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1-22 21:56:02

你看,那男的肯定是GAY。那个小伙子是被包养的小MB。”我低声对张辰说。
  “你怎么知道?”张辰挺吃惊地往车厢中间处看了看。
  “你看他们是什么关系?”
  “肯定不是同事。”
  “也不是父子。”
  张辰也同意,“看不出亲密关系来,长得也不像。”张辰喃喃地说。
  “不是同事,不是父子还能是什么关系?”
  那个胖中年手上戴着大金戒指,带着那个小伙子又从我们身边经过。可能是去餐车吃饭。
  “象个暴发户。”张辰在背后议论人家。
  “是呀,所以出门带个玩物呀。”
  “你觉得那男孩儿好看吗?”
  “我觉得这个男孩儿太好看了。”我指着他说。
  “去你的。”
  “去餐车吃饭吗?”
  “不去。一会儿吃盒饭吧。”
  “好,我也不喜欢去餐车吃饭。”

  天渐渐黑了。车上的旅客都在忙着解决民生问题,许多人端着方便面盒子去打开水。我们吃完饭,让开过道,回到铺位上。我躺着,让张辰坐我旁边。这样我可以很容易地摸到大帅哥儿。
  “唱个歌吧?”
  “在这儿?”张辰瞪大眼睛说。
  “是呀,自娱自乐吗?”
  “还不让人家笑话呀?”
  “谁笑话?你放心吧,我敢说这整个车厢里再也找不出一个能比你唱得好的了。”
  “那唱什么呀?”张辰有了自信。
  “就唱过去唱过的那些。我带着歌本呢,我拿去。”
  我翻出歌本,递给张辰。
  张辰一边翻页,一边清了清嗓子。我半躺着,张辰挨着我坐着。
  “那可得小点声。”
  “行,你唱,我跟着哼。”
  “这老歌现在都没人唱了。”
  “咱自己唱,又不是给别人听的。”
  “好。”张辰开始小声哼唱起《红河谷》来。
  “人们说你就要离开村庄……”
  声音低低的,那么柔和,婉转。

  上铺一个小伙子,一直趴在上边看书,听见了,探头俯瞰着我们,也在听。我一抬头,小伙子挺不好意思地赶紧缩回头去。
  张辰翻到哪个就唱哪个,虽然是低声唱,还是吸引了旁边人的注意。开始大家都不再大声说话了,后来就有人凑过来听。上铺的小伙子忍不住跳下来,难为情地说,“这个大哥唱的真好,我坐你旁边听吧。”
  隔壁的几个香港妇女也大惊小怪地坐过来,一起听张辰唱歌。一个四十多岁的肥姐惊讶地说:“这个小伙子好靓仔呦!歌唱得也这样好。”
  张辰受到追捧,信心大增。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心情很舒畅。小型音乐会继续进行。
  原来上铺的小伙子是清华学生,唱歌也很好,张辰唱时,他也经常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
  唱到《万水千山总是情》时,可能是听到乡音了吧,那几个香港肥姐受了感动,竟然也跟着唱起来了。哈哈!喧宾夺主了。
  张辰发现我不吭声了,怕冷落了我,又无法结束热烈的气氛,一个劲看我。我在张辰背后轻轻抚摸他一下,鼓励他继续跟大家开心。张辰用屁股拱我一下,表示知道了。歌声又起了。
  小MB和那个中年人吃完饭回来,被这里的热闹气氛吸引了,站着看,后来也加入进来。事后才知道,他本来就是歌手,艺名“小雨”。
  九点半,大家才慢慢散了。一晚上的歌唱,使上下左右的旅客一下熟悉起来,大家不再陌生,彼此有了交流的愿望,人和人的关系一下亲密了许多。上车时吵吵嚷嚷的香港肥姐们,原来都是挺热情友善的人。
  清华那个大学生一直跟我们聊天,直到熄灯时间。
  睡觉的时候,我叫张辰过来。他以为我要跟他说话,凑过来听,我乘机吻了他一下。张辰先轻轻拧我一下,然后拍拍我,算是道了晚安,回自己铺上去了。
8月4日
  清晨,张辰刷牙、洗脸、刮脸后,回到座位上。看看窗外,已经到了西安,有点遗憾地说:“夜里经过黄河,可惜什么都看不见。”
  “想看黄河呀?到兰州我把你推黄河里去,让你看个够。”
  “非推河里才能看个够呀?嘁!”张辰对我嗤之以鼻。
  在又窄又短的床铺上凑合了一夜,此时,张辰正两手拉着行李架,舒展筋骨。他一挺身,屁股的轮廓在牛仔裤上完美地展现出来。
  一个女乘务员正从张辰身后经过,我冲那女乘务员说:“列车员,你看我们大帅哥儿的屁股多好看。”
  女乘务员先是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张辰的屁股,猛然发觉不应该这样,目光转向了我,看我很友善,是在开玩笑,不好意思地一低头,捂着嘴一边笑,一边快步跑过去。
  隔壁的香港肥姐们大笑起来,目光全落到张辰身上。
  她们一定都赞同我的看法。
  张辰听我一说,大惊失色,赶紧坐下,把屁股压在座位上。

  用责备的眼光看着我,窘迫万分。
  “你少看点儿这些地方行不行啊?”
  “我少看点儿哪些地方啊?”
  “你怎么不让人家看你屁股呀?”
  “我屁股没你好看,人家不爱看噢。”
  张辰拿我没办法,假装生气。我凑到他脸前看着他,张辰忍不住噗哧一声乐了。给了我一拳,把脸扭向窗外。
  盒饭来了。我们一人一个,边吃边聊。不知不觉,过了宝鸡。
  这时列车正在渭河边上的山间飞驰。
  两侧大山夹持,中间是湍急的渭河,高山深谷,峰峦叠翠,偶尔有小村落出现在山水间的树丛里,别有一番景致。  再往前就是天水,我们已经进入甘肃了。
  我坐帅哥儿对面,他看窗外我看他。
  真是“此山此水入胸怀,此时此身何出来?”
  半年前还不知道芸芸众生中还有这么个可爱的大男孩儿,半年后竟如胶如漆地守在这西去列车的窗前,共同走在人生的旅途上,真是神奇。

  缘分,就是对这神奇得无法解释了偶遇的搪塞吧。
  “帅哥儿,我读一首诗,听听是谁作的:
  在九曲黄河的上游,
  在西去列车的窗口。
  是大西北一个平静的夏夜,
  是高原上月在中天的时候。
  一站站灯火扑来,象流莹飞走,
  一重重山岭闪过,似浪涛奔流......
  此刻,满车歌声已经停歇,
  婴儿在母亲怀中已经睡熟。
  在这样的路上,这样的时候;
  在这一节车厢,这一个窗口,
  你可曾看见,……”
  张辰先是认真地听,很快眼睛亮起来,乐了。“还有呢?”
  我看了看张辰:“下边是‘大帅哥儿张辰,正望着窗外发愁……’”
  “什么呀,怎么转到我身上来了,我有什么可发愁的呀?”
  “想老婆了呗!”
  “别闹!快说这诗是谁做的呀,写得多好啊,后边呢,接着读呀?”
  “贺敬之做的。后边就是叙事了,讲当年知青支边的事。开头这几句很美的。”
  “真好,一定给我写下来哦!”张辰一边恳求,一边去找纸笔。
眼看我和张辰亲亲热热地交谈,上铺的大学生也加入进来,问这问那的。
  那个小MB一定是看张辰长得又帅,歌又唱得好,也不顾冷落了那个胖男人,主动过来与我们搭讪。
  张辰问他是哪里人?
  小MB说是浙江人,跟“叔叔”出来跑生意。
  他问我们去哪里。
  张辰说去西藏,两个年轻人听了都又吃惊,又羡慕。
  小MB问我们怎么走,又要张辰的电话,说办完事没准去找我们,想和我们一起去西藏。
  我心里有数,看张辰怎么办。
  张辰瞅了瞅我,婉言谢绝了。
  几个人又说又笑,一上午的时光愉快地过去了。
  窗外风光变成了彻底的黄土高原地貌,到陇西了。

  张辰性情温和善良,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看他和别人聊天,大哥哥似的,时不时地爽朗地笑起来,简直和宿舍里与我朝夕相处时的那个大宝宝判若两人。这情景使我意识到我对张辰的认识是不全面的。
  张辰上班时,是个清清爽爽的大小伙子,专业功底扎实,业务能力也很强,办事仔细认真,一丝不苟,人又随和,所以肯定很被领导器重、同事喜欢。
  而我看到的都是在宿舍里穿着拖鞋、裤衩,最生活化的那一面,在加上对张辰性格和内心的了解,所以总把人家说成是没主见、没脾气的棉花糖,其实是很片面的。
  当然,张辰确实具有双重人格,正像王雨桐说的:“他就是个两面人儿,外表一看特虎人,仪表堂堂的,可内心是另一样,不跟他一起生活很难看到他真实的那一面。
  他心特细,特敏感,你看他高高大大的,脆弱着呢。就像没离开过妈的大孩子。”
  哈哈!原来我一开始就看到了张辰真实的一面哦。
  下午两点多,我们到了兰州。

  “宝贝,我几天前还在这儿呢,一转眼又回来了。”
  “咱们住哪儿?”
  “找陈中尉安排一下吧?”
  “陈中尉?”张辰想起来了,“他现在在兰州啊?”张辰没有太激烈的反应。我估计一来出门在外,难免要求人;二来他和我在一起,觉得也闹不出什么风流韵事来,所以没有拒绝的意思。
  “在也不敢找呀,你见了人家还不得跟人家打起来呀。再找人家领导去,更麻烦了。”
  “谁象你说。”张辰可难为情了。“咱俩呢,他能怎么样?”
  “人家本来也没怎么样呀。”
  “咱们又不是没他不行。”张辰不好意思地说,轻轻打我一拳。“咱去哪儿?”
  “还上军区招待所吧。”我拦了辆出租车,“定西路,军区四招。”我对司机说。

  很快到了招待所。我办手续,张辰站在旁边看。这会儿不是“大哥哥”了。
  前台服务员看我面熟,“又出差呀。”一边登记,一边亲切地问。
  “不,一起出来玩。”
  可能是有过一面之交吧,服务员热情许多,安排了一个很好的房间。
  进门卸下行李,躺床上,好舒服。
  “抱。”我冲帅哥儿伸开双臂。张辰扑我身上,抱着我。
  “这就是上回我和小陈住的房间。”
  “你气我?”张辰侧身警告我。
  “你生什么气。”我斜眼看他。
  “我才不生气呢。”张辰又搂住我。
  “让我摸摸好看的大屁股。”
  “你以后别老当人面说这儿哦,让人家挺难为情的。”
  “那怕什么?好看就让人家看看吧,你又不是没穿裤子。”
  “你怎么不让人家看你呀?”
  “看吧!”我把他推开,起身解裤,冲他一蹶屁股,“嘢!”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1-22 21:57:11

张辰起身在我屁股上拍一巴掌,“别现眼了你。”
  “先洗澡,时间还早,一会儿去哪儿玩?”
  “听你的。”
  “我来都是工作,也没在兰州玩过,一会儿走哪算哪儿吧。”
  “行。”
  “愣着干嘛?给我脱衣服。”
  “呵呵!”张辰赶忙上来给我脱个精光。
  “你先进去。”
  “就不!我想看你怎么脱。”
  张辰最怕这个。“你看着人家怎么脱。”
  “那我给你脱。”
  “算了算了,自己来吧。”张辰一边招架我,一边脱下衣服。最后脱裤衩那一下,可难为情了。你说吧也挺逗的,张辰要是自己脱衣服,也没觉得什么;可我要一说看着他脱,他就特不好意思,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张辰是个特爱面子的男生。

  俩白条一前一后进了卫生间。
  洗澡时我抱着张辰,“给我洗。”
  “放开放开,你缠着人家怎么洗。”
  涂上洗浴液,腻味儿了好一会儿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换了衣服,来到大街上,买了张地图,察看了一下。“咱去滨河路吧。”
  “行。”这会儿的张辰可乖呢,我上哪儿他跟着上哪儿。
  叫个出租车,很快到了河边。原来我们住的地方离滨河路不远,由东向西,沿河漫步。
  “你不是想看黄河吗,这不是吗?”
  “好像没有在华北平原上横流时有气势。”
  这倒是。
  兰州和北京气候完全不同。烈日下暴晒,可一站到树荫下,就凉飕飕的。
  帅哥戴上墨镜,可神气了。

  到了黄河铁桥,我们走了过去。这桥号称黄河第一桥,据说是光绪33年(1907年)建成的,距今整整一百年了。
  这可是历史呀,走在上面步步千斤。
  买票登山,站在白塔前俯瞰兰州市,迷迷离离,尽收眼底。黄河的波涛塞外的风,此来关山千万重。我们站在大西北了。
  “帅哥儿,你猜我此时最想干什么?”
  “摸人家呗。”说完他赶紧跑开。哈哈!臭小子还真说对了,我这会儿特想吻他。反正旁边也没人,我逮着他,冲他撅嘴。帅哥儿看看左右没人,快速亲了一下。
  “这又没人,紧张什么呀。嘁!”
  下山,买了个白兰瓜,过桥,来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回了招待所。
  “咱在招待所吃饭,还是上街打野食儿去?”
  把个张辰给乐的,“哥们儿你这什么词儿呀,我怎么想到麻雀了。晚上在招待所吃吧,明天逛街的时候再在外面吃。”
  “好主意,也是有点乏了,就去餐厅吃吧。”我们一起去了餐厅。
  回来一起吃白兰瓜。哈哈,兰州不虚此行了!

  洗澡时,我从后面抱住张辰,鸡鸡插他裆下,“高宠挑滑车!”
  “说什么?”张辰正洗头,一脑袋泡沫,回头闭着眼睛问。
  “甭问,说你也不知道。”我嘿嘿地乐。一拱一拱地在他腿间磨蹭。
  张辰猜想也不是什么好话,一扭屁股,把我摆脱掉。
  洗完躺床上,那叫舒服,就像咱北京中秋时的感觉。
  “吹个萧吧?”
  “什么叫‘吹箫’?”
  “这个。”我拿起张辰的弟弟,唉!还软着呢。
  “干嘛?”
  “得把它弄硬了,好吹箫呀。”
  “你死去吧!”张辰做出和我拚命的样子。
  我一把将他按倒……
  “明月洞箫,夕阳细草,沙渚残潮。”
  呵呵,闹腾完了!帅哥儿用胳膊挡住眼睛不看我。
 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2)

  8月5日
  上午去雁滩公园。这里原来是由一片河滩地改造而成的,绿柳依依,很清静。躺草地上,望着蓝天,想明天的行程。
  “方,明天咱们怎么去西宁,乘火车还是汽车。”
  我惊讶地看着他:“咱俩有心灵感应了吧,我也正想这事呢?”
  “什么心灵感应,出门就这么点事儿,可不是经常能想到一块儿去吗。”
  “咱坐汽车吧,可以沿黄河走。”
  “那要不要提前去买票?”
  “下午吧,估计问题不大,没多远。”
  “好吧。兰州还有什么好玩的呀?”
  “呵呵,其实真没什么可玩的,好像就昨天咱们走的铁桥和登的白塔山最有名,别的没什么了。对了,还有什么‘黄河母亲’的雕塑,羊皮筏渡河什么的。”
  “哦,没什么意思。那咱还不如今天就去西宁呢,还能抢出一天时间来。”
  “好主意呀,说走就走。”
  张辰手机响了。打开一看,乐了,拿给我看。小MB发来的,问我们在哪儿。
  离开雁滩公园,赶回招待所,退了房子,直奔长途汽车站。
  去西宁的车票随时能买到。存了行李,出门吃午饭,这次得吃正宗的牛肉拉面。
  我吃着很对胃口,怕张辰吃不惯。“不喜欢就吃米饭。”我向他建议。
  “不用。挺好吃的。”张辰吃得也很香。
  一点,我们检票上车,离开兰州去了西宁。
  沿途看了一段黄河风光,张辰说得对,上游的黄河没有下游黄河那种沧海横流、桀骜不驯的气势。

  晚上住进湟源宾馆。杨**听说我们到了,赶来看我们。虽然还是好几年前见过一面,但有我表姐一层关系在,我也没觉得认生。一声“大姐”,就全部搞定了。
  杨**是青海旅游业数一数二的人物,每年有一半时间在国外。问我们怎么个计划,我说给我们辆车子就行了。
  “那没问题,明天给你开辆丰田来,刚跑两年,性能绝对没问题。”因为表姐事先已经打好招呼,所以杨大姐答应得很爽快。
  “这个小伙子是什么人呀,好英俊的。”
  “我同事。”
  “啊!多标准呀。”杨**拉着张辰转着看,还在屁股上捏了捏。张辰好窘的,不知怎么是好。
  “出青海管不了了,在青海吃住行我包了。”掏出名片一人一张,“有事随时联系。”哇,西北王呀!
  进了客房,张辰嘟囔,“这女人怎么这么放肆呀,竟然摸我屁股。”
  “老大姐吗,摸鸡鸡不应该,摸下屁股怕什么?”
  张辰不吭声儿了。
  “不过我可警告你,她现在可是单身女人,如狼似虎的。你长得跟唐僧似的,要叫人家看中了,我可没办法。”
  “大老板找小白脸还不容易,干嘛看上我呀?”
  “你就是小白脸呀!就看刚才那下手感怎么样了,一摸就知道合格不合格。”
  “我靠!盘丝洞呀!”
  “哈哈!对对对,就是那么回事儿。”
杨**打电话叫我们下去吃饭。
  “你看吧,评选结果马上出炉了!”
  张辰一边拧我,一边跟我进了电梯间。
  吃完晚饭到街上转了转,也没什么好玩的,买了点葡萄、香梨,回了宾馆。
  “这梨我吃不了,咱俩分了吧?”
  “什么话,怎么能分离!”
  “怎么不能分梨?”
  “就是不能分离,永不分离!”
  “呵呵!扯哪儿去了。”张辰一定觉得太暧昧了,不再说分梨了。
  拿到我嘴边让我咬,等我吃了一半,他把剩下的一半吃了。
  早早躺下,一边吃葡萄,一边看电视。
  “你吃那么多水果不胃酸呀?”
  “不会的。”
  “呵呵,真是属猴儿的。这能洗澡吗?”张辰意思是到西宁了,已经是青藏高原了,洗澡会不会感冒。
  “没问题吧,别开窗子就是了。”西宁晚上比兰州凉多了,只有十几度,宾馆的玻璃窗都是双层的。
  “那咱洗澡吧。”
  嗯,帅哥儿学乖了,要我和他一块儿洗了。

  脱了衣服,打量着张辰光溜溜的背影,唉!这么标准的小伙子,谁不想摸呀,就看谁胆儿大了。
  “给我洗。”
  “弯腰。”张辰认真地给我把每个缝缝里都洗干净了。
  张辰肯定是直男,就这么抚摸抹擦我,人家一点儿性兴奋的反应都没有。
  要我,早丢了正事儿,找空钻进取了。
  “我乏了,不管给你洗了哦。”
  “嗯。我自己洗。等我给你擦干净再出去。”张辰从头到脚给我擦了一遍,又把另一条浴巾披我身上,“出去赶紧盖上被子啊!”
  我躺在被子里,看电视。电话响了。抓起来:“喂!您好!”
  “先生,要服务吗?”
  “你哪儿的?现在不要,十分钟以后有人要。”挂了。
  张辰出来,一边擦头,一边走到我床旁。“往那边点儿。”
  我挪了挪,他挨着我靠在床头上。
  “怎么不躺下?”
  “头发还湿呢。”
  电话又响了。

  “找你的。”
  “找我?”张辰抓起电话,“喂?”听着,慌忙说:“哦!不需要。”赶紧挂了。
  “谁呀?”
  “半夜鸡叫!”
  “要不要?”
  “废话,你怎么不要!”
  “谁说我不要?”我侧身摸张辰下身,“我要cock!(公鸡)”
  张辰翻身把我按倒,“武松打虎”!
  电话又响了。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1-22 21:58:42

 8月6日
  院子里停着一辆丰田越野车,一个四十多岁的师傅正细心地擦车。
  杨**把我领到他跟前,“这是我表弟,让他使几天车,你把车况给他介绍一下。”
  “不好意思,”那个司机师傅伸手让我们看,那意思是手太脏,没法握手。“北京来的?欢迎来青海。”
  说着如数家珍地向我介绍了这车的情况。
  “你试试。”师傅拉开车门,请我上车。
  在火车站前的大马路上跑了一趟,很棒!机器性能很好,看来这个司机师傅很在意这车,保养得不错。
  “今天去哪里?”杨**颐指气使地问。
  “塔尔寺。”
  “现在路修好了,很好走的,不陪你们啦!”冲我说,拍张辰肩膀。
  呵呵,心里一定特喜欢张辰。
  吃了早饭,驾车上路,百十公里,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好大一片寺院。人也不多。
  门前一溜儿雪白的喇嘛塔。
  购票进门,顿时被这很另类的文化吸引了。
  古朴的廊柱,雄伟的金顶大殿,金碧辉煌的佛像,陈列在玻璃柜子里的酥油花,满墙的天王壁画——狰狞的嘴脸,威武的气概,骠悍的形象,真是内地寺庙里所看不到的。
  佛前的海灯是一排排的镀金大碗,火苗摇曳,神气飞扬。
  善男信女虔诚地磕头,然后把酥油挤到海碗里。
  “这就是海灯。你不是看过《红楼梦》吗?里面佛前海灯的诗谜怎么说?”
  “忘了,我就看情节,不记那个。”
  “《红楼梦》的精彩尽在诗文里呀。我过去没看过,你上次说贾宝玉、秦钟什么的,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已经看完一遍了,是很棒。那里有一首关于佛前海灯的诗谜,是精彩的人生哲理呀。”
  “是吗,怎么说的?”
  “前身色相总无成,不听菱歌听佛经。莫道此生沉黑海,性中自有大光明。”
  帅哥儿没太听明白,我给他卖弄了一番。
  这回帅哥儿搞懂了,挺惭愧地连声称赞曹雪芹诗好、方老弟聪明。
  看帅哥儿一副既钦佩又有点嫉妒的神情,别提多得意了。

  转经筒骨碌碌地转动,朝圣的喇嘛披着紫红色长袍,露出一条粗糙的胳膊,围着圣殿,围着寺庙,嘴里诵着经,一圈一圈地转,也有走一步就磕个长头的。
  张辰学着人家的样子,也挺虔诚地磕了长头,样子又可爱,又滑稽。
  不过在那样肃穆的地方,没有人会嘲笑别人的。
  坐在大殿檐下,听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任凉风吹拂,心灵纯净了,透明了。
  人性变得象刚洗完澡的小婴孩儿,舒服了,吮着手指,看着花花绿绿的世界,小心眼儿里在想:这都是什么呀?
  “方,你听这风铃声音多好。”
  “风铎!”
  “什么?”
  “这种大风铃叫风铎。”
  “呵呵,是吗。叮叮当当的,把所有的心事儿都抖落干净了。”
  “帅哥儿,就着这叮叮当当的声音,考考你。”
  “考什么?又想让我出丑吧?”
 “包皮让我翻了不知多少遍了都不觉得出丑,跟人家学点儿东西就出丑啦。知道就知道,不知道一听也就知道了,有什么不好?孔子进太庙,‘每事问’。你比孔子还了不起呀。嘁!”
  张辰的表情跟寺里壁画上画的天王差不多,揪着我做出痛打的姿势。
  以此做为对我说翻他包皮的话的有力回击,然后才变成“每事问”的孔子:“你说吧,我猜猜。”
  “‘镂檀镌梓一层层,岂系良工堆砌成。虽是半天风雨过,何曾闻得梵铃声。’猜猜这是什么塔?为什么刮了半天风雨却听不到风铃的响声?”
  “没听明白。”张辰如雾里看花,一脸迷茫。
  我给他讲解一遍,帅哥儿歪着脑袋瞎猜。
  “哈哈,《红楼梦》真的白看啦!看过‘红楼’的人谁都知道呀。”
  “什么呀?”张辰象没完成作业的小学生似的,狼狈地问。
  “有点儿难受,这会儿不说,让我靠你一会儿。”
  “是吗?怎么了?” 张辰扶着我的肩膀问。
  我趴他腿上,把脸埋在他肚子下边。
  张辰觉得有点儿不对头,又不好把我推开。“怎么不舒服?”
  “有点头疼。”
  “可能是高原反应。换个地方待着,这石阶多凉呀,风也大。”
  “不。”我象小猪似地用鼻子拱他哪儿,嗅个不停。
  张辰知道上当了,推开我站起来。“不舒服就回去。”
  “你开车呀?”我翻着眼睛问。
  张辰没辙了。

  “方,刚才你说那个到底是什么塔呀?我怎么不记得在《红楼梦》里看过呀?”
  “你尽看秦钟贾宝玉了。”
  “没你聪明行了吧?快说是什么?”
  “亲一下才说。”我停住脚,把脸一歪。
  张辰看周围没人,快速地亲了一下。“说吧。”
  “松塔儿。”
  “什么?”
  “笨死了你!就是松果的外壳儿。”
  “呵呵,我差点没说是北大未名湖那塔了。”
  “怎么扯北大去了?”
  “北大未名湖那塔不是水塔吗,没有风铃呀。”
  “唉!这可真是‘一塔糊涂’了。”
  张辰都有点嫉妒了,在我后背捶了一拳:“怎么全让你精了。”
  “你也不吃亏,傻得可爱!”话音未落,他又给我一拳。
  后山有茶座,可以喝酥油茶、马奶。
  对这种饮食,张辰都不能接受。我捏着鼻子硬灌了两碗。
  张辰小声嘀咕着:“还什么都能喝。”
  转悠了半天儿了,该看的都看了,决定回去了。
走到下面,张辰对藏人居住的院落很感兴趣,觉得挺神秘的。
  我说看看去,他拦着:“别别别,咱也不知道人家这儿的规矩,万一产生误会就麻烦了。”
  “不会问问有什么规矩呀?入境问俗,入国问禁,入门问讳。不问怎么知道。”
  我拉起他就走。他虽然不说什么了,但从拉他的份量上感觉得到,他是被我硬拽去的。
  正好一个年轻喇嘛从寺庙往一个院落走,我赶上前去,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问:“师傅,我们是北京来的游客,想进院儿里参观参观,不知方便不方便。”
  喇嘛上下打量我们,张辰站老远,好像随时准备逃跑似的。
  “请进吧。”青年僧人简单一句话,开门迎客。我们走进了那个神秘的院子。

  院子是藏式的“四合院”,没有树,砖石墁地,扫洒得十分干净。
  廊子下摆这盆花,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好像就是天竺葵,天冬草一类的花草,但收拾得很好,给小院子增添了优雅的情趣。
  房屋低低的,都是平顶,保持着土黄色的自然本色。
  屋里弥漫着浓郁的檀香气味儿,桌子上供奉着佛像和达赖、班禅的照片。
  窗下和墙根儿是相连的大板柜,漆成红色,上边还有一些花鸟图案。
  柜子上铺着毡子,原来那就是喇嘛们睡觉的床。
  其他东西就没有了。
  没想到一些大小伙子住在一起,能把房屋收拾得这样简洁干净。
  我连声称赞,张辰应声虫似地也连声赞美。
  青年喇嘛有点不好意思了,脸色也和悦下来。
  说他去过北京,在雍和宫做过法事,还掏出名片送我们。
  他叫丹珠,是当地佛教协会的理事。

  出门瞪张辰一眼,大帅哥儿脖子一缩,一下矮了半截,象只鴯鹋,乖乖跟在我身后往外走。
  进西宁市,我开车在市区兜了一大圈,大体上知道了西宁的面貌。
  西宁地处湟水谷地,四周是山。
  山上没树,光秃秃的,大概是一丛一丛的草窠吧,每座山上都点缀着许多麻点子。
  回宾馆,感觉有些疲乏。出来几天尽跑路了,也没怎么好好吃饭,体力消耗挺大。
  下雨了。
  吃完晚饭,在大街上买了哈密瓜回来。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哈密瓜。
  “方,你吃多少呀?”张辰惊讶地问。
  我一看,张辰手里还是刚才切瓜时我递给他的那块,还没吃完。我已经吃了一地瓜皮了。

  “洗澡洗澡,从明天开始不能洗澡了。”我吆喝着,冲张辰一张手臂,“给我脱衣服。”
  “呵呵,你跟人家林妹妹敢这样吗?”
  “人家比你主动。每次我一进门,人家就给我剥光了。”
  “不会吧?人家小林多文静呀。”
  “这叫出门端庄,回家贤良,上床癫狂!标准的好太太!”
  “你们是不是铁定了。”
  “看来无力扭转乾坤了。”
  “扭转什么,多让人羡慕的一对呀!”
  “你算计我老婆干什么,快脱!”
  “小林要看见你这样,非扒了你皮不可。”
  “那你还不得心疼死呀!说实话,真那样,你向着谁?”
  “向着小林。你简直一点儿人形儿都没有,让人家扒了皮活该。”
  “那干脆你扒了我的皮得了。”
  “我呀?我可舍不得。”说着在我肩膀上亲了一下,一把把我推进了卫生间。
  “你给我洗。”
  “不管。”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1-22 21:59:33

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3)

  8月7日
  西宁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决定去青海湖。顺路把北上寺看了。
  北山寺建在悬崖上,有梯子和栈道上下左右相连。别的没什么,墙上的地狱壁画最好看,油炸、火烤、用大锯锯,什么让人受罪的惩罚都有。
  “张辰,你信不信,我死了准得下地狱。”
  “你下不了。”
  “为什么?”
  “你好呗!现在坏人太多,地狱都人满为患了,想下也没地方了。”
  “那你呢?”
  “我也不下,下了咱俩没法在一块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落下来。抱着张辰,使劲亲了一口。
  站在栈道上,又瞥了一眼西宁,得十几天再回来了。
  下了山,我们上路了。这回是真的上路了。我驾车,张辰坐我旁边。一路向西,出了市区。道路明显上升,西宁变成了山谷里的一片树丛。小山起伏,没有一棵树;绿草如茵,覆盖着浑圆的丘陵。一条青灰色的公路在山峦中蜿蜒,偶尔有大型货车迎面驶来,风驰电掣,擦肩而过。张辰紧盯着前方,一有车辆出现就赶紧提醒我。我则时不时地把他搂过来亲一口。
  天气很好,除了蓝天和绿毯似的大地,窗外什么都没有。打开车窗,凉飕飕的风灌进来,使人精神格外清爽。

  到日月山了。我们停车,下来休息一下。高原风光令人赞叹。起伏的丘陵上生长着灰绿色的青稞麦,田野里成片成片的油菜花正竞相开放,漫山遍野一片片金黄。张辰惊讶了:“我们家乡的油菜花四月开放,这里都八月了,还有油菜花盛开呀?太美啦!”
  “这里的八月大概就相当于苏南四月吧。”
  “太震撼了!多好看呀!”
  我想起在泰国看到泰国人在一整座山上凿出一个佛像,然后镀成金色,把整座山变成一座佛山的工程,心里有了灵感。手臂搭在张辰肩膀上,搂着他说:“辰,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你说要在这整座小山上的青稞麦地里按一个大佛的形象种上油菜,每年七八月时,油菜花开,大佛就会在这绿色的青稞麦里显出来,得多好看。”
  张辰张着大嘴,吃惊地看着我,大声说:“这想法太棒了!方你真是个天才呦!我现在眼前就好像看到了整座山上的油菜花大佛正微笑着显现出来,哈哈!晒佛呀!”
  我双手合什,陶醉在自己瑰丽的奇想之中了。
  当年文成公主进藏走的就是这条路,日月山上的小亭子大概就是纪念这位伟大女性的朴素的丰碑吧!

  “辰,过来。”我叫他。
  张辰以为我又恶作剧,警惕地看着我,“干什么?”
  “想抱抱你。”
  张辰看我很认真的样子,走到我跟前。我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在这骄阳下,在这旷无一人的田野里,在这海拔已经3000米以上的高原上,和张辰抱在一起。我动情了,眼泪刷一下就流下来了。
  张辰什么也没说,一边抱紧我,一边轻轻抚摸我的后背。
  该上路了。我们回到车上。张辰从挎包里抻出毛巾,又开了一瓶儿纯净水,把毛巾打湿,递给我,“擦擦脸,开车清醒。”
  一过日月山,蓝色的青海湖就出现在眼前。
  车速不快。窗外左边是青海湖,右边是丘陵、草原、青稞麦和油菜花。青灰色的公路在这湖光山色间伸展,遇到小山就绕过去。路上偶尔看到有穿着紫红色袍子的喇嘛在赶路。景色单纯,心旷神怡。
  过了江西沟,离黑马河不远了。
张辰问我累不累。
  “累呀,你开。”
  张辰十分抱歉地说:“太辛苦你了。”
  “那怎么办?”
  “累了就停下来歇一会儿,别忙着赶路。”
  “那还用你说呀?亲一下就不累了。”
  张辰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还得摸摸小弟弟。”
  “开车怎么摸?”
  “我让你摸我。”
  “呵呵!”张辰把手伸过来。
  “解开。”
  张辰摸我腰带,弄了半天没弄开。
  “笨死了。”我自己解开了。
  张辰把手伸了进去,凉凉的握住了。
  “别闲着呀,轻轻捏它。”
  张辰挺难为情地轻轻攥握着,“别射了哦!”
  “放心吧,只有钻进你身体里才会射呢。”
   张辰咬牙瞪眼,狠狠攥了一把。

  黑马河到了。
  公路穿过一个湖边小镇。道路两边是土黄色院落、店铺。真象美国西部片里的情景。
  房屋院落都紧靠着公路,背后就是草原、小山或青海湖。店铺很古朴,没有什么客人。店家悠然自得地在门口抽烟,聊天,逗弄孩子。满街走狗,几个藏人和喇嘛,或候车,或交易,人们东游西逛,无所事事。
  “咱到青海湖边上玩一会儿去,今天在这儿住一晚上。”
  “好。”张辰积极地响应着。
  我把车开进一家大车店。院子大得可以停二十几辆大客车。
  店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拿钥匙开了个房间。呵呵,大的能住七八个人。屋里横竖放着好几张床,床上的草垫子上堆着肮脏粗俗的厚厚被褥,地上放着几个破搪瓷脸盆,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小伙子说需要热水去他房间里拿。
  先吃饭去。我们放下东西,来到街上。这里人很少,店铺却有好几家,估计一天也来不了几个客人。店家很热情,招呼我们进去吃饭。一听说是北京来的,更是兴奋不已。领我们进厨房,想吃什么做什么。到这儿了,肯定要吃青海湖的无鳞黄鱼,另外又要了几个“高档”菜。店主乐得不行,大概抵得上一个礼拜的生意了。又上茶,又上酒,老板亲自陪聊。一会儿饭菜上桌,我们吃起来。
  “你们吃的这尺八长的黄鱼,得长十年。”老板向我们介绍这地方特产。
  本来已经有点儿饿了,可饭到嘴边,又没了胃口。头懵懵的,像戴上了紧箍咒。互相鼓励着吃完饭,一起奔向青海湖。

  跨过铁网围栏,向湖边走去。湖岸生着齐腰深的高草,脚一踩上去,又湿又滑,翻起泥浆。糟啦!这是湿地,我们赶紧退出来。低头一看,满脚是泥。张辰的大旅游鞋变成泥靴子了。俩小伙子,互相嘲笑、追打,绕到了卵石湖岸。地上一堆焚烧过的尸骨,牛角朝天,很凄惨的样子。那畜牲准是患了口蹄疫一类的病才被火化的。
  湖水清澈,冰凉。草地上小兔子大小的肥鼠乱窜,到处开放着紫色、黄色的野花。大风呼呼地刮,似乎一刻也不停歇。(据说黑马河是全国著名的大风口之一,一年四季大风呼啸。)公路和小镇远远地在山脚下,这里就剩下我和张辰了。衣服穿少了,有点冷。
  我躺在草地上,向张辰伸开手臂,“抱。”
  张辰挨着我趴下,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了。抱着,隔着衣服抚摸着,翻滚、亲吻,肆无忌惮。
  张辰忽然推开我,爬起来捂着嘴跑开了。我问怎么了,追过去。他摆手不让我过去,哇的一声,吐了。高原反应开始了。
  “有点头疼。”张辰说。我也是。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1-22 22:00:35

我想起临行前朋友的指教,不要做太激烈地活动,于是和张辰并排坐在湖边,紧靠着,默默无语地倾听呼啸的风声。
  阴天了,纯净的灰云在天空铺展,湖对面遥远的山峦披上了迷离的青灰色,湖水也变成暗灰色了。
  头更疼了,坚持不住了,得回去吃止疼药。
  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一阵头晕。往回走,向远处看,一座白色的喇嘛塔出现在视野了,旁边是玛尼堆和飘动的经幡。一束阳光透过云隙,照在塔上,小塔洁白耀眼,十分醒目。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决心和信心过去看看了。昏头胀脑地往回走。头更疼了。

  回到大车店,吃药,在脏床上躺着,迷糊起来。
  眼看五六点了,叫张辰:“辰,好点吗?”
  “头不疼了,但好晕。”
  “吃饭去吗?”
  “等会儿,没胃口。”
  又躺了半点钟,我们爬起来。昏头胀脑的,什么都不想吃。可时候不早了,怎么也得完成任务呀。来到中午吃饭那家客店。店主热情相迎,见我们神色不对,知道是有高原反应了。拿出奶茶让我们喝。张辰喝不惯,我捏着鼻子灌下一碗。要了点儿清淡的饭菜,马马虎虎咽下肚子,算是交差。
  夕阳从云隙里射出余辉,我们缓步在公路上溜达。出了小镇,就是旷野。这的风真大,呼呼呼,不停地刮。
  “张辰,你知道这里海拔多高吗?”
  “好像三千多吧?来的时候我查过。”
  “湖面海拔还三千二呢。你看这些馒头似的小山呀,每个都在三千五以上,比两座泰山好高。”
  “是呀,真震撼!咱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怎么了,想上班啦?”
  “才不想呢。我是说要我自己,肯定到不了这里。”说着把胳膊搭我肩膀上。我刚有了亲密的感觉,张辰赶忙又把手拿开了。
  我不解地看他一眼,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正高原反应呢,别给你增加负担。”
  我一把拉起他的手,又放我肩膀上。张辰乖乖地搂着我,不再顾虑了。
  灰云、夕阳,左青海,右丘陵,脚下是绿草如茵的原野,面前是一排黄色远山,青灰色公路向前伸展,转到那山的背后去了。好奇的肥鼠追着打量我们,小鼻子不住竦动,腮帮子鼓鼓的,象跟我们赌气似的。草甸上不时地能看到玛尼堆和飘动的经幡。远离尘嚣哦!

  晚上,回到屋里,一盏爱迪生时代的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
  “我靠!还没北京胡同里的公共厕所里的灯亮呢。”
  “‘是瞌睡人的眼’。”张辰嘟囔了一句,是《荷塘月色》里的语言。
  我和张辰没脱衣服,半躺半坐地倚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又脏又厚的大棉被。象坐牢似地囚着。
  不想睡觉,又懒得动换,熬了半天才十点。张辰出去撒尿,一出门大叫起来:“方,快出来看!”
  我赶紧冲出门外。天晴了!满天星斗密密麻麻,颗颗璀璨。一条浩浩荡荡的银河横空出世,白茫茫地从东北流向西南。好壮观啊!平生第一次亲眼看见银河。我们被这大自然的壮丽景象惊呆了,震撼了。
  “咱到湖边看看去吧?”
  “走。”张辰答应着,进屋拿手电筒。
  我跟进去,“换上羊毛衫、棉毛裤,穿上外套再出去。”
  找出衣服,穿戴起来,厚厚的,多滑稽呀,这可是盛夏八月哦!
  我们摸黑出了大车店。街上一片漆黑。野狗象幽灵似地游荡,不咬不吠。我们来到镇外,好可怕呀!除去璀璨星空,到处漆黑一片,脚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定是四处乱窜的肥鼠。用手电筒一照,迎面立起无数“兔儿爷”,亮起星斗似的亮晶晶的眼睛。哇!我们被包围了。雪亮的光柱在原野上扫射,在一片平坦的石地上,我们停下来,坐下去,背靠背,仰望天空。
  我躺下去,把张辰拉到,互相拥抱在青海湖的星空下。
  “撒尿了吗?”
  “哦,忘了。”我和张辰爬起来,在黑暗中声音很响地撒了一泡尿。好了,回去睡觉了。
进到屋里,张辰犹豫,“看来不能脱衣服了。”
  “可不是,穿衣服睡吧。”
  “用洗洗吗?”
  “我去拿开水。”
  摸黑到了大门口,旅馆“大堂”已经黑了灯,敲敲门,灯亮了,悉悉索索地响了一阵,小伙子光着身子穿个红裤衩给我开了门。屋里生着火,火上放着三个大铁壶,地上十几个暖瓶。板床上掀开的被子里还有个小伙子光溜溜的脊背。我拿了两个暖瓶,提了一大铁壶热水,对半夜把人家吵醒表示歉意,小伙子很热情,说没事的,送我出门,灯又灭了。
  屋里虽然有难看的脸盆,但我没让张辰用。我包里带了个塑料盆,拿出来让张辰先洗。
  张辰犹豫了一下,脱鞋脱袜,打算洗脚。
  “先把屁股洗了。”
  张辰挺不好意思看我一眼,解开裤子。其实他刚才犹豫就是想先洗屁股,怕我笑话他。
  洗完,不好办了。“呀!就一个盆,你怎么办?”
  “刷刷我也洗。”
  “出门时怎么没让我也带一个?”
  “有一个俩人用就行了,干嘛什么都带两份儿呀。” 我把个破脸盆放在张辰床前,“夜里撒尿别出去,就在脸盆里尿。”
  “呵呵!”张辰乐了。

  半夜张辰起来,说要大便,好像要拉肚子。出门一看又回来了。外边太黑,厕所太远,还没有灯。
  “怎么了。”
  “太黑了,明早再说吧。”
  “在盆里拉。”我实在懒得动换。
  “那不好。”
  关灯又躺下了。
  有半个钟头的功夫,张辰又爬起来。“还是得去。”
  “一个人敢去吗?”
   张辰走到我床边,温柔地央求:“陪我去吧?”
  “你不怕我看你拉屎啦?”
  “你不会不看呀!”
  “去了还能不看呀!不让看不去。”
  顾不上了这些了。张辰把我硬拉起来,也不说不让我看了,拽起我就走。

  外面好冷。残月刚刚升起。天高地广,房矮院大。整个院落就我们的房间里亮着灯光,整个客店就我们两个房客。厕所在西南角,矮墙外就是草原了。
  什么厕所,就是几个粪坑。张辰找了个能下脚的,蹲下,普鲁一声,顿时轻松了。
  “方你站远点,我能看见你就行。”
  “那干什么?”
  “多臭哦!”
  “我就喜欢臭小子。”说着拿手电筒照张辰。
  张辰赶紧夹紧两腿。哈哈!好可爱,不为难他了。
  内急解除了。我俩没忙着回去,站在矮墙下向外张望,迷迷离离的,什么也看不清。
  “要是赶上十五,月明星稀,这草原,小山得多好看呀。”
  “可不是。”张辰附和着。
   天快亮了。
  回到屋里,张辰要上床。
  “洗洗屁股再睡。”我说。
  “呵呵!”张辰乖乖地下地拿塑料盆去打水。


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4)

  8月8日
  清晨,头昏脑涨,浑身乏力。自来水冰冷刺骨,匆匆洗漱后,来到街上吃早餐。
  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但为以后的旅行,我们还是互相鼓励着来到餐桌前。
  店主老婆给我们每人做了一大碗醪糟蛋,开了两包榨菜,又拿来几个发面饼。我和张辰强迫自己吃下早餐。
  冒着清冷的晨风,走向附近的小山。
  绿草如茵,没有一棵树,连一丛灌木都没有。
  一条小河逶迤在草原上。山脚下一座孤零零的帐篷,周围有木栏围着。
  十几条牦牛在悠闲地吃草,一个年轻的藏族妇女提着个木桶,到河边汲水,友善地向我们笑,露出一嘴的金牙。
  本来想爬上小山的山顶,看看山那边有什么。
  刚爬到一半,就气喘吁吁了。
  不爬了,迎着朝阳,坐在半山腰上,俯瞰阳光下灰蓝色的青海湖。
  耳边除了风声,一点声音都没有。

  “方,我给你唱个歌吧?”张辰说。
  “哦!高原反应挺大的,唱得出来吗?”
  “就唱一个,我小点儿声唱。”张辰往我身边靠了靠。
  “唱什么?”
  “金瓶似的小山,……”张辰低声唱起来。
  “山上虽然没有寺,
  美丽的风景已够我留恋。
  明镜似的西海,
  海里虽然没有龙,
  碧绿的海水已够我喜欢。
  东方那边的红太阳,(回来查了一下歌词,应该是“……金太阳”)
  虽然上山又下山,
  你给我的温暖,
  确永在我心间。
  东方那边的红太阳,
  虽然上山又下山,
  你给我的温暖,
  确永在我心间。~~~~~~~”
  “真好!真好!你怎么会唱这个歌呀,这个歌唱的就是青海湖吧?”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个藏族民歌,好像就是歌颂这里的。有的词可能不太准确。我记得我妈过去唱过。昨天到湖边想起这个歌,但词怎么也想不全了。没敢现眼。刚才慢慢回忆起来,哼了一下,能连起来,才敢给你唱。”
  我想起来了,昨晚张辰给家里打过电话。
  我以为他是给爸妈报平安呢,心里还暗笑他那么大了还跟爸妈报告出门的行踪。
  呵呵,现在一想,准是向妈妈问歌词来着。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1-22 22:02:02

我抱着大宝宝,使劲亲他。张辰招架着倒下去。
  “回北京一定给我好好唱哦!”
  “嗯!”
  张辰躺在阳光下,我枕他肚子上。我们就这么躺了好一会儿。
  “宝贝,把裤子解开,让我摸摸大弟弟。我们该走了。”
  “你躺人肚子上怎么解呀?自己解。”
  我动手解开张辰裤子,伸手进去摸软软的大弟弟,不过瘾,拉开裤子,把鼻子凑上去嗅里面的气味。
  那是男孩儿最好闻的气味。
  张辰一点儿劲都没有了,任我摆弄。
  “我们一会儿上路吧?”
  “走。”张辰霍地一下起身,马上又扶着脑袋倒下。
  “起那么猛干什么?”我责备他。
  下山时,我提议撒泡尿留纪念。张辰答应了。
  “尿一起哦!”
  “我尿完你再尿。”张辰背过身躲着我。
  “就不。”我转他面前,非要和他一起尿。
  张辰已经尿出来,没办法只好依了我。
  两个好朋友的尿同时撒在了一块石头上。
  “你喝水少了。”张辰不看我,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嘟囔。
  回大车店,收拾好行装,结帐,两人住宿费50元。
  开车,出大门,上路。

  车速不快,渐渐把青海湖抛到身后。车到山前必有路。
  来到山口处,公路一转,青海湖消失了,绿茵茵的草原和小山消失了,迎面展开的是另一番景色。
  这里不但没有树,连草都很少了。山光秃秃的,路边是干涸的卵石河床。荒凉啊!
  不时看看张辰,帅哥儿脸色有点儿憔悴。他看我看他,打起精神,好让我对他有信心。
  偶尔看见步行的喇嘛或藏民,有时对面驶来客车或货车,我们就这样在荒郊野岭孤独地奔驰着。
  前面快到茶卡盐湖了,我们想去看看。
  问路边一个汉族师傅怎么走。
  那个师傅是盐场的老工人,认真地给我们指完路,末了说了一句:“也没啥好看的,作罢是烟(盐)呗。”
  到了湖边,好漂亮!湖水明亮,倒映着云天和远山。
  盐结晶千姿百态,纯洁晶莹。空气里咸咸的,呵呵,吃馒头可以不用就咸菜了。
  据说到湖边的这段路,就建在盐上。闹了半天,我们一直颠簸在大盐堆上。
  享受着宁静,享受着阳光,享受着有滋有味的空气,更享受着缠绵的友情。
  天不早了,继续前行。
  看来今天到格尔木肯定不行了。
  夕阳西下,我们开始找投宿的地方。
  从地图上看都兰最近,决定夜宿那里。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天边出现一条黑线。

  随着汽车的驶近,黑线越来越粗,逐渐展开,原来是一行杨树。
  这是两天来第一次看见树,说明地势低下来了。树下是个小镇,都兰到了。
  开进一家旅店,全是平房。院落很大。
  连房后的厕所也有两亩地大。
  需要方便的人转到房后,小便在墙根就行了,大便找个能下脚的地方就地解决。
  店里热水充足,洗手洗脸都是热水。
  上街吃饭,米饭青菜就很可口,再加一盘白水牛肉,吃得很香。
  一来是饿了,二来可能地势降低了,高原反应比昨天缓和了不少。
  小镇就是一条街,与黑马河不同的是街旁有两行大杨树,镇子四周是空荡荡的沙石地。
  好好洗了一下,泡炮脚,早早睡了。
8月9日
  早晨,上街吃早饭,竟然有油饼儿豆浆。一边吃饭,一边打量张辰,呵呵!
  白净的脸上开始粗糙起来。
  不过戴上墨镜,人显得成熟很多。
  水足饭饱,开车走人。
  出了小镇,又进入茫茫荒原。
  山不很高,连棵草都没有,远处有一群黄色动物在奔跑,扬起黄色烟尘。
  可能是藏羚羊吧,数量还不少。
  蓝天,远山,荒原,藏羚羊,真不知人间还有春秋。
  到香日德路口,有武警拦住我们的车,检查证件。
  当官的看我们是北京来的,很另眼相看。
  原来这里正阻截杀人逃犯,几个武警战士七嘴八舌地告诫我们一路小心,不要搭载陌生人,随后放行。
  张辰有点紧张,看看我说:“听见没,有人拦车不要停哦。”
  “警察拦车也不停呀?嘁!”我嗤之以鼻。

  中午到了格尔木,一座大而寂寞的空城。
  街上人很少,建筑很分散,显得特空旷。
  反正也不能洗澡,不住宾馆了。
  在火车站对面,有一家长途汽车站的旅馆,我们进去投宿。
  女服务员可能很少看见我们这样的小伙子,两眼贼溜溜地转,一边登记,一边毫无顾忌地打量我们,几个人争着带我们去客房。
  房间里没有卫生间,洗漱、方便需要去楼道尽头的水房和厕所。
  整座楼里也没见有几个房客。
  “小心啊,那几个女的肯定看上你了。”我吓唬张辰。
  “干嘛就看上我呀,也看上你了。”
  “我可看不上她们哦!”
  “我也看不上呀。”
  “你干嘛什么都跟我学呀?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谁跟你学了。你别老跟我逗话儿啊!”
  “看晚上小姐们把你强暴了怎么办?”
  “有你呢?”
  “我才不管呢?”
  “她们强暴我你舒服呀?”张辰斜着眼看我,暧昧地说。
  “她们要敢强暴你,我非把她们都杀了,然后做成腊肉。”
  “我的天呀,还说不管呢。恶心死了,以后还敢吃腊肉吗。”张辰一边吐口水,一边去水房洗脸了。
  躺床上看着张辰脱下的衣服鞋子,打开的旅行袋,心想快三十了,还大孩子似的,真可爱。
张辰回来了,“方你快去厕所看看吧!”
  “怎么了?”
  “看看就知道了。”
  我赶紧去了厕所。
  哈哈!
  厕所太棒了!
  隔板上挖出大洞,上面写满色情文字,什么“男阴毛,女阴毛,晚上睡觉毛对毛”,什么“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一起扭动,大声哼哼”,还有“服务员屁股大,阴水儿多,价格合理,花样翻新”……。
  墙上是狂野的壁画,性交、She'Jing、岔开的大腿,滋着毛的女人外阴,坚挺的乳房、勃起的Yin'Jing。

  我回来这个乐呀!“张辰你算住进孙二娘的黑店了,看你晚上怎么办。”
  “你也住了呀?人家也黑你呀。”
  “黑不了我,我是武松。”
  “我是武松他哥。”
  “你是武大郎呀。”
  “去你的,才不是呢。”张辰发现自己说走嘴了,“哪有这么帅的武大郎。”
  张辰自恋地挺直一下腰身,对自己的魅力信心十足。
  “怎么不是,全中国的人都知道武松的哥哥是武大郎呀!”我把手从张辰脑袋上往下一划,指着屁股说:“个头儿到我屁股蛋儿这吧?”
  “你怎么这么贫呀!”张辰按着我的脖颈子打我。
  一起下了楼去街上吃饭,回来时卖了个西瓜。

  进门一边吃,一边筹划下一步行动。
  “今天几号?”
  “9号。”
  “那咱明天可就兵发西藏啦!”
  “好。”
  “那今晚洗干净点,给我加加油。”
  “去你的吧!你什么都好,就是老说这让人尴尬的话。”
  “你意思是我应该只做不说?”
  “至少让人有点尊严呀。”
  我把张辰拉过来,“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没尊严了?”
  “那倒不是。什么话都说那么明白干什么?”
  我把手指在嘴唇上比划一下,意思是不许说话,然后伸手去摸帅哥儿裤裆。
  张辰一面掩护,一边笑着说,“德行!你以为这样就是正人君子啦!”
  “反正我怎么做都不是好人,那就坏到家得了。” 说着把张辰扑倒在床上,一通咯吱、乱摸。
  下午睡了个大觉,五点才起。
  在外面吃完晚饭,又在大街上溜达了半天。
  没什么好玩的,回去继续睡觉。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1-22 22:05:53

躺床上,抱着张辰。
  三天没洗澡了,张辰身上散发着小伙子的汗味儿,很诱人的。
  “弟弟洗干净没?”
  “没看见洗两遍吗?”
  “那好,我决定进口你的‘肉鸡’。”
  张辰嗤嗤地笑,等我给他口。
  我扒开帅哥儿两腿,在他敏感的地方又闻又舔。
  张辰鸡鸡很快就坚挺起来,好雄壮的。
  我给他吮,他主动配合,轻声呻吟,同时不停地抚摸我身体上的敏感地方。
  “哦!痒死了,真舒服!” 帅哥儿忍不住了,快速挺入,两腿一夹,射了。
  “那么快干嘛?”我把一大口浓浓的精液咽下,然后低声数落他。
  “控制不住了。”

  “你跟王雨桐……”
  张辰用大脚捂住我的嘴。
  “翻过来,该我了。”
  张辰翻身趴下,我一下扑上去。
  “戴套哦。”
  “丢了。忘西宁宾馆里了。”我瞎说。
  “真的!那你‘表姐’查房时看见俩男人带那东西会怎么想?”
  “找小姐了呗!反正现在没有了。”
  张辰把我推开,半信半疑地爬起来,光着屁股去翻腾他的旅行袋。
  一会儿从里边拿出那个小包包,扔给我,“别再丢了哦。”

  趴张辰背上,鸡鸡在他沟沟里滑动。
  张辰也学乖了,主动配合着,屁股跟着扭动。
  虽然看不见,但鸡鸡敏感地找到了那个凹陷的开口,试探几下,感觉逐渐放松了,一挺身,顺利滑入。
  爽死了,又和自己最喜欢的人紧密相连了!
  身下是乖乖的张辰,鸡鸡被弹性的开口紧紧夹住。
  帅哥儿的体肤激发了我火热的Ji'Qing,我紧紧抱住了他,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
  “抱那么紧干什么,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Ji'Qing过后,我俩睡在一张床上。
  这里夜晚很冷,窗子都是双层玻璃。
  虽然相拥而眠,但不会感到燥热。
  屋里黑咕隆咚的,张辰背靠着我,一声不吭,身体随呼吸轻微起伏。
“睡着啦?”我轻声问。
  “没有。”
  “怎么不吭声?”
  “睡觉还说什么话。”
  “那我睡不着呀。”
  “想说什么?”张辰转过身。
  “讲点你过去的事。”
  “想听什么?”
  “你怎么跟王雨桐认识的?”
  “那有什么好讲的,就那么认识的呗!”
  “怎么认识的呀,讲讲你是怎么把王雨桐追到手的。”我故意说是他追王雨桐。
  “是她追我呀。”张辰觉得自尊心有点儿受损,马上纠正我的说法。
  “王雨桐怎么追你的?她是怎么博得我的大宝贝芳心的?”
  “她学习特棒。”
  “评奖学金那?你搞对象的标准就是学习棒呀!”
  “我刚开始讲你就给人家打断。”
  “好好好,是我不对,你接着讲。”

  “她比我小一届,不但学习好,还特有才气,是校刊编辑部的编辑,全校闻名。
  有一次我在食堂吃饭,她跑过来找我约稿,一来二去就熟了。”
  “就谈上啦?”
  “是呀。”
  “这也太乏味了。”
  “当时也没Ji'Qing了,所以比较现实。”
  “话里有话哦。为什么没Ji'Qing了?为什么比较现实了?”
  “之前有过一个,谈了好几年,后来吹了。”
  “哇!经历丰富啊!那个什么样?怎么吹的?”
  “那个呀,倒是个美女,可惜太功利。”
  “什么样?”
  “西施那样!知道了吧。真是的,谁能说出别人什么样呀?真精假精呀?”
  “做过没有?”
  “去去去,你怎么跟个动物似的,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整天想这个呀?”
  “理解人家吗,我不是比你小吗?趁年轻及时行乐呀。回头象你这么老了,还有什么意思呀。”
  张辰掐着我,使劲儿摇晃。“我怎么碰见你这么个冤家呀,防不胜防的。”

  咚咚咚!有人敲门,随后有女人的声音:“先生,打牌吗?”
  显然是旅馆的服务员。
  张辰慌了,好像人家马上要破门而入似的。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人家找上门来了。”我趴张辰耳边说,随后大声说:“不打。什么都没穿怎么打。”
  “你瞎嚷什么呀!”张辰上来捂我嘴。
  门外肯定不是一个人,窃笑着溜走了。
  “要不你跟她们去。唉呦~~”
  张辰使劲拧了我一把,翻身不理我了。
  “还没讲完呢,那个西施怎么跟你搞的?”我扳他。
  张辰噗嗤一声笑了,甩开我:“睡觉睡觉,以后再讲。”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1-22 22:07:01

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5)

  8月10日
  清晨,在车站对面的小餐馆儿吃了早点,又买了两箱农夫山泉矿泉水,开车上路了。
  这回是要进藏了。一出格尔木路右边一条大河,在挺深的河谷里,地势升高,车子上行,直奔昆仑山口。
  哇塞!好爽!天蓝得发蓝,一堆堆的灰白的云,低低的, 架个云梯能爬上去。“天空是眼睛的美餐,”爱默生的这句话简直就像对青藏高原说的,太准确了。风很凛冽,清爽宜人。就是头昏脑涨的,浑身乏力。
  张辰从旅行袋里翻腾出氧立得,拆开两包制剂,倒上水,拉出输气管。
  “怎么?不舒服?”我问。
  张辰没说话,把鼻塞塞进我鼻孔,原来是给我用的。
  “没事,不用。”
  “吸会儿,开车脑子清醒。”张辰这会儿又有大哥哥样了。

  到了纳赤台吧,雪山出现了。没见过这么近的雪山,走两百米就能到积雪处。路边是流淌着融化了的雪水的河谷。  现在看清楚了,雪山山顶上是白皑皑的积雪,雪盖下的山体是青灰色的,再往下是棕色、棕黄色,一直延伸到河谷。要不是浑身无力,真想爬到雪线上去。走下河谷,河水湍急混浊,冰冷刺骨,在强烈的阳光下闪烁着金灿灿的水光。张辰脸色苍白,没有了在家时的水灵劲儿,掐着脑袋看那雪山,我知道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回到路上,路边立着禁止狩猎的公告牌,什么云豹、雪豹、野驴、野骆驼……,呵呵,看这告示就知道我们已经进入非凡境地了。路边有家饭馆,门口立着牌子——“只此一家!”旁边几个人正剥一头刚宰杀的牦牛,一地殷红的血迹。大牛头立在墙根下,血淋淋的,好像再痛苦地沉思。
  “快走吧,太血腥了。”张辰拉我走,不忍看着场面。
  坐上驾座,“亲一口。”
  张辰应付地亲了一下。
  “让我看看弟弟。”
  “去,不让。”
  “不让呀,那我可把那个牛头买来放车上。”
  “你买一个我看看。”
  “好,你等着。”我跳下车,一边掏钱包,一边向杀牛的走去。张辰坐车里察看动静。

  “师傅,前边能歇车的是哪儿?”我递烟给那几个宰牛的,又帮他们点上。
  “西大滩。北京人吧。”
  “是呀,这牛头真大,也得要吧。”
  “嗨,能剔出几十斤肉呢。”
  张辰跑过来,一把拉住我,“干什么,又耍二百五是不是。”他以为我跟人家谈价钱呢。
  “那你让不让我看你弟弟?”
  宰牛师傅莫名其妙,眼看我被张辰连拉带拽拖走了。
  “让不让看。”
  “刚才撒尿的时候你不是看见了嘛?”
  “就看见半截儿呀。”
  把张辰臊得无地自容了。
  “你再不走我不理你啦!”
  “你不理我,我就把你扔这自己走。”
  嘻嘻哈哈,又上路了。
  走走停停,一是经常需要休息一下,二来什么都想看看,且行且止,中午才翻过昆仑山口。
  “这么走太慢了,吃点布洛芬,一路不停了。”
  “注意安全,我给你看路。”
  可没走多远,张辰就闹肚子,下车去大便。
  回来吃了药。还没走半点钟,张辰又去了两回。
  看张辰神色不安地下车,我拿了条毛巾和一瓶水也跟了下去。
“你别过来。”张辰提着裤子制止我。
  “还躲着我,等你蹲下我再过去,看你怎么办。”我想。
  张辰又拉了。估计是高原反应。我走过去看他,他难为情死了。
  我蹲他旁边,“宝贝,你老躲我干什么呀?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呀?”
  “难为情呗!”
  “我一看你就没面子啦?你就差在我面前生孩子了。”
  “滚,你才生孩子呢。”
  “我小时候上幼儿园,午睡时听见两个阿姨聊天,一个说‘生孩子还不容易,跟拉一泡屎似的’,我回家跟我妈一说,把她乐死了。你这会儿就自当生孩子吧。”
  “靠边靠边,我拉完了。”张辰擦屁股。
  “我看生一什么‘孩子’。”
  张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提裤要走,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蹲下。”我说。“冲下再走。”
  “干嘛?”
  “拉好几回了,不冲洗一下,一会儿坐时间长了,屁股该腌了。”
  张辰明白了,又感激又难为情,那样别提多可爱了。乖乖地又蹲下了。我从后面给他冲水,又递毛巾让他擦干。张辰站起来系好裤子,抱着我亲亲地亲了一下,“方,你真好。王雨桐都没你心细。”
  下午三点左右,好像快到不冻泉的时候,发生意外了。前面发生交通事故,我们被挡住去路了。下车一看,一辆大货车刮翻了一辆军车,二十几个战士被翻到路基下,七八个受伤的,其中两个最重:一个小腿开放性骨折,折断的骨头露在外面,一个头上皮肉裂开,露出头骨。带队的急得的直哭。一个少尉见我们有车,拦住请求,“同志能借你们车用一下吗,伤员需要紧急送往格尔木。”
  我一盘算,他们和我们方向正相反,可人命关天呀,又都是军人,不假思索同意了。惊魂未定的战士们投来感激的目光,七手八脚把我们的行李卸下来,把重伤号往车上抬。我想跟张辰合计下一步怎么办,回头一看,张辰脸色发青,嘴唇灰白,正呕吐呢。吓着了。
  少尉过来和我商量,由他们派司机送人,让我们在这等着。我一看车太小,也只能那样。一个老兵看来驾驶经验比较丰富,手脚灵活地掉转了车头。我赶上去对陪送的战士交待,那个断腿的战士,要半小时松开一下止血带子。小战士抱着他的战友点头答应,车一阵风似地开走了。
  带队的军官是个中尉,打电话与西藏部队联系,又与格尔木方面要急救车。
  “告诉急救站受伤战士血型,让他们带血浆出来,战士失血太多,弄不好耽误了有生命危险。”
  有战士围上来,挺钦佩的,问我是不是医生。
  现在我该照顾我的大帅哥儿了。张辰坐在路基下的地上,脸色特难看。我抱住他,“哪儿不舒服?”
  “可能是晕血吧,好点儿了。”
  “没办法,战士们挺可怜的,只好委屈你了。”
  “说什么呢,你做得对!方,你真是好样的。”张辰使劲儿跟我握了一下手。
  “好,咱一起等吧。”
  有战士拿来两件军大衣,我赶紧给张辰披上。

  张辰又拉了两次。现在没水可用了,出发前备用的两箱矿泉水全发给了战士了。大便完我让他用消毒湿纸巾擦屁股,又想起妹妹给我们带的药里有青黛,正好拿来用。翻腾出来一看,是一小瓶蓝色粉末,拿药棉蘸了一些,敷到张辰屁股里。
  “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有消毒、干燥的作用。”
  “哦,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出门时林妹妹给带的。”
  小军官拿着手机让我接西藏军区首长的电话,对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小方呀,我老王,谢谢你的支援,我们正采取措施,兵站已经出车去接你们了。要来拉萨吧,一定来我们军区哦。”
  带队的军官告诉我,打电话的是西藏军区的一个政委,接到报告立即与沿途兵站和格尔木方面取得联系,救援车辆已经在途中了。
  太阳落下去了,远处是一堆乌云,好像就堆在大地上,里面电光闪闪,有沉闷的雷声传来。
裹着军大衣,挨着张辰坐着,端详着憔悴的大帅哥儿,又疼爱,又有共患难的亲密感。张辰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说:“方,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脆弱。”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看到男人的脆弱。我看到了你在意吗?”
  张辰一把抱住我的头,脸贴在上面。旁边的战士们看见了,挺羡慕我们俩的。
  天渐渐黑了。
  晚上九点多钟,兵站车来了,一大一小。大客接送战士们去格尔木,小车接我和张辰去兵站。
  分别时,战士们争相和我们握手,攥的紧紧的。
  到了兵站,筋疲力尽了,什么也不想吃,就想睡觉。
  有消息说格尔木开出的救护车已经在途中把伤员接走了,我们的车正往兵站赶路。
  张辰还再拉肚子,吃了止泻药好一点。
  什么也不干,洗洗屁股睡觉了。
  张辰洗完对我说,“那蓝粉敷肛门上特舒服。”
  “那睡觉前再敷点。”
  我们夜宿的兵站在四千多米的高原上。

  8月11日
  醒来别提多难受了,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氧立得给伤员用,结果没有随车带回来。
  跟张辰商量,这里四千多米,肯定难受。赶紧过了唐古拉山口,进西藏地势一降低也许会好一些。张辰同意了,我们准备动身。
  车子收拾得很好,油已经加满。站长给我们介绍了沿途兵站的情况,有事让我们找他们。
  告别了兵站,我们驱车上路,也没心思欣赏风光了。过沱沱河沿,扫了一眼大桥下的沱沱河,这可是长江源头哦!
  终于到了唐古拉山口,下车与解放军战士的雕塑照了相,赶紧出发,这里好像是我们此行的最高点——5231米!
  过了山口,一路下行,中午到达安多,这是入藏第一镇。吃了点东西,直奔那曲。
  那曲热闹起来,好像在搞什么赛马大会,彩旗招展的。开进一个加油站,不是要加油,是要方便。同时开来一辆长途大客车,下来一群旅客,争相向一个小院子跑,厕所在那里。
  “啊!狮子!”一个打扮入时、最先跑进院子的女孩儿惊叫着跑出来。
  旅客见状大惊,胆小的纷纷往车上跑。
  我和张辰纳闷,这怎么会有狮子。非看个究竟,我率先进了院子。原来院子了卧着一只藏獒,脖子上戴着锁链正晒太阳,对我们的到来不屑一顾。
  从此这成了我们俩的口头禅,动不动就喊:“狮子!”

  接下来是当雄。
  傍晚时分,进入拉萨地界。前面是一段两山夹峡的河谷,公路沿山盘旋,路下水流湍急,好像是拉萨河上游吧。出了河谷,视野渐渐开阔起来。拉萨到了。
  我和张辰商量一下,还是决定去投靠西藏军区,毕竟初来乍到,人地生疏,而且天色渐晚。按王政委给的电话,很快联系上了。对方很热情地欢迎我们的到来。
  到了拉萨市,绕了不少弯路,终于到达军区大门前。还没等我们联系,门卫室里一个军人跑出来,“北京来的吧,政委让我接你们。”
  车顺利开进军事禁区,好几个部队首长接待我们。
  王政委又高又胖,大手又暖又厚:“辛苦啦!辛苦啦!多亏你们支援,两个战士都没危险啦。”另外几个首长也握手道谢。
  “饿了吧,一起去吃饭。”
  在几个大官儿簇拥下进了餐厅,一顿盛宴正等着我们。其实什么也吃不下。
  首长看出我们疲惫神色,让文书记录了我们的情况,然后打听我们的计划。
  “小方、小张,这样吧,你们住军区招待所吧,这几天就不要开车了,我派车带你们去玩。明天你们先在拉萨玩,后天去日喀则,回来休息一下,再把拉萨没玩的地方跑跑,15号去纳木错湖看看。拉萨就这些了,然后随你们,还想去哪里尽管开口。”
  “这就安排得够好了,我们也不敢玩儿太久,别处就不去了。”
  “好,李参谋给他们安排住处,两个小鬼也累得够呛了。住一楼哦!”
  李参谋瘦高挑儿,很精干,带我们去休息。
  住的是最好的房间。
  进门就躺床上了。互相看看,狼狈不堪。但一想到目的地已到,又有一种自豪感。张辰爬过来,跟我使劲儿握了握手。
  “啊!狮子!”我们俩都笑了。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1-22 22:10:13

我掐住他,“笑什么你?”
  “笑你碍人家老太太的事了。”
  “你站那就好了,就不碍事了。”
  “为什么?”
  “老太太看你屁股就行了,不用看做法事了。”
  张辰呲牙瞪眼,把我头使劲往下按。
  八廓街热闹非凡,都是贩卖民间工艺品的。张辰问我喜欢什么?
  “喜欢你。”
  “别闹,好好说。”
  “什么都喜欢。”
  “别没正经的。”
  我知道他要给我买东西,故意跟他捣乱。
  “这个喜欢吗?”他拿起一个牛骨雕的女人像。
  “不喜欢。”
  “这个呢?”她拿起一串儿猫眼石的手链。
  “不喜欢。”
  “不喜欢。”
  “不喜欢。”
  ……

  唉,张辰找不到讨好我的机会了,既灰心,又扫兴。
  “咱俩别互相买东西行不行?你给雨桐买,我给林妹妹买,好不好。”
  “好吧。”张辰怏怏的答应了。
  我在一个摊位上看见一个铜猫,造型简洁,神态精明,一问价钱,要三百元。砍了半天降了五十,算了,不要了。人家说在八廓街买东西,照三分之二砍,这才六分之一,买了肯定上当,不要了。
  我还喜欢藏刀,买了三把,我还没掏出钱包,张辰已经把钱递给了小贩。我刚要开口,张辰象老爸似地扬起下巴颏,示意我闭嘴。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一边走一边耍弄着手里的宝刀。张辰在我背后噗嗤一声乐了。
  “怎么了?”
  “连小中学生儿都不象了。”
  爱说什么说什么吧,这样高原反应还能轻点。
  张辰说去厕所,我坐阴凉地儿等他,去了好一会儿,帅哥才回来。
  “又拉肚子了?”
  “有点,没事。”
  四点多了,想回去了。找到小张,驱车回招待所。
  临走时小张问晚上还出去吗?
  我看了看张辰,帅哥儿马上说,“今天不了。”
  “那好,明天去日喀则,得早起,我六点接你们来。”
  送走小张,回到房间,一头倒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忽然,一个凉冰冰的东西贴到我脸上。睁眼一看,帅哥儿手里拿着那只铜猫。
  我一把抱住他。
  张辰老爸似地把我甩开,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拿着玩吧。”
  拿出藏刀,比划着。张辰说最怕看这东西,打打杀杀的,没事也得惹出事来。
  “持刀人只要牢记两句话,就万无一失。”
  “哪两句话?”
  “想听呀?”
  “想。”
  “明天再告诉你。”
  “别卖关子,说!”张辰掐着我脖子,让我把话吐出来。
  “轻用其芒,动既有伤,是为凶器;深藏若拙,临机取决,是为利器。”
  张辰放开我,乐了,“谁说的这么好?”
  “忘了在哪儿看到的了。”
  “你小子真聪明!我发现你记忆力特好。”
  “反正什么事听见看见就不忘。”
  “佩服!来,给我写下来。”张辰拿出个日记本,让我把那句话写他本上。
  写完张辰也倒在床上观赏起我的藏刀来。
  “方,你买刀的时候没挑吧,怎么都这么钝呀?”
  “你傻吧?那得拿回去自己开刃儿。货摊上卖开刃儿的,那还用买呀?拿一把当场杀了卖刀的,你当摊主不就得了?”
  张辰挺不好意思的,“呵呵,瞧说得这血腥劲儿。”

chenfengli 发表于 2008-11-22 22:11:29

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7)

  8月13日
  一大早,小张就来叫我们。头昏脑涨地爬起来,真不想去了。
  张辰也很憔悴,但他一直挺着,不让我为他担心。太早了,没有地方吃饭,只好路上解决了。
  阴天。出了拉萨,沿雅鲁藏布江一路上行。走到一个地方,车窗外的风光震撼了我们。下了车,只见雅鲁藏布江滚滚东流,江对岸是两座大山夹狭的一个大山谷,山谷尽头是一座更高的大山,山头积满皑皑白雪。一股寒流从雪山上流淌下来,穿过山谷,冲过江面,冷森森迎面袭来。天阴沉沉的,四处显得十分阴暗。我和张辰一边寒战,一边照相。然后赶忙钻进车里,撒轮就跑。感觉一个看不见的冰冷的巨灵正张开巨爪,追赶而来。
  今天一起床就不舒服,这会儿难受起来。我让张辰坐到小张旁边去,自己躺在后排座上。
  小张从容熟练地驾驶着车子,一边和张辰聊天,一边在江边奔驰。
  张辰不时回过头,虽然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打起精神问我能坚持吗。
  大帅哥儿挺担心地神情温暖了我。我向他示意没事。
  走半路,肚子里绞痛起来。赶紧叫小张停车,找个背人的地方去拉稀。糟了,水泄,这最不容易止住。张辰一直站我旁边,“行吗?不行回去吧?”
  “那哪儿行,都走一半儿了,哪儿能打退堂鼓呀。卫生纸。”
  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倒下。张辰一看,赶紧把我扶住。
  “我来吧。”张辰弯腰要给我擦屁股。
  我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来自己来。”
  “没事的。”张辰一边给我擦,一边说:“人家大便你老看人家,现在也知道难为情了吧!”
  张辰扶起我,肚里空荡荡的。下边坐车更不好受了,因为我空腹乘车特爱晕车。
  上车吃了佛哌酸,一阵阵想吐。
  张辰不再跟司机坐了,到后排抱着我。
  “你冷吧,手这么凉。”
  “别说话。”我闭着眼睛忍着。这后三分之一的路程好像走不完了。
  中途又拉了一次。等拉完,实在没劲了。
  “你扶着地。”张辰说着蹲下,歪着头给我擦屁股。擦完我刚要起身,他制止住,“别动。”我一看他正往药棉上倒青黛呢,随即敷在我肛门上,“夹一会儿。”
  他扶我起来,眼前直冒金星。
  车快到日喀则的时候,张辰把我拉倒在他身上,手伸进裤内,把我屁股里夹的药棉揪出来,扔到窗外,那神情象个老爸。

  总算到了。在一家餐馆休息,张辰让店家给我熬一小锅米粥。呵呵,在高原上,别说熬粥了,就是煮面条都得用高压锅。
  粥来了,我喝了半碗,肚子里有了暖气,好些了。张辰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观察我情绪上的每一点儿细微变化。眼神里充满担心和疼爱。
  “走吧,好了。”我站起来,一阵眩晕。
  “别忙别忙,再歇歇。”
“还是抓紧时间吧,下午还得赶回去。而且喇嘛寺一般中午都要休息。”
  “肚子里还闹腾吗?要不再去拉一次。”
  “好。”我们去了卫生间。
  大便完,张辰扳着我屁股,用消毒湿纸巾给我擦拭、敷青黛,扶我起来,帮我系裤子。一点儿杂念都没有。我想起人家生病时,虽然也帮了忙,但乘人之危,偷鸡摸狗的干了好多不光彩的事,真惭愧死了。
  “辰,……”
  “嗯?”张辰看我,等听下文。
  “我叫你爸吧。”
  张辰一听,羞愧难当,“闭嘴!瞎说什么呀你。”
  我们一起走出厕所。小张看张辰把我照顾得那么周到,笑呵呵的,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好。
  “走吧,去扎什伦布寺。”张辰吩咐小张,回头对店主说,“那粥别动,一会儿回来还吃。”

  扎什伦布寺也是很大一片地产。十世班禅的灵塔才修建十几年,金光闪闪,还很新的。可能是吃了点稀饭吧,不再觉得冷了,再有大帅哥儿扶持,借机撒撒娇,靠他身上,小可怜似的,呵呵,心里暖暖的。此时张辰一点儿也不顾及周围的目光了,让我把手搭他肩膀上,拦腰搂着我,走几步就问一句,“行吗?”
  爬上灵塔大殿二层,墙上是新油的壁画,我忽然发现一张欢喜天的图画,指给张辰看。帅哥儿挺难为情地说:“呦!怎么庙里还画这个呀。”好像那上边画的是他似的。
  一个老喇嘛看见我们嘀嘀咕咕地在看那个,走来把我们赶走。
  最让我们震撼的是主殿供奉的强巴大佛,几层楼高。一进大殿,人们就来到大佛脚下,可一抬头,大佛正上身微微前倾地俯瞰着我们,楼窗射进的亮光,照在大佛脸上。大佛神情安详,没有爱,也没有恨,早已看破了红尘。人在大佛脚下,显得十分的委琐、渺小、卑微。

  午休了。我们又回到餐馆。店主把热好的稀饭端上桌,张辰亲自摆在我面前,“喝点热粥吧。”然后又去和店主合计,拿来榨菜和腐乳,白发面饼。看我有胃口了,才去招呼小张一起吃饭。
  腹泻止住了。肚子里有了底,劲头大了点儿。吃完饭,一起上路,返回拉萨。
  “张大哥,你照顾人真周到,方哥有你在身边可真福气。”
  “他照顾我你没看见,照顾一路了。”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小张感慨。
  依偎在大帅哥儿怀抱里,闭眼假装瞌睡。张辰半天一直一个姿势准特累,又怕吵醒我,不舍得动。时不时地在我额头上摸一摸,看看发烧不发烧。
  背后是夕阳,金色的阳光从云隙中射来的,照在车的后窗上,张辰坐后座,头上一片金光。

  到拉萨天已经黑了。张辰让我回房间躺着,他自己去餐厅吃了饭,又帮我打回一份来。我一看,小馒头、白米稀饭、素炒菠菜和几片酱牛肉。又吃了一遍止泻药,随后把张辰端回来的饭菜全吃下肚里。
  “够吗?”张辰看我很快就都吃光了,担心地问。
  我一噘嘴。
  “老实待着吧你。”
  打了一盆热水,张辰用热毛巾给我把下身和屁股里擦了好几遍,又在肛门处敷上青黛,歪头看看,噗嗤一声乐了:“蓝了。”(明天去色拉寺看帅哥儿犯傻。)
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8)

  8月14日
  来拉萨已经是第三天了,高原反应不但没减轻,反倒加重了。离罗布林卡最近,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去。小张来了,建议先去色拉寺、哲蚌寺,回来有时间,一边散步,一边就把罗布林卡转了。色拉寺、哲蚌寺都在郊外,我们先去了色拉寺。从被熏黑了的大殿就知道这寺庙的年头了。其实这些藏传佛教的寺庙都差不多,柱廊,金佛,转经,膜拜。
  有高僧给捐献的人摸顶。我和张辰也各捐了十元钱,跪在老喇嘛面前让人家摸脑袋。看张辰那样,跪在高僧面前规规矩矩的样子,又可爱又可笑。估计老喇嘛心里都得想,哪儿冒出这么个漂亮小子呀。
  走进一座大黑殿,见人们都规规矩矩地排着队向前走。我们也加进去跟着走,不知道进里面去干什么。
  快到门口了,要掏一块钱买一条小哈达。
  到大门口,门框上挂个铃铛,摇一下才能进去。
  一进门迎面一个喇嘛拿着一个兽角,往香客头上一插,赶紧默默地许些愿。然后献上哈达,对着一个小佛龛顶礼膜拜。完事儿立即走人。原来是排队许愿的。
  我就许了一个愿:“今生今世和张辰做好朋友。”
  出了大门,张辰兴奋地说,“好点没,我刚才给你许个愿,让你快点好。”
  “怎么这样糊涂呀!许的愿是不能说的,一出口就失效了。”
  张辰这份儿的沮丧。再转游都没情绪了。
  到了雕版印刷作坊,看喇嘛现场印制经卷、佛画。我很喜欢,买了几幅,真贵!
  张辰让我帮他挑点儿,要最好的。这小子还不少买,花好几百买了十几幅,卷起来一大捆。估计是留明年出国时带走的。(不过回来我才知道,帅哥儿看我喜欢那玩艺,特意给我买的。)
  寺后有个很大的院子,只有围墙,没有房子,里面坐满了青年喇嘛,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和世俗青年没差别。这就是人性吧!正对大门有一个土台子,两边有两棵不知名的树,好听点,叫菩提树吧。一个高僧登台落座,喇嘛们停止了嬉闹,开始上课。原来这儿是经院,是说法辩经的地方。老喇嘛带头,众僧人呢呢喃喃地连唱再念地诵起经来。

  出了寺门,一群藏族小孩穷追不舍,“叔叔一猫(毛)千(钱),叔叔一猫(毛)千(钱)。”
  帅哥儿动了恻隐之心,把钱包里的零钱全散给孩子们了。这下不得了了,四面八方的小孩儿全往张辰这儿跑,帅哥儿陷入重围了。
  小张说哲蚌寺挺远的,吃了午饭再去。还去?当时晕倒。张辰看我那样,主动建议,下午休息吧,哪儿也别去了,保存体力,明天好去纳木错湖。
  我拖累了张辰,挺不好意思。张辰看出来了,说:“我也不想去了。”
  下午哪里都没去,一直在招待所里躺着。事后才意识到,我犯了个巨大的错误——没去哲蚌寺!
  哲蚌寺是达赖的母寺,是藏传佛教六大名寺之首!
  晚上到布达拉宫广场散步,张辰给爸妈买了虫草、雪莲和藏红花。顺便换了好些零钱。真是个善良的小伙子!
  明天还要早起,回来洗洗屁股,早早躺下了。几天没洗澡了,张辰一身的男孩儿的诱人气味儿。脸上皮肤晒黑了,也有点粗糙,但身上的皮肤摸上去,感觉更好了。我抱着他,不住地抚摸。张辰眼望天花板,好像在想心事,没理会我的小动作。

  8月15日
  这个小张可以说是精力充沛,干劲儿十足,天还没亮就来了。
  我和张辰匆匆起床、洗漱、吃药、喝红景天。
  冒着清冷的晨风,越野车出了军区。
  一夜之间,布达拉宫背后的小山上落了一层薄薄的小雪,真可算是盛夏奇观了,神奇无比。
  太早了,还是没有地方吃早饭。我虽然一点儿都不想吃,但不吃乘车会晕车的。小张说到堆龙德庆再吃,我们风驰电掣出了市区。
  天渐渐亮了,是个晴朗的日子。初升的朝阳耀眼地金黄,张辰挨着我坐着,不是察看我脸色,就是问声“行吗?”我发觉帅哥儿特愿意我生病,那样他就可以老爸似的无微不至地关怀我,而不用担心我们的关系显得过于亲近和暧昧。我借病撒娇,倒他怀里,享受那份温存。
  小张还是个孩子。在他眼里,张辰一直是个大哥哥,我是个又娇气事又多还挺蛮横的浑小子。所以他对张辰特别亲近,什么事都和张辰商量。张辰挺窘的,自己拿不了主意,还得找我合计。但我发现了,张辰在小张面前征求我的意见时,尽量做出为我着想的样子。帅哥儿很珍惜自己兄长的“身份”,小心地维护着自己的小小的虚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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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 BY 帅哥张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