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ziyu100

吃完饭，妈问：“今天还走吗？”

- f- ~$ X5 G" l, H“走。”

妈冲爸递了个眼色，站起身去了书房。

) {  d. H- }3 Z, {/ O( M4 M“儿子，听爸给你来一段？”爸看阿姨去洗碗，招呼我跟他去书房。
' ]( G' M9 ^8 C: I) u
妈坐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浏览报纸。我凑过去，往沙发扶手上一坐，说：“这破报也看呀，也不怕摸不着石头淹死。”

“躲我远点。现在这年轻人，一点儿头脑都没有，都快退化成猴子了。”
: `7 O9 y9 s2 z; {+ r4 R" A
“谁说的？我可不那样，深通马克思主义精髓，社会主义理论。”

% {+ ~2 y1 W  N" m! Z2 C" K& x% S“不要脸！还马克思主义呢？说说马克思是男的、女的？”

, s  a  {# c6 F“小看我？那您说说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是什么？社会主义理论有哪些？”

ziyu100

“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 e1 h' f) z  b9 q7 _4 M“唉呦，牙全倒了！”
1 o$ g, h4 l3 k
$ }& f$ f/ O( S9 u/ X) |4 n) {“我说不对，那大博士说个对的。”

ziyu100

“将我？好，听我给您说说什么是精髓。

  b" F4 ^2 K3 y$ Y, [: T" m爸正喝茶，噗的一下，全喷出来了。
. K0 j1 b/ ?/ y1 R
“我怎么生这么个东西呀，你看他来得这快？”妈一边骂我，一边用手捏我脸。“不过吗，呵呵，概括的还真好，谁说的？”
, F' Q( {" H& e& V4 u. [+ ?
1 j6 C4 k) Z7 h1 A# E“方正。”
# C# j7 x6 Z* o3 T
3 [/ q1 L9 I8 ^, L$ |" t; y    “你就别跟他斗嘴了，快说正事，我们爷俩一会儿还得来一段呢。”
* u$ P: R" W- ~( s6 k
* x2 }7 g+ _& k0 E: m- h# Z“儿子，那天我和你爸去你们家，怎么张辰跟你们住一起呀？”老妈言归正传了。

0 H$ g/ ~5 \; ]4 E“那怎么啦？”
2 R" [2 J8 Z& T3 d1 B
# U0 L2 Y( M) c2 p3 L“一家不一家，两家不两家的，像什么样子。非闹出点是非不可。我看你跟你哥们儿好得有点儿没原则了。”

爸“转轴调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儿子，想听段儿什么？”
" d4 W* W- M2 u) n; M
“天堑上风云会虎跃龙骧。——”
8 H  p& i7 [3 D% K1 k; ?6 F( D% K
8 ^* C9 i8 P; }5 ^# S' ?8 v- e“呵呵，《借东风》呀，行。”
6 \: f& G9 t( U: ?4 e+ G6 F
0 n7 l- ]2 X/ }7 e" S“我说老头儿你等会儿行不行？我这跟儿子说正事呢。”

“快说快说，我这先扮着。”

“今天开家庭会议，不是戏曲晚会，你也得发言。”

“好，听夫人的。”爸把京胡放下，也参加进来。哼哼！一看就是俩人事先捏鼓好的（北京话：私下商量好、计划好的意思）。
8 t  Z2 F5 y8 e
1 h; C+ x! R9 u% _“儿子，张辰在你们家住是不合适的。”听口气，妈有点儿恼火，“张辰挺明白的一个人，又比你们大，怎么想起上你们那儿去吃包饭？”
; _2 J6 a* ?8 ?/ S. ~
# n2 T9 E7 W! m“现在这些孩子的思想实在是太简单了。”爸也帮腔儿。

: ~6 S/ A* O1 E1 U2 W$ h9 d“哪里是简单，简直就是幼稚。”
0 c1 `- R; ^9 {9 z2 B5 B
: R3 b$ L6 i2 S& q- ^% R0 o& }) ~$ J“我看张辰一人住宿舍，茕茕孓立，形影相吊的，太孤单，太冷清，挺同情他的。”

5 v+ G+ x' W& p0 I& N0 Y4 _6 W( t9 c妈看爸一眼，挺赞赏地说：“还满口是词儿的。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是那么个理儿；可从家庭稳定的角度看，实在是不高明。”老妈一边说，一边冲爸使眼色，希望他也掺和进来。

. p4 J4 A; u' H/ q爸咳嗽一声，说：“你妈说得对！张辰是好小伙子，他出事后我们也看出你们的感情十分深厚。这些我们没有异议。我们知道你是有情有义的好小伙子，也很赞赏你这个。这么着吧，咱家你那房间空着也没用，让张辰搬过来住，免收房租，不过每月给阿姨两百块钱，生活上的事不就解决了吗，你也不用心疼你哥们儿了。”
& p9 w# v+ F! [# D
“张辰跟我们一块儿住怎么啦？”
, N0 k. r) q- q' ^9 ]0 U: f4 ^4 [$ k, l
“儿子你不懂，都是年轻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日久生情了怎么办？”
4 n4 ?& A& Z9 u. E; f( y1 ^1 B' d, b
0 `- a" ~1 f0 x  [' T: E“已经生情了，友情！所以特亲密。”
! ]6 U4 d4 g# r4 |) w
“可你是有家的人呀，家里还有媳妇呀。”
1 J1 \9 H9 G5 r; G6 k) _  |$ n6 X
9 Q7 B; p0 N9 r- _“那又怎么样，决不会发生你们担心的那种事。给张辰八个胆儿，他也不敢有那非分之想。”

“那可不能那么说。张辰不敢，丫头要动心了呢？”

( G2 |" H/ e% _6 B1 t  X  ?“您怕发生婚变呀，怕心怡跟我离了我就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讨不着老婆啦？呵呵，别说再找一个，就是我一年找一个，找到五十岁，我也有把握有女孩儿排着队追我。”

4 R: H# T2 \) F) k+ D& D“你……”妈转脸冲爸说：“看见没有？这就是你儿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3 C& B( Q- q; v6 m* B
' a# m  {! i! d9 W“这话怎么讲？老爸当年也这么风流倜傥的呀？爸，快说说您当年勾搭过多少清纯少女？”
* ]/ G  m! e4 Y0 y$ Y9 N3 i& T
“混球儿，有这么编排老爸的吗？”爸又转脸埋怨妈：“这可是你招惹的，往我身上联系干什么呀。”
* X: T( Y5 Q4 Z9 }" `. I  h$ v
“你爸当年可不像你这么让人劳神。”

7 K( t' L! {2 W“呵呵，有其父必有其子。放心吧，我更不用你们劳神。不过爸，听妈这么一说，您这辈子真白活嘞。”
; [. t# M/ ?2 e- X" @3 F
“今天是研究你的问题，我的事你就甭费心了。我们没说你们现在有什么问题，但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必须提醒你注意。为人处事，有些原则、界线是必须坚守的。办什么事都有个底线，一旦打破，那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老爸面色凝重，语重心长。
$ f0 }/ j: n! v) O# }' `' X+ R! p
% ~. b$ u) {; U( L“你爸说得对。”老妈帮腔。

& Q. M/ e7 N( r9 w2 t: n9 P“张辰正热恋，说话也要成家立业了。在我们那儿暂住几天，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 G/ S! S1 h# D4 k“儿子，妈是女人，对女人的心思比你明白。你让个漂亮小伙子天天在心怡眼前转悠，哪儿个女孩儿心里不起波澜呀。儿子，别犯糊涂啊。”
/ q0 U, I3 \' U; f& J1 h
“爸，妈今天怎么啦？听口气有过外遇，让人家骗过。”

, `, A! [9 H6 u1 {7 P& s/ ~$ h, m9 L“闭嘴！别没大没小的。”老爸正色，厉声制止。小样儿吧，都快忍不住乐了。

“她这一肚子经验之谈，让我对女人完全失去信任了。一会儿回去我得好好审审心怡，真像妈说的那样，把她休了算了。”我又转向老妈，“您这人生经验都哪儿来的呀，真是既丰富，又深刻。”

“放肆！妈这个看多了。你看现在，开放的没边儿了。就咱这周围，婚变的、家庭破裂的有多少？我可不想看我儿子在这种事上吃亏、栽跟头。”

“呵呵，怕我小河沟儿里翻大船呀？放心吧，您儿子可不像您老头子当年那样，看见您就拔不动腿了，从那以后，在您日日夜夜的‘女人是毒蛇’的恐吓下，乖乖跟您一辈子。”

“这孩子怎么这样呀，他像谁呀？”
& H' ?+ X3 a* T: V
/ O5 n0 s9 D- ^“当然像老爸啦，要是像了别人不就麻烦了吗？”

“方先生，你看你这儿子，我可真没辙了。”妈无可奈何了。

7 S5 B; }+ J; Q/ S+ K“他不是你儿子呀？你看你生这风流小鬼儿。”爸反诘妈。
! v' B, z  o( b! I8 k7 ^
" y7 X6 C) i* x$ w/ G5 y1 X“儿子，别闹啦，妈跟你说正事呢，你有点儿人形行不行？”
; C, ~- Y% g3 A8 B! x- E8 E
“说呀说呀，我听这呢。”
8 X; C0 b* _' T' `0 U
- y; r9 K& y8 Y“妈希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不写了，睡觉去了。）
( }* s5 {1 j& W% A/ G9 d4 Z
30

ziyu100

妈希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心怡、张辰都是好孩子，你看上的人肯定错不了，但是，感情越好，越要把握好分寸。可别因为一念之差，做出追悔莫及、伤人害己的事来。”
2 E/ H9 _0 T% T  p/ m( c
“您就明说您的意思吧，让张辰搬走？”
/ _) d) v% L# T! O9 e" k  A
“主意你拿，我们只是建议。要不我跟张辰谈谈？”
8 d+ s$ \* X& N, D) s" X
“呵呵，您要那么做，那后半辈子可就没有安生日子了。以后我专搞同性爱，这你们就放心了吧？”
, w; H7 w- N) e4 t, f' k* j2 _
“你就甭管啦！我儿子何等聪明，什么事把握不好。你想说的话，担心也好，告诫也好，儿子全听进去啦，别看他说不出一句正经话来，可回家后，静夜长思，心里跟清风明月似的，决不会辜负你这一片慈母之心的。”爸是欲擒故纵，话锋一转，“儿子，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力，自胜者强。制服己心的强如取城。你马上要换工作了，以后可是要满天飞、绕世界地跑，常不在家。张辰也正热恋。咱家狭窄些，容不下你们。这样吧，以后让阿姨去你们那边，帮你们料理生活。当然，阿姨的工资我出，也别委屈了心怡。”
' _5 F- \1 |1 k, e$ P) H" w
9 \8 D2 p( l0 \1 O+ q% x8 k1 D“哈哈，老爸可以呀，逮鸟呢——支一箩筐，撒点儿小米儿，拉根儿长绳，躲树后头……”
# _$ C0 j+ o; Z6 ?8 _7 }
“嘿！你怎么这么多鬼心眼儿子呀。你以为我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啦。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也甭跟我这儿蹦跶，你不是就听你岳父的吗，行！今年春节我还非去青岛一趟，让你岳父评评理。”

9 t& P- C+ w: n. B7 }( Q“呵呵，想借刀杀人，上我岳父那儿奏我一本去。”

' x0 I8 g5 ^4 W. {: r“哼！在你岳父面前毕恭毕敬、人模狗样的，到时候，把你这篇大道理给你岳父讲讲去，也让他开开窍儿。”

2 l2 A+ t0 B& U. k% F“老头子就这么定了，咱们去青岛过年去。”
2 s* w/ I1 a" Q8 x  U
“好好好，我马上给青岛那边的老军头儿打电话去，让他做好接待你们的准备。”说着，我起身往外走。

: T/ s, K- i+ `* Y7 R5 D9 r9 d老妈一把把我拽住，“你给我老实待着吧，用不着你当通信员。”
) x& g6 Q" S. v& l- \. o9 {9 j
“散了散了，比舌战群儒还累！儿子点戏要听《借东风》，我给他来段儿。”
* M, E% B) T# k. f
$ c( F. r7 E, U/ h“留着《借东风》上青岛唱去吧，今儿应该唱《辕门斩子》。”

* B9 E9 `' p) p, ~6 F: S$ A9 ]7 z“这小子真是猴精儿变的，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呀？”
6 K0 K% c1 M/ _/ p
“不知道怎么生出来的呀，我给您讲讲——很久以前，有一天，你们尽顾寻欢作乐，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就生了我了。还用讲精子数量、精卵结合、细胞分裂吗？”
. l7 n8 @/ m4 U+ U
0 G, G5 H( \7 W2 t“闭嘴！我怎么生出这么个孽种呀。”气得妈站起来就往外走。
  Y( ^+ `5 j) x0 A2 I
我走到爸跟前，“今儿这场‘鸿门宴’是谁的主意呀？”

“冲我来干什么？”爸一边后退，一边跟我低声耳语：“儿子，女人的直觉特准，可别太自信。”

（下）

晚上快十点我才到家。
; n, z, u0 [) n
' F: ]8 A$ @7 E* M6 z' j" [) @/ A* }* X一进门丫头、张辰都察言观色，怕从我脸上看到战争风云。
5 V2 |/ b; V# r: d7 z  u
0 v# R# a* t. _0 R8 s  W“看什么，天外来客呀？”看张辰伸着长脖子，鸸鹋似的，我问。
( r# u: F4 |5 ~; q: l
0 K" I4 }3 P2 `. D# I“这么晚回来，家里没事吧？”张辰放松肩膀，脖子灵活了点儿，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
; ]) ]+ i3 X7 n# H
“没有啊？有什么事？”我刚脱下外套，张辰赶紧上前接过去，诚惶诚恐的。

“怎么早回来了？”丫头问。
( @5 t* }' H& [
“他嫌我回来晚，你又怪我回来早，怎么今天家里怪怪的？”
4 i1 e! M* o( b7 U3 t: T3 `
! y. V9 @/ Q; j“没有啊。你说晚上才到家，张辰还说去接你呢。”
. s2 \& {( t6 Z
) b( _! Y0 \2 |5 {1 M3 v3 Y“这不是晚上呀？用什么接？机场有轻轨，有大巴，很方便，接什么？没必要。”

! E7 b: a( W; F张辰转身往小屋走，说：“方，一会儿过来一下哦，跟你说个事。”

丫头看着张辰缩着脖子驼着背的背影，一蹙鼻子，她心目中的辰哥的高大形象顿时崩塌了。
& l% B. O; W. l! ^: o: K% F* b
我洗完手脸，走进张辰的小屋，“什么事？”顺手在张辰屁股上拧一把。

0 h7 O. H" t" i“回家爸妈没说我吧？”

“说你什么？”
3 N( r' X" {6 |8 a* ^9 D+ K) U
# l; z! l! {* g张辰听我反问，半信半疑，一边端详我，想看出点儿破绽，一边询问：“他们没问我怎么住你们这儿？”
  C/ q- t0 {+ [
“问啦。我说宿舍太冷清了，看你怪可怜的，就把你弄来了。”

“他们没说别的？”
  F# r5 o/ c0 m4 A
“没有呀。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

0 h: u- F; e0 y# p“哦，我这两天心里别提多别扭了。方，要不我还搬回宿舍去吧。”
6 C, P' r! G  h
: G6 ]& F* v6 x5 O+ }# t* g" ]“贫不贫？想搬就搬，跟我磨烦什么？”

9 o; G! c3 _% v6 U& p0 `6 s* T“那我过两天就搬走哦。”

“不就是想和沈婧腻味去吗？随便。”我扭头就往外走。
0 @4 }, W0 L# P0 }6 J1 V
张辰一把拉住我，“你好好说行不行？这不是跟你商量嘛。怕你爸妈有想法，所以我还是搬出去住吧。我会常来看你们，来了可得有住的地方哦。”

9 R% ^9 m; f( ^3 G+ Y听这小子这么一说，我鼻子直发酸。我爸妈要是此刻在我跟前，我非得大闹天宫不可！
- z, i) a0 l7 m2 E5 {; |# j
+ @, B, X7 f% ^+ c; F0 T8 V* v6 s“我说张大少爷，我真服了你了。就你这么肉，这么面，这么粘糊，早晚沈婧也得烦了你不可。更甭说以后还得跟挑肥拣瘦、絮絮叨叨的丈母娘住一块儿，哼哼，以后有你好日子过。别看你高高大大的，就是一没脑子的水母。”我想起范大姐骂广仔的话来了。
( k4 G- Z5 P2 U; s) `3 G
“真没事呀？”

1 m/ a/ \- S$ t“没事！”我心里说，看他们谁敢做我的主！
, J9 {  U1 _7 D9 @+ d1 {% x. _
“那今天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 t# G* I( f' E% F. k8 J/ ?  A
“等着等着，我拿一盆去。”我转身要走。
0 A2 D- {1 r8 q* {
张辰一把把我拽住，“那干嘛，干嘛用？”
; A1 l  K+ ^5 Q5 k# f- v
. W! K! M* G. i“你不是要睡觉吗？”

“睡觉拿什么盆？”张辰大惑不解。
/ c2 j, H7 ^& d: x
/ x' b9 ], G5 \& T1 m% u2 w9 m“水母儿睡觉不放盆里，明天早上还不成海蜇皮啦？”

' P* Z) a7 e* h6 w& ~- k: O“你这猴儿精，谁跟得上你的思维。你才是水母儿呢。”

“就你跟不上，不是水母儿是什么。你说你这么个大男人，让人急不得，恼不得，真是爱恨交加，气死人了。”我上去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骑他身上，揪着他领子使劲摇撼。小妹来叫我，一看我们那样，惊讶地说：“呦，这是怎么了？”

一出门，我又想起个事，返身回来：“水母儿，老沈去南京没有呀？”
8 G' Q; K5 f3 {# @7 Y; |
" K0 K+ j$ t0 G2 r0 x  A# h. u& X“去了。”嘴上说，一歪头，嫌我叫他水母儿了。
) x% Q0 R4 [6 x5 I7 Y. r; v+ ]% F7 Q9 S
“怎么样？”
9 N8 Q1 S' ~1 b4 |* o2 n
“他跟我爸妈说，春节让我带沈婧回家，让我爸妈看看他女儿，如果还满意，他们家就同意我们结婚。”
! L" y9 i2 h# T0 i1 e* a
“你看人家老沈多会办事，一点儿架子都没有。”我是真心称赞，“谁接待的？”

4 U+ k, X3 j9 X2 \" M& W“还用问？你不是把这差事交给我大姐夫了吗，他跟我姐接待的。事儿办得很圆满，我爸妈总算松了一口气，沈婧爸爸也挺满意。我爸妈让我好好谢谢你，还说让我跟你学学怎么待人处事。”张辰说完，又钦佩，又喜爱地轻轻在我肩膀上捏了一下。
. a$ g7 ^9 D) r4 c
. U' E+ v# V2 S/ b; U“怎么谢呀？”

“你要怎么谢？”帅满眼深情、感激，要星星不给月亮。
( `) E) _6 z; ~8 {+ _, C3 i
. q* H1 F. v+ ~“叫我‘爸’。”

; Q# r3 w5 @  o8 b. Q“你这臭孩子，占我便宜是吧？”帅没想到我会提这样的要求，扑上来，把我按倒在床上，使劲用手捏我两腮。
& ?; x) i" w! _$ q/ w% K
“丫头，快来帮忙！”我大喊。
# P( K6 _# K$ ~' n7 a
小妹跑来，张辰怪不好意思地放了我，直起身说：“他老胡说八道。”
- ?: d: ]# A$ L
洗完澡，跟丫头上床。

0 l# ^. w1 E$ _3 D: v4 S“爸妈没提张辰住咱家的事？”丫头问，那样像小猫遇见了大狗。
* h, c5 w& B5 {( w1 @* z3 M9 ~
“问了。审我一晚上。”

4 u4 Q- H5 h$ s; A$ x" Y“他们怎么说？”

“还不是那些套话，什么原则啦、界线啦、分寸啦、底线啦，反正就是不放心，怕你移情别恋，跟张辰跑了，我鸡飞蛋打，一辈子打光棍儿。”

( z4 N/ ^8 T% I5 }- q“才不会。”丫头知道理亏，受了冤枉也不敢不满，抱着我肩膀问：“那怎办？”
/ u" s2 O9 J+ I# Y! H7 T$ c
' Y+ f( }5 ^8 E: b6 w3 O/ j5 t“什么怎么办？”

; Q2 D( _. \' [# R“张辰怎么办？”
% B$ \' ~' T5 I, H
“没事。甭听他们瞎嘀咕。”

7 H4 d! a* V) j# m/ W! T8 `% a, y' u“你那样行，我怎么办，以后怎么见爸妈？”
9 c% x9 y1 J2 u. G2 b5 }( z
, w& z( S' e) S' T“你平时不是特有主意吗，今天怎么也‘城隍庙失火，慌了神啦’？”
1 p0 V7 T$ u2 K6 d! ~  z
2 w& J% Z1 j1 U  c. B% C“都是你的主意，你看这进退两难的，人家张辰多冤枉呀。”

9 Y3 j  }% R2 [4 i# r! n“你担心他呀？”
  t4 a/ k+ N  O" H& g
8 e# [9 h& p, w& Y, d“本来没事。现在倒好，说不清，道不明了，没事也有事了。”
& b9 C8 \! ~0 e% R' _) W2 M& H
  g0 [/ q1 W+ X. N1 E6 s' q: g" D“应该说‘黄泥巴掉裤裆里了，不是屎也是屎。’”说着，我伸手往她腿间摸。

3 u7 Y: k9 I8 ?. w# O丫头一夹腿，直躲。“别贫，人家心里挺别扭的。”

“没事的。他们拿我没办法，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吧。我的日子我作主。不过，我老爸可威胁我，说准备春节上青岛告御状去。”
5 E9 q# s7 m. x$ p$ ^
“真的？”丫头先是大惊失色，不过一盘算，也没什么的，她老爸对她是百依百顺。“真是恨病乱投医，那管什么用。”
, x" V4 `+ l  x. Y/ j' B
“你爸会怎么着你？”
  x8 B0 f' ~- d  |5 i% u
( F/ e* t1 P$ p“哼，我爸怎么不了我。真那样，你可别跟我爸吵，先忍着，等他们走了我再跟他解释。”

) q1 S3 R" @& O, ~3 K“你爸能怎么着我？”

“嘴上吼你两声，你爸一走，他就得跟你赔不是。我还不知道他。”
6 [0 ~" t: r2 ?+ f. s
“他会不会迁怒张辰，毙了那小子？”

“他敢！那还不如先毙了我呢。”丫头恶狠狠地说：“都是你惹的祸，凭什么拿人家张辰出气呀！唉，话又说回来了，人言可畏，辰哥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丫头很惋惜的。

: v; x5 k/ k/ S3 P3 n“那怎么办？”
4 ?: ^2 R( @! `/ g" b/ B
  S- L& I1 E0 A, n7 n“那能怎么办？依你爸妈的意思，让张辰搬走呗。这可真是滥杀无辜。”
+ I4 ]8 e  H& W  S8 E
3 d1 s" X+ ?- n" }4 B/ F- C“张辰又没做错事，是我让他跟咱们住的，干嘛让他搬走，他搬我也搬。到时候你就上我们家跟我爸妈要人去。”

- G! V3 D3 l  l5 J9 O6 e7 V“瞧你那德行，”丫头一想上婆家哭着闹着要人去，难为情死了，“我没想让辰哥搬走啊，这不是你爸妈看着堵心嘛。”

“哈哈，才由不得他们呢。放心吧，他们做不了我的主。咱好好过，等张辰结婚前，肚子里给我怀个小张辰，明年吓死他们。”
8 f  C0 g2 q7 T& M0 K$ Y
( D' \% d7 Z  }* c& W“你别造孽了行不行？就你这么胆大妄为的，以后还不定闯多大祸呢？”
8 S  X. W/ }( C& O6 }8 C2 P4 }4 u
  T$ ^. e  Y! s  r! M) Y" k9 e" ], N“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呀？那还不趁早把我蹬了，找个可靠的去？”
' D4 k0 x$ O( M7 r
“我不！”丫头使劲摽住我脖子。转念一想，不对头，又搬起我的脸说：“是你想甩我吧？”

“你不听话就甩了你。”
9 W! X; c, K/ Z$ q/ [/ P( `7 i
6 X6 @! Z& z$ _- w  \" i$ R“还怎么听话呀，你要什么没依你呀？”丫头委屈极了，又是摇晃，又是痛殴。

- l% F8 M$ ]( Z$ Y5 K7 ~1 i( z) q“行啦行啦，什么芝麻大点儿的破事，你看这掰扯劲儿的。放心吧，没事的。我爸妈那么说是怕咱们处理不好关系，并不是对张辰有看法。不过，万一你老子掺合进来，你把他降服了就行啦。”

“我爸那儿不会有问题，他什么事都依着我。”

“拧不过你，会不会拿我出气？”
6 {" z/ n. p: `' r
“嘻！你还有一怕呢？”
5 p' T& H' L, I, m$ v( j2 j* G
8 |, n' c- _, Q. ~- y7 T+ @* K“不是，太喜欢那老头儿了。”
" `' [' l0 X. X& i3 v* a2 M5 |
“不会的！你看他跟你都快成哥们儿了。我还真没见他那样过。以后保证他也什么都依着你。”

“我将来喜新厌旧，把你蹬了，你爸会怎样？”
5 m" y5 y0 L4 n2 W0 u: m! ]! l
“那他非把你打成筛子不可。”
- e3 {9 V" G" c5 d
“会毙了张辰吗？”

3 V5 h, A! ~: V“不会。辰哥一看就是老实人。我爸不会冤枉好人。”

“老沈已经表态了，张家只要看上他姑娘，他就同意他们结婚。这以后，张辰就会常去沈婧家了。别说宿舍不会住了，我猜用不了多久，沈家就会请张辰搬他们家住去。张辰总算有了归宿，咱们现在这样的日子，恐怕也没几天了。”

“哎，辰哥搬走，我还真舍不得呢。”说着，丫头把脸靠我肩膀上。

7 x5 @. w# B, t2 K+ A* K31

ziyu100

1月19日（星期一）

7 @$ R. n4 K+ {6 C$ y（上）
) ?  L# W9 p) E& X* r' G$ T
今天我老早就起了床，进帅屋一看，帅刚醒，半倚半躺地靠在床头上，正准备起床。

, g/ A/ T) T: J3 S+ s( x“甭忙着起，我送她去。我现在上班没钟点了。”

帅也不客套，又退回被子里。我看他，他拿被头挡住半拉脸，就露两只眼睛看我。你说男人有这样的吗，这不是诚心挑逗吗？要不是丫头等着走，非上去……
% X( W, Z# i" ]$ |
送小妹回来，张辰已经走了。

走进帅帅的小屋，准是刚才开窗通风了，屋里有点儿清冷。被子没叠，摊开在床上。无意间打开帅帅的衣柜，里面有个大像框，包着彩色包装纸，解开丝带，打开包装，哇！帅的艺术大头照。好帅气呀！头发油亮，微侧着脸，略低头，一只手插在腋下，一只手托着下巴，细长眉，直鼻子，两片红唇间微露皓齿，两颗明亮的眸子笑盈盈的直视着我，我靠！晕倒！我三下两下撕掉包装，把大照片拿到我们的卧室里，立在床头桌上，等小妹下班回来看帅哥。
. L, ~( }" s2 F& _7 B8 j
十点多钟，我到了办公室。大家寒暄了一阵，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清产核资，办理离院手续。

“小方，明天咱们一起聚聚，既是过年大家一起乐和乐和，又是给你饯行，怎么样，有空吗？”
7 S( e/ Z. ?4 d
" K" ^2 @8 H, g3 z  A“我现在一下岗职工，天天都有空，看你们怎么安排合适。”

“明天下午四点咱就收摊，集体去白鹭园，吃完再打打保龄球什么的，怎么样？”
  f) y, \- O) D. y7 F
$ X7 r4 S; U- o- f7 b, q- `# f) [“我就不爱玩那玩意儿。”
: f/ l+ b. i0 k( s  @
; {) f, V6 m: {4 y“那你喜欢玩儿什么呀？”
  Q+ F$ _, x4 X, Z
“喜欢玩儿MM，有吗？”

  R( H! v- e; h; q6 @8 i“没有。贫吧你，不喜欢吃完饭就走人，回家玩儿去。”

; z  w5 ~! E7 a“回家玩儿你报销呀？”

% o# E+ J: x; M“再贫不给你签字，你可就哪儿也去不成啦。”
. e1 O0 D/ s; `1 o. b7 F1 j/ U
! X, e5 z0 F2 X" G7 T“你敢！不怕我天天给嫂夫人打匿名电话，把你们家闹得鸡飞狗跳墙的，看你怎么办。”
3 f( ^$ U, A' j; G
“哈哈哈，歇菜了！我们那位正更年期呢，你可千万别掺乱。”
* N! Z. G: Q8 N+ p) n. o
. E) r$ G2 w0 `% Z% `张辰去****试验厂听汇报，中午人家请饭。我一个人去食堂，见杨岳也在里面吃饭。
1 Q7 X7 v3 T8 U$ k2 Y9 w
“方哥，就一个人？”

“是呀。”

# ]" v, t" y* F: d" R3 L& M“吃什么？我给你买。”

“吃熊掌。”
7 p, l0 s- P, A! w# t( u: i
+ [; `- G. x9 \! d" c7 O“我靠！”杨岳一下瘫软在椅子上。

4 s4 N7 p" L. d1 a2 l& J“陆欣呢？”

“陆欣初五上班，昨天回家了。”

“你什么时候走？”

“24号的票。方哥，你要调哪儿去？”
5 ^- T2 l7 f( Y. o
# B, |8 |6 a0 L3 `) ?7 B“机械进出口公司。”
* i6 E; q6 r, z+ I8 @+ L
4 W, R( M) U$ T3 |' V( N“什么时候走？”
" s7 H* C- Q) l% |8 j& [
“过了年就不来了。”

“啊？我回来就见不到你啦？”

“嗯，在这儿见不到了。”
/ B/ P7 d7 V& W; J, H! T6 X$ ~
6 Y' i- r  P" g& O- [“方哥，你走了，我还能联系你吗？”

. x5 v( C) p5 l$ g+ @( k9 h“当然能。”
' u% U5 o' f* }/ l: @7 Y
“相见恨晚。”杨岳十分惋惜地说。

, |  u8 \  c" P' t! q3 S“那有什么早晚的，这不是一见如故嘛。”
; M+ n0 [& L& O% E9 |. |
: x6 H+ f* l6 r  }' _“方哥，我给你当弟弟吧。”
1 a; C/ {8 V+ S. K3 c4 ]
% {4 c$ q. T5 B" X9 ~“你又算计我什么呢？”

4 p" W  d! C8 v3 K4 A/ [. L“不是那意思，”杨岳白净净的脸上泛起红晕，他一定意识到自己的性向了，赶紧解释：“在北京工作，人地两生，又刚毕业，人情世故什么都不懂，尽碰壁，希望有个大哥多指教。”

“行。”我心里说，这可是你自投罗网。

正说着，手机响，不是张辰的。

“喂？哪位？”
% D  a) d0 }4 ]
: H! w# C# Z2 k" U5 `+ A“我，你大姐。”
6 U( T; I; ^) R2 {: G! h
" f" F& L8 F  M5 d+ Y/ ^" l8 D$ b“哦，江大妈呀？怎么想起我来了？”

. q" Y$ ^& D$ R6 X* b/ x/ u“你想当我儿子呀？别跟大姐没大没小的。听说你要溜呀？”
& b# r, M1 p& X  m
“这不正裁员吗，我是第一批被裁的。”

& q# {' f( r' m4 w, x杨岳起身，示意一下，悄悄走了。
$ {3 d' K/ }  |
“少废话，大姐请你吃饭，也算给你送送行？”
$ l* n, }0 P4 l' q! C0 k
“都谁呀？”
0 {8 y' s- z3 X7 |+ y9 q% n0 o
$ U' o3 `, Q; k9 ^. O4 Q“没别人。你走请别人干什么呀。”

“那我可不敢去，回头忍不住冒犯了大姐，没法收场了。”

' @" {, O( t& O  c* }* ^; Z“别跟我讪脸。我儿子都快跟你那么高了，还怕这个。”
* s! Q) D  a% w( _6 O% s1 A
% j, l3 p  h- O# Q' s“晕！您不怕哪个？”
  k$ s* g' b6 J+ i2 I) R
5 ]  P% j# R# s“不来呀，那挂啦？”
& ~% M# M; |! `. }5 K
- ]5 _7 Z/ c5 J# H“来来来。”
- Y. c6 ^# x% N
# B* [/ k& U0 z- b“今天有空吗？”

“有。”

: E! H& D% d' o7 O5 p* K“晚上王府井吧，台湾饭店。”
7 q; H+ H+ |7 D  \6 r; V* F
  ^& N* I3 |$ z9 S) n$ c- L“您带小白脸出去吃饭，您老公不跟您急呀？”
! n! y0 y' Q! P( k! E; y2 W# k
“哈哈哈，等晚上让你认识认识我老公。跟爱人说好，可能回去的晚，吃完饭得跟我去商场转转。敢说吗？不敢我亲自跟你爱人说吧？”
& ]* ~% C" t; R3 d; Q+ L# L0 N, q
% i6 G% ~' ~% z- z“千万别说，一说逛商场，她非跟来不可。”
7 _- h) F; D( H. C
“哈哈哈，那就别跟她说。”

5 I( F) W3 E) r. G  f; i' R( P; y32

ziyu100

（下）
* O. K% l7 ?2 [6 O2 ~' M- n
1 t4 S& }1 H; W% A/ h“江姐，我什么时候过去接您？”四点半的时候，我给江筱枫打电话。

, v% j+ p2 P& d2 [4 N$ w2 F“我过去吧，你们离大门口近。”
" Z0 I( H" ]0 T" a
5 A9 h7 L* F4 c: O2 l4 W: q6 n“好。我已经没事了，您过来打电话给我。”
- g4 d; [/ F# m
“我现在就过去。”
) j" g+ @* t/ T- r& A7 P) o
我下楼恭候多时，才见江筱枫穿了件貂皮大衣，戴顶貂皮帽子，向我这边走来。（我瞎猜啊，不知道是不是貂皮，也不知道是真皮还是人造的，反正就是那种狐狸似的皮。）

“哇，您走过来的呀，还不如我开车接您去呢？”

“去酒店怎么开车？打车。”说着一挽我胳膊，拉起来就往大门口走。

到了王府井金鱼胡同，我们下车，步行前往台湾饭店。
# Q) Y+ r4 f( e' D6 d. g
4 s7 A" ?, X* W+ H6 @0 I3 H; N6 I“这儿档次高些，说话也方便。”侍者引导我们进了个小包厢，江筱枫一边脱大衣一边说。我赶紧上前把江的大衣接过来。江筱枫一脱帽，一甩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肩头，散发出一股幽香。
0 r, L2 q0 {: I; K
( Q" E$ c/ q# s, l8 \  B“有东阳东白吗？”侍者问喝什么饮料，江筱枫随口问道。

) U' C8 j, s1 r+ U2 s" j“哦，没有。”侍者大概根本就没听说过什么东阳东白。
/ {7 {' a3 a0 X* z
江筱枫一撇嘴，“喝龙井吧，台湾高山茶没有咱们的龙井、毛峰好喝。”江筱枫俨然是社交场上的女皇，颐指气使，派头十足。“喝08年的啊，是不是新茶我可喝得出来。”
  M& t4 }! }% g. V' k0 m- g$ Y
江筱枫不但是那种泼辣、风骚、能干、会来事的女人，而且“狐媚偏能惑主”。此时，这大姐穿一件肉色高领弹力衫，胸脯轮廓丰满优美，一只手托着下巴，火辣辣地眼神盯着我看，我简直跟没穿衣服似的。
3 P- _# Z1 k) O& c  ~5 @
“小方你性格、年龄和相貌不符，这样看就是个秀气男孩儿。”

, G: q2 N/ _! L& L“哦，我也想让自己成熟点儿，可老长不大。”我都有点儿慌乱了。
# ^7 u) e& u; T2 c7 W
- m+ Y0 `) Q1 o3 g" M“成熟是一种气质，只能从阅历和历练中来。不是自然长成的。”
: t' _% E1 P$ u, }2 S" N. r0 ^5 T
“那就是太嫩了呗。”我在我妈面前也没这样过呀。
2 l1 D) e5 ^8 z% M" ^1 o
% c4 @- B1 \: [0 K0 ]4 j; C, e“说实话啦？以后不许跟大姐面前耍心眼儿。男孩儿是什么样，就什么样，本色最好。”
1 ]5 I% M+ K' k, x3 q7 E7 l+ ]; w
& z+ P' I4 o/ w% w2 F+ m“那不能老是男孩子呀，早晚得是男人呀？”
9 W+ i4 F) a; B- L" _
“男孩儿阅历多了，见识广了，成熟了，自然就成男人了。你以为男人能装出本事来呀。”
8 i+ @4 Z2 J5 P3 N6 C% O) F
“我……”我想说一句脏话，没敢放肆，把那个字又咽回去了，“凤姐啊！什么样的男人敢嫁您呀？”

“所以我独立自主呀。”
9 ^$ o: y' Q  }% E( s
' A7 a5 \! u6 w' w3 Q# q“总得有个人疼呀，也别太苦了自己。”我想说“总得有个暖被窝儿的呀”，话到嘴边没敢出口。

6 N+ t( T' k! j. s“我这样挺好。再自由几年，等我儿子上了大学，就什么都不干了。嫁个‘银行’，我就养老了。别尽说我，你上哪儿去呀？”
4 ?$ r* i7 L& }5 [) n
“外贸公司。”
* o& E. r' a1 _% }0 r2 @6 F' ]
“哦，经商去。你行，脑瓜儿活。”

' G2 k& s& l  ?8 c0 \1 N“这不是逼的吗。搞技术的，在咱们院也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一人打虎，众人吃肉，越干越没劲。”

“你不适合在机关工作，走了也好。”

“过了年张辰就去您哪儿啦，您可得多关照着我哥们儿点儿。张辰和我不一样，听话、能干，但受不了委屈。您这老大姐可得多担待，多提携。他没什么大志向，念博士纯粹是随大流儿，‘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就是张辰的人生理想。要我非憋屈死不可。”
# G0 U# T, g; Y2 ]% `/ @6 ]
上菜了，江筱枫非逼着我陪她喝红酒，边吃边聊。
& @9 e4 b# o9 n+ ]( {( }. Q
2 c, a$ B, |: G( G4 n“你们俩反差太大了，可我看你们关系又特好，怎么走到一起的？”
# e2 ^2 A! V/ r9 m- \9 R
  ~! p" G/ s& U% ~: V! j“我们住一个宿舍，张辰像个老大哥，处处让着我。”

“没别的啦？”江斜着眼睛忖度我。
7 A, P) x; k5 @
2 n5 ?7 q# J& w4 V( u( y) v* L9 v“我们一起去旅游，生病都是他照顾我。”
0 x  s* S% x0 i( M5 g
6 R' J3 D" A0 X“你是很重情分的小伙子。”江若有所思地说。
4 F( _' Z5 A* J1 x' ]+ K9 [
“张辰才是重情分的小伙子呀，对我好得不得了。”
* \# {9 {8 W9 [' `, L% Y
4 Y% X4 t8 ~4 r) X8 ?+ B6 I“你也是。你比他更重情分。他受伤住院时，我看出来了。”

“大姐，张辰人特好，就是太老实了，又胆小，您以后可得替我多关照他。我走后，他要在咱们院受了委屈，我可跟您闹来。”
- I! z) F5 s; @+ H/ q5 c! L( f
' _. M2 s) U, G. [1 x) }/ f; K“听见闲话了吧？放心吧，甭听后勤那帮娘儿们儿捣怪的臭男人瞎说八道，惹恼了全把他们饭碗砸了。”

0 i$ h/ s8 T7 ]% o; F; D( a“张辰不像我，有委屈全憋在肚子里。我正相反，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前两天我听有人说，设备处的汤已勋在机关里散风，说张辰在机关呆不下去了，托关系调外办去了。这都哪儿的事呀，我天天跟张辰在一块儿，他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个呀。汤还幸灾乐祸，说张辰是逃出狼窝又落入虎口……”
  E9 @3 l0 M* W0 X; M6 }# z
7 ^( R4 }5 m1 I3 J$ h+ I; G6 W“啪”一声，江筱枫用筷子恨敲了桌子一下，“臭猪！瞧那猥琐样，怎么敢说我！他那猪嘴比阴沟还臭，他瞎嘀咕张辰我早就知道，没想到还敢往我身上连，等着，别看他是汤**的崽子，我说让他翻车就翻车。”江筱枫火冒三丈。
7 Z5 \0 ~& r% |# Q/ k0 D4 U
1 s2 f4 K- w: o4 H1 P( \, I“江姐，我说什么了，您这么大气，哪句话我说错了吧？”
5 A3 M( O- i$ E. R* |4 K# i, ?+ z
“没有没有，没你的事。咱们全院的怪话我都知道，那小子就是心理变态，说别人就拉倒了，还敢说我。张辰是我要来的，怎么说是人家托关系走后门？为要张辰我跟院办交涉了好多次，怎么说是张辰在院办呆不下去了。我看上的是张辰的工作能力、工作态度和帅气的形象，外办是窗口，像汤猪那样的，给我扫地我都嫌碍眼。小方，你告诉张辰，我江筱枫还就是不畏人言。有委屈尽管跟我说，我要不让嚼舌头的把舌头咬掉，我都不姓江。”
7 V, }5 J3 t+ }) x
“大姐，对不起，我不该跟您念叨这个。看这饭也给搅合了。真是的，我是太不成熟了。”
+ ]* L% o3 B+ Y' z7 \3 @
“没事。没冲你。”

7 e, H) Z& ]: w/ Y“我这两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两天在机关办离院手续，才听说汤在背后议论我，说我是同性爱。我不认识他，明天我去设备处还电脑，要亲眼看看他什么样儿。”

) e$ R( j- z  b“甭看你长得挺精，对这闲话有时候挺麻木的。这议论早就有，我根本不信。他才是同性爱呢，当年为这个差点没受处分，要不是靠他老子，早在咱们院呆不下去了。他就是看上人家张辰帅气，哼，臭不要脸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门就散这个。放心，小方，正经人没人信这个，他也就是跟后勤那帮打杂儿的工人瞎嘚嘚。张辰是男人，男人自尊心强。他来外办工作，我不会跟他提这种事。你告诉张辰，别为这个堵心。谁伤我这儿的人也不行，连清洁工都不能受委屈。张辰可能爱面子，有事不会跟我说，他要有什么为难事告诉你，你告诉我，放心，在咱们院，没有我摆不平的事。”
; M. N" T) d' q( `( _8 T
% S! Y  M- o. r$ `& W“大姐，您上辈子是男人吧。这话一般男人也说不出来呀，回肠荡气、大气磅礴。张辰这小子真有福气，替我哥们儿谢您啦。我不会喝酒，但今天我舍命陪大姐…… ”我咕咚咕咚倒满我的酒杯，“我先替张辰干了这杯。”我一仰脖子，把那苦酒灌了下去，江筱枫一看，来了精神，也把杯子里的酒干了。我马上又给她斟上一点儿，然后咕咚咕咚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大姐，我小方虽然不配大姐赏识，但我为心中‘好姐姐’干了这杯！”
( G+ X" D' M2 C7 D. Z$ n! w' u4 v1 S
我刚要捏着鼻子硬灌，江筱枫柔声制止，“喝那么快干嘛，”说着，把杯子递到我面前，“满上。”我又往她杯子里倒了点儿，她举着杯子看着我，示意再倒，我又倒了些，她还要，我只好给她斟满。

“干了哦！”随着碰杯的响声，我们一起把酒干了。

“小方，我是不是老了？”江筱枫矫揉造作地问。

“哪里的话，简直跟二十七八的似的。”我就不会夸女人，话一出口，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2 t) S0 `# W! {$ ~
" V6 k% \  D3 b9 O4 q出门时江挽着我，头靠在我肩膀上，贵妃醉酒，让我陪她逛商场。

2 _- d& I' l( T+ Z“想要什么？尽管说。大姐想送你件东西。”

33

ziyu100

（接33）  
% `$ Q9 A  f( w5 X6 j; y送江筱枫回家。到楼下，江筱枫说：“进去坐坐吗？就我一个人在家。”
) r( z: O  J8 P2 ~2 g
“不敢，花不迷人人自迷，满屋子都是温柔和甜蜜，进去就不想出来了。”
8 `$ C; S+ {: i, Z% i* g
$ f, ]& p7 s  M“讨厌！小嘴巴真乖巧，拒绝人都让人舒服。走吧，有空来家里喝咖啡。”江在我后背又像打，又像摸，轻轻的，很温柔。
& u( J1 l) m2 Y( f
) w3 ?9 J' H- L7 A. O我到家都十点了。一进门小妹就捂着嘴乐，低声说：“快去劝劝你哥们儿吧，生一晚上气啦！”

“怎么啦？”

“装什么算，谁让你动人家东西的。”
* C, k# x' ^+ S" B
! g$ Y0 }! B: r7 o" ^4 e! [“那东西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9 M* }8 Z* B) @4 B- P5 C" e9 q“不是给你看的，是给心上人看的。”小妹笑死了，假装正经地说：“以后不经允许，不准瞎翻人家东西啊。那是人家的隐私，要尊重，听见没有。”

“没听见。看我收拾他去。”
) N# T* Z8 C, L2 \% T
我洗手洗脸，喝水吃东西，来回走动，帅闷在小屋里就是不露面。哼！还真生气啦？

我敲敲门：“能进吗？”从虚掩的门缝里我看见帅穿着睡衣正上网。他不搭理我。
9 p# d1 R: Z* @, k, I( n
我推门进去，说：“我问你能不能进你怎么不说话。”

/ x* F9 q8 I) o$ s+ N; D# F“用说什么话？你这不是进来了吗？我说‘不能’，你就不进啦？”
- |( F, O" }/ U9 A: ?7 j8 s
9 [0 j/ g" {- j3 c9 u, x5 H3 P“吃枪药儿啦？哪儿那么大火气。”

“吃炸弹啦，怎么着？”
% l& i' f, N/ ~' a/ V; J
+ m+ F7 J& R! h“嘿！你说怎么着。”我拿胳膊肘一勾帅帅脖子，帅连人带椅子都翻到了。他歪歪斜斜地挣扎着站起来，撕扯我胳膊，想从我的禁锢中挣脱出来。我连拖带拉把他弄到床上，然后把他按在身下，问：“说，哪儿那么大火气。”
6 c3 s! J4 }# Z! d
# d9 {2 z, d( R: Q/ N; ^: ]帅挣扎着，又跟我挣蹦了一会儿。我感觉出来了，他想跟我撕扯。

& Y+ h- [& K  W8 {1 D6 N5 y“谁让你翻我东西的？”帅一边喘息，一边假装责怪。
4 ]% N, f7 O$ J6 z$ {7 e6 d* j
: B! v5 F! Q; R. W$ B1 h7 ~“翻了，怎么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没有。哼！像你。”帅笨嘴拙腮的，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放开，你压得我都喘不过气儿来了。”
/ u* l+ X" C6 H! _
“这个用喘气吗？”我手很麻利地伸他睡裤里，抓住他的命根儿。帅缩肚子蜷腿抓住我手腕，“放开，你放开，不跟你好了哦。”他不敢大声叫，小声央求。

“你还跟我闹气不闹了？”

“你放开再说。”帅实际上是央求。

“有了硬气劲儿就放了呢？”我攥握他那东西。
, C) I, f: ~& R  G5 |
“你放开，真不高兴了哦。”
, o  M  [& X* E
我放了他。帅翻身跑到床那边，一边提睡裤，一边歪头狠狠瞪我一眼。

9 Y' W# X; p6 _. ^4 p9 O& x! j( i“什么时候照的，真帅。”我坐阳台的藤椅上，夸奖帅的照片。

/ O& f5 v- f6 R# }3 K1 [张辰凑过来，坐我对面，“不许乱翻人家东西哦。”
6 C% ?$ h" m* R+ S) n
: h0 ]* V9 u, r+ [& x! Q6 i+ y( g6 d“嘁！有什么可保密的，让我们欣赏、赞美，有什么不好。什么时候照的？”

+ T. @) P; f- j6 L% k% z“沈婧非拉我去照相，这张是送给你们的。”
+ F4 V% ?6 x) L* f! U) U% l2 }
“哇！肯定不是一张呀！送我们的干嘛藏着，我们看见还生气？”

“我想回南京那天再放你们屋里去。”
; `7 W2 f+ J6 b9 p' s( K1 x  b
我看着他，站起来，走过去，帅警惕地防备着，蜷缩在藤椅里，不知道我要干嘛。我走到他跟前，把他头揽在怀里。他开始脖子僵硬，往后躲；后来放松了，把脸贴我胸口上，拦腰抱住我。
# }* v8 H* J) c. H' V
“谢谢你的细心和好意，弟弟错了，请原谅。”抱了片刻，我转身走了。

; o5 T: v* `9 P- s8 T“方，……”我眼睛湿了，没回头，出门进了卫生间。
5 b8 l  @- v2 s7 l7 A: B
$ t1 b' r7 r+ y; v  e刷牙、洗脸、洗屁股，回到卧室，见张辰的大照片又放在了我的床头桌上。

6 O3 J7 M$ w3 n$ j/ i+ X“辰哥说这个是送咱们的。”
: W& c- B: o4 g/ }0 C' G
" \2 P! M# `+ s) ?" i) l$ p“送你的，放你桌上吧，明天挂起来。他心里不定多爱你呢。”

小妹默然了，挽住我胳膊，把头靠我肩膀上，端详张辰的照片。
0 o- m7 c7 `; S: \5 K( Y
" z5 [7 g. t4 P4 X% ^: V+ N  N34

ziyu100

林爸还挺传统的，坚决要求丫头三十儿在婆家过。可小妹初四医院值夜班，初一、初二再去青岛，待不了两天就得回来。老爸老妈同样坚决地要求我们三十儿去青岛，在军营陪岳父岳母过春节。虽然这是我们家的家风——生活要轻松自然，没那么多的俗理儿，但我仍然很感激他们——理解别人，方便别人，宁肯委屈自己。我们下午去青岛。老爸说要给亲家一个意外惊喜，等我们起飞后再告诉林家父母。
. t6 h3 p. K3 Z, H
3 q, k) u9 b' t* T& w9 A! C“儿子，我可直接跟你岳父通话，说你背地里叫人家‘老军头儿’。”

5 t6 A6 u. R3 }- N, @. U“您要是不缺心眼就尽管说，还有‘那事’，别忘了哦。”
, b8 N# e6 c" j
* W0 o$ N* j) W% c) D& s“嘿！真不是东西。”

“妈说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 U, C6 H& L. K2 ]+ ^9 o我不但有可亲可敬的父母，还有同样让我敬重的岳父母。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所以我会努力，让他们看我成就事业，让他们抱上孙子。

# S7 K, U* Y! c' o6 y0 G1 @' m$ x! U: ]小妹是个很出色的女孩儿，本来是很沉稳、理性的姑娘，但和我第三次见面就发生了关系，用她的话说，当时一门心思，非得到我不可。我虽然有好多毛病，但我会爱她一生，不离不弃。

张辰是直人，却对我这样好。为我，他一定也遭到不少直人的轻蔑。辰，让你受委屈啦，弟弟不说什么“对不起”的话，但是请相信，在你人生和生命最需要弟弟的时候，他会为你付出一切。

好了，言归正传。
3 K: O8 M* l; {7 m- I- I
网友在留言里说：“……可能很多人现在也不理解你了。感觉是不是从一开始的大方向就错了？本来可能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对你关注，但是可能现在他们认为蝙蝠已经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了。”我不知道这些阵营是怎么分的，而且当初也没想属于哪个阵营。最初是带着很原始的冲动，为发泄，才跑到天涯裸奔的。现在想起来真惭愧。但是后来变了，是一个宽容、善良的直人——辰辰让我看到自己心理的阴暗和行为的龌龊，现在想起当初那些文字，真觉得可以用无耻来形容自己。可那时好象颇有读者，喝彩的、催促的、出谋划策的、甚至有人还教我怎样迷奸辰辰的，不一而足。人有窥伺别人隐私的好奇心，这是人性，都一样，谁也不比谁高尚。所以我也常写点儿性心理和性生活，跟大家分享快乐，没觉得见不得人。网上写这个，一般都是这个心理，无非是炫耀，很少有人写自己丢人现眼的事。我也一样。但是，我未曾谋面的朋友，如果你从头看过我的文字，你一定发现，我变了。我这两年变化真是太大了。我从一个凭着点儿小聪明念了个好大学的纨绔子弟，变成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了。为什么？因为有个善良、宽容、好脾气的哥哥，让我懂得了在肉体之内和之外，还有更高尚的精神世界。我现在才理解灵与肉的联系与区别。起初，帅帅吸引我的是性和身体，但慢慢的，帅让我更喜欢他内在的品格，我离不开他了。爱他，不仅因为他容忍和纵容我；爱他，是希望拥有人间最美好的感情——真诚、善良、单纯、温柔。爱他，能跟他在一起就快乐。真爱了，性就不是最重要的了。你对他牵肠挂肚的时候，往往是因为他回来晚没给你打电话，他闷头进屋不想说话，他今天饭量突然减少了……这和做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天中，做爱快点可以用不了十分钟就完成，但这种惦记，却24小时在你心里。这也是我现在为什么性事写得少了的缘故，我觉得生活在温馨中才是最幸福和快乐的。我真的感谢帅帅，感谢我这个单纯、木讷的傻哥哥，感谢我的南京大萝卜，没有辰辰，我说不定真的会走到游手好闲、醉生梦死的邪路上去了。如果因为没有性描写就觉得没看头了，那失去些读者也没什么，他们尽可以到别的帖子里去寻找刺激。

; q3 l/ V# q, l) ?. u& {网友说：“从旁观者的角度，就目前看来，蝙蝠付出得最多，对故事中的人。但是收到的是不对等的。”“故事中的那些人，包括蝙蝠的爱人ZC和MM，谁能真正理解他的需求？”“和大多数人一样，现在看来蝙蝠在生活中也有妥协，退让，委曲求全，值得不值得？都说没有人可以影响到你，但是“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这条名言也是影响你的信条了。当然，把文的思想拔高了不少。但你自己呢？还有，什么才是让他真正的幸福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话题，不应该有一个标准吧。难道最后只有自己委屈，难过，高深的理论家们才说这就是生活？”“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恰恰相反，我觉得我付出得还不够，我要用我一生去回报我的爱人——张辰和小妹。因为，我认为我的爱人张辰和小妹，已经为我付出了一切。我相信他们对我的心理和倾向了如指掌，但他们默默地宽容着我——朋友就是对我们了如指掌但仍然爱我们的人，这还不是对我的需求的最大的理解。我担心的是我这瓦缶怎么能报答得了人家为我贡献的黄钟。爱，不是交易。爱是付出后的幸福感。
$ ^* v0 Z# b" c/ @# ~; `( S$ \
网友说：“这个故事很感人，……但感觉没有推广意义（当然，蝙蝠本人才不屑于推广）。我们这些普通人现在感觉离我们的生活太远了，因为现在操作难度不是大家能想象的。非常喜欢你们在宿舍时的那段生活，因为感觉就在大家身边。但现在的发展，难度让普通人不敢想。远远的注视吧。自己真正的感情只有自己知道。”朋友，我不同意你的意见。你说我是双性恋、说我是高干子弟吧，所以离你们的生活太远。错！要是过去，我也这样认为，我自我感觉可以用特“牛屄”来形容。可现在，我一点儿都不那么想了。我相信，朋友们像我一样对自己的爱人，同时也找到像张辰、小妹这样的值得爱的人——爱并被爱着，就是幸福——那分什么同性爱、异性恋、双性恋。我发现我已经能驾驭生活了。如果我没有小妹，我和一个男友搞同性爱，我会不幸福？我们一起奔事业不可能？我不信。如果我选择了异性恋，我找了女孩子，我小方不能给女孩子幸福，我不能得到幸福？我不信。别计较谁付出得多谁付出的少。我起初觉得我的读者只是在羡慕我，后来发现，他们只能羡慕我，为什么？没有我小方的大气，太顾自己的感受，只想索取，一句话，太自私了。这也许是人生不幸的一个重要根源。还有，别以为高干、有钱就幸福，没有感情的生活是不会幸福的。我要是普通人，我相信张辰会跟我更好，小妹也不会嫌弃我。粪土当年万户侯，好臭！没什么值得羡慕的。人生都会有希望时间停住的美好时刻，不过对成年人来说，已经过了生活在“童话”里的年龄了，我们要面对生活、事业、挫折甚至不幸。好像《圣经》上有这么一句话：忘记背后的，努力面前的。咱们都还有创造力，那就穷尽它！

“对我们普通人来说，要么天上飞，或地下跑，就够了。但是谁让蝙蝠是一个敏感的，多情的，能力超群的人呢？故事会怎样发展，蝙蝠会做怎样的抉择，真的非我等平凡之辈可以想象。但是相信蝙蝠能有自己的光明路。祝福！”呵呵，我也是普通人，和所有的男孩子一样，也有一条不安分的鸡鸡。别把我和大伙儿分开。我现在写文很平静了，因为我觉得有社会意义了。有网友给我发信，告诉我受我文字的启发，怎样处理好了自己的感情上的是非挫折，我很高兴。天上飞的朋友就做天上飞的小方，地上跑的朋友就做地上跑的小方。小方自己呢，还做黑暗中飞翔的蝙蝠吧。该走了，不能写了。

朋友，我引用你的文字，没有不满和揶揄的意思，我是想跟你交流和探讨，如有出言不逊的地方，敬请宽恕。词不达意的地方，以后再交流。希望你继续看我的文字，关心我们的生活。不过，呵呵，过了年一上班，可能就没有这么多时间写字了。拜拜！

ziyu100

1月25日（星期日）
0 b6 ^# G1 ~! ^5 P( w下了飞机，小周已经等在候机大厅门口。

车上了高速公路，丫头低声问我：“你爸会跟我爸说‘那事’吗？”
' t9 f; A0 O3 f0 X1 ~( Z+ v
7 t/ p$ O7 G( R9 j“他缺心眼儿呀？”

丫头抱住我胳膊一摇晃，说不清是撒娇、不满、宽心还是半信半疑。
) S/ g" S& M) T( S# ^% H0 u( F  t8 R
到家老爸一身戎装地迎了出来。

“你爸也是，非赶你俩来干啥。”一看就是喜出望外。
1 l" p, t; N/ I& P% b$ b
我一个立正，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军礼。老头儿抬手还礼，随后一搂我肩膀，赶紧往屋里请。妈妈也迎了出来。

丫头跟在后头，不满地说：“爸，就他一个回家呀？”

“北京来的驸马爷呀，得盛情接待。”话虽这么说，老头儿赶紧丢下我，去接闺女手里的提的东西。小周从车里搬下一箱“中华”，跟了进来。
: `& c: l! C* ^$ `5 z! v4 L, F
4 ?; m1 a6 ~6 f/ u+ l“这可是好东西，怎么答谢你爸呀。”老头儿搓着手，端详着那箱子烟，高兴得不得了。
, V) o; w+ K1 B1 E: Z" S
9 J$ m# [& h2 n4 `' V# f, A, M“答谢什么，您把女儿都给他做了儿媳妇，他应该答谢您才对，这一箱子毒品算什么。”

“有你我也不吃亏。丫头，你回去得好好孝敬公婆啊。”
, a: s8 v) h' x' c% @
“楼上房子都收拾好了。” 妈拿了一大果盘水果，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招呼我们。
# K8 T! x1 N" l8 {
6 h# X8 G2 r. W8 Z* {“张辰没来呀？”老爷子问。

“回南京了。”看来爸妈没跟老头儿提那事。
  [4 ~) i7 X$ f7 O: u3 L
“全好啦？没有后遗症什么的？”

7 u( t5 c- S# e$ V“好了。没有。妈回北京后没少照顾张辰，他一直住咱家。”

“那是应该的。对象怎么样啦？”

, Y, Q. M9 ]" F0 Y! r0 b“带对象回南京啦。”丫头抢着回答。
, I$ B) r, ?: B# z$ C7 H2 p
4 h9 q7 F$ i' O: q4 W“哦，我还挺惦记那孩子那事呢，有对象就好。”老爷子挺关心张辰。“唉？我说姑爷，爸想求你个事？”
5 G/ j5 a9 l& _7 o7 G
, u8 r% J7 l! ^0 z% F我和丫头一愣。
* c# c8 Y! i7 ], J
“什么事，您说。”我爽快地说。
% P) _2 b" @! k$ a
“今晚上我们那儿聚餐，跟我转一圈去。”
" y# ?% n  G5 n: w3 J
+ e6 s9 t& Y) `5 ^: p7 k丫头捂着嘴乐，“臭显摆吧，您也不怕招恨呀。”

“我就是要显摆显摆。”老头儿一梗脖子。
0 i' X3 f" S6 b/ G6 z1 ]5 I  c  O
“那没问题呀。不过我可不会喝酒。”

“放心！你就拿着酒瓶子，我让你给谁倒，你就给谁倒，到时候……”老头看他闺女，“丫头也去，他们要是灌我，你……”老头一指小妹，“就没鼻子没嘴地刺得（责备的意思）我。”

9 c3 X& ]6 Z  ~) h; i' X丫头看他老爸得意忘形那样，看看我，噗哧一声笑了。
7 t4 G( Q$ x3 [
晚上餐厅里悬灯结彩，基地军官们都来聚会，将官一般都有家眷相随。

, }( T- M7 m" M, s. E6 P老爷子一身戎装，腰杆子挺得直直的，神气十足。我一身铁灰色西装，烟灰色衬衣，打一条紫红色领带，跟在老爸身后，毕恭毕敬。丫头也穿军装，陪着妈妈，跟在我们身后。

# s2 b- ?2 I% X0 ?0 U" X“老林呀，晒家底儿来啦。”一个胖叔叔过来搭讪。虽然穿的是便装，但一看就是军官。

% w; v5 m0 u5 V* y- F1 J6 w4 Z1 C“谁敢跟你比，胆儿大，生俩，我就一个闺女，这个是女婿。”

0 P/ N  s  t3 O& n2 m$ O“又不是第一次来，早认识啦。博士呀，厉害。”
5 d9 n5 b  |4 B6 l0 ~
( W" w; a$ y) C' N! l2 t& F“博士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手下不是一把一把的。这个也马上博士毕业。”老爸转身一指女儿。

' c. ?: G4 ~6 ~) h“这不是姑爷吗，叫什么来着？”又一个将军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

“方正。”我赶忙说。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方博士，你看这一表人材的。”

+ ], O8 X; n$ Y7 l/ p“你的呢，怎么没来。”老爸问。

“去北京过年去了。这多好，身在军营，阖家团圆。”

; A5 I6 N2 W0 G“我不想让他们来，这青岛挺憋屈的，哪有北京热闹。亲家不答应呀，硬把小两口赶青岛来了。”
: i5 T( ?8 P; k
“博士父母也是北京高官吧？”胖叔叔问。

“都是中央部委干部。”老头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答道。
1 \' b. [# I7 c6 [& m1 U. ~1 a
“你知足吧！一个姑爷半个儿，还想要什么？”

* F2 o- H) d2 P. J* e, b7 Y“干嘛半个？我这姑爷就是我的儿子。我现在是有儿有女。”

; }) Y/ Z, d; v“你看老孙都不好意思过来，女儿结婚一年半就离了，堵心死了。”那个将军叔叔说。

- E' T% y4 Y+ x* D( v; W7 ?“说嘴呀，这回傻眼了。”
( q  r& z5 @3 Z( U! E6 W/ \
有人宣布宴会就要开始了。大家纷纷找自己的位置落座。

3 H* `, N+ W0 N: d3 M( X+ r% d男人一喝酒，女眷们就自动组合到一起嘁嘁嚓嚓地聊起家长，后来又坐在沙发里看大屏幕上的春节晚会。

+ f' s5 h& {$ E8 r3 C* K1 S! K3 O+ f丫头和我跟随老爸，四处走动。每到一处，寒暄两句，老爸就让我斟酒，然后老头跟客人碰杯，不过，酒到嘴边，总要看女儿一下，小妹会趁机叮嘱老爸：肝不好，不许多喝哦。老爸呢，顺坡下驴，嘴唇沾一下，假意不敢抗命。
; N$ w' j8 F8 h% ^0 q9 |. o8 b
0 @+ L- O# ^( d; a* M. j“小林，别被你爸的假象蒙蔽，你不在他天天酗酒。”有人揭短儿。

“哪儿有的事，别挑拨我们父女关系啊。”

  p/ w% ?0 Y4 Q8 A( m就这样，应酬到深夜。
. l/ r# A# U) P2 a: l  s" P
回家的路上，丫头心疼地说：“简直是受罪！辛苦你了啊。”

% Z6 Z6 k- ?2 u+ q“没什么的，老爸高兴就好。”

“他得意死了！他们中间这些人的子女没有一个像咱家的。”
0 g: I/ Y+ ]1 E2 e/ l
“小周，我爸是不是常喝酒？”我问司机。
# [/ U4 N3 E' t$ w4 ]
# [7 h1 X+ X& w4 W9 w; f6 W( _3 q$ ~0 L“男人嘛，喝就喝吧，你也不能24小时看着他。”丫头知道小周不好开口，把话茬儿接过去了。
2 L. q' O( E* }, Y* k, ^  a
到家已经快一点了。我赶紧上楼去看手机。哇！短信早塞满了。翻到张辰的，23：57来的，赶紧打开看：“方，永远爱你。”虽然简单的一句话，实在是太珍贵了。对张辰来说，对同性说“爱”，真的是很难启齿的。
- R9 M7 C, R# p* z- Q- W" @7 ?
2 P4 |1 {6 N" R, d“辰，弟弟刚应酬完。牛年已到，祝我的笨牛哥哥一年顺心，快乐。”我真的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写那些什么万事如意之类的话。
% b6 }) l6 X( \
& z% C& m6 |: @" a2 @! |小妹那里也在看短信、发短信，我才猜丫头手机里一定也有张辰的短信，她也一定在回张辰的短信。

手机响，张辰来电：“方，特想你。”

0 Y& y. x5 m6 f丫头凑过来，拿着手机让我看：“小妹，新春快乐！有小方疼你、呵护你，你真幸福。我也爱你！”

“噢，怎么流眼泪了。”
3 ?4 f6 A* f8 z
; z# G- T$ F% W% V  }1 |“没事！爱死这鬼东西了。”我抹了一把眼泪，把丫头揽入怀中。

“你说辰哥呀？辰哥是很可爱呀，我也爱他。”
4 }0 A7 x; ]4 `  H- t3 D
“我这会儿嫉妒死了！”

$ B. f* u" f0 Q. Z7 y/ t9 Z丫头惊奇地抬眼看我，说：“我怎么跟你一样？”
: _+ N% n! ^3 A/ X( ?8 G
) j' a/ J9 I) H# y8 h5 @# \“哎，我是不是成同性爱了？”
! O; D4 b& `+ t8 T5 _
$ s7 \+ W+ |) W7 L2 E- J4 u* H“这样的同性爱都让人羡慕。”

* y1 E: f" C- j6 m1 V: T: [“你不嫉妒？”
* v1 U0 O8 u+ E$ ~6 o6 k* C
4 V, I! I7 R" @9 k- t/ n“我嫉妒谁？谁像我，有这么好的哥哥疼。”

% k( H- w* D" G我哽咽了，泪如泉涌。
# V  `! b) u% w8 d5 w
“怎么啦？太累了吧？也没少喝酒，酒入愁肠了，快睡觉吧。”丫头给我脱衣服。

“还没洗呢？”

“今天太晚了，我给你擦擦睡吧。”丫头下地，去卫生间打来热水，用热毛巾给我前后仔细擦拭一遍。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模糊了妹妹的身影，模糊了心中的思念。
# V; j5 R; [) N( E2 N9 Y  ^7 Y& k
35

ziyu100

1月26日（星期一）
挺晚才醒。丫头不在身边，已经起床下楼了。抓起手机打开一看，里面有张辰深夜发来的短信：“方，别难过，只是暂时的分离，心永远在一起。”（02：12）
; G. i; e5 r, h  y1 D
刷牙、洗澡。下楼吃早饭。

“昨天把你累坏了吧？你爸挺过意不去的，说今天没事了，你们想去哪儿玩儿尽管说，他给你们安排。”妈妈说。
0 l8 X- z! t* [& ~+ E" ~# W
“哪儿也不去，陪老爸老妈过年。”我一边把汤圆送进嘴里，一边说。

* w  ?" I% @/ E: h5 q“这孩子也太招人疼了。”妈乐得眉开眼笑。
. e+ K5 |: W; g( p0 X6 R( S
上午陪妈去商场。母女俩左挑右选，买了好多穿的衣物，全是给我买的。
* z! b* \' g1 V" c
1 f. u) A+ s# Y3 [( E回到家里进门一看，老爸正坐沙发上看电视，见我们回来了，说：“上哪儿去了，这半天？”
; P) l' r8 `$ a9 [- x% E
; e' R2 \" O$ g" s3 ?) ~; X“给你儿子买衣服去啦！”
) `, ^5 P; V3 {9 p
2 j# _, B6 }$ C0 `" k7 t9 E0 {% F9 f“呵呵，我就不会这个。应该，应该！走，出去吃饭。”
$ C5 F9 [) A( B
坐车里，我对老爷子说：“爸，下午给我们调部车子吧？”
% \, W0 Z5 d7 x8 E( D
: }/ U5 r" @0 g  r% _% N# m“就开这个吧，也放小周两天假。”
8 I  y# {$ o4 C6 z3 g
  H. a. G% D0 g/ `5 q3 a“爸，小周也二十四啦，您别光使用，不关心人家的大事啊？”丫头说。

“不用你操心！早找好了。以后我离休就让他们俩跟着我，我死了把房子给他们。”

小周不言语，专心开车，不过脸上泛起红晕。

" T$ `! t" N: h) n- p% d. }) a0 p' j3 I“又是您乱点鸳鸯谱吧，这事可由不得您。”

; N1 f) q3 F' C7 {  X$ i5 ^9 G“没有。让他挑，我把关。”

“小周，哪天把弟妹带来，让我们看看呀？”丫头可找到倚老卖老的机会了，对小周说。
" v, k2 K6 V) @" k! q
“行。”小周眼睛里流露出难为情的神色，脸都红了。
% z( U! T. ~/ ~8 J' k4 L
下午开车去崂山看海。阳光明媚，冷风凛冽。登高远望，天海相连。灰蓝色的大海波光粼粼，清冷、透彻。

“怎么不说话？”

“你说了吗？”
9 |- j* b$ D& l, s) H4 c
. ?% C) U0 J9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小周没在旁边，丫头撒娇，又捶又打。
/ T, [9 Z$ d$ Y! ]; j. g
1 B+ \& v. X: S) A, p“说什么？”

: E9 e# p" H! q. Q- v- D9 Z- }2 V“说什么都行。”
# e) T: C6 D# X9 x* ^& H. H
! U' b# I% k* y" g  U“说张辰吧？”
. k2 z' G4 f, g& _9 x$ n+ @) I3 K5 u) A
“不说。”丫头像跟张辰赌气似地说，“辰哥乐不思蜀了。”
( `7 f+ Y3 @: T% k( [
& b5 F- ^0 m! \8 L0 D* I“张辰他们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接待新娘子的？”
- U- l* i% ?2 ^7 c
“还不是张辰献殷勤，带着沈婧出去玩儿。”

“听口气你挺嫉妒沈婧的。”

% f7 {0 Z) }) n4 B) l“干嘛嫉妒沈婧？是张辰带人家回南京呀。”

& I# D, b: V9 A, L: f% z* h“人家带沈婧回南京天经地义，怎么像责怪张辰。”
4 t, B( _. Y. }* T; _
“我可没责怪张辰。张辰是你哥们儿，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甭转移责任。”

“嘿！我转移什么责任。我乐观其成呀。”

5 E& A6 A* ]3 ?, L( r- |( I“我看是‘无可奈何花落去’。”
% S9 g; J/ O4 X# G$ x
5 ^; M- d9 x2 j' Q“你辰哥马上就会‘似曾相识燕归来’了。他也想咱们。”

“做男人就是好，还能有这么好的哥们儿，女生就不行。”
- s+ j1 y% a  C! v1 w2 n/ r& s
“男人有些心事不能对女人说，但能跟哥们儿说。”
  Z7 q& q5 v# _, ~6 L+ F! m& P
  V- M( q4 l, Q4 s2 ^“见不得人的心事吧？”
5 i6 E% q- S1 E0 t  @# }
, d% p+ ]: E) r, w+ B“就冲你这么问，你就根本不了解男人。不能跟女人说就是见不得人呀？”
1 {9 U9 N5 U! a& L9 E& [
“怎么不了解？有什么不能说的？”

“女人是只受情绪支配的动物，受点儿委屈就会回家拿男人出气。男人那样行吗？女人就会缠着男人要这要那，哪里管男人的窘迫、拮据。我有个哥们儿，跟他发发牢骚，他能听、能理解，跟他哭一场都行。跟女人行吗？跟你行吗？”
, A( l* N* Q7 d/ M% e6 I* u0 w
1 Z* [' h9 x! G6 M0 y# y“别把自己说得可怜虫似的哦。跟我怎么不行？”
) Q- ]0 B0 m* I4 e. q
& z4 }7 m$ C, E6 w8 g! M0 K“我回家躺你怀里撒泼打滚地哭着嚷着要这要那，你会怎么想？”
1 ~9 v. ^5 ~3 Q! J
丫头替我说的那个“我”难为情死了，嗫嚅地说：“你才不会那样。”

8 R, A. b% y/ ?. L$ a! e“可男人有时确实有那样的需要，又不能跟你们女人说，只好找哥们儿排解去。”

“你跟张辰那样过？”丫头眯着眼睛看着我，好奇地问。
+ }- J9 d* }% m( d- m
“我肏！我要真跟张辰那样他还不得吓死呀！哎！你说我活着多累？”
# V* L# u2 s3 T' v
  B3 l0 [0 S' o  I  t) v7 |, V2 S“我想你也不会那样。”丫头听说我不会那样反倒放心了，说：“辰哥会那样吗？”

“张辰？嘿！……噢，你甭打听我们男人的事儿了，反正男人不能没有哥们儿。男人要是连个哥们儿都没有，那得窝囊死，我估计连老婆都讨不上了。”

“我想听，我想听，说说看，辰哥是不是什么都听你的？”丫头特想听张辰的事。
6 q# k. C6 K1 S3 b
手机响，我以为是张辰的电话，打开一看不是：“喂？您好……”

1 s8 A/ Z8 r8 h' d$ P: q; Q“小方啊，我是辰辰大姐，给你拜年哦。”

- B; G5 g1 b, _/ M“噢，大姐呀，您好，给您拜年。张辰他们回去了怎么样？”
1 a1 r: ]2 q* J& E1 `' \7 m/ _2 `
“沈婧很漂亮文静，我爸妈都很喜欢。小方，辰辰这次回来，恢复得这样好，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我们该怎么感谢你呀。”
$ m. V1 O5 t; i5 J5 M
0 X2 H. W% P% R: ~7 W1 \; o“大姐，瞧您说的。我们是哥们儿呀，就是比亲兄弟还亲的朋友，理当如此呀。不过，说实在的，我爱人起了最重要的作用，”我看了一眼小妹，丫头正竖着耳朵听我跟大姐通话，“我和张辰都对她怀着感激不尽的心情。”听到这儿，丫头一缩脖子，她一定觉得我说的太肉麻了，挺狼狈的，那样子像只惊着了的松鼠，竖起大尾巴准备逃跑。

“是呀是呀，张辰回来说了。真得好好感谢感谢小林妹妹。”
( @' z) j3 T) I, k$ t8 B7 o- O
# B5 p) U" G2 z' q+ t* l“那我告诉她，她现在就在我旁边呢。”
! r! F( J( L) \7 C3 z8 G+ M) b
, i5 t+ S- I! k+ ^7 Z“是呀，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们在青岛呢，正看海呢，等着啊，我让她接电话。”我把手机递给小妹。
# w9 Z/ L  }; _' V
“大姐……”丫头不太情愿地接过电话，“哦，不用客气，应该的。……辰哥好了咱们大家都高兴，……噢，不用不用，以后我们一定还会去南京的……他们没在家呀……噢，没关系的，辰哥仔细，一定能照顾好的……嗯，嗯，嗯，等着啊……”丫头又把手机递给我。

! Q& c& h0 A: e: X7 R# j; Q“……大姐，辰辰他们干什么去了？”

1 S0 c9 B0 M  ~: O$ G“去夫子庙了吧，一早就走了。南京这两天挺冷的，直怕把沈婧冻坏了。”
3 q: v& K- m- p) O# A% @5 F
“您放心吧，有张辰照顾，冻不坏的。……”
6 q. T6 u* x' o" x; d
6 ?, |. Z1 Y' e0 |: ^; P收起电话，冲丫头抿嘴一笑。
" v9 o9 \" H+ P! {! Z4 R
; u' b  u$ ]- J: @% W" I“笑什么？”

5 k+ v0 Q' S( Q8 B! K  g( ^" e“我在想张辰和沈婧晚上怎么睡觉。”
0 ~' D% @/ R) J" d
“应该不会在一起睡。爸妈在，辰哥可不好意思那样。”
+ U. d4 }$ [" G
  Q( W& |; `5 _1 o9 k“我想也是，要我……”
$ m6 g) h' Z! O9 |4 x' l- Z9 T
“哼，谁有你那么厚的脸皮。”

; A" A0 ~3 [' H' Y1 L4 c“……我也不敢。”话出口，觉得不准确，改成“不是不敢，是不好意思。咱给张辰打个电话吧？”

. A+ U0 m/ }2 u5 ]2 {  r9 A5 b4 K+ x“好。”一听说要棒打鸳鸯，丫头好兴奋的。
, ?- T' p* `# H6 r1 w* q
+ ~9 s5 A0 P4 w0 V* I( c: ~3 |0 n% l“喂！……”
% D( O; q" `( E( k) l/ J
“噢，方啊，在哪儿呢？”
7 f: C$ n. Y; A8 [! L2 h* ~( C6 h0 v( W
“在崂山看海呢。”

! C& v+ Q& X' N+ g0 e5 X“小林也在吧？”一听称呼的变化，就知道沈婧在旁边呢。

  D# F0 q/ R- d! C$ Q“在。特想你。”

, @: _4 l$ k4 I9 D“呵呵，我也是。”
- `+ Y7 D8 v) ~2 d3 l
“瞎说，你才不是呢！玩儿你们的吧，明年咱们一起来青岛过年。”

“你们几号回去？”
3 h4 R6 i: q) ]) u
2 W) i5 O, R2 B; k2 W' \“初四。”

# h% {( d# t2 k3 B0 I1 X( z“哦，我们初五回去。”

“甭回来了。”
; G+ B% W( v1 R
“这可是你说的？”
$ P0 @, M0 ~7 l3 \: s7 o8 h& A
% E% g8 i  {3 i- x% o7 F! Z4 ~“我说的，怎么着？别纵欲过度啊。”我把电话挂了。
- D+ c* L# d  l% G
/ l9 N1 c" I* {  S, H/ O下山后，又在无人的海边徜徉了很久。
2 J& G/ Q% s) K  C8 P
“挺冷的，回去吧？”丫头央求。
/ Q; ^, f/ P' R: p% e, j- l
“我还想看落日呢？”
4 J# k# m. y4 L* F5 _5 l
5 Q8 C1 H/ {! h+ f' f“不行不行，那得等到多晚，冻一下午了，该回去了。”

“你看你看，这就是女人，你不信我要也这样……”说着，我学她撒娇的样儿，“不啦不啦，冻一下午了，该回去了。”
. b; m( X; Z, I) i
丫头怪不好意思地一搂我胳膊，往回拽。

& d, \; L% \; R晚饭老爸回家吃。调来个炊事员，做了一桌子名贵海鲜菜。

/ p/ B: o' u7 k' A9 m$ i( x+ J“儿子，要不明天回北京吧？”
0 u' W: T/ i1 U  ?  n
“那干什么？”

“大节气的，让你爸妈自己过年，我直不落忍。”

“没事的。他们不仅是支持您工作，也是培养我们对国家、对事业的责任感。”
1 H7 D; D+ O# g) x2 Y& b8 j* J
( E% M; j1 P, S8 D# B  e, F“这孩子，说得真好。这不是你爸妈的话，是你的话，好样的。丫头，好好疼她，她值得你疼。”
; _0 }: W, T. F) c
$ ]6 S  L! B% u6 }“他得疼我。我可不能像妈似的，什么都由着您的性儿来。”说着，转向我，“听着啊，你刚才说什么对国家呀、事业呀的责任，还应该加上对家庭的责任。”
. o9 b/ b! Q: u0 ^! q
: J% y+ ^6 E0 ^/ D2 O, ~# V' z“这丫头，怎么……”老爸觉得女儿太霸道了，不好意思地说：“小方，都是你惯的吧。”
& r% m$ `" X/ h# z$ P" h, y6 Q& T
1 [% o: E% U0 x1 O5 ?睡觉的时候，丫头穿着睡衣，往我身边靠。“这衣服难看死了。”我一边说，一边躲闪。

“怎么会？”丫头奇怪，“这个怎么不好？丝绸的。”
% X2 K* k' S: [4 P$ ?% U
1 `0 }9 I9 q' m3 C“丝绸的也没有皇帝的新衣好。”

丫头乐了，扑上来，“那你给我换‘皇帝的新衣’。”

! Z, h, x  ]$ E* w# F1 v我给丫头穿上‘皇帝的新衣’，连声称赞：“太美了，你看着花纹、这面料，多精美，天衣无缝啊！”
6 B  ~; `0 ~- J
1 ]% c1 v9 Y5 G% ~' e“讨厌！”丫头被我摸痒了，一边笑一边翻滚。
* O4 p  l  h) `/ C/ V9 ]8 X9 l
“过来过来，咱逗逗张辰。”
: O6 G* l$ p! u* v7 |
丫头一听逗张辰，来了精神，凑过来，问：“怎么逗？”

& I. ~0 v+ a0 w7 H“问问他和沈婧睡在一起没有。”

“那还用问，肯定没有。”丫头想想，还没说到位，又补充道：“睡一起也不会那么说。”
* P/ X6 h1 @, m% u, ~# ^& u
5 d) g& K6 o& i) n3 f“正是不能睡一起，才好挑逗呀。”说着，我拿手机发短信。丫头也凑过来看。
! D7 @& I! P3 \0 P: m# b
“帅，在哪儿睡呢？”

; g, m- H8 K9 C. y  v6 K很快，手机响，张辰回复：“跟婧睡呢。”
* k3 h" R+ e$ [4 t3 U
: c& o: e$ o- q& U' L我惊讶不已，小妹骇然地睁大眼睛，捂住嘴巴。
) f6 o) A: b* S  \2 U7 P0 H7 Z. x
“爸妈呢？”
5 M& p9 J1 h% n8 U, P) h
, T9 y3 n" G+ O+ |. g, x' \“住大姐家去啦。”
& [$ O& T" }  c. `
我和小妹面面相觑。可怜天下父母心。

6 F8 o% J. l( R$ r6 [1 D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