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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 22:4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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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这是因为他和我一起的时间太久,他注意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的行事风格,我的人际关系,而我并没有对他存心留意。 " T/ V; q" B; `
我恨他,也恨我自己,刚发现时,对他的恨意如怒涛一样汹涌直上,静下来后,却是如山峦一般,在心中,不动而绵长。 " S8 a% _. {8 ~- E
他见我脸上平静下来,居然以为哄一哄就会好,伸手过来想抓我的手。
5 j ?% M' _; `. W 我一掌拍开他。
6 F6 u! |5 K l3 @* W) i 他过来揽我,说:"我们的关系不会变。"
! p( b+ O5 P4 E( y8 ] 我楞了两秒,再看向他,眼中的恨意加深两分。 * b5 o& W) U$ Y1 n; y$ E
他居然认为他针对我,对我家公司做出这种事,我和他的关系还不会变? 7 m% U0 Z# d0 ~5 V! u' L
竟然完全不问我的意见,如此笃定地说出这句话,仿佛他利用完了之后还不一脚踢开我,是对我莫大的恩惠。 & E' j0 y" z$ Y
遭遇到这样的欺骗,还愚蠢地跟在他后面,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真的以为我会爱他如斯?我是与他说过,两个人的爱不含杂质,爱就是爱这一类的话,但我是说的我理想中的恋爱,他与我,根本不算恋爱,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而已,何况奶奶的公司,我自己为之工作几年的公司,怎算杂质?
; x! f' a) T2 J 我几乎想大骂他,强自忍住,只低声告诉他"不可能。"
4 L# b* _' C& N, z+ I/ W4 P8 q 他笑意深深,问我:"你不是经常说公司太忙,没有一日稍歇,今后的担子恐怕还会越来越重,一想起要整天不停工作,不能玩乐,就有少许头痛。" ; X, w( E% ]4 a1 g- C* q, q7 ?% O, D
听了这句话,我尚且冷静,回答他:"我这样说过,并不成为你谋算我的理由。"
- |9 e0 W6 }* e! U& \% m 他低声说他知道,他只是劝慰我。 4 C$ S2 o$ a) _7 k" a
"罪魁祸首居然劝慰我?"看到他还一副深情的样子,甚至神态还带点做作的黯然,我心中怨愤难平。 : |0 g% O# }! D
他仍然道貌岸然,说先不和我说,抓住我,要我跟他走,回家去。 9 |/ l c- [' B5 W! q% w6 B$ j0 Y
我告诉他不会跟他走,今天来只是问清楚,--虽然答案我早知道了,然后把话说清楚,如此两清而已。 3 U/ ]8 X2 z& N: ^
他问我要怎么样。
" I8 e) Y& M- Q 我说这应该我问你才对,如果你非要问我,我已经说过了,就是"两清",一刀两断,当然你对公司做的事情不会两清。
% k O( l* n8 U$ H$ N/ Q 他卑鄙异常,竟然说我在他身下喘息,半年有余,如何两清。 # }* F0 Z7 B3 h% j
我只是在做爱时不与人计较,他又特别不愿意在下方,所以让他,没想到成为他攻击我的把柄。 + |/ ]1 v$ c) O; t- C; g: v7 m
我红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咒骂他,结果我们两人在包间里扭打在一起,我边打边骂,告诉他我反正要娶妻生子,如果不是他技术好,服侍得好,早就不耐烦和他在一起,还狠狠诅咒他一些别的,我身处商界,也在他身边呆了许久,除了我自家公司这件事,当然也清楚他另外几件不光彩的痛脚。
/ _4 R9 ?* y6 H/ w: a. p 不顾后果对敌人又打又骂的最后结果,是我被他击晕,包袱般地被他扛上车,再扛回他家。 + P& `, F$ r. c
在他家,他再和我说话,我一概回以骂声拳脚,起先被他压上床,被他制住,做到兴奋呻吟,我同样怒骂痛打他。
+ d) x: M. V6 r: i% k( n 之后,就在第二天晚上,公司破产,不名一文的我,被原先自以为的恋人,此时最大和唯一的债主,以奶奶的病情为要挟,开始长达一年的软禁生活。 0 `' I( o* s. i9 A) B
这一年,他对我没有半点情义。 0 q. e; J/ B; g/ N
早已经恩断义绝,我已经一些事情不准备和他计较,另一些事情没有能力与他计较,他偏偏要来重新找上我。
" Q4 T0 x& V; [ 不管他这次的诸多表现是真是假,如果要重新喜欢上他,连我自己也没有办法。 6 z2 X8 D* |6 Z9 U
不管为了什么,他真的不需要做出今天晚上的这些事、这些天以来的这些事。 7 ^' v2 t7 b2 c, f7 Q
我累,我不相信他会不累。
/ D! f; N/ n, | r. f "不要多想了,"在旁边的他知道我还没有睡,轻轻拍我的背,"你只要知道,我今天说的都是真的,接你回来后,我对你也是真的。你今天累了,先好好睡吧。"说话的声音温柔诚恳。
- x2 e! ?: n, F0 g7 o 我闭上眼睛,想,即使是真的又怎样。 4 a, Z! `6 l ]* t. r* f0 W
这个人如斯精明,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怎么会这样地不明白。
+ w3 F$ r8 X1 s. {5 A1 ?. g& ` 早上,我听见他轻声下床,吩咐佣人说不要吵我,说他中午一过就会回来,又说无论何时,如果发现我快醒来,就通知他。
8 }5 M* y8 M+ u: S1 M7 n 我笑笑,接着,我太累,一直睡到下午,睁眼,他在床边向我微笑。 $ K; K& [2 H) R5 L; I$ A
我依旧视若罔闻,起来圾拉着鞋去厕所。
& P, T( m4 [+ ?8 I. n1 G% G 他跟在后面,脸上一直带笑。
5 l: A, c1 x6 b 我大概也知道他每天工作起来有多累,单说在应酬上,他今时虽然地位斐然,仍然有许多人要他笑脸相迎,像他这样的许多人,劳累一天回到家中,都是别人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何须他时时处处看别人脸色,微笑迎人。
, ?9 |% y9 u, z7 ^& l 不论他心中在计算什么,把自己不多的休息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未免太过不值。
2 \3 h% o( b6 C' b# M) S3 P7 v: v 即使最开始的大半年和之后的一年,他也只在少数的时间和我在一起,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整天和我耗在一起,还要花费精神,处处揣测,赔上笑脸。
% p7 ^8 K3 Y; ?6 q5 L' q! U 下班后的时间对任何人都极为可贵,他这是何必。
1 ?& D: m# \: h; S 有任何东西,他想要拿,最多自己多花费一点工夫,多动用一些关系,何必一定要假手于我,赔上自己的心思和时间。 " X; w7 |& q/ `# Y
除此之外,如果是要得到,或者得到之后再次踩碎我的心,我不认为他有成功的可能。
3 O+ l$ t7 \6 l# E- w 昨天说了那席话后,他比以前更加主动殷勤,在我穿衣服时过来帮我整理衣领和裤脚。 * k% o, t% E B% F
我从上面看着他蹲下去的姿势,看他专注的神情,承认他越来越成熟,男人味十足,我大概比不上。 ; C2 f4 X! L6 n
一定有许多人爱他,过去有,现在有,将来也有,--可是那其中再不会有我。
" e) v& j& n. W* w& f, \! i 正这么想着,他突然抬头看我,露出笑脸,眼睛明亮迷人。 ) J8 K1 T! M1 s- ~
我仍旧别过头去,他一脸轻松愉快地站起来,抱住我,小孩般地左摇右晃,似乎觉得做出这高兴时才会做的举动,两人也就会高兴起来。 3 ]+ K+ G( |( l) E
晚上喝粥,七八种粥、七八种小菜摆在桌上,他说我今天睡了一天,先喝点粥,之后饿了再吃别的。
, p4 d# Q2 @; J5 ]2 q2 X2 O 我任他安排,不发一辞。
7 q1 b: [, w( R- x1 s- `& K, ` 喝着粥,仍然他一个人说话。
/ q# [/ \& V9 I3 N 话到中途,我缓缓喝粥,仍旧想这个人每天这样,居然不烦,他突然拉我的手,和我说一句:"我甘之如饴。"定定看我。
3 l4 m! I9 K! G ~7 C( ~' n: k) A, o- V4 n 我不明白他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瞬间停住勺子,接着又沉下眼睛,开始喝起来。
+ Z$ e; p2 N( a- o I M7 m C" A 我在无聊的晚饭时间想的,无非就是那几件事,我什么时候在想他一个人说这么多话烦不烦,他轻易就可以看出来。 2 G* H: r5 F: [# n) x
他好象不烦,还觉得每天连吃饭也要找话题说话,虽然没有回应也"甘之如饴",不过我却很厌烦被他关在屋子里的时间。
, |3 _" E2 f3 i Z# N) [6 _9 c, S 一开始不明白他的意思时,呆在这屋里尚可,现在虽然也还不怎么明白,但他久久不采取任何行动,从才见到他的惊悸中恢复过来,我再也不耐烦再和他这样呆下去。 5 \% d; v9 A/ T6 {
既是单纯地厌烦被关在屋子里,也厌烦和他在一起。
2 X1 [( l" X8 @ @- O 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看我是否能再次走出这里。 # \( U) q, G) ^$ k0 x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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