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保忠说道:"你们以前是很熟的朋友吗。"我的眼睛一下子湿了:"非常熟。"家里的窗子没关,桌面上的东西吹了一地。收拾完,坐下来,开了瓶酒,一口一口地喝。正喝着,保忠打过电话来告别。他第二天就回去了。他问我在干嘛。我告诉他我在喝酒。保忠问我要不要他过来陪我一起喝。我说算了,今晚我想一个人喝点酒,想点事儿。 ! W& ~% a- j9 O& u! x
7 H2 a8 `. ?: A; L( n$ H8 c/ q酒越喝越浓,我打开陪我走南闯北的行李箱,那是我家里唯一上锁的东西。 / J1 _! D; s. p0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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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的口袋里有封信,三年前老廖走前留下的那张字条。廖廖几行,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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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R. d# @. v; o( ?1 C' {; N"宝宝,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去哪?你应该猜得出来,我去上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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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有多挣扎我就不说了。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没有当面跟你道别,不是怕你骂我,我知道你这人太骄傲。骂我,留我都不是你会做的事。但是不管怎样,我都怕看见你的眼神就走不了了。 * n2 k( 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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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特为你骄傲,你不知道多少次我都是强忍住才没告诉我的朋友们我有个多棒的男友。但是我现在不那么想了,我总是想等我也再棒那么一点再说吧。你应该觉得出来,和你在一起,我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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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我走了,这一年太多不顺,我想换个环境。男人的那点自尊和抱负我想你也都明白。虽然我这次走得像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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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1 l" u& \& J. j记得我们刚认识的第一个新年,我说过你小子将来肯定比我混得好,将来真有这么一天,你可别忘了我。 # R& J% _8 m, T4 v6 d) ~
t: b6 d" ^+ l3 y. s这话我没忘,但是你要是能忘就忘了吧。"我把字条攥在手里,出了家门,电梯的镜子里我能看见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像个猪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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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打车到了老廖的餐厅,在厨房里我找到了老廖。 ( K: V/ w3 f2 |' k
% u: J7 E# B3 Q; v8 E4 F我指着他的鼻子:"你他妈给我出来。"老廖旁边的几个胖厨子拿着刀就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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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 }# V( [9 @老廖拦住他们:"没事,我北京的哥们。"老廖在前面带路,刚拐到人少的巷口,我一脚就踹在老廖的后腿上,老廖一下就倒在地上。他站起来,脸红红地,一个巴掌拍过来,我一闪,重重地打到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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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Y疯了。"憋了半天,他说出句话来。 4 Z. z' L$ w" r% T5 U+ y
4 K' `' a* c/ ^9 a) p t我把口袋里的那封信掏出来,摔倒老廖的脸上:"老子以前疯过,现在老子他妈的好了。"说完我头也不会地往前走,老廖跟在后面,我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正要告诉司机去哪里。门被打开了,老廖把我从车里拉了出来。老廖的劲很大,我没站稳,整个人摔在马路上,立刻一阵钻心的疼痛传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