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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4 |, B; B) A* Y5 |. l7 r5 U0 K; e.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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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丫头看咱们不顺眼呢，嗯？挺子？是不是阿？木头用胳膊肘拐了拐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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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呢，她知道什么啊…… & j$ j( U! i( i5 N* A5 Q
% j" c# a0 u4 t7 q4 a嗯，她不知道，你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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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 ?' O7 J9 C+ Y……，这句话，又来得莫名其妙，我第一次觉得，接木头的话茬，也是一件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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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8 M* \: R$ A8 E; {7 W# q, L4 ]又沉默了一会儿，大喇叭里的广播响起来了，早晨的第一首歌，放的是陈绮贞的《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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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子，我问你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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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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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了……你……你那个，那个，哥，听光哥说他要考研，他考得怎么样啊？ 4 C# I+ c( R9 A- L% l8 K1 `+ q
9 u1 a- s& y! X1 Y5 ?我的神经突然紧张起来了。 . d+ i" B$ z;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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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突然提到他呢？他听到了什么消息吗？有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了吗？会是谁呢？不会是光哥吧？一定不会是光哥，那会是谁呢？谁还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他把这件事情还告诉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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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k6 ?) I9 I- D" t我脆弱的神经闪过了一连串的问号，这些问号扎得我脑壳生疼，但是，最严重的问题是，如果木头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而这件事又不是我告诉他的，那么，这将是所有结果当中，最可怕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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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H, t6 p/ _% |+ l% }嗯？挺子？我问你话呢，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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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V% N, O& {* L$ S) G哦……哦，他已经考上了，考得不错…… , X! R+ P! o9 j. ?2 K"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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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学校在哪儿啊？ . e+ y' ^/ ^% m& F: w.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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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哦，怪远的阿，以后你们见面，是不是挺困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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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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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C3 g+ ~ g" {9 A6 o嗯……可能挺困难吧……唉，对了，还有件事我要问你，你还记得有一次，你晚上在我家住，聊过Q，对吧，和你说话那人，就是你哥吧？ 4 a8 i% U3 e+ x1 D; `9 k
+ o. C0 A! `1 j6 V$ k……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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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U: w他的后脑勺，肩膀，后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脸，看不见他的眼睛。 ! E+ z& g2 {( ]1 g
# h4 R- J, A( k1 y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有些我曾经预料过的事，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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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些事只是被我当作最坏的可能打算过，但是，我深深的预感到，要发生了。 " w u# c' w" E; M
# d3 H9 r; T8 S% j1 W6 a* [: C又是一段沉默，《告诉我》放完了，播音员带着明显的鼻音开始报告天气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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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7 l4 A& A, e2 l- T" Y) i) M. d/ Q; M……挺子……，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 m1 f9 s' c9 A
7 B- _ ^0 l0 s( C& L% E% _% X6 W5 i什么……什么怎么样？ ! e8 u) U* z- _. ^- M# ^: R
C9 X, A$ y) g) h e* |你了解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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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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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做过什么没有？ ( U0 q F, {3 u7 f7 d#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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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O) _: T9 J……或者，他和你提出过什么要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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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b0 p+ f- Z9 {: e+ V. l4 C) T你说话阿？挺子？说阿？ $ C% K% H2 i' k+ p4 W; {$ j8 `( ]5 S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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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播送完了，接着有一个男的的声音出现了，开始向大家致以新的一天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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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x4 x0 _: l1 S背景音乐起，是钢琴什么的，喇叭的质量不大好，嗞嗞啦啦的。 + ] g' G$ V' a( s* R, F2 v,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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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和你明说了吧，挺子，我怀疑……他是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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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e; K# a$ h$ y5 Q4 E)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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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W/ g1 N5 O! k你不相信？好，我告诉你，我们这些人，都会在一个网站上去找朋友，或者找一起上床的人……，那是咱们这边最大的一个同志交友的网站，有聊天室，也有论坛，我……自从我分手了之后，我就常常在这个论坛上看帖子……约人……这都不重要，但是你知道么，就是在这个论坛上面，我发现了这么一个帖子，时间比较早了，大概是2001年的，是交友帖，上面留了一个Q还有一张照片，照片只照了半张脸，但是那个Q……就是，就是那天你在我家聊天的时候和你说话的那个……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那个号码就把它记住了……然后趁你不注意写在了一张纸上……留到了现在……这也不重要了……后来，我又仔细看了看照片……那双眼睛，还有鼻梁，我就越想越是他……刚才……刚才你承认了对吗？就是他对吧？你们走得那么近，你们发生什么了没有？你说阿，你说话阿？挺子，告诉你，这个圈子里没几个好人，真的，他一定是有所图，不是想要你的人，就是你的其他一些什么东西，我担心你啊，挺子，你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以后离他远一点，我不想让……让我的事情在发生在你身上……你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你千万不要陷进来了…… ' s/ k8 `9 M# M7 M7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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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转过脸来，看着我的眼睛，说，他的眼睛里面全是焦急，还有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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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 p6 B8 `: j+ p: R; a你们还没发生什么呢？对吧……你一定是这样想……以为我是胡说八道对吗？你以为我还想和你怎么怎么样，对吗？挺子，你误会我了，我已经死心了，自从上一次，我们在寝室，我对你那个……之后，我就对你不抱一点希望了，我承认在那之前我一直还想着你，还幻想着能和你在一起，甚至就连……就连他还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这样幻想过，我一直惦记着你，记着你的一切，偷偷地对你好，关注所有和你有关的人和事情……甚至变态到要记住和你聊过天的人的QQ号和电话号……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抱幻想了……你不可能是同性爱，但是你容易受骗上当阿，你有的时候你比我还单纯，别人对你好，你就会对别人好，从这点上来说咱们是一样的，所以我要保护你，知道吗，你在听我说吗？…… 0 L3 a# u9 R# @! h, I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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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阿……挺子……你们不是已经……已经发生了些什么吧？……你告诉我……他人在哪儿？他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 + f. c& Z( [, U"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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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q* ?8 t+ m……木……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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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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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 |# w" E& x. l4 \刚才这几分钟里，我的嗓子像被堵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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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y4 _* D2 I% p……木头……我一直……就想和你说这件事情，就是，就是……我们……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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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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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先是傻在那儿，紧接着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像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看着我的脸，然后突然又蹲下来，两只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衣领，说，你说什么？你他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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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d, I' @……你别这样……，我被他攥得喘不过气来，脑袋像要裂开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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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木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想告诉你，我昨天已经告诉你了……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爱他，我也是…… 9 V* P) V1 v1 s; ?$ Y.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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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木头一把我推开，我往趔趄了一下，手撑在草地里，沾上了泥土和露水。 . }4 {9 {! J0 H9 P4 ]
5 [2 Y- n. u! G; L& L- q1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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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_# c: |9 R. g$ b( _" |: ^" Z" g……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要你说，我撒谎！你快说，你骗我，你是想保护他对吧？你说话！ ( j. Z0 _% w/ \3 l* Y4 U
( ~; l8 W, p8 ^木头……是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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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他都对你做什么了？你说阿？他怎么骗你的？你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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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r& b* P8 B+ H他没骗我……他是爱我的…… . D& Z7 C- v0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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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妈的谁他妈都说爱你，说的比这好听的人有的是，最后他妈怎么样了？我怎么样了？你不是没看到吧？你傻呀李挺，你是不是真的傻了阿！ & U8 \6 g0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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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他和那个人不一样……和那些人都不一样……真的……他是好人，他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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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骗你？好，他告诉过你他是同性爱吗？他说过他以前就是个同志吗？他告诉过你他在网上找过朋友吗？他以前有没有过朋友，你他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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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6 T2 x I$ V9 i, r5 Q5 j
s$ L8 _8 U6 e7 W没有吧？对不对？你个傻小子阿，你不是挺明白的吗？你就让人这么耍着玩吗？挺子，我实话告诉你，昨天我已经在Q告诉他滚犊子了，滚远点儿，我已经告诉他你是什么样的人了，我也告诉他如果敢对你怎么样是什么后果，如果他真爱你，就应该滚他妈远点儿，如果他还继续这么下去，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a+ K2 I, V- G, }* @9 o+ D- V
N" H" P ?% M- j/ y说到这儿，木头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顺着他的脸和脖子，流到他的领口里边去了，他一把抱起我的脑袋，下巴抵在我的头上说，挺子，你什么都不懂啊，你不属于这个圈子的，你瞎掺合什么啊，好好过日子，念书，毕业，找好工作，然后找个好女朋友……我还惦记着……等我回来之后，是不是就离你结婚的日子不太远了阿？你和我不一样，和他们也不一样，你要有自己的生活，有正常的生活，你不能像我一样啊，我还想着那，几年之后，我和你喜酒，还要看漂亮的挺子媳妇阿，真的……听我的话，别想那么多，离他们远一点儿……知道吗？答应啊，你答应我吧……！ ) m& V* q) h/ c( A# p: E
/ ~0 I. `/ w a! {2 c" b% K/ |! O木头的胸膛，紧紧的裹着我的脑袋，我听到他的心跳，和我太阳穴上动脉血管跳动的声音，呼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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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7 _. {9 o8 d) z, b我还是感觉，我的头要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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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b1 R* y7 g就算他用胸膛裹住我的脑袋，我的脑袋，还是要裂了…… |
狗仔卡
显身卡
发表于 2009-5-6 19:5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