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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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0日（星期日）

（上）

" O8 f% I' W* v( Y8 p清早醒来，妹妹已经起床了。一看挂钟，八点一刻。

3 B; q* ^7 ]! C- d' R伸手抓起小桌上的手机一看，有短信。我猜准是帅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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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好星期天帮他收拾行装，但也不用这么早就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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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1 \9 n0 D% g8 m$ w打开手机：“方，外面下雨了。”

/ e, Z6 a  y' ~( H) o$ a我起身揭开窗帘往外一看，哦，阴云密布，春雨潇潇，楼下游动着一朵朵雨伞。

; c( M% R: I4 E- D% o. ]# ^. m+ D“春雨贵如油。”我回帅帅。

“嘀”，又是一声响：“你没起床吧？你不是喜欢看下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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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2 a: @4 w& L" H' x“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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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 K2 J; C“你不想坐大炕上看下雨吗？”

唔！他想去小村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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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H4 n5 A6 Y+ _2 g9 H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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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9 y% q" E; ?  ^1 T, Y6 ~! M- c起床洗漱，胡乱吃了点儿东西，开车去了宿舍。

* y- W" v2 ]& ]1 _" T+ c一进门见帅帅屁股坐床沿上，正往窗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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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你？神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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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 k" M- [+ v7 ?“方，咱今天去房山怎样？”张辰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挺难为情的眼神泄漏了心里的渴望。

“你明天不是出差吗，来得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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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1 }7 e3 X1 ]& R“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明天下午的飞机，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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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R+ y0 M3 q7 A4 w$ w! F( D“妹妹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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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e) R; I  L. E! E- J4 y张辰颓丧万分，一下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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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Z( y+ A) F+ U0 J; R9 U7 @% D“起来。收拾一下，马上走。”

$ P( f" Y+ s" y- Q, N, |“你不是说小林不让吗？”帅帅赶紧欠起身，希望出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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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妹妹也去。”

“我不。”帅帅绝望地又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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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R& L  A' g( J( x7 V1 d+ i: x$ ~“嘿！嫌人家碍事是不是？”

" C/ M" q) g* N0 ^9 B4 o# a“有女孩儿在旁边太拘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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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w: E' U/ Z+ a  K“那要没女孩儿你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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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 t5 K4 D/ G6 w, ^( L; s. D' m“算了，不去了。就在宿舍待着吧。”

“那我走啦，拜拜！”

帅帅起身拉住我，说：“真不能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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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你要求的事什么时候没满足过你。”

“就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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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O$ G5 j( s% K6 T- c6 x" s1 x“是呀。你不不让妹妹去吗？你等着吧，明天我把你说的话跟妹妹学舌一遍，看你以后还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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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m! n& K$ U“不要哦，那样就不去了。”嘴里这样说，手却拉紧我，生怕我甩手就走。

“快收拾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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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n1 H8 g+ g; X6 v* u& k9 W* y张辰赶紧打开大衣柜，往塑料袋子里装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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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G$ P* B7 F. Y出门时，我问帅帅：“你没吃早饭吧？”

“你怎么知道？”帅帅看着我问。

“雨伞是干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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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I0 C2 S9 A& u( T4 C" R4 I“少吃一顿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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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 _+ [0 f* {( s“路上买点儿吧。”

“不用。快走吧，一会儿雨该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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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 z$ G6 c# Q  j- l0 x' m, Y我这个乐，这雨下得正紧，怎么会说停就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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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4 m, J6 Z0 ~9 X5 ~坐进车里，帅帅说：“我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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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呢，视线不好，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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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上路。见许多车辆都在绕行，原来今天有国际马拉松长跑，不少路段实行管制。还好，我们一路向西，离市区越来越远。渐渐地，路上的车辆稀少了。

* Z6 ~8 d  m, \# {" L* b: a: i1 V被雨水打湿的柏油路，像一条湿漉漉的大青蛇，蜿蜒在田野间。路边的大杨树已经缀满碧玉般的新叶，被雨一淋，青翠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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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那天咱雨夜露宿是几号来着？”

“忘了。还是三月的事儿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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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4 H- Q4 F& L# c" R“好像是。现在咱有自己的窝儿了，不用住黑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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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咱是不是还得路过那家小饭店。”

1 l/ R% V3 M% K6 Q“是呀，再吃碗炒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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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m5 f4 q  \, X+ l( N( ~1 H“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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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8 Q# N  w3 ]' b过了坨里，小客店出现在面前。停车进门，老板娘一看是我们，冲我里喊：“小群儿他爸，你看谁来啦？”小群儿是他们小孩儿的名字。

( q2 J: D1 [" O- Z  }男人出来一看，乐了。“你们是不是一下雨就跑外边来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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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P) E( V1 Y/ D! u4 O" \“哈哈，不是不是，今天是路过，找饭吃来了。”

& c8 z6 J  q, K4 g“好，想吃什么说吧？今天下雨，没什么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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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J. t; E3 f% y( V“有香椿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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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U. q4 y0 v' }4 \, M0 o“呃，那得现摘去。你们等着。”说着，披了块塑料布，戴一顶草帽，去村里摘香椿去了。我和帅帅坐窗口，一边看下雨，一边喝女老板端上的茶水。小店紧邻公路，一辆接一辆的运煤的大卡车从窗外呼啸而过，原来这山里有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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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  A$ X+ N$ U  S6 d! c“大嫂这煤是从哪里运出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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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 }/ E2 @2 _- N0 y“木城涧。”

“咱有工夫去山里煤矿看看。”

+ Y; T# [/ I7 \“好。”只要有我，让帅帅上哪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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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给我们做了香椿炒鸡蛋，摊了香椿软饼，又做了香椿拉面。

“您这儿有甘薯面做的面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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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白薯面吧，现在早没人吃了。有的人家里有，也没多少。想吃那个还真不好找了。”

( K% `% z3 x' ~9 B% m“还是白面的好吃。”大哥端来一盆过水面。我和帅帅一礼拜吃三回香椿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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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W' y0 N4 ^, i/ m# D“炸点香椿鱼儿吃吧？再过两天香椿就老了，不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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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  Y/ J% @, R0 W肯定吃不了了，但带走留晚上吃也好。

  ^+ s4 b$ r  u  d( T吃完饭，拎这一大塑料袋子香椿鱼儿、香椿炒鸡蛋，我们又上了路。

十一点半，到了我们的小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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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下得正紧，天气凉了不少。进屋上炕，坐窗前，近看院里的菜圃，远看墙外逶迤的山岭。悠闲中掺杂着淡淡的哀愁；轻松里隐约着莫名的惆怅。听雨，总能勾起人心中的忧伤。

邻院的大梧桐树的树梢上开满一串串淡紫色的花朵，被雨水一淋，沉甸甸的压弯了枝头，一嘟噜一嘟噜的，花间长出肥壮的新芽和嫩叶。地上湿湿的，落满紫色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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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r& N; I( r. u7 K& v“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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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o; c' K% J& s“看下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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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3 m" m9 V  f0 f) a“就这么干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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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A: V+ V( c8 g* x% H$ i“还能干什么？”

4 [6 F1 S! E: R, K$ c“躺床上看下雨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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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f8 Z9 G+ q& A. R6 c! _“行呀。下雨天睡午觉最好，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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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2 E: w2 M( T3 ^窗帘半掩，脱衣躺被子里。我往下扯帅帅内裤，张辰斜着眼看我，自己脱了下来。

今天有点儿阴冷。在被子里相拥在一起，亲亲的，谁也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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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9 J( [( d, n8 P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梨树的绿叶、白花上不住地滴着晶莹的水滴。菜畦里的一行小葱，雪白的茎，碧绿的叶，很挺拔的样子。房东大爷把小菜圃摆弄得生机勃勃，那些小苗一天一个样地成长着。特别是边边角角的地方，老汉种了些蚕豆，已经长了半尺来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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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热了。帅帅转身背靠在我怀抱里，把小腿、大脚伸到被子外面。摸着他的胸脯、肚肚，看着窗外雨打梧桐的情景，轻声问：

“这次去新加坡是不是能见到雨桐。”

4 F$ H" q5 s- E$ x- I“嗯。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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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A- r) S8 p3 [8 t“辰，跟雨桐好好合计合计，如果国外能安顿好，还是出去吧。”

$ {  f( N, S; P" ?“不说这个。”

$ z+ G! h/ C  G0 P$ B% [8 p+ u“干嘛不说，今天没事，没人打搅，咱也该好好合计合计了。”

5 c( ^; c; n9 d0 B3 t帅帅没说话，抽了一下鼻子。我伸手一摸他脸，湿了。把枕头旁边的新毛巾递给他，说：“辰，别管我，该走就下决心走吧，我会一直惦记着你。以后回国，就住到我们家来。这一年多，我……知足了！”

“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帅帅轻轻抹擦我搭在他身上的手。

“你走后，我和妹妹结婚，一门心思奔事业了。我一定做出些成就让你看看。”

- [9 g' F5 v1 {- c5 u. H“你肯定行。有了规模，我回来给你打工，追随你一辈子。”

4 z" |% Y$ A! X, E" A& u' U“在国外安家立业后，一定给我生两个小侄子。毛茸茸的小孩儿，多可爱呀。”

$ h% z/ [* \( N+ \% z- g1 R0 k3 ^“嗯。有了小孩儿，让他们叫你的名字。”

+ z2 F; f1 C' d* I, {; v6 F. ]“那哪儿行，雨桐该有想法了。”

“她要有想法我就和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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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A+ N$ \“值得吗？为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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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1 {, {9 G$ K4 F  {“说心里话，认识你我才知道人应该怎样生活，男人应该怎样生活。我真羡慕你和小林。其实，和咱关系密切的女孩儿里，小林才是最聪明的。她什么都知道，可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明白，成全你，也就得到了你。在看什么苏婉、雨桐，哎，真是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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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2 R, ^) \8 S' i“可别背后说人家哦，还不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爱成了负担，还有什么幸福可言。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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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8 I! ?. D) d0 P2 o“辰，我一直暗想，你要和妹妹给我生个小张辰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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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容易，但那会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玷污了最纯洁的友情。”

“为什么那么说？我觉得那样，我们的关系会更加牢不可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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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 N8 j1 k1 U/ u“如果我明天就死，我就满足你。让你对我的好永远继续下去。可你总不会希望我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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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明白，你活着为什么不能那样？我也看不出真那样了，我们的关系会有什么变化。你怕妹妹会见异思迁，不爱我啦？”

“那倒不是。在你我之间，小林心里明镜似的，她知道谁是她一生的真爱和依靠。”

. |$ n9 ~7 N( a1 H, S“那以后人工授精吧，反正我想有你的骨肉伴我一生。”

“你寒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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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 ^% b4 z& \0 q6 ^# d1 L' `“为什么？”

  r4 z% w4 p! l) t“反正不行。”

9 e% t- h0 o4 M7 u  O2 i) y" v! [2 |“我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呢！你等着吧，我非让你喝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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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让我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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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不是说强按牛头不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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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9 G: U; \“什么叫强按牛头不喝水呀？是牛不吃草强按头。”

! @5 E& D; Y1 v, H/ c% H“哦，那就是非让你‘吃草’不可。”

- J8 M/ }  q- g' d& V2 g“那可不跟你好了哦。”

% D5 k6 C8 a# q# i8 r9 x“除非你出国了，我逮不着你。只要你不走，我非让你听我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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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r' G# h2 c, L“就为……”帅帅不好意思说了，“你可真是精过头儿了。都精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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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两人都不说话了，各想各的心事。雨还在下，屋檐上流下的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石阶上，发出单调的响声。……

一觉醒来，见窗外依然是阴云漠漠，细雨蒙蒙。

“别老躺着，出去走走。”

“在屋里待着吧，外面泥泥水水的，没地方去呀？”帅帅不想动，侧身躺着，侧耳倾听窗外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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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鼻子贴帅帅的头发上，嗅里面的男生的气息——汗味儿。抚摸他的白肩膀，用嘴去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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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z$ s+ C4 o+ M! u“干什么，小狗儿似的？”

“太爱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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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之间，还是说喜欢比较好。”

5 C5 z% V; N9 i- P“就咱俩，说什么不行？”

5 s  I' ?% y- q) j/ H+ g# D转身去摸张辰的大脚。帅帅往被子里缩：“怪痒痒的。”

1 \: n3 [! {  R“那你躺着吧，我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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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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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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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E3 d. K% Y0 l. s/ m“下雨怎么去？”

, k* O5 S( u0 k: x: n( a' O3 D“打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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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T" M3 w5 j3 \4 u! }) i1 _! L“鞋湿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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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拖鞋。”

/ V5 \# [5 Z$ d/ Q* K* c“我也去。”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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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也去。”

帅帅翻身爬起，忘了没穿内裤，哇！被子滑落，露出最美发地方。帅帅赶紧拉起被子围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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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s# \1 O  M我拿了他内裤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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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6 T2 u7 o: r; T! m; Q8 `“快给我，不给不去了哦。”

1 I4 X0 {. |7 a2 f“甭去，在被子里囚着吧？”

7 j, X" x$ o0 k- _+ R* q: n“快给我，我跟你一起去。”

“那得让我看你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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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帅帅抱怨，但马上又嘟囔起来：“不过还真憋着泡尿。”

' m+ m) A: X6 ?9 O# V我到对面屋子里拿了个塑料盆，回来让他尿。

% S/ O# H4 F; O5 [, @帅帅只好跪在床上往盆里尿。“多臭啊。”说着，做了个往我身上尿的动作。尿完，冲我一纵鼻子，“这有什么好。”

9 D( t- a. o# I+ g. t+ [我开门把尿泼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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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 d4 N1 v7 d4 l. o7 D“怎么乱倒？多臭啊。”

“北京管这叫‘臊’。”

“多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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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臊也是你的味儿，我不在乎。”

来到堂屋里，看见小桌上放中午带回来的香椿鱼儿。我拿起来吃，张辰也凑过来吃。

“冷着吃更香哦。”吃完，帅帅递给我一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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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2 X$ l: p6 [& P“我觉得也是。”

穿了衣服，穿这拖鞋，打着伞，我们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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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 U4 g- w1 R碰见房东了：“呦？哥俩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打声招呼？”
0 P( H% ^' G2 O1 R: I
3 P, p. ~* Z8 B3 h0 I4 N“中午到的。没什么事，所以没打搅你。”

" g3 ?$ n% S8 g0 [8 O7 X“说一声我回头让我们那位给你们做饭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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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别麻烦大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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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儿行。我跟她说好了，只要你们来，就让她给你们做饭吃。你看又赶上下雨，卖菜的也都没来。”

“大哥你甭管了，我们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回来在村里饭馆吃晚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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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不合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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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U$ C6 I6 f  d) G; s“没什么的，没什么的。”说着我们出了小巷，过了马路，沿着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卵石垒的台阶，下到河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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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水多了些，流淌得也比平时急了不少。几只鸭子、白鹅躲在山崖下避雨，像瘙痒似地在肚皮、后背的羽毛里啄个不停。

. `9 c  L$ _* z+ ?! a; E“准长虱子了。”我捡去块石头向它们扔过去。鸭子们不满了，呱呱地叫着，一边抗议，一边往别处游去。

  [9 e2 V" O4 z% }" I+ R“什么长虱子了。它们是在把皮脂腺里的脂肪挤出来涂在羽毛上，增加防水性。”

" P( S* l% z# i“哦，这个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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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 U* T2 h  o“生物课上讲过呀。噢！也是。北方鸭子不像我们南方那么多，所以没人注意这个。”

沿着小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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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还往外瞎跑，回去非拉肚子不可。”

“为什么拉肚子呀。”

; [" u6 h8 g. W) C2 O“光脚淌凉水，还不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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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不了。回去看你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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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想点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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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8 f7 x) }: m山谷里好清静。眼前是潺潺的清流，耳边是潇潇的雨声。挽起的裤腿里露出毛茸茸的小腿，泡白了的脚丫踩在冰冷的水洼里，两人互相扶持，手挽着手，走在坎坷的卵石河滩上。风冷冷的，心暖暖的。真不敢想象，没了此时的亲密相依，这风雨的下午、无人的空谷、寂寞的人生该是何等的孤独和凄凉。

9 D* L; N6 A8 q$ N“帅帅，亲我。”

/ _/ v" g+ {5 F4 u* w7 v帅帅和我胸贴胸，嘴对嘴地亲吻起来。

我噗嗤一声乐了。

“又想什么坏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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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9 n& _; e9 d; i“你嘴唇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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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c' g/ F6 O% Y“你也是呀，都紫了。”

& g. s+ C0 V% u; L% e9 S5 S* g8 ]“冷不冷？”

3 K2 _/ L0 E, }' K( @3 N4 g+ D“还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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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 S1 |: [3 x% x, C“蛋蛋是不是变成‘核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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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做出凶恶的样子，甩开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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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弟弟摸摸嘛？”

5 H: J' E+ X) p“滚！”

4 P' V+ x' M% ?" M; l“就不。”我快步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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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咧着大嘴，一边笑，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跑。那样子更像鸸鹋了。

' j( S5 I. G- r: W$ S“走，到路边小镇上喝两杯去。”

“好。”

我们来到路边，走进一家小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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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想吃点什么？”

我一看，菜谱歪歪扭扭地写在一张纸壳板儿上，全是北方农家菜，哎！没一样对帅帅胃口的。

“帅帅，没有你爱吃的呀？”

- I% A$ x; I' c( I4 T8 ~“呃，我吃什么都行。”

3 T+ D9 o. N# n1 B+ K+ ]- W' A  k4 W4 A# A“那吃我精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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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9 r# \5 ]0 G! s张辰咬着下嘴唇，做出狠狠给我一拳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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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做米饭，清炒南瓜吧。”我看见厨房里有南瓜和小葱。“再蒸个鸡蛋羹。”

“啊？那个啥，清炒南瓜怎么炒？”挺实在的店主尴尬地问，“是老倭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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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北方叫倭瓜，南方人管那叫南瓜。”我说，“南瓜切片儿，清油放点儿花椒，一炒就行了。最后放点小葱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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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5 ]0 t2 w3 ~& X/ r' j“呃？那有什么味儿？”

- e- R3 T/ ~, B+ \1 Z: L% u0 b“你甭管什么味儿了，就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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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店主糊里糊涂进厨房炒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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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指挥人家什么呀，怎么想起吃清炒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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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你们家，你妈就做了清炒南瓜呀，我看你挺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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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e2 \/ U& g( ^“哦，你怎么那么细心，连这个也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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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 q5 p& t" x一边喝热茶，一边看外边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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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o1 Y4 y7 }( X' v一口猪走到门口，要进来。一个女孩儿拿了笤帚赶过去就打。大肥猪怪叫着掉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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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S6 z0 p3 D鸡蛋羹和清炒南瓜摆上桌。帅帅一看，乐了，低声说：“炒成南瓜酱了。我妈做得比这好多了。”

“难为他了，凑合吃吧。”

: c: H7 \9 {: v+ k" o“难为你了，这么细心。”

; ^" C1 z! J0 J4 u6 p- j0 a' c' J“老板，再做个酸辣汤吧。”

* o; l; `8 o* L' g6 k5 n6 `, z/ }“好，马上就得。”
6 S1 G$ L4 f) l% S: F1 C
6 D; k1 i  G- O" S$ t" o就当是晚饭了。虽然粗糙些，但饥不择食，帅帅吃得挺香。
( K; h* I' u2 S9 j8 K+ u
出了饭馆往回走，呵呵，“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雨下得更紧了。
  j# I  q8 B* G/ E
有辆过路的中巴，我招手要搭乘。
( ]! e* m. ^3 b3 N
) K, f1 B" J7 g; K# j, t# c“走回去吧。”张辰说。

, h% V7 \# C$ e1 M6 v6 l“一会儿拖鞋不‘开焊’，脚也得磨出泡来。”
: Z) J0 `; ^6 i4 v
  B% U8 h5 F1 n“开焊”的意思是拖鞋断了。
( d3 s7 O8 ^- G- r
帅帅猫腰进了中巴，拉我坐他旁边。花两块钱，十来分钟，到了村口。

! {: Q# m, h! I. P6 Q3 q( v“好冷哦。”帅帅进屋，一边搓手，一边做出寒战的表情。

9 j! D# M) h2 u/ h. G6 B% U1 G- y$ y“走，烧水洗澡去，今天晚上不点灯、不开灯啊。”

“好。”帅帅去拿柴，我往大锅里放水。
/ ?1 b2 W: s1 [5 x3 m
, _* p+ z0 |$ k& Y( T  c柴点着了，灶里燃起了火焰。我们坐在灶口前，火光照亮了我们的脸。
; v: r6 ]% a" I' L
“辰。”
! _# m( Z' {8 ]& g5 B, n
“嗯？”

“你还是出国吧，你出国我就不能再缠着你了。”
" e' Q: A4 X! ~* n+ s) N. ?  ?  S
) d' o4 l; ^( }“怎么？我成累赘啦？”

“倒不是嫌你累赘，怕委屈了你。”
/ g7 O7 K6 c) U4 g, t3 u1 t: s; d9 d, c1 a
“方，你特怪噢，别看你张牙舞爪的，有时比女孩儿还脆弱。你也常跟小林这样吗？”
" Y2 P. r) u% J/ B" C4 X5 L0 T: H' h
) C7 v/ A$ O. V: C2 F" `8 X“从不。除了你，没跟任何人这样过。”
. o  i( f+ H; E$ _
“你这样最像小弟弟，特招人疼。”

/ ^* z$ Y: c$ U& C" n9 c7 C“可你从来没疼过我呀。”
$ c8 D! w3 t" K' K7 g! A" L
“怎么没疼你？说话可得实事求是啊。”

“你怎么疼我了？”

“什么事没依着你、让着你？”

5 \: D9 H2 N+ D( l“那就叫疼啊？”
! L7 c$ h5 q( e# X* ~
“反正我没对别人这样过。”

  Y& r* I( ]* m1 @6 E5 }1 v/ ~“那我让你给我生个小张辰，你怎么一口拒绝。”
; `) U( b0 m% `# ~- s
+ \( E  P" ?( G+ r! l6 B5 J8 z“将来把我儿子过继给你。”

“不好。雨桐肯定不干。你要和妹妹生一个，那该多好，我一定好好培养他。”
  P/ \9 C" I7 r
( j- P3 A0 K7 F/ {. B  ^4 E' N- S“小林也不会同意的。”
6 g- ?9 ?6 |( `6 ~! Y
“她怎么会不同意？我高兴的事，她都会同意的。”
8 v: e) T$ R. m9 r/ A* `( u
“行啦，叫妹妹给你生两个宝宝就够你们忙活的了，用得着我什么？”
( O5 f, w( x" ]9 H& w. n
$ A0 m1 S& F8 j“我就是想要你的骨肉。”

“给你，全在这儿呢。”帅帅往我身上靠。
( Y9 Q  D" F6 o/ G) y
我搂住他，说：“可你会走啊。”

% J& [* w) {  m1 x: d7 S“不走了，行了吧？”
% K5 g. `& X2 T9 D! G! \% k& F% [
* l" R2 l7 Q& z; i; i# t+ O“甭这儿嘴硬，等到了新加坡，你看吧，雨桐让你干什么，你就会乖乖地干什么，是不是？”
/ j: M1 h/ n$ T3 P
“她能让我干什么？”
( L, X0 M+ k: L( `0 v% H- @; \  I3 W
“她让你下地狱。”
0 P8 R' m$ z  X7 u6 d
张辰知道下地狱是什么意思，揪住我轻轻地使劲揍我。
+ s8 N5 c3 d: Z( K! |3 O! j
3 c" ~' `4 t& H6 H' f水开了，该洗澡了。今天有点冷，洗热水澡格外舒服。

“你给我洗哦，你走了我就不洗澡了。”

“为什么？”

5 I) H5 E+ m0 |! Z+ j* S8 n' L“等你回来给我洗呀。”

8 c( i+ l: B; l6 i9 i“那得多臭，小林肯定不让你进屋了。”
/ N2 B* i. U3 o+ ]1 k7 s
“她不让我进屋，我怎么下地狱。”
/ e) ~$ R' m- x( r3 f. P, f
“把你洗干净再让你下。”

% J, k. x) Q- a4 v- V; q' {( A“嗯，你也把我洗干净，我一会儿还想下你的地狱呢。”
  L; @% F' W/ w( t* d+ P
“不让。”

! e( i: p- U% k2 o6 \) m“你再说一个？”

' U* z  @" y- ^( v0 N) [张辰一边笑，一边摸我下边，说：“现在就给你弄出来，看你一会儿怎么办。”

“过来，让我摸摸你的前列腺。”
2 l% j/ I, J1 ^0 i1 X8 P
“不让。怪难受的。” 帅帅用手挡住屁股，背过身去。

“瞧把你吓的。给我擦身。”我把浴巾扔给他。

, Q% f( F$ u+ X: ~  v' |8 e回到屋里，用被子裹住身体，半躺半卧地靠在窗前，等着夜色降临。
  I# I% a. a0 N4 k# p
正是黄昏时刻，雨还在不紧不慢地下。
2 O; s2 C" \( [+ a% c  n) b, G
( B2 x+ s8 L6 J9 }" r, x( ?* T“哎，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 R' G$ P: r2 P4 z& \: k
“又怎么了？”
6 N$ G* B7 |3 g% T
“这次你出差，我怎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 t4 h% Y# {+ f5 ?5 I, F
“怕我走了不回来啦？”

* N1 M( n0 d% _, A6 Y“也不是。哎！辰，过了五一妹妹妈妈就要去青岛，我就得当林家的一家之主了。以后没法回宿舍了。”

0 {2 F+ k& A1 M. O“呃，为这个呀。”
5 S6 e. F! A0 s* T2 v; r
' H8 a2 W2 a( f; l% T7 h/ V+ i; |“也不是为这个，这不忽然想起来了吗。”
1 l, W$ m! Q3 b) }2 t( h+ e
; w, M' N# k1 E+ h6 P7 P5 ?“咱们中午在一起吃饭不是也能在一起吗？”

" K& b2 r' a. C4 T2 s“那一样吗？你自己在宿舍，再闹出点儿乱子来怎么办？”
5 Q" x; K9 U8 T/ t& V
: \/ L( t* }) @6 U6 H  c1 }“谁闹出乱子，怎么那么不信任人。”
4 z& z& l' r8 u, Z1 ~6 |6 o( {% O
$ c/ |& h+ D  ]- N“反正不放心。要不你也搬妹妹家住去吧，咱仨在一起。”
. i! Z+ @7 I& ^2 `& T
“胡闹！那样非伤害到小林不可。你别瞎出馊主意了哦。”

“那我怎么办？你怎么办？”
+ [" s( z5 d( ^* L
1 k2 r1 u% z! C$ h2 e8 o“好好去疼小林，看你们幸福，我真的特高兴。”
8 S8 J7 D' J' v" L0 R: v
“没有你怎么幸福？”
/ q1 ]4 K3 K$ [/ D4 r2 Z
* B$ H1 U9 {# d. e9 ?' C# _9 I“怎么没我了。我常去看你们去。”
# ]& `( E/ O( K4 K) Y
“说得轻松。等我真不回宿舍了，看你怎么办。”
; p/ ]2 @5 \0 {( t' ^1 J: n2 K
“开始肯定有点不习惯，慢慢适应吧。”
+ E$ |8 j: a. ?: f% S0 P. U
& [6 w0 Q9 j* R# F4 P& p' m. J" D“我一想这个心里就烦。”
6 s& L$ f5 \+ m& v/ b' d6 b
5 e; \' e& c7 y- @' w8 S, }“早晚也得分开呀。”
  _5 X5 w4 o" `; i( O. I" A
: a- n7 ~$ p' |  q“你舍得。”

“那哪里舍得。不过得面对现实呀。”
: J5 f7 N4 |- w5 z" D. ~+ v
“这次出国给你个任务，要替我想个万全之策。”
6 W4 w7 B; o+ g/ g! _
“嗯。”

好小子，他竟然答应替我想办法。
/ p- D; q+ o; f/ }+ `: G* m+ z- C
“给我口。”帅帅没拒绝，把脸凑过来，轻轻地把我的男根含在了嘴里。

ziyu100

（中）  
- G/ ?4 d; j. q+ K; _. B两人都不说话了，各想各的心事。雨还在下，屋檐上流下的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石阶上，发出单调的响声。……

4 Z4 O, U. i, ^3 w2 A一觉醒来，见窗外依然是阴云漠漠，细雨蒙蒙。
5 t3 [4 Y6 Z+ ~( U
“别老躺着，出去走走。”

“在屋里待着吧，外面泥泥水水的，没地方去呀？”帅帅不想动，侧身躺着，侧耳倾听窗外的雨声。
: f( _# q! F( o; y& e# M
, J. ^, P0 C1 |* E) Z1 o! m$ I我把鼻子贴帅帅的头发上，嗅里面的男生的气息——汗味儿。抚摸他的白肩膀，用嘴去亲吻。

6 u4 i3 o" o. z, B0 X2 Y“干什么，小狗儿似的？”
7 T" u/ s5 D' p: M0 j6 `
“太爱你啦？”
+ Z+ r* l: c4 J( Q( _+ c  W
: f8 t' F& k6 Q“男人之间，还是说喜欢比较好。”

: b; q! P3 i5 a8 U/ c" x' ^“就咱俩，说什么不行？”

; }/ \9 Y! X5 s/ Z+ S4 \转身去摸张辰的大脚。帅帅往被子里缩：“怪痒痒的。”
3 v- z' N0 w- Q4 ?
" \. d5 \; a9 Y5 z7 J“那你躺着吧，我出去转转。”
8 i- H* t3 q# _
  \+ m8 A6 g( [" k/ O5 h“去哪儿？”
; h% W" t" S# R0 N
; q3 o6 f# e1 }, b7 Q( y5 @4 N“河边。”
4 u$ y3 r4 K' M' I! N: H0 [
# h& G5 M( M3 z& b  \$ \$ b, R8 C5 T  l“下雨怎么去？”
, l* r' h9 P; ^* C4 F+ r
“打伞。”

6 P' F) P& Q+ F“鞋湿了怎么办？”
5 k+ }) E# @) z3 _
“穿拖鞋。”

" Z* l/ ]0 K% g9 R" f+ v! _. H“我也去。”
( [- p* I: g0 B* r! j3 l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 q; z5 F6 n1 P3 v2 U2 ]" z+ ~
“不，我也去。”
" x. Z1 b6 k# \) e8 w
帅帅翻身爬起，忘了没穿内裤，哇！被子滑落，露出最美发地方。帅帅赶紧拉起被子围腰上。
- b( k' C- U8 R. I" H
我拿了他内裤下地。

“快给我，不给不去了哦。”

“甭去，在被子里囚着吧？”

“快给我，我跟你一起去。”
9 L5 L9 G& C, x" B& T% r$ c
: C( {) S% n6 I1 a9 G# Z“那得让我看你撒尿。”
; b# i; q+ O2 _. m" y& L8 b3 q
“怎么这样。”帅帅抱怨，但马上又嘟囔起来：“不过还真憋着泡尿。”
9 w* c9 j; s( a7 T0 o$ b' ~* B
我到对面屋子里拿了个塑料盆，回来让他尿。

帅帅只好跪在床上往盆里尿。“多臭啊。”说着，做了个往我身上尿的动作。尿完，冲我一纵鼻子，“这有什么好。”
! q3 K: a* W1 L8 k8 `1 g, |% Y
. y; O* d3 ?* Z, Z: ?  ~. w0 Z4 Z我开门把尿泼院子了。

% E2 B: ]. H$ w! t8 `“怎么乱倒？多臭啊。”

“北京管这叫‘臊’。”
& y4 ?' E5 {+ D$ v, b$ }$ i
“多臊啊。”
* b# _1 v5 Q! F7 i; }
2 @* j2 e8 C  `“臊也是你的味儿，我不在乎。”

% i: C( x& E: F) ~( J1 Y来到堂屋里，看见小桌上放中午带回来的香椿鱼儿。我拿起来吃，张辰也凑过来吃。

“冷着吃更香哦。”吃完，帅帅递给我一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说。
' D4 t% N) i# z5 ]: K
- e) I# K% U4 r7 v5 Z" ?' H1 F“我觉得也是。”
8 T0 D6 Q) N. m' a6 v+ k& D& V
% a9 F7 i+ [3 e7 J2 M+ v穿了衣服，穿这拖鞋，打着伞，我们出了小院。

" a, J2 e; L! W5 t- M碰见房东了：“呦？哥俩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打声招呼？”

“中午到的。没什么事，所以没打搅你。”

“说一声我回头让我们那位给你们做饭去呀。”

9 [/ ~  C8 L- X# e' `" i* U“不用不用，别麻烦大嫂了。”

“那哪儿行。我跟她说好了，只要你们来，就让她给你们做饭吃。你看又赶上下雨，卖菜的也都没来。”

5 q- v$ Y( W+ t. N* S2 q$ @1 Z“大哥你甭管了，我们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回来在村里饭馆吃晚饭就行了。”

3 a& Z0 \  o: b' J3 |“那多不合适呀。”
8 I) k- ?( F$ ?$ b/ F) B3 d  a
“没什么的，没什么的。”说着我们出了小巷，过了马路，沿着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卵石垒的台阶，下到河边去。

( I8 t: ]3 K7 b, z4 o8 v小河水多了些，流淌得也比平时急了不少。几只鸭子、白鹅躲在山崖下避雨，像瘙痒似地在肚皮、后背的羽毛里啄个不停。

  ^' [: U- J$ a6 M" y“准长虱子了。”我捡去块石头向它们扔过去。鸭子们不满了，呱呱地叫着，一边抗议，一边往别处游去。

$ g8 p: v& g3 n: [% d“什么长虱子了。它们是在把皮脂腺里的脂肪挤出来涂在羽毛上，增加防水性。”
. s: G/ m) i! M; M1 j' @
$ f% Y5 p* V" ?' E+ @$ v“哦，这个你也知道？”
0 A+ r2 y4 w/ i  E9 h
; B' D# ~6 C) }“生物课上讲过呀。噢！也是。北方鸭子不像我们南方那么多，所以没人注意这个。”

沿着小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游走。

“下雨天还往外瞎跑，回去非拉肚子不可。”
- G& l* ~2 J3 }3 j& U
“为什么拉肚子呀。”

& W; n+ O% j6 }6 |“光脚淌凉水，还不拉肚子？”

“我拉不了。回去看你拉。”

“滚，想点儿好。”
4 u1 Q2 n$ D" d5 j, P1 }
: t( \6 D0 l' a6 C' F# D山谷里好清静。眼前是潺潺的清流，耳边是潇潇的雨声。挽起的裤腿里露出毛茸茸的小腿，泡白了的脚丫踩在冰冷的水洼里，两人互相扶持，手挽着手，走在坎坷的卵石河滩上。风冷冷的，心暖暖的。真不敢想象，没了此时的亲密相依，这风雨的下午、无人的空谷、寂寞的人生该是何等的孤独和凄凉。
2 d3 T+ P+ E; r3 O/ N* Q
) S+ Z& r- D4 O! K* G4 b“帅帅，亲我。”
9 v/ s$ s# p- s4 S0 I
, U5 m8 }3 w1 c  ]+ c7 H( i帅帅和我胸贴胸，嘴对嘴地亲吻起来。

我噗嗤一声乐了。
7 }2 m; P  `* s
5 d3 x4 L- U/ ^: a' Z8 E0 F“又想什么坏主意呢？”
+ T! R! O, v; S
: X2 E" G' B- v) w“你嘴唇冰凉的。”
# J- Z; L9 `, i# l' o" r+ ?
“你也是呀，都紫了。”

0 S$ D9 h- V5 L" l* q4 Y9 \“冷不冷？”

“还用问。”

“蛋蛋是不是变成‘核桃’啦？”

张辰做出凶恶的样子，甩开我，自己走。
6 P+ J9 Z% @  F4 b; o8 c- i
& p: A$ f5 A9 H* r“让弟弟摸摸嘛？”
0 L+ x9 e; c& s( K. n
- c+ q! G0 {8 p8 m- d; O“滚！”
2 C. T5 C% p2 t# U; X# ?1 L
8 C+ X9 m& [. G5 M' ?6 i“就不。”我快步赶上。
/ n1 q6 e% z2 u% s+ q$ w3 e
; o6 |( H3 E( f% z帅帅咧着大嘴，一边笑，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跑。那样子更像鸸鹋了。
  @9 r% x; g! }6 c$ i2 E! s
“走，到路边小镇上喝两杯去。”
6 x6 V, o2 ^" v3 t3 w$ d: T5 N
“好。”
8 Z' t+ y5 D5 m8 t
/ J1 l8 A* ]5 ^; E' A; c" t" D我们来到路边，走进一家小馆子。
# `7 Z( _: D- ]0 s* H) e8 A% `" n
- ?( Y9 Z! H1 H2 }! W“二位想吃点什么？”
1 H6 F" p/ F0 I* [2 A
6 |# g) T* B2 w. z% t/ l4 U我一看，菜谱歪歪扭扭地写在一张纸壳板儿上，全是北方农家菜，哎！没一样对帅帅胃口的。

/ Z4 D; ]0 L# ?& s- c“帅帅，没有你爱吃的呀？”
5 z: ~% Y8 t& U5 c# T' S
“呃，我吃什么都行。”

( x3 H" D$ |* |5 c“那吃我精华吧。”

张辰咬着下嘴唇，做出狠狠给我一拳的手势。

9 t  r  n( D$ i& e: I. X# U5 f& v“老板，做米饭，清炒南瓜吧。”我看见厨房里有南瓜和小葱。“再蒸个鸡蛋羹。”
2 ?7 C3 ^7 s5 C' D
“啊？那个啥，清炒南瓜怎么炒？”挺实在的店主尴尬地问，“是老倭瓜吧？”
  _# Y4 {- L- F' |0 s: X
. m- M7 H; Q# F& Z! y: Q# s( Q“咱们北方叫倭瓜，南方人管那叫南瓜。”我说，“南瓜切片儿，清油放点儿花椒，一炒就行了。最后放点小葱末。”

3 M/ H$ z) A0 Z9 B  y  @- P“呃？那有什么味儿？”

“你甭管什么味儿了，就那么做。”

1 V, w5 C  [6 h8 \/ `0 m“好的。”店主糊里糊涂进厨房炒菜去了。
' k! T) ?! ^. ~' g7 e$ Z* J
“你瞎指挥人家什么呀，怎么想起吃清炒南瓜。”

* B6 I$ [" g; V) O* |; m. e“那天上你们家，你妈就做了清炒南瓜呀，我看你挺爱吃的。”

% h% w+ T/ Y0 l' z7 r2 a“哦，你怎么那么细心，连这个也记得。”

一边喝热茶，一边看外边下雨。

一口猪走到门口，要进来。一个女孩儿拿了笤帚赶过去就打。大肥猪怪叫着掉头就跑。
+ p! K  q  |4 [% Y
' z3 E# E* R2 n8 ~鸡蛋羹和清炒南瓜摆上桌。帅帅一看，乐了，低声说：“炒成南瓜酱了。我妈做得比这好多了。”
3 V) D4 h8 d  B, H" K" o4 T
“难为他了，凑合吃吧。”

5 B( F& t5 s3 L% z“难为你了，这么细心。”

“老板，再做个酸辣汤吧。”
6 |) C) Z/ C4 w  G% [2 c0 V- Z+ @
3 [/ C+ ~9 B5 f“好，马上就得。”

就当是晚饭了。虽然粗糙些，但饥不择食，帅帅吃得挺香。

! f4 X$ h; W3 D. ?: r) {3 C出了饭馆往回走，呵呵，“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雨下得更紧了。

7 K/ S. G( k. \( ~; P% z# J有辆过路的中巴，我招手要搭乘。

“走回去吧。”张辰说。

, E3 K& X4 U0 V! l. j( R“一会儿拖鞋不‘开焊’，脚也得磨出泡来。”
0 n  T' `# `5 w$ q' X7 B9 ]
“开焊”的意思是拖鞋断了。

4 A, @" A2 \/ g) i, o" X8 j帅帅猫腰进了中巴，拉我坐他旁边。花两块钱，十来分钟，到了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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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T9 @. k# u! `“好冷哦。”帅帅进屋，一边搓手，一边做出寒战的表情。

9 }/ W: B5 t3 d1 E“走，烧水洗澡去，今天晚上不点灯、不开灯啊。”

“好。”帅帅去拿柴，我往大锅里放水。

柴点着了，灶里燃起了火焰。我们坐在灶口前，火光照亮了我们的脸。

; o# |6 S, h1 [$ E5 r$ b( |“辰。”
; J- z. f8 [& G2 Q6 s. i, v$ n
“嗯？”

# @) P+ f. `& l! C“你还是出国吧，你出国我就不能再缠着你了。”
1 d9 ^; d4 J+ v
% `, O) }: H9 E2 w% O. p: L3 s“怎么？我成累赘啦？”
' y- n) D0 a# U. W9 I- W
( Q& I! d4 J1 O6 P- B/ v+ T- h3 k“倒不是嫌你累赘，怕委屈了你。”
* q( p# ?5 v# S# U0 N- }
“方，你特怪噢，别看你张牙舞爪的，有时比女孩儿还脆弱。你也常跟小林这样吗？”

# M, X# j1 ^' i1 Q$ U0 x: }6 Q“从不。除了你，没跟任何人这样过。”

5 J0 g7 z1 A1 o' A4 i' g% d“你这样最像小弟弟，特招人疼。”

“可你从来没疼过我呀。”
7 i5 ?4 k8 p9 r" _  d0 i
, x4 Z; }& f& q/ Q“怎么没疼你？说话可得实事求是啊。”
5 o( p, i0 u5 z0 H, s7 T
4 v; N' o2 @" L5 o- B5 e. y. R“你怎么疼我了？”
8 g* j4 H# w; A& b0 m% ^# T
7 G2 E5 v$ ^* z' m4 B" h“什么事没依着你、让着你？”

7 w' _2 b/ X, _/ @“那就叫疼啊？”

“反正我没对别人这样过。”
% A0 b0 T% R% o7 b  E
, ?* d+ ^: h& B- T4 M“那我让你给我生个小张辰，你怎么一口拒绝。”

6 [; M' R3 y0 `2 D! n* j“将来把我儿子过继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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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雨桐肯定不干。你要和妹妹生一个，那该多好，我一定好好培养他。”

“小林也不会同意的。”
+ k7 M' q) k( y
“她怎么会不同意？我高兴的事，她都会同意的。”
$ A" V4 Q( i5 L5 _
; v" q+ N$ c$ I$ e: N“行啦，叫妹妹给你生两个宝宝就够你们忙活的了，用得着我什么？”
& K( h3 s9 e/ n$ o; o
) V1 S# W  z& L+ B- w3 l& R“我就是想要你的骨肉。”

" _! _$ d1 r3 q; [& c. e$ T“给你，全在这儿呢。”帅帅往我身上靠。

我搂住他，说：“可你会走啊。”

“不走了，行了吧？”
1 F& c; \" c3 c8 M& Z6 e
“甭这儿嘴硬，等到了新加坡，你看吧，雨桐让你干什么，你就会乖乖地干什么，是不是？”

2 }4 d' Z7 u% h" T7 E; v“她能让我干什么？”

“她让你下地狱。”
/ V) Q4 `$ N: I9 Z( D. `. Y$ s. I
5 f! s. C: p; z  s: X( z) @张辰知道下地狱是什么意思，揪住我轻轻地使劲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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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开了，该洗澡了。今天有点冷，洗热水澡格外舒服。
1 r" U& j, L( [( s  R% J$ C
6 y" D; V( K& D; n5 O) L) U# X“你给我洗哦，你走了我就不洗澡了。”
% |' w, Z" H$ ?0 ?. a
7 \. w4 H$ F7 U, F* ?% y7 W( f9 b“为什么？”

( a# T5 U2 q' t2 {9 X, s“等你回来给我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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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多臭，小林肯定不让你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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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让我进屋，我怎么下地狱。”

6 z& w5 F$ i6 O2 \% Q' v5 D“把你洗干净再让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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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把我洗干净，我一会儿还想下你的地狱呢。”
4 I, ]% i6 N5 I. q; Q* S9 b" x4 U! K
“不让。”
; o6 i3 q  z% b! e8 K
0 U$ ]8 W/ j, u6 T“你再说一个？”

% H2 v* t& N. S& v  D( \, ^张辰一边笑，一边摸我下边，说：“现在就给你弄出来，看你一会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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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让我摸摸你的前列腺。”

“不让。怪难受的。” 帅帅用手挡住屁股，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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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r" o1 {& j4 g+ ?“瞧把你吓的。给我擦身。”我把浴巾扔给他。
$ K! I0 T( t& N; |( ]. e! o- [5 o
  \# [' y. s+ Y% u回到屋里，用被子裹住身体，半躺半卧地靠在窗前，等着夜色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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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Y" {) J, m9 g. e正是黄昏时刻，雨还在不紧不慢地下。

“哎，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1 r1 {' v, [3 |  F“又怎么了？”
, j% C5 D/ T4 v+ `+ L2 Z! p  Q
# U9 b# O' G" c4 C/ G“这次你出差，我怎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 F4 p6 V' w0 ]% e/ I
“怕我走了不回来啦？”
2 r% v" Z) O+ Y
2 t7 f' u( Q/ u“也不是。哎！辰，过了五一妹妹妈妈就要去青岛，我就得当林家的一家之主了。以后没法回宿舍了。”
' A0 y) _( M( B- W' ], `2 ~* z
“呃，为这个呀。”

) Q  k4 v. M9 i“也不是为这个，这不忽然想起来了吗。”
! H/ r# N4 o$ F/ o" V4 a5 X/ ^' e
1 u. C- q7 s, V. X“咱们中午在一起吃饭不是也能在一起吗？”
2 y! ?; _: p' O& l2 a
“那一样吗？你自己在宿舍，再闹出点儿乱子来怎么办？”
4 g8 R5 q. I2 s: w( {
( x7 w4 I( K) j* s4 X5 Y“谁闹出乱子，怎么那么不信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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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5 ~+ C, o1 m3 T/ a“反正不放心。要不你也搬妹妹家住去吧，咱仨在一起。”

- n1 Z5 Q& a. [" p, M1 W“胡闹！那样非伤害到小林不可。你别瞎出馊主意了哦。”

“那我怎么办？你怎么办？”

' _8 U# D  U/ E5 ?: W: h0 ^“好好去疼小林，看你们幸福，我真的特高兴。”
6 |" f* {! r! l  _2 o* V: \: y
' M; v( x* v( e7 e1 |“没有你怎么幸福？”
4 W) w0 ?$ K! E/ h, g9 n3 [' l
/ G. Y1 p0 x; w' r$ I0 H' b“怎么没我了。我常去看你们去。”

“说得轻松。等我真不回宿舍了，看你怎么办。”

“开始肯定有点不习惯，慢慢适应吧。”

“我一想这个心里就烦。”

“早晚也得分开呀。”
1 g# U3 ?% N' B5 }3 t5 D
5 ^. U7 d" S, v  |4 a, G“你舍得。”

& O0 }& u( V) s" H- |9 s( M8 B“那哪里舍得。不过得面对现实呀。”
2 p0 p0 ]. G4 P2 ]: _
“这次出国给你个任务，要替我想个万全之策。”
/ J1 C: n; q. r  W4 Q- e( z
“嗯。”
7 Y/ u6 k, J( F/ x6 |
好小子，他竟然答应替我想办法。

3 g; s2 s. ^; j. ?/ ]“给我口。”帅帅没拒绝，把脸凑过来，轻轻地把我的男根含在了嘴里。

ziyu100

《梧桐雨》

（下）

7 {, p2 K) z. u% ~天慢慢黑了，借着窗上的微光，我仔细端详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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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干嘛那样看人。”

“我……”

“怎么啦？”看我犹豫了，张辰估计我没要捣蛋，认真起来。
1 z2 A! A; r4 f
& _- e3 A% G' c8 @6 ^8 E“我还想跟你说雨桐的事。”
" C* O( t6 Z: y9 T+ t$ f' g
“你今天怎么啦？”

“可能是看见雨中的梧桐，触景生情了吧。”

“别瞎想了，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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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S. n$ M& e% f" J7 `/ r9 l“就事因为有你在，我才心里不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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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想那么多哦，‘明日愁来明日愁’吧。”

我顿了顿，又抱住他肩膀，说：“辰，你这次去新加坡，见到雨桐一定要好好和她谈，不许闹气儿。”

“我知道。”

“如果雨桐已经作好了准备，我看你还是出国吧。两人都年轻，携手干一番事业，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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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z) ~1 \$ [) k; B6 Q# e“话不由衷吧？”听口气，帅帅准在斜眼看我。不过他已经看不清我了。夜神悄无声息地从窗外飞进来，用它的黑斗篷遮盖了我们。

" Z, @" g% F. A0 A& }. \“怎么话不由衷，”我好委屈，“不是心疼你吗。看你过得苦，都想让妹妹温暖温暖你。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和朋友吗？”
# d1 y/ K5 u1 v
“我不是那个意思，”张辰知道我动情了，赶紧抱住我的肩膀，说：“方，你放心吧，我不会走的。”

: ~3 T& v$ i6 }* U6 `; {“可我真的在动员你走呀。太爱你了，只好放弃了。以后苦就苦我一人，别让你们都过得不舒心。”

; d* ?- ^$ s0 ?“方，我也不想让你为我痛苦呀。我们想个最稳妥的办法，争取有个圆满结果，那不是更好吗？”

0 w. ~4 F5 l* |* x“谁都那么想，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就是命运。无法抗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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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4 Z: T2 F; p9 h! a3 ~“‘没有所谓命运这个东西，只有惩罚、考验和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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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 t) t7 N2 N1 z7 u“什么？”我挺惊讶地问。

2 \; O0 V) H' `. B“哈哈，伏尔泰的名言。”

8 H( |7 [; S9 y0 E“那儿来的灵感，竟然说出如此精彩的哲理。”

) `" \6 y4 k+ r“上大学时，一次上公共课的，老师说的。我随手记到书上，就记住了。”从声调里听出帅帅有点儿难为情，“方，你今天怎么这么……哦，怎么说呢，怎么这么脆弱了。不会是这雨下到你心里，把你的热情浇灭了吧，怎么一下午尽冒烟了。”

: o$ X- J7 o; }8 p" d9 S“谁冒烟，你才冒烟。”

6 }, p$ s& n0 G“方，我跟你说我的想法吧。我这次见雨桐，明确告诉她，我不想出国，至少目前不想。我有父母，我看他们这两年老得特快；我有很有发展前途的工作，我在国内也能做出成就；最重要的，我从你和小林的关系中看到了生活的意义。外国也没有免费的午餐。一样要靠自己努力。我不认为在国外有了名车、豪宅就是幸福。人要是精神需要不能满足，是不会有幸福感的。别说人了，连小动物都有自己的追求，而不满足于填饱肚子。”
2 @2 n7 @, {; I
“什么小动物这么有灵性呀？”

“自由飞翔是小鸟的天性，你把它关在笼子里，看它会怎样？它宁肯飞出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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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n7 G) I1 Y9 r1 C1 F: S4 I“那鸸鹋呢？”

“鸸鹋也不愿意被关在笼子里。”帅帅不知道鸸鹋是怎么回事，含糊其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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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s0 y6 s6 `4 ~( T1 E“那你怎么做雨桐的工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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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1 K, v% }3 U  I1 E“我明确告诉她，在父母都在的时候，我不会抛下他们自己走人。方，你知道我多感激你和小林吗？你把我爸妈接到北京，小林把没住过的房子让给我们住。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和父母在一起的亲情和快乐。我也看到，他们是多么渴望我能在他们身边。我每天睡觉时，我妈都要找个借口，进来看看。哎！……”
3 z, g5 n# O7 l) e1 Z
3 G! v" c3 \' R! W' A' a我猜帅帅准热泪盈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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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Q$ k* P$ h4 ^9 N& E! t5 d" ~“可怜天下父母心。都那样。这次去南昌也是，你建议我们先去跟老爸扫墓，把他高兴死了。可深夜见到我们，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俩跑来干啥。’可你想，他大半夜坐在冷清清的大厅里等我们为什么呀。呵呵，又顾面子，不好意思太亲热，可那钢铁的心呀，早被我们化成铁水儿了。”

“是呀。看到他们心满意足，你们是不是特幸福，特快乐？”

1 J4 E% D( p; S“嗯，真是那么回事。”

“所以，我要明确对雨桐说，只要父母在，我不会抛下他们去追求所谓的事业和成就的。那样的事业成就做得再大，如果心里留下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何谈幸福啊。我会动员她回来。我也不需要她做多大的事业，生活富裕，家庭幸福，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我在咱们院干得挺顺手了，领导对我很器重的，一再暗示要重点培养和重用。我想我将来做大事不成，自食其力有余吧。我们一起努力，生活也能很美好的。而且要向你们那样，不但热爱生活，还会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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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9 E* P6 P. N! I! o: p“雨桐是个事业型的女性，大概接受不了你这俗人的人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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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像一根线上拴着的两个蚂蚱似的，互相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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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要吹呀？”

0 B( M, R, X$ X* m“回来就不吹呀。”

9 x! e9 E) J( x4 Z“那要不回来呢？”

3 ], Q9 v9 W- z+ Z& z- n“那也别两个人互相耽误，还是找比翼齐飞的伴侣吧。”

6 S6 {  {% G1 f8 p“哎！你这么一说，我又心疼雨桐了。人家是真爱你呀！”

“在爱和事业不能两全的时候，只能用牺牲一个来保全另一个。脚踩两只船，结果只能掉水里。”
! A, ?& @2 a/ e4 s% W+ ?7 q3 h
“哎，多好的男孩儿呀，”我抚摸着帅帅，想象着雨桐失去帅帅时的痛不欲生的心情，情不自禁地说：“人家托付我半天，最后是这样个结果，真是罪过。有何面目再见人家呀。”
* v7 r: c& h" z+ H! o  d- d1 `5 ?
“她托付你什么了？”

$ L% ]2 }) D6 a. r“她托付我……哎，她恳求我说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受委屈。”

- _6 H$ j5 w& \& T5 D) ^2 a# A! T“她的情意我领了。你没辜负她，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这女人真有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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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l$ Z( o9 v( t“怎么像说陌生人。”

& r, w" d/ _; f( K5 o, v2 m“离她太远，离你们太近了呗。”

“离我最近，都贴一块儿了。”我紧紧抱住他。

. u, I2 b% R9 a$ D“何止贴一块儿呀，都钻人家身体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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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4 d& z  m$ x! d# f1 F臭小子说得我顿时痒痒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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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在黑暗里，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说呀说呀，也没了时间的概念，直到都困了，才靠在一起睡着了。

ziyu100

4月21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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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p2 m% b+ G1 G清早醒来，外面下着牛毛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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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难得春天下一天一夜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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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都六点一刻了，快起，晚了。”帅帅说，赶紧坐起身。

穿衣，洗漱，又把房间收拾了一下，赶紧锁门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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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了宁静的乡村公路。到处都是湿的，公路、树木、村落、山峦，笼罩在细雨蒙蒙的雨雾里。虽然还是“海棠依旧”，但春天转眼就会从泥土里生长出来。下次来，该是“绿肥红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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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v) n" `8 t" M+ J6 u: _5 a& y从门头沟方向返城，车子盘旋而下，转眼到了大峪，眼前已经是去市区的坦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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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 u' d) g0 P2 h+ Z/ |到了永定路，帅帅说：“方，你上班去吧，我打车回宿舍。”
# l' t- ?6 u  B+ d8 m) _* P; T+ q4 y
“我送你回去，时间来的急。”

; O  g; x: G% r. |“不要。你早点去吃早饭，我中午才走，不忙。”说着，帅帅准备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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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几点走？”

0 w7 U2 S, F  e+ N“一点从院里出发。我上午没事，把东西再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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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开车接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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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院里有车接我。”说完，深情看我一眼，“走了哦。”

“保重。”我们紧紧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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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下了车，招手拦了辆计程车。正是上班时间，车水马龙，帅帅乘的车转眼消失在车流里。

吃完早饭，早早到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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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我跟你去西昌。”陆欣进门就说。

6 {1 w, W9 M; M2 `4 y( [$ B“什么上西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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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3 h1 I$ j  @) h1 Q0 v/ A“你不知道呀，去西昌出差呀。”陆欣是去年来的小伙子，在我们楼上电子信息处工作，觉得出差就是旅游，兴奋得不得了。

“怎么老抓我的差？我一会儿找主任说说去，让他换人。”

“别呀，让老弟跟你出去见见世面呀。听说你是咱们所的大旅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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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是马可波罗不更了不起吗？”

7 x" P" l) N6 C0 H/ T“反正你得去。四川我还没去过呢。”陆欣是东北人，是个高高大大的大男孩儿。

. o! S/ ?8 U; g7 n“你让别人带你去吧，我可懒得跑了。还有好几十页的论文没誊抄呢。”

+ l) d+ @- |. R4 B3 o+ p5 U' T# ^“拿外面找人誊抄不就完了，多省事，两三天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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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D& p! Z: a8 L: a  g1 P# a“我一会儿就找你们主任把你开喽，那东西能拿到外面去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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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傻了，傻了。多亏老哥教诲，不知者不罪啊。”说着，上来搂我。小伙子厚实的热胸脯贴在我背上。
! V3 s4 U. A2 Q: t  ^
“你看我瘦是不是？”我甩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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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哥，不许去说啊，一定去啊。”看我们办公室同事来了，陆欣要走，拉着我等我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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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是同性爱，见男的就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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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是‘小受儿’。”臭小子坏坏地笑，趴我耳边低声说。他还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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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 i4 `7 `“小方，咱这科室尽是老爷们儿，怎么没见你跟我们恋呀？”大徐进门听我说“我是同性爱”，搭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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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S/ l- m' U; k7 E“下班别回家啊，我今天就跟你恋，看你老婆饶不饶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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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 G+ \0 V“我信他是同性爱，”边晋锋一边开电脑，一边搭腔，“咱们院里好几个美女背后骂他呢，说他对人家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谁呀？我马上就找丫去。”

“最近好像目标转移了，院办来个靓仔，把那些小媳妇、小寡妇、大姑娘迷得神魂颠倒，”周楠插话，“告诉你们吧，连外办主任都贼上了，听说找院长好几次了，要求把那个姓张的调外办去。”

: b# G7 F6 J* @8 D, o我一听耳朵就竖起来了。外办主任江筱枫虽然快四十了，但依然是风度绰约，妩媚动人。她离婚好几年了，据说身边也不乏追求者，但一直独身。
9 q1 N% j1 D) p7 D4 S% N9 b; y
“别瞎说。那女人早放话了，再嫁也得嫁个有钱的，一般人才看不上呢？”

# ^5 T7 m5 d' k8 t“嫁有钱的，玩儿年轻的，这不是富婆的铁律吗？”

* L% u- i+ m8 g9 r) A- w0 ~; }/ H  q6 |“哼，就算她是铁女人，岁月也会让她生锈的。”我心里忽然嫉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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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现在可没生锈，那身段，没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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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f% m2 B! n* y& U$ M“哈哈，你的身段也没得说了。”晋锋调侃大徐，大家全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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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9 h* @/ F! n; f9 ~上午没事，打开江筱枫的网页。肏！第一页就是那女人趴在胳膊上，冲人媚笑的电子照片。美丽的熟女。哎！张辰一辈子是非少不了。

4 z! P! z" M& T5 K( ~# K中午雨停了，虽然没晴天，但十分清爽。我没吃饭，跑到院办主楼前的藤萝架下，等着看张辰他们出发。
! h! A: p  V, K: j4 X/ C" |
十二点半，一辆大巴开到楼前。接着一辆黑色奔驰也开过来，停在大巴旁边。张辰下车，司机赶忙把后备箱里的行李取下来。帅帅一身笔挺的西装，穿着上次妹妹给他买的皮鞋，一边打手机，一边指挥司机把箱子放到大巴的行李柜里。我想过去跟他打声招呼。眼看已经有人陆续从楼里走出来，没去打扰他。躲在藤萝架的绿荫里，看帅帅安排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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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3 w0 _& ~. L张院长也随团出访，招呼张辰到身边，凑得很近很近的，好像在交待什么。张辰认真听，不住点头，一个一头白发，一个一头乌黑的硬发，几乎快靠在一起了。很亲密的样子。

几个送行和随行的领导也凑过来，都在跟张辰说话。臭小子身板儿挺直，认真、随和、恭敬的样子，怎么不人见人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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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 |' j) N0 K- I9 _' w该上车了。张辰在车下安排，大家嘻嘻哈哈挺开心地鱼贯上车，都跟张辰说话，还有拉拉扯扯的。帅帅有时爽朗的笑，有时和人家轻轻推搡两下，见到年长的，恭恭敬敬的，关心备至的样子。忽然，江筱枫从楼里跑出来，一把拉住张辰，仰脸再说什么，然后上车了。啊？这女人也去呀？还好，很快她就下来了。拉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跟张辰说话。张辰听着，大笑起来，那女的打张辰一下，张辰赶紧忍住笑，再给她解说什么。说话间，江筱枫的一只手始终拉着张辰的胳膊。

3 s& ~, ?8 y. D好了，该走了，张辰最后一个上车。江筱枫跟在张辰背后，一直看他上了车。

车启动了。江筱枫仰脸向车里人招手告别。我心想，这娘们儿别是给张辰送行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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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嘀”一声响，张辰的短信：“方，我走了。保重。”

我坐在藤萝架下的绿荫里，怅然若失。身旁一串串淡紫色的花序发出淡淡的幽香。

ziyu100

4月18日（星期五）
……
- `% w3 v; o2 D3 L7 l门铃响，送家具的来了。
（接前）
% ^. |8 M8 |2 y& e  h说好晚上去游泳。下班我等张辰过来，然后开车去医院接小妹。
到医院门口，妹妹正等在路边的槐树下。张辰现在也学乖了，下车拉开后门，让妹妹坐进去。妹妹上车，冲在医院门口张望的几个女孩儿摆摆手，那几个仙女儿也冲我们这边摆手。
* `' u: ?, ]( r2 Y9 ]7 n2 I“同事吧？”
$ @9 M+ v0 F- }8 c! \' Y“嗯。都是等人接的。”
“都有帅哥伺候吗？”
“讨厌！”妹妹心里得意，嘴上娇嗔。
& {9 t  o7 c1 x, {; u张辰斜眼看我，假装不满。
“还用回家吗？”
“不用。东西都带出来了。”
- E% m0 d( r3 L& ?) s7 g4 p“直接去？”
9 F8 B* O3 E2 j  ^“得先去超市买东西呀？”
“一会儿自己弄饭呀？”
“是呀，辰哥平时老吃食堂，换个口味儿吧？”
“哇！她要给你做饭吃！”
“哦！不用不用。别麻烦了。”
“麻烦什么？都没吃呢。”
“你今晚还回不回宿舍？”我挑逗地一笑，问张辰。
4 r3 G/ N; G0 C6 [) A7 @“听你们的。”张辰挺窘的，嘟囔着。
1 E$ b) O/ u  h; Y  K  s! m3 k“游泳、做饭、吃饭，吃完还不得半夜啦。还往回跑干什么？”妹妹说。
# }4 L* B% D! {2 o/ o“行。好。”张辰赶紧说。
我冲他乐。帅帅怪难为情地轻轻打我一下，“笑什么你。”
“这话要是我说的，你看吧，推三挡四的，准没这么痛快。”
“谁说。”帅帅到尴尬的时候，嘴特别笨。
进超市，张辰抢着推购物车。
“晚上吃什么？”妹妹不问我，问张辰。
* ]: I: {$ _6 L9 {9 o“都行。”张辰赶紧搭腔，看看我，又说：“小方，吃什么？”
“吃你。”
3 d8 ^. X* f1 z- v  n3 Y, f+ k$ |张辰先是惊骇，继而脸开始变粉，恨死我了。
2 t. l9 R1 b+ p" n3 `/ h“甭问他。他味觉儿不发达，吃什么都一个味儿。”妹妹没在意，东张西望地，随口说道。
张辰故意慢走，落在妹妹身后，然后冲我恶狠狠地使了个眼色。妹妹一回头，正看见，纳闷儿，转脸看我。我乐呵呵地装没看见。
" _9 o6 t+ V. G6 @; u& E“包饺子吃吧？”我说。
“行吗？”妹妹征求张辰的意见。
% M7 s0 {; m% Z; n) F3 F: u+ X“行。”
“吃什么馅儿？”
, V) \* U4 i- @, U9 B8 K“我随你们。”
  }4 I; z+ [- A  M“辰哥，其实我们是想给你改善改善。”
“那还吃上次在你们家吃的那种吧？”
, }# j& _. U& l1 |! x( @3 N; l" C4 {* H“哦，三鲜的。行。”
“晚上吃韭菜，睡觉的时候嘴多臭啊。”
那两个同时不自在了。
“那你说吃什么馅儿？”
% K3 f3 j, E; }# ~, ]1 `/ @( m“吃三鲜馅儿呀？”
“你不是……”妹妹知道上当了，“你离我们远点儿，没功夫跟你斗心眼儿。”
“张辰你可听见了，她说让我离你们远点儿。‘轻轻地老子窜得唠’。”
“远点儿就是别靠近……”我估计帅帅想说“我们”。可眼下那成了敏感词儿了，只好打住。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个合适的词儿替换，只好不往下说了。
3 O; i- n0 @+ Z3 _& @! e/ }+ e“到底吃什么呀？”
/ b; V, _$ ~4 |) p“三鲜呀。”
“走，辰哥，买虾去。”
9 |* B9 u( y$ [/ [5 V7 i) G我去买肉馅、韭菜苔。张辰和妹妹去买虾，让售货员现场剥成虾仁儿。卖切面的地方有现成的饺子皮，买了两斤。想想还得准备明天早饭吃的，又买了牛奶、面包、果酱、火腿肠。
张辰往卖副食调料的货架走。
“辰哥，家里有调料。”
“我买别的。”帅帅头也没回地说。
我们看他干什么去。一会儿帅帅拿来两大瓶江米酒。
6 v$ ^8 ?+ r) P6 x; i8 a“小方喜欢这个。”张辰把东西放小车里，难为情地嘟囔着，不看我们。帅帅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叫我一个字——“方。”有别人在，他也叫我小方。
什么都不缺了，我们去收银台结帐。张辰跑到前边，拿着钱包等着付款。
坐到车里，妹妹递给张辰一盒巧克力牛奶。张辰挺细心地用吸管儿扎破锡箔封口，送到我嘴前拿着让我吸。我一边吸，一边从后视镜里偷看妹妹。那女孩儿新奇地观看张辰的举动，若有所思地说：“小方哥不喜欢喝凉奶，今天怎么……”
- d4 R2 Y- |, L$ g/ N4 U“饿了呗。”张辰一点儿心计都没有，随口说道。
现在游泳馆成了我们三人交往的社交场所了。除了我还畅游，那两人下水泡一下就上岸，一直坐在休闲椅上聊天。
我叫张辰下水。帅帅挺不情愿地下到水池中。
“怎么不游？”
“你如鱼得水，我是鸸鹋呀。”
把我乐的，差点儿没呛了水。
“对对对，你是鸸鹋，快上去吧。”
7 @2 Q+ C! ~1 w帅帅没没明白鸸鹋为什么就不用游泳了，挺疑惑地又爬上岸去。一会儿功夫，我看见妹妹捂着嘴乐个不停，招手让我上岸；张辰咬牙切齿地盯着我看。
2 O% V+ q0 a( L8 k7 j“怎么啦？”我来到他们身边，问。
) x2 i; O, a6 g) y! @! E. ~妹妹更乐了。张辰一把抓住我，一拧胳膊，在我后背打了一拳：“你是乌龟。”
“什么？”
帅帅发觉不能这样比喻，因为“乌龟”另有含义。赶紧改口：“鳄鱼。”
“为什么？”
( j0 I3 M" V+ F: b“小林，你说他该打不该打？”
“该打该打。”妹妹赶紧附和，乐得脸都红了。
. {/ C, |7 t3 O; i, h“为什么呀？”我装糊涂。
/ ^: Q1 N4 k6 {! j# \“说，什么是鸸鹋？”
3 T. l- k1 t3 ]4 F! p* o$ Y1 H“你就是鸸鹋呀。”
& l- A" y& A; k5 I“以后再说这个，就这样。” 帅帅使劲拧住我胳膊，把我头往下按。
, |/ t) h5 K+ @0 i5 l“妞子，鸸鹋怎么不好？”
妹妹已经乐得顾不上跟我掰扯“妞子”的称谓了，“你怎么那么可恶哇？亏你想得出来。”
“她跟你说什么啦？”
“鸸鹋是不是鸵鸟？”张辰咬着下嘴唇，揪住我不放。
“像鸵鸟，不是鸵鸟。”
( B7 m, i& n  ^9 x! R/ [8 S3 C8 p“你不是说像孔雀吗？你就捉弄人吧？”
$ c8 W: r/ v' U& z+ e: }9 p“你还说我是乌龟呢？”
“我说你是鳄鱼。”
2 a9 d9 @" u  M+ z( f. h3 j“我有那么难看吗？”
“你下次再那么叫我可……”我猜要是妹妹没在旁边，张辰准得说“不跟你好了哦”。“饶不了你。”帅帅说。
妹妹总算忍住乐了，说：“别贫了，走吧。”
出了游泳馆，去了“潇湘馆”。
进屋忙做饭。张辰洗菜，妹妹调馅儿，我看搭不上手，坐厅里看电视。
一会儿功夫，皮儿、馅儿、盖帘儿摆上桌。上次我奚落张辰包的饺子难看，这回帅帅不好意思包了，坐旁边看着。
“辰哥，雨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
) l" ?1 r  }7 ?( N; Q( F“我下礼拜去新加坡参加一个科技产品推介会，我们在新加坡能见面。”
“你什么时候能和人家团圆呀，让雨桐姐一个人在国外打拼，多苦呀？”
“谁说不是。回来干多好。”
: C0 Z8 A2 [. s妹妹听张辰这么一说，乐了，“辰哥你现在是不是正春风得意、乐不思蜀呀？”
- V) T7 l3 |; y, f7 a+ {3 \“可不是。马上就是院长办公室主任了。”我知道妹妹跟张辰聊这个，帅帅会很尴尬，打算把话题岔开。
, |  T$ O- }, R( G) `“别瞎说。院办主任是司局级呢，我就是个办事员。”
“我说马上，没说现在，听明白没。”说着转向妹妹，“张辰在我们院是最有发展潜力的小伙子，少壮派，如今正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的时刻，走了还真可惜。”
/ o5 s1 z& t( ^“小林，别听他说。哪儿有那么回事。”
7 V1 K6 D' ]6 v3 D“当然有。马上封侯呀！”
3 x; y4 d6 u: Y, r“你给我闭嘴。”
, w* ?5 V+ |4 s其实妹妹没听明白，对张辰说：“辰哥烧水去吧。”
; H  k+ w) c- |2 z4 A" Y- e热腾腾的饺子摆上桌。都饿了，吃起来格外香。
吃完饭已经十点了。张辰抢着去洗碗。
“以后咱搬西山去住，也让张辰常来一起开心吧？”换了睡衣，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我对妹妹说，没敢说搬来一起住。
“那当然行，房子那么大，人少显得旷。”
3 m9 ^$ J1 s5 O# {帅帅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听我们再商量这个，赶紧冲我使眼色，说：“不要不要，家里住个外人，多别扭。”
“我们可没把你当外人。外人还吃一大碗饺子。去换衣服，回来聊天。”
+ L' n0 }  C, v0 e, I) ~“我常看你们去。”帅帅听我说他吃一大碗饺子，挺不好意思的，又说：“呵呵，那是人家小林的手艺好啊。”
( T6 J; W( P2 L- @“说的就是呀。”妹妹也没什么心计，随口说道。
/ W6 O2 x7 A. G1 L' x5 E2 Q等张辰换衣服回来，我说：“帅帅要不你搬我们家住去吧，我的屋子没人住，空着也是空着。家里有保姆做饭，不用天天吃食堂了。对了，保姆还就是你们江苏人。”
% N& {) R1 Z5 i! D! N% U8 R: B* d“呵呵，你看我连累了多少人啊，连保姆都惦记上了。”
“没关系。我老不回家。保姆每天除了做饭，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要不是保姆人好，菜烧得也好，我妈都打算把她辞退了。”
+ U0 t1 Q; D4 N# }$ K* V6 G“辰哥，我觉得小方哥的建议你可以考虑，他爸妈人都非常好，他们对你印象也好，就别再住宿舍了。”
0 B( C- ~2 G# k5 K“我宿舍也住不长了。我想租个房子，让我爸妈过来。”说完帅帅挺窘的样子，脸红了。可能是觉得三十岁的人还依恋父母怪难为情，也可能是觉得“租房子”之说实在虚伪，反正帅帅那神情像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乖乖仔。
“你爸妈过来租什么房子。这空着，西山的房子也空着，小方哥家里的房子没人住，我妈五一后去青岛，我们家也没人了。”
; W4 [; [3 G& b/ g' W! b“张辰，你爸妈要是过来，咱住一起吧。白天咱上班，叫你爸负责采购，你妈给咱们烧菜，下班咱吃现成的，你看怎么样？”
; e, k3 [9 ], e/ h: q  f) e我就那么一说，心想帅帅准得反对，没想到帅帅说：“他们肯定愿意那样。”
- g+ V' l: Y7 Z+ {“怎么能让叔叔阿姨伺候咱们？”妹妹觉得不公道。
) v( _  |& n9 H1 G: ]/ Q+ z, G6 c% J“其实我妈特愿意那样，她在家闲着反倒觉得寂寞。”帅帅没领妹妹的情。
9 U0 [# _7 A8 A  Z“你妈不也是？你看我一去，立马儿成大少爷了。”
“你招人喜欢呗。”妹妹假装吃醋，心里得意。
% l$ Y& Q6 C- E* E' m; _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喝着饮料，一晚上就在闲聊中度过了。

ziyu100

4月22日（星期二）
下班时给妹妹打电话，她已经下班回家了。

“回来吗？”妹妹问。

“嗯。”
: v. [+ W- e- U
3 n7 g& i- B; ^) a6 A3 A2 X“好，我跟妈准备晚饭去。”
8 H; ]) w4 I- F5 X6 _/ C) T
; N. s5 Q3 _* n# _进门，娘儿俩正忙活，我进屋洗脸换衣服，妹妹走进来，白手上沾着白面。
) X  L+ K) Q! n- Y% B2 }. }
0 k4 w# Q/ ?6 c8 t/ v9 c“张辰走了？”

“嗯。”

) R/ Z' F0 @$ @8 y4 t“看你失魂落魄的。”
2 f9 M. ~5 Q/ ~. [( i
“有点儿。”
0 j/ K  W5 G9 [1 ~
“什么有点儿？心里也太搁不住事了。”

- b. D( D6 Z( ?" z- B: I. R“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张辰出差，我怎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 o' F* e; D3 x+ j3 b. l. w
/ q/ g( g7 ~" j7 \' ~0 ?“还不是怕张辰在新加坡被王雨桐策反了。”
7 Y3 u- D; p6 e7 M, B
7 X# w4 I; Z* z/ z! C. n我这个乐：“什么叫策反呀？说心里话，我真希望他走。”
2 H6 @7 d5 n% M* T! M
妹妹看看我，心知肚明的。“他走你就死心了是不是？”

3 U  l* G' `  N; i( z“他不走我为什么就不死心？”
% E& c; L8 w% A
“你老惦记他呗。”

“是那么回事。没你时好办；有你了，我怕我弄不好让你们受了委屈。”
6 \! V5 M2 d$ ~" y: O
“不会的。你已经做得挺好了。我不干涉你们哥们儿间的事；张辰通情达理，也知道你这份心意。”

- V2 t& \7 F5 N; W* B“你帮妈做饭去吧，晚上再开道我。”

妹妹乐了。“你胆大包天的，还有用我开道的时候呀。”
, F6 i2 e( K' k
, d2 I$ y3 x/ T“快走吧你，别麻烦我了。”我想起在南京张辰家，我看张辰搭床睡觉，他推我走时说的话。
% Q# P) M7 b  G  K! B9 ?
晚上吃饼。主菜是天福号酱肘子，另外是几样可以卷饼吃的炒菜。妈把大片的酱肘子夹上葱丝，卷好递给我。我接过来看妹妹，那丫头心里明白，嘟囔着：“吃你的吧！”
* Y" |3 K, N( b5 @1 w7 ~; g  w
6 D2 L" B1 ~3 g- a+ V我一卷还没吃完，妈又卷一卷拿在手里，等着递给我。

“妈您干什么呀，让他自己弄，想吃什么自己卷什么。”
' m( O+ c! F* ]) y
5 v  ^% D5 U9 Y1 L5 I! q妈怪不好意思地瞅了闺女一眼，把饼卷放我盘子里，去厨房端汤去了。

9 T# H& P. V1 z* x4 o+ Y' A& p2 k妈一走，妹妹冲她妈背影一纵鼻子，“让爸看见，又该吃醋了。”
- x  @3 F' Q, }; @" C
) l/ ^! O* Z- L) f, o“你不吃醋。”我猜妹妹得打我。
8 S# a- ?/ @2 c0 c
“不会。她喜欢你我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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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五一去青岛吗？”妈问。

“还说呢，我又要出差。”
8 @# V0 G  k% s
: @# r+ Z( _3 j  Y, X“去哪儿呀？”妹妹挺关心地问。
' s0 }. Y: w) p+ `
' k) @4 [1 o( Z7 A“西昌。”

“噢，又那事。”妹妹意会了，说：“什么时候去？”
7 T! j" ]! ~$ ]: @# {
“我想五一去，这样回来我又可以倒一周的假。”

+ l& b; J1 j4 j0 u“去三天为什么倒一周的假。”
# p( e) {8 t# D
1 `* t( N* o9 m" ^; m“五一一天百分之三百的工资，不要工资不就是三天吗？假日加班也是双倍工资，不要钱不是四天吗？”

3 p; B% K1 Z6 T2 \5 C+ q2 v% v“国家有那规定?”
  N% U, c: u" g4 o' T7 j1 a0 v
3 n/ o+ D. W) c) ^“没有。我们自己规定的。我们所里人浮于事，上班就是上网、打游戏，谁出差就享受特殊待遇。”

“张辰也行吗？”

“机关比我们忙，不知道行不行。”
: v$ ?5 n" u7 E# `4 m
  }4 Z, ^' E# d“你有空，他没空怎么出去。”
+ V+ S( R. b! u% n" Y
“你有假期呀？”

“真带我去。”

“那当然。”
  c# o& r5 I, I
: o! M0 ?  h, U; H( i$ ^“那太好了。”女孩儿兴奋得脸都粉了，说：“张辰要也能去最好。”
5 n8 g* B* f9 a$ I- ]" u
, i* Q# ?6 }. S) _! B“有帅哥伺候特爽吧？”
4 p; J9 S% b2 T2 A; L
“你也是帅哥呀？”
) c* C. [8 S; e1 p7 V# E
“包括我呀。”
( o; U( k/ f' D( w# ?
& ~% r- p; U5 {* k1 d( W& M“是那么回事。”妞子得意地一扬下巴。
. ?5 Z. |% k5 ]' e3 _- \2 }
! k) u2 n, c) D' C“你们出去玩，带上张辰多不方便。”妈妈听着，有点儿不安地说。
4 Q6 n& `: v6 r. h; D2 z* f# U
+ h/ X4 w. K. e* t2 H( A“张辰又不是小孩儿，怎么会不方便。”

1 c3 A+ ?& i; B% Y6 T! a, j“妈您甭操心，八字儿还没一撇呢，瞎说呢。”
+ @+ Q2 \4 V! H# \1 p
" z9 a2 S! |. h8 M; a7 F1 Y“你糊弄我可不行。”妹妹一噘小嘴儿，让我发誓。

* x' i! j! ~) U4 |) |“干嘛糊弄你？你想让张辰去，人家没准还不去呢。”
6 j: U& u0 f+ g+ I3 }% L' `
" O4 }+ f$ n( L2 Q. O4 L2 a“张辰跟你影子似的，你去哪儿他就得跟到哪儿。”

“那咱就捡阴天的日子出门。”
. Q8 \/ Y: w, ~# J6 h
“干嘛？阴天就不出去了。”
  {  k# T* e/ _, f3 b2 _
- r! h+ R& o+ _- m' m+ d妈妈听不明白我们再说什么，收拾起桌子来。
3 l* r# o6 D1 ^  q  C6 @4 z1 I2 {
6 \% [; V1 Q0 x& d- S- Q$ M洗脸漱口，回到房间。妹妹拿枕头依在我背后，让我半躺半坐在床上，她小猫儿似地躺我旁边，轻轻抚摸我胸膛。

“怎么不去念功课？”

“看你神不守舍的，陪陪你。”
3 `* ^% y7 e" {
9 T; z( ^1 l3 f" `& F“我没事的。”

+ w8 n9 ?0 C% K" Z& N# t( z“一肚子心事全在脸上呢。”

“有吗？”

% A8 \+ V1 |& \# G6 F“自己照镜子看看去。”

# `4 h, F: w1 ?6 Q( N* E“丫头，我五一出差合适吗？”

“没什么呀？”

8 k: H9 e" @7 n“你和妈去青岛，没人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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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这个呀？放心吧，爸会派小周来接我们的。只是五一见不到你，爸准挺遗憾的。”

“过了节我专程去看望他去。”
1 m" i* M& q8 e$ r' {6 L
5 _0 D* e. O$ P. S“那最好，他准特高兴。”
+ W' N8 j+ U2 y' k, Y: f
, p! }- _$ u! P1 Z: Z$ _2 L" \“小周是个很好的小伙子。”

“跟爸好几年了。你没出现之前，爸把他当儿子看待。”
9 L9 w. y# s2 }
“那这样，我28号走，五月三号回来接你。”

“行。张辰几号回来。”

2 t7 ^+ U- M& \- F7 R“五月四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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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x: D& A) x6 S1 G3 T“妈去青岛，你回家来住，张辰自己住宿舍多寂寞呀？”妹妹心疼张辰了。

“要不他上回怎么说把他爸妈接来。”
0 Z, O9 S2 G/ w" `0 n3 c
“这日子过得这份儿的窝囊。赶紧跟王雨桐好好谈谈，要是老这样，还是各奔东西算了？”

“哈哈，连你都烦了呀。”
1 @  t8 H( _  v& i( G8 s
“我是心疼张辰。挺好的小伙子，你看婚恋家庭这点事弄得这份儿的曳挣。”

: Q% L* L( J( X. s0 G“以后让他常来咱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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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H, P( [  D! {4 @  F; B* M( T“那没问题，可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呀。”

“先顾眼前的，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会怎么变化。”
2 d, ?* v: Q' `
“你说带我出门，打算去哪儿？”

“还惦记这个呢。你想去哪儿？”

8 n* U) x4 H1 k+ k3 \* D“你不是说去杭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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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呀？没什么呀，找个周末就能去呀。”
2 j/ Y3 n9 X# }+ N
; b2 N1 _/ ]" W" K7 P“噢，看来胸有成竹，计划够远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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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丽江吧，凤凰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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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去丽江。可以看雪山。”

4 m, r( @- r+ w% {, Y9 l“你怎么知道？”
! u) P1 m0 t! @4 q' I9 g- j% Y
4 X- H8 g3 H2 q1 F) _2 N9 O“我们科室有人去过，老把丽江挂嘴边上。”

* M4 ~% [; F/ Q“好。我惦记着这事儿。”

“动员张辰也去哦。”妹妹怪不好意思地请求。
7 u4 k3 `  t' @0 \; i
8 o) m# i8 b% y8 B# Y, Q“他去你冷落了我怎么办？”

- }& V8 W: H$ U( q3 x0 h“那你就委屈点呗。”

“嘿！你倒直言不讳啊。”
# E5 d% Q1 Y, @! f( @' |3 J( c
“天天伺候你，你怎么不说？”

“他去我冷落了你怎么办？”

“那我就让辰哥伺候我，看你怎么办？”
3 N: R# i7 x) K1 U, o$ _  z
“那我就揉搓他，看你怎么办？”

  `( D6 N  R( @2 x9 O7 N4 d“我们俩都不理你，看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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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使劲整张辰，让你心疼死。”

“哈哈，不用我心疼，辰哥好像特愿意你整他。你看每次你让他尴尬时，他从不恼，挺难为情地依着你、讨好你。哥，你其实是特有魅力的男生。我估计张辰为了讨你喜欢，你让他干什么他都会答应。”

  x- M4 l+ y: e“我让他跟你生个孩子，他也答应？”
% W+ }) \8 O' d4 l3 v' N
“你让过吗？”

“我要是让呢？”

“他准答应。”

6 _% t; g" B4 a4 B+ a“你答应吗？”

# K/ N- c2 E  J9 W' c$ ?9 j# z“不答应。”
# w2 ~3 o( ?$ w" X
; m# Y) l9 i1 n5 V  g- X& l" |" @“为什么？”

; f" `4 l7 V4 f) ?3 v8 C  Z2 L“不能答应。答应了的话，不但咱们三个人的关系会遭到破坏，而且会连累下一代。”
# e7 J% Q. z$ {8 l
, J/ d1 ?/ [( Y3 u“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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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C% ~. T5 S* S“用问吗？你那聪明劲儿都哪儿去了。”
) T0 @2 w2 L8 L! `
“你怎么那么理性呀？”

) i) H$ Q" m  S+ }1 a: n“职业的要求和天生的气质。”
* b; F8 z! C% M9 ~  W2 H  |
+ k! F; q0 u1 y2 v6 \; }, x“那我要非那么做呢？”
  {! W9 u8 M( m3 }2 j2 |' U: w
( [9 o* |7 z" U* j4 W“张辰只能逃跑了。”

# l/ L' \1 b% x' G1 f丫头说得真对。以后张辰一定是在什么事不能成全我的时候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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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日（星期六）

- V: l" p6 t* {! ?中午从成都双流机场起飞时，听说北京在下大雨，心里不免起了些阴云。
. G. x  p/ ~5 p  e
  x" O3 [$ E- O& V( z到达北京上空，脚下阴云密布，但飞机还是穿云破雾，逐渐降低了高度。

虽然刚下过雨，但天很清爽，能见度高，飞机顺利降落了。

陆欣跟我走出候机大厅。天气清凉，天上飘着雨丝。

& d% |4 s1 i. T5 T$ W1 p8 [/ f“咱打车回去吧？”说着，上前要去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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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哪儿不是有机场大巴吗，有到公主坟的。坐那个，到公主坟咱们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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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0 r% G+ ^) M1 F  X9 f+ T“哦，这么方便呀，我还以为去机场只能打车挨宰呢。”陆欣是个单纯快乐的小伙子，跟我一路，学了不少出门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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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U& C, g" I/ x* x上了车，陆欣掏钱买票。

2 W2 g0 K) B' r2 I! p4 g“方哥，票我买了啊。才十五，真便宜。”
  |2 [( D( N( C0 S5 D( J
“好。都给你，回去你报销。”我把往返机票和住宿、乘车的票据全交给了陆欣，“跟院务科说，我不要补贴啊。”

“不要补贴？那为什么？”

“我要倒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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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可惜了，在家待着能干什么？”

“攒假。夏天出去旅游。”

% _0 J, p/ A; e5 Q“哇！去哪儿？能带我去吗？”

) O2 ^! e9 @5 F. r/ T5 n“我带老婆出门你也跟着？”

“我给嫂子拿东西呀？”
; x" ?1 p% Y. _& I8 J, R* R# z
“别臭贫了，赶紧找对象去吧。”

2 S3 r+ M) v3 Q" H. l# U“我要有了对象跟你们搭伙出门行不行？”

6 s" \& q8 G( ]1 E9 P! D8 w$ ~“怎么？不当‘小受儿’啦？”

“当呀，不让他们看见。”

“就你这心猿意马的，我担心你这辈子都搞不上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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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上就当一辈子快乐的单身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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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9 P$ X" e4 Q$ q& Y1 G# p: r! [进城有点堵车，四点半才到公主坟。跟陆欣分手，打车回了妹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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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人，显得很冷清。妹妹七点左右到南苑，我看时间还早，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儿。六点钟爬起来，吃了几块点心，出门去找我的车。

天上还是阴云密布，而且风势很强劲。我担心烟台那边的飞机能不能按计划起飞。给妹妹打电话，关机。也许飞机已经升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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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完水，发动起来。一边擦车，一边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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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很顺畅，七点准时到了机场。

七点十分左右，一架海军的通讯小飞机降落到跑道上。妹妹穿军装，和几个军人走下飞机。小周提着东西陪着妹妹往出口处走。我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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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半天了吧？”

4 W' J5 l" I$ g“没有。七点到的。”

“几点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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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半到家。”
9 J% v1 z0 x; D$ P# \
. I, E. O, K& }+ |7 K) b“没吃饭吧？”

“嗯。我直担心飞机不能降落。”

“军用飞机，风险再大也得起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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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9 V; U1 m妹妹让我从小周手里接过东西，对小周说：“爸妈的事你多关照，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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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小周恭恭敬敬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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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没等小周开口，妹妹替他说了：“小周一会儿还得原机返回。”

上了车，驶上林荫道。妹妹看没人了。让我停车，把我扳倒在怀里，一个劲儿地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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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4 s+ ^% l. Y6 L1 E“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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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s3 {# H. X4 b) g; I“想死了。”

我坐起身，把身边这个“解放军”揽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抚摸。心里觉得特别滑稽。

9 M4 h- X3 z9 T1 K& a) v“走吧。”妹妹坐起来，整了整衣服，下令出发。

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

看着冷清清的房间，妹妹有点失落感，嘟囔着：“家里没人真不行。”说完，坐沙发上给爸打电话。“……到了。小方去接的，已经到家了。……我一会儿跟他说，……他呀，在卫生间呢吧，我叫他去……哦，那好。有小方在您甭惦记了。……谁跟他打架，……他敢！……”我来到客厅，听出爷俩在说我呢。“……爸，他来了，您跟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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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d3 @( G. g2 m1 D7 a0 c我接过电话“爸，……小方啊，丫头交给你啦，照顾好啊，你妈不在，自己独立生活可能不习惯，别为小事闹别扭啊，互相让着点儿，那孩子从小被宠惯了，免不了会闹个脾气什么的，你让着她点儿。咱们是爷们儿，不能委屈了她们。……”

“爸您说什么呢？我没那么不可靠吧。”

9 h/ a/ ]$ t, C" F) y“……可靠可靠，爸绝对信得过你，不过小怡不是女人嘛，呵呵，有时候难免会给咱们男人出难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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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爸你越说我越觉得你不信任我，我还不至于连个女孩儿都伺候不好吧。”
+ \* B; l1 h: x  c* y- p4 X1 H
“……哈哈，你行，你行。我放心。哪天来开车啊。”
* M- O. I: u- r: d* I8 N+ [+ L
/ b! p2 L8 ~# h/ ^/ S9 i4 u4 k8 n) F$ H我和老爸通电话时，妹妹灵猫似地斜倚在沙发里，眯着眼睛听我和爸断断续续地对话。
8 K0 D$ |+ K, T5 ]
% t+ Z  y# B7 V; Y( B“我爸说我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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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说你是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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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妹妹站起来，“妈不在家，就咱俩还真有点冷清。”
  I; K. D, Y  |% \" t
( V% {) z  D* V- h9 M“一开伙就好了，就有人气了。”
; j: r% P, L6 L! K# W
“好，我做饭去。”

' O" O% w- {, r( F妹妹下厨，我去帮忙。

- x, B: V- ]8 R' ~“你把带回来的海鲜放冰箱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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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6 Q3 k' X! u* a3 Q; p$ w4 z我打开一看，嚯，不少样呢。

* s0 o# P# m# c! R“这大对虾真大，一条得有一斤。”
; u: i3 A3 ^7 Z# ]! H7 x2 J
“等辰哥回来，给他做油焖大虾吃。”
  W& G/ f* W3 }$ b
“你这么说也不怕我嫉妒呀？”

, [6 N$ Y, ~! P% \5 ^“会吗？你连老婆都舍得借人用，吃个对虾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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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还没有人让我张口结舌过呢？”

“还不都是为了你嘛。”

8 _7 b1 y$ j+ A3 c$ `“知道。这辈子一定好好疼你。”我感动地在妹妹脖子上吻个不停。

太晚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可吃的。妹妹做了两碗海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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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X# O9 i# M+ S! m4 m2 V“今天凑合一晚吧，明天再去采购。”

女孩儿觉得委屈了我，把碗里的虾仁儿全捡到我碗里。

“这是什么海菜？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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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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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2 ~2 N5 d( [2 A吃完饭，我洗碗，妹妹整理房间。这回我们可真是要独立生活了。

“爸把车给你买好了，让你抽空开回来。”
8 N2 q, h4 F* q# Y9 L- S8 n8 Q; s
“丰田呀？”
2 P, O1 D1 M# z) b- ^% P6 [
* U5 N9 M' m4 d“是。樱桃红的。他说宝石蓝显得旧。”

6 ~( t, l6 U/ t# Q1 N) E8 ~“这老头儿，我说他刚才怎么说‘哪天来开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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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吧，明天都得上班了。”

“好。你给我洗，还是我给你洗？”
/ c) U( f' G; ]! l" N2 @: o8 U# m$ p
! r1 \- t! G, W“一起洗。”现在可是一点儿顾虑都不用有了。

洗完澡，上到床上。
; y1 F" ?) q$ [( k% J% i$ _7 b
, J; T8 ^2 F! A- o8 }“你哪天去我们家住一住去，以后万一我要出差，或有什么事，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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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家怎么啦？你当我是小孩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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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闹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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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闹鬼就行了。当兵的家里，有不了鬼。”

. m- d+ A7 G  k* c6 M4 N3 G“我们家有保姆，可以吃现成儿的。”

+ x/ N" w0 z; d& @6 \“那得咱领了证儿。”
( v! s/ z: j8 j. d
“为这个呀，明天就领去。”
# Q9 x' l7 x' ~9 B1 F
% V0 U9 P4 I  F+ T0 t. c“真的？”

“那还有假？”

“那可是卖身契？”

" Q' Q7 k! U0 U6 \: I6 s9 M6 b“你的卖身契，还是我的卖身契？”
0 o3 d6 D6 B7 W, y
“当然是你的。”

/ c/ O% U% S( i* I; S“现在就卖给你。”我按住她，把屁股往她脸上坐。
3 O' x1 @7 f% {1 ?/ [% O
那女孩儿在我身下使劲挣蹦，直到她把我屁股咬疼了才放了她。

ziyu100

5月4日（星期日）

下班去接妹妹，然后去超市采购。
0 |  V5 G7 J( N2 C0 @1 u
/ q1 ~% l1 ]* p& U6 V“张辰明天回来吧？”

* t- ]3 ]- t, _& m9 l+ I. c/ w, j“嗯。”

" d& l& S8 g: y$ X/ L# n0 x2 k“他回来让他来咱家吃饭吧？”

; A- m6 H' B' K; Z“好。”我心想这丫头怎么这么乖巧，真够善解人意的。

在超市转了一个多钟头，买了排骨、鸡翅、肉馅儿，又买了豆腐、酱肉和多种青菜。
7 Q, b9 V; y# w: ?% d9 {
( s# F) l) [9 W( [+ x8 z回到家，懒得做饭，去天外天吃了顿烤鸭。

. Y# l5 T2 e/ r/ z回来妹妹又去厨房忙活。

“不是吃完饭了吗，又做什么？”
1 R5 l2 H9 ]1 I- o, z
“把排骨炖出来，明天咱们都上班，张辰来了现做得多匆忙。”
8 I# `' c0 S" z  k' e  X
“真那么惦记他呀？”

; q* {9 d3 T# ^, _5 X- B, d4 K“嗯。”

/ Y( c- P! ]" S( t+ D+ w“对男人来说，婚姻是兄弟之情的腐蚀剂。再铁的哥们儿，只要一结婚，马上就会四分五裂。这也是男人有时不愿意早结婚的原因。我和张辰没想到碰见你这么个好姑娘，福气呀。”
' w; F( o* r5 n, E$ q
8 m3 B2 i, j/ y# J: X. F“你喜欢张辰，我招待好他你才会快乐，才会对我更好。”

“丫头，我跟张辰再好，也好不过你。我对你已经是一生相许，死而后已了。”

2 _9 b8 k* Z7 J) o“说这干什么。尝尝咸淡。”妹妹把一块清炖排骨送进我嘴里。
8 l9 R' V- I7 i6 Z. e8 q' B
“好像淡了点儿？”

“辰哥喜欢清淡口味儿。明天配点油菜，一定很好吃的。”妹妹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对自己的计划很得意。

7 j& |, _& H. P: C; l; u' r7 u“要不要把虾也洗出来？”
- m. a: I" o  k9 W. U( o0 k
“别都赶在一顿上吃呀？”
* ~% ]; t( E% T' a# A) P
呃，丫头原来心里已经有了长远打算了。
# R8 D6 x+ r" A4 x3 k9 H
& t# ?, ^, U. g2 l0 |6 e( A" V5月5日（星期一）
* S- G$ B! c6 s
夏天来了。（ 今天“立夏” ）
/ d% ~8 s. ~2 W1 V; Y" e3 Z. @
- v3 I( r0 U7 N- n' Y! C中午，张辰发来短信：“方，已经到达首都机场。”
& t* T5 |9 y% Z: k2 ]
“几点到院里？”
4 I/ N5 C# y+ u! e+ m3 p
“两点。”
7 ]) a2 l1 b) s) p5 |
“我去院部接你。”

- ]! o1 d+ b' X" m2 i# {“别，你上班吧，晚上见。”

" f. g# w$ n( |( @) U“晚上”，我心里一阵悲凉。

一点半，我还是找借口去了院部。
% r/ e* T( r, {! s* G' s
" b9 D, X8 z/ `" S楼门口站着院机关的好多人，都是接车的。江筱枫也在人群里，“看来是接张辰的。”我心里想，嫉妒之情油然而生。那娘们儿还真有姿色，身材匀称，性格开朗，穿月白色的长裤，弹力圆领衫，按说上班这样打扮是不合适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穿不但不显得随便，反而充满青春活力。

0 E2 I$ _" y" N: v! j) L0 b: Y我只能远远地观望。

大巴驶了过来。人们簇拥上去。车上的人往下走，车下人热烈迎接。迟迟不见张辰的身影。都下来了，张辰好像没在车上。大家嘻嘻哈哈地打趣、问候，开行李柜找行李。我正要给张辰打电话，一辆奔驰开过来。大家让开。车停稳，车门一开，张辰跨出来。拉开后门，用胳膊挡在门楣上，只见一个中年人先下了车，接着是张院长弯腰钻出来。等车开走，大家围过来，很兴奋地和他们交谈。

江筱枫在张辰身后，又说又笑，很热情的样子。后来干脆把张院长拉到一边，指着张辰的背影在向院长讨什么说法。幸好从奔驰上下来的中年人拉着张辰找张院长，那女的才放手。中年人一手拉着张辰胳膊，一手指着张辰的脸跟院长说着什么，看样子那事使张辰挺难为情、张院长挺为难。旁边人七嘴八舌，也不知道再替谁说话。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从花坛旁边的卵石小径上走开。
" Q  W4 W4 H6 E; t, W' M1 `
# }- k( f4 n1 W' j7 z回到办公室，迟迟不见张辰的消息，发短信也不回我。

! n: N/ x, w- G' v) y7 W都快四点了，手机响。张辰的短信：“方，我头疼，回宿舍等你。”
3 q$ \. X3 C5 o0 Y" d3 k' C
“妹妹准备了晚饭，六点半打车过来。”张辰说头疼，我猜他一定会谢绝。
0 B; m" ]0 o' R
+ T( E1 h3 F3 A“好。”
+ {/ `1 I9 r$ e
帅帅答应了。我好兴奋，赶紧补发一条：“把该洗的衣服带过来。”
3 P* b/ h0 k0 h+ @* Z. _
8 [- E4 ^" P5 K( N" n“好。”

“还有床单被罩和枕巾。”

“好。”

2 y# v  C9 r: |0 K- T; n今天怎么这么痛快，什么都好。
% S! A8 U. `$ l6 {# a3 w
0 K8 m5 A) @7 t- g“还有裤衩。”
4 n8 D/ N! N2 j) t9 J* U
这回没回音了。
# q5 {5 z9 U/ x2 _6 n' E
$ o1 l& W$ A1 S" J# z+ h工作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张辰的身影。

下班去接妹妹。
3 t& c& a0 G8 B
“张辰回来了吗？”

“回来了。”

“晚上来吗？”

' V, k2 B! ]  u* E“来，七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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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妹妹赶紧洗手换衣服，系上围裙下厨房。我真有点心疼了。她们科特忙，又在念在职研究生。进门就做饭，真有点儿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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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计划好，应该外面吃去？”
4 b# n1 r1 v2 B  w. H2 b
“为什么？”
. b# v  }" \0 _+ C' T
“你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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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妹妹见我体谅她，反倒来了精神，电饭煲里焖上饭，苦瓜焯完泡清水里。一棵大竹笋，收拾得干干净净，油菜、苋菜洗好放在塑料筐子里淋水。一看好像还缺点儿什么，又拿了两个西红柿洗干净放厨案上，擦擦手，很有信心地说：“准备好了，辰哥来下锅一炒就行了。”
+ {" [8 u3 [# R
门铃响了，我去开门。帅帅站在门外，一手提着个大塑料袋子，一手抱着个西瓜。

; T- P+ J7 h) W8 q“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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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 n/ S) c9 ^! T5 m5 z帅帅进门，一脸的疲倦，见妹妹站在厨房门口冲他笑，挺挺胸，说：“阿姨去青岛啦？”
! z( G6 L1 D) s/ a
“是呀，妹妹成家庭妇女了。”没等妹妹开口，我先回答他。
  b: {+ H$ B) W% q
“家庭主妇，怎么是家庭妇女。”帅帅知道我诚心那么说，但还是替妹妹讨公道。妹妹去厨房炒菜。张辰一边换鞋，一边冲我一噘嘴——不是示意亲吻，是表示久别重逢后悲喜交集的伤感。我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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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张辰低声责备，赶紧推我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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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K. \; p关上门我们紧紧抱在一起。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哗哗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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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M- _2 i4 ^“怎么啦？”张辰斜着眼睛看我，“刚才还好好的。”

“没事没事，有点儿激动。你也知道我这人不会掩饰感情。”
( N( K9 ~  S: \; k8 `  @! K
1 Z3 V3 ~  t& X张辰拿毛巾给我，一挺胸，说：“这不是挺好的吗？”

5 r- j6 C. S3 n“头还疼吗？”

“嗯。就是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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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r* I: z# b' X8 q+ ?' Y- \9 l我擦脸，他洗手。看我要出去，帅帅从镜子里用眼神叮嘱我不要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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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摆上桌子，妹妹打量张辰。
1 C- }# @9 X& w$ W, ]/ M
“辰哥这趟特别累吧，瘦了好多。”

“呵呵，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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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8 U5 A# D9 F3 i5 a" p, I“先喝口热汤吧。”

张辰赶紧接过来。我一看，乳白色的浓汤里有两片油菜叶子和两块儿豆腐，一看就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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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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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哥不喜欢喝汤，要让他喝得硬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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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E& n! f. o2 n张辰看看桌上的菜，都是清淡的，只有一个肉片炒竹笋是重口味儿的。
5 m8 A, L: }) C0 k5 o
“方，你多吃这个啊，这个最对你胃口。”张辰说着，把菜碗摆到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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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L, K. V, \7 g; X# B6 P' |% O“顺利吗？”

“挺顺利的。就是回来这两天太忙了，两天没睡够四个小时的觉。”

“明天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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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息，但可以晚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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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吃完饭你赶紧洗澡，我送你回去。”

/ p; J8 U7 i' z/ e. u“挺累的跑什么？今晚让辰哥住下吧，睡书房也行，睡爸妈房里也行。”妹妹挺果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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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张辰得客套客套吧，那小子苦笑一下，说：“尽给你们添麻烦。”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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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谁们？怎么那么见外。”我嘴上呵斥张辰，心里深深地感激着妹妹的关怀和善解人意。更为张辰的坦然和痛快高兴。今晚的生活瞬间变得象小河一样，清澈、平稳、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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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P* k. g1 y  |0 s6 h' T- p吃完饭，妹妹要洗衣服。我和张辰把该洗的衣物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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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4 p( ]3 v( Q) e“那些小件儿的呢？”

张辰一噘嘴，打我一拳。这份的好笑，那样子简直就是个撒娇的女孩儿。

“你洗澡去吧。”我把我的浴袍、浴巾递给张辰，让他去书房换下衣服。
0 {# r: P9 P1 S& j  ~
0 d& t) ~" K+ f“好。”

妹妹赶过来，低声说：“去问问张辰，睡哪屋？”

' @% Q: R8 |$ H“让他睡书房吧。”

“书房那张床又小又短，你还是进去问问吧。”

“我不问。要问你进去问吧。”

0 c* p* ?. J1 p; ?4 d3 y% D“不要脸。”妹妹赌气不理我，去收拾书房的床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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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洗完澡，穿着浴袍找他的衣服。哇！脱下来的内裤被塞进洗衣机，已经搅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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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 K- D9 K% Z“穿这个。”我把我的睡衣给他。

4 \5 L4 G7 B. z1 z6 s% R! K, T“你呢？”

“什么都不穿。”帅帅又一皱鼻子，快速把睡衣换上。

“辰哥书房那床短点。要不你睡我爸妈他们那间吧，那床宽大。”妹妹站在书房外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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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6 o+ X: Q7 \/ `“没关系的，就睡这儿吧。”书房一关门是个完整私密的个人空间，我猜张辰会选择这里。

: |; z8 o" e  M, _! a  r$ _5 D“你累了就早点睡吧，别陪我们熬时间了。”

  `6 {3 w( W& g8 R' U4 ^6 T  A“不好意思，那我就先睡了。”
  t. E( S5 Y; o0 T) g# W" D7 `
% j) p& i) z* O7 o! Y7 c# P我一看表，刚九点。

安排完张辰，妹妹去收拾厨房。我跟进去，命令道：“军事禁区。”
2 i9 K% @# F1 z( F6 z9 k8 v) z7 ^
妹妹莞尔一笑，说：“今天怎么这么乖。”

洗完碗，见妹妹在餐桌上开辟了一片工作区，正埋头在台灯下写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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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H- b/ b) w! U; o& ?( n“怎么不先洗澡去？”

/ H$ Q. \, K" N6 Q) ]% e; q5 |“洗完澡还有劲学习呀。”

“呵呵，那我不学无术了啊。”说完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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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没睡衣穿了。穿个裤衩，轻轻推开书房的门，打开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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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抱着被子，面朝里睡得正香。看来这趟把这小子累得够呛！

( p8 R; R2 d7 z0 d! T$ I5 v7 V我走到他身旁，俯下身去，在他身上轻轻地吻了又吻……

书房里静谧、昏暗，张辰穿着我的睡衣，香香地睡着。

我悄悄地站在床前，眼前是张辰的背影，耳畔是帅帅轻轻的、均匀的鼾声。
$ L$ j8 R) I9 Z
% n& `/ T* Z. B4 u' r3 f帅帅多需要一个家呀。

ziyu100

5月6日（星期二）
3 C  f/ f. c% [* _6 ^
六点半起床，见书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轻手轻脚进去看了看，张辰仰八叉躺着，光着大白脚，也没盖被子，半张着嘴还在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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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O4 r( i$ u# e  n2 I' Y) r退出书房，低声对妹妹说：“还睡得挺香的呢。”
$ c' R& ]8 w5 w, G5 H7 s  R7 P
“辰哥累坏了，让他多睡会儿吧。”妹妹低声说，去卫生间洗漱。

妈没在，早饭要去单位食堂吃。
. k% _: y, Z7 C
6 R! W  \! K, C出门时，妹妹犹豫了一下，回身把点心盒子和牛奶放餐桌上。

我们出了门。妹妹冲我说：“一会儿给张辰发个短信，让他下班跟你一起回家吃饭。”
9 X) \; x+ r" p
“嗯。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见得到他，我跟他说。”
( }; \% d* H( x3 Q
到办公室，心里平静了。打开电脑，对数据进行编程。

手机响了，张辰的短信：“方，你们上班啦，怎么没叫醒我。”
1 R/ U- |& g2 ~& a0 a
“桌子上有点心、牛奶和钥匙，裤衩儿在阳台上，中午过来吃饭。”
0 W( B* X% d/ Z! M9 e4 o
% f0 E/ G0 o! G  u“嗯。”
$ ?8 o, C5 v8 \/ ?% \, A
主任过来了。
1 g' I: p* v- B& m
& j3 I/ k9 |) [“怎么不要出差补贴？”
* s% k( `. J0 A
0 K- [* X% h8 _+ ^+ s( `8 _“我攒假，八月去旅游。”

  e: ?2 |; f" \& d7 c“不看奥运呀？”
, f' n$ c/ M/ H  @" e& F# B6 H
“不看那破玩意儿，没那雅兴。”
. Y; T4 b4 ~1 z2 ]
“补贴给你要来了，想出门说一声就行。”
. Z3 v  L) F0 Q2 ], g+ R
( X6 l( ]" R: J: ^  A4 t5 q0 m我斜着眼睛看着主任，说：“今天是哪路神仙下凡？”

7 L: G/ [" U6 g% U3 M, g“别贫了。你是不是要跳槽呀？”
1 z# M& g  V% A. J
“哇！我还问哪路神仙呢，原来如来佛祖大驾光临呀。”
9 z+ ^% Q9 i/ d; X
“你是龙，咱这小池子容不下你，不过可有人盯着你呢，工作性质决定的，‘签证儿’可没那么好弄。”
* V2 a, `0 R+ p/ L' U1 K
8 j6 Z0 n  E- }+ f“那我就偷渡？”
) Z1 [9 f6 F" x+ _
4 w7 W7 ~6 L  w# G7 T/ ~“根据动物学的研究，‘猴子’可不善于游泳。”
9 o0 {7 n' O6 z. _, x7 Z; P7 N$ Y
0 d' a/ l8 ~) M$ C7 J. U“哈哈，游什么泳，驾云飞过去。”

* U! V0 I: D% G3 y7 D“全让你精了。”
! ]0 l8 H  z" ?. R5 Z* f: @
中午去食堂，张辰正等我。

" {2 S  i) k6 u) N) J: ^“早上怎么没叫我？”
% ~, _3 d  h& ^$ k
“你不是说今天可以晚点到吗？”
9 _" `5 W7 X, a9 A" g( S
“真累坏了，一夜没醒。”
! N& m4 y# Q1 ?5 O( I' a3 c- U
% x4 p* F, `' w3 _. \! P& S“那床小，睡着不舒服吧？”

“没有哦，倒头就睡，什么都不知道了。一睁眼都八点了。你等着，我去要两个小炒。”

“不要不要，中午凑合凑合吧，晚上回家吃去。哦，妹妹让你下班跟我回家吃饭去，她给你做油焖大虾吃。”

# u. C' F6 X( j5 l“太过意不去了。阿姨没在家，咱俩又帮不上手，工作一天回家还得伺候人，一天两天行，时间长了怎么行，以后周末聚聚就得了，别老麻烦小林。”我心想，谁跟你说要天天伺候你了。是不是这小子潜意识里已经有了被卷入我们家庭生活的思想准备了。

4 T$ {( r6 }4 u“见到雨桐了吗？”

“见到了。跟她好好谈了谈。”

7 W% k+ i: g7 s: ^' G; c“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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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 M6 o7 c2 F“把我在乡下跟你说过的都跟她说了。”
9 g' O  l( A/ H% E& b0 G
$ s) {6 K; O$ W1 A) Q( M7 @) ]“她什么态度？”

“她……”张辰一歪头，把脸转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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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啦？要和你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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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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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答应？”
6 R, ?+ z4 A8 ]# G8 H; v1 t9 U8 N
4 o. s4 w* b% `4 K' m“她说在国外更有发展前途，舍不得放弃。”
0 ?; H& v+ N% Q8 O
( y9 E9 X* p5 A0 x# {“那两人就散了吧？”
6 V( [: {8 ?6 A
1 O) b7 m/ j2 c2 _$ W“她也不答应散。”
# M" C0 s3 h  J) T; d& l
, S/ o0 U2 a6 l2 v" H6 D$ ?我完全理解王雨桐对张辰的爱。只要不用依靠他，这样的男人谁舍得放手呀。

7 t* M1 W: v2 ^* f“那到底怎么着呀？”
& j) [6 Y% C8 P
“我说再给她一年的时间，让她去找自己的理想中人。如果觉得没有合适的，又不想散，那就回来。”

“她什么态度？”
3 g- F; e4 V" ~6 n1 n) y" _
5 A$ s+ b. t7 k9 L: g“她说事业和我哪个都不能放弃，”

“那是呀，要是我也不能放弃……”我嘟囔着。“那到底怎么解决呀？”

“她说：‘出国’；我说：‘回国’。”
- }" C  R" t9 U' I! i
. q* T% n4 @" Q, L“我要是王雨桐你猜会怎样？”
$ A( E- @% Z8 _# B0 l
“回国。”
  N0 \$ `7 F) i/ b" \! p
“不是。掐死你！”

张辰这份的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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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跟你一起下车那人是谁？”
5 O  a5 L7 k7 }: B. u) F
( N& I. f; D7 U$ U4 W. B. J' y“你看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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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 D( N+ T7 J  Y/ S; r“咱们院电视新闻里有啊？”
* U; s4 ~/ G, T9 C
“电视里没说是谁？”

1 b" P$ h+ K% b2 g+ b5 X+ Y“没听清楚。”

" x9 ]% }8 v1 e“××部的副部长××呀。”

“你在人家面前小媳妇似的，做什么错事了？”

0 Z# `' r1 w0 {0 s3 f“瞎说什么。他跟张院长开玩笑，说让我给他当秘书去。这个电视上也有呀？”
* h& P8 a% g4 V& J. A
! z6 O8 q$ L1 |$ o, I$ c“得，这下更出不了国了。王雨桐得恨死××。”
" f; n3 a/ P& u7 Q& l  G
2 a/ B7 S1 ?5 l3 \8 F7 u下午我给林发短信：“太累今晚就别自己做饭了。”
' b- ]. p: |: T7 d. e) g8 N
“早上出门时，我已经把虾化上了。”

“看你很辛苦，张辰说特过意不去。”
0 O1 G1 T' C! {+ V5 @/ {
“那不是张辰说的。张辰昨天都累昏了，顾不上担心这个。”这丫头，真机灵。

“方，下班没，一会儿我过去。”

" z( r9 l3 C' Z& W3 R“五点半在车库等我。”

“好。”
& n" \! N! X. i( j- B, v# M
, {8 j; @" j( T6 ?1 ]) d- J下班去车库，张辰站在树下看个打印的材料。

- R" i3 n( L* ^* a! e! T“张辰，走吧。”我招呼他。

“噢，来啦。”张辰快步赶上我。

“让我看看。”我坐驾驶座上，侧脸打量张辰。
- f# l1 w2 T2 ^' F" b- M
7 B. W& J+ s. i$ n5 [“有什么好看的。”帅帅怪不好意思地推我脸，“快走。”
4 y2 |3 K- w9 E
) b# `% w! x+ V5 Z/ A. ~' A“这车过几天就给你了。爸给我买了辆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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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将军真豪爽。”
" Y% A: l+ ?9 I- P
“不过得我亲自去青岛开回来。”
( Z7 K4 ?( v3 ~5 C
“呵呵，赏爱婿也得摆摆谱，有点派头。”
4 i  G5 J+ I# m" }2 x7 G$ P: W" M
“是那么回事。那老头，别看老虎似的，只要你宠着他，要什么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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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L2 Y6 y8 [9 c6 m3 d3 u& B“小林好像也这样。”

“看出来啦？跟他爸一样，禁不住两句好话。”

“多好的女孩儿呀，你可得好好疼人家，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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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好了哦’是不是？你这话拿得住谁呀！”
7 p7 O+ H2 L1 s9 m1 A1 @
8 }3 B& F2 C: [+ Z/ b“我这句话谁全拿不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专能拿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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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P  w% K! G. e“你再说我可往墙上撞了啊。”到医院门口了。
2 u- \  p- d* n
# q' Q3 E* r2 U9 T" s张辰下车，开后让妹妹坐进去。

回到副驾驶座上，张辰侧脸跟妹妹说：“工作一天挺累的，别自己做饭了，咱们去外边吃吧？”

“你刚回来。冰箱里有从青岛带回来的海鲜，放时间长了该不新鲜了。”

7 x9 Q. h0 F6 L路过超市，林让找地方停车。

“你和辰哥进去看看，买套睡衣什么的吧。”我和张辰互相看看，妹妹还在说：“缺什么买什么，别瞎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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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超市，我一拉张辰：“你嘴呢？”

“人家让干什么干什么呗。”

“咱俩都栽在她手里了。”

$ e! }3 _' H! W' C: G. O张辰上来就给了我一拳，“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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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e, r; E4 U( x8 f+ Q提了一大包纺织品，走出超市。“狡兔三窟。我这生活用品到处都是。”

4 _" k$ B" _# E8 q“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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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7 `. G" u. N' N+ m. _/ j“宿舍里有，你们家有，小林借我们住的房子里有，农家院里有，这又跑人家小林家来摆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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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使用率最低的是宿舍的，从来不穿。”张辰站住脚，一咬下嘴唇，要不是手里提着东西，非给我一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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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C$ H6 L& t' f" @8 N开车回到家。妹妹先把买回来的睡衣睡裤、浴巾浴袍，毛巾内裤全放洗衣机里漂洗了一遍。

“辰哥你看着啊，机器停了拿出来晾阳台上。”

  T8 y, R$ p. A$ M) |4 K“哦，好。”

“乖样儿，还狡兔呢？”

# e9 A8 z, ~( l“说什么呢？”妹妹不解地问。

“听他瞎说。”张辰赶紧打马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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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帮你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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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w9 V. ^8 {$ b“小林，别弄得太复杂哦。”张辰在我们背后叮嘱。

! W5 }8 ~: m- O! D( |. N8 M“跟王雨桐谈得怎么样？”在厨房，妹妹低声问我。

' M/ ?, R7 t8 ^# g“不战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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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去啦？”妹妹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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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张辰好像牛脾气上来了，也没让步。”

“辰哥还有这样的时候呢？”

“说我什么呢？”张辰晾完衣服，也跑来看妹妹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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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S; ?" @" S* j/ w“说你累瘦了，屁股没有过去鼓了。”

2 z! Z( M9 C2 p' x  p3 h& T张辰拧住我胳膊，把我从厨房拖出来，往厅里拉。我招架着，看他干什么。张辰把我推倒在沙发上，按着要打。

+ R! Z1 `, c  A3 o9 Q% h“啊！强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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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赶紧把我放开，拿起个沙发垫子使劲往我身上砸，一个不解气，又拿一个，回头一看，妹妹站在过道里，捂着嘴笑。帅帅挺不好意思地放下。低头一看，我蜷缩在沙发上，抱着垫子也在冲他笑，更难为情了，夺过垫子，“起来吧你。”伸手把我拉起来。

" z! @! ~1 `0 g& k4 i饭好了，我们围坐在桌前。我和张辰每人面前一只烧得很诱人的大虾。

妹妹又把清炖排骨连汤盛在碗里，送到张辰面前。

“辰哥，排骨汤的油都让我撇出去了，里面炖的是山药，你多吃点儿。”

0 P  U/ z' g$ p0 [6 ?“还有这个，用小蛤蜊炒的鸡蛋，很鲜嫩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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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s4 C: {, B  M* j/ p“原来小林烧菜手艺这样好。”张辰不好意思直接夸妹妹，冲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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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灵极了，不听你怎么说，只看你吃多少。”

8 E, w1 z2 H: P# r7 b4 {妹妹笑咪咪地看张辰什么反应。张辰还冲我说：“这么多，再好吃也吃不过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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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A1 O0 p! V& T“辰哥吃你的，甭理他。喜欢那个就多吃点，不喜欢的以后咱不做就是了。”

“明天我做啊，做炸酱面，又好吃，又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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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1 Z  g8 y# j0 k“明天你们自己做吧，我夜班，不回来。”

“小方的炸酱面做的特好。明天一定做哦。”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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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G# x/ W( A. b3 y! E, }听张辰这么一说，我心想：“怎么，真要长期在我们家扎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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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张辰抢着去洗碗。妹妹也不拦着，去收拾她爸妈的房间了。

: d# D6 O& F- k4 A7 u* O: s9 s“辰哥你来。”妹妹看张辰洗完碗，叫他过去。

2 \* `! k0 R' F! f张辰一边擦手，一边走进妹妹爸妈住的房间。

" E  e' Z! h6 w8 e. @( m; J: r“这床宽大，以后你睡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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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b  I; a( _" d* v3 C“哦，哪儿能老麻烦你们，我还是回宿舍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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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b5 m9 a; i: C“随你。想来就住这屋，书房的床太小，就是为看书累了，休息一下用的。”

“咱西山那房子的书房里添张罗汉床怎么样，又雅致，又实用。”我也凑过来，向妹妹建议。

- O7 S- R- k" _“哪儿是你的王府，怎么安排听你的。”

“照你这么说，潇湘馆将来要改驸马府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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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驸马府，张辰爸妈来，给他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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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z& g; E% j* H( H妹妹从容一句，张辰涕泪沾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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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别笑话我，我太感动了。你们俩怎么什么都替我想呀。哎！真愧对你们，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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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2 a6 `- Y8 e7 ?  J“看你说的，就是个情分，有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说完起身去卫生间拿来毛巾，递给张辰。看我一眼，眼神里明明是对我反应的木讷和迟钝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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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8 |! J% d* r* l, J$ B' u. r" X6 e“这就是将门之后。家风就这样，比个男孩儿还大气。”我衷心赞赏。

张辰挺不好意思的，又拿我说事：“好事全让你赶上了。”站起来，假装嫉妒，给我一拳，去卫生间挂毛巾去了。

妹妹看着张辰的背影，一咬嘴唇，忍不住狡猾地一笑。

( d8 I( t& m9 _2 d) ]/ n我和张辰坐厅里看电视。妹妹切了西瓜放我们面前，“你们吃吧，我得看功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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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g& h4 ]) K  S: X“还走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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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0 ~- Z  U6 i/ J' {“今天不走了。”张辰说。看我看他笑，一歪头，一咬下唇，做个打我的手势，说：“笑什么你。”这是男孩儿的娇嗔，一般人是绝对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