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ziyu100

4月29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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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虽然一夜没睡，但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察看电脑挎包里的光碟。

7 R- |) }$ Y+ V七张光盘有两张DVD碟，其余五张是CD碟。

; R: W$ Y- K/ h* y, h如果张辰看到碟里的内容，非羞死不可。这些裸照和视频肯定是在帅帅被下药后拍摄的。里面有张辰各种裸姿的照片七百多张，性器官和肛门特写壹千三百多张，视频十七段。其中有一段竟然长达五十七分钟，完整摄下了汤掀被脱帅帅内裤，玩弄张辰阴茎、蛋蛋，掰扯帅肛门的全过程。最可恨的是汤近距离清晰地摄下怎样用一根挺粗的医用胶管往张辰肛门里插进抽出的全过程。还在摄像机前展示插入的长度——足有三十多厘米。最后是以汤把手指深深插入帅帅肛门后的得意神情结束了这段五十七分钟的视频。

这些照片和视频至少是三次迷奸记录。看得我出了一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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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点的时候，我给帅打电话：“帅，怎么样？”

) ^. y, v3 Q( u. e# B“没事呀，怎么啦？你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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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 B. a4 Y6 e3 [  @我一听帅问是不是在家里，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没有，在上班。问候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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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X. ]: B$ X+ @“用什么问候，闲的吧？”

( i5 U& f- P% N, b* ^“唉！我哪儿有闲的时候呀。”我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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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7 k6 c  g1 T( M打开电话本，我给张辰他们院设备处打电话：“您好，我找汤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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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4 e, Z  G3 ]0 \$ A. S% X5 Z“汤处长不在。”一个小伙子接电话，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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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急事，怎么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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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没来。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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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怎么会没人？他昨天让我这会儿给他打电话的呀。我是送设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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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r6 S+ d/ {* g“他可能去办事了吧，反正没在。什么设备呀，没听说呀？”

“你意思是说他早上来了，这会儿不在，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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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0 q, a; I- w$ i$ g' Q- i5 V“他今天没来。什么设备，你说吧，我查查记录。”

( x& w! r6 i/ ^5 x“哦，还是等汤处长来了再说吧。我怎么能跟他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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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打他手机吧……”那个小伙子找来汤的手机号码，念给我听。

汤已勋没来上班。呵呵，一觉醒来，五雷轰顶，这会可能正失魂落魄地给小昱打电话、发短信呢。此时，小昱已经到深圳了。

! R- G5 x* y3 q% B/ X3 e$ Y我想起来，昨天把汤的移动硬盘装包里，还没看过。赶紧又把那东西拿出来。这是个80G的硬盘，里面塞满了男性的图片和视频。其中一个叫“我的男生”的文件夹里是专门存放他偷拍的小伙子的数码照片和视频。我一看，包括帅帅在内，一共有三十四个小伙子的资料。显然这些是汤已勋整理、收藏的男生精品“艳照”。这些照片包括从2002年到2008年六年间他偷拍的小伙子的裸照和身体隐私处的特写。其中大部分是在他宿舍里拍的，也有一些是在家里和酒店拍下的照片和视频。看着在眼前一张一张闪过的小伙子的裸照，我眼前总浮现出帅帅的容貌和身影。呵呵，相比之下，帅帅还真是男生精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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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叙来了，把一个密封的电脑纸箱放我桌上，说：“给你吧，这个才最有用。”

我一看，就是上次韩叙让我看的汤已勋和小昱的那些放浪形骸的性爱视频的光碟和磁带。

“这家伙也太坏了，糟蹋多少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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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N; Z# `' K( l“恶心！同性爱都应该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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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昱是不是同性爱？”

“不是。MB。”

* o! h  c  h) ]& X“他来北京这么长时间，就挣我给他的那两万？”

  a2 R5 h: l2 F) {& J“不会的。最后能到手七八万吧。不算他从汤哪儿‘借的’。”

  l* i$ a% d" y% ]1 T% @1 ^“下一步他会干什么？”

8 k3 S0 X/ ~* {$ ]“他？他还当他的MB去呀。有人会出光盘，然后呢，或者汤把版权买下，或者靠发行赚钱。”

“不会就是这些吧？”

( k! J9 U% @1 g+ R; R“哈哈，那是制作光盘的素材。深圳专门有公司编辑、制作这个。噢，等碟做好送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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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 ^1 W7 W5 ]0 L“那小昱不是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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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k. e& E% h7 @4 X' O“不会让那小子露脸的。其实他们干这个的，露脸也没事，反正是给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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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对这个这么了解？”

0 l# g! J1 s- L3 [4 I/ F, o4 X3 I% _% Y“嗨！这也是生意、产业呀。再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让我处在这个位置上呢。行啦，还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开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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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h5 z  C3 O2 z韩走了。我看着这个成熟男性的匀称背影，暗想：“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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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a' Z& c' t, i- C9 i! i呵呵，这回好看的东西多得看不过来了。不过一夜没睡，这会儿困乏劲儿上来了。我把那些东西都锁进保险柜。恍恍惚惚地，眼前又显出韩叙的略得隐忧的神情。这小子一定有什么把柄被王抓住了，但王准是没动什么声色，所以这小子一天到晚生活在惶恐中。

从韩很慷慨地把那些东西一古脑地送给我，我看出来了，一是他对那些东西没兴趣。二是他觉得那些东西没有利用价值。如果那些东西里有我的资料，这小子肯定会插手其中的。可眼下我也是为自己哥儿们帮忙，对韩来说，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所以还不如送人情给我，以此博得我的好感和信任。这到也好，最大限度地降低了帅帅受伤害的可能。不过一说张辰，我还真犹豫要不要给他看这些东西。虽然危险基本解除了，但那些“艳照”对张辰心理上、精神上的伤害很可能是永久性的。这会使直人对同性爱产生极度的反感、厌恶感，帅会不会对我也在潜意识里产生排斥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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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在大街上的电话亭里给汤打电话。通了，对面传来汤虚弱沙哑的声音：“喂？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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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l& c5 Q7 _5 {6 D我尖着嗓子猫头鹰似地一阵狂笑。汤一下就把电话挂断了。我猜他心脏准得收缩成石头子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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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给他办公室打电话，一个女的接的电话：“喂？您好，能帮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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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7 G5 z+ A; V“我找汤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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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谁？”

# W- A' M% I+ Y2 S$ z/ h“我是他亲戚，听说他……”我故意停在那里。

/ i7 a4 J$ w5 X: A+ [- C( y2 ?“汤处长病了，上午去医院了。”

! h4 ?* ~. d6 b" ~+ D“是呀，是呀，我也听说了，可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他怎么啦？”

“好像心脏不好，今天不会来了。”

, ]: B8 s9 P7 j7 S* o  K3 N8 f“哦，他去那个医院了？”

& j; g% T6 ^7 W) g1 o% U“301。”

' M4 {" n* I+ z$ K/ v) X+ `“哦，谢谢啊。”

熬到下班，恍恍惚惚地回到家里，进门就倒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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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4 i: f! @“方，我今晚不回家哦。”张辰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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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4 f- H* y8 d, ?) k! H- |“沈婧爸爸生日，要一起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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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忙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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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啦？怎么无精打采的？”

* E3 Y) g- j) P; ~) n“没有。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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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9 b3 ^+ V& [: N“哦，那早点休息吧。”

“嗯。”我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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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5 T2 ~# R" {- U/ z见我们登上甲板，小汪领着个少尉走过来，说：“大哥、大姐，到了。他叫朴宏峰，负责接待你们。”说完，转向小朴，“北京来的，咱们首长的家属，是来体验生活的。你可接待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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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啊。我昨天已经接到通知了。”小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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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h' \* C3 E, P' V5 t( i“你是吉林人吧？”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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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K1 `3 F* V  c“呵呵，是呀。朝鲜族。”

“真棒。敬礼。”

小朴忙不迭地还礼。“也是部队的吧？”

“军事科学院的。”

“欢迎战友光临。这儿虽然艰苦，但一辈子来一趟，也算没虚度此生。”

% D" \+ Z8 ], m) Z% n! x“不就是热吗？”我们已经感觉到太阳和甲板上热浪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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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活很艰苦。但来这儿值得。”小伙子满口的豪迈。“这个是？”小朴把目光转向张辰和小妹。

# m1 D6 d7 T$ r% {2 h6 I( i5 O1 `8 Z: `% z“她是我爱人。这个是她哥。”

“哦，叫嫂子吧。”小朴打量小妹，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兴奋和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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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7 z  z0 v5 }船下，战士们正忙碌着装卸物资。卸下生活用品和燃料，战士们又把一袋袋东西装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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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呵呵，鸟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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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h; t' w, f1 S“干什么用？”

4 k6 X6 a' Z0 d! J! P! `! I" S“肥料吧，也算是生活垃圾。”小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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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拿了行李，小心地下到橡皮筏子上。小汪冲我们招手：“永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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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战士们格外高兴——见到了新鲜的水果、蔬菜和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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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别见怪啊，这儿大概从来没来过女人。”

/ J- J& U$ Z2 E# E6 d1 b“她也是军人，军医。”

, |8 M; {8 t0 n, |" E* S$ U“呃，会看病呀？”小朴先是惊讶，继而难为情，说：“这不缺药，最缺医生。”

4 j, F" R: P4 U5 z& M“那让她给你们当义务军医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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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战士们会难为情的。”

皮筏子靠了岸，眼前是白沙滩和稀疏的椰林。椰树下是一些叫不上名的灌木。绿树丛中，有一些覆盖着枯黄椰树叶的活动房子。一些战士躲在树影里偷看我们。

岛上热闹极了。大海鸟上下翻飞，目中无人。一些黑嘴黑腿的大鸟，蹲在路边的草窠里，怪叫着，抗议我们的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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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干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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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蛋。”小朴随口说了一句。

“怎么不怕人。”

“这是它们的地盘，咱们是侵犯者。”

0 x8 j) L- g+ e% B, A  Q  G张辰忍不住伸手想去摸离我们最近的大鸟。这可惹了祸了，大鸟头上立起羽毛，怒发冲冠，离开鸟巢，蹒跚着要啄帅帅，吓得鸸鹋赶紧后退。大鸟看来人退让了，又回到窝里。

1 z( U! d: R/ B  i“真厉害。”张辰汗颜，嘴里嗫嚅地说。

5 z( H6 l( Z' ~“你可别惹它，钻你裙子里就麻烦了。”我冲丫头说。吓得丫头下意识地把裙子夹在腿间。

“特吵吧。”小妹问小朴。被头上嘈杂的鸟鸣慑服了。

) P) o, U  Z0 U7 b5 W0 f* U1 I& s5 S“刚来觉得吵，时间长了也不觉得了。这还不是最吵的时候，黄昏时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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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朴领我们到了一座房屋前，说：“你们住这儿吧。”这里的房屋都是用金属架架起来的，需要蹬梯子上去。

进去一看，是个里外屋，席子铺在地板上。

“我们住这儿，你们住哪儿？”我问。外面没有几间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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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_8 @' g; Z& n+ |“我们？没关系，有帐子，我们可以睡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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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带着帐篷呢？”我说。

2 T$ S" K9 k) ~+ o% C“是吗？想得那么周到。”小朴既好奇，又赞赏，想看看我们的行装。我和张辰打开行李，拿出野营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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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4 B% x# ?: k“真漂亮。”小朴说，“不过这个只能晚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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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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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4 y+ I( d. Z/ Q2 B* f" h“炎热、潮湿、日晒，白天里面准跟蒸笼似的。白天还得在棚子里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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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  T: [3 u# ?正说话，一个战士光着身子提着一条大鱼从窗外跑过去，小朴难为情地冲窗外大吼：“穿上衣服。”我们全乐了。

' s, Y! d: h4 c) ?放下东西，我们蹬上一座瞭望塔楼 —— 就是金属架上的一个小房子，快跟椰树那么高了。这是全岛的制高点。此时，我们才看清岛的全貌。

这是个珊瑚礁盘组成的海岛。叫礁盘是小岛四周高，中间凹，像一个绿边的银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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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岛不大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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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方位）最大的岛礁啦，制东南，控西北，是E和N两地的连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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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a( y$ ]8 l' D“这的海怎么是花的？”我问。

$ H9 a$ @: [; `/ w* H“海水透明度高，岛周围水深度小，加上海底地形复杂，所以远处看五颜六色的，一出去就是深蓝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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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游泳安全吗？”一听我问这个，张辰猛地转头看我一眼。这小子，被我游泳吓怕了。

# w. Q5 L1 W# C$ b“在礁盘里游泳没事，水浅，水温高，鲨鱼不来。到大海里就没把握了。虽然也没出过什么事，但能感觉到潜在的危险就在身边，不能贸然和擅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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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爱出汗，后背已经汗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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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换背心去。”我说。这个小瞭望塔里估计有四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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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活动，白天不要出去啊。”小朴叮嘱我们。

' j; P% Q. A  v# d8 B) S呵呵，说话间竟然忘了晕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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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里，我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换了一条宽松的沙滩裤。

0 J7 k: {2 i8 `4 T  u2 Q8 i' U“辰哥，你也穿短裤吧？”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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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T" e1 V/ R7 X. |“好。”帅看了看里间屋，他在找换衣服的地方。

我和丫头席地而坐，商量这两天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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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2 P& ~4 p. C6 F* L7 [“先去探险，把小岛转一圈。”我说。

: l/ H; Z6 @( q- _“那得清早或傍晚，白天肯定出不去，出去就得晒脱了皮。”

张辰穿着沙滩裤和背心从里屋走出来，插嘴说：“反正不许冒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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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冒险还叫什么探险……”我还没说完，帅已经扬起下巴颏，一脸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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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他不敢了。”丫头替我保证。

) G3 |% |- W5 K6 s7 @! F一个战士爬上来，送来一竹篾萝芒果。一看就是早上运来的。

“咱们一天就吃一个，其余的都留给战士们吃吧。”丫头说。

“对，他们太辛苦了。”张辰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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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吃两个。”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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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g* \: h/ r; r* Z) M6 N“那你吃我的。”张辰把他手里的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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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1 q% S* K3 y% b+ F! R; @) n“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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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呗。”帅说。

8 c& [0 Q6 o& ~0 u; T( t" a5 L“哈哈，我哪儿有那么不通情理。小妹说得对，咱们尽量少给人家添麻烦。”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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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E3 h6 J8 q6 W“我说你也不会那样嘛。”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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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可真热，坐屋里都流汗。帅穿着个小背心，脸上油光光的，抱着腿坐在我们面前，肩头上冒出汗珠儿，腋窝下露出茂盛的黑毛。
+ r& k4 B* Z/ }1 P& j5 G
6 V# j" A$ _8 Q我在张辰胳肢窝里捅了一下子。帅意识到了，赶紧放下胳膊，挺难为情的样子。

" k/ u! ]2 h4 }5 s! N5 L“你怎么那么多事呀。”丫头不满地数落我，“辰哥，没那么多事，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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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房子这样紧张，晚上咱俩住帐篷去，让张辰跟战士们在这儿住吧。”我冲小妹说，让张辰听。

" Z( c  M; \6 h; t$ f“辰哥为什么不能住帐篷？”丫头说。

“太小啊？”

1 D* z- O0 `# |8 Y' b“知道小为什么不多带一顶出来？”丫头心里不爽，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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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 v7 d" T我看张辰。帅装没听见，仰着脖子往窗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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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行不行？”我故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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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7 I; }: p* V“什么？哦。让战士们凑合一两晚吧，这种地方睡帐篷太艰苦。”张辰反对我的打算。一听就是不想离开我们。

4 d& c, J8 {: Z“那干脆我跟战士们睡，你们睡帐篷吧？”

& _8 L8 z. n2 X. @) w. S听我一说，丫头捂着嘴乐，看张辰怎么反应。

张辰厌恶地斜眼看着我，鼻子里哼了一声。

% A8 `$ y; O- ^3 ~2 d. L“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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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8 u1 {- y. w9 x“你说怎么啦？有那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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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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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Z$ _0 o9 B) R/ l, W: d8 N“费什么话，我愿意，你干吗？”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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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 O$ W( k/ h( F4 q6 W' U“我干呀，丫头，你干不干？”

# u8 ~! h3 V5 S8 t$ z; Q“你都干，我有什么不干的。辰哥，就那么着，让他失眠去吧。”丫头说。

“没人形。”张辰扭头不看我，也不回答丫头的话。

臭小子好可爱。乘了一夜船，现在又浑身是汗，帅帅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男性气息，好诱人的，不知道丫头意识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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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a* o* Q+ [+ {! `* {外面烈日暴晒。我们囚在屋里，虽然无所事事，但坐地上斗嘴也挺好玩的。

4 I5 D6 U9 @) a窗外不远处有几个战士穿着迷彩服在洗衣服。

; C- H% j, `7 B小朴来了，给我们送来了好几种饮料。

: o& D# D$ L6 q$ m3 e“不用。我们带着水呢。”我打开旅行袋，让他看。

) A5 K; T* D* c/ x/ G9 o9 _“呵呵，想得挺周到。”小朴说。

; I6 X" q, S8 I“天这么热，战士们为什么还穿那么厚的衣服？”我问。

" H- @# ?9 J4 n% }! C& Q“不是有人来嘛。”小朴瞟了小妹一眼。

“哈哈，没关系的。老大姐怕什么？让他们光膀子吧。”

8 R/ `$ R  k9 V2 z* N+ y“嘿嘿，那一会儿我跟他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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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O+ l3 n( {" Z“你们这里淡水紧张吧？”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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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紧张。这儿有雨水收集器和净化器，完全能满足生活用水。唉，忘了，你们去洗个澡吧。”小朴热情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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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_7 F! y8 a  L- L5 v8 q& }3 b) W“洗把脸就行。”我说。

, H' s4 i& \" w“没事没事。这的淡水从天上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快来，快来。”小朴一定要拉我们去洗澡。
" q4 E+ G+ {. j6 r2 M
8 x0 C$ A- p8 R3 I2 D- {6 ~* n“那我们可不客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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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1 U& L) |/ T“不用客气。”小朴起身去准备。我们喜出望外，赶紧去拿洗澡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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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L) X) Z6 C; D6 o浴室建在一个木板搭成的台子上，是个帆布小棚子。虽然有自来水，但得现发电。这儿的燃料很紧缺，我们没让。用桶提水进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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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S+ }4 d9 F! ~0 y* O. {! q“小妹先洗。”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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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M4 r0 c+ w2 Z丫头看看我，说：“你先去吧？”看她眼巴巴的样，这份儿的好笑。

& `, j) v7 c+ _! U, I; `5 o“来吧，我帮你。”我推她进去，自己也往里走。关门时我冲张辰一笑。帅蹲在椰子树下，一扬下巴，一挤眼。装出嫉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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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浴室里，几乎要人挨人了。脱下衣服，拿起水舀子舀水给小妹冲凉。呵呵，凉水也有得有四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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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不顾一切地抱住我，使劲在我身上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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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憋得够呛吧？”

丫头不满地一歪头，不许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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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 h; a$ Y7 }很快，一桶水冲完了。丫头觉得不过瘾，我用身体挡住她，打开门，让张辰再打一桶来。张辰看着我们俩那样，难为情地抿着嘴一边乐，一边接过水桶去打水。

小妹洗完了，穿了件薄衫走出来叫张辰。帅到门口，等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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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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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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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6 P; ^3 ~/ V3 Y" Q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低声说：“你找死呀！”

帅一进来，我就搂住他使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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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挺挤的，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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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9 d1 L& \7 d& u4 u/ W; o我上来就扯帅的衣裤，等把他剥光，我威胁道：“再多嘴我把你推出去。”小妹就在外面，张辰不敢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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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l$ e  o, t6 [“这儿怎么这么软糊？”我摸他蛋蛋，问。

& N5 {9 Q2 B& n4 }“天太热呗，你不也一样。”

  Q& ~) ^* ^9 H7 g“要不是地方太小，我非喝点儿你的蛋白质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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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你也不敢，一弯腰非把门挤开不可。小妹要是看见你蹶着屁股现眼，非在你屁股上一通狂扇不可。”

: k8 b. H1 I+ n; m; I3 b! [“哼！有机会收拾你，等着吧。”我伸手拿起他的宝贝，命令道：“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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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q! `9 ]/ z8 R% c) C1 D% o帅准是正想撒尿，听我一说，嗤嗤地笑，一下就尿出来了。热流从我手上流下，张辰情不自禁地吻了我。

“帅，让我舔舔这儿。”我摸了摸他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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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不拒绝，只是笑个不停。我轻轻舔舐，帅下边迅速硬了，好雄壮的。我用腿夹住他发热的男根，不住磨蹭。张辰也忍不住……

( |% A" R  s2 p等我们走出来，丫头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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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r* A& ?% |; n+ p张辰不好意思地避开小妹的眼光，快步往我们的住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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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进屋往地上一躺，说：“真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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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 ~  d2 }" F/ B0 j6 a* P5 f1 y小朴在窗外叫我。我探身窗外，问什么事。小朴招呼我下去。

; Y" k% J7 W' R4 b# J5 q/ _下到屋下，小朴有点儿难为情地说：“大哥，问问大姐，烧裆用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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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q) u0 \; T, E/ [. l# ?“什么？烧伤啦？”我吃惊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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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战士这儿烂了，不知道用什么药好。”小朴指着自己的腿间，替战士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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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问去。”

回到房间，我跟小妹说了情况。丫头一听就懂：“噢，湿疹呀。这儿都有什么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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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O$ |* ]8 k( G4 ^  Y% j" s7 s“你看看去。”我带丫头去见小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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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思，这有好多药，不知道是治什么的了。”小朴领着丫头去了“医务室”。我也跟了去。

很快，丫头就把治疗湿疹的口服和外用的药都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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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u0 p9 t8 `4 L/ g5 h0 _“我给你们重新分分类吧，这么乱放，需要时也不知道该用哪个。”丫头细心地把胡乱混放的药分了类，每种药都写了用途、用法、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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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O# Q! `, B/ L/ o“这下可好了。真得好好谢谢大姐。”小朴一边感谢，一边拿来可乐让小妹喝。丫头笑着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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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z6 Y) X2 Y  j  a等我们回到屋里，张辰躺在地板上，张着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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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了一夜船，又晕得厉害，这会儿还真有点儿疲倦了。我们也躺在席子上，准备迷糊一会儿。
3 ]* E* E, E9 y  G" G# s2 X　　丫头凑到我耳边，说：“穿这个里面就别穿内裤了。”她扯了扯我的沙滩裤，“内裤太紧。这个宽松点，通风透气，舒服些。”
) o7 o4 c+ O+ b2 G　　“嗯。本来也没穿。”
! E4 ^' T* [) I1 W6 e　　“跟辰哥也说一声。”
) f3 |8 k* q! {$ F( M　　“你看见他穿啦？”
　　小妹这份的难为情。“这不是提醒你们嘛。”说完，越想越可气，狠狠拧了我一把。
　　一阵凉风把我吹醒了。睁眼一看，简直分不清是日是夜了。屋里昏暗，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眼就要来临了。
　　小妹和张辰也醒了，大家面面相觑，仿佛天马上就要塌下来似的。
　　窗外有战士在跑动。我来到门口，只见外面的树上，像开满白花似地落满了海鸟。难听的叫声四起，更增添了恐怖和不安的气氛。
　　“别出来，要下雨啦！”小朴披着雨衣，带着四五个战士从窗下经过，提醒我们。说完，向海边跑去。椰树在狂风中飘摇，乌云中一道闪电劈向大海，沉闷片刻，一声霹雳，从天而降，钻入地下，雷声滚滚，消失在脚下的大地深处。
　　“去看看海浪怎样？一定特壮观。”我建议。
2 Q+ v7 D% N6 v/ J- `　　“不行不行，正打雷呢，被雷击着怎办？”张辰反对。
　　丫头觉得在理，说：“辰哥说得对，还是别冒险。”
　　可眼前被树遮住了视线，只能听见波涛的怒吼。
- _( X3 v& n) W0 k' m5 n* K　　正好小朴回来了，我招呼他过来。
　　“小朴，我们能去看看海吗？”
% R3 j2 v' d; `　　“可马上就要下雨了呀？”小朴话音刚落，大雨点儿就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房屋四周一片乱响。小朴赶紧躲进屋来。
! K' J9 @; ]" Q/ r+ t　　“可我们特想看看暴风雨下的大海呀，要不白来啦？”我说。
  o8 {) I% n0 V& _( u　　“可这时候出不去了。”小朴说，担心地看战士们从海边往回跑。
　　“借我们雨衣穿穿。”我不死心，继续请求。
　　小朴冲我一扯雨衣，我一看，噢，里面什么都没穿。
( \; T: k, d" G) X　　外面雨大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眼前一片水帘，整个世界都成了一个模糊的平面，什么都看不清了。
　　“一会儿就过去，我们这三天两头地下雨。”小朴说。屋里黑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张辰伸着大长脖子，使劲往外看，那样像站在人堆里的小孩儿，想透过人墙看外面的世界。
　　我捅丫头一下，让她看张辰。丫头还没回过味儿来，被张辰发觉了。帅过来一拧我胳膊，说：“就欠让你去洗个凉水澡。”
8 |4 N/ K( x8 c0 `, \　　过了有一刻钟，天渐渐发亮了。
　　眼看雨小了，我又提要求。小朴说：“我去给你们拿雨衣。”说完跑着去穿裤子。
　　等小朴拿来雨衣，雨已经停了。
　　天上乱云飞渡，破绽百出。我们提着雨衣走下板房，从小道向海边走去。
　　风小了许多，但狂澜仍然在冲击着沙滩。可能是在退潮吧，海浪退去时，沙滩像一下子宽阔了许多。
　　此刻是浊浪排空，一只百斤重的大海龟正从海里爬上。
! p" `4 B6 G  ?* u) T# h3 g4 P/ f　　我们扔下雨衣，去捉那只海龟。那家伙也不跑，固执地往沙滩上爬。
# Y, ?* b' r5 w. o  E' B　　张辰大孩子似地说：“小妹，你看这龟头上的鼻子眼儿还能闭上呢？”
, F% n0 Q2 i, S, j$ m　　丫头尴尬地看看我，把我乐死了。
! T: `. d  \& X# L- Z+ t0 O　　“怎么啦？”张辰看着我们俩问。小妹咬着下嘴唇，抓把沙子往老龟背上撒。我在帅帅裤裆上抓一把，说：“傻小子，这个也叫龟头。”
! M+ F7 V- `$ V, }+ I/ Y+ O　　“嚄！”帅上牙咬下唇，难堪死了。
# A  B& W, h3 t7 f0 i　　“咱把它翻过来，让它晒晒肚皮吧。”张辰一听，上来帮忙，好沉的，竟然没翻动。
　　我站在龟背上，看老龟还能不能爬动。那家伙脖子一伸仰到后背上来咬我，同时笨重地移动了一下坚硬的身躯。
7 n& P% {' \! g% @7 [2 z  y　　“张辰，快看这龟头多大。”
! J2 y4 N' t& x; P　　帅难为情死了，看小妹一眼，说：“别那么说了哦。”
& D- \4 j7 \2 E0 s　　“怕什么？她什么不知道。”
2 C" h+ ]2 m  ?. \: E/ {1 x/ O  Y+ [　　听我一说，丫头真的坦然起来。看来此刻我要和张辰裸泳她也不会在意了。
　　风停了，雨住了，天开了，海平了。借着这短暂的凉爽，我们沿着外海滩溜达起来。
　　远远看见几个战士提着网兜，光着身子在水里摸索什么。
6 B- @7 T- q. D0 l# p- j9 X$ E　　“怎么办？”张辰说。
* ^0 Z" t# u# j! s: p: o　　“让丫头开开眼。”我说。
+ J1 h: {8 q9 q　　小妹上来就给了我一下子。还不解气，上来扯我的沙滩裤。我的裤带没系，一下露出半个屁股。
　　“嘻嘻，更好。”我干脆脱下，光着身子抡着裤衩向战士们走去。
! n" Z, q7 E4 m# t7 R/ M　　战士们也看见了我们，又的连窜到蹦地躲到树丛里，没来得及跑的只好蹲在水里。
" H: h7 I$ |) ~4 n　　“你们在干什么？”我跑到海边问。
　　“捞海货。”一个战士举起网兜让我看，里面有好几条海参。
; P! v! ]- M9 ?) s! m　　“你们在水里泡会儿啊，等我们过去。”
% i* S: e% S3 _6 k  {" Z/ c　　“大哥，你怎么不穿衣服呀？”战士看远处站着一男一女，羞愧难当地说。
　　“她是我媳妇。”
; ~0 ]: Q5 _' S- Z  C7 a7 Y6 f& s　　“哦，怪不得呢。”战士们潜在水里，互相看看，嘻嘻地笑。
' ^  n% \/ w5 o5 r# W, i5 h　　“一会儿把雨衣帮我们带回去吧。”我说。
4 @) e, Y/ z+ }' u+ ]　　“行。放地上吧。”战士们蹲在水里说。
: \& o' g- R: f7 t5 K1 E+ e& L　　我冲那俩一扬手，大喊：“快速通过。”
　　那两个人像没穿衣服似地低着头快步走过去。
　　“他们在干什么？”张辰问。
% V2 Z1 h/ W5 p　　“赶海呢。”
) Y( \( Z  T+ e$ Q" }+ z9 o! b# ~　　“你快穿上衣服呀？”
! c, f! z, U2 `& m' Z) w- i　　“干嘛？谁看？”
6 y# g# J8 H7 H7 G- i4 w　　丫头说：“甭管他。”
3 T  u7 m% V( k. T$ n# T　　“张辰，你也脱了吧。”我说。
1 x8 z1 z/ s( h( @2 V. S4 }　　“我不。”帅鸸鹋似的，调头就跑。
　　“看把他吓的。”张辰那样把我笑死了。
　　很快绕到岛的那一边去了。
　　现在看明白了，礁岛外侧，水深，海底复杂，珊瑚礁林立，古怪的生物在水里大模大样地游动。礁岛内侧，是个白沙的水盆，淡蓝色，水浅，大海一退潮，露出许多沙洲。
( _( ]1 y- k& d! x+ R　　“晚上来这儿游泳吧，水多清。”我边说边走下去。
# F1 Z& s. W' Q　　水温温的，一下子就淹没到胸部。这里水太清了，看不出深浅了。
2 |, {' W% j! l: X" e* U　　“帅，下来。”
9 p' g* _% N0 \6 Q　　“没带泳裤呀？”
　　“光屁股下来。”
　　“嘁。”帅不满地样子，其实帅看礁盘里侧的海水清得像矿泉水，海底白沙平坦，一览无遗，也动心了。只是循规蹈矩的观念让他放不开手脚。
　　“辰哥，你不是穿着内裤呢吗，下去吧。”丫头提醒张辰。
) }4 z0 [4 O0 M) c/ H5 T　　张辰想了一下，下了决心，脱掉背心和沙滩裤，穿着内裤下到水里。我们俩抱在一起了。
　　帅一边推开我，一边说：“水好暖哦。”
$ J1 Q/ p. `, D0 B) D, z6 W　　“丫头，你也下来吧？”我说。
　　“我怎么下？”丫头遗憾地说。
& V- n1 P2 ^3 r7 K( E　　“脱光了下来。”
　　“不要脸。”丫头站椰树下，手扶树干，拿我的衣服扇风。
' p, z( z% I8 S* K9 O6 Z$ `' k　　我和帅扑通了一会儿。太阳出来了，外面呆不住了，我和张辰赶紧上岸，向驻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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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和战士们吃午饭。补给船刚刚送来新鲜蔬菜，战士们吃得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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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8 T; |/ ?6 ?2 o小朴走到我们身边说：“三位，下午到海上看看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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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F/ U7 a  U8 y& A) Y$ _3 E“怎么去？”我问。

“我们这儿有一条小型巡逻艇，带你们去看看海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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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鲨鱼没有？”张辰穿着背心，肩膀上渗出汗珠，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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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在船上，不下水。”小朴说。

“那好呀，小妹，去吗？”张辰问丫头。

“还用问，当然要去。”小妹干脆地说。

2 g# a! j8 {4 V* ~$ b$ k/ Z2 J“我是怕晕船。”张辰一想晕船就反胃，有点恐惧。

“没关系，不往远处跑。吃片乘晕宁就没事了。”小朴说。

: d3 X2 L+ K% E: x$ h/ G“什么时候去？”我问。

“中午你们休息一下，三点我安排好来叫你们。”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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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屋顶上架着木架，木架上苫着厚厚的枯萎的椰树叶，把强烈的日光隔离开，屋里比外面凉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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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r4 o) b1 L5 K! v) Q$ J躺在地板的凉席上，商量这两天干什么。

“太阳落下去以后，咱们到岛东头走走，要是行，咱们在那边露宿一晚。”我说。

( [! K3 F. F( J' l! n, A5 ]“跟谁呀？”张辰侧脸看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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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带小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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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J& K5 g$ Y: E( O4 j4 W' k“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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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Z5 B5 x- \4 u* I# c7 N“你跟战士们住营区。”

& A% n" ~7 p5 k8 e) k; Z" [& L“那哪儿行，多不安全。还是别去冒险了。”张辰说。

% l, U2 C' v. d( `) J“从北京背来的帐篷不用多可惜。再说你看人家住得那么紧张，咱们一占就是两间，给人家添多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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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也一块儿去。”丫头插嘴，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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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8 ^+ s% D7 S5 x7 ]3 C/ F“帐篷很小呀。”我说。猜到丫头就得替张辰说话。

! R9 E3 C7 f5 r6 q2 R; ^“凑合一晚嘛。主要是来玩儿，又不是为睡觉。”小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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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再说三个人也睡得下。”张辰说。

5 w1 V. L0 m; g, B+ ]; O% Z“让她睡中间？”我故作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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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K9 I: s  G“当然是你睡中间啦？”张辰拉着长声说。

8 F+ I; A: q: L9 \“就那么定了，要去就在一起，要不就不去。”小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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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呢？”我问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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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p, z$ v3 w“我也那么想呀。”帅不再遮遮掩掩了，直言赞成小妹主张。

# g* B- N. Y  K. d2 b; e, j“要不你们俩去，我留下和战士们裸睡。”我说。

“嘁！想得美。”张辰不屑一顾。

“有什么美的？”我故意盘问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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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 O: c  T9 D“说了，要去都去；要不去，都不去。”张辰两手枕在后脑勺上，侧脸斜眼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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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呢？”我问小妹。

“说啦，还问什么？那就是我刚才的主意呀。”丫头说。

我们扇着蒲扇，没多会儿就瞌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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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少，迷糊一下就醒了。帅背对着我，蜷着腿睡得正香。这小子身材特匀称，屁股挺饱满的，真想伸手摸摸。

丫头穿着松垮的短袖睡衣，睡在窗下。浓密的黑发披散着，漏出大白脖子。鼓鼓的胸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让人看了手直痒痒。轻轻起身，坐在门口，垂着腿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烈日当头，没有一个人走动。海鸟叽叽嘎嘎地叫着，有的盘旋，有的落在树上、树下的窝里育雏，也有的腾身飞向大海。虽然战士们把营区清扫得挺干净，但海风吹来，还是能闻到远处树丛里鸟粪的臭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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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 d: {! w2 J' w: d  U( y丫头也醒了，轻轻爬过来，挨着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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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小子，睡得多香。”我冲身后努努嘴儿，说。

7 c' i7 ~9 ]# [4 ^+ t6 k“辰哥能吃能睡，这样的人最会享受生活。”

“你这会儿把手伸他裤衩里，他都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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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下子，小妹一巴掌打在我后背上。“说不出好话。”

8 {# A& N/ w; t张辰被吵醒了，看看表，嘟囔了一句：“才两点哦。”

; k& Y$ p- r# R+ i“睡你的吧，管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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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睡不着了。”帅也坐起身，一边扇扇子，一边往我们旁边挪。“哇！外面热死了。”

“帅，过来。”我叫张辰。

* {$ {7 q9 V; h0 O3 ?# l“干嘛？”张辰一听我这么叫他，挺警惕地一边问，一边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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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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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t8 z: Q) b“你要干嘛？”

, H/ M3 r5 z- j8 ^/ ~9 o% o“我要摸摸你……”说着，把手伸进帅帅宽松的沙滩裤裤腿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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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大骇，慌忙往后躲。“干什么你，别动手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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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你穿内裤没有。”

“你管得着吗。”张辰起身要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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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我可往下拽了啊。”

% m: H1 r8 t! S$ a7 n张辰只好放手，说：“你越来越不象话了。”

“怎么啦？小妹让我跟你说外边穿了这个，里边就别再穿内裤了，怕不透气，沤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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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是我说的。太热，又潮湿，怕引起皮炎、湿疹什么的，所以裤子越宽松越好。”

. I9 ~9 G/ E! Z. u. o( q" ?一听是小妹说的，张辰没脾气了，嘟囔了一句：“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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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乐。“笑什么你？”他又来撕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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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朴送来半个西瓜，说：“他们去准备了，一会儿就走。”

0 N' v" ?  A# ]! Y- O" d“你们在这么小的地方，都干什么？”我问。

5 F. @* Q+ y) `“首先是宣示主权。另外担负许多任务。比如纪录水文、气象数据，巡视海域、导航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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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常下海吗？”

# N. o' Y) Q( d+ D* D; }- o“天天跟大海打交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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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碰到鲨鱼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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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p9 k7 D) O  u, T9 u“岛礁附近海底复杂，水浅，水温高，日照强，一般大型鲨鱼不来。至于一些陌生、古怪的海洋生物，不去惹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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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g3 w2 k5 ~“战士们生活是不是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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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m0 s, r" n* y* P3 @/ b, V, n8 V“呵呵，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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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s8 ]* r8 l$ P  L/ _“晚上要是天好，咱们联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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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想到一块儿去了。战士们都有这个愿望。”
$ F/ T$ I9 r  F5 g
% Y3 `4 ^  {9 @6 m& {“怎么样？”我转向小妹和张辰，问。
. d. ?5 L$ f& Q+ R% c
9 n/ k/ t0 U& Q7 b9 V0 n“行呀，到时候方大才子可要出节目啊。”丫头对我的建议特赞赏。毕竟是军人，只要是当兵的就都是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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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看小妹赞成，哪里能说不同意，嘟囔了一句：“那一会儿还得准备一下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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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3 e0 S' C% ?) I/ E6 q“嘿！不用准备。给我们讲讲北京的事儿就行。晚上一起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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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G% `5 c* t我们乘坐一艘小艇，离开“海湾”，驶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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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6 V0 N% Y7 Y9 ^海水透彻，俯瞰海底世界，一览无遗。三四米深的水下，绒球儿似的珊瑚礁铺满海底。海葵伸展着柔软的触手，轻轻摇摆，一些色彩鲜艳的小花鱼在海葵上徜徉。还有一种软体的生物，披着鲜艳的外衣，伸着两只触角，在珊瑚上缓慢地蠕动。

9 w$ U" V; C) H! }) \“这是什么？”张辰问小朴。

6 U) L% E! R+ R3 z: D) g' T7 f“海舌头。”小朴不假思索地说。一听就是战士们自己起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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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你小心点儿啊，别把眼镜掉海里。”我看张辰伸着大长脖子，脸都快贴水面上了，提醒他。

“呵呵，真好看。”张辰赶紧扶住眼镜，笑着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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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 A  {5 q$ r# Z“这没什么好看的，再远点才好看。”小朴说。

海水越来越深，珊瑚礁也有了变化，林立着、错落着，有树形的，有花朵型的，阳光射进深海，淡蓝、翠绿，有了光影的变化。一条胳膊粗的大长蛇摆动着扁扁的尾巴，大摇大摆地从珊瑚丛中游过。

“水蛇。”张辰脱口而出。

5 `1 [6 s; T& B# H2 q  D8 P“嘁！这是大海呀，怎么是水蛇？是海蛇。”我纠正他。
9 V9 W5 @: [1 v6 V* {* J2 y; m0 D# S
0 z3 U' J- l, F9 |8 V“是一种鳗，肉质很细嫩，可好吃了。”小朴纠正我。

“怎么不捉住它？”我问。

“很容易的。不过我们已经不觉得这个有什么稀罕了。”
  ~) j0 d6 F2 i1 b4 o
* R7 G2 X9 Z; V% k7 w一条浑身披着彩旗的鱼，花枝招展地游上水面，吃我们船舷上的附着物。
% @- N6 a2 T% d- T2 P" k& Y. f  n3 c
6 O) r. v0 H# w: m5 j“怎么不怕人？伸手都能抓住它。”张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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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出现吧，所以不懂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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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玩的是章鱼，长长的触手伸展开去，哗啦一下变成了个蓝太阳。转眼触手又并在一起，成了个小火箭，嗖地一下倒着后退老远，然后触手一展，变成个紫太阳。哈哈，好滑稽的，像个表演节目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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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l7 z* A1 G0 |# }( S“看那家伙伪装得多好。”小朴指给我们看。
) Q) e, P. C0 n7 V0 N2 Y+ _
0 Y; Y! H) f. j1 w) c) c% H/ e我们伸着脖子看了半天也没看见潜伏者。

! @) d4 q3 j0 Z7 ^% W4 i+ C小朴拿手枪“砰”地往水里打了一枪。哇！海底闹翻天了。一条扁片大鱼身上的棘皮跟海底的沙子一个颜色，被枪声惊动，忽闪着游起来，有桌面那么大。原来躲在珊瑚礁下边的鱼也都冲出来，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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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8 I8 P9 |. h$ H“这是不是叫鳐鱼？”我问。

% r; O# O6 c7 n3 k1 S5 l“我们叫它扇子鱼。”小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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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吗？”

“很好吃的。四周长鳍的地方又嫩又脆。有渔船过来可以买到很大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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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z- n. j0 c4 |) M( _5 }5 S“排长，到边界了，还去哪里？”掌舵的战士在驾驶室里探出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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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东屿，带他们钓鱼去。”小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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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已经离开了礁盘，眼下是蓝得发黑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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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多少米深？”我问小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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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十米吧。”小朴起身，“我去拿鱼钩、鱼线，咱们去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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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啊，太好了。从来没钓过。”张辰高兴地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快乐地说。不过他马上就又蹿了起来。看他偷偷摸摸屁股，我猜是被晒热的甲板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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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脖子都晒红了。”小妹心疼地在张辰脖子上摸了一把， “应该披件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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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朴拿着渔具和鱼食走过来，听小妹念叨，冲瞭望的战士说：“拿几件迷彩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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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战士应声下仓，拿来三件蓝灰相间的海军迷彩工作服，我们每人披上一件。

/ Y# y; `  J5 q9 r! ^& i* r船在海面上滑行，兜了一大圈，在一片可以隐约看到深海海底的地方停了下来。

8 ?1 u2 z. g3 K) E4 P0 @1 i“这里也有二十多米深。”小朴一边发渔具，一边说。

鱼竿儿不长。每条挺粗的尼龙线上缀着好几个好大的鱼钩，线的最下端是个小铅丸。小朴把一塑料桶的臭鱼肚子倒进海里。一个战士把一桶海贝倒在甲板上。那些蛤蜊、贝壳什么的散发着臭味儿，是我们今天钓鱼用的鱼饵。小朴拿把锤子教我们怎么砸开贝壳，从里面抠出贝肉，挂在每个鱼钩上。然后把鱼竿一甩，长长的鱼线就被抛到海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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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顾不上腥臭了，我们想一群馋猫见到了鱼腥，纷纷伸手到死蛤蜊堆里去抠鱼饵。

8 I( a: ?  g0 S) ^5 ~# q* l臭鱼肚子在海面上散开，一些污水开始在清澈的海水里扩散。很快，就有鱼群出现了。

3 x. p( p  g' n) a. Q8 @+ W我的鱼钩刚抛进大海，就急剧地颤动起来。我一拉，好重。但很快就没了重量感。鱼儿脱钩了。

小朴大声说：“鱼线一动，就要猛提一下，让鱼钩把鱼嘴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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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朴话音刚落，张辰就大叫起来：“好重，咬钩啦！”帅一边收线，一边用力往上扯。很快，一条五六十厘米的大蓝鱼就被帅拖上水面。大鱼挣扎，帅费了挺大劲才把那家伙弄上甲板。大鱼蹦跳着，嘴一张一张的。可把张辰乐坏了。小朴用个网子（他们叫“鱼抄子”。）把大鱼兜起来，挂在船舷上。大鱼虽然得水，但只能在渔网里挣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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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拉着鱼线，也提上一条一尺多长的大眼鱼来。张辰看没他那条大，张着大嘴乐，哪儿还有一点儿大哥样。

+ e5 y+ ~! l0 Z( O* ^帅又钓上一条身上有花纹的鱼。看看我，得意地说：“看，鱼都躲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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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 m* [) B: j我冲他一瞪眼，帅知道我怎么不了他，乐呵呵地说：“瞪我干嘛，瞪鱼去呀。”

嘿！真是怪，我的鱼线轻飘飘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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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I& b: b) c$ T“又是一条！”张辰一提鱼线，又一条大红鱼被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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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U$ W, [9 {: i6 o我正气急，忽然鱼线一沉，我猛一拉，勾住个怪物。那东西跟我较劲，拼命往大海深处钻。小朴一看，是有大鱼上钩了，赶紧过来帮忙。一条海鳗被我钓住了。拖上船来有胳膊粗、两米长。

“太好啦，今晚拿这个招待你们。”小朴也变成了大孩子，快乐地说。

1 {8 k# W9 h) B* Q在这里，好歹钓上来的也有一尺多长。

1 H, v6 Z; R7 o& c“看这个多大！”张辰一边大叫，一边收线，浮上水面的是一条灰白的大鱼。

“哎呦，张大哥钓到鲨鱼啦！”小朴赶上前帮张辰拽住鱼线。那家伙翻滚着，挣扎着。小朴用一个大鱼抄子网住它，才算把它制服。张辰好得意，没想到竟然钓到这样凶猛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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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云隙里透出夕阳，我们该返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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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巢的海鸟鸣叫着，在海岛上空盘旋。我们的船缓缓驶进“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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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偷偷抚摸自己的手，被我看见了。

“怎么啦？”我问，凑过去掰开他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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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b& e/ |9 g! H& B( ]5 k* S: X3 k“没事。勒破了。”张辰说。我一瞧，手心的皮被鱼线勒了好几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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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逞能。活该！”我说。

$ U" |. Z9 k/ E4 v1 k; Y+ d) a! v张辰一歪头，不满地样子。

: L: i8 T8 g0 |6 W9 h9 H小妹也来看，爱惜地抚摸着，说：“走，我给你拿个创可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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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游泳吗？”我问。黄昏时分，没有了太阳，这才是一天最自由的时刻。

“走。”张辰说，转身拿晾在窗台上的泳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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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l1 n0 Y; ]- W7 H“换好再去，不带别的东西。”我说。张辰一想，这除了小妹全是男人，接受了我的建议。等张辰换上泳裤，丫头也进到里屋，换上了游泳衣，外面穿了件白大褂走出来。

“你呢？”张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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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穿。走！”那俩人跟在我后面，都有点儿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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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l% z3 t) j& R3 O3 a“你穿个大背心儿不行呀？”丫头忍不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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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0 |# H2 g7 o8 {: Z* W“用穿什么背心儿，瞧，这身板儿，一点儿肥肉都没有，哪儿像张辰，一身的囊膪。”

“谁一身囊膪？”帅知道不是好话，拒绝接受，回头问小妹：“囊膪是什么？”

“囊膪就是肥胖动物肚皮下边的那种软肉。”哈哈，丫头把肥猪改成肥胖动物。

3 f2 L7 P, y8 ^0 \; W/ V% L张辰上来勾住我脖子往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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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g' M% V9 e% W( ~% Y0 d“我可拿鸟巢里的蛋了啊。”我威胁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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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想都没想，说：“人家说不许动鸟窝里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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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0 c" B3 P1 P1 Z" v: {张辰心里明白，放开我，忍不住直乐。

“怎么了？”丫头看张辰神情怪异，一脸的难为情，以为又被我抓住什么把柄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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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6 f4 Y4 s9 t7 W  k" c. W“没什么，没什么。不会动的。”帅支吾敷衍，用眼神警告我不许开口。

树丛里落满鸟粪，臭烘烘的。我们快步穿过那片矮树林，招来归巢的海鸟不满的鸣叫。

5 P- B4 t/ T1 ?退潮了。礁盘里到处是沙洲。

& E: P; U7 A6 V$ M$ M. Y6 E4 D我和帅直奔温暖的浅海，丫头忙不迭地甩掉白大褂也追下水来，毫不顾及地扑到我怀里。我抱着说，说：“这儿的海可比青岛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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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7 ~: |6 r# ^( {3 S) B) J这里的海水清澈得像矿泉水，脚下是软软的白沙，被太阳晒了一天的海水有四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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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2 f2 F1 E$ j: Y* g这地方是张辰的乐园啊。海水清澈，虽然也有深些的地方，但退潮后的大多数水域都浅浅的。就算一脚踩进没顶之处，扑腾几下就又可以脚踏实地了。

$ W( v+ o0 f5 C' ?这回我再怎么游张辰也不管我了。帅陪着小妹渡到一个小沙洲上，两人坐在细软的沙滩上一边说话，一边看我游泳。

$ _5 p, b$ M* T; @" b4 I+ S/ `这岛礁像一个绿宝石的戒指，陆地部分最高处大约海拔有十来米，绿树葱茏。然后是一圈断断续续的珊瑚礁，稀疏地生着一些椰树，包围着一个差不多被封闭了的海湾。

游到海湾中间，见沙洲上的两个小人儿在向我招手。他们怕我出意外，我返身游了回来。

; [( m# p' _/ I( h“干什么？”我爬上沙洲，问。

* W- i3 P/ A) @5 P. D" x) \张辰看我那样，像自己没穿衣服似的，挺不自在地说：“别出了我们的视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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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你也裸泳吧？那才真是自由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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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9 ]/ \) M. f! G! C( z“我不。”张辰赶紧往后退身。

“去吧，别太远就行。”丫头说。

“去干什么？”张辰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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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A( z( h) X1 E“跟你哥们裸泳去呀。这会儿的晚霞多好看，我看会儿天也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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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x: K: ~3 r7 K* M. n“对。‘天空是眼睛的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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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o# l2 J) d) A5 {丫头噗嗤一声乐了，说：“你嘴怎么来得这么快呀。”

; M7 @9 y1 l, V( i! N, V“不不不，不能把小妹一人放在这儿。”张辰不同意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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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下来吧。”我扑上去，拉起帅一只大脚就往水里拽。

帅半推半就地被我拉下水，说：“不要那样哦，就在附近玩儿一会儿就行了，别让小妹一个坐那儿。”

1 x2 ^5 o3 F! D“行呀，就在这儿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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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 L4 U; ^7 G& Y1 y“不是裸泳哦……”我没等他说完，已经把他拖到齐胸深的水里，帅双手打水才能保持平衡。我连拉带拽把他泳裤扯了下来。

“丫头，拿着啊。”我把帅帅的泳裤扔到沙洲上，返身去抱大鱼似的帅帅。反正小妹这会儿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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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 q+ N! ~0 Q/ T  s9 P: M; y“怎么这样。”张辰假装责备，跟我紧紧拥抱在一起。

+ p( R% K6 |; V) }+ q5 ^' V“这样才好哦。”我搂住他，伸手在他腿间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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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e+ q5 f% \& \% I% A无拘无束地在暖流中嬉闹、飘荡。到了水深处，帅攀住我，回头看了看远处小妹的背影，冷不防地在我嘴上吻了一下子。

“太快，没感觉哦……”我不答应，要求再重来一次……

美好的时刻总是短暂的。天渐渐暗下来了，有战士跑来招呼我们回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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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泳裤拿来哦。”帅央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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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D1 ]8 c- o. f2 F; S“就不。走，一起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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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那样，别让小妹难堪啊。”

# ]+ ^/ {4 B2 |* ?' F7 t* f“嘻嘻，有什么难堪的，双龙出海，多有看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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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Q* c% O' |4 K0 o* r( }张辰斜这眼睛说：“不拿我可天黑才上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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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q! ?$ d2 C; k“好，那你就在水里泡着吧。”我扔下他，游上岸。挨着小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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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见我一个人上来了，问：“辰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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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2 R7 W$ \8 p9 Y# A“他没裤衩，说天黑再上来。”

“讨什么厌，给人家拿过去。”

' j2 @: F; G& j6 G; p2 L“你给他拿去，看他会怎样？”

) `( b. u2 d( O$ [: t“你别叫人家辰哥难堪，人家跟你不一样。快给辰哥送过去。”丫头连哄再数落地说。

1 Q8 B7 F7 A- n+ T我拿了帅帅的泳裤，又下到水里。张辰泡在没胸深的水里，看我游过来，乐了，说：“这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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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6 \1 V8 Y我拦腰抱住帅帅，看张辰把泳裤套身上。嘻嘻，海鸟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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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6 I' g% B& P% f  C5 G! h“帅，看这儿的海水怎么变黄了？”我指着身下让张辰看。张辰过来一看，一边笑，一边转身就跑。

“哪里去，你也得把海水变黄才行。”

“嚷什么你。”张辰歪头责怪我。

“好，我不说了，你让我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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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u4 g' G1 H7 I2 r3 u“看什么，没有哦。刚才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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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m6 |% X: {. C$ D5 d# x我们一起往回走。

2 L! s8 c; ^# K: A6 D7 V9 ?5 R* ^9 E$ C“明天一早还来游泳啊。”我建议。

: N8 u3 j  E+ T6 ^% V8 F  @9 w“好。”张辰、小妹齐声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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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H/ U/ j# {2 p/ l& g晚餐在一个伪装网下边进行。小朴把盆子里炖鱼端给我们品尝。呵呵，做得别提多难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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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明天给他们露两手。”我意思是让丫头教教他们烧鱼。

“呵呵，行呀。”小妹转向小朴，说：“应该给你们带本‘菜谱’来，你们常驻海岛，都应该会做几道海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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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 f0 U0 @6 G% c( ~“用什么食谱，给我们派个海嫂来就行啦。”小朴一句话把战士们都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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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C7 P0 a. X' i1 r有个战士大声说：“大姐，别走啦。”又是一阵笑声。

" s4 ^( o& r' R$ Y2 m0 J1 g- q“吃吃这个，很有营养。”小朴让我们品尝一种胶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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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c4 Y5 w$ s- h“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鱼翅呀，张大哥钓上的那条鲨鱼的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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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鱼翅这样啊。”张辰赶紧夹一块，放嘴里。

( s0 F# _1 d3 S" z# _5 ~“这个是海鳗。”小朴用叉子戳起一段“海蛇”肉往我碗里放。海鳗肉质细嫩，但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的，鱼肉里有一股臊味儿。可能是炊事班长做饭时急着撒尿，一时又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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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啀？朴排长，我们晚上想露宿，看星空、月亮什么的，哪里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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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7 m( Y3 n( @, \* B; O% g, K9 P“呵呵，那又什么好看的。怎么露宿，在外面睡呀？”

“我们带了帐篷。”

3 A+ y3 a* o& Y4 t4 h“那个太小呀？”小朴说，“风大点儿非吹翻了不可。”

) N* `) P- o/ ~/ e6 {“玩儿嘛，越刺激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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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4 D) i. R7 \. C4 W“这样，岛的东边海滩很宽阔。我明天派人给你们支一个临时帐篷，帆布的。这个呢，当个摆设，玩儿一玩儿就行了。”小朴说。

“行，反正能让我们露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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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晚了，这样吧，一会儿你们搬艇上住，把艇开到海上，抛了锚，能看日出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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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 [, H9 O5 u7 i5 T- {“哇塞！太棒了！你们去不去，不去就住这儿吧。”我冲张辰和小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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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去。”张辰说，“你要不想去就住这儿吧。”

" _8 e1 m2 K5 Z1 s) G1 n. i( j“嘿！冲你这么说，你今晚还真别去了，去了也没有好果子吃。”

" h9 D0 S8 d) _& c* u  f“哼，没你这么霸道的。”张辰知道我在众人面前不敢怎样他，所以才敢跟我犟嘴。

“别逗嘴了，快准备出发吧，天都黑啦。”小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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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7 c; s& A. t5 j“我们是不是可以在甲板上呆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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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1 T" N0 z“可以。抛了锚船就稳了，你们小心别掉海里去就行了。有战士陪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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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9 P4 Q% _) t3 Y3 e# p0 x  C“好，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就走。”打发了小朴，我对张辰说：“把那个充气垫子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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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8 E4 W3 i! D) U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们来到小艇停靠的地方。战士们正冲洗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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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h  s# f9 `“你们住这个舱室行吗？”小朴打量我们三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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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 ?( S0 p, x1 {2 f5 i& V“行呀，太好了。”船舱里可以睡觉，有小舷窗可以看到海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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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j/ |! _. {2 V' I0 w“有三个战士陪你们，他们住驾驶舱。”小朴说完，冲战士们说：“就在附近，别跑远处去。”

% K% [5 w$ D6 K7 y; Y“是。明白。”三个小黑小子高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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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P" n. U) Z  V. r船驶出“海湾”，就见海平线上已经升起了个好大的圆月。天空不很晴朗，人在大海上，月亮在“苍茫云海间”。黑沉沉的大海上铺展开一条通向月亮的波光粼粼的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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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Z7 I$ d. B) N4 E& t: i  \船在岛外不远处抛了锚，一个战士跑过来说：“就停这儿吧？”

  a! n: G" ~& G2 r5 N0 G- N9 k“好的。”我答应着，眼前的情景让我很失望。这就是我们渴望的海上夜宿吗？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看来只能早早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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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 C4 j* [, }# F“可惜不是晴天。”丫头也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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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5 B/ e0 T2 U4 ]0 E# G“好失望，干脆睡觉吧。张辰，你睡了没？”

9 P* q# Y' n$ t) \' G) ^; V% q  \4 G- Z7 i“怎么会？你快睡去吧，少操别人的心。”张辰在黑暗中说。我听见丫头直乐。

“帅，把那个充气垫子吹起来，咱们在甲板上坐一会儿再进去睡。”

, k( V. M( D" M3 ]% g帅提着应急灯，从船舱里拿出充气垫子和气筒。一会儿工夫，充气垫子就鼓胀起来。

小妹一屁股坐上去，说：“可以在甲板上睡觉了。”

“你想在甲板上睡？”我问。

' Y  Z1 R# w- {  d4 g: w3 L- V“那你们也得在甲板上睡。”

5 y- S' y! r2 m4 D: J% E# y. T5 c“你睡我们俩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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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F( `' G) G4 w% x4 X  T" @“睡又怎么样？人家辰哥才没你哪些坏念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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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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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听我口气，大声说：“怎么了？小妹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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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5 D0 k" d* j3 M5 |月亮升高了，虽然还是在云里穿行，但已经开始照亮了甲板。天上有星星在云隙里闪烁。甲板上忽明忽暗的，我们能互相看清对方的眼神了。

/ d$ Y' i( ]/ |0 {- J, {“方，这样也挺好玩的。”张辰边说边躺在气垫上，两手枕在后脑勺下。我伸手去摸他肚子，吓得张辰浑身一颤，弓起身，不满地一歪头，说：“干嘛？”

0 A% I! [; [: _+ Z& Q: C$ k帅帅有几句特有个性的语言，什么“我不”、“谁说”、“干嘛”，在配上一歪头，抿嘴斜眼的神情，你会忍不住想上去揉搓他。我也真没少揉搓他。

我拦腰抱住丫头，一边在她脖子上轻吻，一边问：“这头发得什么时候才能再长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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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a( x0 U# S3 E$ S4 g( R“要长成原来那样，还得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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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年是不是做妈妈了？”

“还用问呀。再过两年我都快三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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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U; L, L. I; o“那时，帅帅也做爸爸了。唉，咱们就都老了。”

! N3 V% m0 V' |! e0 N“老了怕什么，老了也在一块儿。”丫头使劲把热烘烘的后背靠在我胸前。

5 G2 m$ N+ r$ M+ E% e我伸手摸她下身，“哦，这怎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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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b2 K6 M* T0 T丫头用腿夹住我手，警告我：“别不要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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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躺我们旁边，眼望天空，听我们说话。

' _: |! t7 O. X9 l* p8 b! c( ~“张辰想沈婧呢吧？”我问。

“你没的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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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5 o! l" Z" h. L1 }1 C- R9 \“你不会说‘是’呀，看他还能怎么说？”丫头教她辰哥对付我。

“本来没想嘛。”

“帅，你想当爸爸不？”

+ T4 ^* d# v3 i: E“你别老扯这没影的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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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扯点儿有影的。”我一推丫头，伸手在张辰肚子上一抓。张辰连滚带爬地翻到气垫下边去了。

9 R4 s- V$ A/ B% A" \+ f. G. U“你让人好好呆会行不行。”

“看你自己呆着怪闷得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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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5 N& ~5 P' K5 n0 a- u“那是你，我可没那样。”

“你别老折腾人家辰哥啊，人家让着你，你还得寸进尺。”

“丫头，你有没有想摸摸你辰哥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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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张辰又呵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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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7 z& o' z' I$ V“有。”丫头坦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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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甭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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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搭理我搭理你？”我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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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 o7 a( p" f“你这破孩子，……”帅起身把我按倒。我一搂他脑袋，帅一个趔趄，趴我身上了。

“你们俩呀，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丫头变成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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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4 L+ S" x0 X& m  A: R1 B“那是他。我才不是。”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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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开了，黄黄的月亮变成了个银盘，甲板上撒下如霜的月光。海风吹来，甲板上飘过难得的凉爽。

+ a' z/ w$ V; N' z3 z8 c“张辰，唱个歌吧？”我说。

4 R& w, b  Z2 Q* o5 H7 }“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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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小白船》吧？”丫头说。

3 c8 M0 V$ W2 d* W“不是小白船呀，都圆了。”

) s" {7 g' ?% l( _+ d6 H丫头这个乐。“我说辰哥你也太现实了点儿吧，真得按着月亮的模样唱歌呀。”

“那试试吧。”张辰嗽了一下嗓子，低声唱起来：“蓝蓝的天空银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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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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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错了？”

. F; M* b' r5 [& \# K$ P( E( Q“哪有银河呀，没看见今天是多云吗？应该说‘蓝蓝的天空云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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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什么乱，不唱了！”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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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1 F! E4 S6 u* R; }8 _6 f, u“你也太过分了。咱把他关船舱里去吧。”丫头一边乐，一边说。

+ |; I; L1 g$ X) t. y“从现在起，不许你说话哦。”张辰又嗽了一下嗓子，低声唱起来。

这小子在月光下低吟，歌声特别清纯、悠扬。丫头被迷住了，跟着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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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一起唱吧。”一曲唱完，张辰向小妹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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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丫头靠近张辰，说：“唱《最后的玫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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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唱那个。”张辰拒绝。“唱《友谊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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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丫头答应，仰脸看着张辰。帅帅不好意思了，说：“方，给小妹拿件衣服吧。”

% H' `/ q" i5 t9 @# E% N“不用。”丫头等张辰开口。

三个战士也钻出驾驶舱，在前甲板上听我们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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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还记得在青海湖边的半山腰上你给我唱的歌吗？”

; g9 f. w8 ^% K2 l( W) ]. E“还用问，一辈子都会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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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上青海湖。”丫头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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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月亮上去吧。跟嫦娥似的，‘碧海青天夜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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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呢。”丫头不屑一顾地说。

  h: M( K0 u, ^1 M1 J0 [虽然月亮在云里穿行，忽明忽暗的，但天空上的云发出亮光，甲板上并不漆黑一片。

( [( [( ~  F4 ]# G; w9 Z天边有微弱的亮光在闪烁。我问战士是不是有船在夜航。

“不是。是打闪。”
7 U* }& L. [: ?7 ?* k" Z6 b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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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4日（星期一）

（上）

一上班，韩叙就走过来，递给我两张碟，说：“你看看，还挺清楚的。”

+ g8 [: l2 S; a/ L8 M“什么？”

0 X0 {2 ?3 [6 N: O“自己看。”说完，韩叙转身走了。
. }( k6 R$ y0 b9 S
我打开笔记本一看，呵呵，《“爸爸”的爱》——汤已勋和小昱酒店做爱的A片儿。汤相貌猥琐，矮胖臃肿，神情贪婪，行为放荡；小昱面容模糊，肌肤如玉，逆来顺受，温顺缠绵。哈哈，看完后的心理感受是鲁迅为悲剧下的定义：把美好的东西毁坏了给人看。

6 F# [9 c% ~' W+ n: C, O3 e) y“看完了。”我发短信给韩。

& s. a8 A; o8 m) p" ]' n  C“下周发行版送你十套，够吗？”
* S3 N. l$ B  u# y, w
8 }5 D) E1 K, ~4 m9 ^“恶心！但要。够。”

* m1 N( e2 W6 v0 z上午十点多钟，我给张辰他们院设备处打电话：“……找汤处长。”

“不在。”一个小伙子大声说。

3 K# f) h8 V- W5 o“什么时候在？我找他有事。”

9 n8 O7 R- E# {( G“他住院了，这个星期都不在。”

“为什么？什么病？”
( j4 \! G2 n9 T3 P, u: O8 o, T
“你什么事？”
& f  l$ b2 ?" Q; {7 y* `) E
' P. x) {0 F" p$ G, N“我找他有事。”

“你下周再找吧。”那个小伙子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0 B& v& R& H) C; [, Z& T
呵呵，就目前情况看，汤已经心力交瘁了。他还得为那两张碟买单，估计也不是个小数目。但这都不是我和张辰直接从汤哪儿讨来的公道。虽然恶人自有恶人磨，但不出这口恶气，我又着实心有不甘。这事还非得跟汤已勋真刀真枪地来几个回合，把他拉下马才算完。
* b9 b* F7 |0 s" O( T
下班回家，见张辰正在餐桌上摆餐具。一看我回来了，帅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到我跟前。等我换完鞋，拉起我往他小屋走。
% l8 O9 ^/ D. J
' E. ]# R. s8 k/ _) Y2 B“干什么你，鬼鬼祟祟的。”
9 c+ ^0 R' f# U) m- F1 m( w/ c
“方，汤已勋出事了。”
3 r! D% e8 T  K
“噢！怎么啦？”
1 P' \; L* B+ C% F( S% Y% [3 P
: d( G$ x- V* Z$ n+ E" x7 c7 n3 \. h“汤已勋住院了。他今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医院，说有事跟我说。我中午去了。他说宿舍被盗了。看样子把他急坏了。”
6 k7 W5 Q& q! l% S$ M! N) a
“他找你干嘛？报案没有？”

“没报案。”
! A; O- C- A  v) \) |5 a& B
“为什么？”
/ |& J1 _$ j, F) `5 d
( o  J- |+ v! E/ j& k/ R7 D“他说电脑也丢了，里面有些私人的东西，怕真追查起来惹出麻烦。”
7 Q  M" x4 ]! }/ ?9 ]9 B
“他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他说那里面有我的东西……”
1 [1 f  W) @: W2 j: s5 K$ g6 K
5 h8 q2 u6 u7 C2 X! D% g“有你什么东西？”我斜眼看着张辰。

“估计就是他偷拍的那些照片呗。”

“他什么意思？想再补拍呀？”

# g; b2 N1 J5 D“嘁!”张辰一侧脸，“他担心会被敲诈。”
0 Z8 @% j/ s1 T9 ~- x5 Z( r
“敲诈你？”
3 r9 A2 J" ~$ |4 u
* M/ M1 b. S$ A. u4 H" }5 h“敲诈他。”

& z1 ?/ T) E. ^$ `“你够值钱的呀！那他花钱把你赎回来不就得了吗。”

“好像没那么简单。看他那样，都卧床了。”
1 U9 R+ n# e. K! h  T* K$ ~2 J. P
% K& a  F: h4 D4 h% ?. ?1 O- k“那他找你说这些干什么？”

“他说万一有那样的情况，希望我能配合他，说是自愿的。”
, z1 s; @3 W- ]/ ~- o* q
“你同意了？”

“没有。我不知道电脑里都有什么呀。就算我说是自愿的，那东西人家也不会就交给我呀。谁知道会不会散布、传播。”
( Y1 H7 D4 G& W5 [4 |( x" w* U5 b
( _+ K( d% c/ U) E“就是嘛。那汤怎么办？”
; J/ R1 r0 C& N
# [+ |0 I- i2 g& \) }" i8 L/ d: _+ b“汤一再央求。他估计了几种可能，一是可能有人利用这个敲诈他，如果我能宽恕他，配合他，他就报案；二是可能有人敲诈我，他希望我别报案，由他想办法摆平；三是万一东西外泄，就联合起来对簿公堂。”
. F' o  a# N5 ^9 |( |; f: o- P
7 V7 m  I) w! A, W; ]* _4 U“呵呵，汤是想让你再裸奔一回，好让他说不雅照是你自愿拍的。想得真美。”
/ X( c3 S% D( s& p
2 f8 [' d5 h/ ^4 |! O- |; @* L“你说他担心的事会发生吗？”

! E* H  p4 E& V) S“一个人不管受到什么惩罚，只要是自找的，那就活该。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没有一点儿忏悔和歉意，想的是怎么牺牲别人保全自己，就冲个咱也得把刀子磨快，子药上足，杀王八取蛋，做一盘好菜吃。”
" [3 e9 v" ~5 h: K$ T4 s
% D2 j4 h9 j2 V; a8 H. J, B“说什么呢？”张辰不知道我又说哪儿去了，既困惑又担心地说：“真要被人传播了，那可就糟了。”

“嘿嘿！上帝说：赏罚在我，我必报应！帅，甭担心，我今天就是上帝。你说吧，他怎么做咱们就饶了他？”

: B6 U0 `$ K+ d, h0 ?5 D“只要哪些东西不扩散出去，就饶了他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 ~/ u, V; o: R
3 g$ p* B& `1 V. d9 Y“嘿！唐僧呀。明天我就把那些艳照贴你们院大门口去。”

+ O9 G' _8 C; s/ l8 D# s1 e) A“嘁！你贴去，贴不出来不行哦。”
6 i* e, j- q! ~  `, a
“你将我？看我有的贴没的贴。”说着，去挎包里拿笔记本/张辰半信半疑，看我能拿出什么来。我打开电脑，立马用帅的一张裸照换了桌面。张辰大惊失色，“快删了，快删了！”看我不动手，上来就夺鼠标。

“嘀咕什么呢？吃饭啦。”丫头过来叫我们。

" ]' _& l! [5 G0 b. b张辰赶紧把电脑扣上。

: B! T0 D: T+ `: T/ A0 Y. _“哪儿来的？”
1 @1 u1 f% n  y; R% ?: D( B
“花钱买来的？”

" l/ @$ X5 i9 o5 {5 k% }“哪儿买的？”张辰不信。
  V" l2 R% A! v
: e" }- I9 \, s  x& k# S$ a“潘家园。”
- Q& e4 X% h, l6 \
“潘家园是哪儿？”

“嘿嘿，老北京的旧货市场，鬼市，什么都能买到。”
% c5 M- t2 ?2 H" Y- M: |8 W, J
“瞎说！多少钱买的？”

* A; `5 @$ B4 E5 K“两万。”
) H7 X4 ^3 S. r' X  p# [4 Q; k
7 U; w$ h' b8 u1 H; _! ^- n- L“嘁！”帅更不信了。

* G/ I; [4 a. X" A  A“怎么还不来，等人喂呀。”丫头大吼。
% C/ ]0 J8 k& C0 ]9 m0 i
. ], C" Z- [) ^5 Q“来啦来啦。”张辰一边相应，一边急着想弄明白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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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4日（星期一）
8 K+ R' h" U; n0 h
……

" b' x1 n, }! F: r0 I3 w8 k" r“怎么还不来，等人喂呀。”丫头大吼。

4 O' m. J2 @/ U3 t8 T“来啦来啦。”张辰一边相应，一边急着想弄明白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中）
' J" M7 G5 T: O
% m' X4 A  g' f. l这顿饭无论如何帅也吃不好了。三口两口就放下筷子，眼巴巴地看我。
$ n- J2 w4 g2 P( l6 ?- M
4 w( B  O( _2 b$ a; [“辰哥今天怎么啦，他跟你说什么了？”丫头停住筷子，看看张辰，看看我，问。

! n) H! P) g; `( `: ~( P“宿舍被盗了。”我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1 X! x) G8 K; ?% L+ v
“辰哥丢东西啦？”
- d' O% o$ B2 d- H: o0 f* O
6 V6 e. b3 m& Z) Z8 m+ ?“没有没有，有用的都搬我妈哪儿去了。”张辰搭腔，看看我，不希望我继续说这个。
) Y4 B& S* U/ E$ m* k! S
7 Z* D1 ]5 c+ _1 d+ f9 {* M“那你心事重重的干什么？嗯？不对呀，宿舍被盗你怎么先知道？”

“我五一前去过宿舍。赵师傅刚才打电话给我，问情况来着。”我说。
7 x; V5 V3 \; {# `4 w" j0 g
6 Q, k) Z- k6 ~  ?9 _) g/ i. v' S“又不住，干嘛不退了？”

“是准备退，一直没得功夫。”张辰说着，站起来，“一会儿我洗碗哦。”说完，走到厅里，一屁股坐沙发上，拿起遥控器瞎按。
& _% v/ j4 y) x. {4 q
9 S. Q6 m  N4 M* @; V. H. a! _1 {0 m丫头正来例假，也没推让。看张辰坐沙发上，没精打采的样，冲我一蹙鼻子，怪我破坏了家庭气氛。
9 [# N% |; D( S, h3 t. H
+ U8 T6 D; s6 b$ x* f) q$ O* B张辰刷碗时，丫头推我进卧室，盘问：“真被盗啦？”
5 r6 l7 @, `, f! Z1 r' U0 ?6 r& J
6 ~/ r* b# }. U“可不。”

0 C$ U5 A) A# z. z- d/ h. ~“既然没丢东西，辰哥干嘛那么揪心。”
: p. N$ |! Z' s. g5 @5 x
“呵呵，揪心，说得真好，他就是那么个人儿呀。”

% |( }* \! d- C; ?; K“你别吓着人家哦。”

1 G) z/ B. [: @) ~$ a5 W1 A- U“瞧把你担心的。那么心疼他，让他娶你吧。时刻有人疼，多好。”
6 O0 I, y3 |: H4 e& s0 |' D
“才不。”丫头知道男人才是靠山，一把抱住我，好像我真不要她了似的。

  X: P* z9 b# y听见门外张辰在走动，丫头赶紧往外走，大声问：“今天谁用书房？”

我心里这个乐，这可真是管丈母娘叫大嫂子，没话瞎搭理话。

“我不用。”张辰说。张辰也是管丈母娘叫大嫂子，没话瞎搭理话。他有自己的小屋，从来也没用过书房。
+ |3 u- S4 m$ w& \% Y
4 D1 h2 x9 H: D* P2 n/ L“我也不用。”我现在成浪荡公子了，不学无术，游手好闲。

“那我用了啊。”丫头继续管丈母娘叫大嫂子。

我进张辰小屋，解腰带，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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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b( v2 X- z; y% r) D% `“干什么你？”张辰睁大眼睛看我。

! Z/ X4 Z  q; {- O“我在床上躺会儿呀。”我说。

* q! T) ~  u1 h% u' W6 M  u% x- g张辰怪不好意思地斜眼看看我，走到阳台上把窗子关上，回身说：“凉就把被子盖上点儿哦。”

! x4 h9 J$ h  y& o6 c" P. z6 t7 ?“那你也上来吧。”
4 Z9 h3 v. [6 y) k2 D% g
$ a# q+ q$ K- v' g' c“我不。”帅断然拒绝，跨骑在皮椅子上，胳膊往椅背上一搭，下巴放胳膊上，眼巴巴看着我，等我开口。

4 H. v1 v* x' t“我靠！你是女的吧，怎么那样，看得我直想强暴你。”
3 r% w/ t7 l1 F! D: w7 [! c6 |
“闭嘴。”张辰直起身子，一歪头，正言厉色，小声呵斥我。

& n* j4 L2 a+ A2 O- h/ U3 ^我盖着张辰的被子，靠在床头上，开心地观赏我面前的美男，心里痒痒的。
, ^2 _0 W, F6 j: {9 m3 S
: K+ Z* w% ~: k" s% ~4 [: j“说呀？”张辰沉不住气了，说。

* o; A: H) u, ]& ^; z6 G“说什么呀？”我问。
* w  I# ^5 D4 v$ L( e4 N* M
: I) ?4 s4 ~( E$ F  b; q" A张辰一下泄气了，无奈地说：“你想急死我是不是？”

“有什么可急的。什么事都弄妥了，还有什么可急的。”

3 y8 p' c3 X3 |6 B# {( K“怎么弄妥了？”张辰半信半疑。
! L1 E" ?8 f, z1 f& @7 g2 C- J% ^
! R  u  I& l. v4 ~6 q“你过来，我就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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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下意识地看看门外，说：“干嘛非过去，又不是听不见。”
# g7 Z& U( G3 ~- O
“把笔记本递给我，一看就知道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张辰把笔记本递给我，挨着我坐床边上，冲门外使使眼色，意思是别动手动脚的。

( |% r# Y3 v' y* F! ?/ e$ R* ^“你去把门给我关上。”
( _& X2 e- o, N6 U4 ]/ g
) c  `4 ^$ A6 `# M张辰犹豫了一下，可能是考虑事关重大，照办了。
5 Q3 G0 A" [' q( J" T5 R( k
0 t' G7 F& o/ o5 R“插上。”

0 X/ B7 h" u! J% N* ]) H8 T张辰看我一眼，又看看门闩，实际是在盘算这样会不会被小妹见怪。但最后还是依了我，把门插上了。

“看什么？”张辰挨我坐下，这回靠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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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S) g6 q7 f; H“看你这个。”我在他肚子下边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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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肚子缩了一下，没躲避，急切地说：“我看。”
( f/ H: J6 H7 Q! T8 G3 H( K" E
2 Y' k: e: `/ s+ G" ^“这是谁呀？”我打开文件夹，播放幻灯片。张辰玉体横陈，春光乍泄。我眼看张辰脸皮由粉变红，满眼的惊恐。其实，那几张是我选出的最“干净”的艳照了。
. `6 v* `4 d4 P& l9 f+ H% R  I
“脸红什么？”我问。何止脸红，张辰脑门上都发起亮来。

“我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个。”张辰神情中现出怒色。

$ F( y, B5 _6 K" s" z“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斜眼问他。

9 _& W# r  M- i; @* |+ @- e2 u“就是在西区宿舍住时的事呗。”
) l8 Y& F, |' t) {
“几月几号？”

“那我哪里知道。”

- ]- ~$ q7 W3 U* S- G  T“照片上都有记录。不过，这个纪录最好看。”我点出张辰屁股上写着大蓝字的那张：“张辰  1978、05、18  2006、09、17”
. ~3 r& C3 Z2 v8 A/ P* ~8 S
% ?- _! m( Y1 {9 O张辰脖子都红了，愤怒地说：“也太缺德了。”

, J; n, l* N; T6 @“那怎么办？”我斜眼看他。

“我起诉他。”呵呵，于无声处听惊雷呀。

* p* O" [& D4 v1 ]1 l  a“拿这个？”
0 W* R" P* u0 O$ X1 \' s& Z
: F  n: @* }! ]) \8 f帅颓丧地瘫软在我旁边，把脸转向另一边，我估计他流眼泪了。看帅那样，我心如刀绞。

  s$ i9 L7 g0 O6 H- I“怎么？害怕啦。”

6 m; b" D7 V1 n帅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我眼看他侧脸朝外，胸部急促地起伏着。
$ X, H. A1 V8 l! o
“帅，”我把笔记本放床上，用手搂住张辰的胸膛，说：“不用担心了，东西现在都在我手里了，没人能再伤害你了。”
+ \- ~4 ]3 d" F. m5 e# A  f
/ Q! e) |' V+ D7 v5 O5 p8 V: S5 M" U张辰转过脸来，满眼泪水，愤怒、羞愧、委屈、痛苦的神情把漂亮的面容完全扭曲了。眼巴巴地看着我，希望我说的是真话。

. w% l+ |4 j2 R) D5 U7 q/ J) s“帅，那些猥亵的内容就不让你看了。放心，任何人也不会再看到了。为了这个，我走了步险棋……”我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对帅叙说了一遍。
( R/ q$ O1 i% m3 I4 w9 A
) D7 j, R7 |  Z- T张辰听我说到让韩叙找黑社会整汤时，神情又紧张起来：“方，怎么找那样的人办这事呀？”

3 t% [% R! U, F! l0 v% f: I# @“找别人能办这事吗？”

“我是怕你以后会有麻烦。”这回是张辰搂住我的胸膛。

“没办法。这个社会许多事是不能用合法手段解决的，只能靠黑吃黑。”

& k9 X9 k* h. C- W6 o“那他们，我是说那个MB那边下一步会怎样？”

# h6 U% T8 ~' N“会这样，把电脑包递给我，”我说。张辰起身把放在桌子旁边地板上的电脑挎包递给我。我拿出那两张碟，播放给张辰看。张辰脑门又亮了，好像在看他自己和别人做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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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3 V1 x9 U4 R0 [& ^( \“恶心死了。”张辰鄙夷地嘟囔一句，不想看了。

; M, B7 i2 x4 R, }; S% ^“他们会拿这个去敲诈汤已勋。汤可以用钱把这事摆平，但估计不是个小数目。因为对方就是想要钱，并没有想让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这东西到了咱们手里，如果有必要，仍然可以让汤从咱们院里卷铺盖滚蛋。这玩意儿，有一张进了你们院，就会像H1N1一样，迅速蔓延开……”
" t* b! C1 L0 [1 w0 v- P% \
4 j3 s! b2 U7 d* L2 H+ _& o3 O“呃，方，不要那样哦。”看着善良的小伙子，我鼻子里直发酸。看我斜眼看他，张辰难为情地说：“这对他的惩罚已经够大的了。网开一面吧。再给他八个胆儿他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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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4 }4 R' p4 ]( H- z/ w“唐僧是吧？看东西拿回来了，就心软了是不是？要是东西还在那个王八蛋手里，你饶他不饶？”

% u- p: v" ~$ s" v“那你要干什么？”

3 l3 v8 p& a, H- N" a“我在想怎么把我卷到这事里去，然后亲手……”我做了个剥皮吃肉的恶狠狠的鬼脸。

# G/ _5 X7 n: c“方，不要哦。汤已勋就是好色和变态，虽然行为令人不耻，但也算不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就是猥琐小人，这已经够他受的了。算了。”

“都这样了还不算伤天害理呀？你也太善了点儿吧。我问你，这些东西要是没搞到手，那个王八蛋一天到晚对着电脑，你说他在干什么？还不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在强暴你。再说，这家伙的手段也太下流了。这是迷奸，已经触犯刑律了，懂不懂我的张大唐僧。嘁！冲这个，我也得每天打开电脑，强暴你一次，周末强暴两次。”
5 D9 w$ i  S2 ]" R# b5 I
“你强暴的还少呀，用什么打开电脑。”
! m' W. t6 a- G. K3 n, H7 L' s* P) r( m' ?
" K" X, G2 Z6 p) }* p" J“嘿！我反倒成恶人了是不是？走，咱上沈婧她们家说理去。”

% w+ ^% W9 x* R( y" S9 `3 a张辰难为情死了。“谁那么说，我的意思是不值得跟小人斗气。”
! b, j1 c# h( U3 C! M& R
“哼！我过去强暴你内心还有点负罪感，看你这么没脾气，我呀，过来……”我伸手拉他裤带。

4 e6 l" }% E$ [+ j. W帅连滚带爬地翻到床下去了。
& C6 S8 T' Q% f8 `  s
3 _7 }; Q0 a$ f4 L“你给我回来……”

4 a4 Q5 x/ u$ x5 E4 F“你嚷什么！”张辰呲牙瞪眼，上来堵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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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7 e2 t! v' d; Y2 K9 Y+ c我又拿起电脑，把挑选过的被汤迷奸过的那些小伙子的照片放给张辰看。当看里面有设备处小伙子的那张，张辰惊讶地说：“这……这是佟新呀！”

+ F0 O* I7 H/ k2 ]1 V& d( {“估计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被汤玩弄、强暴了呢。”
) v. R4 w5 E# D. z" l
“汤已勋太不像话了。真该让他吃官司。”张辰忿忿地说。
! ~* x+ a0 L% u. Z* y, @6 k  Y
" H8 n  w& i8 X' |: A“我就是那个意思。”我接过话茬子说：“起码要让他知道咱们对他的犯罪行为了如指掌。他要是老实认罪，赔礼道歉，咱就饶了他。他要是还想兴风作浪，咱就让丫身败名裂，不但让他祸起萧墙，而且要把丫踢出你们院。这还不算完，要让他走到哪儿，臭到哪儿。”

; X& F5 l/ ]* z! m5 Z0 W0 j“那你想怎么办？”
& j1 ]( C8 t' t1 r* Z/ C2 O+ F
( r4 j& @4 |+ t  S2 ^& A“现在要想办法让他知道我们作为被敲诈的受害者，已经掌握了他犯罪的证据，逼他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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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等于告诉他这事咱们跟黑社会有关系吗？”

2 f$ V6 B' E8 s/ F. m3 r2 z“要告诉的不是咱们和黑社会有关系，而是因为他的原因，咱们成了黑社会敲诈的对象。”

- Z, M$ z9 z6 o9 o+ ]' }3 `0 ^“那他要真报案了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他拉着你去报案，让你当场表示拍不雅照是你自愿的？”
+ e8 H  v: I4 A6 A1 {
“我当然不会那样。”
' q8 j1 O& s1 u9 W$ C" t
$ C- D8 h! T4 c# f9 v7 v“他才不敢报案呢。他要真报了案，别说伤不到黑恶势力一根毫毛，他还要承担性侵犯他人的法律责任。”

“方，咱已经把东西拿回来了，就别再跟他纠缠了。其实你已经是最大的赢家了，还非跟他掰扯什么呀，就在旁边看热闹得了。”

“小人是不是？什么叫在旁边看热闹？东西拿回来了，他对你的侵犯就算完了。我靠，像你这样的，我看人人都能侵犯。我可告诉你张辰，你这样要是让沈婧和她妈知道了，那你可就真就玩完了。”
, b: p5 p, `! u6 y
  z9 C( J& q; [“你不是说谁都不会知道了嘛。”

$ F* o! R* z$ x3 N% y8 F* ~1 q“我说你这样，是说你的性格，你的懦弱，不是说你的那些不雅照。就欠让你丈母娘也开开眼。”

张辰难为情死了。呲牙瞪眼，轻轻打我一拳，说：“什么不雅照！别丢咱们男人的脸哦。”

" ~; a+ q, H9 F* o" a% ?( F“哈哈，这话应该我说呀，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了。”
( y5 T6 E5 N) V& Y
, L/ X1 ^) X- z“我是怕汤把咱们跟黑社会联系起来……”
, B9 a/ B& t3 B$ b8 ?
“那才好呢，看丫小子以后还敢不敢有非份之想。”

9 q2 E2 \& ~# D# K8 _, m( J$ b' [“就你把什么都当儿戏。你是有家庭的人啦，两边父母都是干部，别给他们找麻烦，更不能给小妹心里添一点儿堵心的事。你不重自威，本来谁也不敢惹你。你就别找事了…… ”
. W& D7 K$ H6 x+ g# H+ N& ^
2 z/ i& }, s% B7 e# i# O“我不找事让汤已勋天天玩弄你呀！”

: u5 b$ a) [3 O我这话虽然说重了，但张辰知道我赴汤蹈火，义无反顾的全是为他，只好低声下气地说：“这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何必不依不饶的。”
, i+ v6 Z* }/ I! G2 B
$ n5 G. `) I% l$ `1 O“过来让我看看你屁股上还有没有号码。我怎么没想起来在你屁股上做文章呀。”我边说边搬张辰翻身。帅跟我支撑着，后背紧紧贴在床上。

“那你到底想怎样呀？”
; J( {- l- k  l' ?$ ?
“你就会问这句吧？你怎么不给我出出主意呀。”

“我……都快吓死了。”张辰不好意思地说出心里话。

) R2 I( R# ~9 l1 O) k, e' H; u“哎！你看你长得人高马大的，怎么这样？”

“都像你呀，有几个人能跟你比呀。快说你到底想怎么办。”说完张辰脸都粉了，更好看了。
* j+ Z$ ~7 `4 }8 \' c( _% I' n5 u4 e
1 w7 t3 b' L4 T' z7 J$ u+ C“我也还没想好。我打算草拟一封恐吓信或敲诈信，让深圳方面传真给我，然后当面向汤已勋兴师问罪。”

( H+ ]' V% z) ]$ U0 @# K“恐吓汤已勋？”
* M& i+ b6 Q. r# ?0 s9 o4 G
“干嘛恐吓他呀？恐吓你。到时候我就拿着那封信和不雅照去找汤已勋，狠狠敲诈他一笔。”

1 A, }- t1 s5 [  S4 [& x5 k/ o“哦，我可不愿意见他。”张辰鸸鹋似地一缩脖子，先给自己找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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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本来也没指望你呀。就你那样，什么计划都得让你那双眼睛泄露了。”

# d1 j% s! h3 }: T" R% }3 `; v: N. e4 Q听我一说，张辰不但没生气，还甘拜下风了：“呵呵，我不会撒谎哦。”

3 |- _: N$ E" n9 ]& O“你意思我会撒谎呀？”我斜眼看他。

“你……”张辰不好意思往下说了，嘿嘿笑，改口道：“足智多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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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琢磨着要不要给设备处的佟新也发封同样的‘敲诈信’，让佟新也知道自己是受害者，然后狠狠教训这条老狗一下。”

( u9 t, d/ ~8 y3 }' J8 F$ ^; w“别别别，佟新不知道，何必要揭人家伤疤。”

我看着电脑上佟新的裸照，嘟囔着：“这小子跟我们帅帅比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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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又做出痛殴我的架势和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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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z1 v, ?+ X- I) [. a“嘁！被汤蹂躏都不敢反抗，这会儿冲我呈什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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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 }* C. g: |7 g! t0 X* W“方，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帅躺倒在床上，从下向上看着我，感激地问。

% i* J! B8 j# G; x& C, M9 B“还用问，我是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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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你是我们张家……”

“……是你们张家什么？”我紧盯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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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a' b% C; \4 M( v“哥，爸的电话。”丫头敲敲门，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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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I: Z  p! e* J- Z+ E我起身去接电话。门一开，丫头还站在门外，一看床上堆着被子，张辰躺在床上，讪讪地说：“干什么呢。”

张辰难为情死了，赶紧爬起身，说：“他脱了衣服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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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 P5 U) d+ e% ~% y0 W张辰话还没说完，丫头已经转身回书房去了。

) V' l& T- ]. l2 U“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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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呀，我跟你妈十号左右回北京一趟，咱们一起去看看房子。”

, `8 Z7 T3 ]1 e- Y( }* J“好哇好哇，是那种独门独户的别墅吧？”

4 f" S- [0 j' R( v0 p9 W- ?' a7 H# h“应该是。看看怎么样，不满意再换。如果选中了，赶紧选装修方案，过了年就可以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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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Y' w6 F( Z% z- N" ^9 E“那可得把二楼留给我们。”

/ a- _8 }6 c. H; N& u“行呀，我还不愿意爬上爬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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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5 e) R+ P6 [2 s$ f8 j) T& q“爸，张辰要买咱们家现在那套房子行不？”

“丫头跟我念叨过。哎呀，部队的房子都是福利房，能继承不能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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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了。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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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去再问问他们，我也不太了解他们这方面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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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t; z+ c3 j( C- r* A+ ~1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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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t* D4 _: }7 K% g“怎么样？海南还好玩吧？”

“太棒啦！这辈子没白活呀。”

' ?  f  ~  n! U6 t  ]“老徐说你让你爸妈帮他儿子的调动的事，有把握吗？”

1 I/ n0 o4 i4 q* o* ?“嗨！不就是托关系吗，没什么的。”

“呵呵，那你就勤问着点儿，我不好意思问你妈妈这个。”

“放心吧您。妈回来是不是要住些日子。”

: A; v, B6 f+ q& j4 B“她不愿在我这儿。身在曹营心在汉，回去就回去吧。欸，什么时候让我抱孙子呀？”

1 X/ \+ ^, m$ K) n“那您怎么不问她呀？”

“呵呵，我怎么好意思问这个。都不小了，你妈也闲得难受，赶紧给她弄个玩意儿吧。”

“哈哈哈哈！是您自己急不可耐了吧。”

“我当然也急，可使不上劲儿呀？”

9 Q  g( V! }& E# [; [- E“所以干着急是不是？”

老头准想到自己失言了，忙说：“呵呵，我这嘴也没把门的。儿子，这任务就交给你啦！”

“我倒想交给别人呢，您不干呀。”我眼前浮现出帅帅的面容。

( e) `1 A# t4 B5 `. P5 D“嘿嘿！就咱爷儿俩这儿瞎说，可别让别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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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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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夜里下起急雨，我们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船舱里，丫头蜷在我的怀抱中。

' J/ }! t1 q8 ^7 \张辰时不时地伸手摸我一下。我知道，能摸到我他才安心。我用一只手拉住帅帅的手，和他握在一起。帅攥着我手，没一会儿功夫，我们就在摇晃的船舱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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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我醒了。“微著小窗明”，舷窗上透出亮光。天晴了。

轻轻起身，打开舱门，一股寒气涌进舱来。外面是一片水晶世界。碧空如洗，皓月当空，海风清冷，月光如霜。月光洒在黑沉沉的大海上，月下一片粼粼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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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拦腰抱住我，接着脸贴在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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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8 s! ~. t" b6 }“你起来干什么？”

“尿尿。”丫头轻声说。

1 b. @5 O9 f8 @# N6 b9 ]“就在舱门外的甲板上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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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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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小妹上了甲板，丫头蹲在我身旁方便，一只手拉住我不放。

1 z6 k0 x4 H$ h) m“完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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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会儿多好看。”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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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l% k) f8 x6 }“着凉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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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迷彩服递给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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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O. j' C: F7 Z) O6 k2 [丫头自己先披上一件，给我拿了一件，也爬出舱来看夜海。

% k6 K0 ~5 b* p4 Q  B) a2 Z- D8 k“好冷。”我说。把丫头揽在怀里。

“不叫醒辰哥？”小妹问。

“看他睡得那么香，别叫他了。”

月色清明。天上只有一些明亮的大星在闪烁。

“这要是没有月亮的夜晚，准能看见浩荡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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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天高不算高，人心比天高。没什么想什么。”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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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 O2 C$ t& o“进去吧，太冷了。”丫头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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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到舱里，黑暗中我在张辰脸上摸了一把。帅被惊动了，先是翻了一下身，但很快转脸叫了我一声：“方……”

) A7 B- U3 V% K; y6 |“嗯。”我答应了一声，往他那边挪了挪，跟他挨在一起。

“怎么没睡？”帅也醒了。转向我，轻声问。

- p8 c7 e( Y$ j( A# c0 Z“外面天晴了。”

7 Q! {' ^5 E, `+ a哦，帅坐起身，看看小妹蜷在我身边，低声说;“小妹没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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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0 H" n1 F7 G2 s1 t' g/ F, Y“醒了，刚从外面回来。”

8 \: Y$ W6 g9 J2 `: I“怎么没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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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撒尿也叫上你呀。”

& K9 _" E8 S4 D) W2 b$ {丫头噗嗤一声乐了。张辰怪难为情地起身，爬到舱门口。“方，这个舱门是往那边转的，怎么打不开。”

: R  R! ~: }- v6 n" Q; ?“外边挺冷的，呆不住，别出去了。”

“再冷也得出去方便呀？”

“那可得小心点儿，大章鱼一闻到人尿味儿准得拿它那带吸盘的触手把你鸡鸡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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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噗噗地乐。张辰也不说话，拉我给他开门，门刚一打开，他先把我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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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寒气逼人。

4 K. M( U- a" g. ^6 u“你把我弄出来干什么?”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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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有章鱼吗，先让章鱼把你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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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我陪张辰站在舱门外的在甲板上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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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 i' \( n' k“我说张辰你蹲下尿行不行，声音也太大了。”我说。

“你怎么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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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f" a1 R! [. O+ ?“我脸皮厚呗？”

“那不会说那声音是你弄出来的？”

“可明明是两声呀，撒尿还二重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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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y& w; |! z' d- [3 t% t' G  P“嘻嘻，尿完了。说什么也没用了。”说完，张辰在我腿间捏一把，问：“还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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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当然有。你呢，是不是变成女的了？”

9 ?, E3 ]$ A2 |* k# w“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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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a/ P5 \/ w0 C2 h% h( Y& A% I: Y“那我摸摸还有没有。”说着把手伸向张辰腿间。

“怎么样，名副其实好男儿吧。唉呦！”臭小子被我捏疼了。

6 T) C5 E+ d! N回到舱里，张辰一边打哈欠，一边看表，嘟囔了一句：“已经三点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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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 |2 L# x& ]! O* I每人身上盖件水兵穿的迷彩工作服，上边全是汗臭和机油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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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9 B, V- f3 q# G“小妹是不是睡着了。”张辰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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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N, z: @0 A% k7 z3 L“别自作聪明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你醒着别人睡着的时候。”
" t  y: l) o+ a$ T  E0 S
& X( B* N. t1 m! E  W" I丫头又噗嗤一声乐。

“我以为你睡着了。”张辰挺不好意思地把那件外衣盖身上，翻身背朝我侧身躺着。

1 i* W( h: p: W7 m! W“看来明天早上能有日出看。”我说，伸手去摸他屁股。

" [  K# L; d" g/ ]; }3 C, j# [“一会儿哦，怎么是明天早上。”张辰背对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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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我说错了，但还是偷偷在帅屁股上拧了一把。

再醒来已经六点多了，天还没亮。我们穿着水兵工作服爬上甲板，天边有了一线光明。不过满天灰色的鱼鳞状的云团，看来日出是看不见了。不过正在沉入大海的月亮，给了我们一份儿补偿。

天海之际越来越亮，一缕缕的深灰色的云的边缘亮起紫红色，随后由紫红变成鲜红、橙黄，最后变成明亮的金黄色，天上的云也由灰色渐渐变成了淡黄色，太阳已经在云背后升起来了。虽然还未露面，但已经让人感觉出逼人的热力。刚才还是冷冷的甲板上，开始弥漫起油料的气味儿。我们身上的迷彩服变得又厚又潮，一点儿气都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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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亮了。我们的船开始起锚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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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 x+ I% b  N+ T5 t9 Q; f进港的时候，成千上万的海鸟正从海岛上飞起，鸣叫着飞向大海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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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Y4 R% z% b* Q3 m; ]“呵呵，看见什么了？”小朴问。怕我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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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轩平南斗，凭栏见月低。好好玩哦。”我说。
, f5 Q9 f; w8 Y% u# h, o
/ h! O" ]- u: y张辰和小妹在我背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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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0 ?0 K; X9 @6 X. M# R“方大哥说什么呢，我都没听明白。”

5 @+ T! i. b2 Y“他说好好玩哦。”张辰给小朴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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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2 u% o, {& D3 a; i进了高脚屋，丫头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见月低？”

# b3 C3 z, t8 l( L“我说凭栏见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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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两句再说一遍。”

; h6 N' |; J$ Z" A8 m6 u; p5 H“我说什么啦？”我想了想，说：“哦，开轩平南斗，凭栏见月低。”

“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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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q1 \3 B+ P- A3 @+ O1 }“我瞎编的。”

, c$ x* ^6 l) J7 O. H6 |“方是人精，张口就来。”张辰说。

“你别说，还真挺有意境的？”丫头赞赏。

& t+ a1 L' K: v8 r" e) K“像他？”我一指张辰。

# ~0 T- P  z/ _& l0 Z& N“我怎么啦？”张辰不服气，反问。

( N4 E% H  c. S1 A0 Z, M; `5 ?2 L“你本是书呆子一盆面浆。”

“怎么能那么说辰哥，人家也是堂堂博士呢。”小妹出面打圆场。

4 q+ a2 L" H9 i“谁说他。那是曹操骂蒋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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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脑袋怎么转得那么快呀？”张辰望尘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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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了，人全进屋了。漫长的一天开始了。在这里，如果不是有事，谁也不敢走到阳光里去。

有战士来找我们打牌。我不喜欢那个，什么都没穿，躺在地板上看战士们穿着背心，浑身是汗，热火朝天地跟张辰和小妹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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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张辰起身叫我去里屋。

6 ?* ~6 T9 i& i7 D' K: E. `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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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z/ M: @+ }# \" _' S8 I  M“你穿个裤衩行不行？”

“你脱了裤衩行不行？”

  M* z/ x! E/ n* x% e$ W“不行。”帅帅说。

) ?/ _+ [, M% U- i& C“我也不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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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别出去了哦。”张辰挺难为情地说。

6 e- {5 d* G: f% [2 z5 m“辰哥，发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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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D. J; s9 @  p$ s2 B* T“哦，来啦。”张辰赶紧出去。

我也跟了出去，诚心坐他旁边。张辰一边抓牌，一边布局，装没看见。一天没洗澡，我闻到帅帅身上散发出小伙子诱人的气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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