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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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1日（星期二）

8 P/ T* q# D6 r5 v$ y不到六点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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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7 F9 E  D6 Y3 ^# R跟帅帅挤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此时，帅帅背对着我睡得正香，太热了吧，两条大白腿全露在被子外面。

手搭在帅帅身上静静地躺着，盘算今天怎么安排。我七点半去上班，白天会很忙碌，只能晚上再和帅帅玩。要不然……

帅帅有了动静，翻身面朝我，朦胧地问：“该起了吧？”

“再躺会儿，你睡你的。”话虽然这样说，我还是拦腰抱住帅帅的热乎乎的身体。

“我一会儿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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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上班忙什么？”

“不喜欢一个人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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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呢？”

6 h6 |; V9 b1 F: h' U7 J0 Y“那当然喜欢。”

我在他脑门上亲一口，伸手一摸，噢，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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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K& d" p! _; ]帅帅难为情地往后躲，拉被子挡在我们中间。

“撒尿去。”

帅帅想去。可一看起身后得裸体从我面前经过，又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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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o& S* Y3 |“起来。”我拉他身上的被子。帅帅先是抱紧，继而起身，把被子往我头上一堆，赶紧跑进卫生间。我躺着不动，看他怎么出来。

8 n0 c! ]! p% \- N, S& K  j' d% H冲水声响。帅帅走出来，瞥我一眼。仆倒在床上，拉被子盖身上。挺得意地看着我，好像在说“没看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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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d9 J6 ?  _, t“有什么神秘的呀，”我嗤之以鼻，“我又不是没看见过你硬了什么样，躲躲闪闪的干什么呀。”帅帅刚才雄起了，不好意思被我看见，所以拿被子遮盖我，等小便完，恢复了常态，才又从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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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别退，晚上咱还住这儿。”

“我东西都在宿舍呢。”

2 z  N  Y* n% Z4 ]  F“晚上，听明白没有？晚上。没让你一天待在这儿。”

! W( l% B) d% Y/ c; P# u帅帅一耸鼻子，“几点回来？”

“六点。”

# V2 G6 `0 W  X% y0 m: H7 S“好，我先回宿舍，六点再回来。”

“你多躺会儿，我收拾下去上班。”说着，起身下地。

可宽绰了。帅帅躺到床中间，盖好被子，准备再睡个懒觉。

洗漱完毕，走到床边，在帅帅脸上亲一下：“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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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眯着眼，噗哧一声笑了。

7 P, s3 y  _5 _  x& G5 p, U* o“笑什么你？”

“痒痒呗。”

要不是手太凉，非伸被子里瞎摸几下子不可。

来到大厅，续订了房间，出门上班去。

上午妹妹来电话，问张辰回来情况怎样。

“你直接问他不就得了吗？”

: Q# M# l2 j# A1 H) k( \“你的铁哥们儿，我去问人家算什么？”

“那你问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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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说不说。不问行了吧！”妹妹赌气把电话挂断了。

: u7 y0 `3 h$ o3 _* Y( y我赶紧给张辰打电话：“帅帅，快给妹妹打个电话。你回来也不跟人家抱平安，妹妹生气了。”

“哦，你没跟小林解释解释呀？”

/ q" n0 l8 n7 Y“她哪里听得进去。说以后再也不理你啦。”

“啊，是吗？好，我马上给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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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乐。

没一刻钟的工夫，手机就响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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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吧你！”妹妹说完，又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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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8 e& U2 R' d9 ]& Z短信，张辰的：“坏小子，看今晚怎么收拾你。”

9 D# s9 I- V  k: U9 t5 m“可别把这事写进报告哦。”我回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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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给小林写份报告，看不把你猴皮扒掉。”

' u4 [8 d/ j5 e+ K8 z" L“她扒我还用你写报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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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逗嘴了，我还有一百多页的报告等着写呢。

下班直接去饭店。帅帅已经到了，桌子上放着皮包，笔记本开着，正下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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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O8 n8 Z- l; t; Z" {1 b$ s“写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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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可恶啦！上午我给小林道歉，简直快把人家乐死了。你就让我出丑吧。”帅帅难为情地扭住我，一脸甜蜜的表情。

: [/ L  }6 Z4 ?+ k3 `+ P“妹妹怎么说？”

" l2 h* ]1 m$ e$ @9 E( t9 q. z“小林说我们俩全中了你的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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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Z, N4 X" i6 U6 W  X; ?/ _“妹妹没问你别的？”

“问了问我出差情况。”

“你回来就应该主动跟人家打声招呼，别让人家惦记。”

“不是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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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4 H+ ~; O1 |  B; R$ k2 w5 y# ]9 w1 i“那可不一样。对女人来说，有帅哥献殷勤那才爽呢。”(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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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4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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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我和张辰去医院接小林。

4 \# D/ ~0 m$ v' S, O) `帅帅坐我旁边。远远地看见那丫头正提着个大包，站在医院门口再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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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 q' \8 N% i! U8 Y& ?) F我把车开到她旁边，张辰下车给妹妹拉开后门。

“什么东西？”我问。

“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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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妹妹的房子里只有被褥，没有睡衣什么的。反倒是张辰的用品十分齐全。

  j0 ]- A0 ~9 g; }“没有就什么都甭穿呗。”

“你怎么胡说。”妹妹还没开口，张辰先开口批评起我来。

% h, J! F4 k0 V! x2 L1 s& X“哦，你一直在听我和她说话呢？”

张辰听我这样一说，好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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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E2 ]9 t4 Q( r5 A“你这么说可伤人啊！有你这么口无遮拦，目中无人的吗？”妹妹见义勇为，替张辰打抱不平，“辰哥，甭理他，人来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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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耍贫嘴，捉弄人，都快三十的人了，可那心理还跟个小中学生似的。”帅帅也跟着数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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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张辰你一肚子不满，平时怎么没见你说？”

& T. }+ M$ c' l3 x“谁对你不满啦？你什么都好，就是嘴没把门儿的。还不让别人说呀？”帅帅假责备、真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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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到超市买点儿方便食品，游泳后得做点儿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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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K/ C0 P: [- O路过华光超市，我们下车采购。

/ e* W2 o  g! H! Z妹妹在速冻食品柜挑选。我向张辰建议：“帅帅，那里有卖手擀面的，晚上我给你们做炸酱面吃吧？”

“那当然好。小林，你吃过方做的炸酱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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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还会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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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3 n$ v1 N& l- N5 N( N+ C3 r“做得可好了，咱晚上吃炸酱面吧。”

“同意。”妹妹热烈响应。

买了面条、甜面酱、柴鸡蛋，又挑选了几样青菜——小葱、香菜、茼蒿、青豌豆、带花的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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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买点牛奶、面包、速冻馄饨，留明天早上吃。”妹妹说。

采购完，我们在超市门口的成都小吃馆每人吃了个馅儿饼，喝了一碗小米稀饭。然后直奔游泳馆。

换了泳装，我们来到泳池旁边。妹妹今天换了套烟灰色的泳衣，正面是绿叶白花的睡莲，头上戴顶枣红色泳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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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u- v: U+ T% W% Z“好看吗？”妹妹含羞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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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Y# S9 o1 \1 m“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我趴她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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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嘴一撅，扬手做了个打我的手势。

3 q! P5 p7 I. F6 y0 m“张辰你说是不是？”

“你说什么啦？”张辰哪里听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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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假装恼怒，用手指着我嘴巴说：“看你敢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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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E: y/ s) W“她不让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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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d) L5 y0 z. J4 @7 u帅帅看妹妹那样，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不问了。

我见水没命，下去畅游。那两个人，在池边扑腾了几下，上岸坐在休闲躺椅上一边说话，一边看我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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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  T* O" f3 U& b. _我游过来，招呼帅帅下水。张辰照办了，来到我身边。我拉他往深水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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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我可不敢去深水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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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6 d1 ]1 c4 ~( V; a, ]# x. K“离妹妹远点儿，我抱抱你。”

“我不。”帅帅转身要逃。我拖住他不放，三下两下就让他脚踩不到池底了。吓得帅帅只好攀住我。

3 X+ T4 }3 q9 ?2 m- f% H. _“快别闹，让小林看见多不好。”

“那你自己游回去吧。”

帅帅用笨拙的蛙泳往池边游。我仰身浮在水面上，看帅帅扬着脸游泳的可笑样子，好可爱。

" v) x2 R& B, R& w9 A* U. p4 z) _; s到池边，妹妹也下来水了。

“我也去。”她嫉妒了，要去深水。

“你攀着我脖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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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8 n! d$ [. r$ u/ b“脚沾不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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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C# i; k, y“那干嘛要到深水区来？”

“你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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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攀着我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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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张辰就不碍事。”

) g; h+ Z8 x( {2 a1 {) ?8 D“张辰也碍事，我诚心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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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_. N+ J) Z( W* t“我也让你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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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V7 x& a3 @5 ^8 T+ u0 i# E“好，我也整你。”我把妹妹胳膊从脖子上撕扯开，“自己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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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 b' a. ?0 [! f“啊……”

一托她裆，捏一把，“嚷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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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我送岸上去。”妹妹两腿紧紧夹住我手，两手抓住我肩膀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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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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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F+ {0 y/ ~3 C/ F+ O4 e“让他看吧。”妹妹抱住我脖子，两腿盘在我身上。

“把腿放开，那样我怎么游呀。”我侧泳，让她松开我。

快到岸边了，妹妹才从我身上下来。张辰站在池边，笑呵呵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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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V. X* D$ U“笑什么你。”我撩水泼他。“让他抱着你去。”我一推妹妹。身边的这个给了我一巴掌，远点的那个咬着下唇，假装嗔怪地瞪我。

" `2 f0 b3 _1 M. H我又自己游了一会儿。那两个人坐在池边快乐地聊天，不时地朝我扫视两眼。帅哥靓女，能天长地久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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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都饿了。”张辰主动要求。

" i5 V* C$ I. K“走。”我上到岸上。妹妹拿浴巾给我披上。

3 J7 U0 _3 u; X# Y) V“心怡，你也来啦？”一对男女从我们身边经过，女孩儿一边打招呼，一边用眼光快速在我和张辰身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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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C# d1 r9 a/ a4 j* F$ C6 V“周末休闲一下。”妹妹答应着，得意得脸上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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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游完啦？”那女孩儿打量我和张辰，大概在判断我们和妹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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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了一个小时了。”

) X* p- |& v* x9 ^3 p" I“我们刚来，拜拜！”

“开心。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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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2 I7 c  L, \1 n! E4 R) E& L# q“谁？”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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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H: w' ?( o“我们医院的。刚离婚两个月，又有了。”说完妹妹下意识地看了我和张辰一眼。她一定在心里拿我们俩和刚才不期而遇的同事男友比较呢。

“那女的挺漂亮的。”我冲张辰说。

6 U: p& P; D) m! A“比小林差远了。”张辰下巴往上一皱，嘴一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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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 F8 e6 }“那男生不怎么样。”妹妹嘴上这样说，眼睛确看着张辰，眼神里流露出对帅帅赞赏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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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服，来到门外。头上半个月亮，心里春潮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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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去了“潇湘馆”。房子不能没人住，没了人气显得格外冷落。

$ K2 ^# Y8 K. i; c打开苫布，才有了家的感觉。张辰一定想起跟爸妈在这过年时的情景，眼睛里流露出忧伤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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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9 I' G7 |. G  T# _“想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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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怕什么你说什么？”帅帅一点儿不掩饰自己对父母的眷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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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气温稳定了，再让叔叔阿姨过来。”妹妹说的轻松，情义确感人至深。

# r+ J6 c) g  u“嗯。”妹妹一句话，让张辰心情轻松了不少。主动去拿吸尘器打扫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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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里太干燥了。”妹妹在想怎样增加室内湿度。

7 ~+ ]& |( A$ p. l2 R“有加湿器哦。”帅帅想起来了，赶紧去拿。

5 D5 ^4 J# P# u! ?6 ?4 D0 Q/ [“开伙啦！”我在厨房大声说。

) K( d/ D- o& f: U8 ?9 _“等等，我们看你怎么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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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5 v) i9 m; l两人全来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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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么？”

“你看着吧，叫张辰帮我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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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2 c8 I$ E/ {3 z5 E4 X+ `7 s  m“好。”张辰领旨，走到妹妹前面，拿盆择菜、洗菜。

3 p1 e8 X% d+ c  X% K7 {% k其实吃炸酱面很简单的。炸好酱，烧水下面。张辰把焯好的豌豆和洗好、切好的小葱、香菜、茼蒿、黄瓜放小盘子里。回头看妹妹笑盈盈地再看两个男生忙活，有点不好意思，把小碟子递给妹妹，打发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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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X, b' Y7 Q. x6 S4 \- B$ S2 n三人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起地道的北京炸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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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a8 i/ W& a3 `: p+ A5 W“张辰你怎么吃那么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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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o: p1 Q$ A9 B1 a2 w“太好吃了。”帅帅不好意思地说，赶紧放慢速度。其实是饿了。

1 ^9 n' @2 x0 |6 |“是挺好吃的。小方哥手艺还真不错。行，有独立生活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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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没，是不是小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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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K% f( p4 f! |* a& t张辰嘴里的饭差点儿没喷出来。笑着跑厨房擤鼻子去了。刚才一笑，面条戗鼻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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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乐得脸快贴桌子上了。她乐张辰呢。

5 {8 s1 N7 v! J& g9 E5 O: ]& o, Q“你们看电视去吧，我洗碗。”

“不不不，我来。我来洗碗。”帅帅乍着胳膊，护着桌子不让妹妹上手。

“你甭管了，让帅帅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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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t% n) G- {& V; n张辰一歪头，半边脸一抽，好大的不高兴。他怪我在妹妹面前叫他帅帅了。

5 y& ^6 M! @: P我在他后脖子上给了一巴掌。“叫帅帅怎么啦，没叫……”

1 J4 J: \, S1 C; r( t* g张辰扔下手里的碗，制止我。

8 ^. G( v0 o) w; Q( b- `“去你的吧，有什么呀。”我拉妹妹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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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睡衣，我和妹妹坐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4 z+ Q- X3 V' f6 z( o0 ~3 {! v帅帅刷完碗，收拾好厨房，一边擦手，一边来到厅里。看我们的装束，十分惊骇。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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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你们可真够生活化的。”

“在这儿不生活化还办公室化呀。你也赶紧进屋生活化去，快去快来哦。”帅帅斜眼看看我，又看看捂着嘴冲他笑的妹妹，也下定了生活化的决心，转身回小屋去了。
% {( W- \( E2 S1 ^8 X* q+ L. e
, t- x5 L! \5 I“别穿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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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待着吧你。”帅帅在屋里跟我顶嘴。一会儿工夫，一个一脸难为情的大男孩儿，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棉布睡衣走出来。到我身边，一屁股坐下，往我身上用力一靠。我扳着他脑袋轻声耳语：“松紧带可别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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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挣扎开，“你少操点儿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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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4 t5 L! f5 O6 y& g1 z+ [“怎不说‘断了怎么啦，在家怕什么’了？”

帅帅又转身掐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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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u! Z) m* S  m9 E* ]“什么断了？”妹妹问。

“我过年时来张辰这儿，张辰裤带突然断了，裤子掉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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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没想到我会说这个，扑上来打我。“哪儿有的事，你瞎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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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妹妹身上倒。妹妹快乐翻了，赶紧起身腾地儿，让张辰打我。

“小林，你听他瞎说，没有的事。”张辰红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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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我不信。”妹妹越说越笑，准在想张辰睡裤掉脚面上的窘样儿。

“太不象话了，以后谁还敢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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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 l9 T: E“怕什么？掉了就掉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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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掉了。”武松打虎，我脑袋上又挨了几拳。

: [0 c6 H- Q& D9 k) D0 {“别闹了。看电视吧。”妹妹解劝，我们重新坐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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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张国立吗，演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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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p  T/ C: b& T8 {- u7 E“《金婚》。”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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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上出现蒋雯丽饰演的女主角正和一个小白脸撕扯的画面。

十一点，妹妹困了，张辰也打起哈欠来。这两个人的生物钟差不多，都是到十一点就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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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P/ Q; r& ]$ G“困啦？你们俩先睡去吧，我看完这段就睡。”

妹妹乐，张辰怒目而视。其实我没那意思。

7 f4 k: E5 z/ E* b“张辰明天家俱店送家具，你跟我去接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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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辰乖乖地答应着，去卫生间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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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等我看完那段，关电视熄灯，和我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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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5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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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i8 `3 p3 b; e; z) z6 B! A2 a七点刚过，妹妹就要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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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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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准备早餐。”

8 \* L9 O( _! u2 z! t0 O“那忙什么，谁那么早起呀？”

“张辰可能起了。”

“不会。周末张辰都是要躺到九点才起的。”

( u/ U1 c6 e. l2 f8 M: {“我好像听见有动静，去看看。”妹妹穿好衣服，出去了。

看来张辰是起床了，我听见他和妹妹低声嘀咕、走动。

一会儿工夫，妹妹又进来了。

“张辰已经起床了，在厨房准备早饭呢。”妹妹含笑地说。

“你把他叫进来，我呲得呲得他。”

" T& O$ ]1 C. a& ?5 l: O, k) h“凭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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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 {- i( _" g  |/ Y2 ]9 G7 M“他在宿舍时，我八点了叫他，他还嫌我吵。今天这么积极干什么？”

2 Y. y2 F5 C) G  q8 n0 a: t“人家不是疼你嘛。”

( b0 e! {) E: Z1 y+ ^. ?' B& w, m“疼你吧？疼我每次我叫他，他一脸的不耐烦，给我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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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B8 W& ^2 M6 \+ t/ m( Q% D噢，可不是嘛！妹妹也发现张辰不是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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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善解人意，应该赞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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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他进来，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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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犹豫一下，还是开门喊了张辰：“辰哥，小方哥叫你。”

“来啦。”张辰答应着，出现在门口。一看我还躺床上，觉得冒失了，想退出去。“有什么事起床再说。”

/ J$ Z9 s* z+ D' J) ^! f“你过来。那么早起干什么？”

# Q( U; B, {* ]9 h* L2 }* ?“睡不着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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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怎么睡得着，九点都不起。”

: n9 Y( V- b4 m! u' V6 y; @1 C4 h“那不是没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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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h5 o  q7 z“今天有什么事。”

“你不是让我跟你去接家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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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用不着这么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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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老找寻我干什么。”说着上来拉我。一揪被子，哇！没穿衣服。妹妹笑死了，掉头就跑。张辰窘死了，赶紧给我盖上。见妹妹不在身边了，咬着牙指点着我，痛恨不已。知道这是是非之地，也赶紧转身跑出去了。

( u8 n4 p$ h8 C( u6 H5 S我穿了睡衣去卫生间。

: r: _; A) y9 J7 d2 s5 b2 ~那俩人正站在门外用表情交流心得呢。妹妹捂着嘴乐，张辰用手往屋里指指点点，一脸的责备神情。我一出门正被他指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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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5 T. s0 K8 e3 [6 ]“背后议论我是不是？”我上去一拧他胳膊，把他推卫生间里去了。一关门，紧紧抱住他，又摸又吻。

帅帅不敢出声，挣扎着，反抗着，推开我就往外跑。

  v/ L3 e" J" k0 @, f方便、洗漱完毕，来到餐厅。热牛奶、面包、咖啡、果酱已经摆好。妹妹正在厨房煮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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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吃。”我问张辰。

6 v- L$ c$ x+ F! g% k( k/ I9 p6 G0 H帅帅怕我还整他，正警惕地防备着我，满眼暧昧的笑意和难为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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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 S- P4 F' K“我吃馄饨。你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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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b1 C8 G“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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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惊恐地瞪大眼睛，示意我闭嘴。我心里说，除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换任何人也不会往那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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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端上桌，我们三人围坐桌前。我盯着张辰，一点一点地咂摸碗里的牛奶。看我那样，张辰把我恨透了。妹妹不知道我们俩在搞什么名堂，她只是觉得张辰害羞的样子特别好玩儿。

吃完饭，收拾一下房间，又把台面全苫好，我们离开了“潇湘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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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妹妹回家，再和张辰回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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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0 K6 z) D. `% Q. `“张辰来啦？”爸开门，看见张辰在我身后，挺热情地说。

+ T6 ^# I2 }$ t7 o5 b0 ]) q“儿子失踪多日，今天总算回家啦，咱中午庆祝庆祝吧。”我妈也走来，大声建议。

7 m7 R& G+ s+ f- u“我们一会儿去接家具，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我说。

“上海的老王来了，明天我请他吃饭，你可得有点儿人样噢。”

这老王就是我要投奔的那个公司的总裁。爸是在帮我疏通关系。

“好哇！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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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1 o# r7 ?' @7 e- x3 f“去‘大宅门’吧，那里的顺羊肉特地道。”

8 [2 R/ w6 J3 P7 W2 h“吃火锅呀，那让张辰也去吧，张辰特爱吃火锅。”

5 n2 D3 b8 c9 S& d! S1 r9 v“不要不要。”张辰赶紧推辞。

“去吧去吧。你妈明天有事去不了，吃火锅人少了没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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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让帅帅看看我的老板，以后有可能没准也拉他过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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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我的房间，张辰还想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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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吧？那是发展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我当你面向老爸要求，就是为了让他没法拒绝。”

+ T! Z6 K0 m# R" m  @1 _( j7 `张辰打我一拳，佩服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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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O( o) u9 \4 @' C中午送来一部分家具。有卧室里的床和卧房柜，厅里的沙发。

“方，我那里有点存款，你先拿去用吧？”

. |% I6 W) A+ X1 v' S“不用，没那么紧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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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8 C% ?* B% [0 p, L: P3 C“买家电也要用不少钱啊。你把钱都借我们了，哪里一下凑那么多？”

“没忙着凑呀？让妹妹想办法，这是她的窝，理应让她操持、经营。你以后就好好跟着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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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f5 Q! |/ t- Y) H  p! }7 `“怎么跟着？”帅帅挺难为情地明知故问。

% l1 t& b( S! e7 i* X  k! J“就跟昨晚那样。”

“你喜欢那样？”

“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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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u: m6 q: I3 T7 n“喜欢。”

“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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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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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住我们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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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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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明天我还得接你去。”

“我自己来。”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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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P' O" }6 |2 M/ l帅帅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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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15号的)  
' a7 w1 [: _; `6 M- D晚上，我去妹妹家换了西装。脱下来的衣服都交给妹妹和她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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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爸妈看了惊诧万分。
2 \+ r) b+ z8 w; }' z
“帅哥儿呀！人家林家给你做这么漂亮的衣服，多合身啊。”妈妈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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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定做的。肯定出自高级服装师的手艺。一般出国人员才去定做衣服。”

7 g* Z& b& {* A3 J) c; A7 a“看来还真委屈咱儿子了，你看这衣服一穿，一表人才多精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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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让王总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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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你爸的。对人家要格外尊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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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上次出差已经见过一面了。”

7 r. s* s1 t: z% x  G- p3 ^+ U快九点的时候，张辰也回来了。他也回宿舍换西装去了。

洗完澡，躺床上看电视。

阿姨送来洗好的草莓。等阿姨出去，帅帅轻轻走到门口，把门锁好。来到我床边，往床沿儿上一坐，拿了个大草莓，送我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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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你的，甭管我。”

4 M6 b$ c# k+ ]" j% c) Y“张嘴。”帅帅低声命令。就这么一个一个地往我嘴里送。我眼睛看着电视，嘴里吃着草莓，手在帅帅睡裤里瞎摸。

- Z9 b; A7 ]% {4 k! b张辰忽然噗嗤一声乐了。

6 {7 |& _! f/ l. C7 s“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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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_0 M% W9 ?$ G“真是属猴的，你看你吃了多少。”

4 p) _3 H7 p) ~/ g* _- n# G* W我往床头柜上一看，呵呵，大盘子里的草莓被窝吃掉了三分之二了。

' _0 v) x, m1 M1 t& q“你也吃。”我拿一个往帅帅嘴里送。

- V5 D" l5 R' T( l: o帅帅不张嘴，一耸鼻子，做出厌恶的表情。

“怎么？”

“脏手。”
# [' P+ c" b- w% L8 t
- A' a: }, ~. Y呵呵，他嫌我拿摸他的手给他拿草莓了。

“把小桌上的牙签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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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2 Q6 c0 R5 F帅帅起身去拿牙签。我用牙签插起草莓往帅帅嘴里送。帅帅张嘴，小心地接过草莓，细嚼慢咽，像个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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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U9 d3 {) b7 y我再插给他，他又吃了。如此三五次，帅帅说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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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几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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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多了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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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z5 w  r5 e3 f“怎么跟女人……”

# Y! E. {5 g) y2 l& T帅帅捂我嘴，不许我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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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x" `+ c; w- ^2 g“过来，让我摸摸，一会儿让你上那边睡去。”说着，我往里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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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5 B& h; U0 s; G4 w帅帅挨着我半躺半坐地倚在床头上。我把手伸他衣服里。他不吭声，眼睛盯着电视，任我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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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下礼拜咱去露营吧？”

“好啊，上哪？”

“去密云或延庆吧。”

“会不会很冷？”
1 o2 s1 t* l+ o0 K
9 }' t. }0 ~9 N“有睡袋，多穿点衣服。另外，挤着点儿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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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P3 u' c7 n8 c" f6 f% z# |( F" Z帅帅会意了，抿嘴一笑，打我一下。

“困了。”

6 F" s/ [7 O. T/ M, P0 C  S4 N“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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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s3 @( ]- l帅帅起身，打了个哈欠，说：“去洗手哦。”

他不说还好，听他一说，我下意识地把手放鼻子底下闻了闻。张辰一看，难为情死了，赶紧拉开我手，拉我起床，让我去洗手。

“刚洗过澡，什么味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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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也不讲理，开门把我推出去。

7 e* P! k8 ~6 K3 j“这小子，也太讲卫生了。”我心想，又闻了闻，本来就没什么味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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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6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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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们一行三人来到白石桥南路的“大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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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S% _: v) q; ~" h$ R定了个房间，等我未来的老板光临。

十一点半，服务员引导着王总走进包间，后面跟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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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跟王总认识，寒暄几句，王总向爸介绍身后的不速之客。
! U# B* o# U( I( B
  q7 ]  g& B8 S% u“我们公司的副总裁，北京商务部的李总经理。”

我一看，王总把北京公司的头子带来了，看来今天是要在宴会桌上拍板。

' m) |: w5 b, b服务生开始摆放餐具。

“你在新疆那么多年，今天请你吃羊肉啊。”

“好呀，怎么吃法？”

# [6 F) @; I/ ]: U3 L' T' X“北京吃法，家常菜，涮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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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这涮羊肉摆设下这么多配料、拼盘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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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地道的涮羊肉呢。现在的人都是瞎吃。”

我一看，光调料就十几碗。除了常见的麻酱、腐乳、韭菜花，还有各种叫不上名的油呀、酱呀什么的。涮锅的蘑菇、竹笋、青菜就有十几种，还有粉丝、豆制品等，盛在精美的小盘子里，好诱人的。这种火锅里是不能乱放海鲜之类的东西的。摆上来的都是手切的羊肉片、肚丝、犙子。涮羊肉本来是很家常的吃法，可到了这里，成了盛宴了。

& @! w8 Y: i- G4 o+ c) W, |# y+ R“俩儿子？”王总问爸。

7 [3 k+ i6 o6 a- a0 h5 i“嗯。这老大。”老爸一指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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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b  p3 W. o! G“哦，你正赶上计划生育‘一个不少，两个正好’的时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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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听我说。这是我外甥，跟亲儿子一样。”

. l5 [/ z) I" Q. f# |哇！听爸把张辰说得那么亲近，我心头一热。偷眼看张辰，帅帅挺腼腆地笑着，脸色红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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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1 V: ~8 e6 }( }4 ^- |7 }9 X“小方上回见过。印象不错。第一印象是不认生、不怵事、胆儿大。”

“这孩子从小独立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做。我和他妈从来没为他操过心。挺小的就自己睡觉。一会走路就自己走，不让人领，不让人抱。”

: v- D7 C) u2 V) }+ o3 }$ o7 g“我通过组织部门查阅过他的档案，技术水平、业务能力都很强的。”王总冲爸说，实际是说给李先生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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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都是一身书生气，没经过什么历练。但是培养培养，都可以独挡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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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我们这行得能吃苦，有实干精神。现在年轻人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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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是闲不住的人。虽然不太稳重，但有冲劲。这个稳健，”爸指指张辰，“在仔细认真方面，小正得向张辰学习。”不知爸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拿我跟张辰比，引得两位客人不住地打量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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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J1 ~1 i* c7 O* `3 S5 \“我把你介绍给方书记，是给你们在北京开展业务铺路搭桥。方书记爱人在市委工作，以后免不了要麻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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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您看我这不客气劲儿，本来今天应该我请您呀。”李经理赶紧起身敬酒。

# Z, K" n; |$ \7 L“客气什么，我今天不是在托孤嘛。”爸见缝插针，不显山不显水地就把我推销出去。“事业嘛，没有独往独来能做成的。小正，记住，在事业上，可不能有万事不求人的清高。现在不是讲团队吗，以后要有这个意识，要在团队里做领军人物。”

“这都是人才，熏也让你熏出来了。”王总一句话，把我、张辰和爸全夸了。密电码打完了，我们开始尽情享受起面前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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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1日（星期二）
8 a  |7 m7 b: r2 p, G　　（接：
　　……
　　“那可不一样。对女人来说，有帅哥献殷勤那才爽呢。”）
　　“走吃饭去。”
　　“走。”
　　“不去餐厅？”路过餐厅，帅帅见我继续往门外走，拉住我问。
　　“吃小吃去。”
% C* d  S( C6 b6 J  ~. a' a# I　　“那好。”帅帅高兴得像个大孩子似的，竟然来挽我的手。
" u( A# X( ?: @　　“你……”我看他。
& g# Q4 O) Q5 u, i9 X　　“哦，……”帅帅赶紧抽回手，这份儿的不好意思。
, A( l# E+ T. b8 v/ }　　“去哪个？”
　　“什么去哪个？”
2 }# V* Z* }4 w7 X. ]2 q　　“去哪儿吃小吃呀？”
　　“我怎么知道？”
! [: E6 i, L* \) H3 S! M　　“往北是护国寺，往南是西安门，往东是荷花市场，距离相等，去哪个？”我让帅帅挑选。
! Y; ~  K3 L9 k4 U, o! G0 t# M# C　　“都行哦，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I6 O" q  x  `- b2 @5 z) [　　“张辰我现在要死了，你还不……”
　　“闭嘴！”张辰最怕听这话，“说点好事不行吗？”
　　“你没有死……”
　　张辰恨死了，掐着我脖子往下按：“我看你真是活腻味了。”
　　“呵呵，张辰你现在北京话说得满溜儿（北京话：流畅，顺口的意思）的。用南京话该怎么说？”
　　“干嘛要说南京话呀？”不知道为什么，张辰跟我在一起，从来不说自己的家乡话。问他也不说，好像难于启齿似的。不过张辰的普通话说得特别标准。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又会说不少北京话，可就是问不出南京话来。
9 n! w: l, J7 a. a　　“‘轻轻地老子窜得唠……’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没听说过。”张辰搪塞，挺难为情的。
6 v6 I. V4 ?8 y! Q) ?+ F. ]　　“不知道？今晚不给你饭吃，看你知道不知道。”
　　“不给吃也不知道。”
! \3 H: q/ ^% o; P% }5 L! h0 N9 j　　“那要是给吃呢？”
　　张辰飞快地说了一句什么。“说完了。走吧。”
　　“人家都没听清楚。”
　　“我说方大少爷，人家都饿半天了，快找饭吃去行不行？”帅帅央求我，那暧昧的神情在妹妹脸上都没见过。
0 v; }7 F$ J4 b+ h0 N' [　　“叫我声小方哥哥，我带你去个没去过的好地方。”
　　我猜张辰会断然拒绝。
　　“小方哥哥。”张辰忍住笑，像念报纸似地说。
　　我这份的欣喜。一搂他脖子，“走，上北海。”
　　“不是去没去过的地方吃饭吗？”
. m$ @" h7 m5 C5 ~; v+ s( _　　“你去北海吃过饭？”
　　“哦，没有。”
　　“就是呀。走，跟小方哥哥去北海吃饭。”
　　帅帅半信半疑地跟我走。
　　进了北海后门，沿着北海东沿儿往南走。
　　“哇！春天的北海真舒服。”帅帅披着晚霞的余晖，深呼了一口气，很舒畅的样子。“都不想走了。”
　　“不饿啦？”
　　“饿呀。可你看这会这儿多美呀。”
　　“吃完饭再来坐。”
　　“好。”帅帅高兴地又来挽我手。
/ }' I! E- H; d9 |. K( q& f　　“等天黑的。”
　　张辰怪不好意思地瞅我一眼，赶紧缩回手。
　　过了东门的石桥，上了琼岛。穿倚晴楼拱门，来到延楼游廊上。向西北望去，五龙亭被烟柳掩映在碧波上，似真似幻，怪不得那里被称为“小西天”呢。
; H4 K& Z& c! Q+ o6 G　　“怎么又游起北海来了？”帅帅准饿得够呛，不知道我到底要带他上哪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的好哥哥抬头看——”
/ q3 ?! k. K6 ]4 d6 C　　帅帅往游廊中间的宫门上一看，“仿膳”。
　　“这还有饭店呀。”
　　“这是北京最高档的小吃店，我今天请我好哥哥开回斋。”
8 v  A4 M+ |8 M4 L  ?) [　　帅帅兴致勃勃地跟我进了仿膳，被那些精美小吃吸引住了。
5 I9 z2 m+ S% b2 L! A　　“吃什么？”我看帅帅直咽口水，得赶紧堵上他嘴。
　　“都没吃过，都喜欢。”
2 g% ^  w4 T- n4 H5 s　　“尝尝西太后当年吃的小窝头吧。”
+ g1 J; N! k1 w# y, l4 u) p7 e　　“我们中学历史课上老师讲过这个的，就这个呀？”
　　要了一份小吃套餐，美食终于到口了。
' U. r- @$ t9 Q- w, b+ a5 d) D" J　　“这个吃过的。”帅帅插起块豌豆黄送到我嘴边。
　　“干什么呀你？这是饭庄，你让人家看见算什么呀。”我压低声音责备他。其实心里可美了。
　　“又没有认识的人……”
　　看着张辰津津有味儿地把各种小吃送进红红的嘴唇里，实在是比我自己吃还快乐。
5 {5 L7 P9 u& H　　“你常来这儿吗？”
9 m) O2 y; c: H　　“我才不来这种地方呢，还不是为你。”
" d, R' K: E+ E# v  F) h- {5 r- l　　帅帅放下手里的餐具，嘴一抿，斜着眼睛看我。
8 x* ]( k- u: Z& @% o　　“你再这么看我，我可过去吻你啊。挑逗什么你。”
$ S1 M7 z3 G) C" F6 V　　“再借你俩胆儿你也不敢。”
　　“嘿！你说的。”我一下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张辰身边，用胳膊一锁他脖子，低头吻了他一下。
- O6 z' F9 j2 i- L! C) ?) g% x5 }　　“干什么？”帅帅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从我的夹挟下挣脱出来，用一只胳膊挡着脸，眼光从胳膊上望过来，假装嗔怪地瞪我一眼。旁边三个外国人看见了，直乐。
& x% ?+ _6 G% _5 l% v　　“快坐下，你看人家直笑话你。”帅帅看看那几个外国人，挺不好意思地冲人家点点头，冲我说。
: _) e$ I2 R$ G　　“人家才没笑话我，笑话你呢。”
　　“笑话你呢。”
! x8 h5 b3 A/ U2 n2 V/ @+ ^+ u' A　　“你再说？”
) N* ?7 D; y& e6 K" Y　　“不许再胡闹哦。”
　　我们又坐下，点了四个菜，每人要了一碗紫米饭，开心地吃起来。
2 x  N( N- z& W4 F9 p　　吃完饭，又买了十几样小吃装在精致的小盒子里，准备带回家。
　　出了仿膳，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黑了好一会儿了。
　　“如果雨桐回来多好，咱们每个周末都来这聚会，多开心啊。”帅帅一脸对舒心的幸福生活的向往之情。
　　“再把老爸老妈也带来，再有两个小张辰跟着……”
　　张辰在我屁股上拍一巴掌，“是又怎么样。”
7 {/ G" b  y# n# y! R4 e  l! ~: W　　“好呀！我这不是再丰富和完善你对理想生活的憧憬吗。”
8 M( n# T% t( Y, D; S* ]) h; u! v　　“哎！”
/ w* r9 c- R# o' B6 I1 M　　“叹什么气呀？那没什么难办的。五月份把爸妈再接北京来，每天晚上都可以陪他们出来散步，周末带她们去北海、颐和园，吃吃仿膳的小吃、听鹂馆的宫庭佳肴，多开心。”
　　“真好。方，你真会生活。”
　　“瞎扯，我最不在意这些。这不是处处为你着想嘛！”哇，我也暧昧起来了。
　　张辰把胳膊搭我肩膀上，我能感觉出那份亲密相依的分量。
　　北海公园里已经没有什么游人了。我们在东海沿儿的长凳上坐下，远处华灯初放，脚下波光粼粼。夜风从海面上吹来，虽然春寒料峭，但却让人感觉格外清爽。好一个闹中取静、令人流连忘返的北京春夜。
, t: h6 w/ j/ U; s# G1 {1 n$ K　　“现在是春天，还有点儿清冷。等夏天，北海才美呢。我们小时候唱过一个歌，……”
+ w, _0 }/ q! T5 M8 Q3 ]% C; X　　“《让我们荡起双桨》，我也知道这个歌，哦，就是这里啊。”
　　“让我们荡起双桨，”
; x; D! u! X9 g4 i　　小船儿推开波浪，
7 O; I3 R6 e+ }7 o　　海面倒影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漂
$ I: k& N* m; B, T* p  b1 D$ H　　荡在水中，
　　海面吹来凉爽的风~~~~”
$ A6 w( H7 _. T# D; L& H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轻声哼出这歌儿的熟悉曲调。
, d, p' h7 H( O9 \! Q8 Y$ c　　帅帅噗嗤一声乐了。
　　“怎么了？”
& M3 b' K6 h9 b. X　　“没什么，没什么。你唱歌有点儿走调。”
3 [& v- u% E1 w& r' x. T4 r' K, L　　“哎，五音不全，整个一个音盲。连简谱都不会唱。”我假装自卑了，自艾自怨。
) h4 ~' M. ^7 M- ]0 W# o　　“那不重要。能自娱自乐就够了。”
　　“辰，你歌唱得多好啊，给我唱一辈子哦。”
　　“嗯。”帅帅答应着，和我靠紧了些。
' Y, @- P2 i. @4 t　　“不早了，该回去了。”
# Q1 G3 v* \+ X2 n8 s. P3 ~. {7 u　　“走。”帅帅拉我起来。我们披着夜色下的路灯灯光，离开了静静公园。
　　“轻轻地老子窜得唠……”
　　我话音刚落，帅帅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我后脑勺上。
1 U+ }1 g8 R8 W; _# D7 \　　回到饭店，我往床上一躺，招呼张辰过来。
　　“你不是说晚上要收拾我吗，想怎么收拾呀？”
　　“不让你碰我。”帅帅嘴上这样说，眼睛里全是笑，已经作好被我揉搓的准备了。
　　“你不让我碰，我偏碰。” 说着扑到他身上。帅帅拼命抵抗，最后还是被我强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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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2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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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0 a* A. f- B- |0 k不到六点我就醒了。推推张辰：“帅帅，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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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6 z5 i5 ~4 a$ P5 P# W. h“又不想去了。”帅帅用被子挡住脸，睡意朦胧地嘟囔着。

“一会儿回来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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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L$ Q, q4 o3 F3 h* v帅帅推开被子：“好吧，起。”

$ k2 [) f7 w: X0 i$ R撒尿。简单洗了洗脸。我们穿好衣服走出甲所。

7 W1 i- _, k' d: T清晨的清华园春寒料峭、清静无人。春天从泥土里、枝头上、草坪中生长出来，淡淡的，是喜人的绿色。昨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天空不阴不晴的，估计又是个混沌不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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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扫兴。”

“怎么了？”张辰东张西望地闲逛，漫不经心地问。

5 e1 g1 D  k; b3 S“又阴天呀，还想今天看月亮呢，没戏啦？”

“那就看我身边这个大月亮吧？”张辰一搂我肩膀，歪头碰我脑袋一下。
9 C% m0 X5 d  x& S% E2 s
“真喜欢？”

4 y) |7 E- }* f; \* C“那还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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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e* B0 l; _! m3 w“真去？”

9 q7 C: i( E& ?$ L: ^“当然去。东西都带来了，你又要改主意呀？”

“天气不好，怕影响你情绪。”

% `4 X# _; P$ l; J3 T# b: o“我没受影响啊。是你闹情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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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闹情绪了，还不是处处为你想。”说着在帅帅屁股上拧一把。

, A6 L% A3 i8 Q* L2 q“你腊月生的吧？”反正四周也没人，帅帅并不躲避，斜眼看着我说。

“胡说什么？我四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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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腊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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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o2 `4 H% b( \% v“干嘛腊月生的呀？”我奇怪帅帅干嘛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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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腊月生的怎么冻（动）手冻（动）脚的？”
7 ?  J6 t5 ~5 X+ y# N& [( T1 N
; ^: o2 e, j' b“嘿！你拐弯抹角地挖苦我。”我用胳膊勾住帅帅脖子，使劲往下按。

“没说错吧？就是腊月生的。”张辰挣扎着，坚定着自己的看法。

漫步在水木清华、闻亭、礼堂和清华学堂，四周静悄悄的，几只喜鹊在草坪上觅食，难得校园里有这样的清静怡人的时刻。

走到日晷前，帅帅抚摸着汉白玉的石刻，嘴里默念着上面的文字——行胜于言，转头要跟我说什么。咔嚓，帅帅优雅自然、清爽帅气、仔细认真的形象，化为了永恒。

& i: r4 ^# L% H# o6 |帅帅看我不跟他打招呼就给拍照，假装嗔怪，一歪头，一抿嘴，瞥我一眼。

1 I+ c0 J) B  M6 k! I$ o咔嚓！又一下。

2 l  T) k$ c( I+ Q. [* }- i帅帅噗嗤一声乐了，泄气了。

“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 A7 _: J# P9 \/ M" x0 R“我说这个东西真好，‘文’‘物’一体，天衣无缝。”帅帅指着日晷上的指针和文字给我看。

" p7 D. X9 P5 k* U% T* y0 i“辰，我发觉你大智若愚啊。你看你的悟性多好，我都没看出这么个简单玩意儿上还有这么丰富的文化涵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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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f( G9 ]0 Y4 g( D% b“我怎么愚啦？应该说聪明智慧。”

“我的好哥哥真的是很聪明智慧的，而且正派善良，英俊无比。”

“那也精不过你呀？”听我一称赞，帅帅又难为情了，赶紧往我身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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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到荷塘月色。过了小桥，上到岛上，有几个老人再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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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s. K- I( }$ L  n哇！这还有孔雀呢？帅帅嘴里发出啾啾的声音逗弄笼中的孔雀，大孔雀一抖脖颈，呼啦！开屏了。

5 `! A2 X* R% G7 k3 Z. |  w我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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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什么？”帅帅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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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见你，立马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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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n% A* d. P8 p/ p$ E+ J“鬼东西，想不出好来。”帅帅追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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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v- j8 z* e3 d( _9 w* M我一边跑一边说：“那孔雀可是公的，把你当成异性了。”

2 u: e, Z1 N! w终于被张辰逮住了。我顺势靠他身上，感觉到帅帅的心在怦怦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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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水榭的矮栏上，池水对面是松柏和金黄的迎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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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c1 o& {9 S8 a4 \# e“帅帅，亲弟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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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F1 i, R) G: S& o9 Y张辰往身后看看，见只在远处有个老人在打太极拳，放心了，侧脸在我嘴上认真地印了个吻。

“走吧，回去再躺会儿。”我说。

“不用了。”

“用。”我说，“刚才叫你不起，这会儿让你去再睡会儿你又说不用。走，陪我睡。”

8 ~" z* c# {! m4 x6 P“走就走。”帅帅起身跟我回了甲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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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紧闭。我和帅帅又脱衣上床。

! e1 N- G# v3 ^6 b“你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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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 F/ a, x( q" |“你睡你的，别管我。”

* I# i8 ~, r+ G: i( _2 ?: |" @“你不睡就抱着我，我睡。”

& V3 L) n; Q* `8 U帅帅从后面抱住我。
, }/ q  C1 L" T0 |( V  a) K
, _* f( B2 E% X% A2 g“手别闲着，摸哪儿。”帅帅挺不好意思地在我屁股上捏了一下，胳膊搭我腰上，把手伸到我腿间，轻轻抚摸那里，痒痒的，好舒服。

渐渐地，我又瞌睡起来。……

再醒时已经快十点了。帅帅抱着我，睡得正香。我一翻身，他也醒了。

“你不是说不睡吗？”

“谁说不睡了。”帅帅挺不好意思地说：“你不是让我陪你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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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N% I3 C4 B- p! ?“咱吃完午饭再走吧？”

- @, t% E. N% {, p9 Q" h“行，听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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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L; T# m3 c4 n) j3 u  I8 p退了房，吃了午饭，我们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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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混沌的一天，心里有些不爽。
7 G. F0 E; H( \3 V" o3 {2 J. p
/ w& M. E: R/ o. J: K+ c/ A过了昌平环岛，面前一条大道蜿蜒而行。绕过面前的小山，就是十三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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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b& B4 P6 R6 x' D/ H6 S% k6 W, e北京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不过“昨夜海棠初破蕊，泄露春消息”，一路上虽然草色遥看近却无，但杏花疏影里，已经可以看到早耕农夫的劳作的身影了。

十三陵路边有一片片的桃园，桃花盛开，春色满园。天色虽然有些阴沉，但桃红柳绿，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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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 \7 K7 ~$ b. D" l+ Y/ z“方，你看多好看。”只要是出门，帅帅总是情绪高涨、兴致勃勃的。
) }! t" [( v  ^0 j3 b3 T+ ~+ r
7 S/ k6 M& d; }+ ^3 f8 C“嗯。真想就夜宿在这桃花盛开的园子里。”

& L- l5 B3 ]6 v: C- A4 J“谁的诗来着，‘人面桃花相映红’？”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忘了是谁写的了。”

“呵呵，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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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Z- Q. t, p* C# a. i$ Z“我知道。”

/ ^4 J; A) E3 E3 t  ~! m/ W. ~“知道什么？”帅帅诧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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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在我旁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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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一咬下嘴唇，使劲地给了我轻轻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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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O4 N- T) U/ b  b- f" _我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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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斜着眼睛看我，说：“看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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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b! a2 f+ F7 T# t6 S" n“看你脸粉了没有，那可就真成了人面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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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听我一说，脸真的粉了。

“帅帅，你一难为情，像个大姑娘。现在像你这样的男人都很难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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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7 [! p& y2 P7 O. c+ W6 Y“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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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1 H" X  q2 H0 s2 W1 h( Q/ ]“现在男人都不要脸了呗。”

帅帅弄不懂我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又怕理解偏了被我笑话，胡乱应付了一句：“哪儿能都变成那样。”

& c8 f1 f5 D4 p- R& P& }“你就是与众不同。”我说。

“有什么不同的？我就是普通人。”

“你是普通人，大孔雀为什么向你开屏？”

“闭嘴！”帅帅拉我胳膊。
# y7 W" l' z9 c% Z' J
" v% J. H$ ]: a“我可开车呢！”

“我开。”

8 N0 p' C+ q3 _$ |) U. X( L* G9 @# y“你来。”我们换了位置。

“这小车性能还挺好。”

9 z9 e* F$ R* w3 N8 t) f“使唤出来了。”

“要是不出国，我明年也买辆车。”

& s0 t- q6 W7 l) @) P' a2 [“不用买，明年你开我这个。”

帅帅知道小林爸爸要给我换车，也知道我没开玩笑，低声说：“方，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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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n- ]) ?0 ~7 N“你有大哥哥样儿。”

$ v9 T2 \* q, \2 X$ P“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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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什么？好好疼弟弟，就是好哥哥。”

“我会好好疼你的。”说完，帅帅的脸又成人面桃花了。

8 \, n0 \5 R  _郊外人少，心情格外轻松。过了黄花城，前面是山路。我又接过车，继续向前行。

看着山上长城的断壁残垣，我对帅帅说：“以后咱徒步走野长城来吧？”

) Z# J$ k" z- p1 `# x* F& z. Q8 Q7 u“好哇，过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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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过夜呀？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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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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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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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4 }# b$ {“哦，那我可不敢来。”

6 g) V" w4 Q( p1 H7 O8 d“怕老虎？”

! a4 X- H  j0 D3 r/ \+ y- A& A: F% D张辰知道我说什么呢，本来想象征性地打我一下。但看我一眼，噗哧一声笑了，冲我“啊！狮子！”了一声。我们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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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3 a# _. L1 K- s9 {到了密云县城，停车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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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0 ?6 ?, n. J) b- a/ a& M' O/ T, f“真野炊呀？”帅帅问。

“是呀？怎么了？”

“那买点方便面吧？”

' s# I1 @: j, ?8 M/ }: Z3 g; v0 A“买方便面还叫野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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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2 h) C; b9 H: m“那买什么？总不能买生米生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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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q7 Z8 Y& t% w3 d“买点挂面吧。再买点鸡蛋。”

“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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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买点。买几个西红柿吧。”
) t% j/ K) I) F8 K) j7 M
1 d% O) S) ~* z; G5 W挑挑拣拣的，最后买了两斤挂面，五六个西红柿，八个鸡蛋和一些调料。又买了一箱纯净水。总觉得还少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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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买点熟食吧？”

% R6 g' [8 l% ]2 H9 f6 h“我觉得也是，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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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j! N/ o( E: {7 v# z. o“买一只扒鸡，买两个主食面包吧。”

/ Z& V. D& J& e( l, p9 J& o! X“好，我去买。”帅帅又进了超市，一会儿工夫，买了扒鸡、牛肉和面包，还捎带了两罐燕京啤酒。

8 F5 t1 r5 a: s7 S$ `“一会儿你做我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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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一歪头，难为情地说：“我哪里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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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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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当助手吧？”

4 P7 c! U+ H4 n9 R“行，你烧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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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R- u$ b. f; n% {* Z" k“啊！那还得去买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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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啦。”我拉长声音说。

“哼！其实你什么都打算好了，诚心……”帅帅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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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诚心什么？”我看着他问，“诚心让你为难？”

0 K0 Z+ d0 O- I, [“那到不是。你想问题特严谨、周到，那叫什么来着？哦，谋定而后动。什么事都能做到万无一失。”

# Z; R6 C/ i/ |  D$ T“真那么觉得？”

“嗯。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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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县城，继续往北，该找露宿的地方了。

( i9 t& I0 T! d4 |* L. y2 j; J0 k* N0 Q终于看到河流了。现在是枯水期，水流很平缓。我们下了公路，谨慎地沿河向上游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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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7 N' C7 ^3 y/ o6 K; Y“什么地方露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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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开阔、有水源的地方。”

又颠簸了一个多小时，进了一片开阔的河谷地。四周没有人烟了。

“就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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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辰简直是个大孩子，急不可待地跳下车。我也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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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0 {& _% j$ x4 z这地方不错。是一片南北走向的河谷。好像是潮河吧。河床贴着山脚，河水清澈，缓缓流淌。河岸是一片开阔的细沙卵石混杂的谷地。离另一侧的山崖有一千多米。山上有零星的山桃花，一群灰色的野鸽子在河边的空地上觅食。我拣起块卵石朝他们扔过去，呼啦啦，野鸽子腾空而起，低低地盘旋了一下，又都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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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i3 I( y6 U# D停好车，卸下生活用品，再用车套把车套好。然后在离车五十来米远的地方选了露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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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河边察看水情。河水清澈，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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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快看，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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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帅帅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有几条二十多厘米长的鱼再游动。

“哇！钓鱼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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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钓鱼吗？”帅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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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没那耐性。我会摸鱼。”说着去摸帅帅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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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 ?4 z) C$ J0 R1 d" z“滚！什么全往这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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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T. x8 ]( F3 Z9 x我上去攀住张辰，把他扳倒在地上。帅帅挣扎着，笑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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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k# M9 y2 a: G3 ~“别闹了，别闹了。沙子都进衣服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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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O5 F( b$ @+ I& B7 T( R“那让不让我摸鱼？”

“那也得等到天黑呀。今天的夜会格外的长，省得你没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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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6 S$ a8 N& Z4 [4 H说的太好了。我放开他，把他拉起来。“晚上我可想干什么干什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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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J! r  U' _& z  `8 d3 N3 S0 `“能干的全让你干了，想都想不出花样了。”

到这种地方，只要我答应一直跟他在一起，我要求什么帅帅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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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p8 ~% ]; X- ~“现在干什么？”帅帅问。

“你搭帐篷，我去捡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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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咱一块儿搭帐篷，我还想跟你一起去捡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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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答应着，拿军用铁锹去平地。帅帅打开行囊，抽出帐篷龙骨，开始衔接安装。很快就把红黄蓝三色的帐篷支起来了。铺上气垫，放好睡袋。太好玩了。帅帅坐里面，笑盈盈地往外张望。

“快出来，看你那样像要下蛋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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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帅帅窜出来，用胳膊肘锁住我脖子。我用手去抓住他的薄弱之处。帅帅赶忙释放了我，腾出手来掩护自己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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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J. _+ l4 h# p在河对面的山脚下，我们捡拾了一些干枝，扎成捆，回到帐篷前。找来几块大点儿的卵石，支起带来的平底小铁锅。只要一点火，就可以烧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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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铺了块大床单，把吃的东西摊在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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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 Z: ^/ a. o' X“帅帅烧火。我去河边洗西红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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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辰拿了火柴去点树枝。

我回来见张辰还没把火点燃。于是从旅行袋里翻腾出两个垫子，把一个往屁股下一垫，坐在旁边看张辰忙活。

帅帅歪着头，左点右点就是点不着。他是用火柴直接烧哪些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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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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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太短。带个打火机就好了。”

“带个煤气罐更好，搬家呀？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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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帅帅不服气，想将我一军，“五分钟点不着就得虚心接受笨蛋称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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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边。”我赶往一边赶他。拿起树枝，用随身带着的折刀，像削铅笔似地在树枝上削出好多小刨花。帅帅看明白了，乐得张着大嘴，从我手里把刀子抢过去。

. J3 t) T; `. V$ ?: o  x“这样哦，干嘛不早说。”帅帅也学着我的样子削了一根长树枝。削好划火柴一点，黄黄的火焰舔舐着细小的刨花，越着越大，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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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2 N! j1 S帅帅怪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又学一招。”

* ?- H3 A9 j" H# O4 Q火舌舔着锅底，炊烟袅袅升起。野营生活正式开始了。

. x% l' a2 b( T8 k. E3 E5 h( d, R  O2 S“煮面吗？”

  ^1 R) q7 U7 W& o# K' Q“不。先喝酒。”

2 Y8 o: f# n8 c( e- m- G帅帅拉开啤酒罐的拉盖儿，闻了闻，递给我。

. S1 [% D* b- `$ A“这样喝？”

“是呀。”

. S) g& A% W$ c# C“还是倒碗里吧。”

; p. G* y* N6 }! K5 [: v" Z- k我们带的是带把的搪瓷缸子。吃饭、喝水都方便。

" h2 E  f2 S- {! d2 t+ ^撕开扒鸡，帅帅把一条鸡腿递给我。碰了下杯子，我们坐在篝火前吃起来。

' I* L7 `4 ~* D, ?6 y" z7 i“把啃完的鸡骨头扔锅里。”

“那干什么？”

  v, ~& Z, ?/ f( d* S; u“煮鸡汤。”

' S3 _  C" B8 H4 B“哈哈，真有你的。废物利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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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觉得特好玩，把吃完的鸡骨头放锅里煮。眼看锅里的汤变成了乳白色，兴奋地说：“一会儿有鸡汤喝了哦。”

我们一边吃，一边往火里加柴禾。

2 J+ t$ y! H" ?3 a“方，你怎么把鸡骨头扔地上了，放锅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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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K5 ?+ s' [“怕你嫌我脏。”

“怎么会？”帅帅挺不满的，“放锅里，不要浪费哦。”

- {" S" K! B3 s5 X4 X6 c. U“不瞒你说，我有洁癖，换任何一个人，要是把吃完的鸡骨头放锅里，我肯定不吃了。唯独对你，一点儿都没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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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在意？”帅帅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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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屁股都舔过，还在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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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g& w; i5 @7 y7 X3 k1 p7 X“哇塞！听你这样一说，我都吃不下去了。”帅帅假装斯文，其实嘴巴一直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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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3 V' j0 }0 [  O2 k$ S9 x小锅里煮上挂面，锅开了放上鸡蛋，又切了两个西红柿在里面。一会儿功夫，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汤出锅了。放了调料，每人盛了一搪瓷缸，开心地吃起来。不是面汤有什么好吃，是兄弟俩有患难与共、相依为命的亲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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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Y: L* C, C2 o- e热汤入肚，感觉舒服多了。眼看天快黑了，拿出毛巾，到河边洗了洗脸。回来收起东西，准备迎接漫长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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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开始笼罩山谷了。我们钻进帐篷，脱了外套，穿着棉毛裤钻进睡袋。

0 U1 `. b3 ^- [8 e2 D“好早，还没到七点呢。”帅帅看了下手机，一边嘟囔，一边和我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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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要有个女人就好了。”

, f" O# r% [, V8 Y) L6 r帅帅嗤嗤地笑，“怎么不让小林来？”

“下次咱带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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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上哪儿去？”

' R1 x: l4 J7 v; r6 ^9 U“你睡左边，她睡右边，我睡中间。”

+ D  y. Y7 r* M0 S1 |, I“哈哈，那准谁都睡不着了。”

“你睡不着想干什么？”

& x$ B% _/ J/ g2 i“看你怎么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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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还不定谁出丑呢？”我伸手去摸帅帅鸡鸡，“到时候准勃然而起，按都按不到。”
% Q" l9 J, h: n% ^' }$ W
2 s, [8 R9 S$ i2 R' e  H" b“甭说人家，想想你自己。”帅帅忽然笑起来，“到时候呀，咱这帐篷里边又得支起座帐篷来。”

4 v4 l3 H1 @9 W' b* Y“支起两座来。”我摸他。帅帅不躲，让我摸，一会儿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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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s6 {; R$ y“活丑！那种事永远也不会发生。”

“我倒真希望发生，那得多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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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人生不能随心所欲呀。”
5 t2 W3 Q3 ?- X9 y
. H* g/ J( G* T- J6 V: r“你为什么让我随心所欲？”

7 T7 ?; W, v: n& m# N“你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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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想不想跟妹妹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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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瞎说。”帅帅制止。

“没瞎说。真想让妹妹和咱在一起，咱俩都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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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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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3 ]* }4 Z9 {8 _* t+ q3 a0 E: E“为你们俩死了都不会眨眼，还有什么可嫉妒的。”

“不嫉妒也不行。我可告诉你，不许胡闹哦，弄不好会伤害到小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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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不是肉长的？别让别人知道就没事。再说了，一个女孩儿，能拥有俩帅哥，那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吧？”

我摸帅帅。他痒了，推开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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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2 k2 E5 ]/ Z$ K$ j3 G“你以后看见漂亮女孩儿会不会身不由己？”
: d' E/ z! q1 i3 M3 G) O; Y+ s. L
) C% F5 |: u3 i2 ]0 d“那保不齐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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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D/ S9 Z+ Y'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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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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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m( R! i# P& a0 p“是又怎么样？”

“假圣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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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我摸你和女人摸你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我摸你跟小林摸你有什么不一样？”帅帅反攻为守，看我怎么回答。

& ?- m- q2 K' r+ l3 s9 v“你从来也没好好摸过我呀？人家妹妹爱我或想让我爱时候都会温柔地抚摸我，那时她要什么我给什么。你看你，那手跟树杈子似的，在我身上划来划去的，生硬死了。”

- A& y/ [$ u  Z; }1 H“谁像你说。”帅帅赶紧在我身上轻轻抚摸几下。

“你是怎么摸王雨桐的，也这样？”

) C1 P$ e2 L" t. Z! O% S“就这样呀。”帅帅说，“女人只要有人摸就满足，谁像你，还有那么多的花样和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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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知道我没有王雨桐有魅力，谁让我是老爷们儿呢。”

" A3 Y3 s% G7 `! e" a1 b, V“方，别看你外表张牙舞爪的，其实你内心跟个女孩儿似的，特脆弱。这可能就是你老想让我惯着你的缘故。女孩儿真的无法理解和满足你这样的心理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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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白搭呀。你看你冰块儿似的，从来也没主动跟我亲热过。”

" r# A) f  Q2 i- d3 I! V+ D“谁说？你要做什么我没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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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i5 R  R0 g1 d2 }; k“我说你从来没有主动跟我亲热过。没说你对我不好。我爸对我也好，还有我妈，小林的爸妈，都对我好。但我需要的不是那个，我需要的是有人爱我，我需要你爱我。”

0 t! t4 ]" E5 T, W5 l7 M“我怎么会不爱你呀，特爱。”说着，帅帅紧紧抱住我。

我推开他。“得像和王雨桐在一起时那样抱我才行，像妹妹抱我那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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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 f) ?7 s- L: j+ }8 {; V! N“唉呦！王雨桐都没被我这样抱过。”帅帅难为情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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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跟王雨桐在一起你也这样，死人似的？”

“那能什么样？”

“你早骑上去了。”

“臭小子，你就寒碜人吧。”帅帅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手伸到我衣服里不住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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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r. e7 B2 c- `* S“噢！真舒服。”说着，我也把手伸进张辰的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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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往里抠啊，今天可没有洗哦。”帅帅屁股夹得紧紧的。
0 s" o/ E2 P$ N" r  _
" f  Z4 `7 e1 R7 X“帅帅你看外面多黑呀，怕不怕。”
4 _) D9 e5 l4 ]
“跟你在一起有什么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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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天冷的时候出来露宿好玩。”
  X" W6 y' b% C: B/ M' f& T
) _' k  x% I) y; Y) y/ e: t3 A8 D/ G4 R4 Z“可不是，互相挤着，暖暖的，多好。”

山风下来了，帐篷轻轻摇动起来。

1 A: F# [; ~6 ^: i4 f& y“清明节有三天假，咱不出去跑跑？”帅帅趴在我旁边，摸着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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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r( \* D  ~) z5 n“行呀？去哪儿？”
( C0 G$ E% u1 c! U6 S, S: ~% w
“去**吧？三天正合适。”

8 n1 \( k" A; k9 F+ ~“你熟悉，你安排吧。”

“好。”帅帅转念一想，不合适，“噢，那小林怎么办？”
5 ], v/ Y1 v/ @
“问她去不去？”
  A" O2 ?' G$ a1 x) O
“小林要想去呢？”

“那就事先告诉她，到时候贞洁可就不保了。”

“德行。”帅帅乐翻了，摸黑给了我一拳，正打鼻子上。

“我靠，你打得我鼻子发酸，眼泪都出来了。”

0 B- y* y; f; m; p+ Z“哦，对不起，对不起。”帅帅在握脸上乱揉。
" M' t& p  K7 n# h+ x
. l( S  m# z6 g+ E“继续，妹要是非去咱怎办？”

3 {- V# y3 \# m% C! y4 W# a; n/ }“那就一起去，我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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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妹妹要是不干呢，她要轮流住怎办？”
( e4 y' Q' l5 B$ u3 A
' {* J' O2 j+ ~“那你就单住去呗。”张辰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哈哈，你们俩到时候……”
, y0 B( B/ z9 F' _9 J* ^+ H3 H
1 l0 _% e# E& V; [/ h“闭嘴。”帅帅捏我嘴。“你什么样我……”

我也抽出手去捏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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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你瞎摸半天怎么……”帅帅爬起来，从小窗口往外吐口水。哈哈，他嫌我用摸他屁股的手去封他的嘴去了。

% o  x: h) j/ ?" P9 ?就这样他掐我，我拧他，翻来滚去地闹得小帐篷嘎吱嘎吱地直摇晃。
! c& e7 m* X. L
7 X/ H7 Q7 Y0 J- i. v- ]“别闹了哦，我睡觉了。”帅帅说。
: V" w3 f, }) I; C; e- `, s; q+ q
2 L+ {2 e( g. J& O. N/ m“好。把防风帽戴上。”

“就这么睡？”

“是呀？”
: T# g" {# h, _3 K: [7 O
* N- ~1 x% l" D; D“起来撒泡尿再睡。”

, n+ D- ~: G% N, `; j8 K3 ]$ N我们爬出来，外面挺冷。在不远处撒了泡尿，尿完又重新回到被窝里。
0 |* Y6 _! p" V4 M
手伸到帅帅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胸膛，迷迷糊糊地瞌睡起来。

“方，快醒醒。”半夜，张辰叫醒我。

$ a4 n& y5 g# Z" a! X9 F6 a哇！天晴了，青天皓月，山谷朦胧。眼前的景色似梦非梦，宛如仙境。水流潺潺，波光粼粼，空谷回声，太美了。
  s4 h" [! ^; x
“老天爷眷顾你，把乌云驱散了。”帅帅说，眼睛亮亮的，像水中月一样清澈、明净。

“老天爷眷顾我，把世间最美的男孩儿正儿八经地放到了我这边，我高兴得一米多高。”

7 b3 W# D" ]* d( _3 l& a( S帅帅在我屁股上又捶又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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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4日（星期一）
- K7 }" C6 H0 g
* f8 j" J  P- H, Y下班去接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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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提着一袋子书在医院门口等我。见到我的车，赶快迎过来。

& S. g/ C! Z; |+ a% d- G“露营好玩吗？”
+ C& a/ |# s+ k% R1 N6 D& S( l* x' x
“嗯。”
+ }; O# Y/ ?6 ~' u
, v, Q2 x4 M$ E“去哪儿了？”

“密云，好像是潮河边上。”
6 {' x" L, v( i/ L7 q! e; I8 E
$ E. W4 ~7 ?+ X; ]& c“张辰表现怎样？”
  j7 k' E" h# Q9 r
“呵呵，就一个大孩子。”

  H" K; b/ g+ q+ x; n- z1 y; |7 M“你不是说张辰在单位特成熟吗？”

“可跟我在一起就特‘青’。”

“什么叫特‘青’？”

“就是没熟呗。你没见过青苹果呀，就那样。”
0 T3 ?6 ?1 M8 t3 @* l( G
# H6 u9 n. o! j  V$ N# @% C“哪天你也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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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P6 z3 `% B; X6 d- \6 s“行呀。我们还真商量怎么带你去的问题了。”

" e& B5 b0 ~; ?- o“商量出什么结果了？”
7 K2 q% L: t- O( e- Z4 ^. O' C
# G8 c) l2 \) o! I" V“商量的结果是你得轮流跟我们俩睡。”
  ?! N; l& b4 K( ^0 ]: W
“哈哈，真的？张辰说的？”
- ?9 K/ }& t: D$ m
“是呀。”

“你就瞎编吧，我才不信张辰会说这个。”
+ h. o6 ^! e4 U3 K% N  [
“不信你问他去，看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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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8 M4 L/ L- Y+ \“德行！你又想捉弄人，谁会再上你当。”
. t, S) ~0 L9 w* H; u
“不信拉倒。你到底跟不跟我们俩去呀。”

“我说跟你去，谁说要跟你们俩去了。”
4 a) h' k7 S1 N7 l. m
“我们想让你跟我们俩去呀。”

1 {- s" U4 |' S/ s8 M+ P0 P“那多不方便。”
) I; d% [7 [- Q" o# m" j; n
* m8 F4 V5 T- ^“怎么不方便？噢，那里没厕所，你没地方撒尿去。”

* J- F- G; V& j7 A7 N6 a% N“那倒不是。哪儿还找不到个背人的地方方便一下。我是说三人没法住。”
: u- U/ J) y1 a9 n( C& E
“有法住。”

“怎么住？”

“你睡中间，我们俩睡你两边。”

! `6 k4 r* S$ R6 n- l“真的？这主意真好，不许反悔啊。”

“干嘛反悔，那多好玩。张辰得彻夜难眠。”
* X0 z( |* h- q& S8 Q3 W) E3 \
/ h4 Y" t9 _) v% [* j% f" \“你更是妒火中烧。”

“才不会呢。一个妹妹，一个哥哥，我把你们俩看得同等重要。”

“你为什么对张辰那么好？”
* P/ V% F; |# X/ B( @; ?5 j
% Y  z5 i$ E% A7 y6 G  k& ]“喜欢他。”

$ _- m5 `4 b! Q/ J& |“喜欢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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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v0 ?1 Q4 i“他是山里的小河，我是一条小鱼，他让我在他的溪流里快乐地游来游去。”
, h) `8 Y* E" K6 {
“呵呵，还挺有诗意的。”

“本来就是诗呀——
# i+ _( ^" f+ Q
3 c1 A0 }8 v7 u0 e) X我愿意是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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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4 D6 j4 t% V9 B山里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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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b/ A1 T: T在崎岖的路上，

% u0 O/ d5 b. q4 M岩石上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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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k0 L5 l/ }3 u只要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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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条小鱼，
) H& a# P: @$ J. c) |* n7 L$ s) h
& w& v$ ?/ _: O7 P0 [在我的浪花中，

快乐地游来有去。”

“那我是什么？”

“我是你的小河，你是我的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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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辰哪儿，你是小鱼；在我这儿，你又成小河了。”

“比喻不对吗？”

“你为什么把张辰比作小河，把自己比成小鱼？”
, K$ J3 K% A' B  O
“他包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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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

3 l) f: X9 c* T& Z“你是我的小鱼，我包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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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 S$ t% q& g“我看张辰对你形影不离的，应该是你包容他呀？”

“什么？我是小河，你们俩都是小鱼，在我的浪花里胡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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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什么！我是觉得你才是张辰的靠山。”

“这个你不懂。男人心里的脆弱是女人永远看不到的。我需要一个哥哥的爱和呵护，这是你们女人给不了的。”
5 t% J& G6 F$ j4 H
( q2 e% N& K, ]8 S$ j( z“我看张辰更需要你的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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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3 j) R3 A- e# E9 k( c% Q“女人不能接受男人的脆弱。但男人之间可以互相接受。女人可以没有女人，但不能没有男人；男人不能没有女人，也不能没有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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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 C4 K) G! h7 `“你脆弱了会什么样？”

“男人的脆弱在心里，女人永远看不到。”
" L2 q" w6 c% j3 C$ a, g
“我也看不到你的脆弱？”

“是的。那是男人的尊严。”

8 I. t3 o+ X  ]+ y6 F* i“好吧，我就是你的小鱼吧。永远和你相伴。”

到家了。

$ g4 M. F9 r3 J进门看见爸爸的制服和帽子挂在玄关的壁挂上。看来台海危机的冰雪一夜消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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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5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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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w. d. I% t6 J中午张辰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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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爸爸回来了，今晚两家一起吃饭，你也去。”
2 @; d, z5 E9 n) ]
“不不不。”张辰使劲摆手，“我去算什么？”

“我猜你就这样，准没痛快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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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家在一起吃饭、拉家常，我在旁边也说不上话，多尴尬。”
1 E( X4 _! f* V- k: F
9 T  S5 f2 b6 S- |  n“谁用你说话了，带嘴巴吃饭去就行了。我可告诉你，我这儿传的是妹妹的懿旨，真不去我晚上如实向妹妹禀报就是了。”

一听说是妹妹的旨意，张辰半信半疑地打量我：“小林非拉我去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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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一人在家，耐不住寂寞出轨了。”
3 M0 G* m1 f! v( u/ h2 b! P
! }* {8 ~; ^7 p9 w+ M' I+ E! W: D“我才不会出轨呢。小林还是多管教管教你吧，一天到晚，猫猫狗狗的。”
) N" y, `& Z6 S" B- g: C) A
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爱去不去。”

2 c2 E- Z7 @: Q; C“去哪儿吃？”
5 e) N" y3 [' N+ y8 B. C
! N% x" Q# c3 J“大宅门。”

) h0 v1 T& I6 N5 h6 t7 K“吃火锅呀，那当然好。”张辰说，“又是你搞的鬼吧？打着小林的旗号绑架我。”

, k8 O% y1 }9 ]7 @- h" B“嘿！你等着……”我掏出手机给妹妹打电话。“妞子，张辰说晚上不去，他说是我搞鬼呢……他就在我对面呢……”
0 l9 K9 ~* l2 b& i; R9 P
张辰一看我真给妹妹打电话，想制止，晚了；赶紧又比划着不让我跟妹妹说。
! T  ?6 W: N1 I* w' c$ d# B1 S/ s
“……那你跟他说。”我把手机递给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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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像看见我拿着癞蛤蟆似地往后躲，使劲摆手。我拿着手机，侧脸斜眼看着他。张辰无可奈何，只好把手机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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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林啊，……我去不合适的……让小方作陪就行了，我坐旁边不方便，……不是不是，你别误会……好，我去我去……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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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把手机递给我，斜着眼睛看我。

2 c/ }4 ~* [- N1 c; \; `" F“这怎么又行啦？”我不屑一顾地说，“架子还挺大的。”
) e" W4 f. A8 ]/ }6 ~3 `7 S
! o) `" ]! a' n  }$ r“你什么事都拉着我，人家该有看法了。”

“有什么看法？”
! r8 Y# z5 P" `8 m( U
" ~, s& N) W% {- n& k$ K9 N# G张辰不好解释，赶紧转移话题：“去还不行。”

“甭去。你也就配吃这个千篇一律烂饭。”我把碗里的剩菜往他面前一推，说。
1 r$ {! V5 Y3 I
“是不是嫌我给你买得不好吃？”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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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_9 W( _" o4 G) [9 Z- D% W: D“食堂饭菜，一天到晚就那么几样，能买出什么好吃的，要不是为你……”

; P4 A7 a  A# Q3 @: A2 G7 `' E“你看，又来了。我是你累赘呀。”

“你就是我累赘，没你我才不在这儿吃这破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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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碍事了是不是？”帅帅一侧脸，一噘嘴，挺暧昧地说。

' y# F. l0 C- |“闭嘴！再挑逗我马上把你弄宿舍去。”

帅帅一纵鼻子，冲我噘着嘴，不知是做鬼脸儿还是要亲嘴儿。我下边一下就硬了，真想扑过去揉搓揉搓他。

司机周师傅从旁边经过：“你们俩说什么呢？我看你们半天了。”

“日子过得太沉闷了，想法子开心呢？”

" {5 X, n) I9 J6 h' G/ V“想出来没有？”

“没有啊，这不在嘀咕呢吗？周师傅，你是北京人，给我们建个议，看哪儿能远离尘嚣，过清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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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好办。周末去乡下，找个家庭旅馆一住。自己有车，多方便。”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老换地方，刚熟悉就该走了，颠沛流离的，没有安定感。”

/ Z9 |3 Z, |; \6 e; c9 Y6 V$ ]3 G“那就选个理想的地方，租个乡下小院做乡间别墅。常来常往的。”

我心一动，看看张辰。

  q0 i* W8 ~. X0 z“这主意好啊，怎么以前没想到？”
% K1 K% U" @' L  w' K
( y4 y" B' d+ }  p“你们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什么都是父母安排的，当然想不到。”

“北京郊区哪里环境比较好？”

" e4 x% C" N4 U' d" }2 Q“我们老家就不错，有山有水的。”

& Y' F: p' n3 e) m1 I' c. m“您老家在哪儿？”

“房山。山里头。”

( d) b- A1 Q9 R  A& E“能租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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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 m' v5 H& R- r' I“太容易啦！农村年轻人都出来务工了，村里空房子特多，租房也不贵。”

“好主意，我们计划计划。”

“有车，去哪儿都方便。好了，我回车队了。”
& d5 W* o2 G( ]! c/ M' k
周师傅一走，我对张辰说：“笨笨，咱真到乡下去住住吧。”

) M- h' s  C7 Q“怎么又笨笨啦？”张辰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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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你就够笨的。”
7 }1 ?' x, F9 s1 l- M% O0 X
9 ?  N% H; b3 M& Z“你怎么什么反应都那么快呀？”
1 P( V' E% q$ u/ n
“我反应什么啦？”
  a  p# R  \; k  U" x6 J
# N/ ?+ P2 c: G! s“人家随便说一句话，你马上就点石成金，真棒。”

“还不是憋的。这日子过得太沉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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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H* t7 r, A# j* ^9 ]1 O“属猴儿的……”

1 [3 D2 J# o1 q我过去一锁张辰脖子，在他后腰上使劲拧了一把。

- F4 a6 y7 @0 ^  G! K+ t$ `; X, u) `“唉呦！”张辰捂着后腰，一咬下嘴唇，使劲瞪我一眼。
" N% P4 k6 M- t/ c
“你收拾桌子吧。”我先走。

" i' V# \# \* Q, N“晚上怎么去。”张辰在我身后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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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你。”我头也没回地说。

下班去张辰他们办公区。

8 a9 h0 Q  u# ~3 f张辰已经下楼，在路边的法国梧桐树下等我。

- W% U" Z! F7 I* l“去接小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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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把你放我们家，一会儿你跟我爸妈车去。这车小，我得接小林那一家三口。”

" e' N4 I9 I% U9 U张辰又露为难之色。

& a) Y9 N7 K. w. n  z7 ]* a0 ?# d“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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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2 j" N/ q8 x& [( P, J$ H“好好好。”张辰赶紧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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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1 H  x: e# q& Y5 I“张辰我爸妈对你印象很好的。上次爸当着王总的面都把你说成是他大儿子了。你应该有个长子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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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r& N1 Q; a3 y- h/ U“你爸真逗，说得我直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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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张辰送到到我们家。跟爸说好让他们先去，我去接林家那三口，随后就到。

到林家，妹妹已经到家了。大家收拾了一下，下楼上车，我们一起去了“大宅门”。

进包间见张辰正和爸妈坐着说话，挺亲热的样子。

% o, H* K9 _# ~/ B" k% K“老方啊，失礼失礼啦。本来应该上府上拜访，这一过年一档子事接一档子事，把人盯得死死的，什么全顾不上了。”

4 Z# Z$ L. t8 K“客气什么，谁也不会挑眼的。不过你没在家，这小子猫似地就跑你们家去了。我都怪难为情的。”

爸怎么这么说呀，我这脸往哪儿搁呀。上去搂住他脖子，一捂他嘴：“少说两句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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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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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板上钉钉了，别的都是形式。丫头她妈留守北京，就是为了照顾她生活。以后丫头交给你们了，我们老俩口也可以在青岛团圆了。”

4 q$ x/ n4 H. V& y+ b5 `+ @“房子给他们准备好了，你这两天抽空看看去，看还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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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些孩子，条件真是太好了，一结婚就有两套房子，下一代都有的住了。哪儿像咱们年轻那时候，我们结婚时住部队的营房，睡板儿床，凑合了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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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时候也一样。结婚后住单位宿舍，小正都上小学了才有个两居室。”妈也搭讪。

/ X# Y! |( `- |. X+ A火锅摆上来了，一桌子人分成三个阵营。俩爸聊起天下大事。俩妈嘀嘀咕咕说她们女人的事。我们仨边吃边聊我们的事。

“这肚丝真好吃。小林，你尝尝。”张辰胃口大开，主动向妹妹推荐。

8 i* {, G) c7 e' c! Y. {“我们家还真从来没吃过这个。”妹妹把涮好的羊肉、肚丝、犙子分别送进我和张辰碗里。帅帅红嘴唇上油汪汪的，小心地端着碗接妹妹夹给他的美食。齐眉举案、相敬如宾的神情真可爱。

1 R0 ?$ a- n- x+ d  e! \' }' N, ]“快别管我了，一会儿小方该嫉妒了。”帅帅拿酒杯挡着半边脸，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 T0 q; h( h. H“他呀？才不会呢。我对你好，他心里才有我。”妹妹平静地说，一脸的自信。

' I) T. u4 _5 f9 z3 L“小方对我太好了。”张辰转向我，低声说：“方，你对小林也要向对我这样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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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4 g: x$ I) ^) s0 X( \“我对她比对你好。有她我才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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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看我一眼，那眼神是一生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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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8 e' U( E  r' a5 F“我们清明节想出去玩，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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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9 N0 v) R2 ]$ ~“去哪儿？我去该碍你们事了。”

“为什么？”

“仨人，住宿就不方便。”

“没关系，我单住。”帅帅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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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干嘛，一起住。”

我话一出口，把两人惊得目瞪口呆。张辰用眼神责备我口无遮拦，妹妹也觉得太离谱了。

“人家跟你说正事呢，别没正经的。”妹妹低声埋怨我。

“谁没正经啦，就是一起住呀。咱们跟张辰回南京，去他们家住，你不让他和咱们一起住，难道还让他去外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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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清明去南京呀，那好呀！”妹妹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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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1 N* g) J* A) y! r; Y“那当然好，我爸妈准特高兴。”张辰也兴奋起来。

: X* C- U) \* G. M, z) R' j8 I“好你刚才干嘛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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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一说，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人家理解错了。”
& b8 g3 D) Q, f% D! \) Q
: @3 U, Y+ B4 f& x- G$ t妹妹也特爱看帅帅难为情时的神情，托着下巴嗤嗤直笑。张辰知道妹妹再笑他，更不好意思了，解嘲地说：“就这样，专门捉弄人，一惊一乍的。”

“要不怎么叫你笨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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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N. w$ l% T; s) v& D4 j( C6 C1 V张辰一歪头，强烈不满地瞪我一眼。妹妹更乐了。

* h+ J: ?9 Y8 n9 x( [3 b: R“这三个孩子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妹妹妈妈看我们逗趣，挺开心地跟我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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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找什么人。张辰多好啊，比小正成熟。”我妈搭腔称赞张辰。（明天再写吧，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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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兵分三路。爸妈自己回家，张辰打车回宿舍，我送林家三人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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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6 f" t妹妹爸爸说：“这车该换了，太憋屈。”

8 X* N* D, r* {' _. `妹妹回头冲他爸说：“说多少回啦？换呀！”

- A3 P5 c- L" s0 j5 m. z妈也不好意思地说：“你什么事办完再说行不行，别老吊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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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爸你容我两年时间，我给你开个宝马回来。”
4 F. f; S! P8 a8 c2 Q0 W. N
  k. b' J) p3 M* Q“看出来了。爸就喜欢你这个劲头。不过志气归志气，爸的心意是心意。我只说不做，是等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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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别说行不行，一天到晚念叨个没完，等到激动人心的时刻呀，也没人对你的壮举激动了。”

% o- _3 x) f! [  G4 s“爸，你晚啦！我们现在天天都激动人心，快仨月了。”
4 W! |7 a/ }& n# A6 f
& Z6 e" I  i& U" u妹妹揪住我头发使劲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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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7 a2 X1 r“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说呀。”爸爸假装嗔怪，替女儿找台阶。

, u2 c7 A  A5 _/ u5 t6 r妈捂着嘴乐，赶紧说：“家里没个男人空落落的。这孩子有人气，一来家里就红红火火的。”
5 d* C" n4 `, O. }/ J$ j, K$ A: n. B
“是呀是呀。丫头你还得念书，小方在身边，你不更安心吗？”
4 v+ D9 L# m2 ^5 `& G7 e' J, M& Z
' _2 y# M3 X5 o& K# ]( h' a$ f“书中自有颜如玉。……”我刚说半句，妹妹就又给了我一下子。不过爸妈没听出是什么意思。

“别没轻没重的啊，他开车呢。”爸爸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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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让我赶紧把这车撞碎了好换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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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n3 ~  K) w9 v. ~2 k( o: w“哈哈，怪不得你妈那么护这你。有你在身边尽是乐子。”
) T/ i! g& s3 v6 @$ K0 z
& s& \9 I7 c7 |  h到家了。

一进屋妹妹就把我按倒在床上，“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呀，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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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啦？”
2 C: V4 |4 z* h/ A& I/ k
“没工夫跟你掰扯，起来，洗澡去。”说着上来解我衣服。

. g+ ^: L: C7 D& R“等着啊，激动人心的时刻马上有要开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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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9 _) j* L$ X& G5 w8 \; b: S“今天你不许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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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也不许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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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例假了。”

“噢，这样啊，我说你今天怎么跟淑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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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6日（星期三）

白天去原子能院检查实验样品，忙了一天。本来是要住下的，周四上实验。同住的是个秃顶中年人，不喜欢。所以吃完晚饭，我还是驾车回城了。

八点多回到宿舍。抬头见楼窗里亮着灯光，心里暖暖的。悄悄摸到门前，轻轻敲了两下。

7 l3 V4 c. }' ?“谁？来啦。”张辰在屋里问，人来到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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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g5 A8 H% L门一开，我一下扑上去。张辰一个趔趄，差点没撞到大衣柜上。

: e9 {+ O4 x" m$ Y1 E5 ?- q" T“你呀，吓我一跳。”张辰欣喜地说，“不是说今天不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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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屋住个丑男人，不爽。”

“那要是靓仔呢？”

“没有靓仔呀，这不回来找靓仔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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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同屋要是住个靓仔你还回来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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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我斜着眼睛看着张辰，问。

“那还用说，准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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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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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X/ L4 i2 }# b* m( R+ N' O. ~6 l“饱眼福儿呗。”

“嗯，是那么回事。所以还是决定回来饱眼福儿。快把眼福儿拿出来吧。”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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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去往床上按他：“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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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急儿的干嘛。走洗澡去。”地上一盆水还没倒，张辰已经洗过屁股了。

1 Z& C+ K& Q7 n" E' `0 P“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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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r/ l. ]0 V& x+ h拿上东西，去了浴室。

今天人不多。张辰照例先给我洗头。

; J! x8 V7 O) t) N+ D% a3 ~" a$ d+ e隔壁老姜光着身子走过来，“小方你怎么老让人家张辰伺候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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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搬我宿舍来住，他就的伺候我。”

6 K& B/ o2 A6 Z* t, M“张辰，搬我屋儿去，看他脑袋长不长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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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滚！你恶心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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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把泡沫往他眼睛里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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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抹脸，“你走不走？”说着蹿上去，抬手就把头发上的洗发液泡沫往老姜眼睛上抹。老姜抱着白脸躲避。我乘机一把揪住他的阴茎，“看你还有什么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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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姜弯着腰，想从我手里脱身出来。张辰看我那样，怪难为情地赶紧过来把我们俩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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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还得从洗。”老姜一边乐，一边往喷头下走。

“别没轻没重的。”张辰责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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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U9 e* t$ @+ s, T9 w“老姜你得吃点儿‘万爱可’了，不然嫂子该跟你打假了。”

旁边人都乐了。张辰一看那局面，也不再管我，自己跑一边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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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距离，看清了帅帅的真面目。水流在白净的肌肤上流淌，灯光昏黄，水汽弥漫，呵呵，出水芙蓉啊！

帅帅背着身，低头仔细地搓洗着自己的宝贝。转过身来看见我再看他，挺难为情地把手背到身后，又去洗屁屁。我心里一热，这都是为我。

% B$ J' T5 R' ~+ ~3 V2 t5 h9 R- J  L出了浴室，帅帅说：“你怎么抓人家老姜哪儿呀？”

. d( s: n2 G' V: G) Y“他哪儿最薄弱呀。”

, h& t( A3 f# k9 h“老姜要是受不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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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  }0 s3 B1 I2 E5 s“没事的。老姜那年肠梗阻半夜去看急诊，护士让我给他灌肠，连屁眼儿上的痔疮全让我看见了，他在我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呀。再说老姜也是个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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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m" B$ M3 W. M从老姜门口过，老姜开门出来，端着一大碗洗干净的草莓，往张辰眼前一递：“别给这小子吃啊。”

我一把夺过来，一口塞进三个。一边吃，一边斜眼看着老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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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Y" y' B5 `: S) i) ^8 M/ b“你也学着点儿关心别人，看人家张辰对你多好。”

“滚吧你，还是赶紧吃药关心老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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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掐着我脖子往屋里推我，冲老姜说：“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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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F: \5 t4 Y8 B' C搭好床，帅帅开抽屉拿卫生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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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r6 n1 K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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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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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啦？”

“怕你急火攻心，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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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u/ C! @) z! [; `- z“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心眼儿呀？”

6 M- w' O7 `8 c! v; G, P“你给我过来吧。”帅帅一搂我脖子，仰身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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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b' u5 Q. ^  o+ W停暖气了，屋里有点清冷。一起躺下，相拥更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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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 C* O& _* Z- n$ _“想桐桐没？”我摸着帅帅的雄雄，亲亲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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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2 A5 ]7 @: \1 l“嗯。”

“身边没有女人，生活是不是很苦闷。”

“没有。工作挺忙的，也顾不上想这个。还有你跟我在一起，生活过得挺充实的。噢，你昨天说清明去南京，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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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l+ k5 f  B( F* M- V  u“就那么一说，没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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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M2 p: U# i“真希望你们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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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6 r4 @4 e4 L: L“仨人儿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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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正经的啦。我那房间给你们住。”

0 L% Y2 R7 M3 `. f. F- ]6 N  ~; u6 ~“你住哪儿？”

“我在厅里。”

+ R/ m1 U% I. Q“哈哈，那我可半夜出来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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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H( Y. o/ n% J“去去去。”帅帅推我手。呵呵，鸡鸡被我捏硬了。

“那天周师傅说去乡下的事，我还真动心了。帅帅，你说咱要真去乡下租个小院儿，每到周末就去乡下休闲，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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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 G/ c1 H: E+ k/ B6 [% B5 D“那平时房子就空着呀？”

: e8 F/ T8 t2 G- l  P$ K& v" `“那怕什么？去一次酒店就是乡下一个月的房租。”

+ z3 `  G' Y* k% g“那倒是挺好玩的。”

% k5 F" R+ a& C! Q5 f- G“咱们自己做饭，吃饱了就去游山玩水，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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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 Y( s: P" }帅帅一推我：“晚上干什么？”

“你非让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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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4 W  l9 @, `# u4 p. C5 x) A* `“好好好，你别说了。知道了。”

“喜欢不？”我捧着帅帅的脸，端详着问。

“干嘛？”帅帅难为情了，暧昧地躲闪。

  ?0 K4 ~! A# q' e“问你喜欢不喜欢。”

“当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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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b& l+ m5 ~/ i& y' p8 T* @“那我就筹划去，反正咱有车，来去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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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9 v1 V( l0 @“你老陪着我，小林会不会有意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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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v3 |2 Y" h+ E) A. s7 H“所以我希望你能进入我们的生活，这样我就都照顾到了。妹妹知道我离不开你。你们能互相接受，也成为朋友，咱们不是就能亲密相处了吗？”

* ?2 \8 T, f2 Y9 A2 [2 a* l% C“女孩儿可不容易接受这个。”

7 E3 G. C  l$ o+ W6 _“妹妹真爱我就一定能接受。”

“小林真的很爱你。咱们可一点儿都不能伤到人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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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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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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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说哪儿去了？”

帅帅挺不好意思地说：“我说别尽顾说话，你想怎么舒服舒服。”

7 o+ q8 K+ r5 m! ?7 q. N5 v  g“我想摸摸你的前列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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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一撇嘴，做出个痛苦表情……