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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 23: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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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总觉得明亮天光的背景下,他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身影,不大真实。
8 |( Z0 G' [( H- _% x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他有这样的一天。 ( m7 A, V+ K" o( s/ \' {1 Y
将要出门,他在门口问:"拥抱一下?"
3 H( T" y* s9 H5 V+ r 我没有迟疑,放下包,向他伸出手。
P) H1 C/ |0 C 他抱过来,时间很久。 " M; y: y+ a- O
虽然再耽搁下去,我去公司的时间会不够充裕,但我还是等着他。 : R4 z; e6 j+ I; ]6 o: l" O* s1 p
我不想我和他之间出现什么误会。
/ X6 i- `! T1 o% f& L# X6 p 我自己,也一点都不想松手。 1 C* x- r7 O' @' f: R
和他拥抱得太久,我果然没有了吃饭时间,即便不吃饭,也几乎赶不及会议。 6 ~/ G, b1 V) J" f" R! E
他放开我后,看了看表,似乎对我目下的境况了然地笑了笑。 5 y, \% n! x0 R8 J4 K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拉着我一阵风似的下楼、出门,开动汽车,走去我们总公司的路线。 3 m6 O3 f0 r. Z
我想,他大概知道我不太想让他送,所以没有说"我送你"的话。车开出一里后,他也只告诉我:"在离你们公司最近的路口让你下车。" 1 d Q6 ~- h" O
我点点头,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似的:把他这样一个人当作秘密的地下情人,的确委屈了他。 2 s! c1 [- M1 I/ P4 z3 m
我观察他是否有委屈样子,但他只专注于开车。
4 P0 }( ]/ ~2 d! Z$ ` 他好象对附近路线很熟悉,开得飞快,转弯毫不犹疑。 ( N' V$ E) ?! D& Q" v( ~
以这个速度,我要赶上会议,绰绰有余。 3 [" R' o" ]! Y
经过一家早餐店,他减缓了车速,把车停到路边,侧过头来冲我眨眨眼:"这家很好吃,恰巧周围没有交警,时间也还来得及。"说着居然下了车,飞身冲进店铺去买早点。
1 U2 B6 J: U1 q% I 排在后面的车队开始一个劲地鸣喇叭,我缩在车里发笑。 6 E8 U h3 i5 [) _; k
从我这里还能看到他在店里活动的影子,以前他从来没做过这样扰乱公共秩序的事,这么突然实施了起来,居然也很搭调。 : S# s8 g( x. M) g1 V9 Z
只是几秒时间,后面车辆的司机们还来不及真正动怒,很快地,他猫着腰,身手敏捷地钻进车来,把一包热呼呼的早点放到我手上。 " }5 k8 ]* d6 c- s3 G# w! d( u
热度传递过来,或许因为烫到了手心,在周围一片喇叭与人声的喧哗中,我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 M3 Y8 }( X% S Z* Y
这样烫人的温暖。 , m3 P, B( D+ Y9 _7 H
他上了车,还没有坐稳,偏过头来,没有时间计算位置地,草率把唇往我脸上一碰。 - n Z0 ~8 S: R5 e6 t- Y1 F
我觉得别有风味,一时想起"浪漫"这个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 v# Y; v! R0 H1 k- Y$ z, d& x3 ^" T 他回给我一笑,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飞快逃离了肇事现场。
" C9 b5 w r, c( F, D+ l 汽车重新安稳地行驶后,我开始享用身为历险记主角的一包早点,也不时把食物掰下一块,饮料的吸管凑过去,往旁边的人嘴边送。 % J7 T* Y$ r+ V& x
他一一笑纳。 3 V# ^; s- n; S: U: E
这天我过得不错。 % h) Q$ H! o- W2 i, h% y- V
我始终相信一天之计在于晨,吃过他买来的早餐,足以支撑我一整个上午开会的体力,而早晨事情做得好,一整天都心情愉快。
@) O. _" V& d, b8 r3 P* e4 m 今天似乎运气也不错,第一次来总公司出差,居然无论工作还是琐事,全都一切顺利。
$ _+ B" l- s3 q9 ]% A 下午他仍到上午停车的路口接我,我与他一起回家。 8 r% F& }7 z5 U
我们一到,厨房就叫开饭。 & l" S4 {! H5 p. U
他引着我过去,不坐平时我和他吃饭的小餐厅,移坐厨房另一边的大餐厅:"今晚为欢迎你,所有人都聚齐了。"
; F, M: l6 D# x5 d2 a0 X, R( o 我为难:"这么麻烦别人。"
4 s+ k' o" y; I, r( d 他敲我的头:"要我像对地下情人一样,和家里这些人什么招呼也不打,直接把你领上楼?"
& J2 l9 `" H. e9 S* r- D8 N 我心中一热,顿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3 b& h4 z( W# P$ z9 @4 Y "有几个你还不认识,多记记样子,以前认识的也不要生疏了,他们以后都是你的长工,你可以尽力差遣。"他摸我的头,"乖。" 7 O+ {2 F, n6 u
听到有趣的说法,本来准备好笑地答应,但接着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亲密动作、说亲密言辞,我不忿,立即忍不住开口反驳他先前的话:"刚才你来路口接我,不是很像地下情人?"
6 x/ B* m5 O; m" H 他凶恶地瞄我一眼,看样子好象极想对我施展某种大开大合的武功,但他家的"长工"们已经陆续过来,他于是自持身份地,没有光明正大地对我动手,只在暗中踢了我一脚。 ( d7 P A6 I' [ H7 F( z
所有人到来后,都向我问过好方才入座,真正招呼周到。 # s* q# E1 ]7 G$ p. q4 N
酒过三巡,保镖头领带了他的弟弟过来向我敬酒,我笑着接受了。 5 y6 [. |$ y! x, w0 v1 A
席上的人们都称这晚餐为"家宴",所有人一幅其乐融融样子,似乎没有一个人对我的性别、以前住在这里的情形在意。
2 z9 z/ R- T' b& g- Z 我忍不住疑惑,他从旁边轻握住我的手,低声笑说:"能参加这个家宴的,都经过我严格考察,大家都是真心的,你放心。"
8 H7 Z7 H0 {" q3 \ i9 A 真不真心另论,只不过不反对雇主的私生活,不和钱过不去而已。我这么想。
& x9 A! s: R- W+ R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在旁边轻轻一笑,却不说什么,只不动声色地下手,把我爱吃的菜转到我面前来。
% B6 ?$ P# g! s! ` 我也投桃报李地对他加以照顾,返还他一筷菜。 2 D6 s- n0 u% Z0 {( ]
原以为周围的人们看到这一幕,会加以注目,但他们都假装没看到,照样吃得热闹,可见被调教得很好。
6 ]8 d# ?, l5 z9 S7 L 不过当初他在公司吊盐水时,来说服我去看他,撺掇得最厉害的几个人脸上,还是露着一种朦胧暧昧的笑容,叫我觉得有些尴尬。
- U/ Y& m j, u8 ~- d5 I 坐在旁边的人发现后,立即回护,眼光沉沉地往那边一扫,那几个人立即埋头吃饭。
" U! a& d) i7 m 他吃掉我给他的菜后,一反刚才对手下人的威严,亲密地向我凑过来开玩笑,语调轻松:"不怕他们。" : H0 ~$ V0 K" S1 x0 o7 N3 c
接着又一脸认真地低声劝说:"放松点,没什么。"
$ F3 G7 V. Q; }/ x$ ]2 l, T 他沉稳的声音的确能起到镇定的作用,我点点头。 " T, [3 @ E/ l8 Y9 }* p
席上的气氛热烈而自然,作为一个欢迎会再恰当不过,到后来,大家逐渐热络,他的职员们都放松而勇敢起来,不顾老板脸色,向我频频敬酒。
# R H& C" ~4 P" Q. \ 我不顾旁边人的阻拦,喝下其中几杯。 4 D& k2 o6 e8 l% y
他笑着帮我挡酒,一边寻了个空隙低声威胁:"就要和我对着干是不是?我倒喜欢你醉。" 9 o x3 v9 u: z/ u
我被他在耳边暗哑的声音威慑得立刻停了杯,但还是因为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对于之后的事情,就有些不记得。
/ I4 T+ I& V1 ^ 据说他要带我上楼,我偏要走去外面花园吹夜风醒酒,他只好带我去花园里走走,但走着走着,他一个不留意,我居然跑去狗舍前逗狼狗。
6 X0 ~9 M G& f1 S( p9 P 据说他家训练有素的狼狗们头一次失灵,见到不认识的我,居然全部不叫,只好奇地盯着我看,没有其他反应,他在旁边看到是这种情形,就没有对双方进行管束。
/ A! r* R( V# e; k+ G: @: \ 这些都是听他说的话,我自己唯一有印象的是,虽然我喝醉了,但回屋后,还是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夜。
0 z; Q' X; X: ? 不过记得是我主动用手去勾他的脖子,抱住他温暖厚实的身体,他也问过我可不可以,我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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