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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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回去了。虽然意犹未尽，但很开心。

/ G% k; ^# |" G! j* z走到房间门口，我冲张辰说：“过来睡吧？”

! I4 G# B7 Z6 F4 o+ q“干嘛？”张辰诧异地问。

5 ^; y1 T% d1 ~  W+ q“未婚同居……”

( q: p# ~0 h  l& p张辰两手抓住我肩膀，把我扳了个向后转：“进去吧你。”边说边把我推进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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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你妈去哦。”

帅又在我屁股上拧了一把。

“回去查看一下有无摄像头。”我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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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w4 T) w3 M% {5 u2 r9 b和小妹坐浴缸里，想着张辰准也……哎！这可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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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o% g6 n3 w8 o* u“丫头，蹶屁股让我看看。”

“啪！”一巴掌掴打我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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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1 n3 Z: H$ {躺床上，看小妹的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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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丫头被看得难为情了，搂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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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2 Z* p- `) l) p( A( o“当然，我的生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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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是不是特喜欢你？”丫头忽然仰头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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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f( w" l( F( G  i  V/ O8 c“他是不是特喜欢我我不敢确定，但我特喜欢他。他也是我的生命。怎么问这个，嫉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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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丫头抱住我胳膊，把脸贴我肩膀上，说：“看海的时候，辰哥把我叫去，跟我说你现在太累了，压力又大，让我多疼你。怕我不明白，提醒我多爱抚爱抚你，甭管沈婧在旁边会怎么看。你哥们儿对你太好了。”

“嗯，明白了。其实你回来抱紧我，我就猜到是那么回事。你也做得很好。”我轻轻地吻她，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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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辰哥搬走，我还真有点儿不适应了。”

“人走心不走。我相信咱们一辈子不会失去张辰了。”

“辰哥也一定舍不得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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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0 T0 U+ ^3 ~8 `5 ]) s4 o“他舍不得失去咱们。”

/ K8 X$ P7 n, }: p! S“哎，我也爱上他了。心里嫉妒沈婧……”小妹眼泪哗一下流下来了，哽咽了。

我抚着她的头，温柔地说：“我理解你。我们之间能有这样亲密的关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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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C. F( L! E5 Z“你不笑话我吧？”丫头抹去泪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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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k6 z  c7 T% O“怎么会笑话你？我很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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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Z2 n1 ?; b$ O* }4 m$ ?- m2 {( C“我也忙，有时候对你关心不够，多包涵啊。”

“哼！还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5 x0 g5 ], `/ S$ A6 {“不是不是不是。”丫头不好意思了，扑上来用狂吻制止我的朴素真理。

“那俩人这会儿也不是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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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热呢呗。”丫头话语里流露出嫉妒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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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手机，给张辰发了个短信：“哥们儿，玩儿完过来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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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骚扰人家啊。”丫头夺过我手机，放小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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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Z3 h  W9 V3 I3 X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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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R8 X. g3 h6 ]" q: n我开门，张辰站门口：“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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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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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V0 q2 K! C张辰穿着酒店的睡衣进门来，我拉他到床边：“帅，小妹想吻你一下。”

$ ~- K7 j0 ~, `  P: w- [* {$ k张辰吃惊地看了小妹一眼，又看了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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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先是吃惊，看看我，平静了，期望地看着张辰，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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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呀，还愣着干什么？”我推张辰一把。

! q; ?7 t3 d) K7 k' V6 z张辰看小妹眼巴巴地看着他，愣了片刻，轻轻跪在床上，向小妹俯下身去。丫头抱住张辰的脖子，俩人倒在床上，热吻起来。……

- |6 B2 X6 J) J- l张辰起身下地，深情地、难为情地看了一眼小妹，转头向我，他一定是想来拥抱我，但犹豫了。

& Z* `7 o8 Z1 m) x“谢谢你！从今以后我们的心真正相通了。”我一把抱住他，动情地说，“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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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走了。丫头不好意思看我，但把我搂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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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b( j% p; L# k+ ^2月8日（星期日）

$ t9 Q. k  f) d, v5 o上午去山海关和老龙头，游人很少，十分清静。

) t8 K6 [2 c/ p4 X& N中午返京，绕道遵化、兴隆。

“怎么不走高速？”张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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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看一下清东陵的情况，等开春儿咱来玩儿。”

( }' m* f; I# d/ q7 D, q% I“怎么那么多心眼儿，什么事都想得挺长远。”张辰称赞。

, |, i5 L4 ]6 `/ @% B不过我发现，一路上张辰、小妹之间很少说话。

上了京承高速公路，张辰跟我换了位置，由他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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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手机响过好几回，都是短信。

“你要资料已经有了，回来拿。”我妈的。

“方哥，杨岳得相思病了。”陆欣的。

$ x# R* F; E2 ?# @- d“方博士，还记得我吗？”刘云鹏的。

! ?) `2 P2 y: c8 F& m“小正，元宵节晚上有空吗？哥们儿姐们儿们想聚聚。”老同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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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v1 ^7 ~: O* t“开慢点，我迷糊一下。”我对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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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把车停在路边，冲沈婧说：“你跟小方换换。”

: e0 K# e5 [9 o0 A% Y6 y  E' g我没说话，下车跟沈婧换了位置。丫头揽我入怀，让我在她怀抱中瞌睡。

4 Y  W  X6 r1 u5 l% G- m6 V( R张辰把外套递给小妹：“盖上点儿，别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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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V: Z8 D" \# a9 j& ]蒙着帅帅的外套，我还真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进城了。送沈婧到楼下，我替换下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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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r0 x3 _" D' k“你们上楼吧，我们回去了。”

张辰听我说“你们上楼”，明白了，和沈婧下了车，冲我们招招手，看我开车离去。

回我爸妈家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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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Y# h' D1 k" Y4 A' n. V老妈拿了一袋材料递给我，说：“就这一会儿啊。”

2 x- q3 R+ |% e! F7 {2 c- G1 L/ k“那哪儿成？我还得在那儿接着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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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不好，特累。”

( }1 }$ H5 M+ a- n0 T. r“新环境，新岗位，也是难免的。慢慢就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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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1 G( K9 A- w; c) E  C" Y% W老爸回来了，进门换鞋。丫头赶紧迎上去，“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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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姑娘回来啦！”说着一偏头。丫头也特会来事儿，赶紧上前，在爸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 _  B' V7 H# R: m1 A+ P8 l* [“哪儿吃去？”爸问妈。

“家里吃，阿姨正做呢。”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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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都好吧？”爸问丫头。

“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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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丫头，你得跟你爸说说，”爸冲丫头说，“你爸老惯着小正，我现在可管不了他啦？”

8 C1 W' t3 O) J/ n, X+ L3 D“您管他干嘛。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用什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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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是专管人的，可就是管不了她儿子。天天数落我：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不公平嘛，有其子也必有其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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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J/ z2 K* L& D6 ~2 E“您听妈说，家里有这么优秀的儿子，妈心里不定得多得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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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X/ E+ U8 S2 A3 ]“老伴儿，听见没有，姑娘说得对不对？”

/ c- D" d* v4 f3 Z“当然对啦！不对怎么会把这么好的姑娘领家来。”

“嗯，此话有理。看来是遗传。当初你不也是我领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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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爷儿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妈冲丫头说。

“饭好啦！”阿姨来招呼我们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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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文引发地震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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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 E+ [/ E8 F/ h+ H: r  c2 D2月9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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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一上班，王就把我招到办公室，说：“去美卉哪里那一套资料，上午赶紧看，下午跟武经理参加一个项目谈判。回来写个报告。”我领命退出，到前厅美卉那里去取材料。

2 F+ z3 a3 f+ z) v; ]2 R欧阳美卉把四份材料交给我。签了手续单，美卉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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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3 P( h- D8 [( [/ [8 v“王总让我旁听谈判，我应该干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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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n: j5 |6 K9 z1 w“做好记录，整理要点。”美卉说，冷静得像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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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个冷美人儿，我也不太在意她的态度了。谢了她，拿起材料，惊讶地发现，材料上附了一张铅笔字条儿：“只听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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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8 g7 a1 `9 f$ x  e2 Q“明白。”我拿起铅笔，写了两个字，又把字条退给了她，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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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 R$ D8 Z+ l% ?下午谈的是个设备转让项目。因为是收购，所以在价格论证上颇费了一番周折。世界上的事，本来是很简单的：物有所值，照章办事，阳光交易，许多事情都可以很快搞定。但牵涉到各方和个人的利益，就麻烦了。都想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于是游戏开始了，先狮口大开，再在褒贬中一点儿一点儿让步。俗话说，褒贬是买主，双方都明白对方的意图，但在交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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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觉我是不受欢迎的人。事后才知道，他们把我当成“钦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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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D. O8 f! u. s# c休会期间，主办方除了盛宴款待，免不了投其所好地安排娱乐、休闲的服务项目。不过，傻瓜才会接受这种服务。因为在这种场合，“隐私”也是资源。怪不得王总去哪儿都带着韩叙：出门在外，王总只接受韩叙的生活安排。

5 z* p  O$ D5 S: O( R+ Y6 N工作上的这些事务是很枯燥的，有时甚至很无聊。但你必须全力以赴去面对。工作和生活不同，工作是事业，生活是享受。

0 ], ~$ |6 T6 v' V7 D# o+ Z: Z% X站在20层高楼上，看央视的元宵“烟火”，我想家了。想我的爱人、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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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必须把报告送去，所以只能随手写两句，抱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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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0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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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Q7 W  e! ?4 ?1 \% u* r下午睡个长觉。晚上张辰、小妹要给我补过元宵节。我们去惠新东桥南的“大宅门”吃火锅。张辰跟我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说：“我们外办发元宵，江主任托我带一盒给你，稻香村的，放冰箱里了。她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她要请你吃饭。”

“你告诉她我现在对吃饭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好意我领了，别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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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A) n3 r1 b( M: e“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4 P' n% I# i1 X8 i. E2 J4 n“我就对睡觉有兴趣。”

. h! K2 b% Y4 M* I4 Q4 s# K帅大湿手揪住我，往隔离间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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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要搞那个（同性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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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 a$ o, T5 ?0 }: L“让你吃大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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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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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难为情死了，赶紧改口：“不许胡说哦，别心想事成、弄假成真了。”帅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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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X! D( ]( n! \( f$ T# F; D/ a% V& x“弄假成真能怎么样？”

“那就不跟你好了。”帅暧昧地说。

“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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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F- x& X2 L. P) n,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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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餐桌前，小妹问：“怎么去那么半天？”

“他打我。”我让丫头看张辰湿手抓我西装的手印子。

小妹看张辰。张辰不好意思地说：“他尽胡说。”

“他又说什么了？”小妹好奇地问。她想知道什么事惹得好脾气儿的张辰对我动手动脚。

“问他。”

4 ~5 `, e. k' H$ t: j' ^6 ?5 Y8 {“我问他怎么才能把女人肚子弄大。”

“是找打呢。”小妹都难为情了，后悔自己刚才多嘴。

“听他瞎说。根本就没说这个。”张辰忍不住起身卡我脖子、堵我嘴。

$ M7 _; u# T+ G爱说什么说什么吧，越打听越麻烦，还是糊涂点儿好，小妹也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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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  J- }, N2 v& z吃饭的时候，我收到寒武纪的短信：“我周四到北京，怎么见面？”

& F  L, v& Z% C* ?“来我家吧。”

* f! O+ {3 \) d( z5 M4 E“不方便吧，我住下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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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酒店见面，非闹出一夜情不可。我关了手机，对张辰和小妹说：“我有个大学同学出差来北京，可能在咱家住一晚。”

6 W* O; z% Z; K5 P" f" X“哦，那我是不是回宿舍去？”张辰敏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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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4 t2 ]4 q6 k# u1 @& ?- T# V4 v“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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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M# W" c3 f6 ~) q7 a8 H3 V& h: d“怎么啦？”

& C8 j# g) `: _4 ~3 M( Z9 i) z( u“找借口和沈婧幽会去吧？”

“就你那么想，”张辰说，“现在还用什么幽会，还用什么找地方？你不是有客人吗？”

; [2 O7 j  R* ?0 y) B“我有客人碍你什么事？”

“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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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哪儿不行呀，书房、客厅，哪儿不能住呀，你不在也不会让别人住你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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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学，女同学呀？”小妹问。

“女同学，大姑娘，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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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K/ e* l! S, Z! z& S2 ]3 J“讨厌劲儿，人家问你是看怎么安排合适。”

“用什么安排，就是告诉你们一下。”

8 |; q# P8 Y- k* o* @6 b* P“真是女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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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Z3 x. N# Z) F% M“嗯，旧情人，要捐弃前嫌，重归于好。”

“呵呵，那好呀，看我们方大公子怎么摆平她？”小妹假装轻松，可语气里已经有不自在了。

0 t% q) `- v$ e& w: I“那还是别在家里见面好？”张辰觉得不妥了，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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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1 ?6 [8 ^3 O( ?! O# A8 ]“那到呢儿见去？我一夜不归，她彻夜难眠，你胡思乱想，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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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z1 `4 ?, @/ a" p5 B8 S0 {“住家里吧，没事。反正是客人，招待好人家。”小妹也觉得在家接待我的老同学是明智之举。

, s0 c9 Y4 u" x9 o“别瞎操心啦，实话告诉你们吧，是男同学。”

0 c& A0 x5 ^: c5 E“哦，我明天夜班，用不用我和同事换个班？”小妹主动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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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看看我，嘟囔了一句：“没必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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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见面，最好无拘无束。有女人在旁边，免不了要客套，怎么尽兴？要认识还好，又不认识，我还是回避吧？”丫头坦然地说。

6 c$ V8 t+ l! n2 L, ]我等张辰说话。帅不搭碴儿，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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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还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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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要走呀？”帅惊讶地看着我，“你觉得我碍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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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y: t  e% G) o9 `0 {0 L+ k* B# m“我什么时候嫌你碍事了？是你刚才一听我说有同学来，你就张罗着回宿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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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 l3 Z* Z  g“男生来我回什么宿舍。”一听说是男生，张辰坚决不走了。臭小子，心里肯定有不能说出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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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见大月亮升起来。

4 a2 p2 ~9 i- B( N“帅，回去给我唱个歌哦，唱个《月光奏鸣曲》。”我话音未落，那俩就爆笑起来。

“那你先给我们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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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清清嗓子，想了想，唱道：“我爱我的幼稚园，幼稚园里朋友多，老师同学都爱我，我更爱幼稚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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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张辰乐死了。

2 a. u3 f" T8 k- L5 c“该你们了，唱个月亮歌哦。”

1 O" x4 M- L7 b0 s0 b“等回家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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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路，也没想起个“月亮”来。到家翻出个歌本，找到个《小白船》。三人挤在张辰床上——“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唱了好几遍，还意犹未尽。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看张辰在卫生间漱口，进去低声说：“周四晚上让沈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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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停住手，一嘴泡沫儿，看了看镜子里的我，没置可否。我拧他屁股一下，他皱眉转身，一歪头，一脸不满的神情。我诚心招惹他，就爱看他不高兴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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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F: k2 L/ \+ y+ {8 c/ K) ]没什么好写的了，“七天憋出六个字儿来，”写点儿寒武纪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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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纪是清华经管学院的研究生。个头不高，是个雅皮士。披头长发，秀气的脸上总挂着忧郁的面容。我们是网上认识的，那年假期，同学都回家了，他最后走。回家的前一晚，我们在“北京同志”聊天室相遇，那时还不能视频，就靠“密聊”，一看情况，23/173/62，我顿时来了激情，当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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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 \, |: i2 t( s; f8 ^. ?  v- J那天刮着大风，我十点半来到他的寝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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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2日（星期四）

9 u) U/ k! O6 Y1 w% N# |“方，真让沈婧晚上过来呀？”清早洗漱的时候，张辰问。

# Z2 w& P( j5 [& L: }“是。下班先去游泳，晚上回来住。”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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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一听说“晚上回来住”，眼神里掠过复杂的神情——有点不好意思，又很感激，也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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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Q4 R% e6 X7 U, l9 e% ~/ ^3 M8 V7 f到办公室，王总把我的报告退给我，简单地说了一句：“让美卉看看。”

0 g# m& l5 v+ x7 H0 g我接过“报告”，去找欧阳美卉。

“数字保留，字数压缩，多用限制语，少用修饰语。”欧阳美卉很快地扫了一眼我的报告，干净利落地指出“报告”需要修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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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h* N+ k3 M) A  W& C“那我修改完你再给我看看。”

“行。”这年轻女人说话简洁，表情冷静，办事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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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4 m! m! A8 ~, D我花了半个多钟头的时间，把“报告”改写了一遍。又拿给美卉看。

( k. k8 Q- x7 U; z7 O1 N“尽量不使用带感情色彩的语言，旁听记录也不要写你的想法。”美卉又把文儿退给我。

我又改了改。改完一看，成一纸公文了。

0 H' v8 k+ _0 `( X7 ]2 ?“行吗？”我问美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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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了。”

在电脑上修改好，打印成文。我再送到王总面前的是一份两页纸的“纪要”。

王看了看我，说：“放那儿吧。把这个看看，把要点划下来。”说着，扔给我一份十几页的文字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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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J# e& _( r# V' v, F我拿了文本退出来，直接去找美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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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让我看这个，让我把要点整理出来，把握到什么程度合适？”我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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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卉扫了一眼，“项目报告吧？只要与项目相关的内容和数据。”说着，拿到复印机前复印了一份，拿起一支铅笔，在复印件第一页上边看边划，“就这样。”第一页看完，美卉把两份文件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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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女指点，挺开心的。虽然冰冷些，但那是她性格，不是冲我。回到办公桌前，看了一个多小时，整理出一份两页的“文件”，又拿给美卉看。

“可以了。”美卉榴齿含香，淡淡一笑，“你挺有灵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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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a1 C3 W$ z. k哇！漫卷“文件”喜欲狂。谢了美卉，直奔内廷。

9 ~8 Y. Q, g$ t4 M“挺快的呀。”王总看我来交差，打量了我一下，拿起“纪要”浏览了一遍，颌首认可，“看这个去。”说着，又扔给我一个厚厚的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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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W' H) k6 o; v这回不好意思再去问美卉了。回到自己的“内阁”，认真研读起来。

韩叙来了，说了一句：“小方，该吃午饭了。”说完，进了内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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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6 e. A+ v$ }& i# \( `( R一会儿王总、美卉和韩叙从里面走出来，也不招呼我，径直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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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刻工作情绪正高，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活儿”，继续研读下去。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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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Q$ M1 ^& G“没去吃午饭？”美卉问。

9 D  V) |8 o4 r0 I& O, G) K我抬头一看，她拿了一包饼干站我面前。

0 O' E! C2 }) ?2 f/ ?* o“噢，这个……不饿……快完了。”我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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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卉把饼干放我桌上，说：“该吃饭就去吃饭，工作没有做完的时候。”说完，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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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钟，我又去交差。王总拿起来翻看着，问：“那个报价论证方案哪个比较合理？”

8 Q3 C6 z" P- F. g“那个三角方案比较合理。”

" z3 l. T2 t1 k' e$ }" Y  n8 }8 _9 ^“为什么？多麻烦？”

# P( A9 W9 d$ m2 w) O) x3 }4 u“只要掌握好时间差，可以不需要预支，就把这个交易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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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D& e- q% Q! D2 V王总一笑，转椅一转，又翻出个文本，递给我，说：“哦，这个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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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6 }( _  N+ i5 X5 v我一看，一本书呀，五十多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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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拿了文件，退了出来。心里不快，“怎么遇见这么个冷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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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0 l+ Q0 u& f; t+ Z回去翻看那个材料，几次想看手机，但抑制了自己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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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8 G) D: ~下班了，王总和美卉去见客人。我坐我的内阁里，心想这材料看完还不得八点呀，我今晚还有客人呀。但是，我还是耐住性子，坐在空落落的大办公厅里，继续看那材料。

8 [; H" R6 M5 @. F七点钟，任务完成了。原件、复印件、“纲要”整理好，放美卉桌子上。当我走出大门时，心里充满了小鸟飞出樊笼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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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6 L8 b8 f6 q; ^& o; ]打开手机，翻看短信。

1 A" g9 ]. \5 D# D9 O, Z2 S9 f张辰和沈婧去游泳了，寒武纪已经到京，住建国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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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话一出口，我这份的汗颜，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刚下班，我去接你，来我家做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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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9 q: ]+ S8 m, u& F“哦，方正，我自己住，来饭店吧。”

" f0 m' X+ y* L“来我家吧，我爱人今天值夜班，不在家。”

$ m8 e. s+ C4 p0 G7 L踌躇了一会儿，寒武纪还是答应了。

我开车去接他，在饭店门口见到了我的旧相好。寒武纪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雅皮士了。人也饱满了一些。

  r( e6 m& s( z# s+ h) F6 x“你结婚啦？”坐进车里，寒武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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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你呢？”

# R( n7 D" f6 D3 _“没有。不会结婚的。”

“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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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无薪休假。”

“咱们去哪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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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5 D% [! J, T; y“我吃过了。”

“那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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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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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哪儿好也不如家里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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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y. N  F  \3 O9 ~到家了。看着我的房子，寒武纪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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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怎么样？”我没话找话。

“全球经济危机，新加坡也受影响，不过是暂时现象。你现在干什么呢？”寒武纪说。

“在个贸易公司工作，刚进去，还不摸门。”我拿饮料招待他。他移身坐我旁边，假装下意识地把手放我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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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BF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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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 A% B- M, O1 d4 [“我结婚了呀？”

/ J$ J8 W' s3 ~  g; y; S寒武纪脸上掠过一丝不屑也不信的神情。侧身搂住我脖子，把脸贴在我脸颊上。我很心疼，我知道同志此刻的生理的要求和情感的需要，我僵硬地坐着，没有拒绝。

他摸我下边，我哪里迅速硬了起来。

& P0 l& V. `# O$ K“婚后怎么解决‘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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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 ~7 r2 w0 k" Y8 T1 W8 `- K“我……现在不需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知道我说了他也不信，他也不理解。“你没有BF？”

) Y9 S5 I3 c2 n, y2 Q“没有。”他说，知道我也不信，继续捏我那里。

* y$ K- |, Z" V$ L3 O* L# ?“不能总这样呀？找个志同道合的，共同奔事业吧。”

“哪儿那么容易找，这个圈子，咳！怎么说呢？”说着，他把手伸我衣服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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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表，快九点了，说：“先洗澡吧，洗完再说话？”

“好。”寒武纪站起来。我领他去书房换衣服，然后拿来洗澡用品，带他进了卫生间。寒武纪脱掉浴衣，**硬挺挺地，渴望地看着我，我很惭愧，觉得对不起他。赶紧示意他进浴缸里去。

+ H9 t4 f+ M9 f) ^' n) g寒武纪泡在水里，冲我展开双臂。此刻，我心里真是万分矛盾，眼前的诱惑，让我激情难耐；可身后的“家”到处弥漫着自己爱人——小妹和张辰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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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 M7 ?" ]“快洗吧，我哥们儿俩口子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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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0 @) n: l/ G- t$ k7 r' f6 Q& a“哥们儿……”寒武纪先是惊讶，继而颓丧，闭眼倒在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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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V+ g% A& @$ v# M, R$ \门铃响，帅帅回来了，身后跟着沈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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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6 T& W/ ]" J8 c“来了吗？”张辰问。

“来了，洗澡呢。”

; `1 m( a& A" B/ F& u8 w5 y7 [( }$ H- Z“哦，”帅赶紧带沈婧换鞋进他的小屋。

“玩儿得开心吗？”我跟进去，心里七上八下，没话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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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游泳别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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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K2 ^. `5 w张辰不好意思地去捂沈婧的嘴。

' ?$ V" M# |5 z8 a; i“还江边长大的呢……”沈婧不住地笑，还说。看来今晚俩人特开心。

寒武纪穿着浴衣出来了，进书房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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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6 h- m$ L" e2 `8 M“这是我老同学。”我拉张辰和寒武纪见面、相识，“这是我同事，铁哥们儿。”我把张辰指给寒武纪看。张辰笑着跟寒武纪寒暄，打量着面前的秀气男生。寒武纪被帅帅的俊朗打动，脸上掠过一丝嫉妒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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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厅里，张辰要过来陪我们说话。

“去招呼沈婧吧，我们聊我们的。”我打发张辰，推他走到过道，低声说：“把床单换了，睡这儿。”我往我和小妹卧室指了指。张辰看了我一眼，又往厅里张望了一下，“嗯”了一声，轻轻拧我胳膊一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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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6 l( k1 f' ?寒武纪优雅地斜倚在沙发里，神情忧郁地一边啜饮果汁，一边跟我说着闲话。他心灰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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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v2 ~/ F) ]) B就寝的时候，我安排寒武纪在书房睡。书房里有一张堪比工艺品的罗汉床。寒武纪看看床，看看我，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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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T+ `4 s( J3 s. H3 J5 G+ Q“我有地方，你睡吧。”我一面敷衍，一面退了出来。

* T8 M& z8 q/ b“帅，把我被子拿过来。”我冲关着门的卧室里喊了一声，进了张辰的小屋。

7 c( q5 w! R$ s' S1 B“等着哦。”张辰在屋里应了一声。一会儿工夫，张辰抱着我的被子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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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p+ C3 I- w1 q% G0 q“睡你床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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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行。”帅把被子放床上，关上门，难为情地低声说：“谢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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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着门干什么呢？”

“睡觉呗。你睡觉不关门呀？”张辰故意这样说。我看出来了，我其实早就是他心里的“小鬼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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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帅帅床上，心里被欲望和愧疚煎熬着，七上八下的，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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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点多钟的时候，我听到门响，有人在轻推门。门锁着，没推开。

+ f  ]) X) x+ J人没走，也没有声响，过了很久，才有轻轻的脚步声离去。哎！我这不是在折磨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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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起床去卫生间，看见马桶里有个用过的安全套，一看就是帅帅的。“这小子怎么这么大意。”一边在心里责备张辰，一边赶紧按下冲水按钮。哗啦啦，安全套打着旋转，仍然漂在马桶里。原来安全套里有空气，所以漂在水面，怎么也冲不掉。我只好捞出来，用卫生纸包好，扔进污物桶里。



2月13日（星期五）

早上送寒武纪回酒店，我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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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店门口，寒武纪下车，冷冷地说：“谢谢招待，打扰了，祝你幸福。”

“希望能有事业上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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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8 d3 p$ C' B+ i( T( D" n“嗯。我发邮件给你。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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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 v. y3 c! N上班的路上，我痛苦地想：我是不是太虚伪了。一个同志，千里迢迢，来寻故友，就想得到那么一点儿点儿爱抚和慰藉，还被我假惺惺的拒绝了。我这样做就说明我高尚啦？我满足了他，就大逆不道啦？唉！性、爱、情，怎么才算对错哦。我从所谓的对里看到的是虚伪，从所谓的错里看到的是真实的人性。妈的，我还是做个恶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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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D9 `. G0 O7 o" F. u1 c% j0 S到了办公厅，别人还没来。经过美卉的工作台，见我昨晚写的材料还放在她的桌子上。

3 j, s( i& w7 N$ e打开电脑，浏览公司主页。可心里还在想着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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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就是个色狼、伪君子！”我骂自己，“逗起人家的欲望又假装纯洁，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当初要是婉言谢绝了寒武纪，顶多被他说成薄情，哪里会闹出这样让人尴尬的事。”心里越想越别扭，要不是得上班，我真想马上去酒店，让寒武纪揉搓死我算了。

上班铃响后，我桌上的电话响了，美卉的：“小方，王总叫你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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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旋风似地奔到总裁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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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王总一招手，指着办公台外面的大皮沙发说。这是长官第一次让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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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了谢，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上。

“昨天那么多事，很晚才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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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M0 k% i1 r  V0 t4 B“能当天办完的事，还是尽量当天完成。”

- X7 P& N; c/ I1 @6 h“不过生活还是要有规律，该吃饭吃饭，该去健身房去健身房。”王总一边说，一边起身，“你一会儿去档案室，领些材料，了解一下咱们公司的业务，写个总结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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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您说时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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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限？没时限。最近没什么大事，正是你抓紧时间熟悉业务的时机，你自己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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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我现在就去。”

8 p" G1 ?( m2 D% N, p“嗯。”王总挥挥手，打发我走人。

  t: R0 H" r# U& D& V( o8 [我到档案室，管理员一看是我，把一整箱文件端到桌子上。然后一件一件地办理交割手续。我心里的堤坝轰然坍塌了。这文山我得什么时候爬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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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7 q, I5 y/ a8 q1 T拿了个手推车，把资料运回我的“内阁”，照单核对一遍，分了分类，然后按轻重缓急，放进保险柜。从今天起，我就得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看这些文牍了。王总并没说我必须坐办公室，也没有给我规定时限，但是，美卉提醒我的话——“办公室里有监视器”我是牢记在心的。

8 m. A8 k9 H. J0 n5 i7 G& }) y中午去食堂吃工作餐，一个高个小伙子朝我走来，“认识一下。我叫王肇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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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w/ M5 t' b- E“方正。哪部门的？”

$ O: b2 w: l+ `$ L“做项目的。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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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都不懂，多关照啊。”

“这话应该我说呀。一来就到总裁办公室工作，哪儿还用我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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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9 y8 F: Y* @* w$ Y0 U“你搞什么项目的？”

“哈哈，那天谈判我在场啊。”

, ^/ \+ ^4 Y9 ]“哦。”怪不得他来和我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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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好做吗？”

. i7 x! |1 Y: t! T3 I) ^/ {7 ^% i0 P, p“也好做也不好做。干咱们这行的，有市场就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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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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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过海，各显其能，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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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

“教什么，人家怎么做，你跟着做，自然就会了，没什么神秘的。以后咱们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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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v7 Q* c( z* U/ T- A“好哇！我跟你学。”

“别客气，干咱们这行的，就得同舟共济。以后常联系啊。”说着，这小子掏出名片递给我，告辞了。看着小伙子的背影，我明白了，交易就是关系，这恰恰是我的薄弱之处 —— 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特立独行，我行我素。看来我要想在这个行业干下去，还真得苦心修炼，脱胎换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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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坐在“内阁”看资料。原来这些资料都是公司以前的文件，实际是公司业务的案例。因为都是做完的项目，结果已经有了。我思忖王总让我看这个的意图是什么？仅仅是了解本公司的业务范围？那把档案归类就行了。看业务活动的流程？结果已经有了。思考再三，我想从这两方面入手，一是总结处理公务的技巧、艺术；二是评点项目的利弊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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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 L0 {9 z: ^1 [/ }目标明确了，着手做个工作计划：每天在办公室泡九小时；晚上带任务回家，这样，小妹、张辰学习、工作，我也有事干了。主意一定，我心就沉静下来了。打开第一份文件，我专心阅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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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周末有娱乐活动，我没去。等别人都走了，我带了些文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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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7 l3 j; J7 t) u. a* v) x“你那同学怎么怪怪的？”吃饭的时候，张辰当着小妹的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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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M5 x+ D" O6 ~“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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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和你可完全不一样。有点儿……”张辰再想应该如何措辞，“有点儿小颓废。”

% [3 S, P9 c5 U# c“哈哈哈哈，人家刚失恋，可不那样。当初你……”

“好好好，不知者不罪。明白了。”张辰赶紧拿话堵我嘴。

“跟你同学彻夜长谈吧？”丫头狡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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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家心灰意冷的，有什么可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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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想的挺周到的，早早就安排人家在书房睡下了。”张辰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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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H% o6 s& x8 B. x& w$ u7 E吃完饭，我拉张辰到卫生间，从污物桶里拿出那个小纸包，递给张辰：“昨晚干什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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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 K3 X$ Y“没干什么呀。”张辰打开一看，惊骇地睁大眼睛，问：“哪儿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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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z+ ?4 M8 E2 E我一皱鼻子，说：“你说哪儿的？你的。以后别乱扔啊。”

9 v: R) R$ U- O“怎么会？”张辰先是不信，继而信心动摇，最后不安起来，问：“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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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窝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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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这话张辰不信，继续追问：“哪儿来的。”

/ d% W; P1 m: A8 h' g( |; h我把昨晚看到的情况跟他一说，张辰羞愧得无地自容：“幸亏是让你看见了……”臭小子脑门都发亮了，既不好意思，又挺感激地低声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大意了。噢，千万别跟小妹说哦。”呵呵，多可爱。

“那小袋子里的水水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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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去吧你。”张辰把我推出卫生间，自己也堂堂正正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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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小妹听我妈那么叫我爸，也这么叫我，“明天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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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0 [0 W; m5 Y“明天？”我一愣，“哦，情人节呀？张辰过去吧，没咱们什么事。”

“为什么？”小妹不满地问。

“你已经不是情人啦。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还有什么好过的？”

* H9 q6 ^' P8 M& s  `“怎么能那么说，有爱情的人永远是情人嘛！”张辰答茬。

' ^2 B3 a% R/ e; ^3 r1 a“让张辰去跟沈婧腻味，我带你去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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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2 p+ t# Z4 ]8 r+ p“不不不，辰哥也得去。”丫头坚决不同意。别说小妹不干，连我也觉得去房山没有帅帅相伴会很空虚、寂寞、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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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A: l  C1 n“他去沈婧怎么办？沈婧肯定不答应。”

张辰也为难了，试探地说：“那就叫沈婧也去吧？”

( F; L& h- r  q+ m6 _% I: \& k8 i我心里想，小妹肯定不愿意。

“生活用品不够用。”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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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多带一套去呀。”丫头说。呦！委曲求全啦！

“行吗？”

“当然行。”张辰就等这个结果呢。

; q+ v3 b) j  _% z“那还真得安排好点。帅，来，我跟你商量商量。”我往张辰小屋走，帅赶紧跟过来。

1 l" J( W" m7 V2 y8 W0 @- Z“明天这样……”我跟张辰说打算，帅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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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厅里的沙发上，拨通了青岛的电话。

7 x, p4 ?4 o8 s3 a1 Q" _“转****。……爸，我，小方。”

“噢，儿子，咋的？”

“明天什么日子？您可别忘了。”

“明天怎么啦？”

“猜您就土八路，明天是情人节呀，别忘了给妈送礼物啊。”

“糟啦糟啦，没惦记这个。送什么呀，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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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Z$ k& Q. a( O2 y. W/ p“嘿！有那样的吗？您送老情人礼物，让我拿主意，一看心里就没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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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主意，出主意，我老粗不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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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V* g% B5 Z7 I丫头听我给她爸打电话，挨着我坐下，抱着我一条胳膊，把头靠我肩膀上。

“那还不好办。找个女娃子，把钱往她手里一塞，把意思一说，她还不给您把事办好呀？”

$ @. P6 J1 p5 U" F“哈哈，你来当司令吧。唉，你说我那丫头怎么就没提醒过我一次呀。”

“她跟您一样，脑子里不装这个。我叫她去？”

丫头一听，赶紧起身摆手，猫似地溜开了。

“在屋吗？”

“在。写东西呢。”
7 f, w7 `) K, m2 M8 y# n7 ?0 C. Z
. _: P4 R" V! M9 S4 e“那别叫她啦，没什么事。”

! Y1 ^; q1 X7 Z- P+ w+ e8 ]“好。明天再忙也得像小情人儿似的啊。”
7 s# l9 o- F" k9 P
. f9 P- `1 {5 Q& p6 P0 v1 z- W“哈哈哈哈，我这老脸直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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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星期六）（情人节）
早饭后，我和帅帅去了天意市场。买了被子床单枕头枕巾毛巾浴巾浴衣盆杯盘碗，又去超市买了些吃的东西。当然也没忘给房东大嫂买了一桶花生油，花72块钱给房东老爷子和大哥买了一箱子二锅头（12瓶）。然后直接去了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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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i& |7 ?& O, y% E+ b: P" @路过良乡，在路边的一个简陋的花店，把店里的红玫瑰全买了下来。

房东大哥听说晚上我们来聚会，赶紧生炉子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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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7 R5 p* a/ v* P“用烧个火炕吗？”大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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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C; i% }; y. _  _* ]. b“不要了不要了。”张辰赶忙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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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1 z+ A& v2 u$ M7 l: r; D. x“熰一把吧，去去寒气。”大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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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别太热，有点热呼气儿就行。”我说。心想直接睡砖石垒的凉炕上还不跟睡地上一样啊，那哪儿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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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N! `  R- ~' i! @4 D& i大嫂、大爷也都来了。大嫂要帮助做饭，大爷端着一簸箕大柿子让我们吃。闹闹嚷嚷的，全村都知道他们家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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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大哥拉一边去，跟他解释，晚上还有人来，就是聚会一下，顺便看看房子，不用张罗。贾大哥是个明白人，低声说：“晚上来的是女人吧？放心，你们玩儿你们的，没人来打搅。”

2 |1 ~! {3 q% G' q. k炉子生起来。大哥提了一篮子白薯（南方好象叫“甘薯”、“红薯”）放屋里的墙角，说：“来了抗在铁箅子上一烤，可香了。”

总算把这家热心人儿打发走了，我和张辰赶紧把车里的什物和鲜花搬到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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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抱着打蔫儿的鲜花，嘟嘟囔囔地说：“刚才应该顺便买个花瓶。往哪儿放呀，都蔫了。”

+ H2 O$ ~4 c+ T( i1 [8 D我房前屋后找了个遍，只捡回个空油漆桶。刷刷，把花插里，放桌子中间。很好，既滑稽又美丽。

3 c6 V: ^+ s- y5 b4 ~- r炕上铺上两条被子，罩上床单。摆上四个枕头四床被。每床被子上放着一套睡衣。炉火也开始热呼起来了。屋里充满了温馨的人气。小炕桌往两床被子中间的炕上一放，上面摆上一盏古色古香的小玻璃油灯，哈哈，情人节就这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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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4 [; U* X: N# z7 ^" h1 I( ]) z“帅，今晚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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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 M$ u5 X5 \3 W6 e  g“怎么睡都行啊。”张辰没什么心计，随口说。

“这样啊，你睡这儿，”我指着边上的位置，“沈婧睡这儿，”我指着挨着张辰的位置，“我睡这儿，”我指着挨着沈婧的位置，“小妹睡这儿。”我指我旁边。

, c9 M. }" U0 f6 m. a5 c张辰满眼是笑，说：“你要愿意那样睡你就睡吧，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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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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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问小妹同意不同意吧！”帅一把把我按倒在炕上，我们俩翻滚起来。

“别闹了，看看灶房、浴室去。”我从张辰的攀扯中挣脱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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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R. A9 z- C# C路过堂屋，我往对面空屋子里一指，说：“这儿改女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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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不言声，只是抿嘴笑，跟着我，满心欢喜全写在脸上。

正察看灶房、浴室，手机响起来：“你们俩上哪儿了，快回来吃饭呀。”丫头气急败坏地大吼。

“你先吃吧，我们在外面吃。”

+ N) `% r: [7 T! \: V; _: J+ z“真难伺候！”丫头赌气把电话挂了。

+ \8 h2 R) U1 D9 @- G6 }: s2 q; V2 J6 G得回城接“情人”去了。我们开车上路，途径潭柘寺、戒台寺，一路盘旋而下，回了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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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都快两点了。沙发上放着两套同质料的藏青色西装，两条同样的领带，两双皮鞋，两套珍珠鱼的腰带和钱包。旁边摞着两摞八盒子衬衣。

, }6 D7 h$ p. g0 `( q, ?3 A丫头在书房写病历，赌气不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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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4 _* _4 f8 C" c, L“对不起哦，我们去……”张辰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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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去说一声不行啊。”哇！小妹雄鹰展翅，我们俩成小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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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买的情人节礼物呀？”我嘻皮笑脸地去翻动那些衣物。丫头一把把我推开，抱起一套，缓和一下口气，说：“辰哥，这是你的，试试合适吗，不合适一周之内还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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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张辰惊骇不已，“小妹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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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p. l: a; ]3 n0 {- n7 z4 d“快去穿上，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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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M+ S; ?; Z0 W7 K“走走走，我看你换衣服去。”我说。

“你试你的去。”小妹把我扯到一边，推着张辰往小屋走，到门口，把帅推进去，随手带上门。

" `# s5 [4 s! m4 v回到厅里，上来就扯我衣服。我只好当着她的面脱衣脱裤，把西装、皮鞋穿上。很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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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Q: Z$ C张辰出来了。光彩照人的。

“呵呵，真合适。……”张辰不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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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 r! ~3 v9 I; i" x“辰哥身材比你好，穿衣服撑得起来。把皮鞋也试试。”丫头一边观赏，一边发指示。

1 H% a% J( k( [+ W( ^  @! ?张辰像上台领奖状的小学生似地去换鞋，然后挺不好意思地站小妹面前让丫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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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q, V5 L: j1 j5 |& }“去照照镜子呀。”小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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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 H' Z/ t: y- E- p“这个……”张辰指着珍珠鱼的腰带，“贵极了。”

/ A6 {: L0 _; ^1 i8 o“那怕什么，以后可得多挣钱啊。”说着，小妹又把珍珠鱼钱包往张辰西服口袋里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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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o1 W1 @; X3 s0 Y$ v# i6 t4 A9 V我也穿戴好，和张辰并排站着，一边让丫头看，一边说：“我与张公孰美？”

8 W4 s: {5 s! W. k“真好，真像兄弟俩。”小妹端详着，赞赏着，根本没理会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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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7 T2 Z+ P8 r3 A( Z* B3 `7 f9 e“好啦，收拾收拾，咱们去过情人节。”我说。

* ]4 W7 W8 m2 ~# T- s) i- u小妹沉吟一下，不好意思地冲张辰说：“就说买衣服是你们俩的主意啊。”

张辰更难为情，说：“小妹，这钱我出吧，算我买的。”

% }1 ^0 H+ Q1 }! Y. y7 h9 j“你那么说就有人信啦？还不如说是你哥们儿的主意呢。”小妹心里有鬼，嗫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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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Y. i$ t/ g* C“哈哈，人情我做了。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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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要去接沈婧，我低说：“先弄来把她强暴了，晚上可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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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边往外走，一边做出痛打我的表情和手势。

“刚才是不是去房山了？”小妹温存了，开始审我。

“过节呀，不安排一下没有情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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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8 t) g  U$ F' H“没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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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顾得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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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来吃几口吧。”丫头往厨房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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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方，我们到楼下了，你们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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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N+ Q. s9 i5 @9 A“不上来玩儿会儿啦？”

1 D/ g" @! D  a“费什么话，快点！”

' g. T$ _# f5 e2 A) y我和小妹锁门下楼，来到车旁。开门一看，呦！后坐上一边放着一大铁盒子金帝巧克力，另一边放着一大束粉色香水玫瑰。

9 o/ D- d3 s$ @0 d小妹准挺沮丧的，因为没想到给沈婧准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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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开车，我们上了西去的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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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6 ?6 n) m“去哪儿呀？他还挺神秘的。”沈婧忍不住问我。

* ^( J1 ^6 Q- L+ L* t“去个农家院。”我说，“换个消遣方式。”

“是不是就跟《刘老根》里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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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9 k3 J5 K, T: V$ G  g“不一样。《刘老根》是假的，咱这个是真的。”我漫不经心地敷衍摩登漂亮的傻丫头。

为了能在暮色深沉的时刻再到乡村小院，我们在砣里（一个地名）停车吃了晚饭，然后不紧不慢地上了山区公路。

天擦黑儿的时候，我们进了村。车停大门外的空地上，四人下车，张辰从后备箱里取出什物，让小妹和沈婧拿着，自己去开大门，让两位女郎进院。我苫好车，也跟着进了小院。房东下午准是又来打扫了一番，堂屋门口的青石台阶上放着一篮子干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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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拉着张辰的手，很好奇地跟着张辰进到屋里。

: [! v5 j+ W1 O9 ~屋里炉火正红。桌上怒放的红玫瑰散发着幽香。炕上铺着平整干净的被褥。虽然家具简陋纯朴，但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温馨、热烈、整洁的气氛。

* S+ f4 f: I" d# T- i/ m$ s8 z“今晚咱们就住这儿。”张辰对沈婧说。

沈婧下意识地回头瞥了我和小妹一眼，说：“太好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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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 k7 T" f% s2 l“这是炕呀，亏你还是北方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张辰老大哥似地说。

; V# F: c+ J. [3 U* Y" G/ |“小妹你来过，你招呼沈婧，我和张辰去烧水。”我说。

* V3 q" F7 D. M. G3 ]' V/ |“我们也去看你们怎么烧水。”小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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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 u8 C5 y4 t! L$ u“那走吧，熟悉熟悉环境也好。”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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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o( G# G) w5 W( n脱下外套，我和小妹去灶房，张辰带沈婧去房后拿干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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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 e1 H& ~/ ]! a等了半天，张辰和沈婧才每人掐着一把柴禾从房后走回来。呵呵，准是带沈婧到房后的茅厕撒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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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4 v" G2 u* o7 C- v- E9 U大锅里放满水。点着柴禾，添上煤块。呵呵，不用管它了。过不了半点钟，大锅里就该热气腾腾地沸腾起来。

2 l7 x2 }3 |. d* D* R5 }" O回到屋里，张辰捡了七八块儿白薯放盆里，端着去院子里的压水机旁，想压水洗白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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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出去，推他一把，“你傻吧，在外面拿凉水洗，手还不冻了呀。”说着，我夺过盆子，往灶房走，张辰跟着，一转脸，见玻璃上贴着两个女孩儿脸，正看我训斥他呢，赶紧一拱背，鸸鹋似地跟着我进了灶房。这儿有用不完的热水。

张辰又把盆夺过去，拿大瓢舀热水，稀里哗啦地洗起来。我站他旁边，一边看他洗白薯，一边拧他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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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z: k/ a; P" ~帅一边躲闪，一边“啧”、“啧”地抗议，见不凑效，低声警告我：“我可叫小妹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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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小妹干嘛，应该叫沈婧，帮你收拾我。”

“泼你了啊？”帅端起一盆脏水，威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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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啊，今晚男生帮男生洗澡，女生帮女生洗。”

“你说去吧？”帅挺不好意思地说。

回到屋里，帅把白薯放在炉腰的铁箅子上，又把一大壶水放炉子上，然后往炕上仰八叉一躺，说了声：“舒服死了。”哇！衬衣和腰带都从毛衣里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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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女生正把巧克力、榛子、香榧子等吃的东西往炕桌上摆，一看张辰那副舒心、惬意的神情，相视而笑，又喜欢，又有点替他难为情。

$ y8 e$ L0 S, K“喝什么？咖啡？茶？”我拿着杯子问。

/ y* @. z# Y7 l5 P“那晚上还睡得着觉呀？”小妹反对，“喝雪碧吧。”

关了电灯，点起小油灯。墙上人影幢幢，屋里顿时增添了暖人的神秘气氛。对面的张辰和沈婧相依着，四只眼睛里跳动着黄澄澄的小火焰，好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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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j- V0 f) d+ G沈婧靠着“老公”，我们两家隔着小炕桌相对而坐，边吃边聊起来。不知不觉的，屋里弥漫起烤白薯的焦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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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那边工作怎么样？”张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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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别提了。没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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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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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钱的事业不开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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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Z+ z5 I7 c+ O0 J' E“那调走干什么？在机关多好，人家都宠着你。”

“谁给钱呀？”

) q& _2 h' `0 @" d: R+ G& U# U! }' Z“够花就行啦，别为钱活着呀。”张辰嘟囔着，好像大彻大悟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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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干点儿事业呀。别林黛玉、贾宝玉似的白来一趟呀。”说着，我把丫头脖子一搂，把她扳倒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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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你。”丫头挣脱出来，搡我一把。一转身，胳膊肘撞小桌上了。小桌上的油灯被震动了，小火苗上下跳动，墙上沈婧、张辰的大人影儿也跟着快乐地晃动起来。

张辰看我揉搓小妹，也去搂沈婧脖子。沈婧乖乖的，倒张辰身上，仰脸看着张辰，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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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开了，谁先洗澡去？”我说。

“你们先去吧？”张辰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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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a& |/ G“今天分男女浴室，现在先男生洗，走。”我下了地，去拉张辰。

沈婧不知底细，没觉得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小妹捂着嘴乐，看张辰怎么办；张辰往里躲，不接受我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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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s' y( R" Z2 D( t5 Z9 X“你不去我可就跟小妹洗鸳鸯浴去啦？”说着，过来拉丫头。

小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推辞，一边乐，一边起身下地，拿了洗浴用品跟我走。沈婧哪里见过这个，惊讶不已地看着我们互相逗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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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F% j( i! J& |! _% Z$ O  ~9 K大锅里的水沸腾着，浴室里弥漫着湿热的水汽。丫头褪去衣衫，顿时成了出水芙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丫头搂着我脖子，挺胸踮脚，让我吸吮她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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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半天出不来一点儿奶水儿。来，吮我的，几下子就让你满嘴精华。”

丫头也不躲闪，蹲下身就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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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D9 M5 L6 [( `“靠！慢点儿呀，你牙都把我哪儿硌疼啦！”

# e* L3 a( O) k$ g2 s丫头挺难为情的，满脸愧疚和娇羞，那模样更妩媚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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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7 J6 X; l5 t( k温泉水滑洗凝脂。我和丫头在暖流里尽享鱼水之欢。……最后，激情难耐，我把魔鬼送进地狱里去了！

" ^. q4 g4 Y" _“好不好？”拥着小妹软软的腰肢，我轻声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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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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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4 Y% ]! b  |4 x; |“快乐呗！你呢？”

" ~- Q( n- X( n* l* n# P7 c“肏！好啊！没听说‘最讨天主欢心的就是把魔鬼送进地狱里去’吗？”

“不要脸。这都哪儿的鬼话呀。”丫头虽然没看过《十日谈》，但听出我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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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浴巾给丫头擦干全身，换上浴衣，打发她回屋里去。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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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h! _7 f9 m$ m% P“我不用你管。去把张辰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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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他一个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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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你要叫他们俩来看我裸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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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h  R0 E& \& e丫头一边乐，一边跑回去叫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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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张辰真来了。“干嘛？”帅探头探脑地往浴室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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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呀，跟我一块儿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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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帅帅一听我说，掉头就跑。

( V5 {6 n7 P0 g- {我穿了衣服，回到屋里。小妹穿着睡衣，雪肤花貌参差是，正侧身倚在被子上，等着看我怎么拾掇张辰。

“帅，你洗去吧。”我故意不提沈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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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挺窘地看看我，转向沈婧，说：“走吧。”

9 ~  ~* P. k7 d" I( h; S6 R沈婧哪里好意思跟他走，说：“你先去吧。”

) S/ ~( I. H. Q  _! p7 f6 e3 C哇！帅这份的不好意，只得说：“你自己没法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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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 T7 e; ^2 v% I% N5 @小妹抱着枕头这个乐。“小沈，快去吧，甭理他们俩，都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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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妹这么一说，沈婧不再扭捏，起身下地。张辰赶紧拿洗澡的东西。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帅攥起拳头在我脸前晃了晃，冲我一纵鼻子，一吐舌头，“嘢。”

两人去了快一个钟头了，还不见踪影。

小妹野猫似卧在炕上，心事重重地嘟囔着：“怎么还没洗完。”我猜她心里准嫉妒沈婧呢：这个臭哥哥，被个俗气的小丫头迷惑得拔不动腿，乐不思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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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V4 w9 @( k! H3 t俩人总算回来了。小妹说去方便，我到堂屋回避，等张辰和沈婧换睡衣。

' L# Y  U4 ]9 P0 X, p% U: o“好了，进来吧。”帅在屋里喊。

! N9 E" m8 W; B5 M  g$ c“知道了。”我答应着，等小妹方便完，才一起进屋去。

) S& b0 d& M0 ~( c! ~- ^% z沈婧倚在垛起的被子上，挤靠着张辰。两人肌肤如玉，粉面乌发，穿着宽松的睡衣，光着大脚坐在炕上，都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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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v' g. E3 U! ~# `. G( f7 s“干嘛？马上就要睡觉呀？”我调侃他们。

7 n/ E; y  n6 m  a% V( z% n“谁说。我去找点吃的。尽吃这些干果了，应该吃点爽口的。”张辰一跃而起，出去找吃的。一会儿挺兴奋地拿了个大水萝卜进来，问：“方，有果皮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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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0 \) {+ I2 j" I7 o) G“有，包里有瑞士军刀。”

% e2 L* n5 s$ }0 |* R( \# ^2 ~5 v“哦，太小了。对了，有了。”帅发现新大陆了，又转身出去把灶房里的菜刀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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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C/ `, f/ h" h' N) M“辰哥，你真要吃那个呀？”丫头讪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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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 Z. L3 }% n  e“是呀，这个多爽口呀。”张辰兴冲冲地说，没太在意丫头的消极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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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D( i5 D; v. Y. f, d* }1 i“那东西可是通气的啊。”丫头忍不住用最通俗的语言说出罗卜的药理学功能。

听小妹一说，大家先一愣，但马上明白了。沈婧背过脸去乐。帅手一软，大菜刀当啷一声掉桌子上了，吃萝卜计划被取消了。帅转身看见炕上的三个人都在盯着他笑，怪不好意思地弯腰爬上炕。见沈婧乐得浑身直颤，捅了她一下子，说：“就会傻乐。你怎么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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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甭听她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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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的呀？你吃去吧。”

1 i0 f+ g9 C# `" q9 D我跳下炕，把萝卜皮削掉，切一大块，又蹿到炕上去，往张辰嘴里塞。帅招架着，被我推到了。沈婧赶紧起身躲避。我们俩撕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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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i. A! X2 A9 `  d! @/ m帅脸都红了，挣扎着把我甩开，喘着气说：“想吃你吃吧，别强迫人哦。”说着坐起身。哦，一看沈婧已经跑到炕那边去了，正跟小妹坐在一起笑着看我揉搓他。

0 q8 r% S9 I0 \“让她们俩在那边睡吧，咱俩在这边睡。”我搂着帅的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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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 Y+ H9 O3 }( p) c9 M5 r, I“放开，”帅把我胳膊从他肩头上推开，说：“谁跟你睡。”
7 Q) t! v9 H6 |& g: r2 I5 f
  C$ U( A4 R8 t" I5 d“快回来吧，成万人嫌了。”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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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u4 k& J/ C7 L" ^把小炕桌搬开，两家铺盖接到一起，我和帅帅睡中间，两个女生挨着自己的男人睡两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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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我扬起脖子，隔着张辰问那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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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年吧，我七月初有答辩。”

4 @  L: w3 h0 q$ N* b$ L% G“八月我们要出去玩儿，你有空吗？”

“有啊，我有暑假呀。”沈婧来了精神，先胳膊肘支着上身，跟我搭话，后来干脆趴张辰身上，听我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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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z( M$ Z4 G0 G, P- z6 K“张辰想去新疆，我们正筹划着八月去一趟。”我说。

3 V* U+ d/ M8 N2 @& }“太好啦，我也想去。”

我心想，现在张辰去哪儿你都想去。

- X1 z. N! Q! d6 z“小妹也有假期，主要是我和张辰怎么把时间安排好。”我转向张辰，“你出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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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t2 u- P) l: M- ]$ t; ~: X“争取吧！我看外办的工作挺轻松的，为创收自己找事干，我到时候安排安排。关键是你。你刚到新单位，工作那么紧张，别最后就你出不来。”张辰不无担心地说。

7 |/ k4 i3 K8 ?“你甭管我，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我仰面躺着，两手交叉着枕在后脑勺下，自言自语地说：“新疆非去成不可！”

3 S# [5 X+ T! D' S$ Y, o“跟小方出门特开心，我们上西藏……”

“我们上西藏看见老虎了。”我接过话茬冲沈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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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Y- p+ ~3 m% `/ ^“真的？”沈婧睁大眼睛问，衣领子里露出一大片白胸脯。

“不信你问他。”我指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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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瞎说，是狐狸。”张辰不好意思地敷衍沈婧的好奇心。

& c; e( r4 a) C, s, D6 W% g# I0 D$ u“不是狮子吗？”丫头插嘴。

" O' o. G% Q+ \) C5 d“啊！狮子！”我和张辰都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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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拉西扯的，聊到深夜。帅一会下地拿烤白薯让我们吃。一会儿给我们倒水喝。我说想吃柿子。帅洗了好几个，放一个小盆里，端着让我们拿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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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不拿。“都刷牙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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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一会儿再刷一次。”

小妹看她的辰哥如此诚恳，也趴在炕沿儿上吃起来。我吃了俩，张辰站在地上吃了一个。看我们吃完了，帅拿了盆和毛巾，从大壶里倒些热水，端着，让我们每个人趴炕沿儿上洗了手。我以为完事了，没想到张辰出去倒掉水，又把口杯和牙刷拿来，让我们趴炕上刷牙。这小子也太细心了，大家都不忍心让帅帅伺候，纷纷起身下地自己刷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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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半个月亮从邻院升起，爬上梧桐树的枝头。

/ [4 ]& `2 q  d0 B! \* {- [) b1 g8 \0 B“睡觉吧！等梧桐花开的时候，咱们来这儿听雨。”

8 Q# p1 ^3 K9 N+ w/ @7 a! L* y0 u熄灯后，我发觉帅帅和我挨得很近很近的。我把手伸他被子里，他抓住，握在手里。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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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7日（星期二）
. O9 t1 c' S! {$ P& f7 t$ h我现在上班是在练坐功，只要一到“内阁”，除非有事，我就不再起身。

4 a( N' c) y$ X7 T% C2 Q- N美卉对我态度温和了许多，中午吃饭时间，她一定过来提醒我一下。

上班时间我是关机的。有事只用办公室的电话。另外，也不上网乱窜，但随时接收邮件。每天规规矩矩地坐在案前看材料。每份材料看完，做好“票拟”，夹在文件上，然后工工整整地放在文件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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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7 x/ d2 L8 n( W今天下午，王总到我这里来转转，拿出那些已经批注完的文件，很有兴趣也很仔细地看了好几份，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神情上看得出，他对我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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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发现个情况。美卉可能是那种“小蜜”。昨天中午午休时间，她进了总裁室，过了好长时间才出来。她在办公厅里走动的时候，我发现她穿的长袜和进总裁室之前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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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鹏周四来北京治病，很想见见面，我答应了他。

到家已经快七点了。小妹夜班，帅先到家，正在厨房洗菜。见我回来了，大马似地眨巴着眼睛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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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w; W  F9 t$ n7 e* v“看什么？不认识啦？”

帅不满地“嘁！”了一声，哗一下子，又把水龙头打开了。

/ C. }9 T  g# U我洗完手脸，去书房上一下网。妈的，这一天，把我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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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饭。”帅站门口招呼我，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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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E2 J( V; l+ O: U% k5 m来到餐桌前一看，大饼、“天福号”和一盘葱丝，一个炒土豆丝，一个鸡蛋炒菠菜。

“吃这个你也不嫌我嘴臭呀。”

“嘴臭离我远点儿不就没事了吗？”帅笑着说，挺得意的样子，看我怎么回答。

“嗯，也是。”我说，“你不是喜欢吃米饭吗，怎么没做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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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只能吃米饭？吃你的吧，电饭煲里有剩米饭。”说着，撕开大饼，从里面揭开一块饼芯儿，放上“天福号”和葱丝，一卷，递给我。

“你吃你的，我自己来。”

; X( b7 y9 Z6 v0 v6 r% a! F! G“吃你的吧，哪儿那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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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来刚咬一口，帅又揭下一层饼芯儿，卷了一卷菠菜炒鸡蛋，等着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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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 E, H# c& w, G* l' ~9 Y8 n( I& S“吃你的。”我催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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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 y' a7 E1 w“我一会儿吃米饭，你吃吧。”
" g( }) v, i3 J  S& A! T
" R1 ]& s. Q) [. T" M7 p“那你就吃去，我还不会自己弄呀？”
. q1 f* V+ k4 _" ]. O
% m# \1 n* Y7 S6 g& i+ f" D“你怎么那么多话呀，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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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E* P& Z3 r. n8 i% a8 n+ a就这样，左一卷，右一卷，一会儿功夫我就被他填饱了。

“喝排骨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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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喝汤。”

4 U  G7 i6 P: V9 k- _4 ^4 O9 |3 l“那喝一点稀饭吧，吃一点橄榄菜。”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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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起身去盛稀饭，呵呵，腰上的围裙还没解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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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6 E( ^! o; G“今天头不疼了吧？”

9 G& B1 w1 F' d/ E2 a) `$ }“疼啊，没说就是了。唉？你今天怎么没找沈婧去？”

% I: Z5 F# B$ j# c. {2 n' i“谁规定我必须天天找沈婧去？”帅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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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肚子下边的小帅帅准天天想去找沈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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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吧你！今晚又没人管着你了是不是？”

; Y8 h7 |7 P; X* I( J“肏！齐天大圣，谁管得了。”

“哈哈，齐天大圣不就是那个弼马温吗？”

  b5 |) x! o: A“哼哼，你就是马，我一会儿就‘弼马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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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洗碗。我回房间，脱了外衣躺床上。

5 b# X$ b8 o% J; H* [& d过了一会儿，帅过来了。一看我都躺下了，问：“怎么没洗就睡，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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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帅做床边上，半信半疑地问。
; G/ a3 _/ i$ _, J; q
- t8 z8 z) y5 F  @7 f9 j& t“头疼。”

: d' h9 K- @4 K7 \. y- n7 M“小妹说就是工作太紧张弄的。干得好好的，非要调动什么工作，这回受惩罚了吧？”

& ~6 j- A. `6 r“我怪难受的，你就别麻烦我了。”我假装不耐烦，翻身背朝他。
" g& M6 F2 i8 t5 U
$ P" P, x8 E; ^9 ]: Q“那也得洗洗再睡呀。”

“那你给我洗。”
9 _# l* v7 `8 I" w6 A! [' H
2 |* j  l- e8 E" ^9 a) n“嗯，我放水去，到浴缸里泡泡，放松一下。”
5 u" E, ]/ q$ `1 D
“我走不动。”

“这么两步有什么走不动的，越说越来劲了。”帅起身去卫生间。

$ }  Z9 D1 v4 U/ o7 I  `* P我听见他在卫生间里稀里哗啦地放水。
$ l( o6 x: |4 \- s
# @; W6 u% Q: f" n9 `/ o过了一会儿，帅走回来。

8 G6 a0 ?* ^/ A, V. ^“走吧，水放好了。”
- h7 J: K6 G8 A5 U( F0 J; @& i, [
# b. l, r: P+ O$ J4 Y1 s0 D* M我不动，让他给我脱衣服。帅给我脱内衣，我诚心不配合，树杈子似的跟他作对。帅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我剥光。
6 c3 p) p$ ~4 a
9 Z3 D+ U3 k  ^4 ]* q2 N# `) `$ A5 A“走。”

; h% _5 a5 H# L6 A& [“走不动。”

$ C; `# ?( S' r" U9 ~! G4 G+ l“别装蒜，起来。”帅连拉带拽把我弄的卫生间，按到浴缸里。

0 Q3 x  G! h* @- F“给我洗。”我横蛮地要求。
, ?% z4 y4 I! [2 e
帅挽袖子，要动手。
+ ?5 j2 c" ]/ h  z4 T5 k
3 Z1 \& H1 d0 n0 B+ \“你把衣服脱了呀，一会儿还不都溅湿啦？”
9 ?( t: e: q; T& C- z# |
“不会。”他话音刚落，我“啪”一下，撩了帅一脸水。

“嘿！不伺候了。”帅起身要走。我也不理他，泡在水里不动。他又凑过来。啪，我又撩他一把。
& s2 b/ t% o0 j6 r( r" i( _
“嗨，诚心是不是？那你自己洗吧。”帅起身出去了。

0 Y5 r, q- `+ X# N( C我才不自己洗呢。泡在水里，我猜他一会儿还得回来。
/ ]1 P9 f8 Q. V
过了一会儿，背后吹进一股凉风，我知道是他推门偷看我呢。我装没察觉，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水里。

帅进来了，什么也没穿，挺不好意思地来到我旁边。

“这还差不多，进来，抱！”

“待着吧你。我给你洗。”

“不行。进来。一块儿洗。”
  Y6 ~: h1 X* }( y" j: q
“洗不开。”
3 O% x' {1 E2 [$ M/ V
$ I! p7 h( f. S, ]2 P  [# A+ ?我坐起身，“进来。”

1 i) Z- o+ ^0 ?3 R1 G5 v帅只好跨进来。
" z$ `* D' M, G
“哼！我要是沈婧，早……”我还没说完，帅的大白手就捂在了我嘴上。
4 Y3 O& B" o8 `( [( G
“把哪儿洗干净点儿啊，一会儿给你点儿‘营养’吃。”

帅一边嗤嗤地笑，一边洗我那越来越硬的宝贝。
2 S' K# o2 ^+ I) Z" E4 B4 U
( U- {3 Y) B3 z. W“还有后面。”我转身把屁股给帅帅。帅滑溜溜的手轻轻地给我搓洗我那隐秘的松紧小洞洞。
6 B. J% s- X4 j" r3 Y& f! Y' ?, ]/ x
- T, Z1 V2 z% l“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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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难受呀。”帅嘟囔着，照办了。“一会儿不许动我啊。”
4 c  U+ ~, O# s. i8 D6 {$ {
“就动！”我转身把他按到在浴缸里，屁股往他脸上坐。
% ]( c/ U1 s. N  L4 b- G
& X' t5 d9 ]2 }0 L: j“起来，拧你了啊？”
: |8 [. e4 H& d; L  L0 m
“你敢！舔一下，要不然我可大便了啊。”
* e: l3 _3 W: R) T3 [
' ~. H# `) l+ P帅拗不过我，只好用舌尖舔一下。然后推开我，不住吐口水。
. e1 Q% f+ J' N" w" ^: h# v
“过来，我给你洗洗。”

“不用。”
) `8 B) _; V) @& R2 k( F0 q
) l/ e, P8 P) G: W2 I/ G" r. Y“就用。”

5 J+ F% j- ^7 X/ [+ k5 z“不许瞎捅啊。”

“少废话，站好。”我给他洗头，用洗浴液给他洗遍全身，用西尼给他洗小帅帅、蛋蛋和屁屁。他看我很轻柔地给他搓揉冲洗，不言声了，任我摆布。
! p5 t; D: x7 o7 h$ a
. U4 E) A" T* e* T/ t. D' `互相擦干身体，我回到卧室。帅跟进来，“好点吗？”
5 K1 ?9 ]. F7 ]1 f$ u2 E+ Y
- |' S8 n% K) q- M) p“没好，更疼了。”
6 t) s& d: \% @) }% _4 a
“装的吧，怎么会越来越疼。”
" U+ U2 s8 Q) I
“嗯，装的。快走吧你。”

( t; a; r; d7 b# t“那怎么会越来越疼？”
( O2 F2 {+ e, n
“头疼就是头疼，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疼。”我大吼。
- A- I+ o/ `% Z, A( H3 R9 [
& q1 e! x  h6 Q! M: Q1 A“那怎么办？吃点药吗？”
+ G+ n  Z/ u+ g: b: ^5 _& O
“嗯，吃点吧？”
3 [: J& N' [8 I- |9 {7 V" V' J: `
8 J( o6 u+ f7 s2 P: |2 }% l" m! X“吃什么药？”

2 n/ m1 r1 x8 h9 c- M4 B' \8 v! I“吃人体蛋白。”

“滚！我知道你就是装蒜呢？”

5 B+ X; v4 P$ c2 d/ x, G“嗯，我装蒜呢，你走吧？”

% f$ L# U4 y( F$ h+ }& R! l: D+ u/ `“别闹了，快说怎么办？”
/ H0 S) M' R! G9 f4 }( X- {
) x- p7 f+ c  ~2 c“你睡我旁边，我难受了就叫你。”

“那上我屋去。”
  X- Q+ W  A- t' k+ q% ~3 G! I
' L5 @* w/ y) q$ j( e$ \- a. I. ^. L“你那床太窄。”

/ D; t% X) f3 b9 k. R“别在小妹床上……”
! q: @  a3 N; B7 h, ?
“都跟人家亲嘴儿了，在床上睡个觉怕什么？”
$ j( A2 K7 |. P
2 ~" ~. f7 ]3 L一听我提这个，帅这份的不好意思，“那换个床单吧，我去拿我被子。”
+ T# |% y, t* ^+ [" k
经过互相妥协，我换了床单，帅抱来被子。“往里，那边去。”他挨着我躺下，让我睡小妹那边去。

$ l1 ^, a3 H$ o1 L抱着光溜溜、温乎乎的大宝贝，我想变马了。
5 N& h) d! e) M6 a
# c! q" J- g2 S# R8 ^% Q& U( _帅依了我。我出完，又用口把帅的精华也吮了出来。

“方，不能总这样呀，可别累垮了。”

“不会。有你为我提供营养，怎么会垮。”
+ Y) I9 _  a9 U& B1 ]
4 Z" f) S/ D2 [7 o  D2 m& ?- Z“你骗我呢吧？”
* X- x5 {" Z- Y0 O) K( G
“骗你什么？”
+ \/ ]; X7 f8 W+ u+ G. k& y1 Q
! X- X0 H' t. ^“我看你根本就没头疼？”
7 v- L, C: N% _
“没疼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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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c/ Z  t6 B9 r- j, H9 k“我回去了哦？”
- \+ [- u; @: ^4 |
“你走一个我看看？”

* ~9 T. n: w( z# Y& k“呵呵，谁敢惹你这弼马温。”

2 E4 Q; i3 R  T“嘿！我还忘了这个了。”我起身，骑到他身上。

“好了好了，不是弼马温行了吧？”帅讨饶。
0 S" ?4 c) W% X  l$ g1 P% `% E* f
“过来，让我看看最好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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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B# i4 t) Z: A2 W+ Z“不让……”
0 R0 x8 S0 f9 `- C8 c, F8 x
- i1 a6 @5 G7 M4 Y1 {“你非让我动手是不是？”

帅起身，一脸假装的轻蔑，乖乖地转身趴在我身上。呵呵，男生最美的风光尽收眼底。
; c$ y& l6 V( e# m5 q0 r8 {
+ V% `+ j4 R) U: o0 {“方，我妈下星期来北京。”帅背对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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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我帮你收拾房子去。”

“嗯。”帅答应着，阴囊里的蛋蛋在我眼前向上提了一下。
5 E; T" Z7 S) z
“今天抱我睡哦。”
# U# D( r6 }; y& T( s  [7 I- Y
; B; x7 _/ ~6 o2 L6 t& A“呵呵，抱一会儿你就该嫌热了。一睡着就得把我推一边去。”

“那你也得在我旁边睡。”

8 d0 S1 S3 g$ w' d% t) M“这不睡了吗，我还能半夜跑别处睡呀？”
# j% d+ y8 D: T. {: g  M
: t0 M8 \( T( S) N3 b“帅，你睡觉那么死，沈婧跟你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半夜偷偷摸你那个？”
3 I3 P, S1 g2 A- j
; I/ U  v4 d. J$ f/ r! r8 C“爱摸就摸吧，偷偷干嘛？”
) d2 J) J+ ?/ L* o( S
“哼！我要摸一下，看你左推右挡的。沈婧就能爱怎么摸就怎么摸。我也看出来了，你到什么时候都得跟我保持距离。”
# k/ G$ r% z# ^7 V5 y
“方，你老跟女人比干什么？其实我对你才是最没有距离的。你什么要求我没答应过？”

“嗯，倒也是那么回事。永远都得这样啊。”

$ `5 Q# y3 O7 m# G. z“就不。凭什么呀？唉呦！这孩子，怎么咬人呀！”帅从我身上翻下去，捂着蛋蛋，不满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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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给我找的东西找到没有呀？”
, O5 Y5 }( U2 _: s1 G7 h* P
“什么东西？”

“王八汤的资料。”
; L6 x* x" X/ ]- T) H/ v; O+ m, n* V
“你说甲鱼怎么做呀？”
% a7 H5 N$ r5 }+ ^7 W1 M3 w8 Q) G
“我问你汤已勋的情况？”我大吼。

5 ~3 V; x  C) S/ k! {" ?' ?2 d4 W0 w张辰一听我说这个，既尴尬，又难为情，嘟囔着说：“我还没顾上这个呢。”说完，帅又攀住我，求情似地念叨：“他要不再使坏就甭理他了？”

9 i$ c1 _' T5 `1 S  |“不行！我说的事你不给我办是不是？好，你等那天我骟了丫去！”
" p8 A# @0 Z: W8 _+ W9 F! {3 W
“你要什么？扇他呀？”
# o$ w) I' [% R6 I" h; d% G; f
“骟了他！就是把丫那两个王八蛋割下来。”
* b) R! q4 z8 F$ j, }# b# Z5 E
“你干什么，别胡来啊？我就不应该跟你说。”张辰懊恼地说。
6 Z7 j' j7 A: v# E2 Y4 ~! _: g1 Z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啦？我让你给我找丫的材料，就是要搞他个生不如死，有口难言。你不找我可就自己动手啦？”
( s- a, K$ {! ^% z2 w$ I
“好好好，我明天就去查他档案去。”

! r" d' r8 \/ k! [; c“真是个窝囊废！”

" ]  t$ ]! i2 l, B& h1 Z8 u. p: b“没你能行了吧？”
7 H6 }7 Q% e- G
“少废话，给我揉蛋蛋。”
+ b; Z* L0 W5 z* ?' ^/ p1 l6 m3 z8 l
帅给我轻轻揉，好舒服的。
+ O2 \2 U! ?' I5 d
! v* o, J9 J/ ]' x& a“什么时候搬沈婧家？”
: o  K6 w0 F+ y. h2 U0 ?) h
# [- \* G8 T8 J; U2 y“没想。”
* h% i) F$ B6 G1 I
. [6 n9 K# k# A! Z3 \8 C; _# Q“你拖着不搬，沈婧会不会有意见？”
9 w  }! P2 r7 P9 B
$ I4 ~: p2 d3 \! {0 c0 g  j“一听说我爸妈来，他们家没再提这事。不过，方，我爸妈来，我每周得跟他们住两天去哦。”

8 X" P& \1 z/ }4 R“你天天去都行，也拉沈婧去，正好让你爸妈也了解一下儿媳妇的脾气禀性。”

4 E7 f; m/ J" Z“才不会呢。方，说心里话，我最愿意咱们在一起。既轻松，又亲密。”
, |4 U; x4 _. l0 M% N3 T7 {5 W
“可你早晚得离开我们呀？”
( t/ {& h' N  B$ y& `& V' u
/ D  P* G9 r* R6 {  K. l“放心！虽然有时身不由己，但心永远是你的。”

9 w- r+ w; X  }; e& I( x$ k“小妹现在也离不开你了。那天在秦皇岛酒店，她嫉妒沈婧，都哭了。所以我才叫你过来……”

% w$ K' y1 a+ m! [7 U: B) ^帅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慢慢倒下身，搂住我的胸脯，把脸藏在我的颈窝处，轻声说：“明白了。”
" S( V' r8 W% e8 Y, \. U# Z, J" O
我们俩都沉默了。

48

ziyu100

2月19日（星期四）

- U3 c- B2 N  u8 b, a早上出门时，一看门外的大雪，帅不放心地说：“开车慢点儿哦，到单位给我打个电话。”

( d* q* V, v1 a) A: O: k  p8 D“嗯。”

帅看我答应得特乖，有点意外，说：“要不打车去吧？”

  D- ~2 V0 Z; G  i7 X9 ^! j% L0 H1 \“啧！”我冲他一扬下巴颏。帅不好意思了，鸸鹋似地去扫他那车盖子上的雪。

“你给我回来！”

- r# R; U" T- a5 j# i8 @5 s“干嘛？”帅走过来，问。

“出门打车去。”我说。

- w8 d/ C, n* @7 x6 i; E9 \  |“你呢？”

“啧！”
- W; o% a  R5 o3 H
鸸鹋赶紧夹着包，踏着雪走了。

他快到大门口时，我车从他身边过。见我车窗放下一半儿，冲我招招手，说：“慢点哦。”
+ ]  s( G: j8 h' V  D  J) g0 Q
' Q2 H" i/ M! m. P, p. ~, f到办公室，我给帅打电话：“到啦。”
1 O) _* U) J$ f' L1 h# V
“好，我也刚进办公室。”帅说。

0 H5 P, F' X8 ~2 w/ _快九点的时候，美卉快步走来，说：“小方，王总车抛锚了，你能接一下去吗？”
; b# w7 d  o- d
“行，在哪儿？”

- P' d5 i2 M9 I  c# X8 B“在北五环香泉路上。”

* i5 Q, t1 d$ B“好，你告诉王总，我马上过去。”说着，拿外套就往外走。

“你也小心点儿。”美卉在我背后叮嘱。
  t) V! c- F9 X* C4 x# Z
我这车的性能一下显示出来。虽然五环路上积雪还没有清理，但我这车说跑就跑，说停就停，真棒。一路上看见好几处撞车的。快到玉泉山时，我放慢了车速，给王总打电话：“……我是小方，您在哪里？”

3 p9 S* Q% m: S* d8 ^0 K“我在……”

看见了，救援车正拖王总那辆车。车头撞隔离墩上了，完全瘪了。王总本人倒是没什么事。

8 z" }% E. _( b% n“雪太大，一刹车滑出去了。”王总坐进车里，挺狼狈地地说。

3 l0 n- e2 R' ]4 b7 P“您没事吧？”
: q* b2 X9 l# F) M) p
“还好，头撞了一下，没事。”王总摸摸头，故作镇静地说。
' \2 C  T' r, ~6 a4 L( O
5 c+ s% A9 u9 I  L; \“怎么没让司机接您？”
( Y$ A/ m/ ^6 y* U4 a
% ]5 }( H2 Y- O) z6 x; A5 Z“嗐，雪这么大，让司机往返跑不是更不安全嘛。”

/ g7 ~) k' e! l1 |5 ?6 S! V6 q“您给美卉打个电话，他们都惦记着您呢？”

8 ]8 d6 R1 F: \, d“好好，”王打电话：“……美卉呀，我已经上了小方的车了，这会儿堵车，晚到一会儿。”
$ {; v8 d4 B, H8 J) Y
到了单位，王总一边下车，一边称赞：“你么好的车子，爸妈给买的吧。”

回到办公室，我又开始“票拟”。

5 L5 L3 Y9 [& X" c5 a4 R" e美卉端来一杯热咖啡，放我旁边，嫣然一笑，说：“王总说让你暖暖身子。”

$ A5 k# [" _, j: P6 D中午吃饭的时候，韩叙走过来，说：“小方，走，王总请饭。”

在三里屯的“醉三江”餐厅，王总请我们三人吃贵州菜。

“小方，今天救驾有功，我得亲自给你上菜。”说着，王总起身往我小碟子里夹菜。

3 N8 y% ^: Z6 s) l+ x2 z“小方很勤奋的，每天比我到的还早。”美卉称赞。
8 G* e* R, p! G6 e; x1 L
* O. ^6 Z/ Q6 |“我看出来了，是块材料。以后还是去做项目，像小方这样的小伙子，做项目发展空间大，前途无量。唉？我还忘了，上次托你妈妈办的事，我还得答谢答谢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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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b5 b& g; R7 B, _“王总，恕我大胆，您以后可千万别再让我找他们办事了，我就不愿意让他们觉得我离开他们不行似的。”

% w$ L" d5 t) |' u“哈哈哈哈！行行行，以后给你块地盘，我看你不靠你父母能鼓捣出什么名堂来。小伙子，你爸妈是你事业的免费资源，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您要需要他们帮什么忙直接找他们去就行了，我可不愿意低声下气地去求他们。”
0 }1 D: r/ T' l' a, Y& R
7 b8 H/ q$ g4 g% U$ r+ B) r“爸妈怕什么？怎么会低声下气的，你呀，还太嫩。”
; D+ Q! b& w0 b# ~' ]% Q# J
我心里说，你到老，直撞墙。
: j6 _' ]# i9 h5 r2 X' E
下班时，看到手机上有云鹏的信息：“方正，我已到京，请联系。”我一看时间，是下午三点多的。

拨通云鹏的电话：“喂？云鹏吗？我是方正。”
0 i# j6 j4 L- ~8 W& r
“方哥呀，你好。”
. D7 i9 u: {/ S% n+ j
“我刚看到你的短信，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住在**招待所。”
9 t( _& G# F( m
“好，我现在过去。”挂了电话，我给家里打电话。

! c# E7 H8 A" [) y“喂？帅，我有个朋友从新疆来，我去看他，可能晚点儿回去，别等我回来吃饭。”
6 X; d( m" u  _1 m4 I- _* u- h
“小寒吧？”

“不是。出差时认识的一个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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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武威那个？”
9 o$ w" I' y! F+ s7 }6 z8 `# O& `6 q1 b
“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新疆来的。嘿！你记性够好的呀，还知道我有武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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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上回来吗？不回来我叫小妹来接电话，你跟她说一声。”
- x3 B) b+ R% e* ~% }
“回来。”

; _6 r0 _" k" p) b" ^  }) A“哦，好，那你忙去吧。”

2 g; n9 d9 D4 w3 P我上路，去了**招待所。云鹏住的这个招待所在一个挺不起眼儿的地方，是个保密单位。我到门口，给他打电话，他应声出来接我。

9 P: s# J0 B) x) ]- w1 Q% h“你带证件没有，禁区，进去得办手续。”
3 ~& T! D( q6 ~4 S
  x3 g) ]9 x# Q$ c* {5 T1 a5 S' A“那不进去了，走，上我家去。”

“那多不方便。”
0 B0 u1 V' A( n5 c8 c' g0 H1 X
' z3 a+ _4 T- F0 ?. r  V/ p7 m2 K: b“不会。我爱人也是军人。”
2 U8 ]4 b$ J: ~7 N, e7 s
7 [# Y  F4 ?5 D" Q# y5 g“真的？你也是吧？”
  I3 R" N$ p( M0 I. m0 g, m+ D2 w
“不是。我是老百姓。”

: c/ p" A7 G0 U3 ^“呵呵，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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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走。”

“等等，我去拿给你带来的东西。”

9 ~1 W' W5 ~0 g8 H( V云鹏回去取东西，我赶紧给家里打电话：“喂？”

1 i( w$ Z( ?0 N: |# D% p- F: @“方，怎么了？”又是张辰接的电话。
: M# \8 x( ~/ |" n: w
' r1 Z) {8 g, }“叫丫头接电话。”
: M* g, J' f2 b5 f" T
% |# v( b: q+ X“哦，稍等。”
5 I! o' X5 J( ]' N1 e0 v7 r
“喂？”丫头来接电话。

% h2 g. Y9 w- Y9 S2 i; v, T0 G" ]“我有个新疆朋友，一会儿来咱家。”

" t5 w# d$ r. B8 [8 r8 J“来吃饭吗？”
) o+ T5 d' x* u2 [% x
  v1 C0 r+ s5 ^& ?# \% E“吃。”
* V0 `5 y; C( H! J( p
# C- P: f7 f$ q6 _“住吗？”

“得住下。”

( l9 E4 ^( X" a  k: h! s“来吧。”丫头说话很简洁，也不盘问。
& _+ L$ m* H  V( q, S
云鹏出来了，大包小包，背着抱着，挺累赘的。

“这都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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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特产。怕找不到你。没敢带骆驼肉、羚羊肉什么的。”
  T, q, F8 H. c" x9 Q# ?/ c) P
“来就空手来吧，带什么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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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思。不知道你结婚了，要知道应该给嫂子带点儿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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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o4 c9 l1 R, F& Q0 [“呵呵，不用的。”

9 |! W+ V/ r; [- ~$ o4 ]3 Y- j车上了四环，一路西行。七点半，到了我家。

8 ]; N( T* G( }云鹏一进门，小妹、张辰迎了出来。丫头看见面前站着的是个英俊军官，莞尔一笑，大大方方地赶忙往厅里请。张辰有点儿尴尬，僵硬地站在旁边，算是迎接远方来的客人。云鹏看见小妹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对面前的高个小伙子，有些吃惊。

" ]) F# k- Z; r, k8 \“这是我爱人，这是我哥们儿。”
) q. r( H# s1 G- S
“嫂子好！大哥好！”
! i3 ^$ T) s- e( [; g4 z  y
) m2 q( G0 _- H  z云鹏的爽快劲儿，让张辰不在拘谨，也赶紧上前跟云鹏握手。

! L5 {6 Z( t4 P$ }* M7 r; P$ t- q/ [“来得挺匆忙，也没给嫂子带点儿见面礼，真不好意思。”云鹏一边拆包裹，一边表示歉意。大盒子里的是个带羊角的大角盘羊的面骨，小包里是几把英吉沙短刀和匕首，一个小锦盒里是一块羊脂玉。

7 b$ U# U  N0 v“这个是昆仑山上采的。是天然石料。应该给嫂子带串羊脂玉的项链来，下次吧。”云鹏拿着那块玉石，有点遗憾地说。
. R6 j  ]# G- H( c$ }) ^' c
$ h2 t9 ]- x  Z$ R5 f/ e/ ]“干嘛带这么多东西，太客气了。”小妹说，“没吃晚饭吧？我先生也没跟我打招呼，我们刚吃完晚饭，来不及准备了，委屈点儿，吃剩饭吧。”
. |, r. i* l7 n7 f
9 {7 o- V1 y* r6 P0 V; L+ T6 D# }他们军人之间自来熟，好像老熟人似地自然、亲密。

0 x( V% d- R$ w# z- `坐餐桌前，小妹端上饭菜。我知道是剩饭，外人绝对看不出是剩饭；小妹直言相告是剩饭，云鹏吃得特香，哪儿管是不是剩饭。
: M4 H6 u: I( b, z% n
, R& @! C8 I( `8 P  w& M: r云鹏吃饭时，小妹作陪，又盛菜，又盛汤的，像招待自己家的亲戚。张辰认生，又不好意思走开，坐厅里的沙发上把玩那几把刀具。

吃完饭，我和云鹏坐厅里叙话。小妹把我叫到书房，低声说：“让他住书房？”

张辰赶忙说：“住我屋吧？”

! ]6 t/ H$ T  f7 L& F- U“住你屋你上哪儿？”我斜着眼睛看他。
& m8 m& B% R: B' F0 ?6 Z
9 P  N8 a( v4 w4 i5 {" I“我回宿舍呗。”张辰说。

+ q( d) x) J# f! K& r7 w“不用不用，家里还住不下个客人呀。就叫小刘住书房吧。”小妹说。
: ?' w# y, }" }
“真对宿舍那么有感情呀？别是想……”我做了个拐弯的手势，冲张辰说：“出门一拐弯，去了沈家吧？”
8 a1 S  H2 x% M3 K: j1 F
小妹捂嘴乐，张辰一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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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小刘说话去吧，我收拾床。”小妹说，“辰哥，愿意跟他们聊天就聊天去，不愿意就回你屋上网去。我们当兵的没哪些客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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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b- Q( p. u; P* u张辰挺想听我们说话的。看看我，说：“我可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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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意。”我说完，转身回厅里招待云鹏。张辰也跟了过来，坐在边上的沙发上，拿着那块羊脂玉端详。

6 v; E1 M  e0 K/ L3 j" i6 ^“现在羊脂玉的价格被炒得没边了。按重量计算价值，一克就一万。”云鹏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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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M; R- L. u  T6 c帅吃惊地看了看我，掂量着那块玉，眼睛都瞪大了。

“来京有何公干呀？”我问。

“休假，手术。”

1 d6 q8 Y$ W' T9 l& R“怎么啦？”我有点小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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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环境太恶劣，吃青菜少，痔疮犯了，想来北京做个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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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Y! k1 h) z% n“严重不严重？”我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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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L8 y5 n& ^" {4 _- ]“反正挺碍事的。”

“你不是有治痔疮的药方吗？”张辰一定想起自己当年坐盆儿的经历，脱口而出。

“他都想手术了，可能比你的严重。你上次是初犯，处理得及时。”我说：“联系好医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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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r4 P0 y“嗯。武警总医院也行，304医院也行。”

7 m- \5 P' H& D7 u9 }* B“看看条件怎样。我爱人也在部队医院工作，不行就住她们医院去。”我说。

“嫂子是军医呀？”云鹏问。

“是呀。有问题可以跟她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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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长得真漂亮！”云鹏赞美道。

“只有小方这样的小伙子才能赢得美女的芳心嘛。”张辰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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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r  i" w$ q7 O4 ^; \“是是是，小方哥是很有魅力的。”云鹏赶紧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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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  q$ a$ L" a“我这个哥哥更有魅力，我为他死都心无怨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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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4 x6 a$ b7 G# z. c- p3 M“小方！”张辰一歪头，吼我一声，“瞎说什么？”

“这位大哥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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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与国防科研有关的单位，我们过去是同事，现在成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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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机关干部。”云鹏打量着张辰，说。

“你怎样，还是老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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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训练外籍雇佣兵，……”云鹏拉开话匣子，给我们讲了好多西北的秘密活动和灵异的故事。张辰坐到我旁边来，侧身倚在沙发上，听得入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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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训练的这些人大部分都在国外活动，他们的装备、武器谁提供？”我忽然想到我的工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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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国际黑市上能搞到。”

“你们不能直接供应吗？”

- k) V8 f+ u2 C, K# U“有呀。肥肉呀。好些人走我们的门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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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如咱们合伙呢，我给你当供应商。”

“当然行啊！你有路子吗？”

7 O* V* ?1 `+ W% T4 C& t" w“我是做生意的呀？”

“你要能做这个生意太好了，咱们可以控制一整条供应链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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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 a/ S3 o( ]“仔细探讨一下……”

- O) _" G  m: y* W. ^# _5 y1 f这一谈就到了深夜。小妹来催我们洗漱睡觉，一看我们谈得那么投机，连张辰都入迷了，不再言声，也凑过来听。

“这可是个太好的方案了。嘿！没想到梦想的事，竟然就在眼前呀。”我们站起来，云鹏兴奋地一边说，一边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1 G; I) t" U( ^6 |. ?这小子手特重，一下打了我个趔趄，我又倒在沙发上了。张辰心疼地赶紧把我拉起来，在云鹏拍打的地方不住抚摸。刘云鹏怪不好意思地赶紧道歉：“哎呦，你看我这没轻没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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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b, _, X; d小妹看着乐，说：“呵呵，你打小方哥身上，疼在张辰哥心上。辰哥，他又不是豆腐做的，看你那样。你就惯着他吧，以后更得事事等人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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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妹一说，张辰不好意思地低头笑，我心里甜蜜极了。

7 M$ }! i- o9 C6 C: h$ q1 }% c洗完澡都快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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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yu100

2月21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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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6 [3 V+ ?+ ?3 ~' U云鹏毛遂自荐，要去帮张辰收拾房子。小妹也以业主身份，携钥匙前往。三人一早就出了门，把我留家里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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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多，三人说说笑笑地回来了。一进门，帅就称赞刘上尉：“云鹏办事效率真高，几下子就把事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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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北京人管那叫‘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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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夸过头了，哪里是几下子的事，这不是中午都过了吗。”云鹏说。

“这是部队养成的习惯，办事要令行禁止、雷厉风行。”小妹说，言语间露出了军人本色。我看她那一本正经的小样儿，噗哧一声乐了。我想起她跟我在床上起腻时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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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什么？本来就是。”小妹看我笑，不知道自己哪儿没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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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O3 Q; U' b' i; v张辰在我屁股上偷偷拧了一把，说：“方你吃饭没？我们在外面吃了。”

“吃了。”我说。其实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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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h/ A  Q7 O4 m$ Y1 v下午我又和云鹏嘀咕做生意的事。张辰也挺有兴趣地凑过来听我们说话，时不时地还插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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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事能成。以后咱们可以建立个秘密贸易系统，长期享受稳定、丰厚的经济收益。”云鹏很有信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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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张大少爷，来做我们国际贸易公司财会总监怎么样？”我冲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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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被我冷不丁地一问，张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挺不好意思地敷衍了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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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跟我们一起干吧，这几年我尽看别人从我眼皮底下揩油，可自己实在没有什么路子，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发大财。这回好了，可找到门路了。看来我这次来北京还真来对了。”

* ~' Z" C% H) Z+ P; x4 s“行，不过对你们说的这些，我可是外行，不一定能干得好哦。”

3 _; u8 Q. r- K! _' b- S5 r这小子，哪儿有这个胆儿呀。你看吧，一会儿就得告诫我，可千万别冒险哦，可别违法哦，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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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D$ D9 [7 `& O5 k) ?# E8 i“我们今年夏天还想去新疆玩儿，你给出出主意。我去拿地图。”我说着起身去书房。

% k6 [+ C& }1 L! O; ?" y“电脑上的电子地图更方便，我去拿电脑。”说着，张辰起身跟随，来到书房。一进门也不顾小妹正坐桌前写病历，低声说：“那么干会不会违法？”

2 J5 h( p9 R6 }% t5 C  N" i我一歪头，一扬下巴。帅鸸鹋似地一缩脖子，赶紧回自己屋拿电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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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7 }# w, ]" y3 l9 l( c8 U' A' k“你不是去过南疆吗？”云鹏看着地图说，“旅游去北疆就行了，南疆没啥好玩的，就是沙漠。”

“北疆去哪里？”我问。帅也想听小刘的建议，为了看图方便，赶紧起身坐到云鹏另一边去。

' \( n/ @2 m+ ?% }“北疆去俩地方，天池、喀纳斯，南疆去个吐鲁番就够了。以后咱们要真能把那事办起来，南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咳！其实就是些沙漠，没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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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1 u! S$ M+ z. D+ V“敦煌还去吗？”帅问我。我猜着他的心思了，沈婧、丫头没去过敦煌，他想再去一次。

8 ~/ y- C+ r' S5 Y4 {3 Y$ G“得去。”没容我表态，云鹏就发了话，“敦煌是世界文化遗产，你们文化人必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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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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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e% b$ O& L0 }9 [% n) ?2 W听我这么一说，帅脖子缩回去了，放心了。这小子，真可爱。

“别处呢？什么兰州呀，西宁呀，西安呀，还不顺路都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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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8 v  ^: x' F: Q" W0 k“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再说我和辰哥也去过了。”帅听我叫他辰哥，眼睛里掠过一丝暖人的暧昧神情。

“你不是说想翻祁连山吗？”张辰提醒我。

“不知道祁连山山路怎么样，带着女孩子，还是谨慎些好。”我说。

( v- q" v5 J4 H; t8 e* h“对对对。”张辰赶紧附和。

“别小看人啊。论爬山，不敢跟云鹏比，你们俩呀，我还真不怵。”丫头正在饮水机前喝水，听我小看她，接过话茬儿说。

/ n2 W% ~3 e6 M5 D! B4 v3 k“你以为我说香山呢？我们说祁连山呢，青海甘肃交界的大山脉。”

“没那么难走。你们先去嘉峪关，然后去张掖，从那里过祁连山，有公交车，没什么危险。要是想看雪山，那得自己开车去。方哥，咱们干成大事儿，别说祁连山，就是昆仑山，你说想上哪儿，咱立马儿开车就去。”

“那好，”我转头冲张辰说，“咱们去完新疆、敦煌，如果时间够，就去嘉峪关。然后翻祁连山去青海，再看看青海湖、塔尔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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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 v6 [( t/ u“好。”张辰满意地在我大腿上“啪”地拍了一巴掌。我一搂他脖子，把他按在了怀里。帅没防备，一下从沙发上翻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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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1 \' r5 ^6 @  S% n) y帅从我臂弯里挣脱出来，怪难为情地一歪头，脱口而出：“干嘛！”

我冲小刘说：“我这大哥哥可好脾气了，我尽揉搓他。”

9 n5 V9 U, d4 P$ N! f$ U$ m" h1 K“张大哥一看就是好脾气的人，可有大哥哥的样儿了。”小刘称赞。

我心里说：还有大哥样呢，在我面前早威风扫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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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q: g# s$ ?7 A; q晚上我去帅小屋里坐坐。帅挨着我坐床沿儿上，说：“方，你跟云鹏说的那个事，会不会风险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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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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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2 G9 d0 T& S- i. \9 U“那不是走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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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私怎么了？又不是毒品。合法走私。”

; o! K3 w0 g/ y7 P1 R6 H“走私就是走私，还有什么合法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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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I' w( b( a* `: s' D“你以为我要搞个体贩运呀？那要通过我们公司完成。我承揽的是公司的业务。犯法是法人犯法，不是我犯法。我们公司可是响当当的国企啊！老总你知道是谁的崽子吗？是**的儿子。跟他们比，咱们算什么？”说着，我把手伸到帅帅的右肋下。

7 j# O1 p5 M8 F+ \. F“干嘛？”帅推挡，不让我碰他。

; M8 M. o$ a: |! O5 R“我想看看我傻哥哥吓破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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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e* d. D8 ]8 L' l' D! s“没你胆大行了吧？”帅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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