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ziyu100

1月8日（星期四）

8 R5 p! V- e0 N, w- [& w* n; t一天到晚清理那些高度机密的枯燥数据，乏味死了。（凡我接触过的都要备案，办理移交手续）

闲极无聊，我给房山房东拨了个电话，问他我租那房子里冬天能取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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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您要是想来，我一会儿给您装上个煤炉子，另外那炕是火炕，可以烧炕呀。”

: O7 W8 s" Z! S“那麻烦您给我弄好，我们明天要是有空可能过去住住。”

“放心吧您，用我们家里的（北京话：他老婆的意思。）给你们做饭去嘛？”

' x  `' c1 u" R" o“不用不用。用我就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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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W# g3 f. k“好嘞。”

这回我要让丫头见识见识我们的安乐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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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张辰急切地对我说：“方，沈静他爸下周要去上海办事，想顺便到南京我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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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八路军的探子呀。想探听一下虚实。”

“别贫。你说我们家怎么接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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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8 u# T: \$ e4 P' d; \0 f“香茗待客，不卑不亢。”

“说点儿有用的。我爸妈可没接待过北京来的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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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_+ c; c9 @( f7 M. @“他去你家是相亲，又不是视察工作，有什么官儿不官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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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妈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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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f# e+ q( D* \; Y3 q: j" l% R$ P“你妈要作报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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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_+ |% w( _6 ^( w& Y" S  u“跟你说也白说。”帅心事重重地用筷子在菜碗上敲了一下，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哈哈哈，左右逢源的‘张办’如今六神无主了。你未来的岳父去拜访亲家母，你看把你紧张的。你管他们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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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9 r3 ^( v3 Z“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呀，而且两家又不一样……”张辰不好意思说不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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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E- u4 i: h; S* t“我说你怎么那么多心理负担呀！是他女儿跟你搞对象，主要看你们俩合得来合不来，别人谁做得了主呀。再说了，又是人家沈婧爸爸亲自去登门拜访，冲这个，这门儿亲事已经铁定了。人家要是等你们家上门提亲，那才尴尬呢。放心吧，冲老沈不摆架子这一条儿，你已经是沈家人了。”

帅心里踏实点儿了，“你是北京人，觉得没什么。可我们外地人总觉得北京人高高在上的。”

“帅，你什么都好，就是软弱了点儿。看你高高大大挺虎人的，其实……就是条肉虫。”

* L6 @! G  ^; E2 O/ A- C“我是肉虫，你呢？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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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a6 |' B9 w& E8 L“哦，甲虫还差不多。我直怕你说我是毛毛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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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A+ j) ?7 _2 _& J, x( e“我晚上跟我妈说说，怎么也得准备一下。”

“我说吧，你越说越给他们添心病。哎！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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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N: R* Q; s. N" ~* r% e“那可拜托啦！”呵呵，我成及时雨宋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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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g  M# o- W, r: D“帅，我明天晚上带小妹去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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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房山？”

) x7 k. H7 ]  L6 Q“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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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6 K7 P4 v“哦，会不会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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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3 F+ Q* A, s" ?“房东答应给咱们装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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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h" d/ _% v1 W) H8 K8 j“去多久。”

/ S. M3 J/ v9 {( z“住一晚上吧，我现在都快给憋疯了。都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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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我是罪人，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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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M  W) K3 d5 x: F2 T; p$ V( K9 }* m“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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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想去。可小妹去了，我再去不方便呀？”

“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是去玩儿一晚上，她准也愿意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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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住呀？”

“一起住，什么都不穿……”

: u/ R1 G+ T2 k: [$ I, f# J+ W“滚吧你！说不出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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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T1 E! L" b/ W4 D7 |$ E“去不去？是愿意跟我们去乡下，还是愿意趁我们不在把沈婧弄来睡觉？”

! l+ K- e/ Z) r6 g) V/ f' q“都想。”

" O! l. Z, i7 m0 u4 w( ^“那就把沈婧也拉上，四个人都不穿衣服……”

) [1 Y5 R" k' u3 j0 s“越说越没边儿了。”

“我们北京人管这叫‘越说越离谱儿了’。”

“走吧。你几点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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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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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 s( s- @7 a. {: ?9 M“一块儿去接小妹？”

, c& J6 ]# ?2 U; c/ U- Z. r“你接去吧，我一进机房就没准点儿了。”

9 a+ j/ L! ?" r, j3 h“好吧。”

8 r0 K  @) i( x" C" ?我们起身，一回头，见杨岳在凤尾竹后边的餐桌上吃饭，眼睛正往我们这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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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w; x+ k$ F8 E& A& g我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搭在帅肩膀上，晃晃荡荡地跟帅往外走。帅“啧”“啧”地咂嘴，让我把手拿开。我就不！

晚上七点才到家。张辰、小妹正忙着做饭。今晚主菜是油焖大虾。丫头从青岛带回来的海鲜，就剩下六条对虾了。现在已经收拾好，放在盘子里，正准备下锅儿。

“辰哥，你去摆饭吧，我这个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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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 Z( V1 Q% ?: N5 E“好。”帅擦擦手，端饭菜到餐厅去。

我在丫头屁股上抓了一把，学着小平同志的腔调说：“筒子们辛苦喽！”

+ L+ w: e" U4 U# Y1 J% c丫头扭头吻我一下，“去洗手，准备吃饭。”

& R, R3 d: Y- D: P' C“周六、周日休息吗？”吃饭时，我问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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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

/ F$ r9 f& d. T2 Q1 g7 {8 v; ~“那咱出去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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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  u& u5 P/ G3 F' u4 b& k1 t; O“当然好。去哪儿？”

& t8 M* x8 G. s3 |- h8 ?+ b张辰看看我，准是怕我说出破绽。

6 T3 l. j' i# L4 Q“乡下。”

“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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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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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放松一下。人都快变成机器了。”

“张辰，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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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出门我干什么去？”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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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D0 u8 X1 e. {( }$ A“你不去干什么？跟沈婧……”

张辰一歪头儿，一扬下巴颏，假装不满。

“辰哥也去吧，难得你哥们儿心血来潮一回，咱们也开开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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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帅赶紧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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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你肚子可起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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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R0 m3 X& j$ W  }& P5 W张辰诧异地看了看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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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 \$ X: t7 W- S. Q4 C7 \9 Z“病好后就没再见你锻炼，现在可好，心宽体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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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像你说的那样。”张辰听我说这个，赶紧搭腔：“不过也是，一忙忘了锻炼了，明天回宿舍拿鞋，恢复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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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小妹示意我们别动，她吃完了，起身去接电话。

“喂？……哦，爸……”

& S, i. Y0 N6 `! ]; B% [8 {呵呵，青岛来的电话。

我和张辰一起收拾桌子，进厨房帅低声问：“明天真去呀？”

8 v; [+ c4 A# Q# T( f+ A! x( `“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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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V- Z$ d! `) n6 g6 B& w“我也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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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 L5 d- J- M“你想去当然可以去？”

“方便吗？”

“你要撒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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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C# x% p7 w9 R帅一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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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在一起都没觉得不方便，一起出个门有什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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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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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吧。”

“东西不够用吧？”

  w; |0 `( c- f: C8 \1 |“把睡袋带上。再给丫头带上一套东西。”

1 E- V0 l1 C9 Z9 g$ f! s8 c“小妹要问哪儿是怎么回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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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别墅。”我在他鼻子上一刮，“现在到处是农家院旅馆，这有什么奇怪的？”

! B! J, v* ?% p7 T帅还是有点儿不放心，不过不问了。鸸鹋似地一低头，“我来，你去吧。”他张罗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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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u# n0 m9 I. [“……那什么时候交房子呀？……哦，那还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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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 w8 {' |我进屋换衣服。丫头站门口，冲我说：“爸要跟你说话。”

+ M& @+ f! V8 @! O* f我赶紧去接电话：“爸……哈哈哈，那当然好，不过不知道丫头……哦……心怡要不要值班……”老头邀请我们春节去海南岛玩去。

3 e( x6 F! _, l+ x( w打完电话，丫头说：“爸说要换房子了，把现在这两套交了，然后换一栋别墅。”

) |! j; B& [# \9 @; {* v“好哇！那多气派！在哪？”

“好像在奥运公园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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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A" {8 e' q6 @8 l# K“老爸正官运亨通，我来沾光。”

“你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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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2 a3 G( m: P“我爸做的是京官儿，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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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6 N, {# ]" J& D+ a/ ~1 q张辰一边擦手，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我把两个好消息告诉他，帅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捶了一拳，说：“命真好，我都嫉妒了。”帅有点不自然，言语间真流露出隐约的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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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f: E* U) s; E: a1月9日（星期五）

3 I4 t1 C. L- u（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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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把今晚出门的事儿好好计划一下。小妹、张辰都是五点半下班。我必须在小妹下班前到医院，然后接了她再去和张辰会合，这样，差不多要到七点才能到房山。乡下有我和张辰的被褥，丫头去没的用，所以得带一套去。想想，干脆把宿舍那套拿去吧。马上要退宿了，那套东西也不打算要了。张辰要是执意自己住，就让他用宿舍这套。不过，我还真想我们三人偎在一个大炕上，当然什么也不做，就是聊天说话到半夜，该多好。对，还得点上油灯。想着想着，我拿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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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 |% X5 K( i; Y, `“……喂，大嫂呀，大哥在家吗？……噢，您让他接电话……贾大哥呀，炉子准备好了吗，我们想晚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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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0 V$ }7 T9 O2 }9 C2 u! ~# |“准备好啦，准备好啦，来吧。我一会儿生上火，咱这儿煤多，也便宜，敞开儿烧。”

“您看那油灯里还有油没有，我们晚上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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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4 Q. {3 Z) Z3 J9 b“哦，油啊，没有没关系，灌点儿花生油就行。”

3 Q% |! S6 n- k“拿花生油点灯呀？”

“花生油好哇，煤油味儿大，还冒烟，天儿冷又不能开窗户，还是用花生油好，有股香味儿。”

“行，那我晚上给您买一桶鲁花花生油带过去。”

7 _1 p! ?- Z% x7 ~3 Z# B3 L+ U“不用不用，点个灯用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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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跟我聊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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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没跟张辰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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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回宿舍，把被褥床单枕头裹吧裹吧塞到车里。行啦，下班就直接去乡下啦。下了楼想起昨晚张辰说回宿舍拿鞋锻炼的事儿，我又返身上楼，从帅的床下拿了运动鞋。

' r# H) R9 w( E4 A我发觉我挺会搞这些名堂的，而且乐此不疲。反正什么事总能先有规划，然后事情就会按照我的设计发展，水到渠成。张辰管我这叫鬼点子、鬼心眼子，特佩服。

/ w& x* \% V5 \1 P( T* u- t4 J8 ?“方，你要干我干的事准得憋死；我要干你干的事儿准得吓死。”帅常这么说。

下午跟主任说去机房，跟机房说科里开会，然后早早就溜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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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到四点，起身收拾东西。正准备出门，忽然想起来，晚上洗澡、睡觉得……我赶紧把我的、小妹的浴巾、浴袍、睡衣收拾起来，装在大袋子里。然后又去帅帅的小屋里拿了他的衣物。呵呵，下午的阳光洒满帅帅的小屋。屋里的每件物品——水杯、圆珠笔、便条纸、加湿器、枕巾、被褥……还有沈婧送张辰的大布狗，都散发着张辰的生命气息。这小子，此时好像就在我身边，正跟着我。张辰已经成我们家人了。我情不自禁地一下趴到张辰的床上，紧紧抱住帅帅的被子，使劲闻上面的气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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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跟小狗儿似的。”我好像听见张辰在说我。

; E& K  v7 g% E* B& e拿了帅帅的衣物，下楼去了医院。

  Y5 u3 b. o# l5 e% M/ s) r五点半刚过，丫头就急匆匆地从医院了走出来。见我车在马路对面，奔过来。一个骑车人躲闪着，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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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 k' _' P6 p. d) Q丫头坐后边，趴靠背上，一边使劲吻我脖子，一边娇声娇气地说：“想你了呗。”

“哪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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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h/ G' r7 i5 e( w“你说哪儿想？心里想！”

9 [7 j- m; O: ^% |' `' g! h: [“我也想，裤裆里想。”

“那好哇，我也喜欢。”

& y; v) V" H, e' t“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

+ U, r- D% E& m  P, B“不信。”

4 K! X! l5 |. X7 O3 W: V: k' Z“怎么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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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X, J4 u5 w7 Y& O8 u“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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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吧。”她意思是说让我看出她爱我。

“这么看，看不出来。脱裤子，让我看看小屁股湿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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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一噘嘴，使劲拧我脖子。

, @' J& b( v& P! {% o8 ?, M“你拧吧，一会儿紫了我就说是你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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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的怕什么，不许别人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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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许我咬别人？”

4 H, R- ~3 i: D' `/ Y0 |“你找死的时候就去咬别人。”丫头‘整顿衣裳其敛容’，正色道。

“快看，你辰哥成马路天使了。”张辰站在路边上往东张望。

我右转弯把车停在张辰身边，帅见小妹坐后边，开前门坐副驾驶座上。

+ A/ _' y: B/ f1 X# Y4 Z" X3 _7 w“等半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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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 g  Y3 C' }9 k! v0 D“没有。我也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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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简直是两个极端。”丫头说，“人家辰哥总是衣冠楚楚的。看你，旅游鞋、牛仔裤、大毛衣、羽绒服，一穿一冬天，像个‘药代’。”

) k; B" g' [' ]“我在院机关，主要和人打交道，所以得那样。方到处跑，也是不能像我这样着装，还是工作性质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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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a5 D( P- {4 w+ v* a9 i我从镜子里看张辰一眼，我们目光相遇，一丝羞愧神情从帅帅的眼睛里溜过。他觉得我在笑话他假正经。

8 Z3 g( u8 C) n  f“小妹，林叔叔是海军，你怎么没进海军总院？”

& M  d; M) E' ?& H“让人家知道不好，好像我是凭关系进来的。我‘师傅’在3**医院，我得跟着他呀。”

- a' k2 g4 J# Z9 o9 S  u) X“所以就成了大屁股海军陆战队了。”我接丫头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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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不满，连连咂嘴。丫头怒目，恶狠狠地说：“我这辈子怎么嫁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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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你闭嘴哦。”张辰也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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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3 g* ]7 d& z+ M$ O我又从镜子里看张辰一眼。帅心虚了，赶紧避开我的目光，眼看前方。

“丫头，你见过鸸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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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o& ~# w6 \) P7 ^" |“见过，长得可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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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乐什么你？以后不许叫我丫头。”

, o  y5 A- m/ \9 `张辰偷偷伸过手来，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

7 o3 [0 B3 @6 L- G: ^0 B8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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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车上了山路。

“这是要去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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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个农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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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了一程，眼前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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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L* ?3 {1 K下了公路，沿着村边的一条土路，我们来到乡间小院外边的树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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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才到呀？”院门大开，房东迎了出来。一见我们身边跟个姑娘，有些诧异，“哦，还有个小妹妹。”

我冲他一使眼色，示意他闭嘴，径直走进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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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q: w: ~) k# ]“听说大兄弟受伤了，都好啦？”房东打量张辰。

“呵呵，没事了。”张辰搭讪。

进门见里间屋的屋门上挂着棉门帘。掀门帘进屋，屋里亮着灯，暖暖的，一屋子烤白薯味儿。靠门放着个装了烟筒的老式大铁炉子，热烘烘的，里面准正燃烧着熊熊炉火。炉子上放着一大桶水。炉腰处围着一圈铁架子，上面放着几块白薯，已经烤熟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房东当着我们的面，把手按在炕上，说：“烧了个炕，有点儿热火劲儿就行，太热怕你们不习惯，上火。”

好新鲜的！我们不约而同地都把手按在炕上 —— 温乎儿乎儿的。

“大兄弟来啦，我听见车响就知道你们到了。”大嫂也来了，“没吃饭呢吧，我给你们做点儿去。呦，还来个漂亮姑娘呀。”说着，大嫂上下打量起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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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妹。”我含糊地说，“不用不用，一会儿我们去外边吃。”

“大兄弟全好啦？”大嫂又打量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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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K4 S9 S, ~“呵呵，没事了。”张辰又回答了一遍。

“那你给他们拿点儿吃的去。”大哥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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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Z: S& C2 E! H5 r+ e! f“好好好。”大嫂出去了一会儿工夫，拿来一笸箩花生、栗子、山里红和冻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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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X% d; V6 d3 f. _“那地窖黑咕隆咚的，你去给他们拿点苹果、梨和巨峰葡萄吧。”这回是大嫂吩咐大哥。“都是咱小院长的。”

/ u6 D2 a7 k- P: U) k4 ?一会儿工夫，大哥又拿了一大簸箕水果。

  ^0 V/ w4 R% l4 k% }: a) i“这大水萝卜又脆又甜。”大嫂拿起个大青萝卜称赞着。

闹腾死了。真想赶紧把这夫妻俩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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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z2 y" S: F# g" v7 c5 K# E“兄弟，我教教你怎么鼓捣这个。”房东拉我去灶房。大锅里热气腾腾。“这是烧炕的灶口，别动它，我已经弄好了，烧太热怕你们受不了。把门一关，火烧旺点儿，里边很快就热起来，洗澡不冷。”

8 s' \% h( U( P" F5 U7 B; L5 r“您想得太周到了。剩下的事，我们自己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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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有事就打电话叫我。”大哥发现自己有点儿碍事儿了，挺知趣地赶紧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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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大嫂正教那俩人怎么摆弄那大铁炉子。

+ P! k3 E/ F6 a1 P) Y8 H“……可千万别烫着，炕那头热，所以炉子放这边。煤有的是。睡觉时也不用把火全封了，封一半儿，让它老烧着。这大桶里的水洗手用，这个，”大嫂一指炉边的大铁壶，好大个家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水壶，“这个烧开水喝。没事就放火上，屋里有点儿潮乎劲儿……”

  ~7 K3 g% P$ z% Q“还没说完，让人家早点儿歇着吧。”大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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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准不会弄这个，教教呀。”大嫂觉得还没说完，“拿外边那个铁锅炒栗子，最好呀用菜刀把栗子刻个口再炒，要不会炒崩了。可别崩着眼睛，特别是一掀盖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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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说完了，两口子告别，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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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别中煤气。”大嫂又回头提醒。

# n' \- a5 c! B6 E) t/ u“没事，风斗开着呢。”大哥说。

  F/ N# u/ W: D+ c) N5 Q我们把两位热心朴实的乡下人送走，才算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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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赶紧低声问我：“卫生间在呢？”

; G7 I! F  ?3 n“对面屋里不是有盆吗，去那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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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a) G- V6 Y3 ~“这儿没厕所呀？”丫头不再说卫生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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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房后头，没灯。天黑的时候，要方便就到门外菜地里解决。大冷天儿为撒泡尿，露出大白屁股，着凉怎么办？还是去那边的临时卫生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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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L$ y" ?4 G* w7 J. x- S我领着丫头到对面的房间，丫头一边撒尿，一边问：“你们认识？怎么那么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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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想开辟个乡下避暑的地方，给你个意外惊喜，没想到张辰……”

小妹一听说是给她准备的，一下子开心起来。一边系裤子，一边仰头吻我：“真是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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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8 @! s9 ^4 ~; g' S' o4 h“你刚才不是还后悔这辈子怎么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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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仇儿呀？”丫头撒起娇来，摽着我脖子，在黑屋子里跟我起腻。腻味完，丫头又问：“这倒哪儿去？”

“让张辰倒外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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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搡我一把。我弯腰端盆：“哇，好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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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臊你！”丫头在背后捶我，“不许看啊。”听出来了，难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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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正在屋里翻动那些白薯。见我们进来，快乐地说：“小妹，你看这红薯多香。”说着拿起一块递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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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得先洗洗手。”这是丫头的职业习惯。

/ o# J3 _( ~$ N* q“呵呵，剥了皮吃。”张辰虽然嘴上那么说，可手上的白薯已经放下了。赶紧去拿盆打水。

% A5 e! F; O) K6 w3 y" M3 t舀水的是半个大葫芦（乡下人管那个叫大水瓢）。张辰拿着水瓢舀了一瓢热水，小妹手在盆上接着热水洗手。俩人那样，兄妹似的，别提多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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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正遐想，张辰又叫我过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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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I7 y1 P0 L6 U1 z6 s3 T“怎么对我那么凶？”

“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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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t* D7 S+ C/ I/ @  @' k“对我怎么不像对小妹那样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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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怎么还计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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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手时，丫头已经吃上白薯了。看来是饿坏了。

$ l- y# Q% V( o- i张辰倒水去，站在门外叫我：“方，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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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 H. E( F: H, b# _1 [我出门，张辰低声问：“小妹没问这儿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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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

5 K8 R8 }7 A3 ~8 D: Q“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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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J) r  ~4 V+ a+ x/ I" F我把跟小妹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张辰放心了，说：“嗯，善意的谎言。晚上怎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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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8 r1 `: Y, h1 V4 S“我和小妹睡热炕，你去睡那间黑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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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Q5 D. M6 U5 g) K“哦，那得多冷啊。”一想热烘烘的暖房，张辰犯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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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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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9 U; \2 v* I% S张辰揪住我就打：“你睡哪儿去！”

$ Z4 o7 ~3 P7 T$ S7 n6 s* l“你想跟小妹睡呀？”

( I6 h5 C" R. I3 O7 U“哦……我可回去啦？”

% ]/ U7 e3 k% {2 W- L% b; O8 d. l“走吧，不怕车翻沟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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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j0 L, Q3 Z0 i& q. ~+ v' g“挺冷的，你们俩在外边嘀咕什么呢？”窗帘掀起，小妹脸贴在窗子上，向外张望。

# G: h/ z# R5 b; r6 Y; s8 ^“张辰说要回去。”我说，赶紧进屋。张辰也跟进来。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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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7 A5 [" R“他说没他睡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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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听他瞎说。”

“这么大的炕，还没有睡觉的地方？不是出来玩儿吗，凑合一晚上怕什么？”丫头意思是也不用做爱做的事，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5 v0 `, U% V  H8 K+ t“我没说。你听他瞎说。”听小妹一说，张辰不但踏实了，而且舒心了，坦然地说。

4 e" w' {6 \3 W$ o1 ~  a“走，找饭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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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穿了外套，来到门外。月从东山上升起，好一个晴朗、静谧的山村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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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  ^- z) W1 r（三）

' x, n8 Z6 m  M, {在村口的小饭馆吃了顿难吃的农家饭。店家挺好奇，不知道我们是哪路财神，半夜三更地来照顾他家的生意。全家人全躲在厨房里偷看我们吃饭。

0 i) A2 [& @) \吃完饭，走出小店。月亮升高了，照亮了山谷、公路和小村庄。

" e4 Y, b( C1 A3 H3 ~% R* T“咱趁这月色，到河边走走怎样？”我发起倡议，得到美女帅哥的积极响应。过了马路，帅搀扶着小妹，小心翼翼地走到河边的卵石地上。

原来挺宽阔的河，现在变成河汊，而且结了冰。月光下，白亮亮的，蜿蜒到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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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T  S7 R6 {9 y月色皎洁，在河滩上洒下一片银辉，大地上像结了霜，白茫茫的。月亮照耀下的群山，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犹如梦境。背对月光的山峦，黑黝黝的，整个山谷变成了一个黑暗与淡淡的银灰色分割的世界。碧空万里，几颗比较明亮的星星再与月亮争辉。

* H# z1 L( J7 l0 n& S! `, s% W1 x“小方，你看那颗星多亮？”张辰仰着脸，遥指西南夜空中一颗明亮的大星说。

' Y( f1 p  P9 B8 d, |“呃，好像不是土星，就是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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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也知道呀？”小妹挽我手，有点崇拜地赞赏。

$ S9 R' }* b5 t+ u( v“网上说的呀。”

“那也是你有兴趣才注意到这个消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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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是特灵气。”张辰走在我右侧，肯定着小妹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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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1 V* r$ T; U5 |* N6 h( s! l我们沿着冰河，迎着月亮，在河滩上溜达。晚上的山谷里很清冷，也让人十分清爽。

“丫头……”

# x* m+ ~, X& \! l6 I) X2 j1 L+ L丫头给了我一下子，说：“不许叫我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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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丫头丫头丫头……”

% L3 y% l1 ?: }# Z丫头招架着往我身后躲，又往张辰身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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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你。”张辰扯住我，护住小妹，“尽是石头，摔倒怎么办。要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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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n0 m  u6 c$ K- U“我想说开春每周带她来度假。”

7 Y. a+ N' E0 g: J0 n“那当然好。”丫头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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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屁！不让我叫你丫头，我才不带你来。张辰咱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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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i) O" w( t' Z7 r“呵呵，小妹哪里肯答应。方，往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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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5 y& e9 U* q$ V4 }“这多好，神清气爽的，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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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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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好奇，小妹也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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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穿少了，有点儿冷。”

* [/ R( P2 B# C1 w' s7 I1 h0 p6 U我看了看张辰的皮夹克，伸手一摸他大腿，你说这该死的，下边就穿了一条棉毛裤。

“你找死呀！光屁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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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辰哥没穿毛裤呀？”小妹也捏了一下，“啊！多冷呀，非冻坏了不可，快回去吧。”丫头果断地说。

张辰尴尬地道歉：“对不起啊，大意了，扫你们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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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赖你！你出门不早跟人家打招呼，也不说上哪儿，心血来潮就把人拉出来，人家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有你这么二百五的吗？” （“二百五”：北京话，没正型，行为放荡的意思）丫头数落我，“辰哥，走快点。”说着，撇下我，连催带推地赶着张辰往回走。

我看了这个乐，说：“快跑！回去赶紧给你辰哥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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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月色皎洁，但在这朦胧的月光下，怎么也找不到当初走下河谷的路口了。尝试着往上爬，噗啦啦飞起两只黑色大鸟，吓了丫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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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S0 L! f" e( T, }“什么呀？”

- x+ R  {! T* D5 n; G“啊！狮子！”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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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么呀，没看见飞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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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虎！”我一推帅屁股，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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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N) s+ {5 c5 x+ x+ u8 m“你疯疯颠颠的干什么？”小妹呵斥我。

9 s9 S2 A& S3 k3 A“哈哈，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张辰，你怎么不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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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5 K! S4 w6 T8 Y3 X: O5 D3 ~“别发神经病了。”张辰只好应付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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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沈婧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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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乐死了。“怎么那么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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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O6 z) E" |7 I$ z4 d2 i# @“你越理他，他越来劲儿。”张辰先上，转身拉了小妹一把。我随后也跟了上去。哇！离村口好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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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到家了。一开门，春风拂面。我一把搂住张辰，把他往炕上按。帅一点儿防备都没有，挣扎着，摔倒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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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红薯都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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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8 k+ R4 `& _丫头看我们俩满炕翻滚，乐不可支。一听张辰说红薯胡了，赶紧去翻动。喘息着爬起身，张辰一边起身整理衣装，一边责备地一皱眉，一歪头。

“怎么？不识好歹是不是？还不是为了让你快点儿暖和过来。”

“到家了，已经不冷了。”张辰嘟囔着，爱惜地脱下皮夹克，找妥善安放的地方。

“哥，吃块白薯吧，好诱人的。”小妹把一块热气腾腾的烫手“山芋”递给我，又给张辰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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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  c4 Z+ ~" f( l“丫头，跟我去车里拿东西。”

) }; g" \$ H% _5 S/ P“我去。”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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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p# g  u1 K0 b  o& t8 J“待着吧你，别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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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8 E! U1 n) m7 T, Q- S2 @看着拿进来的大包小包、应有尽有的用品，张辰对小妹诚心称赞道：“你别看方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他想事办事可缜密了。”

! y: b* B- F2 b; N$ I6 v“呵呵，‘缜密’，还挺会用词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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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写报告练出来了。”

“我去准备洗澡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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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能洗澡呀？”丫头惊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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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9 |! v# Y' _“那当然。走，看看去。”我拉丫头去了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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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B8 ^; k0 u- q& M看着灯光昏暗、用具粗糙的浴室，丫头不但没嫌简陋，反倒来了兴趣。“怎么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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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锅里热气腾腾的，已经注满了水。我在灶膛里加了两锹煤，说：“等一会儿火旺了，就可以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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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出水呀？”

8 N" i: q2 @5 o  L0 h“把冷热水舀到桶里，调好水温，往铁钩子上一挂，人站在桶下，一拔塞子，就可以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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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1 \  c: n* ]* }7 C' K6 N“那一个人还洗不了。”丫头的意思是水桶太沉，她举不起来。

“我给你洗。让你辰哥给你洗也行。”

“好，你叫他来吧。”

8 @! y) x/ v3 w  z“张辰。”

3 }: V2 q+ n9 t' L9 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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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来啦。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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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W" h. G0 p4 C% p2 f“丫头让你给她洗澡。”

# N2 e& W# _& i; \) N: n4 z( Z5 |“滚吧你。”张辰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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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 S, _, S2 l丫头都乐弯腰了：“也就张辰能让你这么作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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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 D; L; b* \: q3 k屋里，张辰已经把包裹的被褥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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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这乡下的火炕真好，你摸，温温的，躺上去得多舒服。”

& N; e4 `" J  n$ [! I' b! Q+ x+ }我摸了摸，说：“可不是，你那鸡蛋里可别孵出小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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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Q# I: L3 y5 y6 J4 @% k  o  M4 ]“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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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炒点儿栗子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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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打开炉火，放上铁锅，把栗子搁锅里不住翻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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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6 P' w) K# x0 ?$ h啪啪啪，随着一声声爆裂声，炒胡的栗子一个个地咧开了口。有的还从锅里崩了出来。帅拿锅盖当盾牌，抵挡着，独自担负起抵抗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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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炕桌摆在炕中央。炒好的栗子、花生放笸箩里，端上桌。点起油灯，围桌而坐，仨人吃起花生、栗子。一会儿功夫，我们的嘴唇儿和手指头就都黑了。

ziyu100

（四）

丫头抱着洗澡的衣物毛巾，挺神秘地跟我进了灶房。

( @4 n2 h1 D, J大锅里热水翻滚，灶膛里火焰熊熊，浴室里热气腾腾。东西有的放灶台上，有的挂挂杆上。丫头小孩儿似地站我身后，抱着我后腰，看我舀水，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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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冷？”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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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5 c( P  {/ E; C9 a! o“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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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脱衣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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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脱。”丫头伸开两手，等我摸她。女人就是这样，她爱你，你就可以“要如何处便如何”。

# O. K( _5 H7 `& a/ N褪下衣装，小妹更加楚楚动人。简陋的浴室，衬托出丫头的天生丽质；昏黄的灯光，蒙眬了小妹的雪肤花貌。我们紧紧抱在一起，热烈地互相亲吻、抚摸。

水流如注。我和小妹拥抱在暖流里，享受着肌肤相亲、互相体贴的快感。

“吃我。”丫头一边说，一边把雪白乳房上的粉嫩乳头往卧嘴里塞。我吸吮着，心想，女人天性里就有做母亲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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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巴着眼睛想什么坏念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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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么肏你呢。”

2 [. [% ^: ]! c6 a+ f- {' o" A“那还用想呀。”丫头转身背对着我。把丫头往身上一搂，我们连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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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k/ h; e" U+ g2 e& U% S( {1 |丫头扭动着身体，呻吟起来：“哥，使劲，再使点劲儿。”……

2 D8 a. |" S( c/ Y腻腻歪歪了半个钟头，我琼浆汹涌，一发不可收拾了。……

% s& Z) k* h- G$ Z“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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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该回去了。撒泡尿去睡觉。”

" ?8 h1 l6 D( l# Q6 b1 T丫头照办了。

7 C, F  C% d) ]; w5 `9 A; H我又对了一桶热水，给丫头从上到下重新冲洗了一遍，然后用浴巾给她擦干。
0 M' x! j1 q4 y: A  o' K) H
6 X5 V& ~" u% t# F' s/ W. X  n- `“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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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7 ]0 }, b) @- w9 h8 F( T: D“好。”

; x7 X. x6 f* _% G“叫我爸。”

“爸。”

7 ]4 T) ]1 C# @8 R帮丫头穿好浴衣，拿羽绒服把她一裹，“把张辰叫来。回去换上睡衣，躺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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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走了。张辰来了。可能闻到性爱的气味儿了，说：“干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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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 \+ h5 i7 a+ y“明知故问是不是？”

“好好好，不问了。你怎么还不走？”

0 h6 ~# Z2 e1 R& v; G* u" `“等你伺候我呢。”

“小妹没给你洗呀？”帅也不推辞，一边说，一边脱衣服。“无能为力了吧？”他嘲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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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说什么呢，眼盯住他肚子下边发狠。张辰赶紧用手护住。“就剩下嘴硬了吧？”

“臭小子，你寒碜我是不是？”

; B/ b- V* c! I  K; x  Y6 c5 y“过来我给你洗洗，赶紧回屋里去吧，小妹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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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帅给我洗全身，我给他洗鸡鸡屁屁。

  ^6 C  D$ `: P3 p  _3 b“站好啊。”我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去，把帅帅的宝贝吸进嘴里。

帅抱着我的头，鸡鸡在我嘴里迅速涨大、坚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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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吸吮、舔舐，帅扭动腰挎，不住抽插。

“哦，……”帅开始低声呻吟起来……

“舒服吗？”我把帅的“英雄”吐出来，问。

帅点点头，闭上眼睛等我再次捉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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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i0 Z: ^6 d4 t+ y( G" v" ~( C4 q8 l( b我舔舐帅帅腿间每一寸敏感的肌肤，让他尽情享受被爱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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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快回去吧，小妹等着呢。”帅虽然意犹未尽，但不希望我跟他长时间在这里腻味。我明白了，抱紧帅帅屁股，熟练地施展起嘴上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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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帅一声大叫，把雄雄使劲顶入我的深喉，……一股一股的精华，顺流而下，直入心腹。呵呵，我竟然没尝到帅帅的美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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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的身体和小帅帅都疲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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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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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1 _8 L% t" {( Z# f“舒服了。快刷牙、漱口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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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让小妹闻闻我嘴里有什么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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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揪住我头发，拿大瓢舀了半瓢水，逼着我漱口。

6 Q# z: H  x7 [( T' I" ]& u+ W' ?我一边漱口，一边看着张辰低垂垂的小帅帅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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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吧，快走吧。”帅不让我看，把我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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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7 x+ ^' U1 [, v% Y4 u( ^' L我胡乱擦了擦，披着浴袍跑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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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D; d( |" _# p4 ^  e, g- n; q丫头穿这淡粉色的睡衣，拥着白色的被褥，手托着下巴，仪态万方地躺在炕上。

$ T; O. P; I1 b/ U见我回来了，笑问：“你让张辰给洗的？”

8 ~, Z9 z$ U% J& _( Q& J2 r, D“是呀。”

5 H" N# L* m- n8 V2 [“你怎么不帮人家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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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什么帮。”正说着，张辰也穿这浴袍进来了。

& f! ]: Q* E; d( t" Z臭小子进屋就翻包找东西。一会儿转身，递给我三片口香糖。随手扔给小妹一片，自己也嚼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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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 w2 D! a$ @, U8 W$ k& _“小妹你背一下身，我换换衣服哦。”

“好，你换吧。”丫头把脸转向我。我看着张辰笑。帅一歪头，瞪我一眼，赶紧脱下浴袍，拿起睡衣。

. I# X1 s3 t1 x+ t/ ]( K$ U$ t“张辰本是南京儿，肌肤如玉鼻如锥。肩宽腰细长长腿，花布睡衣身上披。”

小妹用被子捂住嘴巴嗤嗤乐。张辰穿好衣服过来打我。

“嘴巴怎么来得这么快呀，自己编的呀。”丫头狐媚地拿被头掩住胸脯，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帅哥，乐得前仰后合。

% A! J& b% C! s5 J, k  Q穿着睡衣的帅帅，红唇粉面，乌发长眉，好一个风流小生！

- q8 A' T$ |) B9 X点上油灯，熄了电灯，小屋里虽然一下子黯然了，但更增添了温馨的情趣。小妹睡我旁边，张辰躺在小桌另一边。这热炕温乎乎的，刚躺下很舒服，可过一会儿就燥热起来。

小桌上油灯的火焰轻轻摇曳，火炉上的水壶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三人谁也没有睡意，被子里又燥热，干脆坐起身，说起夜话。

; Q& q7 @* ~% b( @$ H6 p（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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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吗？”张辰问。

" O9 X' G0 T% {3 m6 O" E“喝。”我就想看张辰穿着睡衣下地走动的神情、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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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挺敏捷地起身下地，歪着头儿扶着炉子上的大水壶往水杯里倒水。一转身，见小妹野猫似地攀着我，炕上四只眼睛正品尝着帅哥的一举一动。张辰一抿嘴，一偏头，下巴颏一扬，一脸无奈的神情。小妹把脸藏我背后嗤嗤地乐。帅扑上来，跟我撕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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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X! v0 R' r“干什么你，我怎么啦？”是呀，人家俩人看你倒水怎么啦。

! U* S: B6 t$ R1 Y) E“你躲什么，就是你把张辰看难为情了。她不敢动你，所以才迁怒于我。”说着，一拽丫头睡衣，哇！大白肚皮露出来了。丫头一边掩盖，一边捶我，更笑了。

“喝吧，放这儿啦啊，别碰洒了。”帅把水杯放炕沿儿上。转身自己也倒了一杯，咕噜咕噜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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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什么时候去那边上班。”张辰回到炕上，问。

2 k6 \/ a8 n  q1 u% b“过了年。二月一号。我说你把那小炕桌拿开行不行，我还得隔着它跟你喊话。”
2 @( k& C4 C, J- A9 |/ ?2 `* q% G
7 Q$ g: T: \  j8 e$ p9 Q张辰起身把油灯放在炕沿儿上，把小桌拿开。瞥我一眼，意思是你不会自己动手呀。

, B" Y+ P0 E6 R! l“你到那边干什么呀？”

2 h; j- h4 s- |" a“秘书吧。没有安排具体工作，在总裁办公室打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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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没自由了。跟我现在的工作差不多。”

! Q$ q1 u8 _0 e“你不是也过了年去外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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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d; ?6 d# p: r& V“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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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筱枫终于得逞了。”
! g; E8 J' j$ N$ _+ M( I
# p* F4 o  F; S7 W1 L“什么话！别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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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竖着耳朵听我和张辰对话，忍不住问：“调辰哥是江筱枫的主意呀？”

8 K3 X9 |/ q% }. c& t“可不是吗，惦记张辰不是一天两天了。”

% a9 u  j+ @( ^0 h6 e! D“你胡说什么！”帅欠起身想给我一下子。我顺势一搂他脖子，把张辰从被子里拉出来了。睡衣被捋起来了，后腰、后背全露出来了。张辰摆脱我，一边整顿衣服，一边又躺了回去。

“江筱枫特喜欢张辰，找院长闹了好几回了，非要调张辰去外办。那女人又风骚、又大胆，专吃像张辰这样的小伙子。”我给小妹解说。

“你……”张辰一下坐起来，又要跟我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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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 [' n/ \( E2 @“呦！那辰哥就别去了。”丫头也嫉妒起来。

# r9 Q! Z/ J7 o$ F7 m; w“没有的事。你别听他瞎扯。”张辰打消了惩罚我的冲动，赶紧给小妹解释。“都是院里人那么说。其实是好多人惦记江筱枫，巴结不上，就背后嘀咕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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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  m! f4 a4 R; D0 d5 q“江筱枫是挺惹眼的，……”丫头警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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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比差得远。”我一边伸手在被子里抚摸丫头屁股，一边宽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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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f( C% k  P( R$ O0 b: R; D  v“不过辰哥人很正气，没事。邪不压正。”丫头还是嫉妒起来了，自己给自己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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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G$ P  M" t5 Y& y$ f“江筱枫要是把你辰哥糟蹋了怎么办？”我冲丫头说，实际上是在调侃张辰。

“她敢！”眼看丫头要怒从心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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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小妹，别听他的。人家是机关干部，怎么会像他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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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男人，就爱看那样的。”小妹拒绝张辰解释，坚信江筱枫是个狐媚偏能惑主的食男“赛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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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叫那女人诱惑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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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x8 }8 V0 D) r$ d. y1 a  U“哼！那咱就鱼死网破。”丫头恶狠狠地说。

1 \% P1 U# d1 P5 Y“斩立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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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p! c& ^; E“你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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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丫头对我和别的女人的关系这样在意呀。

“江筱枫不会看上我的。人家一看见你就死心啦！张辰嘛？另当别论。”

0 [) m, ~* w. y( I“辰哥要洁身自好啊。这种女人，哼！动了情会不顾一切的。”

6 H0 ?2 `' J8 P7 d一看江筱枫已经成了小妹的仇人了，张辰也不敢解释了，诺诺连声地说：“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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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到外办后，叫沈婧经常去办公室找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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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还不相信我呀？没事的！”张辰好尴尬，都快央求小妹了。

太热了。张辰大半截子身体露在被子外，趴在炕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准在为如何证明自己清白想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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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你怎么热成那样？”我纳闷，爬过去在他被子里一摸，噢！可不是很热。原来张辰睡的地方离灶口近，所以他那边比我们这边更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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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你也搬这边来吧。”我又冲小妹说：“他那边太热了，没法睡。”

“不不不。”张辰坚决拒绝。“一晚上还不好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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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你过来吧，这边温度正好。”小妹也坐起身，“咱们这样睡……”她建议我们横过来并排睡，让张辰睡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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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张辰像个寄生蟹一样，坚决不离老窝儿。

“干脆你睡中间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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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满脑子见不得人的念头。睡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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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2 Z8 A+ k8 l! R. ?“方你别瞎张罗了，没关系的。热比冷好对付。”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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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3 {( g1 [' |4 n" ?“辰哥，你过来，。过来又怎么样。”丫头踹我一脚，“就欠让你上那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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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3 m) p3 {0 Z- p( E) o! n“哈哈，听见没，张辰，我跟你换。你过来。”我过去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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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你干什么？”帅跟我摔起跤来。

张辰呼哧带喘地总算把我按倒，一只手提了一下睡裤，脑门亮晶晶地说：“你赶紧给我回去。”

* i# Z6 \! u- N: H“瞧把你吓的，逗你呢。放开我，我给你指一条生路。”张辰放开我，一回头，哇！小妹妹正托着下巴颏狐媚地观看摔跤比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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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J. B8 h$ J; H  Z6 |8 q( \“快说。”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赶紧坐下，又伸手掐住我后脖颈子，让我把肚子里的话吐出来。

“走，跟我拿一样东西，问题就解决了。”说着，我翻身下地。

) C+ o; m* b, t3 e* l2 C+ v张辰半信半疑地也下了地，看我要干什么。

我拉他到对面屋子里，指着铁架子床上的床板，说：“把这个拿过去，放炕上，睡这上边，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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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_! s4 c  C“真聪明了。”帅一把搂住我，“啵”地亲了一下。赶紧动手揭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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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净再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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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5 J: q( a0 m1 C“哦，呵呵，可不是。”帅找了条毛巾，把床板擦干净，我们俩把床板搭过来。

丫头先是纳闷，继而恍然大悟，称赞道：“属猴儿的，就好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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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6 l  `, D3 N3 Z“聪明，太聪明了。方是那种又聪明，又仁义的小伙子。”张辰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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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 X7 q# O- b# M. W& i5 k问题解决了。炕上架块床板，铺上被褥，温暖，但不躁热。

“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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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V: g. D( F6 }6 H“这边不那么热，不用。”我回到小妹身边，丫头下意识地攀住我，就那一下，崇拜、热爱、依恋、独占的感情全被我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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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张辰你高高在上的，成展品了。睡觉时盖严实点啊，要不大后腰该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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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来怎么啦？哪儿那么多事呀。”张辰还没开口，丫头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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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y0 G8 d7 u" P. X' k4 M3 n丫头也热了，掀开被子，穿着睡衣，白脖子、白胳膊，妩媚动人。我又来劲了，下边硬起来。拉过丫头手，夹在腿间。丫头抿嘴笑，脸都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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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今年咱还能出去吗？”张辰舒展着身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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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Y( u" c, s8 _“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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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a4 l5 p, `; U! ?+ J“你这些词都哪儿学来的呀，高中怎么没去考文科？”丫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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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 N" ?+ D6 m; f9 c3 N“这种能文能理的人是天才的坯子，天生的。”张辰说，“今年要出去咱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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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过的地方多了，去哪儿都行。”

) B' ~; Z8 q- q% Z“那也得一个一个的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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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e. A3 _" F“去新疆。”丫头说。

“没你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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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那不行。”丫头不答应，撒起娇来。

“八字还没一撇呢，到时候谁知道张辰又闹出什么事来。”

8 C7 i, ~/ D; }; a“你说点好话。”丫头转眼间又成大人了。

“好好好，去新疆。”我说。

: t  p5 o4 r8 [1 p6 w4 J“小方特想去云南，不过，我也特想去新疆。啊，西藏一趟，让我迷恋上咱们国家的西部了，还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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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新疆带上沈婧，她在大学工作，有假期。”

6 G# @  M6 N! f2 V8 o3 ^  z我话音刚落，丫头就偷偷摇晃了我胳膊一下，表示不愿意。

“呵呵，她哪儿都没去过。肯定愿意。”张辰陶醉了。

6 o' K# Y( b7 w( I丫头又抻了我胳膊一下，表示对张辰不满。张辰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了，谁分享都会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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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睡觉，今年去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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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起身下地，穿我的羽绒服。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去，诚心问：“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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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W$ E0 t" D( U2 K“方便一下。”说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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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 Z7 q5 P. I( _) A1 J“我也想。”丫头说。

1 J" {* s7 R' `/ j% ]% f“走。”我领他去对面房间。透过玻璃窗，我和小妹看见张辰站在菜园里月光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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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真可爱。”

“嗯。”丫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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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0日（星期六）

清早醒来，见小妹眨巴着眼睛在看我和张辰睡觉。张辰抱着被子，背对着我们，身上几乎什么都没盖，睡得正香。哈哈，大白后腰果然从睡衣里露出来。

丫头怪不好意思地轻声说：“想尿尿。”

“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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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下地出门。床板嘎吱嘎吱地响起来，张辰翻身，一侧脸，看我在看他，说：“哦，几点了？太阳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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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带着一身冷气回来，钻被子里就把凉手放我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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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 d, ?% V4 b( `' v; ^/ W“睡好啦？”

“太热了，没睡着。”

, F# T; F% {1 e' q; H- u* u0 x& P% r“没睡都干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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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明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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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没摸摸你辰哥的大肚囊子去？张辰睡着了跟死人似的，把他搬院子里去都醒不了。”

* c, m" z: k5 C* Z! |# K- c' F: K张辰侧脸，皱着眉头，嘴里发出“啧”、“啧”地责备之声。

2 _0 p5 f5 q0 k: `9 d) T6 W" A& F“说错你啦？”我过去要揉搓他。张辰没脾气了，“别闹。”他捂着肚子。呵呵，准憋了一大泡尿。

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回城。站在房门口，丫头东张西望，这才把这乡下小院儿看明白—— “开轩面场圃”，眼前是大卵石垒的墙垣，门前是葡萄架，压水机，矮墙里是菜园，两棵梨树虽然落光了叶子，但亭亭玉立。左邻院里的大梧桐树，枝丫越过墙头，墙外是树林和披着金色朝阳的连绵的山岭。门口有个大柳条篮子，里面放着冻柿子、山里红、核桃、栗子，旁边一个尼龙编织袋，里面是白薯、水萝卜。呵呵，一看就知道这是房东悄悄放在门口，让我们带回去的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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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口吃了豆浆、油条。“红樱桃”迎着朝阳，小马似地在山区公路上奔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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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1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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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小妹去游泳。回到家里，见张辰已经在屋里了。他今天去沈婧家，我们出门时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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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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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A9 f5 T% U3 A: H张辰一看我们游泳去了，讪讪地说：“早就回来了。你怎么不接电话？”

“哦，嫌麻烦，没带手机。”我赶紧进屋，从皮包里掏出手机，一看，嗬！有三条张辰发来的短信。

5 q' D% ^" u, F5 ~3 D% u“方，你们干什么去了？”（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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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回你家了？”（20：24）

“几点回来？”（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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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一看，张辰还囚在小屋里上网，有点儿闷闷不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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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1 D& ~3 A; ]  J“怎么了啦？跟沈婧吵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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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M! |6 a; T7 ^/ L6 H! A“没有。”

1 _* Z2 i  a. L) S# a: Y9 r9 t“那干嘛阴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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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y" C$ W4 y听我一说，小妹也凑过来，打量一下张辰，问：“不舒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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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0 F# u" A2 M" ^* q“没有没有，没事。”张辰赶紧站起来，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说：“我去跑个步。”

张辰换了运动鞋，下楼去。

小妹冲门外努努嘴儿，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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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埋怨咱们游泳去没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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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G. W1 O: M  j0 ]( C4 K小妹一撇嘴，说：“自己乐不思蜀，还挑别人眼呢，真是的。”

6 I9 N3 Q3 U0 v5 v( r; J! d% j出去有二十多分钟，帅回来了，看样子心情好转了。我跟着他进了小屋，往床上一躺，说：“帅，今天干什么去了。”

6 E8 C( z# k: ^7 F“去沈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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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一脸郁闷，原来是被丈母娘教训了一天呀？”

) x7 j8 H7 x0 X; h“没有。她爸妈没在家。”

  k0 \! G* i# _  m# x. e7 O" c“哈哈，那你们俩今天没少玩儿新花样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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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Y+ ?1 d) {( z) \9 x$ o“谁知道你们去游泳，也不说一声，知道我就不早回来了。”

“哼！我猜你就为这个。谁知道你们俩颠鸾倒凤地折腾到什么时候呀？你不在家我们才去消遣的。”

“以后谁出去干什么了都跟别人打声招呼、留张便条，别让人惦记。”

# P: U- ^- j% }. w; x) t“张辰，你过来。”

' I; |1 k' S* B$ J3 `“干嘛？”张辰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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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搂他脖子，盯着他眼睛问：“真惦记我们了？”

“可不是。”张辰挺难为情的，赶紧从我的纠缠中挣脱出来，“我可不像你哦，大大咧咧的。”说着，脱衣准备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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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2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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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6 Y' h$ }中午，江筱枫拉张辰去陪外国专家吃饭。我自己跑到我们院门外的**刀削面馆吃了两碗刀削面。

出门往回溜达。在院部大门口碰见杨岳和陆欣一边儿吃糖葫芦一边儿也往院里走。

4 {. ?; G+ q/ Z0 y+ M3 o3 D“方哥，干什么去了？”陆欣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 M2 A( @; H  B, X) v' E1 h+ e+ d“吃刀削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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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张辰没陪你吃饭呀？”陆欣笑嘻嘻地问。

8 m7 [6 y  g, ]- Y# o, J“张辰有事。”我看了陆欣一眼，觉得这小子话里有话。

# d" T: C* \: F' A( C“听说你要调走了，是吗？”

6 @- H/ U1 t: ?& J5 k/ \, [“谁说的？盼我下岗呢吧？”

“嘿嘿，你们所长正准备给你饯行呢，这不会是无中生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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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N  h* c4 {“他跟你说的？走，找丫去。冲这个我明天就不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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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人家舍不得你走。在院里述职会上，你们所长给院机关提意见，拿你做例子，说他们不重视人才培养，只使用不提拔，长此以往，走的会更多，再好的人才也留不住。我们头儿回来说的。”

4 i  P0 T+ D6 \! X* c“呵呵，还有为我打抱不平的呢？早干什么去了。”

“方哥，杨岳想请你吃饭，赏个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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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 `2 E) y7 J' K+ N. @“我跟他不熟，干嘛请我吃饭？”我看了一眼杨岳，说。

杨岳是很秀气的小伙子，个头不高，白净净的，是哈尔滨人。听我一问，挺腼腆地赶紧说：“陆欣说你特够哥们儿，想跟你套套近乎。”

" r3 N  V9 C" U9 S: B: ?“近乎了干嘛？”我问。

“近乎了就可以经常走动了呀？”陆欣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等方哥出人头地了，我们好也沾点儿光儿呀。不是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我们都家在外地，无亲无故的，没点儿像你这样仗义的哥们儿，以后怎么在北京混呀？”

“方哥，就算认识一下，行吗？”杨岳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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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3 z: b9 A; ?“行呀，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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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怎么样？”

  I% N& V. a7 ~, _6 `“明天我去深圳，下周才回来。”

$ c0 Y7 [* t  z0 o5 x( r4 T“那今天晚上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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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去哪儿？”

“‘郭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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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N8 S) P* L1 R“喔靠！家常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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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 f1 k0 e- C“那你说上哪儿？”

“上北京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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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 H* U# q“你这不是寒碜我们吗？”

. h, V0 I% e) S“你说请客呀？又不是我叫你请的。那就上那家。”我一指路边一个小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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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又太寒酸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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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就去天外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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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7 `, ?/ T7 |& Y* h  `5 d“天外天在哪儿呀？”杨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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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D: v3 s+ ]3 L6 ]9 \  y2 c9 M. x$ a“方哥知道，咱跟着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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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杨岳连忙点头。

“小方——”张辰开着江筱枫的车，正进门，见我在和人说话，放下车窗，喊了我一声。江筱枫也冲我挥挥手，莞尔一笑。“吃饭了吗？”张辰用手比划了一下。

+ x* ?& ?+ O% ^2 ?' l, Q" n“吃啦。”我示意他快走，别挡在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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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点一下头，开车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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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越来越风光了。”陆欣轻声念叨，杨岳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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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人请饭，不回家吃了。”下午我给张辰发了个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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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
1 `. g) @% C( p4 P; [% u
; a; q- s: x! M: B" P. l9 e“甭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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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妹说了吗？”

“跟你说还不就是跟她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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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 y* }3 o1 J( q9 ~& E. z5 `张辰没信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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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b; B* P' t6 f2 [) g+ E“方哥吃什么？”杨岳拿着菜谱问。
( `% Y* W( v. D6 ]! y1 {# Y
/ M/ z! Y) p! Q% A9 E“烤鸭和老醋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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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只金牌烤鸭，再要个老醋蜇头。”杨岳冲服务员吩咐。然后又和陆欣边翻看菜谱，边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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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u/ P0 V; i“喝点儿什么？”杨岳又问。
6 z/ T3 L4 k+ p0 S9 {" S1 \
/ x. p  c+ K" ^/ Q2 e1 m“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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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岳看陆欣。陆欣乐了，说：“方哥不爱喝酒，我跟他出差，没见他喝过一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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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儿啤酒吧？”杨岳是东北人，觉得不喝酒就成了吃饭了，没法说话，所以固执地坚持要喝点儿什么。

“行。”

! {" S# D; S% X8 f! P& ~9 o, k9 X3 f1 d“方哥，我想认识你，你是不是觉得怪怪的？”杨岳说。

看着面前的小伙子，瘦瘦的，白净净的，很秀气的脸庞，我忽然有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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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我一指陆欣，呵呵，这小子正相反，是个很壮实的男生。“他跟我说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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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4 d8 M) S0 ?2 {“他说我什么？”杨岳看看陆欣，问。

“说，你都说他什么了？”

7 b: W3 t: ^( t1 B, }“我说杨岳特佩服你呀？”陆欣打马虎眼。

“瞎说是不是？我跟杨岳都不认识，有什么可佩服的？”

+ B1 V7 f. A2 d“我跟杨岳说过你，另外，杨岳也听到过一些别人对你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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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觉起来，问：“什么议论？”

“机关里有人背后议论张辰，说他跟你关系不一般。”杨岳说。

/ E  j0 y. u9 I' G8 k  `$ ]“铁哥们儿，当然不一般。”

! c3 o% i% O4 J/ i# ?: U. v! m2 G3 P“不是，有人说你们是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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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v* \8 w, v" J  D/ v“没错。革命同志。”

“不是，有人说你们是同性爱。”杨岳察言观色，嗫嚅地说。

. j$ z' @* ?) D; Q( p5 P5 B“哈哈哈哈，还有我们这样的同志呀，那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是同志。我已经成家，张辰也早就有过老婆了，怎么就成同志了？”旁边五六个男女青年正在聚会，都把脸转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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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嫉妒张辰，所以在下边乱散小道消息。”

/ P" Z4 r0 ~0 }1 p4 b8 Q! }1 P“谁呀？”

“你甭问了，提醒张辰注意点儿就是了？”

) |4 @  V$ u% E“怎么注意？注意什么？你说是谁吧？说了，这顿饭我吃下，把你当哥们儿；不说，拜拜，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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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u8 w0 @4 r/ T. q6 }“你就跟小方哥说了吧，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办，不会说是你说的？”陆欣说。

- C8 H0 L- O* F3 h$ K8 R我马上冷静下来了。哼哼，俩小子商量好了，想用流言蜚语拉拢我。

! Q: X$ ^3 e* b0 ^“方哥，你认识设备处的汤已勋吗？”

“不认识，怎么了？”

( c2 p, F+ T5 X7 s( `7 ^: z7 e9 O% Z“他说张辰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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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没听说张辰认识这个人呀”，转念一想，我没听说，不一定张辰不认识，于是问：“不能吧，他凭什么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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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哥，我实话跟你说，你别笑话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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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y: s) b0 x% O3 C8 N1 w“当然行。说说看。”

“我是GAY，他也是。不过我跟他没关系。我的一个‘叔叔’认识他，跟我说的。”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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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Z" |& [. B1 u5 s+ B# y“他说汤已勋说张辰不但是咱们院里的第一美男，而且还是GAY，结婚一年就离了。他还说上过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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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嗡的一下！接着妒火腾的一下就冲上了头顶。

“瞎说。不可能。”我故作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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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R1 ?! Z6 h( T“汤已勋说他对张辰的情况了如指掌。只是后来张辰跟你住一个宿舍了，才被你控制了。你们俩形影不离，张辰是0，你是1。不过，最近院里好多人都知道你们俩的情况了，你在咱院待不住了，所以想调走。”

“你‘叔叔’是咱们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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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 c$ j, z1 x“不是亲叔叔，是我爸的老战友。我当时调咱们院，是我爸托他的关系。来了以后，他对我特关心，后来就那个啦。”杨岳挺难为情地低声说。

“你‘叔叔’现在还在咱们院吗？”

. S- i0 G* A5 _3 {“调****厂去了。他找过我，但我一直躲着他，所以现在没联系了。”

“设备处那家伙什么样，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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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等身材，一口的娘娘腔儿。”
( g5 {6 m# O1 \4 z/ M" M, \4 b) K
$ @$ u/ d' m3 ^+ \0 A) H5 Z: p“甭听丫瞎说，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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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E- o2 h& b' D2 n“反正现在有人在底下散风呢，说张辰在院办也待不下去了，所以让江筱枫弄外办去了。”

ziyu100

我想说“我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转念一想，我平时对这些是非从来不屑一顾，所以一般也没人跟我念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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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I+ c& r5 V“谢谢你提醒，我以后多注意点儿就是了。你们俩现在……”我意思是陆欣是杨岳的B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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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朋友。陆欣是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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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肏，直人怎么着，你不会把他掰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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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方哥，别人谁也掰不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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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1 y% O$ A5 \' T“胡说！你那东西现在就弯着呢。”

“没有。不信你摸摸看。”陆欣往两边看了看，拉我手到桌子底下，我一摸，那里还真硬硬的，鼓鼓囊囊的。

2 |( y, h4 q) I& W% c1 f! x0 F) v“我……，你也是GAY吧？”

' I4 K/ x# T- b8 w" m7 f1 Y“不是。不信问他。”陆欣笑嘻嘻地一指杨岳，说。
* q% q! c, x% N. m% W1 Q- I) f. N
“方哥，能冒昧地问一句吗？”
- T0 J: Y1 ?  a
“问什么？‘你是同志吗’？不是。听明白了吧？”

; l4 q# J* R6 o2 E“方哥，我说了我的情况，你对我反感吗？”

9 s+ t& m2 s. P* _" P1 d* x3 Q“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反感。另外，我还真得谢谢你。我平时心里不装这事儿，现在知道了，以后多注意点儿就是了。行了，这顿饭我请了。服务员，买单。”
' X/ u" X- U: x- T$ |" x
“不行不行。”俩人都掏钱包。服务员连看他们都不看，径直从我手里把钱拿走了。

8 c$ Q, p0 E+ J( Q0 o“方哥，真不够意思？”

$ S9 }+ _/ t$ f8 p3 ]3 _! t% i“得了吧，你们俩一会儿刮‘谢谢您’去吧。”

* K! M5 v+ A3 ]6 C& p. R$ A; q八点多才到家。
% y$ g1 q" n5 [3 l- M% u% U
“谁请客？”小妹问。
5 B* O+ o% ?. @/ v
“俩妞儿？”
- n& H! p' x; T5 Z3 P, Q9 V
“甭听他胡说。”张辰说，“谁请客？”

“不让她问，你又来问？汤已勋。”

张辰吃了一惊，瞳孔都大了，“瞎说，不可能。”
7 w2 z* U+ G  r5 U9 I/ B
" N1 m/ i: R; u+ d“怎么不可能？你认识他？”

“不是咱们院的设备处长吗，机关的，怎么不认识？”

“他要给我饯行。”
5 {) d0 m3 R$ ~$ p
. v$ Z: I0 m0 X7 |5 o: ]“你认识他？”
& [+ h9 p7 V8 u- l$ I: {
“刚认识的。”

“他为什么要给你饯行？”

“送瘟神呀，‘纸船明烛照天烧’。省得我碍事。”
. d9 O* D( ~2 |) ?% T, r
“那人人品不好，别理他。”

; M7 m- k' n: u" e. y+ f, Y( X“你了解他？”

“也是听别人说的？”
4 X6 h$ l- D" ^0 s4 U, ~7 [
“怎么人品不好？”

“说这个干什么呀，我才不信他请你客呢。”

说着，帅往小屋走。他在躲闪我。
5 W$ G' T" ]& X! C7 @# U8 ?" s9 g4 P7 D
“是陆欣、杨岳请我吃饭。”

“就是中午在门口跟你说话那俩小伙子？”
* h# G2 ?" _& C# q
“嗯。”张辰如释重负，手扶着小屋的门框，问：“怎么想起请你？”

“托我办事。”

“噢。”鸸鹋放心了。“方，你明天走，小妹怎么办？”
% @$ h- k* t4 D3 z
6 o" F) J1 K2 X* N“她怎么啦？”
# [& @! ?7 t  ?: O9 r
+ B- V3 \/ d8 B$ W& Z* Q“她没怎么。”张辰有点儿难为情，说：“你不在家……她一个人……”
# D& P/ S+ J0 p
0 T8 ]+ Y2 L% J# s“她怎么一个人？你不是人呀？”
$ C9 v; d: E9 ]) ~, O4 q
4 H& d& A. N  C' m% ^“我……”
2 Y6 Z4 I: `3 ]1 }9 S
“你想上哪儿去？”
, J. n2 V9 t! L9 D- s
“哪儿也没想去呀？不是怕……”

5 H( [$ h2 a3 V2 s) k“怕什么？”
  y0 W4 d% \8 N
“其实没事。不过怕邻居误解。”
: T  I- Z% z5 o) R: m* R$ {$ e
“跟邻居有什么关系？”

' R7 ^  H+ s$ H& L$ F, O# Y. v“咳！我们那里当哥哥的不能单独和弟妹在一起。”

“我这里没那么多事。你跟小妹商量去吧，她愿意怎样就怎样。”
7 S, n* h. |5 z- q$ |* `
“她也听你的主意呀？”

9 r+ K) R5 q9 `% E- y6 v“真的假的？”

7 E, Q) h  W. G/ i. e“当然真的。你说一不二呀。”

“是吗？那好呀！让她给我生个你的儿子。”
, u+ ?2 @0 C- \& B- w9 L- V/ n3 D
- ^* b, `, {4 p1 q; E0 a: x  O& b“冲你这么说，我回宿舍住去了。”
" t+ u2 J, Z! [
“你去吧。”我已经脱光了，衣服扔了一地，就穿一个裤衩，站在帅面前。
! {* c: e6 D6 m) [; R& k. c
“你先洗澡去吧，一会儿跟小妹商量商量哦。”
0 y' d4 O. v, D" G, V! z& R
7 R5 k, u# Q! Q% K# T“我不管，让她自己拿主意。”
8 z7 z: Y/ l+ `' u9 c/ W# Q. v
“嘁！”

“‘嘁’什么你？”我手在裤衩里揉搓一把，然后抽出手往张辰鼻子底下一捅。张辰憋着气，连忙推挡，像蜗牛似地退进他的小屋。
  q/ X1 `3 T  ?' ^% D. h/ \4 t' p
睡觉的时候，我问丫头：“我这几天不在，一个人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丫头不看我，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听出来了，她没想一个人在家。



5 J& k8 Z4 @; w* z) e: l  p1月13日（星期二）

* X( W3 S- G$ }早上我穿西装，打领带，帅满眼是笑，冲镜子里的我说：“这小伙儿，多帅！”

小妹也凑过来说：“平时也这样多好，你俩还真跟亲兄弟似的。”

2 ~0 C/ C8 I" I( \, \' j“我与张辰孰美？”

“辰哥可比你成熟多了。”小妹打量我们俩，像品尝美味儿似地评品帅哥。

6 C6 \0 t" S; Z“真是苯死了，中学都没毕业。应该说：‘君美甚，辰哥何能及君也。’”

“呵呵，才子呀，谁能跟你比。”张辰说。

5 x# v4 \5 W1 x8 r6 w$ ?“你还多嘴，夸人都夸不到点子上。应该说‘翰林呀，谁能跟你比。’”

“干嘛非说‘翰林’，才子怎么不好？”
7 r! \' N' Q: e! a3 M) X# c/ j
0 B6 I, f! e5 A/ |; Z! o* F. c“才子是草根儿，翰林是学士，明白没？哪天再上南京，非把你那些奖状都没收了不可。”

+ f( V% E1 u, ?" K, d* Q1 h“方，你过去也没少得奖状吧？”

' }  b$ }$ M: D“全扔了。”

+ k# S0 \: B& w" C* Q“辰哥，咱走吧，该晚了。”小妹八点上班，但要提前做准备，一般七点四十就得到。张辰八点半上班。为送小妹，得早起一个钟头，早到半个钟头。呵呵，为了这个老大哥的名分，任劳任怨啊！我们家不能没有他啦！小妹准打心里排斥沈婧。

7 I: B; Z" \) y/ O- d/ `2 o————————————

晚上，给丫头发短信：“自己在家呢？”

9 Y5 k; U: U8 Y* M8 @  z/ U2 I“不是，辰哥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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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4日（星期三）
5 U- b! X4 X* y2 A
# k. P+ J9 r( O: ~: w8 U$ X1 L4 a* E  g“干嘛呢？”快八点的时候，丫头发来短信。
. M3 f0 s( J1 }" A8 d# |  ?
1 q" p5 }) M( V9 g. T“逛红灯区呢？”

1 s- c/ M* G2 {$ R7 c! |“别让人家逮着啊？”
$ u# A0 S4 @' o9 G
' K3 e# Y" g, m# J4 Y. f“没事。红灯区的区长是分局局长。”

“那别回来了，在那儿过年吧。”
" e0 [6 F# x. F3 Q
“行。”
5 A; T) E! N  h3 w  Z$ d, E
……

“帅，干什么呢？”
4 c7 M- Z+ Q* S
“写发展规划呢？”

; u5 M2 T+ n, o( K5 N: n“不是院办的人了，还写什么发展规划？”
$ p; l" y, n( ^* l$ L0 Y" P
7 Z- X: F1 U) x# m5 B0 u0 v) r! f“外办的，江给的任务。”

$ B. ?& f1 }9 _! }“丫头干什么呢？”

“写论文呢吧，在书房。”

8 r- g; S- r" l  S/ U% [“给我照顾好哦。”

“不管！”
' N3 i4 R, r$ G/ c& G1 o' v2 M/ U* k( S1 t
5 B/ W$ D: X+ A! Z. M) H……

9 c7 g( \8 K  \: D. \电话响。
" E) F  [1 N1 E. U7 u) a: i8 }
* ^# c* o0 p- z$ F) ~  y“喂？您好……”
8 f2 U- ~! A5 a' G
( m5 O8 T# v$ j0 q( g( @# ?“方哥，我是杨岳。说话方便嘛？”

“等我到走廊去……”
. o7 U6 X9 d  k, d& e  @
5 H3 h2 S5 B, ~1 y) r7 j5 F6 b……

. F; _/ i9 m2 Z$ N“……说吧。”

“方哥，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些事，说完就后悔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 \  u9 U1 o& G$ [# a7 v" {“出什么事？”

“你不会去跟汤已勋对质吧？”
% S0 B" f5 y) x
“会。就说是杨岳说的。”

“方哥，我真不该多嘴，你忘了那些话吧？”

' a7 t/ N# V7 p, W8 ?* o9 j) ]% H“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悔之晚矣！”
* }9 _1 r  s& W7 ?2 B" ]. N$ p
“方哥，求你啦，千万别那样，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才那么冒昧，是我错了。原谅我吧？”

) l  |& x' t; B/ e“哈哈，瞧你那样儿，像个爷们儿吗？我会那样吗？别瞎想了，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才对。张辰是我哥们儿。我们之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要是有人心理龌龊，不管他有意无意对我哥们儿造成伤害，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 D5 y* X! x  F4 L$ {" t
- y) p2 m# j$ s“方哥，你真棒！那么阳光，那么冲，我真佩服死你了。我可能不配做你哥们儿，但我为你死了都行。”
5 t$ e5 ^. t4 \0 @, G
/ j% f' [3 \  [. N' f4 s“哈哈哈哈，怎么啦？说什么呢？我何德何能，值得叫你以命相许。”
' ]1 [- j+ v+ a: [; F
/ @) B4 E. d: x# T- A* ^“方哥，我虽然是同志，但我人很善良的。只要你不歧视我，我真的心存感激啊……”杨岳说不下去了。
6 ^2 h+ f' o9 V- x0 z, D
% V  P. i* @+ x“当然不会歧视。同志只要不做伤害别人的事，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歧视呀。直人要是行为猥琐，心理阴暗，照样会被人鄙视的。陆欣在吗？”
' R6 J" D, w% D0 v3 H* U
! e0 V. A" i- v4 `# U3 T- y“他这会儿没在。”
6 P* ^0 F" T- |( q
  B6 J1 r4 E* J' g2 K“这小子真是直人呀？”

3 R0 U9 H5 w4 p8 y. k9 d2 L2 M“是。”

“那他对你怎么这么殷勤？”

4 L  ]$ C+ J0 P) Z5 N; I* K“他人也很好，很阳光。能理解人。”

$ h1 M! Z- @% G2 I“你对他没感觉？”

3 G* K/ @& [0 T2 p5 d5 F! A2 B/ v“有。正是因为他不是同志，但对我很宽容，很友善，我更应该珍惜这份儿友情啊。”
; H% }) w- [/ [4 Y/ l
8 e. `( |$ Z4 m+ A“嗯，这话说得对。……”
- g3 v" [3 o- E( ?, {' c
" N, ?" y- A! d27

ziyu100

1月15日（星期四）

今天旁听一场庭审。回到酒店已经快九点了，正准备洗澡，手机响起来。

“……方，我还是回宿舍住吧？”是张辰打来的电话。

! l! q) V8 h' ?! ~$ r8 l6 }; y  G“回吧，跟我说干什么？”
( b' n5 }# H, R+ P
“刚才你爸妈来了，正是吃饭的时候，一看他们异样的神情，简直把我尴尬死了。真是的，怕什么有什么？”从张辰的口气里听出来了，他这会儿懊恼死了。

“我爸妈干什么去了？”

4 {2 t6 r- A5 W# d$ P“送来好多年货。”

“你现在在哪里？”

& I$ u+ j0 W5 b“我在院子里，小妹今晚心情也挺郁闷的。”
* e8 p1 w) J& ]8 C: K5 G4 |" _
( ~. i' E( t6 }& x/ b“她这会儿干什么呢？”
3 {3 J* b# W. S9 w
9 k, k/ d- Z  v' _6 \! O“我出来的时候她看书呢，都没话了。”

, E+ k/ x$ ]: r! q; `/ U% i" `“她平时看书的时候还说话呀？”
4 p' J; }- D( t: C, C
/ N% k1 H3 U, [+ F, G“哦，那倒没有。反正送走你爸妈，她就去书房看书了，什么也没说。”

0 \3 J! z2 l8 }; U“没说话就是郁闷啦？”
. T. K0 k7 D1 f: V$ @8 ]1 k
% O+ H" }" ]5 U/ d, f. C1 h* y“肯定是呗，你要在家还好些，你不在家，哎，谁看了都会觉得挺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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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7 e' w7 ^- w“没关系，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你一米八三，我一米七八，丫头一米七零，怕什么？”

: q. M8 W! o  w: n: D1 J“那我回宿舍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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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7 r  j( T( c" s3 ~& I% ~
$ L  g0 e" K; p“那小妹怎么办？”

  i/ [& a5 ~( n) ^; _' l: y7 D“让她自己在家待着吧。”
4 b' v& W( y6 I3 ^5 I
“那哪儿行呀。你快回来吧。我再坚持几天。等你回来再说。”张辰郁闷死了。
$ M* i$ x% \5 Q9 A5 F' l3 p
; x0 Q$ j8 m$ C……
3 [1 }3 ]% x- P
' @1 Y) `& p4 o* @  X9 f“喂？丫头，干什么呢？”我给家里打电话，北京传来丫头从容的声音。

“哦，你呀，看书呢。不许叫我丫头。”

“你就会这一句话吧？听张辰说你今晚特郁闷？”
* ~) J" m! u( H- _5 a4 N- p6 }
  z' E4 g% e( y2 R8 u/ ~& R“没有啊？他跟你说的？什么时候？”
  n0 P2 ]  z) C) G0 u2 u! r0 J
' l+ _6 O; k. n$ q  W, ^. q“几分钟前。”

; X9 `5 `$ y' _/ n% v6 V6 `$ o“他说去跑步，原来告密去啦，这书呆子。”

. ]6 l  e2 M, w% r0 I“晚上爸妈来啦？”

, h4 j" x, m- @$ [2 i% d+ N“嗯，送年货来了。全是猴儿喜欢吃的。”

" ?! @2 o* H$ q0 B3 z“那好哇！你和张辰都尽着我点儿，也算为我效了点儿犬马之劳。”丫头属狗，张辰属马。“爸妈看张辰住咱家没说什么？”
$ e$ P9 D; C+ m& x
“那怎么说呀？不过肚子里犯嘀咕是免不了的。”

9 r( q9 j( y* r! ~; a8 o5 ^“你没解释解释？”
9 m+ R7 d4 q3 G4 ~
8 ~, S7 _  W2 E% t. @“爸妈没问，我解释什么？反正都是他儿子干的好事。”

“张辰没说什么？”
5 a( Y/ P; x2 _# h6 ]4 D+ |
“张辰沮丧之极，那样别提多可笑了。实在受不了男人坐立不安、心乱如麻的神情，我赶紧躲开了。”
3 n0 n0 r5 x# g1 E" H& p( z$ Z
/ x3 N+ Q  ~/ a/ X“张辰说要回宿舍？”
+ ~2 D$ `4 Z. g( b4 Q& j( f
“现在？不会吧？”

“他说就怕别人误解咱们的关系，结果还是被我爸妈撞见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6 {1 m/ o5 R) j' }; D
“呵呵，黄河水浑，更洗不清。噢，辰哥回来了，……”
. e% a% J- ?" `! k7 d
这死丫头，可有主意了。
/ {4 E, N2 j( j3 O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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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8日（星期日）

（上）
8 w$ J7 {/ t  R1 b
+ S( v  _3 t  N& Z( K我跟丫头说晚上九十点才到家，其实中午就到京了。

. ~- E# W4 K# Q( K& h0 t回到家里，屋里里没人。两人都没在。不知道是一起出去了，还是各奔东西，忙自己的事去了。
& B! \0 u  K8 `( R6 x! h& F! _& T
提包扔沙发上，写了张“回家，晚饭后回来”的便条，关了手机，开车回家。

3 {8 O4 N5 e& Q6 Q" z妈没在家，爸和三个同事在书房商量事。我吃了点儿剩饭，坐厅了给青岛打电话。

“妈，爸在家吗？”
/ P! i6 v8 P5 ^4 [
“小方啊，你爸在基地，不常回来。”

“您一个人在家呀？”

“是呀。”
$ z: e2 @% e. x
“那家里万一有点儿什么事怎么办？”

“哦，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勤务’24小时在。”
/ U' m7 h+ N' E$ n3 G6 N; \1 R
“噢，就是保姆吧？”

2 _8 e# e- |- `/ B“不是不是，一男孩儿，一女孩儿，都刚二十出头，挺好的俩孩子。男孩儿开车，女孩儿照顾我生活。”

“有人伺候，不想回来了吧？”
8 b2 b# |7 ~3 v
“谁说的？回去碍你们的事，就在这儿凑合吧。”

“心怡的意思是让您多照顾照顾老爸。”
( A: x1 F# y' Q
5 s( g; N, p: w+ f! d& |“他用不着我照顾，我管他他也不听。一天到晚喝酒，随他去吧。”
# G0 i4 Z& n$ a, R1 d- g
( ^0 s8 p9 r: S% s5 ]“别急啊，在有一年半载，就让您抱上孙子。”
" A- e4 S1 n0 N0 o( y% L
/ p% N/ l- Q2 r“那好哇，我也不好意思问这个。你爸回家就念叨这个，说有小孩儿送青岛来，他给带孩子。哼，看看行，他要动手，我可不让。在把孩子吓着……”

“哈哈哈哈，好像已经有小孩儿了似的……”
& p6 Y  B- ^0 H  W& K  }. M* Y
: k% m* @& T1 w2 l给妈打完电话，又往基地打。

“爸，……”
1 u7 j% J% u& \+ Q; m- J
“儿子，怎么想起这会儿给我打电话？”
  ?( j( b4 `" E9 c
“出差刚回来，请个安。”
: i, i# C# e) y/ h, Y& _
0 o5 v9 n1 d/ M- Y# B“你们过得挺好吧？没打架吧？”
( J( q; ]% b/ n3 V, N1 q$ R( i: [
“打架？跟谁？像您？动不动就老子怎么怎么的，摔家伙砸碗的！”

0 T8 M) A9 l- O' r! |“哈哈哈哈，我哪儿那样过，老婆子说的吧，听她的，没有的事。”

“不是，丫头说的。”
; c5 ?3 b- Y. v5 ?, V" c3 v; R
6 h) |2 |8 `- M  j  [" M. e“瞎说！我这辈子还不都是为她们娘儿俩。男人没脾气，女人看不起。没少疼她们啊。这丫头，还不知足。你爸妈好吧？过年让你爸妈跟你们一起来，送你们去海南岛玩儿玩儿。”
3 T# l$ [% q3 p1 f
7 e5 }& Z: H2 s. x! o# [9 I“您今年过节怎么有空？”
. f' c9 d- B' l0 Z' v5 r
“我哪有空。这年节都得以部队为家。我给你们安排好，让丫头陪你爸妈去海南岛玩儿几天，让那边安排你们去西沙看看。”

* b/ W  ~& k% n0 _1 g9 v“噢？您不去呀。那大过年的，我们去干嘛？去海南的事以后再说吧，过年我和心怡去看您，陪您过年好不好？”

) }1 E# `5 I  }4 y8 {“过年来青岛当然好。不过玩儿你们的去，甭考虑我，我已经习惯了，过节不过节的无所谓。玩儿你们的去，玩儿你们的去。”

$ s9 i! X! I8 y7 S8 y; Y% r“这么定了。春节我动员老爸老妈跟我们一起去青岛几天，咱一块儿过节。上海南的事，等过了年，找个好日子口儿，您再给我们安排，特别是去西沙，一定得去成啊。”

“你这小子，让我疼死你了。怎么这么理解我呀。我那丫头都没这么细心。也好！最好你爸妈也来，算陪我过年，以后我再答谢他们。不过话说回来了，他们节日也忙，京官难当，越是年节越得走动。他们没空，你跟丫头来，我就烧高香了。去海南、西沙没问题，什么时候去都行，我给你们安排。”
% V" |, D# j* ?( x& u- c, [
, v% _/ w! Y' e3 d8 W! N3 ~! f“行，我跟他们说说，看他们的意思，也不勉强，反正我和心怡一定去，到时候给红包啊。”
: Z- v6 l$ f/ F7 N0 g: A( i
“给给给，给双份！哈哈哈，那玩意儿，打发小孩儿的把戏，爸得琢磨琢磨，看给点儿什么好。但是，跟丫头说好，三十那天一定跟你爸妈过。按说过年丫头应该跟婆家过，不能回娘家，……”
1 B/ j8 y- L1 X5 U6 I8 ^  F
“唉呦喂，您这老军头还那么多老理儿呢，我们都不懂这个。哈哈，您放心吧，我们家从来不随这个俗……”
/ [& p3 p" P3 @8 H; y$ ]' n; Q
“不随什么俗呀？”爸送走客人，过来搭腔。
( [% p, E! i) @2 L
/ h) \" z  m. T) l8 {“……噢，我爸过来了，您跟他说吧。”我把电话递给老爸，“我岳父的电话。”
5 K2 X. N9 g9 _# r; x. ^1 {9 c
% C! I/ o8 ?* \* _. a+ b爸接过电话，往沙发上一坐：“喂，老林啊……”

( K& z4 n1 u1 K1 l& l/ o我去我房间准备睡会儿，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们电话聊天。
; }5 a5 c3 y  p. t
“……这小子，主意可大了，就是嘴甜……哈哈，他是好小伙子，就是胆子太大，你得多管家啊，宠坏了我可也拿他没辙……心怡多可爱呀，……我也不管他们，咱们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还不什么都靠自己啦，这倒好，都三十了，还没长大呢，还啃父母呢……你就惯着他吧，以后我说话更没用了……哦，好，我和他妈商量商量，有空去看你……他的主意呀，……哈哈，他什么都敢作主……”

后来还说什么就不知道了。我睡了个大觉。
. [) w, i( V- ]1 J
( Y) S7 `  O& L$ m$ k1 m"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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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儿子，该起了，都五点了。晚上吃什么？”妈来叫我起床，一拉被子，“唉呦我的妈呀，多大啦，怎么睡觉什么都不穿呀！”
( O6 p' ~8 ?: S, s
* I% C: u% ?( X  |“吃什么都行。”
; \, R- f4 P2 W* \% F
; b* e5 ]$ M8 |7 q, W/ d: A1 i“那咱们上外边吃去？”
, B/ {9 R6 |  P' U' Q; x/ Z# g
“不去不去。在家吃‘天福号’吧。”

' f+ x2 s6 o6 t5 e8 _. \3 E2 m“都这时候了，全是人家挑剩下的了，还能买到像样的呀。这么着吧，给你烧黄鱼吃吧？上次心怡从青岛带回来的，给你留了四条呢。”
) Q+ ~: J0 x) |0 U8 H8 O; q
“都一个月啦？臭了吧？”
0 ?) e- t* I6 }) \
3 P7 f. D/ [0 e" m9 C“还没商量好哇？”爸进来问。
6 ]6 L, w$ G  Y( {: Z2 P" ~6 N: ^
. k, o3 q7 G/ H. r; U# \“他不去。”妈说。

5 |; t: J9 B+ u+ [# A“那就在家吃吧，让阿姨做。”
2 a- T1 |1 ]! W6 j$ L
“行行行，吃什么都行。”我挥手让他们出去，我好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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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阿姨在旁边，我估计他们不会谈家务。果然，一顿饭下来，除了说点儿家常话儿，一句没提那事。

“老林请咱们去青岛过年呢。”爸说。
+ n/ E, ?) Q+ m! N& H" f
3 `8 o3 T) x! U" |“不去不去，给人家添什么麻烦，来回尽跑路了。儿子他们要去让他们去吧。”

- \: f. G, j, x# S4 U, [“老林说让姑娘过来跟咱们一起吃年饭，初二再去青岛。”

“听儿子的，他们愿意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三十去青岛我也没意见。老林也不容易，一辈子以兵营为家，女儿女婿陪着过个年也是理当的，咱家没那么多事儿。”
. [) S3 w1 T/ v# c/ ^" ^, |
“老林特喜欢咱儿子。”
% y; ?6 G, w+ m' H
“那当然，我这儿子，谁见了都喜欢。”老妈得意地说。

“这话我爱听，香一口。”我歪身在老妈脸上亲了一口。

“干什么！别跟我油嘴滑舌的。”妈推开我，找东西擦脸。阿姨笑呵呵地赶紧站起来，去卫生间拿毛巾。我顺手把擦桌布递给妈。
1 w# N! n' X4 }" i# l% b" G5 T
“越来越没人样了。”妈做出要拿擦桌布抽我的样子。阿姨赶紧夺过去，把热毛巾递给妈。她擦完脸，把毛巾递给我，“把你那油嘴擦擦。”阿姨站旁边等着接毛巾，妈说：“阿姨你吃饭，让他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