姜申偎着我时,小动作特别多,先是拨弄我手背上那根最粗的静脉,接着就把手伸到我胸口,用同样的方法拨弄我的乳头,他经常拨着捻着就在我怀里睡着了。我觉得他就和婴儿喜欢嘬奶嘴一样,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已然成瘾,以至有一阵,都影响我了。有次,Sally突然对我说:“Tony你现在有许多奇怪的小动作!特别不好——”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也在拨弄手背上的脉管,似乎已经很久,不由一惊。 * c' b, f: B- n4 ]6 G; k

" Y9 o6 X* u3 B什么事都会成瘾。什么事都不能成瘾。你要是在什么事上成瘾了,那么,你就等着煎熬吧!
3 e/ j2 k) z" H% `9 A3 J& Y! N# M
" t8 ?0 a6 K+ d- }$ @那天早上我醒来,发现自己搂着姜申睡,一条腿整个跨在他身上——我的睡相很坏,我睡相坏是Sally告诉我的,Sally说,你这么大的个子睡相那么差,谁和你一起都会累死。我担心压着姜申,赶紧要挪开,却被他抱住了,原来他早就醒了,不愿意吵醒我,由着我。
) S1 A" J2 Y* W$ R) g" T
3 o$ Y; H7 x' K+ D* w“你顶到我了。”姜申抱住我,笑着羞我。 4 v( w9 J* l; z  ]1 N
( C1 ]" K: Q' T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顶住了他的小腹,而他居然也顶我了。他自打病后有几天没有晨勃了,我已经注意到,还为此暗暗担心,打电话向张大夫咨询,张大夫说没问题,炎症消除后会好的,现在还是少一点兴奋好。看来,姜申的病是好彻底了。我为他高兴,把他搂得更紧。 0 W+ y- k2 x7 |) M% o
# j: j0 F9 G; G# n# {
温存了一会儿,我说:“病刚好,什么也被想,去上个厕所,放松一下。” 9 M, r1 G* Q" G5 P

, n0 ~) T$ u% U姜申没听我的,在被子地下摸摸索索褪我的睡裤——为了少和他肌肤有接触,这些天我都是穿着长睡裤睡的。见姜申这样不节制,我赶紧说,你别这样,我可不是QH,对你不管不顾的,没那么“野兽”啊。
. C9 Z% h$ Z3 g, h1 g; x* c( I+ D, X0 ~
姜申说,不会啦,我不会伤到自己的。可我也不能让我哥过得像个和尚似的。
! ?. m+ q- u- h0 Y/ I, b/ S$ L% o8 _7 b" R/ ]4 h
我笑着由他,说,你又玩什么花活?
3 T+ Y; R' ]/ J; W: c
0 M/ I8 X0 U- w/ P' I9 N2 Q3 w5 g姜申两条大腿将我精神头十足的棒棒夹住,辅助一点点抽动,他说,好大龙啊哥,都急了。 0 a( l" S4 M. }+ N) z* X

4 {: }# l  V; w" V大腿内侧的肌肉好柔软,同样是个不坏的温柔之乡,我甚至可以毫不费力感受到全方位的摩挲,身心都特别放松。随着他身体轻微的动作,他的龙首就像一只小拳头,一次次撞击着我的根部,这一招好厉害,很快,我就又涨又痠,有了冲刺的欲望。 & d2 R( Q0 h" Z# L6 D3 q, z+ A( C

) v+ E3 E0 b, X3 s  n' k; [; E姜申看住我的眼睛,温存地问:“想放在我嘴里吗……你说,没事的哥……” / [; _, E0 e1 l1 G6 }' X+ x9 `
6 i& \0 q0 Y/ S9 b6 T- `3 @0 O# B
我说:“不用,喜欢你抱住我……” " `" H( g+ C% y+ U
- g. g! _, t8 Z$ J$ L
姜申把我抱得更紧,整个人就象要钻进我的胸膛。我边哼哼着边说,我快不行了,你别跟我……你还不能,别又伤着…… " _4 _8 C+ G( W' L+ n

# g5 ^# O# T+ O2 z1 }姜申笑着,要我再控制一会儿,说这一刻是最欲仙欲死的了。说着两条夹我的腿更加用力。 ( n7 E* _7 S+ w- T1 R

/ @+ l% H% S* x大概就是在这一刻我吻了他,我没记忆,注意力也许全在体味那种别样的刺激。下午我在公司的时候,姜申电话我,说,早上你吻我了,好深,你说你从不接吻的——太陶醉了吧?完全是阴谋得逞的口气。当时我正在例会,什么也不敢说,一个劲地“嗯”,挂了电话,我问自己,吻了吗?
, O2 Y; o5 m, t3 V' V+ |* A: ?& n9 k  e& S9 C
……早上上班前,我洗了个舒爽的澡。姜申在收拾床铺,看见我从浴室出来,说,好多哎,都在我身上,都在床上—— 5 j/ O- i. e7 S  |' \: o+ j
) X4 D9 f6 z8 A
我说:“到底都在身上还是都在床上,你有个准行不?” ! O: k+ \. W! e( A( j5 Q% [1 A- e

- X0 ^  g; M6 g7 R6 K姜申说,你好无赖,在身上的当然都到床上了。
, B: e5 s+ u+ G( O* J
. X# C, N- {2 \, F我说,赶紧送洗衣店去,一会儿小霞来了。
6 T0 u5 R8 l' k! i0 o$ y5 Z; H
$ U! q+ @1 g: \5 D6 R7 d" J姜申说他不送,不愿丢这个人。争了半天,结果还是我在上班前把一大包床上东西送去洗衣店了。 1 T" y6 r& N2 r. ~: q' W# ?& G
; r. ~8 y, l1 t2 G! j
为了我的让步,他亲了我一下,那仅仅是脸,我不记得在那个情意绵绵的早上,我深吻过他。 2 {5 G% @( w. x; G
  c# R- V8 V) f9 p! ~0 X! a
  $ b; c5 y4 s) g3 i4 d% r

: ~1 E& c3 X3 ~1 {9 j% @2 R晚上,姜申还想重温一次深吻。我没答应,我说,什么叫“一发不可收拾”懂吗?你现在主要是修身养性,不适合动真格的。
% u% k# I- o, Q* F8 s
5 U7 Y; j( Q: b% T$ ^" F7 d. {, ]! T+ B说真的,在小白屋住的这些天,我真的体会到,其实性的交往可以不建筑在身体上,它同样可以存在在空气里,丝丝缕缕漂浮在两个人之间,那种气氛那种气味都弥漫着性信息,还怪有冲击力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01:34:41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白屋的日子不可能是长久的生活状态,很快,姜申就有通告了。我下班回到小白屋,灯是黑的,空气里漂浮着清冷的气息。小霞似乎也没来,水槽里还留着没洗的杯子和碗。于是,我只能出去找晚饭,并泡吧到深夜。我意识到,我已经不需要一下班就往小白屋赶了。 . p% _) T. L* @, H  l

1 ~1 V* T; A% H0 H姜申每天都回得很晚,有时我应酬回来,都过午夜了,他还没回。有时则是一整夜不归,到第二天我下班回到小白屋,感觉他曾经回过,兴许是睡了一整天,但又走了。偶尔姜申回得早,我很想和他一起坐一会,说说话,但看见他神情疲倦,只好说,我替你把热水打开了,你去洗澡吧。等他洗完,不是我睡着了,就是他倒头就睡。而且,从他有天凌晨回来,他就开始睡沙发。那天早上,我醒来,发现姜申睡在沙发上,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完全不知道……这期间我们很少交流,特别忌讳说那句话——“你在干嘛呢?”——从不问。 8 P. n$ l, [/ ^9 }; r& B

3 H0 w. h& L: j( Y0 @5 N姜申醒来,看见我跪在沙发前端详着他,莞尔一笑。
3 C/ I# P4 \0 L% ^: ^1 _& D2 X; N9 M5 q$ r& S& E# P
“我怕吵了你,就睡沙发了。”他说。
3 \5 a( t3 s; ?) q5 B3 |* n
$ m3 _; f: n3 U1 H“那多难受啊——”我轻轻抚摸着他日见消瘦的脸。 9 t2 S" W% \2 S/ \; V' C( N) M
# c1 m- b) L. c# N
“挺好,一夜连梦也没有,睡得挺死的。” 7 Q0 J6 i- W. ?2 D7 i5 o8 r( O
+ P$ P# s8 m: }- n: |
我说:“以后不管多晚回,都叫醒我,听见吗?”我们轻轻地抱了一下。
' z2 \) \9 L6 \% r" _. ?" W& S5 y+ \3 w# Q! ?; Q
我让他继续睡,趁上班前赶去买了些吃的回来,放进冰箱。怕他睡觉醒来渴着,我还在他身边放了一大瓶水。 ; @- ?6 O. p% S0 K- G6 d0 c

% S% t7 m* S# _* K) M我在考虑,我还该住这儿吗?鸠占鹊巢似的。但我不忍心就这么离开小白屋,我明白,一旦离开,就是真正的离开。
' p0 {) [. n# o" j- P3 F
2 `3 w. q7 L! h8 |+ U  @  8 _/ u4 n4 P3 ]9 K" B

( F5 A, o* {2 h3 h0 K/ {真正促使我离开的,是一件意外的事。
1 T; G6 I9 S9 S7 L- [' f! \% R+ x  I
那天,马丁来电话,说一家拍卖行举行年庆活动,向他发出了邀请,要他过来出席。他说他来不了了,让我代他。还特地关照:“别穿着牛仔裤就去了——宝贝,你给我挣点面子。” + Q% @6 y& ?. E1 J
- Y1 B5 l* O5 L1 }/ [
当时,我开着公司的车正从城市的东面往公司赶,接到马丁的安排,我临时决定回公寓去换衣服。我开车转道时,突然感到心脏一阵莫名的狂跳,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没有来由,也肯定不是心脏出了毛病,就是一种心慌——我这个从不相信预感的人,蓦地就相信了这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 B  U( X: T% K
# G8 _2 P% }; Y3 O4 [% K  K2 c8 i' q% f
回到公寓,我情绪仍然不安,拉开橱柜,我想,今天是不是该穿一件红色的衣服?
8 Q3 e" X6 ~8 \( q2 B' C+ J* d. e$ {$ Z9 J2 A
Sally曾说,我的运程里红色是我当年的幸运色,可以逢凶化吉给我带来好运,为此,她给我买了不少红色系的衣服,我不信这些,也不喜欢红色,所以一件也没穿过。那天,由于心情怪怪的,就特意选了件粉色的衬衣穿上——虽说不是纯红,可怎么说也是一个色系的,沾点边。那件衬衣非常漂亮,穿着让整个人都光鲜,但自从那天以后,我再没穿过,因为,事实上这件红色系衬衣并没有给我幸运,相反增添了我无穷的烦恼。
/ h( B1 T2 s( Y8 L6 y2 h
5 H7 b5 K. ]) I6 z7 U我穿着胸口布满花饰的粉色衬衣到了庆典的现场,立刻招来众多目光。整个庆典一直挺好,主办方也很把我当回事,一会儿让我开奖,一会儿又把我介绍给记者——当然都是代表马丁的画廊。女宾们团团围着我,使我的兴奋神经又活跃起来,我幽默地谈笑,不动声色地恭维着她们,偶尔也让指尖在女人裸露的肩膀上使点小技巧,逗得那些款婆款姐有如小女孩般咯咯笑得脆响……
6 I, _; P$ s, K( Y& }
$ q' i  z% A  f- A: N眼看庆典要结束了,这时,有个中年男人向我走来,我根本没意识到当时正有一片乌云向我漫过来,我微笑着迎向他—— $ Q" o" |* P' b9 F: ]5 E
: B$ m/ p: u* m0 j9 R
中年男人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我认识你。 8 d1 B* ]. S6 v: U
  O) c- {- a$ S6 [8 m
对于主动讨好的人,我照例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看名片他是×报的记者。
+ t5 ?9 n4 W8 ~4 b& X
' i! F$ g4 h; [( f% J本来,应付这样的记者有话就寒暄几句,没话也就找个借口说“再联系”,可中年男人却把我招到人比较少的一角,说了句让我深感疑惑的话,他说:“我有你的一些材料——” 6 o' u: O8 ]3 k6 S* @/ ~( s; y

! j* P1 }% P4 s- U) _( C0 v0 V“什么?”我不太明白。
4 l4 t1 s4 d- y
+ p7 {, _" E2 m, X* }中年男人说:“您不是经常去×××花园吗?进出的时候习惯戴着黑眼镜?最近你几乎每天都去那里,而且待很久,甚至通宵——”
& S2 p% g# H3 i8 v' L
/ b% j/ A. I( g2 x8 L5 ^晕!×××花园就是姜申住的那片公寓,我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敲诈!心里不由咯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静了,我问:“你说的材料是什么?”
% ~- ?/ ~5 d& [- t+ w+ q) {( Y" j
" s/ r$ Q% X6 o% g“照片。”中年男人回答得很干脆。   R% c: J) r# l" o4 k% ~4 c8 X  P8 `
4 H, \. Q; F) ]) W' B9 X3 |+ Y
我又问:“什么样的照片?”
  h: A" i0 [3 |1 n
( `4 W: c: T$ X, _, N他阴笑了一下,反问我:“你很在乎有照片在我手里?” 7 t$ }8 {+ S4 m7 W+ Q$ p/ x9 y

/ m& L! D0 s  M" ~9 o我哈哈笑起来:“我可不在乎,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我的照片谁爱要谁就要去——偷拍也无所谓,就是上报纸也没什么轰动效应。×××花园有我的朋友,我去了,还经常去,那又怎么样?你跟我玩这个……?”说完,我就想甩开他。 $ a9 _) h! y4 ?1 [3 Z

" b2 m& x* C6 T. M# [+ u中年男人说:“你不在乎?你说我要是把照片送到‘银光’去,‘银光’会在乎吗?QH在乎吗?!”
% H' V% [/ B0 C) }3 u) n$ M$ @5 k" P. u3 _
我当时一身冷汗,知道自己碰到的棘手的事,这个中年男人是个知情人,是“银光”的线人也未可知。他手里很可能掌握着很多有关我或者姜申的材料,说明我们很早就被注意。我倒没所谓,但肯定对姜申不利,说实话,我当初很无措,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会对姜申早成什么影响,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心里慌慌的,汗从额头和脊背上渗出来。 : i2 b2 e3 u* a5 b, r2 d7 f8 B

4 [/ o1 ~% h0 V' G% \7 b我唯一能想到的是再也不能回小白屋去了,一定不可以!从拍卖行庆典现场出来,我在街口站了很久,我甚至在24小时店买了包烟抽起来——我一直在考虑,我该从哪条路走? ( B$ Q3 a6 S0 [/ u

3 @9 H0 T; C* N9 M% {2 m……我还是忍不住回到×××花园,但我没进去,更没上楼,我只是在姜申住处的楼下徘徊——直到保安过来,警惕地看了我两眼……又过来,又看我。
/ Y7 {8 c4 ?& v# @6 Q% g0 c+ F" e  }: c/ ]& S( Y
我决定回自己的公寓,临走前,我再次看了看小白屋的窗户——没有灯光。死一般沉寂。
; M2 g0 f- B" l7 i
. T) P8 ^4 Q) b+ H$ H  1 s1 B( Y. i* Y) I# V
% M. n* q4 }6 T
我再没去小白屋,也没有给姜申打电话,假借任何理由向他作解释。奇怪的是,姜申也没有,从那天开始,他就不给我打电话了,似乎约定不再联络,但事实上我们什么约定也没有。直到最后,他都没有问我为什么突然就不去小白屋了。
( p! |8 [' R, H
' B8 r- Q, g) q1 ~  }2 X我和姜申之间的联系就象被一把快刀从中切断,不带一丝牵襻。匪夷所思。
; y: M. B3 r# E  p. S, l
- J1 N( |1 e! @% }" ?" }3 _& o2 X到今天我都疑惑,那个中年男人到底是谁?如果真是敲诈,那后来这事怎么就没有下文了?按常理,他应该不断骚扰我,直到我拿出一笔钱来打发他。事实并不是这样,中年男人后来并没有在我的生活中继续出现,一次也没有,他就象一条鱼,露出水面吐了个气泡,重新又回到浑不见底的水里,不再冒头。有一阵我甚至为他的不再出现而焦虑。因为它太不合常理了。不合常理的事即便是好事,也让人不得安宁。我曾经怀疑,是有人故意安排了这么一个情节,而这么做的目的纯粹是出于爱护我,他提示我——玩得过火了,再玩下去就要被烫着甚至烧到!如果真这样,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我身边的人,而且对我在玩什么了如指掌。这个人会是谁?齐齐?马丁?似乎都不像……QH?如果是他,那他倒是一个绅士。 " t! Y1 A* \, L) L% x9 J
% u, b3 T: T! h& B2 |  |" W- }
不管是谁,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是善意还是恶意,是敲诈还是提醒,反正这事挺可怕的,我是到了该离开小白屋的时候了。不可留连!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01:34:52 | 显示全部楼层
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姜申的任何消息,当然也是由于我打定主意不再打听他的一切音讯。他不主动联系我,也一定有原因。 2 E8 z* t1 J' X: F( y

+ S- |: r6 f% i大概到了秋天,对,是秋天——那天我陪Sally的朋友在“连卡佛”购物,意外遇上了齐齐,他也在陪人买东西,看上去那人是他的BF,挺C挺阔的一个男人。我们撞上后,无非就是“真巧”什么寒暄了几句,随后就分手了。可是,不多会儿齐齐回过头来追上我,说,知道吗?姜申失踪了! / e* K  j+ @$ \) f1 R
: l7 r8 c2 d! Z6 J& t
我很吃惊。碍于有朋友在场,也不好多打听,只听齐齐说,姜申离开了“银光”,之后就再没有音讯,也没有主动到齐齐的E酒吧去找过他。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手机也换了,原来的号永远是空号。 1 b  c+ A4 j0 K! ~7 m
$ _+ k! i2 g: A2 H
我问,他怎么就离开“银光”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是他自己不干了,还是“银光”不要他了?
7 X4 M0 |( B3 m% y& t1 V# U: K* D0 R+ o: J, z
齐齐说,我怎么知道。齐齐临走,叹了口气说,没想到真是像流星一样啊,还不如我。 / v' r& M' m; X0 P9 I8 c
4 @3 d( p2 C) s2 [: W' d* n
我说,“你不是说东北小子只要不饿死就能折腾吗?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这话与其说是安慰齐齐,还不如说是宽慰我自己。
7 h* ~( X- T; V! p$ l% K1 Y% S' U% _! {6 i8 A6 R. w- P6 i
齐齐说:“话是这么说,可到底让人担心——一个小男孩,离家那么远,又没什么亲戚朋友。”齐齐说他担心死了,我看也未必,瞧他他傍着BF,活得蛮活泛的。而我倒是真担心了。
2 g8 U- |) I0 v* y! W4 o; g7 W
" g- k7 ]! @: _  B5 w$ J) ?我对Sally的朋友说,你自己在商场看看吧,随后找了咖啡馆坐下来休息。我已经没有心思逛商场了,脑子里想的就是要给姜申打电话,问一问到底怎么啦,发生了什么?我在咖啡馆一遍又一遍拨那个明知道拨不通的电话,像得了病似的。 3 m8 T9 [$ p( H$ d. ?/ n7 b
" w4 w% E) c7 e6 A" n" G. B* T
  
7 S( s1 w- d4 f7 ^' |# Y+ F% S) K0 _& s5 K
那天晚上,我继续拨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号码,心里存着一份侥幸。
3 M+ R7 S8 |0 o/ k0 u6 k
- h: ]' x% q' r# ]0 {* J我寄希望突然就有人接了,而今天不拨通也许永远就是错过。
, w, ^- G0 c9 j$ M: q& {3 M8 f7 L) F$ a
有一刻我简直怀疑这个号码也许从来也没有存在过。这是一种多么鬼魅的气氛——一道虚无的电波始终在城市上空盘旋,迷幻、空灵、缥缈,不断和飘在城市上空、闲来无事俯瞰街景的幽灵相撞,一次又一次地电痛了他们,搅扰了他们的宁静,几乎使他们恼怒……他们之所以没有恼怒,是因为他们也好奇,怎么活着的人群中间真有那么个傻子,无休止地做着一件没有可能的事,而且做得这么专注,像着了魔似的。这在幽灵世界里不可想象。幽灵都是看破红尘的,他们死了,却获得了活着的时候一直梦寐以求的超然和洒脱,变得拿得起放得下,而活着的依然是那么死心眼……后来,幽灵真的就去看望这个死心眼的活人了,他们发现,那个死心眼的人居然还是个非常健康的大个子男人,可他神情木讷、失落,看上去确实有活人的悲伤和痛苦。于是,幽灵谁都不提被电痛的事,也不再恼怒。幽灵都窃喜。
+ ~% R& D+ c2 U# x  j/ e6 ]2 J8 x
% m% g# x7 O+ O+ ?7 G% v……
! }5 [1 Y- }  w: P1 D2 |6 [7 k: Q7 ?) S$ c
Sally见我一晚上都在“玩”手机,蜷在沙发里,于是一次次从浴室到卧房,从卧房再到厨房,不打搅我,也不放弃观察我。后来,时间太久了,她终于忍不住说:“来,Tony,到我这儿来,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告诉我。”
, K2 m2 F" C; u7 C2 L' y9 z! c& \7 t+ V) C7 l  g. w3 h3 [
我说,“你别管我,我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过去了。”还是过去一有事就发倔的样子。 4 E# D8 j! F- B: W; n. X6 t4 Y

# n& E9 m- F; n" D$ V# Z# cSally无奈,在沙发上坐下来,一面为我的腿做放松,一面叹气说:“Tony我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高兴,你经常莫名其妙就多云转阴……Tony有时我真想放弃你,我老觉得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可我怎么舍得……”
$ ]6 Y1 K. A% @' R" Q2 a) D. t) v2 Z; [3 R
我鼻子酸酸的,倒进Sally的怀里,由她抚摩我的头发和脸,她的胸脯真温暖,让我安静。
9 x" B, H+ X! S$ }/ @0 n7 b' e
: [; K& r: Z8 L9 @' B枕着Sally的腿,仰视着她,我问:“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 K8 _9 Q  C+ {- S9 G4 ]  Q( ]2 L1 z' b
Sally说:“你没病,你就是没成熟——如果说,老不成熟也算是一种病的话,Tony,那只有我治得了你。” 0 T' H3 O/ r6 n7 e6 z3 z4 ]
7 x, ~- P9 w, a& ~( B- V9 v
  0 U% [* m& q4 j& }- w' ^2 a

) v/ p/ b+ C( |: {后来,我真的去找过心理医生,瞒着Sally。 6 O+ j1 i1 p; |9 F* }- w

4 |' ^) g+ u! x1 Q- Q7 P心理医生是个美丽的女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说话轻柔而斯文。她听了我的自述,进行了各种方式的诱导性谈话,最后的结论是:“其实,你什么都没告诉我——你来做心理咨询,希望我给你正确的疏导,但在和接触的时间里,我发现你根本不愿意把内心最深层的想法告诉我——你严守着心中的秘密。对于你这样的‘病人’,我给你两点意见:一是,知道守住自己,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人从病理角度来看,就是没有病;二,你很不配合,不相信心理学科的医生有自己严格遵循的职业道德,像你这样的人几乎没办法进行心理治疗。你如果还愿意来,我不会拒绝,反正我是按时收费的。但我劝你不必来了。” 3 F) a- S6 X8 ]9 h3 ^
$ t" i2 m  G, d& K
美丽的女医生不愧从英国回来的,我被她的洞察力而折服,即便是每小时50美圆(400元啊!)高价的诊疗费也不觉得冤枉。等我从睡榻上站起来,穿上衣服准备离开时,女医生说:“你临走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没有把内心的隐秘告诉我?”
5 Y! C% k: C% Z" [# r* j- }* V' z8 ?& o; V
我点点头,一脸的诚实。 1 g9 p. I+ @, U; v; l5 X6 M

; U# L1 O" q8 f% h6 H    女医生合上我的病理卷宗,微笑着说:“好了,你的病症消失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01:35:05 | 显示全部楼层
姜申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 ^& Y) R/ e# Q2 I3 L6 H+ q
- \; B) ^6 Q2 ?: W: R) ]
……那些过于宁静的夜晚,只要是独处,姜申的影子就来搅扰我,使我燥热不安。一闭上眼睛,那具肤色黝黑发亮的身体就出现了,带着浅浅的女孩子般的微笑,一对因为笑而显得更加明亮的黑瞳,他那曾经让我心旌荡漾的“小豹子”真切而又迷离,让你辗转难眠,魂不守舍,狼性勃发……在这完全私人的空间里,我躺着,悄悄把两个枕头摞起来,把自己的右臂搁上去,十几分钟以后,右臂就不是我的了,每个手指感觉都有两个那么粗,无数的小虫在啃噬着指尖,钻心。我将麻木的手伸向胯下…… 9 V) R' K& ^8 Y. A2 w& M
( m4 X: v+ J( |1 Q
那是姜申教我的,他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是想我,就这样——他把我的手用枕头架起来,一会儿就好麻。我叫起来,哇,手断了,不是自己的了。他让我用我麻木的手插入底裤,抚摸自己,说:“现在这只手不是你的了,是我的。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是我在抚摸你?”我说,真有你的,让我画饼充饥啊?姜申说,那你想我想得苦怎么办?我总得给你想点办法呀,否则太残忍了。我说,我才不想你,我哪有闲功夫想你……再说,我压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从不惦记人。 " |- ]4 Q9 v4 ?* @: j

$ J8 o5 f+ ]! G& b' h1 |: }我说大话了。也许,我以为自己没心没肺,事实上,我的心太容易被捕获。
8 M! T1 g' A; [& C; D5 x1 V7 w0 z& V
: L" {) @# M5 O* {/ i0 W9 V7 h其实这只麻木成虚幻的手,又怎么能和姜申比,他的抚摸总是让人有被电打到了心里的感觉,舒爽得颤抖,痛快得想大喊。他是男孩,以他对付自己的经验,太知道在哪个点上使力,使多少力。知道什么是迸发的前兆。发现你状态严重了,他会适时收手,不让你突然就崩了——你就是座火山,他也能做到让你崩就崩,不让你崩,你就老老实实在里头烧着。我就做不到。 * O' J' x* O; H- f( K
9 H# Y; u/ }( q; f
唯一的一次69,我光知道跟自己感觉走,我一直认为他的腿特好看,密密匝匝的绒毛特别刺激我,就把注意力全放在玩他两条腿上。后来又感觉他的耻毛长得挺邪乎,和别人长的部位不怎么一样,还一直茂盛到屁股槽里,就开始童心盎然地“探究”,把他的“小豹子”拨弄得就跟玩一只毛绒玩具似的,事实上也真是一只美丽得让人不能撒手的玩具。我在意的只是自己手感,以及手心传给心脏的电流的酥麻感觉,根本没想到为他制造一点快活。
$ y% L3 y8 `$ o0 B  q  K7 i% G) j7 Y3 B! ]" m  i
那时我简直就是恶孩子,过年时终于得到了自己向往已久的玩具,非把它玩到破碎不可,以报复太过长久的期盼。
/ p  ~  g, h4 w; l7 \0 j8 Z9 N" t, g2 g8 m8 m
可是他却在用心地对待我——他把手心搓热了,把灼热的体温传递给我,每个手势都是那么小心翼翼,毫不含糊。知道我的顶端娇嫩怕痛,他用指肚若即若离地刺激着G点,让你获得最揪心的挑逗;牙从不触痛你,哪怕是偶尔一次不小心也没有;舌尖勤快而麻利,深喉部位的包裹则柔软得让你融化,这时候,快感一波一波直冲你的心房,让你觉得这时候就是死了也够本了……当我发现他用心良苦时,我感动了,我抬起身子怔怔地看着他,我玩笑地说,当我是瓷器啊?
) b5 y7 G' _- f. D6 ~, I7 c2 @; X. }& |. }9 B% x& L
他没抬头,说,不就是瓷器吗?我一直当哥是贵重物品。
. Q( _; N5 N- w! q. p. l5 i! |# b% Y  n/ G
我都快被他说得掉泪了,但是却脱口说了句现在想来特别傻、有可能伤到他的话,我说:“你其实是个很好的MB……”这句话不是我的本意,可我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说了,事实上,当时我是很动情的。  0 o$ y# }7 n; \: n( b

) b& C' t( s2 ]' z. f2 D6 f* m" r9 ~; w他也愣住了,看着我,良久,说:“只做哥的MB……” 3 Y3 N$ i. P7 a$ P2 W6 W

5 w4 h- }! q1 f$ \, h为了弥补我的错失,我大力咬住了他…… & A4 Y* k) v+ E0 J; o1 v# e* \( O

7 E9 ]& }2 I5 n* \, p9 K  
% `) }1 t5 n. Y
, h, D2 K& I8 |) W/ `- e很长一段时间,每当寂寥的夜晚,我都会想,他在哪里?姜申在哪里?他枕着纯白寝具,思念着我,还是横陈在一个污秽的床榻上,承受着现实的蹂躏?他快活吗?我们这样不明不白地分开了?连断痕在哪都找不到,我快活吗?
1 v% q/ v- E8 K0 E/ U4 c1 @% l& g8 E5 C; H8 |% q
   " T7 r6 J( u& V2 o! f

1 L* e; j' c- C- W+ @自我折磨了很久,我的心才渐渐归于平静,姜申的影子也在我脑子里慢慢淡去。后来那段时间,我时常上QQ和人聊天,结识了许多人,其中有一个叫“金金鱼”的人,我和他聊得最频繁。我不断向他灌输一种观念,那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间只有性而没有感情!而这种性的需求是非常自私的,是以自我满足为目的的。于是,“金金鱼”就开始和我争论,争到不欢而散。“金金鱼”是个大胆出柜的上海男人,在一家卖药的公司做,他相信感情确乎是存在的,于是用毕生的努力在寻找。 * y1 I# I& |9 @. K

3 w. H! O1 X3 ^9 c"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男人与男人之间究竟存不存在真切的感情。和“金金鱼”不过是瞎争瞎吵罢了。否则,我怎么解释姜申毫无留恋的失踪?怎么排解忧烦,宽慰自己?!
$ r3 m4 G- ]% N7 M" @2 E7 h
# t& n1 C9 e- ?5 }( x9 g& p  6 r" J' u# O/ k0 F/ j' k0 ?

! C1 j' \2 b0 M" M7 I有一次,我和公司几个同事一起在阿根廷烧烤店吃饭,意外发现QH居然就在离我们不远的桌子上,围着他的是一色靓丽的男孩女孩,是不是“银光”的新人我不知道,反正挺骚包的,大吵大嚷,旁若无人,好象这世界全是他们的。 2 V% C8 N' u  O6 V7 g; c/ s
, Z) k: Z" {7 h
想起姜申的凄惨失踪,想起他在“银光”的那些日子压抑着自己,想起QH阴阴地要姜申“听话”的那张嘴脸,我心里顿时燃烧起无名之火,我粗鲁地骂道;操!真骚包!
& I+ T& v$ q3 e9 Z+ [8 |( C% W
) x/ S+ a" l% N# r2 V同事不明白其中的原由,还说,Tony 你别骂脏话啊,到时候Sally又怪我们把你带坏。我借题发挥,把手里的啤酒杯重重拍在桌子上说,我今天就是想骂脏话了——操!! 4 q& k) t* B  c/ X$ t- m
: o# }0 z" R2 i# |1 ]
同事惊呆了,一时面面相觑。有一位年长一点的同事似乎看出我为什么发飙,把服务生招来,关照说,你让隔壁那张桌上的人轻点,都是在公众场合吃饭,大家互相照应着点。
; Q5 G, W; A3 w0 w. T% N! l  x3 T9 @; N% c5 E* S
我趁机说:“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故意说得大声,让所有人听见。
* }# W: q( A0 X+ k' V
# U+ V: o1 G# [/ L4 n服务生过去小声地说了些什么,QH一桌人凡面向我们的都朝我们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还冲我们举了举杯子,表示歉意,但他们并不收敛,照样大声说笑,甚至比刚才那会儿更变本加厉,明显是向我们示威。 + D+ j3 }2 R' u1 N5 W

- d0 x3 `3 X3 d# M5 w我完全控制不住了,呼地站起来,把桌上的东西撞得“钦啉哐啷”差点翻个。那个年长的同事看着不对劲,赶紧说,我们撤,别惹事了。女生连忙把我脱下的外套给我套上,推着我出去。我都走到门口了,可就是觉得憋得慌,再次回身,到桌上拿了一盘杂碎,走到QH桌前,面带刻毒的笑,连盘带菜一骨脑地盖在了他们桌子的中央,还没等他们晃过身来,我就大摇大摆地出了烧烤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01:3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扣了QH的桌,心里有说不出的爽快。 ) W7 G% |$ F6 ?0 h' N+ Q2 r/ P& J
6 A; o" }* i" B1 E0 s& [
可我们这些没有经验的傻瓜,惹了事居然还想到上洗手间,还不赶紧跑。结果,等我们拖三拉四地上完洗手间出来,把公司的商务面包车开出车位时,被QH他们的车拦住了去路。 + g( T" x+ M# w/ G/ Q7 O
9 c, b8 S" {+ _# U' E3 c9 h  F9 a: D7 f
我们双方对峙着,不出声,也不动作。猛然,QH的车大力地冲过来,边拐弯边狠狠地擦了我们一下,车内的女生尖叫起来……等我们睁开眼,QH的车早就走了。我们的车瘪了一大快,严重破相,那可是辆好车啊。 ! b6 p0 E. C% w6 K
$ V$ j- m$ U2 Q! _7 j
  - o1 p) h% U1 `2 ^, S! t7 D

; p/ s& X% P2 ]' v' E2 x: y2 w% e: [当时QH在不在那辆车上我不知道,反正这事和他有关。
# s4 g; ~4 a3 r1 Z/ ?. [$ F! N- \! g4 i3 r* _! N6 T, o
事情并没有就此了结,以后几天,公司的车连续被撞,都是很高明的车技,擦过你,让你掉漆破相,但不伤你人。有一辆车是停在公司外面被撞的,屁股整个翘起来。 ' m" x/ U4 f; J) \' \
' d+ E) D2 {9 F2 v8 @6 z. w) r
公司的老总也没辙,给“银光”打电话,让他们别闹了,“银光”打哈哈,根本不认账。老总没办法,把我叫去,苦着脸问我该怎么办,说,拜托了Tony啊,这事总是要摆平的,早摆平早好。OK?! 9 ?/ i7 G% z) o. H' s% V

4 O% r3 E2 L$ E5 Y6 L) ~9 M可我有什么办法?我自己还不知道会不会哪天走在路上突然就被拍了。没闹过这么大的乱子,心里着实有点慌。
) |! \2 b- B( }$ Y; Z2 d- |6 S( R2 _
急中生智,我想到的北京的大哥,这事要发生在北京早就让大哥摆平了,还能让“银光”接二连三?没奈何,只能腆着脸给北京的大哥打电话。我装出特别委屈的样子在电话里说:“大哥,我闯祸了——” 1 t+ w1 [; ~2 l# F  D1 ?
% I) t4 i6 \! L. r, `# G; E7 h' t5 b
大哥听我一五一十地说完,接着就数落我,还说你找Sally找你表哥去,“银光”的事情我不沾手。 , D3 K# H! p) _+ ?( _: i/ k

( ]0 i/ t9 c& W我赖着大哥,说:“你要不出面,说不定下回就见不到我了!”
0 f4 O: _0 I+ x# w
3 Q8 o4 o, c3 [% [' b+ \大哥说,你是什么本事都使出来了,怎么这么不长进?等着吧,等哪天我空了再说。 , \& U) V* V. N& }# ?
/ O( j, G& R7 J! P/ r7 Z* L8 p
我知道大哥疼我,他答应我“等着”,是不会让我等太久的。
0 P4 t. C7 D) @3 B1 N
- E( \' |, ?1 W* U. B8 T6 m0 \0 P  
5 b3 _" Q. d& C/ {
! [0 s% G0 r  w& A; f果然,第三天大哥就从北京飞过来了。大哥没见我,他来的事还是同事告诉我的。
; v& `9 K2 w$ Y9 a# }
, P5 M" w- h+ t这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不知道大哥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到晚上,我接到大哥的电话,说,Tony你到“海上阿叔”来,自己跟邱叔叔陪个不是。我坚持不去。同事都说,你有毛病!赶紧去! , z! i+ V7 n8 w/ p2 ?. c

6 k2 ^; m; `$ Z5 u2 f我去之前,大哥其实已经把这事处理好了。说实话也没多了不起的事,QH压根不知道这事是因为姜申而起,也不认识我,就以为是吃饭时一次磨擦,于是大家心里憋屈,不买帐。大哥一说和,算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 ' A! u. i% x' g2 D4 a8 k0 E
7 v' h) o1 I5 g
我到“海上阿叔”的时候,QH正和大哥在包房喝酒,据说做东的还是QH,到底是不是,我不知道,也许是大哥显摆也说不准。 & ?3 O" i6 ~: p1 w# P/ m; e
% A. {/ f; l: I- N: |
我从没对你们介绍过QH是怎样一副长相,QH也就是我后来不得不一口一个“邱叔叔”“邱总”的人,其实有一副很儒雅的外表,和你们的想象可能完全不对号。他白白净净的,喜欢穿素色的西装,带浅框眼睛,几乎完全无法和姜申所说的那个“兽性勃发”的人联系起来。当然,我这个年龄已经完全明白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9 R! X$ \9 S9 O+ x  Z" P7 P- T( C- @

; }6 T* D9 @6 e- c+ DQH见到我连声叫我坐到他身边,说自己其实很喜欢脾气坏的孩子,脾气坏说明有个性。还说自己年轻时还要闹。 + Q9 j! J7 c7 ^
7 P; r' T) Z& m1 A! [4 k
大哥要我给QH倒酒。我照着做了,可始终没说道歉的话,为了姜申我也不能说!
( e+ @" g2 x: Y& l: h
, a+ Q2 \8 S7 J/ z: Q  \$ W7 g大哥和QH聊得起劲,我看事情也就这样了,就对大哥说我能不能走了?大哥说:“去吧去吧,顺便把这一桌的单给买了,他们惯你,我可不能惯你。”这话自然是有意说给QH听的。
" _7 _/ V) N# a/ e$ V. \, j* B- O0 }" H7 w: b0 ^) f  I
我跟着服务生去买单,听见QH在背后问:“这孩子有一米八几?好飙啊——” 2 y/ L# Z2 b+ q$ J; G- D
% J4 x/ X7 `7 k# @7 r3 y
大哥说:“谁知道。这孩子连他父母都管不住,就几个外姓的哥哥嫂子在替他操心……” / A6 f# J6 t) i
0 y# F" c: {* P6 A; J7 k
我幸亏没看见QH神色,如果我发现他是用那种很色的眼光看我,说不定还会回去把菜盘子给他扣了。 : ]9 Z, I/ y" l7 Q0 H2 J

1 f5 }" l! Z4 `: J到外面,服务生把买单的单子递给我,我说:“我没钱,谁定的餐你跟谁要去!”
9 R' j3 i  w8 L8 V0 ]) e7 p# |% s" I( w0 h2 S- c
  $ b( C# V  \; n0 t9 h: m% e

# Z5 z/ b, `& A" R$ c$ x大哥替我解了围,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大哥一旦有求于我,我不能不应。几天以后,大哥就要我给他帮忙了。 ) m" L+ K- P5 h( e0 |

! W: `' a- H: F( ]0 U  ( q4 c1 U4 I5 j2 g+ D
! h/ k; L: |5 I' [) y9 b
事情还得从我送大哥回北京那天说起。那天,我去机场送机,候机的时候,大家都闲着,我说:“哥,这回真得好好谢你,害你老远赶来。” / Y) w+ C% \& @, d
. y* x, z& W+ W6 O" I
大哥说:“怎么谢我?” 9 b  X5 F! Y3 @5 G5 V7 Q

) |2 Q7 C8 S  Y6 `我从来是有口无心,怎么谢还真没想过,于是我说:“知道哥疼我,哥不在乎形式,心里明白就成。” 0 [1 Q7 D% Q6 U' ^/ \1 _

; R: z9 T* a! G: z# m; V“我没看出你心里明白什么。”大哥说着就笑了,用巴掌拍拍我的脸,对身边的助理说:“这小子就是讨人喜欢,有时急了真想扇他,可被他一忽悠,什么事也没了。” 8 n$ L- g/ {" [$ }( b" o

  x6 J* D7 e# G& ^: @助理说:“您既然这么疼他,就叫他去北京的公司得了。”
6 O1 Y. Z* P0 t( I7 w% N+ f5 }
大哥说:“我可不想天天给他擦屁股——这小子可是个闯祸坯子。”
' x4 U9 C/ q1 C
% l! G6 {1 T$ Q" v8 @大哥笑得好响,看得出来心情不错。这会儿,助理又说:“这么看来,您在北京时计划好的事是不成了。”
+ z) ~( Y' q1 b2 h7 p3 R( b
- a% n" f0 S. D* X% ^# M7 o) n大哥先是愣了一下,很快知道助理提的是哪档子事,于是说:“算了算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我不想把他搁进去。”
  r. F% D* A% s1 n: F
9 f& c: W: l- C+ }, ]% o4 ?7 `我不明白,说,什么计划?该我出力的时候我就出力。起先大哥还不愿意说,在我再三追问下,大哥才告诉我——
) P; m: [' Z0 q% n6 ]  k/ p3 ?: d% U5 b! P# Z! `7 m
大哥在北京正谈一个大项目,对方是丹麦的一家大公司,三人合伙的华人兄弟集团,为了和我大哥合作,这回三个老板全到北京了,还带了各自的太太。 ! E- O4 v; }4 [
! l+ i. U( N) M
谈判进行得很艰难,主要是“太太团”搅和。太太们没完没了地要旅游要购物,一不高兴,就吵着要崩盘。谈判几乎进行不下去。大哥看出三兄弟都是怕老婆的,觉得要排除阻力首先要支开“太太团”,趁她们没法搅和时和三兄弟把合同签了。于是建议 “太太团”到南方去旅游,公司已经在做这方面的安排。大哥曾经想到我,要我陪着去旅游。可这会儿却改主意了,“这事不提了——”大哥摇手说。“这回回去我怎么也要把合同签下来。” $ s8 y. R7 ^  _" R" f0 K3 ^& N

# h1 e8 Z& y" m1 d0 f1 O我没吱声。
& @6 s% n2 c, u. P) ?' e6 L; n- g
: i* R% `3 w  t, T! i; {大哥走后第三天,给我打电话,说:“Tony啊,哥还是要你帮忙啊。”看来谈判依然搁浅,大哥还是要打“调虎离山”这张牌。
" _, W5 [  Q& Z1 ~- d
4 p, e4 m/ Q7 }  P$ t3 ^* z; K  z( g: |大哥还说明天就安排“太太团”去杭州,要我直接到杭州接应,并关照,这回在杭州花多少钱也没关系,主要是把这些娘们儿哄高兴了。大哥交待完,顿了片刻,说:“Tony,事归事办,但不要把自己‘搁’进去——你听明白我的话吗?哥担心的就是这个。”听得出来,大哥确实忧心忡忡。
2 M, i: u8 X7 e9 t" d/ `6 d8 c
; o" v. \, u- q7 [3 W我明白。可这事有这么玄吗?即使真玄,哥能放下生意为我解难,轮到该我为哥出力了(这样的机会也不多),我还不两肋插刀?我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对大哥表示:“没问题,哥,您放心吧,我不是小孩了,知道该怎么做。”
# d4 k. }% m2 }) W- x/ w7 F
! d0 r) d4 d7 A& i0 n+ Y2 N哥说:“那就好。我会派公司的两个人去协助你。”大哥再没多话,径自撂下了电话。
7 N. n6 n/ F4 N6 [, ~  W* K& B, p5 m: q" z9 k  i: b  H
我开着车往杭州去,一路想,怎么这事都赶一块了?可就是这回去杭州,我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我见到姜申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01:36: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到杭州时刚过中午,北京的“太太团”还没到,我在北京方面早已经安排好的客房住下,没地方去,无聊,决定去酒店的室内泳池游泳。
5 q( s4 Z: ^/ _  H' T" k& d5 o
. y& f; y" A' k我没带泳具,打算在酒店商场买条泳裤,可商场里只有窄条的,其实在很多地方早就不兴这种式样的泳裤了。那会儿我刚做了“伪晒”,也就是“室内日光浴”,三次8分钟的7000瓦卡,黑得有点过,加上一直在用保湿油,浑身肌肤光泽特别好,再穿这么性感的泳裤,肯定很高调,但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 $ `3 _8 ]. ~; V' f' t5 ^
5 T; B: p' p% \! A" n6 {$ W( n
五星酒店的设施和服务就是不一样,让人心情恬坦。换好泳裤,我对着穿衣镜照了照,还行,至少没有很出位,就坦然出了更衣室。人成熟了,许多想法自然就有了,也知道为人不可太高调。但是,在泳池边还是招来了不少目光,有两个女孩,好像是日本人,冲着我叫起来,我对她们报以友善一笑,转身跃入水中……
& f! N" w, m2 a3 W3 A: s8 F( |1 g/ n1 L4 O5 {6 f' j% ?' M
   $ x! e6 J# n. v4 G! J9 f- D0 a
7 r( y/ O5 ~3 W$ V* {/ a
我在池子里畅游了十几个来回,好爽,发现自己的体力并没有下降太多。游过日本女孩时,我故意把水花打很大,引得她们又哇哇乱叫。我知道这样做非但不会冒犯她们,反而会使她们很开心,而我也开心。 % l; ~) q- a: Q2 L3 G7 `
2 q( N8 @/ l' g4 E) i9 A  e
当我又游完一个五十米,抓住池边,打算歇的时候,突然就惊得说不出话来——
% ?4 w5 e4 ^& r
8 y; j4 D) A! F5 Z4 |我抬头的片刻,透过水珠,看见姜申像个调皮的孩子,就这么不雅地撅着屁股蹲在泳池边,看着水里的我,脸上带着故意要让你吃惊的笑。
/ X" j4 b/ ?) o. @; l3 {+ F1 C) ^8 C, b6 r8 l, Z
我心里一阵激动——在这瞬间,我想到过从池子里一跃而起,就这么湿漉漉地拥抱他,别管池子里的那些日本女孩大惊失色;也想过,拽住他,一把把他拉下水,呛他,弄湿他,以惩罚他这么些日子杳无音讯,让女孩们尖叫去;最不济也该泼他一身水,表达我心里的意外惊喜……可是,那会儿我却什么也做不出来,只是怔怔看着他,许久,才平静得几乎有点冷淡地说了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 I! v1 S; x+ g) ^/ {- j7 a# c& u8 Z6 `; u: U6 q
也许感觉到我的冷淡,他的笑容收住了,慢慢地隐去,逐渐显出了窘态,窘到快憋出眼泪来,他说:“想你了——”就三个字。 8 q9 W2 @- b* i7 r2 R" S

2 I8 [- {, A4 l5 K0 T0 P三个字也可以组成天大的谎言!可谎言又如何?谎言也可以让我热血沸腾! 8 Z. A7 @6 ?1 c, A! F4 W6 T( y

  z+ C5 a1 p" y  5 t5 P) J; W& c1 g; m$ G

3 O' V' q# m& S6 C8 X# c我拉着他几乎是跑着向更衣室去,通往更衣室的走廊真长,半途我们就按捺不住了,急切地抱在一起,胡乱地亲着对方,逮什么地方亲什么地方,毫无目标,毫无顾忌……我的手都插进他的裤腰了,要不是有老外过来,也许还不会撒手,还不知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事。老外看见我们大胆地亲热,友好地笑着,打着招呼过去了,我冷静了下来,我说:“把你衣服都弄湿了。”
5 x  B7 C7 T8 t( g2 |+ `
: m, h' @  ]: N& O- ?* I9 O3 P3 K我们约好半个小时后,酒店咖啡厅见。
) F; ^( v7 G4 D8 g  {( t4 e9 B9 K; e7 k4 `1 t: ]  n' U
  
3 K' b" e5 A0 u+ ~/ ?' b$ b" D
" o' D/ O, |+ J3 n我早到了,他迟迟没来。想到他随时会从玻璃门那儿出现,我的心跳竟然加速。
8 \9 B1 Q5 r" u/ K; }6 i4 _* D# Y% N% V% i% x" M5 E# _0 a: M
刚才他穿着一身白。这不是以往的他,尽管还不错。以往他总是穿得松松垮垮的,不会这么线条毕露,故意夺人眼球的样子。特别是那条白色的裤子,紧到都能看清腿部肌肉线条和内裤的痕迹。想到这一点,我不由去猜测姜申现在究竟在做什么行业? ( g" ~% [9 }3 s0 D6 k3 H
: s6 T1 d; i* j/ E" X/ Y
刚才分手时,他告诉我和“银光”解约后,第一站就到了杭州,以后一直没有离开过,现在就在这家酒店做,住也在酒店,10楼——什么样的工作敢租住五星酒店啊?我想不出来。 0 K2 \$ z' R, g7 D5 G

2 W" A  t3 f# ]约定时间过去二十分钟了,姜申依然没到,而我接机的时间却倒了。于是,我只能写了个条,交给服务生,并关照,有一个穿一身白的男孩进来,告诉他我有事等不了了。纸条上是我的房间号码。
8 m( w+ _  c1 R' Z1 Q+ M' L
4 t' ]! R# d* v9 x$ p9 H: M5 W  2 n. |/ i  F, D8 N7 c% j$ B; p
! f7 R% P! e, W0 l/ \) O2 w) u
我接到“太太团”时已经天黑,从机场我们驱车直奔“好望角”,在那里已经安排了“接风宴”,那将是一顿饕餮大餐。
$ o# H* \8 s" W/ u, n
) G3 z0 P8 l2 c“太太团”一行五个人,三位太太,年纪大约都在四十上下,个子稍高些的,人们都管她叫“王姨”,胖的则是“陈太”,另一个我一时没弄清楚该叫什么,人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后来我看见她的住房登记上填的是“麦绮文”)。除了三位太太,还有就是大哥北京公司陪同过来的小黄——黄侃和朱茱。朱茱是个女孩,闽南话说得不错。黄侃则是个白白的圆脸男孩。 ( m' K! `# q( K  {( _
2 j# Z$ e: w# g3 K
在机场我就向三位太太作了自我介绍,那会儿,她们就开始和我开起了玩笑,说,导游先生,你个子这么高,我们在杭州是肯定不会走丢了——目标好找!看来,太太们心情不错。
( l, _) b; M" g9 {
  n$ P/ |7 Q9 U2 c& U6 f. B4 a$ G- G* G我说,我不是导游,也不要叫我先生,叫我Tony就行。杭州的风景区我也不太熟,太太们想怎么玩,我们商量着好了。
  p, v1 X" ~9 t" j5 l  D( m/ ]/ b( I+ S' O- J
在开往市区的车上,太太们就开始打听,杭州除了爬山游湖看庙,还有什么好玩的?我和黄侃挨着坐,黄侃小声对我说,其实她们对人文景观不怎么感兴趣,世界各地什么好玩的地方没去过?能购购物或者找个地方打打麻将就行,晚上最好能找几个“小弟”陪着喝两杯。我心领神会。 ( R1 c* V8 z% X& K$ j% C

* _- c/ Z4 s% [+ _, D! R' f7 J那餐接风宴极为丰盛,杭州知名的菜肴几乎都上了。但太太们对吃显然兴趣不大,一个劲地和我套近乎,起初只是问我有没有老婆、一年收入有多少之类,渐渐就有些出格,王姨拉住我的手,竟从我手腕上看出我不是处男,还逼着我承认。我起先想在这问题上打马虎眼,说“我不知道标准是什么”,谁知这么一来,反挑起了太太们的兴头,差点没让我当场验明正身。幸亏黄侃给我解围,说,现在要知道Tony是不是就不好玩了,反正还有好些天,这个谜就慢慢解吧。 7 y7 z6 f; H% ^

  n* q% x( I+ b* }0 i" h4 ]5 K( r我觉得老女人们也太过了,真是有点恶心,但不管怎样,我还得按大哥的嘱咐,该尽的礼数都尽到了。大哥要我作陪,不就是要讨太太们欢心吗? 9 {2 f, ^# c/ F2 N* y5 k
( j2 e. _: d1 v' d, |$ M+ |
  : x  t- O5 ]2 q! j' w8 ]7 F

, e0 I" O7 `$ {! S% i. G2 \! ~* ?吃完饭,天色已晚,我和黄侃、朱茱商量着去“南山路”,那儿酒吧多,夜生活热闹,有没有少爷小弟只能到时候看了。黄侃朱茱都没意见。
: R) X6 W1 h! Q" G
: S! X* e7 O' P( g在南山路酒吧,黄侃把我和三位太太撂下,自己躲一边,要了杯啤酒悠闲地喝。小朱则数着苞米花听歌。我只能一个人应付三个。那个姿色还行的麦绮文喝着酒,就挽住了我的胳膊,另外两个免不了取笑她,说离开老公才几个小时啊?麦却说,不要妒嫉噢,要想,还有条胳膊留给你们呢。说完三个都笑,笑得花枝乱颤。
+ Q, q) Z, @8 F- |$ j) v+ l& i" S! B: _% f& I1 ~* W
酒吧里乐队太闹,说话得喊,三个人相互间又使眼色又打手势的,我也不明白她们说什么,反正都是调笑。后来,真有两个男孩过来了,说要和太太们玩掷骰子,谁输了谁买酒。我知道这两人肯定是“少爷”,掷骰子是他们的老把戏,一点创意也没有,骗骗多年没回来过的老女人还行,于是就抽身出来,让他们去折腾。 - P6 k. W" C& C. Y

4 \3 H' }% I% v0 B* u$ Q我走到黄侃那儿,竖起大拇指对他说,黄侃,你真行! 0 C! b' g0 P& X7 H% ~; @4 O3 m
7 A+ i; w% `7 l  K" N9 m8 a# N" q7 E
黄侃一个劲地坏笑,说,他们喜欢帅哥,我要帅,我就过去了。
  z+ A0 d/ |  v* z* K6 i9 q' _" k$ d4 y
我说,你也不错啊,典型的小白脸,挺招人喜欢的。
% o* G7 ~; a+ f; Y. b, H) b8 m. C* o5 K6 a4 f& ?; Z/ f! N
黄侃说,别,我还得保全童子身留给女朋友呢。再说,这年头小白脸是要输给黑脸的。 3 }/ M! v& z: V8 c

5 n" j- h, u- X# t# X我说,那该着我牺牲? * P5 e( C0 B2 p, ]9 o. j

* {& u5 x" g6 ?* c* b2 d: z黄侃说,你怎么会牺牲?看得出来,兄弟你对付这几个老娘们游刃有余。
5 G, M7 Q+ [  b7 {
7 \: e- d( F, e/ d6 @- h- r我说,我要是牺牲了,怎么也要拿你黄侃垫背。 7 [) r5 Z" G2 x9 @- ]2 v# O
* H8 y* g- O- I; e
后来我又问黄侃,她们是不是把我当“那个”啦? - C0 e' r: j2 }% f/ a8 Q- I) [3 S

* |5 `- B! L9 G* V( x“哪个?”黄侃半真不假地,“不会吧……”继而看了看我又说,“黑得是有点可疑,闹不好还以为是特地把你从泰国请来的呢。”
, D3 T0 u2 h5 f# p! H, p6 W* F) b
我给了黄侃一拳:“去你的——” # \3 d# ^1 a. J/ I+ {

$ f3 u$ s2 ]% [' H, E* z- k: l黄侃拽了下我的领子,说:“小哥,把扣子扣上吧,这几个老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4 a0 ?3 s6 \1 R, V4 g$ p4 E" g5 {9 ]+ ?% j) v4 u; m
听了黄侃的话,我还真把衬衣扣子扣上了。 5 W2 A' U+ S$ a5 M3 f! V

/ N  s& O0 ~4 F5 g# p+ _两个男孩已经夹花坐在了三位太太中间,桌上的酒,你一口我一口早喝混了。 7 K8 x- L7 b7 N$ |7 ?9 a
. Z( ^2 ^$ c/ }$ U9 m
见这阵势,我问黄侃:“行吗?”
& V& ~- _; c. Y' D2 `: Z" o$ U5 ]' I$ r' |
黄侃说:“没事,你大哥说了,她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别玩到警署去就行。咱们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说着真背过身,不朝她们看。 5 Q- N8 r# [0 Z; n' R  t

% c. M' {1 `: D2 g我正对着她们,不看还不成,眼看两男孩和她们三越玩越疯,都靠上了,三位太太眉飞色舞,兴致大好。我对黄侃说,我出去透透气,借口出了酒吧,看着整一条南山路,没有一点消停的迹象,不由感叹夜真奢靡啊!   _  I3 _) ^+ A2 A* w
1 O7 C! q  `. {" x
没多久,他们居然出来了,这让我很意外。两个男孩一直送到我们上车,还一个劲挥手bye,一脸的殷勤。车上三位太太还在说那两个男孩,认为他们不错。王姨说,就是其中一个脸上有痘。大有美中不足之意。陈太却说,有痘说明荷尔蒙旺盛,我喜欢。 " e) E! G4 r7 V. p1 Q6 v

9 B# w% R& S, q: k: I到了酒店,三位太太还不困,说要去“足浴”,我让黄侃和朱茱陪着,推说自己还要和大哥联系一下,抽身离开了他们。那会儿已经过十二点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01:36:14 | 显示全部楼层
悄悄躲开“太太团”,我回到自己房里给大哥打电话,把第二天的安排大致对他说了,我说,哥,你可抓紧啊,这活累人。你那儿一搞掂,我立马打发她们回北京。
8 `( W- _7 ?3 K5 O3 p" D: x- \) K2 ~% @. m0 ^* M
大哥笑了,说兄弟你给我顶住!
2 ~9 a6 z# I2 B6 A$ M# I
; T. }7 J6 V/ Q4 G6 f' P2 @我洗完澡已经一点多了,想到我走后,姜申到底去没去咖啡厅?转手给大堂咖啡厅打了个电话,那儿的人说,白天的服务生都下班了,要问明天吧。我后悔没问姜申住10楼几号,这会儿也好联系他,哪怕打个客房电话。
) F3 n* A- _' K( D
5 _$ F6 F/ v( H) |# E, H- D  " c/ k/ s4 p: v1 z
1 l' H( X( `/ l/ P7 Z
我不知哪根神经又错位了,穿着睡袍从21楼下到10楼,还光着脚。我在10楼走廊里,漫无目的的踱着,寄希望于姜申突然从电梯口回来,或者无意中打开门……我的脚在厚厚的地毯上踩过,脚心麻麻的,一遍又一遍……
+ \3 U; m" B7 s5 `) r/ h5 d) [2 `4 n) E
整个10楼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一个客人。其实肯定有,在每扇门背后,都有热烈或恬淡的生活,只有我没有,没有热烈,也没有恬淡,单守着未解的疑惑、莫名的焦灼……后来,我意识到自己睡袍里是光光的,就有点好笑,如果遇到姜申,那真是非常省事的。如果遇上巡夜的酒店保安,发现我里头光着,会怎么想我?想到这,我只能“打道回府”。
9 a- A+ c# I/ a% I4 R2 f4 j3 n1 L
4 ~+ m. ?. p# h3 a) q在电梯里,我遇到一个艳装的女孩,低着头,我担心她看见我光着脚,有意要藏,可怎么藏得住。从她的装束和疲惫得神态中,我看明白她打哪儿来打哪儿去……可明白又怎样?豪华酒店,夜静廊深,这样的事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我猜她是鸡,她还猜我是鸭呢——嚯,有这么帅的鸭吗?这么帅的鸭一晚上能挣多少?
7 A/ ~$ h9 v# _7 `0 X3 u6 C3 f9 X' s3 s
低着头的女孩,突然噗嗤一声就笑了,抬眼看看我。我不知道她笑什么,也许是笑我光脚,也许想到了别的,总不至于猜到我在想什么吧。我发现这张疲惫的脸笑起来竟然也是很好看的。
# @% q4 J/ q* S( f2 f5 @- v. ~+ K: s/ G- _9 g
女孩走出电梯的时候,又冲我笑了笑,我突然警觉地想到,会不会是我大意,被她发现我里头是光的,于是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看看有什么破绽——可现在检查还有什么用呢?就是把睡袍掩紧也晚了。亡羊补牢啊! ; r, |9 C7 A1 ?+ T. ]2 Y6 p
) U7 h- K( g7 a9 u( l; X# F6 {9 G
反正她是把我当鸭了。   h" J% q6 ~3 m8 ~

% Y7 y) u+ L# ]5 |夜生活,你真的好奇怪,好好玩哦! + e0 W0 w% K/ }& ?) G/ ~2 R
% \1 N& L5 y. g" X/ {
  
! w6 C& G* z& `0 U8 \/ X! E  i8 B0 f$ \1 w. f
我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铃声振醒,辨了一下,才弄清楚是电话,看看夜光显示的钟,已是凌晨三点,我疑心是“提供服务”的骚扰,没搭理,还睡。可电话还响,于是我只能支起身子接电话—— & j. I4 r' |0 \) n6 L) j

) }; c& q; K0 v! {( F  |0 H听话筒里的喘息声我就知道是姜申,心头一颤。我故意不开口,等着他说话。可他偏偏不说,两个人僵持了约摸有半分钟,我终于忍不住了—— * r& E0 R, G' |8 ]

* C* L1 ]( l' E8 x“过来吧……屋里就我一个。”我说。 9 ?- t9 f; u% r, E* ^
6 l# {3 O* O; c# B
他还是不说话。
( O6 [! H$ G. G. |. i- o! m  F& z* t
“要不我去十楼?” $ p9 F9 K4 E5 M! c

" ~- l4 H1 d5 v他依然不发声音。我急了,冲着电话嚷嚷:“姜申,你算怎么回事?说好在咖啡厅见,你不守约;这么晚打电话来,又不说话。你玩什么把戏?那么久了,你一直在和我捉迷藏,好不容易见到了,你还和我玩闪身玩悬疑玩惊悚?你知道我想你,存着心寒碜我是不?不在‘银光’干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5 x8 U" S' S/ J
0 T* `2 l1 Y" x- E/ b9 T7 F
没想到我这席话在姜申那儿波澜不起,他声音暗哑地回了一句我怎么也没想到的话:“你洗澡了吗?” " h1 G" r9 ], E6 e& Z+ U
. m" c! B) t7 a: `1 i/ ~: R0 m
“洗了。”我回答。“我都睡了——”
9 \/ w+ U6 D1 ~: t+ W1 V$ v& @$ C) M/ m% z4 v& N
“你是光着身子睡吗?”他又问,声音依然低沉。
0 t; q! q* X4 i3 c7 P! Y1 W2 h9 Z  G. k3 G
“……穿着酒店的睡袍呢。”我还是不明白他的意图。 ' ^% v) r# |8 Q$ M7 A+ }5 g0 p# s
4 n' g% }1 n1 s9 b$ ^
“想知道我穿的什么内裤吗?”现在轮到我说不了话了。姜申却继续说,“不用猜,其实什么也没穿。给哥打电话的之前就都脱了……想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吗?”
* Q* q9 j" v: X' N' B5 q! A& x+ I  p# Q1 {1 {, G
“……”
! j: {( y5 L5 U
+ Z8 ^* G, V5 k7 R+ k! A  F, K“哥什么状况我就是什么状况——看看自己……” - B" {' B! @. M/ q

8 ~8 l1 a" {" T我突然明白了——他干吗?想尽自己的义务,满足我?我是这样的人?我是这样就可以满足的人?!我真有点恼了,说:“姜申你别和我来这一套!你要还认我这个哥,就过来,否则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0 U9 o! X6 t5 N' F+ u2 e4 t0 d  J

: g6 O6 `+ ]! V) j& D. j+ i姜申起初说他过不来,根本不在酒店;后来又说他不能过来,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请我原谅!我没仔细去琢磨这些话,坚持今晚要是不过来,就没有以后了!我还特别声明,我要他过来不是为别的,就是想亲耳听他告诉我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我可以做到和他保持十米距离说话。 3 x0 D2 L$ l9 k! t) v/ c
+ X% i! J' B0 g, [3 _+ I9 U
我随即撂下电话。
2 [: W! v$ }, O( ~" p7 P0 _" v0 `$ k4 X- p9 a4 T
撂下电话的后的时间真磨人,因为我不知道姜申会做怎样的选择——来见我还是继续回避?我想,我是可以忍受拒绝的,但在知道是否被拒绝前一刻,很是煎熬。 9 u2 q! n1 Q* c; C

# x& o1 m0 K. j) e, x大约十五分钟后,我房间的门铃响了,在此之前我几乎已经绝望。
8 J9 u7 M7 {7 a2 I% m/ s5 g9 ^2 t1 f: O4 w
  
8 \# N8 {  S& x* }0 m
8 {5 t( f# A3 p  w我手忙脚乱卸下了封门的链子,顾不上手被弄痛。没来得及开灯,我和姜申就疯狂地拥抱在一起,满脸满脑袋地亲吻着。
* M3 F& y( S; E9 E1 r; q
; A; v' ^3 g: O  
( E8 U3 {6 ^& c
1 l5 k& k4 y3 b& s姜申从我们互相拥搂住的一刻起,就准确地握住了我的下部,他的手心还是凉的,就迫不及待。他用手指抵住我的会阴,大力地搓揉我的睾丸,直到把包皮全然褪下,紧紧捏住我的顶端,让我自觉地从那里发力。他做这一切时,毫不妨碍他用了舌尖冲击我,但几次,都被我紧紧锁在外面——只要不是卷到舌头的深吻,别的我都无所谓。
: G* x2 C- `. S+ M( H. W; e5 ]
, w  w. ?7 }7 C9 S6 K/ f; [- ]  l……黑暗中,没有视觉,身体的感受却更强烈,我感觉两个人都快疯了,好像要把积蓄多时的力量在瞬间爆发出来,而且力大无比。
* b& j# D  j* P$ {0 R; V) w, g( L: Q+ ~; B9 W" S* w# ~
对于感觉敏锐的人来说,屋子里黑不算问题,这次,我是真正体会到了—— + ^. v7 I1 e% N9 A; D" N

. z  `  O" Y4 s6 f/ C; N9 g/ Q黑暗是什么?黑暗是海洋,是隧道,是任你想象的广博和深邃;是隐蔽,是安全,是壮你胆略的催化剂。 & ]9 F; b" F* K5 v$ `2 E# P+ o

& ]- R; e  Q7 \/ u: a; q我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上的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01:36: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上的床,我趴在床上时,听见姜申脱完衣服然后扔在沙发上,感觉非常刺激,仿佛背后有一双夜光眼,能看见一切,甚至他把袜子脱下后扔出好远的细节,也让我心跳加剧。他全身一丝不挂地爬上床,伏在我背上——我之所以知道他全身赤裸没有留下一丝布条,是因为他把我曾经那样迷恋的“小豹子” 直接压在了我的屁股槽中央,那种坚硬而弹性的触碰不会是别的什么。 7 E/ B: i( R* Q9 V
/ K- x+ G# c% A; \
他用尖尖的骨感的下巴抵住我的颈窝,急促的娇喘就在我耳边,温暖但带着男孩微微的油腻味。其实这是生长期性激素散发的味道。这种油腻味我身上应该也有,自己感觉不到而已。Snlly就说过,我两个小时不洗头,就有油味。过去不知道是什么,此刻我从姜申身上体会到了这种充满了性信息的气味。 & ?5 |, ?, A3 q4 |
8 r) ]1 _1 D$ W$ s3 K; v& U/ O3 _
“你进酒店大堂那会儿我就看见你了——”他说。“那么招眼。” & I" p6 b5 |' I

9 q/ n0 Y2 X( m- o- O“为什么那会儿不叫我?”
$ P9 ~" L3 T! |7 G6 i, p; |- i) g+ B0 Z' m1 T
“没想好。”他率真地回答。“想好不要再见你的……” ! O4 ^, w, {5 T/ y. d! B

! E" q% M6 T4 N" @“那为什么又改主意了?忍不住了?‘小弟弟’不听你的?”我调笑道。
. n/ I) ^- P' u5 F3 [& P& Z7 u0 A' U9 N- K3 F" x/ z/ c
姜申娇嗔地咬住我的耳垂:“是。满意啦?” & H( ?  G+ D5 H& r7 h

# _3 s$ ?9 K. Y! {' z我感叹地说:“总希望罩着你……可到头来总是你罩着我。”我说的“罩”有两层含义,我想他是听得懂的。
9 F- w7 X3 a' r' l# O
& e* Z3 k4 X% M) {+ {+ ~+ c他说:“这是一个错误……”他反复说这是一个错误,他每说一次,就让“小豹子”在我屁股和腰间做一次销魂的摩挲,好象是我怂恿他把错误发酵成罪恶。
) P* Q  q# c) C) f+ a3 L5 i% o+ T% I" e7 A3 N4 d) A
                   - B# P* t. o- t! X5 `- h

0 Z% N  C/ h/ j) T( R. D他真是一个出色的性伙伴,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有日子没见,我发现他已经完全不是当时的青涩少年,那时候即便是放浪也不流于形骸,也含着羞赧,现在的他好妖,不仅知道怎样炫耀自己,更知道怎样使用自己,他让“小豹子”在你身上到处游走,胸口,乳尖,颈窝,甚至脸庞上、嘴唇边,而你就像一片包罗万象可以驰骋的大地—— . R" b: L" g' l  [# s! [* U$ @

( U& [" _9 x8 w2 f4 c$ }那真是头生命力旺盛的小兽,是我给了它任性的机会,它时儿在辽阔的平原上奔跑,时儿在坡梁上打滚,时儿拨开那些碍手碍脚的灌木茅草,由着性子变着法儿撒欢,没有不想去的地界,没有不好玩的地方。那一刻我根本不顾什么错误不错误,也不想弄明白,一味地体味着撒欢的极乐。
* [8 Y7 @# m: a- m  W, ~+ {& A# h, y# q. J6 F% e! J. A  x
在颈窝那儿我一把抓住了“小豹子”,唾手便得,可立刻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伸手打开床灯……他毫无准备,下意识说了声“干吗?” 8 W* o; |' ^+ w; G6 F

3 m* S/ x! n$ j0 h2 E“你怎么了?”我问你怎么了是因为我惊讶——灯光下,我看到他那儿居然不存一丝毛发,整个阳具毫无遮掩凸显在那儿,又大又光洁,特别肉感,可已然不是我所认识的毛茸茸的“小豹子”了。
2 i! H, J* {5 o) l1 W6 Y8 Q1 R( Z. G. m/ e
7 Z" `. o+ i  G1 `5 q; E他笑了,笑得有点勉强,说:“谁让你开灯了?逃不过你眼睛。”
" s# J( x# F4 [9 s, |( c
! j$ k, o/ \: t$ x5 G# e+ s我问:“姜申,你在玩什么呢?为什么要弄干净了?”
9 M1 S5 A$ |+ c4 {
5 c& P3 L, b* |) h0 a7 _“别大惊小怪,就是觉得好玩呗。”姜申说。 6 `8 \8 |+ G  T+ p/ x
0 M6 U% e* v5 z7 T7 ?+ c
“是有人觉得这样好玩还是你?” 我追问。 7 h6 v+ ]# s3 \' I

4 J; t6 t' P. {( j“没有谁。兴这个,就跟着剃了。”他眯缝起眼睛,问,“是不是很好看啊哥?”
+ `( e4 d' ^5 P* X+ I9 c3 T: y3 u& g5 s) [9 [% x
“一点都不。”我说,“特别陌生。” ! L4 Q, c, Z* y2 e
! z1 e+ Q5 o2 R+ P, n
“陌生不好吗?陌生才好啊——玩这个不就玩个新鲜吗?” : @1 {% B' @; P4 c4 u0 h

2 V" K+ T  z! @: d( ^我无语。 , t  m/ f5 |  v9 c% `- I  {

3 K5 `; |- l, _, M这时候我特别想知道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的,到了该问也该知道的时候了。可姜申却在这时候摸住了我的下巴,说,“刚刚好,不扎人。想好久了”——兴许是看出我脸上全是问号,他有意要转移话题。
8 W8 J& t# W  p: K9 c, B
  d/ }. m) f7 }" d. }我用下巴轻轻磨着他的乳尖,在他宽宽的乳晕上打着圈圈,继而挪向那扁平的肚子,他开始呻吟…… - l5 ~0 U& e# `# ]9 r

3 b) f; y* a/ r- e0 C本来,顺理成章我肯定要去蹭他系带的,随之而来就是他的叫唤的高潮,逃不过我这一手。可这会儿我的感觉不怎么好,他把“小豹子”弄得这么光哧溜溜,总觉得不像是正常男孩所为。我放弃原先的步序,不再按部就班,而是猛然间粗暴地提起他两条腿,把他倒拎起来,挂在我肩膀上,丝毫不作情绪酝酿地就要进入…… / l( P6 {6 s+ t- x, T/ F

) ~$ j/ g% h. o0 N/ o0 b1 r1 Z他反抗了,两条腿绞住我的脖子,一下子就把我扳倒在床上,这下可挑动了我的野性,我像头受创的狼,猛地窜起来,抱住他脑袋……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把激情全留在他体内,不管哪个通道,但绝不就这么胡乱地喷了。
* ]  ]4 k6 w: d5 M
0 P4 V& U" D0 ^7 D$ c. c9 X不知为什么姜申那么不留情面,他推开我,他是男孩,虽然瘦,但也有力气,他疯了似地扑出去,以致摔在床下,即便他摔了,我还不放过他,因为我已经骑虎难下,在他的挑动下情绪来得那么迅急,直逼高潮。我再次压住了他……如果此刻有人进来,看见我们在床下这阵势,一定以为是在打架,而不是在干别的。
" I% q3 Q7 R  y* l0 w$ B* p2 t5 @" v& @( k
现在想起来,我真是太粗心了。如果当时我注意到他摔在床下,还继续去抓撂在沙发上的衣服;如果,当时我弄明白,他抓自己的衣服是为了去掏口袋里的安全套,而不是逃避攻击,我就不会那么粗暴,唯恐他逃了似的。可当时一切都太冲动了,我就是那么一个脑子容易发热、一发热就全然不顾的人。 2 F+ i  R2 b) C+ d7 E" S

. Z$ Y: Q9 w2 k6 C. {虽然这回多少有点强迫的意思,但当我全然堵入后,他绝没敷衍我。他快速地把唾液聚集起来,温暖着我,湿润着我,我如同浸淫在一汪没顶的温泉里,浸泡到麻木,沉溺到窒息…… . p2 j  E/ c$ z3 u  w* r  o
- g* V9 U; e% E/ c, ~7 t7 {
当我把自己从他嘴里拿出来时,深深打着呃的姜申说:“……你不该不用安全套的。”这句话他早就要说的,是我没给他机会。 2 j  C- N! F9 v9 ?8 n

0 T5 @+ ^8 B! G$ Z7 ?0 p* S$ M/ `1 p我看见纯白的精液从他的嘴角流溢出来…… ' r) o; T3 X5 n7 ~+ n

- Q8 D1 I/ [$ z$ X9 Q: L  
: W  _+ Z% P5 a4 |1 x) b
, @) A- ^+ s) n6 ^# d4 {后来的时间,他一直躲在我的怀里,他这么使劲弄自己,真让我既惊讶又好奇。我要帮他,要用同样的方式回报他,我甚至恳求他,他就是不让。那会儿,我的胸膛,我的怀抱似乎是个温暖的山洞,而那只受伤的“小豹子”就愿意在山洞里舔着自己的伤口,慰籍自己的体肤。
* E! Q/ T, f+ C4 r* v+ Q
" d) w6 i2 W$ t( D$ `2 s/ `5 A8 @后来,我感觉到灼热的液体喷射在我的怀里…… 2 x. r7 d* H( h0 S. t

% x) n8 `0 h6 e后来,就这样,小豹子在山洞里静静地睡了,享受着护卫和温暖,直到太阳升起。 ) ]. j4 ?& T4 m- S7 J% i

1 Z2 f& h" U- g5 W% }! ?% U  
7 a. Y# k" X' S( c
9 @# z5 I! A5 g: d7 s3 W" R我醒来时,看见太阳从窗帘的缝隙里探进来,懒洋洋地躺在我身上。此刻,偌大的床上只有我一个,姜申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掀开毯子,那股散发着性激素的油腻味还残留着,还有就是那已然干结的偌大一片斑迹,这才让我恍恍意识到过去的一切并不是一个梦。 + S% ^' }2 j, {. M  m; m
7 C. K. n" \9 g! v
我把毯子一下子掀到床下,四仰八岔地躺着,不知道内心是充实还是更加虚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01:36: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洗了澡,一身清爽地来到楼下,黄侃在那里,说,你吃点东西,我们一会儿就出发了,今天把几个要紧的风景点都跑一跑。 2 k# W' r) c( W/ z4 F

& Q! e; }2 o9 P. {) }* k我说,不吃了,抓紧走吧。
% s2 [% U4 b9 k$ S7 o  G* W& b% U. f; s4 A
太太们见了我就问昨晚怎么早早就没了人影,是不是会什么人去了?
; x: ]- J) L4 ?! d7 p- K" g/ ]6 }/ i1 c" [6 \8 s. P- B- @
我说,我不喜欢“洗脚”,脚心被人捏来捏去好难受。 3 h$ _4 F; g% E  ]. _5 b' M
# r  r4 m; A3 S1 E
陈太接嘴说,你不喜欢捏脚那喜欢捏哪儿?
/ O# }! j3 }. N0 x$ h
; d0 f: S4 B, q, }8 X! [5 H, t我顿时意识到这个话题也是不能往深里扯的,赶紧打住,说,哪儿都不喜欢!一句话把她堵回去。 / _  Y: @6 {3 p8 P( C" E! k

) ?0 h- X9 E  v& P: C5 Q2 E5 u6 v我发现,不知在什么道上,三位太太就等着你了,防不胜防,于是,我打定主意少说话,多微笑。其实光微笑也是不行的,不一会儿,王太就说,Tony,你笑起来像那个谁谁誰,好迷人耶!——晕! : q  j) B) y3 q
/ C/ i$ k* |: Y# F
  ( B/ X3 p4 f0 p
8 Z2 ]0 V7 ~, x" I" U6 C- c  P
早上去的地方是新修建的“雷峰塔”,我也是第一次去,挺好看的。进了塔人就走散了,我不愿意爬高,就在底层玻璃罩前看塔的遗址,看被现代光源照亮的千年古砖,看得出神。不一会儿,黄侃过来了,说你知道一路上她们叽里呱啦在说什么嘛?黄侃说朱茱告诉他,三个女人一直在谈泰国玩鸭的经历,以为说的客家话,我们都听不懂。朱茱说太过分了。
4 |  q4 \/ @0 y8 g
( \; ~, ~' S- A  c' A+ ?1 W我淡然一笑,说,考虑让朱茱先回北京吧,小姑娘挺单纯的,受不了这些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富婆。
' J# R" M" p; j$ G5 q4 E
( g1 l% ^% p: A* ^; n黄侃不同意,说,那哪儿成,朱茱一走,我们俩对付她们不是更没辙了吗?
7 z; L8 U6 |2 n
  `' y" p5 C$ B  J# l我考虑了一下说:“听你的,人是你们公司的,你调派。我只是怕朱茱受不了这个委屈,哭鼻子。让小姑娘无辜受委屈挺不忍的。”
. S- h' A- p$ u* R: P# W; W" V
( W8 ^1 W0 V) P! m/ f; k- W黄侃沉吟片刻,说,没这么娇气吧……二十好几的姑娘,什么不懂?不懂多半是装的。 % h$ p& {, y8 i4 M: _+ S
' V' y$ q. o4 \' J; C) F8 ]
其实,三个女人一路说什么,我都知道。我不能说全听懂,但至少也听懂了百分之五十。我在新加坡住了那么些日子,接触过不少南方人,客家话多少能听懂个七八。再说,她们说的哪是客家话,有半拉是英语,所以我就更明白些。一句话,她们在泰国玩的是风情,而不是风景,而且玩得很尽兴,到现在还意犹未尽,一回忆起来就情绪高昂。
5 ]2 c7 x! T% Y  O1 v4 @$ l9 X! }; [0 g! g: s4 W3 w
三个人一直在议论哪个男人更好。我不知道他们说得究竟是男人还是男孩,反正肯定是Prostitute。她们议论的“好”,无非是Vigorous、Sex appeal ,话里不断夹杂着“Penis”这个词。她们说到一个叫Ahthony的,阴茎能深入到Cervix ,于是连连重复“太奇特了,太难得了”。王太说,这个Ahthony让她一晚上高潮了不下四五次。王太居然像小姑娘似的叫了声“哇塞——”,接着用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捂住嘴咯咯地笑,而她的手显然已经不再丰润很不年轻了。 % e  q4 Y  J) _8 \0 r

$ r3 q5 o" ~% C1 e0 T那么多?可能吗?我不知道。那会是一种什么状态,或许真有,只是自己这方面孤陋寡闻,“知识”太贫乏,或许根本就是听岔了。这些Boy toyer怎么会谈着同一个男人?这点让我很不明白,我简直不敢往下想。 ' Q# y0 p3 K3 g  k
# v% P# ^" B# V: m" a; i; ?& v
有一段话我不知道朱茱听懂没有,她们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我,说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个男孩的手指特别长?说着,就笑到了一起。麦绮文说,找哪天验证一下,看看你说的有没有道理。手指长怎么了?通常议论一下手指也没什么,可这些老女人分明别有用心。Ahthony手指也长吗?她们是在把我和他比,猜测我能不能深入Cervix 。但愿朱茱没听见,听见了也没懂。我反正是懂的。
+ o' f" r7 ]+ v# ^# x+ J. W& p: ]% X% D1 U+ l
我知道这三个Boy toyer很危险,但我一点都不怕,我甚至希望她们能抛出诱饵,因为我太想在大哥签合同这件事上有所作为,能帮上大忙,当然前提是不能发生实质性的损失。我想,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 S5 b# J8 p0 c5 ^! Z, @9 k6 B  u3 M# s0 ^* f8 d. `
白天吊吊膀子,拍拍我屁股什么都是些小事,是不能拒绝和回避她们的。连这些小动作也计较,那甭想把她们牵制在杭州,大哥的事就难了。即使她们用雌激素太丰富的大波靠着你或者蹭你,你也不能在意,就当没这回事,不动声色躲过去就是,千万不能让她们发现你在意了。她们要的就是你在意,你露出羞,那样,她们才觉得好玩。
. V: e% n) ~  @+ s$ O$ ]% o- K* L" p5 `  m7 V( o; Z
其实,我真的很恨她们拍我屁股,特别恨,严重地恨,每回都起鸡皮疙瘩,可我只能忍着,但她们变本加厉。 / |4 t0 S0 @) J  r# u8 L# p/ m
) D( m5 N2 {3 c% K8 k
在途中我给王太买了些头疼药,就几十块钱,她一定要给我,我没接,她居然塞进我牛仔裤后腰里,妈的!手都触到我了,我当时就骂自己,干吗不要,不是傻B吗?自找麻烦,白让她沾了便宜。 * j; f( W! f3 v
" a: Y1 P" t1 M$ F: c- o5 O
玩了几个地方,太太们都说累了,要回酒店,我和黄侃都巴不得,立刻让司机驱车回酒店。 9 D' B+ t/ S7 Y; |1 V6 D

6 k/ b( h% J' U+ c1 t7 n+ M我在房间躺了会儿,感觉很无趣,独自到楼下,本来想去游泳,蓦地看到大堂一侧的酒吧,心里想,会不会在那里再遇到姜申?于是就抱着一丝侥幸,走了进去。
% a/ C$ ~( E" H/ C5 L* I; N6 C' S
2 e7 Z0 w& l+ u$ v- n7 J1 P我刚坐下,发现坏了,王太太也在酒吧,根本就是冤家路窄。我还没来得及闪,王太已经看见了我,并妖娆地向我走来。 ) a. a- r1 U" r4 G6 g6 k3 C) W

1 ?$ P0 T, W4 S) {! f王太握着酒杯面对我坐下,她那架势与其说是在看我,不如说是在观赏我,就像打量着一只正待估价的拍品——仰着脖子眯眼——这让我很不舒服。王太说,中国男孩看起来就是顺眼,像块绸料,在欧洲,过二十的男孩就是亚麻布了。她笑着,继而说,Tony我第一眼猜你绝不会超过二十。
* A3 |$ t( O% v& Q0 m0 H, J9 k/ ]+ k' T! L, F( o- [
我淡淡地回一句:“哪止啊,我都工作好几年了。”
4 ~$ v( n/ P  f! C% V0 ]6 K, [' x& k( w( m
王太说:“怎么说也是个小男孩——欧洲男孩十几岁都长到你这个头了。在哥本哈根,你去买酒都不会卖给你。”
5 G: e# C9 ^) F" v! l# h* q% _' {4 N9 @/ z) T" o& }. S0 a9 n* A
王太东拉西扯地和我说话,说自己很能和年轻人玩到一起,在哥本哈根时还经常和男孩一起打排球,骑自行车。正说着,她突然话锋一转,说:“Tony,你的衣服很好看,是自己选的吗?” ; V, O9 b& ~2 u1 Q! t% z$ Q( {4 x, q
% D' r6 @8 t, ^1 W. Y
我说:“是啊。很普通的,也很便宜。”
& u0 |3 H- w- h6 p$ O. v0 E3 j/ v  t
& `  N0 t9 A# H7 o1 l“可是非常好看,”王太说,“非常性感——知道什么地方性感吗?” / l) D6 S# s/ D

! ^' B! F- Z, R0 I我不由自主地低头看自己——脸顿时刷地烫起来。那天我穿的是一件白色针织衣,很随意的一件衣服。我出门从不多带行李,这次外出,除了上路时身上一件衬衣外,随手从柜子里抓了件衣服扔在车上。昨晚衬衣送去洗了,一早就穿了这件。酒店洗衣房要十二小时才能把洗好的衣服送过来,刚才我还在担心内裤换不过来呢,好在我不穿内裤的事是经常有的,出门在外就更是了。现在看来,这件看似普通的针织外衣确实有点薄,不合时宜,不仅暴露了胸线,两边的乳尖还显得特别突出。我也不知怎么,那些天乳头是特别挺,也许是心里一直有着和姜申缠绵的事。而这些都被王太太看到了,她向桌前靠了靠,魅惑地笑着,压着声音说: - q! x# h: V% Y: q: F2 `1 `! ]7 n

3 `+ @( k$ g( J; Y9 R“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乳头长得很好看很有力量吗?点儿是不是比一般的都大?”
& T/ o% T) k6 ~  O5 D
7 A# S6 I0 N' {$ o& C王太太说这话的时候,脚从桌子底下伸过来,插进了我裤裆中央——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01:3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太愿意说起这档子事,因为作为我来说,毕竟是耻辱。我怕别人知道后,会说我Tony太招事儿了,这时候我该说什么?什么也轮不到我说。谁让倒霉事都让你碰上呢?。 ! v; S" e- q5 p

. e, u% B) w. E: }可是现在我可以对博友诉说,到现在为止,所有的博友对我都表示理解,至少没有因为这些他妈的破事而诋毁我,误解我。这让我有勇气把这些事统统倒出来,让我长久的积郁获得释放。我真有点感谢SINA  BLOG了。 ) M- B; h  Y$ k2 K

' V( R: h9 |4 s7 G  m  - f3 j* N4 `8 g' R. u  s1 @

3 K3 Q# q7 \4 z( _王太太居心叵测地夸着我的时候,脚从桌子底下伸过来,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把脚从鞋子里脱出来的,反正,当我发现她那只套着玻璃丝袜的脚伸进我两腿中间时,我着实地吓了一大跳。我可真的慌了,我坐在一张有扶手的椅子里,没处躲没处让,动静太大又怕被边上人发觉,只能尽最大的可能、以最小的动静往后挪着身子。我一直以为自己对付这些老女人不在话下,没提防这么一招,这只能说明我到底还是太嫩,缺乏临场经验。
, X. l( L  h" h1 T5 Q  m
% M( D: G& F0 u1 Y; }+ M# q5 }& ^王太的脚在继续深入,脚趾灵活地动着,感觉着我,眼睛却像狐狸一样地笑,等待着我的回应。
. c! {9 e$ K+ i! X$ U0 f" O+ @% ~
   4 i& |9 T; A; T: s. V

; r! I5 _  y# D% V# n, K慌劲过去后,我决定不躲避,躲也没有用。不就是一个老女人的脚吗?我给自己鼓气——有什么了不起。我决定坦然面对。 7 Z# r3 f4 i, z% m9 W& I; j
4 n3 s% N9 v: P4 j$ B8 b  y
王太见我没有过于强烈的反应,胆子就更大了,说:“我一直在想——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就在想,你Have nothing on会是什么样子?非常美是吗?看得出你的皮肤非常好,非常光洁——” " L8 O3 ~$ R% Y% X' d
' t6 v! W0 i- b+ y) e
王太不断用语言挑逗我,我却发现本性中的狼性在膨胀、在滋长——刚才的表现太没出息了,像一个小男孩了。但愿没被看出来。事实上我不是一个生涩懦弱的小男孩,我早已经被调教成一头狼,而且不是狼崽子狼羔子,而是一头强悍的狼。
3 Y' o# D' ^1 H( ~0 ]8 ?0 J5 s6 i, E" u. W/ j& A- F
我微笑着对王太太说:“王太,你这样想会大失所望的,因为我徒有其表——我ED!” - @/ U0 |' u8 M$ y' p; J6 T: T
$ w7 s: t8 N! k( @! Q5 t! c
我说完我ED,觉得还不过瘾,紧接着又补充:“你的脚居然没感觉到?太麻木了。不过上了一点年纪,神经末梢麻木一点也很正常啊。”说完,我笑出了声。 " B6 v, j3 p# a% G7 C+ ?
4 C& ^( M/ E0 M. L4 _
王太不以为然,她笑道:“不怕,到了我手里,什么都可以纠正,哪怕是ED。”
; i6 X' P3 R$ B+ g, C* C/ j1 Z+ g5 N3 q) k
王太还说自己一点也不麻木,和手比起来,脚的敏感度一点也不差。她说,我感觉到你非常MAN,还知道你没有穿内裤。
2 J/ d, x7 V7 e- s1 v
+ {8 S1 l, O* T% [$ {7 G6 i哇靠!我下意识往后挪,椅子腿和大理石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打破了咖啡厅里原有的宁静,特别突兀,都有人回头看我了,服务生还冲我摇了摇手指,让我安静,这让我非常尴尬。 3 G8 V) ^4 p; u
% Q( f3 r' {. n
  / D7 k. }% ~5 z6 ^$ Y+ v  N7 h' f

6 v9 p( F* a  v% Z' N回到房间,我满肚子气恼,抓起电话就给大哥打,拨通后却不知怎么说,嗫嚅了半天,说:“哥,我要回去——”
3 m4 g0 W" p, q/ Q. W  ?2 z" {( I1 s8 v6 C- L; X) M  D
大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以为我又耍脾气了,说,Tony啊,我这里正关键,你再坚持个一天半天——你一天半天也坚持不了吗?
& v' {6 C+ V3 P% X, u9 S# s# W& C4 M: O% {
大哥说你要是有本事做通太太们的工作,让她们在签合同的事上出把力,我立马带着兄弟三去杭州,那时候就没你的事了。
2 r* Z$ X# V& I2 T  H. T/ `; @, c/ e1 u3 K* o8 i1 w
我撒气地说:“我没本事,我的本事就是把自己卖了。”
% {% n( |# D9 }; x" V! a  r1 p+ q  S% ~! Z& Q# @  v9 ?7 Z. y( F
我说老哥你老说疼我,可我怎么觉得你太不把我当人呢?我就是你的一个工具,什么槽事烂事都摊到我,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 {2 Z0 k6 a5 P$ \0 p2 ]6 h; Z/ c. k4 |; @5 H% z  T* @0 q: l
大哥沉默了半天,说:“我就是觉得你挺能玩的,有什么和玩沾边的事就想到你是最佳人选。”
3 h( H0 S" o  P5 ?8 S& b; c3 _  s1 T
我说:“玩也不能把自己搁进去啊,你不是让我千万别把自己搁进去吗?” ' @- {: G* ?, {. A  G3 w5 V+ I! s
4 L+ Q  S$ l! x' S. v  o
哥似乎明白了,说,Tony啊,真的让你很委屈吗?有那么严重吗? 3 \' F2 n9 @2 @: [, e
9 l2 V& A5 V5 z! \  s. g# r
我说,她们三个在打赌,看谁先拿下我。 % x7 w) |, ?* g6 m. e4 t

' g! `: v- K" m/ _, b这话不是无中生有,是我亲耳听到的,赌注是两千欧。操!我就值两千欧?! 5 ]+ P; w7 f/ S& q& q
7 V7 e  a% x5 k: U- `( R$ H
大哥没声了,他发现事情真有点棘手,进退两难。在电话里,我听见他嘬着牙花,好一会儿才说:“你傻啊,你要转移她们的注意力,杭州像你在这样的男孩就没有?花钱不就结了?你这孩子怎么一根筋啊?大哥还一直以为你聪敏呢。”
( f9 f: L; Z! W% N' k/ L: @0 `% @1 a8 V
大哥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我都有点自己笑自己了。说心里话我也就是想对哥撒撒气,说明自己有多憋屈而已。 & C2 H- ^8 x6 y5 S8 |
7 Z3 `" S5 H  X! j) F
大哥说,等这事完了,哥给你买辆车,上下班你就不用挤地铁了。哥赔你精神损失还不行?
; H  n& `( w' u) ]. p
1 t* e9 D. A' o: ]6 n2 B我说,我不要车,我要你赶紧把合同拿下来。 : z+ M* R, F) ^' q7 E6 X. R

; B; H: a0 f1 G2 h“那是。”哥说。哥撂电话前还叮咛:“还是那句话——千万别把自己搁进去,合同的事再大,也不值当。” : R6 J* M, T9 A: r& n" r
9 H$ p3 ~* U6 L* h
这话我听着还欣慰。
3 `. G9 o  Y+ e+ V. L2 b) I! `
) C. @- |- j% q. c9 Y; m1 P  H  3 M% Y! l, k1 ]( e

4 o% h" z0 o& ~2 Q和大哥通完电话,我找黄侃,说黄侃今晚你怎么都要给这三个女人安排节目了,我看她们都闲不住了。我说,你听懂吗? + O1 c/ X. q) X
. S4 V# s6 E8 }0 Q  }( e4 n: N- H2 h# g) x
黄侃冲我眨眼睛,似懂非懂。实在他有难处,他不是这条道上的人——好孩子一个。 1 ^0 r: G% L: t
8 |& a- M1 z3 u6 A
果真黄侃说,要不我找朱茱商量商量? ( i/ H% M1 c1 i" M' N: L

0 m! W( w, z4 {' k1 m我说你别找她,找她一个小女孩管什么用?酒店门口那个BOY你注意到没有? . Z' R) Z; X4 u
! W1 V6 s9 N) q: p6 q
“哪个?”黄侃问。
+ {' V% K; k- X1 _6 R& v5 B+ [& R" N% \" W& A! O0 N; T
我说,拉门的BOY,特帅的那个。
6 V- F3 j3 ^: ]: `! {( D! ~* H- C7 a. Y0 I) ]+ I, G7 s
我一到这酒店就发这个“门童”了,甚至为他的英俊而吃惊,曾经想过这么帅的一小伙子做门童真可惜了。后来发现这男孩不一般,和女客人应酬起来特别有一套,谄媚得都不像带把的了。后来,我亲眼看见他在21层的楼道里转悠,转眼就进了一客房。估摸着那会儿他已经下班,穿得非常时尚,甚至是性感。我不能断定什么,但他在杭州肯定算一玩家,我让黄侃找他打听,看他会有什么好的建议,晚上可以安排我们那三位已经心急火燎的女客。
% A+ l! d2 [" j* ?* z- e1 k9 s) t
1 e0 y; f/ K0 l9 _- u( ]黄侃的眼睛不眨巴了,大睁着,连连点头。他的表情让我都忍俊不禁,我说,你赶紧去吧!
2 k- f  R) v4 r7 w2 |* E0 h7 K8 K0 q! K+ @5 e. c' y; _/ d: o
  8 @" O8 M* [# y. I4 d9 L$ t/ {9 F3 N

: Q8 Y: H$ _3 X% y当天晚上,黄侃把我们都赶上了车。朱茱没有去,黄侃说她肚子痛。真肚子痛还是黄侃捣鬼,我不想细究。
6 g( l! P2 ]3 s  S
6 P2 q5 f+ R$ I, r车上,我问黄侃去哪儿?那会儿黄侃显得信心满满,已经不是刚才那种傻傻的找不着北的样子。黄侃说,Tony你就别管了,闭上眼睛跟着走就是。我说,我是怕你把我们卖了。黄侃贼兮兮笑着说:“没准。不过你肯定不在我的销售目录里。” 7 o. L- |! I/ @- a. M5 S

4 Y1 E2 W$ Z' M4 K, l& |太太们说,黄Sir,要是不好玩我们就早点回酒店打麻将。 $ n/ B3 R4 I! @, ?$ u; m5 p

4 B) C) m. C( K* Q/ ]黄侃说,不会啦,那是全城最妖的地方。
6 O8 ^, D3 s6 K8 \
* f" ^7 L7 J' P' b2 H4 v5 N  8 [! \7 L/ Y' @
: ?8 b# b! b% X; q+ }. D
车仿佛是开出了城区,路两边黑黑的,不知道去哪,也不想知道——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华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华人同志

GMT+8, 2025-5-2 11:11 , Processed in 0.071213 second(s), 3 queries , Redis On.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5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