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2-14 18:46:27

10月22日
 张辰到院里,事情明显多起来。
  院办没有给他指定具体工作范围,所以成了杂役,另外老得写东西。
  每天晚上都要坐在电脑前继续工作到挺晚。
  昨晚我发照片时,他其实还没睡呢,不过忙手里的活儿,也顾不上我在鼓捣什么。
 “还不睡?”
 张辰伸个懒腰,大了个大哈欠,“你先睡吧,马上就完。”
 “今晚可没跑步呢。”
 “哦,你看这破事儿哪完得了呀,谁全来指使你。哎!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干这个。你还嫉妒我。”
  说完张辰挺不好意思的,俩手护在脸前,怕我打他。
  辰辰潜意识里还是怀疑我闹情绪是因为他的工作调动。
 “这一段你得多受点儿累,人家在检验你的能力呢。咱院管这叫压担子。你在哪承受不了了,那就是你能力极限。所以表面的杂乱无章背后,是能力的全科检查。”
 “哦,你说我该怎么办?”
 “想好向哪方面发展,把那方面的工作做得天衣无缝。躲之唯恐不及的事,要做得笨手笨脚,总留点儿后遗症。”
 “那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

 “涉外工作做得要漂亮,文牍工作要哩哩啦啦;技术性工作要多多钻研,权力部门要积极争取;对男同志要开朗大方,对女同志要说自己是‘同性爱’。”
 “咻!前边说得好好的,专在人家认真领教的时候出意外,有那么说的吗?”
 “反正你小心女人哦,要教人家迷上了,我马上把雨桐叫回来,我们俩一块儿收拾你。”
 “呵呵,不会的,放心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可别大意。咱院里那些权力女人个个都是强人,如鹰隼一般,要让人家看上了,就你小兔儿似的,想跑都没门儿。”
 “操,哥们儿你真是人精,应该把你调院里去。”
 “我才不去呢!嫌他们官场腌臜。”
 “那你窜得我去。”
 “因为你当不了官。但你到了院里,站得高了,向何处去就看明白了。那时你一定觉得雨桐的决定是最正确的。”
 “方,你怎么这么义气呀!我眼泪都快出来了。雨桐得多感谢你呀。”
 “因为雨桐和我都爱你,所以我为你和雨桐着想。”
 “方,说心里话,对我来说,你现在比王雨桐还重要。”
 “那没错呀,现在王雨桐不是没在吗。”
 “我不是那意思,王雨桐在你也很重要。”
 “哈哈,语气变化了吧:王雨桐在的话我就‘也很重要’了。”
 “嘿!我怎么说不明白了。这么说吧,你们俩对我都重要。”
 “我老欺负你,你不在意了?”我坏坏地睨着他,说。
 张辰把胳膊架我脖子上,我们头顶头,然后肯定地说:“不在意。”
  张辰没脸红,没目光游移,而是十分信任地盯着我眼睛看。
 “那亲弟弟一下。”我闭上眼睛等着。
  张辰润润的嘴唇印在我的嘴上。10月23日
  下午,我去院办送技术资料,见张辰正埋头电脑,专心打字。
  我在门口发短信给他:“辰,我在门外。”
  眼看张辰抓起手机,很快目光投向门口,帅哥儿帅帅地快步走出来。
  “方,你怎么来了?”
  “送个材料。我可又要出差。”
  “什么时候?”
  “最近。时间没定。”
  “去哪儿?”
  “西边。”
  “多久?”
  “得一个月吧。”
  “那么长?”张辰惊讶地说。
  “当初咱出门时请假的交换条件不就是十月底、十一月初出长差吗?我不是来告诉你这个的,晚上有空吗?”
  张辰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写字台,“怎么?”
  “玩去。”我诡秘地说。
  “行呀,我赶紧把那份文件打出来,五点半能完事。”
  “那我来接你。”
  “嗯。”帅哥儿答应得乖乖的,好可爱。

  下班来接张辰,一起出了大门。
  “上哪儿?”
  “良乡。”
  “住那儿?”
  “嗯。”
  “我什么都没带?”
  “带什么?”
  “内衣呀?”
  “裤衩?我给你拿来了。”我下巴往后座上示意。
  张辰扭身一看,后座上有个包裹,挺费劲儿的拿过来,拉开拉链一看。
  挺难为情地说:“哦,你策划好啦。”辰辰赶紧把拉链又拉上。
  “这些天有些上火,出去消遣一下。”
  “是呀,怎么了你?情绪挺低迷,我都不敢跟你说话。”
  “你不是说我嫉妒你吗?”“哦,对不起,我理解错了。我想你也不会那样呀。那到底为什么呀?”
  “看你自慰心里难受,帮不上忙。”
  “真为这个呀?不会吧?媳妇不在,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正是因为媳妇不在,所以心疼你呀。”
  “没关系。雨桐不在有你在,我觉得日子过得挺充实、挺开心的。”
  “那我好好疼你,直到雨桐把你接走。”
  “不说这个。”张辰真不喜欢这个话题。
  手机响了。张辰翻开一看,乐了。“你看。”
  “念。我开车怎么看?”
  “大哥哥,还记得我吗?你们西藏之行愉快吗?你们是同志吗?我到北京了。小雨。”
  “告诉他‘是’。”
  “为什么?多难为情呀。”
  “你一说‘是’他就死心了。”
  “那我真这么回他?”张辰斜眼看着我,再考验我的话是策略还是情绪。
  “回他。要不然他老得骚扰你。”
  张辰飞快地输入文字,回复了对方。

  良乡有我们的关系单位,来住宿比城里便宜一半儿。
  开了房间,放下皮包,一起去吃饭。
  “想吃什么?”张辰拿着菜谱,问我。
  “想吃你。”好暧昧,张辰这份的难堪。
  “好好说,我请客。”
  “说了。你又不给。那问什么?”
  “谁说不给啦?”
  “真给?”
  “真给。”
  “给什么?”
  “装糊涂是吧?”张辰眼睛里暧昧起来,抿嘴斜眼,对识破我的小伎俩既得意又难为情。
  “那给我呀?”
  “费什么话,能在这给吗?”
  “呆子!我要菜谱呢!”
  “呵呵!这个呀。”帅帅理解错了,羞愧地无地自容。
  其实我也是随机应变,就爱看帅哥儿被涮后的神情。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把菜谱递给我。
  我连看都没看,“要个老醋蜇头。”又把菜谱还给了张辰。
  “装蒜。这还用要菜谱呀?”
  “你已经答应给我了,所以不用了。”帅哥儿发现又上当了,真想拿菜谱拍我。
  服务员过来了,张辰庄重起来,每点一样儿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我其实对吃一点儿都不在意。
  等菜的时候,我问张辰:“‘马鲁古打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不知道。谁还记得那个。”
  “我不让你问你妈吗?”
  “我才不管问呢。想问自己问去。”
  “那告诉我你们家的电话,我自己问。”
  “**********,你问吧。”帅哥儿流利地说了一串儿号码。
  我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嗒嗒嗒嗒按起来。
  张辰吃惊地看着,有点儿不相信。
  “阿姨您好,我是小方,我和大毛玩呢,有个事问您……大毛小时候画的那个‘马鲁古打鼓’是怎么回事……哈哈,他说不记得了……哦,哦……那时候他多大……哦,哈哈,没事,他挺好的,调院长办公室去了,……那没问题呀,呵呵,张伯伯挺好吧……那就好,您等着,我让他跟您说话。”我把手机递给张辰。
  “妈,……”我看张辰那样,一下小了十岁。

  张辰打完电话,做了个把我手机扔老远的姿势,一耸鼻子,把手机还给了我。
  “你记忆力也太好了,我那么快地说一遍,你就记住啦?”
  “记个电话号码用念几遍呀。”
  “我妈怎么说?”
  “想知道呀,自己问去。”我又把张辰他们家的电话号码念了一遍。
  张辰惭愧地快钻桌子底下去了。
  看菜端上来了,可又不甘心,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我一下子。
  我吃饭快。
  张辰不怎么吃,暗中打量我,那眼神像情人看自己的心上人。
  吃完晚饭去打保龄球,九点钟又去游了会儿泳,十点才回到客房。
  我仰八叉往床上一躺,张辰也扑倒在床上,趴在我旁边。
  “把你那西装脱掉,都揉搓皱了。”
  张辰一纵鼻子,脱掉外套,挂在壁橱里,穿着棉毛裤又趴到我旁边。
  我拉被子给他盖上。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张辰仰起脸暧昧地看着我问。
  “爱你。”我冲天花板说。
  张辰把手搭在我胸前,轻轻抚摸着。“方,没想到哥们儿能亲到这份上,离不开你了。”
  “离不开也得离。雨桐等你呢,她比咱们俩苦。”我还盯着天花板,嘴里嘟囔了一句。
  张辰不说话了,把脸埋在床单上。
  “洗澡去,今天不是周末,别折腾太晚。”
  “嗯。”张辰爬起来。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2-14 18:47:15

我们俩都看见床单上有一小片被眼泪浸湿了的痕迹。
  张辰难为情了,不看我,进了卫生间。
  帅哥儿洗脸去了。
  屋里有些清冷。
  张辰回来打开暖风空调,拉着解我的腰带。
  帅哥儿没用我吩咐,一件一件地把我剥光,自己也脱掉衣服,把我拉到喷头下,认认真真地给我洗澡。
  知道我喜欢他揉搓下身,所以诚心在那里多抚摸一会儿,到后门口,低声问了句:“全好了吧?”
  “全好了。今天又可以大干一场了。”
  “不要脸。”张辰本想在我屁股上狠狠拧一把,不过滑溜溜的没捏住。
  “把手指插进去。”
  “多难受。”
  “插!”
  “呵呵。”张辰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滑进去。
  洗浴液有点儿刺激性。
  但帅哥儿的手指进入我的身体,痒痒的,满足了我和辰辰连为一体的心理需要。
  说实话,还真挺刺激的。
  “该我给你洗啦。”
  “哦。”张辰不推辞,知道我是要揉搓他,抱着逆来顺受的态度,随我怎么摆布。
  “张辰你应该到精子库去捐精……”
  “滚吧你。”张辰把我托着他蛋蛋的手扒拉开,不用我管了。
  “来,我给你吮吮。”
  张辰一挺肚子,接受了。……
  我咳嗽起来,“怎么了?”辰辰问。
  看帅哥儿捏着自己雄壮的宝贝,关切地问我的表情,可爱死了。
  “一根毛毛粘嗓子眼儿上了。”
  张辰像犯了错误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

  躺被子里,张辰问:“你不做?”
  “不做。”
  “怎么了?”
  “没想。”
  “为什么?”
  “你想让我做呀?”
  “怕委屈了你。”
  “已经洗干净了,别再折腾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那你刚才洗澡的时候不……”我看张辰还怎么说。
  张辰不好意思了,后半截话又咽回去了。我乍开两手,做出老鹰抓小鸡的凶恶表情。
  张辰乐了,“德行劲儿,你当我上赶这哪?”说完一把把我按倒在床上。
  “抱着我。”
  张辰从后面抱住我。
  “你看过《断背山》吗?”张辰问。
  “看过。”
  “喜欢吗?”
  “不喜欢。”
  “为什么?”
  “你觉得好呀?”
  “倒不是觉得好,没理解李安要表达的意思。”
  “李安不是同志吧?他表达的不到位。”
  “怎么不到位?”
  “说这干什么呀?你累不累?”
  “那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呀?”
  “他应该把男性的身体表现得再充分、再完美一些;他没把同性爱对婚姻、家庭的影响充分表达出来,所以让世人理解和包容同性爱的社会意义降低了。”

  “前一段可热闹了一阵子,不过我还真没看出什么来。”
  “不是同性爱当然看不出什么来。咱们也就是看个热闹。”我发觉我快不打自招了,赶紧把话打住。
  “你为什说他没把同性爱对婚姻、家庭的影响表达出来?”
  “那男主角都有家有业,生好几个孩子了,只是和男友有些同性关系,如果不是被他妻子发现没准自己的真实身份能掩盖一辈子。我想同性爱要是真就这么简单,那就成不了社会问题了。实际情况远比这复杂。如果作者把同性爱与异性恋的婚姻造成的痛苦和伤害表达出来,人们是不是就理解同性婚姻合法化实际上是最人道、最人性化的举措,而且可以避免好多无辜的男女受到伤害。这是不是就是社会意义呀。”
  “哦,你说得还真有道理。”
  “什么真有道理,就没认真看。连俩男主角叫什么都忘了。”
  我怀疑这小子是在试探我吧?
  不过好像张辰又不会有那么多的心眼儿。
  谁知道,对朋友,怎么想就怎么说吧。
  “你真不做啦?”
  “嗯。你让我夹着你手吧。”
  “嗯。”张辰关了灯,从背后把手插在我腿间,轻轻捏我敏感的肌肤。
  两人相依,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10月24日
  妹妹老爸26日回京,27日晚与我父母见面,看来这门亲事要生米成熟饭了。
  周三晚上,妹妹把我叫到他们家,要跟我核计礼拜六见面的事。
  “只要你爸妈一点头,咱俩这事儿就成了。”妹妹眼睛里闪着光,脸红到雪白的脖子上。
  “真不想要你了?”
  “你敢!”
  “为什么不敢?”
  “你要不要我,连我爸都不干了!他比我还在意你,问我好几回:‘丫头,什么时候把小方变成我儿子呀?’我妈直笑话他,说人家在青岛已经叫你爸啦。我爸还是不放心,不知道你爸妈能不能接受我们这样的军人家庭。”
  “我讨老婆他们接受不接受有什么用?得看我接受不接受呀?”
  “你肯定没问题。”
  “谁说的?这不正犹豫呢吗?”
  “哼!这不刚才把你那点儿邪火给泄了吗,你这会儿又卖上关子了。刚进门时你怎么不犹豫呀?”
  “我刚进门时怎么啦?你怎么知道我没犹豫呀?”
  “得啦吧你。你们男人下边硬的时候嘴巴准软,下边软了嘴巴就该硬了,都一样。”
  “哼!那你们女人嘴巴和下边有什么关系?”
  “你真找死呀!”妹妹脸涨得通红,揪住我乱打。

  “天呀!母老虎呀!娶你还不得跟入虎口一样呀。”
  妹妹把我按倒在沙发上,“你说,不要我有什么理由呀?”
  “你长得太丑。”
  “你就配找我这样的‘丑老婆’。”
  “那我是同性爱,你还缠我不缠我了。”
  “同性爱?哼哼!你恋谁呀,我跟你一块儿恋去。”
  “瞧把你美的。结婚了忽然发现我是同性爱,你该傻眼了。”
  “我认了。你这样满脑子女人的同性爱世界上还真难找。你恋去吧,我不怕。真那样我还真想看看你那本事呢?”
  “我那本事经看不经用。到时候你屁股里痒得象猫儿抓的似的,后悔可就晚了。”
  “我哪儿痒不痒你甭管,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行。反正我这辈子是你的人了,你要敢不要我……”
  妹妹从床上跳下来,拉开抽屉,翻腾了几下,拿出两粒闪亮的子弹,“看见没,你一个,我一个。”
  “这可是好东西,丫头,收好,现在我踏实了。等将来我性无能的时候,一定来找你报到。”
  “现在就报到吧,这会儿就正无能呢。”妹妹说着就抓我下身。
  “干什么?你们女人一点儿不了解我们男人的特性,没轻没重的,这儿可是最薄弱的哦。”
  “女人就喜欢男人的薄弱之处。”妹妹扑我身上,一通湿吻。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2-14 18:48:35

我把手伸她裤子里,“哇!又湿了。”
  “都是你招的。好好说,要我,疼我。”
  “好吧,我决定要你啦,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
  “现在就得疼。”
  “怎么疼?”
  妹妹红着脸,解开上衣口子,掀起胸罩,把雪白的乳房送到我面前。
  我把妹妹粉红色的乳头吸进嘴里,吮着吮着,突然咬了一口……

  妈妈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妹妹送我出门,低声说:“周五晚上去南苑接爸好吗?”
  “嗯。”
  “周五把你们的床单、被罩和该洗的东西都拿过来。”
  “嗯。”
  回到宿舍,张辰正专心看电脑。
  “今天怎么晚了?”
  “去林妹妹家了。周六两家家长要见面,妹妹给我做了些指导。”
  “呵呵!先培训,后上岗。”
  “不,先上岗,后培训。”
  张辰直乐,“对对对,要不你不乖。”
  “你想像力够丰富的呀。等着哦,一会儿我再上你的岗。”
  “一会儿干嘛?你还用休养生息呀?现在就来呀。”张辰要让我难堪。

  “同志们,冲啊!”我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床上,对着他的嘴一通亲吻。
  “哈哈,这会儿就剩下嘴硬了吧!”
  “嗨!臭小子,你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骑他身上就解他裤子。
  张辰一边乐,一边抓住我的手挣扎。
  我们俩滚成一团了。
  “别闹了,别闹了,一会儿楼下的该提意见了。”
  “谁让你贱招来着,自作自受吧。”我按着他使劲儿咯吱他。
  张辰怕痒,乐得喘不过气来。
  我连拉带拽,张辰半推半就,帅哥儿裤子被我解开了。
  手伸进去,摸到张辰光溜溜的屁股。
  “别往里摸了,没洗呢。”张辰挣扎着,想把屁股压在身下。
  我又把手从前面伸进去,帅哥儿乐翻了,雄雄一下儿就硬了。哈哈!
  这回跑不了了,命根儿已经被我掌握,张辰求饶了。
  我松开张辰,他不但没赶紧逃走,相反两手搂住我脖子,头顶着我脑门,亲亲地对我说,“方,你要出差我得多寂寞呀。”
  哈哈,揉搓出感情来了!
  “我出差你可得好好看家,不许别人来。”
  “嗯。”张辰答应得出奇的乖。
  “我不在时不许搞女人。”
  张辰一縱鼻子,“我是那人吗?”
  “也不许让别的男人碰你。”
  “怎么会?”张辰觉得这规定太离谱了。
  “怎么不会儿,去洗澡时离那老鬼远点儿。”
  张辰知道我说谁呢,挺狼狈地说:“知道。”
  “想我就给我发短信。”
  “嗯。”
  “让我拍些光屁股照片带走。”
  “嗯。”

  我心里这份儿的惊讶。
  张辰答应得这样平静,这样痛快,没有一丝一毫的异议。
  “我走那天你要抱着我睡一夜。”
  “嗯。”
  我还想再提点儿无理要求,不过还真想不出来什么了。
  “没啦?”张辰看着我问。
  “想起来再说。”
  “那我也提个要求行吗?”
  “什么要求?说。”
  张辰犹豫了一下,有点儿难为情地说:“雨桐老催着我租房子住,我不想那样。如果她要问你,你就说我已经租了,行吗?”
  “这个呀,当然行。委屈你点儿就委屈你点儿吧,反正我跟你在一块儿呢。”
  “就事吗,我一人没有必要出去租房住。”
  “说,省钱是不是想多给爸妈点儿?”
  “没有。给他们,他们也不要。”
  我歪头儿端详张辰,张辰不自在了。“看我干嘛?”
  “你每月没少给爸妈钱吧?”
  “没有。给他们,他们也不要。”“跟哥们儿撒谎是不是?”
  “我骗你干嘛。”帅哥儿目光游移了,避开我的逼视。
  “得了吧你。你妈妈都跟我说啦!你每月给他们两千,还给小宁存五百学费,是不是?”
  “我妈跟你说的呀?她说这个干什么呀。”张辰真有点儿急了,“真没办法,怎么逮着谁都跟人家说呀。”很少看见帅哥儿这样恼火过。
  “给就给了呗,应该呀。报答爸妈养育之恩,报答姐姐的疼爱帮助,这样做对呀。从心里敬佩你。”
  “我爸妈特喜欢你,所以什么都跟你说。不过心里也有点太搁不住事儿了。”
  “阿姨跟我说起你和姐姐,又幸福又内疚,觉得你们小时候家里挺清贫,没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所以一说起你们姐弟俩,真是很动情的。”
  “我说她怎么那么爱跟你嘀咕呢,可找到知音了。不过我爸妈确实是非常善良的人,这点儿我和我姐都随他们。”
  “看出来了。喜欢你们全家人。以后我认你爸妈做干爹干妈去。”
  “真的?”张辰张大嘴巴,大孩子似的,又惊又喜。
  “快把你嘴闭上。不愿意呀?”
  “怎么会不愿意?求之不得呀。”
  “哈哈!那不行。你做我爸妈的干儿子没关系,因为我是独生子女。我给你爸妈做干儿子,你姐会儿不答应的。因为她心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任何人都不能来分享她对你的爱。”

  “你说的还真对。我姐还真是那样。我在她心里,像小宁一样重要。”
  “行啦,如果雨桐问租房的事,我就说你已经租了。不过雨桐走之前可托付过我,我今天替你排忧解难,你以后可得好好疼雨桐,别辜负了我们俩的好意哦。”
  “她真跟你说过呀?”
  “真说过。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过有点儿内疚,我大大咧咧的,就不会照顾人。”
  “方,我对雨桐怎么样你尽管放心,我现在一心想的是这辈子怎么报答你。”
  “我呀,哈哈,我们能做一辈子的铁哥们儿、好兄弟我就知足。”
  “那还用说。”
  “怎么不用说?上次在兴隆让你说‘永远疼弟弟’,你看你躲躲闪闪的,到了也没说。”
  “那么说让人挺难为情的,不说也会疼你的。”
  “真疼?那快洗屁股去。”
  张辰咬着下嘴唇,挥拳做出痛打我的样子。
  “打呀?”
  张辰在我头上胡撸胡撸,“呵呵,那哪儿舍得呀。”说完。
  下地去打水了。10月25日
  晚上早早回了宿舍。
  张辰穿了件前开身儿竖领的黑毛衣,正拿着小镜子在自我端详。
  “看什么呢?”
  “嘴角上长泡了。”
  “我看看。”我托着张辰的脸看了看,冷不防吻了他一下。
  “干什么?”张辰没防备,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是不是缺维生素了?”
  “上火了吧?可能新调动工作还没有适应。”
  “忙死了。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慢慢熟悉了就好了,现在还没摸到门道儿。”
  “你和小林的婚事铁定了吧?”
  “反正我答应了就成了。我爸妈管不了我。他们也是听我的。”
  “那就是成了呗。”
  “你觉得合适吗?”
  “那还用问?金玉良缘呀。”
  “‘俺只念木事前盟’。”
  “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我和妹妹是‘金玉良缘’吗,我说‘俺只念木事前盟’。”
  “什么意思?”张辰还没明白。
  “《红楼梦》里不是有‘都说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的句子吗。”
  “哦,不记得了。什么意思呀?”
  “妹妹虽好,不是心中最爱。到时候‘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妹妹不是你的最爱?谁是?”
  “你呀。”
  “瞎说什么?方你坐下,我得好好跟你谈谈。”

  张辰把我按坐在床沿儿上,自己拉过把椅子,坐我面前,挺严肃地说:“我虽然跟小林接触不多,但我可以肯定小林是女孩儿中最优秀、最完美那种。不但漂亮,而且大方、侠义,现在哪儿找这样的女孩儿去。你老老实实地跟人家签个卖身契,好好过一辈子吧。别胡思乱想的。更不能做出对不起人家的事哦。你要不好好对待小林,连我都不跟你好了。”
  “咳!我现在把全部感情都给你啦,剩下的全在其后了。”
  “那可绝对不行。我们是兄弟,都要对对方负责,不能做糊涂事哦。”
  “嗯。我听你的,但在我心里,我们好像是前生的缘分,总是牵挂着,我也知道你是雨桐的,我们只能做兄弟,但一想到你会走,你会老,你和雨桐睡觉,我心里就像刀剜的似的,真想遇到个什么事,为你轰轰烈烈地死一场,了却这份前生的孽债,也落得个一身干净轻省。”说完,我眼泪流下来了。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2-14 18:49:43

“方,你怎么说这个。我再重要,也不能成为你的全部呀。理智些,人一辈子有好多的责任呢。你平时豪情万丈的,今天怎么儿女情长起来了。要是因为我影响了你和小林的关系,那我真要象罗普霍夫那样了。我可不愿意因为我,耽误两个朋友。只要你喜欢,我为你做什么都乐意,……”张辰停顿了一下,再思考应该怎样说更好,估计是想不出更恰当的话语了,只好说:“但不许你做糊涂事。”
  说完,张辰站起来,走到我跟前,把我的头揽在他怀里,然后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方,你有时冲动起来特不理智,你要听我的哦。”那劲头儿简直就象个大哥哥在劝导闯了祸的小弟弟。
  我把他推开,擦了把眼泪。“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我答应小林了。”
  我想张辰听我这么一说,一定会轻松一些,马上说些顺水推舟的话。
  张辰什么都没说,重新抱紧我,把脸贴在我头顶上。
  一晚上我们没有再说什么。
  我先睡下。
  “你到里边睡吧,我还有点事没完。”
  张辰在电脑前又工作了一会儿,十一点半才洗漱上床。
  “睡了?”
  我面朝里没吭声。
  张辰关了灯,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挨着我躺下。

  10月26日
  下班后和妹妹去接爸爸。
  林将军雄赳赳地,“咳!你们俩瞎跑什么呀,我有箱子,你这小车也装不下呀。”
  说着和前来接人的司机交待,“把那箱东西送我家去。”说完进了我的车。
  哈哈!
  将军坐我这车,真是大跌了身份。
  不过老爷子很得意,并没在意这个。
  “明天我请客。”林叔叔说。
  “我爸已经安排好了,说是相亲,他请客,在希尔顿定的饭。明天我接您和阿姨过去就行了。”
  “那哪儿行,都是独生子女,怕你爸舍不得,我得主动点儿。”
  “我同意了他们能怎么样?”
  “嗬!真能拿主意?成了我一定重奖你。”
  “成了您给他买辆像样的车吧,瞧他一天到晚开个破车象老鼠似地到处跑。”
  “丫头,你不能让你爸出奇制胜一回呀。”
  我们都乐了。
  “您明天一定穿军装赴宴哦。”
  “那哪儿成?”
  “您穿军装特挺拔,有出类拔萃的派头。”
  “真的?怕你爸妈挑眼。”
  “他们才不会呢?我爸我妈没那么多客套。”
  “那就好,那就好,当兵的粗粗啦啦惯了,礼太多还真不自在。”到家了。
  冷藏箱里是林叔叔送我爸妈的海鲜,其中最珍贵的是两只大龙虾。
  在妹妹家吃完晚饭,又聊了一会儿天,快十点了才告辞出门。
  先把东西送回家,洗了澡,才返回宿舍。
  张辰也洗了澡,正半躺在床上看电视。
  见我进门,说:“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我老妈说我就跟不是我们家人似的。”
  “明天的事安排好啦?”
  “那有什么可安排的?”
  “你和小林结婚是不是也得办事儿。”
  “不办。最讨厌那个了。要办让他们自己办去吧,我反正不去。”
  “哈哈!你不去人家办什么?不过我也不喜欢那个。”

  “结婚出去旅游一趟吧。”
  “你们去哪儿?”
  “南京。”
  “真的!”张辰发现自己也太实在了,“嘁!一听就瞎说呢。”
  “不欢迎。”
  “结婚旅行去南京干什么。那有什么好玩的。”
  “那去香格里拉。”我瞎说呢?
  “哦!你们去了,咋俩将来就去不了了。”张辰惋惜地说。
  “那你说我们该去哪里?”
  “去西藏。”
  “让林妹妹象咱俩那样跟我到西藏瞎跑去?”
  “哦,那肯定不行。去杭州吧,住几天,挺好的。”
  “怎么好?”
  “那里是享受的地方。还有有空咱还可以去。”
  我听出来了,张辰潜意识里觉得妹妹碍事了。

  “明晚我不回来,你盖我被子。明天把你的床单被罩枕巾和该洗的打个包,我拿妹妹哪儿洗去。”
  “不行不行,哪儿能麻烦人家呀。”
  “妹妹下的命令。”
  “噢!”张辰挺不好意思的,“那多不合适呀。”
  “放心,不管给你洗裤衩。”
  张辰做出个打我的手势,那难为情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10月27日(周日)
  今天是休息日,醒得早,起得晚。
  其实我早就醒了,躺在床上看帅哥儿睡早觉,懒着不起来。
  张辰也睡得轻浅了,我一动换,他也开始翻身。
  实在忍不住了,把手伸张辰被窝儿里。
  “还睡不醒呀?”我凑他耳边,低声问。
  张辰看看枕头旁的小闹钟,“刚七点呀。”
  翻身面朝里侧身躺着,对我打搅了他的早觉挺不高兴。
  我要不是心疼他,早按耐不住,在他热乎乎的身上乱摸起来。
  下地撒泡尿,又迷糊了一会儿。
  眼看八点多了,实在忍不住了,开始抚摸张辰。
  帅哥儿一下就硬了。
  “瞎摸什么。”张辰一边用被子挡着下身,一边想从我身上翻过去。
  “干什么?”
  “小便。”
  “在盆里尿。”
  张辰无奈地坐床上,抿着嘴,看我干什么。
  我从床下拿了洗脚盆,冲张辰说:“起来呀。”
  帅哥儿只好起身,跪在床上往盆里尿。

  “看什么你。这有什么好看的。”帅哥儿一縱鼻子,不屑地斜眼看着我。
  “看你没尊严了觉得特可爱。唉,王雨桐这么伺候过你吗?”
  “去去去!用得着吗?谁象你一天到晚满脑子性幻想。”
  “喜欢的才有幻想呀,不喜欢的,看都懒得看一眼。这可也是爱的一部分哦。”
  张辰噗嗤一下乐了,“真拿你没办法。道理没错,可也不能让人家没面子呀。”
  “唉呦我的好哥哥,这不是就咱俩吗,你看我什么事背着过你呀。”说着,我把被子一掀。
  张辰看我那样,更难为情了,赶紧给我盖上:“行啦行啦,早就知道你什么样了。”
  “起床吧。”
  “好。”
  我去刷盆,张辰撤床单被罩。
  “把牛仔裤也装上,还有哪些棉毛衫裤也都拿去。”
  “内衣我自己洗吧。”
  “妹妹哪儿有洗衣机,塞里滚一会儿就干净了,抖落抖落,晾半天就干,多省事呀。”
  “麻烦人家挺过意不去。”
  “妹妹特愿意伺候我,你跟着沾点光,何乐而不为。”
  “我跟你不一样,无功不受禄。”
  “哈哈!张辰冲你那天替妹妹逼婚,妹妹这辈子都得感激你,更别说洗两件衣服了。”
  “嗯。我真是一心一意为小林着想。你要好好对待人家噢。”“嗯。我听你的。晚上我不回来,你盖我被子吧。”
  “嗯。晚上表现要出色哦。”
  “你怕林家把我休了呀?”
  “不会的,不会的,我这猴儿弟弟人见人爱,门口排着长队等着呢,”
  “就事嘛!明天给你带好吃的来。”
  “打发我是不是?明天该你和小林请客呀,说好什么九头鸟、湘鄂情,金百万我是不去的哦。”
  “哈哈!应该应该,明天一定好好款待我们的好哥哥。”
  我这么一说,张辰可得意了。

  一天都在妹妹家。
  妹妹洗衣服,我和林叔叔下围棋。
  下午四点,全家人穿戴起来,由我送他们去赴宴。
  “小方已经是我们家人了。”林叔叔自信地说。
  “那您应该给我弄一套军装,这样咱出现在我老爸老妈面前,一定惊得他们目瞪口呆。”
  “嘿!早不说。那咱们得多神气呀。”
  全家人都笑了。
  晚饭在希尔顿饭店。
  饶了点弯路,五点钟车到了大厅门口。

  老爸老妈已经提前到达,正坐在大厅等候。
  两家家长见面,寒暄了几句,一起进了宴会厅。
  “本不该这身打扮,小方说我穿军装好看,随孩子愿吧。”林叔叔忙着解释。
  “你保养得好,五十多岁的人了,身材还这样挺拔,穿军装是很威武的。”老爸诚心赞赏。
  “嗨!一介武夫。”
  “爸,我爸也在部队干过,不过他只当过兵。”
  大家都乐了。
  “小方给我当儿子,舍得吗?”
  “你看他象我们的儿子吗?打中学一毕业,这家就跟客栈似的了,好像从来没有连续在家待过三天。”
  “这孩子真招人喜欢,咱们要能成了亲家,我这辈子知足到家了。”
  “那一会儿你就把他领走吧,我还省心了。”
  妹妹捅我一下,“你看,她比我还急。”
  “我更急。”
  妹妹拿脚踩我一下子。
  ……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2-14 18:56:43

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51

  11月21日
  朴部长要我返京接**科学院的江教授来“安西都护府”,我“漫卷诗书喜欲狂”。
  黄昏乘直升机离开大漠,到**改乘飞机直飞北京。
  真是神奇,下午我还野狼似地在沙丘和雅丹石林间游荡呢,转眼间脚下已经是北京的万家灯火了。
  安全降落后,我看了看表:00:43。
  办完安检手续,提着二三十斤的骆驼肉,出了机场。
  接机的吴师傅问我去哪里,我不假思索地说:“回大院(宿舍)。”
  半个多小时,车开到了“大院”门口。
  谢了吴师傅,我赶紧往2号楼赶。
  到了楼下,所有的楼窗都已经熄了灯。
  “家”就在眼前,心里忽然紧张不安起来。
  “张辰在吗?屋里就他一个人吗?我不打招呼就闯进门,是不是太冒失了?”
  心里还在胡思乱想,脚步已经到了门前。
  我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门。

  屋里一股暖人的热气和熟悉的人味儿扑面而来,我心里一热:张辰在屋里。
  轻轻关上门,伸手开灯。
  日光灯一闪,亮了。
  我床空着。
  张辰穿这个黑色弹力挎篮背心,白胳膊、白肩膀露在被子外面,面朝里睡着。
  我赶紧关掉灯,心怦怦直跳,简直像个小偷。
  定了定神,摸索到我床前,打开床头灯。
  真想扑上去,紧紧抱住我的大宝贝。
  但我没有那样,我怕吓着他。
  我不声不响地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张辰的背影。
  “辰辰,我回来了。就在你背后呢,你没发觉吗?”
  我心里呼唤着,想象着张辰从睡梦中醒来,朦胧中看我坐在他背后,惊喜万分地掀开被子,起身扑向我时的神情。
  辰辰睡得别提多死了,一点知觉和动静都没有。
  我看已经两点多了,心想还是别惊动他。
  于是脱衣上床,关灯躺下。
  身心疲惫万分,很快就朦胧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重重的压迫惊醒了。
  天已经亮了。

  张辰扑在我身上,俩手抱着我的头,使劲摇晃。
  “鬼东西,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
  帅帅脸上泛着红晕,眼睛里迸发着惊喜的神情,使劲儿在我嘴上印了个吻。
  然后拉开我被子,把身体挤进来,和我紧紧抱在一起。
  “哇!没看错吧,我可不是王雨桐哦!”
  “死吧你!”帅帅做了个打我的手势,“走的时候就是悄悄离开的,回来了还不叫我,真生气了哦。怎么提前回来了?”
  “回京办事。”
  “哦!还得回去呀?”
  “是呀!一会儿就走。”
  “什么?一会就走?那你回来不叫我?”
  “谁没叫你?喊半天你就是不醒。”
  “怎么会?”张辰有点沮丧,“你怎么叫的?”
  “我心里叫的。”
  这回是他揉搓我了。“鬼东西,你怎么这么可恶哇!你看现在都七点了,我一会儿还得上班呀。”
  “你上你的班吧,我一会儿也走。”
  “哎!真是的。”
  我看张辰是真舍不得了,拦腰抱住他,“舍不得我走?”
  “那当然。”
  “想我?”我装出很狐媚的样子,用挑逗的眼神看着他。
  张辰最怕看我这样,一边用手抹擦我脸,一边挺难为情地说:“一起住了那么久,突然离开了,怎么能不想。”
  “真想我今天就不走了,明天再走。”
  “真的!”张辰挺起身,惊喜地大声说。
  “你瞧你那样。这要是王雨桐回来……”
  张辰一把捂住我嘴,我挣扎着:“你准不上班。”
  “你怎么老提她呀!”
  “嫉妒呗!人家王雨桐想怎么揉搓你就怎么揉搓你,多美呀!”
  “你揉搓我还少呀?”
  “那你觉得吃亏不?”
  “什么叫吃亏呀。”
  张辰跃身而起,该上班去了,“我下班回来你必须在宿舍哦。”
  “那让我看看你的宝贝。”
  张辰想躲。

  我一把抓住他裤衩,张辰反过来抓住我手。“我得去小便。”
  “让我看看再去。”
  张辰松手了。
  我乐了。
  “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硬了?”
  “废话!人家憋着一泡尿呢。”
  说着掰我手,从我的纠缠中脱身出来。
  我躺着,看张辰去洗漱,穿衣,打领带,擦皮鞋。
  一个清爽的大小伙子脱颖而出。
  走到我床前,俯身亲我一下,“我走了。”眼睛里充满依依惜别的神情。
  我欠起身,搂着他脖子,闭眼撅嘴,张辰“啵”的一下,算跟我吻别。
  又躺下,盘算着今天的安排。
  一会儿先回家,把骆驼肉分了,给老爸老妈留一半儿,给林家送一半儿去。
  然后去医院看妹妹。
  不过她要让我晚上陪她,我还真为难了。
  起床回家。

  老妈正在书房写东西,见我清早回来,挺惊讶:“儿子你还知道回家呀。”
  “您给我烧点儿骆驼肉吧,晚上我给张辰拿点去,让他尝尝。”
  “行啊。多烧点儿,你爸准也没吃过。”
  我匆匆吃了点儿东西,准备去林妹妹家。
  老妈把最好的那块儿骆驼犍子收拾干净,包好,让我给林家带去。
  林阿姨也喜出望外的,“小方回来啦!”
  “没有。回来办事,明天还得赶回去。”
  “哦,小怡上班去了,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去医院找她去,等她回来再说吧。”
  “行。随你们。”
  我坐沙发上给**科学院院办打电话,联系接人的事。
  对方说已经接到公文,让我下午直接和江教授联系。
  我要了电话和教授的住址,匆匆离家出走。
  到医院,妹妹正忙。
  我坐候诊椅子上,等着她意外发现。“哇!你怎么在这儿!”妹妹终于发现我了,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忙你的吧,我回京办事,来看看你。”
  “还得走呀?”
  “对。”
  妹妹是个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女孩儿。
  没等脸上的红晕消退,话语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你特忙吧。”
  “是呀。”
  “晚上回家吃饭吧?”
  “呵呵!看来我今晚得吃三顿饭呢?”
  “忙不过来?什么时间走?”
  “安排好的话,明天晚上走。”
  “明天白天有空吗?”
  “应该有。”
  “那我今晚换个夜班吧?”妹妹平静地说。
  “不用。咱晚上一起吃饭。”
   我心里真的觉得很对不起林。
  “干嘛都赶在今天晚上,你走吧,我换了班告诉你。”

  来短信了:“方,晚上去小林家吧。别跑回来了。”
  “张辰的短信,让我晚上好好疼你。”我低声对妹妹说。
  “见到他了吗?”
  “半夜回来的,见到了。”
  “我还是换换吧。女人是肉长的,哥们儿可是铁打的。”妹妹不是牢骚。
  “行。我听你的。”
  “真乖假乖呀?”
  “假乖。”
  “我看也是。”妹妹一扬脸,“快走吧,我正忙呢。”
  下午去江教授家,商量出发的时间。
  老头说明天还有个会,问能不能后天走。
  哈哈!
  真是老天有眼,我何乐而不为呀!
  下午看还有空,又去师傅哪儿聆听一个多小时的教诲。
  我穿的是军装,老头眉开眼笑的,说我终于走上了人间正道。
  他以为我从军了。
  快五点了。

  回家拿了红烧骆驼肉,又跑超市采购了一通儿,大包小包地回了宿舍。
  摆上火锅,开始洗菜。
  快七点了张辰才回来。
  “你没去小林家呀?”
  “去了。妹妹换了个夜班,明天再和她亲热。”
  “又是你的鬼主意吧?”张辰一抿嘴,斜着眼睛看我。
  “哪里,她自己出的主意。”
  “有点儿不近情理。你吃完饭还是去医院陪陪人家去吧?”
  “好。”
  张辰见我答应了,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沮丧。
  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喜形于色起来,搓着手说:“好长时间没吃火锅了。”我拿出红烧骆驼肉,让张辰品尝。
  张辰挺稀罕又挺疑惑地夹起一小块儿放嘴里。
  “瞧你那样,好像吃人肉呢似的。”
  “人家没吃过,当然得尝试一下,看什么味道嘛。”
  “好吃嘛?”
  “好吃。不是你的手艺吧?”
  “我哪儿会这个,老妈烧的。”
  “阿姨烧得真好。”张辰一边称赞,一边又吃了几块。
  火锅沸腾起来。
  我们面对面坐下,开始拿羊肉开涮。
  “在哪儿呀,半个月一点音信全没有。”
  张辰一边剥虾,一边问,一个一个地把大虾仁儿往我碗里送。
  “吃你的,我自己来。”
  我看张辰老妈似的那样,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

  “不能说。说你也不知道。反正荒无人烟。”
  “呃!那是不是很艰苦?我看你脸上的皮肤都有点儿粗糙了。”
  “生活没问题,就是风沙大,日照强,太干燥,所以去哪里的人过不了几天就变得跟民工似的。”
  “怎么不写信?”
  “信件要检查的。”
  “哦,我说呢。都不习惯一个人住了。”
  “你怎么样?”
  “一天到晚忙得要死。不过还好,业务熟悉了就好多了。”
  “雨桐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已经适应了。”
  “她说想你没?”
  “你管得着吗?”张辰假装嗔怪,实际是逃避回答。
  “辰,我现在快成神枪手了。”
  “怎么还有军训呀?”
  “没有。在那里,打靶是打发时光的好办法。一寂寞了,就去打枪,快百发百中了。”
  “哦!可找到好玩的了。怪不得不想我了,我说怎么一点儿音信全没有了。”

  “怎么不想。一想就看咱俩在一起腻味的那些录像。”
  张辰一听我提这个,羞愧得无地自容。
  “可千万别让人看见哦!”
  “那可是一式两份。看来你从来不看呀,那都给我吧。”
  “谁说不看?不给。”
  “你真看?每次看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张辰觉得有点儿说走嘴了,赶紧改口。“现在和你在一起,不用看。以后再看。”
  “可别让王雨桐看见哦。”
  “我比你仔细哦。你大大咧咧的,别哪天被小林发现了,那可就糟了。”
  “那林妹妹得乐死了。”
  “为什么?”
  “你什么都不穿在床上翻滚那样儿还不可乐呀?”
  张辰难为情死了。
  “快把那碟撅了吧,可别真让人家发现了。”
  “你把你的那张拿来,我当你面撅。”
  “我说你呢。”
  “要撅得都撅呀。先把你的撅了,等我回来再撅我那张。”
  “那不行。要撅也得一块儿撅。”
  “真决心撅啦?”
  “收好就是了,那可是一辈子的纪念哦。”张辰舍不得了。

  吃完饭,锅碗也没刷就去洗澡。
  我没吩咐,帅哥儿就把我拉到喷头下边,给我洗起头来。
  “那边洗澡方便吗?”
  “方便。和招待所一样,只不过是在地下。”
  “和别人合住吧?”
  “是呀。”
  “那人是干什么的?”
  “特种兵中尉。”
  “和你不是同一专业呀?”
  “嗯。那里有一支外籍雇佣军,他在那里搞反恐训练。我常去他那里。”
  “他没像兰州那个军官那样吧?”
  “哪样?”我一抹脸上的泡沫,看张辰怎么回答。
  “你不是说在兰州那个军人企图骚扰你吗?”
  张辰有点儿不好意思。

  “哈哈!你是不是觉得我身边的男人都是不正常的。”
  “人家说军队里同性爱比例高。”
  “那也不会都让我赶上呀。”
  “你要和人家有点儿距离哦,别自来熟,小心让人家占了便宜。”
  “占什么便宜?给我洗澡?”
  “反正不要让他碰你。”
  “嗯!看我下回怎么碰他!”
  “那怎么行。你也不许碰人家。人家要不是,你碰人家,人家会很反感的,说不定还会对立起来。”
  “你也不是。可我碰你也没见你反感呀?”
  “咱们不是太熟悉了嘛。反正不要有那样的事。我可是真心为你好哦。”
  “放心吧。有你我才不会对别人感兴趣呢。再说你多好呀,瞧着身材……”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2-14 18:58:39

张辰左右看看,用严厉的目光制止我。“把哪儿洗干净。”我凑他耳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张辰不管我了,转过身去,仔细地洗起 “哪儿”来。
  洗完澡,我躺床上,实在懒得收拾那些碗筷。
  张辰是不把屋子收拾利落安不下心来的人。
  一个人又刷又洗,弄了半个小时。
  看都收拾好了,擦擦手,拉我起来,命令道:“刷牙去。”
  我刷牙回来,见张辰已经把我床拖过来,和他的并起来了。
  “忙什么,等我帮你搬呀。”
  “搬个床有什么难。”
  张辰背对着我跪在床上,用褥子把两张床结合处的缝隙铺垫得天衣无缝,用手按了按,说:“方,你看多平展。”
  “你呀,仔细得像个大姑娘。”
  “这不是怕你睡不好吗。上来吧。”
  “给我脱衣服。”

  张辰拉我到床边,把我衣服一件一件脱掉。
  就剩背心裤衩了,我看他怎么办。
  张辰没注意我在观察他。
  他先给我脱下背心,然后往床上一推,顺手把裤衩也扯下来了。
  见我光着身子躺着,张辰挺难为情地拉被子给我盖上。
  “我刷牙去哦。”
  有人伺候真爽。
  我心里别提多舒畅了。
  张辰洗漱完,关了日光灯,坐到床沿上来。
  “过来,我给你脱衣。”
  “老实待着吧你。”
  帅帅迅速地脱掉衣服,穿者内裤躺床上,拉被子盖住身体。
  胳膊肘儿支着上身,看我的神情和动静。
  我斜眼看他。
  张辰不好意思了,在被子里脱了内裤,拿出来在我眼前幌了一下,随手放床边的椅子上了。我拉开他的被子,我们抱在一起了。
  心贴心地抱在一起了。
  把脸埋在张辰的肩窝处,用手抚摸帅帅光溜溜的体肤,别提多舒服了。
  “趴我身上来。”
  张辰知道我要他做什么。
  装出无奈的样子,转身跨骑在我身上。
  天呀!
  男孩儿最性感的地方就在我面前哦!
  抚摸着白屁股、毛腿、大脚,我陶醉了。
  帅帅乖乖地趴着,脸埋在我腿间,我能感觉出他呼出的热气在我敏感的肌肤上轻轻吹拂。
  我吻他蛋蛋,辰辰的宝贝迅速雄壮起来。
  我们翻身侧卧,几乎是同时把对方的cock含进了嘴里。
  我不知道帅帅和我的感觉是否一样:吸吮和被吸吮的快感从上到下流遍全身。
  一股神秘的能量在阴部深处聚集起来,紧接着化为激流,痒痒的,在畅快的收缩中痛快淋漓地一股股喷涌而出。
我觉得是我早泄了。
  可我忽然发现辰辰的精华也正如泉涌般地在我嘴里流淌。
  原来我和辰辰同时射了。
  帅帅没有像往常那样赶紧起身吐嘴里的液体,而是头枕着我的大腿,一动不动地躺着。
  我抱着他的胯部,继续吸吮他渐渐软缩的鸡鸡。
  “帅帅,你今天的精液有点甜。”
  张辰没吭声,把脸藏在我腿间。
  “怎么还不吐去。”
  “刚才没顾上,已经咽了。”
  我塞给他一个枕头,赶忙下地。
  先冲了一杯盐水,让帅帅趴床沿上漱口,然后又拿来牙刷、牙膏、口杯让他刷牙。

  帅帅乖乖地漱口刷牙,然后抬眼提醒我,“你也刷牙去呀。”
  “我刷完你吻我?”
  “我才没要吻你。”
  “不吻不去。”
  “爱去不去。”
  “你不吻我,我吻你。”我扑上去。
  张辰赶紧把脸埋被子里,我骑他身上去扳他的脸。
  帅帅拼命抵抗。
  其实我吓唬他呢。
  “你不刷牙不让吻。”
  “那我刷了让不让?”
  “刷了可以考虑。”
  “起来吧你,我才没要吻你呢。”
  张辰翻过身来,一边笑,一边抱着被子警惕地看着我。

  “瞧你那样。哪里象个院领导呀。”
  “谁是院领导。跟你在一起简直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我拉被子躺下。
  张辰看着我,“睡觉啦?”
  “不睡觉干什么?”
  帅帅没说什么,挨着我躺下。
  看着我欲言又止。
  “干嘛这样看着我?”
  “是不是刚才让你出得太快了,没尽兴?”
  “是呀,那怎办?”我瞎说。
  “那歇会儿你在做吧。”
  帅帅担心我没玩好,还准备让我“二次革命”呢。“睡觉吧你。谁没尽兴。跟你在一起就是最快乐的事。什么都不做也快乐。睡觉吧,你明天还得上班呢。”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甭管。”我没跟他说江教授要求星期三在去西北的事。
  “那你明天还有空陪小林吗?”
  “有呀。”
  “那就好,我总觉得你今天没跟小林在一起有点过意不去。你明天要好好疼人家哦。”
  “你说的太对了,”我来了精神,翻身趴枕头上,“快教教我怎么疼妹妹。”
  “不知道。”张辰假装恼火,把我推一边去,“不会疼人家干嘛娶人家呀。”
  “这不拜你为师嘛。”
  “真不会疼呀?那我替你疼去。”
  “好,明天晚上我把妹妹领来,看你怎么疼。”
  “行,你明晚把她领来吧。哈哈,明晚呀,恐怕你野猫似的已经又回地洞里趴着去了。快说,回来的日期能确定吗?”
  “那得看以后几次拦截试验成功不成功。”
  “你可注意安全哦。”
  “死了更好,省心了。”
  张辰在我背后重重地打了一拳,又一把搂住我:“又胡说。”
  “给我揉揉蛋蛋。”
  帅帅很痛快地坐起身,给我按摩起下身来。
  跑了一天,真累了。
  张辰还没给我揉搓一会儿我就迷糊了。
  朦胧中我听见辰辰噗嗤一声乐了。
  睁开困倦的眼睛看着他,用眼神询问帅帅笑什么。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没什么,白天没睡觉吧,看把你困的。”
  我搬倒他,趴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前,渐渐地没了知觉。
  ……

  张辰上班去,我也起了床。
  洗漱完毕,去医院接下夜班的妹妹。
  林不知道我来接她,一出门看见我,别提多高兴了。
  “离家不远,还开车干什么?”
  “惯了,已经不习惯骑车走路了。”
  “看你又黑又瘦的,特艰苦吧。”
  “不啊!就是生活太单调了,缺少刺激。哪怕身边有个象你这样的大屁股小妞儿也好啊,可惜的是除了母骆驼,剩下的连人带兽都是公的。”
  妹妹挺理解的,一边嗤嗤地乐,一边赞扬我们的献身精神:“为了祖国的国防事业,忍耐忍耐吧。女人是男人的天堂。一会儿让你进天堂。”
  “你妈在家,怎么尽兴?”
  “甭担心,一会儿她准找辙去别处,把咱俩留家里。”
  “解开裤子,让我摸摸湿没湿。”
  “不行。你手太脏。”
  “那你摸我。”
  “不行。正开车呢,回家再说。”
  回到到家,林阿姨给我们准备了早餐。
  “我去你二姨家,下午才能回来,中午你们自己弄饭吃吧。”
  阿姨穿了外套,拿了一包骆驼肉,要走亲戚去。
  妹妹答应着,冲我一使眼色,挺得意的。阿姨刚走,我就把妹妹按倒在床上,连拉带拽地把她裤子扯下来了。
  女孩儿要是发起情来,简直就是只老虎。
  妹妹也不是吃素的,上来就……
  一起洗澡,然后颠鸾倒凤地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够。
  最后拉上窗帘,相拥而眠,舒舒服服地蒙头大睡到午后。
  下午去燕莎买东西,快五点才回来。
  “晚上回家吃饭吗?”妹妹问。
  “不了,有事。”我说。
  ……

  关了一天机,打开一看:“方,走了吗。”
  是张辰的。
  没理他,又把手机关了。
  估计张辰快下班了,赶紧潜回宿舍。
  把灯绳吊老高,然后躺床上等帅帅回来。
  等人是一种煎熬。
  楼道走动的人开始多起来,我竖着耳朵等听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响声。
  呵呵,我自己作践自己呢,快七点了门锁也没人碰一下。
  期望快变成懊恼了,真想爬起来找张辰去,见面先揍他一顿。
  终于有人在门口停下来了。
  “张辰才回来呀?”
  “哦,可不。”张辰搭腔儿,门锁响了。
  门开了,张辰的身影随着楼道里的灯光先进了屋。
  帅帅伸手在灯绳儿处瞎摸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机关了。
  敞开门,踏着涌进来的灯光摸索到桌子跟前,按亮了台灯。
  “噢!方你没走哇!”张辰吃惊的样子太可爱了。
  嘴张得老大,连瞳孔都放大了。

  我冲他嘘了一下,示意他门开着。
  张辰赶紧转身去关门,顺便看了看灯绳儿,恍然大悟。
  帅帅上来掐着我脖子,做出痛恨的表情。
  “鬼东西,防不胜防了。”
  我拦腰抱住他,张辰身体重重地压在了我身上。
  “喜欢吗?”
  “当然。我以为你走了,骂你一天了。”
  “骂我干嘛?”
  “我以为你又不辞而别了。”
  我把没走缘由告诉他,帅帅别提多高兴了。
  “吃饭了吗?”
  “吃个屁。人家想跟你捉个谜藏,不到六点就回来了。没想到你这么晚,急火攻心,差点没上办公室找你去。心想,找到你二话不说,先痛揍你一顿。”
  张辰不但没觉得我荒唐,还自己错了似地赶紧抱住我,“对不起,对不起,完不了事,每天也没正点下过班,让你着急了。”
  我隔着张辰的西服裤子,在他屁股上乱摸,心里这份儿的好笑。
  心想这小子也太实诚了。
  “走,吃饭去,我请客。”
  “你请?”
  “当然我请。”帅帅肯定地说。
  “宝贝,怎么舍得让你请,快拿换洗衣服吧,跟我走。”
  “出去住?”帅帅那表情跟他小外甥似的。
  “是呀!我难得回来,你忍心让我住你这一天十块钱的寒舍呀。”
  “呵呵,对对对,我马上收拾东西。”
  辰辰挺难为情地说,好像又是他错了。
  我搂着他腰,尾巴似的在他身后看他收拾内衣。
  一起出了门。“去哪里?”
  “去个好点的地方。”
  “好,听你的。”
  到了五洲皇冠假日酒店,一进门帅帅就惊呆了。
  拉着我低声说:“这可是五星级的哦。”
  “知道。”
  折扣价,1800。
  张辰准心疼了,“干嘛上这来呀?”
  “这好呀。”
  “太贵啦?”
  “没事。估计相当于两天的差旅补贴吧。”

  进门一看,就是不一样。
  靠墙一张超大情侣床,室内陈设极为典雅、考究。
  最惬意的是卫生间里的情侣浴缸。
  “帅帅快来看,这儿能洗鸳鸯浴。一会儿我坐里,看你在我眼前游泳哦。”
  张辰听我说两天差旅补贴就可以享受一晚五星级的待遇,心里一定踏实了。
  高兴地搂住我肩膀,“应该是你在我眼前游泳。”
  “你怎么鹦鹉似的,就会重复我的话呀。”
  “你才是鹦鹉呢。”
  “你看你看?”
  张辰这份儿的不好意思。
  各位看官,此刻看张辰缠绵的神情真是心理上最大的满足和享受。
  小伙子的这种神情恐怕一辈子也流露不了几次。
  可以肯定地说,女人是看不到男人的这一面的。

  出去吃饭。
  张辰要付帐。
  我看着他,用掏钱包的动作制止他。
  “得让我也做点儿贡献呀。”张辰要坚持。
  “有钱多给妈妈点儿。”
  听我这么一说,张辰先愣了一下,明白了,怎么也禁不住自己的感情,赶紧背过脸去。
  “怎么了。”我走到他身边,手搭他肩膀上,歪头看他脸。
  帅帅刚才眼泪涌出来了,所以赶紧避开我的目光。
  我把脸在辰辰乌黑的头发上贴了一下,“走吧。”
  帅帅没难为情。
  站起来,下意识地拉住我的手,“方,你真好。是我见过的最有情有义的男孩儿。我爸妈喜欢你我真的特高兴。他们虽然是普通人,但他们和你一样,待人特真诚。跟你比我真的差远了。”
  “说什么呢。给我写鉴定呀。我才不会对谁都真诚呢。这份儿情,只给你。我过去心理也挺龌龊的,也有阴暗的一面。自打认识了你,我慢慢也变得纯洁了。我得感谢你呀。”
  “我没你好。”
  我乐了。
  帅帅不好意思了,在我背上打一拳,“乐什么?本来就是。”
  这有好多好玩的,可我得跟帅帅亲热去,全都顾不上了。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2-14 18:59:40

“这儿也太豪华了点儿。”
  “没关系,百年不遇的放荡一回儿,尽兴就好。”
  “咱干什么,快十点了?”
  “还用问,”我想说“操你”。
  但一想张辰脸皮薄,怕伤他自尊心,改口说:“看你游泳呗。”
  张辰脱西装,我眼看着白领丽人转眼变成没穿衣服的大男孩儿了。
  “你又乐什么?”张辰不解,但也发现了我没安好心。
  “过来。”说着上来帮我脱衣服。
  卫生间里卫生用品十分齐全。
  张辰打开浴缸的龙头,把我推进去,自己对着镜子刮脸、刷牙。
  看着帅帅的背影,真的很入画儿的。
  要是有摄影家把这瞬间拍下来,一定是一张完美的艺术作品。
  我想入非非,张辰已经坐在浴缸边上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呀,值得你这么青睐。”
  “帅帅,在这里,你随便一个姿势,都能成为人体艺术的精美画面。别瞎想啊,我说是能给人带来审美愉悦的艺术,不是色情。可惜没带相机。”
  “情人眼里出西施。”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西施’快过来让我揉搓揉搓。”
  两人躺在温水里,我一边抚摸帅帅的雄雄,一边调侃他:“帅帅,你现在要是She'Jing了,会出现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水乳交融。”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个坏念头呀!”
  “你说我坏,好,我干脆坏到家算了。”
  说着站起身,把坚挺的器官朝辰辰嘴里插。
  张辰没躲,张开嘴,一边乐,一边叼住。
  我正纳闷,帅帅今天怎么这么痛快。
  “唉呦!”臭小子咬了我一口。
  “你咬我!”我把他按在水里,“你说怎么教训你吧?”
  张辰一边乐,一边把手挡在脸前掩护自己:“一会儿让你‘马上封侯’行了吧?”
  “你不咬我我就不能上马啦?不行!我也得咬你一下。”
  张辰笑成一团儿了,推着我,拼命抵抗。
  其实我就是想揉搓他,没想真咬。
  躺温水里,抱着帅帅,“漂漂”“浴仙”了。
  眼看快十一点了,爬出来,又冲了一下。

  我把浴巾扔给帅帅,张辰接过来,擦了擦头,随手围腰上了。
  我又把一条扔给他,帅帅不解地看着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挺难为情地赶紧上来给我擦身。
  我搂着他,不断在他脖子、肩膀上亲吻。
  帅帅让我缠得没法下手了,“松开松开,你缠着人家怎么下手啊!”
  “那得吻我一下。”
  张辰应付性地“啵”了一下。
  “不香。”
  他又“啵”了一下。
  “时间太短。” 帅帅只好垂下手,闭上眼睛,认认真真地吻我。
  我趁他不备,拦腰抱紧他,一下把舌头伸他嘴了去了。
  张辰甩开我,一边擦嘴,一边瞪我。
  我把浴巾人扔他脑袋上,上床去了。
  壁柜里有真丝睡袍,虽然华丽舒适,但不是我帅帅的身体所能比的,扔沙发上,没穿。
  帅帅也出来了。
  “把你那浴巾拿下来。”
  帅帅一耸鼻子,把缠在腰上的浴巾解开,又放回浴室去。
  “大马过来,让我骑会儿。”
  张辰扑到在床上,“天天睡这样的大床得多舒服。”
  “自己有家了就可以天天睡这样的大床啊。”
  帅帅陶醉了,准在幻想自己的家呢。

  我趴床上,冲张辰说:“上我。”
  “我不。”
  “没让你做什么,趴我身上就行。”
  张辰已经习惯了我骑他,让他主动一回反倒不习惯了。
  趴我身上,鼻子里的热气一阵一阵地在我耳后吹拂。
  “把鸡鸡夹我腿间,你怎么什么都得我教呀。”
  我看不见帅帅的脸,听我呵斥,准挺难为情的,笨手笨脚地把鸡鸡插我屁股下边,呵呵,又大又硬的,都杵到前边来了。
  “你可别弄人家床单上哦。”
  气的帅哥翻身下马,在我屁股上掴打了一下子,假装生气了。
  “上来!”我厉声吼他。
  帅帅下床,去卫生间拿了一条又厚又软又大的毛巾,塞我肚子下边,才又爬上来。
  “真要出哇?”我假装惊讶。
  帅帅又想起身抗议。
  我一扭脖子,“老实待着吧你!”

  帅帅从后面抱着我,身体轻轻扭动,鸡鸡顶在我屁股上,硬硬的。
  “插一下吗?”
  “你找死呀,明天就走,再弄裂了怎么办。”
  “没关系,弄裂了我回去就上医院,让那里的小护士天天给我换药。”
  “不要脸!你不是最怕人家掰扯你这种地方吗?”
  “那得看是谁掰扯。大屁股小护士掰扯没关系。让他看看咱这样的小伙子的迷人风采。然后我再掰扯掰扯她。”
  “胡扯什么?”张辰半信半疑,有点嫉妒了。
  “那里的小护士经常要照顾那些‘生病’的老头,哈哈,有苦没处说,碰见咱这样的,如狼似虎的,你让她给你舔屁股都行。”
  “真的。”张辰一听说小护士能碰我,准心里不爽了。
  “那算什么呀。方,你可是帅帅,别让人家吃豆腐哦。”
  “哈哈!‘帅帅’这词只许我用,你不许挪用哦。什么叫‘吃豆腐’,不懂。”
  “就是让人家占了便宜。”“给我舔屁股怎么会占了便宜呀?真那样我每天睡觉前全让她来占便宜,嘿嘿!不用洗屁股了。”
  “别不要脸了。我才不信有那样的人呢。”
  “你不知道,去那里工作就跟进了修道院差不多,工作紧张单调,生活枯燥乏味,谁愿意去呀。所以那里的护士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儿,我怀疑是有意那样安排的。‘病人’动手动脚的,你也没处告去。都是为国家做贡献的‘大人物’,让小护士伺候伺候,也是情理中的事。不但没人管,你还应该自觉服从工作需要。这样,军功章上才能‘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吗!”
  张辰恨死这个了。
  不满地说:“真无耻。方,我觉得你不会那样吧。”
  “瞧你那样,快当纪委书记了吧?怕我那样,好好让弟弟一天到晚都想你呀。”
  “怎么让你想我。”
  “主动热烈地疼弟弟。”
  “可我就不会儿那样。其实心里特有Ji'Qing,可是就是不会表达。不是不想,有些话一说出来总觉得怪让人难为情的。”
  帅帅挺不好意思的,“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了解我呀。”

  “和我比,你就是一冰块儿。”
  “我不至于那样吧?”帅帅对自己失去信心了。
  “过来,看着我,说:‘方,我爱你!’”
  “这话不用说你也知道。”张辰又扭捏起来。
  “那不行,虽然心照不宣,但我还是爱听自己最爱的人说出最甜蜜的话语。快说。”
  我学着女孩子缠人时的表情,狐媚地看张辰。
  帅帅最怕我这样。
  “方,你看你那样,我都替你难为情了,哪儿还象个大小伙子呀?”
  “那你象个大小伙子吧。快说:‘方,我爱你!’”
  张辰象下了多大决心似的,坐正,搬着我肩膀,清清嗓子,臊得满脸通红地准备满足我的要求。
  我们眼光一遇,帅帅怎么也忍不住乐了。
  颓然倒下,羞愧万分地说:“方,你饶了我吧。”
  我一把抱住他,乐死了。
  “不为难你了!不为难你了!”
  张辰也搂住我:“你真好。”
  这是发自内心的,眼神里流露出恋人才有的崇拜和热爱。
  “来吧,慰问慰问祖国的英雄。”
  帅帅知道我什么意思,很主动地趴那块毛巾上了。

  我把一瓶KY都倒在帅帅屁股里,用手先试着往里插了插。
  然后轻轻顶了上去。
  “疼了告诉我。”我疼爱地说。
  “嗯!”答应着,乖乖的。
  轻轻磨蹭。
  让润滑的液体从外向里均匀地涂抹在敏感的开口处。
  痒痒的,等帅帅那里开始放松了,我一点一点地尝试着进入,很顺利,是滑进去的。
  帅帅虽然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但马上就松开了。
  “疼吗?”
  “不疼。”
  帅帅那里比往常要松弛一些,显然第一下进入的难关顺利过去了。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2-14 19:00:45

轻轻抽插,享受那厚厚的弹性的开口箍紧鸡鸡的快感,整个人的身心完全陶醉在性带给人的舒畅和快乐之中了。
  帅帅开始自觉地配合起我来,屁股轻轻扭动、抬起,肛门时而缩紧,时而放松。
  “方,今天一点儿都不难受。你别忙,不用太快哦。”
  我真感动!
  真感动!
  这是用身体的语言、善良的品性和真诚的感情告诉了我:“方,我爱你!”
  抱着,缠绵着。
  “缓歌慢舞凝丝竹”,就这样飘飘欲仙地过了好一会儿。
  一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我示意帅帅该出了。
  张辰配合着,想拱起下身。
  我没让,换了个体位,和他面对面,一阵Ji'Qing,射了。

  抱着帅帅,侧身倒下。
  “快洗洗去。”张辰看我那样,一边乐,一边催促。
  洗完,帅帅以为该睡觉了,没想到一上床我就扑向他,一口叼住帅帅的宝贝,吮起来。
  帅帅没料到我还有这个节目,但很快就兴奋起来,抱着我胯部,让我给他吮。
  我其实Ji'Qing已经消退,但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动作,尽量让帅帅多快乐一会儿。
  “屁屁。”
  张辰也不扭捏了,赶紧把屁股给我。  
  舔他的肛门,把帅帅的蛋蛋吸进嘴里,吮他高昂的雄雄。
  辰辰颠倒淋漓,抛弃了尊严、形象、身份等等社会加给人的一切羁绊,尽情享受起天赋的快感,身心完全沉浸在人性的极乐世界之中了。
  “方,使劲儿!哦!哦!”射了。
  这回该我乐他了。
  “去洗洗。”我说。
  帅帅朦胧了,摇摇头,懒得动换了。
  我拿热毛巾给他擦拭下身,帅帅随我摆布,一会儿功夫睡着了。
  我去刷牙漱口。
  回来看张辰趴床上,睡得正香,光溜溜的脊背露在被子外面。
  亲亲地吻了个遍。
  不过瘾,又掀开被子在屁股上吻了个够,然后才紧挨他躺下,熄了灯,听帅帅轻微均匀的鼾声。
  渐渐地,我也进入了梦乡。

  张辰起身惊动了我,天已经亮了。
  “我一会儿上班,你多睡会儿哦。”
  “我开车送你去。”
  张辰极力反对。
  “我打车上班就是了,你多睡会儿。什么时候回来?”
  “十二月中旬吧。”
  “注意安全哦!”帅帅不会说亲热话,也不好意思说亲热话,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嗯。”
  张辰依依惜别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我,做了个飞吻的动作,赶紧转身出门,上班去了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2-14 19:02:32

 特殊使命

  1
  行李已经由装备部提前运走了,所以我不用为托运行李操心。
  但出发时间很早,飞机五点起飞,我必须四点半赶到机场。
  不过有车四点钟来接,四点前起床,车来就走,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张辰要送我,被我拒绝了。
  也不用拿行李,送也是就到楼下,挺早的两人都爬起来干什么,没有必要。
  “不行哦,一定要叫我哦。”张辰挺不好意思地叮嘱我。
  他知道自己睡觉死,不叫醒不了。
  “不叫。能醒就送,醒不了拉倒。”
  张辰抿嘴,斜着眼睛看我,那意思是“没你还不行啦?”
  顺手拿起小闹钟,对起时间来。
  我觉得可笑,简直就是自作聪明。
  等他一睡着,我就把闹钟叫床的时间调到七点去了。
  心里有事,睡得不很踏实,三点就醒了。
  张辰背对着我睡着,我从后面拦腰抱住我的大宝贝。
  张辰也睡得不踏实,我一抱他,他也被惊动了。
  见我还在身边,朦朦胧胧地嘟囔一句:“快到点了吧?”
  “早着呢!睡你的吧。”张辰又睡熟了。
  抱着他热烘烘的身体,真不想离开。
  到点了。
  我轻轻抽出手,移身出了被窝,下地去洗漱。
  手机的震动提示我车来了。
  我没开灯,轻手轻脚走到床前,俯下身在张辰的被子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毅然离开了宿舍。

  外面清冷,街道空无一人,路灯显得格外明亮。
  到机场,安检后登机,同机的有十几个人。
  大多都是三四十岁的人,其中有两个和我一样大的。
  虽然都着便装,但一看就是军人。
  登机后,地勤人员送来盒饭。
  飞机开始发动,滑行,直入星空。
  年轻人容易接近。
  虽然另外两位年轻人彼此也不认识,但大家见面一打招呼,很快就熟悉了。
  比我年龄小一点的小伙子叫刘云鹏,个子不高,结识干练,特种兵出身。
  另一个是个大个子,叫邹平,上海人,瘦瘦的,白净斯文,已经三十一岁了,可看上去就象二十六七的样子。
  剩下的几个中年人一看就是专家。
  大家只打招呼,不问身份,这是纪律。
  经过三小时的航行,天亮时分飞机降落在一处陌生的军用机场。
  走出机舱,可以用寒气逼人来形容。
  接机人员送上军大衣,我们钻进一辆中巴,驶往一个基地。
  白天不能外出,所有来人都只能在招待所里休息。
  房间都是单人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已经处在严密的监视之下了。
  晚上有直升机送我们去该去的地方。
  晚饭后再次安检,然后被送往一处停机坪。
  四周漆黑,只有停机坪的红绿标志灯灯再闪烁。大约八点多,同来的七个人,登上了直升机。
  有地勤人员导航,我们飘向夜空,飘进黑暗。
  没有了方向感,只感觉到时间再流逝。
  刘云鹏精明的大眼搜索着舷窗外的黑暗,一看就是一个“特务”。
  闲着没事,闭眼想我的大大宝贝。
  此刻张辰肯定正坐在宿舍的桌前,一头黑发正埋在电脑里工作呢。
  对我早起不辞而别,臭小子准特懊恼。
  懊恼就懊恼吧,还不是太疼他了。
  不知道早起给我叠被时,帅帅会怎么想,反正要是我,得抱着被子使劲亲,使劲闻。
  呵呵!
  不过辰辰准不会那样。
  那是情人之间才有的亲昵的小动作。
  对兄弟来说,不会有那样的冲动。
  张辰是直人,不会那样。
  到了。

  满天星斗,满地软沙,满眼漆黑。
  车在公路上奔驰。
  一路没有遇到一辆过往的车辆。
  大约又过来近两个小时,我们到达了一座军营。
  不过我们并不住营房,原来在营房地下,还有一座豪华的袖珍小城。
  有宾馆、超市、医院和娱乐场所。
  当然核心地区是禁区,醒目标志是髑髅和交叉的股骨。
  “侯门一进深似海”,那里究竟有多大,对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人来说,当然是个谜。

  2
  我和云鹏住同一房间。
  房间不大,没有窗子,严实得象个密封的盒子。
  室内设备齐全,应有尽有。
  云鹏一进门,就把外衣全脱了。
  提起小裤衩的松紧带,往里看了看,准备洗澡。
  这时我才看到庐山真面目。
  小刘是个身体十分壮实的小伙子。
  平时穿着宽松的衣裤不太起眼,可外衣一脱,饱满的体型立马儿展现出来。
  这小子浑身上下都是“块儿”,没有一点肥肉。
  小裤衩里兜着的宝贝也鼓鼓囊囊的,挺招眼的。
  我让云鹏先洗澡。

  他也不推辞,穿着小裤衩象只猫似的“嗖”一下从两张床上窜了过来,连点声音都没有落到了我的身边,擦肩而去,进了卫生间。
  哇!
  令狐冲呀!
  卫生间里稀里哗啦地响起流水声。
  没一会儿工夫,小刘腰缠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你去吧。”他一边擦头发,一边示意我去洗澡。
  我脱掉衣服,“呵呵,简直没法和你比,我是不是象把干柴禾。”
  我都有点难为情了。
  “我是吃这碗饭的呀,不能和你比呀。你是动脑子的,我是玩儿命的。”
  “你来是什么任务?”
  “那能说吗?”
  我听这小子高调拒绝,心里挺不愉快。
  也没再问,光着身子进了卫生间。正洗着,小刘闯进来,把一张纸条递到我眼前。
  字条上写着:“在这儿别谈工作。隔墙有耳。”
  我看完他马上把字条扯碎,丢进马桶,放水冲掉了。
  哦!
  我真傻!
  对小刘敬重起来。
  我洗完,见小刘已经睡下了。

  3
  早饭后,发了出入证。
  我们可以进禁区了。
  按指定的工作区,我和同行儿接上头。
  “刚来先熟悉两天,一会儿我陪你到外面看看。”
  负责接待的是个中尉,叫钟鸣,一个快活的小伙子。
  “这是哪儿?”
  “这是***,你得耐得住寂寞啊。”
  “你们长期这样工作,还不得得抑郁症。”
  “快乐跟打猎一样,得你去寻找。”
  这小子肯定在打暗号,因为说完这话,他一脸神秘的坏笑。
  “我对这里不熟悉,你多指点呀。”
  “那没问题。上班您是专家,下班咱都是凡人。初来乍到可能不习惯,过几天摸到门了,无师自通。”
  “你哪里人?”
  “湖北。”
  “这几天咱干什么?”
  “我的任务就是带您熟悉这里的环境。呵呵,方圆两千里呢,会很辛苦。”
  “你干嘛跟我您您的,多见外呀?”
  “对专家得尊重人家呀。北京来的,肯定都是专家呀。”
  “叫我小方,我不喜欢人家对我您您的。”
  “行。您不在意就行。”
  我瞪他一眼。
  “呵呵,错了。你不在意就行。”

  才十点钟。
  小钟领我去车库,开了一辆越野车,我们钻出了地面。
  强烈的日光把眼睛都照花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您座位旁边有墨镜。”小钟开车,提醒我。
  我没戴,要看看这里的自然本色。
  我估计登月可能就这样,戈壁、沙丘、远山,到处是黄色,没有一点生命迹象。
  耳边除了风声,四周一片寂静、冷峻。
  蓝天低垂。
  白云象浮在海里的冰山,一边飘浮,一边融化消散。
  远处升起一柱黄烟,飘忽不定,转瞬即逝。
  过去不理解为什么 “大漠孤烟直”。
  现在明白了,原来是龙卷风形成的直上云天的孤烟。车在无人无车的公路上奔驰,简直快飞起来了。
  “这地方开车,真刺激。”
  “这也是打发寂寞的一种方式。在这里可以尽情地飚车、打枪。”
  “那也挺好玩的。不觉得寂寞呀。”
  “您……”小钟发现又走嘴了,“你过这瘾是图痛快,为了消遣,我们是为打法寂寞。别急,过两天你就不这样想了。”
  “怎么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这不会有人来。外边的人进来是找死,里边的人想出去也是找死。”
  “这话怎么讲?”
  “您……”小钟赶紧改口,“你开车跑吧,看能活着跑出这沙漠吗?”
  一个神奇的飞行物出现在天边,低低的,消失在山那边了。
  “你的任务就是跟踪那个飞碟吧?”
  小钟一说,我马上明白那是什么了。

  “这没女人,长期工作受得了吗?”
  “有呀,比我们家乡的还漂亮呢。”
  “你指的是服务员吧?”
  小钟一笑,“在这工作的可没有小姐哦。告诉您吧,在这儿只要闭紧嘴巴,只做不说,没人找你麻烦。”
  “那能做到呀,我说怎么解决生理需要呀?”
  “憋您几天您就知道怎么解决了。这方面的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看我一眼,怕我没理解,“我没说工作。”
  “呵呵,知道了。来我开,你多指点哦。”
  我们换了座位,“我说多指点不是让你指路哦。”
  “明白。”
  远处有动物在奔驰。
  “等到了里边,咱可以去打猎。”
  小钟说的里边,是大漠深处的试验场,我主要在那里工作。
  “离开这儿,可就得自己解决啦!”小钟意味深长地提醒我。

  4
  吃饭的时候,云鹏也在,我们一起吃。
  “上午去哪儿了?”我问他。
  “看我的兵去了。”
  “你是来服役的呀?”
  “不。搞反恐培训。”
  “哪个部队的?”
  小刘左右看看,“外籍雇佣兵。”
  “我操!拉登呀!真刺激!”
  “一群傻老爷们儿。不过真他妈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什么时候我跟你看看去。”
  “等熟悉了我带你去看看。”下午没事,和云鹏一起出去溜达。
  这小子穿了一套沙漠迷彩服,带着防风墨镜,矫健得像只猎豹。
  “我们在山那边训练,开车得一个小时。过两天我就搬那边住。”
  “不回来了?”
  “回来,隔三差五的。”
  说着,捡起鸡蛋大小的一块石头,一指远处露出黄沙的饭碗大的一块石头,“招标!”啪的一下,准确击中。
  “好厉害!”
  “没什么的。古代不是讲‘百步穿杨’吗!”
  “你这套衣服真棒!往地上一趴,简直就看不出来了。发我们的是大红的,还能反光。”
  “那是为了便于搜救。我们是为了便于隐蔽。”
  “你神枪手吧。”
  “狙击手。”
  “看来你们的训练会很艰苦的。”
  “呵呵!何止艰苦!只要不超过规定的猝死率,就算正常。”
  “我的天,这简直也太恐怖了。”
  “我战友就有在训练中累死的。”

  太阳像钉在天上一样,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你自己可不要出来瞎走!身上的报警装置要学会使用。这个冒烟的是白天用的,晚上用小火箭,还有警笛,能在风中自己响,可能你听不见,但仪器能接受得到。”
  “哇!我这身‘消防服’里还有这么多装置呢。”
  “夜里不要出来。天一黑沙漠里有孤魂野鬼四处游荡,有时不等天黑,你一个人的时候它都会出现。只要你一意识到有鬼了,马上会迷失方向,不由自主地被一个神秘力量牵走,但肯定走的是与求生相反的方向。”
  “你别吓我。”
  “不是吓你呀。鬼就是蛊惑人心的自然现象。”
  “你怎么知道这个?”
  “受过方面的专门训练。良好的心理素质是锻炼出来的,一旦形成就成了最重要的生存本领和钢铁意志。”
  和云鹏比,我跟个傻子似的。
  哦,我的乖乖,辰辰可千万别到这种地方来。

  5
  晚上没什么事可干,云鹏把笔记本放床上,半躺半卧地自己看碟。
  我也坐桌子前调出资料分析核对。
  两人谁也没说话,不知不觉已经十点多了。
  我忽然觉得耳后风起,一回头,云鹏已经站在我背后了。
  “你别吓着我哦,怎么幽灵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过来了。”
  “怕什么?看什么秘密呢?”
  “真是秘密,不过你不怕头疼就随便看,全是数据。”
  “一晚上了,该休息会儿了。”
  “没事儿干呀?”
  ……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2-14 19:04:01

 思念的片断

  辰:
  生我气了吧?
  我早晨走没叫醒你。
  我真舍不得呀!
  看你睡得那么香,我只好默默和你告别。
  怕惊动你,我只在你被子上轻轻吻了一下。
  已经不习惯没有你的日子了。
  你成了我生活和生命的一部分,没有你在身边,真的是很寂寞。
  思念时刻涌上心头,想你的身影,想你的笑容,想你悦耳的话语,想你孩子似的难为情的神情。
  想……
  哎!
  现在只能想啊!

  帅帅:
  今天这里的天气出奇的好,一点风都没有。
  我带了一把手枪和一支自动步枪,在沙漠里飞驰了一个多小时,体验那种飘飘然的感觉。
  呵呵,对面如果出现车辆,准迎头撞上去。
  不过放心,对面是绝对不会出现车辆的。
  四周宁静极了!
  远处的山峦都低低的,像锯齿似地凸起在地平线上。
  天空碧蓝,大地金黄。
  心里想像着你坐我旁边的神情:“小心哦,可别出事啊。”
  那时,我非搂紧你脖子,把你脑袋按在我腿间,让你和我的宝贝迎头撞上。
  然后看你怎样红着脸挣扎和反抗。

  帅帅:
  今晚云鹏不回来,我自己在房间里。
  现在正播放咱俩腻味的录像呢。
  呵呵,那天录完,在电脑上播放的时候,你羞愧得无地自容的神情别提多可爱了。
  应该把你那样儿也录下来才棒呢。
  哎!
  帅帅,想死你了!
  我都快钻电脑里去了。

  帅帅:
  天边的新月,弯弯的,耀眼地明亮。
  天幕从西南的豆青色向穹隆扩展,变成海蓝、深蓝和幽蓝。
  星星象悬垂在天宇,高低错落,不仅能看出的空间的辽阔,还能透视宇宙的深远。
  帅帅,我这里夜色刚刚降临,你已经洗漱准备睡觉了吧。
  还那么忙吗?
  想我了吗?

  帅帅:
  今天去看反恐训练。
  呵呵!
  跟拍电影似的。
  看他们背着笨重的装备在沙漠里行军、奔跑、格斗真他妈刺激。
  云鹏戴着防风墨镜,穿着沙漠迷彩服,虽然个头是这些人中最矮小的,但行动敏捷、矫健。
  三个大个子累得气喘吁吁,竟然无法制服他。
  演习结束,云鹏指着三个人身上被他“刺伤”的部位,宣布三人“死亡”。
  三人垂头丧气。
  他们今天要增加三十公里的沙漠行军。


  帅帅:
  我已经成神枪手了!
  今天打了一百多发子弹,打了三个多小时,都打到靶上了。
  夕阳垂地的时候,躺在大漠上,看雄浑壮丽的黄昏降临大地,眼前是旷古的苍凉,心中升起莫名的孤独与悲壮。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
  人只有到了这个时刻,才能体验到远离家园的寂寞惆怅。
  帅帅,此时我想家了!
  想你了!
  如果你在我身边,我真想幸福地死在你的怀抱里。
  该回去了,天黑该有孤魂野鬼出没了。
  ……住院了
  没有回北京,也不是累病了。
  是这样的 ——
  我是我们试验项目的“守门员”,八次“射门”都拦截成功了,可有一个“球”不知滚哪里去了。
  反正没事儿,计算了一下可能落地的位置,我们去寻找。
  其实就是想看看分析和计算得正确不正确,准确不准确。
  “球”是找到了,但那东西落在一个用水泥石方堆砌的金字塔旁边了。
  我想过去看看,同事都极力阻止。
  但那是我的宝贝呀,想把它拉回来。
  走到铁网跟前,上面挂着死亡标志。
  我没在意,跨过铁网,朝金字塔走去。
  忽然我身上的报警器响了,身上穿的灰白色的防护服发出绿荧荧的微光。
  原来这里有强辐射。
  我赶紧往回走,那个“球”只好撂在那儿了。
  乘直升机回到指挥所,被首长数落了一通。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既然知道那东西落到禁区了,还找它干什么呀。多危险呀!反正也完事了,赶紧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吧。”
  试验结果都有了下落,我的任务已经出色完成。
  只要把报告交上去,就算答辩了。
  如果马上入伍,就是两杠一星。
  不过,为了安全和健康,上级规定我必须到兰州军区医院住院体检、观察几天。(来这工作的人离开时都要去体检,这是例行公事)同事们开玩笑,说我应该在那些石头上坐一会儿,那样我还能为降低中国人口出生率做点实实在在的贡献。
  玩笑归玩笑,他们都挺认真地叮嘱我三年之内不要生孩子。
  到兰州,接机的竟然是呼啸而来的救护车。
  一进医院,先被剥光衣服淋浴。
  一个小护士要往我身上涂一种油剂,我没让。
  声称只有她也不穿衣服才让她动手。
  小护士脸都红了,说:“这是医院。”
  甭看她那么说,我猜她心里一定特愿意。
  那油剂涂上后,半天冲不干净。
  就这么反复冲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洗完澡,住进病房。
  我一个人住,是个隔离间。
  两道门之间有一个消毒间。
  小护士让我喝了一瓶石蜡之类的东西,然后开始输液。
  看那阵势挺吓人的,其实没什么大事。
  输液和喝 “煤油”都是为了加快排泄,清除体内可能存留的***物质。
  下午开始拉肚子,先是稀便,再往后就是油水。
  呵呵,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了。不断有油剂不知不觉地从屁股里流出来。
  我只好拿卫生纸夹在屁股里,一回儿一换。也不能出去,更不能上网,只好躺床上给帅帅打电话,发短信。
  张辰听说我住院了,大吃一惊。
  问明缘由,又恨又心疼,开始数落起我来。
  “你见鬼吧!长得挺精的,尽干傻事。人家躲还躲不赢呢,你可倒好,还上赶着往前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怎么一点儿防范意识都没有。你瞧吧,早晚有一天捅大漏子,把别人都急死你就痛快了。”
  挨帅帅没头没脑一顿责备,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听得出他真着急了。
  “你说的挺轻松。三年不生孩子,人家小林会怎么想?说话也奔三十的人了,还那么不成熟,真是的!”
  “没那么严重……”
  “这还不严重呀?不严重干嘛住院呀?跟小林说没有?”
  “还没有。”
  “先别跟人家说,别让人家牵挂。”
  “你牵挂了吗?”
  “还牵挂什么呀,都快急死了。”
  “至于的吗?”
  “不至于!不至于!你自己待着吧。”
  帅帅一赌气把电话挂了。
  听得出他真着急了。
  我心里这个乐,有帅帅疼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哦!
  幸福死了!
  电话又响起来,还是帅帅的:“大夫在吗?我想和大夫通个话,了解一下情况。”
  “天都快黑了,大夫都下班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特想揉搓你。”
  “嘁!都住院了还满脑子坏念头,看来是没什么事。”
  * * *
  次日上午进行一系列的检查。
  回来吃完午饭继续输液。
  打开手机看看,挺纳闷儿的:为什么一上午没有张辰的消息。
  在旷野里待惯了的人,视病房如牢笼。
  心想张辰再没消息就得靠调戏护士解闷儿了。
  “小方,有人找。”
  护士清脆的声音从推开的门外飞进来,后面跟着张辰。
  “你怎么来了?”我惊喜万分,霍地一下坐起来,要不是那根透明的细管拴着我,非翻身下地,窜张辰身上去。
  “看你来了呀。”张辰不安地打量着我,快步走到床前。
  我用一只胳膊一下搂住他脖子,把他按在我被子上。
  张辰挣扎着,跟我撕扯起来。
  小护士捂着嘴嗤嗤直笑。
  “笑什么你,再笑一会儿也这么收拾你。”
  “看你那样也没病,赶紧出院吧。”
  护士一边乐,一边往外跑,好像我真要那样收拾她似的。张辰挣脱出来,脸都红了,“干什么?”
  歪着头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用挺暧昧地目光责备我。
  我才不管那些呢。
  “快把外套脱掉。乘飞机来的吧?”
  “嗯。人家一夜都没睡好。”
  张辰不好意思说这种话,象在嘟囔,那神情真的象个女孩子。
  “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打招呼你还让来呀。”
  “其实没什么事。你瞎跑一趟干什么呀。”
  “我知道你就得这么说。反正周末,没什么的。要不……”
  张辰停了一下,挺诡秘又挺不好意思地说:“就去学车了。”
  “你学车呢?”
  “是呀,已经能开了。”
   帅帅挺难为情的样子简直就像考试没及格的学生,赶紧补充说:“再出门就不会辛苦你一个人了。”
  “傻吧你!出门你开车,我还不得钻你裤裆里去。”
  “你……”帅帅上来给我一拳,打重了,输液瓶子直摇晃,帅帅象闯了祸似的,赶紧把药瓶子扶住。
  我趁他挺身之际,把手插到他腿间,捏了一把。
  帅帅按住我手,狠狠瞪我一眼。
  “吃饭没?”
  “没有。我一会儿到外面吃去。”
  “那你先吃饭去吧,都两点多了。”
  “嗯。你想要点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我吃饭了,饿了36个小时,刚才吃了一碗菜粥。”
  “为什么?”
  “体检,化验需要禁食。”
  “现在可以吃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是呀,想吃什么呀?
  帅帅来了什么都没的想了。
  “想吃你那个……”
  少不了脑袋上又吃一拳。
  张辰出去吃饭。护士跑来问张辰是我什么人。
  “哥们儿,同事。”
  “男生之间亲热起来特让人羡慕。”
  “怎么?看上帅哥啦?”
  “你也是帅哥儿呀?”
  “我们俩都看上啦?”
  “那个大哥多成熟呀。”
  “这么说是看上他没看上我。嫉妒死我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欺负他。”
  “人家让着你,你还得寸进尺呀。不怕我们联合起来收拾你呀。”
  “哈哈!小妹妹别犯傻啦,你还要联合我的铁哥们儿收拾我?到时候恐怕顾头不顾尾的是你吧。过来,让我亲一下,就算放过你了。”
  “你老实点儿吧!再这么轻浮我叫我们这儿的老大姐来管教你。”
  “老大姐听我一句话,回去就得给你一个耳掴子。”
  “什么话有那么大的威力?”
  “她一进门我就说:‘你就是小汤说的那个又老又丑又蠢又胖的护士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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